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14

陇干倚。  水洛本中安堡城。堡一中安。  威戎本威戎堡城。  隆德本隆德寨。  通边本通边寨。寨三静边旧为县,得胜,宁安。  治平本治平寨。寨一怀远。  平凉府,散,中。宋渭州陇西郡平凉军节度。旧为军,后置陕西西路转运司、陕西东、西路提刑司。大定二十六年来属。户三万一千三十三。县五、镇五、寨一:  平凉倚。有羊头山、马屯山。  潘原有鸟鼠山、铜城山。  崇信有阁川水。镇一西赤城。  华亭有小陇山。  化平本名安化,大定七年更。镇四安化、安国、白岩河、耀武。寨一瓦亭。  镇戎州,下,刺史。本镇戎军,大定二十二年为州,二十七年来属。户一万四百四十七。县二、堡三、寨八:  东山本东山寨。  三川本三川寨。堡三彭阳、乾兴、开远。寨八天圣、飞泉、熙宁、灵平、通峡、荡羌、九羊、张义。  秦州,下。宋天水郡雄武军节度,后置秦凤路。国初置节度,皇统二年置防御使,隶熙秦路,大定二十七年来属,元光二年四月升为节镇,军曰镇远,后罢,贞祐三年复置。户四万四百四十八。县八、城一、寨三、镇二:旧有甘谷城、甘泉城、结藏城、定西寨、西顾堡,后废。  成纪倚。有龙马泉。  冶坊  甘谷  清水宋旧县。有中陇山、嶓冢山、清水。  鸡川  陇城有大陇山、瓦亭山。寨一陇城。  西宁贞祐四年十月升为西宁州,以甘谷、鸡川、治平三县隶焉。  秦安 城一伏羌。寨二三阳务、弓门。镇二静戎、褷穰。  陇州,下,宋氵幵阳郡,防御。海陵时隶熙秦路,大定二十七年来属。户一万六千四百四十二。县三、镇五:  氵幵阳倚。有氵幵水、隃麋泽。镇二安化、新兴。  氵幵源有吴岩山、白环水。镇三吴山、定戎、陇西。  陇安泰和八年以陇安寨升。有秦岭山、渭水。  鄜延路,府一,领节镇一,刺郡四,县十六,镇五,城二,堡四,寨十八,关二。  延安府,下。宋延安郡彰武军节度使,皇统二年置彰武军总管府。户八万中九百九十四。县七、寨四、堡一、镇一。  肤施倚。有五龙山、伏龙山、洛水、清水、濯巾水。镇一乐盘。  延川有濯巾水、黄河、吐延水。寨一永平。  延长有独战山、濯巾水。  临真有库利川。  甘泉有洛水。  敷政有三捶山、洛水。  门山有重覆山、黄河、渭牙川水。堡二安定,置第六正将。安寨。寨四万安,兴定二年废。德安,置第五副将。招安。永平,有丹阳驿。  丹州,中,刺史。宋咸宁郡军事,国初因之。户一万三千七十八。县一、镇一、关一:  宜川有云岩山、孟门山、黄河、库利川。镇一云岩。关一乌仁。  保安州,下,刺史。宋保安军,大定二十二年升为州。户七千三百四十。县一、寨三、镇二、堡一、城一:  保安大定十二年以保安军置。寨三德靖、顺宁、平戎。镇二静边、永和。堡一园林。城一金汤。  绥德州,下,刺史。唐绥州,宋绥德军,大定二十二年升为州。户一万二千七百二十。县一、寨十、城一、堡一、关一  清涧本宋清涧城,大定二十二年升。寨十暖泉,义合,清边,临夏,白草,米脂置第二将,怀宁,镇边,绥平,克戎置第四将。城一嗣武。堡一开光。关一永宁。  鄜州,下。宋洛交郡康定军节度,国初因之,置保大军节度使。户六万二千九百三十一。县四、镇一:  洛交倚。有疏属山、洛水、华池水。镇一三川。  直罗有大盘山、罗川水。  郦城有杨班湫。  洛川有洛川水、圜水。  坊州,中,刺史。宋中部郡军事。户二万七百四十六。县二、镇一:  中部有沮河、桥山、石堂山、洛水、蒲谷水。  宜君有沮水。镇一玉华。  天会五年,元帅府宗翰、宗望奉诏伐宋,若克宋则割地以赐夏。及宋既克,乃分割楚、夏疆封,自麟府路洛阳沟距黄河西岸,西历暖泉堡,鄜延路米脂谷至累胜寨,环庆路威边寨逾九星原至委布谷,泾原路威川寨略古萧关至北谷,秦凤路通怀堡至古会州,自此距黄河,依见流分熙河路尽西边,以限楚、夏之封,或指定地名有悬邈者,相地势从便分画。  庆原路,旧作陕西西路。府一,领节镇二,刺郡三,县十八,镇二十三,城二,堡四,寨二十二,边将营八。  庆阳府,中。宋安化郡庆阳军节度。本庆州军事,国初改安国军,后置定安军节度使兼总管,皇统二年置总管府。户四万六千一百七十一。县三、城二、堡一、寨三、镇七:  安化倚。有马岭山、延庆水。  彭原有彭池原、睦阳川。镇二董志、赤城。  合水有子午山。镇五金柜、怀安、业乐、五交、景山。城二白豹、大顺。寨三安疆、华池、柔远。堡一荔原。  环州,上,刺史。宋军事,国初因之,大定间升为刺郡。户九千五百四。县一、堡三、寨六、镇三:  通远倚。有卤河、马岭坂、塔子平榷场。堡三木瓜、归德、兴平。旧有惠丁、射香、流井三堡,后废。寨六定边、平远、永和、洪德、乌伦、安边。镇三合道、马岭、木波。  宁州,中,刺史。宋彭原郡兴宁军节度,国初因之,皇统二年降为军,仍加「西」字,天德二年去「西」字,为刺郡。户三万四千七百五十七。县四、镇五:  安定本名定安,大定七年更。倚。有洛水、九陵水。镇一交城。  定平镇二枣社、大昌。  真宁有子午山、罗川水。镇二要关、山河。  襄乐有延川水。  邠州,中。宋新平郡静难军节度使,国初因之。户四万七千二百九十一。县五、镇三、寨一:  新平倚。有泾水、潘水。  淳化有仲山、车箱坂。  宜禄有泾水、汭水。镇一亭口。  永寿宋隶醴州。有高泉山。镇一永寿。旧有邵寨镇,后割隶泾州。寨一常宁。  三水有石门山、泾水、罗川水。镇一清泉。  原州,上,刺史。宋平凉郡军事,大定二十七年为泾州支郡,后复军事。户一万七千八百。县二、镇三、寨五:  临泾倚。有阳晋水、朝那水。  彭阳有大湖河、蒲川河。镇三萧镇、柳泉、新城。寨五绥宁、平宁、靖安、开边、西壕。  泾州,中,彰化军节度使。本治泾川,元光二年徙治长武。户二万六千二百九十。县四、寨一、镇二:  泾川本保定县,大定七年更。寨一官地。  长武  良原  灵台镇二百里、邵寨。  边将:  第二将营,在荔原堡西,白豹城南七十五里,户三千七百一十六。  次西第四将营,户一千二百三十二。  次西第三将营,户二千一百五。  次西第八将营,户一千二百二十二。  次西第七将营,户八百五十。  次西第九将营,户七百二十七。  次西第六将营,户九百八十九。  次西第五将营,户三百六十四。  皇统六年,以德威城、西安州、定边军等沿边地赐夏国,从所请也。正隆元年,命与夏国边界对立烽候,以防侵轶。  临洮路,皇统二年改熙州为临洮府,置熙秦路总管府,大定二十七年更今名。府一,领节镇一,防御一,刺郡四,县一十三,镇六,城六,堡十二,寨九,关二。  临洮府,中。宋旧熙州临洮郡镇洮军节度,后更为德顺军,皇统二年置总管府。产甘草、庵珣子、大黄。户一万九升七百二十一。县三、镇一、城一、堡四:  狄道有白石山、洮水、浩亹河。镇一庆平。城一景骨。  当川堡一通谷。  康乐堡三渭源,临洮,南川临宋界。  积石州,下,刺史。本宋积石这溪哥城,大定二十二年为州,户五千一百八十五。县一、城三、堡三:  怀羌西至生羌界八十里。城三循化,西至生羌界一百里。大通,临河、夏界。来羌,临夏边。堡三通津、临滩、来同。  洮州,下。宋尝置团练。刺史。旧军事。临宋界,至西生羌界八十里。户一万一千三百三十七。堡二:通祐,临宋界,无民户,置军守。铁城,临宋界,无民户,置军守。  兰州,上,刺史。宋金城郡军事。户一万一千三百六十、镇三、城二、堡三、关一:  定远兼第十将,去质孤堡一十五里。  龛谷宋旧寨。  阿干宋旧寨。城二宁远、安羌。堡三东关、质孤,临夏边,兼第八将。西关,临黄河、夏边镇三原川、猪觜、纳米。关一京玉。  巩州,下,节度。宋通远军,皇统二年升军事为通远军节度使。户三万六千三百一。县五、寨四、镇一:  陇西宋旧县。  通渭  定西贞祐四年六月升为州,以通西、安西隶焉。镇一盐川。旧有赤觜镇,后废。  通西  安西寨四熟羊,临宋界。来远,去宋界二十五里,旧为镇。永宁,去宋界三十里。南川。旧有平西、宁远二寨,及南三岔堡。  会州,上,刺史。宋前旧名汝遮。户八千九百一十八。县一、旧有会川城。寨二关一:  保川寨二平西、通安。关一会安,旧作会宁。  河州,下,防御,宋安乡郡军事。至都西千七百一十里。皇统二年升军事为防御,贞祐四年十月升为节镇,军曰平西。户一万四千九百四十二。县二、城一、寨三、镇一:  枹罕国初废,贞元二年复置。  宁河城一安乡关。寨三南川、通会关、定羌城。镇一积庆。 金史卷二十七志第八  河渠  ○黄河  金始克宋,两河悉畀刘豫。豫亡,河遂尽入金境。数十年间,或决或塞,迁徙无定。金人设官置属,以主其事。沿河上下凡二十五埽,六在河南,十九在河北,埽设散巡河官一员。雄武、荥泽、原武、阳武、延津五埽则兼汴河事,设黄汴都巡河官一员于河阴以莅之。怀州、孟津、孟州及城北之四埽则兼沁水事,设黄沁都巡河官一员于怀州以临之。崇福上下、卫南、淇上四埽属卫南都巡河官,则居新乡。武城、白马、书城、教城四埽属浚滑都巡河官,则处教城。曹甸都巡河官则总东明、西佳、孟华、凌城四埽。曹济都巡河官则司定陶、济北、寒山、金山四埽者也。故都巡河官凡六员。后又特设崇福上下埽都巡河官兼石桥使。凡巡河官,皆从都水监廉举,总统埽兵万二千人,岁用薪百一十一万三千余束,草百八十三万七百余束,桩杙之木不与,此备河之恆制也。  大定八年六月,河决李固渡,水溃曹州城,分流于单州之境。九年正月,朝廷遣都水监梁肃往视之。河南统军使宗室宗叙言:「大河所以决溢者,以河道积淤,不能受水故也。今曹、单虽被其患,而两州本以水利为生,所害农田无几。今欲河复故道,不惟大费工役,又卒难成功。纵能塞之,他日霖潦,亦将溃决,则山东河患又非曹、单比也。又沿河数州之地,骤兴大役,人心动摇,恐宋人乘间构为边患。」而肃亦言:「新河水六分,旧河水四分,今若塞新河,则二水复合为一。如遇涨溢,南决则害于南京,北决'则山东、河北皆被其害。不若李固南筑堤以防决溢为便。」尚书省以闻,上从之。十年三月,拜宗叙为参知政事,上谕之曰:「卿昨为河南统军时,尝言黄河堤埽利害,甚合朕意。朕每念百姓凡有差调,吏互为奸,若不早计而迫期征敛,则民增十倍之费。然其所征之物,或委积经年,至腐朽不可复用,使吾民数十万之财,皆为弃物,此害非细。卿既参朝政,凡类此者皆当革其弊,择所利而行之。」十一年,河决王村,南京孟、卫州界多被其害。十二年正月,尚书省奏:「检视官言,水东南行,其势甚大。可自河阴广武山循河而东,至原武、阳武、东明等县孟、卫等州增筑堤岸,日役夫万一千,期以六十日毕。」诏遣太府少监张九思、同知南京留守事纥石烈邈小字阿补孙监护工作。十三年三月,以尚书省请修孟津、荥泽、崇福埽堤以备水患,上乃命雄武以下八埽并以类从事。十七年秋七月,大雨,河决白沟。十二月,尚书省奏:「修筑河堤,日役夫一万一千五百,以六十日毕工。」诏以十八年二月一日发六百里内军夫,并取职官人力之半,余听发民夫,以尚书工部郎中张大节、同知南京留守事高苏董役。先是,祥符县陈桥镇之东至陈留潘岗,黄河堤道四十余里以县官摄其事,南京有司言,乞专设埽官,十九年九月,乃设京埽巡河官一员。二十年,河决卫州及廷津京东埽,弥漫至于归德府。检视官南京副留守石抹辉者言:「河水因今秋霖潦暴涨,遂失故道,势益南行。」宰臣以闻。乃自卫州埽下接归德府南北两岸增筑堤以捍湍怒,计工一百七十九万六千余,日役夫二万四千余,期以七十日毕工。遂于归德府创设巡河官一员,埽兵二百人,且诏频役夫之地与免今年税赋。二十一年十月,以河移故道,命筑堤以备。  二十六年八月,河决卫州堤,坏其城。上命户部侍郎王寂、都水少监王汝嘉驰传措画备御。而寂视被灾之民不为拯救,乃专集众以网鱼取官物为事,民甚怨嫉。上闻而恶之。既而,河势泛滥及大名。上于是遣户部尚书刘玮往行工部事,从宜规画,黜寂为蔡州防御使。冬十月,上谓宰臣曰:「朕闻亡宋河防一步置一人,可添设河防军数。」它日,又曰:「比闻河水泛溢,民罹其害者,赀产皆空。今复遣官于被灾路分推排,何耶?」右丞张汝霖曰:「今推排者皆非被灾之处。」上曰:「虽然,必其邻道也。既邻水而居,岂无惊扰迁避者乎?计其赀产,岂有余哉!尚何推排为。」十一月,又谓宰臣曰:「河未决卫州时尝有言者,既决之后,有司何故不令朕知。」命询其故。  二十七年春正月,尚书省言:「郑州河阴县圣后庙,前代河水为患,屡祷有应,尝加封号庙额。今因祷祈,河遂安流,乞加褒赠。」上从其请,特加号曰昭应顺济圣后,庙曰灵德善利之庙。  二月,以卫州新乡县令张虡、丞唐括唐古出、主簿温敦偎喝,以河水入城闭塞救护有功,皆迁赏有差。御史台言:「自来沿河京、府、州、县官坐视管内河防缺壤,特不介意。若令沿河京、府、州县长贰官皆于名衔管勾河防事,如任内规措有方能御大患,或守护不谨以致疏虞,临时闻奏,以议赏罚。」上从之,仍命每岁将泛之时,令工部官一员沿河检视。于是以南京府及所属延津、封丘、祥符、开封、陈留、胙城、杞县、长垣、归德府及所属宋城、宁陵、虞城,河南府及孟津,河中府及河东,怀州河内、武陟,同州朝邑,卫州汲、新乡、获嘉、徐州彭城、萧、丰,孟州河阳、温,郑州河阴、荥泽、原武、汜水,浚州卫,陕州阌乡、湖城、灵宝,曹州济阴,滑州白马,睢州襄邑,滕州沛,单州单父,解州平陆,开州濮阳,济州嘉祥、金乡、郓城,四府、十六州之长贰皆提举河防事,四十四县之令佐皆管勾河防事。初,卫州为河水所坏,乃命增筑苏门,迁其州治。至二十八年,水息,居民稍还,皆不乐迁。于是遣大理少卿康元弼按视之。元弼还奏:「旧州民复业者甚众,且南使驿道馆舍所在,向以不为水备,以故被害。若但修其堤之薄缺者,可以无虞,比之迁治,所省数倍,不若从其民情,修治旧城为便。」乃不迁州,仍敕自今河防官司怠慢失备者,皆重抵以罪。  二十九年五月,河溢于曹州小堤之北。六月,上谕旨有司曰:「比闻五月二十八日河溢,而所报文字如此稽滞。水事最急,功不可缓,稍缓时顷,则难固护矣。」十二月,工部言:「营筑河堤,用工六百八万余,就用埽兵军夫外,有四百三十余万工当用民夫。」遂诏命去役所五百里州、府差顾,于不差夫之地均征顾钱,验物力科之。每工钱百五十交外,日支官钱五十文,米升半。仍命彰化军节度使内族裔、都水少监大龄寿提控五百人往来弹压。先是,河南路提刑司言:「沿河居民多困乏逃移,盖以河防差役烦重故也。窃惟御水患者,不过堤埽,若土功从实计料,薪藁桩杙以时征敛,亦复何难。今春筑堤,都水监初料取土甚近,及其兴工乃远数倍,人夫惧不及程,贵价买土,一队之间多至千贯。又许州初科薪藁十八万余束,既而又配四万四千,是皆常岁必用之物,农隙均科则易输纳。自今堤埽兴工,乞令本监以实计度,量一岁所用物料,验数折税,或令和买,于冬月分为三限输纳为便。」诏尚书省详议以闻。  明昌元年春正月,尚书省奏:「臣等以为,自今凡兴工役,先量负土远近,增筑高卑,定功立限,榜谕使人先知,无令增加力役。并河防所用物色,委都水监每岁于八月以前,先拘籍旧贮物外实阙之数,及次年春工多寡,移报转运司计置,于冬三月分限输纳。如水势不常,夏秋暴涨危急,则用相邻埽分防备之物,不足,则复于所近州县和买。然复虑人户道涂泥淖,艰于运纳,止依税内科折他物,更为增价,当官支付,违者并论如律,仍令所属提刑司正官一员驰驿监视体究,如此则役作有程,而河不失备。」制可之。四年十一月,尚书省奏:「河平军节度使王汝嘉等言:'大河南岸旧有分流河口,如可疏导,足泄其势,及长堤以北恐亦有可以归纳排瀹之处,乞委官视之。济北埽以北宜创起月堤。'臣等以为宜从所言。其本监官皆以谙练河防故注以是职,当使从汝嘉等同往相视,庶免异议。如大河南北必不能开挑归纳,其月堤宜依所料兴修。」上从之。  十二月,敕都水监官提控修筑黄河堤,及令大名府差正千户一员,部甲军二百人弹压勾当。  五年春正月,尚书省奏:「都水监丞田栎同本监官讲议黄河利害,尝以状上言,前代每遇古堤南决,多经南、北清河分流,南清河北下有枯河数道,河水流其中者长至七八分,北清河乃济水故道,可容三二分而已。令河水趋北,啮长堤而流者十余处,而堤外率多积水,恐难依元料增修长堤与创筑月堤也。可于北岸墙村决河入梁山泺故道,依旧作南、北两清河分流。然北清河旧堤岁久不完,当立年限增筑大堤,而梁山故道多有屯田军户,亦宜迁徙。今拟先于南岸王村、宜村两处决堤导水,使长堤可以固护,姑宜仍旧,如不能疏导,即依上开决,分为四道,俟见水势随宜料理。」尚书省以栎等所言与明昌二年刘玮等所案视利害不同,及令陈言人冯德舆与栎面对,亦有不合者,送工部议。复言:「若遽于墙村疏决,缘濒北清河州县二十余处,两岸连亘千有余里,其堤防素不修备,恐所屯军户亦卒难徙。今岁先于南岸延津县堤决堤泄水,其北岸长堤自白马以下,定陶以上,并宜加功筑护,庶可以遏将来之患。若定陶以东三埽弃堤则不必修,止决旧压河口,引导积水东南行,流堤北张彪、白塔两河间,碍水军户可使迁徙,及梁山泺故道分屯者,亦当预为安置。」宰臣奏曰:「若遽从栎等所拟,恐既更张,利害非细。比召河平军节度使王汝嘉同计议,先差干济官两员行户工部事覆视之,同则就令计实用工物、量州县远近以调丁夫,其督趣春工官即充今岁守涨,及与本监官同议经久之利。」诏以知大名府事内族裔、尚书户部郎中李敬义充行户工部事,以参知政事胥持国都提控。又奏差德州防御使李献可、尚书户部郎中焦旭于山东当水所经州县筑护城堤,及北清河两岸旧有堤处别率丁夫修筑,亦就令讲究河防之计。  他日,上以宋阎士良所述《黄河利害》一帙,付参知政事马琪曰:「此书所言亦有可用者,今以赐卿。」二月,上谕平章政事守贞曰:「王汝嘉、田栎专管河防,此国家之重事也。朕比问其曾于南岸行视否?」乃称:'未也。'又问水决能行南岸乎?又云:'不可知。'且水趋北久矣,自去岁便当经画,今不称职如是耶!可谕旨令往尽心固护,无致失备,及讲究所以经久之计。稍涉违慢,当并治罪。」三月,行省并行户工部及都水监官各言河防利害事。都水监元拟于南岸王村、宜村两处开导河势,缘北来水势去宜村堤稍缓,唯王村岸向上数里卧卷,可以开决作一河,且无所犯之城市村落。又拟于北岸墙村疏决,依旧分作两清河入梁山故道,北清河两岸素有小堤不完,复当筑大堤。尚书省谓:「以黄河之水势,若于墙村决注,则山东州县膏腴之地及诸盐场必被沦溺。设使修筑坏堤,而又吞纳不尽,功役至重,虚困山东之民,非徙无益,而又害之也。况长堤已加护,复于南岸疏决水势,已寝决河入梁山泺之议,水所经城邑已劝率作护城堤矣,先所修清河旧堤宜遣罢之。监丞田栎言定陶以东三埽弃堤不当修,止言:'决旧压河口以导渐水入堤北张彪、白塔两河之间,凡当水冲屯田户须令迁徙。'臣等所见,止当堤前作木岸以备之,其间居人未当迁徙,至夏秋水势泛溢,权令避之,水落则当各复业,此亦户工部之所言也。」上曰:「地之相去如此其远,彼中利害,安得悉知?惟委行省尽心措画可也。」四月,以田栎言河防事,上谕旨参知政事持国曰:「此事不惟责卿,要卿等同心规画,不劳朕心尔。如栎所言,筑堤用二十万工,岁役五十日,五年可毕,此役之大,古所未有。况其成否未可知,就使可成,恐难行也。迁徒军户四千则不为难,然其水特决,尚不知所归,傥有溃走,若何枝梧。如令南岸两处疏决,使其水趋南,或可分杀其势。然水之形势,朕不亲见,难为条画,虽卿亦然。丞相、左丞皆不熟此,可集百官详议以行。」百官咸谓:「栎所言弃长堤,无起新堤,放河入梁山故道,使南北两清河分流,为省费息民长久之计。臣等以为黄河水势非常,变易无定,非人力可以斟酌,可以指使也。况梁山泺淤填已高,而北清河窄狭不能吞伏,兼所经州县农民庐井非一,使大河北入清河,山东必被其害。栎又言乞许都水监符下州府运司,专其用度,委其任责,一切同于军期,仍委执政提控。缘今监官已经添设,又于外监署司多以沿河州府长官兼领之,及令佐管勾河防,其或怠慢已有同军期断罪的决之法,凡栎所言无可用。」遂寝其议。  八月,以河决阳武故堤,灌封丘而东,尚书省奏:「都水监、行部官有失固护。」诏命同知都转运使高旭、武卫军副都指挥使女奚列奕小字韩家奴同往规措。尚书省奏:「都水监官前来有犯,已经戒谕,使之常切固护。今王汝嘉等殊不加意,既见水势趋南,不预经画,承留守司累报,辄为迁延,以至害民。即是故违制旨,私罪当的决。」诏汝嘉等各削官两阶,杖七十罢职。  上谓宰臣曰:「李愈论河决事,谓宜遣大臣往,以慰人心,其言良是。向虑河北决,措画堤防,犹尝置行省,况今方横溃为害,而止差小官,恐失众望,自国家观之,虽山东之地重于河南,然民皆赤子,何彼此之间。」乃命参知政事马琪往,仍许便宜从事。上曰:「李愈不得为无罪,虽都水监官非提刑司统摄,若与留守司以便宜率民固护,或申闻省部,亦何不可使朕闻之。徒能张皇水势而无经画,及其已决,乃与王汝嘉一往视之而还,亦未尝有所施行。问王村河口开导之月,则对以四月终,其实六月也,月日尚不知,提刑司官当如是乎?」寻命户部员外郎何格赈济被浸之民。时行省参知政事胥持国、马琪言:「已至光禄村周视堤口。以其河水浸漫,堤岸陷溃,至十余里外乃能取土。而堤面窄狭,仅可数步,人力不可施,虽穷力可以暂成,终当复毁。而中道淤淀,地有高低,流不得泄,且水退,新滩亦难开凿。其孟华等四埽与孟阳堤道,沿汴河东岸,但可施功者,即悉力修护,将于农隙兴役,及冻毕工,则京城不至为害。」参知政事马琪言:「都水外监员数冗多,每事相倚,或复邀功,议论纷纭不一,隳废官事。拟罢都水监掾,设勾当官二员。又自昔选用都、散巡河官,止由监官辟举,皆诸司人,或有老疾,避仓库之繁,行贿请托,以致多不称职。拟升都巡河作从七品,于应入县令兼举人内选注外,散巡河依旧,亦于诸司及丞簿廉举人内选注,并取年六十以下有精力能干者。到任一年,委提刑司体察,若不称职,即日罢之。如守御有方,致河水安流,任满,从本监及提刑司保申,量与升除。凡河桥司使副亦拟同此选注。」继而胥持国亦以为言,乃从其请。闰十月,平章政事守贞曰:「马琪措画河防事,未见功役之数,加之积岁兴功,民力将困,今持国复病,请别遣有材干者往议之。」上曰:「堤防救护若能成功,则财力固不敢惜。第恐财殚力屈,成而复毁,如重困何?」宰臣对曰:「如尽力固护,纵为害亦轻,若恬然不顾,则为害滋甚。」上曰:「无乃因是致盗贼乎?」守贞曰:」宋以河决兴役,亦尝致盗贼,然多生于凶歉。今时平岁丰,少有差役,未必至此。且河防之役,理所当然,今之当役者犹为可耳。至于科征薪刍,不问有无,督输迫切则破产业以易之,恐民益困耳。」上曰:「役夫须近地差取,若远调之,民益艰苦,但使津济可也。然当俟马琪至而后议之。」庚辰,琪自行省还,入见,言:「孟阳河堤及汴堤已填筑补修,水不能犯汴城。自今河势趋北,来岁春首拟于中道疏决,以解南北两岸之危。凡计工八百七十余万,可于正月终兴工。臣乞前期再往河上监视。」上以所言付尚书省,而治检覆河堤并守涨官等罪有差。他日,尚书省奏事,上语及河防事,马琪奏言:「臣非敢不尽心,然恐智力有所不及。若别差官相度,傥有奇画,亦未可知。如适与臣策同,方来兴功,亦庶几稍宽朝延忧顾。」上然之,命翰林待制奥屯忠孝权尚书户部侍郎、太府少监温昉权尚书工部侍郎,行户、工部事,修治河防,且谕之曰:「汝二人皆朕所素识,以故委任,冀副朕意。如有错失,亦不汝容。」  承安元年七月,敕自今沿河傍侧州、府、县官虽部除者皆勿令员阙。泰和二年九月,敕御史台官:「河防利害初不与卿等事,然台官无所不问,应体究者亦体究之。」五年二月,以崔守真言:「黄河危急,刍藁物料虽云折税,每年不下五六次,或名为和买,而未尝还其直。」敕委右三部司正郭澥、御史中丞孟铸讲究以闻。澥等言:「大名府、郑州等处自承安二年以来,所科刍藁未给价者,计钱二十一万九千余贯。」遂命以各处见钱差能干官同各州县清强官一一酬之,续令按察司体究。  宣宗贞祐三年十一月壬申,上遣参知政事侯挚祭河神于宜村。三年四月,单州刺史颜盏天泽言:「守御之道,当决大河使北流德、博、观、沧之境。今其故堤宛然犹在,工役不劳,水就下必无漂没之患。而难者若不以犯沧盐场损国利为说,必以浸没河北良田为解。臣尝闻河侧故老言,水势散漫,则浅不可以马涉,深不可以舟济,此守御之大计也。若日浸民田,则河徙之后,淤为沃壤,正宜耕垦,收倍于常,利孰大焉。若失此计,则河南一路兵食不足,而河北、山东之民皆瓦解矣!」诏命议之。四年三月,延州刺史温撒可喜言:「近世河离故道,自卫东南而流,由徐、邳入海,以此,河南之地为狭。臣窃见新乡县西河水可决使东北,其南有旧堤,水不能溢,行五十余里与清河合,则由浚州、大名、观州、清州、柳口入海,此河之故道也,皆有旧堤,补其缺罅足矣!如此则山东、大名等路,皆在河南,而河北诸郡亦得其半,退足以为御备之计,进足以壮恢复之基。」又言:「南岸居民,既已籍其河夫修筑河堰,营作戍屋,又使转输刍粮,赋役繁殷,倍于他所,夏秋租税,犹所未论,乞减其稍缓者,以宽民力。」事下尚书省,宰臣谓:「河流东南旧矣。一旦决之,恐故道不容,衍溢而出,分为数河,不复可收。水分则浅狭易渡,天寒辄冻,御备愈难,此甚不可!」诏但令量宜减南岸郡县居民之赋役。五年夏四月,敕枢密院,沿河要害之地,可垒石岸,仍置撒星桩、陷马堑以备敌。  ○漕渠  金都于燕,东去潞水五十里,故为闸以节高良河、白莲潭诸水,以通山东、河北之粟。凡诸路濒河之城,则置仓以贮傍郡之税,若恩州之临清、历亭,景州之将陵、东光,清州之兴济、会川,献州及深州之武强,是六州诸县皆置仓之地也。其通漕之水,旧黄河行滑州、大名、恩州、景州、沧州、会州之境,漳水东北为御河,则通苏门、获嘉、新乡、卫州、浚州、黎阳、卫县、彰德、磁州、洺州之馈,衡水则经深州会于滹沱,以来献州、清州之饷,皆合于信安海壖。溯流而至通州,由通州入闸,十余日而后至于京师。其它若霸州之巨马河,雄州之沙河,山东之北清河,皆其灌输之路也。然自通州而上,地峻而水不留,其势易浅,舟胶不行,故常徙事陆挽,人颇艰之。世宗之世,言者请开卢沟金口以通漕运,役众数年,竟无成功,事见《卢沟河》。其后亦以闸河或通或塞,而但以车挽矣。其制,春运以冰消行,暑雨毕。秋运以八月行,冰凝毕。其纲将发也。乃合众,以所载之粟苴而封之,先以付所卸之地,视与所封样同则受。凡纲船以前期三日修治,日装一纲,装毕以三日启行。计道里分溯流、沿流为限,至所受之仓,以三日卸,又三日给收付。凡挽漕脚直,水运盐每石百里四十八文,米五十文一分二厘七毫,粟四十文一分三毫,钱则每贯一文七分二厘八毫。陆运佣直,米每石百里百一十二文一分五毫,粟五十七文六分八厘四毫,钱每贯三文九厘六毫。余物每百斤行百里,平路则春冬百三十一文五分,夏秋百五十七文八分,山路则春冬百四十九文,夏秋二百一文。凡使司院务纳课佣直,春冬九十文三分,夏秋百一十四文。诸民户射赁官船漕运者,其脚直以十分为率,初年克二分,二年克一分八厘,三年克一分七厘,四年克一分五厘,五年以上克一分。  初,世宗大定四年八月,以山东大熟,诏移其粟以实京师。十月,上出近郊,见运河湮塞,召问其故。主者云户部不为经画所致。上召户部侍郎曹望之,责曰:「有河不加浚,使百姓陆运劳甚,罪在汝等。朕不欲即加罪,宜悉力使漕渠通也。」五年正月,尚书省奏,可调夫数万,上曰:「方春不可劳民,令宫籍监户、东宫亲王人从、及五百内里军夫浚治。」二十一年,以八月京城储积不广,诏沿河恩献等六州粟百万余石运至通州,辇入京师。明昌三年四月,尚书省奏:「辽东、北京路米粟素饶,宜航海以达山东。昨以按视东京近海之地,自大务清口并咸平铜善馆皆可置仓贮粟以通漕运,若山东、河北荒歉,即可运以相济。」制可。承安五年,边河仓州县,可令折纳菽二十万石,漕以入京,验品级养马于俸内带支,仍漕麦十万石,各支本色。乃命都水监丞田栎相视运粮河道。  泰和元年,尚书省以景州漕运司所管六河仓,岁税不下六万余石,其科州县近者不下二百里,官吏取贿延阻,人不胜苦,虽近官监之亦然。遂命监察御史一员往来纠察之。五年,上至霸州,以故漕河浅涩,敕尚书省发山东、河北、河东、中都、北京军夫六千,改凿之。犯屯田户地者,官对给之。民田则多酬其价。六年,尚书省以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县官以为无与于己,多致浅滞,使纲户以盘浅剥载为名,奸弊百出。于是遂定制,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府官衔内皆带「提控漕河事」,县官则带「管勾漕河事」,俾催检纲运,营护堤岸。为府三:大兴、大名、彰德。州十二:恩、景、沧、清、献、深、卫、浚、滑、磁、洺、通。县三十三:大名、元城、馆陶、夏津、武城、历亭、监清、吴桥、将陵、东光、南皮、清池、靖海、兴济、会川、交河、乐寿、武强、安阳、汤阴、监漳、成安、滏阳、内黄、黎阳、卫、苏门、获嘉、新乡、汲、潞、武清、香河、漷阴。  十二月,通济河创设巡河官一员,与天津河同为一司,通管漕河闸岸,止名天津河巡河官,隶都水监。八年六月,通州刺史张行信言:「船自通州入闸,凡十余日方至京师,而官支五日转脚之费。」遂增给之。  贞祐三年,既迁于汴,以陈、颍二州濒水,欲借民船以漕,不便。遂依观州漕运司设提举官,募船户而籍之,命户部勾当官往来巡督。四年,从右丞侯挚言,开沁水以便馈运。上又念京师转输之劳,命出尚厩牛及官车,以助其力。兴定四年十月,谕皇太子曰:「中京运粮护送官,当择其人,万有一失,枢密官亦有罪矣!其船当用毛花辇所造两首尾者,仍张帜如渡军之状,勿令敌知为粮也。」陕西行省把胡鲁言:」陕西岁运粮以助关东,民力浸困,若以舟自渭入河,顺流而下,可以纾民力。」遂命严其侦候,如有警,则皆维于南岸。时朝延以邳、徐、宿、泗军储,京东县挽运者岁十余万石,民甚苦之。元光元年,遂于归德府置通济仓,设都监一员,以受东郡之粟。定国军节度使李复亨言:「河南驻跸,兵不可阙,粮不厌多,比年,少有匮乏即仰给陕西,陕西地腴岁丰,十万石之助不难。但以车运之费先去其半,民何以堪?宜造大船二十,由大庆关渡入河,东抵湖城,往还不过数日,篙工不过百人,使舟皆容三百五十斛,则是百人以数日运七千斛矣!自夏抵秋可漕三千余万斛,且无稽滞之患。」上从之。时又于灵璧县潼郡镇设仓都监及监支纳,以方开长直沟,将由万安湖舟运入汴至泗,以贮粟也。  ○卢沟河  大定十年,议决卢沟以通京师漕运,上忻然曰:「如此,则诸路之物可径达京师,利孰大焉!」命计之,当役千里内民夫,上命免被灾之地,以百官从人助役。已而,敕宰臣曰:「山东岁饥。工役兴则妨农作,能无怨乎?开河本欲利民,而反取怨,不可!其姑罢之。」十一年十二月,省臣奏复开之,自金口疏导至京城北入壕,而东至通州之北,入潞水,计工可八十日。十二年三月,上令人覆按,还奏:「止可五十日。」上召宰臣责曰:「所余三十日徒妨农费工,卿等何为虑不及此。」及渠成,以地势高峻,水性浑浊。峻则奔流漩洄,啮岸善崩,浊则泥淖淤塞,积滓成浅,不能胜舟。其后,上谓宰臣曰:「分卢沟为漕渠,竟未见功,若果能行,南路诸货皆至京师,而价贱矣。」平章政事驸马元忠曰:「请求识河道者,按视其地。」竟不能行而罢。二十五年五月,卢沟决于上阳村。先是,决显通寨,诏发中都三百里内民夫塞之,至是复决,朝延恐枉费工物,遂令且勿治。二十七年三月,宰臣以「孟家山金口闸下视都城,高一百四十余尺,止以射粮军守之,恐不足恃。傥遇暴涨,人或为奸,其害非细。若固塞之,则所灌稻田俱为陆地,种植禾麦亦非旷土。不然则更立重闸,仍于岸上置埽官廨署,及埽兵之室,庶几可以无虞也」。上是其言,遣使塞之。夏四月丙子,诏封卢沟水神为安平侯。二十八年五月,诏卢沟河使旅往来之津要,令建石桥。未行而世宗崩。章宗大定二十九年六月,复以涉者病河流湍急,诏命造舟,既而更命建石桥。明昌三年三月成,敕命名曰广利。有司谓车驾之所经行,使客商旅之要路,请官建东西廊,令人居之。上曰:「何必然,民间自应为耳。」左丞守贞言:「但恐为豪右所占,况罔利之人多止东岸,若官筑则东西两岸俱称,亦便于观望也。」遂从之。  六月,卢沟堤决,诏速遏塞之,无令泛溢为害。右拾遗路铎上疏言:「当从水势分流以行,不必补修玄同口以下、丁村以上旧堤。」上命宰臣议之,遂命工部尚书胥持国及路铎同检视其堤道。  ○滹沱河  大定八年六月,滹沱犯真定,命发河北西路及河间、太原、冀州民夫二万八千,缮完其堤岸。十年二月,滹沱河创设巡河官二员。十七年,滹沱决白马岗,有司以闻,诏遣使固塞,发真定五百里内民夫,以十八年二月一日兴役,命同知真定尹鹘沙虎、同知河北西路转运使徐伟监护。  漳河  大定二十年春正月,诏有司修护漳河闸,所须工物一切并从官给,毋令扰民。明昌二年六月,漳河及卢沟堤皆决,诏命速塞之。四年春正月癸未,有司言修漳河堤埽计三十八万余工,诏依卢沟河例,招被水阙食人充夫,官支钱米,不足则调碍水人户,依上支给。 金史卷二十八志第九  礼一  ○郊  金人之入汴也,时宋承平日久,典章礼乐粲然备具。金人既悉收其图籍,载其车辂、法物、仪仗而北,时方事军旅,未遑讲也。既而,即会宁建宗社,庶事草创。皇统间,熙宗巡幸析津,始乘金辂,导仪卫,陈鼓吹,其观听赫然一新,而宗社朝会之礼亦次第举行矣。继以海陵狼顾,志欲并吞江南,乃命官修汴故宫,缮宗庙社稷,悉载宋故礼器以还。外行黩武,内而纵欲,其猷既失,奚敢议礼乐哉!世宗既兴,复收向所迁宋故礼器以旋,乃命官参校唐、宋故典沿革,开「详定所」以议礼,设「详校所」以审乐,统以宰相通学术者,于一事之宜适、一物之节文,既上闻而始汇次,至明昌初书成,凡四百余卷,名曰《金纂修杂录》。凡事物名数,支分派引,珠贯棋布,井然有序,炳然如丹。又图吉、凶二仪:卤簿十三节以备大葬,小卤簿九节以备郊庙。而命尚书左右司、春官、兵曹、太常寺各掌一本,其意至深远也。是时,宇内阜安,民物小康,而维持几百年者实此乎基。鸣呼,礼之为国也信矣夫!而况《关雎》、《麟趾》之化,其流风遗思被于后世者,为何如也。宣宗南播,疆宇日蹙,旭日方升而爝火之燃,蔡流弗东而余烬灭矣!图籍散逸既莫可寻,而其宰相韩企先等之所论列,礼官张暐与其子行简所私著《自公纪》,亦亡其传。故书之存,仅《集礼》若干卷,其藏史馆者又残缺弗完,姑掇其郊社宗庙诸神祀、朝觐会同等仪而为书,若夫凶礼则略焉。盖自熙宗、海陵、卫绍王之继弑,虽曰「卤簿十三节以备大葬」,其行乎否耶?盖莫得而考也,故宣孝之丧礼存,亦不复纪。噫!告朔饩羊虽孔子所不去,而史之缺文则亦慎之。作《礼志》。  南北郊  金之郊祀,本于其俗有拜天之礼。其后,太宗即位,乃告祀天地,盖设位而祭也。天德以后,始有南北郊之制,大定,明昌其礼浸备。  南郊坛,在丰宜门外,当阙之巳地。圆坛三成,成十二陛,各按辰位。濆墙三匝,四面各三门。斋宫东北,厨库在南。坛、濆皆以赤土圬之。北郊方丘,在通玄门外,当阙之亥地。方坛三成,成为子午卯酉四正陛。方濆三周,四面亦三门。朝日坛曰大明,在施仁门外之东南,当阙之卯地,门濆之制皆同方丘。夕月坛曰夜明,在彰义门外之西北,当阙之酉地,掘地污之,为坛其中。常以冬至日合祀昊天上帝、皇地祗于圜丘,夏至日祭皇地祇于方丘,春分朝日于东郊,秋分夕月于西郊。  大定十一年始郊,命宰臣议配享之礼。左丞石琚奏曰:「按《礼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祖配上帝也。'盖配之者,侑神作主也。自外至者无主不止,故推祖考配天,尊之也。两汉、魏、晋以来,皆配以一祖。至唐高宗,始以高祖、太宗崇配。垂拱初,又加以高宗,遂有三祖同配之礼。至宋,亦尝以三帝配,后礼院上议,以为对越天地,神无二主,由是止以太祖配。臣谓冬至亲郊宜从古礼。」上曰:「唐、宋以私亲,不合古,不足为法。今止当以太祖配。」又谓宰臣曰:「本国拜天之礼甚重。今汝等言依古制筑坛,亦宜。我国家绌辽、宋主、据天下之正,郊祀之礼岂可不行?」乃以八月诏曰:「国莫大于祀,祀莫大于天,振古所行,旧章咸在。仰惟太祖之基命,诏我本朝之燕谋,奄有万邦,于今五纪。因时制作,虽增饰于国容,推本奉承,犹未遑于郊见。况天休滋至而年谷屡丰,敢不敷绎旷文、明昭大报。取阳升之至日,将亲享于圆坛,嘉与臣工,共图熙事。以今年十一月十七日有事于南郊,咨尔有司,各扬乃职,相予肆祀,罔或不钦。」乃于前一日,遍见祖宗,告以郊祀之事。其日,备法驾卤簿,躬诣郊坛行礼。  仪注  斋戒:用唐制。大祀,散斋四日,臻斋三日。中祀,散斋二日,致斋一日。  天子亲祀,皆前期七日,摄太慰誓亚终献官、亲王、陪祀皇族于宫省。皇族十五以上,官虽不至七品者亦助祭受誓。又誓百官于尚书省。摄太尉南向。司徒北向,监祭御史在西,监礼博士居东,皆相向。太常卿、光禄卿在司徒后,重行北向。司天监、光禄丞、太庙令丞、大乐令丞、太官令丞、良醖令、廪牺令、郊社丞、司尊、太祝、奉礼郎、协律郎、诸执事官皆重行西上北向。礼直官以誓文授摄太尉,乃誓曰:「维某年岁次某甲,某月,某日,某甲,皇帝有事于南郊,各扬其职。其或不恭,国有常刑。」礼直官赞曰:「七品以下官皆退。」余皆再拜,退。誓于宫省之仪皆同。于是,皇帝散斋于别殿。前致斋一日,尚舍设御坐于大安殿,当中南向。设东西房于御坐之侧,设御幄于室内,施帘于楹下。享前三日,陈设小次。享前一日,设拜褥,及皇帝版位、皇帝饮福位,及黄道氈褥,自玉辂下至升舆所。及致斋之日,通事舍人引文武五品以上官,陪位如式。诸侍卫之官,各服其器服,并结佩,俱诣阁奉迎。上水二刻,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衮冕,结佩,乘舆出,警跸、侍卫如常仪。皇帝即御座,东向坐。通事舍人承传,殿上下俱拜,讫,西面,赞「各祗候」。一刻顷,侍中跪奏:「臣某言,请降就斋。」俛伏,兴,还侍位。皇帝降座,入室,群官皆退。诸执事官皆宿于正寝,治事如故,不吊丧问疾,不判署刑杀文字,不决罚罪人,不与秽恶事。致斋日,惟祀事则行,余悉禁。已斋而阙者,通摄行事。  陈设:前祀五日,仪鸾、尚舍陈设斋宫。有司设扈从侍卫次于宫东西。又设陪祀亲王次宫东稍南,西向北上,宗室子孙位于其后。又设司徒亚终献行事执事官次于坛南外濆门之西,东向北上,重行异位。又设天名房,在坛南外濆门之东,西向。大礼使次于其后,皆西向。又设席大屋于坛外西北,驻车辂以备风雪。  祀前三日,尚舍设大次于东濆外门内道北,南向。又设小次于坛下卯陛之北,南向。有司设馔幔于东濆中门之北,南向。设兵卫,各服其器服,守卫濆门,每门二人。郊社令帅其属,埽除坛之上下及濆之内外。乃为燎位,在南中濆东门之东,坛之巳位。又为瘗坎,在中濆内戌位。祀前二日,太乐令帅其属,设登歌之乐于坛上稍南,北向。玉磬在午陛之西,金钟在午陛之东,柷一在钟前稍北,敔一在磬前稍北,东西相向,歌工次之,余工各位于县后。琴瑟在前,匏竹在后,于坛下第一等上,皆重行异位,北向。又设宫县乐南濆外门之外,八佾二舞表于乐前。又设《采茨》乐于应天门前。祀前一日,奉礼郎升设皇帝版位于坛上辰巳之间,北向。又设皇帝饮福位于其左稍却,北向。又帅礼直官设亚终献位于卯陛之东北,西向北上。司徒位于卯陛之东,道南西向。礼部尚书、太常卿、光禄卿、礼部侍郎位各次之,太常丞、光禄丞又次之。又设大礼使位于小次之左少却,西向。又设分献官、司天监、读册中书侍郎位于中濆门道北,西向。郊社令、廪牺令、太官令、良醖令位于其后。又设郊社丞、太祝、奉礼郎以下诸执事官位于其后,皆西向,重行异位。又设从祀文武群官一品至五品位于中濆门内道南,西向,皆重行立。又设助奠祝史斋郎位于东濆门外道北,西向。又设陪祀皇族于道南,西向。六品至九品从祀群官,又于其南,皆西向,重行异位,各依其品。又设监祭御史二员,一员在午陛之西南,一员在子陛之西北,皆东向。又设监礼博士二员,一员在午陛之东南,一员在子陛之东北,皆西向。又设太乐令位于乐虡之间稍东,西向。协律郎位于乐虡之西,东向。又设奉礼郎位于坛南稍东,西向。赞者次之。司尊位于酌尊所,俱北向。又设牲榜于外濆东门之外,西向。馔榜于其北稍西,南向。牲榜之东,牲位。太史、太祝各位于牲后,俱西向。又设礼部尚书、太常卿、光禄卿位于牲榜南稍北,西向。太常丞、光禄丞、太官令位于其后。监祭御史、监礼博士于礼部尚书位之西稍却,北向。廪牺令位在牲位西南,北向。又陈礼馔于榜之前案上。  未后三刻,陈馔之时,又设礼部尚书、太常卿、光禄卿位于案前稍东,北上,西向。太常丞、光禄丞、太官令位于其后,西向。又设监祭御史、监礼博士位于案前稍西,北上,东向。又设异宝嘉瑞位于宫县西北,太府少监位于宝后。诸州岁贡位于宫县东北,户部郎中位于其后。天子八宝位于宫县西南,符宝郎八员各于宝后。伐国毁宝位于宫县东南,少府少监位于其后。又设大乐令位于宫县之北稍东,协律郎二在大乐令南,东西相向。司天监,未后二刻,同郊社令升设昊天上帝、皇地祗神座于坛上北方南向,地祗位在东稍却,席皆以藁秸。太祖配位座于东方西向,席以蒲越。五方帝、日、月、神州地祗、天皇大帝、北极神座于坛上第一等,席皆藁秸,内官五十四座、五神、五官、岳镇海渎二十九座于坛上第二等,中官一百五十有八座、昆仑、山林川泽二十一座于坛上第三等,外官一百六座、丘陵坟衍原隰三十座于内濆之内,众星三百六十座在内濆之外,席皆以莞。神座版各设于座首。又设礼神玉。俟告洁毕,权彻去坛上及第一等神位,祀日丑前五刻重设。  奉礼郎同司尊及执事者设天、地、配位各左十有一笾,右十有一豆,俱为三行。登三在笾豆间。簠一簋一于登前,簠在左,簋在右。各于神座前藉以席。又设天、地位太尊各二、著尊各二、牺尊各二,山罍各二,坛上东南隅配位著尊二、牺尊二、象奠二,在天、地位酒尊之东,俱北向西上,皆有坫,加勺、冪,为酌尊所。又天、地位象尊各二、壶尊各二、山罍各四,在坛下午陛之南,北向西上。配位壶尊二、山罍四在酉陛之北,东向北上,皆有坫,设而不酌,亦左以明水,右以玄酒。  又设五方帝、日、月、神州地祗、天皇大帝、北极,第一等皆左八笾、右八豆,登在笾豆间,簠一簋一在登前,爵坫一在神座前。第二等内官五十四座,五神、五官、岳镇海渎二十九座,每座边二、豆二、簠一、簋二、俎一、爵坫一。第三等中官一百五十八座,昆仑、山林川泽二十一座,及内濆内外官一百六座,丘陵坟衍原隰三十座,内濆外众星三百六十座,每位笾二、豆二、簠一、簋一、俎一、爵一。又设第一等每位太尊二、著尊二、皆有坫加勺。第二等每陛山尊二,第三等每位蜃尊二,内濆内外每辰概尊二,皆加勺。自第二等已下皆用匏爵,先洗拭讫,置于尊所,其尊所皆在神位之左。凡祭器皆藉以席,笾豆各加巾盖。又设天、地及配位笾一、豆一、簠一、簋一、俎四、及毛血豆各一,并第一等神位每位俎二,于馔幔内。又设皇帝洗位于卯陛下,道北,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匜在东,巾在西。篚南肆,实玉爵坫。又设亚终献洗位在小次之东,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加勺。篚在西,南肆,加巾。又设第一等分献官盥洗爵洗位,及第二等分献官盥洗位,各于其辰陛道之左,罍在洗左,篚在洗右,俱内向,执罍篚者位于其后。  太府监、少府监祀前一日未后二刻,帅其属升坛陈玉币。昊天上帝以苍壁、苍币,皇地祗以黄琮、黄币,配位以苍币,黄帝以黄琮,青帝以青珪,赤帝以赤璋,大明以青珪璧,白帝以白琥,黑帝以玄璜,北极以青珪璧,天皇大帝以玄珪璧,神州地祗以玄色两珪有邸,皆置于匣。五帝之币各从其方色。凡币皆陈于篚。设讫,俟告洁讫权彻去,祀日重设。祀日丑前五刻,礼部设祝册神座之右,皆藉以案。太常卿明灯燎。户部郎中设诸州岁贡于宫县东北,金为前列,玉帛次之,余为从列,皆藉以席,立于岁贡之后,北向。太府监、少府监设异宝嘉瑞于宫县西,北上,瑞居前,中下次之,皆藉以席,立于实后,北向。少府少监设伐国毁宝于宫县东南,皆藉以席,立于宝后,北向。符宝郎设八宝于宫县西南,各分立于宝南,皆北向。司天监、太府监、少府监、郊社令、奉礼郎升设昊天上帝、皇地祗、配位、及坛上第一等神座,又设玉币,各于其位。太祝取瘗玉加于币,以礼神之玉各置于神座前,乃退。光禄卿帅其属入实祭器。昊天上帝、皇地祇、配位每位笾三行,以右为上,形盐在前,鱼鱐糗饵次之,第二行榛实在前,乾桃乾裛乾枣次之,第三行乾菱在前,乾芡乾栗鹿脯次之。豆三行,以左为上,芹菹在前,笋菹葵菹次之,第二行韭菹在前,菁菹鱼醢兔醢次之,第三行豚胉在前,醓醢酏食鹿臡次之。簠黍,簋稷,登皆大羹。第一等坛上一十位,每位皆实笾三行,以右为上,形盐在前,鱼鱐次之,第二行乾裛在前,桃枣次之,第三行乾芡在前,榛实鹿脯次之。豆三行以左为上,芹菹在前,笋菹次之,第二行菁菹在前,韭菹鱼醢次之,第三行豚胉在前,醓醢鹿臡次之。簠黍,簋稷,登大羹,第二、第三等每位笾二,鹿脯、乾枣。豆二,鹿臡、菁菹。俎,羊一段。内濆内、内濆外每位笾鹿脯,豆鹿臡,俎羊一段。良醖令帅其属入实尊罍,昊天上帝、皇地祇大尊为上,实以泛齐;著尊次之,实以醴齐;牺尊次之,实以盎齐;壶尊次之,实以醍齐,象尊次之;实以沈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配位著尊为上,实以泛齐;牺尊次之,实以醴齐;象尊次之,实以盎齐;壶尊次之,实以醍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第一等每位大尊实以泛齐,著尊实以醴齐。第二等山尊实以醍齐。第三等及内濆内,蜃尊实以泛齐。内濆外及众星,概尊实以三酒。  省牲器:祀前一日午后八刻,去坛二百步禁止行人。未后二刻,郊社令丞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司尊、奉礼郎帅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司天监设神位,太府监、少府监陈玉币于篚。未后三刻,礼直官引廪牺令与诸太祝、祝史以牲就位。又礼直官赞者分引礼部尚书、太常卿、光禄卿、礼部侍郎、太常丞、监祭御史、监礼博士、廪牺令,太官令、太官丞诣内濆东门外省牲位。立定,乃引礼部尚书、侍郎、太常丞、及监祭御史、监礼博士升自卯阶,视濯涤,执事者皆举冪告洁,俱毕,降复位。礼直官稍前曰:「告洁毕,请省牲。」礼部尚书侍郎及太常卿丞稍前,省牲讫,退,复位。次引光禄卿丞巡牲一匝,光禄卿退,光禄丞西向折身曰:「备讫。」乃复位。次引廪牺令巡牲一匝,西向躬身曰:「充。」又引诸祝史巡牲一匝,首一员西向躬身曰:「腯。」毕,俱复位。礼直官稍前曰:「请省馔。」乃引礼部尚书以下各就位,立定,省馔,讫,礼直官引礼部尚书侍郎、太常卿丞各还斋所,余官廪牺令与诸太祝祝史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丞。次引光禄卿丞、监祭、监礼诣厨,省鼎镬,视涤濯毕,乃还斋所。晡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各取毛血实以豆,置于馔幔,遂烹牲,祝史乃取瘗血贮于盘。  奠玉币:祀日丑前五刻,亚终献司徒已下,应行事陪从群官,各服其服就次。司天监复设坛上及第一等神位。太府监、少府监陈玉币。太常卿、郊社令丞明烛燎。光禄卿丞实笾豆簠簋尊罍,俟监祭、监礼案视讫,彻去巾盖。大乐令帅工人布于宫县之内、文舞八佾立于县前表后,武舞八佾各为四佾立于宫县左右,引舞执纛等在前,又引登歌乐工由卯陛而升,各就其位。歌、击、弹者坐,吹者立。奉礼郎赞者先入就位,余礼直官、赞者分引分献宫,监祭御史、监礼博士、诸执事及太祝、祝史、斋郎、助奠、执尊罍、举冪等官,入自中壝东门,当坛南重行西上、北向立定。奉礼郎赞:「拜。」分献官以下皆再拜,讫,奉礼赞曰:「各就位。」赞者、礼直官分引监祭御史、监礼博士,按视坛之上下,纠察不如仪者,退复位。礼直官引司徒入就位,西向立。礼直官引博士,博士引亚献,自东濆偏门人就位,西向立。又礼直官引终献,次于其位。  祀日未明一刻,通事舍人引侍中诣斋殿,跪奏:「请中严。」俯伏,兴。又少顷,乃跪奏:「外办。」俟尚辇进舆,乃跪奏称:「具官臣某,请皇帝降座升舆」。皇帝至大次,乃跪奏称:「具官臣某,请皇帝降舆。」皇帝入次,即位于大次外。质明,诣次前跪奏:「请中严。」少顷,又奏:「外办。」讫,太常卿乃当次前跪称:「具官臣某,请皇帝行事。」俯伏,兴。凡跪奏,准此。皇帝出次,乃前导至中濆门,殿中监进大圭,太常卿奏:「请执大圭。」入自正门,皇帝入小次位,西向立,太常卿乃与博士分左右立定,乃奏:「有司谨具,请行事。」降神,六成,乐止。太常卿别一员,乃升烟瘗血,讫,乃奏:「拜。」讫,俟侍中升坛,请诣盥洗位。至位,奏:「请搢大圭、盥手。」讫,奏:「请帨手。」皇帝帨手,讫,奏:「请执大圭。」乃引至坛上,殿中监进镇圭,乃奏:「请搢大圭、执镇圭。」皇帝执镇圭,诣昊天上帝神座前,奏:「请跪,奠镇圭。」皇帝奠,讫,执大圭,俯伏,兴。侍中进玉币,乃奏:「请搢大圭、跪奠玉币。」讫,乃奏:「请执大圭。」俯伏,兴。少退,又奏:「请再拜。」诣皇地祇及配位,奠镇圭玉币,并如仪。配位唯奏请奠镇圭及币。奠玉币毕,皇帝还版位,乃奏:「请还小次、释大圭。」皇帝入小次,乃立于小次之南稍东,以俟。皇帝将奠配位之币也,赞者分引第一等分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各由其陛升,唯不由午陛。诣神前,搢笏、跪,太祝以玉币授之,奠讫,俯伏,兴。再拜,讫,各由本陛降,复位。初,分献将降也,礼直官引诸祝史、斋郎、应助奠者再拜,祝史各奉毛血之豆入,各由其陛升,诸太祝迎取于坛上,奠讫,退立于尊所。  进熟:奠玉币讫,降还小次。有司先陈牛鼎三、羊鼎三、豕鼎三、鱼鼎三,各在镬右。太官令丞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牛羊豕鱼,自镬各实于鼎。牛羊豕皆肩、臂、臑、肫、胳、正脊各一,长胁二,短胁二、代胁二、凡十一体。牛豕皆三十斤,羊十五斤,鱼十五头一十五斤,实讫,冪之。祝史二人以扃对举一鼎,牛鼎在前,羊豕次之,鱼又次之,有司执匕以从,各陈于每位馔幔位。从祀坛上第一等五方帝、大明、夜明、天皇大帝、神州地祇、北极,皆羊豕之体并同。光禄卿帅祝史、斋郎、太官令丞各以匕升牛羊豕鱼于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鱼即横置,头在尊位,设去鼎冪。光禄卿丞同太官令丞实笾豆簠簋,笾实以粉餈,豆实以糁食,簠实稻,簋实粱。  俟皇帝还小次,乐止。礼直官引司徒出诣馔幔所,与荐笾豆簠簋俎斋,各奉天、地、配位之馔。司徒帅太官令以序入内濆正门,乐作,至坛下,俟。祝史进彻毛血豆,降自卯陛,以次出,讫,司徒与荐笾豆簠簋俎斋郎,奉昊天上帝、皇地祇之馔,升自午陛。太官令丞与荐笾豆簠簋俎齐郎,奉配位及第一等神位之馔,升自卯陛。各位太祝迎于坛陛之道间。于昊天上帝位,司徒搢笏北向跪奉,粉餈笾在糗饵之前,糁食豆在醓醢之前,簠左簋右,皆在登前,牛俎在豆前,羊豕鱼俎次之,以右为上。司徒俯伏,兴,奉馔者奉讫,皆出笏就位,一拜。司徒次诣皇地祇奉奠,并如上仪。配位亦同。司徒及奉于、地、配位馔者以次降。太官令帅奉第一等神位之馔,各于其位,并如前仪。俱毕,乐止。司徒、太官令以下皆就位,讫,侍中升自卯陛,立于昊天上帝酌尊所,以俟。太常卿乃当次前俯伏,跪奏:「请皇帝诣盥洗位。」俯伏,兴。皇帝出次,殿中监进大圭,乃奏:「请执大圭。」至盥洗位,奏:「请搢大圭、盥手。」皇帝盥手,讫,奏:「请帨手。」皇帝帨手,讫,奏:「请执大圭。」乃诣爵洗位。至位,奏:「请搢大圭、受爵」,又奏:「请洗爵。」皇帝洗爵,讫,奏:「请拭爵。」皇帝拭爵,讫,奏:「请执大圭。」以爵奉爵官。皇帝诣昊天上帝酌尊所,执爵,良醖令举冪,侍中跪酌太尊之泛齐,酌讫,皇帝以爵授侍中。皇帝乃诣昊天上帝神座前,侍中进爵,乃奏「请搢大圭,跪执爵三祭酒。」讫,奏:「请奠爵。」奠爵讫,奏:「请执大圭。」俯伏,兴。又奏:「请少退。」立俟。中书侍郎读册文,讫,乃奏:「请再拜。」诣皇地祇位及配位,并如上仪。献毕,皇帝还版位,乃奏「请还小释大圭。」皇帝入小次,太常卿立于小次东南。礼直官引博士,博士引亚献,诣次,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讫,诣爵洗位,搢笏、洗爵,拭爵,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升自卯陛,诣昊天上帝酌尊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爵授之,乃搢笏执爵。执尊者举冪,良醖令跪酌著尊之醴齐,酌讫,复以爵授执事者,执笏诣昊天上帝神座前。初,亚献至盥洗位,文舞退,武舞进,乐作。亚献诣昊天上帝神座前,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之,乃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俯伏,兴,少退,再拜。次诣皇地祗及配位,并如上仪。献毕,降复位。礼直官引博士,博士引终献,诣盥洗位,盥手,洗爵,升坛奠献,并如上仪。  初,终献将升坛,礼直官分引第一等分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各由其陛,唯不由午陛,诣神位酌尊所,执事者以爵授之,乃酌泛齐,讫,以爵授执事者,共诣神座前,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之,乃执爵三祭酒,奠爵,执笏,俯伏,兴,少退,再拜,讫,各引还本位。初,第一等分献官将升,赞引引第二等、第三等、内濆内外众星位分献各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酌酒、奠拜,并同上仪。祝史、斋郎以次助奠,讫,各还本位。诸太祝各进彻笾、豆各一,少移故处,乐作。卒彻,乐止。初,终献礼毕,降复位,太常卿乃当次前俯伏,跪奏:「请皇帝诣饮福位。」皇帝出次。殿中监进大圭。乃奏:「请执爵,三祭酒。」又奏:「请啐酒。」皇帝啐酒,讫,以爵授侍中,乃奏:「请受胙。」侍中再以爵酒进,乃奏:「请受爵饮福。」皇帝饮福,讫,奏:「请执大圭。」俯伏,兴。又奏:「请再拜。」讫,乃导还版位,西向立,俟送神乐止。乃奏:「请诣望燎位。」至位,南向立,俟火半柴,乃跪奏:「具官臣某言礼毕。」皇帝还大次,出中濆门外,奏:「请释大圭。」皇帝入大次。初,终献礼毕,司徙、侍中、太祝各升自卯陛,太祝持胙俎进,减天、地、配位前胙肉加于俎,皆取前脚第二节,又以黍稷饭共置一笾,奉诣司徒侍中后,北向立。俟皇帝至饮福位,太常卿奏:「请皇帝搢大圭啐酒。」讫,司徒乃进胙俎,皇帝受胙,讫,奉礼郎赞曰:「赐胙。」赞者唱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送神,乐一成止。皇帝既入大次,更通天冠、绛纱袍,升舆,至斋宫,乘金辂。通事舍人引门下侍郎当辂前跪奏,称:「具官臣某请车驾进发。」至侍臣上马所,乃跪奏:「具官臣某请车驾少驻,敕侍臣上马。」侍中称:「制可。」乃退,传制称:「侍臣上马。」侍臣上马毕,乃跪奏,称:「具官臣某请敕车右升。」千牛将军升讫,跪奏称:「具官臣某请车驾进发。」车驾动,前中后三部鼓吹凡十二队齐作。应行礼陪从祀官先诣应天门奉迎,再拜。大乐令先诣应天门外,准备奏乐如仪。讫,择日称贺。  承安元年,将郊,礼官言:「礼神之玉当用真玉,燔玉当用次玉。昔大定十一年,天、地之玉皆以次玉代之,臣等疑其未尽。礼贵有恆,不能继者不敢以献。若燔真玉,常祀用之恐有时或阙,反失礼制。若从近代之典及本朝仪礼,真玉礼神,次玉燔瘗,于礼为当。近代郊,自第二等升天皇大帝、北极于第一等,前八位旧各有礼玉燔玉,而此二位尚无之。按《周礼典瑞》云:'以圭璧祀日月星辰。'近代礼九宫贵神、大火星位,犹用《周礼》之说。其天皇大帝、北极二位,固宜用礼神之玉及燔玉也。」上命俱用真玉。省臣又奏:「前时郊,天、地、配位各用一犊,五方帝、日、月、神州、天皇大帝、北极十位皆大祀,亦当用犊,当时止以羊代。第二等以下从祀神位则分刲羊豕以献。窃意天、地之祀,笾豆尚多者以备阴阳之物,鼎俎尚少者以人之烹荐无可以称其德,则贵质而已。故天地日月星辰之位皆用一俎,前时第一等神位偏用二俎,似为不伦。今第一等神位亦当各用犊一,余位以羊豕分献,及朝享太庙则用犊十二。」上从之。 金史卷二十九志第十  礼二  ○方丘仪  斋戒:祭前三日质明,有司设三献以下行事官位于尚书省。初献南面,监祭御史位于西,东向,监礼博士位于东,西向,俱北上。司徒亚、终献位于南,北向。次光禄卿、太常卿,次第一等分献官、司天监,次第二等分献官、光禄丞、郊社令、大乐令、良醖令、廪牺令、司尊彝,次内濆内外分献官、太祝官、奉礼郎、协律郎、诸执事官,就位,立定。次礼直官引初献就位,初献读誓曰:「今年五月几日夏至,祭皇地祇于方丘,所有摄官,各扬其职。其或不敬,国有常刑。」读毕,礼直官赞:「七品以下官先退。」余官对拜,讫,退。散斋二日,宿于正寝,治理如故。斋禁并如郊祀。守濆门兵卫与大乐工人,俱清斋一宿。行礼官前期习仪于祠所。  陈设:祭前三日,所司设三献官以下行事执事官次于外壝东门之外,道南,北向,西上,随地之宜。又设馔幕于内濆东门之外,道北南向。祭前二日,所司设兵卫,各服其服,守卫濆门,每门二人。大乐令帅其属,设登歌之乐于坛上,如郊祀。郊社令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为瘗坎在内濆外之壬地。祭前一日,司天监、郊社令各服其服,帅其属,升设皇地祇神座于坛上北方,南向,席以藁秸。又设配位神座于东方,西向,席以蒲越。又设神州地祇神座于坛之第一等东南方,席以藁秸。又设五神、五官、岳镇海渎二十九座于第二等阶之间,各依方位。又设昆仑、山大川泽二十一座于内濆之内,又设丘陵坟衍原隰三十座于内濆外,席皆以莞。  又设神位版,各于座首。子陛之西,水神玄冥、北岳、北镇、北海、北渎于坛之第二等,北山、北林、北川、北泽、于内濆内,北丘、北陵、北坟、北衍、北原、北隰于内濆外,皆各为一列,以东为上。卯陛之北,木神勾芒,东岳、长白山、东镇、东海、东渎于坛之第二等,东山、东林、东川、东泽于内濆内,东丘、东陵、东坟、东衍、东原、东隰于内濆外,皆各为一列,以南为上。午陛之东,神州地祇于坛之第一等,火神祝融,南岳、南镇、南海、南渎于坛之第二等,南山、南林、南川、南泽于内濆内,南丘、南陵、南坟、南衍、南原、南隰于内濆外,皆各为一列,以西为上。午陛之西,土神后土、中岳、中镇于坛之第二等,中山、中林、中川、中泽于内濆内,中丘、中陵、中坟、中衍、中原、中隰于内濆外,皆各为一列,以南为上。酉陛之南,金神蓐收、西岳、西镇、西海、西渎于坛之第二等,昆仑、西山、西林、西川、西泽于内濆内,西丘、西陵、西坟、西衍、西原、西隰于内壝外,皆各为一列,以北为上。其皇地祇、及配位、神州地祇之座,并礼神之玉,设讫,俟告洁毕权彻,祭日早重设。其第二等下神座,设定不收。  奉礼郎、礼直官又设三献官位于卯陛之东稍北,西向。司徒位于卯陛之东,道南,西向。太常卿、光禄卿位次之。第一等分献官、司天监位于其东,光禄丞、郊社令、太官令、廪牺令位又在其东,每等异位重行,俱西向北上。又设太祝、奉礼郎及诸执事位于内壝东门外道南,每等异位重行,俱西向北上。设监祭御史二位,一于坛下午陛之西南,一于子陛之西北,俱东向。设监礼博士二位,一于坛下午陛之东南,一于子陛之东北,俱西向。奉礼郎位於坛之东南,西向。协律郎位于乐虡西北,东向。大乐令位于乐虡之间,西向。司尊彝位于酌尊所,俱北向。设望瘗位坎之南,北向。又设牲榜位于内濆东门之外,西向。太祝、祝史各位于牲后,俱西向。设省馔位于牲西,太常卿、光禄卿、太官令位于牲北,南向,西上。监祭、监礼位在太常卿之西稍却,西上。廪牺令位于牲西南,北向。又陈礼馔于内壝东门之外,道北,南向。设省馔位于礼馔之南。太常卿、光禄卿、太官令位在东,西向,监祭、监礼位在西,东向,俱北上。设祝版于神位之右。  司尊及奉礼郎帅其属,设玉币篚于酌尊所,次及笾豆之位。正、配位各左有十一笾、右有十一豆,俱为三行。登三,在笾豆间。铏三,在登前。簠一、簋一,各在铏前。又设尊罍之位,皇地祇太尊二、著尊二、牺尊二、山罍二,在坛上东南隅。配位著尊二,牺尊二、象尊二、山罍二,在正位酒尊之东,俱北向西上,皆有坫,加勺、冪,为酌尊所。又设皇地祇位象尊二、壶尊二、山罍四,在坛下午陛之西,北向西上。配位牺尊二、壶尊二、山罍四,在酉陛之北,东向北上,皆有坫,加冪,设而不酌。神州地祇位左八笾、右八豆,登一在笾豆间,簠一、簋一在登前,爵坫一,在神座前。又设第二等诸神位每位笾二、豆二、簠一、簋一、俎一、爵坫一。内濆之内外诸神每位笾一、豆一、簠一、簋一、俎一、爵坫一。陈列皆与上同。又设神州地祇太尊二、著尊二,皆有坫。第二等诸神每方山尊二,内濆内每方蜃尊二,内濆外每方概尊二,皆加勺、冪。又设正、配位笾一、豆一、簠一、簋一、俎三、及毛血豆一、并神州地祇位俎一,各于馔冪内。又设二洗于坛下卯陛之东,北向,盥洗在东,爵洗在西,并有罍加勺。篚在洗西,南肆,实以巾。爵洗之篚实以匏爵,加坫。又设第一等分献官盥洗爵洗位,第二等以下分献官盥洗位,各于其方道之左,罍在洗左,篚在洗右,俱内向。执罍篚者各于其后。  祭日丑前五刻,司天监、郊社令帅其属,升设皇地祇及配位神座于坛上,设神州地祇座于第一等。又设玉币,皇地祇玉以黄琮,神州地祇玉以两圭有邸,皆置于匣。正、配位币并以黄色,神州地祇币以玄色,五神、五官、岳镇海渎之币各从其方色,皆陈于篚。太祝取瘗玉加于币,于礼神之玉各置于神座前。光禄卿帅其属,入实正、配位笾豆。笾三行以右为上,豆三行以左为上,其实并如郊祀。登实以大羹,铏实以和羹。又设从祭第一等神州地祇之馔。笾三行以右为上,豆三行以左为上,其实并如郊祀。登实以大羹,簠实以稷,簋实以黍。第二等每位,左二笾,栗在前,鹿脯次之。右二豆,菁菹在前,鹿臡次之。簠实以稷,簋实以黍。俎,一羊、一豕。内濆内外每位,左笾一,鹿脯。右豆一,鹿臡。簠稷,簋黍,俎以羊。良醖令帅其属,入实酒尊。皇地祇太尊为上,实以泛齐。著尊次之,实以醴齐。牺尊次之,实以盎齐。象尊次之,实以醍齐。壶尊次之,实以沈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配位,著尊为上,实以泛齐。牺尊次之,实以醴齐。象奠次之,实以盎齐。壶尊次之,实以醍齐,山罍为下,实以三酒。皆左实明水,右实玄酒,皆尚醖代。次实从祭第一等神州地祇酒尊,太尊为上,实以泛齐。著尊次之,实以醴齐。第二等,山尊实以是齐。内濆内,蜃尊实以泛齐。内濆外,概尊实以三酒。以上尊皆左以明水,右以玄酒,皆尚醖代之。太常卿设烛于神座前。  省牲器:祭前一日午后八刻,去坛二百步禁止行者。未后二刻,郊社令帅其属,扫除坛之上下。司尊与奉礼郎,帅执事者以祭器入,设于位。郊社令陈玉币于篚。未后三刻,廪牺令与诸太祝、祝史,以牲就省位。礼直官、赞者分引太常卿,光禄卿、丞、监礼、祭,太官令等诣内壝东门外省牲位。其视涤濯、告洁、省牲馔,并同郊祀。俱毕,廪牺令、诸太祝、祝史以次牵牲诣厨,授太官令。次引光禄卿以下诣厨,省鼎镬,视涤溉,乃还斋所。晡后一刻,太官令帅宰人以鸾刀割牲,祝史各取毛血,实以豆,置于馔幔。遂烹牲,又祝史取瘗血贮于盘。  奠玉币:祭日丑前五刻,献官以下行事官,各服其服。有司设神位版,陈玉币,实笾豆簠簋奠罍,俟监祭、监礼按视坛之上下,乃彻去盖冪。大乐令帅工人,及奉礼郎、赞者先入。礼直官、赞者分引分献官以下,监祭、监礼、诸大祝、祝史、斋郎与执事者,入自南濆东门,当坛南,重行,北向,西上,立定。奉礼郎赞:「拜。」献官以下皆再拜,讫,以次分引各就坛陛上下位。次引监祭、监礼按视坛之上下,讫,退复位。礼直官分引三献官以下行事官俱入就位。行礼官皆自南濆东门入。礼直官进立初献之左,白曰:「有司谨具,请行事。」退复位。协律郎高举笏,执麾者举麾,俯伏,兴。工鼓柷,乐作《坤宁之曲》,八成,偃麾,戛敔,乐止。俟太常卿瘗血,讫,奉礼郎赞:「拜。」在位者皆再拜。又赞:「诸执事者各就位。」礼直官引诸执事各就其位俟。太祝跪取玉币于篚,立于尊所。诸位太祝亦各取玉币立于奠所。  礼直官引初献诣盥洗位,乐作《肃宁之曲》。至位,北向立,乐止。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坛,乐作《肃宁之曲》。凡初献升降,皆作《肃宁之曲》。升自卯阶,至坛,乐止。诣皇地祇神座前,北向立,乐作《静宁之曲》。搢笏,跪。太祝加玉于币,西向跪以授初献。初献受玉币奠讫,执笏,俯伏,兴,再拜,讫,乐止。次诣配位神座前,东向立,乐作《亿宁之曲》,奠币如上仪,乐止。降自卯陛,乐作,复位,乐止。初献将奠配位之币,赞者引第一等分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由卯陛诣神州地祇神座前,搢笏,跪。太祝以玉币授分献官,分献官受玉币,奠讫,执笏,俯伏,兴,再拜,讫,退。初,第一分献官将升,赞者引第二分献官诣盥洗位,盥手、帨手,执笏,各由其陛升,唯不由午陛,诣于首位神座前,奠币如上仪。余以次祝史、斋郎助奠讫,各引还位。初献奠币将毕,祝史奉毛血豆,各由午陛升,诸太祝迎于坛上,进奠于正、配位神座前,太祝与祝史俱退,立于尊所。  进熟:初献既升奠玉币。有司先陈牛鼎二、羊鼎二、豕鼎二于神厨,各在镬右。太官帅进馔者诣厨,以匕升牛、羊、豕,自镬实于各鼎。牛、羊、豕各肩、臂、臑、肫、胳、正脊一、横脊一、长胁一、短胁一、代胁一,皆二骨以并,冪之。祝史以扃各对举鼎,有司执匕以从,陈于馔幔内。从祀之俎实以羊,更陈于馔幔内。光禄卿实以笾豆簠簋。笾实以粉餈,豆实以糁食,簠实以稷,簋实以黍。实讫,去鼎之扃冪,匕加于鼎。太官令以匕升牛羊豕,载于俎,肩臂臑在上端,肫胳在下端,脊胁在中。俟初献还位,乐止。礼直官引司徒出诣馔所,同荐笾豆簠簋俎。斋郎各奉皇地祇配位之馔,升自卯陛,诸太祝各迎于坛上。司徒诣皇地祇神座前,搢笏,奉笾豆簠簋,次奉俎,北向跪奠,讫,执笏,俯伏,兴,设笾於糗饵之前,豆於醓醢之前,簠簋在登前,俎在笾前。次于卯陛奉配位之馔,东向跪奠于神座前,并如上仪。各降自卯陛,还位。太官令又同斋郎奉神州地祇之馔,升自卯陛,太祝迎于坛陛之道间,奠于神座前,在笾前,讫,乐止。太官令进馔者降自卯陛,还位。  礼直官引初献官诣盥洗位,乐作。至位,乐止。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至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以授执事者。执笏,诣坛,乐作。升自卯陛,至坛上,乐止。诣皇地祇酌尊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搢笏,执爵。司尊举冪,良醖令跪酌太尊之泛齐,酌讫,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诣皇地祇神座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三献奠爵,皆执事者受以兴。执笏,俯伏,兴,少退,跪,乐止。举祝官跪,对举祝版。读祝,太祝东向跪,读祝讫,俯伏,兴。举祝奠版于案,再拜,兴。次诣配位酌尊所,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搢笏,执爵。司尊举冪,良醖令跪酌著尊之泛齐,乐作太簇宫《保宁之曲》。初献以爵授执事者,执笏,诣配位神座前,东向立,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初献,初献执爵,三奠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俯伏,兴。少退,跪,乐止。读祝,讫,乐作,就拜,兴,拜,兴。降自卯陛,读祝、举祝官俱从,乐作,复位,乐止。次引亚献诣盥洗位,北向立,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爵洗位,北向立,搢笏,洗爵,拭爵授执事者。执笏,升自卯陛,诣皇地祇酌尊所,西向立。执事者以爵授亚献。亚献搢笏执爵,司尊举冪,良醖令酌著尊之醴齐,酌讫,以爵授执事者,执笏,诣皇地祇神座前,北向立,搢笏、跪。执事以爵授亚献,亚献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俯伏,兴,少退,再拜。次诣配位酌献如上仪,唯酌牺尊为异。乐止,降复位。次引终献诣盥洗位,盥手,帨手,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升坛。正位,酌牺尊之盎齐,配位,酌象尊之醴齐,奠献并如亚献之仪。礼毕,降复位。  初,终献将升,赞者引第一等分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洗爵,拭爵,以爵授执事者。执笏,诣神州地祇酌尊所,搢笏,执事者以爵授献官。献官执爵,执事者酌太尊之泛齐,酌讫,以爵授执事者。进诣神座前,搢笏,跪,执事者以爵授献官,献官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俯伏,兴,少退,跪,再拜,讫,还位。初,第一等分献官将升,赞者分引第二等分献官诣盥洗位,搢笏,盥手,帨手,执笏诣酌尊所,执事以爵授分献官,分献酌以授执事者,进诣首位神座前,奠献并如上仪。祝史、斋郎以次助奠,讫,各引还位。诸献俱毕,诸太祝进彻笾豆,笾豆各一,少移故处。乐作《丰宁之曲》,卒彻、乐止。奉礼官赞曰:「赐胙。」众官再拜,乐作,一成,止。初,送神乐止,引初献官诣望瘗位,乐作太簇宫《肃宁之曲》,至位,南向立,乐止。初,在位官将拜,诸太祝、祝史各奉篚进诣神座前,玉币,从祭神州地祇以下,并以俎载牲体,并取黍稷饭爵酒,各由其陛降坛,北诣瘗坎,实于坎中,又以从祭之位礼币皆从瘗,礼直官曰:「可瘗。」东西六行,置土半坎,礼直官赞:「礼毕。」引初献出,礼官赞者各引祭官及监祭、监礼、太祝以下,俱复坛南,北向立定,奉礼郎赞曰:「再拜。」监祭以下皆再拜,讫,奉礼以下及工人以次出。光禄卿以胙奉进,监祭、监礼展视。其祝版燔于斋坊。  ○朝日夕月仪  斋戒、陈设、省牲器、奠玉币、进熟,其节并如大祀之仪。朝日玉用青壁,夕月用白壁,币皆如玉之色。牲各用羊一、豕一。有司摄三献司徒行事。其亲行朝日,金初用本国礼,天会四年正月,始朝日于乾元殿,而后受贺。天眷二年,定朔望朝日仪。皇帝服靴袍,百官常服。有司设炉案、御褥位于所御殿前陛上,设百官褥位于殿门外,皆向日。宣徽使奏导皇帝至位,南向,再拜,上香,又再拜。阁门皆相应赞,殿门外臣僚陪拜如常仪。大定二年,以无典故罢。十五年,言事者谓今正旦并万春节,宜令有司定拜日之礼。有司援据汉、唐春分朝日,升烟奠玉如圜丘之仪。又按唐《开元礼》,南向设大明神位,天子北向,皆无南向拜日之制。今已奉敕以月朔拜日,宜遵古制,殿前东向拜。诏姑从南向。其日,先引臣僚于殿门外立,陪位立殿前班露台左右,皇帝于露台香案拜如上仪。十八年,上拜日于仁政殿,始行东向之礼。皇帝出殿,东向设位,宣徽赞:「拜。」皇帝再拜,上香,讫,又再拜。臣僚并陪拜,依班次起居,如常仪。  ○高禖  明昌六年,章宗未有子,尚书省臣奏行高禖之祀,乃筑坛于景风门外东南端,当阙之卯辰地,与圜丘东西相望,坛如北郊之制。岁以春分日祀青帝、伏羲氏、女娲氏,凡三位,坛上南向,西上。姜嫄、简狄位于坛之第二层,东向,北上。前一日未三刻,布神位,省牲器,陈御弓矢弓蜀于上下神位之右。其斋戒、奠玉币、进熟,皆如大祀仪。青帝币玉皆用青,余皆无玉。每位牲用羊一、豕一。有司摄三献司徒行事。礼毕,进胙,倍于他祀之肉。进胙官佩弓矢蜀以进,上命后妃嫔御皆执弓矢东向而射,乃命以次饮福享胙。 金史卷三十志第十一  礼三  ○宗庙禘袷朝享时享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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