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本空-8

你说这是不是邪门呢?    第八章   紧急集合,这个事情那是不能不说而且一定是要大说特说的。  当兵前我可是家里的一号卧龙而且创造了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然后看看闹钟后继续睡下去干脆不上课就等着午饭的记录。  总之当时是猪怎么喜欢睡觉我就怎么喜欢睡觉而且绝对的比猪要有本事几乎就是个猪八戒的档次了。  也就是当兵,愣是把我这毛病给改过来了!  不说早上起来之后要整理内务出操之类的不可能睡懒觉就是半夜那紧急集合就活活的把我那赖床的毛病给治了!  就说说第一回紧急集合吧?  当时是晚上三点就听见外面哨声骤响,外带着旷明那狼嚎般的催促!  然后,宿舍中一片混乱,狼奔犬突!  新兵集训营的第一次紧急集合,就这么叫我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有多没用!  肥大的棉裤倒是穿上了,可军用皮带怎么也扣不上了!  衣服也凑合着穿进去了。可怎么也找不到毛衣的袖口!  被子倒是捆上了,可那条宽背包带怎么也找不着了!  鞋子勉强穿上了,可怎么都觉着别扭……  来不及了,就这么着吧……  一通口令,外带一假情报,说是外面一帮子混蛋在烈士陵园里面闹爆炸呢,叫兄弟们赶紧的增援!  当时傻乎乎的,就光觉得激动了啊!  当兵没几天,真刀真枪的就干上了!  老子立功的时候到了!  回家和以前一起混的哥们那么一吹,那叫个美啊……  都顾不上看看弹夹里有没有子弹,这还没美完呢,开跑了!  前面六个教官领队,中间十二个策应,后边六个殿后,撒开了就跟着眼前的白毛巾影子冲啊。  我身边一哥们,还记得是山东大汉,沂蒙山老区来的,眼睛都是绿的,就和饿疯了的野狼似的,吐着舌头朝前海冲,嘴里还叨叨个没完:“老祖、爷、奶、爹、叔、大伯、二舅、表叔、三姑夫……”  我就纳闷了,这哥们犯什么毛病呢?  半夜的冲出去拼命,怎么祖宗八代的都念叨上了?  赶紧的问:“哥们,你怎么的了?跑迷糊了?”  那哥们厚道,跑得呼哧呼哧的还答应我:“俺家~呼哧~抗日战争~~呼哧~解放战争~呼哧~抗美援朝~呼哧~打越南鬼子~呼哧~都上了战场的!今儿~呼哧~轮到俺咧~!”  我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是祖传的当兵世家啊!  难怪这哥们听见有的仗打了,眼睛都是绿的!  这是遗传,绝对是遗传!  跑了能有五公里吧,前面教官一个口令——左后转弯!  啊???  就这么回去了啊?  那烈士陵园那帮子混帐孙子倒是抓了还是跑了啊?  没法子~抱着被子朝回跑吧!  进了营区大院,我还不算丢人,还算是前十名冲进操场的。  趁乱摸索着就把皮带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把,闹了半天是我把皮带弄拧了,我说怎么扣都扣不上了,逼着我提溜着裤子窜了十公里。  再看看衣裳,我说怎么腰子上老觉着紧……  我把毛衣给穿倒了!  领子我给硬拽到腰子上了,两个毛衣袖子就跟屁股帘似的在腚后面晃悠着呢!  鞋也穿错了,左脚穿着解放鞋,右脚穿着大头皮鞋,还是本该在左脚上的那只。  宽背包带也找着了,叫我自己给打在背包里面了。一通傻窜的,给颠出来一小截……  赶紧的调整,想着别太丢人吧……  队伍整齐、报数,旷明过来检查,直奔我就过来了!  当时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啊……  要不怎么说老兵哥哥们眼神毒呢!  我就差把脑袋缩到领子里面去了,这都能招来老兵?  旷明过来,手一指:“你帽子呢?”  啊?  帽子?  我说怎么直奔我就过来了呢!  前面三排面,一排排的棉帽子就我一个大光头杵在排头,能不现眼么?  得了,一顿臭骂!  骂完了,讲评过了,回宿舍。  我还没脱下那穿拧了的鞋呢,那山东哥们咧开大嘴就哭上了……  这下子全班都炸了!  这哥们可是一猛人啊!  投弹基础训练的时候,站他侧面的一兄弟把练臂力的皮筋拽断了,就那么一教练弹砸他锁骨上,他都没吭一声的!  今天怎么的了?  问半天,那哥们挺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边哭边说:“俺没事~嗷嗷~就是裤子~嗯嗯~穿反了,解不开~哦哦~俺想尿尿咧……”  全班都傻了……  赶紧的拔开那兄弟的衣襟看看,全班都乐了!  那哥们真猛!  穿裤子穿反了还无所谓,估计是那哥们找不着大前门了着急,可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把军用皮带拽下来,在裤子上打了个死结!  一通傻窜下来,人一放松,想交个水费还找不着大门,连裤子都脱不下来了,活活把这哥们憋哭了!  其实这训练中的紧急集合基本上也就是这么个套路,纯粹就是叫我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枕戈待旦什么叫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说起来,这新兵集训的时候,只要不是睡大炕,带班的教官一般是睡在靠门口的第一张床上。  要是撞见条件简陋些的高低床,那更是要睡下铺的。  老兵毕竟有经验,真的出个什么情况的话,有个第一反应的时间总是好的。  再说了,也便于管理吧?  反正,为什么要这么安排铺位,说法挺多,就这么约定俗成的照做就是了!  某天,熄灯号吹响之前,旷明猛一下子站起来,把帽子朝脑袋上一扣,朝着我吆喝一声:“今晚上你睡我的床,我出去串串老乡去!”  啊?  就算我是新兵蛋子我都知道啊?  这夜不归宿在部队中是犯大忌的!  那连长指导员一晚上三遍的查铺,这能瞒得过去么?  可能是看我脸上颜色不对,旷明走过来把眼睛一横:“我三五个小时就回来了,你瞎操心个啥?就睡我铺上!”  说完,抬腿就走!  当时我心里就打开了小鼓了……  也不敢多说话,熄灯号一吹,电灯一灭,立刻就上床睡觉了!  还别说,这心里悬着事情,压根就睡不着。  一会睁眼,从靠着床铺的窗口看看,旷明回来了没?  一会睁眼,悄悄的窥探一眼,那连部里面是不是有手电光透出来?  这简直就是折磨人啊……  熬到了三点多,实在是熬不住了!  白天的高强度训练,那体能消耗是可怕的。  就当天下午还来了个全副武装越野的科目。一通傻跑下来,都累得可以了。脑袋一碰床板就能睡着。  不管了,爱谁谁吧!  眼睛一闭,刚打算睡觉呢,外面有动静了。  好像是有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窗户跟前,拿着个什么东西轻轻的一挑,那靠着床铺的窗户悄无声息的就开了一道四指宽的缝。  然后,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轻轻的扔进来,就掉在我肚子上了。  当时就纳闷啊……  你说旷明哥哥你回来就回来了吧?还开这种玩笑干嘛?  这是扔了个什么玩意进来了?  几乎就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坐了起来,一边伸手朝着那黑漆漆的玩意抓过去,一边打算压低了嗓子和旷明哥哥打招呼了……  话都到了嘴边了,那黑漆漆的玩意也抓到了手里了。  黑灯瞎火,就着外面的星光一看……  我操!  手榴弹,还是已经揭了盖拉了弦的!  当时脑子里面嗡的一下子,彻底就炸了!  这前几天旷明哥哥好像还说过的,我们这驻地附近比较敏感,时不时的出现一些异常情况。  虽说还没人有那胆子偷营拔寨,可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有的。  上个星期,炊事班不就一下子丢了两袋子白面么?  这下子好,偷营的上门了!  这是后来那巨孙子的江宽说的,我当时就像是头被烙铁捅在了屁股上的毛驴一样嗷的一嗓子——手榴弹,卧倒!  都没了人腔了!  也就是平时操练出来的本能,也没多想,直接就把那手榴弹从窗户里给扔出去了,玻璃砸了个大窟窿,那动静就是死人都听见了!  一边朝着床下滚,一边心里还纳闷呢?  这哨兵都死了不成???  还有其他的老兵,平常一个个都是精明强干身手敏捷个顶个的就是蛟龙猛虎一个砸十个兰博都是小菜一碟!  怎么今天都没了反应了?  还得说班里的兄弟机灵,一个接一个的都趴床底下了,就等着爆炸过后处置情况了!  等了整整十秒,外面那惊天动地的爆炸还没响……  这心里就犯了嘀咕了!  这什么手榴弹啊?  不是三秒半爆炸么?  就算是七秒的延时,那也该炸了啊?  不管了!  跳起来正打算窜出去呢,房间里面的灯猛地就亮了,一头就撞在旷明怀里了。  旷明那脸上的表情,我到现在还不好怎么形容……  好像是憋着笑,可又好像是带着些火气?  旷明先是看看我,再看看窗户上那窟窿,然后憋着嗓子吼了一句:“紧急集合!”  平时关着灯还能打背包的,这开着灯,还不是小菜一碟?  也就一会功夫,集训营的兄弟全都利利索索站在了操场中!  然后,集训营营长讲评。  然后,带回。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大伙都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是一直到了集训营快要结束了,旷明总算是说出了原因!  那天晚上,作训参谋带着几个人过来,想弄个紧急状况下应变反应的科目。  说白了,那就是看看突发状况下,看看这些新兵蛋子里面,到底有几个能做到临机准确判断的?  当天晚上,各个班的教官都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留下新兵蛋子呆在房里。  到了凌晨三点,人最困的时候,作训参谋开始动作了!  都是老兵油子了多用匕首一拨,窗户就老老实实开了,然后就是一个教练弹轻轻扔到了房里。  就想看看这些新兵蛋子是不是都睡迷糊了,一点警觉心都没有了!  都扔得差不多了,我们班都差不多是最后一间房了……  叫我给歪打正着的发觉了。  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手榴弹给砸了回去。  也算是巧了,当时就砸那作训参谋脑袋上了。  这人吓傻了的时候,那发挥出来的力量,自己都不敢想象!  作训参谋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砸趴在雪地上,当时就晕过去了。  这下子,只能是赶紧的叫人送去卫生队,这临机判断和警觉性反应的测试,也就成了个普通的紧急集合。  后来的后来,直到了自己都成了老兵,某天带着新兵配合作训参谋们搞个射击心态的课题,也不知怎么的就提起了这事……  就看见个面相白皙的参谋大吼一声:“操!老子愣是被砸出来个轻度脑震荡,闹了半天是你啊!”  这下子好,没事自己臭显摆,还真没想到这受害人就在眼前!  只好是军人服务社里,破财消灾,给那位脑震荡兄弟买了一条烟,求他老人家高抬贵手,原谅兄弟我当年年少无知……  不过咱也没亏!  就一条《民乐》烟,十来块钱而已。  后来在高原基地上集训的时候,正好没烟抽了,刚好撞见脑震荡从山下后勤基地上来。  没说的,兄弟都断顿了,你脑震荡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抽的开心?  于是,他那一条云烟,也就成了我的了。    第九章   得了,反正是说的顺嘴了干脆我就把我那时候见到过的一些好玩的或者叫我印象深刻的事情全抖搂出来算了。  还有两件事情,我觉着还是说说的好也算是叫大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军队的力量什么叫磨炼。  我自己当过新兵,后来也带过新兵。  自己出过洋相,也见过新兵出洋相。  而且……  还见识过一帮子女大学生!  那年,我都成了老兵了还是有点子名气的精锐了结果就看见一帮子不知道哪里来的的女大学生们,算是给基地中的各位头头众位兄弟们长了见识了!  我们团头,那天清早起来走走,猛不丁的就看见了那几十个女大学生第一次出操!  番号喊的莺声燕语,步法跑得七零八落,外带着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当时团头的脸就绿了!  根本就忘了还有共建单位这个茬,站在路边就开骂了:“这他妈了个巴子的是什么鸡巴……”  还没骂完呢,我们参座一个箭步过去了:“团头,这都是地方上的大学生,这不是共建么?”  团头那个气啊……  可还没法子啊!  照说我们这类型的部队那是犯不上闹腾这些个共建之类的玄虚的可架不住某些个潮流不是?  团里几个头头都拍了胸脯子满口答应的事情啊!  卫生队训练大学生的那帮子女兵姐妹们,自己的素质倒是过关了,可架不住这些个女大学生一通夹杂着时装零食化妆品的狂轰滥炸,估计早就打成一片军民共建去了!  估计是团头实在看不顺眼,当时一扭头就看见我了抬手叫去了:“晚上拉一动紧急集合,你带着一个班殿后护卫!”  可能看着我那嘴巴张着还没理解这算是怎么回事,又加了一句:“注意安全,尤其是注意那些个掉队的!”  我当时就傻了……  不就是晚上叫那些女学生出去窜几公里么?  还是绕着营区窜,连外墙都不出,至于这么紧张么?  犯得上拉我们班出去?  得,女大学生第一次窜紧急集合还真怕出点子状况,咱服从命令,回去准备吧!  半夜三点,一阵哨声!  我带着兄弟们轻装站在卫生队大院里面等着。  就听见那宿舍里鬼哭狼嚎啊……  那哪是紧急集合的动静啊,那就是女澡堂子里进了色狼的反应啊……  卫生队的女兵除了两个红牌两个一毛二,全都冲进去帮忙,足足十分钟,这才看见有人从宿舍里出来。  再等……  还等……  继续等……  眼见着这紧急集合变成了陪着隔壁二老太太上菜市场,我就听见我身后的兄弟低声嘀咕一句:“头儿,这他妈要是咱们的女兵,那还不活活被教官给操死啊!”  好容易人出的差不多了,从宿舍里赶出来俩穿着睡衣的,那脸上白乎乎的跟活鬼似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卫生队管理员,一顶老实的陕西军事长上去来了一句:“俄说,这是腌松花蛋咧?咋白乎乎的么?”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拿出了窜五十公里奔袭的毅力才咬住了牙关没笑出来!  半夜做面膜,这些个女大学生还真是时髦到了极点了啊……  然后,开跑!  我带着班里兄弟跟在后面。  还没跑出去一公里呢,不对了!  掉队的人倒是没有那些个女兵姐妹们都看着拉着护着呢。  可愣是眼睁睁的瞅着前面队列里朝外掉东西。  零食、花红柳绿的化妆品、解放鞋、牙刷、口杯、肥皂盒、毛巾……  能想出来的都有!  来回一共窜了五公里不到,班里兄弟军挎全满了!  当时我们一个班的兄弟一人身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军挎,黑灯瞎火的窜回卫生队院子里,朝队长办公室一放,我们马上撤!  就我们那跟在女大学生后面捡破烂那德行,那要叫晚上上哨的兄弟看见了,能把我们给活活臊死。  后来,听卫生队的女兵说,那天晚上回去,光是等着那些大学生收拾自己的东西就等了半个小时。  比菜市场都热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紧急集合跑出了效果?还真是叫那些个女大学生们知道了军队里面不是菜市场想怎么闹就能怎么闹……  反正后来,训练了二十天之后,我们团头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些早起跑操步伐一致番号吼的山响的女大学生猛点头:“这他妈了个巴子的才像个样子嘛!”  其实在军队里面不仅仅是操练士兵的素质,对于军官的要求也还是相当的严格的。很多部门甚至每年都要举办个参座级别以上的培训班,专门的对那些校级军官尤其是少校中校上校军官进行战术技能的培训。  这个就很有点子折磨那些个老大级别的人物了。  除了基层军官,某些大兵团大建制单位的校官们差不多就是对着地图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造型了,能够端着机枪上阵地去死掐的机会并不多,但也不是说完全没这个可能。  战争年代的老前辈们传下来的好习惯,军队里面可是从来都没有丢掉的。  所以在我成为了比较有点子名气的精锐之后,我有幸去了新疆的某个大城市边的基地参加了一届参座培训班,充当了一把校级军官们的短期上司。  当时这个可算是个美差啊!  我们的训练强度和这些个参座们需要接收的训练强度绝对是不可能比得了的,这等于就是叫我们好好的休假放松而且还能跟着参座们好好的吃一把军官食堂的伙食。  可也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简单轻松的。  当时就为了商量是不是给这些参座们安排紧急集合的项目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有人说从实战出发那是肯定要安排上几次紧急集合的否则这参座培训班就失去了含义那就是个形式主义那就是个军事演戏。  也有人说参座们毕竟不是天天要上战场和人死掐的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哪怕一定要搞个紧急集合那也是拉起来随便跑个一两公里就带回算了免得出点子什么差错就不好交代了。  讨论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参座培训班的管理干部聪明。  说我们这帮子小兵尉官的忽悠什么呢?咱们直接去问问那些参座是不是乐意不就完了么?  就这么一问,参座们的意见极端的统一那就是一句话——一切从实战出发严格要求严格训练。  所以说,这军队里面的中层干部,厚道实在啊!  那就开练吧!  我带的一个班是全国各地不同军兵种的参座级别人物,我记得里面有个东北汉子姓牛,那就是个绝对的牛人。  这位老大身高将近一百九十公分而且体重那是明显的有点子超标了最老大难的项目就是跑步。  尤其是夜间我们牛老大一开跑用不了十分钟你就能明白什么叫气喘如牛那就是我们牛老大的真实写照。  可牛老大还是坚持着窜下来了而且那进步是飞快飞快的到了后面的几次紧急集合那差不多都能跟上队伍而且喘气的那动静也是小了很多了。  也是该着我们牛老大出风头!  参座培训班都快要结束了,最后一次拉紧急集合的时候,我们牛老大就很牛B的叫大家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牛气冲天。  那天半夜两点,大家拉出去了轻装窜个十公里就回家睡觉并没太大的难度最多就是跑河滩路的时候要小心点子免得被石块绊倒就是了。  所以我也就没太在意可跑着跑着我就觉着不对劲我咱们好像听见有人在路边的野地里走路还是脚步声很重的那种声音?  我还一边跑一边四处的打量呢牛老大慢慢的就跑我身边了就说光头你听见了没好像有人在旁边活动?  我就点头说是啊是啊听声音是河滩芦苇丛里面发出来的要不我进去看看?  牛老大就摇头说不行不行你进去了这么大个芦苇丛你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这样你先跑前面去赶快叫大家都回来我潜伏下来观察着动静再说!  我就有点子不放心了。  虽说牛老大身板块头那都是没的说的可是毕竟这办公室坐时间长了很容易叫人丧失了某些体能上面的东西的。  万一我一跑开了芦苇丛里面窜出三五个人来和牛老大死掐呢?  可能是看我犹豫牛老大就朝着我后背一拍说你快去听我的没错。  我就看了一眼牛老大我就放心了我就追前面那些参座和教官。  牛老大拍我的时候顺势就是一个前扑然后很利索的一个抵肩低姿势隐蔽动作,那要是再给牛老大一支枪估计牛老大三两枪托就能砸个单兵射击掩体出来!  这素质,还要我瞎操心什么啊?  跑了大概有个三两分钟,才刚刚追上了前面的人马,我就听着牛老大潜伏的方向炸雷般的一声大喝,然后就一点动静都没了。  可把我吓着了!  这看样子是真的出了点子什么情况了吧?要不牛老大半夜的喊什么呢?  留下三个兄弟陪着参座们慢慢跑我和其他几个兄弟就疯了似的朝着牛老大所在的方向狂奔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要求了强光手电都打开了就想着能快一点是一点。  我到现在我都想不通,牛老大当时那尊容德行该怎么形容?  强光手电的照射中,牛老大嘴上叼着棵烟美滋滋的抽着脚下边还躺着两个人那样子已经是有点子抗不住的操行了。  那两个人的胸口上都压着一根黄乎乎的玩意牛老大还很牛B的把脚踩那玩意上等我仔细一看居然是那种电解工厂里面用的大型铜棒?  看这意思,这应该是两个半夜出来偷东西的小偷啊?  看见我来了牛老大就特牛B的嘿嘿一笑说光头你看看,这两个小子还真以为我们走了还想着越过路面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这时候参座们也都到了有个参座就说去一个兵打电话叫警察来我们也跑累了我们歇歇我们也看看老牛抓了两个什么东西?  等警察一来,警察就有点子愣怔了。  两个小偷都已经压得翻了白眼了而那压在小偷胸口上的铜棒牛老大居然就是一手一根的抓起来放到了警察的车上活活的把那小面包车压得一沉。  当时就有个警察说天啊这位老大什么人啊?这电镀厂的铜棒都是将近二百斤一根的一般人能双手抱起来就不错了这位老大居然是……  我们牛老大就很牛B的笑笑说不算啥不算啥我们部队里面是个人都能这么玩小同志你们就赶紧的走把我们也回去了!  看着牛老大那举重若轻的架势其实我也觉着奇怪。  我们都算是有点子力气的人了可是像牛老大那么轻松的抓起四百斤就能随手乱扔的人还真是不算多的。  当时我也没敢问我也没好意思问,就把这事情记在心里了。  一直到了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和某个东北老虎部队的兄弟聊起来,那兄弟猛地就笑了。  说我们参座你也认识啊?人家是伐木工出身东北老林子里面硬碰硬的干活练出来的体力那自然是……  我就真佩服了牛老大了。  倒不是因为牛老大的这把子力气。  东北老虎部队,那也是全国闻名的老字号特种部队了!  我们操练用的教材里面都有不少训练标准操练条理就是东北老虎部队的各位老大们制订的,就那个部队的参座还一五一十的跟着我这个新兵蛋子操练项目,老老实实的锻炼体能……  我觉得官兵一致的另外一种体现方式,就是这样了吧?    第十章   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啥感觉?  第一次在军营中过年,那又是啥感觉?  就是一个字——想!  想爹娘想兄弟想姐妹想女朋友想没过门但是已经无证驾驶了的媳妇想一切没在身边的人和事。  那真是挖心掏肺的想哪怕现在是个仇人站自己面前了也能上去先来个拥抱再说。  想着想着,那眼泪也就下来了。  别说老爷们只流血不流泪那只是没到伤心处而已真要是没感情到了从来不会哭的份上那就是铁石心肠了也就离不是人不远了。  可老兵们不能叫新兵蛋子过大年的一个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也太丢人了不是?  别的不说,万一来个慰问团人家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的进来给你拜年呢,你一脸的眼泪鼻涕号啕大哭那还是过年么?  于是有经验的老兵教官包括集训营主官们就一个个拿出了绝招法宝反正是能出的花样都来了就是想叫新兵蛋子有在家过年的感觉。  过年前那自然是训练照旧,但是闲暇时间里就不那么要求新兵整内务了大家都想着法子布置军营。  红灯笼挂上彩灯接上对联去文书那里拿来贴上整个营区里面人人都给提起了心气。  这里多说一句,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那写对联的文书。  那文书叫李军,新疆小伙真是牛高马大而且英俊的一塌糊涂。笑起来还两个巨型酒窝放到现在那什么什么4估计能惭愧到一头撞死,尤其是那一笔毛笔字更是出类拔萃而且那对联的词层出不穷。  估计是看着我们班里面还有三个文艺兵吧那哥们写我们班对联的时候就格外的多用了点子精力硬是来了一笔小篆笔走龙蛇的显摆了一把。  李军大哥,弟弟我这里给你认错了我那时候真是很不厚道。  其实当时我一个字都没看懂可也不能说出来怕丢人只能是傻笑着说班长好字一笔好字真是大大的好字。  到了年夜饭,十个菜没有汤用脸盆打回来然后大家站在桌子旁边开吃。  炊事班的哥哥们估计是了解我们的口味结构了十个菜五个湘菜五个鲁菜居然是像模像样的活活把我们给吃了个满嘴冒油。  唯一叫我有点子遗憾的是,当时是有酒的一人一瓶子啤酒而且我记得当时不喝酒的兄弟都把自己那一瓶子灌了下去让我想多喝几口的阴谋彻底没了施展的必要。  然后就是晚上的自娱自乐没法子看央视的联欢晚会因为我们那地方根本就接收不到电视讯号只能用这法子凑合了。  还得说军队里面有人才啊!  指导员那一嗓子河南梆子就不用说了旷明居然像模像样的来了一段京剧沙家浜还是一人三角的唱法把个阿庆嫂刁德一胡传魁唱了个活灵活现。  然后轮到我,我好歹也是混过歌厅的马上来了个赵传的俺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我飞的摔一跤兄弟们捧场立刻就来了个满堂彩。  再然后是江宽借了旷明一套崭新的迷彩服拧着小腰来了段霹雳舞兄弟们估计是没见过男人的腰也能拧成大麻花那喝彩的声音立刻就盖过了我闹得我半天都郁闷。  你说不就是扭屁股么你们至于那么激动么我那才是真功夫啊……  正热闹呢,杨可杨大仙闹出妖精了。  小兄弟估计这几天想那无证驾驶的媳妇已经想迷糊了端着把二胡坐在上面就是一张愁眉苦脸。  然后自己报幕说给大家来一段二独胡奏《洪湖人民的心愿》希望大家喜欢拉开了弓弦就划拉起来。  这刚开始吧,听着还没怎么感觉,也就觉着这家伙一把小胡琴能鼓捣出声音已经不容易了能拉出个调调就更难反正我是没那本事也听不懂。  朝后听,可就不对劲了……  我听说有个著名话剧演员能念菜谱把人给念哭的,这回轮到杨大仙拉胡琴拉出了眼泪。  《洪湖人民的心愿》,那曲子的意思就是洪湖人民给那什么霸天压榨惨了忽悠坏了只求着青天见太阳游击队赶紧的来带咱们砸了那丫丫的什么霸天。  可刚开始那一大段,悲苦的意思就是个音盲都能听得浑身难受更别说一帮子想家的新兵蛋子吧?  就看着下面几个哥们的脑袋就这么低下去了,手里头抓着的小点心小糖果的也不吃了手背就在眼睛上摸来抹去的那意思是再听一小段估计就开哭了。  又过十几秒,十来个哥们都是那德行了而且看着两个听入神的老兵哥哥眼睛里也开始反光。  再过了半分钟,百分之八十的哥们已经是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了。全都是满脸的严肃几个脆弱点子年纪小点子的哥们喉咙里已经有了动静眼睛里开始大坝决堤。  要不说旷明那哥哥是天子脚下长大的军队世家长成的而且见多识广懂得怎么处置突发状况呢?  当时就看见旷明一个箭步窜到杨可面前膝盖一摆就撞到杨可手里那弓弦上然后就是热烈鼓掌朝着下面兄弟喊。  “大家给杨可鼓掌这小同志太牛B了这二胡能拉出个瞎子阿柄的操行太难得了大家鼓掌啊……”  呼啦拉一片掌声就把杨可那能拉出眼泪的二胡曲子给腰斩了。  后来我回家了专门还找过这曲子听过。当时好好的人都觉得听着这曲子浑身难受,要是当时叫杨可拉完了整段曲子估计那年过年大家能把联欢会改成追悼会的场面了。  然后大家接着热闹吃东西唱歌说笑话的热闹到晚上两点就回去睡觉。  进房间,就看见房间里一溜摆着十个脸盆旷明手里提着个水桶朝着脸盆里面倒水,见着我们进来就一呲牙笑笑说你们回来了洗把脸赶紧睡觉明天早上起来放鞭炮迎新年。上面首长们明天还来慰问呢大家精神着点。  我说怎么整队的时候就剩下个指导员一个人吆喝教官们都不见了呢。  闹半天……  心里当时真是暖和啊!  洗洗睡下了还没等被子暖热呢外面一声哨响紧急集合!  就撒开了跑。  大年夜的新疆,漫天满地的大雪里面,一群兵们撒开了疯跑教官们就在外围策应着也没像是平时那样的厉声吆喝我们就是管着别跑散了。  跑着跑着,队伍里面就听见有个哥们喊了一嗓子。  “娘啊,儿给你拜年了!”  就都拉开了嗓子喊!  喊完了,跑累了,也就不怎么想家了。  其实军营里面过年也并不完全是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也会像寻常百姓家一般的有人来拜年而且拜年的架势那就是一般百姓家不可能有的热闹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才刚刚的爬起来收拾了房间整理了内务营区外面已经是锣鼓喧天拜年的人马已经杀进来了。  首先是当地政府的首脑人物带着慰问物资一边鼓掌一边朝着营区里面走,我们这边迎接的兄弟就分列道路两旁鼓掌欢迎那锣鼓打的天摇地动真是砸出了个红火热闹的感觉。  团头照例迎接参座作陪就把领导们迎接到了办公室里面喝茶寒暄军民共建而我们就把那些个慰问物资扛到了军需处然后军需处的老大大概的点了点慰问品的数量就各个单位自行领取回去分发。  我们就分了点子慰问品扛回了宿舍。  我不知道其他的部队接到的慰问品是不是我们收到的这种慰问袋?  分到了我们手里的就是那种布口袋而且是红色的布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塞了点子慰问品而且每个口袋里面塞着的内容都不同。  我们当时就把到手的口袋给拆来了打算大家来个共产主义咱们有福同享。  然后,整个宿舍里面的兄弟就全都愣住了。  慰问袋都是一样的而且里面的内容也完全相同就是一些沙枣和一些说起来像是油炸果子的东西。  可那些沙枣和油炸果子都已经碎了有的甚至都已经潮的长了隐隐约约的绿毛估计就是当饲料那家畜家禽都不敢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这就是我们过年收到的新年慰问品?  这就是我们这些穿着马甲的军爷收到的礼物?  我们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苦苦操练我们时刻准备着出去死掐我们得到的新年礼物和慰问就是这些?  当时宿舍里面的人都愣了就没一个说话的手里还都拿着那些红色的布口袋。  然后就有兄弟把那慰问袋砸到了地炉子里面就看着地炉子里面呼呼的燃起了火苗烧得那些发霉的礼物怪味四溢。  就有兄弟指着那坐上了小车离开的领导开骂了。  大年初一无端端的就生了一场闷气大家的心情也就都不怎么好了所以到了初二那天再有人来慰问我们那些站在门口鼓掌的兄弟们那巴掌也就拍的不怎么来劲那锣鼓的动静也就有了喘不上气的感觉了。  来的是当地一个村子里面的干部坐着的是当地特产的毛驴车而且那毛驴车上的布口袋都还是用五花八门的碎布缝的上面用红笔写的慰问袋三个字曲里拐弯看着就是个小学没毕业的哥们才能有的墨宝。  部队领导一视同仁上门的都是客依旧是热情寒暄带到办公室喝茶军民共建而我们也就随手把那些慰问品扔到了军需处要不是军需处的老大们吆喝着叫我们分了那些慰问品我们真就不想要那些玩意了。  回到宿舍里面把那些个慰问袋朝着地上一扔,几个兄弟就开始掀开炉盘打算烧东西了可有个兄弟是贵州兵猛地就站起来说奇怪了怎么听着那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好像是核桃?  核桃?  这么一说几个扛慰问袋的兄弟也都回过神来了说还真的有点像是核桃摸着的确是圆鼓鼓的。  就撕开了慰问袋一看,的确就是核桃而且都是那种大个的薄皮核桃每一个都擦的干干净净。  大家就再次的愣了。  新疆那地方的薄皮核桃在市场上向来都是抢手上品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谁家里都喜欢弄一盘子上好的大核桃待客。  就这么一袋子核桃那就是几十块钱那可是一般的村民家庭一个月的油盐酱醋!  那些村民的家境都不宽裕啊……  兄弟们就都不吭气了一人拿了几个核桃在手里玩着也没一个人吃。  那一年的春节,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就见识了两种慰问袋两种慰问品。  我们就知道了那看着漂亮的大红袋子不是那些领导们自己准备的是交代了手下人去弄的里面装的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领导们都忙日理万机看文件批条子都只能是圈阅点批他们顾不上关注这些个细小的事情。  我们知道了那些碎布缝的袋子都是那些村民们一针一线自己缝的里面的核桃都是他们一个个仔细挑选了擦干净了装好给我们送来的尽管那是他们一个月的油盐酱醋可他们还是送来了。  我们还知道了我们还是应该操练应该吃苦应该时刻准备和人死掐而且我们知道了我们是为了谁操练吃苦死掐!  就是在那个春节,那个第一次不在家过的春节,我们这些兄弟猛地就长大了不少……    第十一章   常规训练的时间并不长,但淘汰制还是一直在进行的而且是越来越残酷。  起先小一千号人住在集训营里面房子还有点子拥挤而到了常规训练结束之前的一星期房子就比较宽松了。  刚开始的时候没感觉,就看着一个个被淘汰的兄弟打着背包上了大卡车送去别的军营里面继续受训。  可到了后来朝夕相处的有了感情了,有的兄弟要走就真的是舍不得了。  这里先说说我那个山东的哥们吧。  那时候是个人都有个绰号,也不是刻意的取的反正当年新兵蛋子穷极无聊嘴贱也就是私下叫唤起来方便点,也就每个人硬塞了个外号。  那山东哥们,绰号叫老农。  老农块头不比我小,黑乎乎健康的皮肤一脸的憨厚见谁都是先笑笑再说话。  当时怎么就叫了他老农呢?  后来考究,你就仔细看看老农那哥们没事时候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个看着庄稼地盘算今年的汗水能换来多少守成的老农。  尤其是在炊事班帮厨的时候,老农就是摘棵大葱都能轻轻地感慨一句,用那种欣赏土地和辛劳转换出来的奇迹的语气感叹。  “真漂亮的大葱啊……”  就着么着,不叫他老农叫什么?  老农那兄弟实在,不管是干什么都是下了死力气干而且绝对的一本正经绝对的勤劳刻苦绝对的死心塌地。  就说一个事情吧。  部队里面吃饭向来是管饱的。天南海北的哪年招新兵不招几个特别能吃的来?吃饭不管饱怎么训练?  我就见识了老农那兄弟能吃。  第一次吃包子,白菜粉丝猪肉馅的大包子足足三两一个。  炊事班的老兵哥哥们手艺真不是吹的,就是南方兵吃不惯面食的见了那白乎乎圆滚滚的包子也能就着稀饭一口气吃下去三五个不带停顿的。  就别说山东大汉别说我那在沂蒙山老区吃惯了面食的老农兄弟了。  一脸盆包子端回了宿舍,人手一个开吃那就是个狼吞虎咽那就是个风卷残云那就是个千骑卷平岗。  不过一会儿,一脸盆包子没了。  再去炊事班打回来,当时我可就觉着不对劲了。  怎么大家伙都不怎么动嘴了,就傻乎乎地看着老农那兄弟一手端着稀饭一手抓着包子在那表演世界美食大赛上面狂吃的镜头呢?  我就捅捅身边的杨可说这么回事大家伙怎么都不吃了都看着老农那兄弟呢?  杨可就说你刚才就顾着吃了你没注意我才吃了一个包子老农都下去三个了刚才大家伙一算一脸盆包子老农一个人干下去一小半也就是八个包子现在是第九个了!  当时我就吓着了我也不吃了就看着老农。  九个三两的包子外带两碗稀饭啊……��我阴你?”商如潮很无辜的向一边的柯颐问道:“柯兄,请问一加一为几?”“二!”柯颐强忍着笑意,已经将那俊俏的脸蛋憋得都扭曲了,见得他这么问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后,当即闭了上嘴巴,生怕一漏气就要忍不住笑出来。“唉!”商如潮叹了一口气,拍着陈启泰的肩膀说道:“我同情你,人傻不是罪过,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世间是很无情的,傻子出来是会遭人白眼的!!”“你……,噗――”陈启泰怒极攻心,那一口血禁不住就喷了出来。而这时,楼下街道上却骚动了起来,同时听见有人在喊:“金玉舫出现了,?奕姑娘要开始出谜题了,大家快去!”“咚咚咚……”酒楼二层上的宾客纷纷跑到栏杆上往河边望去,而陈启泰的这一场闹剧则被他们抛到了九宵外去了。商如潮笑道:“柯兄,走,我们也看看那江南第一美女去!”柯颐看着陈启泰迟疑道:“这……”商如潮瞥了他一眼,说道:“不用这啊,那啊的了,他年轻血旺,多喷两口有益身心。走吧,晚了怕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看着商如潮事先下楼去了的身影,被柯颐勒令闭口了许久的安儿,这才一脸惊骇的问道:“公子,这家伙真的是傻子吗?”柯颐望着商如潮身影消失的地方,笑道:“你说呢?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那个什么江南第一美女,是否当真如传言中那么漂亮!”第六十八章 奢华的金玉舫商如潮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那就是金玉舫?”柯颐也向商如潮所看得方向望去,不禁点头道:“应该是!”只见一艘三层楼高笙歌阵阵的舫舟,正从河的上游缓缓游来,那舫舟上不仅灯火辉煌,更有是,那楼阁的窗户上,金光闪闪的,竟然都是黄金打造而成,在那每一层楼阁的四角边上,都有一块极品美玉雕刻而成的瑞兽,正在远眺四方,它们在灯火的照射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不仅如此,舫舟上所用的瓦片也都是玉片,虽然质地比不上那雕刻瑞兽的美玉,但是数量如此之多,只怕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天价。至于它所用的窗棂,估计也是一种名贵的香木,商如潮并不知道这种香木的名字,但是从它隔着数十丈远外就能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而且这种香气非常的纯正祥和,具有清新养神的功效,如此一琢磨,只要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窗棂的珍贵。而在那舫舟的正入口处,则是写着一副十分有诱惑的联子――“独上金玉舫,不羡帝王乡。”好一个“不羡帝王乡”,恐怕以这艘舫舟的建造规模来看,就算是皇帝,只怕也不易造得出啊,难怪它的口气这般大。在那对联的正中央,正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金玉舫”!柯颐想必也已经看清楚了那副对联,正一脸阴霾的说道:“好大的口气!”已经跟了过来的何嫣虞一脸痴迷道:“好奢华啊!”商如潮摇头啧啧的说道:“这一艘船,要造起来只怕要大大数百万两银子吧!不过说帝王乡也不如它,那确实是太过了点!”柯颐沉声道:“不,皇帝确实也没有!造这样一艘船,至少要六百万两银子,单就那十二只瑞兽和那些祈香木窗棂,就起码要四百万两银子,而且还不定能买得到,还有那些玉瓦片呢!皇帝虽有能力造得起这么一艘船,但是下面的大臣是不会同意的,何况当今皇上是个明君,也不会这么无端奢华浪费!”商如潮诧异的问道:“听你这么说,好象你很了解皇上啊?”何嫣虞也眼之灼灼的盯着柯颐的俏脸。柯颐在商如潮的目光下显得有些慌乱,“这,当今圣上是明君,甚至前代皇帝,前前代皇帝都是明君,这是天下的共识啊!”“哦!”商如潮点点头,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金玉舫说道:“这个金玉舫的老板也敢造啊,这么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敢放上去,就不怕有人来偷?来抢?”站在商如潮旁边的一位书生听了,当即笑道:“兄台是第一次来清丰吧?”“对!”商如潮点头道。那书生笑道:“这就难怪了,这金玉舫的老板是谁,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但是如果有人要打金玉舫的主意,那可就要当心了,因为金玉舫上的护卫不仅武功高强,甚至还有一位先天高手坐镇,所以一般的小贼谁敢打金玉舫的主意啊?先天高手更不可能了,先天高手什么荣华富贵拿不到啊,又何必作贼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商如潮作恍然大悟状。商如潮好奇下,将神识延伸了过去,可是他的神识不过才触碰到金玉舫的表面,突然那十二只玉石瑞兽蒙蒙的发出一团柔和的白光,顿时将他的神识给挡了回来。商如潮这才大吃了一惊,这金玉舫上居然有禁制?!能够将他的神识阻挡回来,那至少在阵法上有相当修为的修真者了。虽然这个禁制很弱,只要他神识一催,当即就如摧枯拉朽一般涌进去,可是这样一来,肯定要被里面的人所发现。商如潮一作试探,当即就将这念头给取消了。这时金玉舫上的琴声已经清晰传来,那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弹奏,萦萦回绕的旋律,每一次音律的弹起,都仿佛是人们心中的仙音,让人不由得产生共鸣。此刻,商如潮环望而去,所有人无不如痴如醉,令他诧异的是,那柯颐目光灼灼的,居然还是保持着清醒。发现商如潮看向她,柯颐笑问道:“怎么?这琴声很好听啊,缈缈宛如仙乐,商兄不喜欢?抑或商兄只喜欢秋情姑娘的琴声?”商如潮哈哈大笑道:“哈哈,都喜欢,都喜欢,只要是美女的琴声,我都喜欢!”商如潮放肆的笑声并没有让那些如痴如醉的人们清醒过来,他身边的那书生以为商如潮在和他说话,只痴痴的说道:“终于又能听到?奕姑娘的琴声了,那是千金难求的啊,今日能听全,哪怕是立即死去,我也甘愿!”商如潮耸耸肩,这琴声确实很不错,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八百年后的那些什么演奏者,虽能弹得一两首古音,但是一心只向着钱利追逐,已经散失了对音律,对自然的追求。因此她们的琴音和这个什么?奕姑娘比起来,连渣都不是。?奕的琴声,空灵而典雅,或高山般巍峨,又或草原般融融,或汪洋般波涛,又或流水般潺潺,将那自然的意境完全的展现在了人们的心里,它唤醒了人们对自然的感动之情,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真情流露,无法自拔。金玉舫已经使进了渡口河道,?奕姑娘的琴声也不曾停下,但是金玉舫的门口却走出许多美艳绝伦的歌女,她们身上那红色的霓裳在那朦胧的灯火下,使其更似仙宫中的仙女。那些歌女手上都捧着一盏彩灯,在彩灯之下有一艘双掌大小的小船,彩灯就放在这些小船之上。当金玉舫游至人群当前时,这些歌女纷纷将这些小船放入水中。这时,令商如潮吃惊是事情发生了,那些小船纷纷如那八百年后才会出现的动力船一般,自动加速向岸边驶来,不过这加速行驶的状态并不持久,只片刻时间,小船的加速状态就渐渐的缓慢了下来,最后好象是彻底失去了动力,只依靠着惯性向岸边靠近。不过此时小船离岸边已经只有一丈多远了。“这,这!!来这!!”“哎,别抢,别抢!这是我的!”“汝母,婢也!!”这些从金玉舫上放下的小船引得岸边的书生们都疯狂了,纷纷蹲下身子,用手滑动着河水,似乎要帮助小船加速,又或者是希望改变水流的方向,好使小船向他的方向驶去!“咚”、“咚”……好几位书生直接被人挤到河里去了,可是他们顾不上愤怒,则纷纷向那些小船挣扎而去。看着这些书生那疯狂的模样,商如潮等人都惊讶得愣住了。第六十九章 不可思议的谜题当河中的人第一个捞到小船时,金玉舫上的琴声也奇迹般的同时停下,而金玉舫也静止停在河面上,这时从金玉舫中传来了一个如画莺般好听的声音。“现有七道答对四道题者,可以上舫舟听琴,若后三道题全答对者,可以获得与我家小姐见面的机会!”这声音于河道上回旋,萦绕不去,居然是内劲小有成就。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到这个问题,相反是愈加骚动了起来。因为今年的传言成为了真实,?奕姑娘真的会和猜谜夺冠者见面,那是江南第一美女啊,仅仅只是传言中才能感受到她的容貌,如今却能一睹其风采,怎能不叫人疯狂?而再看一看河道,果然,小船分成了两部分,第一部分由四只小船组成,已经被那落水的书生及岸边的书生获得,而第二部分由三只小船组成,稍微要落后一些,现在还有丈许的距离才会靠岸。“扑通”……那丫鬟的声音刚落,引得更多的人主动跳入河中,纷纷施展浑身解数,什么别扭的姿势都有,都尽力的向那后面三只小船挣扎而去!顿时,叫唤声,吼叫声混做一团,先前拿到了小船的书生兴奋的连脸都红了,可是却不等他看上一眼,刹那间又被旁边的人夺去。“你!还来!”被抢的书生不顾湿寒的身体,愤怒的向抢夺他彩灯的人挥拳打去。“傻子,难道我还会还你……”抢彩灯的人将手往后挪,避开了那书生的抢夺,正想冷言嘲笑,却不料一句话没说完,彩灯又被他身边的人抢了去……四只彩灯瞬间转了十数手,然而彩灯的外壳非常坚固,居然这么颠来倒去,也没被里面的灯火引燃。“莫要和我抢,后面那三艘小船是我的!”突然,有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带着数名家丁强悍出场,挥手下,三名家丁居然一跃而出,落在河面上时,脚尖一点,整个人抢先那数位落水书生,一把抓向那三只小船。商如潮看得目瞪口呆,先前与他搭讪的那名书生也要往前挤去,可惜他身子太过瘦弱,根本挤不进前面的人墙。商如潮难以置信的问道:“往年也这样的吗?”那书生满头大汗,一脸的焦急,但听得商如潮询问,也总算没有失了书生的礼节,当即回道:“没,往年大家都是很守规矩的,今年,恐怕是因为能和?奕姑娘见上一面,才使人这般疯狂!兄台,我不和你说了,若不抢着点,只要有人答出谜题,就没我们的份了!”柯颐笑道:“商兄,你不去抢么?怎么,难道你不想见一见那个江南第一美女?”商如潮冷笑道:“不去,要当婊子,又要立贞洁坊,虚伪做作,那些个为之疯狂的家伙,简直就是犯贱,人家把脸遮起来,就抢着要去舔人家的脚趾头,甘愿被人当狗一般玩弄。却不知脸帘一拉,还是一样的女人,一样的包子,一样的洞。我倒宁愿花钱却听那些粉头,唱个小曲,惬意起来亲个小嘴。”柯颐和何嫣虞听得双颊泛红,倒是安儿,却一脸怒气的骂道:“无耻!”商如潮看着安儿眼睛一亮,说道:“看安儿若是换上女妆,估计要把那什么江南第一美女的名头给抢了下来了!”说着,商如潮还不时玩味的偷偷瞧向柯颐安儿顿时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应声。不料何嫣虞却也跟着脸粉粉的说道:“安儿小兄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俊俏人材,可是比起柯兄,却……却还差……点!”何嫣虞的头几乎都要和她的胸部碰到了,声音越说越小。柯颐顿时也涨红了脸,沉身说道:“商兄,何姑娘,怎么说话呢!柯某乃是堂堂男儿之身,怎么可以和小女子比较!”安儿也乘机“哼”的一声,伸脚向商如潮的脚上踩去,用力之狠,仿佛是要一脚将他的脚趾踩碎方才甘心,却不料商如潮的脚一缩,她那一脚狠狠的跺在了地面上,疼得她顿时双目通红。就在他们说话间,那书生的三位家丁即将把小船捞到了手里,突然,从金玉舫上射出三道劲风,分别向那三位家丁打去。“噗噗噗!!!”三位家丁躲避不及,直接被打落到水里,而这时从金玉舫中跃出七位护卫,同时先前的那丫鬟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是一次警告,尽相猜谜,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莫要逾越了公平尺度。你们今日的表现,小姐很不满意,适才出手抢夺的书生,全部失去猜谜资格!”好强硬的语气,而那七位跃出的护卫的手段更是强硬,其中三人将水里的小船捞起后,顺手将河里的人扔上了岸去,而且是扔到了人群的后方。另外四人,则是从岸上的书生手中,用巧劲夺了下来,然后再将他们丢往人群的后方,而那些参与了争夺的书生居然一个不落,也全部被他们甩到了后方去了。显然,这些书生的一举一动都被那金玉舫里的人所注意到了。那位强悍的书生本来还想凭借着手下家丁的武功,要将那些彩灯抢下,却不料那些家丁根本不是护卫的对手,三两下全部被放倒,一一被点了穴道,扔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不得不说他们这一招杀鸡儆猴,将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了,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七位护卫一排在岸边站着,全部将彩灯高举过头,其中一位领头的朗声道:“?奕姑娘有令,让我等将谜题念出,有答案者,可抢答,我等会一一记录下其姓名,符合条件者,自当过关,若有捣乱者,失去猜谜资格!”商如潮看着那些在地上呻吟的书生,摇头道:“这叫自取其辱,何必呢?何苦呢?一个女人而已,再美,不是你的,摸又摸不着,求来何用呢?柯兄,我不看了,先走一步!”“哼,只怕是自己肚中无墨,求也求不到吧!”安儿不屑的说道。“哦!”柯颐不由得对商如潮刮目相看。其实她却不知,这些人这般姿态,却让他想起了他唯一的爱人,纵然相爱了,然而迫于外力不能在一起,求来了,得到的却是相思刻骨之痛。这真是何必呢?明知道了最终是这个结果,可依然义无返顾的去追求,人心,最是难捉摸。那一刻,商如潮有些黯然,并没有去理会安儿的冷嘲热讽。这时,那些护卫已经念到了最后那三道题――“什么布剪不断?”“有一头牛,其首向北,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左转原地转三圈半,接着再往右转一圈,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某生走路从来脚不沾地,为何?”商如潮猛然回转,瞪大了眼睛直盯着那三位护卫手中的灯谜看……脑筋急转弯?!!第七十章 ?奕的身份金玉舫的内部也如它的外表一般奢华,甚至还有过之,地上铺得是那千金一寸的羊绒地毯,踩踏上去非常的柔软舒适。还有那些桌椅,全由紫檀木雕制而成,它镶嵌的极品玉石,冬暖夏凉,单就一张椅子而言,就已经是万金难求,而这一层中,所摆放的家具,全是这种材质。但是让人真正不羡帝王乡的,还属它里边的服务,饮用的酒水用的还是远近驰名的百年清源酒酿,在那特制的酒具和她们独特的温酒手法下,百年清源更是沁香缭绕,绕口不绝。更有在那些貌若天仙的婢女那轻重适中的按摩下,直让人骨头都软化掉了。只是这一次获得进入资格的人中,却有人郁郁不乐。这一次获得进入资格的一共有四人,分别是商如潮和柯颐,还有两位同时抢答出那四道谜题的书生。“玉轮皎洁,怎奈乌云晦蔽。”吴俊看着窗外那一轮洁白的圆月,突然满怀心事的吟了一句。在他身边坐着的齐祚良眼睛一转,指着窗口外的河水吟道:“流水柔情,惜叹朽木随行。”吴俊见得齐祚良猜出了心思,同时应了那一联正是与他一般心思,顿时与之相视而笑了起来。两人本来就是青云学堂中的学生,也算是小有才学,今日在登舟时,又互相通了姓名,此时又有同样的心思,不由的两人心心相惜了起来。“良辰美景,正是听琴赏月之时,齐兄,恭喜恭喜!”“佳人玉液,更助联诗颂雅之兴,吴兄,同乐同乐!”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不由得将话题引到了刚才在渡口岸边引起了轰动的商如潮身上,那是在第一轮抢答中就回答出了后面三道题而获得了与?奕姑娘见面的幸运儿啊,那时,渡口边上的人的妒忌几乎要把商如潮给淹没。之前,所有人都在讨论获得与?奕姑娘见面机会的到底是才思敏捷的江南才子陈启泰,还是今年青云招生中锋芒毕露的京城才子柯颐,当然小有才名的吴俊和齐祚良也在人争论的名单中。可是不料最终的幸运儿不是那个陈启泰,也不是柯颐,更不是他们两人,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无名小子,特别是那无名小子隐隐显露的胡渣更是有失读书人的风度。在妒火中烧下,他们两人不仅不将商如潮放在眼里,更是不屑于他的答案,瀑布?尾巴向下?穿着鞋子?如此简单的答案,只要自己多想上两遍也能答得出,可偏偏却是被这邋遢的无名小子拔了头筹。两人的心里,直泛酸。因此虽然两人的言语中不失读书人的斯文,可是针对商如潮的话却越来越明显。商如潮如何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明比暗喻?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那个?奕姑娘的问号。那三道让那些书生一筹莫展的谜题,是八百年后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脑筋急转弯了,当然对于现在这个思维死板的时代,这些题还真是意识超前。莫非,这?奕姑娘也是穿越来的?这也太滑稽了吧。但无论如何,这个摆谱的?奕姑娘却是越来越引起他的兴趣了。柯颐对那两个自认清高的书生的招呼并不理会,反而看向商如潮,此时她对商如潮的兴致更是大增。柯颐突然笑问道:“明明适才商兄视红粉如无物,为啥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安儿不屑的说道:“说到底还不是好色?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商如潮看着安儿笑道:“对,古人说食色性也,哦,我记得这个词我曾经解释给你们听过了嘛,有美女,我当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亲一亲她的小嘴的啦。不过安儿兄弟的话可真是深刻啊,‘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嘿嘿,安儿兄弟对自己可是知之甚深啊,小小年纪就如此食色,可以传我色狼衣钵了,如何,安儿兄弟要不要拜我为师啊?”商如潮对这对娘娘腔主仆越来越感觉心毛,说起真正的交往,也不过是今晚才开始的,然而他对她们的感觉越来越别扭,特别是对那柯颐,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好象是前辈子的缘分,简直深刻到了骨子里,每次看着她,总会在脑中隐隐的要出现一位女子的影子。每每产生这种别扭的感觉,商如潮就连忙深深的吸一口气,将那想法甩出脑子去,这时看着安儿那极具女性化的语气,连带的又让他想起这岔,于是连忙挑逗了一下安儿,但何尝又不是在提醒自己“他们”是男人。“你……”安儿哪晓得他的用意,却是被他的话激得顿时脸色通红。柯颐笑道:“好了,安儿,你在商兄口中吃了这么多次亏,怎地就不学乖一点!不过商兄,你可就不厚道了啊,要看美女为何要骗我啊,难道就不许我也看?”不知怎么的,柯颐有种直觉,他并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放荡,于是出言试探着。商如潮装出一副尴尬的表情,哈哈笑道:“无他,只是以退为进之策而已,哈哈,果真骗了柯兄,哈哈,这头筹果然被我拔了。”柯颐哑然失笑道:“你不使这招,我也答不出那两道题,这?奕姑娘的那两道题也太古怪了。‘什么布剪不断’,‘某生为何走路从来脚不沾地’,却不知商兄是怎么想到这答案的?瀑布?穿了鞋子……任是我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这样的答案啊!”旁边在冷嘲热讽的两人这时也凑了过来,齐祚良说道:“取巧,取巧而已!让我细想,我也能想得出这答案!”吴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意思却也是如此。这时――楼阁处传来那丫鬟的声音问道:“哦,那如此,这里还有一道谜题,就请这位相公一解,‘临死之人,在死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在场的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明眸皓齿,黛眉粉颊的绝色女子从楼阁上走了下来,她眼光流盼间,隐隐流露着令人消魂的神韵。她的这一出现,那满场的绝美婢女都仿佛顿时失去了颜色,更甚者,那阁楼内的灯火也似在那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光彩都集中于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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