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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姜姓女人打了个电话,说最近生意上资金有点儿吃紧,想请她帮忙借点儿带利息的钱。    她问我要多少,我说两万。    姜姓女人一口拒绝,她不放心我。    是啊,一个连三千多块保费都拿不出来的人,要借两万,谁会相信?我想请岳母给姜姓女人说说,但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2007年1月13日星期六阴  早上,我让弟弟到原来约好的几个客户那里去拿钱,我到我的那些债主那里去说好话。    我得把弟弟的电脑取回来,不能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弟弟的生意。你想想,别人找你帮忙修电脑,结果电脑却被用来抵了债,这个事情传出去,弟弟吃不消。    我把债主分为两批,一批是拿了我电脑的,另一批是什么都没拿着的。    我曾经给没有拿到东西的债主表过态,三天之内把钱给他们,现在看来三天是没有可能的了。    我一家一家走访,向他们说明情况,请他们再宽限几天。    我说:"假如我是骗子,我还会来给你们说好话吗?"    大部分人都表示理解,有不理解的,我仍然承诺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钱给他们。    我算了一下,弟弟去收回来的钱足可以赎回电脑,还有点儿多余的钱,可以付一部分给他们。    其实这点儿钱对他们来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他们只是怕被骗。    我理解,我要做的是打消他们的顾虑。    等弟弟拿钱回来的时候,我去找另外一批债主。    我跟他们说,欠他们的钱实在是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对不起他们,现在我的货款回来了,希望他们把电脑给我。    有两家把电脑还给了我们,还有一家耍赖,不给。他说他也欠别人的钱,电脑被别人拿去抵债了,现在在别人手上。    我操,我只欠他九百多块钱的货款,那电脑至少也值个2000块钱吧?做生意做到这份心上,我真是无语了。好歹我和他们还合作过几次,咋转脸就不认人了呢?    无论我好说歹说,这丫就是耍赖。    我看出来了,这是明着欺负人。他知道我是一个小掮客,就像河里的小鱼儿翻不起浪,故意刁难我,    说着说着火药味就出来了。弟弟说希望他们把电脑还给我们,不然到时大家都不好过。    谁都听得出这是一句狠话。    屋里就出来了两个人,说:"威胁谁呢?"说着他们中的一个就推了弟弟一掌。弟弟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我心里的怒火腾一下就起来了,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对着推弟弟的那人迎头就是一棒。那人慌乱中用手一挡,只听"啪"的一声,那人就号叫着蹲了下去。    这几年来,因为穷,我处处憋闷,处处不顺心,处处被侮辱。所有的委屈,被我用这根棍子释放了。    弟弟个子小,被一个人按在地上,我赶过去,一脚踹开那人,把弟弟从地上拉起来。    真是打架亲兄弟啊,我们两兄弟抄起家伙,一阵乱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也随即赶来。    我们被带到派出所做笔录,那家店里的人有一个被送往医院。    弟弟也去了医院,混乱中他被人一拳打在脸上,起了一个血包。    派出所是个息事宁人的地方,警察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笔录当晚,我们各自回家,后来又到派出所去调解了几次,结果是电脑还给我了,我还清了对方的货款,双方各伤一人。对方的伤重一些,手臂骨裂,加上打烂了对方一些货,我们总共补给他8000块钱。    打了一架,损失8000块钱,我心里很痛,但却多了一点儿做男人的自信。    别看有的人平时声色俱厉,轮到动手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乌龟。  25、年底的收益25、年底的收益    2007年1月29日星期一多云    弟弟的电脑维修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每个月都入不敷出,基本上都是我帮他贴钱。    腊月初,我对弟弟说:"干脆还是合在一起做算了。"    弟弟有些犹豫。    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结。    在我生病刚出院不久,弟弟作出了和我分家的决定,而那时是我最困难的时候。    我虽然理解他的决定,但他自己似乎有些负疚感。    分家后,我和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弟弟最终还是同意了合伙的建议,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崩溃。    他说:"不是我想和你合伙,是你硬拉着我合伙的。"    我懂他的意思,现在我能养活自己了,如果他主动和我合伙,显得他势利。    我笑笑,说:"本来就是我想和你合伙啊。别想这么多,想想我们俩和别人打架的情形。"    兄弟就是兄弟,但兄弟也是人,不能因为我们是兄弟,就不允许对方有一点儿私心杂念。    我仍然分给弟弟一半的股份,让弟弟负责联系上游商家,我负责销售。    联系上游商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做的东西实在是太杂了,只要客户需要,什么都卖,这其实对弟弟是个考验。一旦有客户找我要东西,他得以最快的时间把东西找回来。    没有任何库存,纯粹买空卖空。    好在弟弟和我一起这么久,对其中的一些门道也非常清楚。    有弟弟在后面支撑,我就专心到外面跑业务。    我们跑业务真的是跑,用腿;但又不是真的跑,是走,走路。    一般我都会坐公交车到一个大概的地方,然后下车步行。遇到有可能产生业务的地方,就停下来问一下。    这其实与一个乞丐没啥区别。乞丐是明目张胆地乞讨,而我们只是披了一件做业务的外衣,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2007年2月6日腊月十九星期二晴    转眼已到了年底,我开始盘点这一年的收益。    有一些应收款没有收回来,还有两个客户直接消失了。扣除所有的应付款后,我手上的现金有一万两千多元。    手里拿着钱,心里五味杂陈。    一年来,风里来雨里去,没有节假日之分,没有上下班之分,时时小心谨慎,处处赔着笑脸,无非就是为了这几张纸而已。    可就是几张纸,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活质量,也决定了一人的地位和身份。    多少人为了钱铤而走险,多少人倒在了挣钱的路上。    钱钱钱,命相连。    然而,这点儿钱能用来做什么呢?买不了房子,更养不了老。说句不吉利的话,一场小病就有可能把这点儿钱耗费干净。    所以我的心里并不安稳。    但不管怎么说,相比以前,我们还是进步了。    我提议找个餐馆和弟弟一起好好吃顿饭,算是团年。    已经很久没有正经下馆子了。以前,如果我们要在外面吃饭,通常都是吃盒饭,或者在路边餐馆吃面条。    这次,我们点了四菜一汤,还要了一瓶泸州老窖,五十几块钱的那种。    我们边吃饭,边商量着我们的未来。    我对弟弟说:"现在,我们算是在悬崖边勒住了马。从明年开始,我们要让马走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对于我们来讲,哪条路是正确的路呢?    我仔细分析过,我们这个建材经营部,实际上是一个搬运机构。我们赚的,无非是建材市场和使用单位之间的搬运费。    事实上,我们的生存空间是很有限的。    我认为,我们必须找准一个行业。先进入这个行业,然后再想办法站稳脚跟,慢慢发展。最后要在这个行业内有自己的地位。    我给弟弟列举了许多知名的公司,都是在某一行业内专注于某一产品,然后慢慢发展壮大的。搞生产的有,搞经销的也有。    而我们现在,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别人要啥就卖啥,一天到晚累得不行,但最终只能维持个生计。    事实上,我们连生计都无法维持。    维持生计最基本的东西 房子,我们有吗?    弟弟也清楚这一点,但苦于无法准确找到某个适合我们的行业。    不管哪个行业都需要足够的资本,而我们没有。    弟弟又列举了一些进入成本比较低的行业,我又觉得不合适。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我们还是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来。  2007年2月15日腊月二十八星期四多云    春节,弟弟没有回老家,他不回去的理由是春运期间路上挤,并且车费也贵。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弟弟都快28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他不回家的原因,是逃避乡邻们的追问。    在我们老家,28岁已经是很不小的年龄了。    到这个年龄还没结婚,大家都会帮忙着急,轮流来询问,轮流帮忙出主意,好像这成了大家的事情。    而母亲也会不断恳求大家帮忙介绍介绍,她已经很担心自己最小的儿子找不上女朋友了。    弟弟对这一状况已经很了解了,去年春节回家的时候,就已经遭遇了这样的"围剿"。    他当时就说:"明年春节一定带一个回来。"    弟弟其实也想带一个回去。今年年中的时候,弟弟曾交了一个女朋友,但只交往了两个月就分手了。    具体原因弟弟没跟我说,我只记得弟弟那段时间特委靡,整天无精打采的。    后来弟弟一直尝试着再交一个,但一直没有合适的。    有一次,弟弟在办公室赌气似的说,这辈子他不想再找女朋友了。他说现在的女人一个个现实得很,交往两天就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子。    在我眼里,弟弟是个值得女人托付的人,诚实,肯干,舍得吃苦。这些都是中国男人的优秀品质,但是,这些品质很多女人看不见,她们只看得见钱。    其实,不结婚又怎么样?等今后有了钱,还怕没女人来找?    只不过,弟弟需要给父母一个交待,给传统观念一个交待。    毕竟,女大当嫁,男大当婚。    在他没法交待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只有逃避。  26、家里的事儿,还是坦然面对好些26、家里的事儿,还是坦然面对好些    2007年2月17日除夕星期六晴    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我回到了岳母的家。    回家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些挣扎。我犹豫着是不是像去年一样,找个借口逃离一年一度的家庭聚会。    但最终,我选择了面对。    一是我比去年混得好一些了,心里有了一点点自信;另外,我觉得很多东西,坦然面对比逃避要好。    就像一个脸上长麻子的人,他可以选择用布遮住他的脸,但阻挡不住别人的议论:他之所以遮住脸,是因为他长有麻子。    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议论,越来越凶猛,最终大家便怕见此人。    我现在的境况,就像一个脸上长有麻子的人,想努力地遮住自己的脸。    与其让别人背地里谈论,不如坦然承认自己的确混得不好。向他们展现一下我的真实生活,尽量麻木一些,习惯就好了。    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岳父特地问了一声:"明天有没有其他安排?没有的话就一起到周媛的二爸家去,今年轮到他家了。"    我说:"没啥安排,一起去吧。"    儿子要去放烟花,我突然想起还没来得及去给他买。    周媛说:"去年的烟花没有放,就藏在床下面。"    我怔了一下,想问为什么,却没有问。    我默默地在床下搜出了去年的烟花爆竹,稍微有些潮了,不过看起来并无什么大碍。    我拉着儿子来到楼下,点上烟,心里默默地祈祷:假如这些烟花还能燃放,那么我2007年一定很顺利。    我将烟头伸向引信,一阵青烟冒出,"啪"的一声,烟花冲了出去,在半空炸响。    我心里一阵欢喜,回过头,看见儿子捂着耳朵高兴地跳着。不远处,周媛也捂着耳朵,一脸的笑意。    我心里动了一下,把正在燃放的烟花递给周媛。她迟疑地接过去,牙关紧咬,眼睛眯着看向一边,听见烟花炸响之后,像碰了炭火似的急忙扔下,欢笑着和儿子抱在一起。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周媛这么开心了,我心里有一点儿酸。    因为要看春节晚会,周媛玩了一阵后就回家了。我和儿子在楼下肆意地逗乐,空气中全是硫黄和硝的味道。    儿子在我的调教和鼓励下,终于也敢大着胆子放烟花了。每放一响,他都要激动地欢呼跳跃一下。    烟花和爆竹很快放完了,儿子意犹未尽,嚷着还要放,我许诺明天再去给他买一些,他才肯作罢。    这份肆意的欢乐,原本在去年他就应该享有的,因为我的逃避,拖到了今年。    回到家,电视里正演着白云和黑土的吵闹,岳父母和周媛时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我站在旁边静静地看了一阵,有时也跟着笑几声,笑过,心里有些空荡荡。    临睡前,我找到儿子的存钱罐,往里塞了100块钱。我对儿子说:"这是爸爸给你的压岁钱,你长大了记得要混得比爸爸好哦。"    这是我第二次给儿子压岁钱。第一次是2003年春节。  2007年2月18日星期日晴    正月初一。    大街上其实并不热闹,很多人都选择了窝在家里。    不知是我心态的原因,还是本来就是这样,我觉得春节越来越不热闹了,缺少一种过节的气氛。    我们坐车来到周媛的二爸家,屋里已聚集了很多人,看见我们进来,大家都热情地招呼起来。    对于我,大家都是这样招呼:"嗨,好几年都没看见你了,稀客呀。"接下来就是问:"怎么样,混得不错吧?"    我用一种谦卑的神态回答:"一般吧,混口饭吃。"    大家落座,二十余人把客厅挤得满满当当。客厅沙发不够坐,周媛二爸就临时找了一些塑料凳,大家凑合着坐下。    进入叙旧环节,话题很多,通常都是由询问某人过得咋样谈起。    大家似乎都过得不错。    我抱着儿子坐在一个角落里,害怕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我希望被忽视。    这种担心很多余,大家都被两个高谈阔论的人吸引。    一个姓高,周媛堂妹的老公。搞土建的,四十多岁,离过婚,据说很有钱。他算半个主人,他的岳父便是周媛的二爸。    一个姓孙,周媛表姐的老公。他开一家五金公司,四十多岁,也离过婚,据说也很有钱。    因为年龄都比我大,我以高哥和孙哥相称。    以前,周媛和我赌气时就常拿这两个人来挤兑我,说她姐姐妹妹都嫁得好,只有她命苦,嫁给我这个没用的男人。    我就笑着说:"她们嫁的是二婚,你嫁的是原装,有什么不满足的?"    周媛问:"以后你有钱了,会不会也离婚,再去找个年轻的?"    我就故意说:"我现在这么穷,哪敢有这想法啊。"    女人就是这样,一方面嫌老公穷,一方面又担心老公富了自己地位不保。    其实,又岂止是女人这样,任何人都是这样,即使不是感情方面,也是在其他方面。    患得患失,人性如此。    高和孙在谈论他们的车。高开的是奥迪,他说他原来准备买宝马,太张扬,奥迪含蓄一些。    孙开的是凯美瑞,他说他没必要买好车装点门面,高是做工程的,应该买好车体现实力。言下之意是他要买的话,是买得起的。    我们都被他们二人的话题吸引。听者当中,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有车开。    话题随后转移到身体方面,重心便转向了老人。这是老年人之间的话题,年轻人口是心非地嘘寒问暖一阵,有的借故上厕所,有的试图转移到自己关心的话题。    年轻人除了关心钱,有几个真正关心老人?    吃饭的时候,我不幸和高和孙坐在了一桌。原本,我是希望抱着儿子和老人们一桌的,但被高硬拉了过去。我把儿子也带了过去,我希望他们见我专心照顾儿子而不去打扰我。    可恨的是小家伙只陪我坐了几分钟,就跑到他妈妈那里去了。    喝酒,一醉解千愁。    酒桌的气氛其实还是蛮融洽的,大家相互敬酒,说一些"恭喜发财"、"新年快乐"之类的套话。酒到酣处,才又开始热闹起来。    人都是好斗的,酒桌上也如此,都在找各种理由逼对方多喝一些,以表示自己策略上的胜利。    开始时我尽量做到少说少喝,到后来,便逐渐放开了,管他娘的,谁怕谁啊。    高和孙依然是桌上的中心。喝到后来,火力就全部对准高了。    孙向高敬酒,孙说:"高兄,你那工作性质我清楚,要经常陪客人喝酒。你酒量大,我不能和你硬顶,我喝一半你干了。"    高当然不干,扯了半天,两人一齐干了杯。    高见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他,自然不干,便说要喝大家一起喝,喝多少都行。    我不想再喝了,就想借故离席,却被孙一把拉住。他说:"我们是老挑(C市土话,连襟的意思),几年不见,今天见了,不喝痛快不准走。"    高也拉住我不放,一脸诚恳地对我说:"我们今天放开了喝。我平常喝酒,大都是陪客人喝,钱没少花,可喝起来不够味,怕客人没喝好,又怕客人喝醉。酒喝在嘴里,眼里得察言观色,怕客人不满意,得随时调节酒桌上的气氛。累,你知道不?"    我点点头,重新入座。    桌上其他不喝酒的人主动撤了出去,我们这桌剩下了四个男人,除高和孙外,还有一个是周媛的远房表弟,姓罗。我们对怎样喝酒一直达不成共识。高酒量好,要求大家一样喝;孙不干,强调随意。    我提议说:"要不划拳,谁输了谁喝。"    我提这个建议的时候其实很犹豫,高和孙都是经常混大场面的人,而划拳是街边粗汉的方式,毕竟不登大雅之堂。    令我意外的是,大家居然都很乐意。    高先坐庄,一圈下来,高只赢了孙,喝了两杯。    接下来孙坐庄,也喝了两杯。    猜拳行令,气氛热烈。    其他不喝酒的人都过来围着我们,看我们猜拳喝酒。见谁赢了或输了,便哄的一声,在旁边起哄。    我刚从学校出来那阵,在工厂上班,闲暇时便和工友猜拳喝酒,颇有些猜拳的老底子,所以我和高他们猜起拳来,赢的时候居多。    高输得惨不忍睹,说话舌头已经大了,兴致却高得很。他对周媛的二爸说:"再拿一瓶酒来,拿好点的,1573。"    1573是好酒,我只听说过,从来没喝过,所以酒拿上来的时候,我有意输了一拳。    的确是好酒,醇和、浓郁,带有一点儿黏稠。酒杯看似喝干了,过了一阵儿,沾在杯壁上的酒液又会缓缓聚积到杯底。    再好的酒也不能多喝,酒毕竟是醉人的。一瓶酒喝完,高已经醉态毕现,说话结结巴巴的,不断重复地说:"今天喝得高兴,比和客户喝酒高兴,这才是真的喝酒。"说着说着就骂起客户来,说他虽然挣了两个钱,却长期在客户面前装孙子,就是对普通的办事人员,也得随时赔着笑脸。    到后来,许是触动了心底的隐痛,他竟然当众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煞是悲伤。    众人慌了手脚,急忙帮他洗了脸,扶他到床上休息。    人啊,都不容易,被人仰望的同时,也在被人俯视。  27、没有朋友,就意味著没有团队27、没有朋友,就意味著没有团队    2007年2月19日星期一晴    正月初一就这么过去了,我参加了一场欢乐祥和的聚会。今天,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家到了弟弟那里,去看他春节过得怎么样。    弟弟坐在那里发短信,短信音时不时地响起。    我也拿出手机,忽然感到非常失落。    这个春节,除了赵均和小玉,没有一个朋友给我发新年祝福的短信。而赵均和小玉都只能算是新朋友。    我的那些老朋友,都已经把我忘记了。    我突然觉得很需要朋友,这是一种精神需求。而在一年前,我不敢有这样的需求。连饭都吃不饱,还敢有精神需求?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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