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伽梵歌-8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处世纯洁,因而,任何有赖于五种近因和远因的活动,跟他全无关系。这五种远近动因为:活动者、活动、处境、努力和运气。这是因为他从事对奎师那的超然爱心服务。虽然他似乎也是以躯体和感官活动,但他常能意识到自己的真正地位乃是从事灵性服务。在物质知觉中,感官忙于感官享乐之中;但在奎师那知觉中,感官则到处致力于满足奎师那的感官。因此,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是永远自由的,虽然表面看上去,他似乎也忙于感官事务之中。视听之类的感官活动,为的是接受知识;至于走动、说话、排泄等感官活动,为的则是工作。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永不受感官活动的影响。除了为主服务之外,他不会做任何事情,因为他知道,他是主的永恒仆人。  10.履行责任而无所依附,将结果奉献给至尊主,人便不受罪业影响,就象莲叶不沾水一样。  要旨:这里的brahmani是指在奎师那知觉中的意思。物质世界是物质自然三形态的展示之总和,就专用名词来说,叫做pradhana (未展示的物质)。在一些韦达赞美诗中,比如《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2)中咏到“sarvam hy etad brahma”《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1.2.10) 咏到“tasmad etad brahma nama-rupam annam ca jayate”,在《博伽梵歌》(14.3)中亦咏到“mama yonir mahad brahma”,这些诗句都指明,物质世界的一切全是梵的展示;虽然展示出来的结果有差异,但展示的动因却无区别。《伊首帕尼沙德》说,一切都跟至尊梵或奎师那相关联,一切也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完全知道了,一切都属于奎师那,他是一切的拥有主,因此,一切都该用以服务主,自然就与善恶好坏活动的结果没有关系。即便是主恩赐于人的用于完成某种活动的物质之躯,也可从事于奎师那知觉活动中。这样,便不受罪业报应的污染。正如莲叶居于水中却不被浸湿一样。主在《博伽梵歌》(3.30)中也说:“把一切活动交托给我(奎师那)。”结论是:没有奎师那知觉的人,按照物质躯体和感官的概念活动;但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则根据知识活动,认识到躯体本是奎师那的,因此,便该从事对奎师那的服务。  11.瑜伽师放弃依附,以躯体、心意、智性,甚至以感官而活动,为的只是净化自己。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为满足奎师那的感官所进行的任何活动,无论是躯体、心意、智性,抑或是感官的活动,都是对物质污染的净化。以奎师那知觉活动的人,其活动不会招致物质上的业报。因此,净化的活动(sad-acara)在奎师那知觉中简直易如反掌。圣茹帕·哥斯瓦米在《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中这样说:  “用躯体、心意、智性和语言,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的人(换句话说,服务于奎师那),即使在物质世界,也是解脱了的人,尽管他可能从事许多所谓的物质活动。”这样的人摒弃了假我,相信他不是这具物质躯体,也不拥有它。他深知自己是属于奎师那的,这具躯体也是。当他把躯体、心意、智性、言语、生命、财富等,所带来的一切——无论他拥有什么——都用来服务奎师那时,他立即便与奎师那契合,便与奎师那在一起了。那使人相信自己就是这躯体的假我,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奎师那知觉的完美境界。  12.坚定奉献的灵魂达到至纯至粹的平和,因为他将所有行动的结果全都供奉给我;而不与神相契合,贪求一己劳动结果的人,必受物质束缚。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与在躯体知觉中的人其区别就在于,前者皈依奎师那,而后者则执着于自己活动的结果。依附奎师那,只为奎师那工作的人,必定是解脱者,并因此对自己工作的结果,毫无忧虑。《博伽瓦谭》将对活动结果忧虑的原因解释为,追求相对性的东西,也就是说,对绝对真理一无所知。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真理,也是人格神。奎师那知觉之中没有双重性。存在的一切都是奎师那能量的产物,且奎师那就是至善。因此,奎师那知觉活动位及绝对层面,超然于任何物质成果。人在奎师那知觉中,平和就充满心间。然而,要是陷于利益计较,追求感官享乐,人就不会有那平和的感觉。这就是奎师那知觉的奥秘——觉悟到除了奎师那之外,别无其他存在,这样就堪称达到了平静无畏的境界。  13.当体困的生物控制住本性,并在心底里弃绝一切活动时,他便快乐地居于九门之城(物质躯体),既不工作也不引起工作。  要旨:体困的灵魂居于九门之城。躯体的(或比喻为躯体之城的)活动,依其特别的自然形态,自动发生。灵魂虽然受制于躯体的境况,但也能超越这些境况,如果他要这样的话。只是因为遗忘了自己的高等本性,以为自己是这个物质的躯体,因此,他才饱受诸苦。他的真正地位可靠奎师那知觉恢复,从而冲出这身体的樊笼。因此,当人接受了奎师那知觉时,使立即完全远离躯体的活动。在这样受控制的生命之中,他的思虑变了,并在这九门城中快乐地生活。这九门下列有所提及:  “至尊人格神首寓居于生物体内,主宰着整个宇宙的一切生物。躯体有九门:两眼、两鼻孔、两耳、一嘴、肛门和生殖器。生物在受条件限制的情况下,以为躯体就是自己;然而,一旦向在心里的主认同自己,他就变得象主一样自由自在,即便是仍在这躯体之中。”(《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3.18)。因此,一个奎师那知觉的人,远离物质躯体的内外活动。  14.体困的灵魂——躯体之城的主人,不创造活动,也不诱人活动,也不创造活动的结果。这一切都是由物质自然形态所为。  要旨:如同第七章将要说明的,生物是至尊主的一种能量,或至尊主的本性,却不同于主的另一种低等本性——物质。由于某些原因,从太初开始,生物就与物质自然相接触。短暂的躯体,或秉赋的物质寓所,就是种种活动及其果报的根源。生活在这样受条件限制的环境里,生物在无知中认为躯体就是自己,并承受躯体活动的结果。躯体受苦受难之根源在于生物自太初以来就染上的无知。一旦生物跃然远避躯体活动,他便同时脱离了诸般业报,只要他还在躯体之城内,就俨然一副城主的架势,其实,他既不拥有躯体,也无法控制躯体的活动和业报。他只不过在茫茫物质汪洋中挣扎求生。海浪一会儿把他抛到空中,一会儿把他拖到水下,他哪里能控制得住。要离开海水得到解脱,最好的方法就是超然的奎师那知觉。只有奎师那知觉才能救他摆脱一切磨难。  15.至尊主也不承担任何人的活动,无论是罪恶的还是虔诚的。然而,体困的生物感到迷惑,因为愚昧遮蔽了他们真正的知识。  要旨:梵文vibhu一词意即至尊主,他拥有无限的知识、富裕、力量、声名、美丽和弃绝。他恒常满足于自我,不受罪恶的或虔诚活动的干扰。他不为任何生物设置特别境况,但生物为愚昧所惑,总是渴望进入某种生命状态,活动和业报之链就从这开始了。生物由于其高等本性,因此是充满知识的。然而,他力量有限,易受愚昧的影响。主无所不能,生物却不然。主是vibhu,无所不知,但生物是anu,不过象原子一样。因为他是有生命的灵魂,所以能按其自由意志,欲其所欲。这些欲望只有全能的主才能予以满足。因此,当生物惶惑于欲望之中时,主便允许他满足那些欲望,不过,主永不对所欲之境况中的活动和果报负责。身陷困惑之中,体困的生物便将自己认同于无关宏旨的物质之躯,因而受制于生命的短暂苦乐。主以超灵的身份,恒常为生物的友伴,所以能了解个体灵魂的欲望,正如靠近鲜花,必能闻到花的芬芳一样。欲望是局限生物的精微形式。生物的欲望,主按其应得而予满足。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神。因此,生物个体不是全能的,自然也不能随心所欲。但主能满足一切欲望,而且对谁都是不偏不倚,不去干涉有微小独立性生物的欲望。然而,当一个人渴望奎师那时,主便会对他特别照顾,鼓励他以正确的方法去渴求,以使这人能到达他身边,得到永恒的快乐。所以韦达颂歌宣布:“主置生物于虔诚的活动之中,以使他得到提升。主置生物于不虔诚活动中,他便沉沦地狱。”  “生物于苦乐之中,全无自主。凭着至尊者的意志他可升天堂,也可人地狱,正如云由风吹动一般。”(《扣西塔奎·乌帕尼沙德》,Kausitaki Upanisad3.8)  因此,体困的灵魂自太初以来想避开奎师那知觉的企图,反而困惑了自己。生物虽然在构成上乃是永恒、快乐和充满知识的,但存在的渺小使他忘记了服务于主的构成地位,掉进了无知的陷井。而且,在无知的迷惑下,生物竟然声称主应该对他受条件限制的存在负责。《维丹塔·苏陀》(2.1.34)也肯定地说,“主既不憎恨谁,也不喜欢谁,虽然他仿佛有好有恶。”  16.当人在知识的启发下,清除了无知,一切便跃然于他的眼前,恰如白昼的太阳照亮一切。  要旨:那些遗忘了奎师那的人,必定困惑,而那些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却毫无困惑。《博伽梵歌》说:“一旦登上超然知识之舟,便能横渡痛苦之洋。”(4.36)“知识之火焚毁一切物质活动的业报。”(4.37)又说:“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超然知识更崇高、更纯粹的了。”(4.38)知识总是受到高度的尊重,但那知识是什么呢?完美的知识只有当人完全地皈依了奎师那后才能得到;正如《博伽梵歌)第七章第十九节所说:“经过许多生世后,真正有知识的人便皈依我。”经历许多生世之后,知识完美的人便皈依奎师那,或者当人具有了奎师那知觉后,一切就会向他昭示,就象白天的阳光照亮一切。生物有种种困惑。例如,当他荒唐地认为自己就是神的时候,他实际上已陷入无知的渊底。如果生物是神的话,那他怎会被无知困惑住呢?难道神也会被无知困惑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无知,或撒旦岂不比神更伟大?奎师那知觉完美的人可教授真正的知识。因此,人必须寻找到这样一位完美的灵性导师,并在他的指导之下学习奎师那知觉,因为奎师那知觉必能扫除一切无知,恰如太阳驱散黑暗一样。即使一个人完全了解,自己并非这个躯体,而是超然于躯体的;他仍可能无法分辨灵魂和超灵。不过,如果他愿意求教于真正完美的奎师那知觉灵性导师的话,他便能完全地领悟一切。实际上,只有遇上神的代表,才能了解神,领悟人与神的关系。神的代表从来就不会自诩为神,虽然,因为他认识神,得到的尊敬与一般对神的尊敬相仿。一个人必须学会分辨神和生物。因此主奎师那在第二章十二诗节说,生物是个体,主也是个体。他们在过去、现在、将来,即使是解脱之后,都是个体。黑夜,我们看一切漆黑一团;白天,当太阳升起时,我们便看到一切事物的本原面目。在灵修生活中,察知到生物的个体性,方为真正的知识。  17.当智性、心意、信心、托庇全都专注于至尊时,人便能通过完全的知识,彻底清除疑虑;因此,他便能在解脱之途上,勇往直前。  要旨:至高无上的超然真理是主奎师那,整本《博伽梵歌》的中心,就是宣言奎师那为至尊人格神首。这是一切韦达经典的通论。para-tattva意指至高无上的实在,认识至尊的人从梵、超灵和博伽梵三方面去认识他。博伽梵,或至尊人格神首,是绝对的极点。除此别无他物。主说:“财富的征服者呀!我是至高无上的真理。”(7.7) 奎师那也支持非人格梵:“我是非人格梵的基础。”(14.27)因此,在各方面,奎师那都是至高无上的实在。心意、智性、信心、托庇恒在奎师那的人,或完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毫无疑问地洗净了心中的一切疑虑,而且具有一切有关超然性的完美知识。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彻底了解奎师那的二重性(即是同一又同时是个别)。具备了这超然知识的人,便可在解脱之途上稳步前进。  18.谦恭的学者,凭着真知以同等的眼光看待博雅的布茹阿玛那、母牛、大象、狗和吃狗者(无种姓者)。  要旨:奎师那知觉的人并不去区分物种或社会等级。从社会的观点上来看,布茹阿玛那与无种姓者或许不同;从物种的观点上来看,狗、母牛和大象也不尽相同,但这些躯体的差异,在渊博的超然主义者眼中,并没有什么意义。这是由于他们跟至尊有关系,因为至尊主以超灵这一全权部分,存在于每个生物心里。这样去理解至尊才是真正的学问。至于不同的社会等级或不同的生命物种所具有的躯体,主均同样善待,不论生物的处境如何,他都一方面待众生如朋友,一方面仍保持超灵的身份。主以超灵的身份,同样存在于无种姓者和布茹阿玛那心中,尽管此两者的躯体并非同一。躯体是物质自然不同形态的物质产物,但躯体内的灵魂和超灵却具有同样的灵性性质。尽管凡灵和超灵在性质上相似,但这并不意谓着两者在量上也相等无异,因为个体灵魂只存在于某一特定的躯体之内,而超灵则存在于每一个躯体之中。奎师那知觉的人完全认识这一点,因此是真正的博学,也因此才具有等视的眼光。凡灵与超灵的相似之处就在于两者都有知觉,而且永恒极乐。但区别在于,个体灵魂只知觉到一己躯体的有限范围,而超灵则知觉到所有躯体。超灵毫无分别地存在于所有躯体之内。  19.心意平和纯一的人,已经征服了生与死的制约。他们象梵一样毫无瑕疵,而且已处于梵中。  要旨:如上所述,心意平和乃是自觉的征兆。真正能达到这境界,人便算克服了物质状态,特别是生死轮回。只要人将自己认同于躯体,他便仍是个受条件限制的灵魂;然而一旦他以自觉将自己提升到平和的境界,他就从受条件限制的生命状态中解脱出来。换言之,死后他便不用投生到这个物质世界,而是进入灵性天空。主纯洁无瑕,因为他无喜好,无憎恨。同样地,当生物能无喜好,无憎恨时,他亦能变得纯洁无暇,从而有资格晋升至灵性天空。这样的人可算已获解脱,他们的征候下面有所说明。  20.遇乐不喜,逢忧不悲,湛然自知,无困无惑,且了解神之科学,这样的人已安处超然境界。  要旨:这里指出了自觉者的征候。第一个征候就是不误将躯体当作真正的自我。自觉者完全了解他并不是这个躯体,而是至尊人格神首的所属部分。因此,跟躯体有关的事物,他得之不喜失之不忧。这种心意的平和称为“自知”(sthira-buddhi)。自觉者永不会误将粗糙的躯体当灵魂而困惑,也不会认为躯体具有永恒性,而不去关心灵魂的存在。这种认识把他提升到认识绝对真理的完整科学的阶段,即认识到梵、超灵、博伽梵的阶段。因此,他清楚了解自己的构成地位,不会糊里糊涂地从各方面去争取与至尊合为一体。这便称为梵觉或自觉。这种稳定的知觉称为奎师那知觉。  21.这样的解脱者不为物质感官快乐所吸引,常处神定,尽得内在快乐。因为他专注于至尊,如此,自觉者专注于至尊主,得享无限快乐。  要旨:伟大的奎师那知觉奉献者圣雅沐那查尔亚(Yamunacarya)说:“因为我已从事对奎师那的超然爱心服务,并从他那里感受到恒久弥新的快乐,因此,每当想到性快感时,我便厌恶轻蔑地唾弃这个念头。”  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因为专注于为主作奉献服务,完全失去了对物质感官快乐的胃口。物质方面的最高快乐是性快乐。整个世界都在这根魔棒下转动,没有这种动机,物质主义者根本就无法工作。但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却能避开性快乐,而以更大的热情工作。这便是灵性自觉的考验。灵性自觉与性快乐不能并存。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已是解脱了的灵魂,故不受任何感官快乐的吸引。  22.痛苦源于同物质感官的接触,聪明人不会沾染这些痛苦的源泉。琨缇之子啊,这样的快乐有始有终,有智慧的人不会喜欢它们。  要旨:物质感官快乐,起源于跟物质感官的接触,这些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因为躯体本身就是短暂的。解脱的灵魂对任何短暂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既已深悉超然的快乐,解脱的灵魂哪会甘于享受虚假的快乐呢?《帕德玛·普然那》(Padma Purana)说:  “神秘主义者从绝对真理中,获得无限的超然快乐。因此,至高无上的绝对真理——人格神,也称为茹阿玛(Rama)。”  《圣典博伽瓦谭)(5.5.1)上也说:“我亲爱的儿子们,在这人体生命中,绝无理由为感官快乐而辛苦劳作;这种快乐,吃粪便的动物(猪)也可以得到。相反,你们此生应该去苦修,以净化自己的存在,如此,便能享受无限的超然快乐。”  感官快乐引起连绵不断的物质存在,因此,真正的瑜伽师或有学识的超然主义者,不会为之所吸引。人越纵情于物质快乐,便越是身陷物质诸苦之中。  23.在离开现时躯体前,人若能经受住物质感官的冲动,制止欲望和嗔怒的冲动,便会泰然安处,快乐于世。  要旨:人若想在自觉之途上稳步前进,就必须控制住物质感官的冲动。有说话的冲动、嗔怒的冲动、心意的冲动、胃的冲动、生殖器的冲动以及口舌的冲动。能控制所有这些不同感官的冲动以及心意的人被称为哥斯瓦米(Goswami)或斯瓦米(Swami) 。这样的哥斯瓦米过着严格自律的生活,且完全摒弃了种种感官冲动。物质欲望若不能得到满足,便产生嗔怒,于是,心意、眼睛、胸部便被搅得不得安宁。因此,在放弃物质躯体之前,人须刻苦修习,控制住它们。这样做的人可谓自觉之士,并因而在自觉中快乐幸福。全力以赴控制欲望和嗔怒,这是超然主义者的职责。  24.内心幸福活跃,追求内在快乐的人,实为完全的神秘主义者。他在至尊处获得解脱,而且最终到达至尊。  要旨:如果不能品尝到内在的快乐,人又怎会退出意在追求表面快乐的外在活动呢?解脱者能靠切实的体验享受到快乐。因而,他能在任何地方静坐,尽享内在的生命活动。这样的解脱者不再慕念外在的物质快乐。这个境界叫做梵觉(brahma-bhuta),登临此境,就必能回归神,重返家园。  25.那些超越了因疑虑而蔓生的双重性的人,那些心意执着于内在追求的人,那些常忙于造福众生的人,那些脱离了一切罪恶的人,在至尊处获得解脱。  要旨:只有完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在为一切生灵造福。当一个人真正知道奎师那就是万物的源头,并以这种精神去行事时,他便是为万物行事。人类蒙受痛苦,乃是因为忘记了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享受者,是至高无上的拥有主和至高无上的朋友。因此,为了整个人类恢复这种知觉而行动,就是最崇高的福利工作。没有在至尊处获解脱,人便不能胜任这种一流的福利工作。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对奎师那的至尊地位深信不疑,因为他完全脱尽了一切罪恶。这就是神爱境界。在人类社会,仅推行物质福利,实际上帮不了谁。外在的躯体和心意的短暂抚慰并不会令人满足。人为生活艰苦奋斗,困难重重,究其真正的原因,乃是遗忘了自己跟至尊主的关系。当人完全知觉到自己与奎师那的关系时,他实际上是一个解脱了的灵魂,虽然他仍可能处在物质躯体之中。  26.那些远离嗔怒以及一切物质欲望的人,那些自觉自律并恒常追求完美的人,必能很快在至尊处获得解脱。  要旨:在不断为救赎而奋斗的圣者之中,具有奎师那知觉者最为神圣。《博伽瓦谭》(4.22.39)这样肯定地说:  “以奉献服务去崇拜华苏兑瓦——至尊人格神首吧。即使是伟大的圣人,也不能象因服务于主的莲花足而沉浸在超然喜乐之中的人一样,有效地控制住感官的冲动,将根深蒂固的功利性活动欲望连根拔除。  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享受工作成果的欲望如此地盘根错节,就是伟大的圣人,费尽努力,也难于控制这些欲望。主的奉献者在奎师那知觉中恒常地从事着奉献服务,已处完美的自觉境界,很快就在至尊那里,获得解脱。他拥有完全的自觉知识,便常处于神定境界之中。举一个类似的例子:  “鱼、龟、鸟仅以视觉、沉思、触摸维持其后代。帕德玛呀!我也如此。”  鱼只靠看便能将后代养大;龟只靠冥思亦能将后代养大。龟蛋生在陆地上,而龟则在水中想着龟蛋。同样,在奎师那知觉中的奉献者,尽管远离主的居所,但只要不断地想着主——沉浸在奎师那知觉之中,便可提升自己到主的居所。他不会感到物质诸苦的剧痛;这种生命境界叫作布茹阿玛·涅盘(brahma-nirvana),或因恒常地沉浸于至尊之中,而免于种种物质痛苦。  27-28.旨在解脱的超然主义者,摒弃一切外在的感官对象,将眼神集中于两眉之间,呼吸停滞于鼻孔之内,并这样控制住心意、感官和智性,从而远离欲望、恐惧和嗔怒。常处此境之人必已解脱无疑。  要旨:从事奎师那知觉,人便能立刻了解自己的灵性身份;然后,通过奉献服务,他便能了解至尊主,当人已安处奉献服务之中时,他便到达了超然的境界,并具有在自己活动的范围内感受到主的存在的资格。这一特定的境界被称为至尊主处的解脱。在解释过于至尊处解脱的上述原则后,主接着便教导阿尔诸那,人是如何通过修习神秘主义或称之为八步瑜伽而达到那一境界的。八步瑜伽(astanga-yoga)分为守意、持戒、打坐、调息、撤回、把持、冥想、神定这八重程序。有关瑜伽的这个论题在第六章有着详尽的阐述,而本章结尾部分对此只是作了初步的解释。人得通过修炼撤回瑜伽以驱除如声、触、形、味、嗅等感官对象,然后,半闭双眼,将眼神集中于两眉间的鼻尖上。两眼紧闭是没有益处的,因为你随时会打瞌睡。两眼完全张开也是没有益处的,因为这便会有被感官对象吸引的危险。通过中和体内的上气和下气,呼吸运动也被控制于鼻孔内。通过修炼这样的瑜伽,人便能控制住感官,摒弃外在的感官对象,从而为自己解脱于至尊主处作好准备。  这瑜伽修行能助人远离一切恐惧和愤怒,并因此让人在这超然的境界中感受到超灵的存在。换句话说,奎师那知觉是执行瑜伽原则的最容易的方法。这将在下一章作全面的阐述。一个具有奎师那知觉的人总是从事奉献眼务,他的感官就不会有去从事其它活动的危险。因此,这比通过修习八步瑜伽来控制感官要好得多。  29.一个完全知觉我的人,知道我是一切献祭和苦修的最终受益者;知道我是一切星宿的至尊主,知道我是众生的赐福者和祝愿者。这样的人必达平和,远离物质痛苦的折磨。  要旨:在虚幻能量控制下的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全部渴望在这个物质世界里达到平和的境界。但他们却不懂《博伽梵歌》这一部分所描述的平和途径。这最为有效的途径便只在于此:要懂得奎师那是一切人类活动的受益者。人该将一切奉献于对主的超然服务之中,因为主是一切星宿以及半神人的拥有者。没有谁比主更伟大。主比最伟大的半神人希瓦和布茹阿玛还要伟大。在《韦达经》中至尊主被描述为“控制者中的控制者。”在假象的迷惑下,生物试图主宰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受主的物质能力所控制的。主是物质自然的主人,而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则受制于严酷的物质自然法则。除非明白了这些铁的事实,人便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获得平和,无论是单独地行动还是集体地行动。奎师那知觉的观念便是这样: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主宰,一切生物,包括伟大的半神人都是他的从属。人只有具备了完全的奎师那知觉,才有可能获得完美的平和。  本章是对奎师那知觉的实用性的解释,通常被称为行动瑜伽。这里回答了象行动瑜伽如何能带给人解脱这样的心智思辨问题。在奎师那知觉中工作便是以主是主宰这样完美的知识去工作。这样的工作与超然的知识并无分别。直接的奎师那知觉是奉爱瑜伽(Bhakti-yoga),而思辨瑜伽(jnana-yoga)则是导向奉爱瑜伽的一条途径。奎师那知觉意味着去完全领悟人与至尊绝对的关系,并在这样完全领悟的境况中行事,而这知觉的完美境界便是完全了解奎师那,或至尊人格神。一个纯粹的灵魂,作为神的所属个体,是神永恒的仆人。由于他想主宰假象,便与假象接触,而这便是他饱受诸苦的原因所在。只要他跟物质接触,他便要为物质上的需要而工作。然而奎师那知觉却能将人带到灵性的生活层面上,哪怕人在物质的境况中。因为,通过在这物质世界里修习,奎师那知觉就能唤醒我们的灵性存在。人越是进步,便越能远离物质的束缚。主并不会偏袒某一个人。每个人所依靠的是他在奎师那知觉中对自己责任的践行情况,这将有助于从各个方面控制住一己的感官,并消除欲望和嗔怒的影响。而一个坚定于奎师那知觉之中并控制住了上述情欲的人,实际上已处于超然的境界或涅盘。在奎师那知觉中,八步神秘瑜伽也自动得到了修习,因为其最终的目的已经达到。八步瑜伽是个渐进的修习过程:守意(yama)、持戒(niyama)、打坐(asana)、调息(pranayama)、撤回(pratyahara)、把持(dharana)、冥想(dhyana)、神定(samadhi)。而这些只不过是圆满的奉献服务的开始。只有圆满的奉献服务才能赐人类以和平。这使是生命的最崇高的完美境界。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五章“行动瑜伽”——在奎师那知觉中的行动”之终。  第六章 神定瑜伽  1.至尊人格神首说:一个人不依附于工作成果,做完全应该做的,就已经处于生命的弃绝阶段,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神秘主义者,而不是那些不生烟火、不尽职责的人。  要旨:主在这一章里要解释,八步瑜伽是控制心意和感官的方法。单一般大众很难做到,尤其是在卡利年代。虽然这一章推荐八步瑜伽的系统,但主强调行动瑜伽(以奎师那知觉行动)更好。  人生在世,要养家糊口,大家都夹带着某种自我利益或为某些个人满足而工作,无论其表现为集中的形式还是扩展的形式。  完美的标准是:在奎师那知觉中行动,不为享受成果而工作。在奎师那知觉中行动是每个生物的职责,因为他们在法定构成上都是至尊者的所属部分。躯体的部分为满足整个躯体而工作。四肢活动不是为了自己娱乐而是为了满足整个躯体。同样,不追求自己的满足,而为了满足至高无上的整体而活动,这样的生物才是完美的萨尼亚斯,这才是完美的瑜伽师。  萨尼亚西有时自以为他们已从所有物质职责中解脱了,因而停止进行火祭。而事实上,他们只是自私自利,他们求的是要与非人格的梵融为一体。诚然,这种欲望比任何物质欲望都伟大,但却不是无私的。同样,双眼半开半合,停止一切物质活动修习瑜伽的神秘主义者,企望的也是个人的某些满足。然而,在奎师那知觉中活动的人,为整体的满足而活动,没有丝毫自私的妄念。奎师那知觉者不求自我满足。他成功的标准是奎师那的满足。这样的人才是完美的萨尼亚西,才是完美的瑜伽师。主柴坦尼亚——最完美的弃绝之象征这样祈祷:  “全能的主啊,我无意累积财富,也不想追求漂亮的女人,更不稀罕任何追随者。我只希望得到你无缘的恩慈,一世复一世为你作没有缘故的奉献服务。”  2.潘度之子啊,你当知道,所谓弃绝,实与瑜伽一样,即自我与至尊相结合。若不弃绝感官享乐的欲望,人永远不能成为瑜伽师。  要旨:真正的弃绝瑜伽或奉爱瑜伽,意谓着人应该明白他作为生物的原本地位,并且相应地活动,生物并没有可以分离的独立身份,而是至尊的边际能量。陷入物质能量中,生物就受局限了;当处于奎师那知觉中时,或者意识到灵性能量时,便处于真实而自然的生命状态。所以,当我们有了完备的知识时,就会停止一切物质感官享乐,即弃绝各种感官享乐性活动。不让感官依附物质的瑜伽师正是这样修行的。然而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没有机会将感官用于不是以奎师那为目的的任何事情之中。因此,奎师那知觉者同时是弃绝者和瑜伽师。得到知识和控制感官的目的,如同在思辨和瑜伽程序中所规定的,在奎师那知觉中,自然而然地实现了。如果人不能放弃出于自私本性的活动,那么所谓思辨,所谓瑜伽,都形同虚设,全无效用。真正的目的是让生物放弃一切自私的满足感,以备满足至尊。奎师那知觉者并不欲求任何自我亨乐,而是经常为了至尊者的满足而活动。因此,那些对至尊者一无所知的人,必耽于自我满足,因为为谁也不可能不活动。奎师那知觉的修习,完美实现了这些目的。  3.对初习八步瑜伽的人,工作是手段;对于已在瑜伽中得到晋升的人,停止一切物质活动乃是手段。  要旨:将自我与至尊相联系的过程称为瑜伽。这可比作一架达到最高灵性觉悟的梯子,这梯子以生物最低的物质状态为起点,递升到纯粹灵性生命的圆满自觉。根据升高的程度不同,梯子不同的部分,便有不同的称谓。但总的来说,整架梯子叫瑜伽,可分为三部分,即思辨瑜伽、神定瑜伽和奉爱瑜伽。梯子之始即瑜伽初级阶段,梯子之终叫做瑜伽的最高阶段。至于八步瑜伽系统,开始时是通过恪守练习生命的规范原则和修习不同的体位法(与躯体运动差不多),来进入冥想状态,这些努力可说是物质的功利性活动。所有这些活动引导人达到完美的心意平和,控制住感官,当观想的修习完成之后,各种干扰性的心意活动便停止下来。  然而,奎师那知觉者——开始就处于观想境界,因为他一直想着奎师那。而且,他不断地为奎师那服务,停止了一切物质活动。  4.弃绝一切物质欲望,既不追求感官享乐,也不从事功利性活动,这样便已在瑜伽中获得晋升。  要旨:当人完全投入主超然的奉爱服务时,便自得其乐,再不会追求感官享乐或功利性活动。否则,就必去追求感官享乐,因为人活着不能无所事事。没有奎师那知觉,人必追求以自我为中心的或扩展的自私性活动。但奎师那知觉者,能为满足奎师那而做任何事情。因此,完全不依附感官满足。没有这种觉悟的人,须机械地离弃物质欲望,以期登临瑜伽的最高阶梯。  5.人须借助心意解救自己,不要堕落沉沦。心意对于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来说,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要旨:梵语“atma“一字,可指躯体、心意、灵魂,视情况而定。在瑜伽系统中,心意及受条件限制的灵魂特别重要。心意是瑜伽练习的中心点。因此,这里的atma指的就是心意。瑜伽系统的目的就是要控制心意,把它从对感官对象的依附中引离出来。这里强调,要将心意善加调驯,使其帮助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从无知的泥沼中解救出来。在物质存在中,人易受心意和感官的影响,事实上,纯粹的灵魂所以桎梏于物质世界,就是因为心意与假我混成一团,企图主宰物质自然。因此,应该调伏心意,使其不为物质自然的眩光所吸引,如此,受条件限制的灵魂就可能得救。人切不可经不住感官对象的诱惑,沉沦堕落。越是受感官对象的吸引,就越深陷于物质存在的束缚之中。解除桎梏的最佳办法就是恒将心意置于奎师那知觉中。“Hi”一字用在这里就是为了强调这一点,即人必须这样做。据说:“心意既是人受束缚的原因,也是人得解脱的原因。心意沉迷于感官对象,则使人受到束缚;心意不依附感官对象,则使人获得解脱。”因此,心意常从事奎师那知觉活动,这心意便是至高无上的解脱之因。  6.征服心意,心意便是最好的朋友;征服不了心意,心意就是最大的敌人。  要旨:修习八步瑜伽的目的是控制心意,使其成为我们完成人生使命的朋友。除非调伏了心意,否则,装模作样地修习瑜伽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不能控制住自己心意的人,经常与最大的敌人共处共存。因此,其人生和人生的使命常遭毁坏。而生物的法定原本地位确定了生物要执行尊长者的命令的使命。只要心意仍旧是未被征服的敌人,人就得听命于色欲、嗔怒、贪婪和假象等。一旦征服了心意,人就会自觉自愿地遵行至尊者的旨令,他以超灵寓居于众生心中。真正的瑜伽修习导致在心内会见超灵(paramatma),并听从他的旨令。直接修习奎师那知觉的人,会自动地全然顺从主的旨令。  7.征服了心意的人,已到达超灵,因为他已经达到宁静平和。悲喜、冷热、荣辱对这样的人,均无分别。  要旨:实际上,每个生物都应该遵守以超灵身份寓居于众生心中的人格神的旨令。但当心意被外在的虚幻能量误导时,生物就受到物质活动的束缚。因此,一旦通过任何一种瑜伽系统控制了心意,就达到了目的。生物必须遵从尊长的旨令,一旦心意专注于尊长的本性,生物就能心无旁骛,一意遵从至尊者的旨令。心意必须承认某种尊长旨令并遵从这一旨令。控制心意的结果是,人自动地遵从超灵的旨令。因为奎师那知觉者可以立即达到这种超然境界,所以,主的奉献者不受悲喜、冷热等物质自然的二重性的影响。这境界就是实际的神定——专注于至尊。  8.因得到了知识和觉悟而完全满足的人,被认为是处在觉悟中,堪称瑜伽师(或神秘主义者)。这样的人自我控制,安处超然境界,视万物如一——无论是石块,还是金子。  要旨:对绝对真理毫无认识的书本知识,一无用处。正如以下所云:“谁也无法通过被物质污染了的感官,了解圣奎师那的名字、形体,及其逍遥时光的超然本质。只有当人为主作超然服务而充满灵性时,主超然的名字、形体、属性和逍遥时光才向他显现。”《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234)  《博伽梵歌》这本书是关于奎师那知觉的科学。靠世俗的学术研究,谁也不可能具有奎师那知觉。因奎师那的恩典而获得了觉悟的知识,因为他满足于纯粹的奉献服务。觉悟的知识能使人完美。超然的知识使人坚信自己的信仰;单纯的学术知识则易使人被表面矛盾所述惑而莫衷一是。觉悟的灵魂才是真正的自我控制者,因为他皈依奎师那。他与世俗的学术研究无关,所以他是超然的。别人把这些世俗学问和心智思辨视若黄金,而在觉悟的灵魂看来,它们并不比石块更珍贵。  9.平等看待一切人——诚恳的祝愿者、慈爱的捐助者、中立者、调解者、妒嫉者、朋友和敌人、虔诚者和罪人,这样的人更为进步。  10.超然主义者应该常将躯体、心意和自我置于与至尊的关联之中;应该独自隐居,随时小心谨慎地控制心意。他应该远离迷恋拥有的欲念。  要旨:奎师那可通过三种不同的境界来认识:梵、超灵、至尊人格神。简而言之,奎师那知觉就是经常为主作超然的奉爱服务。但那些执迷于非人格的梵,或执迷于区限化超灵的人,也部分地具有奎师那知觉,因为非人格梵是奎师那的灵性光芒,而超灵则是奎师那无所不在的扩展部分。因此,非人格主义者和观想者也间接地具有奎师那知觉。具有直接的奎师那知觉者,是最高的超然主义者,因为这样的奉献者了解梵和超灵的意义。他对绝对真理的认识是完美的,而非人格主义者和冥想瑜伽师则仅有不完美的奎师那知觉。  然而,这一段教导上述那些人,各自不断地努力追求下,迟早都会达到最完美的境界。超然主义者的当务之急是恒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要常常想着奎师那,不可有片刻遗忘。心意专注于至尊被称为神定(萨玛迪)。为了心意集中专注,人应该居住在清静的地方,避免外在的干扰。他应该非常谨慎地选择有利于自觉的境况,避免不利自觉的境况。而且要下定决心,不去追求不必要的物质事物,免受拥有之念的束缚。  当一个人在直接的奎师那知觉中时,所有这些圆满境界全能达到。所有这些要小心预防的,亦能一一避免,因为直接的奎师那知觉意谓着自我否定。这样,哪还有半点拥有物质之念的机会呢。圣茹帕哥斯瓦米这样描述奎师那知觉:  “当有人依附于任何事物,但同时又接受与奎师那有关的一切时,便是超越了拥有之念。另一方面,对事物与奎师那的关系一无所知,摒弃一切事物,这种弃绝并不彻底。”《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2.255-256)  奎师那知觉者深知,万物均属奎师那,因此,他总是杜绝个人的拥有欲。不会为自己追求任何东西。他懂得如何接受有利于奎师那知觉的事物,懂得如何摒弃不利于奎师那知觉的事物。他总是处于超然之中,所以他也总是远离物质事物;他经常独自一人,与不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奎师那知觉者是完美的瑜伽师。  11-12.要修习瑜伽,须选择一处幽静之地,地上铺上库撒圣草,再铺上鹿皮和软布。垫座须在圣地,不高不低。瑜伽师坐于其上,稳若磐石,修炼瑜伽,控制心意、感宫及活动,并将心意专注于一点,如此而纯化内心。  要旨:“圣地”是指朝圣的地方。在印度,瑜伽师、超然主义者或奉献者,全部离开家庭,住到帕雅阁、玛图茹阿、温达文、瑞希开释、哈尔朵尔等依傍圣河如雅沐拿(Yamuna)、恒河的圣地去,独自修炼瑜伽。但这常常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尤其是对于印度以外的人,更是如此。大城市里的所谓“瑜伽师协会”,在赚取物质利益方面或许很成功,但并不适应真正的瑜伽修习。不自我控制,心意受干扰的人,不能修习冥想。因此,《布瑞汗·那茹阿迪亚·普然那》(Brhah-naradiya Purana,旧译《宇宙古史——彼汗那拉迪亚之部》)说,在咯历年代即目前的年代,人一般短寿,灵性知觉迟钝,且常为种种焦虑困扰,要获得灵性觉悟,最好的方法便是唱颂主的圣名。“在这纷争和虚伪的年代,救赎的唯一方法,就是唱颂主的圣名,唱颂主的圣名,唱颂主的圣名。别无其他途径,别无其他途径,别无其他途径。”  13-14.身体、颈、头竖立成一条直线,两眼凝视鼻尖。然后,使心意免于焦虑,柔和驯化,摒除恐慌,完全摆脱性生活,在内心观想我,以我为生命的终极目标。  要旨:人生的目的就是要了解奎师那。他以四臂维施努的超灵形式寓居于众生心中。修炼瑜伽的目的就是为发现这一区限化的维施努形象,而不是为了其他的任何目的。区限化的维施努形体是寓居于生物心里的奎师那的全权代表。不打算认识这一维施努形体而装模作样地修习瑜伽,只是浪费时间,万般徒劳。奎师那是人生的终极目的,居于生物心里的维施努形体则是修习瑜伽的目的所在。要觉悟心内的维施努形体,必须彻底戒除性生活。因此,就要离开家庭,独自隐居,如上述之法稳坐。如果一方面每天在家或其他地方过性生活,一方面又去参加所谓的“瑜伽训练班”,如此而想成为瑜伽师,是不可能的。要成为瑜伽师,就必须孜孜苦修,控制感官享乐,特别是性生活。伟大圣者亚给雅瓦尔克亚 (Yajnavalkya)在撰写独身规范时说:  “发下贞守的誓言,目的是在活动、言语、心意方面,帮助人完全禁绝性欲——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是什么情况。”  放纵性欲,谁也不能正确地修行瑜伽。从童年开始,当人还不知性生活是怎么回事时,就要教育他们洁身贞守。儿童5岁便需送交灵性导师处(Guruku1a),导师训练儿童成为严格遵守纪律的布茹阿玛查瑞。不经这样修行,谁也不能在瑜伽方面获得进步,无论是神定(dhyana )、思辨(jnana)、还是奉爱(bhakti)瑜伽。然而,一个人若遵守婚姻生活的规范守则,只与妻子发生性关系(这也是受规范限制的),也可称为布茹阿玛查瑞。这样律制的居士贞守生(或称贞守的居士),可被奉爱宗所接受,但思辨宗和神定宗却不接纳他们。他们要求彻底地不折不扣的禁绝性生活。奉爱宗允许贞守的居士过有节制的性生活,因为奉爱瑜伽的崇拜力量强大,人一旦为主作高等服务,就会自然而然地摆脱性的吸引。  《博伽梵歌)(2.29)说:“体困灵魂可能抑制感官享受,尽管对感官对象的品味仍然存在。若以更高品味的体验来终止这些嗜好,便能专定于知觉之中。”其他人被迫限制自己的感官享乐,与此相反,主的奉献者则是体会到高等的品味,自然而然地选择限制。除了奉献者,没有人知道这些高等品味。  只有完全在奎师那知觉中,才能毫无恐惧。受条件限制的灵魂之所以有恐惧,是因为记忆迷乱,忘记了与奎师那的永恒关系。《博伽瓦谭》(11.2.37)说:“奎师那知觉是无畏的唯一基础。”因此,只有奎师那知觉者能够进行完美的修行。而且,由于瑜伽修习的终极目的是要看见内在的主,因此,奎师那知觉者已是最好的瑜伽师。这里所论及的瑜伽系统的原则,与时下流行的所谓“瑜伽协会”的原则是不一样的。  15.神秘的超然主义者,不断地训练自己,控制身体、心意和活动,使心意规范化,这样就能够终止物质存在,到达神的国度(奎师那的居所)。  要旨:修习瑜伽的终极目的现在已解释清楚了。修习瑜伽并非要得到任何物质的方便,而是要终结一切物质的存在。寻求强身健体,或慕求物质的完美者,都不是《博伽梵歌》所说得到瑜伽师。终结物质存在也不包含进入“虚无之境”。“虚无”不过是虚构的神话,在主的创造之内,均无“虚无”。相反,物质存在的终结却助人进入灵性天空,进入主的居所。主的居所,《博伽梵歌》也有清晰的描述,那里无需太阳、月亮或电力。灵性国度的每一星体都是自明的,就象物质天空的太阳一样。神的国度无处不在,但灵性天空和那里的星体,则称为高等居所(param dhama)。  在这里,主奎师那亲自说明了,完全了解主奎师那的完美的瑜伽师,可获得真正的平和,而且最终到达他的至高无上的居所奎师那楼卡——名为哥楼卡·温达文(Goloka Vrndavana)。《布茹阿玛·萨密塔》(5.37)清楚地说,主虽总是住在他的居所哥楼卡(goloka),却凭着他的高等灵性能量,显示为遍存万有的梵和区限化的超灵(para-matma)。若不能正确地理解奎师那和他的全权扩展维施努,谁也不能到达外琨塔星宿(vaikuntha),或进入主永恒的居所(goloka vrndavana)。以奎师那知觉进行活动的人才是完美的瑜伽师,因为他的心意总是专注于奎师那活动之中。在《韦达经》中我们也了解到:“只有了解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的人,才能克服生死之途。”换言之,瑜伽系统的完美境界,就是达到远离物质存在,获得自由,而不是用一些魔术戏法或体操绝技,来愚弄善良天真的大众。  16.阿尔诸那呀!吃得太多或太少,睡得太多或睡得不够,都不可能成为瑜伽师。  要旨:这里向瑜伽师推荐了饮食和睡眠的规则。吃得太多,是指吃得超过了维持健康所需。人类实在没有必要吃动物,因为有大量的谷物、蔬菜、水果和牛奶可供应。根据《博伽梵歌》可知,这些简单的食物属于善良形态。动物食品是给那些在愚昧型态中的生物吃的。所以,那些耽于吃肉、饮酒、吸烟和吃未先供奉给奎师那的食物的人,会承受罪恶的业报,因为他们所吃的只是污染了的东西。谁为感官满足而吃,或为自己而烹饪,不把食物供奉给奎师那,所吃下的就只是罪孽。进食罪孽及饮食无度,都不能修行完美的瑜伽。最好只吃供奉过奎师那的食物。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不吃任何未先供奉给奎师那的食物。因此,只有奎师那知觉者方能在瑜伽修习中达到完美。谁人为地禁食,自己制定断食程序,是修不成瑜伽的。奎师那知觉者遵循经典所推荐的程序断食。他不自行断食或吃得大多,因此能修习瑜伽。吃得过多的人睡觉时常做梦,而且睡眠过多。人每天的睡眠不得多于6小时,一天24小时中,睡眠若超过6小时,肯定是受了愚昧形态的影响。在愚昧形态中的人懒惰贪睡。这样的人不能修习瑜伽。  17.饮食习惯、睡眠、娱乐和工作有规律的人,修习瑜伽系统,可减轻种种物质痛苦。  要旨:饮食、睡眠、防卫、交配,这些都是躯体的需要,但若过度,就会妨碍瑜伽修习的进步。一个人只有培育自己,接受祭余(普热萨达玛),才能逐渐做到使饮食有节制,有规律。根据《博伽梵歌》,供奉给主奎师那的是蔬菜、花、水果、谷物、牛奶等食物。这样,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就自然而然地受到训练,不吃不属于人类的食品,即不在善良之列的食物。而在睡眠方面,把时间浪费在不需要的睡眠之中,这在奎师那知觉者看来,实在是很大的损失。在奎师那知觉者的一生中,即使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为奎师那服务,他也感到难以忍受。因此,他的睡眠时间保持在最低限度。这方面的典范是圣茹帕·哥斯瓦米这位圣者总是不停地为主服务,每天睡眠不超过两个小时,有时甚至不睡。哈瑞达斯·塔库尔每日手执念珠唱颂主的圣名30万次,未唱完之前,他甚至不接受祭余(普热萨达玛),也不会睡上片刻。至于工作,奎师那知觉者也不会做任何与奎师那无关的事情。因此,他的工作不为感官享乐所污染。人在奎师那知觉中便无所谓感官享乐。因而也就无所谓世俗的闲暇了。他的工作、言语、睡眠和其他身体活动均有规律,符合规范,所以醒时就没有物质之苦了。  18.瑜伽师修炼瑜伽,规范心意活动,抛弃物质欲望,安处超然境界,可谓已坚定地处于瑜伽之中。  要旨:终止种种物质欲望——特别是性欲,是瑜伽师有别于一般人的活动的独特之处。完美的瑜伽师善于控制心意的活动,不再受任何物质欲望的干扰。这种完美的境界,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可自然而然地达到,正如《博伽瓦谭》(9.4.18-20)所说:“首先,安巴瑞施·玛哈茹阿哲将心意专注于主奎师那的莲花足;然后逐一地,以言语描述主的超然属性,以双手洗擦主的庙宇,用双耳聆听关于主的活动,双眼注视主的超然形体,以身体接触奉献者的身体,以嗅觉品味供奉给主的莲花的清香,用舌头品尝供奉在主莲花足下的图拉茜(tu1asi)叶,用双足前往圣地和主的庙宇,用额头顶拜主,而他的欲望在于执行主的使命。所有这些超然的活动都十分适合纯粹的奉献者。”  在主观上,非人格主义者对这超然的境界,可能无法表述,但对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来说,就非常容易而且切实可行——就如上述安巴瑞施·玛哈茹阿哲的活动中那样显而易见。除非心意不断想念并专注于主的莲花足,不然,这些超然的活动便无法实行。因此,在为主的超然服务之中,把这些规定的活动叫做“arcana”,即以所有的感官为主服务。感官和心意均需投入,简单放弃是不切实际的。因此,对于一般人来说特别是那些不在生命的弃绝阶段的人,将感官和心意如上述那样超然投入,便是超然成就的完美程序,这在《博伽梵歌》中叫做“坚定地处于瑜伽之中”。  19.正如灯在无风的地方不再飘忽晃荡,超然主义者控制了心意,便常安然处于对超然自我的观想之中。  要旨:真正的奎师那知觉者,常专注于超然境界,毫不分神地观想令人崇拜的圣主,就好象无风之处的一盏灯那样安然稳定。  20-23.在神定(萨玛迪)的完美境界之中,人的心意通过瑜伽的修习彻底地摒除了物质性的心智活动。这完美之境的特点就表现在人能以纯净的心意而看见自我,并在自我中品尝到快乐。在这种喜悦状态下,人便处于无尽的超然快乐中,以超然的感官而觉悟。这样达成之后,人就永不会违背真理;获得了这些,他认为再没有更大的收获了。人一旦处于这样的位置,即使陷于最大的困难之中,也永远不会动摇。这才是摆脱了一切来自于与物质接触而产生的苦难而得到的真正自由。  要旨:人们通过修习瑜伽,就会逐步地不依附物质概念的框框。这是瑜伽原理的初步特征。然后,便进入神定,就是说,瑜伽师通过超然的心意和智性觉悟到了超灵,而且没有任何担忧和顾虑,怕将自我与超我混为一团。瑜伽的修习或多或少是基于帕昙佳里体系的原理之上的。有些未获授权的释论者试图把个体灵魂与超灵等同,而一元论者认为这就是解脱之境,但他们都不了解帕昙佳里瑜伽体系的真正目的。帕昙佳里承认有超然快乐一说,但一元论者害怕因此危及一元的理论,拒不承认超然快乐的存在,知识和智者的二重性,非二元论者不能接受,但超然快乐——通过超然感官而觉悟的——在这节诗中得到承认。这一点得到了著名的瑜伽体系倡导者帕昙佳里的进一步确证。这位伟大的圣者在他所着的《瑜伽·苏陀》(3.34)中说:purusartha-sunyanam gunanam pratiprasavah kaivalyam svarupa-pratistha va citi-saktir iti.“追求物质享乐的宗教信仰和经济发展带来束缚和空虚之感。于是人致力于与至尊融为一体,坚处原来的地位,便能享有内在的超然快乐。”  这个“citi-sakti”意为内在能力是超然的。“Purusartha”是指物质的宗教信仰、经济发展、感官满足,以及最终致力于与至尊融为一体的努力。一元论者将这种“与至尊融为一体”叫做“kaiva1yam”。然而帕昙佳里则认为,“kaiva1yam”是一种内在而超然的能力,生物就是借助此力而认识到自己的原本地位的。用圣主柴坦尼亚的话来说,这种状态叫做“ceto-darpana-marjanam”(拭净不洁的心镜)。实际上,“拭净”就是解脱,或“bhava-maha-davagni-nirvapanam”。涅盘(nirvana)理论——也是初阶的——符合这个原则。这在《博伽瓦谭》(2.10.6)中叫做“svarupena vyavasthitih”。《博伽梵歌》这节诗也肯定了这种情形。  涅盘(nirvana)——物质终结——之后,跟着展示的是灵性活动,或对主的奉献服务——称为奎师那知觉。用《博伽瓦谭》的话说,这是“生物真正的生命”。麻亚(maya)即假象,是受到物质侵染的灵性生命的情形。从这种物质侵染中获得解脱,并不意味着毁坏生物原始而永恒的地位。帕昙佳里也接受这一点,他说:“于是,人努力于与至尊融为一体,坚处于原来的地位,便能享有内在的超然快乐。”这个citi-sakti(超然的快乐),就是真正的生命。《维丹塔·苏陀》也说:“生命原是快乐的。”这自然的超然快乐是瑜伽的终极目标,通过作奉献服务就能轻易地得到这种快乐。关于奉爱瑜伽(bhakti-yoga),《博伽梵歌》第七章将有生动的描述。  如本章所述,瑜伽体系中的萨玛迪(神定)可分两类:有知觉神定和无知觉神定。通过不同的哲学研究而处于超然境界,这就达到了有知觉神定。而在无知觉神定中的人,不再迷恋任何世俗的快乐,因为在此境界中的人已超然于一切来自于感官的快乐。瑜伽师一旦进入这种超然的境界,就永远不会堕落下来了。如果瑜伽师达不到这个境界,便不算取得了成功。今天的所谓瑜伽修习,常涉及不同的感官快乐,是自相矛盾的,沉溺于性和刺激品的所谓瑜伽师,只是贻笑大方。就是那些被瑜伽过程中完美境界(siddhi)所吸引的瑜伽师,境界也并不圆满。要是瑜伽们纷纷为瑜伽的副产品所倾倒,他们就到不了本节所描述的完美境界。因此那些耽于耀眼的体操绝技的人要知道,瑜伽的目的在这种装模作样中已完全失去了。  这个年代最佳的瑜伽修习是奎师那知觉,奎师那知觉者不会因为迷惑而失败。一个奎师那知觉者在其职分中自得其乐,他不会去追求任何其他的快乐。在这个充满虚伪的年代,修习阴阳瑜伽(hatha-yoga)、神定瑜伽(dhyana-yoga)、及思辨瑜伽(jnana-yoga)都有很多障碍。但修习行动瑜伽(karma-yoga)或奉爱瑜伽(bhakti-yoga)就没有这样的困难。  只要物质躯体仍然存在,人就得满足躯体的要求,即饮食、睡眠、交配和防卫。然而,人若在纯粹的奎师那知觉(bhakti-yoga)中,便能一方面满足躯体的需求,一方面又不会刺激感官。处境最坏仍然善加利用,接受生命的基本所需,而在奎师那知觉中享受超然的快乐。对于偶发事件,如事故、疾病、贫困,甚至是最挚爱的亲人去世,都无动于衷,但对履行奎师那知觉或奉爱瑜伽中的责任则时时警醒,不敢怠慢。意外永远不能使他离开职责。正如《博伽梵歌》(2.14)所说:“它们来源于感觉,巴茹阿特的后裔呀,人应该学会容忍它们,不为所动。”他忍受着所有这些偶发的事件,因为他知道,这些事件来而复去,并不影响他的职责。这样,他就能在瑜伽的修习中达到最高的完美境界。  24.一个人应该以决心和信念修习瑜伽,不可偏离正道。对一切由心智推敲而产生的物质欲望,要一概摒弃,毫无例外。这样心意就能从各方面控制住所有感官。  要旨:瑜伽修习者应该决心坚定,不屈不挠,没有偏差地修习瑜伽。对最终的成功要充满信心,要持之以恒地走瑜伽之路、就是成功并不在即,也不灰心,不气馁。要知道刻苦修习、必能成功。关于奉爱瑜伽,茹帕·哥斯瓦米说:  “一个人若在与奉献者的联谊中履行赋定的责任,完全投入善良的活动之中,并以满腔的热忱,持久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修习奉爱瑜伽便能走向成功。”  谈到决心,人应该以下面这只麻雀为榜样。一只麻雀把蛋生在海滩上,但涛涛的海浪卷走了她的雀蛋。这只麻雀非常悲伤,她要大海还雀蛋。但大海根本就不会理她的请求。于是,这只麻雀下决心要喝干大海。她开始用小嘴啄取海水。她的决心被众人视为不可能的事情,遭到大家的讥笑。她的举动传开了,最后传到了主维施努的座驾大鸟嘎茹达那里。这位小妹妹的行动赢得了他的同情,于是他便去看个究竟。嘎茹达很欣赏小麻雀的决心,便答应帮助她。因此,嘎茹达立即要求大海把雀蛋还给麻雀,不然,他就要亲自接替麻雀的工作。这一下,大海吓坏了,归还了雀蛋。得到了嘎茹达的恩典,小麻雀高兴了起来。  同样,瑜伽的修习,特别是在奎师那知觉中修习奉爱瑜伽,看起来十分困难,但人如果下定决心,遵行原则,主肯定会帮助他的,因为主帮助自助者。  25.人应该凭着建立在坚定的信念之上的智性,逐步达到神定境界。因此,应该将心意专注于自我,而不去想任何别的事情。  要旨:凭着信心和智性,人可以逐渐停止感官活动。就叫做收摄感官。心意受到信念、观想、感官息止的控制,就应该处于神定状态。这时,就不再有投入物质化的生命概念的危险了。换言之,虽然人因物质躯体的存在,必然涉及物质的事情,但不应再考虑什么感官满足之类的事情了。除了至尊自我的快乐之外,人应想到再无别的快乐了。直接修习奎师那知觉便可轻易达到。  26.心意飘忽不定,变动不居,无论漫游到哪里,人都必须将它收回,置于自我的控制之下。  要旨:飘忽不定,变化无常是心意的本性。但自觉的瑜伽师必须控制住心意,不能反受其控制。能控制心意(因此也能控制感官)的人称为哥斯瓦米(goswami),或斯瓦米(swami);而被心意所控制的人叫做感官的仆人(go-dasa)。哥斯瓦米知道感官快乐的标准。在超然的感官快乐中,感官全部投入了对至高无上的感官之主(Hrsikesa),或对奎师那的服务之中。以净化的感官服务奎师那就叫做奎师那知觉。这便是完全控制感官的方法,而且,更是瑜伽修习的最完美的境界。  27.心意专注于我的瑜伽师,真正得到了最完美的超然快乐。他超越情欲型态,认识到自己与至尊在属性上的一致,因而,摆脱了过去一切行为带来的报应。  要旨:“梵觉”是指人摆脱了物质污染,处于对主的超然服务的状态。“在这境界中,他为我作纯粹的奉献服务。”(《博伽梵歌》18.54)。心意若不能专注于主的莲花足,人不可能保持梵——绝对者的属性。常为主从事超然的爱心服务,或常处奎师那知觉,实际上,已从情欲形态和一切物质污染中得到解脱。  28.如此,常修习瑜伽,善于自我控制的瑜伽师,便摆脱了一切物质污染,并在对主的超然爱心服务中,领略到最完美最崇高的快乐。  要旨:自觉,即认识自己在与至尊的关系中的原本地位。个体灵魂是至尊的所属部分,他的地位是为主作超然服务。与至尊的这种超然的关联就叫做“与梵结交”(brahma-samsparsa)。  29.真正的瑜伽师在众生中看到我,也在我中看到众生。自觉者的的确确到处看到我,到处看到同一个至尊主。  要旨:奎师那知觉的瑜伽师是完美的观察者,因为他看见至尊奎师那以超灵的身份居于每一生物心中。“阿尔诸那呀!至尊主在每一生物的心里。”(《博伽梵歌》18.62)主以超灵的身份,既在狗的心里,也在布茹阿玛那的心里。完美的瑜伽师知道主永远超然、无论是在狗心里还是在布茹阿玛那心里,都不受物质影响。这就是主至尊的中立性。个体灵魂也在个别生物心里,但不在所有生物心里。这是个体灵魂与超灵的分别。不实际修习瑜伽的人,不能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奎师那知觉者在信者和不信的人心里,都能看到奎师那。《斯密瑞提》(smrti)中这样说:万物之源的主就象母亲和维系者。正如母亲对所有儿女都无偏心,至尊父亲(母亲)也是这样。因此,超灵常在每一生物之中。  从外在来说,正如第七章将会解释的,每一生物都处在主的能量之中。主基本上有两种能量——灵性的(高等的)和物质的(低等的)。生物虽是高等能量的一部分,但受到低等能量的制约,每一生物都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处于主之中。所以说,生物总在主的能量中。  瑜伽师对此是一视同仁,因为他看到一切生物虽然因业报的不同而位处不一,但在任何情形下,都同是神的仆人。处于物质能量中,生物为物质感官效劳,而在灵性能量中,生物便直接服务于至尊主。在这两种情况下,生物都是神的仆人,这样的一视同仁只有奎师那知觉者才完美无缺。  30.看到我无处不在,而且在我身上看到一切,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失去我,也永远不会失去他。  要旨: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肯定到处看见主奎师那,而且在奎师那中看到一切。这样的人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是物质自然的不相关联的展示,但在每一事物中,他知觉到奎师那,他知道一切,都是奎师那的能量展示。没有奎师那,便没有存在,奎师那是万物之主——这是奎师那知觉的根本原理。奎师那知觉就是培养对奎师那的爱——这境界甚至比物质解脱更为超然。这是自觉后的境界,在奎师那知觉的这个阶段,对于奉献者,奎师那即是万物,奉献者也在对奎师那的爱恋中变得完美,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奉献者与奎师那是合为一体了。到这时,主和奉献者的亲密关系就产生了。在这境界中,生物体就不会毁灭,人格神也永不会消失在奉献者的视域之外。汇入奎师那之中,就是灵性毁灭。奉献者无此危险。《布茹阿玛·萨密塔》(5.38)说“我崇拜原始的主哥文达。奉献者常以涂满了爱的玉液的眼睛看着他。奉献者看见主在他的心里)以夏玛逊达尔(Syamasundara)的形式出现。”在这个境界中,主奎师那永不会从奉献者的视域中消失,奉献者也永不会看不见主。对在心里看到超灵(paramatma)的瑜伽师,情形也是一样。这样的瑜伽师已成为纯粹的奉献者,不堪忍受在自己心里片刻见不到主。  31.这样的瑜伽师,虔诚地为超灵服务,知道我和超灵本为同一,因此在各种情况下,总在我之中。  要旨:修习观想的瑜伽师,能在自身之中看见奎师那的全权部分维施努——四只手臂,分别拿着海螺、神碟、莲花、神杵,这样的瑜伽师应该明白维施努与奎师那并无不同。奎师那以超灵这种形体,居于每个人心中。而且,在无数生物之中的无数超灵也没有分别。为奎师那作奉献服务,与瑜伽师观想超灵,已臻完美境界之间,也没有两样。在奎师那知觉中的瑜伽师,即使在物质存在中从事种种活动,仍常处奎师那知觉之中。圣茹帕·哥斯瓦米在《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187)中说:“主的奉献者,常以奎师那知觉活动,自然而然地获得解脱。”《那茹达·潘查茹阿陀》(Narada-pancaratra)也说:  “人若凝神专注于奎师那遍存万有超越时空的超然形体,念念不离奎师那,便可跟他超然同在,得享快乐。”  在瑜伽修习中,奎师那知觉是神定的最高阶段。对奎师那以超灵身份在每个人心里的领悟,就使瑜伽师完美无暇。《韦达经》这样谈到主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主虽是一,但却以众多存于无数人心中。”  《斯密瑞提》(Smrti-Sastra)中也说到:“维施努是一个,却遍存万有。尽管形体是一个,由于不可思议的能力,他无处不在,就象太阳同时出现在许多地方一样。  32.阿尔诸那呀!完美的瑜伽师观照自我,认识到一切生物,不论是处于欢乐还是悲伤之中,都是真正平等的。  要旨:奎师那知觉者就是完美的瑜伽师,他通过自己的个人经历,觉察到每个人的苦乐悲欢。生物悲苦的根源在于他忘记了自己跟神的关系;而快乐的原因则是知道奎师那是人类活动的至高无上的享用者,是一切国度和星体的拥有者,是生物最诚挚的朋友。完美的瑜伽师知道,生物因忘记了自己与奎师那关系而受到物质自然形态的限制,结果饱受三重物质之苦。然而奎师那知觉者则快乐无边,因此,他到处宣传关于奎师那的知识。完美的瑜伽师倾力传扬奎师那知觉的重要性,所以是世上最好的慈善家,是主最亲爱的仆人。换言之,主的奉献者总是关注一切生物的福利,这样,他实际上是每一生物的朋友。他是最好的瑜伽师,因为他并不迫求瑜伽的境界以谋取个人利益,而是为他人谋利益。他对其他人并不心怀妒意。在这一点上主的纯粹奉献者与只对自我提升感兴趣的瑜伽师形成了现实的对比。奉献者总是尽最大努力使每个人都转向奎师那知觉,而瑜伽师隐遁幽处,只为冥想上的方便,相形之下,实在逊色不少。  33.阿尔诸那说:玛杜苏丹呀!你所撮述的瑜伽体系,对我来说,似乎不切实际,无法忍受,因为心意总是不安不稳。  要旨:阿尔诸那对这种瑜伽体系感到无能为力,在此予以拒绝。在这个喀历年代,离开家庭到幽僻的山岭或丛林去修习瑜伽,对一个普通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这个年代的特色,就是为短促的生存而苦苦挣扎。人们对简便易行的自觉方式都不甚认真,更何况这种困难的瑜伽体系呢,它既要求生活形态的规范,又要求坐姿、地点的选择,还讲究心意不依附物质活动。作为现实的人,阿尔诸那认为无法遵循这个瑜伽体系,虽然他在很多方面天资很高。他属于王族,有根多高贵的品质;他是伟大的战士,而且寿命很长。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至尊人格神奎师那的亲密朋友。五千年前的阿尔诸那比今天的我们有更好的条件,然而,他没有接受这一瑜伽系统。事实上,我们也没有发现历史上有任何记载表明他在某个时候曾练习过这种瑜伽。因此说,这种瑜伽在咯历年代一般是不可行的。当然,这对某些为数很少的罕有的人或许是可行的,但对一般大众,却是不可能的一项建议。五千年前尚且如此,又何况今天呢?那些在不同的所谓“学校”或“协会”之中仿习这一瑜伽体系的人,虽然自呜得意,其实是在浪费时间。对理想的目标,他们一无所知。  34.奎师那呀!心意不安不稳,狂烈顽固,很是凶猛,我觉得,要征服它简直比控制狂风还难。  要旨:心意强猛而顽固,有时能击败智性,虽然心意理应听命于智性。现实世界中的人,要对付那么多敌对的因素,要控制住心意必定很困难。人或可达到一种人为的心理平衡,敌友无别,但最终而言,世俗之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因为这比控制怒吼的狂风还要困难。韦达经典(《卡塔·乌帕尼沙德》1.3.3-4)说:  “在物质躯体之车上,个体是乘客,智性是车夫。心意是驾车器具,感官是马。因此,自我跟心意和感官在一起,或快乐或受苦。伟大的思想家都理解这点。”  智性理应指导心意,但心意强猛顽固,常击败自己的智性,就象急性传染病有可能战胜药效一样。这样强猛的心意理当通过修习瑜伽来控制,然而,这样的修习,对于象阿尔诸那一样的世间之人,是万万不切实际的。那么我们对现代人又能说些什么呢?这里用的比喻恰到好处:人捉不住怒吼的狂风。而要捕获狂烈的心意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主柴坦尼亚所倡导的控制心意的最简便方法,便是谦卑恭顺地唱颂哈瑞·奎师那这首伟大的救赎曼陀。规定的方法是:人必须将心意完全专注于奎师那。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其他活动可扰乱心意。  35.圣主奎师那说:臂力强大的琨缇之子呀!要驾御这躁动不安的心意,无疑非常困难,但通过适当的修习而又无所依附,却有可能达到。  要旨:主承认,要控制顽固的心意,就象阿尔诸那所说的,是困难的。但同时,他表明,通过修习和不依附,又是可能的。修习什么呢?在眼下这个年代,没有人能够遵行严格的规范——在圣地居住,将心意专注于超灵,约束感官和心意,奉行独身、独处等。然而,修习奎师那知觉,就可使人投身于对主的九种奉献服务之中。这些奉献活动 中,头等重要的是聆听有关奎师那的教诲,这是洗净心意中的一切疑虑的非常有力的超然方法。关于奎师那,聆听得越多,就越受启发,越不依附任何使心意偏离奎师那的事情。收摄心意,使其摆脱不对奎师那奉献的活动,便能很容易地学到“vairagya”。“vairagya”说的是不依附物质而将心意投入灵性之中。非人格主义在灵性上的不依附,比将心意依附于奎师那的活动,更为艰难。后者之所以切实可行,是因为通过聆听奎师那的一切,人便能自然而然地依附至尊灵魂。这种依附叫做“paresanubhuti”,即灵性满足。这就象饥饿者吃每一片食物所感受到的满足一样。饥饿之时吃得越多,就越感觉到满足和力量。同样,进行奉献服务,当心意不依附物质活动时,人就领略到超然的 满足。这也有点象靠专门的治疗,适当的饮食,病人霍然而愈。因此聆听主奎师那的超然活动,对疯狂的心意是专门的治疗;而吃供奉过奎师那的食物,就是给予痛苦中的病人的适当的饮食。这种疗法就是奎师那知觉的程序。  36.不约束心意,难以达到自觉。控制心意,以适当的方法努力追求,肯定能获得成功。这就是我的意见。  要旨:至尊人格神首宣布,不接受正当的疗法,使心意不依附物质活动,很难成功地获得自觉。一面修习瑜伽,一面让心意放纵于物质享乐之中,就好比一面点火,一面在火上浇水。修习瑜伽而不控制心意,只是浪费时间。这样的瑜伽表演在物质上或许会大获利益,但对于灵性自觉,实在一无用处。因此,人必须控制心意,使心意不断地为主作超然的奉爱服务。若非置身于奎师那知觉之中,人就不能稳健地控制住心意。奎师那知觉者无需另作努力,便能轻易地取得瑜伽的成果,而瑜伽的修习者们,若不具备奎师那知觉,就不能取得成功。  37.阿尔诸那说:奎师那呀!那些不成功的超然主义者,开始时凭信心走上自觉之途,但后来,由于凡心俗念半途而废,未能到达神秘主义的圆满境界。他们的归宿又将如何呢?  要旨:自觉之途或神秘主义,在《博伽梵歌》中有所描述。觉的根本原则是要知道:生物并非这具物质躯体,而是与之有别的;生物的快乐在永恒的生命、极乐和知识之中。这些都属超然,在躯体与心意之外。自我觉悟的实现,可通过知识之途,通过八步瑜伽修习,或通过奉爱瑜伽。在每种途径中,人都必须了解生物的原本地位,生物与神的关系,以及为重建失去的联系而达到奎师那知觉之最完美境界的种种活动。遵行上述三者中之任一种,人必能或迟或早达到至高无上的目标。主在第二章肯定了这一点:即使只在超然之途上稍加努力,也有极大的希望得救。三条道路之中,奉爱瑜伽(bhakti-yoga)之途尤其适合于这个年代,因为这是觉悟神的最直接的方法。为了再获保证,阿尔诸那请示主奎师那确证以前的声明。或许有人会诚心诚意地接受自觉之途,但在这个年代培养知识和修习八步瑜伽系统,一般来说,非常困难。因此,尽管人们不断地努力,但由于种种原因,可能终归失败。首先,人们对遵循程序或许不够严肃认真。追求超然之路,等于是对虚幻能量宣战,因此,每当有人试图逃出虚幻能量的魔掌时,她必以种种诱惑,力图击败修习者。受条件限制的灵魂本已受了物质能量形态的诱惑,即便是践行超然的修行,仍时时有可能再次受惑。这就叫做“yogac calita-manasah”:偏离超然之路。阿尔诸那寻根究底要弄清楚偏离自觉之途的结果。  38.臂力强大的奎师那呀!这样的人,从超然之途而走入迷惘,会不会在灵性成功和物质成功两方面都败下阵来,如撕裂的浮云一般消失殆尽,在任何领域中均无地位呢?  要旨:进步之途有二。那些物质主义者对超然境界不感兴趣,因此更热衷于通过经济发展而带来的物质进步,或通过适当的手段登上更高的星体。但当人们走上超然之途,就要停止所有物质活动,牺牲一切形式的所谓物质快乐。如果一个有抱负的超然主义者失败了,从表面上看,他两方面都失去了;换言之,他既不能享受物质快乐,也不能享受灵性成就的欢乐,他没有地位了,就象一片撕裂的浮云。天上的云,有时一小簇云会飘离而去,融进大片的云簇中。要是它不能飘进大片云中,便只能被风吹散,在广袤的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Brahmanah pathi就是超然觉悟之途,觉悟到自己本质上是灵性的,是至尊主的所属部分,而至尊主则展示为梵、超灵、博伽梵。圣主奎师那是至高无上的绝对真理的圆满展示。因此,皈依至尊者的人便是成功的超然主义者。通过觉悟梵和超灵而达到生命的这一目的,需经很多很多世(bahunam janmanam ante )。因此,最高的超然觉悟之途是奉爱瑜伽,或奎师那知觉这条最直接的途径。  39.这就是我的疑虑呀,奎师那!我请求你将它彻底打消。除了你,再找不到消除这疑虑的人了。  要旨:奎师那完全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在《博伽梵歌》的开首主曾说一切生物均个别地存在于过去、现在和将来。即使从物质的束缚中获得了解脱,也继续保持个别的身份。因此,他已解释了个别生物将来的问题。现在,阿尔诸那想知道不成功的超然主义者的未来。没有人与奎师那相等或高于奎师那。当然,在物质自然掌握中的所谓伟大圣者和哲学家们,不能与他相比,因此,奎师那的断语是彻底消除一切疑虑的具有决定性的答案,因为他完全知道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没有人知道他。只有奎师那和奎师那知觉的奉献者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40.至尊人格神首说:菩瑞塔之子呀!置身吉祥活动之中的超然主义者,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在灵性世界,都不会遭受毁灭;我的朋友啊,行善之人永不会被邪恶击败。  要旨:在《圣典博伽瓦谭》(1.5.17)中,圣那茹阿达·穆尼这样教导维亚萨:  “如果有人放弃一切物质期望,完全托庇于至尊人格神首,他在任何方面都不会有损失或退化。而在另一方面,一个不做奉献服务的人哪怕完全履行他一己职责,却仍将是一无所得。”  在物质期望方面,有许多活动,包括经典性的和约定俗成的。超然主义者应放弃一切物质活动,追求生命的灵性进步——奎师那知觉。或许有人会争辩说,一个人如果能够实现奎师那知觉,就能够藉此达到最完美的境界;但人若是达不到这样完美的境界,那么,他在物质上和灵性上都将蒙受损失。据经典训示,不履行赋定的职责,就必承受业报。因此,没能适当地履行超然活动的人,便要承受业报。《博伽瓦谭》向不成功的超然主义者保证,他们毋需忧虑。即使因为未能圆满地履行责任而可能遭受业报,他仍不会有任何损失。因为奎师那知觉安泰吉祥,永远不会被遗忘。一个曾经这样履行职责的人,下一世即使出生低贱,仍将继续下去。而另一方面,仅仅是严格地遵行赋定职责,如果缺乏奎师那知觉,未必就能得到吉祥的结果。这要旨可以做如下的理解:人类可分两类,即受规范的和不受规范的。那些只耽于动物性的感官享乐,而不知道其来生或灵性救赎的人,属于不受规范的一类。而那些遵行经典赋定职责原则的人,则归为受规范的一类。不受规范的人,无论是文明的或未开化的,受过教育或未受教育的,强壮或软弱的,全充满了动物习性。他们的活动从来就不是吉祥幸运的,因为在享受吃、睡、防卫和交配等动物习性时,他们永远地停留在总是充满物质痛苦的存在中。而另一方面,那些受经典训示规范,从而逐步晋升到奎师那知觉的人,必定在生命中取得进步。&  遵行吉祥之途的人可分为三类:(一)遵行经典规范而享受物质繁荣的;(二)致力于从物质存在中寻找终极解脱的;(三)在奎师那知觉中的奉献者。为物质快乐而遵守经典规范的以可再分成两类:获利性工作者和并不为了感官满足而贪图成果的人。为感官满足而追求获利性成果的人,可能晋升到生命的更新程度——甚至到达最高的星体——但因没有脱离物质存在,他们走的不是真正的吉祥之路。能引导人获得解脱的才是吉祥活动。任何不以终极自觉,或摆脱物质躯体的生命概念而求得解脱为目的的活动根本就不是吉祥活动。只有在奎师那知觉活动才是唯一的吉祥活动。任何自愿承受一切身体的不适,而求在奎师那知觉道路上进步的人,可称为严格苦修的完美的超然主义者。因为八步瑜伽系统直接指向对奎师那知觉的终极觉悟,所以这样的修习也是吉祥的。谁致力于此,实在不必担心堕落这一说。  41.不成功的瑜伽师,在虔诚生物居住的星体上,享受多年之后,便投生到正义人家,或显贵的商贾之家。  要旨:不成功的瑜伽师分为两类:稍有进步就掉下来的和修习瑜伽很久之后才掉下来的。修习短时间后掉下来的瑜伽师,到较高的星体上去,那里是虔诚生物才允许进入的地方。经过长寿的一生后,他被送回这个星体,投生于正义的布茹阿玛那,奉献者家庭,或贵族商人家庭。  瑜伽修习的真正目的,是到达如本章最后一节诗所阐明的奎师那知觉的最完美境界。但那些没有如此毅力坚持下去的和受物质诱惑而失败的,蒙神的恩典,获准充分利用他们的物质心性。之后,他们有机会在正义或贵族家庭度过荣华的一生。那些在这样的家庭出生的人,当善用方便,争取将自己提升到完全的奎师那知觉境界。  42.或者(如果经过长时间的瑜伽修习而未获成功)他会出生在拥有崇高智慧的超然主义者之家。而这样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极为罕见的。  要旨:出生在拥有崇高智慧的瑜伽师或超然主义者之家,备受推崇,因为生于这样的家庭的孩子,从生命的开始就获得一种灵性的推动力。尤其是在灵性导师或斯瓦米之家。更是如此。这样家庭的人,接受传统和训练,非常有学问而且非常虔诚,因此,能成为灵性导师。在印度,有许多这样的灵性导师家庭,但由于教育和训练不够,他们现在都退化了。蒙主的恩典,仍有些家庭,一代接一代,培育出超然主义者。投生于这样的家庭,无疑是非常幸运的。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灵性导师欧姆·维施努帕德·施瑞·施瑞玛德·巴克提希丹塔·萨茹阿斯瓦提·哥斯瓦米·玛哈茹阿哲和卑微的我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蒙主的恩典,从生命的开始,我们就得以接受为主作奉献服务的训练。后来,在超然系统安排之下,我们相遇在一起。  43.如此投生之后,他便恢复前世的神圣知觉,为彻底成功,再举奋进。  要旨:巴茹阿特王就是一个例子。他在第三世投生于一个优越的布茹阿玛那家庭,恢复了以前的超然知觉。巴茹阿特王曾是世界之帝王,从他的时代开始,这个星体在半神人中间叫做“巴茹阿特之地”(Bharata-varsa),而在此之前,则称为“伊拉瓦达之地”(Ilavrta-varsa)。还是在他早年的时候帝王就隐遁起来,去追求灵性的完美,但未能成功。在接下来的一世,他投生于一个优越的布茹阿玛那家庭。他常默默隐居,又不跟任何人说话,人称佳德·巴茹阿特(Jada Bharata)。后来茹阿唬嘎王(Rahugana)发现他是最伟大的超然主义者。从他的身世可知,超然努力或瑜伽修习是永不会白费的。蒙主的恩典,超然主义者得到一次次机会,攀登奎师那知觉最完美的高峰。  44.由于前世的神圣知觉,对于瑜伽原理,虽不刻意追求,却自然神往。这样一位求知的超然主义者总是凌绝圣典仪规原则之上。  要旨:高级的瑜伽师们并不怎么把经典仪规放在心上,却是自然而然地被瑜伽原则吸引。因为瑜伽原则能将他们提升到完全的奎师那知觉——瑜伽的无上完美境界。对此,《圣典博伽瓦谭)(3.33.7)这样解释说:  “我的主啊:唱颂你的圣名的人,即使出生于吃狗者的家庭,在灵性生活中也是非常进步的。这样的唱颂者无疑实践了种种苦行和献祭,在所有圣地都沐浴过,而且研习了所有的经典。”这方面著名的例子是主柴坦尼亚给出的。他接受了哈瑞达斯·塔库尔为量重要的门徒之一。虽然哈瑞达斯·塔库尔生于穆斯林家庭,但主柴坦尼亚仍将他提升到颂名导师(namacarya)的位置,因为他严守原则,每天吟颂30万次主的圣名:哈瑞奎师那,哈瑞奎师那,奎师那奎师那,哈瑞哈瑞/哈瑞茹阿玛,哈瑞茹阿玛,茹阿玛茹阿玛,哈瑞哈瑞,从他不停地念颂主的圣名可知,他在前世一定经历了称为音梵(sabda-brahma)的一切《韦达经》仪式,因此一个人若非净化,是断不会修持奎师那知觉的原则或唱颂主的圣名哈瑞·奎师那的。  45.瑜伽师竭诚修行,勇猛精进,除尽污垢。在累世修行之后,达到终极目标,进入完美境界。  要旨:一个生于特别正义、高贵、神圣的家庭的人,会意识到自己有着修习瑜伽的得天独厚的条件。因此,他便会坚定决心去完成自己未竟的大业,从而彻底除尽一切物质污染。当他最后摆脱了一切污染,他就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完美——奎师那知觉。奎师那知觉是远离一切污染的完美境界。《博伽梵歌》(7.28)这样说:  “经过许多生世的虔诚活动之后,一个彻底摆脱了一切污染和虚幻的二重性的人,便会投入对主的超然服务之中去。”  46.瑜伽师比苦行者伟大,比经验主义者伟大,比追求动利者伟大。因此,阿尔诸那呀!无论如何,要立志成为瑜伽师。  要旨:当我们谈到“瑜伽”时,我们是指把我们的知觉与至尊绝对真理联接起来。这样的一个过程按照所采用的个别方法而视,不同的修习者有不同的名称。当连接过程主要是在功利性活动之中时,就叫做行动瑜伽(Karma-yoga);而主要在与至尊主的奉爱关系中时,就叫做奉爱瑜伽(bhakti-yoga)。奉爱瑜伽或奎师那知觉,正如下一诗节所解释的,是所有瑜伽中最完美的境界。主在这里确认了瑜伽的优越地位,但他并没有提到这比奉爱瑜伽更好。奉爱瑜伽充满灵性的知识,因此,没有什么能超过它。没有关于自我知识的苦行是不完美的。没有对至尊主的皈依,经验知识也同样是不完美的。没有奎师那知觉,那么功利性活动不过是浪费时间。因此,这里所提及的最受称道的瑜伽习方式是奉爱瑜伽。这点在下一诗节中的解释将更加清楚。  47.在所有的瑜伽师中,谁对我信仰坚定,长处我中,内心时刻想着我,以超然的爱心服务于我,谁就通过瑜伽和我最亲密地连在一起,谁就是最高级的瑜伽师,这就是我的意见。  要旨:梵文“bhajate”一词在此有深意。“Bhajate”的词根是动词“bhaj”,当表达要服务之意时便用这个动词。中文“崇拜”一词与“bhaj ”意义不尽相同。“崇拜”即“敬慕或尊敬值得的对象”。但以爱和信仰所作的服务,则是专对至尊人格神首而言的。一个人不崇拜值得尊敬的人或半神人,可能被斥为不恭不敬,但人如果逃避为至尊主的服务,必将灾祸临头。每一生物都是至尊人格神首的所属部分,因此,每一生物从其构成性角度来看就是要为至尊主服务。若非如此,使会堕落。《博伽瓦谭》(11.5.3)这样说:  “原始的主是一切生物的根源,谁不潜心服侍他,忽视自己对他的责任,谁就必从自己的原本地位上掉下来。”  这一诗节也用了“bhajanti”这个词。可见,“bhajanti”一词只适应于至尊主,而“崇拜” 一字则可用于半神人或任何其他普通的生物。圣典博伽瓦谭》在这里所用的“avajananti” 一词,也能在《博伽梵歌》中找到。Avajananti mam mudhah:“只有笨蛋和恶棍才会去嘲笑至尊人格神——主奎师那。”这些蠢货不想为主服务,竟也以阐释《博伽梵歌》为己任,因此、他们不能正确分辨bhajanti一词和“崇拜”一词。各种瑜伽修习中的最高顶峰就在奉爱瑜伽之中。所有其他瑜伽都只是达到奉爱瑜伽中的“奉爱”的不同方式。瑜伽的实际涵意就是“奉爱瑜伽”。其他各种瑜伽都是为了通向奉爱瑜伽这一目的地的。从行动瑜伽开始,到奉爱瑜伽为止点的自觉之路就是漫长道路。不追求获利性成果的行动瑜伽,是这条道路的起点。当行动瑜伽导致知识的增加和弃绝的增进时,就进入了思辨瑜伽(Jnana-yoga)阶段。当不同的身体姿式促进了思辨瑜伽对超灵的观想,而且心意专注于超灵时,就被称为“八步瑜伽”。越过八步瑜伽而来到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跟前,人就到了最高顶点奉爱瑜伽。事实上,奉爱瑜伽是终极目标,但要细微地分析奉爱瑜伽,我们须了解其他那些瑜伽。不断进步的瑜伽师就是走在永恒福乐的光明大道上。停留在某一点上,不能更上一层楼的人,就以那一点而得名为行动瑜伽师、思辨瑜伽师、或神定瑜伽师、阴阳瑜伽师等。如果一个人足够幸运,达到了奉爱瑜伽的境界,就可以认为他已超越了其他所有的瑜伽形式。因此奎师那知觉是瑜伽的最高境界。这就比我们说到喜玛拉雅山时一样,它是世界最高的山脉,而珠穆朗玛峰则是其最高峰。  人若根据韦达的训示,在奉爱瑜伽之途上走到奎师那知觉的境地并稳处其中,是何等地幸运啊!理想的瑜伽师将自己的意念,集中于奎师那。奎师那又称为夏玛逊达尔(Syamasundara),其肤色美丽如云、莲花般的面庞辉煌如日,衣着华美,珠宝闪烁,又花环加身。他烨烨四射的灿烂的光彩被称为“梵光” (brahmajyoti)。他化身为不同的形体,如茹阿玛、尼星哈、瓦茹阿那和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以人形降临世上,如同人一样,做了雅首达的儿子,人称奎师那、哥文达、华苏兑瓦。他是十全十美的儿童、丈夫、朋友和主人,他拥有一切的富裕和超然的品质。如果人能完全知觉他这些特点,便是最高级的瑜伽师。  瑜伽中的这一无上完美的境界只有通过奉爱瑜伽才能达到,恰如一切韦达经典所证实:  “韦达知识的全部涵义,只会自然而然地启示给那些对主和灵性导师都有毫无保留的信心的伟大灵魂。”(《水塔刷塔尔·乌帕尼沙德》6.23)  “Bhakti是指对主的爱心奉献服务,这种服务即不想获取今生的也不想获取来世的物质利益。人应该消除这些倾向,将心意完全专注于至尊。这就是无果业报 (naiskarmya)的目的。”(《哥帕勒·乌帕尼沙德)1.15)  这些都是修习奉爱瑜伽或瑜伽体系之最完美境果——奎师那知觉的一些方法。  巴克提维丹塔阐释《圣典博伽梵歌》第六章“神定瑜伽”之终。  第七章 关于绝对的知识  1.至尊人格神首说:琨缇之子哟!你听我说,怎样修习瑜伽:彻底知觉我,心意系我,这样你就能完全了解我,一无疑惑。  要旨:《博伽梵歌》第七章,对奎师那知觉的性质给予了充分的描述。奎师那拥有全部的富裕,这里描述了他是如何展示这些富裕的。本章还描述了四种热爱奎师那的幸运者和四种根本不爱奎师的不幸者。  在《博伽梵歌》头六章的描述中,生物被形容为非物质的灵魂,能通过种种瑜伽,提升自我到达自觉。第六章的结尾清楚地表明了,瑜伽的最高境界就是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换句话说,即奎师那知觉。只有将心意专注于奎师那才能彻底地认识绝对真理,舍此别无他途。觉悟到非人格梵光或局限化的超灵(Paramatma)只是偏而不全的认识,谈不上是关于绝对真理的完备知识。全面而科学的知识就是奎师那。人在奎师那知觉中,一切便向他昭然揭示。进入完全的奎师那知觉中,便知奎师那就是超越一切疑惑的终极知识。各式各样的瑜伽都只是通向奎师那知觉之途的踏脚石。直接修习奎师那知觉的人,会自然而然地悟透梵光(brahmajyoti)和超灵。修习奎师那知觉瑜伽能够彻底通晓一切——即绝对真理、生物、物质自然,及其相伴的一切。  因此,应该按照第六章最后一诗节的训导开始瑜伽的修习。按规定奉献服务有九种方式,其中聆听是第一位和最重要的。规定的奉献服务能够使心意专注于至尊者奎师那。因此主对阿尔诸那说:“你听我说。”  奎师那之上再没有谁更具权威。聆听于他是造就完美的奎师那知觉者的绝好机会。因此,人们应该直接向奎师那学习或向他的纯粹的奉献者学习——而不可师从那些有点学问就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非奉献者。《圣典博伽瓦谭》(1.2.17——21)描述了理解至尊人格神首绝对真理奎师那的方法。  “从韦达圣典中听闻奎师那,或通过《博伽梵歌》直接聆听奎师那,本身都是正义的行为。奎师那寓居于众人心中,对于那些经常聆听他的奉献者来说,他就象朋友一样致以最美好的祝福,而且帮助他得到净化。这样,奉献者潜在的超然知识便自然得到开发。越是从《博伽瓦谭》和奉献者处聆听奎师那,就越是坚定于对主的奉献服务之中。而奉献服务的增进又有助于人远离情欲和愚味形态,剪除物质的色欲和贪婪。除尽不洁,并能够完整地理解神之科学。人就能够泰然稳处于纯粹善良状态,奉献服务又使他生气勃勃,这样就能够完美地理解有关神的科学。这样奉爱瑜伽切断物质情缘的死结,使人立即达到理解至尊绝对真理人格神的境界。”因此,聆听自奎师那或奎师那知觉中的奉献者,才是领悟奎师那科学的必由之路。  2.我现在就向你全面昭示这门知识,包括表面现象知识和深层超然灵性知识。懂了这门知识,对你来说,再无其他需要知道的了。  要旨:完备的知识包括表面可知的世界知识及其背后的灵性知识和两者的本源,亦即超然的知识。奎师那要详细解说这套知识,因为阿尔诸那是他的最亲密的奉献者和朋友。主在第四章开始部分已作出了解释,这里又再次证实——只有直接源于主的使徒传系中的奉献者才能获得完备的知识。因此,要善用智慧去辨明何为一切知识之原,去认清谁是万原之源,去了解各种瑜伽修行所观想的唯一对象又是什么。认识了万原之源,然后一切可知的事情都变得清楚明了,不会再有不知道的了。《韦达经·曼都克亚·乌帕尼沙德》(1.3)说:“知此则一切皆知。”  3.在千千万万人之中,可能只有一人追求完美;在那些达到完美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了解我。  要旨:人有多种层次之分,万人之中,或许仅有一人会对超然觉悟产生足够的兴趣,对何谓自我,何谓躯体,何谓绝对真理等问题,想弄个究竟。一般而言,人类趋向的是动物习性的活动,即吃喝、睡觉、防卫和交配,难得有人会对超然知识感兴趣。《博伽梵歌》的前六章为的是那些对超然知识感兴趣的人,他们想通过修习思辨瑜伽和神定瑜伽,来理解自我、超我以及觉悟的程序,辨别清楚自我和物质的不同。然而,只有在奎师那知觉中的人才能认识奎师那。其他的超然主义者也许能够获得对非人格梵的觉悟,因为这觉悟比认识奎师那来得容易一些。奎师那是至尊之人,同时又超出梵和超灵的知识之外。瑜伽师和思辨家在试图理解奎师那时都感到茫然无措。最著名的非人格主义者山卡尔,在他的《博伽梵歌评注》中承认了奎师那就是至尊人格神,但他的追随者却不这样看,原因就在于即便有了非人格梵的超然觉悟,要认识奎师那仍然非常困难。奎师那是至尊人格神首,是万原之源,是原初之主哥文达。isvarah paramah krsnah sac-cid-ananda-vigrahah/anadir adir govindah sarva-karnana-karanam.“奎师那又称为哥文达,是至尊人格神首。他的形体永恒、全知、极乐。他是万物之根源。他自己再无根源。他是万原之原。”非奉献者要想认识他实在是难上加难。他们把奉爱(bhakti)之途或奉献服务说成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说得容易,可就是做不到。奉爱之途果真如非奉献者所说的那么容易,他们为什么要舍易取难呢?其实,奉爱之路并非容易。未经授权的不知奉爱为何物者谈的走的所谓“奉爱之路”也许很容易;但真按规则规范去走,这些富于思辨的大学者和大哲学家们会掉下来的。圣茹帕·哥斯瓦米在《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101)中写道:“无视《乌帕尼沙德》、《普然那》和《那茹达·潘查茹阿陀》等权威韦达圣典的所谓对主的奉献服务,根本就是对社会不必要的骚扰。”母亲雅首达的儿子,或阿尔诸那的马车夫,就是至尊人格神奎师那。这在有了梵觉的非人格主义者也好,或觉悟到了超灵的瑜伽师也罢,都是不可能理解的。就是伟大的半神人有时也对奎师那感到困惑重重。主说:“无人识我的真相。”如果真有人认识他,那么“这样伟大的灵魂实在罕见”。因此,无论是大学者还是大哲学家,不从事对主的奉献服务,就不能如其所如地理解奎师那。只有纯粹的奉献者才对奎师那,对万原之源,对他的全能和富裕,对他的财富、声名、力量、美丽、知识和弃绝等各方面表现的不可思议的超然品质有所了解。他是梵觉的结论,唯有奉献者才能如其所如地理解他。因此,有诗云:  “谁也不能凭迟钝的物质感官理解原本的奎师那。但奎师那会把自己昭示给奉献者,因为他们所作的超然爱心服务令他喜悦。”(《巴克提·茹阿萨密瑞塔·心都》1.2.234)  4.土、水、火、气、以太、心意、智性、假我——这八者合起来便构成游离于我的物质能量。  要旨:神的科学是一门分析神的原本地位及其各种能量的科学。物质自然叫做“prakrti”(原质),或如以下《萨特瓦塔坦陀》(Satvata-tantra,旧译《史瓦昙陀罗》)所描绘的主在不同的主宰化身中的能量:  “为了物质创造,主奎师那的全权扩展展示成为三个维施努。第一个是玛哈维施努(Maha-Visu),他创造了全部的物质能量,名为“大实体”(mahat-tattva);第二个是(Garbodakasayi Visnu,孕诞之洋维施努),进入各个宇宙并在其间使其多姿多彩;第三个是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以遍存万有的超灵流布于各个宇宙之中,即Paramatma。即使在原子之中也不例外。认识三个维施努,就可望从物质束缚之中获得解脱。”  这个物质世界只是主的一种能量分支的短暂展示。物质世界里的一切活动都受主的三维施努扩展支配。这些“purusas”(普茹萨)称为化身。不了解神(奎师那)的科学的人,一般总认为物质世界的创造是为了满足生物的享乐,生物本身就是“purusas”——即物质能量的原因、控制者和享乐者。但是,由《博伽梵歌》便可知,这种无神论的论调是错误的。奎师那是物质展示的原因,本诗节这样说,《圣典博伽瓦谭》也如是说。物质展示的成分是主游离的能量。即便是非人格主义者视为终极目的的梵光也只是一种展示在灵性天空的灵性能量。在梵光中并不象在外琨塔星宿里那样闪烁着灵性的多姿多彩,但仍被非人格主义者奉为永恒的终极目的。超灵的展示也只是期柔达卡沙伊·维施努的一个短暂的遍存万有的容貌。须知在灵性世界里超灵展示并非是永恒的。因此,真正的绝对真理是至尊人格神首奎师那。他拥有能量的整体,是他拥有种种游离的和内在的能量。物质能量之中,主要的展示有如上所述的八种。前五种,土、火、水、气和以太称为五大创造(也称做粗糙创造),五种感官对象就包括其中。这就是声、触、形、味、嗅和气味的展示。物质科学包含了这十项,也仅此而已,再无别的什么了。  另外的三项,即心意、智性及假我却被物质主义者忽视了。研究精神活动的哲学家们的知识也不完全,因为他们不知道终极的始因是奎师那。构成物质存在的基本原则是假我,即“我是”和“这是我的”。假我之中包含了从事物质活动的十种器官。智性则是指总的物质创造“mahat-tattva” (大实体)。物质世界的二十四种元素展示是从主的这八种游离能量而来的。无神论的三可亚哲学(Sankhya)研究的就是这些元素。这八种能量本是奎师那能量的分支而又游离于他,但无神论三可亚哲学家们知识浅薄,不知道奎师那乃是万原之源。三可亚哲学所讨论的只是《博伽梵歌》中描述的奎师那的外在能量的展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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