拊祭于太庙阴室。太祖崩,毁掉广陵府君神主。郁林王即位,追尊文帝,又毁掉太中府君神主,停止祭祀淮阴府君。明帝即位,恢复原状。等到明帝崩,咐祭于太庙,因为和世祖是兄弟,所以不区分世次.史臣日:先儒解释宗庙的含义,根据高祖以下五代后亲情断绝,所以与自己有亲情的祖庙有四辈。周代把后稷作为始祖,文王、武王作为远祖,所以说周王立七个庙。夏禹没有始祖,商汤不把契作为先祖,夏立五庙殷立六庙,其数字与此相符。汉代设立宗庙,违背经典古制。匡衡、责鱼、墓邕等人,空有迁移毁弃的议论,长达四百年,竟然没有完善的制度。魏代初年,宗亲之庙衹有四代,吴国、蜀国的宗庙祭祀,失礼的地方已经很多。晋采用王肃的意见,把文帝、景帝作为一代,向上到征西,实际是六个庙。查考其用意,不区分兄弟长幼,应当是为君主立庙,所以同辈可以在七庙相容。等到杨元后崩,征西的庙没有毁掉,就知道没把杨元后列入世次。宗庙有七座庙室,可神主之数满八个。江左贺循提议以后,弟弟不继承哥哥的帝位,所以宗庙的世次必定限制在七辈,神主则没有一定的数字。宋代中央最初设立五庙,把臧后列入宗庙。依据礼义要求,宗亲的庙也就是四个。在礼义上反而与郑玄的意思相合,不是说按照王肃的意见。白此以后,就沿袭旧的制度。夫妻是半道结合,不是在宗族中世代延续的,好比是对下祭祀夭折的嫡子,与宗庙的数量无关,如果都到祖庙,礼义上没法解释。如果照伊尹的话,一定要到七代,那么儿子为昭孙子为穆,不列入妇人。如果依郑玄的说法,宗庙有亲人的称谓,妻的意思是齐,岂能说是胡乱的祭祀。况且照闳宫的品德,周代七庙没有列入并不就是定数,杨元后享祀,晋代成为八庙也没什么损害。现在说的七庙,实际祇有六代神主享祀,致使承受天命的国君,造福后世的制度不能完善。如果说太祖没有列入,那昭穆的数字如何维继,因此礼官应该谨慎。末泰豫元年,明帝去世,博士周洽建议:“暂行制度:居丧期间,帝王不亲自主持四季的祭祀。”建元四年,尚书令王俭根据晋中朝《谅阎议》陈述说:暂行法典实行之后,丧礼就被取代了,事情兴于汉代,可是起源很早。殷商王室居丧,没有丧服之名,周王除去丧服,衹要举行宴饮娱乐就会被讥笑。 《春秋》的礼义,继位的国君过年后即位,预告就要朝见天子聘问进献,《左传》说“凡是国君即位,卿要出访各国,重申旧的友好关系”。又说“诸侯即位,小国要前来访问,继续结好示信,谋划事情弥补缺漏,这是礼重要的内容”。至于居丧期间谋划婚事,三年丧期未完就举行谛祭,齐归居丧期间仍旧打猎,杞公居丧不终止奏乐,都导致讥讽批评,应作为明镜引以为戒。从这些记载来说,朝见、聘问、祭祀等典礼,哭完了之后就要准备举行,婚姻、谛祭、打猎、奏乐等事情,三年之后再举办,通畅堵塞,兴盛废弛,各有缘由。又据《大戴礼记》及《孔子家语》都称武王去世,成王继位,第二年六月安葬之后,周公为成王加冕而且朝拜祖宗,会见诸侯,命令祝雍创作颂词。襄王十五年十一月“晋侯周去世”,十六年正月“安葬晋悼公”.平公即位之后,“更换丧服儆戒百官,祭于曲沃”。《礼记.曾子问》“孔子说,天子去世,国君去世,就要祝告移取各庙的神主藏到祖庙中,这是礼。终止哭泣事情完毕后,各位神主仍迁回自己的庙”。《春秋左氏传)“凡是国君哭泣完毕就要拊祭祖庙,拊祭祖庙之后要特别对其神主祭祀,在祖庙中蒸祭、尝祭、棉祭”。先儒说“特别向其神主祭祀,是指在庙寝中单独用丧礼奉祀新去世的国君神主,不同于吉礼。在祖庙内蒸祭、尝祭、稀祭,是终止哭泣事情完毕,各庙的神主,各迁回自己的庙中。而一年四季的祭祀,就都是吉礼。三年丧期完毕,在祖庙中举行吉礼的碲祭,升入诸位神主之列,确定新的神主之位”。凡是这些意见,都写在经典诰命,史册中很清楚,所以晋、宋沿袭,都遵照从前的制度,终止哭泣,因身负国家重任除去丧服,亲自主持祭奠,一切按照礼义,内心和洽。及至泰豫元年,礼官提议,皇上不应亲自主持祭奠,就引用了“居丧三年的制度从天子以下都是通行的”。又依据《王制》声称“三年丧期内不祭祀,衹有祭祀天地社稷,可以破例举行”。岂不知所谓从天子以下通行,本来就存有至情,安葬之后脱掉丧服,因为事情要权宜处理,放弃丧服穿上皇袍,奉祀尽孝应加以申明,“越绋”的意旨,是指事情在未安葬前施行,哭泣终止之后,还有什么“绋”可越?再依照范宣问难杜预,谯周论士人祭礼的意见,都不再是明确的根据。晋武帝服丧,每每存有平息悲哀的想法,不完全依照服丧礼制,至于一年四季的祭祀,大都以哀痛不能承受为由,没有马上改变旧的制度。南迁江左以来,通儒硕学经历得多了,但都谨守旧制不加改革,礼义岂不是空有其名。再就心情来说,公卿大夫,要亲临官署处理政事,新年伊始,要会见各国使节,虽然乐器停止演奏,可是悬挂乐器的木架仍充斥庭院,用情比恒久的悲哀要深,可是行迹被凡俗的礼制所贬抑,怎能说他们的内心能平静,是为了国家的缘故。宗庙祭祀,首先是孝敬,怎能容许其他祭事都筹备举行,惟独这一典礼废弃呢?就是必须要废弃祭祀,那应该三年一直空缺,然后恢复旧制,可是主管官吏整顿礼制,进退不一,更加违背典制初衷。我认为应该依旧山皇上亲自奉祀。皇上听从了这个意见。永明九年正月,诏令太庙四季的祭祀,进献宣帝面起饼、鸭腔,孝皇后笋、鸭蛋、脯酱、炙白肉,高皇帝肉脍、菹羹,昭皇后茗、栅、炙鱼,都是他们喜欢吃的。起先是世祖萝见太祖说: “宋代的各位帝王曾在太庙裹向我要吃的,可另为我建祠庙。”皇上于是敕令豫章王妃庾氏四季定时回青溪宫旧宅,宅内合为一堂,供奉二帝二后,牺牲服制,采用家人的礼仪。史臣曰:汉代的宗庙,分布在郡国,有所求才祭祀已经亵渎了神灵,依据情分又疏远了。双层房檐的祠堂陵寝,不可建在一起,所以先儒抗议,认为这是迁移毁弃。光武帝承继汉王朝,南蛆昼以上四代,另外在壹陆祠祀。建武三年幸临叠医园庙就是证明。张冲《南都赋》说“宗庙肃穆幽静”。从明帝到章帝、和帝,每次幸临章陵,就到旧宅祭祀。建安末年,曹魏设立宗庙,都在翅都。魏文帝姜翅二年,这屋宗庙没有建成,亲自在建始殿祭祀鸯童,采用家人的礼仪。世祖生发汉明帝一样的梦,开始在旧的宫殿祭祀,既表明了孝敬奉祀,在礼义上也与从前的制度相合,也是一时的盛事。丞塱六年,太常丞坷迺之建议:“现在祭祀有生鱼一条,干鱼五条。《少牢颅食礼》说‘主祭者献上鱼、腊、肤,用十五条鲋鱼’。上边既然说‘腊,,下边必然是‘鲜’。其数宇应该相同。称‘肤,足以知道鳞皮没有毁坏。 《礼记》说‘用干负祭祀叫商祭,用鲜鱼祭祀叫艇祭,。郑玄注‘商,量;艇,直,。查考‘商’的意思是裁割,‘艇’的意思表现在完整。贺循《祭义》还是用鱼十五条。现在鲜的就减省了,干的全部用。我认为应该干、鲜各两条,干的稍微切断头尾,表示保存古义。”国子助教粟惠度建议:“《礼记》称崇尚玄酒加工腥鱼。玄酒不能多,鲜鱼照理应节省。干鱼五条,是因为其加入了人工,可以效法五味,象征五种等级的酒。现在要干、鲜鱼各两条,礼义上没有依据。”何谨之的建议未能施行。永明十年,韶令已故太宰褚渊、已故太尉王俭、已故司空柳世隆、骠骑大将军王敬则、镇束大将军陈显达、已故镇束将军李安民六人,配祀太祖庙庭。祠部郎何谨之建议“功臣配祀,宋代屡次实行,查检其中遣事,题名列位,都写明封蹭的官爵、谧号及名字,文中不称神主,衹是设一个板。《白虎通》说‘祭祀有神主,孝子用它系住自己的心’。据此而言,升入庙堂配祀,不容许有神主。宋时板的尺度,已不复存在。现在所制作的,大小厚薄像尚书召板,是为了符合其本意”。主管官吏召集的太庙旧人也说见到的宋优功臣配祀座位板,与尚书召板相似,事情见于《仪注》。永明十一年,右仆射王晏、吏部尚书徐孝题、侍中坦胤陈述:“已故太子拊祭太庙,既然从前没有标准。查检宋元后旧例,太尉行礼,太子与太尉一起跪拜。臣等商议,拟依照从前的制度。太常主持太庙神位,太尉主持拊祭礼,太孙跪拜,都与他一起,正式典礼完毕之后,在阴室的祭祀,太孙应该亲自进奠。”皇上下诏说“可以”。建武二年,主管官吏上奏景懿后迁入新庙的车服仪制。祠部郎何佟之建议说:《周礼》中王的六等服装,大裘等级最高,衮冕其次。五等车,玉辂等级最高,金辂其次。皇后的六等服装,桦衣等级最高,褕翟其次。首饰有三等,副等级最高,编其次。五等车,重翟等级最高,厌翟其次。上公没有大裘、玉辂,可上公夫人有副以及讳衣,因此《祭统》说“夫人穿戴副及讳衣站在束房”。另外郑玄说“皇后有六等服装,衹是上公夫人也有讳衣”。《诗经》说“乘坐翟弗上朝”。郑玄认为翟荛即厌翟,是侯伯夫人入庙乘坐的。现在上公夫人的副及裤衣既然与皇后相同,那么乘坐的重翟或许没有不同。况且景皇懿后在礼仪上处九等官爵中最高之位。而且晋朝太妃服饰的礼制,和太后相同,宋代皇太妃衹是没有五牛旗这点是不同的,她们的外侍官有侍中、散骑常侍、黄门侍郎、散骑侍郎各二人,分别跟随在前部后部,与王相同;内官有女尚书、女长御各二人,仪仗与太后相同。另外魏朝的晋王,晋朝的宋王,都设置百官,仿效天子朝廷。至于晋文王去世还称薨,太上皇称崩,那是礼仪超出了王。所以前面商议景皇后完全依照近代皇太妃的仪制,那么侍卫随从车驾都不能不同,皇后乘坐重翟,也是无可置疑的。查检齐初神主迁庙,宣皇神主乘坐金辖,皇帝亲自奉祀,也乘坐金格,先去举行完典礼,仍旧陪从神主到新庙,现在应当依照。采纳了这个建议。丞台元年,主管官吏商议是否应到宗庙参拜祖先。尚书令徐孝嗣建议: “继承帝位的君主即位,都没有到宗庙参拜祖先的记载,宗族繁衍继承祖业,才有虔诚地谒见宗庙祖庙之礼。”左丞萧琛建议:我听说恭敬地拜谒自己的祖先,这一礼义明白地写在《商书》中,朝拜武宫,事情光大于晋朝史册。哪有登临尊崇的帝位,承受天命继承王业,却不虔诚觐见祖宗,来到太庙。《毛诗.周颂》篇说“《烈文》,是成王即位管理国家,诸侯协同祭祖”。郑玄注说“新王即位,一定要用朝拜享祀之礼祭祀祖宗,秉告继承帝位”。另外一篇说“《闵予小子》,是继位国君朝拜宗庙”。郑玄注说“继位国君是指成王。除去为武王服的丧服,将要开始即位管理国家,朝拜宗庙”。如此看来隆盛周代法典,严明纲纪,身为嫡子居于帝位,没有比得上成王的。另外两漠由太子继承帝位者,西京七位,束都四位,其中昭、成、哀、和、从五帝,都拜谒宗庙,有关内容载于汉代史书,其他惠、景、武、元、明、章六帝,前代史书没有记载他们拜谒宗庙的事,或许是史书偶尔有阙文,道理上没有其他解释。议论者说皇上早在束宫做太子时,已经向祖先表示了敬意,终止哭泣之后,当即亲自主持正常的祭祀,造就是在宗庙拜见祖先了,所以没有另外拜谒的礼制。我认为不是这样。作为太子在束宫时,也随从参加郊祭,如果说以前的虔诚可以代替后来的恭敬,新朝代创始,就无须再有配祀上天的祭礼了。如果认为亲自主持正常祭祀后,再到宗庙拜见是重复,可是从漠到置,庶子继位,都到宗庙拜谒,既然同是有了祭礼,为何衹有庶子继位举行繁杂的礼仪?而且晋成帝咸和元年改年号后,拜谒宗庙,咸康元年加冕,又重新拜谒。时间上没有换君主,还不怀疑两礼重复,何况地位上隔为君臣,却衹用一次拜谒追祭礼敬。应当继承遥远的周、汉的盛大仪范,黜弃近代置、塞的乖异礼仪,朝拜一次宗庙表现的诚信,会迅速传遍万国。 “奏议被许可。永明元年十二月,主管官吏上奏: “本月三Et,腊祭太社稷。一日日月相会,在斋戒期内发生了El食,不知道对社祭有没有妨碍?官署没有先例依照。”尚书令王俭建议:“《礼记.曾子问》‘天子举行尝谛郊社等五礼范围的祭祀,篮簋等祭器已经摆好’,衹有遇到天子或皇后的丧事才废止。到正当祭祀的那天,发生火灾以及Et食就停止。查考击鼓献祭,由来久远,可是篮簋等祭器刚摆好,没有问到。据此来说,斋戒第一天,赶上轻微的日食,就不应当废止祭祀。另外初平四年,士孙瑞建议因B食废止冠礼而不废止郊祭,朝廷的议论采纳了这一建议。王把天地作为父母,郊祭社祭没有不同,造就是先例,我认为不应废止。”下诏说“可以”。丞塱十一年,兼祠部郎包工驻建议:据《礼记.郊特牲》“社祭祭土而以阴气为主,国君面向南立在社坛北墙下,其意是对着阴面”。郑玄说“答好比是相对”。“北墉,是社祠内的北墙”。王肃说: “阴气向北,所以国君面向南与之相对。答之就是与之相对的意思。”由此可知古代祭社,面向北设置神位,斋官面向南,是很清楚的。近代沿袭,帝社朝南,太社及稷坛都朝东,斋官的位置在帝社坛北,面向西,在神位背后行礼。又称稷为稷社,非常违背礼的本意。却不知在何时弄错,追溯其中道理应当不久。我认为皇齐改变前朝文物制度,礼乐都应更新,中原的神灵,没有比社神更尊贵的,如果仍旧沿袭前代的错误,恐怕有损盛大的典礼。认为二社,说起其字义是不同,若论其神灵则是相同的,神位都应朝北。稷神如果朝北,就变成了相互背离。稷是百谷的总神,不是阴气之主,应依照先前朝束。斋官站在社坛东北,面向南站立,束是上位;各位执事面向西站立,南是上位。稷依据礼没有异名,现在如果要尊崇,正可以命名为太稷,怎能说是稷社呢?腊祭太社日期临近,可依照所奏请的事情处理,改定礼仪制度。仪曹称治礼学士的意见是:《郊特牲》又说“国君面向南,是与阳相对;大臣面向北,是与国君相对”。如果认为阳气在南,那么神位应朝北;阴气在北,那么神位应朝南。现在南北郊祭,一律限定朝南,皇帝持黑瓒站在台阶东部面向西,由此知道祭坛与阴阳无关,设置神位又怎能拘限于南北。众位神灵小的祭祀,大都限定面向南,供奉的时候,面向北行礼,大概是想申明神灵的尊贵,表示追求阴幽的含义。魏秦静让另外营建社稷,说自汉代以来,相沿朝南。汉离周年代隔得不远,鄗城荒废的房基,商丘残余的树,应还有遣存,迷失祭坛方位,没到现在这样,博学的儒者知识通达,不认为是错误。庾蔚之从前已有这种意见,后来徐爰、周景远都有不同意见,仍旧没有改变。何佟之建议:提出的辩驳引述国君面向南与阳相对,臣下面向北与国君相对。敢问“答”的意思,是相对?还是相背?如果相背则在社神位面向南,国君也面向南,可以同提出的辩驳相符。《郊特牲》说“臣下面朝北与国君相对”。又成了国君与臣下相背。现在说国君朝南臣下朝北,如照前面解释“答”的意思,那么国君朝南就不能称为“答”, 《礼记》怎能说祭社时国君朝南“答”阴面呢?社神如果朝同一方向,那么国君也应当面向西,为什么在社祭时面向南?在效祭时面向西呢?我的解释不是如此,《礼记》说,国君面向南与阳相对,这是表明朝廷集会的时候,昌盛的阳气在南,所以国君面向南与之相对,犹如圣人面向南听政,向着光明治理国家的意思,怎能是祈求祭祀天地的太阳呢?由此可知祭社时神位朝北,国君与之相对所以朝南;祭天时神位朝南,国君与之相对应当朝北。现在皇帝持黑瓒站在台阶东面向西,这大概是M0进入祭场的另外一个位置,不是应接相对时的位置。据《礼记》说“社祭为的是神化地”。又说“社祭祭祀地而主阴气”。又说“不听从命令,在社坛处死”。孔安国说“社祭主阴气,阴气主肃杀”。《传》说:“日食,在社祠击鼓”。杜预说“是谴责各阴气”。社祭执掌阴气的强盛,所以朝北设置神位,以照其本意。其他的祭祀虽然也与土地祭祀同样尊贵,可是不具这种意义,所以神位的朝向不同。不能看到其他的阴祀神位不朝北,便说社祭神位应当朝南。据《周礼》祭社时神位朝南,国君追求阴幽,应当面向北,可是《礼记》说国君面向南,这与相对阴气的意思,追求阴幽的言论不违背吗?魏临时用汉的社坛,社坛、稷坛同在一处,共用一个门口,稷坛在社坛北面,都不是古制。后迁到皇宫南面,自当是遵照礼制。如果像秦静说的这样,就是显示漠代的社祭失去了周代的法度,可以看到漠代的旧事。当时祭社神位朝南,不知出自什么史籍。就是依照议论者提出的秦静所说的祭社位置朝向仍依汉代旧的法度,汉代又是沿袭周代的成规,因而不用更改,那么社稷三座祭坛,都应当朝南,现在为什么改帝社朝南,泰社及稷都朝东呢?治礼学士又向何佟之问难,总共往返了三次。到建武二年,主管官吏提出: “治礼学士没有明确的根据。”何佟之的建议才实行。建武二年,祠部郎何佟之上奏说:据《周礼.大宗伯》“用苍璧祭天,黄琮祭地”.郑玄又说“都有牺牲缯帛,各依照祭器的颜色”。Ih此可知在圆丘祭天用黑牛犊,在方泽祭地用黄牲畜。《牧人》说“凡是阳祀都用脐牲畜,阴祀都用黝牲畜”。郑玄说“醉,赤色;黝,黑色。阳祀,指南郊祭天以及宗庙祭祀。阴祀,指北效祭地以及社稷祭祀”。《祭法》说“在泰坛焚烧木柴,是祭天;在泰折挖坑掩埋祭品,是祭地。用赤色牛犊”。郑玄说“祭地是阴祀,用黑色牲畜,与祭天一样都用牛犊,所以连在一起说了”.由此可知这里祭祀天地就是南北郊祭。现在南北郊祭都用玄色牲畜,另外明堂、宗庙、社稷祭祀都用赤色,舆从前的礼制不符。另外郑玄说“在明堂祭祀五帝,勾芒等配祀”。自晋以后,把圜丘并入南郊,因此郊祭坛陈列五帝及勾芒等的神位。现在明堂祭祀五方之神,更是缺少五神的神位,北郊祭祀地祇,却设置重黎的神位,乖舛不一,恐怕有损盛大的礼典。前军长史刘绘议论说:“《论语》说‘牛犊是赤色而且长着整齐的角,即便不想用于祭祀,山川I之神难道会舍弃它吗,?不知道山川I之神应当是阴祀不?如果属于阴祀,那就舆用黑色不符了。”何佟之又发表议论:“《周礼》以祭天地为大祀,四望为次祀,祭山川I为小祀。周人崇尚赤色,自四望以上用的牲畜,各依照其所处方位,因为这些祭祀很重大,应当遵从本色。祭山/10以下的祭祀,没有记载牲畜的颜色,因为这些祭祀规模小,依照它们崇尚的颜色。这样《论语》、《礼记》的两种说法,怎么不相符?”众人商量认为合适。采纳了这一意见。永元元年,步兵校尉何佟之提议说:听说凡是圣明帝王治理天下,没有不尊奉天地,崇敬E1月的,所以冬至日在圆丘祭祀天,夏至El在方泽祭祀地,春分El祭H,秋分日拜月,为的是教诲目姓事奉国君的道理,教化下尊敬上的道义.所以《礼》说“王一定要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以Et为兄。以月为姊”。《周礼.典瑞》说“王腰插大圭,手持镇圭,用五色丝绳绕五圈装饰朝拜曰”。屋邈说“天子在春分曰祭Et,秋分曰拜月”。《觐礼》 “天子出束门之外拜曰”。卢植说“朝拜曰是在立春H”。郑玄说“端应当作冕,朝拜H是春分的时候”。《礼记。朝事议》说“天子头戴礼帽,手持的镇圭,有一尺二寸,率领诸侯到柬郊朝拜H,为的是教导国民尊奉天尊”。所以郑玄知道在这裹端是作冕。《礼记.保傅》说“三代的礼制,天子春天早晨祭El,秋天傍晚拜月,为的是表明有所尊敬”。而没有说明所用的确切时辰。马融、翅玄说是用春分、秋分,卢植说是用立春H。我认为日是太阳的精灵,月是太阴的精灵。春分时阳气刚在上升,秋分时阴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