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我们遇到恶劣的情况，只有缩手不做。这种知难而退的心里，当然是人的常情；可是我们也应该知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道理。单凭自己的力量去解决问题，总会觉得困难重重，不易克服。领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费边社会主义因罗马大将费边而得名。英国文豪萧伯纳介绍费边社会主义时说：“适当的时候须在等待中得来。罗马大将费边和汉尼拔作战，他忍忍耐耐伺机而动。虽然很多人责备他，但时候一到，他勇敢出击，得到胜利。我们也应等候，伺机出击。不过只等不击，我们的等候也是徒劳无功的。”二月 领袖（二）·二月三日·领袖（二）许多人因为太急功就利，把本来很有前途的工作毁了。人生做事最大的危险，莫过于俗话所说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要进行改革不能求快，一定要等你得到了大家的信心和爱戴，才可以开始。有许多人在应该行动的时候，却拖延时日，行动的时机已失，不再回来，本来很有前途的事业，因此毁了。做领袖最大的长处，就是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做领袖的人必须有冒险的勇气。很少人肯面对现实，很少人愿意改革。希腊哲人萧尼克说：“真理好像光，叫人的眼睛不舒服。”一个说真话的人，总要冒危险，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安于现状，不愿意有变动。要求改革的人便得不到大家的喜欢。萧伯纳说：“要是你说话不够刺激，最好就别说；没有人会愿意自己找麻烦，除非你找他的麻烦。”苏格拉底被杀，因为他说话像牛虻那样叮人。做领袖的人，一定得有冒险犯难的准备。圣经要我们“开到水深之处”，但水深的地方绝不安全。领袖一定要有吸引人的魅力。这种魅力只有一个来源，就是做领袖的深信他的目标正确，他的诚恳也无人能怀疑。自己没有燃烧起来的人，不能点燃起旁人的热情；要点起他人心里的火焰，一定得自己先化成一团火。做领袖的人若不诚恳，谁也不愿跟他。所以假冒为善的人做不了领袖。一个人若做事热心，即使大家觉得他做错了，仍旧会佩服他。因此，做领袖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二月 传统·二月四日·传统传统是重要的。让我们看看为什么。传统能把好的保留下来。我们进到一间著名的学府，或是接受一种圣职，或参加一大聚会，我们会接触到一些传统的礼仪、习俗，可以大开眼界。这里有许多东西，我们得遵守；有许多东西，我们不能够把它废去。有人告诉我，二次大战时，英国著名的警卫骑兵队从敦克尔克撤退到英伦时，他们登上海滩，仍然照规矩，检查每一个士兵的背囊，然后才上岸；整齐地排好队，向前行去，好像他们是在接受检阅一样。其他英军上阵时，没有组织好，一点秩序也没有；可是对英国警卫骑兵队来说，优良的传统必须保持。这是好事，值得称赞。传统也能把一些已经毫无意义的事，抱残守缺，保留下来。即使到今天，新娘还得挽着新郎的左臂，好让他的右臂，也就是拿剑的那只手，可以空出来，遇到危险时，勇救佳人。即使在今天，一对男女在人行道上走的时候，男的要走在靠马路的那一边，就是因为过去还没有汽车路的时候，男的可以替女的挡住马车的车轮和马蹄所溅起来的污泥。今天英国法庭里，法官所穿的衣服还是十八世纪的服饰。今天有许多的传统，已经失去当日建立时的意义，可是仍旧维持了下来。传统可以启迪新思，或发思古之幽情；也可以成为进步的阻力。因为有了某种传统，我们的精神会大振：有时我们穿上一种制服，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可是传统也可以成为进步的阻力——“我们这儿从来不做这些事的！”所以，我们应该鼓励好的传统。同时我们也不应该抱残守缺。二月 不要怕·二月五日·不要怕做老师、做父母、或者做朋友都应该有一种美德，就是不要怕。决不是说，年轻人说的话你都应该同意。这不是说年轻人提出大胆的意见，或要这个社会变得更为放任，却要你说：“好的，就这样做吧！”我说我们不要怕的意思是，我们要有不同意他们的勇气，有力量提出相反的意见，和他们针锋相对。好朋友是能提出忠告、规劝，有时愿意和你争得面红耳赤的人。我们要甘心情愿给旁人自己去思想的机会，千万别阻止人家去思想。现在的人都不大愿意用头脑，他们思想得太少。要是他们能够多花点时间思想，要事情想得清楚一点，他们一定会少做许多不应该做的事。其实错误的行为和决定，都是想得太少而不是想得太多的结果。因此，要是有人开始思考，我们不要怕，反而应该鼓励他。我们应该让人人都有自由表达思想的机会。只许年轻人听不许他们说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儿童和少年都有说话的权利。二月 代沟（一）·二月六日·代沟（一）要是做父母的能够成为子女的朋友，那会多么好。父母与子女之间差不多经常存在一段无法沟通的距离，大家虽然坐在一道却像陌生人一样。这种距离的存在是有它的原因的。首先是那不可避免的所谓代沟。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其间存在一些距离。做父母的因为坚持自己的想法，要维持那个“过去”，不能设法填补这个代沟，结果一定要孩子少年扮老成，当然很尴尬。两代人之间有距离，这是事实。每代不同，不必强求同；要老的去扮年轻，比要年轻的扮老更糟。我们应各自保存自己的特色。代沟是“权威”这种思想的结果。很少人愿意听人摆布。在儿童成长的过程中，有一段时期，是得顺从父母的教训；可是当孩童问“为什么”的时候，父母的答复通常总是：“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用这种态度对待子女当然要不得。我们要设法了解子女的出发点，和他们之间有沟通。做父母的要是蛮不讲理；是对孩子的理智和人格的一种侮辱，我们不能要求他们盲目听我们的话。父母应该是孩子的好指导、好顾问，把孩子当成一个人，是两代人之间应守的第一条原则。父母若要成为子女的朋友，他们之间必须有沟通。现代家庭生活的一个不幸，就是父母与子女之间彼此越来越疏远，到后来，他们之间甚至连话也很难说一句。这种情形绝对不可以有。一个孩子，如果他的父母不但是父母，也是他的好朋友，这个孩子一定得幸福。二月 我记得……·二月七日·我记得……我记得从前的日子——看见飞机会不相信我们的眼睛。我也记得汽车是十分罕见的时候。我也记得第一座无线电收音机的出现。我记得最早的原子笔，十分名贵。我记得几块铜板可以买三个大苹果，一加仑汽油只要几毛钱。是不是我突然发思古之幽情，希望回到旧日的生活里去呢？当然不是。因为我还记得一些别的事。我记得在英国没有医药保健的日子，老百姓因为付不起医药费，以致健康得不到好的照顾。我记得我那时要时时上疗养院去探访，因为肺病在那时几乎是不治之症。我也记得许多儿童患软骨病，患白喉症。我不想再提这些事。三十年代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失业普遍，我的教堂有二十一位长老，其中十九位没有工作。油船玛丽皇后号躺在河对面的船坞里，完不了工。我目击不少的家庭，穷得连明天的面包在哪儿也不知道——今天大家都不想提这些事。我记得那些有人富足有人穷的日子，只有很有钱的人才养得起一辆汽车；普通人要上餐厅吃一次饭，是一件大事；许多人手不停口停，根本不能休息；去欧洲作短期的旅行，连梦里都不敢想。今天谁也不愿再回到那个时代：生活里的好享受可望而不可即。二月 一个小钱·二月八日·一个小钱英国格拉斯高城的圣约翰礼拜堂在一九六九年庆祝成立一百五十周年，为了纪念这次盛事，他们出版了一本很有意义的特刊，里面对这家礼拜堂的历史有简短而生动的记载。在那许多有趣的史实里面，有一件事特别值得一提，这便是圣约翰堂一八四五年六月八日开幕的故事，那天所收的奉献如下：纸币：面额一百镑的两张，二十镑的二十二张，十镑的七张，五镑的九十五张，一镑的四百四十四张。金币：旧一镑的一枚，新一镑的十枚，新半镑的二十三枚。银币：五先令的五十二枚，美元一块，两个半先令的四百二十枚，一先令的六百二十七枚，半先令的三百九十三枚，四便士的五十三枚，三便士的两枚，两便士的一枚。铜币：一便士的四十八枚，半便士的四十二枚，还有一个一分的小钱。当晚又收到十二镑三先令四便士的奉献，再加上当天不能参加的人的捐项八镑两先令九便士。这天的总奉献是一七七九镑十七先令十便士，和那一枚小钱。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那一枚小钱，是谁奉献的呢？他为什么要捐这枚小钱呢？答案可能有三个：这枚小到不能再小的钱，是由一个吝啬到不能再吝啬的人捐出来的。如果这个答案是对的，这枚小钱可以代表那一点只肯把少到不能再少的钱捐给教会的人。今天的确有人，他奉献给主和社会的时间、才智、金钱，委实少得不能再少。这枚小钱也可能是那个寡妇的小钱在现代生活里的再现（路二十一1-4）。这枚小钱可能是某一个穷苦的信徒全部所有的，要是的确如此，它至少可以值一百镑。有些人的确尽力奉献，把养生的都献上。这枚小钱也可能是某一位信徒在这个纪念性的礼拜天，把他口袋里所有的都捐了出来，包括纸币、银币、铜币和那最小的一枚小钱。这代表那些有钱却肯把他所有的统统奉献给主的人，一文也不为自己存留。能把自己和自己的一切，一点也不留下，完全献给主的人有福了。一个小钱，三种光景，你属于哪一种？二月 驾驶守则·二月九日·驾驶守则驾驶守则可以说是驾车经验的结晶，多年的驾车经验，让我们得出一些原则，来确保司机和行人的安全。一个要驾车的人，一定得先知道别人有些什么经验，学了一些什么教训，必须先同意接受这些原则。人生有时候需要我们冒险去尝试，有时候得尊重别人的经验，向过来人学教训，我们得在这二者中寻求一种平衡，不可偏废。年轻人天生好冒险，喜欢尝试，可是另一方面绝不可以对别人的经验之谈、智慧之言，充耳不闻，以致后悔莫及。驾驶守则并不是一些可听可不听的忠告，而是必须遵守的原则，才能维持马路上的秩序。同样，若要我们的生活不陷入紊乱不可收拾之境，必须遵守基督徒的道德原则。驾驶守则并不是法律，只是一些使用道路的原则，来确保公路上生命的安全。基督徒道德守则的目的，并不是要用来限制，束缚我们的自由，它是原则性的，一个基督徒在任何环境下，应该实行和遵守，应该能像耶稣基督那样爱人和生活。精神健全的司机绝不会不理驾驶守则，基督徒也有基督徒的生活守则。如果自由到连明知是有害的事也要去做的话，那自由并不一定是好事。今天的教会应该有充分道德的勇气告诉世人：“别我行我素，把生活的道德原则放在一边。谁不遵守，咎由自取。”二月 好的根基·二月十日·好的根基我认识一对住在乡下的夫妇。有天，丈夫突然患重病，送进了医院。他的妻子每天都去看他，我们也常常问他的病况。有天晚上，他的妻子告诉我：“你猜他今天向我说什么？”我要她告诉我，她说：“好吧，让我说给你听。我问他要我带点什么东西给他。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什么我都不要，只想喝屋子后面井里的水。”读过圣经的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想起大卫。他为了逃避扫罗，藏在亚杜兰洞里，什么都不要，只想喝伯利恒城门旁井里的水（撒下二十三13-17）。人在患难困苦中，所要的东西常常非常简单，好像屋子后面井里的水。在宗教信仰上也是如此。我是在大学教神学的，深知神学上造诣的重要。可是有时候，我曾问宗教信仰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教的那样难、那样复杂。有时候我会问，我们所钻的牛角尖到底有多少和人的真正生活有关系。人在患难困苦时，童年的日子常常会出现脑际。英国散文家卡莱尔出生在苏格兰南部的小村，生平游踪甚广可是他最爱说他能走正路，是因为他一生总记得他母亲说的一话：“信靠上主，做事正直。”他当然记得耶稣在十字架上临死前的祷告：“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祢手里！”（路二十三46）这是引自诗篇三十一篇五节的话，加了“父啊”两个字。这也是每一位犹太人的母亲在孩子临睡前教他们做的祷告。耶稣死的时候所念的是祂儿时的祷词。能在很小的时候就信主的人有福了，因为他有比人家更好的信仰根基。在患难的时候，这看来简单的事物，却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力量。二月 无名小卒·二月十一日·无名小卒我最近听到一位女士的故事，她文雅、安静、与人无争。有天，她告诉人：“我看见大人物的时候，就会因为自己是个无名小卒而心存感谢。”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想可能有几个解释。她可能是指那些被功成名就毁了的人，林肯有次说得很挖苦：“你想金钱在上帝眼里的地位吗？只要看看那些用他钱的人的那份德性，就可知道了。”你可以夸你的公司，但别夸你自己，要是你得到升迁的机会，不妨反躬自问：“应该用这个机会来争权夺利，还是用来替大家做更多的事；应该多点给他人，还是多点为自己呢？”要是你能记住基督徒应该以服务人群为目的，你的成就绝不会毁坏你。事业愈大，工作应更勤劳。地位高不等于减少工作，反而作得更辛苦。在这种意义下，做个无名小卒实在比做个出名的人容易。要是你认为上主给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充分贡献给社会，你就得忍受工作的艰辛，毫无怨言。我们如果接受圣经对人的看法，无名小卒根本不存在。一个工人不管他做什么行业，没有了他，旁人总可以顶上；可是，这世界上要是有谁爱我们，他在我们心里的地位是谁也不能替代的。因此他对我们就显得十分重要。即使在这世上我毫无地位，无人爱我，也无人关心我，可是我知道天父会看顾我，我就绝不孤单。你可以失去一切，但决不会失去天父；要是你有了天父，你绝不是无名小卒。二月 语言·二月十日·语言我们也许没有办法学会外国语，但是一定要会说几种话。才能够帮助有需要的人。我们要与怀疑者有共同的语言。一个从来没有为怀疑所苦恼过的人，很难向那些心里、脑里为难解的问题所煎熬的人说话。没有试过考验的信心，不能算是最纯净的信心。内心有怀疑不足耻，因为怀疑是走向真正坚信的唯一道路。散文家但尼逊说得对：“诚诚实实怀疑所需要的信心，常常大于盲目地接受信条。”我们要与受试探的人有共同的语言。卫斯理谈到一个人，说他是个良善的人，但是毫无受试探的经验。因为如此，所以他不能真正帮助别人。要真正做到良善，必须有胜过试探的经验。耶稣平生最了不起的一件事，是祂曾被试探，因此祂有力量同情帮助受试探的人。我们要与忧伤的人有共同的语言。英国文学家巴里讲过了一个他的母亲，丧失爱子的故事，他说：“我的母亲哭得伤心，几乎两眼失明，后来许多有丧子之痛的母亲，都纷纷来找她。”安慰人的本领必须付代价才能得到；唯有自己是一个忧伤过的人，才能安慰他人的忧伤。要帮助心里怀疑的人，必须自己怀疑过；要帮助受试验的人，必须自己受过试探；要安慰人的忧伤，自己必须是一个忧伤过的人。先知以西结说：“我……到他们（被掳的人）所住的地方，在他们中间，忧忧闷闷地坐了七日。”（结三15）这才是助人之道。二月 发问·二月十三日·发问耶稣教训人的了不起的一个方法是用比喻。比喻是要听的人听完以后能发问，找出比喻里面所含的意思。这个方法有两大好处：第一，它能催促听的人去发现真理。第二，比喻本身不把所含的真理讲出来，而是诱导听人自己去发现。要能自己去发现真理，才能真正得着它。若只说给他听，不进入他里头，会很容易忘记。若能诱导他自己去发现，这真理便变成他的一部分，成为他的血肉，永远不会忘记。这就让我想起一本叫做《个人布道》的书。这本书采用了英国广播公司有奖猜人名游戏中的方法，主持游戏的人要参加者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从问题中来找出他们所想到的那个人。这位作者也设计了一连串的问题，让读者可以知道自己是哪一种的人。这些问题有些是用问题的方式提出，有些是填充句。现在把这十个问题列在下面：一、做礼拜在我眼中是……二、礼拜天对我来说是……三、我对绝对禁酒的态度是……四、你能想象一种生活，你处身其中，会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吗？五、我灰心的时候会……六、我的信念是……七、听到人家背后说我坏话，我会……八、是哪些罪（内心的），让世界不能变好？九、我的愿望是……十、我最大的雄心是……这些是这本书的作者所提的问题。你不妨试一试，提出老老实实的答案，你会对自己有更多的认识。二月 放大镜·二月十四日·放大镜我们的脑里都有一个放大镜，不是老年人的专利，男女老幼都有。有的人喜欢把他要做的工作量夸大。和这种人谈话，仿佛整个世界的工作都在他们的肩头上，没有谁比他们做得更多，或做的时间更长。夸大工作实在很不聪明，假若真有那么多的工作等着你去做，你就没有时间去谈它，好把时间省下来，完成应做的工作。有的人喜欢夸大生活的艰难。他们对世界好像永远不满意，他们喊号：“为什么我偏偏会遇到这种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罪？”保罗针对这种人说过几句话。他说：你们所遇见的，也是很多的人曾经遇见过的，将来也有许多人会遇见。这都是人所能受的。有的人喜欢把感情上受到的损害放大。这恐怕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人。要是在一个团体里面，有这么一个小气的人，我们得处处留意他的情绪，随时得小心说话，免得我们说的话被他歪曲。这就难免会出现一种紧张，叫大家都受不了。只要团体里面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总有被欺侮的感觉，又用放大镜来看，团结合作的气氛会整个给破坏。中国人常说：我们应该对人宽，律己严，待人处事应力求做到不偏不倚。如果你真正喜欢你的工作，又觉得对社会确有贡献，艰难的工作也会变成容易。二月 为主而工作·二月十五日·为主而工作有些人为自己而工作。有件事我很不愿说，但却是事实；几乎每座礼拜堂、每个慈善和志愿机构，都有少数几个人是为了头衔和地位而参加工作。以他们的本领，很难在普通的机构里出人头地，只有在教会和志愿机构里面，他们才有机会冒升。一个人若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荣誉而工作，很少能在工作中找到真正的欢乐。有些人是为某人而工作。这虽然比为自己工作好一点，但也非常危险。有人为礼拜堂的牧师而工作，因为他喜欢、佩服这位牧师。危险就在此。要是你只是为牧师而工作，牧师离开以后怎么办？我们当然不抹煞牧师个人的影响力，但不可以把对教会的侍奉，完全决定于一个人有没有吸引力。要靠某人来决定的侍奉，这种侍奉决不会是真正成功的侍奉。有些人为教会而工作。这当然更好，但是也有危险。一个要是只为他的教会而工作，会变成一个礼拜堂中心主义者，只希望看见自己的礼拜堂全城第一，坐得满满的，愈来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