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的智慧》TXT下载(全本)作者:奥修-2

这就是我教导弟子们的方式,不要被你的耳朵或你的眼睛所束缚,否则你将会保持很贫乏。你具备两者!所以,当你想要看,你就使用眼晴;当你想要听,你就闭起眼睛。人们在听音乐的时候闭起眼睛,这并不是偶然的。如果你知道如何听音乐,你就会闭起眼睛,因为眼睛是不需要的。  所以,对怀疑和信任来讲,情况也是一样。信任是小孩子的特质;小孩子有三种特质,凡事全然投入的特质;不去管知识、仍然保持 ”没有知识”的特质;以及信任的特质。这就是它的意义。  幼稚是一种多愁善感而情绪化的状态,你不需要那种特质。每一个小孩都必须被允许成为幼稚的,就好像每一个成人都必须被允许成为成人样的,但是成人仍然可以有小孩子的特质。幼稚是不需要的,发脾气的特质是不需要的,多愁善感是不需要的。  但是成熟对於好像一个小孩子的特质能够运用得非常好,它们之间没有冲突。事实上,唯有当你好像一个小孩子,你才能够变成熟。  有一天,你强调要成熟,另外一天你说”要像一个小孩”。如果我采取一个成熟的态度,我感觉我里面的”小孩”被压抑了,而渴望表现。如果让我的“小孩”唱歌、跳舞,那麽一些幼稚的态度也会跑出来,比方说执着於一个食物之类的事情。要怎麽办?你要允许它,你的幼稚还没有被满足。让它表现出来,让它被满足,越早越好,否则它会继续跟着你到老。让它表现出来,它就会消失。你只要把它倒出来,这是一个你能够很容易这样做的地方,没有人会干涉你。  就在几天之前,有一个年老的女弟子,她叫做雪法利,她一定有七十岁了,但是她开始觉得好像一个小孩子,而她非常担心。当我告诉她:“你就让它孩子气没有关系,不需要烦恼。”她就开始跟小孩子玩,连小孩也有一些尴尬,“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小孩子非常具有接受性,他们很快就忘掉她的年龄,她非常享受跟他们玩在一起的情况,她从那里得到很多,因此她跑来告诉我说,”我的整个人生都是一个浪费!”她真的再度变成一个小孩子,充满惊奇和敬畏,唱歌、跳舞、玩耍;追逐蝴蝶、采集花朵、搜集有颜色的石头。看到那个年老的女人真的是一个很美的经验。她的脸改变了,它突然变得发光,有一种伟大的优雅降临到她身上。  你要让它发生。一旦你让它发生,它将会有它表现的时间,然後它就会离开,它会非常满足地离你而去。最好现在就进入它,不要延缓,因为你越延缓,它就变得越困难。当你进入它之後,你将会发现有一种如小孩子般的特质在你里面升起。幼稚将会消失,它暂时还会存在,之後它将会消失,然後你的”小孩”就会很新鲜、很年轻。在那个”小孩”被达成之後,你就会开始成长,然後你就会变成熟。如果你带着围绕在你周围的那些谎言,你就无法成熟。唯有当你变得很真实、变得很真,你才能够成熟。第二个问题:  当一个人生活在像美国这样的国家,而且从事一种竞争的行业,这样他还可能生活宗教化,而继续走向成道之路吗?  这个问题是阿伦鲁迪克问的。  你认为如何?你在印度能够成为宗教的吗?在一个像印度这样的国家?  我自己的感觉是,如果你想要成为宗教的,美国是最好的地方,因为它已经很成功地知道,而且拥有多少世纪以来人类所欲求的一切,然而,就在那个成功当中,它失败了,那个成功变成它的失败。  很明显地,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所有的金钱,但是你的内在仍然保持贫穷;你可以拥有一切最新的设备,但是你仍然保持不满足。那个不满足必须往其他方向或其他层面追求。这种事在美国很明显,但是在印度就没有那麽明显。它在印度不可能那麽明显,至少在现代的印度不可能,虽然它从前曾经有一度很明显。  佛陀在世的那个时候,印度几乎跟美国现在的情况一样。整个世界都知道印度是一只金鸟。它以前的确如此:在那个时候,印度是最富有的国家。唯有当一个国家很富有,宗教才会盛行,否则无法盛行。佛陀就是那个富有的副产物,因为唯有处於富有之中,你的希望才会消失,你才会变成没有希望。外在已经不再有其他道路了,你已经看过了整条道路,直到最尽头,而里面没有东西,因此眼睛就自动开始转向内在。  需要是有阶梯的,而身体上的需要是最基本的,除非它们被满足,否则你将不能够知道心理上的需要。一个正在饥饿的人不会对贝多芬、莎士比亚或达尔文感兴趣。一个正在饥饿的人会对食物感兴趣,这是自然的,这没有什麽不对。一个正在饥饿的人只对如何喂饱他自己的肚子、如何继续活下去有兴趣。  当问题在於能不能活下去,谁会去管古典音乐?但是当你的饥饿被满足,当你的身体得到温暖,当你有了房子住,突然间,你会开始对新的事情感兴趣,对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情感兴趣,对音乐、诗、艺术或哲学感兴趣。这些是心理上的需要。你会开始想伟大的事情。 身体被满足了,头脑说,“现在我也要满足我的需要。”  当头脑的需要被满足,当你已经听过所有的音乐,跳过所有的舞,当你已经深入哲学、 艺术、诗歌、雕塑、建筑,当你看过这一切,而且已经满足、己经饱和,那麽才会升起第三种需要,那就是宗教。这是对神的需要,是灵性的需要。这是最高层次的需要。  如果一个饥饿的人对神有兴趣,他的神不可能是真正的神,他的神将只是一个食物的供给者。他会告诉神说,“请赐给我每天所需要的面包。”这就是穷人的神。基督教的祈祷文里面有”请赐给我们每天所需要的面包”这句话,这是不足为奇的;佛陀无法想像、克里虚纳也无法想像这样的祈祷文:请赐给我们每天所需要的面包。你在要求面包?它看起来很凡俗。但耶稣本身很穷,他是一个穷人,他在教导穷人,他必须创造出一个扮演供给者的神。  耶稣的跟随者一直在谈论耶稣的神迹,这并不是偶然的。那些神迹是什麽?首先,它们是生理的,瞎子变眼明,生病的人被治癒,或者是耶稣将石头变成面包之类的神迹。想想看!这些神迹道出了某些事情。耶稣不是将石头变成讲道,而是变成面包,而且他还将水变成酒。在佛陀的周围,我们没有任何像那样的神迹。佛陀也有一些奇迹,但它们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层次是不同的。佛陀的奇迹非常不同,你会感到惊讶。有一个妇人去到佛陀那里,她的小孩死了,所以她又哭又泣,她是一个寡妇,已经不能够再有另外的孩子,而她唯一的小孩死了,那是她所有的爱和所有的注意。她一直在佛陀的面前哭泣。如果她去到耶稣基督那里,那麽那个奇迹一定是,耶稣会碰他一下,而使他复活,就好像她使拉萨拉斯复活一样。佛陀怎麽做呢?  佛陀笑着对她说:“你到镇上去,找到那一户人家,从来没有死过人的,向他们要一些芥菜籽。”那个女人冲到镇上去,她去到每一户人家。不管她去到哪里,他们都说:“你要多少芥菜籽我们都可以给你,但是我们无法符合你所讲的条件,因为我们家曾经有很多人死过。女人,你不必发疯,佛陀在你身上耍了一招,你在整个地球上都无法找到一户人家从来没有死过人的。”  但她还是心存希望,或许……谁知道?或许有某一个人家不知道死亡。她整天绕来绕去,到了晚上,她终於领悟到,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它一定会发生,它不是某种私人的事,它不是某种发生在我身上的私人灾难。她带着那个了解去到佛陀那里。  佛陀问说:“芥菜种子在哪里?”她笑了……她说:“你成功了!”她叩在他的脚下说:“点化我,我想要知道那个永远不死的。我不希望把我的孩子要回来,因为即使我把他要回来,有一天他还是会死,那有什麽用?教我一些东西,好让我能够在我自己里面知道那个永远不死的。”  这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耶稣的神迹看起来更是奇迹般的,因为当时地球上还很贫穷,你难道看不出这一点吗?东方正在变成基督教的,而西方正在变成佛教的。当西方变得越富有,它就会变得越来越是佛教的,而新的基督徒正在东方诞生,正在贫穷的部落、原始的部落、最低阶级的人以及那些被压制的人当中诞生。对他们而言,耶稣有它的吸引力。他们想要某人将石头变成面包,因为他们正在饥饿。他们跟佛陀有什麽关系?佛陀似乎太贵族化了,它谈论一些伟大的事情,那些事对穷人或没有饭吃的人来讲是没有意义的。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有一个奇迹发生了,来自东方的日本跟美国争斗,那是东方和西方之间在战争中最大的遭遇,结果发生了什麽?现在洛杉矾已经移到日本去,而所有的佛教禅寺都移到美国去;这是一项奇迹!如果你想要找禅,你必须去美国,不要去日本,如果你去日本,人们会认为你很愚蠢。“禅?你疯了吗?”他们会认为:“你不属於这个世纪,你不是现代的。”  如果你想要找禅寺,它们在美国很盛行,但是如果你想要更好的汽车科技、更好的收音机、更好的手表,那麽你就要去日本。  从很久以来,这种事就一直都在发生。这有一个需要的层次,日本人对更好的车子、更好的收音机、更好的电视有兴趣,而美国人对电视己经腻了!  就在几天之前,在一个大学里,他们买了一辆全新的凯迪拉克车子,然後烧毁它!这是非常具有象徵意义的……人们对车子已经腻了,对那些机器设备已经腻了,人们想要某种更高的东西。耶稣已经不再相关了,只有佛陀能够有所关联。耶稣的神迹将会看起来很小,因为科学也能够做出那些奇迹,而佛陀的奇迹将会看起来非常非常伟大,因为科学无法做它。你问我说:“一个住在美国的人能够成为宗教的吗”?其他还有什麽地方吗?美国是一个在宗教方面很有前途的地方。在印度、在中国,宗教没有前途。是的,宗教在印度有一段过去,但是没有未来。而美国呢?美国在宗教方面没有过去,但是有未来。在东方,太阳正在西下,而在西方,太阳正在上升。不必烦恼,不必烦恼说你在美国要怎样变成宗教的。你在印度无法成为宗教的!印度只能够假装成为宗教的,它的宗教仍然保持是非常非常低的那一种。我不是在谈过去,记住,我不是在淡《优婆尼沙经》、《吉踏经》和佛陀的时代。当时的印度相当於现在的美国,然而现在,那一切都过去了。  有一个很微妙的要点必须加以了解;历史之轮就是这样在转动的,每当一个国家变得很富有,它就变成宗教的,因为如此一来,最高层次的需要就开始浮现,而每当宗教开始兴盛,那个国家迟早会变穷。只要想想,如果嬉皮继续在美国成长、禅寺继续在美国成长,我的弟 子继续在美国成长,美国还能维持富有多久呢?谁会去关心那些使美国富有的科技呢?人们将会去静心,他们将不上大学,他们将中途掇学。谁会去管那些一般性世俗的事?人们将会变成凝视肚脐的人,他们将会闭起眼睛保持宁静、满足和快乐,他们将不再成为科学家。  世界之轮就是这样在转变的。刚开始,一个国家是贫穷的,然後它开始冲往科技方面,开始走向更好的科学、更好的生活方式、更高的生活水准,然後有一天,当它达到了顶峰,突然间,它就垮下来,突然间它会了解到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用,”我们并没有到达任何地方,我们一直在追逐幻象,我们一直在追逐海市屡楼。”突然间,人们会开始离开社会,那就是弟子。  佛徒在世的时候,有干干万万人弃俗而跟随佛陀。他们看出世俗的欲望是一个幻象,他们己经到达了而发觉它无法真正满足一个人。但是如此一来,国家就开始变穷了,迟早国家一定会变穷。当人们静心冥想太多,国家一定会变穷。当人们想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变穷了;当世界变穷,人们就开始转变成反对宗教的,或许变成其他任何东西,但总不是宗教的,世界之轮就再度转动。  现在日本已经放弃了禅、放弃了宗教、放弃了静心,它是最崇尚物质文化的国家之一,它将会很快地变富有,它正在变得很富有,一旦它变得很富有,…‥将来人们一定会开始反对财富,开始想到贫穷的美、不占有的美和免於所有执着的美。人们将会开始想到如何变成流浪者,”为什麽要很麻烦地生活在一个房子里,为什麽要被关在笼子里?为什麽不使用帐篷,搬来搬去,某一天在这个海滩,另一天在那个海滩?为什麽不享受整个地球。  这就是整个回圈,贫穷、科技、宗教;贫穷、科技、宗教。事情就是这样在进行。  如果你在印度停留太久,你会产生共产主义思想。  你问说:“当一个人生活在像美国这样的国家,而且从事一种竞争的行业,这样他还可能生活宗教化,而继续走向成道之路吗?”最好的地方就是美国,讲得更清楚一些,尤其是加州。  成为宗教的并非意味着一定要弃俗,它只是意味着去看事实的真相。如果你能够看出竞争只是一种游戏,那麽就没有问题。不要对它感到严肃。严肃就是问题之所在,竞争根本不是问题!那麽它就变成一种游戏。享受它,但是要了解它是一种游戏。不论你成功或失败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它是没有关系的,它是不相关的。重要的在於你要去享受那个游戏,它是一种乐趣,失败和胜利的双方都享受那个游戏,你需要有一种运动员的风度,就这样而已。  当你在打牌,真正的目的不是在赢,真正的目的是在消遣,真正的目的是在享受那个游戏,享受那个游戏的细微差别,以及它的各种策略,那才是真正的目的。一定会有一个输、一个赢,那根本不是要点之所在,不是目的之所在。  如果你能够生活在世界里,而将它视为一个游戏来玩,如果你能够生活在各种关系里而记住世界是一出大戏、舞台很大,你无法看到它从哪里开始,在哪里停止,但它是一出戏,它是一个非常戏剧化的世界。如果你能够记住它是一出戏,那麽就没有问题,那麽你只是在扮演一个角色,而它将不会在你里面产生任何烦恼,它将不会在你里面产生任何强迫或紧张。你会玩那个游戏,而到了晚上,当你回家,你就将那一切忘掉。  如果你很严肃,那麽就会有麻烦。如果你很严肃,那麽你可以放弃世界:你可以放弃竞争的游戏,你可以搬到喜马拉雅山上去,坐在山洞里,但是仍然保持严肃,那麽你的静心将会染上严肃的色彩,它将会产生紧张。这有什麽差别呢?你在华尔街拼得你死我活,拼命地竞争,拼命到几乎要杀人,你很严肃地投入,早晚都在烦恼说你会不会成功,你会不会达到你所希望的!然後你坐在一个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很严肃地静心,拼命地静心,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命可以拼,而只拼上你自己的老命,但你仍然保持很拼命,如此一来,你将只是跟你自已竞争、跟你的身体竞争、跟你的头脑竞争,你将只是继续抗争又抗争。你会分裂你自己,然後开始抗争。你会担心你是否能够达成你所希望的--“这个成道什麽时候才会发生?”它到底会不会发生。我要告诉你,这将比你在华尔街更烦恼,因为有很多人曾经在那里成功,而在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成功的非常少,只有偶尔一、两位,你将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我的建议是,抛开严肃。把生活看成一件有趣的事、看成一个游戏。享受它,它值得享受,它是一个很美的游戏,它是一个去学习、去看和去了解的大好机会,但你不可以严肃。  生命是没有目的的,它没有要走到任何地方,它没有目标。旅途就是目标本身!那就是我要弟子们去学习的,旅途就是目标本身。不严肃地、游戏地去行动,那麽任何你所做的就是静心。任何游戏地做的行为都会变成静心。静心就是当你不严肃地在享受时自然产生的特质。是的,打牌可以是静心的,赌博可以是静心的,生意也可以是静心的。任何事都能够转变成静心,唯一需要加进来的就是不严肃的游戏心情,那麽它就不会在你里面创造出任何紧张或任何压力。你会保持放松。学习如何保持放松,那麽华尔街就跟任何喜马拉雅山的山洞一样好。  不要被那些所谓印度灵性上的圣人所欺骗,他们在美国境内快速旅行,宣扬说,“印度是唯一的宗教之地。”不要被他们所欺骗,印度并非宗教之地,目前印度是最崇尚物质的国家之一。它的物质主义被压抑了,在深处被压抑了。它具有一个宗教性的外表,但是在那个外表背後,你将会发现除了物质主义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不要被外表所欺骗。  我并不是在说印度没有一些具有宗教性的人,印度有,但是其他地方也到处都有。事实上,宗教跟东、西方无关。具有宗教性的人到处都有。就好像诗人跟东西方无关,诗人到处都有;绘画跟东西方无关,画家到处都有;歌唱跟东西方无关,歌唱家到处都有;爱跟东西方无关;宗教性也是一样,具有宗教性的人到处都有。那种人很少,那是事实;很难去找到他们,那也是事实,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独占权。在印度,如果你深入地看,深入地观察,你将会感到惊讶。  静心冥想这个小小的趣闻。  一个年轻涉世未深的牧师走路经过时报广场,有一位年轻的淑女走近他,问他说:“你想不想来一个吹气的服务?十块钱。”那个牧师没有回答而继续走他的路。  走了几条街之後,另外一位少女逛到那个牧师的身边,用很甜的口吻问他:“要不要来一个吹气,神父?十块钱。”那个牧师继续保持沈默。  当他走到了他的教堂,那个牧师碰到一个修女,他问她说:“嗨!姊妹。吹气的服务是什麽?”  她直视他的眼睛说:””十块钱!”  只要直视印度人的眼睛,我就能够找到十块钱!他们一直在谈论反对金钱,但是他们反对金钱的所有讨论都是金钱指向的。他们一直在谈论反对性,但是那个谈论只是他们性压抑的一个象徵。要小心这种欺骗,现在印度是世界上最会诈骗的地方之一。最後一个问题:  你说真理只有一个,那麽为什麽有那麽多宗教?  真理只有一个,但是解释的方式有很多种,它可能有好几百万种。真理只有一个,但是那些去看真理的人是不同的。他们的眼晴给予不同的角度。  基督有他本身独特的人格,就好像克里虚纳也有他本身独特的人格。当摹督看真理,真理就反映在他的眼睛里,而变成了基督教的教义;当克里虚纳看真理,真理就反映在他的眼睛里,而变成了印度教的教义。印度教教义并非直接的真理,基督教教义并非直接的真理,它们是经由独特的人而来的,那个独特之人的独特性总是反映在它里面。当佛陀达到了真理,真理就变成佛法,它必然如此,它带着佛教的色彩。当你看到真理,将会有一个你和真理的会合。真理将会改变你,而你也会改变真理。最终的结果将会是你和真理之间的杂交,那麽《圣经和《优婆尼沙经》就会不同,《道德经》和《法句经》就会不同,它是个人跟整体的会合,但是那个个人会带有他本身的独特性。  当一个画家来到花园观看,他会看到千干万万种你从来没有觉察过的颜色,他会看到很多种绿色,而不只是一种绿色,他会看到很多不同色度的绿色,他具有一双受过训练的眼睛,可以看出颜色细微的差别。当你看,你只是看到树木是绿色的,你的眼睛并没有被训练来看颜色。当一个诗人来到花园,他将会唱一首关於树木的歌,画家将会画一幅树木的画,而那首歌和那幅画将会不同。虽然它们两者都发生在同一个花园,虽然它们两者都是透过同一个花园而发生的,但它们的解释一定会不同。  真理只有一种,宗教性只有一种,但是当它降临地球的那个片刻,它就采取了一个形式,那个形式将会不同。如果我们了解这一点,那麽就不会有形式之争,所有的形式都会被接受。事实上,就是因为有基督教、佛教、道教、印度教和耆那教,世界才会变得更丰富,这远比只有一种宗教来得丰富。只要想想,假如世界上只有基督教的话!只要想想,假如世界上只有佛教的话!它将必然是一个贫乏的世界,它将不能够有各种变化,如此一来,真理将会受困。  注意听这个趣闻,在巴黎的一家酒吧,有一个美国人跟三个法国人在喝酒。他问他们说,“告诉我,什麽叫做sang一froid?我知道,如果你要直译,它的意思是 。冷血',但是我想要知道这个名词的特殊含义。“嘱,”其中一个法国人回答:“让我来解释看看。比方说你去出差,然後提早回家,发现你太太和你最要好的朋友在床上,但是你不变得情绪化,你不变得过分心神不宁,你对他们两个人微笑,然後说:”请原谅我的闯入。这个我称之为sang-forid。”  另外一个法国人马上插嘴说:“sang-froid似乎不完全是那样,我认为sang-froid只是不寻常的圆滑。假定在同样的情况下,你跟床上的朋友和你的太太招手、说声“哈罗”,然後非常冷静地说。先生,请原谅我的闯入,不要介意我的存在,请你们继续。这我才称之为sang-froicL。”  “嘱!”第三个插进来说:“或许。但是对我来说,我的定义还想要再更进一步,如果在同样的情况下,你说,请原谅我的闯入,请你们继续!?而床上那个你最要好的朋友还能够继续,这我才称之为sang一froid。”  真理只有一个,但解释有很多个,这样很好,因为如此,世界才会变得更美、更丰富。第四章 与期望相违背年2月24日於印度普那  有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是当代的奇人,当他在教导他的弟子时,他的智慧宝库似乎是无穷尽的。  他将他的知识归功於一本很厚很大本的书,它被保存在他房间的上位。  那个圣人不允许任何人去翻那本书。  当他过世,他周遭的那些人,他们自认为是他的继承人,跑去翻开那本书,他们很渴望想要拥有那本书的内容。  当他们发现只有第一页写有字,他们都感到很惊讶、很混乱,而且很失望。  当他们试图去深入了解他们所看到的那些句子的意义时,他们甚至变得更迷惘、更苦恼。  那本书上面写着,当你了解容器和内容物之间的不同,你就会有真正的知识。人生非生下来就是完美的,他生下来是不完整的,他以一个过程被生下来,他在半途中被生下来,他以一个旅程被生下来,那是他的痛苦,也是他的狂喜。痛苦是因为他无法休息,他必须向前走,他必须永远向前走,他必须去追寻、找寻和探索,他必须去“变成”…。,因为他的本性唯有透过”变成”才会计起。”变成”就是他的本性。唯有当他继续移动,他才能够存在。  进化是人类本性所固有的,进化就是他的灵魂。那些认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仍然保持没有达成;那些认为他们生下来就是完整的人仍然保持没有进化。如此一来,种子还是种子,它永远无法变成一棵大树,它永远无法知道春天的喜悦,永远无法知道阳光和雨水的喜悦,以及开出千千万万花朵的狂喜。  那个爆发就是达成。神就是关於那个爆发的一切--爆发成千千万万的花朵。唯有当那个潜力变成实际情况,人才能够满足。人一生下来是一个潜力,那是人所特有的。所有其他的动物生下来都是完整的,它们生下来跟它们即将要死的时候是一样的,在它们的出生和 死亡之间并没有进化,他们在同一个平面上移动,它们从来没有经历任何蜕变;在它们的一生当中从来没有基本上的改变;它们水平地移动,那垂直的从来没有贯穿它们。”  如果人也是水平地移动,那麽,他将会错过他的人性,他将不能够变成一个灵魂。因此戈齐福(Gurdjieff)常说人没有灵魂。很少有一个有灵魂的人。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描述,因为多少年代以来,人们一直在告诉你说你一生下来就有一个灵魂。戈齐福说你生下来只是带着一个变成灵魂的潜力,而不是带着一个实际上的灵魂。你有一个蓝图,但是那个蓝图必须被发展出来。你有一个种子,但是你必须去找寻土壤和季节,找寻合适的气候和适当的时机来爆发、来成长。  水平地移动,你将保持没有灵魂。当那垂直的贯穿你,你才能够变成一个灵魂。”灵魂”意味着那垂直的贯穿那水平的,或者,比方说,你可以想一想毛毛虫、茧和蝴蝶的差别。  人一生下来是一只幼虫,很不幸地,很多人死的时候还是一只幼虫,很少有人变成毛毛虫。幼虫是静止的,它不知道运动,它一直陷住在一个空间、一个地方和一个阶段。非常少人长成毛毛虫。毛毛虫开始移动,它进入了动态。幼虫是静止的,毛毛虫是移动的。随着那个移动,生命就被搅动了。有很多人还停留在毛毛虫的阶段,他们继续在平面上移动,继续在同一个平面、同一个层面上移动。很少有人像佛陀、鲁米(Rumi)、耶稣或卡比儿(kabU)一样作了最後的“跳”而变成一只蝴蝶。当他们变成一只蝴蝶,那垂直的就进入了。  幼虫是静止的;毛毛虫是移动的,它知道移动;蝴蝶会飞,它知道高度,它开始向上移动。蝴蝶生出翅膀,那些翅膀就是目标。除非你长出翅膀而成为一个带有翅膀的现象,否则你将不会有一个灵魂。  真理透过三个阶段而达成,吸收、独立、创造。记住这三个字,它是非常重要的。吸收--那是幼虫的功能。它只是吸收食物。而准备变成一条毛毛虫。它正在酝酿,它是一个能量的储存库,当能量准备好,它就变成一条毛毛虫。在移动之前,你需要有一个很大的能量 去移动。毛毛虫完成了吸收的阶段,它的任务已经达成了。  然後第二件事开始,独立。幼虫的阶段中止了,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停留在一个地方。探索的时刻来到了,冒险的时刻来到了。真正的生命从移动和独立开始。幼虫仍然保持是依靠的,它是一个被监禁的个体,它生活在枷锁里。毛毛虫打破了那个枷锁而开始移动。那个冰已经融解了,它已经不再冰冻。幼虫是一个冰冻的状态;毛毛虫是移动的。  然後来到了第三个阶段,创造的阶段。独立本身并没有很多意义。只是藉着独立,你将不会满足。离开监禁是好的,但是是为了什麽?为了什麽而独立?为了什麽而自由?  记住,自由有两面,第一,从……解放出来;第二,为了……而自由。很多人只达到第一种自由,从……解放出来,从父母解放出来,从教会解放出来、从组织解放出来、从这个或那个解放出来、从各种监禁解放出来。但是是为了什麽?这是一个非常负面的自由。如 果你只知道从……解放出来,那麽你还不知道真正的自由,你只知道它负向的那一面。你还必须知道正向的那一面--自由去创造、自由去存在、自由去表达、去唱你的歌、去跳你的舞。这是第三种状态,创造力。  那麽毛毛虫就变成一个有翅膀的现象,一个品尝蜂密者--找、发现、探索、创造。那就是蝴蝶之美。只有创造的人才是美的,因为只有创造的人才知道生命的灿烂,他们有眼睛可以看,有耳朵可以听,有心可以感觉。他们是完全活生生的,他们非常充分地生活,他们从两端来燃烧他们的火把,他们的生活有强度,他们的生活很尽致。  或者我们可以使用尼采的隐喻,他说人的生命可以分成三个连续的灵性变形。第一个他称之为“骆驼”,第二个他称之为“狮子”,第三个他称之为“小孩”,这是非常具有含义的隐喻…“骆驼”、“狮子”和“小孩”。  每一个人都必须吸收他所存在社会的文化传统,他必须吸收过去所有的,那就是尼采所称的”骆驼”的阶段。骆驼有能力在它的身体里面储存很多食物和水,以便作横越沙漠的辛苦旅行。人的情况也是一样,你必须越过沙漠,你必须吸收整个过去。你要知道,只有记住 那些传统是不会有所帮助的……要吸收。而且你要知道:那些记住过去的人,他们之所以记住,只是因为他们无法吸收。如果你吸收了过去,你就免於过去,你可以使用它,但是它不能够使用你;你拥有它,但是它并不拥有你。  当你吸收了食物,你不需要去记住它,它并不是跟你分开存在的,它已经变成你的血、你的骨头、你的骨髓,它己经变成了你。  过去必须被消化,过去没有什麽不对。它是 ”你的”过去,你不需要从ABC开始,因为如果每一个个人都必须从ABC开始,那麽就不会有太多的进化,那就是为什麽动物没有进化。狗跟几百万年前的狗是一样的,只有人是进化的动物。这个进化来自何方?这个进化之所以能够进行是因为人是唯一能够吸收过去的动物。一旦过去被吸收,你就免於它了。你可以自由移动,你可以使用你的过去;否则你将必须经历过非常多的经验,而你的生命将会被浪费掉。  你可以站在你父亲和你祖父,以及他们祖先的肩膀上。人一直继续站在每一个人的肩膀上,因此人才能够达到目前的高度。狗无法达到那样的高度,狼无法达到那样的高度,它们都只靠它们自己,它们本身的高度就是它们的高度。在你的高度,佛陀被吸收了,基督被吸收了,派坦加利被吸收了,摩西被吸收了,老子被吸收了。那个吸收越高,你就站得越高。你可以从一个山的顶峰看下来,因此你的视野可以很深广。  吸收多一点,不需要局限在你自己的同胞,吸收地球上所有人的整个过去。成为整个地球的公民,不需要被局限在基督教、印度教或佛教里,吸收一切!《可兰经》是你的,《圣经》是你的,《犹太法典》是你的,《吠陀经》和《道德经》也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吸收一切。你吸收得越多,你可以站的高度就越高,你就可以看得越远,远方的土地和风景就变成你的。  尼采称这个为骆驼的阶段,但是不要陷住在那里。一个人必须继续移动。骆驼是幼虫,骆驼是一个囤积者。如果你陷住在那个阶段而一直保持是一只骆驼,那麽你将不知道生命的美和祝福,你将永远不知道神,你将会保持陷住在过去。骆驼能够吸收过去,但是他无法使用它。  在他个人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个时刻会来临,到了那个时候骆驼必须变成狮子。狮子撕碎那个被称为”你不应该”的巨大怪物。狮子是人反对所有权威的怒吼。  狮子是一个反对骆驼的”反应”和”叛逆”。现在个人发现他自已内在的光,以此作为所有真实价值的最终来源。他开始觉知到开发他自己内在的创造力,开发隐藏在他最内在的潜力是他最首要的职责。有一些人保持陷住在狮子的阶段,他们继续怒吼又怒吼,因而在他们的怒吼当中变得精疲力竭。  变成一只狮子很好,但一个人仍然必须再向前跃进,而那个跃进就是去变成小孩。  你们每一个人都曾经是一个小孩,但那些知道的人说,第一次的孩提时代是虚假的。它就好像第一次的乳齿,它们只是看起来好像牙齿,但它们是没有用的,它们必须掉落,然後真正的牙齿才会长出来。第一次的孩提时代是虚假的,第二次的孩提时代才是真实的。第二次的孩提时代被称之为”小孩的阶段”或是”圣人的阶段”,它们意味着同样的事。除非一个人变得完全天真、完全免於过去,免於过去到甚至不去反对过去的程度……记住,一个仍然在反对过去的人并非真正免於过去。他仍然有一些遗恨、有一些抱怨、有一些创伤。”骆驼”仍然索扰着你,骆驼的阴影仍然跟随着你。狮子在那里,但是他仍然有形无形地在害怕骆驼,害怕他或许会回来。  当那个对骆驼的害怕完全消失,而且狮子的怒吼也停止,那麽值得歌颂的小孩才会诞生。 我要你们非常深入地,而且贯穿地进入这三个阶段,因为它们具有很大的价值。  骆驼的阶段就好像一个人在母亲的子宫里,他什麽事都不做,只是吸收,只是吃母亲的东西,然後变得更大更大,准备投入世界。在子宫里,小孩子没有其他的工作,在母亲的子宫里,有九个月的时间,他只是吃和睡、睡和吃。他一直睡和吃,这是仅有的两个功能。即使在小孩子诞生之後的几个月里,他也只是吃和睡。渐渐地、渐渐地,睡眠变得越来越少,吃东西也变得越来越不频繁。他在准备,准备变成一个个人,当他变成一个个人,不服从就介入了。小孩开始说”不”;说 ”是”渐渐消失。”服从”消失,”不服从”诞生。  骆驼状态是吸收的状态。骆驼不知道如何说 ”不”,骆驼对”不”不熟悉,他没有听过那句话,他没有尝过那个说”不”的喜悦,他只知道”是”。他的”是”无法很深入,因为不知道 ”不”的话,你的”是”无法很深入,它一定会保持很肤浅。一个不知道”不”的人怎麽能够真正知道 ”是”呢?他的”是”将会是无能的。骆驼的”是”是无能的,骆驼不知道真正在发生什麽,他只是继续说”是”,因为那是他唯一被教的字。服从、相信,这些是骆驼阶段的特性。在亚当吃了智慧的果实之前,他就是处於这种状态,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过这个状态。  这是一个在”头脑之前”和”自我之前”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还没有头脑。头脑正在成长,但还不是一个完整的现象,它仍然非常檬陇、非常模糊、晦暗、浑浊。自我正在形成,但是仍然在途中,对它还没有明确的定义。小孩还不知道他是分开的。在吃禁果之前,亚当是神的一部分,他仍然在子宫里,他是顺从的,他是一个说”是”的人,但他不是独立的。独立唯有透过”不”的门才能够进入;透过 ”是”的门只能够依靠。所以在这个骆驼的阶段只有依靠和无助。别人比你自己的存在更重要,神比你更重要,父亲比你更重要,母亲比你更重要,社会比你更重要,牧师比你更重要,政客比你更重要。除了你之外,每一个人都重要;别人是重要的,而你还没有真正诞生,这是一个非常无意识的状态。大多数的人都陷住在那里,他们仍然保持是骆驼,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仍然保持是骆驼。  这是一件非常令人伤心的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仍然保持是幼虫,那就是为什麽人生有那麽多痛苦,而没有喜乐。你可以继续找寻喜乐,但是你将无法找到它,因为喜乐并非来自外在,除非你变成一个小孩,除非你达到第三种状态,除非你变成一只蝴蝶,否则你无法知道喜乐。喜乐并不是某种由外面给予的东西,它是从你里面成长出来的一个洞见。唯有处於第三种状态之下才可能知道它。  第一种状态属於痛苦,第三种状态属於喜乐,而在这两者之间是狮子的状态,它有时候痛苦,有时候快乐。  在骆驼的阶段,你就好像一只鹦鹉,你只是记忆,其他没有,你的整个生命是由别人给你的信念所组成的。这就是你可以找到基督徒、印度教教徒、耆那教教徒和佛教徒的地方。当你去到教会、庙宇或寺院,你将会发现有一大群骆驼聚集在那里,你无法找到一个“人”,他们就像鹦鹉一样,一直在重覆别人所说的话。我听过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在说一个中古世纪的骑士,他参加当地一个“杀龙”学校的课程,其他也有几位骑士一起参加这个特别的课程,这个课程是由一个叫做 ”莫林”的魔术师所教的。  我们这位“反英雄”骑士第一天去到莫林那里就让他知道说他在课程当中可能没有办法做得很好,因为他是一个懦夫,他蛮确定他一定会过分害怕而无法杀龙。莫林叫他不要担心,因为他可以给他一支杀龙的”魔剑”。只要这支魔剑在手,任何人要杀任何一条龙都不可能失败。因为有了这个正式魔术的支持,所以那个骑士感到非常高兴。魔剑在握,任何骑士,不管他是多麽地没有用,都能够杀龙。从第一次的野外之行开始,有了魔剑在握,那个怯懦的骑士杀死了一条又一条的龙,解放了一个又一个的少女。  有一天,在这个课程快要结束的时候,莫林对他们作了一个小小的测验。那一天学生要到野外去杀龙。在一阵兴奋当中,当所有的年轻骑士都要冲到外面去证明他们的勇气,我们这位“反英雄”骑士拿错了一把剑。很快地,他已经来到了洞口要解救一个被绑的少女,那条口中喷着火、手里抓着少女的龙冲了出来。在不知道他自己抓错剑的情况下,这位元年轻的骑士把剑抽出来准备要料理这条正在发威的龙。正当他要砍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他拿错了剑,这支剑并不是那支魔剑,只是一支平常骑士在使用的剑。  但是想要停下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用他那经过训练的手臂,以那支普通的剑挥了一下,出乎他的预料,也使他非常高兴,那条龙的头居然就这样掉了下来。  腰间系着那条龙的头,手中拿着那把剑,後面还拖着一个少女,他回到了他的班上,他赶忙将他的错误以及他那无法解释的“勇气恢复”告诉莫林。  当莫林听完那位年轻骑士的故事之後,他笑了,他对那位年轻骑士的回答是,”我想你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没有一支剑是魔剑,没有一支剑曾经是魔剑,唯一的魔术在於相信。  骆驼生活在“相信”的魔术里,这是有效的,它可以产生奇迹,但是骆驼仍然保持是一只骆驼,那个成长失去了。  那些在庙宇或教堂里面祈祷的人,他们处於“相信”的影响之下。他们不知道神是什麽,他们从来没有感觉过任何类似神的东西,他们是相信。他们那“相信”的魔术继续在影响他们,但那些都是虚假的,是一种做梦的世界。他们并没有脱离无意识,他们并没有脱离他们的睡梦。记住,我并不是在说这个阶段不需要,它是需要的,但是一旦它已经完成,一个人就必须跳出它。一个人不应该永远都保持是一只骆驼。  不要对你的父母、你的老师、你的牧师或社会生气,因为他们必须在你里面创造出一种服从,因为唯有透过服从,你才能够吸收。父亲必须教导、母亲必须教导,而小孩必须只是吸收。如果时机尚未成熟,怀疑就升起,那麽吸收将会停止。  只要想想一个在母亲子宫里的小孩,如果他变得怀疑,他将会死。如果他怀疑说是否要从这个女人吸收食物,如果他怀疑说这些食物是否真的有营养:“谁知道?它或许有毒。”如果他怀疑说一天是不是要睡二十四个小时,因为这太过分了。一天睡=.+四个小时,睡九个月?如果小孩子变得有点怀疑,他将会死,然而,终究有一天你还是必须学会怀疑,每一件事都有它本身的季节。  倾听这一首桑德柏格 (CarlSandburg)所写的诗:他要如何告诉他的儿子?  一个父亲看到他的儿子接近成年。  他要如何告诉他的儿子?  “人生是艰辛的,要坚强,要如岩石一般。”  这句话或许能够支撑他渡过暴风雨,在他觉得人生单调乏味的时候慰藉他,在他碰到突如其来的不幸事件时引导他,在他低潮的时侯唤起他。  “人生是一块柔软的粘土,要很温和,顺势而为。”  这句话也可能对他有帮助。  不用鞭打的方式反而可以使一个残暴的人变温和。  在小径上迸出来的一朵脆弱的花有时候能够粉碎或裂开一块石头。一个坚强的意志是有用的,欲望也是有用的,一个柔软而丰富的希望也是有用的。  如果没有丰富的希望,没有一件事会被达成。  告诉他,太多钱会杀死一个人,使他在进棺材之前好几年就先死了。  过分追逐金钱,超出了一些简单的需要,有时候会扭曲一个好人,使他变成一只乾瘪的软虫。  告诉他,时间这个东西是可以浪费的。  告诉他要常常作一个愚人,不要因为作为一个愚人而感到差耻,要从每一个愚蠢的希望当中学些东西,而不要重复那些没有价值的蠢事,这样才能够更深入了解这个充满愚人的世界。  告诉他要时常保持单独,回到他自己。  尤其对本力的事情不要说谎,不论那个谎言是毫无恶意的,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面子。  告诉他,孤独是具有创造力的,如果他很强的话。最後的决定是在宁静的房间里达成的。  告诉他要跟别人不同,如果那个不同来得很自然,而且很容易的话。  让他过着椭惰的日子来追求他较深的动机。  让他深入找寻他原来的真面目。  那麽他或许就可以了解莎士比亚、莱特兄弟、巴斯德、巴夫洛夫、法拉第和什麽叫做自由想像。那麽他或许可以将改变带进一个憎恨改变的世界。  他将会很孤独,而有时间去从事他真正认为是他自已的工作。  每一位元父亲都会碰到这个难题,要如何告诉他的儿子?每一位元母亲都会碰到这个难题,要如何告诉她的女儿?每一位老师都在烦恼,应该将什麽传授给新生代?过去有很多光辉灿烂的事,有很多了解的高峰,有很多结论必须传授给下一代。  在第一个阶段,每一个人都必须成为一只骆驼,都必须说“是”,都必须相信任何所给予的,都必须吸收、消化,但这只是旅程的开始,而不畏结束。  第二个阶段是困难的。第一个阶段是社会所给你的,那就是为什麽有干千万万的骆驼,但是很少狮子。当你变成一只完美的骆驼,社会就让你去了,超出这个阶段,社会无法做任何事。社会所做的工作到那里就结束了。学校、专科学校、大学等所做的工作到那里就结束了。它让你成为一只完美的骆驼,还给你一张文凭。  但是要成为一只狮子你必须靠你自己,这一点要记住。如果你没有决定变成一只狮子,你将永远无法变成一只狮子。必须由个人来冒那个险;那是一种赌博,那也是很危险的,因为当你变成一只狮子,你将会骚扰到你周遭所有的骆驼,而骆驼是爱好和平的动物,他们永远都准备妥协,他们不希望受打扰,他们不希望任何新的事情发生在世界上,因为所有新的事情都会打扰。他们反对所有的革命分子,以及那些叛逆的人。你将会感到惊讶,骆驼居然在害怕一些小事。  听说在西元一八四二年十二月,辛辛那提的亚当,汤普森注满了美国的第一个浴缸。汤普森先生浴缸的消息很快地就传开来。报纸说这个新流行的概念将会毁坏了整个共和国民主的单纯……  ……医生预测会产生风湿症、肺炎等。很多聪明的人都同意说在冬天浸浴会造成健壮人口的下降。费城--自由的摇篮--试图禁止在十一月一日至三月一日之间浸浴。在一八四五年,波斯顿立法禁止浸浴,除非有医生的指示。许多城市都试着以特别高的水费来防止那种沫浴的习惯。弗吉尼亚州对带进该州的浴缸每年课三十块的税,以此来打击浸浴。但是到了西元一九二二年,每年有八十八万九干个浴缸被制造出来。想想,在日前人们的生活里,他们甚至不知道浸浴对他们是有益的,这使得他们被纳入对任何事都不信任自己判断的阶层。  骆驼反对任何新的东西,不论它是什麽。它或许只是一个浴缸,他们会将他们的反对合理化。  在古希腊有一个时期,他们有一个长久以来的习俗。当一个人在民众的集会里提出一条新的法律,他必须站在一个讲台上面,用一条绳子套住他的头部。如果那一条法律通过了,他们就把绳子拿开;如果失败了,他们就把讲台拿开。  狮子是不受欢迎的。社会对狮子创造出各种困难。骆驼害怕这些人,因为狮子扰乱了他们的方便、扰乱了他们的睡眠,他们创造出烦恼,他们在骆驼里面创造出一个去变成狮子的欲望,那是真正的问题之所在。耶稣为什麽会被钉在十字架上?就他的“在”…就有很多骆驼开始梦想要变成狮子,它扰乱了他们的睡眠,它扰乱了他们平常世俗的生活。  佛陀为什麽被丢石头?人们为什麽不让马哈威亚进入城市?曼舒耳为什麽会被斩首?因为这些人会打扰,他们打扰了人们的睡眠,他们继续怒吼。佛陀称他自己的讲道为“狮子的怒吼”。  第一种状态--骆驼的状态,是社会所给予的;第二种状态必须由个人自己去达成。当你达到了它,你才算成为一个个人,你才变成独一无二的,你不再是一个遵命的人,你不再是传统的一部分。你已经脱离了幼虫阶段而变成一条毛毛虫,你开始移动。  狮子的状态具有这些特性,独立、说不,不服从、反对别人、反抗权威、反对教条、反对经典、反对教会、反对政治权力、反对政府。狮子反对每一样东西!他想要粉碎每一样东西,而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创造出一个比较接近内心所欲求的世界。在他的头脑里有伟大的梦想和乌托邦。对骆驼而言,他看起来很疯狂,因为骆驼生活在过去,而狮子开始生活在未来,他们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差距。狮子预报未来,而唯有当过去被摧毁,未来才会出现。唯有当旧的停止存在而腾出新的空间,新的才能够进入存在。新的要存在,旧的必须消失,所以在狮子和骆驼之间有一个经常性的争斗,而骆驼占大多数。狮子只是偶尔才有,狮子是一个例外,然而例外却证明了那个规则。  “不相信”就是他的特性;怀疑就是他的特性。亚当偷吃了知识之树上面的果实,因此思想和头脑就诞生了,自我变成一个具有清楚界限的现象。骆驼是非自我主义的,而狮子是非常自我主义的。骆驼不知道自我,而狮子只知道自我。那就是为什麽你一直都发现那些革命分子和叛逆的人,比方说诗人、画家和音乐家,他们都非常自我主义。他们是狂放不揭的波希米亚人,他们过他们自己的生活,做他们自己的事,他们一点也不关心别人。让别人都下地狱,他们已经不再是任何结构的一部分,他们已经脱离结构。那个毛毛虫的移动、那个狮子的怒吼一定是自我主义的,他们要进入这个阶段必须有很大的自我。  在东方你可以找到更多的骆驼,而在西方你可以找到更多的狮子。因此在东方,臣服似乎非常容易,然而对西方的头脑而言,臣服似乎非常困难。但是有一件事必须记住,东方的头脑觉得臣服非常容易,因此他的臣服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他已经臣服了,他不知道如何说“不”,因此他就说“是”。西方的头脑很难臣服。对西方的头脑而言,要臣服需要一番奋斗,但是当西方的头脑臣服,就会有很大的蜕变,因为那个臣服很困难、很费力,是一项上坡的工作。在东方,臣服是廉价的;在西方,臣服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只有少数勇敢的人能够付得起。  东方的人臣服是因为已经不可能变成一只狮子。他们觉得很舒服、很容易臣服、很容易变成群众或大多数人的一部分。西方己经形成自我;西方对狮子赋予更多的注意,对怀疑、不相信和自我等赋予更多的注意,但是每当西方的头脑臣服,就真的有很大的蜕变。  当东方的头脑臣服,它仍然保持是骆驼。当西方的头脑臣服,“小孩”有可能诞生;当狮子臣服,他就变成”小孩”;当骆驼臣服,他仍然保持是骆驼。  所以对你而言,我或许看起来似是而非,但是如果你了解我所说的,那麽就不会很困难,而那个似是而非的说法看起来就不会似是而非。在一个人能够放弃自我之前,他必须被教以自我。每一个人都必须先变成一个非常结晶的自我,唯有到了那个时候,放弃自我才能够有所帮助,否则是不行的。  第一种状态--骆驼的状态--是无意识的;第二种状态--狮子的状--是下意识的,比无意识更高一些,已经开始对意识有了一些瞥见。太阳正在升起,有一些光线已经进入了你在睡觉的黑暗房间。无意识已经不再是无意识。某种东西已经开始在无意识里面搅动,它已经变成了下意识。但是要记住:那个改变还没有很大,从骆驼到狮子的改变并没有像从狮子到小孩的改变那麽大。那种改变是一种反转,骆驼开始倒立而变成狮子。骆驼说“是”,狮子说“不”;骆驼服从,狮子不服从;骆驼是肯定的,狮子是否定的。需要了解的是,由於骆驼一直在说“是”说得太多了,所以他一定是一直在拒绝“不”,因此这个被拒绝的“不”就累积起来。有一个点会来到,到了那个时候,“不”就会想要对“是”采取报复。被拒绝的部分想要报复,然後整个轮子就倒转过来,骆驼就倒转而变成狮子。  骆驼和狮子之间的差别很大,但是两者都存在於同一个平面。幼虫静止在一个地方,而毛毛虫开始移动,但是它们两者同样是在地面上。移动诞生了,但是那个水平面是一样的。第一样东西是社会所给予的:你成为骆驼是社会的一项礼物;而你成为狮子是你给你自己的礼物。除非你爱你自己,否则你将无法去做它,除非你想要变成一个个人,靠你自己而成为独一无二的,除非你冒险反抗整个潮流,否则你无法变成一只狮子。  但是如果你了解那个运作机构……在那个骆驼的核心部分,狮子就被创造出来。你一再一再地说“是”,而拒绝“不”。,所以“不”就继续累积。有一天你会对说“是”感到很腻,为了要改变一下,你会想要说”不”。一个人已经对肯定感到腻了,它的味道已经变得很单调,为 了要改变一下,一个人会想要尝尝”不”的味道。  骆驼就是这样首度地开始梦想到狮子。一旦你尝到了那个 ”不”的味道、那个怀疑和不相信的味道,你就永远无法再成为骆驼,因为它带给你这麽好的自由。  大多数人都陷住在骆驼的阶段,有少数人陷住在狮子的阶段。这个大多数人就是一般的大众,这个少数人就是那些知识份子。艺术家、诗人、画家、音乐家、思想家、哲学家、革命家,他们都陷住在第二阶段,他们远比骆驼来得好,但是目标尚未完成,他们尚未回到家。第三个阶段是“小孩”。注意听,第一个阶段是社会所给予的,第二个阶段是个人给予他自己的,而唯有当毛毛虫接近蝴蝶,第三个阶段才可能,否则是不可能的。毛毛虫怎麽会想到说他自己能够飞,能够变成一只有翅膀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想到这样的事!那是荒谬的、不合逻辑的。毛毛虫知道要怎麽移动,但是要飞,那简直是荒谬。  我听过蝴蝶教毛毛虫说他们也能够飞,但是毛毛虫拒绝说:“不,它对你而言或许是可能的,但是对我们来讲不可能。你是一只蝴蝶,而我们只是毛毛虫!我们只知道如何爬行。”一个只知道如何爬行的人怎麽能够想像飞行?那是一个不同的层面,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垂直的层面。  从骆驼到狮子,那是进化;而从狮子到小孩,那是革命。在那个阶段需要一个师父。社会能够使你成为一只骆驼,你自己可以使你自己成为一只狮子,但是你需要一个师父-- 一个佛陀、一个基督、一个古鲁--,你需要一只有翅膀的蝴蝶。唯有当你看到一个带有翅膀的现象,你才能够开始梦想翅膀。你怎麽能够梦想某种你根本不知道的东西?你认为生活在喜马拉雅山区一个非常原始的部落能够梦想到汽车吗?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它,所以他们无法梦想它。唯有当你看过某样东西,你才可能去梦想它。当你看过一个基督、一个佛陀或是一个菩提达摩,你知道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这样你才可能去梦想它。这些人看起来就像你,但他们看起来还是不像你。他们具有同样的身体、同样的身体结构,但是某种来自未知领域的东西贯穿了他们的存在。“那彼岸的”已经进入了他们,“那彼岸的”在他们的身上很容易可以触知。如果你带着同感力和爱来接近他们,你将能够瞥见他们内在的天空。一旦你看过了那个内在的天空,你将会开始梦想它。一个很大的渴望将会在你里面升起,要如何变成一个带有翅膀的现象?  那就是师父对弟子的感染。第三种现象是透过师父而发生的。“小孩”意味着创造力、相互依赖。  第一个阶段--骆驼--是依赖,第二个阶段是独立,但是在天真当中,一个人会了解到既没有依赖,也没有独立,存在是相互依赖,一切万物都相互依赖,一切万物都是一个整体。  那个整体的观念诞生了,没有我、没有你,没有固定在“是”或“不”。不一直执着於说“是”,也不一直执着於说“不”;更多的弹性、更多的自发性;既非服从,亦非不服从,而是自然反应。自然反应诞生了。一个人对存在自然反应,而不是由过去来作固定式的反应,也不是由未来来作固定式的反应。  骆驼生活在过去,狮子生活在未来,而小孩生活在现在,此时此地。骆驼是在头脑之前,狮子是头脑(mind),而小孩是头脑之後;骆驼是“自我之前”,狮子是自我”,而小孩是“自我之後”,那就是“没有头脑的状态”的意思。苏菲族的人称之为“法那”,自我消失了,别人也消失了。它们两者结合在一起,你无法具有其中一个而不要另一个。“我-你”是同一能量的一部分,它们两者会同时消失。  小孩只是……难以形容的,无法定义的,他是一个奥秘、一个奇迹。骆驼有记忆,狮子有丰富的知识,而小孩有智慧。骆驼可能是基督徒、印度教教徒、佛教徒、有神论者,狮子是无神论者,而小孩是具有宗教性的,他既非有神论者,亦非无神论者;既非印度教教徒、佛教徒或基督徒,亦非共产主义者,只是一个单纯的宗教性,只是具有爱和天真的品质。  亚当偷吃了禁果而变成一只狮子,在他偷吃了知识之树的果实之前,他是一只骆驼,而在亚当将果实再度吐出来,将知识放掉,他就变成小孩。小孩就是基督的意思。耶稣基督一再一再地告诉他的弟子要“忏悔!”希伯来文的“忏梅”(repent)这个字的意思是”回来”,伊甸园仍然等着你。吐出这个知识的苹果,门将会在你身上打开。  骆驼就是偷食禁果之前的亚当,狮子是偷食禁果之後的亚当,小孩是亚当变成了基督,回到了家。佛陀称之为”涅樊”,耶稣称之为”神的王国”,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名词来称呼它,道、达摩、莫克夏。在那个境界,文字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它是一种无言的宁静、一种无思想的天真。  现在我们来看这个故事:  有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是当代的奇人,当他在教导他的弟子时,他的智慧宝库似乎是无穷尽的。  每一个字都必须加以了解。  一个很聪明的人,谁是那个很聪明的人?----小孩。  智慧并不是知识,知识也不是智慧,知识是一个假的铜币,是假的智慧。它是借来的,你搜集了它,它是死的。智慧是从你里面产生出来的,它在你里面开花,它来自你自己的存在,它来自你自己的泉源,它是活生生的。智慧是依靠你自己来知道真理,知识是从别人那里搜集资料,那些人或许为人所知,或许不为人所知,谁知道他们是阿猫阿狗?它是一种相信、一种记忆,它是垃圾。  一个聪明的人是一个已经进入神的人、一个已经穿透人生奥秘的人、一个已经接触到真实存在的人。一个聪明的人或许并不很博学多闻,也可能很博学多闻,那是无关紧要的,智慧跟知识无关。耶稣并不是一个博学多闻的人,在他那个时候的任何一个犹太教法律专家都可能比耶稣更博学多闻;佛陀也不是一个博学多闻的人;任何其他的婆罗门学者都比他更博学多闻。他对《吠陀经》所知不多,但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知识来自记忆,智慧来自静心。甚至连机器都可能有知识,因此电脑是知识渊博的,但是电脑不可能聪明。你曾经听说过有一台聪明的电脑吗? --知识渊博,那是当然,甚至比人的知识更渊博,更有效率,技术更高超,更不可能犯错,非常迅速、非常快、立即的。你问了一个问题,它就马上给你答案,但是它只能给你预先储存起来的答案,它不可能是新的,它不可能是原创的,它不可能是聪明的。它无法像一个人一样地跟你关联,它只是一个问题的答案。注意看那个不同。  如果你来到我这里,你的问题比较不重要,“你”比较重要。当我回答你的问题,事实上我是在回答“你”,问题是次要的。但是如果你去问电脑,去问一个梵文学家,去问一个学者,“你”是无关紧要的,他会回答你的问题。用知识的人回答问题,而用智慧的人回答那个发问者,用知识的人会永远都前後一致,你问他说,“神存在吗扩那个用知识的人永远都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他相信“是”,他就会说“是”,由谁来问这个问题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根本就不会有差别。  有一天,一个人问佛陀说:“神存在吗严佛陀说:“不。”然後当天下午,另外一个人问说:“神存在吗?”佛陀说:“是。”当天傍晚,第三个人问说:“神存在吗?”佛陀保持沈默。如果是一台电脑,它就不会这样。要不然就是你知道,要不然就是你不知道,电脑只是知道答案和提供答案。佛陀为什麽会对三个人有三种不同的反应?他的弟子阿南达觉得非常困惑,他想不通。很自然地,他听到三种答案。到了晚上,他问佛陀说,”请你告诉我为什麽,否则我无法入睡。他们问了同样的问题,但是为什麽你的回答都不同?对其中一个,你说不,对另外一个,你说是,对第三个,你什麽都不说,你只是保持沈默,你保持沈默,而且闭起眼晴,为什麽呢?他们问的是同样的问题,完全相同的问颧。  佛陀说:“但是发问者不同,我是针对发问者来回答的。其中一个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神,他来只是为了要加强他的信念。他希望我说“不”,好让他的信念能够变得更强,而我不能够帮助任何人的信念,我必须摧毁信念。因此我对那个人说,“是的,神存在。”因为除非你把信念放掉,否则没有人能够真正“知道”。  “另外那个人是一个有神论者,他相信神,他是要来寻求我的支持,而我在此不是要来支持任何人的信念,我在此是要摧毁所有的信念,好让头脑能够提升到信念之上而进入真知,因此我必须给他不同的回答,我必须说不!”  “第三个既不是有神论者,也不是无神论者,所以'是'和否'都不需要。我必须保持沈默,我是在告诉他说,'只要你变宁静,你就能够知道,只要做我正在做的,闭起你的眼睛而变宁静,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个不能够用“是”或“否”'来回答的问题。那个问题那麽深奥,唯有当你达到一个很深的宁静,你才会知道;唯有当那问题消失,你才会知道。然後那个答案将会从你的本性升起。  这才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是你从一个学者、一个梵文学家、一台电脑或是一部机器那里得不到的。有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是当代的奇人,一个很聪明的人永远都是一个奇人,因为聪明的人是不能够定义的,聪明的人是神秘的。那个聪明人的在。会带领你走上一个遥远的旅程、一个超越的旅程。聪明的人帮助你对万事万物的惊服变得更强。他不提供你知识,他摧毁你的知识,而释放出你的惊服,使你再度成为一个小孩子,用惊服(wondering)、用诗、用奥秘、用歌来充满你的存在。有一个聪明的人,他是当代的奇人,当他在教导他的弟子时,他的智慧宝库似乎是无穷尽的。  智慧是无穷尽的。知识是有穷尽的,智慧是无穷的,因为聪明意味着跟整体那无限的泉源相关联。处於神里面就是成为聪明的。神是无穷尽的。聪明的人是一个海洋,你可以尽可能地从他那里得到很多,但他还是不会减少,他还是保持跟他以前一样,你无法缩减他的无限性。知识是有限的,它就只有那麽多。  他将他的知识归功於一本很厚很大本的书,它被保存在他房间的上位。  为什麽他把他的知识归功於一本很厚很大本的书?因为那些骆驼。骆驼无法了解他智慧的神秘泉源,为了要使他们能够了解,他保存了一本很厚很大本的书在他的房间里,他告诉他们说:“我所有的智慧都来自那本书。”那是可以了解的。如果某人说:“我的智慧来自《吠陀经》。”你可以了解;如果某人说:“我的智慧来自《旧约圣经》。”你可以了解;或是来自《犹太法典》你可以了解;但是如果有人说:“我的智慧来自无处。”你马上就会误解。骆驼无法了解“无处”,骆驼只能够了解某一个看得见的泉源,他生活在看得见的东西里面。他能够了解书,但是他无法了解心,他能够了解关於神的理论,但是他无法了解神本身。他将他的知识归功於一本很厚很大本的书,它被保存在他房间的上位。  那个圣人不允许任何人去翻那本书。  那是很自然的,因为那本书里面没有什麽东西,它是空的。它被保存得非常神秘,任何人都不准去翻它,它被监看着。当他过世,他周适的那些人……他们自认为是他的继承人……跑去翻开那本书,他们很渴望想要拥有那本书的内容。  注意看那些骆驼,那个活的泉源在那里,但是他们对那个活的泉源并没有像他们对书那麽有兴趣。有成千上亿像这样的骆驼,他们对书有兴趣,他们将《圣经》或《吠陀经》带在身边,他们背念他们的《吉踏经》,他们一再一再地重复同样的《吉踏经》,他们每天都继续阅读同样的《吉踏经》,他们相信那本书,甚至或许当克里虚纳来到他们身旁,他们还会继续读他们的书,而告诉克里虚纳说:“不要吵我们。”如果当你正在读《圣经》的时候有基督来,你会说:“不要说话,我正在读书,稍後再来,现在不是时候,我正在祈祷。”  不要笑,情况就是这样。人们太相信书了,书居然变得比真理更重要!文字居然变得比真理更重要!“神”这个字居然变得比神本身来得更重要!  所以当师父过世,他周遭的那些人----他们自认为是他的继承人……  他们不是!骆驼无法成为继承人。唯有在第三阶段,当你是一个小孩,你才能够成为师父的继承人,在这之前是不行的。骆驼一直在说“是”,所以他们认为他们能够成为继承人,因为他们那麽顺从。但是他们不能,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说“不”。  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  有一次,一个犹太教的牧师听说他的弟子在说一些讽刺神的存在和他的教导的话。他叫他来面谈,然後问他说:“告诉我,你彻底读过所有《圣经》的二十四本书吗?”  那个人很诚实地回答说:“不,没有全部读,而且也读得不彻底。”  那麽犹太法典呢严他再问:“你读过全部六十卷吗”  “不!”这是更加令人惊讶的答案。  “那麽让我告诉你,我的儿子,”那个犹太教牧师下结论说:“你还读得不够而没有权利怀疑!”  怀疑是一种你必须去挣得的权利。除非你一直都在吸收,否则你无法变成一只狮子。要说“不”,要怀疑,那是一种你必须去挣得的权利。它是一个比相信更高的阶段,因为任何懦夫都可以相信,而要说”不”或是要产生怀疑,勇气是需要的。它几乎一直都是如此,所谓的有神论者比无神论者处於一个较差的、较低的层面。无神论者虽然否定,但是他处於一个稍高的层面,他是狮子。  这些人一定很死板地跟着师父。很显然地,他们认为他们是真正的继承人,他们跑去打开那本书。师父跟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跑去打开它,他们从来没有洞察他的心,他们从来没有了解他,他们从来没有直接饮用他的泉源:现在师父死了,他们的第一个好奇就是去看那本书,看看里面写些什麽。看看人们如何执着于那些没有意义的、非主要的事上面!整个兴趣在於……如果整本书都写得满满的,他们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他们一定会去享受那本书。但是只有第一页写有宇,而且只有第一页的一个角落写有字,其他整本书都空白。  当他们发现只有第一页写有字,他们都感到很惊讶、很混乱,而且很失望。他们跑去翻开那本书,很渴望拥有那本书的内容,骆驼就是骆驼。他们比较有兴趣於拥有知识,而比较没有兴趣去变成知识。他们比较有兴趣於容器,而比较没有兴趣於内容物。内容物消失了,火焰已经不再在灯的上面,火焰已经消失了,但是他们对火焰没有兴趣,他们对灯有兴趣,他们会永远继续崇拜那个灯。现在已经没有光会再从那盏灯发出来…。以前那个光是存在的。他们已经错过了师父,因为他们的整个概念就是想要拥有知识。知识并不是某种要被拥有的东西,你无法拥有知识。如果你拥有,它将只是死的知识。除非你变成一个知者,否则你并没有知识;你只能够假装说你有它。  当他们发现只有第一页写有字,他们都感到很惊讶、很混乱,而且很失望。  记住,骆驼所关心的是“量”,狮子所关心的是“质”,而小孩超越了这个二分性,他既不关心质,也不关心量,他超越了所有的二分性。  当他们试图去深入了解他们所看到的那些句子的意义时,他们甚至变得更迷恫、更苦恼。里面写得很少,只有一行。  它写着,当你了解容器和内容物之间的不同,你就会有真正的知识。骆驼总是兴趣於“量”,而不是兴趣於”质”,他们只要想想,如果你自己等了很多年,好奇了很多年,想要看看书里面究竟写些什麽,而当你看到这样的情况,你也一定会很苦恼,你会认为师父是一个骗子,他一直在说,”我所有的智慧都来自这本书。”而里面却什麽东西都没有,只有这个简短的句子。  但这个句子是一颗种子,如果你能够了解它,你就能够了解世界上所有的经典。这是一个浓缩句,所有的经典都浓缩在它里面,所有的《可兰经》所有的《吠陀经》、所有的《圣经》都浓缩在这个句子里,它是一个非常强而有力的句子。静心冥想它。  当你了解内容物和容器之间的不同,你就会有真正的知识。  骆驼只对容器有兴趣,对他们来讲,容器就是全部。他们不会去想到内容物。狮子只对内容物有兴趣,他们非常反对容器。小孩接受两者,而且超越两者,因为小孩知道,如果没有容器,内容物无法存在;如果没有内容物,容器无法存在。容器之所以成为容器是因为有内容物存在,它们两者是一起存在的。物质和头脑一起存在;神和世界一起存在,它们是分不开的。  骆驼认为容器就是全部,他只看到整体的一半。狮子对骆驼的看法感到愤怒,所以他走到另外一个极端,他说:“内容物就够了,我不去烦恼容器,将容器丢掉!”但是如果你将容器丢掉,你也同时将内容物丢掉,因为它们是分不开的。  如果你将花丢掉,你也同时将它的芬芳丢掉,因为它们是一起存在的,就好像身体和灵魂一起存在一样。骆驼相信屍体,他认为没有灵魂,他没有灵魂的概念。狮子相信灵魂,但是他非常反对身体。  当你超越了两者,当你不再是一个只说 ”是”或是一个只说”不”的人;当你不再执着於有神论或无神论;当你既不是传统的,也不是反传统的;当你对所有这些概念都具有天真的无知;当你的镜子完全乾净,没有一点灰尘在上面;当你对骆驼或狮子都不觉得有任何认同,你既不是一个反动分子,也不是一个革命分子,你只是在那里,你只是一面静止的镜子,那麽你就会知道容器和内容物是在一起的。虽然容器并不是内容物,内容物也不是容器,但它们是在一起的,看到它们在一起,但也是分开的,真正的知识就产生出来了,一个人就知道了。  当你了解内容物和容器之间的不同,你就会有真正的知识。  最後一件事,因为有成千上亿的骆驼,所以很多师父都以骆驼的语言来谈论,比方说穆罕默德、摩西,以及像他们一样的人。他们以骆驼的语言来谈论,好让骆驼能够了解,他们的话语含有慈悲,但那是具有危险性的,因为这样的话,骆驼会仍然保持是骆驼。有一些师父选择以狮子的语言来谈论,比方说基督或佛陀。就那个表达而言,它比摩西域穆罕默德的表达来得更好,但是它无法被大多数人所了解,那是一个问题。骆驼无法吸收它。  耶稣被杀害,因为那些骆驼非常生气,他在讲一种不同的语言,完全无法理解。对他们而言,它听起来没有意义。这个人一定是病了!想想,在一个充满骆驼的世界里,突然来了一只狮子而开始讲话,没有一只骆驼会了解。当耶稣被杀害,他所有的弟子,那十二位使徒 都是骆驼。他是一个小孩,他以狮子的语言来谈论,而他们都是骆驼,”他们创造了基督教。一旦骆驼创造出基督教,它就变成一个世界性的宗教。  小孩没有他自己的语言。天真是无语的,因此,基於需要,小孩必须以狮子的语言来谈论,那是他所能够用来表达他自己最接近的语言。  在佛陀的时代曾经有这样的事发生过。佛陀以狮子的语言来谈论。当时的国家是处於这样的一种状态之下,当时有很多狮子,那是一个顶点,那是一个高峰,而不是一个黑暗的山谷,那是一个非常明亮的高峰。在过去几千年里,印度一直都在找寻真理,一直都在真理上面下功夫,他们想要知道它是什麽,以及如何达到它。有很多人了解佛陀。佛陀的弟子不是骆驼,他们是狮子。耶稣的弟子是骆驼,而耶稣是一个小孩,他以狮子的语言来谈论。当佛陀过世,他的跟随者非常非常顽固,他们不跟骆驼妥协。他们被贿赂,他们被游说,但是他们不妥协,他们继续怒吼。最後佛教在印度被铲除,它终於被那些骆驼所摧毁。  当佛教徒逃离印度,他们学到了一个教训,如果你想要以一个宗教存在,你必须说骆驼的语言。在中国,他们放弃了佛陀的怒吼。在日本、在韩国、在锡兰、在缅甸,他们开始说骆驼的语言。与哈亚那(Mahayana)是“狮子的怒吼”,希那亚那(Hinayana)是以骆驼的语言来翻译狮子的怒吼。然後佛教就传遍了整个亚洲。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佛教诞生在印度,但是从印度消失,而整个亚洲都变成佛教徒。  有一些人,他们以小孩的语言来谈论,他们从来没有聚集很多弟子,他们无法如此。如果你说骆驼的语言,你可以在你的周围聚集很多人;如果你说狮子的语言,你可以在你的周围聚集一些知识份子。克利虚纳姆提在他的周围聚集一些知识份子,他说狮子的语言。老子或拉玛那(Rarnana),他们说小孩的语言。没有人了解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被杀害,这一点要记住,他们也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没有人了解他们,没有人跟随他们,没有人对他们感到烦恼。他们被认为是好人或诗人,虽然有点古怪、有点疯狂。人们有时候会去找他们。待在他们的身边是一项很美的经验,但是他们在世界上没有创造出任何搅动。老子出现,然後消失,不留痕迹;拉玛那出现,然後消失,没有留下痕迹。  这些就是三种语言。我说所有的语言!所以你在我的周围可以找到骆驼、狮子和小孩,各种人都有,因此我看起来非常矛盾,我不能够前後一致。当我对骆驼讲话,我就讲他们的语言;当我对狮子讲话,我就怒吼;而当一个小孩来到我这里,我就放声笑或微笑,然後跟他 一起静静地坐着。  这种试验以前从来没有被做过,没有人讲所有三种语言,因为那是很麻烦的。只讲一种语言是好的,因为这样一个人就可以保持前後一致。跟我在一起,你永远无法确定,你会永远保持混乱。然而我也使用混乱来作为一种设计。如果骆驼感到混乱,他会开始长成一只狮子,因为除非他完全混乱,否则他永远无法成长。如果狮子混乱,他会开始成长而成为一个小孩,因为唯有当你非常混乱,你才会成长。当你了解到继续保持你,本来的存在没有意义,你就会开始成长得更高,你就会,开始找寻更高的顶峰,或许你可以从那里得到一个更伟大的看法。我把混乱你用来作为一个设计。我将会混乱骆驼,我将会混乱狮子,而小孩无法被混乱,他们会了解 。他们能够了解说我的矛盾根本就不是矛盾,因为我说三种语言,因此它们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矛盾。  静心冥想这个故事。  在此跟我在一起,不要想到话语。我的资讯不在我的话里,而是在话语与话语之间停止的部分。我的资讯不在我所说的话里面,而是在我的存在里面。我的资讯无法缩减成理论和系统。要不然就是你能够跟我一起去经验它,要不然你就错过它,它是一个活的现象。一旦我走了,你将会开始去看书,你将会觉得很困扰,你将会对我生气,因为你将会觉得你错过了。  当我在这里,要被我滋润,要跟我醉在一起,要被我吸收。放弃你自已而进入这个显露给你的奥秘,那麽就会有一个可能性,你将不会在幼虫时期就过世,你将会变成一条毛毛虫,到了最後,你将会变形而成为一只蝴蝶。  长出翅膀!梦想长出翅膀的伟大的梦!你具有那个潜力,你是种子,一个非常非常伟大的现象可以透过你而发生。唯有当你开花,你才知道神性是什麽、真理是什麽。第五章 绿洲存在於你的觉知当中年2月25日於印度普那第一个问题:  你说过苏菲族的人走在爱的途径上,但是他们为什麽教导那麽多技巧?  因为那些幼虫、那些骆驼。  骆驼需要很多方法,他们只信任方法,他们只信任科学技术,他们几乎就像机器人,他们不能够有超越的看法,他们的心还没有开始产生作用。随着他们心的开始产生作用,他们将会变成狮子,随着灵魂的开始产生作用,他们将会变成小孩。  它就好像这样,幼虫和骆驼需要很多方法。狮子只需要一个方法--爱或觉知。“小孩”根本不需要方法。“小孩”已经在家了,他不需要去到达,他不需要走到任何地方去。  苏菲族的人走在爱的途径上。爱没有技巧,爱本身就足够了,但是要有爱的话,心必须产生作用,而骆驼没有心。幼虫不知道心是什麽、感觉是什麽、爱是什麽。他从来没有梦想过它。幼虫从来没有梦想过要成为一条毛毛虫,就好像毛毛虫从来没有梦想过要成为一只蝴蝶一样。  有两条毛毛虫正在爬行经过草坪,突然间有一只蝴蝶飞过他们。他们两个都往上看,其中一条轻轻地推着另外一条说:“给你一百万元你也无法使我像那样飞。”  幼虫无法信任说某事是可能的,没有一件事是可能的。幼虫生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生活在墙壁的後面,那些墙壁必须被打破。要打破那些墙需要方法,要摧毁那个监狱需要方法。幼虫必须被拉到监狱外面,自由必须被强加上去。它害怕自由,它害怕翅膀,它害怕天空,它的眼睛保持闭着;它停留在它自已本身里面,它不跟其他东西关联,它不相信关系是可能的。世界充满了幼虫和骆驼。  苏菲族的人谈论其他方法乃是出自慈悲和爱。如果你能够了解,那麽就不需要任何方法。那麽或者是有觉知,或者是有爱,这样就够了。一个遵循觉知的人不需要其他方法,一个就够了;一个遵循爱的人不需要其他方法,一个就够了。觉知净化头脑、净化思想过程、净化你的聪明才智,然後你就到达了;爱净化你的感觉、净化你的心,然後你就到达了。  “小孩”根本不需要方法,小孩甚至不需要爱或觉知,小孩本身就是爱和觉知。  所以它依情况而定,如果苏菲族的人对骆驼讲话,他会给予方法;如果苏菲族的人对狮子讲话,他会给他觉知或爱;如果苏菲族的人对小孩讲话,他将不会说任何关於要怎麽做的事。不需要做,“无为”就够了,只要存在就够了。第二个问题:  师父 (guru)能够为你做什麽?  这个问题是维达亚的母亲西格里德所问的。她一定是在担心维达亚,担心维达亚在这里会怎麽样。在内心深处,她在对维达亚唠叨,她试图要将她带回去,那是很自然的,没有什麽不对,母亲毕竟是母亲。母亲会爱、会关心,因为你爱、因为你关心,所以你同时变得害怕你的小孩子在这里怎麽样了?因此你才会问这个问题,“师父能够为你做什麽?”  师父能够做两件事,他能够解开你,然後再重新塑造你。他能够摧毁你,然後给你新生命。师父是一个摧毁和一个复活。  那些来到这里而仍然保持是一个局外人的人只能够看到师父的摧毁,因为复活是一种内在的经验,而摧毁是外在的。  你不是在耶稣的故事里面看到过吗?当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有好几千人在看着他,那是很简单的。要看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不需要有任何内在的洞见就可以看。成千上万的人,普通的人,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耶稣,他们来看只是为了好奇,他们都看到了那个十字架刑。但是当耶稣复活,甚至连他的弟子也无法立刻认出他。马达肋纳是第一个认出他的。那是象徵性的,那意味着你需要一颗女性化的心,你需要一颗具有直觉能力的心,才能够认出复活。  然後耶稣跑去找他的弟子。他们都不敢想这件事:”一切都完了,他们在那里等待,他们躲在群众後面,他们在等待那个片刻,因为他们希望有某种奇迹发生。奇迹真的发生了,但是要看奇迹的话,这些普通的眼睛是不够的。这些普通的眼睛只能够看到毁灭,要看重建的话,,你需要另外一种眼睛。奇迹真的发生了,我告诉你!但是没有人能够看到它,因为没有人准备去看它,没有人够成熟去看它。  耶稣在复活之後跑去找他的弟子。他找到了两个弟子,他们正要到另外一个村庄去。他跟他们一起走了四英哩路,跟他们谈话谈了四英哩路,而他们还没有认出他,这似乎很不可能,但是它却发生了。他跟他们一起走路、一起谈话,而他们竟然无法看出是谁来了,他们以为他是一个陌生人,事实上,即使当耶稣活着的时候,他对那些人而言仍然是一个陌生人,他们的认知是肤浅的。  所以那些以一个局外人来到这里的人将只会看到破坏、看到摧毁、看到人们被毁灭、被洗脑、被催眠,他们会看到各种事情,各种负面的事情。他们无法看到正面的事情。对於正面的事情,你必须成为事情的一部分,你必须成为一个参与者,你必须跟我保持和谐一致的关系。你必须进入我里面,也让我进入你里面,这样你才能够了解一个师父能够做什麽。  如果你真的想了解它,那麽就成为弟子!然後更加接近师父。我不是在说一定要更加接近我,任何师父都可以!去找你自己的师父,但一定要接近。当你了解一位师父,你就可以了解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师父,因为那个工作是一样的。那个工作就是彻底将弟子摧毁,好让弟子以一个弟子消失,而靠他自己的力量以一个师父出现。那就是一个师父所能够做的:他能够使你成为一个师父。第三个问题:  听你讲道,每天都很深地喝着你,我变得很荒谬地醉了。我觉得准备要放弃我那安全而令人发疯的工作而去面对一个未知的将来。我以前也曾经喝醉过,但是醒来的时候仍然带着残留的效应,以及同样那些乱七八槽的事要处理。可不可能说有一天我醒来而只留下来自於你的残缺效应?  阿南达布达,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喝醉酒。它非常不同,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你绝对没有经验过它。喝我喝醉了并不会使你睡觉,所以你不会在某一天醒来还带着残留效应。它会使你变清醒,所以没有所谓在那一天醒来还带着残留效应的问题。跟我在一起是一种醒悟,而你在谈的是其他那一种醒过来?  这种酒精饮料只会淹没你的自我,不会淹没你的意识;它只会淹没你的人格(人为塑造出来的人格),而不会淹没你的个体性。它帮助你从人格当中醒过来,而醒入你的个体性。现在你的个体性在睡觉,但是在你的人格当中,你是醒的。  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来描述;你进入睡眠,而你看到一个梦。你在梦中是醒的,你要到市场上去逛街买东西。你在梦中是醒的。如果在梦中你在睡觉,你就是真正的清醒。但是在梦中你是醒的,而事实上你是在睡觉、你是在打鼾。  布达,你现在的清醒并不是真正的清醒,你处於深睡之中,你在安睡,而且在作一干零一个梦。如果你允许我敲你,你将会首度醒过来,你的梦将会消失,你的昏睡将会被打破,你将会首度知道你是谁。一旦你尝过那种醒悟,你就不会再昏睡;那个品尝能够充满你的整个人,遍布你的全身、”压服你、团团围住你。这种喝醉酒只会帮助你变得更清醒。  那就是为什麽我给你河南达布达这个名字,它意味着喜乐的觉知、喜乐的醒悟。目前你在昏睡,但是那个潜力是存在的,你可以变清醒,你已经感受到第一个搅动。  冒个险!在你做梦的世界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有保障的,即使你所谓有保障的工作也没有保障。在你所谓的世界里,没有一样东西是确定的,做梦的世界不可能确定,它是一个流动,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都在移动。  今天你在做一件有保障的工作,明天你或许就不做了;今天你跟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或许明天她就走了;今天你有一个漂亮的小孩,或许明天上帝就将他带回去,在这里有什麽保障呢?  除了醒悟之外,在此没有一样东西是有保障的,一切都只是幻象,一切都只是在欺骗你自己,一切都只是在创造出更新更新的海市屡楼,绿洲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是一个沙漠,绿洲只存在於你的觉知当中。要创造出那个觉知的绿洲,任何它所需要的,你就去做;任何必须付出的代价,你就去付;任何必须去冒险的,你就去冒险,因为不管怎麽说,其他一切都将会从你身上被带走。死亡将会来临,你的工作、你的太太、你的小孩、你的名宇、你的名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会被带走。在死亡来临之前,你要去找寻觉知,因为对那些在生命中变觉知的人而言,死亡永远不会来临,他们会变成不死的,他们能够知道不朽是什麽,因为在觉知当中,你不仅知道身体,你还知道驻在它里面的灵魂。第四个问题:  即使我不了解以前所发生的那些事,但是透过迷幻药的使用,我曾经有过成道的经验,我知道迷幻药是假的,但迷幻药的真理--如果有的--是什麽?  这个问题是里赛古斯所问的。迷幻药不是假的,它跟其他任何东西一样地真实,但是由迷幻药所产生出来的经验是一种虚假的三摩地。记住我所作的区别,迷幻药(LSD)不是假的,但是那个在迷幻药的冲击之下所产生出来的经验是一种虚假的经验。你说:“我曾经有过成道的经验…”  那些并不是成道的经验。它或许会有闪电的经验,但不是成道的经验,你不会透过那些经验而成道,你不会透过那些经验而成佛。事实上,你会经由那些经验而变得更是一团糟。迷幻药会改变你体内的化学,它改变你体内的化学,但是它不会改变你;它改变你的身体,就好像食物改变你的身体、空气改变你的身体、气候改变你的身体,月亮、满月改变你的身体,但是“你”并没有被它所改变。所有那些改变都发生在身体,所有那些改变都是化学改变,不是炼金术的(alchemical),而只是化学作用。什麽是炼金术的改变?当你的意识改变,那才是炼金术的。但意识无法借着任何来自外在的东西而改变。  意识不能够被食物所改变,不能够借着吃这个或吃那个而改变。意识无法借着断食而改变。记住,那些服用迷幻药的人和那些持续长时间断食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没有差别!他们两者都试图要去改变体内的化学。那些服用迷幻药或是其他种药物的人,他们所做的事跟那些做瑜珈练习的人所做的事并没有什麽不同,因为在这两种方式之下,身体都被改变了。那个改变并不是发生在意识里,意识仍然保持超越所有的化学品。  如果你断食够长的时间,很自然地,你体内的化学状态就无法保持跟原来一样。有一些东西会从你体内的化学消失,有一些东西会累积太多。你的身体会产生一种不同的化学组成。  经过一个月长时间的断食之後,你将会感觉到一些美丽的东西,但那些美丽的东西是借着化学改变所产生出来的。当你恢复进食,那些美丽的东西就会消失。如果你持续做某种瑜伽的姿势,做好几年,在某些重要的点上压迫你身体的结构,在某些特定的关节部位持续压迫你的身体,它就会改变你体内的化学。以某一特定的方式呼吸好几年,一直都以那种方式持续呼吸好几年,它就能够改变你体内的化学,因为氧气和二氧化碳的平衡会被你的呼吸所改变。  你没有注意过吗?当你生气的时候,你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在呼吸,为什麽呢?那种不同方式的呼吸会在你体内释放出某些化学物质来帮助你生气。如果你没有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呼吸,你就不能够生气。试试看:以佛教徒的方式呼吸,你将不能够生气,因为佛教徒的方式不允许你那愤怒所需的化学物质释放出来。  如果你在害怕,你会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呼吸,因为当你害怕的时候,你需要不同的化学物质,因为一个害怕的人需要逃得很快,尽可能地快。他需要逃走,因此他需要某些能够让他逃得很快的化学物质。当你处於性的热情之下时,你的呼吸会改变。如果你继续正常地呼吸,你将无法达到性高潮。要使性高潮发动,某种特定的呼吸是需要的。  但这些改变是身体上的,它不会影响你的意识。意识就是对所有这些改变的观照。试着去了解。  你在饿,你觉得饿,身体在饿,意识只是记下那个事实说身体在饿。意识本身从来不饿,它不可能饿,因为它没有胃。它只能够成为一个观照。意识只不过是观照。记住这个等式:意识就是观照。你在饥饿吗?意识会反应出那个饥饿,它就好像一面镜子,它说,“身体在饿。”当你吃下了东西,而你的身体饱了,意识会说,“身体饱了。”意识本身不会饿,也不会饱。在两种情况下,意识都只是观照:饥饿、饱足;性热情、性满足;愤怒、愤怒的发泄。  你服用迷幻药或其他药物而有了闪电的经验。意识只是等待和观照,它只是说:“看!很美的事情正在发生。”但它们并没有发生在意识。  灵性的成长就是这个观照的成长!灵性的成长跟特殊的经验无关。灵性的成长并不是在找寻新鲜的经验。灵性跟这一类的经验无关。事实上,说任何经验是“灵性的经验”是完全错误的,因为所有的经验都是非灵性的。经验者就是那个灵魂。观照是唯一灵性的现象。当所有的经验部消失--饥饿、饱足、愤怒、发泄、爱、恨、亢达里尼在你里面升起、能量中心在你里面打开、莲花在你里面开花、光在你里面照耀、听到天乐、你感觉到很大的空间,你感觉到喜悦、你感觉到喜乐--这些都是经验,真正灵性的点是当没有经验的时候,只有经验者被单独留下,完全单独。没有客体可以经验,而只有观照存在,静静地观照着空无,那麽你就达到了,这就是三摩地。观照空无就是三摩地,因此佛陀称之为涅樊、空无、空。  你所问的问题是有意义的。这个问题不仅关系到迷幻药的经验,它关系到所有各种经验。这一类的经验是非灵性的。当所有的经验都消失,你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而且也没有在睡觉……在睡觉当中,那些经验也消失。在很深的睡眠当中--派坦加利称之为沙斯普提(sushupti)--梦不复存在、所有的经验也都消失,而且那个经验者也不在。派坦加利说沙斯普提和三摩地是类似的,但也是非常不同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类似之处在那里?类似之处是,在两者里面,你都找不到经验;而不同点在那里呢?在沙斯普提当中,在深深的睡眠当中,那个经验者也找不到。在三摩地里面,经验消失了,但是那个经验者仍然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空无、观照着空无,这就是成道。经验可以是闪电的经验,可以是很美的经验,可以带给你很大的喜乐,但它们还不是成道。  成道是当那个光在那里照料着空无。光充满了空无,在那个光里面看不到任何客体,这就是解放。从经验中解放就是从世界解放。“世界”意味着所有各种经验,中国人称之为”万般经验”,世界就是由它所组成的。  你说:“即使我不了解以前所发生的那些事,但是透过迷幻药的使用,我曾经有过成道的经验,我知道迷幻药是假的,但迷幻药的真理--如果有的--是什麽?”  真理就是它们能够给你很美的内在经验,但也能够给你很丑的内在经验,它们能够给你金色的梦,也能够给你恶梦,这一切都依你而定。  药物只是去发动那个过程。任何准备在你里面爆发的就会爆发,因此有很多矛盾的经验被报告出来。  赫肯黎(Aldous uxley)报告说他经验到天堂,而雷纳报告说他经验到地狱。如此一来,雷纳反对药物,而赫膏黎非常赞成药物。如果你非常赞成药物,你的偏见将会帮助你创造出很美的经验。你将会等待和希望很美的事发生,你的信念将会做出那个魔术。如果你一开始就反对、就怀疑、就害怕,而你知道说透过它你将会有某种地狱般的经验,那麽地狱就真的会被创造出来。  有一个古代的苏菲谚语说,地狱是为那些相信它的人而保留的。而天堂也是为那些相信它的人而保留的,但这一切都是假的,既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是你创造出你自己的地狱,是你创造出你自己的天堂。如果你处於一种负向的心情之下,那麽服用迷幻药将会给你恶梦;如果你处於一种正向的心情之下,如果你是流动的、怀着爱的,它将会带领你到乐园。  最古代的药物使用者是在印度,印度比任何其他国家都更知道药物。至少有一万年的时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印度弟子都在服用药物,从《吠陀经》的时代到现在,从叟玛 (soma)到迷幻药。印度人知道很多,印度人还创造出如何服用那一类药物的科学技术、技巧和方法。药物所引发的内在旅程应该是一个被引导得很好的旅程,它需要一个向导。向导创造出那个气氛和那个概念,他会继续慢慢、慢慢地将你催眠,把你带进他所暗示的世界。在服用药物的状态下,一个人会变得非常容易接受暗示,他可以完全接受暗示,所有理智都丧失了,那个做梦的能力开始产生作用,想像力因而奔放开来。如此一来,想像力能够做两件事,它能够创造出地狱,也能够创造出天堂;你需要一个向导,向导慢慢、慢慢地将你引导到天堂,引导到”天堂的经验”,他会在你的周围创造出一个很美的梦,创造出一个诗意的梦,你就处於一个被暗示的状态,你就变成一个牺牲者。  但不管有没有被引导,服用药物的经验或是断食的经验都是假的。经验本身就是假的。 三摩地就是当那个观照保持单独,观照着空无,那才是真正的灵性经验,如果你允许我称这为经验的话。它不是经验,因为在经验当中你需要三样东西:经验者、被经验者,以及那个经验本身。但是在三摩地当中,根本就没有这三样东西,只有一个观照,观照全然的空无,观照空,那才是真正的经验。  真正的经验是一种“不是经验”,唯有当你达到一种“不是经验”的时候,你才能够相信说它是成道,否则闪电的经验会来来去去,它是头脑的闪光,是做梦的东西。第五个问题:  成为弟子是一个片刻,或是一个过程?要成为弟子真的需要一位师父吗?如栗师父都活在一个人心中的话,那麽一直都穿着搞红色的衣服,而且带着串珠,有何需要呢?爱克拉维亚不是一个真正的弟子吗?  这个问题是卡尔提克问的。这个问题是来自一个印度人的头脑。有很多事必须加以了解。  首先你问说:“成为弟子是一个片刻,或是一个过程,它是两者,因为它是一个伟大求道过程的开始,所以它是一个事件、一个片刻,也是一个过程。借着成为弟子,你并没有到达,你只是开始要去到达。它是一个伟大的片刻,因为它是一个跳跃,它是从你一般世俗的生活、从追求权力和声望当中跳出来;你从那边跳开来,去追求或找寻真理。你决定从移向外在世界转到移向内在,你的存在从外在转向内在。它是一个伟大的片刻,因为内在性诞生了!它是你生活模式一个很大的改变,它是你生活形态一个很大的改变,你将永远不会再一样,它是一种剧烈的改变,它是一种不连续,过去已经被抛弃了,你开始以崭新的方式来创造你自己,而它也是一个过程,因为这只是一个开始。你开始移向内在,你将必须继续向内移。  老子说:“一万公里的旅程还是从第一步开始。”第一步是一个伟大的片刻。只要想想,幼虫变成毛毛虫,…一个伟大的片刻,因为幼虫是静止的,而毛毛虫能够移动、能够爬行。毛毛虫还不是一只蝴蝶,它根本不知道怎麽飞,它根本不知道花,它还不是一个有翅膀的东西,但是那个旅程已经开始了,那个一万公里的旅程已经开始了,第一步已经踏出去了,它已经开始爬行。如果爬行是可能的,那麽有一天飞行也是可能的。  幼虫不能够变成蝴蝶,只有毛毛虫能够变成蝴蝶。世俗的人无法达到他自己的本性,只有弟子能够达到。弟子介於幼虫和蝴蝶之间,他是那个联系。  所以弟子既是一个旅程的开始,也是一个过程;它是一个片刻,·也是一个过程。你问说:“要成为弟子真的需要一位师父吗?  甚至你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需要我!你连这样的问题都无法回答,你怎麽能够回答更大的问题?  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没有任何价值,如果我回答它,那只是为了尊重你,尊重一只骆驼。  如果你自已无法回答一个类似这样很愚蠢、很平凡的问题,你怎麽能够依靠你自己而成为弟子?  毛毛虫需要一只蝴蝶。看到蝴蝶到处飞来飞去,享受花朵、花蜜和阳光,这对毛毛虫来讲是需要的,是必然需要的。它会在毛毛虫里面产生一个欲望、一个渴望、一个饥渴。它会创造出一个梦,一个能够变成真实存在的梦。除非毛毛虫开始做梦,否则就没有可能性。你怎麽能够开始梦想未知的东西呢?你还不知道它们!你只能够梦想那个你已经知道的,你能够想像一件你以前曾经经验过的东西,但是你要怎麽去想像神、想像真理、涅粱或三摩地呢?这些对你而言都是空洞的字眼,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是没有意义的术语。你必须跟一个对他来讲三摩地是活的、是在脉动的、是在心跳的、是在呼吸的人接触;你必须跟一个在他里面真理已经诞生、在他里面你可以瞥见神的人密切接触,这是有需要的;你必须跟一个被称之为神的那种病能够传染的人接触;你必须跟一个醉汉走。看到他的喜悦,看到他的喜乐、他的宁静、他的镇定、他的冷静,你或许会产生一种渴望,渴望你以前从来没有尝过的东西。  一位师父就是关於这些事。如果你能够自己做它,那很好,你就去做它。读美国流行的“亲自动手”的书,然後自己去做。但是这样的话,你将会弄得比你现在更糟糕。出自你的混乱,任何你所做的都会变得更混乱。  你的内在已经是一个四分五裂的乌合之众,你无法整合你自己。我不是在说它一定不会发生,有时候它会发生,有些人能够整合他们自己,但那些人是例外的,他们不会来这里问像这样的问题。  有一次一个年轻人来到我这里问我说:“奥修,你觉得结婚怎麽样?我应不应该结婚?我是一个真理的追求者、真理的找寻者。”我告诉他说:“请你结婚。”他说:”但是这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你自己为什麽不结婚?”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不要结婚。你自己为什麽不结婚?”我说:”因为我从来没有去问任何人,那不是我的方式,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问任何问题。”  你很狡猾,你想要得到答案、你想要得到指引,但是你却不想把你自己托付出来,你想要很廉价地得到所有的指引。  我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人任何问题,因此当我在大学的时候,我的教授对我非常生气,因为我总是在回答别人,而自己从来不发问。他们很生气,那是很自然的!如果你回答一个教授,他就会变得很生气。我被很多学院开除,而我所犯下的唯一罪行就是因为我回答。即使我在发问,那个问题实际上也是一个回答,而不是一个问题。教授们都非常生气,他们想要有问题,好让他们能够回答,因为他们知道答案。  如果你在找寻真理,如果你进入了那个找寻,你将需要一位师父。记住,我要再度重申,并不是说它不能够自己一个人单独发生。它曾经单独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怎麽能够说它不能够自己一个人单独发生呢?  老子说:”你不需要走出你的家,你甚至不需要打开你家的窗户或闸,一切都能够在你的房间里找到,它就在那里。”他是对的,但是这种事非常少发生。  你很狡猾,你想要得到指引,但是你不想向师父低头。  你问我:“如果师父一直都活在某一个人心中的话,那麽一直都穿着桔红色的衣服,而且带着串珠,有何需要呢?”  如果照你这麽说,那麽就没有需要,甚至连问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如果师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你的心中,你已经成佛了。即使继续记住你的师父二十四秒都不可能,而你在说什麽?二十四小时那麽长?  试着记住我二十四秒。拿一只手表放在你面前,试着记住我二十四秒,你做不到,你将会错过两万四千次。过了一秒钟之後,你就会开始想你的女朋友,或者今天要去看什麽电影,然後你必须再把自己拉回来,然後你会再记住,“我在干什麽?”--五秒钟经过了。或许有一秒钟的时间你能够记住,但是那个记住也不深,只是温温的,如此如此罢了,然後它就再度失去。只要试着记住二十四秒。如果你能够持续记住我二十四秒钟,一点都不分心,你就不需要任何桔红色的衣服或串珠。我宣布你是一个弟子。  而你是在说”二十四小时”,”如果师父一直都活在一个人心中的话,那麽一直都穿着桔红色的衣服,而且带着串珠,有何需要呢?  但是如果活在你心中的师父说:“穿桔红色的衣服。那麽你要怎麽办?你要不要听师父的话?你认为那些在这里穿着桔红色衣服的人怎麽样?他们都很愿意穿桔红色衣服吗?但是师父这样吩咐!怎麽办呢?他们已经爱上师父。师父是疯狂的,他说:“穿桔红色衣服!”师父很怪僻。你先爱上师父,然後师父就开始对你要诡计。他说:“穿桔红色衣服,戴串珠,使它看起来像一个傻瓜!走进世界,让人们笑你!”  如果师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活在你的心中,那麽即使他叫你去自杀,你也会去!然後你问说:“爱克拉维亚不是一个真正的弟子吗?”  我必须先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了解。  你知不知道《吉踏经》里面克里虚纳(Krishna)师父和他的弟子阿朱纳的故事。当阿朱纳在跟德罗纳学习的时候……阿朱纳在学生时代跟一位有名的弓箭师德罗纳学习,他是当代最有名的弓箭师。阿朱纳出身皇族,所有皇族的小孩都跟德罗纳学习,阿朱纳是那些人里面最好的弟子。  德罗纳是一个婆罗门。爱克拉维亚来,他是一个最低阶级的人,他也想要成为弟子。德罗纳拒绝了,婆罗门怎麽能够接受最低阶级的首陀罗?那是印度头脑最大的病之一,印度人的头脑就是因为它而变得病态、不健康。尽管他们曾经作出许多伟大的事,光是那一件事就足够破坏这一切伟大的事。他们谴责人类谴责得那麽彻底,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从来没有人类被谴责得那麽恶劣,而这件事是那些所谓的“宗教之人”所做出来的,那些人还宣称他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之人。  他们做了一件非常丑陋的事,有成千上亿的人被禁止当一般人。爱克拉维亚属於那些被揉蹲、被压制的人,但是他有一个很美的身体,德罗纳可以看得出来,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老师,他可以看出他能够变成世界上最有名的弓箭手之一。他可以直接从他的走路和谈吐的方式看出来,可以从他那个集中於一点的头脑,从他那专注的本性看出来。德罗纳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能够变成当代最好的弓箭手。但是这样的话,我的弟子阿朱纳要怎麽办?而他即将成为国王。基於既得利益,他拒绝了,他的拒绝有两个理由,其一,你是一个首陀罗,而我是一个婆罗门,我不能够接受你,即使只是一个首陀罗的影子也无法被接受。如果首陀罗的影子映在他们身上,婆罗门就会去洗澡,光是影子!他不需要去触摸到任何人,而这些人竟然是所谓的灵修之人!影子是不存在的。如果你坐在那里,有一个首陀罗从你身边经过,而他的影子碰触到你,你就必须去洗澡,你已经被他沾污了。 然而这些首陀罗并不是罪人,他们『是贫穷的人、被剥削的人和无产阶级。  德罗纳说:“第一,你是一个首舵罗,所以我不能接受。”在这样说的同时,其实他也是在说他自已根本不是一个有灵性的人,他或许是一位伟大的弓箭师父,但他不是一位灵性上的师父,他不是一位师父。在拒绝爱克拉维亚的同时,他证明他不是一位师父,因为一位师父无法拒绝任何人。即使一个罪人来找他,师父也不能够拒绝,他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  有时候人们来到我这里说:“我们不值得,我们是罪人,我们做错了这个,又做错了那个,奥修,你会接受我们吗?”我说:“我是为准而存在的,如果医生对病人说:“我不能够接受你,因为你有那麽多疾病。”那麽那个医生到底要干什麽?如果他只接受健康的人,他为什麽要存在?  德罗纳不是一个师父,不是一个灵性上的师父,他一定是一个很丑陋的政客。表面上他说:“因为你是一个首陀罗,所以我不能够接受你。”但是在内心深处,他的推理是,如果这个爱克拉维亚被接受,而他变成一个伟大的弓箭手,那麽他最喜爱的弟子要怎麽办?”他最喜爱的弟子即将成为国王,而爱克拉维亚不可能成为国王。我的整个未来都系於这个我最喜爱的弟子。如果阿朱纳变成国王,那麽我将成为国王的师父,这样很自然地,我就会很有权力,甚至比国王更有权力。国王将会向我行顶礼,我的命令就会成为他的命令。”他想要使阿朱纳保住最伟大的弓箭手宝座,因此就拒绝了爱克拉维亚。  爱克拉维亚非常喜爱弓箭术,他跑到森林里制作了一个德罗纳的雕像,然後开始在雕像前面练习。那个谣言很快就传到德罗纳的学校,说爱克拉维亚正在达成……他单独一个人,没有任何来自德罗纳的指导,他是那麽全然地投入,甚至只要那座雕像就够了。  有一天,那个消息传来说阿朱纳已经不再是爱克拉维亚的对手。德罗纳跑去看爱克拉维亚,他犯了一个永远无法被原谅的错误。他去到那里要求爱克拉维亚表演给他看,看了之後他非常确定说阿朱纳已经比不上爱克拉维亚,爱克拉维亚已经远远地超越了阿朱纳和德罗纳的所有弟子,事实上,他也已经远远地超越了德罗纳本身。现在他说:“你借着我的雕像从我学习,你必须给我一个礼物。”当弟子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一切,为了感激,他必须给师父一个礼物,一个象徵性的礼物。爱克拉维亚开始哭泣,他说:“但是我什麽都没有!你可以要求任何东西!”德罗纳要求他的大姆指,他右手的大姆指。他立刻切掉他的大姆指,将它给德罗纳。他要求右手的大姆指,因为如果没有它,爱克拉维亚将永远无法再成为一个弓箭手。  德罗纳这个家伙是印度意识里的一个污点,他根本就不是一位灵性上的师父,他是一个非常非常低劣的政客、一个非常下流的使用权谋的人,他或许是一位很好的弓箭手,但那并不能够使任何人成为灵性的。首先他拒绝爱克拉维亚,现在他去,…真不要脸!他居然敢去要求爱克拉维亚给他一个礼物,他说:“我是你的师父。”他拒绝他成为弟子,而现在他跑去告诉他说:“我是你的师父。”  爱克拉维亚真的是一个非常少有的人,这麽伟大的一个灵魂,德罗纳甚至不值得向他行顶礼。他什麽都没有说。他本来可以说:“你以前拒绝我。”但是他没有这样说,那个想法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升起。即使他被拒绝,他也信任他是一位师父。他爱上了他,而准备付出任何东西。他将他右手的大姆指给了他,永远变残废,从此以後就没有人再听到他的消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後,就没有人知道爱克拉维亚,没有人知道他後来怎麽样。他一定是跑到森林里面去,他一定是生活在他的部落里,整天游手好闲,他一定忘掉所有关於弓箭术的事。一个伟大的弓箭手就这样被摧毁了。  这就是整个故事。卡尔捉克问:“爱克拉维亚不是一个真正的弟子吗?”  爱克拉维亚是一个真正的弟子,但德罗纳不是一位真正的师父。  但是你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你只是想避开串珠和桔红色的衣服。爱克拉维亚,他即使被师父拒绝,他也去到森林里创造出一个师父的肖像,你不应该把爱克拉维亚的名字牵扯进来,因为你跟他刚好相反!  串珠是什麽?它是一个肖像。  在那个个案里,师父拒绝了,但是在这里,师父准备接受你。即使被师父拒绝,爱克拉维亚仍然创造出一个师父的肖像,透过那个肖像来达成。你不应该把爱克拉维亚扯到你的问题来,它是相反的,它使你矛盾,它不能够证明你是对的,它只是证明你完全错误。即使像爱克拉维亚这样的人没有肖像都不能够做!它是需要的,它是有帮助的,它创造出某种环境,它创造出一个气氛。如果爱是全然的,好麽串珠就不是死的,它就不是木头,它是你的心,那麽串珠里面的肖像就不只是一张照片,它依你的爱而定,依你放进多少爱而定,它会有那麽多的生命,它是需要的,它在你的周围创造出一个气氛。唯有在某种气氛之下,你才能够开花。第六个问题:  当一个人在灵性上进化,对性的兴趣可能会变得比较不强,所以如果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放那麽多心神在性方面,我是否会比较接近成道?  有一个判断的准则,如果你的性意念消失而变得更具有爱心,那麽它就不只是老年。如果你爱的品质跟着性意念一起消失,那麽它就是老年。  你没有注意观察过吗?老年人变得比较不具爱心、唠捞叨叨、永远都在生气、很粗鲁、很压抑,总是要找些藉口来折磨别人、谴责别人。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当一个人变得比较没有性欲,生命的汁液就开始乾枯,一旦那个欲望的魔术渐渐凋萎,人们就变得好像沙漠一样,他们所有的青翠都属於性意念和肉欲,他们所有的开花都属於性,其他没有,所以一旦性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他们的青翠就开始消失,他们就变得跟别人不好沟通,他们总是在生气,他们活在他们的自我里。  没有人喜欢老年人,即使他们自已的孩子也不喜欢他们。原因不在於老年,原因在於,一旦那个欲望的魔术消失了,他们就变得如石头一般。一旦他们自己的欲望消失,他们就变得非常嫉妒别人的欲望。老年人无法忍受你在恋爱,他总是带着谴责的眼光,因为他说他知道那是全然的无稽,因为他说:“我已经经验过,我知道那些都没有用。”这种事发生在老年人身上,这种事也发生在古老的国家。  在印度普那这个地方,如果你在街上跟你的女朋友手拉着手一起走,你坐发觉人们以谴责的眼光在看你,那只是因为这个国家已经变得陈腐而老旧了。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家,它欲望的魔术已经死了。它已经没有魔术,它由老年人来支配,它不能接受年轻人。老年人不能够接受年轻人以及年轻的喜悦,因为它会伤到他。  因此这就是准则,如果你只是变老,那麽你不仅变得没有性欲,你也将变得乾枯、无趣、死气沈沈,你将会开始谴责那些仍然年轻的人。那是一种报复,在内心深处,它是嫉妒,”为什麽我自己的欲望已经消失,而别人仍然在欲求?我已经垂死,而你却在恋爱?死亡每一个片刻都在接近,而你还在找女人或男人,你还在唱歌跳舞?”它不能够被老年人所接受。  但如果老年人不只是变老,而且还有智慧,那麽它就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这样的老年人对互爱的人们会感到非常非常快乐,他对这样的情况会一直心存祝福。每当他看到某人在恋爱,他的眼睛就会有一种喜悦,他会祝福他们,因为他知道每一种欲望部有它本身的季节,而一个人唯有透过经验才能够学习。只是,现在他已经从幻想中醒悟。他知道得非常清楚,当他年轻的时候,他的父亲也已经从幻想中醒悟,但是他从来不听他的话。现在他知道,我儿子也不会听我的话。他不听我的话是好的,因为如果他听我的话,他就永远无法经验他的年轻时代。没有活过的年轻会带到老年。当那些年轻被带到老年,那个老年就变得很污秽、很丑陋,它是无能的,如此一来,你无法经历那些经验,但它们会在你的头脑里打击着你,它们会继续以梦和欲望的形式出现,身体已经不再能够进入它们,但是头脑还继续着。性变成头脑的,当它变成头脑的,它是最歪曲状态的性。它应该是生殖器官的,而不是头脑的--但是性的运作机构已经无法再产生作用,整个能量己经移到头脑。  如果一个人能够很完整地去经验他的孩提时代,那麽,当他脱离孩提时代,他就能够顺利地变成一个成人;如果一个人能够很完整地经验他的年轻时代,那麽,当他脱离年轻时代,他就能够顺利地变成一个老年人有智慧、快乐、宁静、镇定、安静、具有爱心。随着性 的消失,爱将不会消失。事实上,爱将会变得更多,因为那个涉入性的能量已经不再涉入性,所有那些能量都变得可以用在爱方面。一个老年人能够比任何年轻人都来得有爱心,因为年轻人还有其他兴趣。  对一个年轻人来讲,“爱”真的是次要的,因为他的整个兴趣在於“性”。当一个年轻人告诉一个女孩子说:“我爱你。”他只是在计画要如何上床。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他知道,但它必须这样做,它是游戏的一部分。如果你突然问一个女人说,”我们来上床怎麽样?”她或许会尖叫或叫员警,因为它太唐突了。你必须去说服,而她也是在想,如果你继续说服够长的时间,她会觉得乏味;如果你继续说:“我爱你,我爱你。”而一点都没有要上床的迹象,那麽她会变腻。序文不能够太长,它不应该像萧伯纳一样。他有一本书,内文只有一百页,但是序文却有两百页,谁会去等那麽久才看到书的内容?序文就是序文,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场白,使读者能够比较容易进入内容。  年轻人的兴趣在於性,而不是在於爱。爱是一个藉口、爱是礼貌、爱是文化,是一种老练的手法,但他真正的兴趣是在於性。爱就好像包在苦药外面的糖衣,年轻人的兴趣就像这样。他真正的爱是性。  全世界的年轻人都把性称为“做爱”,这并不是偶然的。他们的爱就是这样。他们不知道那个深度。年轻人一定是肤浅的。性是肤浅的,所以年轻人是肤浅的。年轻人不可能有深度,年轻人不可能有镇定的了解。青春是热烈的,它是一个喧嚣的时期。这样很好!我并没有说它是错的,因为它创造出成长的可能性。  你必须经历过很多经验,不管它是甘的或是苦的。你必须经历过很多热烈、狂喜和激动的阶段,唯有在经过这样的阶段之後,你才能够了解。那些经验能够使你准备好,那些经验能够净化你。你必须经历过青春之火的锻炼,才能够变成老年的纯金。一个真正的老人是有智慧的,他里面有某种光。他已经经历过他的人生而变成熟了。他知道生命是什麽,他知道它的喜悦、它的忧伤、它的高潮和低潮,他知道它的地狱和天堂,他己经看过一切。看到这一切,在他里面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了解,以及慈悲和爱。  所以,这个必须成为准则,如果随着性消失的同时有爱、慈悲和了解的出现,那麽你就不只是变老,你是在接近成道,但如果它不是如此,那麽你只是在变老。变老并不是一种伟大的资格,每一个人时间到了都会变老,它随着时间的经过自然发生,但智慧的成长是一种资格,它的确是一种资格。  我听说,圣彼得在天堂的“珍珠门”面谈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孩。  他问说:“当你在地球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放纵在杂交、抽烟、跳舞或任何其他形式的邪恶里?”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那个女孩抗议。  “那麽你为什麽没有早一点来报到?”圣彼得问。“你已经死很多年了!记住,不要在你过世之前先死!要保持活生生的。  我也听说……  有一个人类学家在爪哇发现了一个很少人知道的部落,他们有一个很奇怪的葬礼。当一个人过世,他们将他埋葬六十天,然後再将他挖出来。他被放在一个黑暗房间的石板上,有二十位他们部落里最漂亮的少女全身赤裸地在那个屍体的旁边跳色情舞跳三个小时。  那个人类学家问部落的酋长说:“你们为什麽要这样做?”酋长回答说:“如果他没有起来,我们就确定他是死的。”  不要认为说借着变得越来越死气沈沈,你就能够更接近成道。成道并不是一种死亡的品质。一个生活过很多种方式--不管是好是--的人,一个曾经当过罪人,也当过圣人的人,一个经验过各式各样可能性的人,他能够变得很成熟,在那个成熟当中就在丰富、就有光辉。  让这个成为准则,永远都透过这个准则来判断,如果爱在成长、慈悲心在成长、理解性(understanding)在成长,那麽你就是走在正确的途径上。如果你的爱、慈悲和理解随着你的性消失,那麽你就是走在错误的途径上。最後一个问题:  当你在谈论爱和喜欢的不同时,你说爱是有承诺的,但是我认为承诺是另外一种执着。我爱很多人,但是我不觉得对他们有承诺,我怎麽能够预测说我明天是否仍然爱他们?  这个问题是很有意义的。你必须非常非常具有理解性,因为它非常微妙,而且非常复杂。 当我说爱是承诺,我指的是什麽意思呢?我并不是意味着你必须为明天承诺,但是那个承诺是存在的。你不必承诺,但是那个承诺是存在的,这就是它的复杂和微妙之处,你不必说:“我明天也将会爱你。”但是在爱的片刻当中,那个承诺是存在的,它完全“在”,它不需要表达。  当你爱一个人,你不可能有其他想法,你不可能去想说某一天你将不再爱这个人。那是不可能的,那不是爱的一部分。我并不是在说你不可能离开这个爱的事件,你可能会离开,你也可能不离开,那并非要点之所在。当你处於爱的片刻,当能量在两个人之间流动,它会产生一个桥梁,一个金色的桥梁,他们会透过那个桥梁而联结起来。它不可能发生,头脑无法想像或了解说你有一天会不跟这个人在一起,或是这个人不会跟你在一起。这就是承诺。并不是你去强调它,并不是你去法院作一个正式的声明说:“我将永远跟你在一起。”事实上,去做那个正式的声明只不过是在显示说他们之间没有爱,因此你才需要一个法律的安排。如果那个承诺存在,那麽就不需要任何法律安排。  因为爱消失了,所以才需要婚姻,如果有很深的爱,那麽婚姻是不需要的。婚姻的重点在那里呢?它就好像画蛇添足,或是将红色的玫瑰漆成红色的,那是不需要的。为什麽要到法院去呢?在你里面一定有某种恐俱……那个爱一定不是全然的。  即使当你处於深刻的爱之中,你仍然在想说明天你可能会遗弃这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在想说:“谁知道?明天这个男人或许会遗弃我,最好到法院去公证。先让它变成合法的,那麽一个人就可以有所依靠。”但它表示什麽呢?它只是表示说那个爱并不全然,否则那个全然的爱本身就有承诺的品质。它不需要从外在加上去,那是它固有的品质。  当你处於爱之中,它就自然会发生在你身上,不需要你去计画。这种感觉会自然产生出来,有时候也会以文字的形式出现,“我将永远爱你。”这是这个片刻的深度,它并没有说任何关於明天的事,这一点要记住。它不是一个承诺,它只是说那个爱的深度很深,强度很强,使你自动会说,”我将永远永远爱你,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两个人拆开。”这就是全然的爱的感觉。  让我再重复,那并非意味着明天你们将会在一起,谁知道?那根本不是要点。明天将会照顾它自己。在爱当中,明天永远不会进入头脑。情人根本不会想到明天。未来消失了,此刻成为永恒。这就是承诺。  明天……或许你们不会在一起,但是你并没有不忠於对方,你并没有在欺骗,你会对它感到伤心,你会对它感到遗憾,但是你必须离开。我不是在说它必须发生;它或许不发生,它依一十零一件事而定。  生命并非只是依靠你的爱。如果它只依靠你的爱,那麽你一定会永远永远一直活下去,但是生命依靠一千零一件事。爱有一种感觉说:“我们将会永远生活在一起。”但是爱并非生命的全部。当它在那里的时候,它非常强烈,一个人会醉在它里面,但是之後会有一十零一件事,有时候是很小的事。  你或许会爱上一个人,而在那个爱的片刻,你准备跟他入地狱,你可以这样说,而你并没有在欺骗,你完全真实、完全诚实,你说,”如果我必须跟你到地狱去,我也会去!”我要再说,你是真的,你并没有在讲任何假话。但是明天,当你跟他生活在一起,只是为了小事,只是为了你没有保持浴室的清洁,它或许就会影响到你们的恋情。地狱离得太远了,不需要去到那麽远,一个脏的浴室就够了!或者只是一个小小的习惯,那个人晚上打鼾就会逼你发疯!你准备跟他下地狱,那是真的。在那个片刻,它是真的,不是假的,你没有其他想法,但是那个人在晚上打鼾,或是他的汗臭闻起来像地狱,或是当他吻你的时候有呼气,你就觉得你在受折磨。只是一些小事,非常小的事,当一个人在爱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去想到那些事。谁会去担心洗手间,谁会去想到打鼾?但是当你跟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有一十零一件事都会牵扯进来,任何小事都可能变成一块石头而砸毁了爱的花朵。  所以,我并不是说那个承诺有任何诺言在里面,我只是说那个爱的片刻是一个承诺的片刻,你完全在它里面,它非常坚决。很自然地,下一个片刻将会由这个片刻产生出来,所以你们很可能会继续在一起。明天将会由今天生出来,它不会意外地来,它将会由今天成长出来。如果今天是属於伟大的爱,明天也将会带着同样的爱,它将会是一个连续,所以你或许很可能会继续爱,但它一直都是一个“或许”。爱能够理解那个现象。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你的女人,或是你的女人离开了你,你将不会对她大吼说:“现在你是什麽意思?你曾经告诉过我说,。我将会永远永远都跟你生活在一起。而现在呢?你为什麽要离开?如果你爱过,如果你曾经知道爱,你将会理解,爱具有那个承诺的品质。  爱是一个奥秘,当它在那里的时候,每一样事物看起来都好像天堂一般,当它消失的时候,每一样事物看起来就变得很陈腐、很没有意义,你没有这个女人就活不下去,而现在你无法跟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这两种情况都是真实的。  你问说:“当你在谈论爱和喜欢的不同时,你说爱是有承诺的,但是我认为承诺是另外一种执着。”  我所说的承诺和你所说的承诺意义不同,你的意义是法律上的,我的意义并不是法律上的,我只是在描述,让你知道爱的品质,让你知道当你被包围在它里面会有什麽事发生,会有承诺发生。  如此一来,我的弟子们会深深地承诺,但是那个深深的承诺并不会产生爱,而是爱产生承诺。爱先发生,然後承诺才随之而来。如果有一天爱消失,那个承诺也会消失,它是影子。当爱消失,那麽你就不需要再谈承诺,再谈它就显得很愚蠢。它是爱的影子,它总是随着爱而来。如果爱已经不复存在,如果它已经走掉了,已经消失了,你就不要再一直提那个承诺说:“那个承诺到底怎麽了?”如果爱不存在,就不会再有承诺。爱就是承诺!当爱消失,所有的承诺都消失,这就是我所说的承诺的意义。  我了解你的意义,你的意义是:当爱消失,承诺会怎麽样?那就是你的意义。你想要在爱消失的时候,在爱不复存在的时候,那个承诺还能够继续,你承诺的意义是法律上的。  永远都要记住,当你在听我讲的时候,试着去揣摩我的意义。那是困难的,但你必须去尝试,在那个尝试当中,你就会离开你的意义。渐渐地、渐渐地,有一个窗户会打开,你将能够看到我所说的意义,否则将会有混乱,我说的是一回事,但是你却听成另外一回事。  注意听这个小小的趣闻,报纸上有一则征人启事这样写,需要白种男人在科学实验当中侍候狒狒--一千块。”  最後,在几个星期之後,有一个男人来应徵,但是他要求三个条件,第一,不能有做爱之前的调情;第二,生下来的小孩必须以天主教的方式来培养;第三,他必须花一些时间才能够筹到一千块。  你如何去了解一件事,那要依你而定,那个意义来自你的过去,那个意义是你提供的。  记住,当你在听我讲话,你要避免对它提供意义,同时要试着去听我的意义。不要只是听我的话语,要同时试着找出我的意义,那麽就根本不会有混乱,否则那些话语是我的,但意义是你的,这样在你的头脑里将会有很大的混乱。  跟我在一起是一个爱的事件,跟我在一起是创造出一种我无法单独借着我自己而创造出来的能量,也是一种你无法单独借着你自己而创造出来的能量,那种能量唯有当两个人处於深深的爱之中的时候才能够发生,两个人对它都有贡献。在这里所创造出来的气氛如果没有我是无法创造出来的,而如果没有你也是无法创造出来的。你必须对它贡献很多。弟子并非只是一个被动的现象,他必须主动进入爱。当师父和弟子两者都很主动,都主动移向对方,那麽就有某种来自彼岸的东西会穿透而进入到一般的世界。  佛单独一个人是一回事,佛跟他的社区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佛单独一个人是一朵很美的花,但是几乎跟存在没有关联,他迟早会消失或凋零而变成一个神话,人们将会怀疑他是否曾经存在过。  佛和一个社区在一起是一个非常非常具体的真实存在,它不只是一朵花,它更加根植於大地。师父透过弟子而根入大地。师父属於天空,他能够飞,他有翅膀,但是他已经没有根,他只能够透过你而得到根。当一个师父有根在大地,某种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就会发生在大地,一个气氛、一块土壤就被创造出来了。一种新的心理就被创造出来,在那种新的心理状态下,有很多很多花朵将会开放出来。  爱是一项奇迹,它是炼金术。  在“小王子”一书里面有这样的一个小故事:他跟狐狸在一起。狐狸说:“我不能够跟你玩,我还没有被驯服。”  “握!请原谅我。”小王子说。但他想了一下之後说:“驯服,是什麽意思?”  “那是一种常常被忽视的行为。”狐狸说:“它意味着建立起那个联结。”  “建立联结伴”只是这样。”狐狸说。”对我而言,你仍然只不过是一个小男孩,就好像其他千千万万个小男孩一样。我并不需要你,而你,就你那一方面而言,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一一只狐狸,就好像其他千千万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我,那麽我们将会互相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对你而言,我也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我开始了解。”小王子说。  在师父和弟子之间,最伟大的爱的联结发生了,最伟大的驯服发生了。如果你不是一个弟子,我只是千千万万人里面的一个人。对你而言,我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一旦你成为一个弟子,那麽我对你而言就是独一无二的,那麽就没有人能够跟我相比。一旦你成为一个弟子,你对我而言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联结已经建立起来。我开始透过你而长出根……那是天空和大地的会合。在那个会合当中,一切都是可能的,甚至不可能的也会成为可能。  听我讲,不要光是听我的话语。话语是需要的,它们是容器,但不是内容物。  知道容器和内容物之间的不同就是智慧的开端。第六章 成为全然的,那麽你就“是”了年2月26日於印度普那第一个问题:  在爱当中,就好像在静心当中,那个溶解、消失的片刻是那麽地美。对一个还没有无我、还没有成道的人来讲,可不可能说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能够保持有意识,而且能够有意识地欢迎和享受它?  你无所不在,但是在我们死後,我们是否仍然能够跟你保持联系,不论你是否还活在你的肉身?  能否请你谈论死亡?  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而且也是一个很急迫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女弟子河南达雪佛利所问的。她是一个非常非常老的女人,她迟早将会面对死亡,最好是先准备,准备进入死亡是好的。  关於死亡,第一件必须了解的事是,如果你知道爱,那麽你就知道死亡;如果你知道静心,那麽你就知道死亡。死亡并没有带来任何新的东西,它只对那些尚未爱。每当你看到一个真正喜乐的人,就会有一个概念在你里面升起,“他病了吗?”因为所谓的明智是从来不快乐的,明智几乎变成悲惨、拉长着脸、悲伤和严肃的同义词。明智已经变成一个负有重担感觉的间义词。不知道怎麽说,一个人就是拖着自己在过日子,他拖着自己并不为任何东西,除了死亡之外也没有要到任何地方。明智已经变成“生命无意义”这个概念的同义词。要成为喜乐的,一个人必须成为傻瓜。  真的需要勇气来反对这整个世界的群众,反对这些悲惨的群众。没有人知道喜悦的方式、没有人在欢舞、没有人在歌唱,而突然间你迸出歌来!他们都感到惊讶,“有没有搞错!”他们都会开始来改善你,他们都会开始来劝你,他们会一起来反对你,你太危险了!群众的头脑会有恐俱升起,“谁知道?你或许是对的。”怀疑会计起,而如果你是对的,那麽他们都错了,这是不能被接受的。你必须是错的,唯有如此,他们才会感到安全,说他们是对的。因此,他们将耶稣钉在十宇架上。  当基督徒在画耶稣的时候,他们都将他画成很悲伤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是那一类型的人,那麽就没有人会那麽麻烦去将他钉在十字架上。人们一定会爱他、尊敬他,人们一定会宣称他是一个圣人。然而,他是一个庆祝的人,他庆祝生活上很多小事情,喝酒、宴乐、跟朋友会面。他将一个不同的品质带进了宗教,那是不能够被接受的,那是别人无法忍受的,因此他们必须将他钉在十字架上,他们必须叫他闭嘴、叫他沈默!他那麽危险,让他活着太冒险了,他必须被摧毁,然後他们就过的人和那些尚未静心过的人而言是新的。  雪佛利不需要害怕,她一直都很深地在静心,而且她也强烈地爱,她就是几天之前我所谈论的那个年老的女人,她已经变成好像一个小孩,她的“小孩”已经诞生了,她已经不再是一只骆驼,也不再是一只狮子,她已经变成一个“小孩”。她已经忘记她的身体。身体并不重要,而只有身体会变老。身体活在时间里,但是最内在的核心永远都是超越时间的,它是不生不灭的。身体被生下来,然後身体会死。头脑经常产生,也经常死亡,但是你里面有一个观照,它一直在看着这整个游戏。那个观照是你真正的本性。它只是在注意看。它看着出生、看着爱、看着静心,也看着死亡。在那里唯一的品质就是观照,就是如镜子般纯粹的反映,它只是反映着任何所发生的。  雪佛利不需要害怕。我对她在她自已身上所下的功夫非常高兴。要再度变成一个小孩需要勇气。它需要勇气,因为整个世界都会取笑你,整个世界都会认为你发疯了,你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支持,你会丧失别人对你的尊敬。人们会开始避开你,发生在雪佛利身上的情形就是如此。当她回到荷兰,她写信给我说,“很奇怪,朋友都避开我,老朋友都不想跟我碰头,而我带给他们那麽多喜悦,我带着一颗敞开的心。”但是谁会想要一颗敞开的心?谁会想要喜悦?人们在找寻悲惨,人们聚藏悲惨,人们执着於他们的地狱。只要他们能够,他们就避开任何能够带给他们喜悦的东西,他们一直都在找藉口、找合理化的解释。喜乐遭到谴责,而悲惨却受到尊敬。创造出他们自己的耶稣,创造出他们所喜欢的耶稣悲伤的、悲惨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教将十字架作为象徵并非只是一件偶然的事。将死亡作为象徵吗?将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作为象徵吗?它会使你悲伤。  当你进入教室,整个气氛都是悲伤的。那个气氛是坟墓的气氛,它一定是如此。教堂是围绕着十字架建立起来的,而不是围绕着基督建立起来的,这一点要记住!所以我称基督教为“十字架教“。将十字架拿开,基督教就消失了。让基督欢舞,基督教就消失了。让他吹笛子、让他游戏、让他歌唱,那麽你们所有的主教、大主教、教皇和牧师都将会感到震惊:“这个人在干什麽,他们将会再度将他钉在十字架上,他们只能相信一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生命,他们只能相信一具屍体,他们是反对生命的。  那些决定耶稣必须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也是主教、牧师和大主教。他们以前不叫做主教、不叫做牧师、不叫做教皇,他们以前叫做“犹太教的律法专家”,但他们是同一种人,根本没有差别。  雪佛利很勇敢,一个在有生之年勇敢的人也将会在死亡的时候勇敢。她已经学会说勇敢就是唯一存在的方式。她不需要害怕,她能够跳着舞进入死亡,死亡将只会显露出那个在爱和静心当中所显露出来的,它会将它显示得更深,就这样而已。那些在爱和静心当中只是惊鸿一瞥的东西将会在死亡当中变成绝对真实的存在。死亡是一种最高的爱,也是一种最高的静心能量。  如果一个人知道如何去死,死亡就被蜕变了。你并没有被摧毁!当你知道如何去死,当你能够在微笑当中、在欢笑当中、在一种欢迎的心情之下死去,那麽你就摧毁了死亡。死亡并不存在,只有神,只有“你所锺爱的“来到你身上。当你称它为死亡,那是一种误解?一般认为的死亡并不存在,一个人只是改变身体,然後那个旅程还是会继续下去。死亡最多只不过在旅店里停留一个晚上。到了早上,你就再度出发,生命就继续下去。  死亡是一种休息,死亡根本不是死亡,你并没有被摧毁。生命无法被摧毁!生命是永恒的,死亡只不过是它里面的一个插曲,死亡也不是反对生命的,它跟生命是互补的。它是一个休息,它是一个休止符。你已经喝太多了,所以你需要休息一下,你的喉咙疲倦了,你的声带疲倦了,所以你需要休息一下。你已经跳太多舞。七、八十年来,你一直都在跳舞,你的脚已经疲倦了,你想要放松一下,死亡能够让你有那个放松。你一直都在欢笑、生活和爱,死亡给你一个充电的机会;死亡赋予你生命力,它并没有摧毁。死亡是不存在的,它就好像深刻的睡眠,长了一点、深了一点,但是就好像睡眠。  如果你爱过,那麽你的爱仍然会保持;如果你静心过,那麽你的静心仍然会保持,任何你在内在世界所获得的都会保持,任何你在外在世界所聚藏的都会消失。死亡只能够带走那个你所拥有的;死亡不能够带走那个你“是”的。你所拥有的金钱将会被带走,你所拥有的权力将会被带走。你不拥有静心,它不是一种被你拥有的东西,它是你存在的品质,它就是你!你并不拥有爱,它不是一个拥有,它是存在的本性。内在的财富将会跟着你,而外在的财富将会被带走。因为那外在的属於身体,身体将会灭亡,而整个外在世界也会跟着它灭亡、跟着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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