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 双凤砚,为容若故物。朱竹垞镌跋,为某旗人藏,今以数百金质于日本某氏,有拓片。 —同上抄手形砚(即火砚),左侧镌“纳兰成德藏”五字。右侧有梁节庵刻铭:“天有日,人有心,蕺山砚,泪涔涔。”十二字,今江宁邓氏藏。 —同上 赵孟頫《鹊华秋色图》长卷,董香光跋。后入内府,庚午十月,获见于故宫钟粹宫。盖有“成德容若”方章二,“成德”方章二,“楞伽真赏”方章,“容若书画”方章一,“楞伽山人”图章四,“楞伽”圆章四。—同上 雍正三年六月初七日上谕:“且年羹尧又系明珠之孙婿。”按羹尧,康熙三十九年进士(生年莫考),是年捞叙仅二十七岁,必非妻撰叙女,容若长撰叙十九岁,是年四十六岁,则所谓明珠孙婿,当为容若之婿也。 —同上 论有清一代词人,向以太清与容若并称,余尝以为容若词自秀雅,而太清之真淳本色,则非容若所及。 —齐燕铭见《一氓题跋?西泠印社木活字本东海渔歌》 成容若雍荣华贵,而吐属哀怨欲绝,论者以为重光后身,似不为过。所作《饮水》、《侧帽词》,皆非全稿。自来有徐健庵、张纯修、袁兰村、周稚圭、张诗舲、汪珊渔、伍崇暖、许迈孙诸刻本,互有异文,亦互有阙略。伍刻据汪刻校订,共三百四十二阕,最为完备。然余尚补得五阕,其一阕为《渔歌子》,风致殊胜。词见徐虹亭《枫江渔父图》,当时题者颇众,如屈大均、王阮亭、施愚山、彭羡门、严荪友、李劬庵、归孝仪及益都冯相国,皆有七绝咏之。惟容若题小令云:“收却纶竿落照红。秋风宁为剪芙蓉。人淡淡,水蒙蒙。吹入芦花短笛中。”一时胜流,咸谓此词可与张志和《渔歌子》并称不朽。 —唐圭璋《词学论丛·成容若(渔歌子)》 王渔洋诗主神韵自然,干词为近。纳兰容若,清词中之南唐;朱竹埠,清词中之北宋。蒋鹿潭、项莲生,为有清词人之词,然以家数论,余以为蒋为大。。 —张伯驹《丛碧词话》 见《词学》第1辑 清初的词家如钱谦益、吴伟业、宋碗、曹溶等人的作品,虽也深杂以兴亡离乱之感,但仍未摆脱明词的庸弱风气,并无特殊成就。比较出色的是满族词人纳兰性德。他的《饮水》、《侧帽》二集宗尚李僵,情致深婉,小令尤为清丽.王国维以为:“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人间词话》)可谓评价甚高了。 —周笃文《金元明清词选序》 词与文章,历代各有其风格。……若再断代言之,同时竞爽,自各极其胜场。十国蕃艳之中,南唐二主独以至情见著。北宋柳缩贺疏,周雅秦秀。南宋吴密姜苍,张俊周丽。元则遗山天颖,惟以雄胜。明仅二陆沈著可诵。清初饮水华贵,清末僵村、蕙风并师半唐,而一尚学力,一兼天分,此则不可以断代持分野之论矣。 —赵尊岳《填词丛话》 见《词学》第3辑 纳兰的悼亡词不仅拓开了容量,更主要的是赤诚淳厚,情真意挚,几乎将一颗哀坳追怀、无尽依恋的心活泼泼地吐露到了纸上。所以,是继苏轼之后在词的领域内这一题材作品最称卓特的一家。王国维《人间词话》说“北宋以来,一人而已”,“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云云,如以之论纳兰悼亡词是确切的。 —严迪昌《清词史》 纳兰塞外行吟词既不同于遣戍关外的流人凄楚哀苦的呻吟,又不是卫边士卒万里怀乡之浩叹,他是以御驾亲卫的贵介公子身份扈从边地而厌弃仕宦生涯。一次次的沐雨栉风,触目皆是荒寒苍莽的景色,思绪无端,凄清苍凉,于是笔下除了收于眼底的黄沙白茅、寒水恶山外,还有发于心底的“羁栖良苦”的郁闷。 —同上 从某种角度看,纳兰不但不是“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恰恰是受汉儒文化艺术的薰陶甚浓重,才感慨倍多,遥思腾越。如《蝶恋花·出塞》(今古河山无定据,略)几乎是孤臣孽子的情绪了…… —同上 纳兰性德的生平行径颇多奇特的矛盾现象,……对此,或有揣度性德因先代部族为爱新觉罗氏所灭,故怀隐憾于清王朝;或认为其与汉族著名文人结交是奉有“密旨”之类,意在笼络监视。诸如此类均属推测,尚无确凿的佐证材料。 —同上 纳兰天资聪颖,富情感,又深受汉族传统文化薰陶,故他厌苦鞍马扈从,鄙视宦海倾轧,转而“甚慕魏公子之饮醇酒近妇人”(《手简·寄张纯修》)的清狂通脱生涯。加之早丧爱妻,凄苦由衷,于是益多厌倦尘俗的心绪。至于与江南最著名的文豪们的交接,原与其座师徐乾学兄弟有关。徐氏为顾炎武之甥,孚声望,江浙文士大都有往来。纳兰之结识顾贞观等,徐乾学为中介者。同时,纳兰能仗义解囊,更重要的是他才情富艳,颇为猾狂如姜宸英辈赏识,所以缔为深交。康熙十七年下旨征召“鸿博”之前,所谓满汉之防亦已渐弛,时势为纳兰的处世行事提供了机缘。 —同上 如果说,以上手足情、骨肉谊的抒述大抵仍属“生离”,那么,“悼亡”词则是亲情词中“死别”永诀的苦哀之吟。在中国古代诗歌中,“悼亡”诗应属爱情诗的补充部分,这种诗创作现象及特定题材的形成,是与长期封建礼教及宗法制度有关。倘单以狭义的儿女情的恋唱的爱情诗来看,诚如当年朱自清先生所说过的那样,并不发达,然而一当将视线扩展,将包括“悼亡”之作在内的有关题材纳入爱情诗题材,情况的估衡显然就不同了,悼亡诗最早可推溯到《诗经》中的《绿衣》,而自潘岳《悼亡诗》传世后,代有名篇,唐宋之间,李商隐、陆游的悼亡之作尤见动人心弦。词则自苏轼《江城子》及贺铸的《死悟桐》即《鹧鸪天》外,佳篇不多,即真挚地追念哀悼夫妻伉俪的生死之情的作品极少。只是到了清初纳兰性德出,悼亡词始成词创作的一个重要题材,并获得卓越的成就。差不多在这同时,阳羡词人的“悼亡”词足堪与纳兰并驱,于是开清同题材的又一大宗。 —严迪昌《阳羡词派研究》 清初各大家词(尤其如纳兰)皆明白可诵可懂,盖皆习《花间》、北宋名作,取法乎上,此开国现象也。清末学梦窗、碧山则取法乎下矣,其作品大都不知所云,自谓艰深,实则不通而已。此国家将亡之联兆也。文章若可以视世运,此其适例矣。盖此彼学南宋,非顽靡难解,即文理错乱。梦窗其尤劣者也。 —吴世昌《词林新话》 亦峰以容若为才力不足可见有眼无珠。 —同上 容若《浣溪沙》:“消息谁传到拒霜?两行斜雁碧天长,晚秋风景倍凄凉。银蒜押帘人寂寂,玉钗敲竹信茫茫,黄昏开也近重阳。”此必有相知名菊者为此词所属意,惜其本事已不可考。 —同上 容若《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棋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上结“沉思往事”,下联即述往事,故歇拍有“当时”云云。“赌书”句用易安《金石录后序》中故事,知此首亦悼亡之作。况氏乃谓“酒中茶半”,又“嫌费词”,况君于前人书所记不多。 —同上 容若《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块。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此亦悼亡词。“昔”即“夕”字,见《左传》。 —同上容若《蝶恋花·出塞》:“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此首通体俱佳。唯换头“从前幽怨”不叶,可倒为“幽怨从前”。 —同上蕙风论作词之成就,曰:“凡成就者,非必较优于未成就者。若纳兰容若,未成就者也,年龄限之矣。若厉太鸿,何止成就而已,且浙派之先河矣。”下应续:然不及纳兰远甚,则天分限之也。 —同上 ……资本主义因素在清初被全面打了下去,在那儿位所谓“雄才大略”的君主的漫长统治时期,巩固封建小农经济、压抑商品生产、全面闭关自守的儒家正统理论,成了明确的国家指导思想。从社会氛围、思想状貌、观念心理到文艺各个领域,都相当清楚地反射出这种倒退性的严重变易。与明代那种突破传统的解放潮流相反,清代盛极一时的是全面的复古主义、禁欲主义、伪古典主义。从文体到内容,从题材到主题,都如此。作为明代新文艺思潮基础的市民文艺不但再没发展,而且还突然萎缩,上层浪漫主义则一变而为感伤文学。 所以,很有意思的是,这种由于具有社会历史内容的人生空幻的时代感伤,甚至也可以出现在纳兰词里。就纳兰词的作者本人说,皇室近亲,贵胄公子,少年得志,世代荣华,身为满人,不应该有甚么家国哀、人生恨,然而其作品却是极其哀怨沉痛的:(举例略) ……应该说,本没有也不会有甚么痛苦忧愁,然而却总感风雨凄凉,不如还睡,是那样的抑郁、烦闷和无聊。尽管富贵荣华,也难逃沉重的厌倦和空幻。这反映的不正是由于处在一个没有斗争、没有激情、没有前景的时代和社会里,处在一个表面繁荣平静、实际开始颓唐没落的命运哀伤么?“一叶落而知秋”,在得风气之先的文艺领域,敏感的先驱者们在即使繁华富足、醉生梦死的环境里,也仍然发出了无可奈何的人生空幻的悲叹。这其实也正是一种虽看不见具体内容却仍有深广含义的“有意味的形式”,内容已积淀、溶化在情感形式中了。 —李泽厚《美的历程》 最擅小令,誉其为清代令词之冠亦不为过。其长调亦情辞俱美、格韵高远,然未如小令之独步一时。容若为纯情词人,词以情取胜。纳兰词内容比较单薄,基本上局限在个人抒情的狭小天地里:爱情、友情、乡情等。范围既狭窄,纳兰词之影响面广、感人程度深,固然有赖于其艺术,更重要的在干它据有一种内美—感情真挚。正是这种内美,使纳兰词生命之树长青。 —许宗元《中国词史》 纳兰词艺术性极强,有四个主要特色。其一,作为婉约名家,融浓重的感伤情绪于清新婉丽之中,是他的艺术个性。它同时具有雄健郁勃之风,如《金缕曲·赠梁汾》,曾得徐釚佳评:“词旨嵚崎磊落,不舍坡老、稼轩。”(《词苑丛谈》)其二,擅长白描手法。纳兰词均不事雕饰,纯任性灵。其三,追求并达到骚雅、高古的意境。其四,语言自然、生动,语出丹田,如出水芙蓉。 —同上 毛泽东批语:纳兰《江城子·咏史》“巫嵩之类”;《蝶恋花‘出塞》“看出兴亡”;《菩萨蛮》(君何事轻别离)(催花未歇花奴鼓)(晶帘一片伤心白)(乌丝画作回纹纸)“悼亡”;《清平乐》〔风鬟雨鬓)“赠女友”;《临江仙·寒柳》“悼亡”。 —《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附录2:纳兰性德年表纳兰性德年表纳兰性德〔1655.1一1 685.5)1654—1655(顺治}11年甲午一12年乙未)是年阴历12月12日性德生,而于公历则为1655年l月。父明珠,母觉罗氏。1655(顺治12年乙未) 一岁吴锡秦留仙松龄19岁成进士,授检讨。是年严绳孙31岁陈维崧29岁顾贞观27岁梁佩兰26岁姜宸英26岁朱彝尊5岁昊兆骞23岁秦松龄19岁.韩 菼14岁1656(顺治13年丙申) 二岁郑成功进攻闽、浙沿海。1657(顺治14年丁酉) 三岁吴三挂平西,入黔攻李定国。吴江吴汉槎兆蓦27岁举乡试。1658(顺治15年戊戌) 四岁三月汉搓以丁酉科场案,自礼部逮捕至刑部。1659(顺治16年己亥) 五岁郑成功、张煌抗清,攻取镇江。夏,汉槎谪戍宁古塔,七月十一抵戍所。1660(顺治17年庚子) 六岁冬,汉槎妻葛氏,至戍所省夫。1661(顺治18年辛丑) 七岁正月丙辰世祖顺治崩,康熙(是年康熙8岁,较纳兰长1岁)即位。三月,苏、淞“奏销案”。七月,“哭庙案”。十二月,吴三桂入昆明,明永历亡。1662(康熙元年壬寅) 八岁郑成功卒于台湾。李定国卒于勐腊,吴三桂等藩镇势力益增。1663(康熙2年癸卯) 九岁五月,《明史》狱。1664(康熙3年甲辰) 十岁明珠擢内务府总管。性德《一斜珠?元夜月蚀》约作于是年。1665(康熙4年乙巳) 十一岁卢兴祖擢广东总督。1666(康熙5年丙午) 十二岁明珠授弘文院学士七月,科举考试恢复八股文、经书、策简三场。1667(康熙6年丁未)十三岁康熙亲政。 明珠充修《世祖实录》副总裁1668(康熙7年戊申) 十四岁明珠授刑部尚书1669(康熙8年己酉) 十五岁五月,令捕鳌拜。九月,明珠改迁都察院左都御史1670(康熙4年庚戌)十六岁徐乾学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1671(康熙10年辛亥)十七岁三藩势力益盛。明珠充经筵讲官,十一月迁兵部尚书。性德入国子监,经徐元文荐识徐乾学。顾梁汾告归。1672(康熙11年壬子) 十八岁中顺天乡试举人。1673(康熙12年癸丑) 十九岁正月,上幸南苑,大阅,三月,上视麦;赐韩菼等166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十月,上幸南苑行围。十二月,吴三桂反。举进士,以病未与廷对。是年识诸师友(严绳孙、姜宸英、朱彝尊等)。是年成婚(成婚日未详)。有《摸鱼儿·送座主蔡德清先生》。1674(康熙13年甲寅) 二十岁三月,耿精患反。 六月,郑经取泉州 十二月,上议亲征,力谏乃止。 弟揆叙生。1675(康熙14年乙卯) 二十一岁 闰五月,上幸玉泉山观禾。 八月,上幸南苑行围。 九月,上次昌平,诣明陵,致奠长陵,遣官分奠诸陵。 十月,上渴孝陵。 十二月,立皇太子。 是年战事频仍。1676(康熙15年丙辰) 二十二岁正月,上幸南苑行围。八月,上奉太皇太后幸汤泉,十月还宫。殿试二甲七名,赐进士出身。授三等侍卫。十月,耿精忠降。上幸昌平。有《虞美人》(高峰独石当头起)、《好事近》(马首望青山)等作。识顾贞观,有《金缕曲?赠梁汾》、《金缕曲。再赠梁汾》。有自寿词《瑞鹤仙》。拟营救吴兆骞。严绳孙南归。1677(康熙16年丁巳) 二十三岁二月,上幸南苑行围,大阅于南苑。四月,上幸霸州行围。五月,妻卢氏卒。 七月,上御便殿,召大学士等赐坐,论经史,因及前代朋党之弊,谕加警戒。以明珠、觉罗勒德洪为武英殿大学士: 九月,上发京师,渴孝陵,巡近边。 十月,上次汤泉。 是年有《青衫湿·悼亡》、《沁园春》等悼亡之作。 又有《洗溪沙》(藕荡桥边理钓筒)、《金人捧露盘?净业寺观莲,有怀荪友》、《清平乐》(角声哀咽)、《水龙吟·题文姬图》、《虞美人》(凭君料理花间课)等作。1678(康熙17年戊午) 二十四岁 闰三月,上巡近畿。 顾贞观、吴菌次辑《饮水词》成。 五月,上幸西郊观禾。 六月,上以盛夏亢旱,步祷于天坛。 八月,吴三桂死。 九月,上奉太皇太后幸汤泉,晋渴孝陵。 十月,上巡近边,次滦河,阅三屯营兵(是月胤祯生)。 十一月,奉太皇太后还宫。 是年有《菩萨蛮·宿滦河》、题陈维崧填词图《菩萨蛮》等作。 姜西溟来京。 严绳孙、朱彝尊举博学鸿词至京。1679〔康熙18年己未) 二十五岁 三月,御试博学鸿词于保和殿,授彭孙遹等50人侍读、侍讲、编修、检讨等官。丁酉,上幸保定县行围。《浣溪沙·大觉寺》或作于此时。 戊午,赐归允肃等}51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 四月,上出阜成门观禾。 十二月,上幸南苑。 严绳孙、秦松龄、朱彝尊、陈维崧授检讨。 与严绳孙,秦松龄、朱彝尊、陈维崧、姜西溟、张见阳等聚绿水亭观莲。有《台城路》等作。 姜西溟南归丁母忧,有《金缕曲·西溟言别,赋此赠之》、《潇湘雨?送西溟归慈溪》等作。 送张见阳有《菊花新?送张见阳令江华》词。1680〔康熙19年庚申) 二十六岁 正月,上幸巩华城,遣内大臣赐奠昭勋公图赖墓。 二月,上幸南苑。 十一月丙辰朔,冬至,祀天于国丘。 是年有《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 《望海潮·宝珠洞》或作于是秋。 《点绛唇·咏风兰》或作于此年。 除夜有《浣溪沙》词。1681(康熙20年辛酉) 二十七岁 二月,谒孝陵。 三月,上奉太皇太后幸遵化汤泉。 四月,还宫。 七月,赐宴瀛台,员外郎以上皆与焉,赐彩币。 九月,上次雄县,召见知州吴鉴。 十一月,云南平,昭告孝陵,车驾次蓟州。 乙亥,上猎于南山,发矢殪三虎。 十二月,己亥,三藩平定,上御太和门受贺,宣捷中外。冬吴兆骞归、馆之。 朱彝尊典江南。 秦松龄秋典江西.乡试, 人日有《青玉案》。 顾贞观南归丁母忧,有《术兰花慢?立秋夜雨送梁汾南行》、《于中好·送梁汾南还》、《为题小影》等作。 有《点绛曙?奇南海梁药亭》词。1682(康熙21年壬戌) 二十八岁 二月,癸己。上东巡。戊戌,次山海关。 三月,上谒福陵、昭陵,驻跸盛京。 庚申,上由山道幸乌拉行围。辛酉,望祭长白山。乙亥,泛舟松花江。 四月,回銮。 五月,还京。诏宁古塔地方苦寒,流人改发辽阳。 明珠由太子太傅晋为太子太师。 于扈从中填词约有: 《长相思》(山一程) 《浣溪沙·姜女庙》 《浪淘沙·望海》 《清平乐·发汉儿村题壁》 《百字令·宿汉儿村》 《浣溪沙·小兀喇》 《如梦令》(万帐穹庐人醉) 《卜算子·塞梦》、《菩萨蛮》(问君何事轻离别) 是年有《菩萨蛮·梁份苕中》 八月,与郎谈使梭龙。是年十二月返京。此行中约作有: 《临江仙·永平道上》 《临江仙·卢龙大树》 《采桑子·九日》 《踏莎美人·塞外重九》 《采桑子·塞上咏莺花》 《浣溪沙》(身向云山那畔行) 《菩萨蛮》(黄云紫塞三千.里) 《浣溪沙》(万里阴山万里沙) 《天仙子》(梦里蘼芜青一剪) 《满庭芳》(堠雪翻鸦) 《青玉案·宿乌龙江》1683(康熙22年癸亥) 二十九岁 二月,上幸五台山。 六月,上奉太皇太后避暑古北口。 七月,还宫。 九月,己卯,上奉太皇太后幸五台山。 壬辰,次长城岭(太皇太后还,上如五台山). 十月,上至五郎河行宫,奉太皇太后还京。 十一月,戊子,祭告孝陵。 癸巳,上巡幸边界。 十二月,还京。 是年有《金缕曲·寄梁汾》 又,以下诸词或作此年: 《一络索》(野火拂云微绿) 、《点绛唇》(午夜光寒) 《满江红》(代北燕南) 《浣溪沙》(已惯天涯莫浪愁) 《齐天乐·塞外七夕》 《月上海棠·中元塞外》1684(康熙23年甲子) 三十岁 正月,上幸南苑行围。 二月,上巡幸畿甸,还驻跸南苑。 五月,上幸古北口。 七月,上驻跸英尼汤泉。 八月,还京。 九月,上启銮南巡。 十月,壬寅,次泰安,登泰山,祀东岳。 辛亥,次桃源,阅河工,临视天妃闸。 壬子,渡淮。 甲寅,次高邮湖。 丙辰,幸焦山、金山,渡扬子江。 戊午,驻苏州。 庚申,幸惠山。 十一月,壬戌,驻江宁。 癸亥,诣明陵致奠。 乙丑,泊舟燕子矶。 辛未,临阅高家堰,次宿迁,过白洋河。 戊寅,次曲阜。 己卯,诣先师庙入大成门,上大成殿。 庚寅,还京。 明珠权势益盛。 是年十月,吴兆骞卒。 是年约有词作: 《满江红·茅屋新成却赋》 《浣溪沙?古北口》 《浣溪沙》(脂粉塘空遍绿苔) 《浣溪沙》(十里湖光载酒游) 《满江红·为曹子清题其先人所构楝亭,亭在金陵署中》 《梦江南》十一阕 《摊破浣溪沙》(小立红桥柳半垂) 《浣溪沙·红桥怀古》 《摸鱼儿·午日雨眺》1685(康熙24年乙丑) 三十一岁 二月,上巡幸畿甸。 四月,严绳孙辞职南归,有《水龙吟·再送荪友南归》。 五月三十日己丑,以“寒疾”卒。 六月,庚寅,上巡幸塞外。 戊戌,还京。 乙巳,上巡幸塞外。1686(康熙25年丙寅) 葬纳兰氏于京西皂荚屯。-----------------------------------------------------------后记 后 记 一本书的写成是需要作者付出辛勤的劳动的。 不过我要说的是,作者写成一本书还需要许多人的支持、鼓励和帮助的。譬如说写作中师友的解难、释疑,写成后编辑的审读和修改,付梓时工人师傅的劳动,出版后经销者的流通传播,等等,哪一样是少得了的?如果没有这许多人的操劳与帮助,书是不可能出来的。因此应该说在书上署名的是作者,而其实在作者的背后有许多的“无名英雄”。 我写这本《纳兰词笺注》正是由于亲朋、师友、编辑以及不知名的工人师傅给以支持和帮助才得以完成。所以,当这本书杀青的时侯,我自然想到他们,自然是不胜感激之情油然而起,我应当在这里对他们一无论是相识还是不相识的—深表谢忱! 但这里我要特别表示感谢的是: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马乃骝先生,他为我的研究提供了许多线索,使我在编写此书时少走了许多弯路; 北京社会科学院的阎崇年先生为我增补了论文索引; 中国第一档案馆的鞠德源先生为我解答了纳兰出使梭龙一事的正确地点; 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廖仲安先生为我看了原稿,并提出二十多条修改意见和为我的注文作了若干条补充; 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段启明先生为我这本书的出版,与廖仲安先生共同向北京出版社作了书面推荐,并为这本书的前言等提出了许多修改意见; 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曹利华先生为本书之前言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 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的王世微先生为本书之附录作了校阅; 首都师范大学科研处的张同印先生大力支持这本书的出版、热情地向北京出版社推荐; 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所的刘乃和先生为我积极引见对纳兰词夙有研究的朱鉴珉先生,朱先生特将他所注《于中好·咏史》一篇的注文示我,为我解开了此篇中史实的疑义; 北京出版社的孙恒年先生为本书的责任编辑,对书稿的写作提出许多中肯的修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