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佛利能够走得很快乐。当死亡来临,她能够跳着舞而去,她能够在祈祷当中去,她将会在它里面找到“所锺爱的”。 她的恐惧也是真实的,她在害怕说她尚未达到无我的状态。感觉“我尚未达到无我的状态”就是要变成无我的开始。自我主义者从来不会感觉到这一点,他们认为他们是无我的,那个“我仍然带着自我”的感觉给了第一个暗示、给了第一道晨曦。 她说:“我还没有成道。”那就是成道的开始,那是第一个感觉、第一个经验,经验到那个“我”正在消失,当那个 “我”完全消失,成道就发生了。 我对雪佛利的感觉是,她的死将会变成她的三托历(短暂地瞥见神性),或是她的三摩地。我一直密切在注意她朝向她内在本性的进展,只差一个非常非常小的距离。如果她能够完全接受死亡,那个距离将会被摧毁,她就能够 “跳”入“那最终的”。 这是成道发生的三个点,第一个是静心,另一个是爱,第三个是死亡。而死亡是最大的点,因为死亡是最自然的。爱……或许会发生,或许不发生,那不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现象。有千千万万人决定没有爱而生活。他们生活,但是他们从来不爱,所以那不是一种必要的现象,那是可以避免的。而静心,你必须去进入它,你必须努力,你必须去找寻和追寻,那是费力的。很少人会去继续那个探险。就那个意义而言,爱来得更自然,因为它是某种在你本性里面本来就有的东西,静心并没有那麽固有。人们甚至会错过爱,所以错过静心就更不用说了,进入静心方向的人更少。 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你无法避开它,你无法选择它。它就在那里,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过它,它是绝对的,要躲也躲不掉。一切你能够做的就是,你可以跳着舞进入它,或者你可以很不愿意地进入它,你可以仍然执着於生命。如果你很不愿意,你将会错过死亡的经验;如果你高高兴兴地进入,你将会有死亡的经验。错过死亡的经验就是错过神,因为在死亡当中,爱和静心会自然开花。死亡带走了你的身体,突然间你百分之九十的生命就蒸发了。死亡带走了你的头脑,那麽剩下来的百分之十也消失了。只有观照被留下来,这就是静心。死亡带走了你所有的执着,带走了你所有的色欲。当所有的色欲和所有的执着都消失,爱的能量是纯粹的,它就不再是一个关系,它变成一种存在的状态。死亡只是净化你的爱和你的静心状态。你的觉知和你的爱两者都经过了沐浴,它们在死亡里面完全被净化、被纯化之後才出来。如果你高高兴兴地进入,死亡可能会变成你的三摩地。对雪佛利来讲,它一定能够变成三摩地。 她说:“对一个还没有无我的人来讲……可不可能说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能够保持有意识,而且能够有意识地欢迎和享受它? 你无所不在,但是在我们死後,我们是否仍然能够跟你保持联系,不论你是否还活在你的肉身?” 死亡不会造成任何差别。死亡完全不重要。如果你爱我,如果你一直跟我有搭调,你将会保持跟我搭调。死亡只会使它变得更强烈,因为那些障碍将会被带走。身体是一个障碍,头脑是一个障碍,当所有的障碍都消失,将会有很大的融合。弟子把融入师父当成他对神的第一次经验,那是弟子的特权。然後第二个经验是融入神。第一个是融入师父,因为师父对弟子来讲是一个神,师父是神性的象徵。第一个经验就是融入师父,与师父成为一体,第二个经验是融入神,那是比较容易的。 由你直接融入神是困难的,因为它是那麽地浩翰,所以你或许会缩回来。在你和神之间,你需要一个基督,因为基督是人性的,也是神性的,那就是基督或师父的双重本性。他就好像你,你可以握他的手。一旦你握了他的手,你将会慢慢、慢慢地发现他的手在消失,你就在不知不觉当中进入那浩翰的、进入那无限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无法缩回来;到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尝到了、你已经喝醉了。 神就好像一个海洋……你或许会觉得害怕。师父就好像一个小泉水,你不需要害怕,你可以跟泉水欢舞,你可以让泉水掉落在你身上,你可以允许那个淋浴,而就在那个淋浴当中,慢慢地,你也会消失,然後你就会准备好进入海洋、进入那浩翰的、进入那无限的。第二个问题: 奥修,你曾经犯错吗?如果有的话,什麽是你一生当中最大的过错? 我不犯任何其他东西,我只犯错,我透过它们而生活,我透过它们而存活。我不喜欢小事情,我就是反对小规模,我只爱伟大的事情。你问我说:“什麽是你一生当中最大的过错”,点化你成为弟子。现在我有五万个活的错误在世界各地到处走动。我将会跟着他们站起来,也跟着他们倒下来。克利虚纳姆提远比我来得安全,他自己站着,他从来没有犯过一个错将任何人点化。 我一直在点化弟子。每一次我点化一个人,那要看情况而定,如果他变成成道,那麽我就没有错,如果他没有成道,那麽我就错了。要判断我点化弟子是不是犯错有一个原则,如果他变成成道,那麽我点化他是对的,如果他没有成道,那麽我是错的,我点错了人。 但是我不担心错误,我将要犯更多更多的错,谁管它?即使在千千万万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变成成道,它对世界而言也是一项伟大的祝福。记住,神的方式也是一样。 你知道吗?只要一个男人就可以繁殖出整个世界的人口。他有很多人类的种子,只要一个男人就够了!在一个做爱里面,男人释放出成千上亿的精子,事实上他最多只能变成一打孩子的父亲,但是他本来可以成为成千上亿孩子的父亲。目前整个世界的人口可以由一个男人来当父亲。 一棵树可以生出成十上亿的种子。并非所有的种子都可以成为树木,但是神总是将它弄得很丰富。神是一个挥霍无度的人,他不是一个吝啬鬼。他知道只有少数几颗种子会变成树木,所以,为什麽要作出那麽多种子呢?他作出成千上亿的种子。整个生命是一个洋溢的生命,它不是一个吝啬的现象。 神非常放纵。即使只有一个人变成成道,我也会感到非常满意。其他的将会证明出我的错误,他们将会保持错误,但是必须去冒那个险。 当你信任我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你甚至没有觉知到说我信任你比你信任我更多。我冒比你更多的险。事实上,你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用来冒险。当你说:“我托付。”你有什麽东西可以托付出来呢?除了悲惨之外,你还有什麽?焦虑、烦恼、身心的极度痛苦,其他你还有什麽东西可以托付出来?你冒了什麽险?你认为你信任我是冒一个很大的险。你没有什麽东西可以失去!事实上真的是我在对你冒险! 当基督接受那十二位使徒时,他也是在冒险,他一定还在想说,“为什麽我接受那十二位使徒?”如果他没有接受那些家伙,那麽就不会有教会,不会有基督教,以及所有那些无意义的事。佛陀一定是一再一再地思考,“我为什麽要接受那麽多人作为我的弟子?”因为他们创造出太多令人讨厌的事物。但是他必须冒那个险。 耶稣冒那个险是好的,因为如果没有冒那个险,就没有教会、也没有基督教教会长久以来所做的那些丑陋之事,但是也不会有爱克哈特、法兰西斯、波爱美等先知。从整个基督教的历史看来,即使只有一个爱克哈特诞生,那也就够了,那也就值得冒险。如果佛陀没有冒险,没有犯下点化弟子的错误,那麽就不会有菩提达摩、靡词伽叶、那卡朱纳,或味味克尔提,而整个世界将会远比现在更贫乏。 是的,有一些错误的事情,有千千万万个错误的事情,但是只要一个菩提达摩就足够平衡所有这些事情,所有那些千千万万个错误不算什麽,只要一个菩提达摩就够了!你问我说:“我一生当中最大的过错是什麽?” 那不仅是我最大的过错,那一直都是所有师父最大的过错,他们点化弟子,他们冒那个险。现在那就要看你了,这就是我所说的承诺。如此一来,变成成道就是你的承诺,你必须成长就是你的承诺。不要陷住在某个地点,要开始移动。你有一个伟大的命运,你有权创造奇迹。不要满足於渺小的事情。你可以拥有整体,所以不要满足很小、很小的事,比方说一张证书、一个奖章或一个学位。不要那麽愚蠢。要聪明一点,辛勤地工作。继续锤炼你自己,好让所有错误的东西都能够被排开。人必须经过火炼,那就是为什麽我选择橘红色,那是火的颜色,你必须经过火炼,唯有那些经过火炼的人才能够变成纯金。 让我成为你的炼金术,让我将你的贱金属变成纯金,这是一个冒险的游戏,失败的可能性总是比较大,你的目标越高,你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富有的人,你可以很容易就变成富有的人;如果你想要变成一个政客,你可以很容易就变成政客,这不需要智力。我听说: 有一个政客头脑长瘤,他接受手术。当他们把那个瘤切掉,他们觉得整个头脑必须被清理,因为那个瘤影响了整个头脑系统,所以他们就将整个头脑取出来。那个清理必须花上几天的时间。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在那个时候,麻醉剂的药效并没有那麽强。 第二天,那个政客躺在床上。有一个人来,他说,“你躺在这里干什麽?你已经被选为我们国家的首相!” 他在昏睡中听到这句话。当你听到说你已经变成首相,任何麻醉剂都会变无效。他急急忙忙跳下床走出去。 医生说:“你要上那儿去?你的头脑还没有放进你的头盖骨!” 那个人说:“现在我不需要头脑了,因为我己经变成首相了!” 如果你想要变成一个政客,你不需要很多聪明才智,事实上,你的聪明才智越少越好,这样你更容易成功,但是如果你想要变成成道,你必须冒险将你的一切都赌下去,你必须变成一个强烈的聪明才智之火、觉知之火。这就是承诺。我对你冒险,你也必须对我冒险。这个承诺可以成长成一个伟大的开花,这一切都依你而定。我所做的是不是一项错误要由你来证明,这是我一手造成的,这是我对你的信任。第三个问题: 爱是什麽?为什麽我那麽害怕爱?为什麽我觉得爱好像是一个不能忍受的痛苦? 静心冥想约翰波恩的这些话。 “我们的时代所要求我们的就是我们进入不确定,在那个不确定当中,那些新的都跟每天早上一样地旧,而那些为人所知的事实上也是不为人所知。我们进入那最有人性的领域,在那里活着的人消失了,而他们有含义的音乐也被陷住了,或是被封了起来。我们的时代所要求我们的就是打开我们被阻隔的洞穴,而互相找到对方。否则将无法治癒痛苦的心灵,也无法释开去爱的心“。你问,“爱是什麽?”爱是要跟整体合一的一个很深的驱策力,是要去融 解我和你,使其成为一体的一个很深的驱策力。爱是因为我们和我们自己的源头分开了,由於那个分开而产生出一个渴望,想要再回到整体里面,变成与它合一。 如果你将一棵树从土壤中拉起,如果你将它连根拔起,那麽树会感觉到一个很大的渴望,渴望要再度根植於土壤,回到土壤,因为那是它真正的生命,树一离开土壤就开始逼向死亡。跟土壤分开,树是不能单独存在的,它必须存在土壤里面,跟着土壤,透过土壤。爱就是那样。 你的自我在你和你的土壤--整体--之间为一个障碍,人快要窒息了,他不能呼吸,他失去了他的根,他不再被滋养。爱是一个渴望滋养的欲望,爱就是从存在得到根。 当你掉进相反的两极,这个现象会变得比较容易。那就是为什麽男人被女人所吸引,女人被男人所吸引。男人可以透过女人找到他的土壤,透过女人,他可以再度进入土壤。同样地,透过男人,女人也可以进入土壤,他们是互补的。只有男人是一半的,他迫切地需要去成为一个整体,而只有女人也是一半的,当这两半会合、混合、合并,一个人才得以感觉根植,感觉稳紮在地上,大的快乐也才会在一个人里面升起。 你并非只是根植女人,而是透过女人,你根植了神。女人只是一个门,男人只是一个门,男人和女人是进入神的门,对爱的欲望就是对神的欲望。你或许了解,或许不了解,但是对爱的欲望真的是证明了神的存在,没有其他的证明。因为人会去爱,所以神是存在的,因为没有爱不能生活,所以神是存在的。 爱的驱策力只是说,当我们单独的时候,我们会受苦、会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成长、会受到滋养、会充满、会满足。你问,“爱是什麽?为什麽我那麽害怕爱?” 一个人害怕爱的原因是因为,当你进入女人的时候,你失去了你的自我,而女人进入男人也失去了她的自我。 这一点你必须了解,唯有当你失去你自己,你才能够根入整体,没有其他方法。你被整体所吸引,因为你觉得没有被滋养,而当要消失进入整体的时刻来临时,你开始觉得非常害怕,一个大的恐俱产生,因为你在失去你自己,你缩了回来,这是一个两难式,每一个人都必须去面对它、接触它、经历它、了解它、超越它。 你必须了解·这两种情况的产生都来自同一件事。你觉得消失一定很美,没有烦恼、没有焦虑、没有责任。你会像树木、像星星一样,成为整体的一部分,光是这个念头就很棒了!它打开了门,打开了你自己本质奥秘的门,它产生了诗歌,它是很罗曼蒂克的,但是当你真正走进它,你就会开始害怕,害怕 “我”将会消失,谁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麽? 它好像一条河,流到沙漠,听到沙漠的低语……他开始犹豫,他想要超越沙漠,想要去找寻海洋,感觉到有一个渴望,而且有一个微妙的感觉,一个确定感和信念,认为“我的命运就是要去超越。”有形的原因无法提供,但是有一个内在的信念。认为 “我不能止於此,我必须去寻求较大的东西。“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在说:“用力试!用力试!超越这个沙漠。” 然後沙漠说:“呀我说,唯一的方法就是蒸发到风中,它们将会带领你,它们将会带领你超越沙漠。”河流想要超越沙漠,但是很自然地,会有一个问题产生,“有什麽证明和保证说风会让我再度变成一条河流?一旦我消失了,我将完全无法控制,有什麽可以保证说我会再度成为同一条河流、同一个型式、同一个名字、同一个个体?谁知道?我应该如何相信,一旦我把自己托付给风,它们会让我再度跟它们分离吗?”那就是爱的恐惧。你知道,而且你相信,如果没有爱,就没有快乐;如果没有爱,就没有生命。没有爱,你会渴求一些未知的东西,你会不满足、你会空虚、你会变成中空的,你没有任何东西,你只是一个容器而没有内容物,你会感觉到中空、空虚,以及因此而来的痛苦,你相信有某些方法可以使你满足。 但是当你接近爱,就有一个莫大的害怕会产生出来,就有怀疑会产生出来。如果你放松,如果你真的投入,你真的能够再退回来吗?你能够保护你的自我认同、保护你的个性吗?它值得冒这麽一个险吗?头脑决定不要去冒这麽一个险,因为至少你是存在的,虽然滋养不够、得不到粮食、饥饿、痛苦,但至少你是存在的,如果你消失而进入某些爱,谁知道後果会如何?你将会消失,然後有什麽保障说将会有快乐、将会有喜乐、将会有神呢? 当种子开始死去而进入土壤的时候,它也会感觉到同样的害怕,它是一种死亡,而种子无法想像说将会有生命从死亡产生出来。 爱是死。爱人无法了解说这个死是此岸唯一的死。在彼岸,这是真正的生。那就是为什麽昨天我告诉味达亚的母亲。她问:“一个师父能够对你做什麽?”我说:“他能够毁了你,也能够重新塑造你。” 跟师父在一起是一个伟大的爱情事件;你必须让他先毁了你,那是很痛苦的。你将会产生恐惧和怀疑,而且你还会常常想逃避,你会说:“这并不是该做的事。”头脑会说:“你到底在误入什麽歧途?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了要拯救你自己,赶快逃走。”头脑会给你一千零一个理由说为什麽要逃走,头脑对於发明理由很聪明。它是一个将事情作合理化解释的东西。在没有理由存在的地方,它就会编出一个理由。那些理由将会对你有吸引力,因为它们会对自我有吸引力。 这就是悲惨、痛苦和两难式之所在,人想要爱,但是又害怕爱。除非你了解它,而且能够不害怕地进入它,否则你将不能够爱。信任就是那样。不要去管害怕,要带着信任进入事情。第四个问题: 你们那些西蒙彼得、保罗等人是否己经开始为那些不辩是非的骆驼建立起教会? 他们不需要,我不允许那种事发生,我自己在做,因为上次那些保罗和彼得之徒被允许创造教堂的时候,他们全部将它弄得一团糟。这一次我要自己创造我的教堂,我不允许那些彼得和保罗之徒来创造它。那将会好很多。 基督并不是不知道东方的方式,他曾经在东方待过,他曾经学习了东方的智慧,他曾经通晓这里的智慧就在这块土地上,就在印度。 基督教并没有取得耶稣的整个历史,它从他三十岁开始,然後在他三十三岁的时候结束,只有三年的记录。另外那三十年到底怎麽样?耶稣在那里?他在埃及、印度和西藏旅游。他很努力下功夫,他在寻找一些工具和方法来进入他自已的本性。当他回到他自己的同胞那里,他几乎变成一个陌生人,就好像我的弟子回到西方之後,他们也会有同样的感觉、你们在西方将会变成一个异邦人。事实上,现在成为一个异邦人将是你的命运。如果你在印度,你将会是一个异邦人;如果你在英国,你将会是一个异邦人,如果你在美国,你将会是一个异邦人。当你跟我联手,你就变成一个异邦人。我是一个异邦人,我是一个外来者,我不是这个疯狂世界的一部分。 当耶稣回到他自己的同胞那里,回到犹太人那里,他几乎已经变成一个异邦人,他们无法了解他在说些什麽,虽然他引用传统的话语,但他已经不是他们传统的一部分。对於传统的话语,他所给予的解释是完全不同的。虽然他使用摩西和以西结的名字,但那些只是名字,那些只是容器,内容物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内容物并不是犹太教的,它是佛教的,它基本上是佛教的。他将佛教的酒倒进犹太教的瓶子里,而如果犹太人生气,那也是很自然的。他不能够活太久,否则他会创造出他自己的教会。三年的传教己经太多了。当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他还很年轻,才三十三岁,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佛陀创造出他自己的教会。 那就是为什麽透过基督教的教会,很少人成道,他们屈指可数,他们数目很少,而且相隔很久才有一个,非常稀有,经过了几个世纪才有一个爱克哈特,或是一个法兰息斯。佛陀创造出他自己的宗教,他活得很长,他活了八十四岁。他三十五岁的时候成道,他有五十年的时间可以工作,他创造出他自己的教会。 当教会由一个佛或是一个基督所创造出来,它就具有一种不同的品质,当教会由彼得或保罗所创造出来,它是由阿猫阿狗所创造出来的,它不可能有那种品质。 这一次我不允许那种事发生。彼得和保罗之徒可以休息,他们不需要担心,任何在这里所发生的都是按照我的意思来发生的,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发生,所以,不要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管好坏我都要负责任,不论在此发生什麽,我都要负责任,我要负完全的责任和绝对的责任,你的头脑很容易批评我的弟子,但是很难批评我,所以你会怪罪我那些可怜的弟子,你很容易批评他们。如果你想要批评我,那麽就批评我!不要找代罪羔羊,我一直都喜欢直接沟通、直接对话。在这里没有保罗,也没有彼得,任何我弟子们在做的,他们都只是服从我的命令。所以如果你要挑毛病,那麽就挑我的毛病,永远不要挑我弟子们的毛病,他们没有责任,他们只是服从,他们所做的任何事都是被告知的。任何我吩咐他们的,他们就照做,他们很尽情地做、很强烈地做。这是他们成长工作的一部分。 不要骂人,不要说彼得和保罗之徒已经开始设立教会,不,是我开始设立的。 当一个师父开始点化弟子的时候,教会就开始了,只要点化一个人,教会就开始了。教会存在于师父和弟子之间的关系,它不存在於庙宇、教会或组织里,它存在于师父和弟子之间,它是一种非常亲密的现象,它的震动迟早会在世界各地被感觉到,它将成为一个潮流。 教会本身并没有错,是谁在教会的背後?那才是基本上必须记住的事。就是因为有彼得和保罗,基督教才会走得那麽错误。佛教从来没有走得那麽错误。有几件事即将会变成错误的,它们必须被接受,这是事情的本性。当雨水落下来的时候,它是纯净的,它是蒸馏水,但是当它掉落在地面上,它就变得泥泞不堪。 当佛陀谈话的时候,它是纯净的雨水,是蒸馏水,是最纯洁的,但是当它掉进你的耳朵里,它就变得泥泞不堪,这种情形是自然的,它必须被接受,当佛陀过世,当然又会产生更多更多的泥巴。但即使只有一小部分佛陀的资讯仍然隐藏在泥巴里,将那些泥巴携带在你的头脑里也就值得了,将那些泥巴携带在你的心里也就值得了,因为那一小片真理就能够蜕变你。 真理从来不会很小,真理不可能很小,它或许小得如原子一般,但是它的爆发永远都是无限的。 我将要创造出我自己的教会,弟子就是它的开始,而我要按照我的方式来创造它,所以任何你所感觉到的并不是按照你的方式,你可以批评我;你可以直接当面质问我。第五个问题: 当你在谈论爱的时候,我的眼泪就立刻流下来,请你说一下关於这件事。 眼泪是最大可能的祈祷,不必担心要如何去分析它,不必试着去解释它,它是超出解释和分析的。要对眼泪说什麽,语言是不够的,眼泪比文字来自一个更深的来源。如果眼泪流下来,你所需要的不是去思考它,而是让它发生,让它尽量流,给它一种尽致的感觉。唯有当你毫不迟疑地流眼泪,当你没有一点退缩或压抑,你才会了解那些眼泪。完全进入它,变成眼泪。当眼泪来临,你就享受它,因为你是热情洋溢的。想到爱,如果眼泪没有掉下来,那麽你并没有真正想到爱;想到神,如果眼泪没有掉下来,那麽你的思想是徒然的、是无能的。听我讲话,如果你的心没有开始洋溢着眼泪,那麽你只是透过头在听,那并不是真正的听。你只是马耳东风,而没有真正在听。当你真正在听,你的心将会开始跳舞,心只有一个方式可以用来表达它自己,它的方式就是透过眼泪。静心冥想底下这些无名诗人的话:唱,唱到你的声音沙哑,注意看看有什麽东西经过你的头脑。笑,笑到你的肚子痛,然後再转变成轻微的吹气。哭,哭到你的眼泪汪汪,就好像波浪被卷入吞噬的大海之前的波浪。啊!爱,爱到你的心跟充满着水仙花的夜晚一起跳动。因为这样你才真正存在。 如果你能够让你的眼泪完全自由宣泄,那麽你才真正存在。我的资讯属於欢笑和眼泪。它看起来互相矛盾,但其实不然。在你存在的深处,欢笑和眼泪是联合在一起的,它们是同一个能量的两个部分。如果你笑很久,眼泪将会流出来。如果你继续哭,你将会突然看到那个改变。有一个片刻会突然改变,到那个时候,欢笑会进入你。仔细看这个两极性。尽可能地深入眼泪,直到眼泪变成笑声,这样你才算是真正走到最尽头,从那个尽头,轮子就会开始移动。当你在笑,你要笑得很深、很尽致、很野,直到那个笑转变成眼泪,而你的眼睛开始下雨。然後你将会知道所有的矛盾都只是在表面上,在深处,它们是一体的,欢笑和眼泪是一体的。当你的祈祷属於欢笑和眼泪,它才是一个真正的祈祷。 你不需要担心它是怎麽样。它是一个奥秘,它必须被经验、被知道、被洞察。透过知道它、洞察它、经验它,你将能够了解它,没有其他方式可以了解。第六个问题: 我能够在日落当中,在一株树里面,在一只飞翔的小鸟里面感觉到神性,但是我非常害怕对人敞开我自己,对我周遭真实的人敞开我自己。我只能够在超出人的层面接受我自已。有时侯我觉得它的确是一个问题:请帮助我面对这一点。 菩提德瓦,去爱抽象的东西永远都是容易的。爱“人类”总比爱“人”来得简单,因为当你爱人类,你并没有在冒任何险。一个单一的人远比整个人类来得危险。人类只是一个名词,并没有与之相对的真实存在。人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当你碰到一个真实的存在,你会有美好的时光或不好的时刻;痛苦或快乐,心情的上或下;高潮或低潮,痛苦或狂喜。爱人类的话,你不会有狂喜,也不会有痛苦。事实上,爱人类是一个避开人的方式,因为你不能够爱人,所以你开始爱人类,那只是在欺骗你自己。 要避免抽象的东西。第二件事,爱树木当然比较容易,因为当你爱树木的时候,树木几乎是被动的,它不会反应。爱树木这件事就你这方面而言只不过是一种想像的游戏,它是容易的,你想要怎麽样就可以怎麽样。树木在风中摇曳,你可以认为她在召唤你,她张开她的双手在迎接你,而树木并没有觉知到你。每当你去到树木那里,你总是可以将你自己的想像投射在她上面。你还不知道树木的本性,因为你甚至还不知道你自己的本性。了解一棵树比了解一个人更困难,因为树比较没有进化,在你和树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差距,你如何能够将那个差距联结起来呢?在你和你的邻居之间并没有那麽大的差距。你们两个是同一时代的人,你们两个人是相等的,你们两个人存在於同一平面,或几乎是同一平面,在这种情况下要了解比较容易;但是你说你在人的方面觉得不自在。 在比较容易了解的地方,你的问题在那里呢?你无法投射;在不可能了解的地方,你可以自己投射,你可以爱一块石头。 在美国,有人将石头装在漂亮的盒子里出售。有人送给我一块石头,它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但是它要花上十块美金。那个包装很精美,上面还印着说明书教你如何去爱它,如何使它成为一个宠物,以及如何照顾它。里面的小册子还说它的性情非常多变,你必须好好照顾。这是一个你可以玩的游戏,如果你投射,那块石头将会被感觉成好像它在反应。你可以将那块石头握在手中,'如果你真的很有想像力,如果你有诗人的本性,你将会感觉到那块石头在产生震动。它在说:“喂!你好吗?我爱你,我在你的手中觉得非常好。”这只是你!这是一个独语,而不是一个对话。石头根本就没有觉知到你,但是你可以玩那个游戏。 对於具体的人,你就很难玩那个游戏,它必须付出代价,那就是为什麽人们会去爱狗、猫、树木和石头。他们想要爱,但是他们希望他们的爱是没有危险性的。爱一只狗是没有危险性的,而爱一个女人是很危险的,她不会乖乖在那里让你继续投射,她不像一个白色的银幕,可以让你在上面投射任何东西,然後按照你的步调来跳舞。当你回家的时候,她就摆动她的尾巴--她不一定会这样。 有一个人去到他的心理治疗家那里说:“到底怎麽搞的?我有了麻烦。就在一年前,当我结婚的时候,我太太总是会帮我拿拖鞋,而我的狗会汪汪叫,现在情形刚好相反:我的狗帮我拿拖鞋,而我的太太在汪汪叫!” 那个心理治疗家说:“我不了解,依我看来,你所得到的服务是一样的,这有什麽问题呢?问题在那里?” 面对一个人,有时候他会汪汪叫,有时候他会摆尾巴,有时候太太会生气。当一个女人在生气,她是真的在生气。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那样生气,因为男人总是半心的。他在他的爱里面不会很全然,同样地,他在他的愤怒里面也不会很全然,他是算计的,他会去思考该做什麽,或不该做什麽。他是智性的,他停留在头脑里。女人不用头脑在生活,那是她的美,也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痛苦。她非常优雅、非常圆润、非常柔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头脑没有在算计。她是透过心来生活的,她比较是直觉性的,她比较像动物。当她爱你,她就真的爱你,她会准备牺牲她自己。她能够为你而死,一点都不迟疑。但是当她在生气……她可能会杀死你!她要杀你的时候也不会迟疑。 女人仍然保持很全然,女人仍然保持很原始,这样东西,在他的无意识或集体无意识里仍然带有这些痕迹。你曾经是千千万万种东西,所有那些经验仍然在你里面。要与外在树木联系的唯一方法就是要先跟一个人内在的树木联系。 先去爱人,冒险而勇敢地去爱。 承受爱的痛苦和狂喜,深入人里面,很快你将会发现,人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是人加上整个存在,因为一个人是进化的终极,过去人曾经担任过的角色仍然在那里,一层又一层地叠起来。 你不是曾经从女人那里感觉到她是一只猫吗?你不是曾经注视着一个女人的眼睛,然後突然感觉到在她里面的猫吗?不是一只猫的话,没有女人可以变成一个女人。有时候你也可以在女人里面找到母狗,男人的情形也是一样,你可以在他里面找到狼。 人是透过所有存在的东西进化出来的,它就好像你以前是一个小孩子,然後你变成一个年轻人,你认为你孩童时代的种种完全消失了吗? 你或许会变老,但是你的年轻只是这样从你那里消失吗?它还在,只是你添加了另外一层。当你砍断二棵树,你会发觉树里面有好几层、好儿层,树龄就是由这样来断定的。如果树龄是六十年,那麽就有六十层,它每一年都脱掉一层树皮,然後新的一层就又长出来;如果你打破一个石头,石头也有二层一层,如果你深入人类,你将会发现人也有很多层,就像树木和石头一样,你进人愈深,你将会发现愈多奇怪的事情。当你跟一个女人做爱,如果你能够完全放弃你自己,你将是在跟动物、树木、石头、以及存在本身做爱。 每一个单独的个人是一个小的世界。一个小宇宙包含了所有的东西,它包含了整体,包含了大宇宙,但是你不能避开人,你不能说:“我爱树木,但是不爱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你的树木是假的,你并没有以正确的方式来接近它们,首先,它们必须在人里面被爱,首先,它们必须在人里面被找到,唯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它们的语言。最後一个问题: 当一只真正的狮子碰到一个真正的师父,他能够认出他…他决定要被打败,他决定要让他的自我破灭,因为他知道这就是道路,而这会使他变得更安逸。现在我在害怕这仍然是我的自我在为我决定。 请你解释。 卡洛,当弟子的决定必须是自我的决定,但它是一个去自杀的决定。这两件事必须加以了解。 当一个人决定要自杀,是生命在为死亡决定,是生命在赞成死亡。当一个人自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已经生活过,而发觉在生命里面缺乏某种东西,那种生活不值得去过,因此它移到相反的方向,移到死亡的方向,他找寻死亡。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弟子。它是自我在决定要当弟子。弟子意味着自我的自杀。 自我已经活过了,而发现只有痛苦。自我已经在黑暗中找寻过、摸索过,而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发生在它身上,只有紧张、痛苦和不幸。自我经历过地狱,自我就是地狱 沙特说:“别人就是地狱。”这是完全错的。自我就是地狱!不是别人,而是“我”就是地狱。当你在你存在的核心、在你的骨头里、在你的血液里、在你的骨髓里感觉到这一一点,当自我使你完全失败,自我就会决定要自杀,弟子就是这样。 但是一旦你当了弟子,就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看法在你里面开始。你就会开始没有自我地生活,突然间你会感到很惊讶,并非生活是错的,而是自我是错的。生活是非常令人满足的,它是纯粹的喜悦,它是由被称之为喜乐的东西所做成的。是自我在阻碍,它不允许你去生活。一旦你臣服,即使只有一个片刻,如果在那个臣服当中,窗户打开了……弟子就是那样。点化就是洞察师父的眼睛;有一个片刻,你会消失;有个片刻,你会开始透过师父的眼睛来看;有个片刻,你不是分开的,你跟着师父脉动。你来用他的颜色,你吸收他的震动,你跟着他脉动,你跟着他呼吸。它只有一个片刻,但是在那个片刻当中,你会碰到一个空隙,而弟子就从那个空隙打开,然後你就能够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是问一个世界,但是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观点。 这就是点化--透过师父的眼睛来看。你一直都透过你自己的眼晴来看,但是你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现在你闭起你的眼睛而透过师父的眼睛来看。这就是顺从,这就是臣服。这就是试着将你过去的模式摆在一边,而学习某种新的东西。它是一个脱掉学习的过程,就自我以及它的方式而言,它是一个脱掉学习的过程,而就非自我以及它的方式而言,它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师父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弟子是一个已经了解到自我以及它的方式是虚假的人,它们只会将人引导到死巷。弟子是一个准备放弃自我,以及想要知道“如何放弃它”的人。他已经因为它而受了很长的苦,他已经携带那个担子有很长的时间,现在他已经对它感到很厌烦了!他想要卸下那个重担。他不知道如何将它推开,如何将它丢掉。他已经执着於它太久了,因此它已经忘掉说它可以被摆在一旁。他来到一个已经将他的自我摆在一旁的人那里,洞察了他的眼睛,然後开始以一种新的方式在颤抖。一股新的流动的能量被感觉到,突然间,在你和自我之间的联结就被打破了。 点化就是这样。当然它只是一个开始,稍後你将必须做得更多,但是如果你已经踏出第一步,那麽就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旅程。是的,我说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旅程,因为第一步是最困难的一步,其他所有的步骤都一样,都是同一个步骤的再度重复。 卡洛所问的问题很有意义。 他说:“当一只真正的狮子碰到一个真正的师父,他能够认出他……”这是对的,骆驼无法认出师父。骆驼必须被说服,有时候一只骆驼来到我这里,我必须很费力去说服。 就在几天之前,我很费力地去说服一个女人。我能够看出她可以变成一只狮子,但是她坚持保持是一只骆驼。我可以看出那个潜力,只要再向前一步,她就可以变成一只狮子。平常我不会说服那麽多,因为说服一个人当弟子说服得太多会变成一个障碍。那个人会开始想说他或她非常重要,所以我才要说服。那个感觉自己重要会增强他的自我,但是当我看到某人就在那个边缘,那麽就需要推一下。我走出我的方式推他一下,但它一直都在移向那未知的,一个人从来不知道那个人将会怎麽反应。 我说服她,她当了弟子,但是她错过了那个要点。当洞察我眼睛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洞察我的眼睛,她仍然在害怕,仍然执着於骆驼。给了她一个伟大的机会,但是她却错过了。我传达给她一个讯息说她可以放弃弟子,因为事实上它并没有发生。她想要保持是一只骆驼,所以就让她快快乐乐地成为一只骆驼。骆驼无法认出师父,骆驼是瞎眼的。骆驼是一只幼虫,是一个不流动的水池。 但是狮子能够认出师父,那就是为什麽它几乎总是这样在发生,那些在他们骨子里有点勇气的人,他们会立刻决定当弟子。并不是说他们不需要去面对世界,并不是说他们不会有问题:他们还是会有问题:但那是次要的。那些问题可以被应付,世界可以被面对,但是当一个片刻来临,当一个人必须去冒险,狮子会去冒险。狮子会认出师父。 骆驼无法认出师父,骆驼必须被说服、被驱策,他才会想当弟子。狮子可以认出和接受弟子,他会要求当弟子,他会自己跳进去。就在那个“跳”当中,狮子开始进入了第三阶段,“小孩”的阶段。 臣服的话,你就变成一个小孩,你就变得很柔软、很女性化,你允许师父深深地穿透你。你让师父使你怀孕,你变成怀着神性。“小孩”的状态真的是一种怀孕的状态。你死,然後你以一个小孩重新被生出来,由你自己的子宫生出来。 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人由他自己的子宫生出来。 但是那个决定是属於自我的。就好像自杀是生命的决定,弟子是自我的决定。但是一旦你作了决定,自我就开始消失,自我就自杀了。事实上,弟子和自杀是非常类似的。自杀是虚假的弟子;而弟子是真实的自杀,因为在自杀当中只有身体会死,你会再度被生出来,而弟子是自我的死,如果你能够做得完全成功,你或许就可以不会再被生出来。第七章 疯国王的偶像年2月27日於印度普那 从前有一个暴力、无知、以及崇拜偶像的国王。 有一天他发誓说如果他个人的偶像能够给他某种生活上的利益,他就会抓住头三个经过他城堡的人,强迫他们对偶像崇拜。 果然灵验,国王的愿望被达成了,因此国王立刻派士兵到路上去抓头三个他们能够找到的人。 抓到的这三个人是,一个学者、一个先知穆罕默德的後裔和一个妓女。 士兵将这三个人丢在偶像的前面,那个内心不平衡的国王告诉他们他的誓言,命令他们向偶像鞠躬。 那个学者说:“毫无疑问地,这个情形来自不可抗力的教义,有很多先例让任阿人在行为上遵循习俗。如果受到强迫的话,它不应该受到任何实际上或道德上的谴责。”因此他就对偶像鞠躬,表示很深的敬意。 轮到那个穆罕默德的後裔时,他说:“身为一个特别受到保护的人,在我的静脉里流着神圣先知的血,我的行为本身就会纯化任何它所做的,因此这个人要求我做的行为没有障碍。”然後他就向那个偶像鞠躬。 那个妓女说:“唉!我既没有受过理智上的训练,也没有什麽特权,所以我恐怕--不管你对我怎麽样--我无法崇拜这个偶像,即使在表面上我也做不到。” 因为这个评论,疯国王立刻觉察到他这乱来的行为。就好像借着魔法,他看出这两个偶像崇拜者的欺骗。他立刻将那个学者和那个穆罕默德的後裔斩首,然後释放那个妓女。 神不能够被缩减一个偶像,那是苏菲经验的基本法则之一。我不是说苏菲哲学,因为没有苏菲哲学这个东西存在,它是一种经验,不是一种思索,它是一个洞见。 苏菲的洞见说:神不能够被缩减成任何偶像、隐喻、象徵或符号,虽然多少年代以来人类的头脑都一直试图要将神缩减成某种人可以崇拜的东西、人可以处理的东西、人可以应付的东西。那是人类头脑最古老的欲望之一:将神放进人类的范畴,好让神可以被驾驭、被控制、被玩在自己的掌中。 苏菲的经验认为这是渎神的,这是罪恶。将神缩减成偶像的那个努力就是将真实的存在虚假化。 首先,为什麽我们想要把神缩减成偶像呢?存在的巨大使我们困惑。那个无限使我们觉得我们正在掉进一个深渊。由於恐俱,人们就创造出一个神、一个小的神、一个像人那麽小的神;由於恐惧,人们以他自已的形象来创造神,这样他才会觉得舒服。面对巨大的存在,如果你要觉得舒服,你必须消失,或者是消失在存在的无限里,或者是创造出一个人本身可以驾驭的神。在你自己的家中设一个庙堂,让神缩减成一个偶像,那麽你就可以忘掉那个巨大、那个浩翰。 因为存在是永恒的沈默,所以人想要创造出一首歌来唱,那首歌或许是《吠陀经》,或许是《可兰经》,那都无关紧要。声音是令人慰藉的,而沈默是令人害怕的。偶像感觉好像人,它是我们世界的一部分。没有偶像的神是超人,是超越吾人的。除非我们超越我们自己,否则我们无法会见真正的神。为了要避兔那个会合;为了要避免那个超越,我们创造出一个属於我们自己的比较小的神。我们开始跟我们所创造出来的神对话,那个神是人造的,是人类的头脑所制造出来的。我们崇拜、我们祈祷、我们做仪式、我们因之感到快乐,这是一种梦,这并不是进入真实的存在。你们的庙宇是到达神的阻碍,而不是通往神的门,它们假装是门,但其实不然。而你们的理想、你们的偶像、你们的哲学、以及你们使用文字、哲学和系统去充满存在的空所做的持续努力,只不过是在你们的周围创造出一个虚假的安全而已。 神是不安全。跟神在一起是处於经常性的危险之中,进入神就是进入那未知的、进入那不可知的,那是令人害怕的、那是吓人的。一个人会开始丧失他自己,一个人会想要退回来,会不想去洞察那个无限的浩翰。如此一来,那些由你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小神、那些由你们的教会所创造出来的小神、那些出自你们的狡猾、小聪明、以及技巧等所创造出来的小神将会有很大的帮助,因为那是你们所创造出来的,所以它们是虚假的。 真正的神是一个创造你的神,虚假的神是一个你所创造出来的神。这是苏菲主义基本的洞见之一,庙宇必须是空的,任何人造的东西都不应该放在里面。祈祷必须是沈默的,它不应该包含任何“人以文字制造出来的东西”。祈祷只能够是跟“那无限的”的一个天语、沈默的沟通。它可以只是你这一部分的消失。你可以只是溶解、融合。那麽你就被移植了,你就被带了上来,你就被送到另外一个境界,那麽风就能够带着你越过沙漠,越过头脑那个没有用的荒地。 但是要为那个准备好需要很大的勇气。人总是比较喜欢玩具。你们所有的偶像都是玩具,要小心这个事实。人非常狡猾,他能够在他自己的虚假周围创造出伟大的哲学。他能够辩护、他能够争论、他能够将它作合理化的解释、他可以创造出逻辑的烟雾,而使你丧失在那些烟雾里。人性就是这样丧失的。有些人丧失在基督教的烟雾里,有些人丧失在道教的烟雾里,有些人丧失在印度教的烟雾里。但是如果你深入它们,它们都是纯理论的、用逻辑来切割的、哲学化的,都是关於什麽又关於什麽,然而真理并没有反映在它们里面。 真理只反映在一个静心的意识里,而不反映在一个思索的意识里,它从来不反映在一个纯理论的意识里。当你一想,你就走入了歧途。唯有当你处於一种没有思想的状态,当你里面没有什麽东西在搅动,真理才会反映出来。当你内在的意识之湖连一个微波都没有,那麽真理才会反映在你里面,而那个真理是没有形象的。那个真理是无形的、无名的。所有的“名”都是我们要跟永恒的宁静沟通的努力,但它们都失败了。 苏菲有一百个神的名。不是刚好一百个,而是九十九个。我称它们为九十九个空无的名字,而真正的,那第一百个,是空的。它就是那个没有被说出的,它就是那个没有被引起的,它就是那个留下来的。他们给了九十九个名字,但是那第一百个在那里呢?那才是真正的名字,那是不能够被发音的,那是不能够被说出的。将它说出是一件渎神的行为。“那最终的”怎麽能够被说出呢?一旦它被说出来,它怎麽能够保持是“那最终的”呢? 老子说:“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因此我勉强称它为道。”它必须被称呼为什麽?显然没有一个名字是真正的名字。当所有的名字都从你的头脑消失,而你只是在观照、在存在,什麽事都不做,你就会有第一个瞥见,第一个无限贯穿了有限。你会变成有所蕴涵。那是天空第一度穿入大地,你的种子就被打破了,你就开始成长。那个成长是一种发生,它并不是你去做的东西,你只是让它发生。这是第一件必须记住的事。 即使佛教,他们一直在反对偶像崇拜,他们也创造出他们自己的偶像,似乎人类的头脑无法避免那种诱惑,现在卡巴和它的黑石头已经成为偶像,人们去到卡巴那里朝圣。穷人积蓄了一生只是为了要去亲一下那黑色的石头,这是怎麽一回事?这也是一种偶像崇拜。 我听说……有一个苏菲的求道者,他後来变成一个伟大的师父,毕斯坦的拜亚吉德(Bayazia)。有一次他要去朝圣,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到一位师父,至少在他这一方面来讲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就师父那方面而言,它并不是一个机会。师父在等拜亚吉德,但是拜亚吉德不知道。他刚好在师父的旁边过一夜,而师父坐在一棵树下。 到了早上,太阳正在升起,景象很美,天气很凉,鸟儿在歌唱,朝圣者开始动身,拜亚吉德也准备要动身,师父把他叫到旁边说:“洞察我的眼睛。”他洞察了师父的眼睛,某种浩翰的东西打开了,他被带到某一个不同的层面,当他回魂的时候,师父在笑,他说:“现在你可以在我的周围朝圣,然後回家。你已经来到了卡巴,没有其他的卡巴,忘掉所有关於那个黑石头的事。”拜亚吉德能够了解,他在师父的周围走动,就好像人们在“卡巴石”周围走动一样,他向师父行顶礼之後回家。 当他跟他的村民们聚在一起,他们问他说:“你去过卡巴那里吗?”他说:“是的,我去到了 。真正的卡巴那里,我看到了那浩翰的,我看到了那未被定义的。” 一旦你看过,它就永远不会被忘记,它就进入了你的存在,它就不再是头脑里面的一个记忆,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会对它回响,你存在的每一部分都会随着它跳舞。 回教徒不大喜欢苏菲族的人,他们不可能喜欢。真正的宗教之人从来不被那些为他们自己创造出虚假的、慰藉的宗教之人所喜欢。你怎麽能够喜欢一个将你的玩具称之为玩具的人?他会摧毁你的喜悦。你不会喜欢一个直言无讳的人。你不可能原谅他,因为你在凭想像,你在为你自己创造出一个幻象,而这个人来了,他直接指出你是一个蠢材,他直接说出你在崇拜的偶像只不过是石头,而你在读的经典只不过是垃圾,将那些经典烧掉,将偶像丢掉,将所有这些不必要的包袱都抛弃,而进入宁静。唯有透过宁静,你才会知道“那个是的”,唯有透过一种无心的状态,你才能够进入真正的庙。 真正的庙并不是在外面,真正的庙就是“你”。如果你能够进入你自己的本性,你将能够进入存在本身。不需要去到任何地方,甚至连一步都不需要跨出去。你不需要创造出一个神,因为任何你所创造出来的都是假的。我听说: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躺在一个火炉的旁边用一张纸在乱涂乱画,他父亲来到他的身旁说:“儿子,你在画些什麽?” “神。”那个小孩回答。 父亲知识比较丰富,他告诉那个小孩说:“但是,儿子,没有人在任何时候看过神,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它长得像什麽。” 小孩回答说:“喔!我还没有画好。” 不仅小孩如此,伟大的哲学家也是如此,他们都认为一旦他们将它画出来或描述出来,整个世界就会知道。 有千千万万的哲学家曾经存在,然後消失,但是对神的“无知”还是一样。事实上,没有一个方式可以用来知道神,所以称它为“无知”是不对的。 让我解释给你听,你可以称某样东西为知识。如果知识是可能的,那麽在知识之前的状态就是无知,但如果知识是不可能的,那麽在它之前的状态就不能够被称之为无知。无知之所以是无知,只是因为它跟知识比较。 苏菲族不把人的状态称为无知,他们称它为天真。天真被知识所摧毁。你不会变成一个知者,只是你的天真被摧毁,它是一种丧失,而不是一种获得,因为神能够透过天真而被感觉到,它从来不会透过知识而被感觉到。 不要认为你是无知的,你只是天真的。神不能够被缩减成知识,神只是那未知的,神真的是不可知的。那个未知的迟早都将会被知道,只需要时间。某种东西昨天不被知道,今天它就被知道了,某种东西今天不被知道,明天它就被知道了。问题只是在於时间。在被知和不被知之间,那个距离只是在於时间。但神并不是不被知的,神是不可知的,它本身就是不可知的。神是一个奥秘。你无法揭开存在的奥秘。事实上,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会感觉到说知道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不知道。当你真正知道,所有的知识就都消失,你就再度变得无知加天真,就好像一个小孩子。 骆驼非常充满知识,因此它被称为“骆驼”--因为他累积、吸收。狮子丢弃知识,变成反知识的,他被它的相反之物钩住。“小孩”免於这两个极端--知识、反知识;哲学、反哲学。小孩免於所有这些二分性。小孩是天真的,他不知道知识,他也不知道无知,他只是存在。 小孩的意识状态就是苏菲的意识状态。 知识有时可以是一种欺骗。不仅对别人是一种欺骗,对你自己也是一种欺骗,因为你一直在重复那些借来的东西。 有一个船员已经在国外待很多年,有一次他要回家渡假,他在等火车的时候有一些空档时间,所以他就进入附近的一个大厅,在那里有一个魔术师在表演。那个船员带着一只鸽鹅,他知道他不能够逗留太久,所以他就坐在大厅旁边靠近门的地方,火车的时刻一到他就可以马上溜出去。 那个船员发觉魔术非常好玩,所以他不时地评论道:“那是一个很好玩的把戏,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就在那个时候,船员想抽烟,所以他就点了十根香烟,点完之後将火柴丢出门外。 刚好大厅外面有瓦斯漏气,事情就发生了,接下来就是一阵很大的爆炸,大厅一片残骸,几分钟之後,在大约一英哩以外教堂尖塔的地方,一只羽毛槛楼的鹦鹉从它的栖木上发出评语:“那是一个很好玩的把戏,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知识丰富的人就好像那只鹦鹉,他只是在重复某种他不了解的东西。他在重复某种东西,因为他听过它被重复,所以他就一直毫无意义地重复它。 当一个佛在说话,那是有意义的;而当一个佛教的学者在重复同样的话,他们就好像鹦鹉一样。当穆罕默德在唱《可兰经》的时候,那是非常有意义的,它并非只是在文字上,它是在穆罕默德本身里面,它是由穆罕默德的本性传达到那些文字。那些文字是很平常的,任何人都能够学会,每一个人都能够懂。穆罕默德并不是一个受过很多教育的人,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受过教育,他是一个天真的人。他没有任何知识的概念,在他的天真里面,他非常谦虚,当他第一次在山上静心而“无心”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当三托历 (短暂地瞥见神性)开花的时候,当他对存在敞开,当此岸消失,而彼岸开始成为他真实的存在时,他感到非常害怕,他在他存在深处的某个地方听到,“复诵!复诵!复诵阿拉的名字!”“可兰经”(Koran)这个宇来自“复涌”(recite)这个宇。《可兰经》的意思就是复诵,那是他从他最深处的核心所听到的第一件事,复诵!复诵!复诵!复诵神的荣耀!他进入了一个光辉灿烂的宇宙,他进入了生命和存在的光辉。他的整颗心在欢舞,但是他知道他是一个未受教育的人。他说:“但是我完全没有受过教育!我不懂语言,我怎麽能够复诵?我怎麽能够读出?我怎麽能够说出任何相关的东西?我是一个无知的人。”但是那个声音继续说:“复颂!”因此他变得非常害怕,他发高烧。 他回到家里告诉他太太说他发高烧。他太太说:“在你离开之前,你非常健康,到底发生了什麽?我在你周围看到某种非常神秘的东西,你已经不一样了!你的眼睛具有我从来没有看过的深度,你的脸上充满了热情、充满了火,你有某种东西在燃烧!到底发生了什麽?你告 诉我!这不是一般的发烧,你在无意中碰到了某种真理。” 穆罕默德终於承认,他说:“是的,某种东西发生了。”事实上,他说得很美,他说:“要不然就是我已经发疯了,要不然就是我已经变成一个诗人。“要不然就是我已经发疯,要不然就是我已经变成一个诗人……事实上这两者的意义是相同的。除非你发疯,否则你无法成为一个诗人,除非你具有一种成为诗人的能力,“否则你不可能是发疯的。” 他说:“不要再问了,因为到底发生了什麽……它将需要时间来作重点?那浩翰的发生了!我无法包容它,我无法了解它,它为什麽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是一个学者,我不是一个苦行者,我就任何方面而言都不是一个博学多闻的人,我从来没有受过教育,从来没有上过普通的学校或专科学校,我是一个单纯的人,我是他们所说的一个无知的人,为什麽它会发生在我身上?” 但它总是发生在那些天真的人身上,它总是发生在那些谦虚的人身上,它从来不发生在那些博学多闻的人身上。让我再重复,曾经有罪人知道过神,但是梵文学家、学者或神学家从来没有人知道过神。 最大的罪恶就是理性的罪恶,而那个被称之为理性的罪恶到底是在於什麽?它在於将神缩减成一个隐喻、将神缩减成一个符号、将神缩减成一个象徵、将神缩减成一个偶像。那个偶像可以用石头做出来、用木头刻出来或是用文字描述出来,那都无关紧要。如果你认为神可以用任何东西来代表,那麽你就是在创造出一个偶像。 神就是一切。没有什麽方式可以代表一切,因为除了它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我 要告诉你:我是神,你也是神,树木也是神、石头也是神。只有神存在。存在和神并不是两个现象,它只是说出同一样东西的两个方式,它只是说出同一样东西的不同方式。事实上说神存在是重复的,因为神意味着存在。桌子存在、房子存在、“树木存在、人存在,但是说 “神存在”是不对的。因为有一天树木存在,另外一天它消失了,它的存在是短暂的。甚至山也会消失,但神一直都存在。神不可能不存在,所以神就是存在,神就是纯粹的存在。 这个“全部”除了用“全部”来表达它之外,其他没有什麽东西可以用来表达它。“全部”就是“全部”唯一的隐喻,“全部”就是“全部”唯一的表徵。“整体”就是“整体”的形象,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创造出任何其他形象。一切的形象都将会是虚假的,因为这门都比较小,它们是不够的。它们可以道出某些东西,但是它们无法说出整个东西。每当真理是部分的,它比谎言更危险。 那些知道的人一直都保持沈默,他们不去定义神。他们会说出一万种其他的东西,他们会激发你走上那个旅程,他们会挑起你、引诱你走上那个旅程,他们会在你里面制造出一个对真理很大的饥渴和渴望,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去定义真理是什麽。它必须去亲尝,它必须被看到、被知道,它必须被经验。 宗教不可以是任何跟生活分开的东西。生活可以是宗教的或是非宗教的,但是你不能够将宗教跟生活分开。你不能够说:“我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变成具有宗教性的,在那个时间我会去到庙宇或寺庙那里祈祷。”或者,每一个星期天我都会到教堂祈祷。宗教不应该是一个“星期日的宗教”。要不然就是你的整个生活都弥漫着一种宗教性……那个芳香一直都包围着你,不论白天或夜晚,即使在睡觉当中一个具有宗教性的人和一个不具宗教性的人也会有一种不同的品质。如果你进入一个具有宗教性的人在睡觉的房间,你将会发现一种完全不同的震动。即使在睡觉当中,他也是具有宗教性的,因为即使在睡觉当中,他也是放松在“神”里面。事实上,一个具有宗教性的人并没有放松而进入睡眠,他放松而进入神。当他移动,他是移入神里面;当他坐着,他是坐在神里面;当他睡觉,他是睡在神里面。他吃神、他喝神、他看神。如果一切都是神,那麽一切都必须是神性的。 苏菲宗派的人坚持说神不应该以任何东西来作为代表,不应该有偶像或形象,偶像或形象在世界上创造出虚假的宗教。这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暴力、无知、以及崇拜偶像的国王。 有一天他发誓说如果他个人的偶像能够给他某种生活上的利益,他就会抓住头三个经过他城堡的人,强迫他们对偶像崇拜。 很少能够找到一个国王不是用暴力的、不是无知的、不是崇拜偶像的。如果一个人不暴烈,他不会成为一个国王,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国王。一个不暴烈的人,即使他无意中出生在国王的家里,他也会放弃那个当国王的机会。佛陀曾经放弃,马哈威亚也曾经放弃。唯有一个暴烈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国王。事实上,只有暴烈的人会对政治权力感兴趣。所有的权力都是暴力,这一点要记住!即使你对灵性的权力感兴趣,你也是暴力的。任何对权力的兴趣都是暴力的。权力意味着以某种方式来驾驭别人,它或许是政治上的,或许是财务上的,或许是宗教上的,或灵性上的。 有很多人利用宗教的名义,事实上他们只是在隐藏他们内在的政治学。他们在找寻亢达里尼的力量,或是在找寻如何浮在空中,这些是很愚蠢的欲望,它们并不会蜕变你的生命。即使你能够开始在天上飞,也没有什麽东西会被蜕变。有很多鸟已经在天上飞,但它们并不是圣人,它们也不是灵性的。如果你开始像鱼儿一样,生活在最深的海洋,你也不会变成灵性的。有很多个体已经成为鱼儿生活在那里,但他们也不是灵性的。即使你的脊椎骨有很大的能量在震动,你也不会成为灵性的。灵性跟力量无关。即使你得到魔术般的力量、奇迹般的力量,而开始像魔术师一样地要把戏,那也不会使你变成灵性的,那是纯粹的无稽,那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指示说有一个愚蠢的头脑在它的背後。 每当你看到一个人,他试着想要做出一些奇迹,那麽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政客,他不可能是一个宗教之人。我不是在说奇迹不会发生在一个宗教之人的周围,它们会发生,但它们并不是做出来的,它们是自己发生的。具有宗教性的人对於做那些奇迹没有兴趣,具有宗教性的人并不是演艺人员。具有宗教性的人对於争取别人的印象没有兴趣:“看,我能够创造出神圣的东西。”“看,透过奇迹的力量,我能够制造出瑞士表。”这样的话,那个人是走在政治的旅程上,那是一个自我的旅程,而那些对他有兴趣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对政治有兴趣。他们也想得到权力,他们会围绕在这样的人周围。有千千万万的人围绕在这样的人周围,他们希望有一天他们也能够学到那个诡计,有一天他们也能够做出奇迹。 奇迹会发生在一个具有宗教性的人周围,那些奇迹是看不见的,那些奇迹关系到能量的转变,但它们并不是做出来的,它们从来不是被做出来的。每当一个人在做某事,他就是一个魔术师,或是一个政客。每当某事自己发生在一个人周围,发生在一个人周围的空间,发生在一个人周宙“空”的地方……在那个“空”的地方,奇迹会发生,人们会被蜕变,人们会被带进存在的新领域,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所有政治上的追求、所有对权力的追求都是丑陋和暴力的。 从前有一个暴力、无知、以及崇拜偶像的国王。 有一天他发誓说如果他个人的偶像能够给他某种生活上的利益……记住,每当你去崇拜一个偶像,你并不是在关心神,你是在关心某种生活上的利益。所有你的祈祷都是世俗的祈祷--你在要求某种东西。真正的祈祷从来不要求任何东西。相反地,真正的祈祷将每一样东西倒进神里面,而不要求任何东西。真正的崇拜者是一个去到神那里,将他的心喊出来,对神说。“接受我。我不值得,但还是要请你接受我。把我从我自己带走,溶解我、摧毁我,将我虚无化。”他不会到神那里去要求说:“给我金钱或是给我权力。”或是给我这个,给我那个。真正的宗教之人去到神那里是要给予而不是要获得。你祈祷的品质必须由这个来决定,如果在你祈祷的某一个地方不管是明显的或是隐藏的--你有欲望想要得到某种东西,那麽它就不是一个宗教的祈祷。 由於这种祈祷,人必须创造出虚假的神。虚假的头脑创造出虚假的神,虚假的头脑需要虚假的神。 现在这个国王……有一天他发誓说如果他个人的偶像能够给他某种生活上的利益…… 记住,神是非个人的。偶像是个人的,印度教教徒有他自己的偶像,基督徒有他自己的偶像,佛教徒有他自己的偶像。不仅如此,每一个世俗的人都有某种对神的概念,和一个他想拥有的神的偶像。世俗的头脑是占有的。 听说有一个佛教的尼姑,她随身摧带着一个小的、金色的佛像,那是她个人的佛像,因为她非常反对崇拜公共的佛像。庙里的佛像是公共的,每一个人都在拜,有千千万万人在对它祈祷。这个女人想要拥有她自己的佛像,那是一个小小的佛像,但那是她自己的佛像,她只要拜她自己的佛像, 有一次她住在一座庙里,那座庙有一万个佛像,整座庙都充满佛像,而且都是体积非常巨大的佛像:整座山都雕满了佛像,但是她仍然拜她自己的佛像。然後有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升起,她常常在烧香,但是一个人无法拥有香,一旦你烧了香,那些芬芳就会散布开来,它可能会传到其他的佛像那里,因为整个地方都充满了佛像,很拥挤,所以她就做了一个小小的管子,或许是用一个中空的竹子做的。她将那个管子固定在她自己佛像的鼻子,然後就在那里烧香,所以香就透过那个管子被带到她佛像的鼻子。 不要笑,这种事全世界各地都在发生,这是人类的愚蠢,它是很平常的,它几乎是世界性的。 她很高兴她能够找到这样的一个方式,如此一来其他佛像就不会分享到她的崇拜和她的祈祷。早上的时候,当她醒来,她开始对她那一尊小雕像祈祷,当她将那个管子移开的时候,她开始哭,因为那个佛像的脸变黑了。 那座庙的师父是一个禅师,他看到这整个愚蠢的事情就放声大笑说:“看!不仅你被淹死,你的佛像也跟着你一起被淹死,你摧毁了你的佛像!” 你一占有,你就摧毁了。占有就是摧毁,神不可能是个人的。事实上,要知道神的话,你的个人必须消失,然而你所做的却是相反,你将那个非个人的神缩减成一个个人。不是将你自己溶化而变成非个人的,你反而将神缩减到你的状态。这两个方式:一个就是变成像神一样,变成非个人的,那麽你就会有一个会合,另一个方式就是将神缩减成一个人,将他作成一个偶像,给他一个脸、一个形式和一个名字。那麽它就像你,那麽就可能有一个对话。 你的人格是虚假的,你不是真的一个人。你是一个人,那只是一个幻象,你越深入你自己里面,你就越会发现那宇宙性的。你就是整个宇宙,就好像每一个波浪就是整个海洋。如果你深入波浪,你将会发现整个海洋,而不只是波浪。每一个人的情形刚好都跟这个一样,一个人就是一个波浪。神在你身上以一种形式在波动,在我身上以另外一种形式在波动,而对别人又以另外一种方式、另外一种形式。所有的形式都是它的。进入那个形式的背後,进入更深,将那个帷幕拉下来,你就会找到一个非个人的存在。 跟神对话的正确方式就是放弃你的人格,跟神对话错误的方式就是不仅不放弃你的人格,你还在神的周围创造出一个人格。偶像崇拜就是这样,把神做成一个拉玛、一个克里虚纳、一个基督、一个佛陀,然後再跟拉玛联系、跟克里虚纳联系、跟基督联系。如此一来,你是在创造一个梦,那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它跟神无关。那些以神的名义在进行的跟神无关;那些以宗教的名义在进行的跟宗教无关。只有一种宗教,而那种宗教就是,个人消失的艺术,好让你能够跟神作深层的沟通,跟那非个人的力量、非个人的能量、非个人的存在成为一体。 有一天他发誓说如果他个人的偶像能够给他某种生活上的利益,他就会抓住头三个经过他城堡的人,强迫他们对偶像崇拜。 这也是必须加以了解的,他在要求某些利益,如果它被满足了,那麽他就要抓三个人--三个跟这件事完全无关的无辜的人,他将要强迫那三个人崇拜。这样的事一直都有人以各种方式在做。 这些苏菲的故事只是在指出很多事情。 比方说在印度,在其他国家也一样,有成千上亿的动物被牺牲来奉献给神,那些动物跟你的神有什麽关系?因为你的欲望被满足了,你就牺牲一只动物,而那只动物并没有欲求,也没有祈祷,它什麽都没说,它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如果你要牺牲,那麽就牺牲你自己好了。 佛陀刚好碰到有人在进行一项仪式,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他问“到底发生什麽?他们说那个在祭拜的人对神要求了某种东西,因为他的要求应验了,所以现在他牺牲了一只公牛,他杀了一头牛,那是一个宗教的仪式。 佛陀说:“但是那头公牛跟它有什麽关系?如果那个人觉得神给了他某种东西,神有对他优惠,那麽他应该牺牲他自己。” 佛陀走进群众里面,问那个人说:“你在做什麽?你为什麽对这一只可怜的公牛使用暴力?而它什麽事都没做?“ 那个人是一个婆罗门,是一个学者,他通晓经典,他引用经典上面的话说:“你不知道,我并不是在对这只公牛使用暴力,经典上说,《吠陀经》上说,如果在宗教仪式里面,动物被牺牲了、被杀了、被宰了,那个动物的灵魂会直接上天堂,我并没有在对他残暴,它将会上天堂。” 听了他的话之後,佛陀说你为什麽不杀掉你父亲;“或是你母亲,或是你自己?你为什麽要失掉这个上天堂的机会?这只公牛或许不想上天堂。如果确定可以上天堂的话,那麽就杀掉你父亲,或是杀掉你母亲,或是杀掉你自己!最好是杀掉你自己!” 那个婆罗门仔细听佛陀讲话,他的“在”使那个人变得很清楚,他放下了屠刀,他放弃了所有的宗教仪式而问佛陀说:“那麽请你告诉我,要如何成为具有宗教性的?因为我一生都在做这些事。你震惊了我,但是你同时也使我醒悟过来。” 如果你到世界各地去寻找,你会发现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种宗教都存在着这种愚蠢的观念,认为神会优惠你。现在你也要借着找到三个无辜的人来崇拜你的偶像,以此来优惠神。 乎然灵验,国王的愿望被达成了。 所有被达成的愿望都只是巧合。如果你继续要求神,有一些愿望将会被达成,神跟达成那些愿望无关,其中有一些愿望本来就会被达成。当愿望没有被达成、崇拜者会想:“或许我祈祷得不对,那个仪式没有做对,我没有正确地遵循经典上所说的,我的表现不够好,我念批语没有念好,一定有某种东西弄错了。”相反地,如果愿望被达成,那麽“神一直对我很优惠,我必须给它什麽东西作为礼物来表达我的感激。” 神跟你的愿望无关。事实上,唯有当你在你里面没有留下任何愿望的时候,神才能够被经验到。唯有一个无欲的意识才能够知道神是什麽,唯有一个无欲的意识才能够变成神性的。所有的欲望都是世俗的,不管它有没有被达成,那是你的游戏,事情就是这样继续在世界上发生。 你去到一个圣人那里,你的愿望被满足,然後你就会再去,如果它没有被满足,那麽你就会再去找其他的圣人。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那个巧合将会发生,你的愿望将会被满足,那麽那个圣人就变成你的神,因为你的愿望在他那里得到满足。只要试试看,它只是一种赌博。如果你丢一个铜板,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它会出现正面,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它会出现反面。如果你丢铜板丢千千万万次,那麽它将会越来越接近百分之五十,但那只是巧合,然而人们却因为巧合而深深地受到剥削,这一点要小心。 果然灵验,国王的愿望被达成了,因此国王立刻派士兵到路上去抓头三个他们能够找到的人。 抓到的这三个人是;一个学者、一个先知穆罕默德的後裔和一个妓女。 三个人,苏菲族对这三种类型的人有很多话要说。第一种是学者型的、博学家、知识渊博的人;第二种是有品德的人、虔诚的人;第三种是罪人、妓女。试着深入来了解这个故事,因为在它里面有伟大的讯息。 士兵将这三个人丢在偶像的前面,那个内心不平衡的国王告诉他们他的誓言,命令他们向偶像鞠躬。 那个学者说:“毫无疑问地,这个情形来自不可抗力'的教义,有很多先例让任何人在行为上遵循习俗。如果受到强迫的话,它不应该受到任何实际上或道德上的谴责。”因此他就对偶像鞠躬,表示很深的故意。 知识渊博的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对真实的存在反应。他永远都能够找到方法去做任何他所想要做的事。他很聪明,他永远都可以找到一些术语,永远都可以找到漏洞,他的方式是法律专家的方式。如果他想要做一件错误的事,他也能够找到一个方式;如果他不想做一件对的事,他也能够找到一个方式。他从来不会处於错误之中,他总是支援他自己,他有一大堆知识可以用来支持自己。他是善辩的,然而辩论只不过是一种文字游戏。你想要怎样,你就可以找到正面的意见或反面的意见。辩论并没有托付给任何东西,辩论并没有托付给真理,辩论只是一种诡辩术。正在古希腊有一个很大的培养诡辩家的学校,他们的整个教导就是没有真理,也没有非真理。如果你够聪明,你就可以将任何东西证明出是对的;如果你够聪明,你也可以将任何东西证明是不对的,一切都随你的聪明而定,唯一重要的就是聪明。没有真理,也没有非真理。他们教导诡辩术,他们教导如何争辩 辩就是一切。 这种诡辩术存在於世界上所有的国家。目前它仍然存在,它是这样的一种游戏,你可能会丧失在它里面,你可能会忘掉你在找寻什麽。诡辩术是一种护卫你自我的方式。 现在这个人面对着一个难题,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教徒,因为这个故事来自一个信教的国家。他的宗教不允许他崇拜偶像,但是这个发了疯的国王强迫他,他知道如果他不拜,他就会被杀,他必须找出一个方式。 他告诉他自己说:“毫无疑问地,这个情形来自不可抗力'的教义。” 现在他为它找到一个教条、一个解释,找到来自经典的支持。 有很多先例让任何人在行为上连循习俗。如果受到强迫的话,它不应试受到任何实际上或进德上的谴责。 “如果这个发了疯的国王要我向这个偶像鞠躬,我可以表面上鞠躬,但是内心不鞠躬,我可以假装,我可以欺骗,我必须拯救我自己的生命。” 没有正视事实,他反而想:“我对生命比对宗教更有兴趣,我对拯救我自己比对找寻神更有兴趣。由於恐惧,我对保护我自己更有兴趣。”不按照事实本然的样子来看它,他开始在他自己的周围创造出一个术语的烟雾。你永远可以找到一些方式,你可以世世代代都继续玩那个文字游戏,没完没了。 发生在实际生活的情况也是一样:你从来不看真相,你隐藏它,因为你害怕,所以你会找另外的说词。 就在前几天,有一个人在这里。成为弟子会产生恐惧,会产生很深的恐惧,但是没有人愿意接受那个事实,他们不说:“我害怕,所以我不能够当弟子。”他们使用另外的说词,他们说:“穿桔红色的衣服有什麽意义?改变名字有什麽意义?我们不能够穿平常的衣服吗?我们难道不能够当了弟子,而不要向世界宣布吗?真正的事情必须是内在的。”他们说:“它为什麽一定要表现在外在呢?”他们所说的一切听起来都很美,但这不是真相。在内心深处,他们只是在害怕人们将会怎麽说,人们会认为你是一个傻瓜,或是一个疯子。人们来到我这里说:“在这里没有问题,但是当我们回到西方去,就会有问题。”很少有来到这里的人愿意说事实,愿意说出赤裸裸的事实,他会另外我出一些其他的方法和手段。有很多狡猾的人当了弟子,然後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国家,他们就是不告诉任何人说他们是弟子。他们将他们那些桔红色的衣服和串珠藏了起来,然後继续以他们原来的样子生活。每当他们碰到其他弟子,其他弟子问:“到底怎麽了?你放弃当弟子了吗?”他们就会说:“不,但是我已经听到了内在的声音,奥修告诉我们说,我使你们自由。”没有据实回答,他还把我带进他们的游戏里说我已经使他们自由。当他们回到印度,他们就再穿桔红色的衣服,然後他们或许再度听到我对他们说:“当你们在印度的时候,不要自由。”他们又听到了内在声音。 记住:最好是成为真实的,最好不要成为一个伪君子,这样才能够帮助你成长。所有你一直继续在保护的虚假都是有毒的,它们会摧毁你内在的本性。你的论点可以非常合乎逻辑,你的论点可以非常具有说服力,但如果它们不真实,那麽它们都是垃圾。真正的东西并不是说以那个论点来作为一个论点是否有效,是否有确实根据,真正的东西在於真理。 现在这个人可能看到了简单的真理,“我怕死,所以我要这样做。”能够有这样的了解是一种伟大的宗教行为。看到那个真理一定能够对他有帮助,或者,也许看到他是一个懦夫那个事实,他可能会抗拒,他一定会说,好,你把我杀掉算了,我不要向偶像鞠躬。或者由於恐惧,他会鞠躬,但是这样的话,他会变得更谦逊,他知道说:“我是一个懦夫。”或者,也许看到那个恐惧,他可能会坚守自己的立场说:“好,我不要成为一个懦夫。你可以杀我,但是我不要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以这样绕来绕去的方式来思辩可以救了他自己,从什麽来救他呢?从神来救他,从真理来救他。但是他很狡猾,一个狡猾的头脑是一个自杀的头脑。 轮到那个穆罕扶德的後裔时,他说:“身为一个特别受到保护的人,在我的静脉里流着神圣先知的血,我的行为本身就会纯化任何它所做的,因此这个人要求我做的行为没有障碍。”然後他就向那个偶像鞠躬。 这些就是所谓有品德的人,自认为他受到保护的人,自认为他很特别的人,自认为他是少数选民的人,自认为他属於少数被选择的人之一的人。穆罕默德的血液跟这个有什麽关系?血液就是血液。刚好因为你出生在同一个家族并没有造成任何差别。你或许有佛陀的血缘在你里面,但你或许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不管知不知道,一定有很多人有佛陀的血统,一定有很多人有克里虚纳的血统,很多人有摩西的血统,但是那些跟它有什麽关系?你的血统并不会造成不同,你的继承并不会造成不同,你的传统并不会造成不同,除非你的觉知进入,否则不可能有什麽东西会造成不同。 这个人用这样的观念来保护他自己,“我是特别的,特别受到保护的,我是神圣先知穆罕默德的後裔。神一定在保护我。任何我所做的都会变成纯净的,因为它是我所做的。”他甚至比学者更狡猾。学者或许还有一些怀疑,但是他不可能有任何怀疑,他的欺骗是全然的。 记住:没有人在保护你。基督、穆罕默德或克里虚纳都没有在保护你。除了你自已之外没有人能够保护你。不要将责任推给别人,但人们一直都这样在做。 有一个基督教的传教士来我这里说:“耶稣是生下来要解放所有人的罪恶的。”我问他,“因为耶稣曾经在这里,你会免於罪恶吗?有多少人曾经被解放?你一直在说 。耶稣是我们的救赎',好像那个救赎己经发生,而所有的人都被解放了。是谁被解放?而耶稣怎麽能够解放你?”这似乎非常不合逻辑。你创造出枷锁,而耶稣来解放你,它为什麽要这样做?它没有责任,而如果你一心一意要停留在枷锁里,它怎麽能够解放你? 有一次,一个人问斯里阿鲁宾多说:“你对事情那麽冷淡、那麽漠不关心,有时候我的脑海中会浮现一个问题:如果你站在河岸旁边,有一个人快要淹死,你大概也不会去救他。”阿鲁宾多说:“不,我不会去救他,除非他有要求说要被救起来。”那个人说:“这似乎太铁石心肠了,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斯里阿鲁宾多说:“我可以救他,但是他将会再度淹死他自己。如果他一下一意要淹死他自己,他将会找到另外一条河流,他将会找到另外一个河岸,他将会找到另外的时间来淹死他自己。我可以使他不淹死,但是他将会再度淹死他自己,所以有 什麽用呢?除非他有要求,否则我不会去救他。” 就灵性的成长而言,要求就是获救,如果你要求,你就获救了,并不是说耶稣拯救你。记住耶稣那些美丽的话语:“要求,然後神就会给你;敲门,然後门就会为你打开。” 那些门真的是打开的,它们只是在等待你敲门。事实上,神己经给了你,但是因为你没有要求,所以你还没有认出那个礼物。那个礼物已经给了你,你已经带着那个礼物,但是因为你没有要求,所以你不能够认出它。你一要求,你就能够认出它。 没有一个人能够拯救其他任何人,否则甚至你的解放也会是一种强迫,它一定会好像你被强迫进入天堂 两个人拿着赤裸裸的剑押着你,强迫你进入天堂。那是那门子的天堂?--那一定是地狱。当某样东西被强加在你身上,它就是地狱,不管它是什麽。当你要求某种东西,而你在它里面成长,它就是天堂,不管它是什麽。它就是救赎。 只是一个穆罕默德的後裔并不会造成什麽改变,并不会有什麽不同。只是借着被生为一个基督徒,你并不会被拯救;只是借着被生在这块土地上,被生在印度,你并不会被拯救。印度人有一个概念说这块土地是 “圣土“,只要出生在印度,你就会被拯救。他们有一个概念说如果你到瓦拉那西(Varanasi)去死,你就会直接进入天堂--只是借着死在瓦拉那西! 卡比儿终其一生都生活在瓦拉那西,当他在临终的床上,他突然跳下床铺告诉他的弟子,“我们必须赶快走出瓦拉那西!”那些弟子说:“为什麽呢?你病得那麽严重,己经躺在临终的床上,医生说你只能够再活几个小时,你甚至活不过一天。”他说:“即使一天也必须被使用,尽可能赶快离开瓦拉那西远一点!” 为什麽? 但是他们说:“要去那里呢?为什麽要离开?别人甚至选择到瓦拉那西来死。”人们到他们老年的时候都会选择到瓦拉那西来住,为的只是要死在那里,因为那是地球上最神圣的地方,是湿婆(Shiva)的城市,是最古老、神圣的城市。只要死在那里就移了,你的罪恶就可以不算数。你死在瓦拉那西就是一种纯化,你就获救了,你就立刻会直接上天堂。卡比儿说:“我要到玛加去。”玛加是靠近凯西的一个小村庄。他们说:“有那麽多地方,为什麽要选择玛加?因为有一个传统说,如果你死在玛加,你将会被生为只驴子。”有那麽多地方,为什麽要选择玛加?你疯了吗?你一定是病了!你正在垂死,你已经丧失了你所有的感官知觉产他们想要将他留在瓦拉那西,但是他不听。他终於离开瓦拉那西而去到玛加,死在那里。当他们问及:“为什麽要选择玛加?”他说:“如果我死在玛加而还能够上天堂,那才了不起;如果我死在瓦拉那西而上天堂,那并没有什麽意义,那个天堂并没有什麽价值。如果我死在玛加,死在人们认为说死在那里会被生为一只驴子的地方,而却又能够进入天堂,那麽它就是某种属於我自己的东西,是很真实的我自己的东西,我只依靠我自己。” 在临终之前,他告诉他的弟子说:“要依靠你们自己,不要以为只是因为你跟随卡比儿,你就能够上天堂,天堂并没有那麽廉价。“ 轮到那个穆罕默德的後裔时,他说:“身为一个特别受到保护的人,在我的静脉里流着神圣先知的血,我的行为本身就会纯化任何它所做的,因此这个人要求我做的行为没有障碍。”然後他就向那个偶像鞠躬。 那个妓女说:“唉唷!我既没有受过理智上的训练,也没有什麽特权,所以我恐怕--不管你对我怎麽样我无法崇拜这个偶像,即使在表面上我也做不到。” 那个妓女无从隐藏她的头脑,那就是她的真实,那就是她的美。妓女没有理智上的术语,她知道她不能够将她自己隐藏在经典背後,她不懂经典。她知道她不是有品德的,她知道她不属於穆罕默德的家族,在她本身里面没有流着神圣的血。她知道她是一个罪人。知道了这一点,知道她是一个罪人,不被任何特权所保护,不被任何理智上的或哲学上的论点所保护,因此她是脆弱的,她不可能是虚假的。因为她找不到任何论点或任何保护可以成为虚假的,她无法护卫。如果她对这个偶像鞠躬;她将永远都会觉得不舒服,她将永远无法原谅她自己。 那个学者不会有任何罪恶感,他知道经典有允许,而且还有先例。那个穆罕默德的後裔会忘掉这一切。但是如果那个妓女做出某种虚假的事,她无法原谅她自己。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故事…那个罪人反而比较真实。 这也是我自己的经验、我自己的观察,罪人比所谓有品德的人来得更真实。天真、无知的人比所谓老练和有教养的人来得更真实。文明只会使人们变狡猾。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天真,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来自天真的芬芳。 我想起玛达肋那 (Magdalene)。对我而言,她似乎是耶稣唯一真实的跟随者。她的真实、她的勇敢是无与伦比的。耶稣来到她家,她将珍贵的香水倒在他的脚上,用香水洗他的脚,然後用她的头发擦他的脚。她坐在那里感动得哭泣,眼泪直流,很自然地,那些有品德的人会受到冒犯。有人对耶稣说:“这不对,她是一个罪人,她不应该被允许来碰触你!”那些自我主义者、有品德的人、以及那些知识份子就是这样在做。 犹大(Judas)对这件事也不高兴。他说:“这是浪费,这些香水很昂贵,为什麽要浪费它?人们在饥饿,这些香水可以用来卖,这些香水是很稀有的,我们可以用卖掉的钱来养一些人。”这话听起来很合乎逻辑,你会倾向於同意犹大,而不会同意耶稣。耶稣所说的非常不合逻 辑,他说:“但是那些穷人将会永远都存在,当我走了之後,你们就可以照顾他们。你们不了解这个女人的心,我不能够对她说不!让她做她想做的,让她卸下她的重担,让她哭,让她碰触我,让她倒那些香水,贵与不贵是无关紧要的。我不能够对她说不。我能够看出有一个伟大的感情从她的内心升起。这是祈祷,她处於一种祈祷的心情,我不能够扰乱她的祈祷。” 耶稣了解玛达肋那有一颗很美的心,耶稣复活之後,她是第一个认出耶稣的。当耶稣从十字架上被拿下来,只有三个女人在场,其中一个就是玛达肋那,所有那些伟大的使徒都不见了,而且你必须记住,犹大是耶稣的跟随者里面唯一的学者,唯一的教授,唯一在理智上装备得很好的人,唯一很有学问的人,但是他却出卖了耶稣。这是颇具象徵性的,理智会出卖。 头脑是狡猾的,头脑总是创造出违反真理的阴谋。让犹大成为一个头脑的象徵,他是最聪明、最能言善道的人。如果他没有出卖耶稣,他一定会成为教会的创始者。他为什麽要出卖?因为头脑会出卖,逻辑会出卖,你的头脑反对你存在的本性。 妓女没有头脑,她出卖她的身体,过着一种非常单纯的生活。她不懂经典,她没有时间去读那些经典,她不可能有一个有品德的人的自我,她怎麽可能有呢?她只是很谦虚,她在哭。她不可能有任何自我,那是进入神性的门。那个妓女说:“唉哼!我既没有受过理智上的训练,也没有什麽特权,所以我恐怕--不管你对我怎麽样--我无法崇拜这个偶像,即使在表面上我也做不到。” 我曾经跟圣人在一起,我也曾经跟罪人在一起,我自己的观察是,所谓的罪人是世界上最真实的人,而所谓的圣人是世界上最不真实的人。圣人很虚假,而罪人有一个真实性,从那个真实性,你就有可能“跳”。唯有真实的人能够进入那真实的,虚假的仍然保持是虚假的,他不可能跟真理有任何会合。 所以你们要记住,在神和你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你的自我。自我靠知识过活,自我靠美德过活,自我靠受人尊敬过活,靠头衔、名誉和权力过活。记住:不要喂养你的自我。 要变得更谦虚。了解你的限制,了解你的错误而变谦虚,那个了解将会使你变谦虚。在那个谦虚当中,祈祷就会自己升起。伟大的勇气会由那个谦虚升起!谦虚是很强的,自我是很弱的。你会认为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理,它只是看起来如此。自我是很弱的!事实上,自我是弱者在保护他自己的努力。自我是一个铁甲,那个人知道在深处他是很弱的,自我就是去保护他的弱点的一种努力。最弱的人会有最大的自我。它们是互补的,你越虚弱,你就越需要更大的自我来保护你自己,真正的强者不需要自我,他不需要保护,他能够不被保护地生活、他能够不安全地生活、他能够容易受伤地生活。 学者是一个弱者,穆罕默德的後裔也是一个弱者,然而这个妓女有一种力量,一种玫瑰花的力量--很脆弱、很柔软、很纤细,但却非常强。你没有看过一朵早晨的玫瑰花跟风儿在玩耍吗?它非常纤细,但却非常强,跟太阳有一段恋情;非常纤细,高高地抬起它的头,很纤细,但却很强。老子称它为“水的力量“。 自我有石头的力量,谦虚的人有水的力量。老子说:“变成好像水一样。”--“水流的方式”。变成像水一样柔软,最後你将会胜利。记住,坚硬会带来挫败。你对生命的抗拒迟早会摧毁你。你自己的坚硬和你自己的自我会变成你的毒素。 看到一个大瀑布掉落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面,石头甚至不会想到说这个谦虚的水,那麽柔弱、那麽女性化,居然会摧毁它。但是有这样的一天会来到,到时候石头将会消失,而变成沙子,而水还会以同样的方式继续进行。石头之死是因为它们自己的坚硬。自我就好像一块石头,谦虚就好像一朵玫瑰花。自我好像很强,但其实不然。谦虚好像很弱,但其实不然,不要被外表所欺骗。 那个妓女说:“任何你所做的,你都可以做,但是我不要成为虚假的,即使在表面上也不要。”这个谦虚的力量、这个罪恶的纯净、这个玫瑰花的力量,对国王做了一件如魔术般的事,因为这个评语,疯国王立刻觉察到他这个乱来的行为。到底发生了什麽?他无法相信他的眼睛,它是如此的一个震撼。他强迫了伟大的学者,他非常顺从地躺下来;他也强迫了那个穆罕默德的後裔。而一个妓女?他从来没有想到说一个妓女态度会这麽强硬。这麽纤弱的一个女子,这麽一个罪人。这个力量是怎麽在她里面升起的?--是来自天真。她没有假装,她没有防卫。 因为这个评语,疯国王立刻觉察到他这个乱来的行为。 他似乎有了一个三托历(短暂地瞥见了神性),它是如此的一个震憾,他简直无法相信。他的眼睛睁大了。 就好像借着魔法,他看出这两个偶像崇拜者的欺骗。他立刻将那个学者和那个穆罕跃德的後裔斩首,然後释放那个妓女。 这是一个象徵性的故事。这些故事是寓言,这些并不是历史的事实。这个寓言说明了如果你带着虚假在神面前,你将会被贬得一文不值,你将会被斩首,你将会被丢入尘土,你将无法站在神的面前,你的不真实将会宰了你……而释放那个妓女。在真理之前,唯有那个来自谦逊的力量,那个来自天真的“知“,唯有那个能够使你自由,唯有那个能够被释放。 那些免于自我的人才有自由,没有其他种自由。自由意味着免於自我,那就是莫克夏,那就是涅磐。即使一个妓女也能够达到那种自由,而即使一个学者也可能会错过它,即使一个先知穆罕默德的後裔也可能会错过它。只有一件事是具有决定性的;如果你继续护卫你的 自我,你将会错过神;如果你准备放弃你的自我,你就能够我到它。在那个放弃当中就是找到。 所有那些知道的人都说:“人和神并不是两个不同的存在。”但他们为什麽分开呢?从神这一边来讲,你并不是分开的,只有从你这一边来讲,你才是分开的。为什麽呢?因为你认为你是分开的。你的思想使你分开。你并不是真的分开,它是一种假装,它是一种自我催眠。你一直在想,想了又想说你是分开的,因此那个概念在你里面变成一个固定的现象。 这就是自我,认为你自己跟存在分开就是自我;认为你跟存在一体就是信任。 不要保护你自己,保护意味着你相信那个虚假的概念说你是分开的。不要去推河流,随着存在之流流动。当你还活着的时候,你就要保持活生生的,当你在垂死,你就要真的垂死;当你死了,你就要真的死;当你清醒的时候,你就要真的清醒;当你睡觉的时候,你就要真的睡觉。让你跟围绕着你周遭的“生命“之间没有分开。 不要由所谓知识的状态来行动,那会产生分裂。永远都要由没有知识来行动,由没有头脑(无心)来行动,由没有过去来行动。就在此时此刻行动,真实地行动。不论你是谁,你或许是一个妓女,但如果你是由此时此刻来行动,如果你能够很真实地、很真诚地对事实反应,那麽在你跟神之间就没有障碍。 唯一能够帮助你融入神性,以及跟神性会合在一起的就是一个在此时此刻真实的反应,一个对生命真实的反应,那就是所称的祈祷。第八章 没有阶梯年2月28日於印度普那第一个问题: 你每天都谈论“地”和“天”,谈论“潜力”和“那最终的”,但是它们之间的“阶梯”是什麽?发生在它们之间的过程是什麽?为什麽你不谈论那个“阶梯”? 阶梯不存在。没有阶梯。在它们之间什麽都没有,它们之间没有任何差距,它们全部都是一体的,“地”和”天”并不是分开的,它们已经联结在一起,它们处於深深的结合之中,它们处於密切的沟通之中,为什麽会有阶梯的观念产生就是因为我们被教导说在这个世界和彼岸之间有一个差距,但事实上没有差距,它不需要被连在一起。彼岸就是此岸。你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你任何事都不必做。那个潜力已经是事实,第一步就是最後一步,但是头脑畏缩不前,头脑无法想像它。头脑总是想要有步骤、有阶梯。 头脑可以应付阶梯,但是头脑无法应付突然的“跳”;头脑可以应付进化,但是头脑无法应付革命,那就是为什麽头脑永远都不是革命性的,它一直都是传统的,它一直都因循惯例。就头脑的本质而言,它不可能是革命性的。 你一再一再地被教导说身体和灵魂是两样东西,神和世界是两样东西。你一直被教导说你必须去找到神来反对这个世界,你必须超越这个世界去找到神。 我要给你一个完全新的资讯,你不是要走到彼岸,而是要向内走。彼岸就在你里面,你里面就是彼岸。一切都是此时此地。就在这个片刻,整个存在都“在”,整个存在都处於它一切的可能之中。问题只是在於意识的转换,而不是要什麽阶梯。它只是意识形态的改变,而不是要什麽阶梯。没有一样东西会改变,一切都保持跟本来一样,只是在你里面发生一个“跳”。突然间你看到了你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东西,但它们已经“在”了,它们一直都“在”。 你曾经看过某些意识形态心理学的书吗?它里面有一些照片。一张很有名的照片就是里面有一个年老的女人,而隐藏在同样线条里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你可以看出年老的女人;如果你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突然间有一个片刻会来到,你的意识会转变到另外一个形态,你会开始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如果你继续看那个年轻的女人看很久,突然间会有某种改变,你会再度看到那个年老的女人。当你两者都看到,而你很清楚地知道它们两者都存在,即便如此,你也无法两者一起看,因为那个年老的女人和那个年轻的女人都是由同样的线条所构成的,你在同一时间只能够看到其中一个,在另外的时间,你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但是你无法两者同时一起看。 如果你看到世界,你就无法看到神,这是对的,但神并非世界的相反,它只是另外一种意识形态。如果你看到神,世界就消失了,但它并不意味着你已经超越了世界,它是同一个世界,只是你的看法造成一个新的意识形态。那就是为什麽多少年代以来,你会一再一再地找到它。查拉伐克拉、艾比顾拉斯,以及世界上所有的唯物主义者都说只有物质存在,意识是一个副产物,是一个副现象。意识是幻象的,真正的东西是物质,这是一种意识形态,他们并没有错。 另外还有一个传统,山卡拉、吠殿庭斯、贝克莱,他们说世界不存在,只有神存在,只有意识存在。物质是幻象的,是“马耶”。那是另外一种意识形态,这两派并没有说哪一派是绝对正确的。 一个具有真正了解的人会说,神不能够被看成世界,世界也不能够被看成神。 据说,威廉·詹姆斯曾经说过:“头脑是一种形式,在头脑的形式之下,世界被整合起来,各种东西都被放在一起;而物质则是另外一种形式。”--只是将东西放在一起、整合在一起的形式。物质的存在并不反对头脑,头脑的存在也不反对物质。你是身体,这是一种意识形态,你是灵魂,那又是另外一种意识形态,在这之间没有阶梯,因为这是两种意识形态。 再想一下那张照片,在那个年老的女人和那个年轻的女人之间有一个阶梯吗?没有阶梯,因为它们是由同样的线条所组成的。并没有改变什麽,那张照片仍然保持一样,你不必走到任何地方去,只要一个意识的转变。本来你以一个方式来看、来整合,而现在你以另外一个方式来看、来整合。物质主义者并非绝对地对,他们只是部分对,吠殿庭斯也并非绝对地对,他只是部分对。他们两者都受困於“部分”,因此他们的争论才会永远继续下去,永远都没有结论。 只要想一想,有两个人在争论:“在这张照片里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而另外一个人说:“有一个年老的女人。”他们可以一直争论下去,因为他们每一方都有一部分是对的,它永远不可能有结论。他们永远无法互相沟通,他们永远无法了解对方所说的,因为一个看到年轻女人的人怎麽能够相信说在那一张照片里同时有一个年老的女人?或是相反的情形会成立。物质主义者和精神主义者会继续争论。 我两者都不是,我只是告诉你“那个是的”。两者都存在,但这两者并不是分开的。我们之所以称之为两者是因为我们能够以两种方式来看到它们。 你问我关於阶梯的事--没有阶梯。在此我并没有建议你任何渐进的或缓慢的过程。很多世以来,你就是这样在生活,认为说渐渐地、渐渐地、慢慢地、慢慢地,你就能够达成。如果在此刻你能够了解我所说的要点,那麽你就能够马上达成! 然而你却在找寻阶梯。 有人问:“奥修,这些演讲应该是要谈论关於苏菲主义的,但是你并没有在谈论关於苏菲主义,你在谈论不良多美好的东西,但它们并不是苏菲主义。” 是的,我没有在谈论关於苏菲主义。我在谈论苏菲主义,而不是“关於”苏非宇义!我是一一个苏菲行者,所以任何我所说的都 是苏菲主义。我没有给你一些走到彼岸的步骤,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的经验,我只是跟你分享我的存住。这不是一个讯息,这是一个分享;这不是一种教导,这是一种传授。跟我在一起能够显示给你说没有什麽东西必须被达成,所有的日标都是虚假的,一切部已经被达成。 我不想要你“变成”成道,我宣称你是成道的!但是你不够勇敢,你说:“我怎麽可能是成道的?我必须等待,某一天,我将会变成成道。”你太怯懦了,因此你甚至需要时间来认出你的个性。你太过於谴责你自己,因此你无法想像你可以成为一个神,你无法想像佛陀怎麽能够成为一个神,驭锌怎麽能够成为一个神。 当基督宣称“我是神。”他只是在说:“你是神,注意着!我有勇气宣称,你也来参加。了解那个要点。我跟你一样,你是有血有肉的;我跟你一样,也有一个身体。”基督并没有什麽特别,唯一特别的就是他的勇气,否则他就像你一样“我跟你”一样,唯一的不问是我尊敬我自已,而你不尊敬你自已 ;我爱我自已,而你不爱你自己。 你同时非常怀疑。因此我把我自已当作神,人们会有疑问说:“为什麽?”因为我“是”!你也“是”,但是你不够勇敢。这块佛土被创造出来,好让你能够汇集勇气,好让你能够变勇敢,好让你能够按照事情本然的样子来说它,好认你能够按照事情本然的样子来看它。 我不提供你任何阶梯。你很喜欢它,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延缓,我只是告诉你说·你要“跳”。…要“存在”!作一个蜕变的“跳”! 有你和神之间没有中途站。当你集中在你的勇气时,突然间那个意识形态就改变了,神以千千万万种形式显示出来 ,当你变成神的时候,整个存在就变成神。如果某人说:“我是神,你不是神”那麽他是一个骗子,他是一个江湖行骗的人,他在耍把戏,那是他的“自我”有作祟。第二个问题: 自从两个星期之前回到普那之後,我发觉我自已变得执着於你。在这之前,我从来不多想关於奥修还会维持在肉身多久,现在我想要你活得久一点,我在我的未来里面想到你,就好像我对其他很多执着的东西一样。我觉得我有一个很强的欲望,想要实际上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在远远的西方感觉你跟我在一起。 这是不是一个门徒在接近师父过程中的一个步骤?或是我已经误入歧途,而需要去觉知? 三菩提,执着于我是门徒的开始。这种执着跟你以前所知道的执着是不同的。以前你所知道的那些执着是一种枷锁。以前你执着於锁链,现在你执着于自由。执着于师父就是处於爱之中,就是爱上了自由。 一个师父就是一个提供自由,而让你可以随时取用的人。要执着,不要担心,不要被“执着”这个字眼所欺骗,不要认为你以前曾经知道过这种执着。所有那些执着都只是在中途 :它们来了又去,它们是短暂的。但是这个执着不会走,“你”会在这个执着之前先走,你将会消失。这个执着将会杀了你、摧毁你、将你虚无化。所有其他的执着都不会将你虚无化,它们反而会强化你。你爱上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然後你就开始执着,非常执着,因为它会增强你的自我。它给你一种重要的感觉,它让你觉得你是某号人物。你执着金钱,因为金钱能够增强你的自我,你执着於权力、你执着於受人尊敬、你执着於知识,因为所有那些东西都给你一种你“是”的感觉。 执着于师父就是去自杀 (杀掉自己的自我)。这是正确的开始,三菩提,现在你才真正变成一个门徒,我知道这件事正在发生。 三菩提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这里的,她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阿米塔伯,她深深地执着于阿米塔伯。当阿米塔伯搬到这里来,她就跟着来,阿米塔伯成为门徒,所以她就跟着成为门徒。她是透过阿米塔伯来加入我的。现在我首度从她的眼光中看出是她直接在接近我,因此才有这个执着的问题产生。但这个执着是一种对广大东西的执着,是一种对浩翰东西的执着,你将会消失在它里面。 这是一种新的情况,一种完全新的情况。恐惧将会产生,头脑或许会将它解释成这也是一种执着。记住,头脑从来没有反对其他种执着,头脑从来不害怕其他种执着,头脑真的是一直都赞成执着。现在,首度地,头脑会说 :“你在做什麽?你正在进入执着。”现在头脑会变成一个圣人,而对你说教:“这是执着,不要进入这个执着,要小心,你正在掉进一个陷阱。”这个头脑以前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事实上,它一直都带你进入更深的执着。头脑透过执着而存在。 现在,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执着,头脑会害怕,头脑会说:“如果你踏上这一步,你就完了。”头脑会创造出新的合理化解释,头脑会将它哲学化。 三菩提,你说:“自从两个星期之前回到普那……”不仅你已经觉知到,当你两个星期之前来到这里,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看到你的眼睛:它们已经转向我,首度地没有阿米塔伯介於你我之间,这是一个很好的迹象。现在你已经真正成为一个 门徒。现在那个点化正在开始。当以前第一次点化的时候,它只是马马虎虎,我以前之所以点化你是因为我知道那个潜力。我看到了那个潜力说,迟早你一定会爱上我,所以暂时让你在四周徘徊,任何藉口都可以,阿米塔伯是一个很美的藉口。 这对阿米塔伯也会有所帮助,因为他将会释下重担,他深深地希望三菩提直接跟我关联,而不是透过他跟我关联。他以前觉得有一点尴尬,不过他将会感到高兴说这件事发生了。 不要迟疑。 自从两个星期之前回到普那之後,我发觉我自已变得执着於你,在这之前,我从来不去多想关於你还会维持在肉身多久,现在我想要你活得久一点。 门徒的性质已经诞生了。 师父不仅是他的灵魂,他也是他的身体,当你按近师父,第一样开始改变你的东西就是他的身体。你将会很惊讶地知道这一点,这一点我以前从来没什说过:他的物质会开始改变你的物质。他的物质变成有传染性的。稍後你的灵魂将会改变,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不可能改变。东西必须从外在移向内在,从外面移向里面。有先那座庙必须被改变,之後那个神性才会被改变。所以很自然地,对师父的身体有一个深深的执着,多少年代以来,很多师父的有体被保件下来,这并非只是偶然的。这些年代以来,中国西藏有九十九具身体被保存下来,成道所发生的那个物质、那个身体会改变它本身的品质,它会以一种新的韵律来震动,接近它就是被它的震动所充满,碰触师父的身体就是分享他的身体,那就是为什麽耶稣说 :“吃我、喝我。” 师父必须被吃、被喝。师父必须被消化、被咀嚼,好让他进入你存在最深的物质。身体是一个开始,那个开始必须蜕变。唯有一个蜕变过的身体能够知道一个蜕变过的存在,唯有处於一种不 同的身体韵律,你才能够知道神,因为那个意识形态将会改变。 所以门徒们执着于他们师父的身体是很自然的,即使当师父已经过世,那个身体还是会被崇拜。有一根穆罕默德的头发被保件在一个被称之为斯里那卡的一个寺院里--只有一根头发 !它对那些知道如何处於那根头发的“在”之中的人而有就有很大的效应,因为那一根头发具有跟穆罕默德同样的震动。它继续以同样的方式在震动,有包含了最微妙的讯息:真正的《可兰经》就包含在那根头发里面。 佛陀在它下而成道的那一棵树被保存了二十五个世纪,因为那棵树有一种不同的震动,世界上其他任何一棵树都没有那个震动。它是独一无二的,它看过某事正在发生。当佛陀在蜕变,很自然地,那棵树就吸收了所有那些震动、喝下了所有那些震动。那些震动穿透了那棵树的纤维,那棵树仍然以同样的方式在震动。坐在那棵菩提树下仍然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经验,但是你要能够体会才行,如果你很觉知、很警觉,而且爱上佛陀,那麽那棵树的秘密才会显给你。 即使当一个师父活着的时候,也只有那些知觉敏锐的人能够感觉到,但是那些知觉真正敏锐的人,即使师父走了,他们也能够继续感觉到。任何来自师父身体的小东西--他所住的房间,他在它下面变成成道的那棵树--都具有某种品质,某种属於彼岸的尔西。 成道跟任何疾病同样地具有传染性。当一个伟大的师父存在,那个疾病就开始传染。你在此并非只是要听我讲道,因为如果只是要听我讲道,你也可以去读书或听录音带。你在此是要分享我的存在,你在此是要分享在我身上已经蜕变过的物质,所以这是一个自然的欲望,没有什麽不对。 在这之前,我从来不多想关於你还会维持在肉身多久,…… 以前你没有关心我,现在你关心我;以前你没有涉入我,现在你涉入我;以前你没有托付於我,现在你托付於我。现在,不知道怎麽说,我的命运也将会是你的命运。现在我想要你活得久一点。 如果你需要我……即使只有一个人需要我,我也会活得久一点。它依你的需要而定,你需要我有多少,我就会停留多少。我自己的需要已经达成了,任何片刻我都可以走。己经没有什麽更多的东西被留下来。一切必须做的都已经做了,一切必须经验的都已经经验了,我已经达成了。就在这个片刻,我己经准备好要走了,或者下一个片刻,或者任何片刻都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如果你需要我,你的需要将会支援我停留在肉身。如果你欲求我和我的“在”,如果你的饥渴够强,那些因素能够使我保持在肉身,唯有那个能够使我保持在肉身。我自己在身体的根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如果你的需要、你的欲求、你的渴望,以及你对真理的追求够强、够大的话,那麽我就会维持够长的时间,这一切都依你而定。 所以不要担心说你进入了某种错误的欲望,这是完全自然的。 我觉得我有一个很强的欲望,想要实际上跟你在一起,而不只是在远远的西方感觉你跟我在一起。 没有问题,你可以在这里。三菩提,我为那些需要跟我在一起的人创造出这块佛土,为那些不只是灵性上需要跟我联结,而且物质上也需要跟我联结的人创造出这块佛土。我是一个物质的灵性主义者,或是一个灵性的享乐主义者。任何似非而是的话都可以用来描述我。第三个问题: 今天你谈到爱和死亡,,以及透过经验爱来经历有意识地进入死亡的重要。我从来没有经验过深刻的爱,只有肤浅的执着。我甚至不爱我自已,所以我怎麽能够爱别人?对於这个僵局,我知道我无计可施,因为所有东西都有它适当的季节,所需要的东西也会在正当时刻发生。除了等待之外,我还能够做什麽吗? 第一,不要安慰你自己。安慰并不是到达真正了解的道路。你无计可施,这并没有错,但这可能只是二种慰藉,一种失败主义,那麽它就不对了。即使一个真理也可以被用来当作谎言,这一切都依你而定, 它只是在於你的头脑:“我能够怎麽样?所以我必须等待。”是你的等待是无能的,因为它来自一种失败主义,来自一种悲观主义。 有另外一种等待,它不是无能的,它是燃烧的,它是热情的,它是祈祷的,它不是一种安慰,而是来自理解。 理解是什麽?理解就是:“我不能够自己做,但是神能够透过我而做。”任何时间都是正确的时间。任何季节都是正确的季节。并没有成通会发生的特定季节,它不像春天的时候,所有的花朵都开放出来 ,如果有成道发生的季节,那麽佛陀成道的时候,一定也有很多人成道;当我成道的时候,一定也有很多人成道。没有季节。就成道而言,“它”且都是春天,它一直都是正当季节。但是为什麽它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我说等待是唯一能够做的有,但是要记住,它必须是一种充满祈祷、充满渴望的等待,它必须带着很大的强度,而不是一种无能或昏睡的等待;它必须是一种带着非常非常活跃能量的等待,而不只是被动的等待,这是两种不同的等待。 当你在等待你的爱人,你并不是被动的,你的全身都在燃烧,你充满能量。事实上,你从来没有像你在等待你的爱人那麽充满能量。你全身充满觉知。只要有一片枯叶被风吹路住地上,你就赶忙冲过去开门--“或许是她来了?”一个邮差经过,你听到他的脚步声,你就跑过去--“或许是她来了 !”每一样东西、每一个声音都变成她的声音。风吹过来,敲着门,你就跑过去”她是不是来了”它并不是昏睡,你并不是躺在你的床上,你非常非常活跃地在等待。 我的感觉是那个发问者处於一种失败主义者的状态之下,处於一种悲观主义者和昏睡的状态之下。如果你在昏睡中等待,它将不会发生,那麽就没有一个季节是春天。 能量必须全部都在。震动着、脉动着、流动着,然而你是在等待着,你并没有在;做任何事。你能够做什麽呢?有什麽有能够做呢?人非常渺小,但是人能够祈祷、人能够哭泣。 让你的等待充满眼泪、让你的等待侍允满祈祷、让你的等待不只是被动的。而是非常非常地活跃,那就是你所要做的,你体必须把那个区别弄得很清楚。 真正的对立并不正於等待和做之间;真正的对立是正於活跃的等待和被动的等待之间。活跃的等待和被动的等待是敌人。“为”和“无为”并不是敌人,“有做”和“没有做”并不是 敌人。 你说:“今天你谈到爱和死亡,以及透过经验爱来经历有意识地进入死亡的重要。我从来没有经验过深刻的爱,只有肤浅的执着。” 原因或许是因为你称那些执着为肤浅的,因此你无法经验深刻的爱。你遣责。称任何东西为肤浅的就是阻止你自己去深入它,没有人只想肤浅地进入任何事,但是那个字是非常有意义的,肤浅意味着什麽?它意味着你只是碰到它的表面。如果你深入它,它就会变得深刻。每一种肤浅都有一个深度在它里面,否则它也不会是肤浅的。海洋的表面之所以可能,只是因为海洋有深度。那个表面包含了深度,而如果没有表面,那个深度也无法存在,只要了解那个要点。 任何肤浅的事都能够变成深刻的,它依你而定,任何深刻的东西都能够保持肤浅,那也是依你而定。人们都一直被教导去谴责所有肤浅的事,那就是为什麽他们被阻止去经验生命的深处。每一件事都是肤浅的。你跟一个女人坠入爱河,那是肤浅的 ;你有了一个友谊,那是肤浅的;你喜欢花,那是肤浅的,因为花是短暂的。你的宗教一直在说,”找寻那永恒的,不要爱上那短暂的。”但是,那短暂的包含那永恒的!片刻就是永恒,因为波浪包含海洋,如果你谴责波浪,你将永远无法知道海洋是什麽。 放弃谴责。忘掉所有这些文字--肤浅的、短暂的、一时性的、世俗的--这些都是危险的字眼。一旦你开始使用它们,一旦你习惯於它们,你就会被排除在每一种深度之外。它就好像你谴责门,你说 :“一个门只是一个门而已,我在寻找庙。”但是不论你去到那里,你都将会先找到门,然後再找到庙。而你在反对门,所以你继续向前走,但是你从来就达不到任何庙。门属於庙,它跟里面的神同样地神圣。 学习尊敬那短暂的,不久那永恒的就会敲你的门。你也要爱那个肤浅的!你也要爱身体!成为感官的、成为有性欲的,不要谴责,因为这些都是门,唯有透过这些门,你才能够进入某种非性的、非感官的事。这是生命的奥秘,感官引导到非感官,性意念引导到没有性意念,身体引导到灵魂,然後世界就进入神性,或是进入神的门。你说 :“我从来没有经验过深刻的爱。” 你怎麽能够经验深刻的爱呢?第一,所有的经验你都称它为肤浅的;第二,你还没有经验过深刻的爱,但是你一定有一个概念说深刻的爱应该是怎麽样一个完美主义者的理想说深刻的爱必须像“这样 "。你将永远无法找到它,因为在生命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混合在一起。在生命里面,天和地是混合在一起的;你永远无法找到纯粹的天,你也永远无法找到纯粹的地。当你知道的时候,你会感到很惊讶 :所有伟大的宗教散布到世界各地,它们所走的路线跟所有大传染病散布所走的路线是一样的;宗教也是循着同样的路线。瘟疫散布的路线和基督教传教的路线是同一条,但是不能够只是因为它们遵循同一条路线,你就谴责。 在生命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混合一起,你必须了解生命的多样化,你必须开始揭开生命里面许许多多不同的事情。揭开那肤浅的,你将能够达到深奥的深度。进入身体,那麽你还能够避开灵魂多久呢?人们对爱有很多伟大的概念,认为爱应该如何,他们对爱有一些达不到的理想,当他们达不到那些理想,他们就觉得自责。 放弃所有爱的理想。你不知道爱是什麽!一切你所知道的,你都称它为肤浅的,而所有那些你不知道的,你就从诗人和哲学家那里搜集过来。而他们可能也是从别的游人和哲学家那里搜集过来的,这种事一直继续下去。你不知道深刻的爱是什麽。你知道肤浅的爱吗?就现在而言,这非常好。进入那肤浅的,完全进入它,借着完全进入它,你将能够碰到那深刻的、那深入的,然用你将会感到惊讶,它跟一般人脑袋中的理想并没有关联。它是那麽地不可定义,从来没有一个定义对它是公平的;它是那麽地神秘,根本不可能解释,它无法被缩减成任何理论。接受那一般的,那不寻常的就隐藏有它里西,你的等待似乎以是一种无趣的、被动的、死气沈沈的等待,一种昏睡的等待。神将不会发生,那不是在等待神,只有死亡会发生,从这种等待而来的,只有死亡会发生,其他没有什麽东西会发生。 不要延缓,不要玩游戏,这些是头脑的游戏。你说:“我知道我无计可施……” 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知道无计可施?你已经做了一切你所能够做的吗?你是借着你自已的经验达到这个无计可破的结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问那个问要说 :“除了等待之外,我还能做干什麽吗?”你仍然在寻求要做些什麽。这不是你的经验,你仍然有一共欲望想故些什麽。你的内在仍然有某种东西往黑暗中探索·但是你安慰你自 己说:“所有东西邵有它适当的季节,所需要的东西也会在正当时刻发生。” 这是陈腔滥调,放弃它。你常常听人家在重复这样说,因此它就进入了你的头脑,这只是在安慰你自已,这个安慰将会变成毒素,是头脑延缓的一个 方式。头脑从来不想进入任何东西,它只是欲求,它生活在欲求当中。事实上,如果它所欲求的事情发生,头脑就会立刻对它失望。 泰戈尔有一首很关的诗:“我已经寻找神有很多很多世了,我一直都看它有时候是离得很远,有时等到我到达那里的时候,祂已经再往後退一步。我的渴求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我找了又找,当我有找寻的时候,我觉得非常快乐,无比的快乐。然後有一天,它发生了 :我到达神所住的地方。我看到了门牌,我非常兴奋、非常高兴,我已经到达了!我正要去敲门,然後我的头脑说,等一下,再想一下,或许你真的可以在那里找到它,然後怎麽办呢?如果它真的在那里,那麽你要怎麽办?你要怎麽活下去?你透过对它的欲求而生活,你透过欲望而生活,你是一个追求者、一个找寻者,那就是你知道如何存在的唯一方式。如果你找到它,你就会被陷住,那麽你要怎麽办?”泰戈尔说 :“我真的变得很害怕,所有的喜悦都消失了。”的确,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必须加以考虑--“如果我了门,然後它开门,而且拥抱我,之後呢?之後我要再去那里呢?那麽我就陷住在它的拥抱,而它或许很美,但那就是我的终点,那就是我世界的终点,也是我一直都知道的方式的尽头,而当我一直在追寻或找寻的时候,它是很美的。”他说 :“我把鞋子脱下来,拿在手上,走下楼梯,因为我害怕它可能会听到我的脚步声,有人在那里,而或许不要我敲门,他就会把门打开。然後我就逃走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逃走,自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在逃避它,我不敢再向後看。我再度开始找寻,再度开始问人们说 :“神在那里? 有时候我再度看到它,在远方星星里面的某个地方再度看到它。我开始找寻,我继续找寻,我一直都知道它住在那里,所以我就避开那间屋子,其他地方都去。” 头脑存在於欲望当中,而继续欲求最好的方式就是躺下来,处於深深的昏睡当中,等待正当季节的来临。它从来不会来临,因为正当的季节一直都在那里。唯有当你很强烈地燃烧着,它才会来临,否则它就在那里。当你在燃烧,当你变成春天,你就会立刻跟春天联系,而事实上它永远都“在”。不要成为昏睡的。 我听说: 有几只青蛙喝醉了酒之後头非常痛。其中一只说:“喔!亲爱的,我希望我们有一些阿斯匹林。”就在那个刻,有一只乌龟慢慢爬过来,从一旁听到他这些话说,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如果我能够帮上任何忙的话,我以到村子里去帮你们拿一些阿斯匹林。”啊!我亲爱的家伙,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这样提真的太好了。”那 只青蛙回答。乌龟就开始动身。 过了两个星期之後都没有看到任何阿斯匹林,也没有看到乌龟的踪影,所以其中一只青蛙就对另外一只说:“我说,你们认为那只乌龟叫雏吗,他已经去了好久好久了耶。” 正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只乌龟在一块大石头的後面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之後说:“如果你们要在我的背後像这样批评我,我还乐 的不去帮你们拿阿斯匹林!” 你可以永远永远都生活在一种昏睡当中,没有什麽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我不是在说神不会发生在那些等待的人身上,它只发生在那些等待的人身上 !但是等待有一种不同的品质,等待必须有火在燃烧,唯有如此、神才会发生。你存在的每一根纤维都必须是清醒的、警觉 的,任何片刻它都会发生,你怎麽能够睡觉呢? 据说,耶稣曾经一再一再地对他的门徒说:“要清醒,不要睡觉。”它讲了一个寓言故事,有一个主人告诉他的仆人说 :“我要去朝圣,但是我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任何一天,任何一个片刻,白天或夜晚都可能。你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保持清醒,因为我随时都可能回来,而我回来的时候不会通知你。 " 情形就是这样,不论白天或夜晚,仆人都必须保持注意,他们必须保持警觉,主人随时都会回来。 神随时都会来,你必须保持注意,保持警觉。我的等待必须是警觉的、注意的、强烈的。这是你的“做”,等待并不反对 “做”,等待是最高级的一种“做”,是最微妙的一种“做"。等待是最伟大的“做”的艺术。为什麽说生命比小说更奇怪? 因为生命就是如此!小说只不过是生命的反映,它们怎麽能够比生命更奇怪?小说只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生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整体,它无始无终,而你的小说有开始,也有结束。 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在看小说都从中间看,我问他说:“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他说:“以这样的方式,你可以保持更加悬疑--你不知道它的结果,也不知道它的开始。如果你从最初的地方开始,你只会去好奇那个结果,我两端都好奇,我更能够尽致地享受它 !” 生命就像那样,它总是在中间。你总是在中间,那个开始并不为人所知。宗教试图以某种方式去提供那个开始。所有那些谈论世界如何开始的哲学都是无稽之谈,因为世界从来没有开始,它一直都是在中间。这就是奥秘,但是头脑渴望开始。 因此就有人提供答案,他们说:“神在某一天创造了世界。”在那之前,它一直在做什麽?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吗?而它已经坐了多久呢?基督徒说:“神创造世界刚好是在耶稣之前四 千零四年。在某一个星期一,它开始了,在星期六晚上结束,而在星期天休息。”那麽在那之前它在做什麽?--无限的永恒!它一定无聊死了,事实上它一定老早就自杀或发疯了。 世界从来没有开始。对於整体怎麽可能有一个开始?因为即使你想到一个开始,你也需要一些开始之前的东西,那麽它就不是开始了。你需要空间。神说,”让光存在!。但是要存在在那里?空间是需要的,时间是需要的。星期一怎麽能够不要有时间而突然开始,它需要一个星期日在它之前,否则你怎麽能够称它为星期一?它将会很荒谬。 不,世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它只是一直一直继续下去,每一样东西都非常发生,每一样东西都跟其他每一样东西纠缠有一起,没有一样东西是分开的。我在你里面,你在我里面。你在树木里面,树木在你里面。石头在你里面,你花石头里面。甚至最远的角落--如果有的话,都跟你有联系。当你碰触到一颗小小的石头,你就碰触到整个存在,吻一个女人,你就吻了整体,因为那个女人是整体的 一部分,当你吻了一个女人,你也吻了她的母亲,以及她母亲的母亲。你或许不喜欢这样…但是没办法,无数的岳母排成一排在你的女人背後,这可以一直追溯到最初最初。你同时也吻了那个女人即将要生出的小孩,和那个小孩的小孩,以及整个未来,因为那个女人将会继续绵延下去,她将会活在女儿里面,以及女儿的女儿里面。她将会以无数的方式继续活下去。 当你吻了一个女人,你就吻了整个过去,你也吻了整个未来。当你在任何地方碰触到真实的存在,你就碰触到了整体,而整体是那麽地浩翰,那麽地无法测度。 生命非常奇怪,因为它是一个大奥秘。 我听说有一个司马塔斯医生的故事,从前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变成了好朋友。有一天,他们坐下来共进午餐,在聊天的时候,他们突然很惊讶地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接受同一个心理治疗家司马塔斯医生的治疗。当他们在交换意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同意说那个医生很有能力,而且很有帮助。司马塔斯医生也非常镇定,非常有自信,几乎到了自夸的程度。他们在想,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动摇他,使他觉得不安宁,就好像他使他们觉得不安宁一样。 很高兴地,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使这个好医生从马上跌下来。他们一起杜撰了一个精心设计的梦,他们作了一些练习,直到每一个人讲出来时都好像是他自己的梦。他们挑星期一作为要整他的日子。第一个年轻人会在早上赴约,然後告诉那个治疗家“他的”梦,他的朋友也会在当天下午在他跟医生约定的时间重复那个表演。让我们看看司马塔斯医生要怎麽处理那个梦。 到了星期一,第一个年轻人进入他的约谈室,很小心地告诉医生他那预演过的梦。当他请那个治疗家来解释他的梦时,他减住了他暗中的高兴。当天下午,当他的朋友在详述他的梦时,他作了一个很逼真的表演,就好像那个梦就是他的。他第二次所描述的梦的细节都和第一次的完全一样。 他很高兴看到那个治疗家脸上显得很迷悯而没有表情的样子。“我的天啊!太奇怪了!”那个医生说:“这是我今天第三次听到完全一样的梦。” 生命是奇怪的,有很多事真的都在这里发生。 生命是无法解释的。所有的解释都不足,所有的解释都很愚蠢。一个真正了解人生奥秘的人对它不给予任何解释。他们帮助你去经验那个奥秘,但是他们不会揭开它的奥秘,那就是科学和宗教互相划分的地方。科学的整个努力就是去揭开存在的奥秘,去解释每一样东西。每当一样东西被解释了,那个惊奇就丧失了,那麽爱就变成只不过是荷尔蒙,而坠入情网只不过是一种化学作用,那麽一切你所做的,以及一切发生在你身上的都变得非常世俗、非常平凡,非常表面化,而事实上不值得去做。 只要想想……你是因为你的化学作用而跟一个女人坠入情网。因为某些化学物质在你体内释放出来,某些荷尔蒙在你的血液里面流动,所以你才觉得有性欲,你才觉得被吸引。如果那些荷尔蒙被拿走,如果那些化学物质被改变,那麽爱就消失了。那麽就只有化学物质,两个化学物质在互相吸引,几乎成了化学物质的牺牲品。那个喜悦、那个高兴、那个光辉、那个灿烂,一切都消失了。 科学家试图去提供各种不同的答案,虽然科学家己经失败,但是人们尚未听说过他们失败了。这个世纪是最伟大的现象之一,科学家已经失败了,完全失败了!因为科学越来越接近真理。当科学家越接近真理,他们就变得越迷惘。当他们越接近真理,真理就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不可知。 在爱因斯坦过世之前,他说:“对我而言,现在的世界比我以前开始从事我的工作时更不可知。在开始的时候,我有一个概念说我一定会找到一些解释,我一定会把事情解释得要好一些,我 一定会帮助创造出一些解释,所有在我年轻时代曾经有有的解释如今都已经不复存住。我觉得很迷惘,我不是以一个物理学家而死,而是以一个神秘家而死。下一次,如果我再回来的话,我宁愿喜欢被生为一个修理水管的工人,而不是一个物理学家。” 这是一段伟大的描述……因为修理水管的工人要知道那个奥秘,他更有去经验生活、享受生活。所谓修理水管的工人,他的意思是说 :“我宁愿喜欢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非常平凡的人--一个农夫、一个园丁或是一个修理水管的工人。我一定不会去烦恼说要揭开存在的奥秘,我宁愿去生活它、去经验它、去唱它、去舞它 。" 生命是奇怪的,那就是宗教对世界的基本贡献。宗教帮助你进入奥秘,而不揭开奥秘。神学在这个地方就弄错了。神学并不是宗教,神学跟科学一样,同样是一种努力,同样是试图要去找答案。当禅师取笑你的问题时,他们是对的;当苏菲宗派的人以谎谬的方式来回答你的问题时,他们是完全对的。那个答案根本与问题无关,如果你因此而变得很闲惑。那就是伟大的一步,如果你忘掉你的知识,如果你忘掉你的解释,那是朝向神伟大的一步。 过一种没有解释的生活,那麽你就是在过一种宗教生活。第五个问题: 我觉得跟你的着作有一种和谐的关系,几乎就像一个同时代的人。如果我变成一个门徒,这种感觉一定会改变。这种改变是有益的吗? 跟我的着作保持和谐的关系是一回事,而跟我保持和谐的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被我的作品所说服将不会改变你,它只会增加你的知识;跟我保持和谐的关系将会摧毁你,将会使你空无化,将会蜕变你。当你在读我的着作时,你是主人,你拥有那本书,你可以继续找到很多方式来护卫你自己,而反对那本书,书不能够有太多的作为,你可以很自由地以你自己的方式来解释它。 你一定是这样在做,所以你才会说:“我觉得跟你的着作有一种和谐的关系,几乎就像一个同时代的人。”透过那些情况,你的自我就被满足了。 真正发生的是,你并没有被我所说的话说服,你事实上是被任何你以前认为对的东西所说服--”奥修也同意我。”那就是你所认为的“有一种和谐的关系”。并不是你在同意我,而是我在同意你。面对一本书,你可以很容易这样做,你可以忘掉那些跟你不一致的部分,或者你可以解释成好像跟你一致。 书是死的,你可以对书做任何事。 我是活的,而且我非常矛盾,我喜欢矛盾。那是我的滋养品,如果你今天同意我,明天我就会创造出难题;如果你再同意我,明天我就再创造出难题。渐渐地你就会放松下来,你就会忘记要同意我:“有什麽用呢?这个人每天都继续在自我矛盾。” 这是一种设计,好让你停止透过头脑来同意我;然後就会有一种不同的同意升起、一种转变,你会开始同意我的本性存在,那才是真正的和谐关系。 门徒只不过是一种来自你那一边的姿态说准备要跟我进入那黑暗的未知领域,说你信任我,说现在你不仅准备好要听我的思想,你也准备好要听我的宁静,书本只能够给你思想,它不能够给你思想与思想之间停止的部分。它们真的非常有价值,它们真的非常有意义,那是文字所达不到的。 洞察我的眼晴比读我的书更有意义。靠近我坐着,感觉我,被我淹没,打开你的心朝向我,那才是真正的事。只能够做一样工作,它能够把你带到我这里,就这样而已。然後它的工作就结束了。书并不是结束,书只是开始,不要陷住在那里。 你一定是觉得非常好,因此你才会说:“我几乎觉得好像是一个同时代的人。”你不是!因为要跟我成为同时代的人,你必须存在在“没有时间”里,因为我存在在“没有时间”里,我不存在於二十世纪里,我不是一个思想家。你可以和罗素成为同时代的人。如果你跟罗素以同样的方式来思考,以同样的逻辑来思考,以同样的结果来思考,那麽你跟罗素是同时代的人,但是跟佛陀成为同时代的人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现象,你必须深入宁静,成为佛陀存在于宁静当中,佛陀存在於“没有时间”当下,他存在于永恒当中,那就是为什麽即使在今天,你也能够跟佛陀成为同时代的人;即使在今天,你也能够跟老子成为同时代的人。在未来的几个世纪里,你在任何时间都能够跟基督成为同时代的人。每当你超越时间,你就能够跟成道的人成为同时代的人。 只是借着同意我的思想,你将无法跟我成为同时代的人,你将会跟我的思想成为同时代的人,就这样而已,但你将不会跟我成为同时代的人。我不是一个思想,而是一个经验。你问我:“如果我变成一个门徒,这种感觉一定会改,很确定地,它将会改变,它必须改变,你将会觉得完全不问,自我将会开始消失,它将会受到伤害。 成为一个门徒就是成为一个徒弟,如此一来,你会将你的头脑摆在一旁,你会越来越跟我的震动搭调;这种情形在东方我们称之为“沙特桑”(Satsang):处於师父的“在”、去看师父、去碰触师父、被师父所碰触、被师父所看见。它不是一种语言的沟通。语言的沟通有它本身的目的。因为如果没有语言的沟通,你无法开始,因此我必须继续讲话。如果我完全静静地在这里,你就不会在这里,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