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史讲演录第三卷〔德〕黑格尔-23

①提德曼:“思辨哲学的精神”,第四册,第四九○——四九一页;托马斯。阿奎那:“论实有和本质”,第三、第五章。②提德曼:“思辨哲学的精神”,第四册,第六○九——六一三页;斯各脱:“思维大师注”,第二卷,第三篇,问题1—6。③李克斯纳:“哲学史教本”,第二卷,第一一○页。④参看本书第290—296页(原版第三卷,第163—169页)。-- 350四、唯实论和唯名论的对立543将,而唯名论直到那时只有个别维护者如罗瑟林、阿柏拉尔。他的门徒被叫做奥康派,方济各派的人多是奥康主义者。而多明我派的人,拥护托马斯。阿奎那,则称为托马斯派。宗教上的宗派关系又掺入了政治。在一三二二年方济各派的会议上以及别的地方奥康和他的那一宗派捍卫了君主的要求。如法国国王和日耳曼皇帝巴伐利亚的路易的要求,并坚决地反对教皇的擅权。威廉。奥康对皇帝说过这样的话:“你用刀捍卫我,我用笔捍卫你。”因此他那宗派同多明我派的对立在政治方面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三二八年他被逐出教会,于一三四三年死在慕尼黑。①在奥康的一本著作里提出这样的问题:“一个直接地并且切近地用共相或共名表达的东西,是不是一个在灵魂之外真实的实物,这东西是否对它所共同称谓的东西说来是内在的和本质的,而且实在地是与它们区别开的?”②对于唯实论者所肯定的这种看法,奥康曾给予这样的陈述:“有一种意见认为每一个共相、共名是一个实在地存在于灵魂之外的实物,并且存在于每一事物和个别东西之内,而且认为每个个体事物的本质实在地同每个个体事物有区别”,——这就是说,个体事物与其个体性有区别——“并且同每个共相有区别。所以普遍的人是一个在灵魂之外的真实的实物,这个人的共相实在地存在于每一个人之中,与每一个人有区别,与一般有生命的东西有区别,并且与普遍的实体有区别,因而与一切种和属有区别,不论是从属的或非从属的。”这里所谓共名或共①布鲁克尔:“批评的哲学史”,第三册,第八四六——八四八页。②奥康:“思维第一书注”,第二篇,问题四。-- 35164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相并不与自我、主观性的最高点相同一。我们说:人存在着、人是有生命的、有理性的等等;在这里,人、理性、存在、生命都是宾词、共相。所有这些概念不论类和属,从属的和非从属的——都被孤立起来当作独立地存在着的个体。(从属的概念如颜色等,非从属的概念如本质等概念。)“有多少普遍的宾词”——例如质——“就有多少象个体事物那样的真正不同的实物,每一个这种的实物和另一个,并且和那些个体事物都有区别”,但每一个却又仍然是单一的;“所有那些实物本身并不是复多化的,尽管每一种同类的个体事物是复多化的。”①这是对于每一个普遍规定的分离和独立的最生硬的看法。奥康驳斥了这种认思想、表象、概念、一切为实物的看法。[他说:“数目上是一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几个主体或个体中而不受到改变或复多化。科学一贯地仅限于关于已知事物的命题。因此命题中的各个词究竟是灵魂之外的已知的事物,或者只是在灵魂之内的东西,乃是无关重轻的问题。因此对科学说来,假定有所谓实在地与个体事物相区别的普遍事物,是没有必要的。“]②奥康并进一步说:“实在的科学与理性的科学的区别并不在于:前者研究事物,以致事物本身会是被认识了的命题或命题中的部分,因而后者便不研究事物;而其区别乃在于在实在的科学中被认识了的命题中的部分或名词指谓着事物,①奥康:“思维第一书注”,第二篇,问题四。②按奥康驳斥唯实论者这段话相当重要。这是从英译本第三卷第八四页、俄译本第三卷一四六直增补的。——译者-- 352四、唯实论和唯名论的对立743而在理性的科学中则指谓着别的名词。“①按照斯各脱:“在灵魂之外存在着的实物,是实在地和一个特定的个体的限制性的差异具有同一性质,其区别只是形式的,本身既不是普遍的也不是个别的,而是在实物中为不完全地普遍而在理智中则为完全地普遍。”②奥康提出别的意见来反对唯实论,而他自己不立刻作出决定,但大体上赞同这个意见,即“共相并不是一种实在的东西,并非是既不在灵魂中、亦不在事物中、而单独有其主观的存在的东西。共相是一个设想出来的东西,但它却在灵魂中有其客观的存在。”但却没有与它相符合的对象性。“当理智在灵魂之外知觉到了一个事物时,它任心灵中形成一个相似的表象;所以如果理智有创造力的话,它可以[象一个艺术家那样在主体里]创造出一个数目上的个体。如果有人不满意于把这种表象说成是制造出来的,那么我们可以说,这。。。。个表象乃是一个概念,这概念作为在灵魂之外的事物的符号〔主观地〕存在于心灵中,〔正如说话所用的语言是事物的符号,人为地制造出来用以标记所指谓的事物〕。“③据邓尼曼说:“按照这个学说,经院哲学家所异常注意的个体化的原则便被抛置在一边了。”④——这就是经院哲学家所讨论的主要问题,这问题本身是非常重要的。经院哲学家所留下来的对于共相的规定,对于近代的文①奥康,同上,第二章,问题四。②奥康:“思维第一书注”,第二篇,问题六(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八五二——八五三页)。③同上奥康书,同上处,问题八。(方括号里的字根据米希勒本,第二版,英译本,第三卷,第八五页增补。——译者)④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八六四页。-- 35384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化是极为重要和有意义的。共相是一,但不是抽象的,而是被表象的、被思想为包括一切在自身内的一。亚里士多德认共相为范畴,[在判断中为主词的宾词,在三段论式中共相则为大词。]在柏罗丁,特别在普罗克洛那里,共相被认作不可言说的一,只有通过它的从属的形式才可以被认知。“那些依赖于它的东西便叫做神灵;因此那构成它们的特定性的不可知的实体,便有可能通过后者加以认识。因为一切神圣者和不可认知者,由于与不可言说的一是血肉相关联的,也是不可言说的。但是它的特性却可以从分享它的神性的事物中、从变化的过程中去认识。于是被思维者、真实存在者便迸射出来。因此真实存在者就是被思维的神圣者,而且是不可言说者,在理性之先就实现了的东西。“①基督教是天启的宗教,上。。。帝是三位一体,因此上帝是启示了的,不是三与一分裂开的,反之,一正是三位的本身,亦即为他物而存在着的、自身相对的。〔在新柏拉图派那里〕,共相只是胚胎、萌芽、初发展者(πρóρ,πρó,πρóαγι),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那里,B J E Q J Q共相就是全,是一切、是一切在一中(,πα,πàα)。E G E Q Q Q B J Q奥康有许多信徒。②唯名论者和唯实论者的争论异常凶猛热烈地进行着。现在我们还可以看得见,教堂中两个对立宗派的讲台被一块木板隔开,使争论的双方不致打起来。③从这时起神学的讲授便有了两个不同的形式。①普罗克洛:“神学要旨”第一六二章,第四八三页。②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九○三页。③参看布鲁克尔:“批评的哲学史”,第三册,第九一一——九一二页。-- 354五 形式的辩证法9434。布里丹布里丹是一个唯名论者,他倾向于决定论者一边,认为意志是环境所决定的。有人曾经提出驴子作例证去反对他,说假定有一个驴子站在两堆同样大同样远的干草之间,〔如果它没有自由选择的意志,〕将会饿死。①方济各派的人多为奥康派,多明我派的人多为托马斯派,两个宗派间的嫉妒导致两个党派间的倾轧。巴黎大学发布禁令、教皇颁布诏书以反对奥康。②巴黎大学禁止讲授奥康的学说和引证奥康的著作。③一三四○年颁布了这样一道禁令:“不许任何教师直接地或借文字的解释宣称他所读到的著作家的一句熟知的话为错误的;反之,必须或者承认他,或者区别开真的和错误的意义,因为不然就恐怕会有象这样的危险后果:圣经中的真理也会同样随着被抛弃。任何教师都不应该断言没有命题能加以解释或加以更确切的规定。”④这两个党派由于法国内战而变成政治性的。⑤路易十一于一四七三年下令没收唯名论者的书籍,并禁止讲授他们的学说。一四八一年这些禁令又被取消了。在神学院和哲学院中,据说亚里士多德和他的学说的阐述者阿维罗伊、大阿尔柏特、托马斯。阿奎那被解释着和被研究着。⑥①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九一四——九一九页。②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九二五页。③布拉优:“巴黎大学史”,第四卷,第二五七页;邓尼曼,同上,第九三九页。④邓尼曼,同上,第九三九——九四○页;布拉优,同上,第二六五页。⑤邓尼曼,同上,第九四四——九四五页。⑥邓尼曼,同上,第九四五——九四七页;布拉优,同上,第五卷,第七○六页,第七三九——七四○页。-- 35505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五 形式的辩证法研究辩证法的兴趣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不过这种辩证法。。。带有很形式的性质。其次就是专门名词的无穷尽的制造,因。。。为这种对形式辩证法的兴趣很巧妙地造出一些没有任何宗教和哲学意义的对象、问题、疑问,借以练习使用辩证法。最后关于经院哲学家还须指出的,是他们不仅把一切可能的理智的形式关系带进教会的教义,而且又把这种自身灵明的对象、理智的表象和宗教的观念(教条和幻想)表述为直接地感性的现实的东西,并把它们拉下到完全感性关系的外在性,而且按照这些感性关系予以系统考察。诚然,精神的东西原来是基础;不过由于首先从那样的外在性去了解,他们已同时把精神的东西弄成某种完全非精神性的东西了。因此人们可以说,他们一方面深刻地研究了教会教义,另一方面他们又通过极其不适当的外在的关系把教义世俗化了。于是在这里我们看见了那种最坏意义下的世俗性。因为教会的教义本身包含着一个历史的环节,一个外在方式的规定,——基督教原则本身便包含有这一方面在内,在基督教历史的形成过程中,曾经出现了一大堆形象化的观念,这些观念诚然和精神的成分相联系,但已经转变为感性的关系了。如果把这些感性关系加以夸大引伸,就会产生一系列我们对之丝毫不感兴趣的对立、对比、矛盾。经院哲学家便抓住了这一面,而用有限的辩证法去处理它。对于这个时期的经院哲学家,人们后来曾予以无穷的非笑。关于这点我愿意举出一些例子。正如好奇心在抽象理智-- 356五 形式的辩证法153的科学中可以得到舒适自如的满足,不求获得概念,只图寻求单纯的事实,同样地,经院哲学也正好是经验科学的反面。他们主要地作了一个区别,把真正的不容辩论的教义与附属于教义的关于超感官世界的各个不同的方面和差异分别开。后者被认作是和教会的教义可以相脱离的,——常常只是暂时地可以相脱离。于是教义便如此地不确定,以致必须援引教父们来证明一切,有时直至召开宗教会议或召开特殊区域的宗教会议来决定。对于提出来证明教义内容的论证,人们可以争论,除此以外,还有对于许多可以争辩的内容的了解,他们可以用有限的三段论式和有限的形式尽量予以发挥。他们的这类研究已经蜕变成为一种完全空疏形式的无聊争辩,——在那些高贵的人们,即那些闻名的博士和著作家那里,则不是如此。1。托勒多的大主教犹利安例如有托勒多的大主教犹利安这样的人,就曾以绝大的。。。热忱(就象许多考据家研究希腊诗的重音、韵律、或诗句的划分那样)去解答那些包含着荒谬的前提的问题,仿佛人类的拯救都仰仗他对那些问题的解答似的。例如关于死了的人便提出了这样一些问题。死了的人是要复活的,——这是教会的教义:但是对复活的教义,就加上说,人的肉体是否也复活呢?类似这样的问题便走进感性范围之内了。又如关于复活者还有下面这样的一些问题:“那死了的人将在什么年岁复活呢?他复活时作为儿童或青年呢,还是作为成人或老年-- 35725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人?他复活时的象貌如何?体格怎样?是不是胖子复活后仍然是胖子,瘦子复活后仍然是瘦子?在复活的生活中男性女性的区别是否继续存在?那些在今生已经脱落了指甲和须发的人,复活后是否又重新长着指甲和须发呢?“①2。帕沙修。拉德柏特在八四○年左右还发生了关于耶稣诞生问题的争论,问题是耶稣的诞生是自然的还是超自然的?这个问题引起了长期的争论。帕沙修。拉德柏特写了两卷书:“关于童贞女的幸福的诞生”(Departubeataevirginis);此外关于这个问题还有过许多辩论,写出过许多著作。②他们甚至还讨论到产科医生,并且认为产科医生可以处理这个问题。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他们都想到了,那些问题我们稍有常识的人再也不愿去想它。关于上帝的智慧、全能、预见和预定的问题,也同样导致很多抽象无味的论辩的对立。比埃尔。隆巴德曾经讨论了关于三位一体、世界的创造、人的堕落、关于天使和天使的次序和等级等问题,在他那里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当没有任何被创造物的时候,上帝的预见和预定是否会有可能?在创造世界以前,上帝在什么地方?”——斯特拉斯堡的托马斯。。。。。。。。。(卒于一三五七年)回答道:上帝现在在哪里,那时它就在哪①邓尼曼,第八册,第一篇,第六一页;克拉墨尔:“续波须埃”,第五部,第二卷,第八八页。②邓尼曼,同上,第六一页;布拉优:“巴黎大学史”,第一卷,第一六九页。-- 358五 形式的辩证法353里,它在它自身之中,因为它是自身满足的。①那一问题只涉及到一个地方性的琐细的与上帝不相干的规定。隆巴德进一步问道:“上帝是否能够知道比它所知道的更多的东西?”他好象以为在上帝那里可能性和现实性还仍然是区别开的。“上帝是否在任何时间内都能够做他曾经做过的事?天使们于被创造出来之后是在什么地方呢?天使是否永远存在?“诸如此类关于天使的问题还有一大堆。此外还有象这样的问题:“亚当是在多大年岁被创造的?为什么夏娃是从男人的肋骨里面而不是从男人身上别的部位中取出来的?为什么夏娃之被取出是在人睡着的时候而不是在人醒着的时候?为什么那些最初的人在天堂之中没有男女交媾?如果人们不曾犯罪,他们如何会繁殖起来?在天堂中婴孩诞生下来肢体是否得到充分发育、器官是否得到充分使用?为什么只是圣子、而不是圣父或圣灵变成了人?”殊不知这正是圣子的概念。“上帝是否也可能具有女人的形象?”②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问题,是由嘲笑这种辩证法的人所增加的,例如爱拉斯谟在他的“愚蠢赞”(Encomiumoriae)里提出了这些问题:“基督是否有生几个儿子的可能?象这样的话是否可能:作为圣父的上帝是否恨他的儿子?上帝是否可以被假定为妇人?上帝是否可以变成魔鬼?上帝是否也可以显现为驴子或南反的形象?在什么方式下南瓜会说教,会创造奇迹呢?如何可以被钉在十字架上呢?“③——他①李克斯纳:“哲学史手册”,第二册,第一五三页。②邓尼曼,第八册,第一篇,第二三六——二三七页。③布鲁克尔“批评的哲学史”,第三册,第八七八页。-- 35945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们就这样作出种种抽象理智的胡乱联系和琐屑区别,没有任何意义和思想性。主要之点在于他们象野蛮人那样去看待神性的事物,并用感性的规定和关系去把握它们。他们就这样对于纯粹精神的东西应用一些完全感性的固定观念和一些毫无意义的外在形式去加以把握,这样就把精神的东西世俗化了,就象汉斯。萨克斯把神灵的故事加以纽伦堡化那样。如在圣经中关于上帝的震怒、关于上帝创造世界的那些故事里,便说上帝作了这事或那事,作了一些人类所作的事情;上帝并不是那样异己的东西,而是一个有喜怒、有人心,并非不可接近的存在。但是把上帝引进思想的领域,认真地去理解它的本质,乃是另外一回事。与此则反,提出一些正面和反面的论辩,却不解决问题,丝毫无济于事。因为他们据以辩论的那些假定都是那样一些感性的、有限的规定,——因而也就是一些无穷的琐细区别。这种理智的野蛮作风乃是完全无理性的。看起来这就有点象给猪的颈上戴上一条金项链。基督教的理念乃是太一,高贵的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也是如此;两者都已遭受到极度的污蔑。基督徒渎亵他们的精神理念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六 神秘主义者现在我们已经揭示了考察经院哲学时必须注意的主要环节。我们甚至还看见了经院哲学家如何世俗化了基督教,带进了一些烦琐的理智区别和感性关系到本质上是自在自为的精神的、绝对的和无限的东西里面。就最后这一个方面看来,还必须指出,与这种有限化〔无限对象〕的倾向相反,另外-- 360六 神秘主义者553还有个别的高尚的人、高尚的精神。必须举出许多伟大的经院哲学家,他们被称为神秘主义者,以表示区别于那些真正。。。。。的教会的经院哲学家,虽说两者是密切联系着的。神秘主义者很少参加那种烦琐的辩论和论证,就教义和哲学见解看来,他们保持相当的纯洁性。他们之中有一部分是虔敬的、富于精神修养的人物,把哲学研究按着新柏拉图派哲学的方式推进:在早期有斯各脱。爱里更那。在这里面人们可以找到纯真的哲学思想,这也就是人们所谓神秘主义。它深入到内心,和斯宾诺莎主义很相似。这些神秘主义者又从真实的情感中创获了道德和宗教精神,并且在这个意义之下给予哲学以不少的见解和启示。1。约翰。查理尔约翰。查理尔,通常又叫做叶尔生或格尔生的约翰,生。。。。。。。。。。。。。。于一三六三年,他写了一本书叫做“神秘的神学”(Theologiamysti-ca)。①2。萨崩德的雷蒙萨崩德或萨拜德的雷蒙,十五世纪的西班牙人,一四三七年左右任都鲁斯大学教授,他也曾著了一本书叫做“自然神学”(Theologianaturalis),他这书是以一种思辨的精神来①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九五五——九五六页。-- 36165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讨论事物的本性、上帝在自然中和在神人合一的历史中的启示。他力图根据理性去向不信仰上帝的人证明上帝的存在、三位一体、创造、生活以及上帝在自然中和在神人合一的历史中的启示。从对于自然的观察,他达到了纯粹、单纯的上帝;同样,从对内心生活的体察,他获得了道德。①——必须把这种考察的方法与前面那种方法对立起来,才算得公正地对待经院的神学家。3。罗吉尔。倍根罗吉尔。倍根对于物理学特别作了研究,不过他没有发。。。。。生什么影响;他发明了火药、镜子、望远镜;他死于一二九四年。②4。雷蒙。鲁路斯雷蒙。鲁路斯,显耀的博士(。。。。。Doctoriluminatus),以建立“思维的艺术”而很著名;他称他所建立的思维的艺术为“伟大的艺术”(arsmagna)。他于一二三四年生于马约尔加[西班牙东南的一个岛]。他是性格奇特、热情奔放、什么东西都要去加以追寻摸索的人物之一。他曾迷恋于炼金术的研究,并且以很大的热情研究一般科学。他还具有火热的不停①李克斯纳:“哲学史手册”,第二卷,第一五七页;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九六四页以下;提德曼:“思辨哲学的精神”,第五册,第二九○页以下。②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八二四——八二九页。-- 362六 神秘主义者753息的想象力。在青年时期他过着放荡的生活,很早他就沉溺在种种享乐之中。后来他退居于荒凉的深山中,在那里他许多次看见了耶稣的形象。这样,在他的热烈的天性中就产生了一种冲动,要献身去在亚洲和非洲的回教徒中传播基督教的幸福生活。为了宣教的工作,他学习了阿拉伯文,游历欧洲和亚洲,以寻求教皇和欧洲各国国王的支持;同时他又从事于他的“思维的”艺术的研究。他曾经受到迫害,经受了许许多多的疲劳、艰险、死的危险、拘禁、虐待。在十四世纪初期他在巴黎住得很久,完成差不多四百种著作。在度过了一个极度不安的生活之后,——被尊敬为一个圣者和殉道者——他死于一三一五年,这是由于他在非洲所遭受的种种虐待的后果。①他的艺术是关于思维的艺术。确切点说,他这个人的主。。要的努力在于罗列和依次排列一切概念的规定、纯粹的范畴,以便把一切对象都纳入其中,据以规定一切对象,以便很容易地对于每一个对象指出那些可以应用去把握它的概念。他是这样地系统,以致变得很机械。他曾经制有由圆圈构成的图表,他把三角形画入圆圈之内,借以表示圆圈是根本,通过三角形可以达到圆圈。在这些圆圈之内,他排列了各种概念规定,并且尽可能完备地把那些范畴罗列出来。那些圆圈中有一部分是不动的,另一部分是可动的,把这些可动的圆圈和宾词相比较,看是否适合。为了要得到正确的联系,必须按照一定的方式来排列圆圈。通过旋转的规则,各个宾词①李克斯纳:“哲学史手册”,第二册,第一二六页;邓尼曼,第八册,第二篇,第八二九——八三三页。-- 363853哲学史讲演录 第三卷便可以相互联系,据说通过这些思想规定,普遍的科学就可以建立起来。——他画了六个圆圈,其中有两个表示主语,有三个表示宾词,而最外面的一个圆圈则表示可能的问题。关于每一类,他提出了九个规定,他选用了九个字母BCDEMFGHIK来标志这些规定。这样,他就写上(一)九个绝对的宾词围绕着图表:善、伟大、久(永恒)、力量、智慧、意(意志)、德、真理、崇高;其次(二)九个相对的宾词:差异、单一、对立、开始、中间、终结、大、同等、小;(三)是不是?什么?关于什么?为什么?多大?质如何?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如何和凭什么?(第九项包括着两个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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