证。江谧弹劾在今宠琶的后面,事行圣照。从距今时间远的选取十次弹奏,从距今时间近的选取两例案卷,自然适宜把这些作为体例,哪能舍弃不遵从呢?我窃处这缺乏人才的时候,错误地得有执掌国家的法制刑律的职责。现在任遐检举弹奏的说法,已流传一时,我若默不作声,那么就使先前的事例成了后来事情的标准,待到后人被以此为准绳比照处治时,无功受禄的指责,要使我千载蒙受尘垢了。所以详尽列举明显的事例,以贯彻弘扬国家典章制度,虽说有一番蠢笨的心意,却没有一点功劳。我请求将我的这份奏表交付外廷审察讨论。假若我陈奏的错了,任由皇上审察裁定。皇帝诏示将奏表委交外廷审察讨论。尚书令褚渊奏说:“宋世左丞萄伯子弹劾彭城令张道欣等,因管辖地界内劫案屡次发生不能擒捉受追究,免了张道欣等的官;中丞王准不纠察检举,也因此免官。左丞羊玄保弹劾豫州刺史管义之所管辖谯、梁地方出现群盗,免了管义之的官;中丞傅隆没有检举弹劾,也免去了傅隆的官。左丞羊玄保又弹劾兖州刺史郑从之滥用税赋名目以及增加租绵课税,免去郑从之的官;中丞傅隆没有检举弹劾,免去了傅隆的官。左丞陆展弹劾建康令丘珍孙、丹阳尹孔山士出了劫盗不去擒捉,免了丘珍孙、孔山士的官;中丞何勖没有检举弹劾,也免去了何勖的官。左丞刘蒙弹劾青州刺史刘道隆失火烧了府库,免去刘道隆的官;中丞萧惠开没有检举弹劾,免了萧惠开的官。左丞徐爰弹劾右卫将军薛安都托辞有病不当值,免了薛安都的官;中丞张永以免官具结。陆澄小有名声见识肤浅,给后代子孙留下枉屈,对上掩蔽了皇帝的圣明,对下蒙混了朝臣的识辨,请以此事免去陆澄所任的官职。”皇帝有诏说:“陆澄的表章依据错误很多,不足深入弹劾,可用平民身份领管原有职事。”第二年,陆澄转给事中、秘书监,迁吏部。建元四年,又为秘书监,领国子博士。迁都官尚书。外任辅国将军、镇北镇军二府长史,廷尉,领骁骑将军。永明元年,转度支尚书。不久领国子博士。当时国学裹设有郑王注<易》,杜服注《春秋》,何氏注《公羊》,麋氏注<谷梁》,郑玄注《孝经》。陆澄对尚书令王俭说:“《孝经》,小学之类,不适宜开列在帝王的法典中。”于是在给王俭的信中讨论这件事说:《易》近取之于自身,迩取之于它物,充满天地间的道理,通晓万物的情状。自商瞿至田何,其间传五代。年代不算久远,没有讹误错杂的缺陷;秦始皇时不曾焚烧,没有毁坏的弊病。虽说有不同学家的阐说,都以象数为根本,数百年后,才有了王弼。王济说王弼领悟的多,何必能一下废黜前代儒学,假若说《易》的道理被王弼领悟尽了,正是需要很好讨论,料想无非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似的见解不同。况且《易》的道理没有什么事物不可以从个体去探求,屡屡变化不可以凭一次变化去把握。晋太兴四年,太常荀崧请求设置《周易》郑玄注博士,在前代实行了,当时由王、庾辅政,他们神情俊美见识高明,能讲述深奥的玄理,舍王辅嗣而用郑康成,那是他的狂乱。太元年间设立王肃的《易》,学术见解应是介于郑玄与王弼之间。元嘉年间,建立学校的起始,郑玄、王弼两派学说一起设立。直到颜延之任祭酒,罢黜郑学而设置王学,用意在贵重玄学,事情办成损害了儒学。假如现在不大力弘扬儒学风范,那么就没有地方建立学校,众多经典都是儒家的,衹有{易》一经独自倡导玄学,玄学不能舍弃,儒学也不能缺少。说它应当并存,是以此符合无体的本意。而且王弼在注经中已举(系辞》,因而不再另外注释。现在假如专意选用王弼的《易经》,则《系》说就无注。《左氏》太元年间采用服虔注的,而兼用买逵的《经》,这是由于脓虔注的《传》没有《经》,《经》虽在注中,可《传》又有无《经》的缘故。现在若用服虔的而舍弃买逵的,那就缺了《经》。考察丝预注《传》,王弼注《易》,都是后来才作出的,并被年轻人推崇。杜预的注同古人不同,却没有像:王强那样失实,师法前代儒学大师进行陈述,特意列举与他们不同的说法。又《释例》的写作,阐发的义理是很深奥的。《谷梁》太元年间原先有麇信注,颜延之把范宁的补充进来,麋信注的仍然如前不变。颜延之论闰时分范注,认为应亲近和我相同的。常说《谷梁》低劣;《公羊》作注的又不完美。竟然没提及《公羊》注中有何休的注,恐怕不值得两者一起设立。一定说是范注的《谷梁》好,就应除去麋信的注。社会上有一种《孝经》,题作郑玄注,观察那运用的词语,不和郑玄注的书相似。考察郑玄自己叙说所注的各书,也没有《孝经》。王俭答覆说:“《易经》道理精微深远,其实体现在各种《易经》书籍中,施雠传的《易》学和孟喜传的《易》学说法是不相同的,周、韩的要旨也不一样,怎么能专一依据小王,便算是该备?依旧存有郑玄之说,高同来说。杜元凯注的《传》,超越了前代儒家学者,假若不在学宫中开列,那就可以废弃这部书不用。贾氏注的《经》,世上的人少有学习的,《谷梁》小书,用不着要两注并用,保存糜信的注而省去范宁的注,就按旧有的样子。大凡这书籍阐说的各种义理,应共同视作高雅之论。怀疑《孝经》不是郑玄所注,我认为这书阐明了百行之首要的孝的义理,遣实在是人伦的先导。《七略》、《艺文》并陈的六艺,与《苍颉》、 《凡将》不属同一类。郑注是虚是实,前代并不疑惑,意思就是可以,仍然按旧有的设立。”王俭自以为学识广博,读书超过陆澄。陆澄说:“我年轻时没有别事,衹把读书作为自己的职业。况且我的年龄已是令君的两倍,令君年纪轻轻便执掌皇家政务,即使看一遍就记熟了,然而看见的书卷文轴也未必比我多。”王俭召集学士包塞等举行盛大的商讨会,陆攫待王俭说完,然后再谈遗漏的数百上千条,都是王俭没有看过的,王俭才感慨心服。王俭在尚书省,拿出衣箱几案各种服饰,让学士们分门别类编撰相应的从前的事例,事例编撰多的就多分舱,每位都得了一两件,陆澄后到,更拿出各位不知道的每类几条事例,把各位学士得的服饰夺下带走了。陆攫转散骑常侍,秘书监,昱郡中正,光禄大夫。后加给事中,中正职依前未变。随后领国子祭酒。竞陵王子良得到一古代器皿,口小腹方而底是干的,可容纳七八升,拿去询问陆澄,陆澄说:“这个器皿北方人叫作服匿,单于曾把它送给苏武。”子良后来仔细观察器皿的底部,有字,虽然模糊,但可识别,跟陆澄说的一样。隆昌元年,陆澄因为年老有病,转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没有接受任命,逝世了。当时七十岁。谧号为靖子。陆澄在当时被称为大学问家,读《易》三年不理解文中的意义,想撰写《宋书)最终没有成功,王俭同他开玩笑说:“陆公是书厨。”家中古代典籍很多,是人们极少见到的。撰写了地理书及杂传,他死后才出版。陆澄的弟弟陆鲜,宋朝时犯了罪,应当处死。陆澄在路上看到舍人王道隆,向他叩头求情以至于流出血来,因而被原谅。扬州主簿顾测用两个奴仆到陆鲜那裹抵押换钱。陆鲜死了,他的儿子陆睥诬赖作卖券,陆澄任中丞;顾测与他书信往来争议,后又写信给太守萧缅蜕:“陆澄想实现子弟非分之想,远离做人正道的训教。这是小商贩不干的事,何况捂绅的领袖,儒学的宗师贤达呢?”顾测于是被陆澄排挤压抑,世人因此小看他.当时塞堡王撞,也研究历史,知识渊博,任尚书左丞。竞陵王:丛校试诸学士,衹有王撞祇要问没有不能答覆的。丞塱年问,天上忽然有黄颜色光气照耀大地,没有人能解释。玉撞说是五色祥云。世担很高兴,任用他做永阳郡太守。史臣曰:儒家风范在世上,是做人的正道;圣哲的简短话语,可作百代的通用训教。孔子在洙泗教授之后,义理分授给七十贤人;齐宣王在稷门设馆纵横议论,折服千人。从这以后专门的学问兴起,著名的儒学家产生了,漠宣帝与诸儒学家在石渠合讲《五经》,由漠宣帝裁决划一,汉章帝集合各著名儒学家在白虎观讲论《五经》同异, 《六经》五典,各自相信各自师长的话,继承固守其章句,希望不要失传。西京的儒学士子,没有能独A专擅的;束都的学术领域,郑玄、贾逵领先。郑康成生长在汉代,解说义理优美恰当,一生在孔门习学,褒成与他并驾齐驱,年老阅历广的人把他们看成前代有品德的人,年轻人没有敢对他表示异议。但是王肃依据经文辩说义理,同大学问家辩驳,才创作了《圣证》,据以应用的《家语》,对帝王母族和妻族的尊重,在晋代大多施行。江左以后儒家学派的人物,纷纭并出,虽说那时也是络绎不绝,但也难得有专门研究的著名学者。晋世用玄学谈论来抵制儒学正道,宋代用文章离间儒业,衷心信服从事经艺的学习,这种风气不纯良,二代以来,儒家礼教衰败了。建元开运,战乱尚未平定,天子少年时是儒生,端身拱手想弘扬儒学,把兵器收藏起来,立即下诏各地设立学校。永明承袭前代做法,各学校更为兴隆,王俭做辅臣,擅长经书礼学,朝廷景仰他的风范,国子学生把他的言行视为自己的准则,由此家家追寻孔门教诲,人人诵读儒学书籍,高高兴兴地手捧书卷,这时儒学十分兴盛。建武帝萧鸾继位做皇帝,沿袭陈旧的一套做法,当时流行风气不好文学,辅臣宰相没有学识,学校虽然设置了,先前行事规范再也难找.,刘锹承继马融、鄯玄之后,一个时期学生门徒把他看作是师长楷模。帝王视朝的路寝之门刚刚打开,皇帝的车驾亲自来到,等待询问却没有古代帝王敬重那年老而经历丰富的人那种所谓五更的礼节,满庭院摆着皇帝用的车辇仪仗而缺少征聘贤士驾御时用蒲草裹轮的礼敬,一生空有道义,始终处在下等职位,这原本是荐引贤能的人的责任。其余的儒家学者,大多处在卑下的地位,有的隐藏人世躲避荣禄,在其他的篇章裹可以见到。赞曰:继承儒学彰明义理,子珪学识最为渊博。深得儒学奥秘而教授学生,事迹超越了后汉的盟酉握屋。型垄身居暗室,树立操行,连结根衣带都不马虎。彦渊对于书籍史事,深入钻研认真考查不放过任何疑问。专第二十一武十七王武帝生有二十三个儿子:穆皇后生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子良,张淑妃生庐陵王子卿、鱼复侯于响,周淑仪生安陆王子敬、建安王子真,阮淑媛生晋安王子懋、衡阳王子峻,王淑仪生随郡王子隆,蔡婕妤生西阳王子明,乐容华生南海王子罕,傅充华生巴陵王子伦,谢昭仪生邵陵王子贞,江淑仪生临贺王子岳,庾昭容生西阳王子文,荀昭华生南康王子琳,颜婕妤生永阳王子珉,宫人谢氏生湘束王子建,何充华生南郡王子夏。其中第六、十二、十五和二十二皇子早亡,子珉在建武年间过继给衡阳元王为后。竟陵文宣王王旦字昼墓,是丝担的第二子。当初选迪之发难时跟随世担在盆越,任命为宁朔将军,并为塞邵陵王左军行参军,转主簿,安南记室参军,迎壁王府友。迎堕王名字是叁,但并没有因此而废除友这种官职。迁安南长史。昱塱三年,为使持节、都督盒擅塞堡堕擅丞台赵玄五郡、辅国将军、盒稽太守。塞五台年间,均督促郡县课税赋役,至孝武帝时征求特别急促,觉得郡县动作迟缓,才开始派遣台使,从这以后公役劳烦扰民很重。太祖登基后,子良进言说:从前台使催讨拖欠的赋税,被派去催督赋税的人多至相望于道。等我到了郡县,仍然一点也没有减少。大抵这些台使,本不是周详谨慎、勤勉和顺的人,有的还贪婪险诈心思难测,才请求这个差使。早上离开宫禁之门,就情态顿改;晚间寄宿村县,更加作威作福。衹要红色钟鼓刚刚完备,长矛大戟稍稍具全,便左右顾视,叱咤生威,专断弄权。断灭宗族,轻遭排挤,重被斥逐,威胁恐吓于水陆冲要之地。破岗那儿水势倒逆,商家旅人大半退让,台使逼令其到下游,使自己的船先过;浙江上风浪威猛,公私船只都不敢轻易渡过,他们却不顾眼前破船的危险,驱使船家开船。呵责百姓行人,还算是寻常道理,侮辱郡守县宰,更是花样百出。一看见城郭边境,就飞快地发下符节,衹自称行台使,却不指明出使权限。先是呵斥强大官署,后又威慑众官吏,张设亭阁铺正坐榻,就抡起荆条皮鞭大施刑罚。然后发下片纸手令,一天要发下好几次;征讨村庄课税,一会儿就催了十来遍。从四周乡里召来的人,一概不管是非曲直,不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士人、庶民,都下令关造牢狱。甚或把拖欠一尺布的硬说成欠一匹;把差一百钱税的随便增添成差一千。又或者欺人说应当抵债去尚方为皇宫制造器物,或送去东冶服役,使万民惊惧,人人不能自保。于是纷纷倾尽家裹的财力向台使行贿。碰上今晚酒肴辔盛,台使就把他们列在可以赦免的名单上;明天礼轻物贱。便回覆说不能开恩。缺了一筐贡奉之物,即肆意鞭打,诋毁诽谤的流言,随着他的忿怒任意散发。等N1JI~些猪鹅蒜栗一类物品越积越多,便拿到远处去卖,或就近托人卖给本地官吏百姓。反来请求郡县,帮着下民乞求缓交赋税,郡县回覆台使,信任与否都由他好恶来定。听说近来令长守牧等地方官,离任时总是私囊饱满,也已不是近来的事了。愚臣以为大凡各种课敛,应该停止派遣台使征收,切近的王畿州郡,则直接下达敕令,边远的地域,明确颁布条律,既已各自奉行所领帝旨,人人自会争相尽力效命。而若台使派遣得很多,和郡县属共同办理,徒然相互心生疑虑把事情弄糟,反而更加松懈滞迟。凡是入仕为官,在当今盛世承受皇恩的,多是由于昏昧迟缓而犯了过失,很少是因为奸猾欺诈犯罪。那些人身为地方负责官员却玩忽职守,就凡事都难推卸责任,不能追缴逃避的赋税,自然被认为没有才干。衹须分别情况,对可延缓的、须紧促的、或可降减的,分别定下期限,像那事情急迫而办来延迟的,自当依照违背条律的罪名定罪,获罪的处置,不必过重,衹要令下一定执行,就可望肃清吏治。况且加倍装载的船只事情繁多;坊巷繁重的差役又千头万绪。每因一事发遣,要经夜忙到早晨才能办好,粗略计算一下路程远近,便派遣人员押运,领头的及民夫等合在一起,总不下于二十。船只费用,也都是这样。长江行程漫长,费用更是加倍于此。一年之间,如果能够省免,停息船运让差役得些安闲,益处实在不少。并且可以消灭奸邪之事,使远近都得到暂时的安宁。于是被封为闻喜县公,享受一千户的封邑。子良看重道义爱好古物。本郡的朱百年有高尚的德行,死得早,就赐给他的妻子一百斛米,指派一个人为她提供柴草。郡署内有从前虞翻用的旧床,离任回乡时,便带回去。后来在西邸造了一间古斋,聚藏了很多古人的器物。夏禹庙裹祭祀的事很盛,子良说:“禹哀怜罪人表彰仁义之士,食用简单提倡节约,衹要用些服用所需的东西和果类粽子,就足以表达虔诚敬意了。”让人衹是每年供奉纸扇和竹器盛的饭食而已。建元二年,穆妃薨,辞官。仍旧是征虏将军、丹阳尹。打开自己的粮仓救济本县的贫民。第二年,就上表说:“京尹虽然是大都城,但地域广阔,范围将近千里。平原环绕,低地很多,古售池塘也不止一处。而百姓贫苦农业荒废,土地久遭荒芜。最近派遣了五官殷浦、典签刘僧瑗到各县去勘察,得到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并村庄长老的申报,可以耕种的田地,荒田熟地共计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整修池塘洼地,可以征用十一万八千余人,一个春天完工,很快就能办好。”皇上接纳了这个建议。又碰上改易官职,事情就搁下了。 ,这一年才开始规定束宫众官以下的官长都要敬事子良。世祖即位,封为竟陵郡王,赐给封邑二千户。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永明元年,改任侍中、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仍为持节。赐给油络车。第二年,入朝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领兵置佐,仍为侍中。镇西州。永明三年,赏赐鼓吹一部。四年,进封车骑将军。子良年轻时就有高洁志趣,礼遇有才能者喜好士子,居于没有疑忌的地位,竭诚以待宾客,天下有才学的人从各处聚集于此。善于做成快意胜事,夏季有客来,就为他们陈设瓜果饮料,在士林中传为美谈。士人君子和朝廷显贵的文章诗作,都由子良为之辑录刊发。这时皇上刚刚执政,常有水旱灾害。子良私下启奏说:臣下想这水患猖獗,肥沃良田都变成了泥沼;司农官报告凶兆,因此更要重视正经大事,现在播种的事才完毕,又接连发生了旱灾.老百姓痛呼怨叹,相互观望丧失了胆气。国家赖百姓存在,人民靠粮食生存,没有粮食和百姓,哪裹还谈得上政事?臣下每次想到这些,连觉都睡不安稳。本始年间,国内大旱,宣帝就颁布韶书免除民众租税。现在据说要追讨的欠税还有很多,郡县长官严定期限,日夜督促,新税尚且没有能力交纳,过去的旧账又从什么地方出呢?如此为政实在是驱使他们去做强盗了。愚臣以为应该废除原来的欠租,稍稍发布恩典,使民生暂时得到舒缓。自从宋君无道,王朝混乱失序,窃取官职假造名号的,处处皆是。现在左民曹官所检举的,动辄数以万计,是渐渐积累而来的,不是才开始出现,欲图在朝夕之间肃?旨改正,按道理会导致群情激愤。小人的心地,是不会反省先前过失的,用威严对他加以督察,反要埋怨后来受到的刑罚,就像野兽无路可走便要撞人,这件事也不简单。齐王朝拥有天下日子不多,恩德还没有深入民心,某处发生饥荒,应当给予优待养息。愚臣以为可以照例减削免除,不应就发配做苦役。况且部曹官查核检举,固然很是精确周密,而令史等长官奸猾狡黠,很少有不徇情枉法的.既然有徇私情者,推想就有冤枉错谬的案例。耳目探查毕竟有限,群下狡诈却没个穷尽,使是非颠倒,清清楚楚可以明鉴。等掌握详情再下决定,也不算晚。知道皇上深怜牢狱罪人,恩典的韶文常有下达。现今法令森严,可称得上是严峻明察。犯罪被抓的人,充满了牢房。暑天闷热如蒸,又要身戴枷锁,忧苦的怨气积聚,足以影响上天的和顺之德。百姓多怨恨,不是国家的福分。近来上木工程非常盛大,虽然没有役使百姓,但劳苦耗费已很严重。大旱成灾,或者是因为此事。太乎盛世还远称不上,文字车制各异天下尚未统一,沿着长江、淮河一带,不过有几个州郡,拿魏国去比汉朝,尚且好比是汉的一个郡,拿当今来比古代,更加差得远了。凭什么能够不爱惜人民,放宽政事,挽救危难,使国家得以生存呢?湘地深险隐秘,少数民族的强盗很猖獗,听说南下军队没有剿败他们。平民百姓,长年生活困苦,祸患漫延累积,边远地区特别严重。交州位于边陲绝地,实在是荒凉的地界,藉着辽远的名义后来朝见,也是常有的事。自从本朝兴起,外族前来通好受职,这-IJ,片地方算不了什么,根本不必放在心上。现在率军远去征讨,行程万里,与敌相比众寡悬殊,主客地位之势优劣明显,敌方以逸待劳,我军要获全胜是难以办到的。另外又沿途微调兵丁补充军力,民丁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能战胜久经训练的敌人。广州连年没有收成,越州向来缺少军粮,如果从这几处征调借用,肯定会导致恐惧慌乱。愚臣以为叔献的请求,不可以接受;攻打乱军流民,还是等待以后的机会。虽然let期延迟了,一定能够擒获敌军,稍稍停歇发动军兵的劳顿,减少费用和劳役。刘楷以现成的军士在帮助湘中剿寇,军威已经大振,/j、/j、盗贼自会臣服。皇帝下诏命令将租布折价,朝廷取其十分之二。子良又上书奏请说:臣下一月之内,六次登上殿阶,殿中人数众多,都谨慎侍候皇上,纵然有什么想法,又哪敢擅自进言。正赶上皇天屡不开恩,土地屡次作孽,百姓间妖言惑论,议论纷杂。尽管谷价很低,家家都挨饿;尽管丝絮很贱,人人都裸着身体。臣下一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