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18

外仗。在门外。左边,西向,自北排列。第一部,第一行,侍御史、大将军、折冲都尉各一,主帅三。第二行,绛引幡五首十五人,龙头竿四、弓矢五、揭鼓二、龙头竿四、仪锽斧五、龙头竿四、硃刀盾五、龙头竿四、绿刀盾五、龙头竿四、小戟五。第三行,与第一行同。第四行,与第二行同。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第五部以次而南,各为前后四行,其名数与第一部同,惟无绛引幡。右五部,东向排列,色数皆同。左第五行,从北,每大旗一,均用小红龙旗二间之。角宿旗一,三人,均用二。亢宿旗一,三人,均用二。氐宿旗一,三人,均用二。房宿旗一,三人,均用二。心宿旗一,三人,均用二。尾宿旗一,三人,均用二。箕宿旗一,三人,均用二。斗宿旗一,三人,均用二。牛宿旗一,三人,均用二。女宿旗一,三人,龙旗并黄排襕旗各一。虚宿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危宿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室宿旗一,三人,黄紫排襕旗二。壁宿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重轮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左摄提旗一,三人,黄、紫排襕旗二。青龙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木星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火星旗一,三人,黄、紫排襕旗二。土星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金星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水星旗一,三人,吏兵并紫排襕旗各一。北岳旗一,三人,吏兵并龙君旗各一。东岳旗一,三人,龙君并黄熊旗各一。中岳旗一,三人,黄熊并赤豹旗各一。西岳旗一,三人,赤豹并力士旗各一。南岳旗一,三人,力士并虎君旗各一。硃雀旗一,三人,虎君并天马旗各一。右第五行,从北。奎旗一,三人。娄旗一,三人。胃旗一,三人。昴旗一,三人。毕旗一,三人,觜旗一,三人。参旗一,三人。井旗一,三人。鬼旗一,三人。皆均用二旗如前。柳宿旗一,三人,红龙并黄排襕旗各一。星宿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张宿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翼宿旗一,三人,紫、黄排襕旗二。轸宿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重轮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右摄提旗一,三人,紫、黄排襕旗二。白虎旗一,三人,红、黄排襕旗二。东方神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南方神旗一,三人,黄、紫排襕旗二,中央神旗一,三人,红龙排襕旗二。西方神旗一,三人,红、紫排襕旗二。北方神旗一,三人,力士并紫排襕旗各一。风伯旗一,三人,力士并虎君旗各一。雨师旗一,三人,虎君并黄熊旗二。雷公旗一,三人,黄熊并赤豹旗二。电母旗一,三人,赤豹并吏兵旗二。北斗旗一,三人,吏兵并龙君旗二。玄武旗一,三人,龙君并。天马旗二。三人执一旗者重立,二人各执小旗者亦重立。  殿门外仗,亦从北,留中道。飞麟旗、駃騠旗、鸾旗、麟旗、驯象旗各二,共十人,从中分列为第一重。鹖鸡旗、貔旗、玉马旗、三角兽旗、黄鹿旗各二,共十人,次外分列为第二重。其次,第一部都尉三员,第二部至第五部俱二员,为第三重。又其次五部,各刀盾二十,为第四重。又其次五部,各弓矢二十,为第五重。左右同。  黄麾细仗,摄官八十八人,擎执一千三百五人,编排职掌九人。  内仗,中道左一行,自北西向排列。黄麾幡一首,执者三人。大雉扇六、中雉扇六、小雉扇六、硃团扇六、睥睨四、红大伞一、紫方伞二、华盖一,凡伞扇之上皆有碧襕官一。右行东向,排次同。面北,第一行,长寿幢一,居中。牙门旗八,共二十四人,分左右。第二行,君王万岁旗五人,居中。日旗五人,监门校尉五人,在左。月旗五人,监门校尉五人,在右。第三行,五方龙旗十五在左,五方凤旗十五在右。第四行,红龙旗三十四,第五行,红龙旗三十四,皆分左右。第六行,自内而东,太平、苣纹、合壁、苣纹、赤龙、青龙旗各一,旗五人,通直一人,大将一人。未、午、巳、辰、卯、寅旗各一,青天王旗、白天王旗各一。自内而西,祥云、连珠、祥云、黄龙。白龙,黑龙旗各一,旗五人,通直一人,大将一人。申、酉、戌、亥、子、丑旗各一,绯天王旗、皁天王旗各一。第七行,自内而东,河渎、江渎、兕、赤熊、驯犀、角端、狖鸃、纲子旗各一,旗五人。自内而西,淮渎、济渎、兕、赤熊、驯犀、角端、狖鸃、纲子旗各一,旗五人。  外仗,左边西向,自北排列,第一行,五部,侍御史、大将军、折冲都尉各一,主帅各二。第二行,第一部,绛引幡五首,十五人。龙头竿四、弓矢五、揭鼓二、仪锽斧五,龙头竿四、弓矢五、硃刀盾五、绿刀盾五,龙头竿四、仪锽斧五、硃刀盾五、绿刀盾五,龙头竿四、小戟五,龙头竿四、小戟五。第二部至五部无绛引幡,余色并同,以次相接而南。右五部东向,亦如之。左第三行,从北,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旗各一,旗三人。次重轮、左摄提、青龙旗各一,木、火、土、金、水星旗各一,北、东、中、南、西岳旗各一,旗三人。次紫排襕四、黄排襕四、红排襕四、吏兵旗二、天马旗一。右第三行,从北,奎、娄、胃、昴、毕、觜、参、井、鬼、柳、星、张、翼、轸旗各一,旗三人。次重轮、右揶提、白虎旗各一,东、南、中、西、北方神旗各一,风伯、雨师、雷公、电母、北斗旗各一,旗三人。次紫排襕四、黄排襕四、红排襕四、吏兵旗二、天马旗一。  行仗。天子非祀享巡幸远出,则用常行仪卫。弩手二百人,军使五人,控鹤二百人,首领四人,俱服红地藏根牡丹锦袄、金凤花交脚幞头、涂金银束带,控鹤或皁帽碧袄,各执金镀银蒜瓣骨朵。长行四百人,拳脚幞头、红锦四衤癸袄、涂金束带,二人紫衫前导,无执物,余执列糸骨朵七十八、瓜八十八,镫三十四,在控鹤前,金吾仗八十、金花大剑六十俱垂红绒结子、仪锽斧五十八,在控鹤后。其常朝、御殿、郊庙、临幸,凡步辇出入则有近侍导从,执金镀银骨朵者二人,左右扇十人,拂子四人,香盒二人,香球二人,节二人,幢二人,盂一人,唾壶一人,净巾一人,鐁锣一人,水罐一人,交椅一人,斧一人,皇帝出阁则分立阁门之外,导引至殿,皇帝升座则降阶以俟,入阁然后放仗。  天眷三年,熙宗幸燕,始备法驾,凡用士卒万四千五十六人,摄官在外。海陵迁都于燕,用黄麾仗万三百四十八人。天德二年祀庙,用黄麾四千人。世宗即位,凡行幸祀享并用三千人,间亦不满其数。大定十一年前,祀南郊、朝享太庙及至郊坛,用大驾七千人,此其大较也。  天眷法驾人数。摄官六百九十九人:将军、大将军四十三人,折冲、果毅一百二十六人,校尉五十六人,郎将三十四人,帅兵官二百四十六人,统军六人,都头六人,千牛一人,旅帅二人,部辖指挥使二人,押纛二人,押衙四人,四色官四人,押旗二人,引驾官四人,进马四人,押仗通直二人,押仗大将二人,碧襕一十六人,长史二人,鼓吹令二人,鼓吹丞二人,典事五人,太史令一人,太史正一人,司丞一人,府牧一人,刻漏生四人,县令一人,御史大夫一人,僚佐一十人,进辂职掌二人,夹辂将军二人,陪辂将军二人,教马官二人,四省局官八人,导驾官四十八人,抱驾头官一人,执扇筤一人,尚辇奉御二人,殿中少监二人,供奉职官二人,令史四人,书令史四人,押仗二人,殿中侍御史二十四人。诸班直队二千九百四十五人:钧容直三百六人人员六,长行三百,执旗一百三十六人,引驾六十二人人员二,长行六十,驾头天武官一十二人,执从物茶酒班一十一人,御龙直仗剑六人,天武把行门八人,殿前班击鞭一十人,御龙直四十人人员二,长行三十八,骨朵直一百三十四人,部押二人,殿前班行门三十五人,捧日马队七百人,奉宸步队七百人,天武骨朵大剑三百一十人人员一十,长行三百,东第四班三十一人人员一,长行三十,扇筤天武二十人,捧日队从领人员一十七人,簇辇茶酒班三十一人人员一,长行三十,钧容直三十一人,人员一,长行三十。招箭班三十三人人员三,长行三十,天武约襕三百一十人。人员一十,长行三百。车辂下驾士六百三十八人:玉辂下一百四十人控马踏路四,驾士一百二十八,挟辂八,金辂下六十四人控马踏路四,驾士六十,象辂下驾士四十人,革辂、木辂、耕根车驾士同上,革车二,共五十人,指南、记里车各三十人,辂车、鸾旗、皮轩车各十八人,黄钺、豹尾车各十五人,属车八,共八十人。辇舆下六百八十五人:小舆一,长行二十四人,逍遥一,共三十五人什将节级九,长行二十六,平辇下四十二人什将节级九,人员七,长行二十六,腰舆共一十九人人员一,什将虞候二,长行一十六,大辇下三百七十一人掌辇人员四,什将十二,长行三百五十五,分五番,芳亭辇一,长行六十人,御马三十二,共百三十四人。控马,天武官六十四。挟马,骑御马直长行六十四人。骑御马直人员三,天武节级三人,押马六人,象二十三人。擎执人、舁士共八千七百七十一人。鼓吹乐工九百九十四人。马六千七十八匹。  天德五年,海陵迁都于燕,用黄麾仗一万八百二十三人摄官在内,骑三千九百六十九,分八节。  第一节。中道,象二十三人。节级二人,铜锣,七宝,俞石、银钩各一,铁钩二,小旗十五,并服花脚幞头、青锦络缝绯衤癸衫,金镀银双鹿束带第一引,七十二人:清道一,武弁、绯云鹤袍、袴、革带,执黑漆杖。幰弩一,赤平巾帻、绯辟邪衫、革带、赤袴。诞马二,控四人,赤平巾帻、绯绣宝相花衫、银革带,缨辔凉屉二副。轺车一,赤马二,驾士十八人,武弁、绯绣雉大袖衫、白袴。马,缨辔凉屉、铜面、包尾。县令一员,朝服,坐轺车。僚佐四员,并朝服。控马八人,锦帽、络缝紫衫、大佩、银带。紫方伞一,黄抹额、宝相花衫、银带、大口袴。硃团扇一,曲盖一,绯抹额、宝相花衫、革带、袴。青衣二,青平巾、青衫、袴、革带,执青竹杖。车辐棒二,赤平巾、绯白泽衫、革带、赤袴。告止幡二,执者六人,绯抹额、宝相花衫、革带,袴。传教幡一,信幡一,各三人,并黄抹额、宝相花衫、革带、大口袴。小戟十六。服同上。  第二引,二百六十四人:清道二,幰弩一,诞马四,控八人,服并如前。鼓一,金钲一,平巾帻、绯鸾衫、抹带、袴、锦螣蛇。大鼓六,黄雷花衫、袴、抹额、抹带。节一,幢一,麾一,夹槊二,角四,仪刀十,并平巾帻、绯绣宝相花衫,银革带、大口袴。革车一,赤马四,驾士二十五人,武弁、獬豸大袖、勒帛、马饰如前。府牧一员,朝服坐车。僚佐四员,控马八人,服并如前。铙鼓一,箫二,笳二,笛一,筚篥一,并平帻、绯宝相花衫、银褐抹带。大横吹一,绯苣纹袍、袴、抹额、抹带。青衣四,车辐棒四,紫方伞一,硃团扇四,曲盖一,告止幡二,六人,传教幡二,六人,信幡二,六人,小戟四十,服并如前。刀盾三十六,银褐抹额、宝相花衫、银革带、袴。弓矢三十六,锦帽、青宝相花衫、银革带、袴。槊三十六。锦帽、紫宝相花袍、革带、袴。  硃雀旗队三十四人:折冲都尉三人,平巾帻、紫辟邪衫、革带、大口锽、锦螣蛇、横刀弓矢。皞槊二,平巾帻、绯绣宝相花衫。革带、袴。硃雀旗一,五人,绯抹额、宝相花衫、革带、大口袴、横刀,引夹人加弓矢。弩六,弓矢六,槊十二。并平巾、绯宝相花衫、横刀、革带、袴。  龙旗队七十一人:大将军一人,朝服。引旗四人,黄抹额、宝相花衫、革带、大口袴。旗十二,风伯旗一、雨师旗一、雷公旗一、电母旗一、北斗旗一、五星旗五、左右摄提旗二,执、夹共六十人,皆五色宝相花衫、抹额、革带、袴、横刀,引夹人加弓矢,后凡执旗者并同。副竿二,锦帽、黄宝相花衫、革带、袴。护旗四人。加黄抹额、弓矢。  太仆三车八十一人:指南车,驾士三十人,武弁、绯霡绣孔雀大袖、银褐带、袴。记里鼓车,驾士三十人,獬豸大袖。鸾旗车,驾士十八人,瑞鹰大袖。驾车赤马十二,执黑杖者三人。  外仗。牙门旗队二十八人:分左右。白泽旗二,执夹各五人,绿具装冠、人马甲、锦臂鞲、横刀,引夹加弓矢。金吾牙门旗第一门,牙门旗四,执夹十二人,青宝相花衫、抹额、革带、大口袴、横刀,引夹人加弓矢。监门校尉六人。长脚幞头、绯抹额、狮子裲裆、银带、横刀、弓矢、乌皮靴,后队同。  前部马队,第一队七十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锦帽、绯辟邪袍、袴、革带、横刀、弓矢。角宿、亢宿、斗宿 、牛宿旗四,旗各五人,并五色宝相花衫、抹额、革带、横刀,引夹加弓矢。弩六,弓矢十四,并锦帽、青宝相花衫、革带、袴。槊二十八。绯色衫,余同上。  第二队七十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白泽衫。氐宿、女宿、房宿、虚宿旗四,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如前。  第三队七十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心宿、危宿、尾宿、室宿旗四,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如前。  第二节。中道。金吾引驾骑二十人:折冲都尉二人,平巾帻、绯辟邪衫、革带、袴、横刀、弓矢。弩六,弓矢六。槊六。并平巾帻、绯宝相花裲裆、革带、袴。前部鼓吹五百四十七人:鼓吹令二人,长脚幞头、绿公服、角带、丝鞭、乌皮靴。府吏四人,长脚幞头,绿宽衫、角带、黄绢半臂、乌靴。部辖指挥使一人,平巾帻、紫宝相花衫、革带、锦螣蛇。主帅四十八人,分五项,平巾帻、绯鸾衫、革带、袴、执仪刀。鼓、金钲各十二,平巾帻、绯鸾衫、银褐抹带、锦螣蛇。大鼓、长鸣各百二十,黄雷花衫、抹额、抹带。铙鼓十二,绯苣纹衫、抹额、抹带。歌二十四,拱辰管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服如钲鼓,无螣蛇。大横吹百二十。服如饶鼓。外仗。马部第四队六十人:分左右。折冲都尉二人,绯麟衫。箕宿、壁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人。服、执并如前队。第五队六十人:折冲都尉二人,奎宿、井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并如前队。第六队六十人:折冲都尉二人,绯瑞鹰袍。娄宿、鬼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并如前队。第七队六十人:折冲都尉二人,胃宿、柳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并如前队。第八队六十人:折冲都尉二人,昴宿、星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并如前队。第九队六十人:折冲都尉二人,赤豹袍。毕宿、张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同前。第十队七十人:折冲都尉二人,瑞马袍。觜宿、翼宿、参宿、轸宿旗各一,旗五人,弩六,弓矢十四,槊二十八。服、执如前。步甲队,第一、第二两队百一十人:领军卫将军二人,平巾帻、紫白泽袍、袴、带、锦螣蛇、横刀、弓矢。犦槊四,平巾帻、绯宝相花袍、大口袴。折冲都尉四人,服如将军。鹖鸡旗二,貔旗二,旗各五人,硃牟甲弓矢四十,硃牟甲刀盾四十。兜牟、甲身、披膊、锦臂鞲,行縢、鞋袜、勒甲、革带。  第三节。中道,前部鼓吹第二,五百二十三人:侍御在外。节鼓二,笛二十四,箫二十四,筚篥二十四,笳二十四,桃皮筚篥二十四,黑平巾帻、绯对鸾衫、银褐勒帛、大口袴。主帅二十六人,分四项,革带、执仪刀、服如上,无勒帛。鼓、金钲各十二,黑平巾帻、绯绣对鸾衫、银褐勒帛、大口袴、锦螣蛇。小鼓百二十,中鸣百二十,黄雷花袍、袴、抹额、抹带。羽葆鼓十二,青苣纹袍、抹额、抹带。歌二十四,拱辰管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服如前色。侍御史二员,朝服。黄麾幡一,三人。武弁、绯宝相花衫、银褐勒帛、大口袴,执者马、袴者步。外仗。步甲,第三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紫瑞马袍。玉马旗二,旗五人,青牟甲弓矢四十。服、执并同前队。第四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瑞鹰袍。三角兽旗二,旗五人,青牟甲刀盾四十。第五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白泽袍。黄鹿旗二,旗五人,黑牟甲弓矢四十。第六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服同。飞麟旗二,旗五人,黑牟甲刀盾四十。第七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赤豹袍。駃騠旗二,旗五人,银褐牟甲弓矢四十。第八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服同。鸾旗二,旗五人,银褐牟甲刀盾四十。第九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瑞鹰袍。麟旗二,旗五人,黄牟甲弓矢四十。第十队五十二人:折冲、果毅都尉二人,驯象旗二,旗五人,黄牟甲刀盾四十。服、执如前。金吾牙门旗第二门,牙门旗四,执夹十二人,监门校尉六人。服、执同第一门。左右屯卫将军二人,平巾帻、紫飞麟袍、大口袴、锦螣蛇、革带、横刀、弓矢。绛引幡二十,执者六十人,武弁、绯绣宝相花衫、银褐勒帛、大口袴。共八十人。  第四节。中道,六军仪仗二百五十二人:统军六人,花脚幞头、紫绣抹额、孔雀袍、革带、横刀、胡鲁、器仗、珂马。都头六人,长脚幞头、紫宝相花大袖、革带、横刀。神武军旗二、羽林军旗二、龙武军旗二,旗各五人,执人锦帽,引夹人贴金帽。排襕旗四十八、吏兵旗四、力士旗四、赤豹旗四、黄熊旗四、龙君旗四、虎君旗四、掩尾天马旗六,旗一人,锦帽、五色宝相花衫、革带、锦臂鞲。白簳枪九十,交脚幞头、五色宝相花衫、抹额、革带、汗袴。柯舒二十四,镫杖十八。并贴金帽、五色宝相花衫、革带。引驾龙墀旗队六十五人:排仗通直二人,排仗大将二人,并长脚幞头、紫公服、红鞓带、丝鞭、乌皮靴。天王旗四、十二辰旗各一、旗一人,并锦帽、五色宝相花衫、革带、臂鞲。天下太平旗一、五方龙旗五,旗五人,执人锦帽,引夹人贴金帽,服并如上,横刀、弓矢。君王万岁旗一、日月旗各一、旗五人。执人锦帽,引夹人贴金帽,服、执已见前例。御马六十六人:马十六匹,匹四人,控马三十二人,贴金帽、紫宝相花衫、革带。夹马三十二人。皁帽、青锦袄、涂金铜束带。广武节级一人,锦帽,执黑杖,服同控马。管押骑御马直人员一人。皁帽、红锦袄、涂金、铜束带。中道队三十二人:大将军一人,朝服、丝鞭。日月合璧旗一、苣纹旗二、五星连珠旗一、祥云旗二,旗各五人。服、执见前例。长寿幢一。平巾帻、绯宝相花衫、革带、大口袴。金吾细杖一百人:青龙旗一、白虎旗一、五岳神旗五、五方神旗五,旗各四人,并四色宝相花衫、青黄银褐皁抹额、抹带、横刀,引夹如前。押旗二人,长脚幞头、紫公服、红鞓角带、乌皮靴。五方龙旗各三、五方凤旗各三,旗一人,并五色衫、抹额、革带、横刀。四渎旗四,旗五人。并皁宝相花衫、抹额、革带、横刀、引夹如前。外仗。黄麾前第一部二百七十二人:殿中侍御史二人,朝服。左右屯卫大将军二人,折冲都尉二人,平巾帻、紫飞麟袍、革带、大口袴、锦螣蛇、横刀、弓矢。主帅二十人,平巾帻、绯宝相花衫、革带、袴、仪刀。龙头竿一百,揭鼓六,仪锽斧二十,小戟二十,弓矢四十,硃縢络刀盾二十,槊二十,绿縢骆刀盾二十。并青宝相花衫、抹额、抹带、行螣、鞋袜。第二部二百七十二人:殿中侍御史二人,左右领军卫大将军二人,折冲都尉二人,紫绣白泽袍。主帅二十人,龙头竿一百,揭鼓六,仪锽斧二十,小戟二十,弓矢四十,硃縢络刀盾二十,槊二十,绿縢络刀盾二十。服并绯。第三部二百七十二人:殿中侍御史二人,左右屯卫大将军二人,折冲都尉二人,紫瑞鹰袍。主帅二十人,龙头竿一百,揭鼓六,仪锽斧二十,小戟二十,弓矢四十,硃縢络刀盾二十,槊二十,绿縢络刀盾二十。服并黄,余同上部。  第五节。中道,八宝香案共三百人:舆士九十六人,平巾帻、绯宝相花衫、大口袴、涂金银束带。烛笼三十二,大佩银腰带,服同舆士。行马十六,服同烛笼。碧襕官十六人,弓脚幞头、碧襕衫、涂金铜束带、乌皮靴,后四人执长刀。符宝郎八人,长脚幞头、绿公服、角带、槐简、步导。援宝三十二人,人员二人,武弁、紫宝相花衫、革带、执黑漆杖。长行三十人,绯宝相花衫、执黑漆杖。香案八,舆士三十二人,服同烛笼、行马。案后金吾仗六,方伞二,大雉扇四,服并同碧襕官。金吾仗十二人,四色官四人,长脚幞头、绿公服、大口袴、金铜腰带,前二人执槐简,后二执金铜仪刀。押仗二人,长脚幞头、紫公服、红鞓带、乌皮靴。金甲二人,披膊,兜牟、钺斧、锦臂鞲、勒甲绦。进马四人。平巾帻,紫犀牛裲裆、革带、袴、刀、矢弓。金吾引驾四十九人:千牛将军一人,千牛十人,郎将二人,并绯绣抹额、紫犀牛裲裆、革带、大口袴、横刀、弓矢、珂马,将军平巾帻、无抹额,千牛郎将花脚幞头,余同。长史二人、长脚幞头、绿公服、金铜腰带、袴、乌皮靴。引驾官四人。长脚幞头、紫公服、红鞓带、乌皮靴。中雉扇十二,大伞二,小雉扇四,华盖二,香蹬一座,八人,火燎一,二人。武弁、绯宝相花大袖、革带、大口袴。腰舆人员、什将三人,皁帽、红锦袄、涂金银束带。人员执杖。长行十六人,拳脚幞头、红锦四衤癸袄、涂金银腰带。排列官二人,长脚幞头,紫公服、红鞓带、乌皮靴。小舆二十四人,白鞓银束带,服同长行人。逍遥辇人员、什将共十六人,皁帽、涂金银束带、红锦方胜练鹊。人员执黑漆杖。长行二十六人,红地白狮锦袄、涂金银带、冠同。平辇人员、什将十六人,皁帽、红锦团袄、涂金银带。舆辇共一百三人。诸班开道旗队一百七十七人:开道旗一,铁甲、兜牟、红背子、剑、绯马甲。皁纛旗十二,旗一人,黑漆铁笠、皁皮人马甲。引驾六十二人,皁帽、红锦团袄、红背子、铁人马甲、箭、兵械、骨朵。辅龙直一百二人。皁帽、红背子、骨朵、铁人马甲。外仗。黄麾前第四部二百七十二人:殿中侍御史二人,左右武卫大将军二人,折冲都尉二人,主帅二十人,龙头竿一百,揭鼓六,仪锽斧二十,小戟二十,弓矢四十,硃縢络刀盾二十,槊二十,绿縢络刀盾二十。黄宝相花衫,余并如前第一部。第五部二百七十二人。除左右骁卫大将军与都尉服赤豹袍,龙竿以下服银褐花衫,余名色并如前第二部。第六部二百七十二人。除将军、都尉服瑞马袍,龙竿以下服皁花衫,余名色并如前第三部。  第六节。中道,门旗队一百二十三人:骑执门旗四十,五方色龙旗十,步执红龙门旗六十,麋旗一,簇辇红龙旗八,日月旗二,麟旗一,凤旗一,旗皆一人。并铁甲、兜牟、红锦袄、红背子,马执者惟红背子,步执门旗仍带剑。金辂,皇太后乘之,公主侍坐,故在玉辂之前。驾士九十四人,赤平巾帻、绯绣对凤大袖、绯抹额、赤袴、鞋袜。击鞭内侍十人,皁帽、红锦袄、涂金银束带。驾头下,御床也。抱驾头内侍一人,长脚幞头、紫罗公服、涂金银束带。控马二人,锦帽、锦络缝宽衫、银大佩腰带。广武官十二人,锦帽、白鞓银束带、袄。茶酒班执从物十一人,水罐二、香球二、唾盂一、厮罗一、手巾一、御椅三人、踏床一,皁帽、碧锦团袄、红锦背子、涂金银束带。共百三十人。拱圣直,人员二人。长行三十八人。真珠头巾、红锦四衤癸袄、涂金银束带。导驾官四十二人,朝服。从人八十四,锦帽、紫络缝宽衫、大佩银腰带。仗剑六人,皁帽、红锦团袄、红锦背子、铁甲、弓矢、器械。广武把行门八人,殿班把行门三十五人。服并如仗剑。玉辂,帝后同乘,太子陪坐。驾士百二十八人,服如金辂,惟用青色。千牛将军一人,具装,执长刀于辂右。左右点检二人,披金甲。夹辂大将军二人,陪辂将军二人,并朝服。进辂职掌二人,长脚幞头、紫宽衫、涂金银腰带。教马官二人,长脚幞头、绯抹额、紫宝相花衫、涂金银腰带。部押二人,皁帽、铁甲、红锦袄、执骨朵。挟辂八人,控踏路马四人,马二匹,铜面、包尾、凉屉,人服如驾士。共一百五十三人。龙翔马队二十队,六百二十人,分左右,每队人员三人,皁帽、铁甲、红锦袄、红背子、弓矢、剑、骨朵、甲马。殿侍二十八人。铁甲、红锦背子、弓矢、器械、甲马。东第五班,金枪六队,每队旗三人、枪二十五人,内二十人佩弓矢。共一百六十八人。并裹铁兜牟、金枪。银枪六队,每队旗三人、枪二十五人,内二十人佩弓矢。共一百六十八人,并裹铁笠,银枪。东第四班,二队,每队旗三人、弩二十五人,共五十六人。铁笠、兜牟。神勇步队七百人:分左右作四重,每重人员十,皁帽、红锦团袄、弓矢、器械、骨朵。长行六百六十人,并铁兜牟、甲。内拱圣骨朵直一百六十四人,拱圣枪直一百六十四人,内执子旗者二人,余执枪。拱圣弓箭直一百六十六人,弓矢、器械、执骨朵。拱圣弩直一百六十六人。挟弩、胡鲁。广武骨朵大剑三百一十人:指挥使五人,红锦袄、红背子。都头五人,红袄、红背子、并皁帽、涂金腰带、骨朵。长行三百人。内一百人簇四金鹏锦帽、紫孔雀宽袄、白鞓银束带、骨朵,二百人金镀银花硃红笠、绯对凤宽袄、银带、执银花大剑。导驾官四十二员,从者八十四人。服已见前。外仗。青龙白虎队五十二人:果毅都尉二人,青龙旗一、白虎旗一,旗五人,弩六人,弓矢十四,槊二十。服已见前。  第七节。中道,驾后辅龙直乐三十一人:拍板一,筚篥十五,笛十四,人员一人。长行三十人,乐器自备,并皁帽、红锦袄、涂金束带,并马。人员执骨朵。扇筤二十五人:执筤官一人,控马二人,服并如前例。红龙扇二,长脚幞头、紫公服、涂金银束带。广武二十人:锦帽、绣宽袄、白鞓银束带、紫对凤十领、绯对凤十领。七宝辇舆士四十二人:什将、人员十六人,皁帽、红锦团袄。长行二十六人。盘裹幞头、红锦四衤癸袄、涂金束带。持鈒队五十人:旅帅二人,服如都尉。重轮旗二,旗五人,服同前例。红罗大伞二,大雉扇八,小雉扇八,红罗绣华盖一,武弁、绯宝相花衫、革带、袴、锦螣蛇。硃团扇八,黄宝相花衫。真武幢一,皁宝相花衫。睥睨八,绯宝相花大袖。麾一,幢一。紫宝相花衫、银褐抹带。后部鼓吹三百三十七人:鼓吹丞二人,典士四人,部辖指挥使一人,主帅十八人,金钲、鼓各三,羽葆鼓十二,歌二十四,拱辰管二十四,箫二十四,笳二十四,节鼓二,铙鼓十二,歌十六,箫二十四,笳二十四,小横吹一百二十。青苣纹袍、抹额、抹带,余并与前同。金吾牙门旗第三门,牙门旗四,旗三人,监门校尉六人。服、执同第一门。黄麾后第一部二百七十二人,第二部二百七十二人,第三部二百七十二人,殿中侍御、卫大将军、折冲都尉、龙头竿以下名色,并如前三部。  第八节。中道,后部鼓吹第二,百二十人:笛二十四,箫二十四,筚篥二十四,笳二十四,桃皮筚篥二十四。服并如前。属车八,牛二十四,驾士八十人。武牟、绯绣云鹤大袖、银褐抹带、大口袴。黄钺车,赤马二,驾士十五人。武牟、绯对鹅大袖、银褐抹带、大口褥。豹尾车,赤马二,驾士十五人。武弁、绯立豹大袖、银褐抹带、大口袴。玄武队六十一人:金吾折冲都尉一人,平巾帻、紫辟邪袍、革带、袴、螣蛇、横刀、弓矢。皞槊二,平巾帻、绯宝相花衫、革大带。仙童旗一、玄武旗一、螣蛇旗一、神龟旗一、旗五人,服、执如前例。槊十九,弓矢十五,弩四。平巾帻、绯宝相花衫、革带、袴。黄麾后第四部二百七十二人,第五部二百七十二人,第六部二百七十二人,摄官名数服色并如前第四、第五、第六部。绛引幡二十,执者六十人。并武弁、绯绣宝相花衫、银褐抹带、大口袴。诸从驾官并于仗后陪从,朝服不足者公服。凡应乘马者,并同宋制。 金史卷四十二志第二十三  仪卫下  ○大驾卤簿  世宗大定三年,袷享,用黄麾仗三千人。分四节:第一节,无县令、府牧,即用黄麾前三部,次前部鼓吹,次金吾牙门旗,次驾头,次引驾龙墀队,次天王、十二辰等旗。第二节,黄麾第四、第五部,次君王万岁日月旗,次御马,内增控马司圉、挟马司圉各一十六人,次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等旗,次八宝,内增执黑杖传喝一十八人在香案前,次七宝辇。第三节,黄麾后第一、第二部,次玉辂,次栲栳队,次导驾门仗官。第四节,黄麾后第三、第四、第五部,次金辂,次牙门旗,次后部鼓吹。大定六年九月,西京还都,用黄麾仗二千五百四十二人摄官在内,骑七百六十二匹。分四节:第一节,摄官五十四人,执擎三百二人,乐工一百七十人。第二节,摄官三十二人,执擎三百七十六人。第三节,仗内摄官四十四人,导驾官四十二人。门仗官一百人,玉辂青马八、驾士一百四十人,护驾栲队五百人,执擎二百四十二人。第四节,摄官五十人,金辂赤马八、驾士九十四人,控鹤二十二人,乐工八十四人,执擎二百九十人。是岁,上还自西京,有司备仪仗,皇太子乘缀辂,上疑其非礼,以问礼官,无能知者,上怒,皆责降之。明年,将册皇太子,宰臣奏当备仪仗告庙,上曰:「前朕受尊号谒谢,但令朕用宋真宗故事,朝服乘马,于礼甚轻,今皇太子乃用备礼何耶?」丞相良弼谢,上徐曰:「此文臣因循,不加意尔。」先是,凡行幸皆役民执仗,是后诏以军士易之。  大定十一年,将有事于南郊,朝享太庙,右丞石琚奏其礼,上曰:「前朝汉人祭天,惟务整肃仪仗,此自奉耳,非敬天也。朕谓祭天在诚,不在仪仗之盛也,其减半用之。」于是,遂增损黄麾仗为大驾卤簿,凡用七千人摄官在内,分八节。  第一节。第一引,七十人,县令。第二引,二百六十四人,府牧。第三引,二百二十九人,御史大夫,名色与府牧同,颇损其数,而增行止旗一。  第二节。金吾皁纛旗一十二人,硃雀队三十四人,指南、记里鼓车皆五十二人,鸾旗车一十八人。前部鼓吹一百二十九人。清游队七十二人:内白泽旗二,旗五人,绿具装冠、绿皮甲勒皮、锦臂鞲、横刀,引夹加弓矢,绿皮马甲、包尾全。折冲都尉二人,黑平巾帻、紫绣辟邪袍、革带、银褐大口袴、锦螣蛇、横刀、弓矢。弩六、弓矢二十四,槊三十。并锦帽、青绣宝相花衫、革带、银褐大口袴。佽飞队四十八人:内果毅都尉二,黑平巾帻、紫绣飞麟袍、革带、银褐大口袴、锦螣蛇,佩横刀、弓矢。虞候佽飞三十人,铁甲、兜牟、横刀、弓矢、黑马甲全。铁甲佽飞一十六人。服、执如上。前部马队,第一队六十四人,第二、第三队皆六十人,第四、第五队皆五十八人。殳叉仗五十四人:内帅兵官二人,黑平巾帻、绯宝相花衫、革带、银褐大口袴,执仪刀。殳二十六,叉二十六。五色宝相花衫、抹额、抹带、行縢、鞋袜。行止旗一。绯绣宝相花衫、抹额、银褐抹带、大口袴。  第三节。前部鼓吹第二,三百六十九人。前步甲队,第一至第五队皆四十二人。衙门旗二十人。黄麾前第一部一百五十人,第二部一百二十人。殳叉仗五十八人。行止旗一。  第四节。黄麾幡三人,六军仪仗二百二十六人,御马三十三人,黄麾前第三至第五部皆一百二十人,青龙白虎队五十二人,殳叉仗五十六人,行止旗一。  第五节。八宝二百三十二人,平头辇三十人,七宝辇四十二人。班剑、仪刀队二百人:内将军二人,折冲都尉二人,平巾帻、绯辟邪袍、革带、银褐大口袴、锦螣蛇,执仪刀。班剑、仪刀各九十八。并平巾帻、绯绣宝相花衫、革带、银褐大口袴、锦螣蛇、执仪刀。骁卫翊卫队六十人:内供奉郎将二员,黑平巾帻、绯绣宝瑞马袍、革带、银褐大口袴,执仪刀。凤旗二,旗五人,服、执如前。弩、弓矢、槊皆一十六。服如班剑,横刀。夹毂队,第一队九十二人:内折冲都尉二人,平巾帻、绯绣飞麟袍、革带、银褐大口袴,执仪刀。宝符旗二,旗五人,硃鍪甲刀盾八十。硃甲、锦臂鞲、行縢、鞋袜。第二队八十二人:内果毅都尉二人,白泽袍。飞黄旗二,旗五人,银褐鍪甲刀盾七十。第三队八十二人:内果毅都尉二人,赤豹袍。吉利旗二,旗五人,皁鍪甲刀盾七十。殳叉仗五十六人。行止旗一。  第六节。马步门旗队一百人,驾头一十五人,广武官、茶酒班执从物者二十三人。御龙直四十人。红锦团袄、镀金束带,内人员二皁帽,三十八人真珠头巾。玉辂一百五十一人。栲栳队五百人:内金枪队一百二十六人,分左右,人员十八、并铁甲、皁帽、红锦背子,执小旗,马甲,红锦包尾。长行一百八人,铁甲、兜牟、红锦背子、锦臂鞲,甲马、红锦包尾,执金枪。银枪队一百二十六人,人员十八、长行一百八人,服并如上,银枪。弓箭直步队一百二十四人,人员四、铁甲、皁帽、红锦团花战袍、弓矢,执银骨朵,马甲全。长行一百二十人,铁笠、红锦团花战袍、铁甲、弓矢、骨朵。骨朵直步队一百二十四人,人员四、长行一百二十人。服甲同上,无弓矢。金吾牙门旗二十人,黄麾后第一部一百五十人,第二部一百二十人,殳叉仗五十二人,行止旗一。  第七节。扇筤二十五人,金辂九十四人。大安辇一百八十一人:内尚辇奉御二人,殿中少监二人,奉职官二人,并公服。令史四人,书令史四人,七人乌介帻、绯四衤癸素衫、银褐抹带、大口袴、皁靴,一人长脚幞头、紫罗公服、角带皁靴。掌辇四人,武弁、黄绣宝相花衫、银褐抹带、大口袴。人员十二,皁帽、红锦团袄、铜束带,内指挥使一人执银骨朵。舁士一百五十一人。服同掌辇。御马三十三人。持鈒队三十九人。后部鼓吹一百六十人。黄麾后第三至第五部皆一百二十人。后步甲队第一至第二队皆四十二人。殳叉五十六人。行止旗一。  第八节。后部鼓吹第二,一百四十人。象辂、革车、木辂皆五十人,进贤车二十六人,豹尾车一十八人,属车八十人。玄武队六十一人。后步甲队第三至第五队皆四十二人。金吾牙门旗二十人。后部马队第一队七十六人,第二队六十四人,第三队六十人。殳叉仗六十人。行止旗一。后分行旗、止旗为二。以上名数与黄麾同者不重述。  章宗明昌五年六月,尚书省奏:「大定六年,世宗自西京还都,采宋省方还京之仪,用黄麾仗二千人、及金玉辂、栲栳队甲骑五百人、导驾官四十二员,自后遂不复用。今车驾幸景明宫,还都之日宜依用之。」制可。承安元年,省臣奏:「南郊大礼,大驾卤簿当用人二万一千二百一十八、马八千一百九十八。世宗亲行郊祀,仗用七千人。今拟大定制外量添甲卒三百,栲栳队、执楇人二百四十八,通七千五百四十八人,仍分八节。」从之。泰和六年,上欲亲行祫享,命有司计其役费,尚书省奏:「当用仗三千五百人,钱一万余贯,马八百六十五匹。旧例,马皆借取于民,亲军、班祗皆自备从事。今军旅方兴,官马以备缓急,不可借用,民亦不可重扰,宜令有司摄事。」上诏再议之。八年四月,禘于太庙,依元年例,用黄麾仗三千人,屯门仗五百人。  ○皇太后皇后卤簿  用唐、宋制,共二千八百四十人。清旅队三十人,清游旗一,执一人、引二人、夹二人。并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佩弓矢、横刀、执槊、弩、骑。次金吾卫折冲都尉一人,平巾帻、紫槊裆、大口袴、锦螣蛇、弓矢、横刀。皞槊二人,平巾帻、绯衫、大口裤,夹折冲。领四十骑:二十人执槊、四人弩、十六人横刀。并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横刀、弓矢。次虞候佽飞二十八人。并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弓矢、横刀,骑夹道,分左右均布至黄麾仗。次内仆令一人,丞一人,依本品服,分左右。各书令史二人。平巾帻、绯衫、大口裤,骑从。次黄麾一,执一人,夹二人。武弁、硃衣、革带,正道骑。次左右厢黄麾仗,厢各三行,行百人,从内第一行,短戟、五色氅,执者并黄地白花綦袄、帽、行縢、鞋、袜。次外第二行,戈、五色氅,执人并赤地黄花綦袄、帽、行縢鞋、袜。次外第三行,仪锽、五色幡。并青地赤花綦袄、帽、鞋、行縢、鞋、袜。次左右领军卫、左右威卫、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左右卫等,卫各三行,行二十人,分前、后。卫各主帅六人,唯左右领军卫各三人,并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领军卫前后狮子文袍、帽、余卫豹文袍、帽,各执鍮石装长刀,骑领,分前、后。每卫各果毅都尉一人检校。被绣袍,以上各一名步从。左右领军卫有绛引幡,引前、掩后各三。执者六人,并平巾帻、绯衫、大口袴。次内谒者监四人,给事二人,内常侍二人,内侍少监二人。并骑,分左右。以上各有内给使一人,步从。次内给使百二十人。皆宫人,并平巾帻、绯衫、大口袴,分左右,在车后。次偏扇、团扇、方扇各二十四。分左右,以宫人执之,皆服间彩大袖裙襦、彩衣、革带、履。次香蹬一,执擎内给使四人。平巾帻 、绯裲裆、大口袴,在重翟车前。次重翟车,马四,驾士二十四人。平巾帻、青衫、大口裤、鞋袜。次行障二,坐障二。分左右夹车,宫人执之。服同执扇。次内寺伯二人,领寺人六。分左右,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执御刀,并骑,夹重翟车。次腰舆一,舆士八人,团雉扇二。夹舆。次大伞四,次大雉扇八。分左右,横行为二重。次锦华盖二。单行,正道。次小雉扇、硃团扇各十二。并横行,分左右。次锦曲盖二十四。横行,为二重。次锦六柱八扇。分左右。自腰舆以下并内给使执之,服同前。次宫人车。次绛麾二。分左右,执各一人,武弁、硃衣、革带、鞋袜。次后黄麾一,执一人,夹二人。并骑,武弁、硃衣、革带,正道。次供奉宫人。在黄麾后。次厌翟车,马四,驾士二十四人。次翟车、安车皆四马,驾士各二十四人。次四望车、金根车,皆驾牛三,驾士各十二人。服同前。次左右厢牙门各二,每门执二人,夹四人。并赤綦袄、黄袍、帽。第一门在前黄麾前,第二门在后黄麾后。次左右领军卫,每厢各一百五十人,执殳,并赤地黄花綦袄、帽、行縢、鞋袜。前与黄麾仗齐,后尽卤簿。厢各主帅四人,检校。平巾帻、绯衫、大口袴、被黄袍帽,执鍮石长刀,骑。其服豹文者二在内,服狮文者二,一引前,一护后。次左右领军卫、折冲都尉各一人,检校殳仗。以上各一人骑从。次后殳仗内正道置牙门一,每门监门校尉二人,皆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执银装长刀,骑。每厢各巡检校尉一人、往来检校。服仗同前。前后部鼓吹,金钲、鼓、大鼓、长鸣、中鸣、铙吹、羽葆、鼓吹、横吹、节鼓、御马并减大驾之半。  是岁,重翟等六车改用圆方辂辇,及行障、坐障、锦六柱、宫人等车,其制度人数并见《舆服志》。天德二年,海陵立后,皇后乘龙饰肩舆,有司设二步障于殿之西阶,设扇左右各十,伞一,此盖殿庭导引之仪也。又设皇太后导从六十人,伞子不在数内,并服簇四盘雕团花红锦袄、金花幞头、涂金银束带。永寿、永宁宫导驾各三十人,伞子各二人,此亦常行之仪也。  ○皇太子卤簿  受册宝谢庙,凡大礼、大朝会则用之。有司奏当用唐、宋仪礼,诏止用千人。中道。清游队二十四人:折冲都尉一人,白泽旗一,五人,弩四、弓六、槊八。并骑。清道直荡队一十八人:折冲都尉二人,皞槊四,弓矢十二。并骑。诞马四,控拢八人。正直旗队三十三人:果毅都尉一人,重轮旗一、驯犀旗二、野马旗一,驯象旗二,旗各五人,副竿二。并骑。细引队一十四人:果毅都尉二人,弓矢六,槊六。槊与弓矢相间,并骑。前部鼓吹九十八人:并骑。府史二人,金钲、鼓各二,大鼓十二,长鸣八,铙鼓二,箫六,笳六、帅兵官二、节鼓二、小鼓十二、中鸣八、桃皮筚篥四、歌四、拱辰管六、筚篥六、大横吹十二、羽葆鼓二、帅兵官二。伞扇八:梅红伞二,大雉扇四,中雉扇二。小舆一十八人。导引官一十二人:中允二人,谕德二人、庶子二人、詹事二人、太师一人、太傅一人、太保一人,少师一人在金辂后。并骑。亲勋翊卫围子队七十四人:郎将二人。仪刀七十二。并骑。金辂七十人。三卫队一十八人。执仪刀。厌角队六十二人:郎将一人,祥云旗一,五人,弩三,弓七,稍十五,并骑。又郎将一人,祥云旗一,五人,弩三,弓七,槊十五。并骑。硃团扇一十六人:司御率府校尉四人,骑。硃团扇三,紫曲盖三,硃团扇三,紫曲盖三。大角一十八。后部鼓吹五十四人:并骑。管辖指挥一人,金钲、鼓各一,铙鼓二,箫六,歌六,筚篥六,节鼓一,主帅二人,笛六,笳四,拱辰管六,小横吹十,主帅二人。后拒队四十六人:果毅都尉一人,骑。三角兽旗一,五人,弩四,弓矢十六,槊二十。外仗。左行二百四人。牙门十六人:并骑。牙门旗一,三人,监门校尉三人,郎将一人,班剑九。前第一队二十七人:司御率府一人,果毅都尉一人,折冲都尉一人,主帅一人,并骑。绛引幡三首,九人,麟头竿二,仪锽斧二,弓矢二,麟头竿二,仪锽斧二,硃刀盾二,小戟二。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队各一十四人。与第一部麟头竿已下同。后第一队四十七人:牙门旗一,三人,监门校尉三人,果毅都尉一人,主帅一人,绛引幡三,九人,鹖鸡旗一,五人,槊四,弩三,槊四,弓矢三,槊四,弓矢三,硃刀盾二,小戟二。并骑。后第二队二十九人:果毅都尉一人,纲子旗一,五人,槊五,弩三,槊五,弓矢三,槊三,弓矢四。并骑。后第三队二十九人:果毅都尉一人,黄鹿旗一,五人,槊五,弩三,槊五,弓矢三,槊三,弓矢四。并骑。右行二百四人,排列同。  太子常行仪卫,导从六十二人,伞子二人,并服梅红绣罗双盘凤袄、金花幞头、涂金银束带。凡从物鏾锣、唾盂、水罐等事并用银金饰。伞用梅红罗、坐麒麟金浮图。椅用金镀银圈、双戏麒麟椅背,红绒绦结。殿庭与宴,衤敦用绣罗间金盘凤,卓衣则用绣罗独角间金盘兽。东宫视事,硃髹饰椅,涂金银兽衔、红绒绦结,明金团花椅背,案衣则用素罗,色皆梅红,蒙帕踏脚同。  ○亲王傔从  引接十人,皁衫、盘裹、束带、乘马。牵拢官五十人,首领紫罗袄、素幞头,执银裹牙杖,伞子紫罗团荅绣芙蓉袄、间金花交脚幞头,余人紫罗四衤癸绣芙蓉袄、两边黄绢义襕,并用金镀银束带,幞头同。邀喝四人。伞用青表紫里,金镀银浮图。椅用银裹圈背。水罐、鏾锣、唾盂并用银。郡王牵拢官三十人,未出宫者二十人。国公牵拢官二十人,未出宫者十四人。郡王引接六人,国公四人,未出宫者各减半。人从仪物并依一品职事官制。  ○诸妃嫔导从  四十人,幞头、绣盘蕉紫衫、涂金束带。妃用偏扇、方扇、团扇各十六,诸嫔各十四,皆宫人执,服云脚纱帽、紫四衤癸衫、束带、绿靴。大伞各一,伞子二人,就用本服锦袄幞带。大长公主导从一十二人,皇妹皇女一十人,并服紫罗绣胸背葵花夹袄、盘裹、幞头、大佩银腰带,牙杖各二。其诸宗室女,各以亲疏差降之。伞制,皇太子三位妃皆青罗表紫里、金浮图,亲王公主王妃金镀银浮图、郡主县主夫人银浮图,皆青表紫里,诸臣下母妻各从其夫子勋封品级用伞。  ○百官仪从  正一品:三师、三公、尚书令,硃衣直省各十人,三公称直府。牵拢官各六十人,并服紫衫帽、银偏带,内执藤棒二对、骨朵三对,牙杖三对,簇马六人,伞子二人。交椅、水罐、鏾锣、盂子、唾碗等事以次执之,服皁衫帽、涂金铜束带。后凡执色人并同。邀喝四人。伞用青罗紫里、银浮图。从一品:尚书左右丞相、平章政事、都元帅、枢密使,直省同,枢密称直院,以班祗人充。牵拢官五十人,邀喝四人。判大宗正,引接十人、牵拢官四十人。大兴尹,面前两对,余并同。以上交椅并用银裹圈背、紫丝涤结。正二品:东宫三师、左右副元帅。尚书左右丞,直省八人,牵拢官四十人,邀喝三人,伞用硃浮图。从二品: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御史大夫,直省同,御史台称通引,以皞使班祗人充。牵拢三十六人,邀喝数同。正三品:东宫三少、元帅左右监军、殿前都点检、六部尚书、诸京留守、宣徽、劝农使、翰林学士承旨等官,凡同品者,各引接六人,牵拢官二十人。以上交椅并用直背银间妆、青丝涤结。诸京都转运使、招讨使、诸路提刑使、诸府尹兼本路兵马都总管及留守,牵拢官五十人。外任,统军使、都运、招讨使、副使、诸府尹兼总管,牵拢官五四十五人,公使七十人。从三品:元帅左右都监、劝农副使、殿前副都点检及御史中丞等官,凡同品者,各引接六人,牵拢官一十八人,内中丞引从则给绯衫。外任,运使、节度使、牵拢官四十人,诸节镇、诸部族节度同,公使上镇七十人、中镇六十五人、下镇六十人。以上外任官人从服色,除诸招讨、总管、部族节度、群牧使自来无射粮军人力者并仍旧外,留守、统军、总管、都运、招讨、府尹、转运、节度使人力亦仍旧,其数虽多,俱不得过四十人,并服紫衫、银带,银裹圈背交椅、银水罐、鏾锣、盂、碗、牙杖,内银裹骨朵、大剑各两封,及邀喝,唯运使无骨朵、大剑。正四品:左右谏议大夫、国子祭酒、六部侍郎等官,凡同品者,各引接八人,本破十二人。外任,留守同统军都监、提刑副使,各牵拢官三十人。从四品:殿前左右卫将军、诸猛安千户、亲王府尉、诸京同知转运等官,凡同品者,各引接四人,本破十二人。外任,牵拢官三十五人,公使上防御六十人、中防御五十五人、下防御五十人。正五品:尚书左右司郎中、翰林待制、太常少卿等官,凡同品者,各本破八人。外任,牵拢官三十人,公使上州五十人、中州四十五人、下州四十人。凡防御、刺史、知军、并京府统军司、节镇佐贰官人从,并服紫衫、角束带,直背银交椅、鏾锣、盂子、唾碗、牙杖,伞用青表碧里青浮图。防御、刺史、知军仍用银裹骨朵、大剑一对,邀喝,唯随路副统军则不邀喝。从五品:六部郎中、侍御史、大理少卿等官,凡同品者,本破七人,侍御引从则给绯衫。外任,本破十人。以上职事官并许张盖。正六品:尚书左右司员外等官,凡同品者,本破六人。外任,本破九人。从六品:尚书六部员外等官,凡同品者,本破五人。外任,本破九人。正七品:殿中侍御史等官,凡同品者,本破四人。外任,本破七人。县令,公使十人。都军,公使六人。从七品:应奉翰林文字等官,凡同品者,本破四人。外任,本破六人。县令,公使十人。正八品:大理评事等官,凡同品者,本破二人。外任,本破六人。从八品:太常太祝等官,凡同品者,本破二人。外任,本破五人。正九品:御药都监等官,凡同品者,本破一人。外任,本破三人。从九品:随殿位承应、同监等官,凡同品者,本破一人。外任,本破一人。尚书省枢密院令译史通事、六部御史台及统军司通事、诰院令史、国史院书写等职,各设本破一人。以上职官,人力从物不得僭越。其外任官,人从服执,以本处公用或赃罚钱置。  凡内外官自亲王以下,傔从各有名数差等,而硃衣直省不与。其贱者,一曰引接亦曰引从,内宫从四品以上设之。二曰牵拢官,内外正五品以上设之。三曰本破,内外正四品以下设之。四曰公使,外官正三品以下设之。五曰从己人力,外官正三品京都留守、大兴府尹以下等官设之。本破如牵拢之职,公使从公家之事,从己执私家之役者也。五等皆以射粮军充,其军非验物力以事攻讨,特招募民年十七以上、三十以下魁伟壮健者收刺,以资粮给之,故曰射粮。其首领则有将节、承局、什将等名,而皆统于随路都兵马总管府焉。金之所以礼臣下、足任使者,其亦先代之遣法欤?  外任官从己人力,诸京留守、大兴府尹,五十人。统军、都转运、招讨、按察使,诸路兵马都总管,四十五人。转运、节度使,四十人。提控、诸群牧、防御使,三十五人。外任亲王傅、同知留守、副统军、按察副使、诸州剌史知军事,三十人。同知都转运使事、副招讨、副留守、同知府尹兼总管,提举漕运司,诸五品盐使,二十五人。都转运副使、按察司签事、少尹、副总管、同知转运节度使事,二十人。京都兵马都指挥使,一十八人。转运节度副使,十七人。兵马都钤辖,十五人。亲王府尉、诸京留守总判官、同知防御使事,十三人。警巡使、兵马副都指挥、同提举漕运司,正六品,盐副使,从六品,酒曲盐税使、同知州军事,一十人。统军都转运司京府总管散府等判官、京推官,九人。亲王府司马、招讨判官,赤剧县令,提举上京皇城兵马钤辖,正七品,酒曲盐税副使、都转运判官、府推官、节度观察判官,八人。京县次剧县令、都巡检使、正将、府军都指挥使,七人。司属令、亲王府文学、招讨司勘事官、诸县令、警巡副使、知城堡寨镇,从七品、盐判、同提举上京皇城、节镇军都指挥使、都巡河、同七品酒使、防御判官,六人。市令、录事、赤剧县丞、副都巡检使、副将、都巡检、州军判官,五人。统军司知事、亲王府记室参军,司属丞,正八品,酒使副、京县次剧县丞、诸司使,四人。大兴府招讨、按察司知事、京府运司节镇司狱、管勾河桥关度讥察官,从八品,盐判官、漕运司勾当官、警巡判官、诸县丞、市丞、司候、主簿、录事司判官、县尉、副都巡检、诸巡检、巡河官,正九品,酒使、诸司副使,三人。盐场管勾、防刺以下司狱、部队将、同管勾河桥、副讥察、司候判官、教授、统军按察司知法、军辖、诸司都监、节镇以上知法,二人。盐场同管勾、防刺以下知法、诸司同监、统军按察司书史、统军司译书通事,一人。婆速公使、从己人力,于附近东京澄州招募汉人百姓投充。谓非猛安谋克所管者。合懒、恤品、胡里改、蒲与路并于各管猛安谋克所管上中户内输差驱丁,依射粮军例支给钱粮,周年一易。部罗火、土鲁浑扎石合亦同。其诸飐及群牧官员,若猛安谋克应差本管户民充人力者,并上中户轮当。  诸内外官有兼职各应得人从者,从多给,余各验品类差。诸亲王引接、引从,在都兵马司差,公主随朝者从守部本破内差,外路者并所在州府就差。诸王府引从、相府牵拢官、引接,周年替代,自余十月满代,并以射粮军充。诸随朝六品以下职官、并诸局承应者,愿令从己输庸者听,仍具姓名申部,本处官司周年内不得占使。诸职官之任、以理去官者,接送人力于从己人内给半,取接者皆于所在官司出给印券差取,送还者须到本所给券发还,如无验者权阁支请,候会问别无逃亡将带,然后放支。诸致仕官职俱至三品者,从己人力于愿往处给半,不得输庸。身故应送还者又减半给之,若年未六十而致仕及罢去者,则不给。 金史卷四十三志第二十四  舆服上  ○天子车辂皇后妃嫔车辇皇太子车制王公以下车制及鞍勒饰  古者军舆之制,各有名物表识,以祀以封,以田以戎,所以别上下、明等威也。历代相承,互有损益,或因时创始,或袭旧致文,奇巧日滋,浮靡益荡。加以后世便习骑乘,车用盖寡,惟于郊庙祀享法驾导引,为一代令仪而不敢废也。其于先王经世立法之意,寥乎阔哉!金初得辽之仪物,既而克宋,于是乎有车辂之制。熙宗幸燕,始用法驾。迨至世宗,制作乃定,班班乎古矣!考礼文,证国史,以见一代之制度云。  大定十一年,将有事于南郊,命太常寺检宋南郊礼,卤簿当用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耕根车、明远车、指南车、记里鼓车、崇德车、皮轩车、进贤车、黄钺车、白鹭车、鸾旗车、豹尾车、轺车、羊车各一,革车五,属车十二。除见有车辂外,阙象、木、革辂、耕根、明远、皮轩、进贤、白鹭、羊车,大辇各一,革车三,属车四。  按《五礼新仪》,玉辂以青,金辂以绯,象辂以银褐,革辂以黄,木辂以皁,盖其物有合随辂之色者,有当用别色者,如玉辂用青丝绣云龙络带,青罗绣宝相花带,青画轮辕,青氂牛尾,此随辂之色者也。若象、木、革辂则当用绯、用银褐、用黄及皁。若至尊乘御步武所及,非若余物但为美观,其踏床、倚背、踏道之褥皆用红锦,座褥、及行马褥、透壁软帘三,用银褐、黄、青罗锦三色。又大辇,宋陶谷创意为之,至祥符中以其太重,减七百余斤,可见当时亦无定制,各以意从长斟酌造之。其制,金玉辂阙,可见者象辂、革辂、木辂,耕根、皮轩、进贤、明远、白鹭、羊车、革车、大辇,凡十有一:  象辂,黄质,金涂铜装,以象饰诸末。轮衣以银褐。建大赤。余同玉辂。  革辂,黄质,鞔之以革,金涂铜装,轮衣以黄,建大白。余同玉辂。  木辂,黑质,漆之,轮衣以皁,建大麾。余同玉辂。  耕根车,青质,盖三重,制如玉辂而无玉饰。  皮轩车,赤质,上有漆柱,贯五轮相重,画虎纹,一辕。  进贤车,赤质,如革车,绯轮衣、络带、门帘并绣凤。上设硃漆床、香案,紫绫衣。一辕。  明远车,制如屋,锐顶,重檐,勾栏。顶上有金龙,四角垂铎。上层四面垂帘,下层周以花板。三辕。  白鹭车,赤质,周施花板,上有漆柱,柱杪刻为鹭鸶,衔鹅毛筒,红绶带。柱贯五轮相重。轮衣、皁顶、绯裙、绯络带,并绣飞鹭。一辕。  羊车,赤质,两壁油画龟纹,金凤翅,幰衣、结带并绣瑞羊。二辕。  大辇,赤质,正方,油画,金涂银叶龙凤装。其上四面施行龙、云朵、火珠,方鉴、银丝囊网,珠翠结云龙,钿窠霞子。四角龙头衔香囊。顶轮施耀叶,中有银莲花,坐龙。红绫里,碧牙压帖。内设圆鉴、香囊,银饰勾栏台坐,紫丝条网帉錔。中施黄褥,上置御座、曲几,香炉、锦结绶。几衣、轮衣、络带并绯绣云龙宝相花,金线压。长竿四,饰以金涂银龙头。画梯、托叉、行马。  七宝辇,制如大辇,饰以玉裙网,七宝,滴子用真珠。宋钦宗为上皇制,海陵自汴取而用之。  皇后之车六。  一曰重翟车,青质,金饰金涂铜鈒花叶段装钉,燿叶二十四,明金立凤一,紫罗销金生色宝相帷一,青罗、青油幰衣各一,硃丝络网、紫罗明金生色云龙络带各二,两厢明金五彩间装翟羽二,金涂鍮石长辕凤头三,横辕立鸾八,香炉香宝子一副,宜男锦带结,硃红漆杌子、踏床各一,扶板扶鱼一副,红罗明金衣褥,红罗衬褥一,青罗行道褥四,青罗明金生色云凤夹幔一,红罗明金缘红竹帘二,金涂铜叶段行马二,硃红漆金涂银叶装钉胡梯一,青罗胡梯寻仪褥二,踏道褥十,青绢裹大麻索二,油蒙帕一。二曰厌翟车,赤质,倒仙锦帷一,紫罗、紫油幰衣各一,硃丝络网,宜男锦络带各二,余同重翟,惟行道褥、夹幔、寻仪褥罗及裹索等用红。三曰翟车,黄质,金饰鍮石叶段装钉,宜男锦帷,黄罗油幰衣,鍮石长辕凤头三,而无横辕立鸾,余同厌翟,而罗色用黄。四曰安车,赤质,倒仙锦帷,紫、油幰衣,硃丝络网,天下乐锦络带,鍮石长辕凤头三,无横辕立鸾及香炉香宝子,余同翟车,而色皆用红。五曰四望车,硃质,宜男锦帷,青、油幰衣,辕端螭头二,余并同安车。六曰金根车,硃质,紫罗、紫油幰衣,硃丝络网、倒仙锦络带各二,踏床衣褥用红绫,寻仪褥、踏道褥并用绫,余并同安车。  造六车成后,复改造圆辂、重檐,方辂、五华、亭头、平头六等之制,又增制九龙车一,高二丈、广一丈一尺、长二丈六尺。五凤车四,各高一丈八尺,长广如之。圆辂车一、方辂车一、重檐车一,各高一丈七尺,长一丈八尺,广八尺。皆驾马四,驾士各五十人,并平巾帻、生色青绯黄三色宝相花衫、银褐抹带、大口袴。平头辇一、五华辇一、亭头辇一,各高一丈九尺,广丈五寸,长三丈。舁士各九十六人作两番代,并生色绯宝相花衫,余如前制。管押人员三十五人,长脚幞头、紫罗窄衫、金铜带束。驾马繁缨、凉屉、铃拂、包尾皆从车色,金铜面,插翟尾,硃辔,硃总。龙车合用红罗伞一,伞子二人用本服锦帽幞带。又检定扇、障等制。偏扇如仙人羽扇。行障六扇,各长八尺、高六尺,用红罗表、硃里,画云凤,龙首竿衔鞶结,每障用宫人四。坐障三扇,各长七尺、高五尺,画云凤,红罗表、硃里,余同行障。锦六柱八扇,各阔二尺、高三尺,冒以锦,内给使八人执。宫人车制如属车,驾士八人,平巾帻、绯衫、大口袴、鞋袜、供奉宫人三十人,云脚纱帽、紫衫束带,绿靴。明昌元年三月,定妃嫔车辇同镀金凤头、黄结。御妻、世妇用间金凤头、梅红结子。  皇太子车制。  大定六年十二月,奏皇太子金辂典故制度,及上用金辂仪式,奉敕详定。辀、旗、旂首及应用龙者更以麟为饰,省去障尘等物。上用金辂名件色数,依上公以九为节,减四分之一。上用辂,轼前有金龙改为伏鹿,轼上坐龙改为凤,旂十二旒减为九,驾赤骝六减为四,及帘褥用黄罗处改用梅红,余并具体成造。其制,赤质,金饰诸末,重较。箱画虞文鸟兽,黄屋。轼作赤伏鹿,龙辀。金凤一,在轼前。设障尘。硃盖黄里。轮画硃牙。左建九旒,右载闟戟。旂首衔金龙头,结绥及铃緌。八鸾在衡,二铃在轼。驾赤骝四,金勣釳方,插翟尾,镂锡鞶,缨九就。皇帝辂自顶至地高一丈七尺,今閷四分之一为一丈三尺二寸,修广之閷亦如之。  王公以下车制。  一品,辕用银螭头,凉棚杆子、月板并许以银装饰。三品以上,螭头不得施银,凉棚杆子、月板亦听用银为饰。五品以上,辕狮头。六品以下,辕云头。庶人坐车平头,止用一色黑油。亲王鞍,涂金银裹,仍鈒以开花。障泥用紫罗,饰以锦。辔以涂金银装,束用丝结。皇家小功以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大功以上、皇后期亲以上、并一品官、及官职俱至三品以上者,障泥许用金花。若经赐或御球场内,不在禁限。旧制,亲王、宰执任外者,与大兴尹,皆服小帽、束带、银鞍、丝鞭。大定中,世宗以京尹亦外官三品,而与亲王无别,遂命不得御银鞍、丝鞭,惟同外三品例,幞头、带、展皁视事。承安二年,制护卫铜装鞍辔不得借人。庶人马鞍许用黑漆,以骨、角、铁为饰,不得用玉较具及金、银、犀、象饰鞍辔。  ◎舆服中  ○天子衮冕  昔者圣人制为玄黄黼黻之服,以象天地之德,以章贵贱之仪,夏、商损益,至周大备,不可以有加矣。自秦灭弃礼法,先王之制靡敝不存,汉初犹服袀玄以从大祀,历代虽渐复古,终亦不纯而已。金制皇帝服通天、绛纱、兗冕、逼,即前代之遗制也。其臣有貂蝉法服,即所谓朝服者。章宗时,礼官请参酌汉、唐,更制祭服,青衣硃裳,去貂蝉竖笔,以别于朝服。惟公朝则又有紫、绯、绿三等之服,与夫窄紫、展皁等事,悉著于篇云。  天眷三年,有司以车驾将幸燕京,合用通天冠、绛纱袍,据见阙名件,依式成造。礼服,袍、裳、方心曲领、中单、蔽膝、革带、大带、玉具剑、绶、佩、褵、袜。乘舆服,大绶六采,黑、黄、赤、白、缥、绿、小绶三色,同大绶,间施三玉环,大绶五百首,小绶半之。白玉双佩、革带、玉钩。  冕制。天板长一尺六寸,广八寸,前高八寸五分,后高九寸五分,身围一尺八寸三分,并纳言,并用青罗为表,红罗为里,周回用金棱。天板下有四柱,四面珍珠网结子,花素坠子,前后珠旒共二十四,旒各长一尺二寸。青碧线织造天河带一,长一丈二尺,阔二寸,两头各有真珠金碧旒三节,玉滴子节花。红线组带二,上有真珠金翠旒,玉滴子节花,下有金铎子二。梅红线款幔带一。黈纩二,真珠垂系,上用金萼子二。簪窠,款幔、组带钿窠,各二,内组带钿窠四并玉镂尘碾造。玉簪一,顶方二寸,导长一尺二寸,簪顶刻镂尘云龙。  衮,用青罗夹制,五彩间金绘画,正面日一、月一、升龙四、山十二,上下襟华虫、火各六对,虎、蜼各六对。背面星一,升龙四、山十二,华虫、火各二十对,虎、蜼各六对。中单一,白罗单制,罗领、褾、襈。裳一,带、褾襈,红罗八幅夹制,绣藻三十二,粉十六、米十六、黼三十二、黻三十二。蔽膝一,带、褾、襈,并红罗夹制,绣升龙二。绶一副:大绶以赤黄黑白绿缥六彩织,红罗托里,小绶三色,同大绶,销金黄罗绶头,上间施三玉环,皆刻云龙,大绶五百首,小绶半之。绯白大带一,销金黄罗带头,钿窠二十四。红罗勒帛一,青罗抹带一。玉佩二,白玉上中下璜各一,半月各二,皆刻云龙,玉滴子各二,皆以红真珠穿制。金篦钩、兽面、水叶、环、钉。凉带一,红罗裹,缕金,上有玉鹅七,钅宅尾束各一,金攀龙口,以玳瑁板衬钉脚。褵,重底、红罗面,白绫托里,如意头,销金黄罗缘口,玉鼻仁饰以珠。袜用绯罗加绵。凡大祭祀、加尊号、受册宝,则服衮冕。行幸、斋戒出宫或御正殿,则通天冠、绛纱袍。  镇圭,大圭。皇统九年十月二十四日,礼部下太常,画镇圭式样,大礼使据《三礼图》以进,用之。大定十一年,太常寺按《礼》「大圭长三尺,抒上终葵首,天子服之」。自西魏、隋、唐以来,大圭长尺二寸,与镇圭同。盖镇圭以镇天下,以四镇山为饰,今其圭已依古制,惟无大圭。今御府有故宋白玉圭,圆,无上閷及终葵首。自西魏以来,所制玉笏皆长尺有二寸,方而不折,虽非先王之法,盖后世玉难得,随宜故也。拟合以御府所藏,行礼就用。  ○视朝之服  初,太宗即位,始服赭黄,自后视百官朝御袍带。章宗即位,以世宗之丧,有司请御纯吉,不从,乃服淡黄袍、乌犀带。常朝则服小帽、红襕、偏带或束带。  ○皇后冠服  花株冠,用盛子一,青罗表、青绢衬金红罗托里,用九龙、四凤,前面大龙衔穗球一朵,前后有花株各十有二,及鸂鶒、孔雀、云鹤、王母仙人队、浮动插瓣等,后有纳言,上有金蝉鑻金两博鬓,以上并用铺翠滴粉缕金装珍珠结制,下有金圈口,上用七钿窠,后有金钿窠二,穿红罗铺金款幔带一。祎衣,深青罗织成翚翟之形,素质,十二等,领、褾、襈并红罗织成云龙,中单以素青纱制,领织成黼形霰十二,褾、袖襈、织成云龙,并织红縠造。裳,八副,深青罗织成翟文六等,褾、襈织成红罗云龙,明金带腰。蔽膝,深青罗织成翟文三等,领缘,緅色罗织成云龙,明金带大绶一,长五尺,阔一尺,黄赤白黑缥绿六彩织成,小绶三色同大绶,间七宝钿窠,施三玉环。上碾云龙,拈金线织成大小绶头,红罗花衬,大带,青罗硃里,纰其外,上以硃锦,下以绿锦,纽约用青组,拈金线织成带头。玉佩二朵,每朵上中下璜各一,半月坠子各二,并玉碾,缕金打鈒兽面、篦钩佩子各一,水叶子真珠穿缀。青衣革带,用缕金青罗裹造,上用金打鈒水地龙,鹅眼钅宅尾,龙口攀束子共八事,以玳瑁衬金钉脚。抹带二,红罗、青罗各一,并明金造,各长一丈五寸。褵以青罗制,白绫里,如意头,明金、黄罗准上用,玉鼻仁真珠装,缀系带。袜,青罗表里,缀系带。犀冠,减拨花样,缕金装造,上有玉簪一,下有玳瑁盘一。  ○皇太子冠服  冕用白珠九旒,红丝组为缨,青纩充耳,犀簪导。衮,青衣硃裳,五章在衣,山、龙、华虫、火、宗彝,四章在裳,藻、粉米、黼、黻。白纱中单,青褾礻巽裾。革带,涂金银钩。蔽膝,随裳色,为火、山二章。瑜玉双佩,四采织成大绶,间施玉环三。白袜,硃褵,褵加金涂银釦。谒庙则服之。远游冠,十八梁,金涂银花,饰博山附蝉,红丝组为缨,犀簪导。硃明服,红裳,白纱中单,方心曲领。绛纱蔽膝,白袜黑褵。余同衮冕。册宝则服之。桓圭,长九寸、广三寸、厚半寸、用白玉,若屋之桓楹,为二棱。太子入朝起居及与宴,则朝服,紫袍、玉带、双鱼袋。其视事及见师少宾客,则服小帽、皁衫、玉束带。  ○宗室及外戚并一品命妇  衣服听用明金,期亲虽别籍、女子出嫁并同。又五品以上官母、妻,许披霞帔。唯首饰、霞帔、领袖、腰带,许用明金、笼金、间金之类。其衣服止用明银、象金及金条压绣。正班局分承应带官人,虽未出职系班,其祖母及母、妻、子孙之妇、同籍兄弟之妻、及在室女、孙、姊妹并同。又禁私家用纯黄帐幕陈设,若曾经宣赐鸾舆服御,日月云肩、龙文黄服、五个鞘眼之鞍皆须更改。  ○臣下朝服  凡导驾及行大礼,文武百官皆服之。正一品:貂蝉笼巾,七梁额花冠,貂鼠立笔,银立笔,犀簪导,佩剑,绯罗大袖、绯罗裙、绯罗蔽膝各一,绯白罗大带,天下乐晕锦玉环绶一,白罗方心曲领、白纱中单、银褐勒帛各一,玉珠佩二,金涂银革带,乌皮履,白绫袜。正二品:七梁冠,银立笔,犀簪导,不佩剑,绯罗大袖,杂花晕锦玉环绶,余并同。正四品:五梁冠,银立笔,犀簪,白狮锦银环绶,珠佩,银革带,御史中丞则獬豸冠、青荷莲绶,余并同。正五品:四梁冠,簇四金雕锦铜环绶,银珠佩,余并同。正六品至七品:三梁冠,黄狮锦铜环绶,铜珠佩,铜束带,余并同。大定二十二年祫享,摄官、导驾二品冠七梁,三品四品冠六梁,服有金花,五品冠五梁,六品冠四梁,七品冠三梁,监察御史獬豸冠、青绶,八品九品冠二梁,余制并同。三品旧无。  ○祭服  皇统七年,太常寺言:「太庙成后,奉安神主,祫享行礼,凡行事、执事、助祭、陪位官,准古典当服衮冕、九章画降龙,随品各有等差。《通典》云虞、夏、殷并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绘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绣于裳。周升三辰于旂,登龙于山,登火于宗彝,作九章之服,龙、山、华虫、火、宗彝绘于衣,藻、粉米、黼、黻绣于裳。'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候伯之服自冕而下如公之服'。又后魏帝服衮冕,与祭者皆朝服。又《开元礼》一品服九章。又《五礼新仪》正一品服九旒冕、犀簪,青衣画降龙。今汴京旧礼直官言,自宣和二年已后,一品祭服七旒冕、大袖无龙。唐虽服九章服,当时司礼少常伯孙茂道言:'诸臣之章虽殊,然饰龙名衮,尊卑相乱,请三公服冕八章为宜。'臣等窃谓历代衣服之制不同,若从后魏则止服朝服,或用宋服则为七章,若遵唐九章,则有饰龙名衮尊卑相乱之议。」尚书省乃奏用后魏故事,止用燕京大册礼时所服朝服以祭。大定三年八月,诏遵皇统制,摄官则朝服,散官则公服,以皇太子为亚献,服衮冕。十四年,用唐制,若祭遇雨雪则服常服,谓今之公服也。泰和元年八月,礼官言:「祭服所以接神,朝服所以事君,虽历代损益不同,然未尝不有分别。是以衮冕十二旒,玄衣纁裳备十二章,天子之祭服也。通天冠、绛纱袍、红罗裳,天子之视朝服也。臣下之服则用青衣硃裳以祭,硃衣硃裳以朝。国朝惟天子备衮冕、通天冠二等之服,今群臣但有朝服,而祭服尚阙,每有祀事但以朝服从事,实于典礼未当。请依汉、唐故事,祭服冕旒画章,然君臣冕服虽章数各殊而俱饰龙名衮,而唐孙茂道已有尊卑相乱之论。然三公法服有龙,恐涉于僭,国初礼官亦尝驳议。乞参酌古今,改置祭服,其冠则如朝冠,而但去其貂蝉、竖笔,其服用青衣、硃裳、白袜、硃履,非摄事者则用朝服,庶几少有差别。」上曰:「朝、祭之服,固宜分也。」  ○公服  大定官制,文资五品以上官服紫。三师、三公、亲王、宰相一品官服大独科花罗,径不过五寸,执政官服小独科花罗,径不过三寸。二品、三品服散搭花罗,谓无枝叶者,径不过寸半。四品、五品服小杂花罗,谓花头碎小者,径不过一寸。六品、七品服绯芝麻罗。八品、九品服绿无纹罗。应武官皆服紫。凡散官、职事皆从一高,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窄紫亦同服色,各依官制品格。其诸局分承应人并服无纹素罗。十五年制曰:「袍不加襕,非古也。」遂命文资官公服皆加襕。带制,皇太子玉带,佩玉双鱼袋。亲王玉带,佩玉鱼。一品玉带,佩金鱼。二品笏头球文金带,佩金鱼。三品、四品荔枝或御仙花金带,并佩金鱼。五品,服紫者红鞓乌犀带,佩金鱼,服绯者红鞓乌犀带,佩银鱼,服绿者并皁鞓乌犀带。武官,一品、二品佩带同,三品、四品金带,五品、六品、七品红鞓乌犀带,皆不佩鱼,八品以下并皁鞓乌犀带。司天、太医、内侍、教坊,服皆同文武官,惟不佩鱼。应殿庭承应五品以下官,非入内不许金带,又展紫入殿庭者,并许服红鞓,不佩鱼。又二品以上官,许兼服通犀带,三品官若治事及见宾客,许兼服花犀带。大定二年制,百官趋朝、赴省,并须裹带。五品以上官,趋朝则朝服,赴省则展皁,雨雪沾衣则从便。凡朝参,主宝、主符展紫,御仙花或太平花金束带。近侍给使、供御笔砚、直长、符宝吏紫袄子,涂金束带。轮直,则近侍给使并常服,常服则展紫。阁门六尚,遇朝参侍立则服本品服,若宫中当直则服窄紫、金带。学士院官、修起居注、补阙、拾遗、秘书丞、秘书郎,朝参侍立则服本品服、色带。当直则窄紫、金带。东宫左右卫率、仆正、副仆正、典仪、赞仪、内直郎丞,当直亦许服之。太子太师出入宫中则展紫,至东宫则展皁,三少则展紫。  ◎舆服下  ○衣服通制  君子之服,以称德也,故德之备者其文备。古者王公及士庶人莫不各有一定之制,而不敢相逾者,盖风俗之奢俭,法令之齐一,必于是而观焉。《诗》曰:「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其三章曰:「彼都人士,充耳琇实。彼君子女,谓之尹吉。」此言都邑之盛,人物之懿也。明昌间,章宗谓宰臣曰:「今风俗侈靡,莫若律以制度,使贵贱有等。其令礼部具典故以闻。」他日又谓参知政事张万公曰:「山东风俗如何?」万公对以奢,左丞守贞因言衣服之制,上曰:「如卿所言,正恐失人心耳。」守贞曰:「止是商贾有不悦者。」万公曰:「乞宽与之期,三年之内当如制矣。」于是,上以礼部所拟太繁,以尚书省所拟而行之。嗟乎!人君以风俗为言,其亦知所务矣。  金人之常服四:带,巾,盘领衣,乌皮靴。其束带曰吐鹘。巾之制,以皁罗若纱为之,上结方顶,折垂于后。顶之下际两角各缀方罗径二寸许,方罗之下各附带长六七寸。当横额之上,或为一缩襞积。贵显者于方顶,循十字缝饰以珠,其中必贯以大者,谓之顶珠。带旁各络珠结绶,长半带,垂之,海陵赐大兴国者是也。其衣色多白,三品以皁,窄袖,盘领,缝腋,下为襞积,而不缺袴。其胸臆肩袖,或饰以金绣,其从春水之服则多鹘捕鹅,杂花卉之饰,其从秋山之服则以熊鹿山林为文,其长中骭,取便于骑也。吐鹘,玉为上,金次之,犀象骨角又次之。銙鞓,小者间置于前,大者施于后,左右有变双钅宅尾,纳方束中,其刻琢多如春水秋山之饰。左佩牌,右佩刀。刀贵镔,柄尚鸡舌木,黄黑相半,有黑双距者为上,或三事五事。室饰以酱瓣桦,钅剽口饰以鲛,或屑金鍮和漆,涂鲛隙而礲平之。酱瓣桦者,谓桦皮班文色殷紫如酱中豆瓣也,产其国,故尚之。  初,女直人不得改为汉姓及学南人装束,违者杖八十,编为永制。  妇人服襜裙,多以黑紫,上编绣全枝花,周身六襞积。上衣谓之团衫,用黑紫或皁及绀,直领,左衽,掖缝,两傍复为双襞积,前拂地,后曳地尺余。带色用红黄,前变垂至下齐。年老者以皁纱笼髻如巾状,散缀玉钿于上,谓之玉逍遥。此皆辽服也,金亦袭之。许嫁之女则服绰子,制如妇人服,以红或银褐明金为之,对襟彩领,前齐拂地,后曳五寸余。  明昌六年制,文武官六贯石以上承应人并及廕者,许用牙领,紫圆板皁条罗带,皁靴,上得兼下。系籍儒生止服白衫领,系背带并以紫圆绦罗带,乾皁靴。余人用纯紫领,不得用缘,杂色圆板绦罗带不得用紫,靴用黄及黑油皁蜡等,妇人各从便。泰和四年,以亲王品官既分领缘,而复有皁靴之禁,似涉太烦,遂听亲王用银褐领紫缘,品官皆紫领白缘,余从明昌制。  书袋之制。大定十六年,世宗以吏员与士民之服无别,潜入民间受赇辒狱,有司不能检察,遂定悬书袋之制。省、枢密院令、译史用紫襜丝为之,台、六部、宗正、统军司、检察司以黑斜皮为之,寺、监、随朝诸局、并州县,并黄皮为之,各长七寸,阔二寸、厚半寸,并于束带上悬带,公退则悬于便服,违者所司纠之。  大定十三年,太常寺拟士人及僧尼道女冠有师号、并良闲官八品以上,许服花纱绫罗丝绸。在官承应有出身人、带八品以下官,未带官亦同,许服花纱绫罗襜丝丝绸,家属同,妇人许用珠为首饰。其都孔目与八品良闲官同,京府州县司吏皆与庶人同。庶人止许服霡绸、绢布、毛褐、花纱、无纹素罗、丝绵,其头巾、系腰、领帕许用芝麻罗、绦用绒织成者,不得以金玉犀象诸宝玛瑙玻璃之类为器皿、及装饰刀把鞘、并银装钉床榻之类。妇人首饰,不许用珠翠钿子等物,翠毛除许装饰花环冠子,余外并禁。兵卒许服无纹压罗、霡绸、绢布、毛褐。奴婢止许服霡绸、绢布、毛褐。倡优遇迎接、公筵承应,许暂服绘画之服,其私服与庶人同。 金史卷四十四志第二十五  兵  ○兵制  金兴,用兵如神,战胜功取,无敌当世,曾未十年遂定大业。原其成功之速,俗本鸷劲,人多沉雄,兄弟子姓才皆良将,部落保伍技皆锐兵。加之地狭产薄,无事苦耕可给衣食,有事苦战可致俘获,劳其筋骨以能寒暑,征发调遣事同一家。是故将勇而志一,兵精而力齐,一旦奋起,变弱为强,以寡制众,用是道也。及其得志中国,自顾其宗族国人尚少,乃割土地、崇位号以假汉人,使为之效力而守之。猛安谋克杂厕汉地,听与契丹、汉人昏因以相固结。迨夫国势浸盛,则归土地、削位号,罢辽东渤海、汉人之袭猛安谋克者,渐以兵柄归其内族。然枢府签军募军兼采汉制,伐宋之役参用汉军及诸部族而统以国人,非不知制胜长策在于以志一之将、用力齐之兵也,第以土宇既广,岂得尽任其所亲哉!驯致极盛,乃自患其宗族国人之多,积其猜疑,卒自戕贼,遂致强本刊落,醇风锲薄,将帅携离,兵士骄惰。迄其亡也,「忠孝」等军构难于内,飐军杂人召祸于外,向之所谓志一而力齐者,不见可恃之势焉。岂非自坏其家法而致是欤?抑是道也可用于新造之邦,不可以保长久之天下欤?金以兵得国,奉诏作《金史》,故于金之《兵志》考其兴亡得失之迹,特著于斯。兵制、马政、养兵等法载诸旧史者,户列于篇。  金之初年,诸部之民无它徭役,壮者皆兵,平居则听以佃渔射猎习为劳事,有警则下令部内,及遣使诣诸孛堇征兵,凡步骑之仗糗皆取备焉。其部长曰孛堇,行兵则称曰猛安、谋克,从其多寡以为号,猛安者千夫长也,谋克者百夫长也。谋克之副曰蒲里衍,士卒之副从曰阿里喜。部卒之数,初无定制。至太祖即位之二年,既以二千五百破耶律谢十,始命以三百户为谋克,谋克十为猛安。继而诸部来降,率用猛安、谋克之名以授其首领而部伍其人。出河之战兵始满万,而辽莫敌矣!及来流、鸭水、铁骊、鳖古之民皆附,东京既平,山西继定,内收辽、汉之降卒,外籍部族之健士。尝用辽人讹里野以北部百三十户为一谋克,汉人王六兒以诸州汉人六十五户为一谋克,王伯龙及高从祐等并领所部为一猛安。至天会二年,平州既平,宗望恐风俗揉杂,民情弗便,乃罢是制。诸部降人但置长吏,以下从汉官之号。四年,伐宋之役,调燕山、云中、中京、上京、东京、辽东、平州、辽西、长春八路民兵,隶诸万户,其间万户亦有专统汉军者。熙宗皇统五年,又罢辽东汉人、渤海猛安谋克承袭之制,浸移兵柄于其国人,乃分猛安谋克为上中下三等,宗室为上,余次之。至海陵庶人天德二年,省并中京、东京、临潢、咸平、泰州等路节镇及猛安谋克,削上中下之名,但称为「诸猛安谋克,」循旧制间年一征发,以补老疾死亡之数。贞元迁都,遂徙上京路太祖、辽王宗干、秦王宗翰之猛安,并为合扎猛安,及右谏议乌里补猛安,太师勖、宗正宗敏之族,处之中都。斡论、和尚、胡剌三国公,太保昂,詹事乌里野,辅国勃鲁骨,定远许烈,故杲国公勃迭八猛安处之山东。阿鲁之族处之北京。按达族属处之河间。正隆二年,命兵部尚书萧恭等,与旧军皆分隶诸总管府、节度使,授田牛使之耕食,以蕃卫京国。六年,南伐,立三道都统制府及左右领军大都督,将三十二军,以神策、神威、神捷、神锐、神毅、神翼、神勇、神果、神略、神锋、武胜、武定、武威、武安、武捷、武平、武成、武毅、武锐、武扬、武翼、武震、威定、威信、威胜、威捷、威烈、威毅、威震、威略、威果、威勇为名,军置都总管、副总管及巡察使、副各一员。而沿边契丹恐妻孥被邻寇钞掠,不可尽行,遂皆背判。而大名续授甲之士还迎立世宗于东京。  及大定之初,窝斡既平,乃散契丹隶诸猛安谋克。至三年,诏河北、山东等路所签军,有父兄俱已充甲军,子弟又为阿里喜,恐其家更无丁男,有误农种,与免一丁,以驱丁充阿里喜,无驱丁者于本猛安谋克内验富强有驱丁者签充。十三年,徙东北等戌边汉军于内地。十五年十月,遣吏部郎中蒲察兀虎等十人分行天下,再定猛安谋克户,每谋克户不过三百,七谋克至十谋克置一猛安。十七年,又以西南、西北招讨司契丹余党心素狠戾,复恐生事,它时或有边隙,不为我用,令迁之于乌十里石垒部及上京之地。上谓宰臣曰:「北边番戍之人,岁冒寒暑往来千里,甚为劳苦。纵有一二马牛,一往则无还理,且夺其农时不得耕种。故尝命卿等议,以何术得罢其役,使安于田里,不知卿议何如也?」左丞相良弼对曰:「北边之地,不堪耕种,不能长戍,故须番戍耳。」上曰:「朕一日万几,安能遍及,卿等既为宰相,以此急务反以为末事,竟无一言,甚劳朕虑。往者参政宗叙屡为朕言,若以贫户永屯边境,使之耕种,官给粮廪,则贫者得济,富户免于更代之劳,使之得勤农务。若宗叙者可谓尽心为国矣!朕尝思之,宜以两路招讨司及乌古里石垒部族、临潢府、泰州等路分定保戍,具数以闻,朕亲览焉。」十八年,命部族、飐分番守边。二十年,以祖宗平定天下以来,所建立猛安谋克,因循既久,其间有户口繁简、地里远近不同,又自正隆之后所授无度,及大定间亦有功多未酬者,遂更定以诏天下。复命新授者并令就封,其谋克人内有六品以下职及诸局承应人,皆为迁之。三从以上族人愿从行者,猛安不 得过十户,谋克不得过六户。诏戍边军士年五十五以上,许以其子及同居弟侄承替,以奴代者罪之。二十一年三月,诏遣大兴尹完颜迪古速迁河北东路两猛安,上曰:「朕始令移此,欲令与女直户相错,安置久则自相姻亲,不生异意,此长久之利也。今者移马河猛安相错以居,甚符朕意,而遥落河猛安不如此,可再遣兵部尚书张那也按视其地以杂居之。」二十二年,以山东屯田户邻之于边鄙,命聚之一处,俾协力蚕种。右丞相乌古论元忠曰:「彼方之人以所得之地为家,虽兄弟不同处,故贫者众。」参政粘割斡特剌曰:「旧时兄弟虽析犹相聚种,今则不然,宜令约束之。」又以猛安谋克旧籍不明,遇签军与诸差役及赈济,增减不以实,命括其口,以实籍之。二十三年,遣刑部尚书移剌綎迁山东东路八谋克处之河间,其弃地以山东东路忒黑河猛安下蘸荅谋克,移里闵斡鲁浑猛安下翕浦谋克、什母温山谋克九村人户徙于刘僧、安和二谋克之旧地。其未徙者之地皆薄恶且邻寇,遣使询愿徙者,相可居之地,图以进。  上尝以速频、胡里改人骁勇可用,海陵尝欲徙之而未能,二十四年以上京率、胡剌温之地广而腴,遂遣刑部尚书乌里也出府库钱以济行资牛畜,迁速频一猛安、胡里改二猛安二十四谋克以实之。盖欲上京兵多,它日可为缓急之备也。当是时,多易置河北、山东所屯之旧,括民地而为之业,户颁牛而使之耕,畜甲兵而为之备,乃大重其权,授诸王以猛安之号,或新置者特赐之名。制其奢靡,禁其饮酒,习其骑射,储其粮Я,其备至严也。是时宗室户百七十,猛安二百二,谋克千八百七十八,户六十一万五千六百二十四。东北路部族飐军曰迭剌部承安三年改为土鲁浑尼石合节度使,曰唐古部承安三年改为部鲁火札石合节度使,二部五飐,户五千五百八十五。其它若助鲁部族、乌鲁古部族、石垒部族、萌骨部族、计鲁部族、孛特本部族数皆称是。西北、西南二路之飐军十,曰苏谟典飐、曰耶刺都飐、曰骨典飐、唐古飐、霞马飐、木典飐、萌骨飐、咩飐、胡都飐凡九,其诸路曰曷懒、曰蒲与、曰婆速、曰恤频、曰胡里改、曰移懒,移懒后废,皆在上京之鄙,或置总管府,或置节度使。至章宗明昌间,欲国人兼知文武,令猛安谋克举进士,试以策论及射,以定其科甲高下。承安四年,上谓宰臣曰:「人有以《八阵图》来上者,其图果何如?朕尝观宋白所集《武经》,具载攻守之法,亦多难行。」右丞相清臣曰:「兵书一定之法,难以应变。本朝行兵惟用正奇二军,临敌制变,以正为奇,以奇为正,故无往不克。」上曰:「自古用兵亦不出奇正二法耳。且学古兵法如学弈棋,未能自得于心,欲用旧阵势以接敌,疏矣。敌所应与旧势异,则必不可支。然《武经》所述虽难遵行,然知之犹愈不知。」泰和间,又制武举,其制具在《选举志》。  所谓渤海军,则渤海八猛安之兵也。所谓奚军者,奚人遥辇昭古牙九猛安之兵也。奚军初徙于山西,后分迁河东。其汉军中都永固军,大定所置者也。所谓镇防军,则诸军中取以更代戍边者也。在西北边则有分番屯戍军及永屯军驱军之别。驱军则国初所免辽人之奴婢,使屯守于泰州者也。边铺军则河南、陕西居守边界者。河东三虞候顺德军及章宗所置诸路效节军,京府节镇设三十人,防刺设二十人。掌同弓手者也。诸路所募射粮军,五年一籍三十以下、十七以上强壮者,皆刺其缺,所以兼充杂役者也。京师防城军,世宗大定十七年三月改为武卫军,则掌京师巡捕者也。其曰牢城军,则尝为盗窃者,以充防筑之役。曰土兵,则以司警捕之事。凡汉军,有事则签取于民,事已则或亦放免。初,天会间,郭药师降,有曰长胜军者,皆辽水侧人也,以乡土归金,皆愁怨思归,宗望及令罢还。正隆间,又尝罢诸路汉军,而所存者犹有威勇、威烈、威捷、顺德及「韩常之军」之号。  凡边境置兵之州三十八:凤翔、延安、邓、巩、熙、泗、颍、蔡、陇、秦、河、海、寿、唐、商、洮、兰、会、积石、镇戎、保安、绥德、保德、环、葭、庾、宁边、东胜、净、庆、来远、桓、昌、曷懒、婆速、蒲与、恤品、胡里改。置于要州者十一:南京、东京、益都、京兆、太原、临洮、临潢、丰、泰、抚、盖。及宣宗南迁,飐军溃去,兵势益弱,遂尽拥猛安户之老稚渡河,侨置诸总管府以统之,器械既缺,粮Я不给,朘民膏血而不足,乃行括粮之法,一人从征,举家待哺。又谓无以坚战士之心,乃令其家尽入京师,不数年至无以为食,乃听其出,而国亦屈矣。然初南渡时,尽以河朔战兵三十万分隶河南行枢密及帅府,往往蔽匿强壮,驱羸弱使战,不能取胜。后乃至以二十五人为谋克,四谋克为猛安。每谋克除旗鼓司火头五人,任战者止十八人,不足成队伍,但务存其名而已。故混源刘祁谓:「金之兵制最弊,每有征伐及边衅,辄下令签军,使远近骚动。民家丁男若皆强壮,或尽取无遗,号泣动乎邻里,嗟怨盈于道路,驱此使战,欲其胜敌,难矣!」初,贞祐时,下令签军,会一时任子为监当者春赴吏部选,宰执命取为监官军,皆愤愠哀号交醖台省,至冲宰相卤簿以告,丞相仆散七斤大怒,趣左右取弓矢射去。已而,上知其不可用,命免之。元光末,备潼关黄河,又签军,诸使者历县邑,自见居官外,无文武小大职事官皆充军。至许州,前侍御史刘元规年几六十,亦选为千户。至陈州,以祁父从益以前监察御史亦为千户,余不可悉纪。既立部伍,必以军律相临,物议纷然,后亦罢之。  哀宗正大二年,议选诸路精兵,直隶密院。先设总领六员,分路拣阅,因相合并。每总领司率数万人,军势既张,乃易总领之名为都尉,班在随朝四品之列,曰建威、曰虎威、曰破虏、振威、鹰扬、虎贲、振武、折冲、荡寇、殄寇。必以先尝秉帅权者居是职,虽帅府行院亦不敢以贵重临之。天兴初元,有十五都尉。先六人升授,在京建威奥屯斡里卜,许州折冲夹谷泽本姓樊,陈州振武温撒辛本姓李,蔡州荡寇蒲察打吉卜,申裕安平完颜斜列,嵩汝振武唐括韩僧。续封金昌府虎威纥石烈乞兒,宣权归德果毅完颜猪兒,南京殄寇完颜阿拍。宣权潼关都尉三:虎贲完颜陈兒、鹰扬内族大娄室、全节。复取河朔诸路归正人,不问鞍马有无、译语能否,悉送密院,增月给三倍它军,授以官马,得千余人,岁时犒燕,名曰忠孝军。以石抹燕山奴、蒲察定住统之。加以正大已后诸路所虏、临陈所获,皆放归乡土,同忠孝军给其犒赏,使河朔俘系知之。故此军迄于天兴至七千,千户以上将帅尚不预焉。又以归正人过多,乃系于忠孝籍中别为一军,减忠孝所给之半,不能射者令阅习一再月,然后试补忠孝军,是所谓合里合军也。又以亲卫马军,旧时所选未精,必加阅试,直取武艺如忠孝军者得五千人,余罢归为步军。凡进征,忠孝居前,马军次之。自正大改立马军,队伍鞍勒兵甲一切更新,将相旧人自谓国家全盛之际马数则有之,至于军士精锐、器仗坚整,较之今日有不侔者,中兴之期为有望矣。一日布列曹门内教埸,忠孝军七千,马军五千,京师所屯建威都尉军万人,内族九住所统亲卫军三千,及阿排所统四千,皆哀宗控制枢密院时所选,教场地约三十顷尚不能容,余都尉十三四军犹不在是数。此外,招集义军名曰忠义,要皆燕、赵亡命,虽获近用,终不可制,异时擅杀北使唐庆以速金亡者即此曹也。  ○禁军之制  本于合扎谋克。合扎者,言亲军也,以近亲所领,故以名焉。贞元迁都,更以太祖、辽王宗幹、秦王宗翰之军为合扎猛安,谓之侍卫亲军,故立侍卫亲军司以统之。旧常选诸军之材武者为护驾军,海陵又名上京龙翔军为神勇军,正隆二年将南伐,乃罢归,使就佥调,复于侍卫亲军四猛安旧止曰太祖、辽王、秦王猛安凡三,今曰四猛安,未详,岂太祖两猛安耶?内,选三十以下千六百人,骑兵曰龙翔,步兵曰虎步,以备宿卫。五年,罢亲军司,以所掌付大兴府,置左右骁骑,所谓从驾军也,置都副指挥使隶点检司,步军都副指挥使隶宣徽院。大定初,亲军置四千人。二十二年,省为三千五百。上京亦设守卫军。是年,尚书省奏:「上京既设皇城提举官,亦当设军守卫。」上曰:「可设四百五十,马一百二十,分三番更代。异时朕至上京,即作两番巡警,限以半年交替。人日给钱五十、米一升半,马给刍粟,猛安谋克官可差年四十上下者、军士并取三十以上者充。」章宗承安四年,增为五千,又增至六千。又有威捷军。承安增签弩手千人。凡选弩手之制,先以营造尺度杖,其长六尺,立之谓之等杖。取身与杖等,能踏弩至三石,铺弦解索登踏闲习,射六箭皆上垛,内二箭中贴者。又选亲军,取身长五尺五寸善骑射者,猛安谋克以名上兵部,移点检司、宣徽院试补之。又设护卫二百人,近侍之执兵仗者也,取五品至七品官子孙及宗室并亲军、诸局分承应人,身长五尺六寸者,选试补之。又设控鹤二百人,皆以备出入者也。  大将府治之称号。收国元年十二月,始置咸州军帅司,以经略辽地,讨高永昌,置南路都统司,且以讨张觉。天辅五年袭辽主,始有内外诸军都统之名。时以奚未平,又置奚路都统司,后改为六部路都统司,以遥辇九营为九猛安隶焉,与上京及泰州凡六处置,每司统五六万人,又以渤海军为八猛安。凡猛安之上置军帅,军帅之上置万户,万户之上置都统。然时亦称军帅为猛安,而猛安则称亲管猛安者。燕山既下,循辽制立枢密院于广宁府,以总汉军。太宗天会元年,以袭辽主所立西南都统府为西南、西北两路都统府。三年,以伐宋更为元帅府,置元帅及左、右副,及左、右监军,左、右都监。金制,都元帅必以谙版孛极烈为之,恆居守而不出。六年,诏还二帅以镇方面。诸路各设兵马都总管府,州镇置节度使,沿边州则置防御使。凡州府所募射粮军、牢城军,每五百人为一指挥使司,设使,分为四都,都设左右什将及承局押官。其军数若有余或不足,则与近者合置,不可合者以三百人或二百人亦设指挥使,若百人则止设军使,百人以上立为都,不及百人止设什将及承局管押官各一员。十年,改南京路都统司为东南路都统司,治东京以镇高丽。后又置统军司于大名府。及海陵天德二年八月,改诸京兵马都部署司为本路都总管府。九月,罢大名统军司,而置统军司于山西、河南、陕西三路。以元帅府都监、监军为使,分统天下之兵。又改乌古迪烈路统军司为招讨司,以婆速路统军司为总管府。三年,以元帅府为枢密院,罢万户之官,诏曰:「太祖开创,因时制宜,材堪统众授之万户,其次千户及谋克。当时官赏未定,城郭未下,设此职许以世袭,乃权宜之制,非经久之利。今子孙相继专揽威权,其户不下数万,与留守总管无异,而世权过之。可罢是官。若旧无千户之职者,续思增置。国初时赐以国姓,若为子孙者皆令复旧。」正隆末,复升陕西统军司为都统府。大定五年,复罢府,降为统军司。寻又设两招讨司,与前凡三,以镇边陲。东北路者,初置乌古迪烈部,后置于泰州。泰和间,以去边尚三百里,宗浩乃命分司于金山。西北路者置于应州,西南路者置于桓州,以重臣知兵者为使,列城堡濠墙,戍守为永制。枢密院每行兵则更为元帅府,罢则复为院。宣宗贞祐三年,征代州戍兵五千,从胥鼎言,留代以屏平阳。兴定二年,选募河南、陕西弩手军二千人为一军,赐号威勇。及南迁,河北封九公,因其兵假以便宜从事,沿河诸城置行枢密院元帅府,大者有「便宜」之号,小者有「从宜」之名。元光间,时招义军以三十人为谋克,五谋克为一千户,四千户为一万户,四万户为一副统,两副统为一都统,此复国初之名也。然又外设一总领提控,故时皆称元帅为总领云。  金初因辽诸抹而置群牧,抹之为言无蚊蚋、美水草之地也。天德间,置迪河斡朵、斡里保保亦作本、蒲速里、燕恩、兀者五群牧所,皆仍辽旧名,各设官以治之。又于诸色人内,选家富丁多,及品官家子、猛安谋克蒲辇军与司吏家余丁及奴,使之司牧,谓之「群子」,分牧马驼牛羊,为之立蕃息衰耗之刑赏。后稍增其数为九。契丹之乱遂亡其五,四所之所存者马千余、牛二百八十余、羊八百六十、驼九十而已。世宗置所七:曰特满、忒满在抚州、斡睹只、蒲速碗、蒲速碗本斡睹只之地,大定七年分其地置之。承安三年改为板底因乌鲁古。瓯里本、承安三年改为乌鲜乌鲁古。乌鲁古者言滋息也。合鲁碗、耶卢碗。在武平县、临潢、泰州之境。大定二十年三月,更定群牧官、详稳脱朵、知把、群牧人滋息损耗赏罚格。二十一年,敕诸所,马三岁者付女直人牧之,牛或以借民耕,或又令民畜羊,或以赈贫户。时遣使阅实其数,缺则杖其官,而令牧人偿之,匿其实者监察举觉之。二十八年,蕃息之久,马至四十七万,牛十三万,羊八十七万,驼四千。明昌五年,散騬马,令中都、西京、河北东、西路验民物力分畜之。又令它路民养马者,死则于前四路所养者给换,若欲用则悉以送官。此金之马政也。然每有大役,必括于民,及取群官之余骑,以供战士焉。宣宗兴定元年,定民间收溃军亡马之法,及以马送官酬直之格:「上等马一匹银五十两,中下递减十两。不愿酬直者,上等二匹补一官,杂班任使,中等三匹,下等四匹,如之。令下十日陈首,限外匿及杀,并绞。」又遣官括市民马,立赏格以示劝,五百匹以上钞千贯,千匹以上一官,二千匹以上两官。  ○养兵之法  熙宗天眷三年正月,诏岁给辽东戍卒绸绢有差。正隆四年,命河南、陕西统军司并虞候司顺德军,官兵并增廪给。六年,将南征,以绢万匹于京城易衣袄穿膝一万,以给军。世宗大定三年,南征,军士每岁可支一千万贯,官府止有二百万贯,外可取于官民户,此军须钱之所由起也。时言事者,以山东、河南、陕西等路循宋、齐旧例,州县司吏、弓手于民间验物力均敷顾钱,名曰「免役」,请以是钱赡军。至是,省具数以闻,诏罢弓手钱,其司吏钱仍旧。四年六月,奏,元帅府乞降军须钱,上曰:「帅府支费无度,例皆科取于民,甚非朕意。仰会计军须支用不尽之数,及诸路转运司见在如实缺用,则别具以闻。」十年四月,命德顺州建营屋以处屯军。十七年七月,岁以羊皮三万赐西北路戍兵。承安三年,以军须所费甚大,乞验天下物力均征。拟依黄河夫钱例,征军须钱,验各路新籍物力,每贯征钱四贯,西京、北京、辽东路每贯征钱二贯,临潢、全州则免征,周年三限送纳。恐期远,遂定制作半年三限输纳。  凡河南、陕西、山东放老千户、谋克、蒲辇、正军、阿里喜等给赏之例,旧军千户十年以上赏银五十两、绢三十匹,不及十年,比附十年以上谋克支。谋克十年以上银四十两,绢二十五匹,不及十年银三十两、绢二十匹。蒲辇十年以上银三十两,绢二十匹,不及十年银二十两,绢一十五匹。马步正军、阿里喜等勾当不拘年分,放老正军银一十五两、绢一十匹,阿里喜、旗鼓、吹笛、本司火头人等同银八两、绢五匹。三虞候千户,十年以上银四十两,绢二十五匹。不及十年银三十两、绢二十匹。谋克二十年以上银五十两、绢三十匹,十年以上银三十两、绢二十匹,不及十年银一十两、绢一十五匹。蒲辇十年以上银二十两、绢一十五匹,不及十年银一十五两、绢一十匹。正军、阿里喜、勾当不拘年分,放老正军银一十两、绢七匹,阿里喜、旗鼓、吹笛、本司火头人等同银五两,绢四匹。北边万户、千户、谋克等,历过军功及年老放罢给赏之例迁官同从吏部格,正千户管押万户,勾当过一十五年,迁两官与从五品。不及一十五年年老放罢,迁一官与正六品。若十年以下,迁一官赏银绢六十两匹。正谋克管押万户,勾当一十五年迁两官与正六品,不及一十五年年老放罢,迁一官与正七品,若十年以下迁一官赏银绢五十两匹。正千户官押千户,勾当过二十年,迁一官与正六品,不及二十年年老放罢,迁一官与正七品,若十年以下迁一官赏银绢四十两匹。正谋克管押千户以下,依河南、陕西体例。凡镇防军,每年试射,射若有出众,上等赏银四两,特异众者赏十两银马盂。签充武卫军,挈家赴京者,人日给六口粮,马四匹刍藁。  诸招军月给例物。边铺军钱五十贯、绢十匹。军匠上中等钱五十贯、绢五匹,下等钱四十贯、绢四匹。黄河埽兵钱三十贯、绢五匹,射粮军及沟渠等处埽兵水手,钱二十贯、绢二匹,士兵钱十贯、绢一匹。凡射粮军指挥使及黄、沁埽兵指挥使,钱粟七贯石、绢六匹,军使钱粟六贯石、绢同上,什将钱二贯、粟三石,春衣钱五贯、秋衣钱十贯。承局押官钱一贯五百文、粟二石,春衣钱五贯、秋衣钱七贯。牢城并士兵钱八百文、粟二石,春衣钱四贯、秋衣钱六贯。边铺军请给与射粮军同。河南、陕西、山东路统军司镇防甲军、马军,猛安钱八贯、米五石二斗、绢八匹、六马刍粟,谋克钱六贯、米二石八斗、绢六匹、五马刍粟,蒲辇钱四贯、米石七斗、绢五匹、四马刍粟,正军钱二贯、米石五斗、绢四匹、绵十五两、两马刍粟,阿里喜钱一贯五百文、米七斗、绢三匹、绵十两。步军,猛安马二匹、谋克马一匹刍粟。每马给刍一束、粟五升,岁仲青野有青草马可收养则止,惟每猛安当差马七十二匹,四时皆给。又定制河南、山东、河东岁给五月,陕西六月。镇防军补买马钱,河南路正军五百文,阿里喜随色人三百文,陕西、山东路正军三百文,阿里喜随色人二百文。诸屯田被差及缘边驻扎捉杀军,猛安月给钱六贯、米一石八斗、五马刍粟,谋克钱四贯、米一石二斗、三马刍粟,蒲辇钱二贯、米六斗、二马刍粟,正军钱一贯五百文、米四斗、一马刍粟,阿里喜随色人钱一贯、米四斗、一马刍粟。德顺军指挥使钱六贯、米二石八斗、绢六匹、三马刍粟,军使什将钱四贯、米一石七斗、绢五匹,给两马料,长行钱二贯、米一石五斗、绢四匹、绵十五两,给一马料,奚军谋克钱一贯五百文、米一石五斗、绸绢春秋各一匹,给三马料,蒲辇钱一贯、米二石七斗、绸绢同上,给二马料,长行钱一贯、米一石八斗、绸绢同上,饲一马。北边临潢等处永屯驻军,千户钱八贯、米五石二斗、绢八匹、饲马六匹,步军饲两马、地五顷,谋克钱六贯、米二石八斗、绢六匹、饲五马、地四顷,蒲辇钱四贯、米一石七斗、绢五匹、饲四马、地三顷,正军钱二贯、米一石四斗五升、绢四匹、绵十五两、饲两马、地二顷,阿里喜钱一贯五百文、米七斗、绢三匹、绵十两、地一顷,旗鼓司人与阿里喜同,交替军钱二贯、米四斗,阿里喜钱一贯五百文、米四斗。上番汉军,千户月给钱三贯、粮四石、绢八匹、饲四马,谋克钱二贯五百文、粮一石、绢六匹、饲二马,正军钱二贯、米九斗五升、绢四匹。上京路永屯驻军所除授,千户月给钱粟十五贯石、绢十匹、绵二十两、饲三马,谋克钱六贯、米二石八斗、绢六匹、饲二马,正军月支钱二贯五百文、米一石二斗、绢四匹、绵十五两、饲一马,阿里喜随色人钱二贯、米一石二斗,绢四匹、绵十五两。诸北边永驻军,月给补买马钱四百文,随色人三百文。贞祐三年,军前委差及掌军官,规图粮料,冒占职役,皆无实员,又见职及遥授者,已有俸给,又与无职事者同支券粮,故时议欲省员减所给之数,俟征行则全给之。及兴定二年,彰化军节度使张行信言:「一军充役,举家廪给,盖欲感悦士心,使为国尽力耳!至于无军之家,复无丁男,而其妻女犹受给何谓耶?」五年,京南行三司官石抹斡鲁言:「京南、东、西三路见屯军户,老幼四十万口,岁费粮百四十余万石,皆坐食民租,甚非善计。」语在《田制》。诸屯田军人,如差防送,日给钱一百五十文。看管孝宁宫人,月各给米五斗、柴一车、春秋衣粗布一段、秋绢二匹、绵一十五两。诸黄院子年满者,以元请钱粮三分内,给一贯石养老。 金史卷四十五志第二十六  刑  昔者先王因人之知畏而作刑,因人之知耻而作法。畏也、耻也,五性之良知,七情之大闲也。是故,刑以治已然,法以禁未然,畏以处小人,耻以遇君子。君子知耻,小人知畏,天下平矣!是故先王养其威而用之,畏可以教爱。慎其法而行之,耻可以立廉。爱以兴仁,廉以兴义,仁义兴,刑法不几于措乎?金初,法制简易,无轻重贵贱之别,刑、赎并行,此可施诸新国,非经世久远之规也。天会以来,渐从吏议,皇统颁制,兼用古律。厥后,正隆又有《续降制书》。大定有《权宜条理》,有《重修制条》。明昌之世,《律义》、《敕条》并修,品式当浸备。既而《泰和律义》成书,宜无遗憾。然国脉纾蹙,风俗醇樗,世道升降,君子观一代之刑法,每有以先知焉。金法以杖折徒,累及二百,州县立威,甚者置刃于杖,虐于肉刑。季年,君臣好用筐箧故习,由是以深文傅致为能吏,以惨酷办事为长才。百司奸赃真犯,此可决也,而微过亦然。风纪之臣,失纠皆决。考满,校其受决多寡以为殿最。原其立法初意,欲以同疏戚、壹小大,使之咸就绳约于律令之中,莫不齐手并足以听公上之所为,盖秦人强主威之意也。是以待宗室少恩,待大夫士少礼。终金之代,忍耻以就功名,虽一时名士有所不免。至于避辱远引,罕闻其人。殊不知君子无耻而犯义,则小人无畏而犯刑矣。是故论者于教爱立廉之道,往往致太息之意焉。虽然,世宗临御,法司奏谳,或去律援经,或揆义制法。近古人君听断,言几于道,鲜有及之者。章宗、宣宗尝亲民事,当宁裁决,宽猛出入虽时或过中,迹其矜恕之多,犹有祖风焉。简牍所存,可为龟鉴者,《本纪》、《刑志》详略互见云。  金国旧俗,轻罪笞以柳篸,杀人及盗劫者,击其脑杀之,没其家赀,以十之四入官,其六偿主,并以家人为奴婢。其亲属欲以马牛杂物赎者从之。或重罪亦听自赎,然恐无辨于齐民,则劓、刵以为别。其狱则掘地深广数丈为之。太宗虽承太祖无变旧风之训,亦稍用辽、宋法。天会七年,诏凡窃盗,但得物徒三年,十贯以上徒五年,刺字充下军,三十贯以上终身,仍以赃满尽命刺字于面,五十贯以上死,征偿如旧制。熙宗天眷元年十月,禁亲王以下佩刀入宫。卫禁之法,实自此始。三年,复取河南地,乃诏其民,约所用刑法皆从律文,罢狱卒酷毒刑具,以从宽恕。至皇统间,诏诸臣,以本朝旧制,兼采隋、唐之制,参辽、宋之法。类以成书,名曰《皇统制》,颁行中外。时制,杖罪至百,则臀、背分决。及海陵庶人以脊近心腹,遂禁之,虽主决奴牌,亦论以违制。又多变易旧制,至正隆间,著为《续降制书》,与《皇统制》并行焉。然二君任情用法,自有异于是者矣。及世宗即位,以正隆之乱,盗贼公行,兵甲未息,一时制旨多从时宜,遂集为《军前权宜条理》。大定四年,尚书省奏:「大兴民男子李十、妇人杨仙哥并以乱言当斩。」上曰:「愚民不识典法,有司亦未尝丁宁诰戒,岂可遽加极刑。」以减死论。五年,命有司复加删定《条理》,与前《制书》兼用。七年,左藏库夜有盗杀都监郭良臣盗金珠,求盗不得。命点检司治之,执其可疑者八人鞫之,掠三人死,五人诬伏。上疑之,命同知大兴府事移剌道杂治。既而亲军百夫长阿思钵鬻金于市,事觉,伏诛。上闻之曰:「箠楚之下,何求不得,奈何鞫狱者不以情求之乎?」赐死者钱人二百贯,不死者五十贯。于是禁护卫百夫长、五十夫长非直日不得带刀入宫。是岁,断死囚二十人。八年,制品官犯赌博法,赃不满五十贯者其法杖,听赎。再犯者杖之。且曰:「杖者所以罚小人也。既为职官,当先廉耻,既无廉耻,故以小人之罚罚之。」九年,因御史台奏狱事,上曰:「近闻法官或各执所见,或观望宰执之意,自今制无正条者皆以律文为准。」复命杖至百者臀、背分受,如旧法。已而,上谓宰臣曰:「朕念罪人杖不分受,恐至深重,乃令复旧。今闻民间有不欲者,其令罢之。」十年,尚书省奏:「河中府张锦自言复父仇,法当死。」上曰:「彼复父仇,又自言之,烈士也。以减死论。」十一年,诏谕有司曰:「应司狱廨舍须近狱安置,囚禁之事常亲提控,其狱卒必选年深而信实者轮直。」十二年,尚书省言:「内丘令蒲察台补自科部内钱立德政碑,复有其余钱二百余贯,罪当除名。今遇赦当叙,仍免征赃。」上以贪伪,勿叙,且曰:「乞取之赃,若有赦原,予者何辜?自今可并追还其主,惟应入官者免征。」尚书省奏,盗有发冢者,上曰:「功臣坟墓亦有被发者,盖无告捕之赏,故人无所畏。自今告得实者量与给赏。」故咸平尹石抹阿没剌以赃死于狱,上谓:「其不尸诸市已为厚幸。贫穷而为盗贼,盖不得已。三品职官以赃至死,愚亦甚矣!其诸子可皆除名。」先是,诏自今除名人子孙有在仕者并取奏裁。十三年,诏立春后、立秋前,及大祭祀,月朔、望,上、下弦,二十四气,雨未晴,夜未明,休暇并禁屠宰日,皆不听决死刑,惟强盗则不待秋后。十五年,诏有司曰:「朕惟人命至重,而在制窃盗赃至五十贯者处死,自今可令至八十贯者处死。」十七年,陈言者乞设提刑司,以纠诸路刑狱之失。尚书省议,以谓久恐滋弊。上乃命距京师数千里外怀冤上诉者,集其事以待选官就问。  时济南尹梁肃言,犯徒者当免杖。朝廷以为今法已轻于古,恐滋奸恶,不从。尝诏宰臣,朝廷每岁再遣审录官,本以为民伸冤滞也,而所遣多不尽心,但文具而已。审录之官,非止理问重刑,凡诉讼案牍,皆当阅实是非,囚徒不应囚系则当释放,官吏之罪即以状闻,失纠察者严加惩断,不以赎论。又以监察御史体察东北路官吏,辄受讼牒,为不称职,笞之五十。又谓宰臣曰:「比闻大理寺断狱,虽无疑者亦经旬月,何耶?」参知政事移剌道对曰:「在法,决死囚不过七日,徒刑五日,杖罪三日。」上曰:「法有程限,而辄违之,弛慢也。」罢朝,御批送尚书省曰:「凡法寺断重轻罪各有期限,法官但犯皆的决,岂敢有违。但以卿等所见不一,至于再三批送,其议定奏者书奏牍亦不下旬日,以致事多滞留,自今当勿复尔。」又曰:「故广宁尹高桢为政尚猛,虽小过,有杖而杀之者。即罪至于死而情或可恕,犹当念之,况其小过者乎?人之性命安可轻哉!」上以正隆《续降制书》多任己意,伤于苛察。而与皇统之《制》并用,是非淆乱,莫知适从,奸吏因得上下其手。遂置局,命大理卿移剌綎总中外明法者共校正。乃以皇统、正隆之《制》及大定《军前权宜条理》、后《续行条理》,伦其轻重,删繁正失。制有阙者以律文足之。制、律俱阙及疑而不能决者,则取旨画定。《军前权宜条理》内有可以常行者亦为定法,余未应者亦别为一部存之。参以近所定徒杖减半之法,凡校定千一百九十条,分为十二卷,以《大定重修制条》为名,诏颁行焉。  二十年,上见有蹂践禾稼者,谓宰相曰:「今后有践民田者杖六十,盗人谷者杖八十,并偿其直。」二十一年,尚书省奏:「巩州民马俊妻安姐与管卓奸,俊以斧击杀之,罪当死。」上曰:「可减死一等,以戒败风俗者。」二十二年,上谓宰臣曰:「凡尚书省送大理寺文字,一断便可闻奏。如乌古论公说事,近取观之,初送法寺如法裁断,再送司直披详,又送阖寺参详,反覆三次,妄生情见,不得结绝。朕以国政不宜滞留,昨虽炙艾六百炷,未尝一日不坐朝,欲使卿等知勤政也。自今可止一次送寺,阖寺披详,荀有情见即具以闻,毋使滞留也。」二十三年,尚书省奏:「益都民范德年七十六,为刘祐殴杀。祐法当死,以祐父母年俱七十余,家无侍丁,上请。」上曰:「范德与祐父母年相若,自当如父母相待,至殴杀之,难议末减,其论如法。」尚书省奏招讨司官及秃里乞取本部财物制,上曰:「远人止可矜恤,若进贡不阙,更以兵邀之,强取财物,与盗何异?且或因而生事,何可不惩。」又曰:「朕所行制条,皆臣下所奏行者,天下事多,人力有限,岂能一一尽之。必因一事奏闻,方知有所窒碍,随即更定。今有圣旨、条理,复有制条,是使奸吏得以轻重也。」大兴府民赵无事带酒乱言,父千捕告,法当死。上曰:「为父不恤其子而告捕之,其正如此,人所甚难。可特减死一等。」武器署丞奕、直长骨赧坐受草畔子财,奕杖八十,骨赧笞二十,监察御史梁襄等坐失纠察罚俸一月。上曰:「监察,人君之耳目。事由朕发,何以监察为?」上以法寺断狱,以汉字译女直字,会法又复各出情见,妄生穿凿,徒致稽缓,遂诏罢情见。二十五年二月,上以妇人在囚,输作不便,而杖不分决,与杀无异,遂命免死输作者,决杖二百而免输作,以臀、背分决。时后族有犯罪者,尚书省引「八议」奏,上曰:「法者,公天下持平之器,若亲者犯而从减,是使之恃此而横恣也。昔汉文诛薄昭,有足取者。前二十年时,后族济州节度使乌林达钞兀尝犯大辟,朕未尝宥。今乃宥之,是开后世轻重出入之门也。」宰臣曰:「古所以议亲,尊天子,别庶人也。」上曰:「外家自异于宗室,汉外戚权太重,至移国祚,朕所以不令诸王、公主有权也。夫有功于国,议勋可也。至若议贤,既曰贤矣,肯犯法乎?脱或缘坐,则固当减请也。」二十六年,遂奏定太子妃大功以上亲,及与皇家无服者、及贤而犯私罪者,皆不入议。上谓宰臣曰:「法有伦而不伦者,其改定之。」监察御史陶钧以携妓游北苑,歌饮池岛间,迫近殿廷,提控官石玠闻而发之。钧令其友阎恕属玠得缓。既而事觉,法司奏,当徒二年半。诏以钧耳目之官,携妓入禁苑,无上下之分,杖六十,玠、恕皆坐之。二十八年,上以制条拘于旧律,间有难解之词,命删修明白,使人皆晓之。  旧禁民不得收制书,恐滋告讦之弊,章宗大定二十九年,言事者乞许民藏之。平章张汝霖曰:「昔子产铸刑书,叔向讥之者,盖不欲预使民测其轻重也。今著不刊之典,使民晓然知之,犹江、河之易避而难犯,足以辅治,不禁为便。」以众议多不欲,诏姑令仍旧禁之。  明昌元年,上问宰臣曰:「今何不专用律文?」平章政事张汝霖曰:「前代律与令各有分,其有犯令,以律决之。今国家制、律混淆,固当分也。」遂置详定所,命审定律、令。承安二年,制军前受财法,一贯以下,徒二年,以上徒三年,十贯处死。符宝典书北京奴盗符宝局金牌,伏诛,仍除属籍。按虎、阿虎带失觉察,各杖七十。泰和二年,御史台奏:「监察御史史肃言,《大定条理》:自二十年十一月四日以前,奴娶良人女为妻者,并准已娶为定,若夫亡,拘放从其主。离夫摘卖者令本主收赎,依旧与夫同聚。放良从良者即听赎换,如未赎换间与夫所生男女并听为良。而《泰和新格》复以夫亡服除准良人例,离夫摘卖及放夫为良者,并听为良。若未出离再配与奴,或杂奸所生男女并许为良。如此不同,皆编格官妄为增减,以致随处诉讼纷扰,是涉违枉。」敕付所司正之。初,诏凡条格入制文内者,分为别卷。复诏制与律文轻重不同,及律所无者,各校定以闻。如禁屠宰之类,当著于令也,慎之勿忽,律令一定,不可更矣。明昌三年七月,右司郎中孙铎先以详定所校《名例篇》进,既而诸篇皆成,复命中都路转运使王寂、大理卿董师中等重校之。四年七月,上以诸路枷杖多不如法,平章政事守贞曰:「枷杖尺寸有制,提刑两月一巡察,必不敢违法也。」五年正月,复令钩校制、律,即付详定所。时详定官言:「若依重修制文为式,则条目增减,罪名轻重,当异于律。既定复与旧同颁,则使人惑而易为奸矣!臣等谓,用今制条,参酌时宜,准律文修定,历采前代刑书宜于今者,以补遗阙,取《刑统》疏文以释之,著为常法,名曰《明昌律义》。别编榷货、边部、权宜等事,集为《敕条》。」宰臣谓:「先所定令文尚有未完,俟皆通定,然后颁行。若律科举人,则止习旧律。」遂以知大兴府事尼厖古鉴、御史中丞董师中、翰林待制奥屯忠孝小字牙哥,提点司天台张嗣、翰林修撰完颜撒剌、刑部员外郎李庭义、大理丞麻安上为校定官,大理卿阎公贞,户部侍郎李敬义、工部郎中贾铉为覆定官,重修新律焉。时奏狱而法官有独出情见者,上曰:「或言法官不当出情见,故论者纷纷不已。朕谓情见非出于法外,但折衷以从法尔。」平章守贞曰:「是制自大定二十三年罢之。然律有起请诸条,是古亦许情见矣。」上曰:「科条有限,而人情无穷,情见亦岂可无也。」明昌五年,尚书省奏:「在制,《名例》内徒年之律,无决杖之文便不用杖。缘先谓流刑非今所宜,且代流役四年以上俱决杖,而徒三年以下难复不用。妇人比之男子虽差轻,亦当例减。」遂以徒二年以下者杖六十,二年以上杖七十,妇人犯者并决五十,著于《敕条》。  承安三年,敕尚书省:「自今特旨事,如律令程式者,始可送部。自余创行之事,但召部官赴省议之。」四年四月,尚书省请再覆定令文,上因敕宰臣曰:「凡事理明白者转奏可也。文牍多者恐难遍览,其三推情疑以闻。」五月,上以法不适平,常行杖样,多不能用。遂定分寸,铸铜为杖式,颁之天下。且曰:「若以笞杖太轻,恐情理有难恕者,讯杖可再议之。」五年五月,刑部员外郎马复言:「外官尚苛刻者不遵铜杖式,辄用大杖,多致人死。」诏令按察司纠劾黜之。先尝令诸死囚及除名罪,所委官相去二百里外,并犯徒以下逮及二十人以上者,并令其官就谳之。刑部员外郎完颜纲言:「自是制行,如上京最近之地往还不下三、二千里,如北京留守司亦动经数月,愈致稽留,未便。」诏复从旧,令委官追取鞫之。  十二月,翰林修撰杨庭秀言:「州县官往往以权势自居,喜怒自任,听讼之际,鲜克加审。但使译人往来传词,罪之轻重,成于其口,货赂公行,冤者至有三、二十年不能正者。」上遂命定立条约,违者按察司纠之。且谓宰臣曰:「长贰官委幕职及司吏推问狱囚,命申御史台闻奏之制,当复举行也。」又命编前后条制,书之于册,以备将来考验。  泰和元年正月,尚书省奏,以见行铜杖式轻细,奸宄不畏,遂命有司量所犯用大杖,且禁不得过五分。  十二月,所修律成,凡十有二篇:一曰《名例》,二曰《卫禁》,三曰《职制》,四曰《户婚》五曰《厩库》,六曰《擅兴》,七曰《贼盗》,八曰《斗讼》,九曰《诈伪》,十曰《杂律》,十一曰《捕亡》,十二曰《断狱》。实《唐律》也,但加赎铜皆倍之,增徒至四年、五年为七,削不宜于时者四十七条,增时用之制百四十九条,因而略有所损益者二百八十有二条,余百二十六条皆从其旧。又加以分其一为二、分其一为四者六条,凡五百六十三条,为三十卷,附注以明其事,疏义以释其疑,名曰《泰和律义》。自《官品令》、《职员令》之下,曰《祠令》四十八条,《户令》六十六条,《学令》十一条,《选举令》八十三条,《封爵令》九条、《封赠令》十条,《宫卫令》十条,《军防令》二十五条,《仪制令》二十三条,《衣服令》十条,《公式令》五十八条,《禄令》十七条,《仓库令》七条,《厩牧令》十二条,《田令》十七条,《赋役令》二十三条,《关市令》十三条,《捕亡令》二十条,《赏令》二十五条,《医疾令》五条,《假宁令》十四条,《狱官令》百有六条,《杂令》四十九条,《释道令》十条,《营缮令》十三条,《河防令》十一条,《服制令》十一条,附以年月之制,曰《律令》二十卷。又定《制敕》九十五条,《榷货》八十五条,《蕃部》三十九条,曰《新定敕条》三卷,《六部格式》三十卷。司空襄以进,诏以明年五月颁行之。  贞祐三年,上谓宰臣:「自今监察官犯罪,其事关军国利害者,并笞决之。」贞祐四年,诏:「凡监察失纠劾者,从本法论。外使入国私通本国事情,宿卫、近侍官、承应人出入亲王、公主、宰执家,灾伤乏食有司检核不实致伤人命,转运军储而有私载,考试举人而防闲不严,其罚并决。在京犯至两次者,台官减监察一等治罪,论赎,余止坐,专差任满日议定。若任内曾以漏察被决,依格虽为称职,止从平常,平常者从降罚。」兴定元年八月,上谓宰臣曰:「律有八议,今言者或谓应议之人即当减等,何如?」宰臣对曰:「凡议者先条所坐及应议之状以请,必议定然后奏裁也。」上然之,曰:「若不论轻重而辄减之,则贵戚皆将恃此以虐民,民何以堪。」 金史卷四十六志第二十七  食货一  国之有食货,犹人之有饮食也。人非饮食不生,国非食货不立。然燧人、庖牺能为饮食之道以教人,而不能使人无饮食之疾。三王能为食货之政以遗后世,而不能使后世无食货之弊。唯善养生者如不欲食啖,而饮食自不阙焉,故能适饥饱之宜,可以疾少而长寿。善裕国者初不事货殖,而食货自不乏焉,故能制丰约之节,可以弊少而长治。  金于食货,其立法也周,其取民也审。太祖肇造,减辽租税,规模远矣。熙宗、海陵之世,风气日开,兼务远略,君臣讲求财用之制,切切然以是为先务。虽以世宗之贤,储积之志曷尝一日而忘之。章宗弥文煟兴,边费亦广,食货之议不容不急。宣宗南迁,国土日蹙,污池数罟,往往而然。考其立国以来,所谓食货之法,荦荦大者曰租税、铜钱、交钞三者而已。三者之法数变而数穷。官田曰租,私田曰税。租税之外算其田园屋舍车马牛羊树艺之数,及其藏镪多寡,征钱曰物力。物力之征,上自公卿大夫,下逮民庶,无苟免者。近臣出使外国,归必增物力钱,以其受馈遗也。猛安谋克户又有所谓牛头税者,宰臣有纳此税,庭陛间谘及其增减,则州县征求于小民盖可知矣。故物力之外又有铺马、军须、输庸、司吏、河夫、桑皮故纸等钱,名目琐细,不可殚述。其为户有数等,有课役户、不课役户、本户、杂户、正户、监户、官户、奴婢户、二税户。有司始以三年一籍,后变为通检,又为推排。凡户隶州县者,与隶猛安谋克,其输纳高下又各不同。法之初行,唯恐不密,言事者谓其厉民,即命罢之。罢之未久,会计者告用乏,又即举行。其罢也志以便民,而民未见德。其行也志以足用,而用不加饶。一时君臣节用之言不绝告诫。尝自计其国用,数亦浩瀚,若足支历年者,郡县稍遇岁侵,又遽不足,竟莫诘其故焉。  至于铜钱、交钞之弊,盖有甚者。初用辽、宋旧钱,虽刘豫所铸,豫废,亦兼用之。正隆而降,始议鼓铸,民间铜禁甚至,铜不给用,渐兴窑冶。凡产铜地脉,遗吏境内访察无遣,且及外界,而民用铜器不可阙者,皆造于官而鬻之。既而官不胜烦,民不胜病,乃听民冶铜造器,而官为立价以售,此铜法之变也。若钱法之变,则鼓铸未广,敛散无方,已见壅滞。初恐官库多积,钱不及民,立法广布。继恐民多匿钱,乃设存留之限,开告讦之路,犯者绳以重罚,卒莫能禁。州县钱艰,民间自铸,私钱苦恶特甚。乃以官钱五百易其一千,其策愈下。及改铸大钱,所准加重,百计流通,卒莫获效。济以铁钱,铁不可用,权以交钞,钱重钞轻,相去悬绝,物价腾踊,钞至不行。权以银货,银弊又滋,救亦无策,遂罢铜钱,专用交钞、银货。然而二者之弊乃甚于钱,在官利于用大钞,而大钞出多,民益见轻。在私利于得小钞,而小钞入多,国亦无补。于是,禁官不得用大钞,已而恐民用银而不用钞,则又责民以钞纳官,以示必用。先造二十贯至百贯例,后造二百贯至千贯例,先后轻重不伦,民益眩惑。及不得已,则限以年数,限以地方,公私受纳限以分数,由是民疑日深。其间,易交钞为宝券,宝券未久更作通宝,准银并用。通宝未久复作宝泉,宝泉未久织绫印钞,名曰珍货。珍货未久复作宝会,汔无定制,而金祚讫矣。  历观自古财聚民散,以至亡国,若鹿台、钜桥之类,不足论也。其国亡财匮,比比有之,而国用之屈,未有若金季之甚者。金之为政,常有恤民之志,而不能已苛征之令,徒有聚敛之名,而不能致富国之实。及其亡也,括粟、阑籴,一切掊克之政靡不为之。加赋数倍,豫借数年,或欲得钞则豫卖下年差科。高琪为相,议至榷油。进纳滥官,辄售空名宣敕,或欲与以五品正班。僧道入粟,始自度牒,终至德号、纲副威仪、寺观主席亦量其赀而鬻之。甚而丁忧鬻以求仕,监户鬻以从良,进士出身鬻至及第。又甚而叛臣剧盗之效顺,无金帛以备赏激,动以王爵固结其心,重爵不蔇,则以国姓赐之。名实混淆,伦法飖坏,皆不暇顾,国欲不乱,其可得乎?迨夫宋绝岁币而不许和,贪其淮南之蓄,谋以力取,至使枢府武骑尽于南伐。讹可、时全之出,初志得粮,后乃尺寸无补,三军偾亡,我师压境,兵财俱困,无以御之。故志金之食货者,不能不为之掩卷而兴慨也。《传》曰:「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弊将若何。」金起东海,其俗纯实,可与返古。初入中夏,兵威所加,民多流亡,土多旷闲,遗黎惴惴,何求不获。使於斯时,纵不能复井地沟洫之制,若用唐之永业、口分以制民产,仿其租庸调之法以足国计,何至百年之内所为经画纷纷然,与其国相终始耶!其弊在于急一时之利,踵久坏之法,及其中叶,鄙辽俭朴,袭宋繁缛之文;惩宋宽柔,加辽操切之政。是弃二国之所长,而并用其所短也。繁褥胜必至于伤财,操切胜必至于害民,讫金之世,国用易匮,民心易离,岂不由是欤?作法不慎厥初,变法以救其弊,只益甚焉耳。其他盐策、酒曲、常平、和籴、茶税、征商、榷场等法,大概多宋旧人之所建明,息耗无定,变易靡恆,视钱钞何异?田制、水利、区田之目,或骤行随辍,或屡试无效,或熟议未行,咸著无篇,以备一代之制云。  ○户口  金制,男女二岁以下为黄,十五以下为小,十六为中,十七为丁,六十为老,无夫为寡妻妾,诸笃废疾不为丁。户主推其长充,内有物力者为课役户,无者为不课设户。令民以五家为保。泰和六年,上以旧定保伍法,有司灭裂不行,其令结保,有匿奸细、盗贼者连坐。宰臣谓旧以五家为保,恐人易为计构而难觉察,遂令从唐制,五家为邻、五邻为保,以相检察。京府州县郭下则置坊正,村社则随户众寡为乡置里正,以按比户口,催督赋役,劝课农桑。村社三百户以上则设主首四人,二百户以上三人,五十户以上二人,以下一人,以佐里正禁察非违。置壮丁,以佐主首巡警盗贼。猛安谋克部村寨,五十户以上设寨使一人,掌同主首。寺观则设纲首。凡坊正、里正,以其户十分内取三分,富民均出顾钱,募强干有抵保者充,人不得过百贯,役不得过一年。大定二十九年,章宗尝欲罢坊、里正,复以主首远,入城应代,妨农不便,乃以有物力谨愿者二年一更代。凡户口计帐,三年一籍。自正月初,州县以里正、主首,猛安谋克则以寨使,诣编户家责手实,具男女老幼年与姓名,生者增之,死者除之。正月二十日以实数报县,二月二十日申州,以十日内达上司,无远近皆以四月二十日到部呈省。凡汉人、渤海人不得充猛安谋克户。猛安谋克之奴婢免为良者,止隶本部为正户。凡没入官良人,隶宫籍监为监户,没入官奴婢,隶太府监为官户。   当收国二年时,法制未定,兵革未息,贫民多依权右为苟安,多隐蔽为奴婢者。太祖下诏曰:「比以岁凶民饥,多附豪族,因陷为奴隶。及有犯法,征偿莫办,折身为奴。或私约立限,以人对赎,过期则以为奴者。并听以两人赎一为良,元约以一人赎者从便。」天辅五年,以境土既拓,而旧部多瘠卤,将移其民于泰州,乃遣皇弟昱及族子宗雄按视其地。昱等苴其土以进,言可种植,遂摘诸猛安谋克中民户万余,使宗人婆卢火统之,屯种于泰州。婆庐火旧居阿注浒水又作按出虎,至是迁焉。其居宁江州者,遣拾得、查端、阿里徒欢、奚挞罕等四谋克,挈家属耕具,徙于泰州,仍赐婆卢火耕牛五十。天辅六年,既定山西诸州,以上京为内地,则移其民实之。又命耶律佛顶以兵护送诸降人于浑河路,以皇弟昂监之,命从便以居。七年,以山西诸部族近西北二边,且辽主未获,恐阴相结诱,复命皇弟昂与孛堇稍喝等以兵四千护送,处之岭东,惟西京民安堵如故,且命昂镇守上京路。既而,上闻昂已过上京,而降人复苦其侵扰多叛亡者,遂命孛堇出里底往戒谕之,比至,而诸部已叛去。又以猛安详稳留住所领归附之民还东京,命有司常抚慰,且贷一岁之粮,其亲属被虏者皆令聚居。及七年取燕京路,二月,尽徙六州氏族富强工技之民于内地。太宗天会元年,以旧徙润、隰等四州之民于沈州之境,以新迁之户艰苦不能自存,诏曰:「比闻民乏食至鬻子者,听以丁力等者赎之。」又诏孛堇阿实赉曰:「先皇帝以同姓之人昔有自鬻及典质其身者,命官为赎。今闻尚有未复者,其悉阅赎之。」又命以官粟赎上京路新迁置宁江州户口贫而卖身者,六百余人。二年,民有自鬻为奴者,诏以丁力等者易之。三年,禁内外官及宗室毋得私役百姓,权势家不得买贫民为奴,其胁买者一人偿十五人,诈买者一人偿二人,罪皆杖百。七年,诏兵兴以来,良人被略为驱者,听其父母妻子赎之。熙宗皇统四年诏陕西、蒲、解、汝、蔡等州岁饥,百姓流落典雇为驱者,官以绢赎为良,丁男三匹,妇人幼小二匹。  世宗大定二年,诏免二税户为民。初,辽人佞佛尤甚,多以良民赐诸寺,分其税一半输官,一半输寺,故谓之二税户。辽亡,僧多匿其实,抑为贱,有援左证以告者,有司各执以闻,上素知其事,故特免之。十七年五月,省奏:「咸平府路一千六百余户,自陈皆长白山星显、禅春河女直人,辽时签为猎户,移居于此,号移典部,遂附契丹籍。本朝义兵之兴,首诣军降,仍居本部,今乞厘正。」诏从之。二十年,以上京路女直人户,规避物力,自卖其奴婢,致耕田者少,遂以贫乏,诏定制禁之。又谓宰臣曰:「猛安谋克人户,兄弟亲属若各随所分土,与汉人错居,每四五十户结为保聚,农作时令相助济,此亦劝相之道也。」二十一年六月,徙银山侧民于临潢。又命避役之户举家逃于他所者,元贯及所寓司县官同罪,为定制。二十三年,定制,女直奴婢如有得力,本主许令婚娉者,须取问房亲及村老给据,方许娉於良人。是年八月,奏猛安谋克户口、垦地、牛具之数。猛安二百二,谋克千八百七十八,户六十一万五千六百二十四,口六百一十五万八千六百三十六,内正口四百八十一万二千六百六十九,奴婢口一百三十四万五千九百六十七。垦田一百六十九万三百八十顷有奇,牛具三十八万四千七百七十一。在都宗室将军司,户一百七十,口二万八千七百九十,内正口九百八十二,奴婢口二万七千八百八。垦田三千六百八十三顷七十五亩,牛具三百四。迭剌、唐西二部五飐,户五千五百八十五,口十三万七千五百四十四,内正口十一万九千四百六十三,奴婢口一万八千八十一。垦田万六千二十四顷一十七亩,牛具五千六十六。二十五年,命宰臣禁有禄人一子、及农民避课役,为僧道者。大定初,天下户才三百余万,至二十七年天下户六百七十八万九千四百四十九,口四千四百七十万五千八十六。  章宗大定二十九年十一月,上封事者言,乞放二税户为良。省臣欲取公牒可凭者为准,参知政事移剌履谓:「凭验真伪难明,凡契丹奴婢今后所生者悉为良,见有者则不得典卖,如此则三十年后奴皆为良,而民且不病焉。」上以履言未当,令再议。省奏谓不拘括则讼终不绝,遂遣大兴府治中乌古孙仲和、侍御史范楫分括北京路及中都路二税户,凡无凭验,其主自言之者及因通检而知之者,其税半输官,半输主,而有凭验者悉放为良。明昌元年正月,上封事者言:「自古以农桑为本,今商贾之外又有佛、老与他游食,浮费百倍。农岁不登,流殍相望,此末作伤农者多故也。」上乃下令,禁自披剃为僧、道者。是岁,奏天下户六百九十三万九千,口四千五百四十四万七千九百,而粟止五千二百二十六万一千余石,除官兵二年之费,余验口计之,口月食五斗,可为四十四日之食。上曰:「蓄积不多,是力农者少故也。其集百官,议所以使民务本广储之道,以闻。」六月,奏北京等路所免二税户,凡一千七百余户,万三千九百余口,此后为良为驱,皆从已断为定。明昌六年二月,上谓宰臣曰:「凡言女直进士,不须称女直字。卿等误作回避女直、契丹语,非也。今如分别户民,则女直言本户,汉户及契丹,余谓之杂户。」明昌六年十二月,奏天下女直、契丹、汉户七百二十二万三千四百,口四千八百四十九万四百,物力钱二百六十万四千七百四十二贯。泰和七年六月,敕,中物力户,有役则多逃避,有司令以次户代之,事毕则复业,以致大损不逃之户。令省臣详议。宰臣奏:「旧制太轻。」遂命课役全户逃者徒二年,赏告者钱五万。先逃者以百日内自首,免罪。如实销乏者,内从御史台,外从按察司,体究免之。十二月,奏天下户七百六十八万四千四百三十八,口四千五百八十一万六千七十九。户增于大定二十七年一百六十二万三千七百一十五,口增八百八十二万七千六十五。此金版籍之极盛也。  及卫绍王之时,军旅不息,宣宗立而南迁,死徙之余,所在为虚矣。户口日耗,军费日急,赋敛繁重,皆仰给于河南,民不堪命,率弃庐田,相继亡去。及屡降诏招复业者,免其岁之租,然以国用乏竭,逃者之租皆令居者代出,以故多不敢还。兴定元年十二月,宣宗欲悬赏募人捕亡户,而复虑骚动,遂命依已降诏书,已免债逋,更招一月,违而不来者然后捕获治罪,而以所遗地赐人。四年,省臣奏:「河南以岁饥而赋役不息,所亡户令有司招之,至明年三月不复业者,论如律。」时河壖为疆,烽鞞屡警,故集庆军节度使温迪罕达言:「亳州户旧六万,自南迁以来,不胜调发,相继逃去,所存者曾无十一,砀山下邑,野无居民矣!」  ○通检推排  通检,即《周礼》大司徒三年一大比,各登其乡之众寡、六畜、车辇,辨物行征之制也。金自国初占籍之后,至大定四年,承正隆师旅之余,民之贫富变更,赋役不均,世宗下诏曰:「粤自国初,有司常行大比,于今四十年矣。正隆时,兵役并兴,调发无度,富者今贫不能自存,版籍所无者今为富室而犹幸免。是用遣信臣泰宁军节度使张弘信等十三人,分路通检天下物力而差定之,以革前弊,俾元元无不均之叹,以称朕意。凡规措条理,命尚书省画一以行。」又命:「凡监户事产,除官所拨赐之外,余凡置到百姓有税田宅。皆在通检之数。」时诸使往往以苛酷多得物力为功,弘信检山东州县尤为酷暴,棣州防御使完颜永元面责之曰:「朝廷以正隆后差调不均,故命使者均之。今乃残暴,妄加民产业数倍,一有来申诉者,则血肉淋离,甚者即殒杖下,此何理也?」弘信不能对,故惟棣州稍平。五年,有司奏诸路通检不均,诏再以户口多寡、贫富轻重,适中定之。既而,又定通检地土等第税法。十五年九月,上以天下物力,自通检以来十余年,贫富变易,赋调轻重不均,遣济南尹梁肃等二十六人,分路推排。  二十年四月,上谓宰臣曰:「猛安谋克户,富贫差发不均,皆自谋克内科之,暗者惟胥吏之言是从,轻重不一。自窝斡叛后,贫富反复,今当籍其夹户,推其家赀,傥有军役庶可均也。」诏集百官议,右丞相克宁、平章政事安礼,枢密副使宗尹言:「女直人除猛安谋克仆从差使,余无差役。今不推奴婢孳畜、地土数目,止验产业科差为便。」左丞相守道等言:「止验财产,多寡分为四等,置籍以科差,庶得均也。」左丞通、右丞道、都点检襄言:「括其奴婢之数,则贫富自见,缓急有事科差,与一例科差者不同。请俟农隙,拘括地土牛具之数,各以所见上闻。」上曰:「一谋克户之贫富,谋克岂不知。一猛安所领八谋克,一例科差。设如一谋无内,有奴婢二三百口者,有奴婢一二人者,科差与同,岂得平均。正隆兴兵时,朕之奴婢万数,孳畜数千,而不差一人一马,岂可谓平。朕于庶事未尝专行,与卿谋之。往年散置契丹户,安礼极言恐扰动,朕决行之,果得安业。安礼虽尽忠,未审长策。其从左丞通等所见,拘括推排之。」十二月,上谓宰臣曰:「猛安谋克多新强旧弱,差役不均,其令推排,当自中都路始。」至二十二年八月,始诏令集耆老,推贫富,验土地牛具奴婢之数,分为上中下三等。以同知大兴府事完颜乌里也先推中都路,续遣户部主事按带等十四人与外官同分路推排。  九月,诏:「毋令富者匿隐畜产,贫户或有不敢养马者。昔海陵时,拘括马畜,绝无等级,富者幸免,贫者尽拘入官,大为不均。今并核实贫富造籍,有急即按籍取之,庶几无不均之弊。」张汝弼、梁肃奏:「天下民户通检既定,设有产物移易,自应随业输纳。至于浮财,须有增耗,贫者自贫,富者自富,似不必屡推排也。」上曰:「宰执家多有新富者,故皆不愿也。」肃对曰:「如臣者,能推排中都物力。臣以尝为南使,先自添物力钱至六十余贯,视其他奉使无如臣多者。但小民无知,法出奸生,数动摇则易骇。如唐、宋及辽时,或三二十年不测通比则有之。频岁推排,似为难尔。」二十六年,复以李晏等分路推排。二十七年,奏晏等所定物力之数。上曰:「朕以元推天下物力钱三百五万余贯,除三百万贯外,令减五万余贯。今减不及数,复续收二万余贯,即是实二万贯尔,而曰续收,何也?」对曰:「此谓旧脱漏而今首出者,及民地旧无力耕种,而今耕种者也。」上曰:「通检旧数,止于视其营运息耗,与房地多寡,而加减之。彼人卖地,此人买之,皆旧数也。至如营运。此强则彼弱,强者增之,弱者减之而已。且物力之数盖是定差役之法,其大数不在多寡也。朕恐实有营运富家所当出者,反分与贫者尔。」  章宗大定二十九年六月,命为国信使之副者,免增物力。又命农民如有积粟,毋充物力,钱悭之郡,所纳钱货则许折粟帛。九月,以曹州河溢,遣马百禄等推排遭垫溺州县之贫乏者。明昌元年四月,刑部郎中路伯达等言:「民地已纳税,又通定物力,比之浮财所出差役,是为重并也。」遂详酌民地定物力,减十之二。尚书户部言,中都等路被水,诏委官推排,比旧减钱五千六百余贯。明昌三年八月,敕尚书省:「百姓当丰稔之时不务积贮,一遇凶俭辄有阻饥,何法可使民重谷而多积也。」宰臣对曰:「二十九年,已诏农民能积粟免充物力。明昌初,命民之物力与地土通推者,亦减十分之二,此固其术也。」承安元年,尚书省奏:「是年九月当推排,以有故不克。」诏以冬已深,比事毕恐妨农作,乃权止之。二年冬十月,敕令议通检,宰臣奏曰:「大定二十七年通检后,距今已十年,旧户贫弱者众,傥迟更定,恐致流亡。」遂定制,已典卖物业,止随物推收,析户异居者许令别籍,户绝及困弱者减免,新强者详审增之,止当从实,不必敷足元数。边城被寇之地,皆不必推排。于是,令吏部尚书贾执刚、吏部侍郎高汝砺先推排在都两警巡院,示为诸路法。每路差官一员,命提刑司官一员副之。三年九月,奏十三路籍定推排物力钱二百五十八万六千七百二贯四百九十文,旧额三百二万二千七百十八贯九百二十二文,以贫乏除免六十三万八千一百一十一贯。除上京,北京、西京路无新强增者,余路计收二十万二千九十五贯。泰和二年闰十二月,上以推排时,既问人户浮财物力,而又勘当比次,期迫事繁,难得其实,敕尚书省,定人户物力随时推收法,令自今典卖事产者随业推收,别置标簿,临时止拘浮财物力以增减之。泰和四年十二月,上以职官仕于远方,其家物力有应除而不除者,遂定典卖实业逐时推收,若无浮财营运,应除免者,令本家陈告,集坊村人户推唱,验实免之。造籍后如无人告,一月内以本官文牒推唱,定标附于籍。五年,以西京、北京边地常罹兵荒,遣使推排之。旧大定二十六年所定三十五万三千余贯,遂减为二十八万七千余贯。五年六月,签南京按察司事李革言:「近制,令人户推收物力,置簿标题,至通推时,止增新强,销旧弱,庶得其实。今有司奉行灭裂,恐临时冗并,卒难详审,可定期限,立罪以督之。」遂令自今年十一月一日,令人户告诣推收标附,至次年二月一日毕,违期不言者坐罪。且令诸处税务,具税讫房地,每半月具数申报所属,违者坐以怠慢轻事之罪。仍敕物力既随业,通推时止令定浮财。八年九月,以吏部尚书贾守谦、知济南府事蒲察张家奴、莒州刺史完颜百嘉、南京路转运使宋元吉等十三员,分路同本路按察司官一员,推排诸路。上召至香阁,亲谕之曰:「朕选卿等随路推排,除推收外,其新强消乏户,虽集众推唱,然消乏者勿销不尽,如一户物力元三百贯,今蠲免二百五十贯犹有未当者。新强勿添尽,量存其力,如一户可添三百贯,而止添二百贯之类。卿等各宜尽心,一推之后十年利害所关,苟不副所任,罪当不轻也。」 金史卷四十七志第二十八  食货二  ○田制  量田以营造尺,五尺为步,阔一步,长二百四十步为亩,百亩为顷。民田业各从其便,卖质于人无禁,但令随地输租而已。凡桑枣,民户以多植为勤,少者必植其地十之三,猛安谋克户少者必课种其地十之一,除枯补新,使之不阙。凡官地,猛安谋克及贫民请射者,宽乡一丁百亩,狭乡十亩,中男半之。请射荒地者,以最下第五等减半定租,八年始征之。作己业者以第七等减半为税,七年始征之。自首冒佃比邻地者,输官租三分之二。佃黄河退滩者,次年纳租。  太宗天会九年五月,始分遣诸路劝农之使者。熙宗天眷十四年,罢来流、混同间护逻地,以予民耕牧,海陵正隆元年二月,遣刑部尚书纥石烈娄室等十一人,分行大兴府、山东,真定府,拘括系官或荒闲牧地,及官民占射逃绝户地,戍兵占佃宫籍监、外路官本业外增置土田,及大兴府,平州路僧尼道士女冠等地,盖以授所迁之猛安谋克户,且令民请射,而官得其租也。  世宗大定五年十二月,上以京畿两猛安民户不自耕垦,及伐桑枣为薪鬻之,命大兴少尹完颜让巡察。十年四月,禁侵耕围场地。十一年,谓侍臣曰:「往岁,清暑山西,傍路皆禾稼,殆无牧地。尝下令,使民五里外乃得耕垦。今闻其民以此去之他所,甚可矜悯。其令依旧耕种,毋致失业。凡害民之事患在不知,知之朕必不为。自今事有类此,卿等即告毋隐。」十三年,敕有司:「每岁遣官劝猛安谋克农事,恐有烦扰。自今止令各管职官劝督,弛慢者举劾以闻。」十七年六月,刑州男子赵迪简言:「随路不附籍官田及河滩地,皆为豪强所占,而贫民土瘠税重,乞遣官拘籍冒佃者,定立租课,复量减人户税数,庶得轻重均平。」诏付有司,将行而止。复以近都猛安谋克所给官地率皆薄瘠,豪民租佃官田岁久,往往冒为己业,令拘籍之。又谓省臣曰:「官地非民谁种,然女直人户自乡土三四千里移来,尽得薄地,若不拘刷良田给之,久必贪乏,其遣官察之。」又谓参知政事张汝弼曰:「先尝遣问女直土地,皆云良田。及朕出猎,因问之,则谓自起移至此,不能种莳,斫芦为席,或斩刍以自给。卿等其议之。」省臣奏:「官地所以人多蔽匿盗耕者,由其罪轻故也。」乃更条约,立限令人自陈,过限则人能告者有赏。遣同知中都路转运使张九思往拘籍之。十九年二月,上如春水,见民桑多为牧畜啮毁,诏亲王公主及势要家,牧畜有犯民桑者,许所属县官立加惩断。  十二月谓宰臣曰:「亡辽时所拨地,与本朝元帅府,已曾拘籍矣。民或指射为无主地,租佃及新开荒为己业者可以拘括。其间播种岁久,若遽夺之,恐民失业。」因诏括地官张九思戒之。复谓宰臣曰:「朕闻括地事所行极不当,如皇后庄、太子务之类,止以名称便为官地,百姓所执凭验,一切不问,其相邻冒占官地,复有幸免者。能使军户稍给,民不失业,乃朕之心也。」二十年四月,以行幸道隘,扈从人不便,诏户部沿路顿舍侧近官地,勿租与民耕种。又诏故太保阿里先於山东路拨地百四十顷,大定初又于中都路赐田百顷,命拘山东之地入官。五月,谕有司曰:「白石门至野狐岭,其间淀泺多为民耕植者,而官民杂畜往来无牧放之所,可差官括元荒地及冒佃之数。」  二十一年正月,上谓宰臣曰:「山东、大名等路猛安谋克户之民,往往骄纵,不亲稼穑,不令家人农作,尽令汉人佃莳,取租而已。富家尽服纨绮,酒食游宴,贫者争慕效之,欲望家给人足,难矣!近已禁卖奴婢,约其凶吉之礼,更当委官阅实户数,计口授地,必令自耕,力不赡者,方许佃于人。仍禁其农时饮酒。」又曰:「奚人六猛安,已徙居咸平、临潢、泰州,其地肥沃,且精勤农务,各安其居。女直人徙居奚地者,菽粟得收获否?」左丞守道对曰:「闻皆自耕,岁用亦足。」上曰:「彼地肥美,异于他处,惟附都民以水害稼者赈之。」三月,陈言者言,豪强之家多占夺田者。上曰:「前参政纳合椿年占地八百顷,又闻山西田亦多为权要所占,有一家一口至三十顷者,以致小民无田可耕,徙居阴山之恶地,何以自存?其令占官地十顷以上者皆括籍入官,将均赐贫民。」省臣又奏:「椿年子猛安参谋合、故太师耨碗温敦思忠孙长寿等,亲属计七十余家,所占地三千余顷。」上曰:「至秋,除牛头地外,仍各给十顷,余皆拘入官。山后招讨司所括者,亦当同此也。」又谓宰臣曰:「山东路所括民田,已分给女直屯田人户,复有籍官闲地,依元数还民,仍免租税。」六月,上谓省臣曰:「近者大兴府平、滦、蓟、通、顺等州,经水灾之地,免今年税租。不罹水灾者姑停夏税,俟稔岁征之。」时中都大水,而滨,棣等州及山后大熟,命修治怀来以南道路,以来粜者。又命都城减价以粜。又曰:「近遣使阅视秋稼,闻猛安谋克人惟酒是务,往往以田租人,而预借三二年租课者。或种而不耘,听其荒芜者。自今皆令阅实各户人力,可耨几顷亩,必使自耕耘之,其力果不及者方许租赁。如惰农饮酒,劝农谋克及本管猛安谋克并都管,各以等第科罪。收获数多者,则亦以等第迁赏。」七月,上谓宰臣曰:「前徙宗室户于河间,拨地处之,而不回纳旧地,岂有两地皆占之理?自今当以一处赐之。山东刷民田已分给女直屯田户,复有余地,当以还民而免是岁之租。」八月,尚书省奏山东所刷地数,上谓梁肃曰:「朕尝以此问卿,卿不以言。此虽称民地,然皆无明据,括为官地有何不可?」又曰:「黄河已移故道,梁山泺水退,地甚广,已尝遣使安置屯田。民昔尝恣意种之,今官已籍其地,而民惧征其租,逃者甚众。若征其租,而以冒佃不即出首罪论之,固宜。然若遽取之,恐致失所。可免其征,赦其罪,别以官地给之。」御史台奏:「大名、济州因刷梁山泺官地,或有以民地被刷者。」上复召宰臣曰:「虽曾经通检纳税,而无明验者,复当刷问。有公据者,虽付本人,仍须体问。」十月,复与张仲愈论冒占田事。  二十二年,以附都猛安户不自种,悉租与民,有一家百口垅无一苗者。上曰:「劝农官,何劝谕为也,其令治罪。」宰臣奏曰:「不自种而辄与人者,合科违例。」上曰:「太重,愚民安知。」遂从大兴少尹王修所奏,以不种者杖六十,谋克四十,受租百姓无罪。又命招复梁山泺流民,官给以田。时人户有执契据指坟垅为验者,亦拘在官,先委恩州刺史奚晦招之,复遣安肃州刺史张国基验实给之,如已拨系猛安,则偿以官田。上曰:「工部尚书张九思执强不通,向遣刷官田,凡犯秦、汉以来名称,如长城、燕子城之类者,皆以为官田。此田百姓为己业不知几百年矣,所见如此,何不通之甚也。」八月,以赵王永中等四王府冒占官田,罪其各府长史府掾,及安次,新城,宛平、昌平、永清、怀柔六县官,皆罚赎有差。  九月,遣刑部尚书移剌慥于山东路猛安内摘八谋克民,徙于河北东路酬斡、青狗兒两猛安旧居之地,无牛者官给之。河间宗室未徙者令尽徙于平州,无力者官津发之,土薄者易以良田。先尝令俟丰年则括籍官地,至是岁,省臣复以为奏,上曰:「本为新徙四猛安贫穷,须刷官田与之,若张仲愈等所拟条约太刻,但以民初无得地之由,自抚定后未尝输税,妄通为己业者,刷之。如此,恐民苦之,可为酬直。且先令猛安谋克人户,随宜分处,计其丁壮牛具,合得土田实数,给之。不足,则以前所刷地二万余顷补之。复不足,则续当议。」时有落兀者与婆萨等争懿州地六万顷,以皆无据验,遂没入官。  二十七年,随处官豪之家多请占官地,转与它人种佃,规取课利。命有司拘刷见数,以与贫难无地者,每丁授五十亩,庶不至失所,余佃不尽者方许豪家验丁租佃。章宗大定二十九年五月,拟再立限,令贫民请佃官地,缘今已过期,计已数足,其占而有余者,若容告讦,恐滋奸弊。况续告漏通地,敕旨已革,今限外告者宜却之,止付元佃。兼平阳一路地狭人稠,官地当尽数拘籍,验丁以给贫民。上曰:「限外指告多佃官地者,却之,当矣。如无主不顾承佃,方许诸人告请。其平阳路宜计丁限田,如一家三丁己业止三十亩,则更许存所佃官地一顷二十亩,余者拘籍给付贫民可也。」七月,论旨尚书省曰:「唐、邓、颍、蔡、宿、泗等处,水陆膏腴之地,若验等级,量立岁租,宽其征纳之限,募民佃之,公私有益。今河南沿边地多为豪民冒占,若民或流移至彼,就募令耕,不惟贫民有赡,亦增羡官租。其给丁壮者田及耕具,而免其租税。」八月,尚书省奏:「河东地狭,稍凶荒则流亡相继。窃谓河南地广人稀,若令招集他路流民,量给闲田,则河东饥民减少,河南且无旷地矣。」上从所请。九月戊寅,又奏:「在制,诸人请佃官闲地者免五年租课,今乞免八年,则或多垦。」并从之。十一月,尚书省奏:「民验丁佃河南荒闲官地者,如愿作官地则免租八年,愿为己业则免税三年,并不许贸易典卖。若豪强及公吏辈有冒佃者,限两月陈首,免罪而全给之,其税则视其邻地定之,以三分为率减一分,限外许诸人告诣给之。」制可。  明昌元年二月,谕旨有司曰:「濒水民地,已种莳而为水浸者,可令以所近官田对给。」三月,敕:「当军人所受田,止令自种,力不足者方许人承佃,亦止随地所产纳租,其自欲折钱输纳者从民所欲,不愿承佃者毋强。」六月,尚书省奏:「近制以猛安谋克户不务栽植桑果,已令每十亩须栽一亩,今乞再下各路提刑及所属州县,劝谕民户,如有不栽及栽之不及十之三者,并以事怠慢轻重罪科之。」诏可。八月,敕:「随处系官闲地,百姓已请佃者仍旧,未佃者以付屯田猛安谋克。」三年六月,尚书省奏:「南京、陕西路提刑司言,旧牧马地久不分拨,以致军民起讼,比差官往各路定之。凡民户有凭验己业,及宅井坟园,已改正给付,而其中复有官地者,亦验数对易之矣。两路牧地,南京路六万三千五百二十余顷,陕西路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余顷。」五年,谕旨尚书省:「辽东等路女直、汉兒百姓,可并令量力为蚕桑。」二月,陈言人乞以长吏劝农立殿最,遂定制:「能劝农田者,每年谋克赏银绢十两匹,猛安倍之,县官于本等升五人。三年不怠者猛安谋克迁一官,县官升一等。田荒及十之一者笞三十,分数加至徒一年。三年皆荒者,猛安谋克追一官,县官以升等法降之。」为永格。六年二月,诏罢括陕西之地。又陕西提刑司言:「本路户民安水磨、油栿,所占步数在私地有税,官田则有租,若更输水利钱银,是重并也,乞除之。」省臣奏:「水利钱银以辅本路之用,未可除也,宜视实占地数,除税租。」命他路视此为法。  承安二年,遣户部郎中上官瑜往西京并沿边,劝举军民耕种。又差户部郎中李敬义往临潢等路规画农事。旧令,军人所授之地不得租赁与人,违者苗付地主。泰和四年九月定制,所拨地土十里内自种之数,每丁四十亩,续进丁同此,余者许令便宜租赁及两和分种,违者钱业还主。上闻六路括地时,其间屯田军户多冒名增口,以请官地,及包取民田,而民有空输税赋、虚抱物力者,应诏陈言人多论之。五年二月,尚书省奏:「若复遣官分往,追照案凭,讼言纷纷,何时已乎?」遂令虚抱税石已输送入官者,命于税内每岁续克之。泰和七年,募民种佃清河等处地,以其租分为诸春水处饵鹅鸭之食。八年八月,户部尚书高汝砺言:「旧制,人户请佃荒地者,以各路最下第五等减半定租,仍免八年输纳。若作己业,并依第七等税钱减半,亦免三年输纳。自首冒佃比邻田,定租三分纳二。其请佃黄河退滩地者,次年纳租。向者小民不为久计,比至纳租之时多巧避匿,或复告退,盖由元限太远,请佃之初无人保识故尔。今请佃者可免三年,作己业者免一年,自首冒佃并请退滩地,并令当年输租,以邻首保识,为长制。」  宣宗贞祐三年七月,以既徙河北军户于河南,议所以处之者。宰臣曰:「当指官田及牧地分畀之,已为民佃者则俟秋获后,仍日给米一升,折以分钞。」太常丞石抹世绩曰:「荒田牧地耕辟费力。夺民素垦则民失所。况军户率无牛,宜令军户分人归守本业,至春复还,为固守计。」上卒从宰臣议,将括之,侍御史刘元规上书曰:「伏见朝廷有括地之议,闻者无不骇愕。向者河北、山东已为此举,民之茔墓井灶悉为有军有,怨嗟争讼至今未绝,若复行之,则将大失众心,荒田不可耕,徒有得地之名,而无享利之实。纵得熟土,不能亲耕,而复令民佃之,所得无几,而使纷纷交病哉!」上大悟,罢之。  八月,先以括地事未有定论,北方侵及河南,由是尽起诸路军户南来。共图保守,而不能知所以得军粮之术。众议谓可分遣官聚耆老问之,其将益赋,或与军田,二者孰便。参政汝砺言:「河南官民地相半,又多全佃官地之家,一旦夺之,何以自活?小民易动难安,一时避赋遂有舍田之言,及与人能勿悔乎,悔则忿心生矣!如山东拨地时,腴地尽入富家,瘠者乃付贫户,无益于军,而民有损。惟当倍益官租,以给军食。复以系官荒田牧地量数与之,令其自耕,则民不失业,官不厉民矣!」从之。三年十月,高汝砺言:「河北军户徙居河南者几百万口,人日给米一升,岁费三百六十万石,半以给直,犹支粟三百万石。河南租地计二十四万顷,岁租才一百五十六万,乞于经费之外倍征以给之。」遂命右司谏冯开等五人分诣诸郡,就授以荒官田及牧地可耕者,人三十亩。  十一月,又议以括荒田及牧马地给军。命尚书右丞高汝砺总之。汝砺还奏:「今顷亩之数较之旧籍甚少,复瘠恶不可耕,均以可耕者与之,人得无几。又僻远之处必徙居以就之,彼皆不能自耕,必以与人,又当取租于数百里之外。况今农田且不能尽辟,岂有余力以耕丛薄交固、草根纠结之荒地哉!军不可仰此得食也,审矣。今询诸军户,皆曰:'得半粮犹足自养,得田不能耕,复罢其廪,将何所赖?'臣知初籍地之时,未尝按阅其实,所以不如其数,不得其处也。若复考计州县,必各妄承风旨,追呼究结以应命。不足其数,则妄指民田以充之,则所在骚然矣!今民之赋役三倍平时,飞挽转输,日不暇给,而复为此举,何以堪之。且军户暂迁,行有还期,何为以此病民哉!病民而军获利,犹不可为,况无所利乎!惟陛下加察。」遂诏罢给田,但半给粮、半给实直焉。四年,复遣官括河南牧马地,既籍其数,上命省院议所以给军者,宰臣曰:「今军户当给粮者四十四万八千余口,计当口占六亩有奇,继来者不与焉。但相去数百里者,岂能以六亩之故而远来哉!兼月支口粮不可遽罢,臣等窃谓军户愿佃者即当计口给之。自余僻远不愿者,宜准近制,系官荒地许军民耕辟例,令军民得占莳之。」院官曰:「牧马地少,且久荒难耕,军户复乏农器,然不给之,则彼自支粮外,更无从得食,非蓄锐待敌之计。给之则亦未能遽减其粮,若得迟以岁月,俟颇成伦次,渐可以省官廪耳。今夺於有力者,即以授其无力者,恐无以耕。乞令司县官劝率民户,借牛破荒,至来春然后给之。司县官能率民户以助耕而无骚动者,量加官赏,庶几有所激劝。」宰臣复曰:「若如所言,则司县官贪慕官赏,必将抑配,以至扰民。今民家之牛,量地而畜之。况比年以来,农功甫毕则并力转输犹恐不及,岂有暇耕它人之田也。惟如臣等前奏为便。」诏再议之。乃拟民有能开牧马地及官荒地作熟田者,以半给之为永业,半给军户。奏可。四年,省奏:「自古用兵,且耕且战,是以兵食交足。今诸帅分兵不啻百万,一充军伍咸仰于官,至于妇子居家安坐待哺,盖不知屯田为经久之计也。愿下明诏,令诸帅府各以其军耕耨,亦以逸待劳之策也。」诏从之。  兴定三年正月,尚书右丞领三司事侯挚言:「按河南军民田总一百九十七万顷有奇,见耕种者九十六万余顷,上田可收一石二斗,中田一石,下田八斗,十一取之,岁得九百六十万石,自可优给岁支,且使贫富均,大小各得其所。臣在东平尝试行二三年,民不疲而军用足。」诏有司议行之。四年十月,移剌不言:「军户自徙于河南,数岁尚未给田,兼以移徙不常,莫得安居,故贫者甚众。请括诸屯处官田,人给三十亩,仍不移屯它所,如此则军户可以得所,官粮可以渐省。」宰臣奏:「前此亦有言授地者,枢密院以谓俟事缓而行之。今河南罹水灾,流亡者众,所种麦不及五万顷,殆减往年太半,岁所入殆不能足。若拨授之为永业,俟有获即罢其家粮,亦省费之一端也。」上从之。又河南水灾,逋户太半,田野荒芜,恐赋入少而国用乏,遂命唐、邓、裕、察、息、寿、颍、亳及归德府被水田,已燥者布种,未渗者种稻,复业之户免本租及一切差发,能代耕者如之,有司擅科者以违制论,阙牛及食者率富者就贷。五年正月,京南行三司石抹斡鲁言:「京南、东、西三路,屯军老幼四十万口,岁费粮百四十余万石,皆坐食民租,甚非善计。宜括逋户旧耕田,南京一路旧垦田三十九万八千五百余顷,内官田民耕者九万九千顷有奇。今饥民流离者太半,东、西、南路计亦如之,朝廷虽招使复业,民恐既复之后生计未定而赋敛随之,往往匿而不出。若分给军户人三十亩,使之自耕,或召人佃种,可数岁之后畜积渐饶,官粮可罢。」令省臣议之,更不能行。  ○租赋  金制,官地输租,私田输税。租之制不传,大率分田之等为九而差次之。夏税亩取三合,秋税亩取五升,又纳秸一束,束十有五斤。夏税六月止八月,秋税十月止十二月,为初、中、末三限,州三百里外,纾其期一月。屯田户佃官地者,有司移猛安谋克督之。泰和五年,章宗谕宰臣曰:「十月民获未毕,遽令纳税可乎?」改秋税限十一月为初。中都、西京、北京、上京、辽东、临潢、陕西地寒,稼穑迟熟,夏税限以七月为初。凡输送粟麦,三百里外石减五升,以上每三百里递减五升。粟折秸百称者,百里内减三称,二百里减五称,不及三百里减八称,三百里及输本色槁草,各减十称。计民田园、邸舍、车乘、牧畜、种植之资,藏镪之数,征钱有差,谓之物力钱。遇差科,必按版籍,先及富者,势均则以丁多寡定甲乙。有横科,则视物力,循大至小均科。其或不可分摘者,率以次户济之。凡民之物力,所居之宅不预。猛安谋克户、监户、官户所居外,自置民田宅,则预其数。墓田、学田,租税、物力皆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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