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栖身上来,南方口音糯米一样又甜又腻的问:“先生,喝什么酒?” 我看看她,女孩的一双眼却象乔菲一般,猫儿眼。 我只是定定看着她:“随便你,什么都好。” 女孩很高兴,身姿摇曳的去找侍应要酒。 旭东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还满意吧?我特意找了这个来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搂我的脖子:“兄弟,心里不好受,就那么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谁,还没有点不如意啊。” 眼睛长的象乔菲的姑娘,告诉我名字叫周周,我喝着酒说,周周,我有个朋友,她跟你长的很象,可是她离开我,周周,我有许多钱,你愿意陪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蛮横的叫嚣着过来:“怎么周周今天去陪别人?我不是让她等我的嘛?你怎么当的妈妈生?信不信我开了你?我不管是谁,马上把她给我叫出来。” 声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刘公子。 领班拦不住这嚣张的大侠,他到了我们台子这边来,我们都愣住。 我看见,刘公子他坐在轮椅上。 “你这是怎么了?老刘?”旭东站起来,“怎么坐轮椅了?” 他冷冷看看我们两个。 领班说:“几位原来是认识的?那不就好办多了。” 旭东说:“来跟我们一起喝吧,人少也没有意思。” 我看看刘公子:“是啊,一起玩吧。我过两天结婚了。” 他看看沙发,也不知道跟谁命令:“赶快给我腾地方啊,没看坐在这上面不舒服吗?”他转头又对领班说,“你去给我拿香宾。两瓶。快送上来。” 领班看到危机解决,乐不得的让人把刘公子扶到沙发上坐,自己亲自去拿酒。 “嗨,别提了,在欧洲滑雪的时候,从缆车上掉下来,好在当时不高,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什么时候能好?”旭东问。 “还得几个月吧,不过我觉得坐轮椅也挺好,总比拄拐强。”刘公子问旭东,“他快结婚了,你怎么样了?” “我下个月当爸。”旭东跟我们碰酒杯,“这以后就彻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结婚之前也这么发狠来着吧?” 我们都笑起来。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跟谁啊?”刘公子问我。 旭东恰巧出去接一个电话。 周周小姐给我跟刘公子斟上酒。 我们都看着她的脸。 “你觉不觉得她长的象一个人?”刘公子说,他转过头盯着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 “你是诚心的吧?”我说,“我要娶文小华了,不是什么菲菲。” “文小华?”他看着我就笑,“那我真应该跟她道喜,这丫头不错啊,这不得手了吗?” 我看着他:“你把话说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他把酒杯放下来,“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过,我估计你也知道吧,她还上学的时候,文小华给大学寄了一个传真,说的就是菲菲在这里坐过台的事……哎程家阳你别拽我领子啊,我告诉你,哥哥不受伤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手呢。” 我把他放下来:“你说,你把话说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情人,她还知道我认识菲菲,就问我,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你告诉她了?” 刘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这丫头这么阴,我也不会告诉她菲菲在大学念书。是啊,我其实也挺对不起菲菲的。我很喜欢她的。是好姑娘啊。” 我点上烟。想在这混乱的情节中整理出一丝头绪。 “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挺奇怪的,文小华怎么知道你这么多的事啊?这当记者也没有当成她这样的吧。” “她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小华。 我接起来:“是,我在外面,跟,旭东,还有,刘公子……” 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说这话,可吓了你一跳吧?程二。怎么,这婚还结吗?” 我笑出来:“什么?为什么不?……” 乔菲 程家阳师兄的婚礼,请了处里所有的人参加,当然也有我。可是我绝对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这一天,我确实病倒了,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了,小邓帮我测体温,38度5。 我心里说,真是天遂人愿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电话给师姐,求她务必代我送一个五百元的小红包给新婚的贤伉俪。 小邓说:“你还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给人家。”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也没有反驳她的力气,可是我的脑袋里很清楚,我给家阳的,比起来他给我的,又算得了什么? 我吃了药,在被子里捂汗,糊糊涂涂的睡觉了。 作了梦。 梦境很奇怪:足球赛场上,两队踢平。我来罚点球。我站的远,量好角度,心里盘算好要吊对方守门员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射成功了,我的脚却没有接触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里,不仅发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钻心。 我一下醒过来,头发被汗水湿透。 有人在我旁边说:“怎么了?病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是程家明。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天。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程家阳的婚礼吗?” “结束了。” “哦。”我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好象有一个小刀子来回割。 “别告诉我你不当一回事啊。你虽然没有哭,不过生病也是一种发泄吧。” 小邓给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谢谢。” 小邓一下就红了脸,一箭穿心。 我闭上眼。 “这么硬气。我都佩服你了。”程家明说。 “你是医生,你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 -------------------╭════════════════╮║ ¤╭⌒╮ ╭⌒╮欢迎光临 ║║ ╱◥██◣ ╭╭ ⌒无名小说txt文学 ║╭═══════┤ ︱田︱田田| ╰-------------- ├═══════╮║ ║ ╬╬╬╬╬╬╬╬╬╬╬╬╬╬╬ ║ ║║ ║ m ║ ║║ ║ m ║ ║║ ╰════════════════╯ ║║ zzZ ^﹋ ﹏ ║╱◥█◣^^╪ 携起手来,共创美好未来 ● -○- ║︱田︱田︱ /█∨█。 ║-------- 我们会做得更好 ! ∏ ∏ ║║ EMAIL:m ║║ ║║ ║║ 电子E书,经典原创,另你回味无穷,祝你天天好心情! ║║ ║║ ╔┯╗╔┯╗╔┯╗╔┯╗^^╔┯╗╔┯╗╔┯╗╔┯╗ ║╰════┠精┨┠典┨┠小┨┠说┨︱┠欢┨┠乐┨┠无┨┠限┨═══╯╚┷╝╚┷╝╚┷╝╚┷╝。/╚┷╝╚┷╝╚┷╝╚┷╝1000多套小说随你下载。网络玄幻小说合集(全本TXT)下载目录索引地址:m============================================================第六十一章 乔菲 我在单位请了假,身体好一些,能上班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病的昏昏沉沉,经常想到的是很老的一句话,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才知道,没有好好珍惜。 比如我的健康,比如程家阳。 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我到了半夜就口渴,叫家阳拿水给我喝,喝干了水,闭着眼,在他的睡衣上把嘴巴擦干,他抱着我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 我这样想着就发起呆来,原来我们曾经是这么亲密的人。如今天各一方。 怨我自己,我活该。 我想,在地球的另一端,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在夜里起床,拿水给她喝?然后可能突然想起我,就象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一样。 程家明来看过我,带来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百合。我看着他的脸,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他就说:“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对着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 我说:“你们长的还真象呢。” 他把手臂张开,对我说:“来吧,我不在意吃点亏。” 我笑了一下。 他说:“乔菲,你不要这样,谁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笑。” “为什么?” “太凄凉。” 波波也来看过我,带来一个男孩,是个憨厚的美国青年,会说中文,他对我说:“要挺住,同志。” 我的病好了大半了,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这好了的一半几乎就要吓回去。 这年头怎么了? 人人都忙着结婚,订婚? 我转念一想,也对啊,眼看着过了春节,翻过一年,我就又长了一岁了,都多大了。 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提起精神去上班,那天特意擦了胭脂,否则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很是恐怖。 大病初愈,同事们嘘寒问暖,问我吃什么药,现在还打不打点滴,我哑着嗓子应酬了一番,师姐替我解围说,可让这孩子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看这汗出的。 我得以坐下来,拿出面巾纸,擦虚汗,闭着眼擤鼻涕,再睁开,以为又看到幻像,程家阳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叠文件。 他看了看我,眼神冷漠。 我说:“师兄。” 他说:“病好了?” “恩。” 他点点头,把材料交给师姐就出去了。 时间这么短,就从国外回来开工了? 加勒比的阳光真是好,家阳从来很白皙的脸上有红红健康的颜色。 我看到他就想起来,家阳婚礼的时候,我让师姐帮我垫了一份500元的红包。 中午在食堂吃饭,我要把钱还给师姐,她推回来:“不用了,你自己收着吧。红包没送出去。” “怎么了?” 她有顾虑,看了看我们旁边没有别人,才低声说:“你不知道,以后再不要打听这件事了。” “到底怎么了?” “你没看见,家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吗?他那个婚没结成。”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师姐也是不吐不快吧,话题打开便要说的仔细。 “没见过这种女人,家阳马上就要在结婚证签字了,她翻悔了。当时扔下所有人自己离开。留下家阳收拾残局。你不在场,你不知道,当时多少人出席仪式呢,那两家都是什么身份? 哎,这也就是家阳,换做别人啊……” 后面的话我是一句也听不见了,只是又问她:“您说,程家阳他没有结婚?” 程家阳 我坐在办公室里,回忆起婚礼那天的情景。 仪式开始之前,我跟小华在休息厅里,化妆师在她美丽的脸上仔细描绘,扑好了最后一层粉,她回头看我,她还真的是很漂亮。 “你怎么不出去应酬一下客人?”她问我。 “我想仔细看看你。”我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小华微微笑,我们在镜子里互相看着对方,我把脸埋在她头发里,亲吻她。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家阳。” “什么?” “我们要几个孩子呢?” “响应国家政策嘛。” “不好。我们要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这样不会寂寞。” “好啊,听你的。” 她向我笑,幸福洋溢在脸上。 我看着她说:“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问你。” “说。” “小华,你辛不辛苦?” “……” “你就是‘我就不信注册不上’,对不对? 跟我打游戏,跟我聊天,其实是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我,对不对?你对我,了解的真多。 所以,你早就知道乔菲了,她的背景你当然也是掌握的。 那个寄到她学院的传真,也是你,对不对?” 我慢慢的清楚的说,在镜子里看着她, “我跟她的事情,你都知道,可是,小华,可是你还是要我,还是要跟我结婚。 你苦心孤诣的做这些,做这些根本不符合你的学识,你的风度,你的为人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么一个破败的我,你觉得值得吗?” 我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抚摩,我没有一点点夸张,我的心里,真的为小华不值。 我向她笑了一下:“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这样? 小华,你告诉我,真的,你辛不辛苦?”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张脸,在这个时候,凝固成青石的雕塑一般,冰冷,坚硬。 有人推门进来叫我们:“家阳,小华,时间到了,出去吧。” “走,”我拉起她,“我们去结婚。” 虽然时间仓促,不过会场仍然准备的豪华温馨,红色天鹅绒的地毯和帘幕,四处用各种白色,淡黄的花朵点缀,前面长桌上,放着我们等会儿要签定的结婚协议,下面坐着双方亲友,眼里仿佛都有笑意,在他们眼中,我与文小华是多么门当户对的一对璧人,殊不知,幸福平静的表象下,一个心灰意冷,一个翻江倒海。 我心里低低的笑,所以,谁的故事,谁知道。 主持人历数我们的恋爱之路的时候,我看见我在高翻局的同事们,乔菲没有来,我想,那这个女人还有一颗心,没有残忍到,出卖了我,又来观我行刑的地步。 我是不能想起这个人,想起她的名字的。 后果是,心脏闷钝的疼痛,闭上眼,追悼起从前透支了的欢娱,但觉从此后,人生无望。 主持人碰一碰我:“家阳,家阳。” 哦,原来此刻应该我亲吻小华。 我搂过她,唇印在她的唇上。 冰凉。 下一个环节,我们就要签字,成为受国家法律认可保护的正式夫妻。 我手里握着钢笔,眼前是模糊一片,探下身,又直起来,皱着眉,千回百转,脑海里,飞速浮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年轻容颜,耳朵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的变成一个声音:我不能。 我要放下笔的那一瞬间,听见小华喊我:“家阳。” 我看她。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我听的见:“我现在要离开,剩下的局面,请你摆平。” 随即在众人的惊讶中,小华提着裙摆,迅速的独自离开会场。 情况继尔有些失控, 我松一松领结,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吸烟。 有人议论,有人质问,有人离开。 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起眼,是我哥,家明,我们互相看看,他突然笑了:“恭喜。” 我在“中旅”大厦的房子住,每天上班,等着我父亲召见,可是,一直也没有动静,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暴。 乔菲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再来上班,憔悴的纸人一样。 我当然知道,这大概是为了什么,因而心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这个壮的牛一样的人也病了?是不是,轮也应该轮到她为了我,吃点苦,遭点罪了? 我再也不去找她,这个女的折磨我,可谓是相当有手段。 不过,要不然怎么办? 我等着她来找我,请我原谅? 这大约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我是男人啊,脸皮总得厚一点,难不成,我像她对我那样,再报复回去?虽然我心里很想这样,不过,我们又不是拍百集长剧《创世纪》,最主要的是,我跟乔菲,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再没有时间做无谓的浪费。 我们必须在一起。 下了班,我开车去她家里找她,只有她的室友在,告诉我,她下午从单位回来就又出去了,等一等,就快回来的。 我坐在她的房间里等乔菲。 视线被一张放在桌上的照片吸引,乔菲站在海边的礁石上,头发被风吹起来,紧着鼻子,皱着眉,笑的怪模怪样。 我就笑起来。 上次几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在她这里发现有我的印记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不就是在这里吗,这是我在大连为她拍的照片。 这是我眼里的乔菲啊。 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来。 她的朋友又有朋友来,我只好先回去,临走之前,告诉她,不用对乔菲说,我来过。 我晃晃悠悠的买了薄荷味的雪糕回家,出了电梯间,听见有人咳嗽。 第六十二章 程家阳 乔菲女士坐在我门口的地上,穿着羽绒大衣,层层叠叠的围巾里露出小小的脑袋瓜。 我从电梯里出来,她也就看见了我,站起来,拍拍屁股,笑了一下,又马上收回去,因为我就没给她好脸色。 我打开门,乔菲站在我后面,我听见她在嗓子里嘀嘀咕咕的,好象叫我的名字,又好象想说什么,却实在没说出来。 我心里非常好受。 我开了门,自己进去,站在里面问她:“你是不是要进来?” “是,没错。”她一步迈进来,仰头看我,眼睛里有讨好的笑。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乔菲啊,你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那样对我? 我心里这样想,张开口对她说:“别嬉皮笑脸的,有话请说。” “家阳,你没结婚?” “恩。” 她低头。 “我说,你不要这样,不是因为你。我都想明白了。我打算再当几年钻石王老五,遇到更合适的再说。” “这是你说的,那好。” 啊?我说什么了?这人不是来道歉的吗?她怎么拔腿就走? 我一下子就把她拽住了:“哎,乔菲……” 她没抬头,我在下一秒钟就把她抱在怀里,手揉着她的头:“哎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来干什么来的?就这么一句话就要走?我哪儿招你了?” 她很安静,头埋在我的怀里,手慢慢的抱住我的腰。 我觉得胸膛前暖呼呼的,她是不是流眼泪了? 我的心里柔软,轻声说: “乔菲,我想了太久了,咱们两个不能分开了。” “我都被你吓死了。”她抬起头,来吻我。 我推开她:“你没哭啊?” “这么嗨皮,哭什么呢?”她继续搂着我,撅着嘴巴,脸往前贴近我。 “你不是撒腿要走吗?”我还是挣扎着说。 “我不这样,你还得抢白我到什么时候?” 我空闲出来的手已经打开薄荷冰淇淋的盖子,用手指挖出一块,放在自己嘴里:“我告诉你啊,代价是很大的。” “反正我感冒传染期,吃亏不到哪里去,哎呀,你真香喷喷的。” 接着她的小舌头就放在我的嘴巴里了,在我唇齿间上下翻动的,这么热情,我受宠若惊,只能全心投入的响应。 我捧着她的脸,吸吮她,伸手脱她的衣服。乔菲同学的手基本与我同步。 我们两个就这么心急如焚的赤裸着纠缠在一起,倒在之前曾无数次颠龙倒凤的床上,我要倾身覆盖在她身上,乔菲按住我,抚摩我的头发,我的脸,温柔的亲吻我的眼睛。 “家阳,”她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抚摩,撮弄,“让我来,让我来。” 我只觉得那里在她的手指间变的又硬又热,我伸手向她茂盛黑密的头发,意识涣散的叫她的名字:“菲,菲……” 她翻身在我的身上,将我的阴茎纳入她湿滑紧窒的甬道,我们平稳的,剧烈的,在瞬息间高潮的律动。 真好,乔菲,还有她的每一条纹理。 有些东西,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乔菲。 我们的身体。 做完了,我就点上一支烟,放到嘴上,被她伸手拿去抽,我只好再来一支。 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抚摸。 她身上发热,可是面色好极了,粉红色的,婴儿一样的细腻。 我看着她,笑一笑,又亲她的额头。 “哎,我说,”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她咯咯的笑起来:“还记着呢?我也不怕告诉你,没错,对,就是想跟你这样。怎么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脑袋里把你给那个了。”她慢慢坐起来,“不对啊,你着急结婚,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吧?” 我看她,没说话。 “真是因为我说这句话?”她把笑容收起来,认真的看我。 “我当时特别难受。我觉得这么多年白过了,觉得特冤枉。”我说的是实话,“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刺激我了?” 她软软的趴在我的胸前,用力搂我:“不,家阳,你这么好,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所以我想,做人啊,还是不能太老实,我不出这一招险棋,乔菲跟我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这样很好,她很是知道了教训。 我吸一口烟,高兴的看她对我死心塌地的样子,摸一摸这么柔软的身体,翻身在她的上面,进去的时候,又得意又卑鄙的想, 亲爱的,你这么聪明,不过还是被我算计了。 关于我们的关系的问题,因为无论如何都在一个单位工作,乔菲不愿意这么早就把我们的事暴露给别人知道。 我同意。 否则又被杜撰成二十集电视剧。 不过,这种试图的掩盖,让心里的暧昧更迅速的彰现。 在单位里偶尔擦身而过时,轻飘飘的一眼,都让人心念跳动。 我在办公室里舒服的打瞌睡,冬天里的暖阳下,思念一墙之隔的情人。 真肉麻,真浪漫。 乔菲 周末没有工作,不用出差。 我跟程家阳在超市里逛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 我说:“买点牡蛎吧,回去做汤给你喝。” “最近消耗有点大,是得补一补。”他同意。 我挑了些又大又新鲜的牡蛎装起来,放在购物车上。趁营业员没有注意,在水果区将一个很大的樱桃拿过来,放在嘴里。 家阳搂着我,手搭在我的腰上,在我耳朵边问我:“我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日子过的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啊,他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怎么样呢? 我念书,我学习,我努力工作,我跟自己挣扎角劲。 可是我筋疲力尽。 我将一大瓶酸奶放在车子里。 “渴。”我对他说,“非常的渴。半夜里也没有水喝,脑袋里好象是沙子,干燥。还有,我消化也不好,总是疲劳。”我看看他,“你呢,家阳,没跟我在一起,你过的怎么样?” 他也在思考。 我们走到熟食柜台,他要了六只红烧猪拱嘴,放在车上之后对我说:“饿。” “好象,一直找不到可口的食物,直饿的自己虚弱无力,营养不良。生活失去意义。”家阳很感慨的眯着眼睛说。 “你这样说,好象减肥人士畅谈节食感受。” “你刚才说,好象血糖偏高,嗜渴症先兆。” “我杀了你。”我伸手到他掖下呵痒,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硬生生的拉进怀里。 春节之前,单位派我到广州出差,陪同领导从香港迎接法国的一位政界要员来访。 家阳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把我的西装拿出来说:“这一套,好象有点旧了。” “凑和吧,没时间在单位定做了。” 他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不然,”我说,“现在去商场买?” “我说也是。” “我要高级的,名牌的,你来埋单。” “那你今天晚上得做茶鸡蛋。”他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再买一套情趣内衣,黑色的,我早就看好的,哇……” 出发去广州那一天,我与随行人员在机场等领导好久。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领导乘车姗姗来迟,下车的,却不是原来即定的那一位。 我呆了一下。 程家阳 再遇到小华,在一家音响店里,她身边有别的男士。 我们握手,低声的寒暄。 她的朋友去付帐的时候,小华说:“什么时候,去我那里把你的东西取走,否则这一个,”她指指那人,“不能搬进去啊。” 她这样子,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我尽快,明天好不好?小华。” “明天好,我正好有空,在家里。” 到了第二天,我作完手里的文件笔译,准备离开去小华那里取东西的时候,接到我父亲的电话。 他的电话,不是他的秘书。 他的声音象铁一样。 “家阳,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第六十三章 程家阳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我父亲背对着我,面向电子屏幕打高尔夫。 我从后面看他,他身材高大矫健,每一杆挥动都姿态优雅,虎虎生威。 我说:“爸爸。” 他没有理我。 又尽兴打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回头看我,他面色红润,额角有汗,掏出手帕擦一擦,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平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些什么,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不过这不重要。 我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乔菲在一起,那么面对我父母,这肯定是必须要走,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关。 我心里打定主意,便觉得坦然。 走近他,希望他直切主题,尽快结束。 “选个日子,我们重新操办你跟小华的婚礼。”他对我说,手里擦拭着他的球杆。 “不可能。”我看着他,清楚的说。 可是我话音没落,脸上便遭重击,他加了重的球杆准确无误的飞速击在我的脸上,我失去控制的倒下,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的嘴里有血腥味,耳朵里有轰鸣声,剧烈的疼痛下,只觉得这一侧的脸孔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我觉得在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你告诉我,小华为什么离开婚礼?” “我不知道。” 我慢慢的说,但愿他,听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仔细看我,仿佛用心咀嚼这句话。 我厌恶他自上而下俯视我的眼神,手撑住地面,忍着头上的痛,我必须站起来。 他又一杆击在我的肩膀上,那里皮肉稀薄,金属球杆直接与我的骨头对话,我刚刚起身,被他一敲到底。 “我一直以为你很乖,家阳,所以对你疏于管理了,你任性太久了。”他在旁边换了一根更重的球杆,拧结实了加重球,照着我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嘴里一字一句的说,“我与其让你自甘堕落,不如今天就杀了你,免得以后劳心。” 我没有躲,躲也躲不开,何必让他见我一副狼狈相?雨点一样的重击下,我起先还真是疼的,后来觉得这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不知怎么就不疼了。呵呵笑起来。 我父亲停了手。 喘着粗气看我,他梳理考究的头发乱了,这副样子,真是比我狼狈。 我慢慢的坐起来,骨头几乎被他打酥了,那我也得把头发整理好。 他停手了吗?不说话,看着我扶着墙站起来。 我没有走,更渐渐走近他,不如今天让他彻底打尽兴,从此以后再不要找我。 我父亲仍然手握球杆,狠狠瞪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那个妓女?” “您,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说,这种话?”我说, “她是妓女没错,您的儿子是嫖客。” 我慢慢走近他,慢慢对他说,虽然浑身疼痛,唇舌麻木,但我有话要让他清楚:“这是个职能的问题,干哪一行,就得尽哪一行的责任。您教我的,是不是? 所以,您手握球杆给我一顿好揍,我也只能忍受。 因为,您是我爸。 没有别的原因,无非如此,否则我为什么这样被你打,为什么我的女人被你说的这么不堪?……”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想笑,有心控诉,却无心恋战,我说:“你说的对,你要么打死我,要么别管我。” 我转过身,扶着墙往外走。 我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就这么几下子,就喘成这样,还是上了年纪啊。 我大约是被他打的面目恐怖吧,从部里出去停车场,一路受人民瞩目。 我上了自己的车,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就不忍再看第二眼。我的手也肿了,弯都打不了,根本不能开车,我这时候反应过来刚刚被人一顿暴揍,身上骨肉分离的疼,乔菲不在,谁来救我? 我战抖的手拿出电话,拨了家明的号码,他一接起来,我就哭了:“哥,你快来,我让老头儿给打了,你快来部里接我……哎,可别忘了带止疼药。” 家明带我到医院,请同事为我包扎,处理之后我的样子好象木姨奶,家明吃惊说:“老头儿真下狠手了。” 他的同事问:“你报不报警?” “我得考虑一下。” 家明扑哧一下笑了:“这可成了大笑话了。” 他说着将一支烟放在我嘴上:“行了,弟弟,消消气,他都多大岁数了,你跟他就别置气了。” 我看他:“他从来都比咱们俩厉害。” “那倒是。不过,”家明说,“你被他打一顿不是坏事,否则更没有理由撕破脸皮,这样好,摆脱束缚。不过……” 我知道他“不过”什么,乔菲。 不知道我的父母会不会在我身上出了气,便善罢甘休,放过她呢? 家明送我到文小华那里取东西,他在楼下等我,看着我下车的时候说:“这样负伤去也好,她看到现在的你,肯定后悔当初处心积虑。” 小华开门,看见我就愣了。 “我是家阳。”我说。 “是,我看出来了。”她让我进屋,“怎么这样?” “被我爸打。”我说。 她苦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我放在她这里的东西不多,几件衬衫,浴衣,牙具,几本书。我在书架上找书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华的一本影集碰下来,砸到负伤的脚,我没忍住,“啊”了一声。 “怎么了?”小华在外面说。 我没回答她的话,视线被从里面滑出来的一张照片所吸引。 照片上有横幅:全市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 一男一女,两个漂亮可爱的少年人,是主持人,正面带微笑慷慨激昂的发言。 这张照片我也有,因为男孩子,正是当年的我;而女孩子,这样看的仔细了,是小华。 身后传来小华的声音:“你从来也没有想起我,对不对,家阳。 可是,你知道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家阳。 你跟她是爱情,她对你是爱情。 那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我在火灾的时候只想跟你在一起,就不是爱情了吗?” 我缓缓站起来。 小华继续说:“所以,家阳,你知道真相了也好,你心里怨恨我也好,我不打算抱歉,我没有作错。” 我拿着我的东西走到她身边,将钥匙交给她。 我看着她的脸:“小华,我从来没有怨恨你,只是,我,我不是那个人,你的那个人。” 她点点头:“是啊,我也终于知道了。” 我坐家明的车子回到我跟乔菲的家。 他之前没有来过这里,进了屋子,就说:“哎不错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挺有安排的。” 我嘿嘿笑,可是脸疼。 阳台上挂着菲的内衣。 家明看见了,摇摇头:“真不知道,是怎样一幅香艳的情景。” 我点了支烟,眯着眼睛:“哎呀,那,那可真是……” 他很感兴趣,一屁股坐在我边上:“说,快说说,性生活协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