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金色城堡——饶雪漫-11

“你别急。”暴暴蓝说,“你等在火车站,我这就过来,陪你一起找。”“蓝。”优诺的声音从来都没有这么无力过,她说,“蓝,你开来,我怕极了。”“就来就来亲爱的。”暴暴蓝说,“千万别急,不会有事的。”“调头!”在黄乐吃惊的表情里,暴暴蓝挂了电话,扬声对司机说,“去火车站!”第十二章 我们的城堡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很多的往事远走高飞我依然相信你不会消失你不会消失消失的不过是时间优诺一直记得,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林涣之的书房里,他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她说:“七七一直让我无能为力,你的出现,让我安心。”优诺说:“你看上去很累,应该到房里好好地睡上一觉。”“阳光很好。”林涣之说,“睡觉是夜晚才做的事。”“我准备带七七出去旅游一趟,不远的地方,还望您批准。”“谢谢你。”林涣之说,“我知道你可以让她快乐。”可是,她对不起林涣之对她的信任,她居然弄丢了七七!优诺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打电话给林涣之,这对优诺而言也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上一次来看樱花,不过是匆匆地路过,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可以找到七七,如果她是刻意要离去,事情简直就是遭到不能再糟,不是吗?“噢,我这就来。”林涣之说,“你不要慌。”挂了电话优诺就看到了四处张望的暴暴蓝,她冲上去,拉住暴暴蓝的手说:“七七不见了,怎么办?”“找!”暴暴蓝指着他身后的男士说,“我出版社的朋友,你放心,他在这里里路子很野的,可以帮得上忙。”“分头找。”黄乐也说,“找个人还不容易!”可是黄乐得海口夸大了,那一天,优诺和暴暴蓝回到家里得时候,已经全身湿透。这是夜里一点钟,她们四处寻找七七大半天,未果。雨越下越大,狂风肆虐,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摧垮。黄乐叫了车子到超市门口接她们回家。一行人进门来,暴暴蓝环顾黄乐替她找的新地儿,的确不大,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小小的厨房和卫生间。“我哥们儿的房子,他人不在,你暂时住着吧。”黄乐对暴暴蓝说,“电脑我已经替你装好了,可以上网的,还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我买来给你。”“谢谢你,黄乐。”暴暴蓝由衷地说。黄乐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别着急,我警局的哥们儿一有消息会通知我。”“还有。”黄乐压低声音对暴暴蓝说,“陶课在找你。”“不说这个,”暴暴蓝赶紧说,“我想安静一些日子。”“带把伞。”优诺从背包里把自己的伞掏出来,追上去递给黄乐说,“雨太大了,你让司机开慢些。”黄乐点头离开。门关上。暴暴蓝把刚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来的新毛巾拆开来,自己用一条在头发上乱揉一气,同时递给优诺一条说:“把头发擦擦,小心感冒。”优诺不接,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掌心里,深深地叹息。暴暴蓝只好走上前替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轻声安慰说:“不要急呢。要知道七七一直是这么任性的。”优诺摇头:“是我太大意。她在火车上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我早该猜到,她是刻意要走的,她早就有预谋。”“那你还记得她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我让她站在那里别动,我去买回程票。”优诺努力回想说,“她站在那里,很乖巧地点头,然后她跟我说:优诺,再见。对,她说的是再见。”优诺说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她一把抓住暴暴蓝的手说,“你说,我不过是走开一下子,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再见,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的表情好奇怪。”“也许只是你多心。”暴暴蓝说,“别想了,我去烧点开水,我们吃点泡面睡觉吧,兴许明天她就回来了。”暴暴蓝跑到厨房忙碌去了,优诺坐在床边。有些神经质地拨七七的手机,这个号码今天已经拨了有上百次之多,那个冰冷的女声一直在说:“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暴暴蓝走过来,一把拿下优诺的电话说:“别打了,她要存心躲起来,打破电话也没用。等我见了她,好好说说她。”“我有不祥的预感。”优诺说,“我的预感一向很灵的。”“别想了,吃了面我们睡觉!”暴暴蓝把刚泡好的面递给优诺。优诺推开说:“不吃了,睡吧。”也许是床好久没有人睡过的缘故,床单有些潮湿发霉的感觉。暴暴蓝不好意思地拍拍床单说:“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请你住宾馆。”“哪里不是一样?”优诺说,“我出门在外,什么地方都住过。”“我有钱。”暴暴蓝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以后会更有钱。”“我相信。”优诺取出一个漂亮的手镯递给暴暴蓝说:“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还是上次偶然看到,喜欢,就买了两个一样的,一个给了七七,这个给你。”“一样的?真好。”暴暴蓝接过,触到优诺冰冷的手指,看到她手指上有个很别致的钻戒。暴暴蓝问:“你要嫁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挺好。”优诺有些伤感地说,“不过我还是感觉我们之间挺陌生的。熟悉的好像只是回忆而已。”“陌生不怕,怕的是疏离。”暴暴蓝吧手镯戴到手腕上,起身说,“你好像冷,我去找一找有没有厚点的被子。”“不用。”优诺拉住她,“暴暴蓝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七七,这么大的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该去向哪里?”“应该没事,她有离家出走的经验。”暴暴蓝努力调侃。“他爸爸把她交给我,她却出了事。”优诺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爸爸知道了吗?”暴暴蓝问。“嗯。”优诺说,“我打过电话,他正赶来。”“睡吧。”暴暴蓝无力地说,“一觉醒来,没准什么都过去了。”雨还在下,铺天盖地。旧房子地窗户不是很严实,雨已经把窗前的地面打湿了一小片,反射出冷冷的寂寞的光。各怀心事的优诺和暴暴蓝都睡得不是很安稳,辗转反侧,任小床响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黄乐的电话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我警局的朋友刚才来电话,昨晚市郊一家小酒吧出了事情,好像跟你的那个朋友有关。”暴暴蓝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七七呢,她在哪里?”“我在那家酒吧等你。”黄乐说出地址,“你们快来。”暴暴蓝的电话一响优诺也立刻醒了,她见暴暴蓝挂了电话,好紧张地问:“是不是有七七的消息了?”“走吧。”暴暴蓝表情凝重的说,“我们去了就知道了。”优诺和暴暴蓝赶到那间酒吧的时候黄乐和她的警察朋友正在向老板询问,老板睁着疲惫的双眼不耐烦地说;“我已经被警察问了半夜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哎,我不管了,我要先睡觉去了!”“不是要把你怎么样,是你说的话实在是不可信。”警察见优诺他们进来,连忙问道,“你们可带有七七的照片?”暴暴蓝看优诺,优诺摇头,一边摇一边问黄乐:“七七昨晚是不是来过这里?”“也许是。”黄乐指着老板说,“他昨晚报警,说是有个女孩在这里跟几个小混混发生了争执,那女孩还带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她穿的什么衣服?”优诺心急如焚地问老板,“请你快点告诉我。”“应该是........白T恤,牛仔裤吧。”老板说,“晚上,又是灯光下,没看得太清。”优诺狂晕:“那她人呢?”“你们听好。”回答的人是黄乐,他说,“她和几个小混混发生了口角,然后就掏出了她的水果刀,刀被人夺走,她奋不顾身地去抢,一片混乱中,那刀插入了女孩的胸口。”世界在那一瞬间变得静极了,优诺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她想起那一天在七七的家里,自己拿起那把尖尖的水果刀往七七面前走去,一面走一面说:“来来来,用这把,这把刀才可以一刀致命!”当时的七七,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她怕那把刀,毫无疑问,可她竟然把它带在身上出了门,并拿出来捅人。这简直令人无法接受!“她人呢?”暴暴蓝冲上前抓住老板问,“她现在在哪里?”老板说:“女孩被捅后,那些小混混散掉了。我赶紧打电话报警,谁知道等我打完电话,女孩也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暴暴蓝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她受伤了,你们把她藏起来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是要被枪毙的!”老板吓得直退说:“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事实!”“别激动。”黄乐拉住暴暴蓝说,“有事好好说。”“蓝。”优诺抱住暴暴蓝说,“蓝,七七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暴暴蓝做着苍白的劝告,自己也不知不觉苍白了脸。“一个受伤的女孩忽然消失?”黄乐对她的警察朋友说,“你说这是不是也太离奇了一点?”警察说:“她如果真的受伤了,应该走不远,要不,就肯定会去医院,现在正在查着呢,一有消息我就会收到通知。”“那走吧。”黄乐说,“我先请你们吃早饭去。吃完了,有劲了,我们再找去!”优诺虚虚晃晃地随着他们出来,刚到酒吧的门口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还有车子旁站着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开了一夜的车,显得很累,但是依然风度翩翩。看样子,神通广大的他了解的情况不比优诺少。“谁?”暴暴蓝碰碰优诺的胳膊。优诺并不回答,而是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他面前,头低下来说:“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林涣之说,“你不要自责。”优诺看着自己的脚尖,泪水流下来。暴暴蓝走到她的身后,已猜到七八分,不出声。“我已经托了各路的朋友,”林涣之说,“我现在很累,想找家酒店休息一下,你可愿意陪我一起等消息?”“好。”优诺说。“我也去。”暴暴蓝说。林涣之熟门熟路地把他们带到了市里最好的酒店,五星级的,开了两个相邻的房间。他把他房间的门打开,手机丢给优诺说:“我现在要睡一觉,手机响了你替我接,如果不是七七的事情不要叫醒我。”暴暴蓝和优诺进了另一个房间,把门关上后,暴暴蓝小小声声地问优诺说:“七七爸爸特别有钱吧,瞧他开的那车最起码值七八十万,难怪七七那么娇宠!”“她是七七的养父。”优诺说,“七七是孤儿。”暴暴蓝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说:“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命最苦。”“我心很乱。”优诺说。“因为这个男人喜欢你?”暴暴蓝问。优诺吓一跳,捂住她的嘴:“你不要乱讲。”“好吧。”暴暴蓝说:“我闭嘴。”正说着,林涣之的电话响了,优诺慌乱地接起来,是麦子。听到优诺的声音她有些迟疑,于是再那边问:“是林先生的手机吗?”她叫他林先生,却叫得那么亲切自然。“是的,他很累,睡觉了。”优诺说,“我是优诺。”“噢。”麦子说,“怎么样,有七七的消息吗?”“没有。”“我在她的电脑里发现里一些东西。”麦子说。“什么?”优诺本来歪在床上,一听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暴暴蓝也把耳朵凑到手机旁边来,想听个究竟。“她的日记。”麦子说,“看上去有点乱,不过最后一天的日记有一句是这样的:她是天使,她能给他的幸福和快乐,是我所不能给的。我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就知道,她是刻意要走的。”优诺绝望地喃喃地说,“我早就应该知道。”“那晚她看见你和林先生在大学城。”麦子说。“我们那天只聊了一会儿。”优诺说,“根本没见到七七。”麦子叹口气:“还有伍妈说,餐厅的那把水果刀不见了。”“天哪。”优诺说,“麦医生,但愿七七不会出什么事,但愿。”“No news is good news。”麦子说,“只好等了,你转告林先生这边该做的我都做了,一有消息,我会再打电话来。”“谢谢你麦医生。”优诺说。“好。”麦子挂了电话。这样,他们在酒店里住了两天。没有得到关于七七的任何消息。她就这样毅然决然地消失,不留一点痕迹。终于,林涣之说:“我们回去吧,该回来的时候总会回来的。”“也许那晚酒吧的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七七。”暴暴蓝调动她丰富的想象力对优诺说,“巧合罢了,兴许她早就回到你们那里,跟你们捉迷藏玩呢。”“No news is good news。”优诺叹息说,“或许麦子说得没错。”暴暴蓝跟她拥抱告别。“你要好好的。”优诺说,“你不能再让我担心了。”“我会的。”暴暴蓝说,“优,你要记住,我很爱你。”回到属于自己的城市,优诺第一件事是给苏诚打电话,这个时候,苏诚是他唯一的安慰。可是没想到铃声响了很久,苏诚才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心事,他却首先说:“对不起,优诺。”“为何?”优诺不明白。“这些天没打电话给你。但其实,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知道的。”苏诚说。“我明白的。”优诺说,“我明天来看你,好吗?”“过一阵子?”苏诚说,“我现在心很乱。”不明白苏诚为什么会拒绝,反正他的拒绝让优诺心疼得无以复加,但她还是装作没事的说:“好。”“有件事我想你还是知道的好。”苏诚迟疑了一下说,“田田,她出事了。”“怎么了?”“她从十七楼跳下。”苏诚的声音变得颤抖而痛苦,“那是我们以前买下来准备做新房的小公寓,我带着戒指去找你的第二天,她跳下去,没有犹豫。”优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情爱一生纠缠,我们无法完成对自己的救赎。”苏诚说,“对不起优诺,你看,我再也不能给你干干净净的幸福。”那一瞬间田田的影像在优诺的脑子里变得异常的清楚,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那个深爱苏诚的女孩,以她最绝烈的方式维护了她的爱情。天。十七楼。要飞下的时候,该拥有什么样的勇气?可怜的苏诚,可怜的田田,可怜的自己。挂了电话,优诺给苏诚发短消息:“可是苏诚,请你一定要幸福。”信息飞出去的那一刻,优诺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看了看指上的钻戒,默默地取下,塞到了抽屉的最深处。幸福,其实永远都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对于优诺而言,这真是一个漫长而寂寥的夏天。七七成为心里最大的牵挂。她对清妹说:“她从我的手里活生生地消失,我无法原谅自己。”“这不是你该背负的罪过。”清妹说,“她是故意的,简直可恶!”“别这么说七七。”“你对别人都是这么宽容。”清妹不满,“就是对苏诚苛刻!”“怎么了?”“这个时候,他需要你。”清妹说,“你不陪他度过这些日子,谁还能陪他?”“我不能确定。”优诺说,“我怕我会让他有更多的压力。”“你瘦了。”清妹看着她叹息说,“爱情真是折磨人的东西。”“如果有机会,代我问候他。”优诺说完后又立刻更正说,“算了,还是不用了。”清妹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告别清妹,优诺回到宿舍,却惊喜地发现了坐在台阶前的暴暴蓝,她也瘦了,眼睛更大,穿着黑色T恤的她显得异常的娇小。见了优诺,她站起身来,抱着她说:“优,我很怕,所以来找你。”“出什么事了?”优诺说,“小说没通过?”“不。”暴暴蓝努力笑着说,“相反,我写出了最好的小说,他们说,可以把我炒成最红的青春派作家。”“呵呵。”优诺招呼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水说,“是不是要成名人了,所以害怕?”“也不是,”暴暴蓝指着自己的腹部说,“我想我有麻烦了,我其实真的很怕痛的。真的。”说完,她飞奔到卫生间,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呕吐声。等了好半天,她终于出来,靠在卫生间的门边,无力地冲优诺微笑。“真糟,事不事?”她说:“简直没有比这更糟地事情了。”优诺递给她一条热热的毛巾说:“别怕,我们明天就去医院。”第二天清晨,麦子在医院的门口迎接她们。夏天真的只剩下尾巴了,阳光早就没有了昔日的不可一世,优诺握着暴暴蓝的手,暴暴蓝穿着优诺的外套,脸色苍白。“只是小手术。”麦子说,“你们放心,一会儿就好。”进手术室之前,暴暴蓝忽然捏紧了优诺的手,颤抖地说:“我真的很怕疼,真的。”“不让她知道吗?”优诺问。“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暴暴蓝说完,毅然转身走进了手术室。“她还是个孩子。”手术室外,优诺对麦子说,“我真笨,帮不了她们。”麦子把手放到她的肩上以示理解。她是一个不多话的讨人喜欢的女人,优诺不明白,七七为什么会不喜欢她。整个夏天,就在等待七七的心急如焚和心疼暴暴蓝的无限哀愁里悄然过去。秋天到来的时候,尽管林涣之花了不少钱,动用了他所有的社会关系,依然没有关于七七的任何消息。那个时期优诺做了不少事情,照顾了暴暴蓝差不多一个月,去孤儿院做义工,每日更新她的网站。网站最显要的地方一直是寻找七七的启事,优诺在闪烁的flash中写道:七七,我知道你会看到。我们都很爱你,希望你早日回来。启事上有七七的照片,她很少照相,那张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拍下来的,那一天优诺买了新的数码相机拿她来做试验,照片算是偷拍的吧,七七正在沉思,她紧抿嘴唇,有别的十七岁女生不可能拥有的孤傲冷漠的眼神。暴暴蓝留帖说:“七七,这是我们的城堡,你不可以丢下它。”布衣留帖说:“七七原来是这样子的,你很漂亮。快回来我真的请你去圣地亚。”陌生的网友留帖说:“七七,你要好好的。”..............一连串的帖,跟在寻人启事的后面,记录着每一个经过的日子。郁闷还是灿烂,都只是过去。网站首页面的诗也换过了,那是优诺最喜欢的某个台湾诗人的一首诗:关切是问而有时关切不是问倘若一无消息如沉船后静静的海面其实也是静静地记得可是七七啊七七,你是不是真地记得,记得回头,找寻我们曾经共有的记忆呢?十月的时候,优诺接到麦子的电话。麦子说:“我们最好能见一面。”优诺如期赴约。秋天的麦子穿红色的裙子,她真是一个别致的女人,有她别致的风度。她们约在一家咖啡馆。那个咖啡馆里一直放着一首英文歌,还是那个沙哑的男声,她和苏诚第一次在“圣地亚”吃饭时听到的那首歌,在秋天午后的阳光里反复地响起,那一瞬间时光慌若重回,令人心酸。麦子意见优诺就开门见山说:“林先生三天钱住进了医院。”她依然叫他林先生。“怎么?”优诺问。“胃癌。”麦子吐出两个冰冷的字。优诺脑袋里嗡嗡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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