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电筒关掉,我怕光。”那个人说。王未不敢违抗,关掉了手电筒。那个人慢慢放下了胳膊。在月光下,他的脸十分苍白,两只眼睛黑洞洞的。“……你叫什么?”王未颤颤地问。“我叫王末。”“那不是……对了吗?”那个人直直地盯着王未,突然说:“——我想改成你的名字!”王未仓皇而逃。盗墓者暗暗高兴,继续挖坟。他并不知道王未叫王未,只想吓跑他。终于,他把坟挖开了,钻了进去。坟里这个叫王末的人是个大老板,很有钱,前不久他翻车死了,火化之后,骨灰埋在了老家的坟地里。他生前的一些私人用品都殉葬了,比如劳力士的表,还有钻戒。盗墓者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任何贵重的殉葬品,只摸到了满手的骨灰,还有几块没烧透的骨头。突然,有人在黑暗中说话了:“表在我的手腕上,钻戒在我的手指上。不过,你能分清哪些灰是我的手腕,哪些灰是我的手指吗?”盗墓者一下窜出了坟墓,像王未一样仓皇而逃。王未从墓碑后闪出来,朝那个同行的背影冷笑一下,跳进了坟中——刚才他绕了一圈又回来了。来自天堂的出租车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的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就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它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的硬弄到车那儿去了。我笑嘻嘻的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象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我说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不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漂漂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我说同学同学,好几年没见着了。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酒有了几分醒,我发现我太不象话,竟玩到这么晚,我的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除非我说今晚不回去了。我说是的。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霄夜。这饭盒很怪的,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他妈的喝多了。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我说那还有假?他呆了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他有夜盲症呀。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师傅奇怪的看了看我,那表情就象是我有病。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最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我竟然坐了回天堂的出租车!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我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喜孜孜的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老婆说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卷,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随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绍军!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的说:对,对,对……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还是轻得象一阵风。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老婆奇怪的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的?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的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不断的开始打寒噤……生死门之谜前言:所有参观过我家的人都会被我书桌上的一个动物标本所吸引。因为那动物初看像猫但是仔细一看却像是狐狸,最后仔细的端倪却发现什么都不是。这只狐猫(这个叫发是我买来的时候听到卖主叫他的称呼)和我发生了许多惊异的故事,朋友们一直追问其中的故事今天终于有空将所有鬼异的经历一一道来!我家的附近有一个大的花鸟市场,从小喜欢动物的我总是习惯在星期天的下午去那里逛一逛发现一些好玩的可爱的小动物。狐猫就是我在那里发现的。起初我更本没有注意他,我只是对着一只全黑眼睛却是蓝色的怪猫发生了兴趣。只是突然听到一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叫声才被他吸引过去,从小我就听到过各种各样的动物发出的声音,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奇特的,那种声音就好像是在用不同地方的方言串起来在极短的时间里和你说了一句你很熟悉的话。感觉听上去是不是很怪呢?当时我就是怎么觉得的,于是便发现了被关在最下边笼子里的那只怪动物。“老板,这个是什么猫啊?”我好奇的问到“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一个朋友从外地一个地方抓的本来还以为是狐狸呢,咳……是狐狸就好了,可以买大价钱了。这个东西啊没人要吃起东西来还特别厉害,发出的声音又那么怪你要就便宜点给你吧!”我笑了笑说:“好啊,怪东西都留给我好东西卖给别人你可真会做生意啊,亏我还经常光顾你的小店呢!”老板很不好意思:“这话怎么说呢!要不是朋友在三嘱咐说这个东西不一般让我找个好的主儿我才不会推荐给你呢。老生意吗,呵呵。”“不一般?什么意思?是不是张的奇怪啊?”我又追问到“不只张的不一般叫起来特别怪,每天晚上发怪声音弄的我们一家睡不着,好像特别爱说话一样整晚的叫。”老板仔细的说着这到引起了我的兴趣,一般的动物我都养过了弄只四不像的玩玩也不错。“老板那这个买多少钱?”我原本以为开价很低,所以随口就说了“2000吧,我们老生意了。”老板很随意的说到“什么?这个怪东西要2000,天那?我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要开价2000。?”我非常愤怒“朋友,不瞒你说这个东西是我一个朋友放在我这里的,他说最底价两千所以我才……”老板为难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要了,这么各东西要2000太夸张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可是刚走到一半突然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起初我也没觉得什么,但是因为我认识的朋友很多全国各地的都有,他叫的声音又太像是一句话,可是就是不明白到底要说什么?我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在嘴巴里发出同样的声音,一刻钟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用陕西话说了一个“救”字,然后又用湖南话说了一个“救”字,最后一个“我”字竟然是用粤语说的。不明白不知道一明白真的吓了一跳。我只知道以前家里养的鹦鹉会说话,八哥也能够学一点。但是今天这个怪东西竟然用不同地方的方言在和我对话竟然让我买下他,那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我连忙又转了回头。“算了,谁让我和他有缘呢?我要了不过以后我在到这里来买东西你一定要给我打个8折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到老板一听我要了那怪东西非常高兴,几乎快要拥抱我了。他连忙拿出了一个新的笼子,又装上了满满一带的狗食。我则去边上的银行提钱。20分钟以后我带着这个宝贝东西回家了。自从工作以后我就一个人住,爸爸妈妈住在另外一个区,我喜欢独立的感觉。(其实是经常可以带女孩子回家这样才方便)一路上他并没有发出什么怪声音来。回家以后我先帮他洗了个澡,似乎他以前也洗过,所以非常配合不像有些买回来的小动物一样又是踢水又是抓人的。洗好了为他倒了点狗食,我自己便弄饭去了。等晚上吃好饭,终于有机会仔细的看看这个怪东西了。我把他放在桌子上,慢慢的观察着。他的眼睛很小和狐狸差不多,但是却和猫的眼睛一样有着淡淡的绿光。身上的毛很特别不像猫而那么柔软。最奇特的要数他的嘴巴了,那嘴巴小的让人感到可爱,就好像是一个日本女人涂抹的樱桃小口一样。可是那天晚上他始终没有发过任何声音。在以后的一个月里,也相当平静。完全不像是那个卖主说的乱叫不乖的东西。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女朋友来看我的那一天。我的女朋友峥妍也非常喜欢小动物当知道我用2000元买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非常好奇早就想来看看了,那天我开车把她接来本来想好好温存一下。可是没想到一到家她就只顾着逗宠物了。她把狐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双手抱着放在自己腿上把那东西的头对着自己的脸。“小猫猫你为什么怎么怪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听了就好笑,他怎么可能告诉你答案呢。有的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在大也像小女生一样。“对了,这个东西还没起名字呢,我看就叫小峥妍吧!”我边笑着边开玩笑。峥妍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他笑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情绪,当我女朋友用眼睛瞪着我的那一刹那突然那个东西发出了怪声,那声音只所以我认为是笑,因为他发出的是呵的这个长音,三个不连续的呵时间持续了大概5秒中。峥妍吓的连忙把他丢在地上,我也脸色通白。天那这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够听的懂我的话,还会笑!这不和人一样了吗?接着女友在也不敢碰他了,峥妍让我竟快找个主人把这个东西弄掉,太怪了!我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去做,要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一样那么奇特的动物在没有知道究竟以前我是不会送给别人的。在女友走了以后,我搬了一个椅子做在了笼子前。“小东西,我知道你听的懂我在说什么!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吧我的女朋友都吓走了。你怎么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对不起总会说的吧!”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和那个狐猫说着话。那狐猫似乎有意不理睬我竟然耷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气死我了!“你要是在不发出点声音,我就把你送会到那里去!那里来的回哪里去,看你怎么办。当初我好心救了你,你到好一句话都不说。”当时我真的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和他对话。可是这一招似乎很灵验他终于发声音了。我听的很清楚那是一个不字。似乎在让我不要把他送回去,一听到他发声音我又高兴了。连忙把他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当我打开笼子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笼子里穿了出来先是跳在了我的大腿上然后又扑到了底上,我刚以为他想逃跑,可他却窜到了我的电脑桌下。接着他竟然用他的爪子按下了电源的按钮,电脑被打开了。我也看到过我的小狗狗小猫猫因为淘气乱弄我的电脑,可是他们都是无意的。而今天我看到的却是有目的的,他从笼子里出来然后直接爬到那里然后稳重的打开了电脑的电源。天那!他该不会是想要用电脑上网吧?我几乎看呆了,那狐猫串到了桌子上等待着WINDOWS的画面出现。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的看着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电脑启动完毕,他的小爪子放在了鼠标上,虽然他的力气不大但是却很准确一下子点出了我拖放在桌面上的手写板的图标。难道……难道他想写一封家书?由于手写板是加了密码的,所以他虽然打开了但是不能使用。他紧紧的盯着屏幕,我见了连忙帮他输入了我的密码。我等待着更大的惊喜,手写版可以使用了,狐猫用爪子在上边上上下下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慢慢的从歪曲的线条中我发现了,那应该是个人字。虽然歪曲的很厉害但是这个3岁孩子都认识的字很容易辨认。他写了个人字?什么意思呢?它想告诉我什么呢?“你是人?”我问到刚说出口我就觉得好笑怎么可能呢他的爪子又开始动了。这一次出来的竟然是Y字是个英文字母他想告诉我刚才问题的答案,他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在说话了呢?这样不是更方便吗?”我问到这一次狐猫的爪子在写字板上动了10分钟才完毕,我不停的看着那胡乱的图案,似乎这一次他要表示的字很复杂。我一边把自己的猜测的词组告诉他,一直当我说到“混乱”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想告诉我因为混乱所以才不说话。可是究竟是什么混乱呢?这样的输入方法太慢了,看他一句话要花上几个小时。我连忙来到电脑前把他抱开,然后打开智能拼音然后不厌其烦的告诉他重要在键盘上打上Z和G就可以出现中国这两个字。因为他告诉我他是人,而且是会使用电脑的人,所以我想他应该听的明白。果然我说了半个多小时他就开始跃跃欲试了。我连忙让开自己的位置给他,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在成吨的错别字下我终于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一个人是一个经过了几千年而不能从新以生命形式存在的人,或许说他只是一个人的魂魄更贴切一点,他曾经在很多的生物体里待过,可是肉体总要死亡,所以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逗留在动物的体内!根据他的意思上辈子他在一直猫里,可是那只猫不知道怎么的被狐狸吃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越看越觉得奇妙越来越入迷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到了黎明的时候了。通过一夜的对话我知道了很多。他在几前年前的一场战争中不幸掉下了悬崖,可是他并没有死。他掉在了悬崖底部的水潭中,而水潭的下边有一个洞。他的一切变化都是从那个洞里开始的。到了早上5、6点的时候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倒头便睡,依稀记得我睡觉前他还在用电脑。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我快发疯了,还好看到电脑上的留言:“我初期以下屋蛋欣”我一下字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因为我也经常会写错别字他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我出去一下不要担心。可是没想到他所谓的一下竟然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以后的一个晚上,我突然听到阳台上有动静开始还以为隔壁的猫又来偷我挂在外边的鲜鱼呢。可是没想到原来是狐猫,他的状况不太好,腿瘸了走起路来非常的吃力,我连忙把他抱进屋来。给他包扎好了伤口。接着又准备了好吃的东西,他竟然全吃了可见一定在外边受了苦了!接着并没有急着追问他这一个月的情况只是让他好好的睡觉一切等明天在说。在狐猫离开我的一个月里我仔细研究了很多有关灵魂投胎的著作,从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的慢慢了解。通常灵魂会被人们认为是一种迷信愚昧的东西很多科学家都否定他的存在,因为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被当作是不存在的虚假的,这一种理论很长时间的控制了人们的思想。人的存在形式有几种呢?首先我们看到的满大街走的那就是一种他们属于是肉体和灵魂的结合属于我们最常见的和最普通的。第二总是因为某些病痛而失去了思维能力和精神能力的,比如植物人和一些程度必要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他们已经失去了真正的自我,也就是潜意识的完全爆发受不了控制!那么第三总就是完全脱离了肉体的精神力量或者说是思维能量。在很多的宗教中把它叫做真神、元神等等。然而很多的精神能量在我们生活的空间中存活的时间很短,通常只有24小时。所以当一个人的肉体完全死亡也就是灵魂依托的实质完全灭亡以后它就会离开,离开的时候并不知下一个寄托的地点。也就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到那里去,知道的只是他们这一辈子完了,然后因为空间与空间之间的联系而很自然的进入到另外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在那里他们又会再一次的轮回到现实世界来,这一段时间可长可短!生是死的结束,死是生的开始。反复的循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狐猫的叫声吵醒了,然后又把它抱到了电脑前。两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这几千年来他不停的更换着自己的寄托物,但是因为某些不知的原因他始终只能依托在动物的身体里。他在几百年前曾经遇见过我,那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县衙门的办事人员,可是因为懂了他的话结果去寻找那永生的地点。半路被强盗杀了,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我的托世人。他走的一个多月就是在确认那个地方。那个我曾经在前世想和他一起去一起解脱的地方。现在他终于可以确认了,那个地方在离开我住的城市不远的一个小山村里,那里已经由原来的峡谷变成了山洞,容易接近了许多。当我知道这一切以后我真的是非常的激动,因果循环终于能够知道生与死的奥妙,我真恨不得能够马上就去查个究竟为什么狐猫去了以后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一个具有超高精神能力的动物!第二天我就定好了去那个小镇的火车票,我把它放在一个体积很大的旅行带里,因为火车上带动物是不允许的。所以一上车我就把他放在了卧铺的床上,在车上我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它非常害怕在遇见坏人,原来把他放着寄卖的那个人竟然是前世杀了我的强盗,所以这一辈子又来纠缠不清,也算是缘分吧,我终于又听懂了他的话并不惜重金买下了他。在刚到我家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由于他经历过的时代太多所以大脑中的语言系统基本已经混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他的意思。还好他看到我用电脑在网上和别人交流所以刚到我家的那段时间他竟然在偷偷的学习!24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小镇,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一切又是那么的悉。看山是山见水知水,见山非山知水惑水啊!一下火车我们先到附近的五金店买了绳索和一些必备的工具,然后直接雇车去了那个在地图上几乎没有显示的小山村。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些,一到那里我们便发现非常的热闹好象过节一样。而那个等待我们发现的地点附近竟然已经盖了大厂房,原来是当地的政府要利用这里的自然优势搞一些农业产品的加工和生产。我们只是路过厂门口便被热情的拉了进去,天那原来他们把我们当成来这里考察的工作人员了。还不等我们解释就是好吃好喝的。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只好将计就计了,到了傍晚我们找了当地的老乡假意说是要考察后山的情况让他们带我们去。可是还没说完那老乡就像是要让他送死一样说什么都不愿意,在我们再三的追问下他终于告诉我们原来那里已经被当地政府封闭多年了,因为有一年在那里开山的农民集体失踪了政府想尽一切办法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所以不久以后就封了山。是啊,那里一定有一种让人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可以让我们让那些失踪的人失去原来的意识形态。我们听完也假意答应他们不前去观察,但是到了半夜狐猫爬到了我的身上,我们不谋而合带上了工具向那大山前进!接着阴亮的月光很容易的我们就上了山,山上有个山洞,给人亲近的感觉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这里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这里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很少有人会来此处。在村里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行李袋改装成了一个可以背着的小包然后让狐猫安稳的坐在里面而头露在外边。我点了火把吸了口气便向洞深处走去。不断的有蝙蝠被我们惊醒从洞底飞出,弄的我心惊肉跳的,这个洞似乎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可是有多深我们却不知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觉得越来越累,平时我也去健身房锻炼运动量很大而且还是有名的攀岩好手,今天怎么?我连忙那手帕出来擦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把手帕靠近脸部的时候突然发现下巴这里多了许多毛,准确的说是有了胡子。天那我本来就很年轻,胡子更本很少。我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一切都变了我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那个人了,那个满脸苍老的布满皱纹一大把白胡子的老头。天那,那是我吗?怎么会这么老了呢?我连忙放下行李,狐猫还好好的。在发现了左眼上方的小伤疤以后我才敢确认那是我。狐猫跳到我身上,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他把爪子放在我的手臂上这里弄弄那里点点的,而我竟然吃力的只想睡觉,终于我明白了他是让我看时间,我艰难的抬起了手。我的手表现实的时间竟然快了将近50年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不是20岁的人了我的肉体实际年龄已经到了70多岁了怪不得为什么才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现象。手表还在飞快的旋转着,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在过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要到80岁了,天那那时候我不死才怪。连忙丢掉所有的行李让狐猫也自己爬着继续向洞的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终于明白了老年人的痛苦。可是我不能死在这里啊还有许多要紧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处理呢。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在流,心跳越来越慢。气一口接着一口的在喘,一个不小心我被脚下的石头扳倒摔在了地上。终于我再也爬不起来了,我睁大了眼睛努力使自己能够清醒狐猫也来到我身边努力的用舌头舔着我的脸颊不让我昏迷,渐渐的我感到头顶冰凉身体也觉得越来越轻,就好象可以漂浮起来一样。我的肉体终于过期了、作废了。我荡在半空中看着躺在地上苍老的肉体突然我开始急速上伸,那总感觉就像是一颗小灰尘被吸如强大的旋涡气流一样。我挣扎着想告诉狐猫我其实就在他上边,可是还不到半秒的时间我又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可以说那简直就是几乎同时没有任何时间的观念一顺便到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周围全是白色,那白的恐怖白的让人不习惯。可是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形态我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什么都没有,那我现在拥有的是什么呢?可能我现在的纯在方式就是所谓的灵魂吧!就在这个时刻我周围开始多了好多,好多我自己感觉的到他们纯在的东西,我感觉的到他们不是因为看的见,而是我的思维接受到了他们的信息。就好象一个盲人走近一个茶馆一样,他不是依靠眼睛才知道里面有很多的人而是依靠听觉才知道有很多人。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我想他们是谁呢?“欢迎你到这里来!我们和你一样曾经也做过人”天那他们竟然连我想什么都知道。“不必惊奇,你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需要任何东西了,我们的交流完全依靠我们的思维,也就是你的精神力量!”“你们是谁?”我想了希望他们能够明白“我们是很长很长时间以来不小心闯入这里变成只是思维精神力量纯在的精灵吧!我们每一个都已经活了几万年了。而你是最小的新加入的!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吗?”我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思考了一遍,他们很惊奇。其中一个告诉我,原先这里有一个精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不小心寄生到了动物的身上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这些年来也不知去向!这我才明白原来狐猫也是他们中的一员。“那我还可以回去吗?我不想做精灵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有朋友有父母的正常人!”我渴望的思考到“不错开始刚到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放弃不了现实生活中拥有过的一切,他们眷恋他们贪婪他们又多的数不完的欲望。于是我们便让他们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应该如何存在才是真正的永恒!”“这样吧你也去看一看这几万年来你自己的轮回和变化吧,希望你能够自己领悟!”说完周围便安静了,一切又恢复到了老样子只是白色开始慢慢的旋转,就像是在牛奶里不断的滴入黑墨水一般,越来越黑。不一会就完全看不见了,我刚想问个明白突然眼前一亮。我又好象漂浮在空中俯看着大地,我不停的在云彩中穿行不知道会去的方向。终于在一个地方周围的景物都停了。我的意识里开始出现了电影般的情节从一个女人生孩子开始,然后孩子读书做大官发大财然后贪婪让这个大官不停的搜刮财务终于事情败露被送上了断头台。我刚惊呼为定一个女人又生下了一个孩子。那是个女孩子,是一家穷人刚生出来就被买到妓院去了,从小受苦受尽折磨最后不到30岁就死了。好悲惨啊又不知看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终于我发现了其中的原由,那一场场人间的悲喜剧竟然是我一次次的轮回在这个世界上的种种故事。当我明白了以后一切又恢复到了起初的样子周围又多了很多精灵。“你能够成为我们这种状态存在的精灵可以说是非常荣幸的,人间又太多的苦与悲一次轮回一个故事,既然你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还是加入到我们这里来吧。虽然我们不是神仙我们只能够生活在没有质量和空间概念的另外一个世界里,但是我们不会担心生、老、病、死。我们就是永恒!”“不,我不会和你们一样。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他的意义,而每一个人的存在又会影响许多人的命运。就拿秦朝那个当官的我来说吧!要不是我贪脏枉法也不会连累我的家人一起死去。所以我现在的离开一定会影响到别人的存在别人的生活和别人的命运。我要回去。”几乎我没做什么思考还是想回去。“好吧,你是第一个想要离开我们这里的人。不过你出去以后就不能够后悔,也不可能在回到我们这个世界来了!”“那没关系,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自己承担!”刚说完我便好象从高空摔落一样的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狐猫吓了一跳。接着便和我一起奔向洞口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看到了阳光。狐猫显然很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却沉默了因为我觉得他和我一样,在不同的动物身体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还是想做回一个普通的人。第二天早上我听到屋外一片骚动。原来村长的老婆要生孩子了。我连忙带上狐猫。“狐猫,洞里的人告诉我这就是你从新做人的好机会,这个男孩子的肉体经过了几千年的循环终于应该属于你了!你快去吧!“狐猫听了非常感激舔了舔我的手。就听到屋子里哇的一声,小孩子出事了,是个男孩子!当产婆把那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我笑了,因为他的嘴巴和狐猫一样的小,一样的可爱……失去了灵魂的肉体终于被我做成了标本,人的生死是一个轮回。究竟要旋转多少次才能够脱离这个命运的圈,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慈祥的老鬼 [转帖]我退伍至今已有兩年了,但是我這輩子決對忘不了當年在部隊中碰上的那位「老鬼」( 喔,原諒我這不敬的稱呼!!)。當兵時,我在「空軍總司令部」服役(在仁愛路上)。唯一的任務就是跟在老板(總司令)身邊跑跑腿,平日有一間自己的的辦公室,日子過得倒也十分愜意。比較忙的時間就是得張羅老板的午餐問題(他每天總要舉行午餐會報,找來所有將官們一起用餐),這些老板們平日是不到官兵餐廳中用餐的,它們有一間專屬的餐廳,內有沙發、冷氣、電視等,比起大飯店一點也不遜色。當他們用完午餐後,就是我的HAPPY TIME了。收拾乾淨所有的碗盤,並交待學弟留守辦公室後,我喜歡到這 面午寐一下。尤其是盛夏時分,把自己反鎖在 面,開着冷氣睡倒沙發上時,想着其他同梯的弟兄此時正在太陽底下揮汗出操.....,嘿!那滋味真是說不出的爽。一天,我一如往常般的交待完所有的事項後,帶着 500 c.c 的冰咖啡,舒舒服服的走進該房間。將喇叭鎖反鎖後,把唯一的鑰匙收入自己的口袋中。好啦...,現在可沒人能進來打攪我的午睡啦。拿起身旁的戰情電話,撥回辦公室中。一來確定該電話沒有故障(有要事學弟才能通知我..."烙跑" ),二來順便查個勤,要辦公室中那小子把罩子放亮點(我那學弟有時比我還要混...)。這才放心的開開冷氣,會周公去也......躺在沙發上閉着眼,卻怎麼也睡不着。左翻右覆就是進不了夢鄉,房間靜的可以,只有那部破冷氣發出.. "隆隆" 的聲音。正想說可能是房間太亮,想起身把窗 拉緊一點....,才一開眼,竟看到熟悉的軍服出現在眼前!由於我本來是側躺在沙發上的,所以只能看見他的長褲而看不到上半身。頓時一驚,想說..「該死!!這下被 "抓苞" 了」,正准備站起來夾卵蛋時,他說話了......「小兄弟!!冷氣開這麼強會不會感冒??要不要我幫你把它關小一點???」我心想「這個聲音怎麼如此陌生?? 應該沒事。」,於是便隨口說...「喔!不會,沒關悉,這樣就好了。」再一想,「不對啊!!房間反鎖着,鑰匙還在我口袋中,他是怎麼進來的???」這一想不得了,趕快坐起來,抓了眼鏡戴上....,房間 空無一人,就在我還搞不清楚狀況時,那聲音又出現了(由門外傳入)...「我再幫你把門鎖好.....」此時,我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只手由門外穿牆而入,反扣好門鎖之後,又穿牆而出........這下我可再也睡不着了,顧不得鞋還沒穿,立刻飛奔而出,回自己的辦公室。一進門,發現我那天兵學弟,口水流了一桌,睡得正香呢。把他搖醒,問他.....「你剛才有沒有進去找我???」「學長,你發甚麼神經??我不是在這睡得好好的嗎???」霎時臉色慘白的我,說甚麼也不願回那間房間。只好命令我那可憐的學弟,去把我的鞋子給提回來。才穿好鞋,就接到電話,老板現在要巡視各辦公室。嘩!!還好,還好,如果我們兩個都還在睡夢中的話,這下 ... " 代志大條 "了。剛剛那位好心的老士官長,一定是專程來通知我們的。隔天,叫學弟跑去買一點香燭紙錢,偷偷的給他祭拜一下。至此以後直到我退伍,這件事就一直留在我心中,提出來供大家參考參考。 日记之楼梯上楼梯,似乎是天下最平常的事了,然而今天我却遇到一件异事。今天早上,我如常上班,只是出门稍迟了点,不走运的是又碰上塞车,赶到公司楼下,电梯却又坏了,可谓倒霉之至!老天,公司在1 9楼!爬楼就够我受的!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一层层爬楼梯。好在其他公司人也有不少人爬楼,一起倒也不觉得闷。我一面走一面想着,这回老总的一顿K是免不了的了。可能公司的楼层较高的缘故,渐渐的,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只是想着如何应付老总,也没注意到了几楼。待回过神来,发觉身边已经没有人,又看看楼梯边的墙,上面也没有标出几楼。心想:“这新写字楼也太马虎了些,电梯坏了还不说,连楼梯的层数竟然也没有标记!”上多得两层,见到前面有个人,也正在上楼梯,我赶上去,和他并排走着,那人中年模样,一身灰色西装,面目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征。他见了我,也不说什么话,只是低头继续上楼梯,我开始也没有说话,上着楼 梯,又上了约六七层,心想应该到了,便往旁边的通道向公司的方向走去,谁知那里的写字楼还在招租,空空如也。只得退回去,准备继续上楼梯,因为公司的19楼已经是倒数第二层,一定是还没到。回到楼梯口,又见到刚才那人还在上楼梯,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离开这个楼梯口的时候,他好象并没有停下来,怎么还在上楼梯呢?我又和那人一起上了一层楼,然后又象刚才那层楼一般走了一回,然而还是空空如也,回来居然还是见到那人在上楼梯!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向那人问道:“先生,请问这是几楼?”那人停下脚步,似乎颇觉奇怪地看着我,道:“什么几楼?这是几楼?这是几楼?......”他竟然喃喃自语起来,看来他比我还糊涂!我忍不住道:“先生,你上这楼多久了?”他漫不经心地答:“3年了。”兀自思索,这样又上了不知几楼,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了,没有可能上这么久还没到的事!就在这时,只听身边那人叫了一声:“我明白了,先生,你到了!”他用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推,我不由得一怔,看了看通道前面,果然是我们公司,于是回头道:“谢谢!”那人却不见了踪影。进了公司,老总出外办事了,好在避过了一场K,于是坐下后和同事闲聊起来,我笑道:“你们信不信,居然有人上这个楼梯上了3年还不清楚是几楼!”老王听了,惊讶地说:“你胡说什么,这栋写字楼才起好一年,而且每层楼都有很醒目的一块标志牌,什么走了3年还不知道几楼?”我听了这话,一想,登时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才起好一年?还有醒目标志牌?回想起来,最可怖的是,那人怎么会知道我到了??. .....诱惑聊斋中最讨人喜欢的男主人公大概就是宁采臣了,而我们安其最讨妹妹们喜欢的也是宁采臣,白天的时候他叫口吃,晚上心情好了就叫宁采臣。我们相识是从讨论到底是邵万生的 还是一只鼎的蟹糊好吃开始的。前天晚上我干活干的晚了一点,就上去和大家问个晚安, 打算聊一会儿就睡,一进去就见到口吃发牢骚:“以后再也不在晚上泡网了,忒邪门”, 我问怎么回事,他说:“算了,不想说,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我没多问,睡觉去了,直到昨天下午,口吃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下星期回国,聊着聊着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事,又问他,他楞了一楞,告诉我:“还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你故事里写的那堆破事嘛,告诉你以后可别再写了,害人。”,我乐了:“我写故事怎么害你了?”,口吃说: “你自己到我主页的论坛上看吧,我都写在那儿了”。挂了电话,我马上连上线到他的论坛去了,这次好了,写都不用我写了,原文如下: 大家好,我是口吃,昨天我碰到一件怪事,如果哪个朋友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请给我 写信,非常感谢,事情大致如下:我在安其聊天,聊的比较晚,那时候我换了名字叫宁采臣,到大概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叫聂小钱的人,我就问他(她):“你好小钱,你见到小倩了吗?”,本来是句玩笑话,可是对方看上去好象有点生气,她说:“小倩姐姐在忙别的事,今天我来当班”,我问她:“你当什么班啊?”,“你没看过聊斋吗? 我们都是到处找男人吸精血的呀,我就是找人来了”,我就笑了,我说:“你们这些鬼现在科学发达了,找替身都找到网上来了,在哪儿学的电脑啊?不是旺死城吧,哈哈”,聂小钱大概觉得我在讽刺她,就恶狠狠地跟我说:“你等着吧,我会来找你的”,我问:你知道我在哪里吗?她竟然当场就把我住的地址包括门牌号全说出来,我吓得当时就把机器关了,心想现在黑客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能通过ip查门牌号,这样下去哪还得了,过两天来把我家都搬光了。正好这时候有个国内来的朋友叫我去夜总会看table dance, 我也没好意思推,就陪他去了,夜总会里面乌烟瘴气,空气很不好,我就一个人跑到门厅里抽烟, 摸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这时候一个很漂亮的中国女孩子过来帮我点烟,我点头说谢谢, 我以为她是里面的show girl,就问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做,她说她是来旅游的,后来 我们就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朋友在里面叫我进去,我急急忙忙走的时候问她贵姓,本来想留个电话给她,正掏名片的时候她说她叫聂小钱,我以为我听错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吓糊涂了,连再见也没说就走了。回到家,我就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一看表凌晨三 点多了,洗了脚想睡觉,脚刚一泡到水里就一阵头晕目眩,我连忙站起来,以为我的贫血又发作了,这时不小心看了一眼镜子,发现里面我自己的脸是两半的,一半是我的脸,一 半是那个我在夜总会碰到的女孩的脸,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就挣扎着跑想出去拿药,可是镜子上开始滋滋响,象有一张无形的手在镜子上写字,没有水雾的地方出现了一串我看 不懂的文字,看上去象梵文。我也没多想,就跑到里屋拿了药吃下去,呼呼睡了。第二天 我起床的时候竟然竟然竟然发现镜子上还有水雾,那串字还在,我就把字照着样子画下来 拿到系里的考古系去问,田教授告诉我那是女真文里面“诱惑”的意思。 本来我不大相信这个故事,我以为大概是口吃闲着没事也想写鬼故事了吧,后来口吃回国的时候我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蜡黄!基本上按照他那么规律的生活方式,身体是不大可能变成那样的,口吃问我:见了我这样,你还是不信?我没回答,顺手把他的左手拎起来一看,手腕处有条清晰可见的刀形断纹,我点头说:“我信,一百二十个相信”,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你去看看太平书局九五年出的《卜算子》这本书就知道了。 夏夜,没有五官的人!!!小兰是一个即将参加大学联考的高三生,他一向都是在放学后在学校图书馆的阅览室念书,直到学校关门。暑期辅导的某一天晚上,小兰一如往昔的留在学校的图书馆看书。可是,今天却出奇的累,一进到图书馆,小兰便一股脑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睡得沉沉的。直到阅览室的工读生过来叫醒他说图书馆要关了,他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学校后门的停车场也关了。由于要到停车场牵车必须经过操场,而操场又是伸手不见五指,小兰的确心里有些毛毛的,可是又不好意思请工读生陪他,毕竟素昧平生。小兰只好硬著头皮只身去牵车。小兰一面走著一面四顾张望,怕遇到夜袭的歹徒。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小兰也松了大半口气。他一面牵车还一面嘟囔着:“那么好睡,”小兰不解“奇怪都夏天了还有点凉。”由于学校禁止学生在操场的草皮上骑车,小兰只有牵著车慢慢的走。走着走着,小兰突然听到一阵歌声,小兰心想:“谁有那么大的兴致,半夜到操场来唱歌,还是个女孩?”渐渐地,那个白色的身影便“走”到小兰的身边。小兰正想开口问他话时,愕然发现及腰的长发下所包的是一个白色的球,也就是说“那位女士”没有五官,而且“他”根本就没有脚。没有五官怎么可能会唱歌,可是的确有听见歌声,甚至感觉到“它”在对他笑着。小兰把到的喉咙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也可以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此时小兰也顾不得学校的规定,半摔半跳的骑上车,心有余悸的骑回家。第二天晚上,小兰又像昨天一样睡过头了,可是今天却再也没有胆子一个人去牵车了。我的前世亲人相信各位多少都有过无法解释的经历,但或许我的经历是比较少见的..从小到大,从不曾看过,听过,因为我不曾接触,所以根本不相信有灵异的存在,直到我的前世父母及未满岁既夭折的弟弟来找我,我才不得不相信 这一切...95年2月20日,我意外的出一场车祸.车子毁了,幸运的是全身上下只受轻伤,但因为有骨折,所以仍然到医院打上石膏,拿药.车祸後爸爸回到出事的 地点,想帮我把置物箱的东西带回家,他意外的发现我的护身符掉在地上, 便顺手捡起,一并带回去.而後我在急诊室,看来看去,好像就属我的伤最轻 虽然自己的脚仍在隐引做痛,但看到其它来挂号的伤患,只好让医生先处理 就这样,我在急诊室里待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我,那时早已痛的没知觉了, 医生看一下我的脚,说要打钢钉,心想:打就打吧!反正都痛那么久了,不差那几根钉子....爸爸便赶去办手续.晚上7点多出车祸,竟到9点半才打完石膏, 现在的医院都这样吗??况且帮我手术的好像还是个实习医生....回家後,爸爸问起我出事时护身符有没有挂身上,我也不想骗他,便答:放在车 箱里,爸爸便觉的奇怪,因为椅座垫并没有断啊!!那护身符又是怎么掉出来的呢?? 爸爸愈想愈不对...於是就硬拖著我(2支脚都有打钢钉)一拐拐地走到对面的城煌庙拜神去,於是又帮我求一张平安符挂身上,虽然不太想挂,但爸爸是好意, 也不想推辞.那天晚上很早就上床睡了,因为洗澡不方便呀~又不想爸爸帮我,所以只好早早入睡罗.11点12分,一阵巨烈的晃动把我摇醒,揉揉眼...却是漆黑的一片,起身去把床头灯转开,看看时钟...便倒头在睡...至於刚刚的那一阵晃动,我只当是 地震罢了....才闭眼不到1分钟...那阵摇晃几乎要把我摇到床下..睁眼想把脚重新放好时,赫然发现寝室的天花板上有著一年约20岁出头的白衣女子,心里一楞 ,并不会有太大的恐惧感,但她好像愈飘愈近,这令我不得不打个冷颤,全身从头到尾窜过一阵寒意.渐渐的...我的呼吸有了困难...她也已经飘到我的面前,这使我 不得不将头往侧边转过去...她的脸是绿色的,跟电影的一样...我开始使尽力气想 爬出房间,但就是爬不动,想喊也喊不出声...就这样争扎了几秒後....她开始往 我的下半身移动,最後她抓住我的脚...我的右脚,天啊!!她想拉我走..双手紧紧扳 住床头....却又感觉到有另一股力量在拉我的左腿...但力量显的比那个女的来 的小...慢慢地..我的力量耗尽了,无力反博了..但心有不甘啊!!我自认不曾做过 '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何会找上我呢??眼中的愤怒不由自主的瞪视他们,嘴巴以无 力说话,但心里骂的全是脏话...就这样...那个攀在我小腿上的弟弟先是从地毯 中陷了下去...他真的好小好小...而後那个女的也不见了...恢复平静後,只剩下 一身的疲备与狼狈...开始慢慢地一不步爬出门口..用力敲了父母卧室的门,之後 便完全没印像了...隔天一大早,我才发现我睡在爸妈的中间(好丢脸),爸爸说我昨天像是植物人一样 话也不说..连眼睛也不扎一下,完全呆滞.所以打算带我去给师父看看...从小到大...爸爸就常常带我们全家人去"指南宫"拜佛,自然在那也添了不少香 油钱,进而熟识了几位法师,法师口中念念有辞...说是在帮我收惊...於是爸爸便和法师走到一旁,他们所谈的我一字都没听到,之後的一个礼拜,我才知道那是我前世的妈妈,弟弟~~~他们来找我是因为想我,况且他们都还不能轮回,他们必须等到修完上辈子的业障..才允投胎.师父说我这次的车祸能够平安无事,是因为我的前世母亲和弟弟,听到这个消息 心中实在有无限毛盾....但唯一希望的,仍是他们能尽快把上辈子的业障修完,不要再受苦了.《情书》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的存在!他们不愿离开这里,因为有爱、有恨……(一)我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窗外温暖的阳光柔柔地照在我的身上,惬意非常。阿宝躺在我的怀里,用他温热的舌头轻轻地舔着我的手指,我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望向窗外,阳光刺得我眯起了眼,我在想今天收到的这封奇怪的信,没有收件人姓名和地址,也没有寄件人姓名和地址,只是这样放在我家的信箱里。当我打开信箱看到那信时,信封的白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阿宝从我的怀中一跃而起,跳到了地上。喵……,猫对声音的反应要比人敏感得多。喂……。我拿起电话。阿藤,我今晚有应酬,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你不用等我吃晚饭了。电话那端传来了宣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噢,我知道了!我的回答是那么是轻,真怀疑他是否能够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哔哔的声音,他挂断了。我把阿宝重又抱回怀里,把脸整个地埋入他的身体,好温暖啊!宣是一个男人,我的……什么呢?男朋友?情人?抑或是性伴侣?我不知道,一直都没有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了,可是我仍然搞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年前的一个深夜,我在“时光倒流”第一次看见他。他是那种可以让女人一见倾心的男人,有着独特的男性魅力,当他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当我抬头看到他那忧郁流离带着点迷乱的眼神时,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只用一眼,就爱上了他!那天晚上,他带我回到了他的公寓,在现在我坐的这个沙发上和我做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床上,而在沙发上。可是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事实上根本就什么都无法思考,就这样我把自己给了他,这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从那天开始,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在他的公寓里。我打开那封奇怪的信,里面的字迹很娟秀,我猜是个女孩写的,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天,好冷。我穿得不够暖,只穿着一条白裙子,就是你最喜欢的那条裙子。记得你说:静,这条白裙子最衬你,你比天使还要美丽!所以我只穿着它,即使天再冷我也只穿着它,因为我希望你看见美丽的我,希望你永远觉得我是美丽的!可是,我真的好冷啊,我多希望你能够抱抱我啊,那样再冷我也不怕了,因为有你在,我就会很暖和很暖和,来抱抱我吧!信就这样结束了,我看得一头雾水。这个叫静的女孩是谁,信中的“你”又是谁呢?能让一个女人爱得如此之深,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难道是宣?这信是放在他信箱里的,当然是给他的喽!我这样想着,也许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我拿着信,有些不知所措,是否该让宣知道呢?我点起一支烟,夹在手指中。我不抽烟,只是喜欢把烟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地在我的手指间燃烧直至熄灭,有种残酷的美。不知过了多久,我可能是在沙发上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抱我,是宣!那温暖的身躯和淡淡的香水味是我所熟悉的,在黑暗中,他拥抱着我,抚摸着我的背脊,他的手指滑过之处都会使我一阵阵的发烫,我抵挡不了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就抵挡不了。我伸出胳膊拥抱着他,他的唇滑落到我的额头、面颊、脖颈,一路往下游走。我身上的睡裙在往下滑落,落地无声,他的手指能够点燃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我渴望他,渴望他能够再度深入。我们纠缠着从沙发上滚落下来,他疯狂地吻着我的唇,有一种灵魂从身体中抽离的感觉。我反身把他压在身下,长发披散下来,挑逗着他。每次,我们都在黑暗中做爱,从不开灯。从窗外洒进的月光照射下,我可以看到他的轮廓,我清楚地知道他激情时的样子,就象现在……。他抬起我的腿,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我抓着他的头发,弓起身体,让他可以更加地帖近,他肆意地宣泄着自己,我感觉灵魂在飞升飞升……然后坠落!他把我抱到床上,温柔地拥着我,用手轻轻地拂开我脸上散乱的发丝,在我耳边说:阿藤,我爱你。每次做完爱,他都会对我说这句话,感觉象个程序中的结束语句。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只有在他完全和我融为一体的时候,才能真正地感受到他,这个时候他才是属于我的!我只得到他的肉体,可是他的灵魂离我太远,遥不可及!二)每天,我都无所事事,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等宣。他说不用我工作,他完全可以养活我。我是一个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对未来没有什么目标的人,唯一的兴趣就是在电脑上写点东西,以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有时候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腐烂,象块发霉的糖!那天,我又收到了同样的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你穿着一件套头毛衣站在情人桥上,微风扬起了你略显凌乱的长发,在阳光中的你的侧脸看上去是那么地恬淡,当你拔动手中的琴弦时,就在那一刻,你已经拔动了我的心弦。那时的我,是一个丑小鸭,你怎么会看得上我呢?你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而你却都无动于衷。我,那么平凡的我,噢,哪怕你只是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都会感激一生。可是……可是你竟然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说话,你知道吗?当你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在我眼前荡漾开来的时候,我傻傻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自己的脸象火炉一样滚烫,那时我想,如果能在你温柔的怀中死去,我将一生无憾!合上信,感觉自己的手指还在颤动,我几乎可以肯定信中的“你”就是宣!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象他那样让女孩第一眼就爱上,就象这个女孩,就象我!我的心里一阵阵的恐慌,不知该拿这些信怎么办,给他看吗?如果他看了这信以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找到那个女孩,然后就会离开我!我的胃开始抽痛,那种炽烧的感觉快要把我给毁灭了,我受不了,如果他离开我,我一定会受不了的!我想,自己只是个女人,一个自私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另外一个女人把我爱的男人从我身边夺走,我把信拿出来,点燃了打火机,那蓝色的火苗在我眼前跳动着,我的手慢慢地伸向信纸,可是……可是我始终无法把信纸点燃,手在颤抖,突然一阵风吹进房间,窗帘打在了我的手上,啪……,打火机掉在了地上。我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背脊上一阵麻木。呆坐在地上,望着散落在地板上的信纸,我感觉迷茫。也许,也许老天也不愿意我做出这种会让自己良心受责备的事情。我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把信收好藏了起来。我想,我要先知道这个女孩是谁,知道自己的情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深夜,我徘徊在酒吧里,一杯杯地往嘴里灌酒。我不想回去,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感觉窒息。宣最近常常深夜不归,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从来不问。因为我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跟我说实话,我不想让他骗我,所以我不问。“嗨,藤,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宣呢?”我慢慢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我的眼中放大,是宣的好朋友洛,我第一次认识宣的时候他就和宣在一起,就在这里。“嗨,你好”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宣今天要加班。”“这小子,放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深夜在酒吧,他也不担心?”我冷笑了一下,担心什么,他心里不知有多少地方是留给我的。突然,我脑中又闪现出了那几封信,那个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在风中飞舞,每次想到她我就会浑身打颤,我转过头看向洛,问道:“洛,你知道一个叫静的女孩吗?”洛手中的酒杯摔到了桌子上,酒倒了出来,洒了他一身,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更加引起了我的怀疑。“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那么说,你认识她喽!她……什么样子?”我追问着。洛重新坐到了位置上,“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是无以比拟的,就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可是眼神却是穿过了我望向了很远的地方,我不禁地回过头想看到他看的地方,可是我身后什么也没有。“那么,她和宣是什么关系?”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洛紧紧地盯着我,叹了口气:“藤,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千万不要在宣面前提到这个名字。”我想问为什么,可是他没有让我问出口:“你别问我为什么,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如果你还想和宣好下去的话,就不要跟他提任何有关静的事情,也不要让他察觉你知道这个人。”我彻底迷糊了,双眼茫然地看着他,他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对我说:“好了,已经很晚了,回家去吧!”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里。我呆呆地坐着,不知何去何从!(三)还记得你第一次吻我吗?那天下着很大的雪,雪花漫天飞舞,那片片的飞雪是如此是美丽,飘飘地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上。那天很冷,可是我觉得很温暖,因为有你在。你用你那厚厚的大衣把我整个地包围住,你的胳臂紧紧地环住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我把脸深深地埋在你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你的心跳声,怦怦地,敲打着我的心房。然后,你捧起我的脸,你那双眼睛望着我,真的可以把我淹没,让我窒息。你说:静,我爱你!你的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唇,我感觉自己在颤抖,幸福在霎那间流过我的全身,那一刻我对自己说: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至死不渝!那是我一生中最温暖的冬季。还记得那个夏天的夜晚吗?你带我去了海边!我们手拉着手走在海滩上,探照灯一闪一闪地照耀着海面,幻化成一层层的波光,美丽得令人炫目。我们象小孩子一样疯狂,脱掉了鞋子拿在手上,让脚一深一浅地踏在柔软的沙滩上,沙子柔柔地摩擦着脚底,感觉细腻而温柔。海风轻柔地吹着,我的长发飘起,打在了你的脸上,你转过头笑望着我说:海风都在挑逗我,你的头发真让我不能自禁啊。我顿时红了脸,心在狂跳,这么久了,你从来都不曾对我有过什么要求,其实你不知道,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会答应,我可以把我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你,就是你,我生命中的王子!终于,我完完全全属于你了!你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在我的耳边问:疼吗?对不起!我笑了,我知道自己是那么地心甘情愿,我甚至是兴奋的。我们终于那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不仅是肉体还有心灵,我们是不可分的,我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看着你,生平第一次主动地吻你的唇,你是那么地激动,我相信你在那一刻甚至是感动的,你那么仔细地吻着我,虔诚地象基督徒。那一刻,我相信我们将永远厮守在一起,什么都无法把我们分开。这不时出现在信箱里的信,已经让我无法承受了,我感觉自己就要崩溃,在这种挠人的折磨中崩溃!他们曾经那么地深爱,我感觉自己在嫉妒,发疯一样地嫉妒着这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她究竟想要怎么样啊?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出现呢?每天晚上,我看着躺在身边的宣,睁着眼睛无法入睡,每次他从我身上下去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失去他了,是那种无望的彻底的失去。我紧紧地抱着他,一遍一遍地问他:宣,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象哄小孩子一样地搂着我说: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不会离开你的,快睡吧!可是,我还是恐惧,我知道他的这些承诺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在他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将是无能为力的。我盯着他,问:在我之前,你爱过别人吗?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种让我害怕的神情,那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神情,让我不寒而栗。他说:以后不要问我这种傻问题,我不想回答。然后便转过身不再理我,我整夜失眠,看着整整一包烟在我的手指间化为灰烬,感觉自己也将象它们一样,灰飞烟灭,不留下半点痕迹!我开始酗酒,整夜整夜地让自己烂醉如泥,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忘记那个影子,才能好好地睡觉。我看到宣眼中的心痛,我感到高兴,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至少他会为我感到难过,其实我应该满足了,对于他,我还能要求些什么呢?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宣的心里爱着另一个人,我不是他的爱人,只是他的情人。我想那个让他爱着的人应该就是写信来的女人,可是我是那么那么地爱着他,天知道我有多爱他,爱得我无能为力,疲惫不堪,我不敢不敢把信给他看,怕他会离我而去。这种煎熬终于结束了,在我收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四)噢,天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我是多么地不舍得你,我不愿意离开你啊!可是……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作弄我们,为什么那辆卡车会撞到我!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搂着我痛哭失声的时候,我的心好痛啊!我真的很想,真的很想抱着你,擦干你的眼泪,告诉你我没有事,说我有多么爱你,多么不愿意离开你。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看着你痛苦我却什么都不能做,那一刻我痛恨自己!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好想你能够再用你那有力的胳臂圈住我,抚摸我的头发,我是多么地渴望你唇的温度,如果你能够再吻我一次,我愿意用任何的东西来交换!可是……没有用,因为我只是一个灵魂,我什么都没有,要用什么来交换呢?我想你,不愿离开你,你真的愿意离开我吗?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去让你的生活更精彩。我要走了,真的走了,写这些信给你只是想回忆我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然后让自己毫无牵挂地离开,再见了,我最亲爱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看完这信,怎样把信收好。令人惊讶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害怕,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她已经死了,那个威胁着我和宣感情的女子已经死了,那么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宣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我的心情特别地好,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做了一桌的菜等着宣回来,我想今晚我会把那些信都给他看,这是他的权利,也是那个深爱着他的女子最后的心愿,我应该这么做!然后,明天将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将愉快地生活!“哎,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有什么喜事吗?”宣摸着我的头说。“是呀,你先坐下。”我拉过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看,是一些信。”我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些信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的,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给你看过,现在我知道是写给你的,我想应该让你看。”他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我把信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然后就静静地望着他。他拿起信,打开,一封封地开始看,渐渐地他的脸色转白,开始发青,眼神中是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神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开始觉得害怕,开始后悔把这些信给他看!“宣,你没事吧。我知道这是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他用手势阻止了我说话,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是那么是迷离,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他说:阿藤,你能到外面帮我买烟吗?我有些莫名其妙,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出门。我飞快地走着,心里的恐慌在一点点地加剧,我突然明白了他最后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抉别的眼神!天呢,我开始向住宅楼跑,心里一遍遍地喊着宣的名字,我看见一团白色的东西从楼下飞快地坠下……在楼下,围着很多人,我看到了他的长发,看到了满地的信纸,那白色的信纸……还有那触目的红!(五)一个星期以后,我回到了宣的家,我必须给他整理东西,和操办他的身后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好象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样,当我看到他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好象时间就此停顿了,什么都没有了!在沙发上,我看见了一封信,白色的信封。我拿起来,拆开,白色的信纸,那字迹是宣的!藤,对不起!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忘记她,我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她而生活,我以为你可以代替她。但是,我失败了,我不能没有她,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所以,我选择了随她而去,我又可以抱着她,抚摸她的长发,吻她!藤,我爱你,是真的!可是,你只是她的影子,她永远是我的最爱,我只能对你说抱歉。祝福我们吧!我垂下手,一张照片从信封里掉落出来。我俯身拣起来,那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裙的长发女孩,风很大,她的头发和裙子在飞舞,女孩笑得很开心,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翻过照片,反面写着:静,你是我一生的爱!我笑了,把照片和信纸塞回信封,放回了沙发上。掏出一指烟,点燃,坐在地上看着烟在我的手指间燃烧。风吹过,窗帘飘动,手里的烟变成了灰烬,什么都没有留下……阴宅那片荒废的宅院已经不在了,虽然近半个世纪过去了,虽然一幢幢大厦在那片土地上拔地而起,但那段尘封了几乎快被人忘却了的记忆至今还令闻者毛骨悚然,惊粟不已……这是一座不算很大的宅院,但它很老,已经很少有人谈起它是什麽时候修建的了,院子四面是高高的围墙,把大院与四周的其他院落分隔开来,在其中靠北的那面墙上有一个高高的门洞,洞顶上有一块长方形的石匾,但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院中很破败,很脏乱,因为自四五年的那群日本人走后,这里就再也没有正式住过人了。院中央有一棵很大很繁茂的香椿树,高大的树冠下遮盖着三间青砖房,其中最大的一间似乎只留下些残垣断壁,整个大院都笼罩在一层阴气之下。故事要从七六年大地震讲起??大地震几乎把一切都弄塌了,工厂,学校,还有王老太的两间小瓦房,很长时间了,看着老邻居们一个个的都搬离了蓬区住进了新建的房子中,老太太心中不免有些发急。这天王老太领着三岁的小孙女儿找到了街道办公室,“小张同志,我们家的房还没分下来吗?”“呦,是王奶奶,您老怎麽来啦?”是房子的事啊,您等我给您查查。“说着小张从桌角的一大堆东西中掀出了一个本子,打开后看了一看,”哦,您的房子还要等等,可能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就下来了。““什麽?!我老太太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拉扯这麽一个苦命的孩子,为了救她,她爸妈都给砸死了,现在你却告诉我还要个把月,那蓬子不当风也不遮雨,你可让我们娘俩儿怎麽活呀……”说着王老太的眼泪就珠子般的滚了下来。“您看,您老别哭呀,有话咱好好说,您要实在等不急我给您找一间就是啦,就是地方背点儿,有些乱,我下午领您去瞧瞧,您看行吗?”小张急忙解劝到。“你可不许骗我!”“那咋可能呀?”中午,刚吃过饭,王老太就带着孙女儿奔着街道办公室去了,小张早已等在门口了“我就知道您老等急,来跟我走,我带您看看去,不是很远。”于是王老太祖孙俩在小张的带领下一同向南边走去。道路两旁是一片片的砖砾断垣还有几棵歪七扭八的树,没有什么遮蔽,因此很清楚的就可以看见不远处街角的那片宅子,高高的院墙让人看不到里边的样子,只有一棵大香椿奈不住寂寞把大丛的枝叶伸出墙外,从那几乎朽败了的大木门和一把锈的几乎看不出模样的大锁可以看出这院子的年岁了。“怎么样?就是这,这院子一直没着落被当做闲置地,前几年听说有人翻进院内,说是院里有两间象样的房子,说来也怪,这么大的震动这院子竟一块砖皮儿也没掉下来,不知里面怎样,反正也没有个说法,今天我担着作个住带您老进这院儿走一圈,如果那两间房还在,要是您老中意,我就找几个人帮着收拾收拾,让您老先安顿下来,您看如何?”王老太思量了很久说:“那到是好的很,不过我年轻时就在这片住,后来才嫁到北边去的,我怎么一直也没听说这还有个能住人的宅子呢?”“你老放心,以前这里四面都是房子谁注意过这么一个院子呢?别说您,就连我这个平日跑东跑西的都没注意它,这不遭了灾后才显出它是个好东西不是?”说着小张从书包内抽出一把事先预备好的榔头向着门锁砸去,哐哐几下那早已锈透了的锁便不堪重击断掉了,随之门板也倒下了一大片。小张抱起小姑娘扶着王老太走进院内。院子里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没有很好的东西,也没有很坏的东西,地面上是厚厚一层干枯的树叶和树枝,应该是去年落下的。树下两间规矩的青砖房并未损坏,只是满是灰尘,房子的门窗上还镶着玻璃,真难想象这是地震后的景象。“不错,不错。”王老太自言自语道。老太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笑了笑“就是这儿了收拾一下是个好地方。”小张一看王老太一副满意的样子心中也如同放下了一个包袱“好了,就这样,一会儿回去找几个人来收拾一下,明天就让您老搬进来。”……月亮渐渐地被云遮住了,一切是如此的黑暗又是如此的寂静,只有断断续续的“吱??咿呀??吱”的声响飘来飘去,那是那扇尘封已久而如今刚被打开的大门在风中所发出的声音……王老太起了个大早,在炭炉上煮了些粥和小孩一起胡乱的吃了点儿便开始收拾衣褥了。“快,宝贝儿,一会儿咱就有新家了。”小女孩儿咿呀的笑着。王老太边收拾边和小女孩儿逗乐。九点钟刚过小张便来了,还带来两个小伙子,“王奶奶,那房子收拾好了,咱来帮您搬进去。”正说着两个小伙子已经进到蓬内搬东西了,好在没有达件儿,不过一个时辰东西已经全都搬过去了,小张几个人在院内喝了碗凉水便散了火各自走了。王奶奶在一旁拾掇小姑娘则在一旁玩,这一天就这样在欢喜中过去了。夜里王老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儿子和儿媳和一群小灰人在院子里跳舞,样子很恐怖。第二天醒来,老太太觉得可能是前一天太累了便没太在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老太太也在也没做古怪的梦,不过她似乎感到这宅院有些不对劲儿,比如院中总是阴凉阴凉的,虽说正是八九月的天气,不管太阳挂的多高,在院中总是感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意。此外还有在后半夜好象总能听见有女人在院中抽泣可是到院中看看又没有人,开始老太太并没有当回事,不过终于有一天怪事发生了。这天早上一起来天便阴沉沉的还有些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到十点来钟天更加变的发阴还飘起了雨星,王老太正在房中收拾便听见院中大门被风吹得啪啪作响,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活去关大门。她小心的来到大门前用力把门推上并靠上了几块砖头,回身向房子那边走去“妈呀……”王老太一惊,差点栽倒,只见树下站着一个人,约六尺来高一身白褂,披头散发,王老太怕得要死,不过一回头的功夫,那人便不见了踪影。老太太扶着墙喘着粗气心想一定是老花了眼,定了定神又四周望了望,发现无异后才回到了屋中继续干起活来。收拾了衣服又去扫地,而小女孩则坐在床上玩积木,王老太在床边一边扫地一边悠悠的逗着孩子,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大哭起来。“怎么了宝贝儿?怎么哭了?”王老太一边迷惑的问着一边用袖子为孩子拭着泪,可孩子并不说话只顾大哭并不断的用手指着王老太身后,王老太慢慢的回身望去,这一望差点吓死,只见身后大窗上一个锅一般大的人脸披头散发口吐长舌正向屋中窥望,此人正是王老太刚才在院中所见。王老太一把扯上窗帘抱起小孙女跑进了内屋,这一天王老太再也没有出去,和小孙女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第二天王老太便带着小孙女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于是那扇门又一次上了锁,掉了的那片门板也被重新钉上了。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宅子的四周重新建起了一排排的砖房,昔日的小街又是熙熙攘攘了。这是在一九八二年,自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已经四年了,社会经济有了明显的发展,一批农村的“手艺人”开始到城市里来淘金了。嘎子小两口是从乡下来的,他们刚结婚半年听说在城里能挣大钱,于是决定出来试试。这天俩人通过熟人的介绍来到了这座宅子,大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不错吧?这比你乡下的土旮旯好多了吧?这院子以前有人住过,收拾过一次只闲了四年你们好歹弄弄就能住下了,这房子现在是公房要交些租钱还要办点手续,打回来我去帮你们问问,你们先弄弄。”“中,忒好咧,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呀,我可怎么谢您呀?”嘎子紧紧的拉着那位熟人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什么也别说了,你们两口子不易,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说罢那位熟人就走了,于是小两口就收拾了一下便住下了。第二天他们去办好了手续并领到了相应的证件,以后的日子里白天出去弹棉花晚上回来甜甜蜜蜜的过日子,两个人过的很幸福,后来嘎子媳妇怀孕了,于是白天只有嘎子出去干活挣钱,媳妇在家料理家务,但好日子不长,渐渐的院子里的阴气又重了起来,傍晚乌鸦总在院墙上叫个不停,可小两口并未察觉,还是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但终于有一天可怕的事情在一次发生了。这天还和往常一样,嘎子起的很早吃了早饭便带了行头出工去了,临走时小媳妇还让嘎子换上一双新制的布鞋。这天早上生意不错,刚支开摊儿便收了两床被,一个上午忙忙碌碌,可在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怪事发生了,大门是开着的,院内很静没有一丝生气,嘎子推开房门只见妻子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屋顶,头发蓬乱一动也不动。“怎么?病啦?”嘎子跑到床边伸手去摸妻子的头,就在他手刚触到妻子额头的一刹那,妻子突然坐了起来抓住了嘎子的手发了狂似的又打又闹口中还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竟是破口大骂,嘎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降住了她,这时她已经是精神恍惚只是口中还嘟囔着,嘎子一时怕她伤了自己,不得已把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拉紧了门跑了出去。自小生长在乡下的嘎子知道媳妇得的不是普通的病症,而是得了癔症,是“撞客”这房子一定有问题,于是她找到他弹棉花时结识的一位风水先生,没说清什么事就把老先生拉了回去,刚一进院子先生就开口了“这房子怎么能住人呢?这院子阴气太重。”进到屋中,只见那女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当嘎子走近时她再一次的发起疯来。只见先生一个健步过去两指掐住了那女人的腋窝,女人一下子停住了双眼盯着先生一动不动,“你到底走不走?”先生厉斥道。“我走。”女人开口了,可当先生放手后,她又闹了起来,于是先生又一次掐住了她“你到底走不走!我不客气啦!”“走,我跟你走。”女人阴笑了一声便倒下了,先生也松了手,一直不敢靠前的嘎子急忙拉住了先生的手“怎么样?我媳妇没事吧?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可是两条人命呀!您老一定要救救他们娘儿俩,俺这给你磕头啦。”说着嘎子便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起头来。“快起??快起,大兄弟,我可受不起这礼。”老先生扶起了满面通红的嘎子,“你这院子很不干净,阴气太重,你们不宜久留,我给你们出个方先驱了你媳妇的‘撞客’,你们就赶快搬走。你去买上一匹红布,把你这屋子里漏光的地方都遮上,把你媳妇关上三天三夜便能去病。”先生走了,先生走后嘎子可发了愁:这年月你可让我上哪去找这么多红布啊!正在这时嘎子眼前一亮“对!救人要紧,我嘎子自小到大老老实实,缺德就这一次,以后在积德行善吧。”嘎子七手八脚的扯下了两床红棉被的被面儿还搭上了一件结婚时媳妇穿的红棉袄,总算把门窗都遮上了。三天后嘎子带着媳妇回了乡下,临走时嘎子在门缝上夹了十元钱,这是赔那两床棉被的钱。嘎子走后,大门再一次的关上了但这一回没有上锁,从那位熟人那听说几个月后嘎子媳妇生下了一个怪胎,那是团血红血红的肉……春夏秋冬,宅子的事一阵曾被传的沸沸扬扬,但很少有人相信,不久后夜便被人们淡忘了。宅子内一直空空的只有白天有一些调皮的孩子进去玩捉人游戏,也有几个爱图小便宜的春天进去打些香椿芽来下酒,一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八八年的一个春天的早晨,院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从一辆小卡车上下来一位青年还有他的老妈妈。“妈,你看这院子多大!”“真的很大呀,不错。”老妈妈笑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小伙子叫李刚是市里一个运输厂里开插车的工人今年二十二岁了也快到了成家的年龄厂里照顾他帮他找了这间房,让他娘俩搬出了七八平米的小屋。几天后李刚和他的妈妈就搬进了院内,小伙子是个很勤快的人,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他埋了管子引来了自来水,还在院角搭了个厕所,又用剩下的砖瓦建了个放蜂窝煤的池子,生活变的有滋有味。很快的这家人与院外的几家街坊也打的很熟,但一直也没有人向老妈妈提起过以前的事,也许大家看到这娘俩的幸福生活,认为这院子从此便太平下去了。这娘俩确实生活的很好,李刚在厂里很能干被选为小组长,工资也长了一级。家中不久便添上了新的电视机,后来有买了录音机更可喜的是他还交上了女朋友,女孩儿长的很漂亮,个子也很高人品也不错,李妈妈看着这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打心眼里高兴。不过,人有旦夕祸福,悲剧还是发生了。这天李刚和平时一样和母亲告了别,带上饭盒骑自行车去厂里上班。一个上午过去了一切似乎还很正常,可是到了下午工友们发现平日总是有说有笑的李刚好象变的很深沉,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开始大家以为她是和女友闹别扭了便没有在意,可后来更怪,他们发现李刚在插车上自己阴阴的发笑。“嗨!李刚!”小刘喊了一嗓子,可是他没有反映只是阴阴的笑着向铁道那边驶去。小刘几个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跟了过去,车子在铁轨前缓缓的停了下来,李刚慢慢的走下车来呆呆的站在那,他站了一会儿便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小刘几个人,他阴笑着脸部开始扭曲,现出恐怖的表情,然后便直挺挺的倒在了铁轨上。“不好!”小刘打叫了一声便和几人冲了过去,就在同时一列火车正从不远处徐徐驶来,小刘飞一般的冲了过去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把李刚踢开,但已来不及了一动不动的李刚被火车撞到了一边,幸亏火车不是很快,李刚才保住了性命,但他腰部以下却再也不能动了,小刘的小腿也被撞成了粉碎性骨折。厂里为李刚办理了病退手续,女朋友也忍痛和李刚分了手,对此李妈妈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明白儿子虽然残废了但不能拖累了人家姑娘,总不能让人家和一个废人过一辈子吧。虽然厂里为李刚捐了款但巨额的医药费还是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不幸,看着残废的儿子老***眼泪都哭干了。秋天来了,没有人清扫的院子又一次积满了枯叶。一年多的修养也使娘俩从悲痛中逃脱出来了,好在只有两口人,靠退休金和厂里的补贴生活还算宽裕,街坊们也常来院内帮着拾掇。街道送来了轮椅,李刚也可以在轮椅上帮着妈妈干些家务了,可想起当初为什么干那种傻事时,他却一直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很久,更大的不幸便一步步的逼近了。这些日子李刚又时常坐在那里,双眼死死的盯着窗子发愣,仿佛在那里有些什么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又是几天李刚时常自言自语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则是精神恍惚,老人看在眼中心里十分担心。一天,李刚的精神出奇的好,一个早上有说有笑,李妈妈看到儿子高兴自然也痛快了许多“好儿子,今儿妈给你做些好吃的,说想吃什么?”“吃炸酱面。”“好就吃炸酱面。”老妈妈用了好多肉炸了一碗热乎乎的酱,然后烧开了水下了面条。“小刚,你看一下锅,我去市场上买两条黄瓜做菜码。”看着李刚转着轮椅过来后,李妈妈便出去了。李妈妈来到市场上挑了两条又肥又大的黄瓜乐呵呵的向家走去,在院中的水管下冲了冲黄瓜便推门进了屋去,门关上了,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天那……”李妈妈便一头昏死了过去,当街坊冲进屋时见李妈妈倒在一旁,屋内一片狼籍。李刚从轮椅上翻倒在地,一锅面条全扣在了头上,那孩子浑身上下烫了个血肉模糊早已面目全非断了气息。李妈妈在医院醒来后又几次哭的死了过去,不久便收拾了回老家去了。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几次,屋内横死了人,更是给本已阴森的宅院披上了一层恐怖的阴影。白天再也没有孩子到院子里去了,院内闹鬼的事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更有甚者院子对门的一家传出没日可在门前看见鬼影的故事,使得旁边一户因不堪恐惧而搬了家,一时间积聚在人们心中的恐惧已膨胀到了顶点。就在事件还未真正平息的几个月后,这里来了一位“老革命”。“什么鬼啊!神啊!我老头子从来就不信,我张百顺一辈子怕过什么?打过鬼子去过朝鲜,什么没见过,哎!我还就没见过鬼,要是见到了,我还真要看他个仔细。不就是间死过人的房子嘛,有什么好怕的。”“呦,多么好的院子呀,没人住岂不是糟践了,赶明儿收拾出来我住。”“您老可不能住呀!这院子闹鬼,不干净。”人们一句接一句的劝着。“你们谁也别劝我,我这个人脾气倔,你们不让我住呀!??我偏住!”老张头还撸起了袖子露出黑红的胳膊笑道“这条胳膊可里大的很呀,就算真的遇到了鬼,我就这么一抡,嘿!没准我还成了个打鬼英雄呢!哈……哈……”众人看说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来了。第二天老头子便搬进了宅子,老张头一个人过得到也逍遥快活,每日下棋,喝酒,哼戏也时不时的到街道办公室帮帮忙,几个星期过去了到无异样,可每当张老头出门时总是有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这到让老爷子感到很是不自在,他心想:本没被什么鬼害死,反要被你们这些人给活活烦死。于是以后每在有人议论时,张老头便绷了个脸吓唬道“我已和那鬼交上了朋友,明晚便上你那儿去坐坐。”于是那人便无趣的走开了,久而久之人们也知道张老头烦弃这事,以后也很少有人再提了。不过这一天张老头一个人坐在床上哼戏,只见一个小孩儿一跳一跳的进了屋来,那孩子一身红衣服很长的头发披在脸上看不清模样。他跳的很轻,并不弯膝,他在外屋蹦了一圈又进内屋蹦了一圈然后便不声不响的蹦了出去没影了。开始张老头并未细心琢磨,心里以为是哪一家的孩子调皮而已,直到那一天晚上才让他明白那个孩子并不是人而是人们所说的鬼。那天晚上张老头到棋友家去吃了几杯酒,由于贪杯有些上了头。他一个人晕晕的向家走去,就在推开院门的一瞬间,他发现就在门旁还站着个人,这人背着老头站着,一身素蓝的袍子,从身段看像个女子。她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张老头感到有些蹊跷便问了句:“我说你是哪家的姑娘,站在这里干什么?天都这么黑了,快回家吧。”听老头这么一说那女子便开了口“我不是人……我是鬼,您一身刚阳之气,我不想害你,你还是快从这院子里搬走吧。”听这鬼声鬼气,张老头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但是由于喝了点儿酒他还是故做大胆的侃了几句,“我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见过鬼,你扭过头来让我瞧瞧,看看啥模样我也没白活。”这一说不要紧,哪知那鬼真的扭过脸来,张老头便“妈呀!”一声背过气儿去,第二天当街坊问他时,他虽口上说那一晚是喝多了,但张老头还是搬走了。于是张老头的走,人们议论纷纷,说有鬼的从此便更加深信不疑,说无鬼的便把张老头的胆小当做笑料来谈,总之到底那天老张看见了什么,那只有老张一个人知道喽。故事很长,可到这并不算完,一转眼的功夫,到了九二年了。虽说已经几年过去了但认识老张头的人还把老爷子的那次逃跑当做笑料:什么“老革命”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吓的尿裤子,哈……哈。“好大胆儿”便是其中一个,“好大胆儿”姓郝,只是胆子忒大所以人送绰号“好大胆儿”。这日郝大胆又在职工休息室里说起老张的事儿“那个张老头平时总在别人面前吹,什么在东北打鬼子,在朝鲜钻猫耳洞,全是吹!就这么个院子就把他吓成个这个样子。回家晚了便不敢进院子,竟在门口眯了一宿,真有他的。”郝大胆笑了起来。“不,郝哥。听说那宅子确实有邪,没准老张头那一天真的撞鬼了。”“撞鬼?想当初和人家打赌,我睡过坟地,扒过坟头,哪了鬼?我怎么没看到?我看呀,是他心里有鬼。”“就是有鬼!”“没有!”“有!”“没有!”……几个人越吵越凶,只听啪的一声郝大胆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别吵!有没有鬼咱去住些日子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我那房子小,手头也有几个钱,过几天我便换了那房。”“你又烦楞,那是说换就换的吗?”郝大胆没再说什么,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出去了。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郝大胆在搞什么名堂,整天都神秘兮兮的,一会儿钻到财务科,一会儿又钻到厂长室,忙的不亦乐乎。这天,当郝大胆把房本甩到大家眼前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吃了一惊“真有种!”“你小子不要命啦!”“哈哈,真哏!”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有的在起哄有的在担心。“瞧!说办咱就办,是爷们的,过几天上我那儿喝酒去。”郝大胆把脸仰的老高一脸自豪的神情。为了省几个钱搬家时郝大胆没请人帮忙,他把老婆打发回娘家自己一趟一趟的用三轮车拉,当最后一趟拉过去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院子里,没来得及弄进屋的桌子柜子摆了一地。实在太累了,郝大胆蒙上了被子倒在院中的沙发上便睡下了。没有月亮的夜是如此的怕人,飕飕的风吹着枝叶无节律的扭动。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宅院中,听不见的声音在冷冷的笑着;看不见的影子在悠悠的跳着。钟声响过十二下后,有鬼魅的眼睛在流血……太阳升起来了,郝大胆掀开被伸了几个懒腰缓缓的爬了起来,没顾的上吃早饭就收拾起来。又是一个上午,终于把东西都归了位,院子也扫干净了。正当中午休息时,大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人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老头。张老头一进屋就拽住了郝大胆,“我说小郝呀,这房子你可住不得!快收拾了搬出去!”张老头神色慌张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为啥住不得?”“这房子闹鬼!”张老头靠住郝大胆的耳根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说,“那鬼阴的很会要你的命的,我就撞到过,要不是为了你,打死我我都不再来这鬼地方了,你快……”此时郝大胆听的有些发毛了,但他心想:我在那群小子面前夸下海口,又费了那么劲才办到这房,刚进来又出去这岂不是要被那帮兔崽子们笑死,以后有何脸面再去见人?不如拼一拼,“谢谢您老我已铁了心,您回吧,我自会当心的。”“你……你小子不懂事儿,你好自为知吧!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没告诉过你。”张老头望了望四周,打了个惊颤便慌张的跑走了。以张老头那神色看,郝大胆觉得这宅院可能确实有问题。妻子搬过来后,郝大胆对院子的事只字未提,因为他怕吓到她,不过郝大胆却处处留心每天都早早睡下,睡前总是把门窗关的死死的,可后来几天郝大胆的老婆也好象从外面听到了点什么,每晚都要让郝大胆开着灯睡觉。这一天郝大胆和妻子都很累了,俩人早早的便睡了,夜里郝大胆被尿憋醒了,他醒来后发现原来开着的灯已经灭了,也许是憋了也许是停电了,嗨!管他呢。看看身旁的妻子,她睡的很死,就在这时屋门那里突然发出“咔,咔……”的声音,郝大胆一惊连打两个惊颤,难道是……郝大胆定了定神细细的听着,那声音越发令人心急,好象是两只鬼爪在挠门,郝大胆小心的下了地,壮足了胆子向门那边挪了过去,他不想弄醒妻子,因为他会被吓坏的。他缓缓的挪着,不到几步的距离变得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才挪到门前,但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拉开那层窗帘,郝大胆此刻才发觉他的胆子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心脏在狂跳仿佛随时有可能冲破喉咙,他咬紧了牙,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他紧闭双眼,猛的把窗帘拉开,然后慢慢的睁开眼,声音嘎然而止,窗外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郝大胆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把帘子拉开到一边,然后回到了床上,很长一会儿过去了,郝大胆渐渐的有些困意了。就在这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郝大胆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再一次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一点点的推开门,这时看清了,原来是一只大老鼠正在门上打洞,郝大胆便是一脚将将其猛的踢了出去,那老鼠就“吱”的一声不见了踪影,此刻的郝大胆站在院子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才的那泡尿经这么一吓差点装进了裤子里,于是他狠狠地骂了几句“***见鬼去吧!”便撒气般的在院子中央方便了一通,然后就回屋继续睡觉了。这一夜的惊魂反而使得郝大胆心中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转日来到厂里郝大胆将那一夜的事讲给他那帮工友们听,大家笑的前仰后阖,恐惧的气氛也缓和了很多。“怎么样?你们谁愿意到我家去玩一宿?”一听“大胆儿”这么一说刚才的那一屋子笑脸一扫而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支支吾吾的向门边上移,郝大胆一看大家这样一下子便红了脸“你看你们这熊样儿,还是个爷们儿吗?”一听他吼了起来,那几个人便嗖的溜了出去,这回郝大胆可急了,只见他蹭的一下蹿出老远一把便揪住了正在向外溜的小赵小吴“好小子,哥哥我叫你,你还想跑?”“郝哥!饶了我们吧,我俩儿天生胆小经不起吓。”看小赵,小吴平时都是老实人郝大胆也不再那么粗声粗气了,好兄弟,哥哥我做东请吃饭,咱们就一起打宿牌,那么多人,没事儿,就当哥哥我求你们吗?你们就应了吧……“经不起郝大胆的软硬相加,软磨硬泡,俩人只好同意了。下班后,三个人各自回家说了一声便去了一家小菜馆里狂撮了一顿,酒足饭饱后几人就一同去了郝大胆的家,牌桌支起来了,郝大胆三人加上他老婆正好凑齐了一锅麻将。哗啦,哗啦几圈牌过后已是深夜两点钟了,但几人的玩兴不减,谁也没有注意到院子中的变化,几个黑影正在那里飘来飘去。又是几圈过后,背冲门的小吴好象有些困了,他打出手中的牌深深的打了个哈欠,正在他抬头用手擦去眼角的眼泪时,他发现对面墙上镜中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鬼,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映过镜子直勾勾的盯着他,顿时小吴感到裆下一阵湿热便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一动也不动,可是郝大胆,小赵和郝大胆的老婆却什么也看不见,看到小吴一动也不动,大家感到很奇怪“你快出牌呀!”郝大胆喊了一声。“……鬼……有鬼……”小吴头也不抬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哪有什么鬼呀?”郝大胆三人一起起身向门口走去,大胆在前老婆和小赵跟在后面,小吴则早已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了。屋门被吱的一声推开了,好家伙真叫好看,满地都是死尸,甚至还可以闻到尸臭,院中间还站着几个日本兵,他们身上还插着铁棍,有的头上还嵌着砖头,黑红的血浆夹着白花花的脑浆涂的满脸都是。来不及叫,三个人一起倒了下去……对宅院闹鬼再也没有人怀疑了,因为小吴进了精神病院,小赵却因为心脏衰竭当场瘁死,于是一直到九六年平改那院子再也没有进去过人了。后来听说那片院子的底下发现了一个秘密的地窖,里面上百件密封了的人体和脏器标本,有男也有女,有大人也有孩子,在地窖的甬道里还发现了几具搏斗后死亡的尸骨,其中有几具穿着日本军服,从粉碎的头骨和折断的肋骨可以看出那是一场很惨烈的搏杀……虽然一幢幢新的大楼拔地而起,虽然尸骨已经被好好的安葬,但听说在那片楼中每夜还可以听到女人的抽泣,永远,永远……守诺的女鬼01“见鬼了,死老头子,你快给我起来……”一大早,关大婶就在大呼小叫,把睡梦中的关伯吵了醒来。“怎么了?一大早的,真是见鬼了?”关伯揉着惺松睡眼嘟咕着。“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收的是什么钱?这不是见鬼了吗?”关婶手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关伯眼前晃。关伯接过来一看,立马惊出了一身汗来,手里的赫然是一把冥币,冥币上的阎君仿佛瞅着关伯在嘲笑。关伯木然地跌坐在床头,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来。02昨天那场暴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同时刮起了阵阵强风,把这个本来就偏静的海边小镇刮得空寂清凉,街上人影也不见一个。还听说每天进出这个小镇的唯一的一班车在五峰山出事了,车到半山腰不知怎么回事就翻了下去,镇上的年青人都去参加搜索去了。关婶吃完午饭象往常一样要去镇另一头的女婿家去,女儿上礼拜生了个胖小子正在坐月子,需要她去帮忙侍候。关伯心想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了,便盘算着关了门一个人喝两盅。自己这样的小卖部做的是本地街坊和游客生意,游客今天是不会有了,街坊们有事自然会叫门。八点多的时候,搜索的队伍回来了,年青人到关伯店里扛了几箱啤酒和一些吃的,关伯打听到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雨势太大,下不了山崖里去,于是作罢,等明天雨停了再说。关伯叹叹气感到世事无常,祸福难测。十一点多的时候,关伯酒刚喝完,电台的大戏也唱完了,他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大门传来几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来了来了,”关伯一边应着一边还纳闷,这种鬼天气来拍门的一律是又急又重,仿佛被鬼追似的,关伯常这么形容那些人。是谁拍门拍得这么有涵养呢?门开了一边,关伯看到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浑身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的两侧,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好看的嘴唇可惜由于淋雨的缘故吧,看起来一点血色也没有。“快进来吧姑娘,你没带伞吗?”关伯连忙招呼这少女进屋。那少女扯了一下嘴角笑笑摇了一下头,低头看了一下脚,少女的鞋上沾满了黄泥。关伯明白少女的意思是鞋脏,怕弄脏了店里的地板,关伯立刻对这个有教养的姑娘有了好感,不过也不再勉强她,便说:“那你要点什么?”少女没说话,指了指柜面上的即食面饼干和纯净水,于是关伯用袋子装好了递给她,然后收了钱,准备找完钱后借她一把伞。谁知当关伯找好了钱转过身来时,那姑娘已经走了,关伯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已不见踪影,只好摇摇头关了店门。看来,这冥币定是那少女所留了,这么说来,那少女岂不是……鬼?关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自己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这大半辈子来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听了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真的见鬼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快关伯便哑然失笑,如果那个姑娘真的是鬼的话,那么鬼其实也并不可怕啊。03下午,搜索队的人回来了,依旧是来关伯店里扛啤酒买吃的,同时也给关伯带来了最新消息,原来昨天那车上就一个乘客,是个女的,车坠下山崖的时候把她抛了出去,落地的时候脑袋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把后脑勺凿了一个洞,当场就已经死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啧啧摇头,感到无限惋惜。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凶猛,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关伯早早关了店门,拧开了收音机,倒了一杯酒,抿一口,眯一下,很快就融进了生旦的缠绵爱情里去了。十一点半左右,“啪啪”两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传来,这一下把关伯猛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知道谁来了。关伯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清楚知道门那边站着的就是一只鬼,昨天晚上见过的那只鬼。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这时候,仍是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关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去做这只鬼的生意,因为他知道这只鬼对他并无恶意。“姑娘,你又没带伞啊,今天要点什么?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关伯故作镇定地说。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笑着他。04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似乎青白了一些,关切地问。“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胖孙子,一会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孙子了。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化化,说话不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它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这不,关伯现在就急需张老头的阴阳神功了,只是几天时间,关伯已经完成了无鬼论到有鬼论的彻底转变。张真人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关伯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骚扰你?”“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来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真人轻描淡写地瞅着关伯问。“为什么要天亮了呢?”“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故作吓唬地说。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05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非常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关伯随便叫了一小孩,用两块糖就换来了一小瓶的狗尿。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即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仔细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轻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熏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只是时间这玩意,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搞得心神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