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明的二哥是炮兵侦察兵,指挥着炮群覆盖了越南人六个藏在山洞里面的重炮阵地之后被越南特工包围,就拉了光荣弹。 当时老旷家老爷子就在指挥所里面看着,就看着自己儿子所在的方位上升起了一团火光。 旷明的二哥就给旷明留下了这本书。 就写到了这里吧? 我给哥哥上柱香去! 第四章 本来不想在这里多唠叨我从个社会混混刚刚进入军营的感觉的,我觉得那没太大意思。只要是个人换了个纪律性极强的陌生环境都会紧张都会害怕都会有点子不适应于是不是到处找人扯淡就是闭嘴装思想者的雕塑形象。 几乎就是这个鸟毛样子了,没太多的出入。 可再想想,既然都开始扯淡了那就扯个彻底透彻反正这年头流行自曝隐私没准我这么一暴我这扯淡的书还能多几个人看看呢? 就说说第一天晚上闹的那事吧! 晚上,早早的就熄灯睡觉了。房间里面谁都没多说话而且第一天大家都不熟也就早早的上床想心事了。 我当时就是一个感觉——热! 你们想想那地炉子里面都是新疆大块无烟煤,那火力绝对的旺盛。一个大铁皮桶子一桶水二十分钟能烧干了炉盘都能烧成雪亮的红色。 整个房间里面就跟暖房似的外面寒风呼啸可房子里面真就是春天般的温暖。 于是就拉开了被子敞着睡了。 到了半夜,不行了。 活活的冻醒了! 烧过地炉子的都知道,睡觉前要在那地炉子里面用细细的煤末子压上厚厚一层,中间再用个钢筋捅个小窟窿炉子上面再坐上一桶水。 那样的话不仅房间里面温度高,而且到了晚上水蒸气慢慢的散发出来,让人呼吸顺畅绝对不会口干舌燥比中央空调都好使。天亮了满满一桶子热水,刚好就是一家人洗脸刷牙需要的用量温度。 可第一次烧那地炉子谁还知道有个叫压火的勾当? 这不是,大半夜的炉子就快灭了。 新疆那地方的冬天啊! 房子里没炉子别说是从热被窝里面钻出来,就是把脚丫子伸被子外面去了三分钟就能活活把人冻醒过来! 我估摸着一房子二十个人都已经冻醒了可谁都不想离开被子就看着谁先熬不住了起来添煤块了。 这时候就听见房门响了一下黑漆漆的进来个人手里还端着一小筐煤块,悄没声的就走到了炉子旁边轻轻勾开了炉盘朝炉子里加煤。 借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我看清楚了,是旷明。 外面冷的够戗了可旷明身上就是一件衬衣就是部队里面配发的那种身上还披了个棉大衣,明显的就是刚刚从床上起来去外面煤堆子上取了煤块给我们送来的。 当时就觉着心里格崩一下子,就觉得这兄弟义气! 刚刚穿了那身绿马甲,心里还真没什么老兵爱新兵什么班长疼手下的兵这概念,就是觉着旷明这哥哥义气! 我也没吭声,就是看着旷明裹着大衣站在炉子旁边,等那炉火重新有了旺盛的红色了,这才恋恋不舍的裹紧了大衣朝外走。 还没等旷明出去,指导员推门朝房子里看了看,悄悄的就问旷明:“没冻着这些个小子吧?” 旷明就摇头:“不会!所有新兵房子里面都升火加煤了,绝对不会冻着他们的!” 指导员就点头:“熬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有煤了!” 旷明也点头:“指导员你先睡去吧我们跟这儿盯着不会有事的!” 两人就这么悄悄的说着话悄悄的关上门悄悄的走了…… 我们那基地是八十年代以前半废弃的一个基地,道班的人用过放羊的维吾尔族老乡用过可能那些个靠骆驼倒腾点巴基斯坦披肩印度神油的走私骆驼帮也用过。 现在轮到我们用了可通往基地的路都烂成了野地运输车队的老兵哥哥们真是拿着工兵锹开两步修一修路面的给我们运物资的。 再加上这特种部队当时是个什么概念真是没几个人知道的所以人家还以为是什么临时单位就是集训个一阵子的调拨物资也就不那么及时了。 所以,我们到了的那天晚上整个基地里面的煤除了做一顿晚饭之后剩下的其他的就只够百分之七十的房间生火取暖。 于是那些个训兵的教官们我们的老兵哥哥们我们那些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功臣们我们那些个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可身上的伤疤比我们多了好多的哥哥们就把能生火取暖的房间给了我们这些个新兵蛋子们住。 他们,包括我的指导员,就靠着几床被子几件军大衣挤在三个房间里面过夜。 新疆,十二月的晚上。 想起来,我在以后的军营岁月里面也这么熬过当然不是让房子给新兵而是出去干点子咸不咸淡不淡的任务或者是参加个野外生存训练之类的。 新疆的雪夜,那种寒冷是能将人的灵魂从躯壳中活活冻得嚎叫着窜出来的冷! 可我的老兵哥哥们就是用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板扛着那种地狱般的寒冷把温暖留给了我们这些个刚刚穿上绿马甲的新兵蛋子。 都是爷娘生父母养的啊…… 所以说部队里面的兄弟感情,就是这么直接而又坦率的。 训练上拉稀了那绝对是连骂带锤而且下手贼重,可生活上那真是…… 亲爹亲妈也就这么照顾了! 所以现在社会上不是说么?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的感情是最铁的。 啥叫铁? 这就是铁! 写着写着好像我写的是不是太他娘的煽情了点叫人看着也假了? 其实我这人嘴贱,而且特腻味那种张嘴就说套话空话抓样板树典型的夸部队好还声情并茂虚模假式的能恶心人半小时的官样文章。 说的直接点我就是恨某些个闹宣传的破参谋烂干事没操过几天就算是兵的混帐王八羔子为了文章好看活活的就把部队里最真的感情写的恶心了,闹得没人信了! 那就加个笑话大家看了一乐就是了。 睡到快天亮了一个沂蒙山区来的哥们估计是晚上面条撑多了猛的就跳起来窜出去了。 当时迷迷糊糊的就觉着这哥们勇气可嘉,这么冷的天还敢窜出去所以说人有三急弄急了能上房揭瓦那是一点不假的! 可没一会儿那哥们又回来了抱着肚子在房间里只哎哟。 当时我就纳闷了! 这解决了怎么还叫唤呢? 不会是阑尾炎吧? 赶紧的就在被子里喊了一嗓子哥们你怎么的了?是不是肠子疼了? 那哥们就哼哼唧唧的答话说不是不是就是上厕所那刀子风吹着屁眼怎么使劲它也不出来我这是活活憋着了哎哟…… 要不说这世界上有聪明人呢? 立刻就有人出主意说你带上个大衣裹住了屁股再拿着个棉帽从前面挡着风试试? 那哥们就这么去了而且成功的解决了。 可就着么一闹,那哥们的事迹可就传开了。 你们想想上厕所穿大衣还把棉帽耳朵挂锤子前方的那像个什么? 像不像个坐在地上打算和黑熊死掐的野猪? 后来那哥们的绰号叫野猪,估计就是这么落下的。 说起来,当时就因为缺少必要的物资我们那集训营里面闹出来的邪门事情还真是不少。 当时就出现过两个比较特别的例子。 首先是喝水的问题, 新疆那地方的河水大部分都是雪山上的雪融水,经过了几十上百公里的土壤自然精华之后那基本上就是个纯净水的标准相当的清澈甘甜。 可架不住我们这群从城市里面养尊处优惯了的哥们他喝不习惯啊! 尤其是在集训营刚刚成立的那个几天,拉水的水罐车还没跟上来所以就只能是凑合着喝那刚刚化开的雪水冰水。 大部分农村来的兄弟们喝这个都没问题。尤其是沂蒙山区的那些山东的兄弟本来体质就相当的强壮,喝点子刚刚化开的雪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还都一个劲的夸这雪水甘甜。 可我们这些个城市兵的肠胃可就有点子顶不住了。 首先就是几个等不及水烧开的兄弟冒冒失失的喝了雪水后开始一个劲的窜厕所而且这个趋势很快的就蔓延开来了。闹得随队军医那小药箱子里面的黄连素都成了紧俏商品到最后都只能是严格控制每个病了的兄弟都是军医亲自把药送到嘴边那是绝对的不会多给你几片。 好不容易的城市兵这边窜厕所比赛给控制下来了,那些个沂蒙山区来的兄弟们开始出现同样的现象了也是群体行动就把厕所当成了家。 闹得那军医直纳闷。 要说这喝雪水喝出的毛病那也早就应该适应了吧?怎么反倒是喝了两个星期之后了开始出现这现象了? 就赶紧的查原因毕竟军营里面人口密度是很大很大的要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事情可就真容易出麻烦。 这么一查,倒是查出了个叫人哭笑不得的病因。 我们这些个城市兵闹肚子是喝水喝出来的,这沂蒙山区的兄弟们闹肚子是吃出来的。 沂蒙山区、尤其是老区过来的兄弟们几乎都是苦孩子出身。家里面境况好点子的也不过就是逢年过节的吃点子肉菜偶尔河沟里面自己弄条鱼熬个汤那还要先尽着家中老人先吃,肚子里面的油水的确是相当的匮乏的。 这军队里面的饭菜虽然是不可能弄个什么山珍海味,可是绝对的管饱而且油水都是比较充足的。尤其是中午晚上铁定的就是两个肉菜那些个肥肉片子城市兵基本上都有点子挑嘴都不爱吃,自然而然的就都装填到了那些喜欢油水的兄弟肚子里。 常年枯涩的肠胃猛地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油水,那些个沂蒙老区来的兄弟自然是肠胃不适应,肯定就是一趟趟的新陈代谢没完没了。 这可就叫当时的炊事班有点子为难了! 总不能说为了调节兄弟们的胃口还分城市兵灶农村兵灶吧? 我也就是因为这个见识了什么叫乡土观念什么叫故土难离。 那天刚刚吃完了晚饭,我就看见几个沂蒙山区的兄弟端着个茶缸子打了杯水然后就朝着杯子里面洒了点什么然后就一口扪下去了。 我就好奇了就想过去看看。 这些沂蒙山区来的兄弟们都是厚道人。那包裹里就是有几颗大枣都要拿出来共享的,不可能是喝什么好东西不给我们啊? 看见我过去一问,有个兄弟就说没啥好东西其实就是家乡带来的一点子泥土。家里老人说了如果出远门了肠胃不适应,就用当地的水和家乡的土混和在一起喝下去也就好了。 我就笑我说这是不是有点子扯淡了? 你们怎么还相信迷信呢?是不是你们家还给了你们什么佛前香灰之类的好玩意了? 可是第二天,那几个兄弟的肠胃还真的就好了。 我记得,那兄弟说他们带在身边的土,沂蒙老区的叫法是叫——老娘土。 第五章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好像是觉得这世上当兵的人多了去了,新兵蛋子训练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个内容写出来大家伙都是熟烂了的事情了。 可要是不写,那也就不是我的小说了吧? 那还是接着扯吧。 掐掉一些个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就说说一些叫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比如我们那淘汰制度好了。 当时我是不知道这营地其实就是个临时的训练场地,专门用来在这一千来号新兵里面甄选合适的人马的。 所以第一天早上天还黑漆漆的时候大家伙起床出去跑操的时候我是一马当先就冲出去了在旷明面前站的笔直然后等着最后一个兄弟出来后整队开跑。 那是我第一次领教了什么是跑步,或者说什么是军队里面的跑步。 小学开始上个体育课之类的小孩子老喜欢凑热闹似的把脚步跑到了一个点上,听着教学楼的玻璃给震得嗡嗡的就嘿嘿傻乐。 没想到,军队里面也是这样的而且是不管多少人脚步要在一个点上最好是跑得地动山摇才算是跑出了个精气神。所以虽然没经过训练可大多数人的脚步一整齐其他人自觉不自觉的也就跟上了。 然后就是跑,好像永远没有目的地似的跑。 我当时算是个排头兵所以眼角能扫见旷明那小白脸扎了个武装带在队伍旁边跑了个不怀好意不三不四的模样。我也不是说旷明的动作不标准态度不认真,就是看着旷明那表情好像就是幸灾乐祸外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跑了足足半个小时,体能优劣就显露出来了。 城市兵毕竟是没怎么经过体力活动的,就算是个运动健将之类的也架不住这样的跑法,很快的一个个开始掉队,有的干脆就趴地上不起来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呕吐甚至痉挛。 相比之下,农村兵的体能优势迅速凸现了出来。 庄户人家都是苦出身,哪个不是刚刚能蹒跚学步就跟着爹娘下地干活的。哪怕是捡个麦穗呢那也是在地里晃悠一天啊。 很快的第一梯队中城市兵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到最后除了两个武校出来的兄弟还在一马当先其他的都是农村孩子了。 至于我,别说是第二梯队了就是第八梯队我都轮不上。 每天晚上就是唱歌然后抽烟再加上生活没规律好吃懒做几年下来你说我能有什么体质? 我也不怕丢人我实话实说我当时是跑了十分钟不到就哇哇跪在路旁边吐痰整个肺里面就像有人拿着把刷子使劲刷似的又冷又疼。 要说最可气的就是旷明这家伙了! 你看见我吐了不就完了么?你还站我后面嘿嘿嘿嘿冷笑个啥?没见过跑吐的是不是? 转头看看江宽杨可也没比我好多少。 杨可是早早的就趴下了。那家伙体质比我还差劲,再加上当兵以前X生活过于频繁体质估计毁差不多了比我还先趴下。 江宽倒是个好孩子,从小三好学生学雷锋十大杰出青年估计在学校里面篮球足球什么的也经常的摆弄几下子,所以还坚持着傻跑不过我看最多就是五分钟那巨孙子的家伙也要趴下了。 然后就听见旁边旷明嘿嘿冷笑着说文艺兵牛B真是牛B趴着都比别人姿势好看吐痰都带着咏叹调的味道那真是飞机上挂暖壶叫水平高!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邪火,就感觉听着旷明这话扎心窝子湖南蛮子的脾气猛一下上来了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朝前跑。 估计旷明也没想到我来了这么一出。直到看着我再摔下去再起来旷明这才紧跑了几步一脚就踹我膝盖窝上面了。 当时我摔得那个惨啊…… 整个人都是横着飞出去的! 然后就听见旷明哼哼说你个屌毛你二杆子劲头还不小啊我还不信制不了你了! 说起来,也幸亏旷明那一句话刺激的我发了神经一通傻跑了。 当时几个站在旁边观察的一毛一一毛二都已经在我名字下面画了个记号打算把我淘汰出去的,可看着我那么神经兮兮的一通傻跑,有两个一毛二又把那记号给划拉掉了。 说来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湖南人都有这么个傻不愣登的蛮子德行? 反正当时差不多三十几个湖南兵,跑的口吐白沫满地乱爬外带呼吸声像是抽风箱似的什么情况都有,可全都是摔了爬起来继续然后再摔再跑…… 自然,旷明们也没真打算叫我们一次性的跑废了。 凡是看着再跑下去真的就要出人命的,旷明们就上去一巴掌拍翻了扔一边去。除了武校出身的那两个兄弟是坚持到了最后,其他人全都是一个个被拍苍蝇似的拍翻了扔旁边了。 这里不得不说说我的那些个山东的兄弟们了。 沂蒙老区出来的孩子,个顶个的结实扛造。就那么一顿傻跑下来,那些个哥们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那祖国的花骨朵树上的红苹果,脸色一个比一个诱人啊。 所以,三天这样的日子下来,至少三十个沂蒙老区来的哥们就和我们这些个湖南蛮子混在了一起,都留在了集训营的序列中。 其实淘汰制还有很多其他的套路,拿着跑步来观察体能性格只是其中一种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就懒得说了,反正该被踢出去的一个都没跑了! 比如说最叫指导员深恶痛绝的那些个混出路的兵那是一个没跑了,全都是痛哭流涕着叫旷明们一个个提溜出来扔出了集训营扔到了其他的那些比较苦的部队。 都是当兵当老了了的人了,就那双眼睛一扫还能分辨不出那些是在家里混不下去了,就想着部队是个大熔炉而且是免费的大熔炉家长管不了的孩子部队里帮着管管去总比犯了大事被抓去了打靶的好…… 我也就再多说一句吧! 部队真是个大熔炉,能教人能育人还能磨炼人。 可你要是根本就不想接收这种磨炼,那部队里面的三年最多就是用铁一般的纪律把你那作奸犯科的心思关了起来,只要是退役了之后那贼眉鼠眼的念头肯定是见了阳光雨露的竹笋般一夜间疯长的! 所以啊,那些个实在是管不住孩子的家长们,你们还真别拿着军队当成了免费的大熔炉帮你们家练孩子! 否则,您等着失望吧您! 就说说其中的某个比较叫我印象深刻的家伙好了。 我实话实说,军队里面毕竟也不是铁板一块,所以有的陋习还是存在的。 比如说某些通过后门走进了军营的兵。 这个就很能证明我前面说的那个论点了。 有的后门兵,比如那个全国都出名的炮兵少校,人家就是走了老爷子的后门小小年纪的就当兵,而且硬是操练成了军中楷模。 这样的后门,我真是希望能有多少走多少。 可还有一种,就是我见到的这种纯粹的混出路的孙子了。 我们集训营都开张了两个星期了,那天一辆迷彩小吉普送来了个兵。 那家伙叫贾鸣。据说是个什么什么地方上的高官的儿子,从小到大的都不念书尤其还喜欢乱搞点子男女关系而且还是仗势欺人的那种操行手段。 估计是再玩下去那当高官的爸爸也扛不住了,这才想着法子的把这小子塞进了部队。 这样的鸟人,指导员的意思是绝对的不要的可指导员还真就是没法子拒绝! 部队的军官士官们有家属有亲人吧?人家要活命要吃饭吧?就靠着那几块钱军饷,那在家的老婆孩子真的就是只够吃杂粮的命了。 有时候,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上,没法子啊…… 所以指导员就憋了一肚子的脾气。 要说贾鸣也是自己找死! 军营里面的老话,到了这地方,是龙盘着是虎卧着,少他娘的牛B! 好好的接受训练也就是了反正只要是经过了常规训练之后就能挂上个合适的牌子然后就曲线救国的玩花样找个轻闲的部门呆着就是了。 居然还跑到集训营里面人五人六的显摆起来了! 估计是贾鸣那孙子看着几个沂蒙老区来的哥们老实厚道,刚刚把行李搬进来几天那意思就是想在这些哥们中间培养个勤务兵出来? 那天早上,我们几个兄弟都早早的起床整理内务了贾鸣那小子还死死的睡着,等人家把被子整好了之后他老人家居然就很牛B的把人家的被子抱过去再把自己的被子朝着人家一扔,顺便还扔过来一百块钱。 估计那沂蒙老区的兄弟当时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有点子傻愣愣的看着贾鸣问说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贾鸣那孙子就哼哼说以后你每天给我整被子我一个星期给你一百块! 当时那兄弟脸上就变色了! 沂蒙老区的兄弟厚道,你要真是求他帮忙了他真是认认真真的帮你有时候看你有难处了那你不开口他也悄悄的就帮你把事情做了。 可玩这个,再老实厚道的人也火大吧? 那兄弟就把钱扔贾鸣床上也没说话就把自己被子抱回来了。 我就说贾鸣那孙子是找死。 那么多兄弟脸色都变了他居然还不知道看场合脸色做事。居然上去一脚就踢人家被子上把被子给踢散了还很牛B的很挑衅的看着那兄弟。 泥人也有土性啊! 兄弟们开锤! 当时真就是一个班的兄弟上去群殴贾鸣那小子而且其中的主力就是我上去我就是个封眼锤然后两个兄弟捂着贾鸣的嘴其他兄弟就使劲锤。 锤完了,贾鸣那家伙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可嘴还硬还哼哼唧唧的说你们等着我找我爸爸去我收拾你们这群孙子我爸爸那是谁谁谁! 还敢嘴硬啊? 再锤! 旷明哥哥就进来了就把我们分开了然后这个事情就要处理。 新兵就学着打架斗殴而且还是群殴事件,这个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事情了。上面一来人调查,一个班的兄弟口径都是统一到了极点贾鸣那小子就是仗势欺人而且是动手在先然后指导员这边立刻就整材料然后贾鸣那孙子就在我们赏他的另外一顿暴锤之后灰溜溜的就脱了军装。 我们班里面也就清净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我们刚刚开锤的时候,旷明哥哥已经站在门外了。 我记得三十六计里面有一计好像是叫借刀杀人吧? 不过,这次这刀子,我乐意当! 可是旷明哥哥啊,你老是不是也和我说一声啊? 当时一说打架要遣送回去,我那小心肝真是吓的噗通噗通的跳啊…… 第六章 我一直觉得我这人还算是有点子脾气个性的。 从小我爸爸是拿着传统教育模式来教育我的,也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铁拳挥处成人才总之一个字就是打。 顽皮了打捣蛋了打考试砸了打…… 可我还真是古怪,小时候那么被我爸爸打我也没服了,反倒是一点子叛逆性格全给憋到了脑门子上。 最疼我的一个舅妈就说我从小就傻,眼见着我爸爸那沙煲大的拳头下来了我还拧着脖子一脸的大义凛然威武不能屈,然后顶着一脑门子的红塔山出去继续捣蛋。 可在军队里面,我那叛逆个性可就不那么管用了…… 所以,当旷明第一次阴笑着给我来了个变相体罚的时候,我还真是满肚子的不服气。 不就是在队列里哼哼了一声么?新疆那地方那么大的灰尘我咳嗽一声我还不行么? 就为这一声咳嗽,旷明叫我蹲下半小时。 好像当过兵的都知道部队里那蹲下的标准姿势吧? 我也懒得去抄步兵训练的那操典规范了反正就是腰杆子挺直一条腿直角蹲着一条腿锐角蹲着两个巴掌还都放膝盖上眼睛还要来个平视前方。 当时我蹲了大概有个十分钟,我就觉着两条腿里面好像是装了个电线而且还插上了插头。二百二十伏的电流就哼哼着走四方的曲调在我两条腿里面乱窜而且还有朝着脊椎骨蔓延的趋势。 难受啊! 那时候看着那些个昂首阔步走队列的兄弟们心里叫个羡慕! 熬了十五分钟,彻底的不行了。整个人就觉着眼前发黑而且重心不稳感觉脚下的土地在跳桑巴舞而且还是四条腿一起跳。 当时也不知道平时那叛逆的操行上哪旅游去了,就想着能赶紧的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要不真的就是天塌地陷日月无光世界末日说来就来。 就摇晃着想站起来。 我就说我旷明那家伙不愧是见过血的兵呢。反应真是太快了明明是背对着我而且正在下口令呢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一条右腿一晃就砸我肩膀上了。 这个……广东朋友是不是能帮忙解释一下什么叫大石压死蟹? 我当时就是那巨石压着的一只大螃蟹,还是蒸熟了的那种! 当时别说是站起来,就是喘气我都觉着困难了嗓子眼里就想骂人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然后就听见旷明说了一句老实呆着你个新兵蛋子还想造反了不成? 就足足的再蹲了十五分钟。 然后旷明的那条腿总算是挪开了我顺势我就一头扎地上了。 别说是两条腿没了直觉,我觉着整个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就剩下个脑袋还在靠着自主思维活跃着。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双四十三码的军靴出现在我眼前。 再然后,就是指导员那标准的河南梆子:“你个屌毛兵你给老子起来!” 若干年后,那巨孙子的江宽和我一起看个国内名角拍的电视,那名角身上挨了十来枪后还挣扎着想爬起来而且满脸都是痛苦万分口水横流的德行我正指着那名角嘲笑说这他妈演的真操蛋是个爷们就不能这么猥琐的挣扎呢……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猛地就说你别吹牛B你小子当年被指导员一声断喝吓得不得不爬起来的时候就是那操行而且是有过之无不及! 我想了想,江宽这巨孙子的家伙说的应该是真的! 反正当时我真是满脸的眼泪鼻涕而且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咬牙切齿好不容易站起来了,指导员就黑着一张脸看看我说队列里面谁叫你乱说乱动的? 我根本就没法子答话了我就一个劲的哆嗦就看着指导员转身离开然后我一瘸一拐的走进队列里面继续操练。 刚刚蹲了这么长时间再走正步,我可就真是没法子走对劲了。 别说两条腿已经麻痹了根本就没法子提起来就是平时我那腿上的肌腱都没拉开,走正步的时候根本就达不到操典上的要求。 走了两动旷明哥哥估计是看出来我的毛病了就说光头你站一边去然后你把腿顶在墙上然后朝下压。 大家应该看见过那些个练芭蕾体操的妹妹们一个个的压腿都挺简单的是吧? 可人家那是从小操练出来的当年也是苦过的。我都二十一了我以前从来都没打算着这辈子能来个漂亮的劈叉我怎么可能去拉大腿上的肌腱? 就装模作样的摆了个架势算是个意思。 所以说旷明哥哥有时候真是心黑手狠! 居然再次的就是一个边腿就压我身上了而且那分量简直就是大象一蹄子踩下来的感觉啊! 当时我的那一声惨叫,我估计整个操场上是个新兵蛋子都是浑身一哆嗦。 根据当天晚上给我揉大腿的江宽那巨孙子说,当时他们听到我那一嗓子他们还以为旷明把个烧红的自动步枪通条塞我屁眼里面去了…… 我也不想叫的那么惨可我当时是真疼啊! 真就是那种撕裂的感觉在我浑身上下只要是有个神经的地方都开始了蔓延。 我估计我当时也就是疼昏头了我嗷嗷的叫唤着就想挣扎可我已经是没力气了就是有力气我也挣扎不出旷明哥哥的那五指山。 我就开骂了我说旷明你个孙子你就是针对老子!老子不就是咳嗽一嗓子你他娘的就故意整我!有种的放开老子老子和你单挑…… 我真是疼糊涂了我也不想想就是当时的我和旷明哥哥单挑那还不如自己上街撞重型卡车来得痛快呢! 旷明哥哥就冷笑一声也不回答也不动弹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口令下达下去这边整治着我另外一边还训练着那些个兄弟大概有个二十分钟我都已经疼麻木了才把我给放下来。 我想和旷明哥哥拼命! 有本事咱们当面死掐你这么阴损的整治我我死都不服! 我还正打着这冤枉主意呢那边一声令下休息二十分钟旷明哥哥就过来了就看着我的眼睛说光头你小子是不是不服是不是觉着我整治你收拾你是针对你来的?那好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也收拾我一回你小子看好了! 旷明哥哥就双腿一分架在两个水泥台子上面一个标准的悬空劈叉全身的分量都集中在了两个脚尖上。然后旷明哥哥就说这就是你们以后要达到的标准!你们每个人都要练这个而光头我不过就是叫你提前了一步而已正好练练你那正步踢腿不到位的毛病!光头你要是觉着我欺负了你你现在坐到我肩膀上来我叫你看看今后训练的达标标准! 我就不吭气了。 这旷明哥哥的水平就在这里。说多了没用你看着他自己都能做到了这一步了而且还告诉了你这就是今后的目标,我又不是傻子我能不知道人家这是变着法子的操练我的素质? 再和旷明哥哥生气就很没必要了吧? 那就操练吧! 这里说句题外话我还听说最近军队里猛强调不许打兵尤其是不许打新兵更加不许变相体罚,我还专门找了个现役武警的少校请教了一下那少校还真告诉我这规矩是真的而且贯彻实施的很彻底。 凭着良心说,我真认为这规矩是扯淡! 一个新兵蛋子进了军队想成为个合格的军人不是穿上了那身绿马甲就能行的,那要磨炼操练玩命的练! 怎么磨炼? 让那些个训练新兵的教官一个个以德服人满嘴的唐僧腔调高唱only you? 那行! 你就等着炮弹下来的时候一个个新兵蛋子被炸的满天都是而且还很个性的保持着各自喜欢的操行吧…… 新兵们是从全国各地集中到一起的,能有多少老实听话的就能有多少操蛋胡闹的。 必要的时候,不打? 扯淡! 不过是讲究点子方式方法的问题罢了。 这好像有点子扯远了吧? 那行,咱们再说回来好了。 就说这么日复一日的,反正队列里面是真不敢闹一点毛病了个顶个的站如松行如风动作一个赛一个的标准而且真正是令行禁止绝不出一点子的纰漏。 谁都怕挨那蹲下劈叉的伺候啊!有了我这么大一只猴子杀给了小鸡们看着,你说还有谁乐意试试? 我那些可爱的老兵哥哥们掌握着无数修理人的法子而且那一种都还真挨不上体罚禁令的边最多就是个训练方式简单粗暴而已…… 还不老实训练故意捣蛋? 那是自己找不自在呢! 再说了,都是十几二十的人了,怎么说也要点子脸皮吧? 人人都能做好的事情你来个扯淡拉稀,你也好意思? 就着么着,也就到了会操的时候了。 部队里面玩会操,那就是个小比赛的意思。 往大了说,团规模朝上走都成,一个分列式下来叫你感觉地动山摇那是轻的。我就见识过五百兄弟齐刷刷拉开了个准备格斗的架势外带着一声大喝,旁边一幢楼上六块大玻璃应声而碎的! 朝小了说,一个排的弟兄拉出来玩一把也就是三个班比较一下促进一下战斗友情也成。 所以那天会操,集训营里面也就是一个连的人马集中到了一起,指导员上来几句话之后,开练! 新兵蛋子才经历了常规训练也没那么多花哨的可玩,也就是常规的稍息立正整齐报数停止间转法三大步法行进间步法转换外带个单兵之类的玩意。 当时我们是二排一班,前面几个班一个个拉出来溜达完了就轮到我们了。 我不知道其他部队的兄弟管犯迷糊叫什么? 我们这部队管这种兄弟叫大仙。 这次,我们班杨可就成了扬大仙。 当时旷明一个正步走的口令一下,当时就看见齐刷刷一溜左腿就踢出去了。绝对的摆臂到位脚尖崩直脚板离地三十公分。 可还没走两步呢我怎么就觉着有点子不对劲? 怎么我那眼睛余光看见旁边站着的兄弟一个个的眼神都不对了而且嘴角都羊角疯似的抽抽着一脸的憋住笑容装深沉? 再把余光调节个角度看看,我当时差点就一个跟头砸地上! 我的个杨可扬大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面短路了,整个就是出左腿摆左臂还弯腰哈背膝盖打弯脑袋前伸瞪着一双眼睛走了个同手同脚仙鹤亮翅步! 就是传说中的顺拐! 要不怎么说军队里面纪律森严呢? 就扬大仙那姿势放中央电视台都是能媲美赵本山搞笑水准的体形,一个连的兄弟愣是鸦雀无声! 好容易那边旷明一声立定的口令,我那宝贝杨大仙一个趔趄算是从大神上身的状态里面恢复过来了。 然后,操练完毕后讲评带回。 回到房间里之后,我就看见杨可小脸雪白双腿抽抽整个就是看着旷明一张赛张飞压李逵的黑脸随时准备晕倒的姿势。 然后就看见旷明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杨可面前。 下面是什么? 一耳光? 还是一摆腿? 我脑子里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旷明动手我就扑上去! 不是去拉旷明,是赶紧的送杨可去卫生队。 旷明哥哥出手的力量速度,我是铁定拦不住跟不上的! 旷明没动手,就说了一句话。 “以后会操不要紧张,就当是平时训练好了!只要你平时训练的时候好好把握口令与动作之间的谐调,你应该是没问题的!下去后自己好好体会一下!” 说完,旷明出去了。 所以说,旷明怎么能叫我们这些个脾气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兄弟都死死的服从他呢! 赏罚分明,而且为人厚道义气,真是拿着我们当兄弟带的! 操蛋了,当哥哥的说打就打,没什么客套的。 无意中惹祸了,当哥哥的绝对是耐心说服设法补救,不会拿着自家兄弟撒气泄愤。 自家兄弟,本来就是这样。 所以,后来杨可成了训练标兵,尤其是一脚小正步走的有了国旗班的那意思,那不是没道理的事情。 第七章 说起当兵,怎么着也要说说枪吧? 不知道多少当兵的兄弟穿上那身绿马甲之前,脑子里面全都是自己扎个马步端着个机枪身后是烈火硝烟面前是獐头鼠目的敌人,然后是一声断喝最好是来句家乡最牛B的骂人的词然后搂火狂扫。 没法子,你要说这是小时候那电影的误导也成,反正我小时候的电影里那猛人英雄全是这架势而且那感觉怎么看都是绝对的爷们绝对的牛B绝对的叫人心旷神怡! 所以当那天旷明叫我和江宽一块和他去拿枪的时候我是浑身上下全都是力气眼睛里面全是绿光换成了晚上让人看见那就是条狼! 哦,两条狼。 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比我眼睛还绿呢! 签字登记然后就背着十把五六冲锋枪就朝回走。 兄弟们别说五六是老枪了打起来没劲而且看起来感觉上好像是有点子柴禾的感觉。 那可是仿制的卡拉施尼科夫,也就是全世界悍匪的最爱! 别看着美国人那轻武器一个顶一个的造型优美而且什么高精尖玩意都砸上去恨不得一支自动步枪能顶上一门155榴弹炮的威力,真到了短兵相接的战场上,还是这AK系列的家伙结实扛造! 不信你看看那越南战场上美国人怎么就扔了那M枪族的家伙专门捡AK系列的打呢? 又扯远了,咱们再绕回来。 当时是一人一支枪到手,先就按照旷明教的那套路开始把到手的家伙大卸八块开始保养。每人面前一大块绸子布仔仔细细的把所有零件擦了个能照见人影,然后拉上了靶场就开始瞄靶了。 枪刚到手,新鲜劲头还是很有那么几分的。就看着一溜趴着的兄弟一个个的把帽檐朝后一拉整个人按照射击要领趴地上一眼睁一眼闭对准了那靶子开始较劲。反正枪膛里面一发教练弹呢就听见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哗啦哗啦的还满有点子某某某某年八路军在拉大栓的感觉。 瞄了一天,那新鲜劲也就过去了。 本来着瞄靶就是拿着独眼龙朝着靶子较劲,而且还要讲究个三贴之类的射击要领,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的确是累人,而且极其枯燥。 再加上新疆的上午和下午虽说是冬天可小太阳照着身上穿着的军棉袄还真有点催眠的效果,这到了瞄靶一个小时之后,我就觉着这眼皮子开始打架脑子里面有人哼哼催眠曲不知不觉的就把脑袋靠在了枪身上就开睡了。 玩过AK或是见过AK的兄弟们应该知道,AK那玩意的弹夹支撑在地上要放平稳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还要把脑袋搁上面睡觉就更是高难度动作。 可当年不仅仅是我做到了,很多兄弟都做到了。 据后来旷明告诉我说,当时他和几个教官在后面点的位置上扯淡。这不是说教官们不认真,反正要领都教了而且一眼看上去新兵蛋子们都还照着要领瞄着呢也就没必要站跟前看着…… 猛不盯的就听见趴着的兄弟们中间有人来了个至少C大调级别的呼噜! 当时几个教官就愣了,可也都乐了。 都是新兵过来的谁知道新兵没个睡足的时候,就是站着也能呼噜打成一片别说是趴着这么个舒服的姿势了。 都在瞄靶的时候睡着过的啊…… 然后旷明就上去看看,还想说这是谁啊睡着就算了你还来个呼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睡觉了? 这一看,那是真生气了! 一个班十个人,全都是嘴巴咧着口水呼啦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覆盖了枪身枪栓外带还有个猛人边睡还边吧哒嘴估计是梦见周末改善伙食吃红烧肉呢。 所以说我那旷明哥哥是叫人佩服叫人服气可也叫人恨到了骨头里呢! 你说看见兵们瞄靶睡着了你一脚踹醒了不就算了,要不你抓那家伙起来溜达个五公里提神醒脑的也好吧? 那可真就显不出旷明那可恨的地方了! 他就那么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枪口正前方,一摆腿就那么踹在枪管侧面了。 那AK不是都支棱着么? 挨上一脚踹,立刻就倒下了。那把脑袋搁在枪身上睡觉的兄弟立刻就是一个全方位的拍苍蝇的动作! 可问题是,那苍蝇就是地面,那苍蝇拍子就是我们的鼻子下巴脸啊…… 人睡的正香的时候狠狠地那么磕一下子,首先的感觉还不是疼就是感觉脑袋瓜猛地一震晕晕乎乎的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所以,当旷明一家伙踹了十杆AK之后愣是没一个兄弟能哎哟一声给那些个还在昏睡百年的兄弟提个醒! 等到那疼的感觉上来的时候,眼泪鼻涕可就全上来了,更加的喊不出叫不响,一个个的就像是遭了毒气弹攻击似的泪眼相顾心里早就把旷明那家伙给骂了个底朝天! 得了,就这么一回,再没人敢瞄靶的时候睡觉了! 我不知道当过兵的或者说对枪有个概念的兄弟们是不是有同感? 不管是瞄的什么靶子,只要是面前有个活物的时候那绝对的就是枪口一摆不瞄靶子就瞄那活物去了而且心里面那开枪的感觉真就是风起云涌蠢蠢欲动到了极点。 所以有的时候瞄靶也是有那么点子乐趣的。 其实,这个典故要是说了出来,我估计能招来一批兄弟的臭骂尤其是当了点子小官的军方人士要是看见了那更加的会要拍案而起痛斥我胡说八道败坏军队名声? 嘿嘿,您没看见我开篇第一句话就说明白了么? 我就是胡扯,给大家添个乐子罢了,您千万别当真,我都说了我说的这些个事情可全都是扯淡! 我们瞄靶的时候也不见得全是在靶场上面,有时候利用中午的时间晚上的空闲就在院子外面架了靶子一群的新兵趴在地上瞄的也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的。 某天,也就是晚餐后,我们就在漫天的火烧云下面竖起了靶子然后就趴在地上开始瞄了几个教官就站在我们身后反正也没主官看着有两个教官就点了烟抽烟扯淡消化食物。 猛不盯的,我们前面的一条路上就走过来两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 那绝对的不是女人而是女孩虽然隔着比较远可一看那身形步态还有模模糊糊的脸部轮廓就能知道这肯定就不会是哪个来队探亲的家属那绝对的就是卫生队的女兵换了便装出来显摆一下子。 我不敢说所有的兄弟们都把枪口转向了那两个女孩可至少我身边的几个兄弟绝对就没瞄准靶子了而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就瞄着那两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我瞄的是脑袋可我确定我身边江宽那孙子绝对就是瞄的人家屁股或者是胸口而且还哈喇子直流的念念有词说宏大巨大庞大伟大…… 我们就瞄准了那两个女孩,我们就在漫天的火烧云下面瞄准了那两个和我们同龄的女孩我甚至还朝着那两个女孩开了枪虽然我知道我枪膛里面的是教练弹可我还是开枪了。 我身边拉枪栓的声音和击发的咔哒声响成了一片! 我们后面的几个教官估计也看到了那两个女孩而且开始小声的议论说这是哪个哪个这应该是卫生队里面新来的吧? 那高个子应该是叫田淑我上次手拧了过去拿药见过我看那走路的步态就是田淑! 那矮个子应该是四川的那个女娃好像是应该是那绝对的就是你看看那屁股卫生队除了她再没第二个女娃底盘长得个T-34的操行了! 你们说是哪个比较好看点子?我觉得那田淑虽然白白净净的看着顺眼可是讨回家当老婆不一定比四川那个女娃娃强而且我听说她是有男朋友了就是团里面的朱参谋? 嘿嘿嘿嘿朱参谋可是一米八七的身高那块头跟熊瞎子似的。就那身板一压下去那这田淑还不变成相片这是哪个造孽的撮合了他们啊? 我们一群新兵蛋子就趴在地上瞄靶但都瞄着那两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直到她们离开视线范围。 几个老兵哥哥就是荤的素的胡说八道指指点点好好的YY了一把过了眼瘾过了嘴瘾。 也就是这样。 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很年轻! 还别说,这瞄靶的确是能叫人找着点子打枪的感觉,对以后射击训练是很有好处的。 可也架不住有些瞄靶时候的习惯愣就是给带到实弹射击的靶场上去了。 就说第一回实弹射击好了。 第一次实弹射击啊!心里早就激动的找不着北了就觉着自己铁定就是神枪手天生就是英雄人物那枪声比以往过年放鞭炮过瘾怎么都觉着自己是个爷们了咱也开过枪了! 每人十发子弹装在弹夹里边枪就架在射击台上跑步到位卧姿装子弹然后就一个个扯着嗓子吆喝射击准备完毕。 那边指导员就喊一嗓子开始射击下边兄弟就开始叮叮当当的狂造了。 要不说这新兵蛋子就是差心理素质呢。 我记得当时我身边趴着的一兄弟可能就是光顾了激动了,而且瞄靶的习惯还没忘了愣是开一枪拉一下枪栓活活的把AK当成了三八大盖可劲造! 到后来,那兄弟还真是因为这次打靶出了名。 十发子弹就造出去五发,其他五发飞旁边去了那兄弟姓张当时就被封了个绰号——张嘎! 不是小兵张嘎的话怎么会有打三八大盖的习惯呢? 可也奇怪,那兄弟迷糊是迷糊可打出去那五发子弹居然全都造到了十环上面而且还打了两个穿堂葫芦就是那种标准的什么什么射击竞赛里面英文叫double什么的射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