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理智新论(上)-19

到了他习惯于上酒馆的时候就又把他拖到酒馆去了,尽管这时他眼前明明看..①参阅前一章§6及其注(第149页往①)。到了他的健康和财产的丧失,也许甚至还有来世的幸福的丧失,这种幸福他不能看作是本身不值得考虑的一种善,因为他承认它比喝酒的快乐或比一群酒肉朋友的无聊闲谈要优越得多。因此并不是由于没有着眼于最高的善才使他坚持这种放荡行径;因为他是看到并且承认它的优越性的,直至在那历次喝酒的间隙的时间,他也下决心要致力于追求这最高的善,但当被剥夺了他已惯于享受的快乐这种不安一来折磨他时,他所承认比喝酒更优越的这种善,对他的心灵就再也无能为力了,而正是这种实际的不安,决定了他的意志来采取他所已习惯的行动,并以此使更强烈的印象又一次在最初的机会占支配地位,尽管在同一时间,他也暗地里可以说自己给自己许愿,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并且自己想象着,这是最后一次违反自己的最大利益行事了。这样,他就发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不时归结到要说:到了他的健康和财产的丧失,也许甚至还有来世的幸福的丧失,这种幸福他不能看作是本身不值得考虑的一种善,因为他承认它比喝酒的快乐或比一群酒肉朋友的无聊闲谈要优越得多。因此并不是由于没有着眼于最高的善才使他坚持这种放荡行径;因为他是看到并且承认它的优越性的,直至在那历次喝酒的间隙的时间,他也下决心要致力于追求这最高的善,但当被剥夺了他已惯于享受的快乐这种不安一来折磨他时,他所承认比喝酒更优越的这种善,对他的心灵就再也无能为力了,而正是这种实际的不安,决定了他的意志来采取他所已习惯的行动,并以此使更强烈的印象又一次在最初的机会占支配地位,尽管在同一时间,他也暗地里可以说自己给自己许愿,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并且自己想象着,这是最后一次违反自己的最大利益行事了。这样,他就发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不时归结到要说:Deteriora sequor。.. ①我看到较好的途径,我赞成它,而我却采取较坏的途径。这句话,人们承认它是真的,并且只能说太为经常的经验所证实了,这话照上述的途径就很容易理解,并且我们也许也不能再采取其它的意义了。德〔在这些考虑中是有某种美好和坚实的东西的,但我不愿人们认为因此就得放弃这些古老的格言,即意志追求最大的善,或它逃避它所感到的最大的恶。人们不大致力于真正的善,其根源多半来自这样的情形,即在那些感官不大起作用的场合或问题上,我们的思想大部分可以说是无声的①〔我用拉丁文称它们为.. Cogi- tationes caecas ②),这就是说,是空无知觉和感情的,是在于赤裸裸地应用字母符号,就象那些演算代数题的人的情况那样,他们不考虑用那些几何图形和语词时常也和用算术或代数的字母符号一样能得出通常同样的结果。人们常常只是在言语上来推理,心中几乎并没有对象本身。而这样的知识是不会触动人的;必须有某种活生生的东西来打动我们。可是人们最通常就是这样来想到上帝、德性、和幸福的;他们谈论着,作着推理,而并没有明确的观念。并不是他们不能有明确的观念,因为这些观念是在他们心灵之中的。但他们不想费力来把分析向前推进。有时他们也有对于一种不在的善或恶的观念,但非常微弱。因此无怪乎它们很少能触动人。所以,如果我们宁愿要那较坏的,那是因为我们感到了其中所包含的好处,而既没有感到其中的坏处,也没有感到相反的方面的好处。我们假定和相信、或者毋宁是仅仅转述别人的信念,或至多是我们以往推理的记忆中的信念,相信最大的善是在较好的方面,或者最大的恶是在另一方面。但当我们不对它们加以正面注视时,我们的思想和推理,和感觉相反,只是一种鹦鹉学舌③它丝毫不提供给心灵什么当下现在的东西;而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加以医(,)①拉丁文,大意已见正文。语出拉丁诗人奥维德(Ovide,公元前43—公元16)的神话诗集《变形》(Metamorphoses),第7卷,21。①原丈为sourdes,英译作surd,此词在法文中最普通的意义就是“聋的”,也有“微弱”、“暖昧”等意义,在语音学上无声的音,即声带不振动的音也叫sourd,即surd,数学上则指不尽根数或无理数,见本卷第十六章,§4。参阅本段接近末尾处。②意即“盲目的思想”。③原丈为Psittacisme,来自希腊文psittakos即鹦鹉,Liitré法文词典在解释这个词时,也是引莱布尼茨的这一段和§37的一段话,举例说明它就是“人们象鹦鹉一样思想或说话的一种心灵状态”。治,那就会陷于虚浮,如我在上面(第一卷第二章§11.)已经指出的那样,而最美的道德训条以及最好的审慎规则只有在这样一个灵魂中才会发生作用,这灵魂对这些训条规则是敏感的(或者是直接地,或者由于不可能永远是直接的,至少是间接地(敏感的),如我马上就将指出的那样),而对于和这些相反的则不再是敏感的。西塞罗在有个地方治,那就会陷于虚浮,如我在上面(第一卷第二章§11.)已经指出的那样,而最美的道德训条以及最好的审慎规则只有在这样一个灵魂中才会发生作用,这灵魂对这些训条规则是敏感的(或者是直接地,或者由于不可能永远是直接的,至少是间接地(敏感的),如我马上就将指出的那样),而对于和这些相反的则不再是敏感的。西塞罗在有个地方说得好,如果我们的眼睛能看到德性的美,我们就会热烈地爱它;但情况既不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和这相当的事,那就无怪乎在灵肉的斗争中,灵的一方面时常吃败仗,因为没有感到它的好处。这种斗争不是别的,无非是不同倾向的对立,这些倾向是从混乱的和清楚的思想产生的。混乱的思想常常是使人明白感觉到的;但我们的清楚思想通常只是潜在地是明白的;它们能够是明白的,要是我们愿致力于深入了解语词或符号的意义的话,但既由于忽视或由于时间短促而没有这样做,我们就以赤裸裸的言语或至少是太微弱的影象来与生动的感觉相对立。我认识一个人,在教会和国家方面都是有地位的,由于锢疾使他决意节食;但他承认,当人们拿了肉食送给别人而从他房前经过时,那肉的香味曾使他难以抵挡。这无疑是一种可耻的弱点,但人们就正是被造成这样的。可是,如果心灵好好利用它的好处,它也能取得伟大胜利的。这必须从教育开始,这种教育要安排得使真正的善也尽可能和真正的恶一样成为能感觉到的,使人对它们所形成的概念披上较适合于这种计划的景色;而一个已成年的人,要是原来缺乏这种优良的教育,宁可迟了也比永不开始好,应该开始来追求光明正大的合理的快乐,用来对抗那些混乱而却触动人的感宫的快乐。而事实上,对神的爱(grace divine)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①,它给与光明。所以,当一个人是在好的冲动中时,应该自己为未来立下一些规律和规则,并且严格地加以执行,使自己远离那些能随着事物的性质突然地或逐渐地使人败坏堕落的机缘。正式地作一次旅行会治好一个恋人<的相思病>,一次引退会使我们离开那些支持我们某种坏倾向的伙伴。耶稣会会长方济各·鲍吉亚②,最后是列入圣品的,当他飞黄腾达时,是习惯于大量喝酒的,而当他想到要引退时,就每天在他惯于喝空的酒瓶子里放进一滴腊,这样来很小量地一点一点减少喝酒量。我们要用一些无害的感情,如从事农艺、园艺之类,来对抗那些危险的感情;要避免无所事事;我们可以搜集自然的或艺术的珍玩;可以做做实验和研究;可以来从事某种必要的任务,如果没有,就可以从事有益和适意的谈话或阅读有益和适意的书籍。总之一句话,要利用那些好的心灵冲动,就象利用上帝召唤我们的声音那样,来采取有效的决断。而因为我们不能永远对真正的善和真正的恶的概念作出分析以至于知觉到其中所包含的快乐和痛苦,所以为了要使之能触动我们,就必须一劳永逸地断然为自己定下这样一条法则:从今以后只倾听和遵从一旦已了解了的理性的结论,尽管这些结论以后并不明白察觉并且通常只是以无声的思想③想到它们而消除了感性的吸引力;而这样来获得这种遵照理性行事的习惯一一这将会使德性成为适意的并象是自然的——以使我们最后对情感以及那种感觉不到的..①据英译本注可能是指DeFin,(《论善恶界限》)2,16,§32.但那里是讲智慧这种特殊的德性而不是讲一般的德性的。又参阅DeOff.(《论义务》),2,37。①参阅斯宾诺莎《伦理学》第五部分,命题三十二、三十三,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第241—242页。② Francisco Borgia,1565—1572年任天主教僧团耶稣会会长。③参阅本段接近开始处(第177页)的注。倾向或不安具有控制力。但这里不是要来给人道德的教训和训条,或精神上的指导和说教来教人锻炼真正的虔敬;只要在考虑我们灵魂的活动过程的同时,看到我们的弱点的根源就够了,对这种根源的认识同时也就给人对这些弱点的救治办法的认识。)倾向或不安具有控制力。但这里不是要来给人道德的教训和训条,或精神上的指导和说教来教人锻炼真正的虔敬;只要在考虑我们灵魂的活动过程的同时,看到我们的弱点的根源就够了,对这种根源的认识同时也就给人对这些弱点的救治办法的认识。)德如果您把您的.. uneasiness或不安当作一种真正的不快,在这意义下我不同意它是唯一的刺激物。在最常见的情况下这是这些感觉不到的微知觉,我们可以称之为不可察觉的痛苦,要是痛苦这概念不包含察觉的话。这些微小的冲动是在于继续不断地解除一些微小的阻碍,我们的本性是在对这些阻碍做工作的,而我们并没有想到它。我们所感到而并不认识的不安,真正说来也就在于此,它使我们在情感激动时也和在我们显得最平静时一样进行活动,因为我们是决不会没有任何活动和运动的,这只是由于自然始终是在做工作要使自己处于较安适的状态。也正是它,在那些对我们显得最无差别的情况之中,在作任何磋商查问之前就决定了我们,因为我们是永不会处于平衡状态并且不会对两种情况确切地不偏不倚的。而这些痛苦的元素(它们有时当过份生长时也就蜕变为真正的痛苦或不快)如果是真正的痛苦,我们就会以不安和热情追求着我们所寻求的善而永远很悲惨了。但情况正好完全相反,而正如我以上(前一章§6)已指出的那样,自然在趋向着善和享受着善的影象,或减少着痛苦的感觉的同时逐渐地愈来愈使自己处于安适状态,它的这种继续不断的微小胜利的积聚,已经是一种相当可观的快乐,并且常常比善的享受本身还更有价值;并且远远不是应该把这种不安看作和幸福不相容的东西,我发现不安对于被创造的生物的幸福倒是本质的东西,这种幸福决不在于对最大的善的一种完全占有,这会使他们成为不敏感并且象是愚蠢的,而在于趋向最大的善的一种继续不断的进程,这不会不伴随着一种欲望或至少是一种连续的不安,但是象我刚才能说明的那样,它不会一直达到不适的地步,而是限于这些痛苦的元素或原料,它们独自分开是察觉不到的,却仍旧足以用作刺激物和用来激起意志;这就象在一个人中的欲望所做的那样,当这欲望没有达到这种不适,使我们不能忍耐,并以一种太过执着于我们所缺少的东西的观念的方式折磨我们时,这个人还是过得好好的。这些微小的或巨大的欲望,就是经院哲学家们称为.. motusprimoprimi ①的东西,而它们真正是自然使我们走出的最初几步,不是走向幸福而是走向欢乐,因为他们是着眼于当下现在的东西的;但经验和理性教我们控制和节制这些欲望,使它们能够导向幸福。我对此已经说过一点(第一卷第二章.. §3)。这些欲望就象一块石头的趋向似的,它采取笔直的、但并不始终是最好的路线落向地球中心,并不能预先见到它会碰上岩石并把自己撞得粉碎,而如果它有心灵并有办法转弯,是会更好地接近它的目标的。我们也就是这样,笔..①拉丁文,意即:“最原始的心灵活动”,即完全没有自觉意识的心灵活动。直地走向当前的快乐而有时就掉进了悲惨的深渊。就是因为这样,理性用关于未来的善或恶的影象来和当前的快乐相对抗,并且用一种坚定的决心和习惯,即在行动之前先想一想,然后遵从那已被认识到是最好的,即使我们的结论的可以感觉到的理由已不再呈现于心灵中,并且已几乎只在于一些微弱的印象,或甚至是在于排除实际解释的语词或记号所给与的一些无声的思想,以致一切只在于:好好想一想,和在于:要留心;前者是为了确立法则,后者是为了遵从法则,即使是我们不想到使这些法则产生的理由。可是最好是尽可能多想一想,使灵魂充满一种合理的欢乐和一种伴随着光明的快乐。〕直地走向当前的快乐而有时就掉进了悲惨的深渊。就是因为这样,理性用关于未来的善或恶的影象来和当前的快乐相对抗,并且用一种坚定的决心和习惯,即在行动之前先想一想,然后遵从那已被认识到是最好的,即使我们的结论的可以感觉到的理由已不再呈现于心灵中,并且已几乎只在于一些微弱的印象,或甚至是在于排除实际解释的语词或记号所给与的一些无声的思想,以致一切只在于:好好想一想,和在于:要留心;前者是为了确立法则,后者是为了遵从法则,即使是我们不想到使这些法则产生的理由。可是最好是尽可能多想一想,使灵魂充满一种合理的欢乐和一种伴随着光明的快乐。〕德〔这部分地是由于人们常常很少深信;而他们虽然口头这样说,却有一种隐藏的不信支配着他们的灵魂深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理解那些证实了灵魂不死的正确理由,灵魂不死是和上帝的正义相配称的,它是真的宗教的基础,或者是他们已不再记得曾有过这种理解,可是,要深信就必须有这种理解,或记得有过这种理解。其实甚至很少人想着如真的宗教和甚至真的理性所教人那样的来世是可能的,也远远不是把它设想为概然的,更不必说是确实的了。他们所想的一切都无非是鹦鹉学舌式的(psittacisme),或者是穆罕默德教徒的那种粗鄙而虚妄的影象,他们自己也看着不象的;因为要使他们受到这些东西的触动,就象(据有人说)那“暗杀者的君玉”、“山主”①的士兵们那样,也还差得很远,这些士兵在沉睡中被转移到一个地方,充满了各种供享乐的东西,他们相信自己就是在穆罕默德的天堂里了,在那..①原文为Prince des assassins,seigneur de la Montagne,英译作the Prince of the Assassins,the Old Man of theMountain,据英译本注,这是“sheikh一alJebal”的通常译名,是“暗杀者”(Assassins)的最高统治者的称号,这是一个秘密社团,它的突出特点就是用暗杀手段对付一切敌人;这种做法是由这一宗派的第一个首领哈桑·本·萨巴赫(Hassan Ben Sabbah)首先采用的,其他方面这一宗派所信奉的原则是和伊斯梅尔的后裔们(Ismaelites——即阿拉伯人)的原则一样的,这就是:(1),没有固定的宗教或道德规则,一切行动都是无差别的,只有内心享赋才是有价值的(2),相信伊斯梅尔族系的伊马姆们(lmmams——即伊斯兰教的首领或祭司)现在已不可见了,因此真正信徒的绝对服从应归于他们地上的代理人。(3)对可兰经作寓言式的解释,随着需要可以任意维护或抛弃任何教义。这社团由七个等级组成,即:(1)Sheikh,即首领或“山主”:(2)Daia1一Kirba1,即“大住持”;(3)Dais即“住持”;(4)Refiks,是参加而没有象前者那样正式加入得领受一切秘密教义的;(5)Fedais,“献身者”,是一群未正式入社的青年,盲目服从着首领;(6)Lasiks即一些见习者;(7)普通人,劳动者,机匠等,对这些人是责成其严格遵守可兰经的。入社得秘传者则把一切实际存在的宗教和道德都看作毫无价值的。那第五等的Fedeis是真正的“暗杀者”。每当首领要他们服务时,他就让人用hashish即大麻把他们麻醉,然后把他们转移到他的豪华的花园中,在那里他们被各种感官的享乐所包围,而由于这样先尝到了只有首领才能给他们的天堂的滋味,就使他们盲目地服从首领的任何命令,直至付出自己的生命。由此他们就被叫做Hashishin,原意就是“吃大麻者”。而这个词欧洲人就把它照谐音变成了Assassins,这样这个词就被移植到欧洲文字中并有了“暗杀者”的意义。里有些假装的天使或圣者向他们灌输了那君主希望他们听的意见,再重新把他们弄得失去知觉以后又把他们送回原来的地方;这样就使他们以后成为胆大无比,可以无所不为,直到要和他们的山主为敌的君王们的性命。我不知道人们是否厚诬了这位山主;因为并不能指出有很多大君主为他所指使人杀害的,虽然我们在英国历史家们的著作中读到被归之于他的一封信,为英玉理查一世辩诬,说明英王没有暗杀一位巴勒斯坦的伯爵或君主里有些假装的天使或圣者向他们灌输了那君主希望他们听的意见,再重新把他们弄得失去知觉以后又把他们送回原来的地方;这样就使他们以后成为胆大无比,可以无所不为,直到要和他们的山主为敌的君王们的性命。我不知道人们是否厚诬了这位山主;因为并不能指出有很多大君主为他所指使人杀害的,虽然我们在英国历史家们的著作中读到被归之于他的一封信,为英玉理查一世辩诬,说明英王没有暗杀一位巴勒斯坦的伯爵或君主,他承认这是他杀的,因为他受了他的侮辱。尽管这样,这也许是出于对他的宗教的巨大热心,这位暗杀者的君王才想给他那些人一个关于天堂的有利观念,让这观念永远伴随着他们的思想,不使它们成为无声的;他并不是以此硬要他们必须相信他们就是在真的天堂上。但假定他们是这样认为的,也不必奇怪这些虔诚的骗术曾比弄得不好的真理产生更大的效果。可是,如果我们致力于好好认识真理和发扬真理,那就没有什么能比真理更强有力的;并且无疑会有办法强有力地使人们趋向真理。当我考虑到在所有那些一旦处于这种几乎毫无可以感觉到和当下的吸引力的生活进程中的人们之中,野心或贪欲能完成多少事业时,我一点也不失望,并且我主张,德性既伴随着那样多坚实的善,将会产生无限地更多的效果,要是人类的某种可喜的革命一旦使德性流行起来并且成为好象是时髦的东西的话。我们很有把握能够使青年人习惯于在道德的实践中来寻求他们最大的快乐。而甚至成年人也可以为自己立下一些法则并养成遵守它们的习惯,这也会强有力地影响他们,并使他们在背离这些法则时感到非常不安,就象一个酒徒当被禁止到酒馆去时所感到的一样。我很高兴加上关于救治我们的恶是可能的和甚至是容易的这些考虑,为的是不要因为仅仅揭示我们的弱点而促使人们泄了气,不去追求真正的善。〕§39.斐〔几乎一切都在于经常使欲望趋向真正的善。〕在我们之中产生任何意志的活动而不伴随着某种欲望,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就是因为这样,意志和欲望就常常被混在一起。可是,我们不应该把成为大部分别的情感的组成部分、或至少是跟随着这些情感的不安,看作完全被排除在该项感情之外;因为憎恨、恐惧、愤怒、妒忌、羞耻,都各有其不安,并以此对意志发生作用。我怀疑在这些情感中有任何一种是完全单独存在的,我甚至认为人们将很难找到一种情感是不伴随着欲望的。此外我确信,凡是有不安的地方就一定有欲望。而因为我们的永恒性不是依赖于当前的片刻,我们总是把眼光引向现在之外,不论我们实际享受着的快乐是什么,而那伴随着这种预见着未来的眼光的欲望始终总是一定要意志跟随着它;所以,即使是在欢乐当中,那支持着当前的快乐所系的活动的,也正是要使这快乐继续下去的欲望,和怕这快乐被剥夺的恐惧,而每当一种比这更大的不安来占据了心灵时,它立刻就决定了心灵来采取新的活动,而当前的快乐就被忽视了。德〔在完全的意欲中是有很多知觉和倾向协同一起起作用的,它是它们冲突的结果。其中有一些单独分开是知觉不到的,它们集结在一起则造成一种不安,它推动着我们而我们不知为什么;有很多是结合在一起的,它们趋向某种对象,或远离某种对象,那时这就是欲望或恐惧,也伴随着一种不..①指蒙斐拉(Montferrat)家族的孔拉德(Conrad),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时埃及和叙利亚的苏丹萨拉丁(Saladin)的一个勇敢的对手,曾解萨拉丁对底尔(Tyr)城之围而受封为底尔侯爵,1192年为“山支”所杀。安,但它并不始终总是达到快乐或不快安,但它并不始终总是达到快乐或不快的程度。最后有一些实际伴随着快乐和痛苦的冲动,而所有这些知觉,或者是一些新的感觉,或者是过去的感觉遗留下来的一些影象,它们伴随着或者并没有伴随记忆,这些影象在更新着同是这些影象在先前的感觉中所具有的吸引力的同时,也按照影象鲜明生动的程度更新了旧有的冲动。而所有这些冲动最后结果成为占优势的努力,这就造成了完全的意志,可是我们所察觉的那些欲望和倾向常常也叫做意欲,虽然是比较不完全的,不论它们占优势或带来影响与否。因此我们很容易断定,意欲是不大会没有欲望和没有厌弃而继续存在的;因为我认为我们可以把欲望的对立面叫做厌弃。不安并不单只是在那些令人不适的情感如憎恨、恐惧、愤怒、妒忌、羞耻之中有,而是在它们的对立面如喜爱、希望、宠信、和荣耀之中也有的。我们可以说,凡是有欲望的地方就会有不安:但相反的情况并不始终都是真的,因为我们常常感到不安而并不知道要求什么,而这时就并没有已形成的欲望。§40.斐通常是我们认为当时的处境能够予以解除的那种最迫切的不安,决定着意志去进行活动。德因为是平衡的结果使得作出最后的决定,我认为也可能发生最迫切的不安并不占优势的情况;因为它虽然可能对互相对立的倾向中的单独的每一个占优势,但其它倾向结合在一起又可能压倒它。心灵甚至可以用巧妙的两分法一时使这一些倾向占优势,一时又使另一些占优势,就好象在议会里,人们可以按照人们对要议决的问题排成次序,通过投票以多数决使某一党占优势一样。的确心灵在这里应该要能看得远;因为在斗争的时候就再没有时间来用这些技巧了。那时凡是能打动人的就都在天平上加上了重量,而促使差不多象在力学里那样形成一种合力的方向,而要是没有某种迅速的牵制是阻止不住它的。“Fertur equis auriga nec audit currus habenas。”.. ①§41.斐如果你问除此之外是什么激起欲望,我们回答说这就是幸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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