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邪佛-25

十三个问天教死士分作二批,七个对付三个无魂无魄杀手,六人围攻绿蜻蜓。  这十三人能坚持到现在,武功自有其独到之处,一时不但绿蜻蜓被这六个问天教的人死死纠缠住了,而那三个无魂无魄杀手更是险象环生。  丰甲星见关系生死存亡之际已到,便嘶声道:“兄弟们,‘飞魂楼’的人已是强弩之末!  大伙儿紧一把,把他们全打发71”问天教死士齐喝一声,一时狂杀之声不绝于耳,每一个人都已浑然忘我,只知冲杀搏击,空气被利刃划得劈啪作响!  一个使斧的问天教死士猛地旋身直扑,他的利斧深深地劈进一个无魂无魄杀手之后背,他的利斧尚未来得及从那人后背上拔出,便有一根软鞭毒蛇般卷住他的脖子,他惨呼一声,与那个无魂无魄杀手同时倒r。而使软鞭之无魂无魄杀手也已被一把牛角尖刀扎中大腿,他竟不顾不管,软鞭一抖,又卷向另一个使单鞭之间天教死士,使单鞭之人经验着实老道,见软鞭卷来,他便单鞭一扬,恰恰迎上鞭梢,于是软鞭便将他的单鞭一卷而中。  便在此时,他的身躯己拔地飞旋,身子避过软鞭,向那无魂无魄杀手急旋而至,很‘陕,软鞭在他的单鞭上绕了数十圈,而他的人也已掠至无魂无魄杀手面前,以惊人之速踢出四腿,劈出五掌!  那无魂无魄杀手之软鞭已无法挥动,他便暴喝一声,也不作势,向对方推出一股汹涌澎湃之劲力,掌风呼啸鼓荡。  使单鞭的人四腿五掌已悉数落在对手身上,其中有一腿蹋中牛角尖刀,牛角尖刀便连刃带柄没入无魂无魄杀手大腿之中,而有一掌正中对手胸口。  但他也已避不开无魂无魄杀手之劲力,两人同时向后飘飞出去。  飘出之时,无魂无魄杀手尚只是受了重伤,但飞在空中时,他又中了一剑一刀,待他落下时,早已气绝身亡!  剩下的惟一一个无魂无魄杀手更是独木难支,很快,五件兵刃同时扎入他的身子,然后问天教死士一齐暴喝,那人便碎裂成无数片!  而此时,围攻绿蜻蜓的六人已只剩下三人,其中尚有一人受了伤。  绿蜻蜓也已渐显疲态,她已一改先前的狂杀之势,已变得极少出招,但一出招,便是精绝诡秘异常。  这边剩下的五个问天教死士又齐齐向绿蜻蜓那边奔去,欲与那边的三个问天教死士联手合围绿蜻蜓。  绿蜻蜓见如此情景,暗叫不妙,娇叱一声,手中“无极刀”便如一轮满月射向其中那个已受了伤的问天教死士,声势颇为骇人。  那人脸色一变,强提真力,手中弯刀全力递出,向飞旋而至的“无极刀”迎去。  眼看“无极刀”便要与问天教死士的弯刀相撞之际,无极刀突然自中间分开!  “无极刀”一分为二,两端如牛角之尖刃便各自向两侧如电而飞,其速快如迅雷!两柄尖刃所飞向之处,正是另外两个问天教死士!  而两柄利刃之间,尚有一细链相连,中间便是“无极刀”的手柄,此时,绿蜻蜓己人随刀出,向这手柄疾抓而至。  那两个问天教死士怎会想到绿蜻蜓的“无极刀”还有如此神秘之变幻?那两柄利刃去势又疾,二个问天教死士便在一愣之下,被扎了个正中,惨叫一声,双双倒下。  而绿蜻蜓也已抓着那根绳链上的手柄,一拉一抖,两柄利刃又倒飞而回,” 呛”的一声响后,“无极刀”又回复原状!  待那五个问天教死士赶至时,这边已只剩下一个受伤的问天教死士了。绿蜻蜓对付六个问天教死士,便已不太困难7。丰甲星见那边本是颇佳的战局突然因绿蜻蜒将手中奇刃一现,马上逆转,不由又惊又怒,一柄问天玉戈使得惊天动地,鬼哭神号。。但杀手之坚韧是远逾常人的,血蝙蝠虽然觉得右腿一阵接一阵地酸痛,却仍是咬牙撑着,一双铁爪丝毫不见迟滞。  六个问天教死士见教主一时无法取胜,而这绿蜻蜓又辣手得很,不由暗暗心惊,心道:  “今日恐怕得两败俱亡了。”却听得绿蜻蜓长啸一声,身躯已弹射而出,无极刀贴着她的身子飞旋,似乎那刀带着灵性,从她的手上、颈上、胸前、腹下翻飞而出,发出尖锐的划空之声,更为神奇的是,此“无极刀”竟可在旋出之后又返回绿蜻蜓手中。  问天教死士的眼一下子便花了,满眼皆是急旋的刀光和翩飞的绿蜻蜓!  有一个问天教死士贪攻暴进,立即被“无极刀”一切而中,腹下立刻添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惊呆异常,忙弃了兵器,用双手去捂住伤口,但又如何捂得住?一些热乎乎、油腻腻的肠子仍是流了出来,直挂而下,他忙伸手去抓,肠子抓住了,却已来不及塞进腹腔,他便倒下了。  剩下的问天教死士心中一凛,一个瘦削如猴之人厉声喝道:“用真力与贼婆娘强拼!”  原来,他已看出绿蜻蜓的轻功与刀法精绝人寰,若是想以招式取胜,难度便太大了。但若是合五人之内力,与绿蜻蜓相持,那绿蜻蜓却是消受不起了。  这人如此一喊,其他几个立即醒悟过来,当下,数人调整方位,互为犄角,只要绿蜻蜓一挨近,便立刻有数道快迅劲风迎上!  如此一来,绿蜻蜓一下便失了优势,反而捉襟见肘,穷于应付!但她终是当世四大杀手之一,仍能尽量保持身形的迅捷与轻灵,毫不迟滞地稍沾即走,在五名问天教死士的急攻猛打下,有如水中游鱼般飘掠不定,在每一寸空间,在那每一电光石火之瞬息间,把握着一分一毫的制敌良机,予敌以最有效最狠辣的打击。  欧阳之乎与柳儿在这竹丛中看得紧张万分,欧阳之乎心中暗道:“若是血蝙蝠、绿蜻蜓、花狸猫三人联攻,恐怕我也无法得以幸免了。”不由暗感侥幸,遇上“飞魂楼”与问天教火拼之时,否则,还真有些麻烦。  现在,花狸猫也受伤了,他的脸被丰甲星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肉翻涌,花狸猫生性嗜色,平日对自己的脸极为爱惜,现在却被丰甲星一戈划成个大疤脸,他如何能不怒焰万丈?  当下,他便一声不吭,手中梦剑连绵而出,招招指向丰甲星之要害。  但丰甲星乃一代武学奇才“邪佛上人”之徒,在经这十几年的苦练,武功已臻化境,花狸猫久攻之厂,仍无法得逞,不由气得狂呼不已。  而那五个问天教死士无论哪一个,都已可算是武林顶尖高手,所以才能在二百多个问天教教众战死大半之情形下,他们仍能活着,他们五人的联手齐攻,其威力之大,自是无可讳言的。  掌山腿影,有如丛岭叠峰,巨浪排空的罡风狂飚,飘荡汹涌,甚至连四周的松明,也在这片如啸劲气中闪烁不定了。  柳儿已看不清问天教死士与绿蜻蜓之身形了,她但觉是掌势连着掌势,腿影接着腿影,如海浪般汹涌不断地相互交击着。  而绿蜻蜓的“无极刀”的刀光,便如浊浪淘天处闪烁沉浮的一轮明月,时沉时浮,时隐时现。  绿蜻蜓在劲风中已觉胸口沉闷,呼吸艰难,不由杏目怒睁,一招“无始无终 ”之下,稍稍逼迫两个问天教死士,然后“无极刀”微微一颤,电闪而出,又是一招”无法无天”,挡开一锤一枪。  而她的身形又已在瞬息之间,暴转至那个瘦削如猴之人身侧,一招”无风起浪”快逾奔雷般袭向此人。那人一顿足,身形暴掠而退,同时单掌一挥,挥出一片强硬异常之气墙,向绿蜻蜓压来!  绿蜻蜓恨此人提醒了其他问天教死士,才使自己如此吃紧。因此一击未中之后,她已再次飘然拔空而起,恰恰闪过那堵气墙,凌空转身挫肩,又倒掠而下,一招“无魂无魄”,手中“无极刀”如电掣般点向瘦削如猴之人的喉头、胸前、双肩!  瘦削如猴之人应付得也够迅捷了,他冷哼一声,身形奇妙无比地向后滑出四尺,眼看“无极刀”刀锋已无法扫及,而此时,两侧已有问天教死士之劲风狂卷而至,一上一下,直击绿蜻蜓。  孰料绿蜻蜓的“无极刀”又已一分为二,一柄尖刃仍是向前直插,而另一柄却朝右斜,迎向另一个问天教死士。  瘦削如猴之人一个措手不及,“无极刀”便深深地切入他的喉节中,带起一片血雾!  -----------------------  第 三 章 刀裂邪煞   但绿蜻蜓也被一股劲风扫中,身形飘飞而出,她强提真力,在空中几次翻转,才勉强定下身形,但落下时仍踉跄退出数步,一张俏脸已是煞白如纸!  剩下四人见状,不敢谍,呼啸声中,四条人影又向绿蜻蜓疾扑而至。  抢在最前面的是个青袍客,离绿蜻蜓尚有五尺之距时,他的右掌已竖立如刀,猛然劈向绿蜻蜒颈项,同时,他的双腿也速飞而起,扫向绿蜻蜓下顿。掠身、出掌、飞腿,快得如一个动作,在瞬息问一气呵成。  绿蜻蜓粉脸带煞,甩肩移步,身躯如旋螺般暴转急旋,她的“无极刀”划出万道光弧,进射而出!  青袍客凄厉长叫,身子砰然落地,身上已被划出了二十几条刀痕,每一刀都是自左向右横扫而成。那些伤口先是渗出了一线血丝,然后血丝变成血线,并越来越粗,到最后,只见他身上似乎每一处都在向外汩汩冒血,整个人已全被浸成红色!  而绿蜻蜒此时也已被几道劲力一夹击,身子抛飞而出,她再提真力,竟是收势不住,只好挥出“无极刀”,柱于地上,贯力于刀,但见她身子飘飞过之处,地上有一道耀眼的光芒进射开来,空气中弥漫开石头的奇怪香味。  借着这一柱之力,绿蜻蜓才免强定住身子,她的口角处已有一缕鲜血!  柳儿心道:“这次恐怕绿蜻蜒是凶多吉少了。”正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一股惊世骇俗的劲力回荡开来。响声中,丰甲星、血蝙蝠、花狸猫三人已齐齐向后倒翻而出,身形落定时,三人的胜色都已是煞白!  丰甲星怨毒已极地看着血蝙蝠、花狸猫,却已缓缓坐下,盘膝调息!  而血蝙蝠,花狸猫也不再向他攻击,竟齐齐坐在地上,默默地调息。显然,三人方才全力一击之下,势均力敌,都已震伤了,而且似乎还伤得不轻。尤其是花狸猫,他的脸上本就划了一大道口子,样子颇为可怖,如今又因内伤而扭曲起来,更是诡秘异常!  现在,他们三人谁内力恢复得快,对方便要吃大亏了。  绿蜻蜒突然倒翻而出,左手疾扬,但见数枚石子飞射而出,四周的松明立即全被击灭,这大块平阔之地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其实,今夜本是有些微弱的亮光,但场上的人久在明处,突然一下子变暗了,双目一时便适应不,所以感觉上便是浑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  绿蜻蜓击灭松明之后,立刻又弹射出九粒石子,分袭三个问天教死士。  绿靖蜓是蓄势而发,所以在灭了松明灯之前便已看清了三个问天教死士所立的位置,故九颗石子所击去之方向极准。  石子划空而过之响声自然瞒不过那三个人的耳朵,他们冷哼一声,劈出数掌,便将九粒石子击得直飞而出。  但如此一来,他们便是上了绿蜻蜓的当。她本就心知这九粒石于并不能伤他们三人,。  射出石子之用意,是为争取时间,在石子射出之时,她的人也如惊电般掠出,但她这次却是把“无极刀”隐匿起来,免得刀光让对手发现,在问天教死士劈飞石子之时,她已掠出一丈之远了。  而掷出九颗石子之另一用意,便是为了使自己的“无极刀”能分辨清对手所立之确切位置,当然,当她飞掠至一丈距离时,那三个人的冷哼之声恰恰告诉而绿蜻蜒此时也已被几道劲力一夹击,身子抛飞而出,她再提真力,竟是收势不住,只好挥出“无极刀”,柱于地上,贯力于刀,但见她身子飘飞过之处,地上有一道耀眼的光芒进射开来,空气中弥漫开石头的奇怪香味。  借着这一柱之力,绿蜻蜓才免强定住身子,她的口角处已有一缕鲜血!  柳儿心道:“这次恐怕绿蜻蜓是凶多吉少了。”正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一股惊世骇俗的劲力回荡开来。响声中,丰甲星、血蝙蝠、花狸猫三人已齐齐向后倒翻而出,身形落定时,三人的胜色都已是煞白!  丰甲星怨毒已极地看着血蝙蝠、花狸猫,却已缓缓坐下,盘膝调息!  而血蝙蝠,花狸猫也不再向他攻击,竟齐齐坐在地上,默默地调息。显然,三人方才全力一击之下,势均力敌,都已震伤了,而且似乎还伤得不轻。尤其是花狸猫,他的脸上本就划了一大道口子,样子颇为可怖,如今又因内伤而扭曲起来,更是诡秘异常!  现在,他们三人谁内力恢复得快,对方便要吃大亏了。  绿蜻蜒突然倒翻而出,左手疾扬,但见数枚石子飞射而出,四周的松明立即全被击灭,这大块平阔之地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其实,今夜本是有些微弱的亮光,但场上的人久在明处,突然一下子变暗了,双目一时便适应不,所以感觉上便是浑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  绿蜻蜓击灭松明之后,立刻又弹射出九粒石子,分袭三个问天教死士。  绿靖蜓是蓄势而发,所以在灭了松明灯之前便已看清了三个问天教死士所立的位置,故九颗石子所击去之方向极准。  石子划空而过之响声自然瞒不过那三个人的耳朵,他们冷哼一声,劈出数掌,便将九粒石子击得直飞而出。  但如此一来,他们便是上了绿蜻蜓的当。她本就心知这九粒石于并不能伤他们三人,。  射出石子之用意,是为争取时间,在石子射出之时,她的人也如惊电般掠出,但她这次却是把“无极刀”隐匿起来,免得刀光让对手发现,在问天教死士劈飞石子之时,她已掠出一丈之远了。  而掷出九颗石子之另一用意,便是为了使自己的“无极刀”能分辨清对手所立之确切位置,当然,当她飞掠至一丈距离时,那三个人的冷哼之声恰恰告诉了绿蜻蜓他们所立之位置。  当绿蜻蜓的身形飘至那三人跟前时,她那隐匿着的“无极刀”终于出手了!  在这刚刚失去光亮的黑暗之中,每一个人都是身陷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一切都只能靠耳朵去感觉,去听。所以三个问天教死士做梦也没想到绿蜻蜓会在这时候出手!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绿蜻蜓出击的方法那么准确,几乎与白昼能清晰视物时一般无二!所以,当绿蜻蜓的刀划入他们的躯体时,他们几手忘记了疼痛,甚至也未曾感到恐怖,他们只是感到无比的惊讶。  莫非,这武功超绝的女人竟可在黑暗之中,如猫鼠那般清晰看清一切不成?  但这终是在黑暗中完成的一击,所以绿蜻蜓只是切中了一个人的要害,而另外两个人却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他们在身受重创之下,仍来得及拼尽全身力气,向绿蜻蜓击出一掌。  因为在黑暗之中,所以这二人的掌力对绿蜻蜓来说,也是极难避开的,若不是那二人已受重伤,那这二掌之劲力便是足以要了绿蜻蜓的命。  四声惨叫之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一个问天教死士已死,另外二个受了重伤,颓然坐于地上,而绿蜻蜓受了二掌之后,也喷了一大口鲜血,胸腔似乎被重锤猛击了一下,沉闷异常,她已痛得牙关紧咬,冷汗“嗖嗖”  直冒,双耳中亦有轰鸣声乱响,一时挪不了步子。  黑暗之中,双方都无法看清对方伤亡如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本是号呼之声不绝的空阔之地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那两个受伤的问天教死士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之声。  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适应这片黑暗。当他们适应了黑暗的时候,又将是一场血腥拼杀了。  一切都显得有些诡秘,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在空气中飘荡。  倏地,“咔嚓”一声响,然后闪出几点火星,似乎有人在打火,众人不由一惊,齐齐向那边望去。  又是“咔嚓”一声,接着,黑暗中亮起一团小小的火苗,大概是火绒被引着了。  然后,那团火苗移动起来,“蓬”地一声响,一支松明被点燃了。  众人这才看清松明火下立着一男一女,男的萧洒、俊朗的脸上隐隐有着一种淡淡的野性,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则是貌如天仙,丰胸细腰,尤其是她的那对柳眉,弯弯如月牙,极为撩人心思。  “飞魂楼”的人中只有血蝙蝠见过欧阳之乎,但那时欧阳之乎已易容成奉少文,所以他们三人都不知这一男一女是什么来头,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下,若是这一男一女是问天教的人,那么他们“飞魂楼”定是必败无疑7,他们如此想着,而问天教主亦是如此,丰甲星心中已是万分绝望,暗暗叫苦,心道:“这次,恐怕问天教便要在江湖中除名7。”却听得那男子打了一声尖锐的唿哨声,立即有一声鸟鸣声响起,鸣声之后,一团黑影从空中直射而下,落在那男子的肩上,却是一只凶悍冷傲的巨鸟!  那鸟眼精光闪烁,逼视着场中的每一个人!  丰甲星一看,心头一震,失声叫了起来:“无影鹘鹘!”声音显得惊讶万分!  他如此一喊,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  血蝙蝠。花狸猫及绿蜻蜓虽然未曾见过“无影鹘鹘”,但却早已听丰魂星提起过,此次他们来剿灭问天教,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为这只“无影鹘鹘”。让他们感到有一丝欣慰的是看着丰甲星惊讶失色的样子,可知此人定不是问天教的人,虽然暂时还不明白他的身份,但这总比此人是问天教的人强些。  欧阳之乎冷冷一笑,沉声道:“不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无影鹘鹘’,今日你们总算见它一面了,但见了这一面之后,你们也得死了。”血蝙蝠听了欧阳之平的声音,觉得极为耳熟,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不由苦思冥想。  却听得丰甲星道:“不知少侠是何人?此鸟乃我师父‘邪佛上人’所驯养,既然现在此鸟竟已听令于你,想必我们也不是外人了。”欧阳之乎仰天长笑,笑声凄厉可怖,笑罢,他冷冷地道:“好一个不是外人!若是你未从人变成一只毫无人性的禽兽,那么我们倒的确不是外人!我不妨让你死个明白,免得见了阎王爷支吾不清,我就是欧阳也、丰红月之子欧阳之乎!‘此言一出,丰甲星不由惊骇欲绝!他颤声道:“不,这不可能!”欧阳之乎咬牙道:  “你是想说你本已向我母亲下了毒手,她绝对不可能还活着,对不对?”丰甲星急道:“你母亲是我师妹,我怎会向她下毒手?你千万别信了流言蜚语!”此时,丰甲星的内伤已好了不少,他暗暗地道:“一定要设法施延时间,只要我内伤完全恢复,那时你这小子便再也休想猖狂了。”欧阳之乎接着道:“你无需再狡辩了,今夜即使是口吐莲花,我也不会饶过你的。只是我有点奇怪,你并不认识我,为何会派出一百多号人来对付我?若不是苍天有眼,那我便已不能在此站着与你说话了。”丰甲星又吃了一惊,惊道:“你……你就是‘恨谷’的人?”欧阳之乎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道:“不错!”丰甲星大惑不解!  事实上,当冬青利用无魂无魄杀手灭了“万兽山”时,他便已注意上了” 恨谷”,很快,他便查清7“恨谷”谷主正是冬青!  当他准备对“恨谷”出手时,却被“飞魂楼”的人抢了个先,奇怪的是“飞魂楼”的人灭了“恨谷”之后,并未马上全部离开“恨谷”,而是留下一部分^。 后来,丰甲星便料定这些人一定在查找“易佛心经”和“无影鹘鹘”,于是,他便让问天教的人在那儿等候,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欧阳之乎回“恨谷”时在湖面与“飞魂楼”的杀手蚊子的恶斗,问天教的人是看在眼中的,哪知第二日,他们准备进“恨谷”时,吊篮却已被收起!  然后,“飞魂楼”的人夜袭“恨谷”,失利之后,问天教之人更不敢轻举妄动,只留下几个暗哨留在“恨谷”四周。  当欧阳之乎出谷后,他们便跟踪着,让他们惊讶不已的是欧阳之乎一行三人竟是向淮南府而来!  于是,他们便由丰傲雪、丰酒、丰醉演了一场戏,欧阳之乎果然上当,向西而行!  问天教先是准备让“寒天三友”出手,拿下欧阳之乎,哪知“寒天三友”技不如人,竟是一个被卸了一肩,一个被废了武功!  丰甲星又惊又怒,才在苇塘中布下一百多人,又暗伏了平日驯养的千万只苇喳子。  奉甲星最擅排兵布阵,如此安排,也算是颇具心计了,他本是认定“恨谷” 的人这次是难逃他的手掌心了,所以听欧阳之乎之话后,他不由目瞪口呆!  立刻,他想到丰傲雪、丰酒、丰醉,既然欧阳之乎已全身而退,那他们三人呢?……  他的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太阳穴的血管在鼓鼓地跳动着,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丰甲星强捺心中不安,故作镇定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命倒也硬得很,竟从我的天罗地网中溜了出来!”欧阳之乎哈哈一笑,道:“我又何需要溜!问天教的一百多号人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百多个饭桶而已!我一不高兴,便把这一百多个饭桶全然宰了。”丰甲星只觉眼前一黑,恨声道:“你……你把傲雪他们如何?? ”欧阳之乎淡淡地道:“他们全死了。”  丰甲星怒吼一声,长身而起,向欧阳之乎遥遥扑来,问天玉戈倏然暴卷向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冷冷一笑,左手一扬,一片令人窒息的狂飚平空而起,似怒海奔腾,似巨浪排山,仿佛整个世界在刹那间全部纳入了这片劲力之中!  罡气回旋中,人影再度纷掠,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已疾然划出,刀芒闪动如片片飘舞的雪花,狠辣、厉烈、密集!  刀刃与空气磨擦,发出了“劈啪”之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听得丰甲星闷哼一声,身子已被那股劲力击中,本是疾扑欧阳之乎,现在却已踉跄而退。显然,与血蝙蝠、花狸猫二人厮杀受伤之后,他的功力已不及欧阳之乎了。  便在丰甲星踉跄而退之时,欧阳之平的刀芒已疾掠而至,奇快无比地斜斜撩向丰甲星,丰甲星奋力一挡,“巨阙狂刀”却已顺势而转,深深地扎入丰甲星的小腹之中!  欧阳之乎暴喝一声,长刀一挑,奉甲星的身躯便被挑得高高飞起,砸向花狸猫!  欧阳之手的杀机已起,他想起了香儿的惨死之状,所以杀了丰甲星之后,第二个便是向花狸猫出手。  花狸猫见欧阳之乎杀了奉甲星,心里正在高兴着呢,他因丰甲星划伤了他的胜,早已恨极了奉甲星,哪知欧阳之乎突然又向自己出手了!  情急之下,他的长剑便电射而出,同时左掌也迅猛而出,击向丰甲星的尸体,要把他的尸体击飞。  只听得“卟”的一声响,丰甲星的头颅已抛飞而出,同时,花狸猫的掌力也已击中丰甲星这无头之躯,无头之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数丈之外,上面的鲜血洒了绿蜻蜒一身。  花狸猫机灵得很,一掌劈中丰甲星躯体之后,他的身躯已弹身而起,直掠长空!  果然,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已紧随而上,狂习纵横如网,挟起一片奇异的光锐之声。  花狸猫脱身得及时,“巨阙狂刀”堪堪从他身下划过,他的一只鞋底竟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花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声清啸,他的人已倒卷而下,”梦剑”闪出一片幽淡变幻之光芒,闪烁摇曳不定地攻向欧阳之乎,其剑招之变幻多端,端的如梦一般难以捉摸。  欧阳之乎本是寒芒进射的“巨阙狂刀”,突然一下子沉寂下来,在斜斜立着,那刀所占的位置极为刁钻,似乎花狸猫的”梦剑”无论如何出手,却只能向他的刀身上撞去!  以剑与刀相碰撞,吃亏的自然是剑,何况,花狸猫又已受了伤?  花狸猫一惊之下,剑势一变再变,孰料,最后仍是不可避免地与欧阳之乎的 “巨阙狂刀”生生相硬接!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刀剑撞出了一串火花后,花狸猫的剑便已脱手而飞!  然后,花狸猫的身躯也向后倒去,在他的胸前,已赫然多了二个碗口大的洞,而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的刀尖上,却挑着一块血淋淋的肉!  血蝙蝠与绿蜻蜓一下子跳将起来!他们没有在欧阳之乎一出手时便联手出击,是因为他们认定花狸猫与欧阳之乎相搏,即使要败,也不会太快,哪知欧阳之乎的武功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等他们发觉情况不妙时,花狸猫已毙命于”巨阙狂刀”下。  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花狸猫的武功,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两把刷子,他如何能挤身当世四大杀手之列?那可不是叫着玩的,是用血换来的,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亡于花狸猫剑下后,才换得花狸猫的名声赫赫!  而这一次,面对一个在江湖中无丝毫名气的欧阳之乎,他竟没能使过三招!  当然,这与花狸猫本身受了伤有关,但他们也已看出即使花狸猫不受伤,也不是欧阳之乎的对手。  他们知道欧阳之乎下一个目标必定是他们,所以一见花狸猫倒下,他们立即抢先出手,联手向欧阳之于攻来!  只听得血蝙蝠怪啸一声,身子突然横着飘起,然后绷成一条直线,向欧阳之乎直射而来,双爪在前,晃颤不已,罩向了欧阳之乎胸前数处大穴。  而绿蜻蜓已贴地而飞,“无极刀”如一轮满月般,向欧阳之平下盘砍削而至!  欧阳之乎的身躯开始暴退!  血蝙蝠双足在地上一点,又一阵风般卷向欧阳之乎,那灰色的斗蓬被风吹得鼓起,模样颇似一个欲择人而噬的蝙蝠!  绿蜻蜓的“无极刀”之刀尖在地上一点,人便借着这一点之力,斜斜飘升!她如此一飘身,便有与血蝙蝠的身子在同一直线的时候。  便在这一瞬间,欧阳之乎本是暴退的身躯,突然转向,迅疾无比地反扑过来。此时,是血蝙蝠与欧阳之乎直面相对,而绿蜻蜓则是隐在血蝙蝠身后。  欧阳之乎如此出入意料地一急转,血蝙蝠一个收势不住,已与欧阳之乎近在咫尺!  情急之下,他的铁爪已疾然抓出,切向欧阳之乎的喉间!他出招极快,但见寒光一闪,一对铁爪已将及欧阳之乎的脖颈之上。  便在此时,他忽觉下腹一凉,有一件硬硬之物已进了他的腹腔之中!一阵疼痛蔓延开来,使他一下子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着实不甘心,因为他的铁爪离欧阳之乎的喉节只有二寸之距了!只要让他的爪子一触碰到欧阳之乎的喉管,他便可以立即将它抓断!  但现在他的设想却已被这把“巨阙狂刀”打破了。血蝙蝠将心一横,全身一挺,他要让刀扎得更深,那么他便可以成功地把他那尖锐无比的铁爪置于欧阳之乎的喉管上。那时,将要倒下的就不仅是他血蝙蝠了,还将有欧阳之乎陪着。  但欧阳之乎的一个动作便将他的这个打算又击了个粉碎。  欧阳之乎只将手腕一翻,“巨阙狂刀”便已将他的内脏搅了个稀烂!血蝙蝠刚刚凝集起来的力便如鼓足了气的气球被扎了一针般,又全然无影无踪了。  等绿蜻蜓从血蝙蝠头上掠过时,欧阳之乎己拔出“巨阙狂刀”,向后掠出了三丈之外。  绿蜻蜒并未看见欧阳之乎将“巨阙狂刀”扎入血蝙蝠下腹时的情景,所以也未知道血蝙蝠已死,当她立于血蝙蝠身前,血蝙蝠的躯体向她这边倒下时,把绿蜻蜓吓7一大跳!  便在她这么一骇一愣时,欧阳之乎已向她出手了。这次,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未曾出手,他只是运动全身真力,贯于双臂,向绿蜻蜓推出了一记罡烈已极的掌风!  等绿蜻蜓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时,那汹涌鼓荡的真气己卷至她的身前,眼看是容不得她闪身避过了。  ,无奈,她只好一咬牙,也挥出一掌。  只听得“哇”的一声,绿蜻蜓已喷出一大口鲜血,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已变成一片死灰色!  绿蜻蜓不愧是当世四大杀手之一,如此重伤之下,仍然拼尽所有真力,将” 无极刀”  飞掷而出,奔袭欧阳之乎胸口处!  欧阳之乎的“巨阙狂刀”一闪而出,迎向“无极刀”,只见两刀一撞之后, “无极刀”  便绕着“巨阙狂刀”急旋开来,然后欧阳之乎又借力一甩,“无极刀 ”又向绿蜻蜓反卷而回。  事出突然,绿蜻蜓自然是无法避过这一击,“无极刀”飞旋着将她的半个脑壳削飞了,乳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  -----------------------  第 四 章 以血记仇   世界又静了下来,几只夜鸟大概被这边的血腥之气吓着了, ”扑愣”地飞进无边无际的夜空,引得“无影鹘鹘”一阵怪叫。  欧阳之乎从怀中掏出冬青留下的那本书,翻开来,借着松明火光,找到了丰甲星那部分,弯下腰来,用手指沾了沾丰甲星的血,在那儿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勾。  现在,只剩下丰易星与丰魂星两笔账未了了。  柳儿走了过来,轻轻地拉着欧阳之乎的手,道:“我们这便回去吧?”欧阳之乎点了点头,的确,这儿太过死寂,二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在淡淡的星光下,一张张已没有生气的脸显得极为阴森可怖,何况,在这儿,还会让人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既然这儿的人已全部了结,那么留在这儿也无多大意义了。  当他们再次经过那棵歪脖子树时,柳儿忽然道:“现在倒真是困得很了。” 说罢,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欧阳之乎不由笑了,他道:“现在恐怕已是子夜了。此去淮南府尚有五六十里路,一时半刻,又如何赶得到?”柳儿又打了个哈欠,道:“为何定要去淮南府?  先前丰易星那边的情况是由我探听的,我记得丰易星的‘千异千幻宫’是在淮南府之南侧,我们不妨拣另一条岔道而行,大概是不会走什么冤枉路的。”欧阳之乎沉思了片刻方道:  “我便信你一回,若是错了……哼哼!”他作出一副张牙舞爪之状,把柳儿逗得直乐!  二人便开始沿另一条岔道而行,开始,柳儿还叽叽喳喳的,到后来,困意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她实在抵挡不住,便不会说话了,只会机械地跟着欧阳之乎后面走着,走得深一脚浅一脚。几次若不是欧阳之手喝住她,她便走下路底去7。欧阳之乎不由苦笑了一下,道:  “柳儿,我们便在这路边上找个地方将就着过一夜吧,再熬下去,我看你都能站着睡去了。”  柳儿听欧阳之乎未称她为柳儿姑娘,一下子睡意全无了,口中却应道:“好,现在若是给我一张床,那么便是有一堆金山我也是绝对不会换了。”欧阳之平道:“那么你站在这儿等着,我去那片山腰处找找看,有无合适的露宿之地。”柳儿却不答应了,她道:“这么黑黑夜,让我独自一人在这儿?我还是与你一道去找吧。”欧阳之乎长叹一声,道:“看来那句话说得真是不无道理呀。”柳儿奇怪地问道:“什么话儿?”欧阳之乎缓缓地道:“唯小人与妇人难缠也!”柳儿娇嗔道:“好哇,你竟将我说成是妇人,这岂不是沾我清白么?”欧阳之乎故意道:“那倒……倒未必……”柳儿气得要来捶他,欧阳之乎大叫道:“我还未说完呢。”柳儿道:“你便说完吧,我倒要看你如何吐出一颗象牙来。”欧阳之乎干咳一声,道:  “那倒未必真的有假。” 柳儿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口中喃喃地道:“真的有假?未必真的后面有假?我倒听糊涂了。”欧阳之平见她如此一副沉思状,不由好笑。  二人这么一闹,睡意便到九霄云外去了。  路的一侧是个平缓的山坡,长着齐膝高的青草,欧阳之乎担心有毒蛇蛰伏其中,便让“无影鹘鹘”在前,“无影鹘鹘”天性爱吃毒物,这么一路过去,毒物还不全无踪迹?  很快,二人便找到一块大岩下边。那块岩石上部向前突伸而出,下面长着几棵低矮的松树,松树下则是一块不大的草地。  欧阳之乎道:“便是这儿了。随便一躺便是一夜过去了。”两人便相距三四尺躺了下来,一阵”嗡嗡”之声后,两人都静静地躺着不动了。  眼下已是初夏,如此和衣卧下,倒也不会觉得如何的冷,齐膝长的青草压在身下,柔软得很,欧阳之乎躺了一会儿,又去找了些枯枝,在旁边生起一个火堆,烧了一些时间后,又在上面覆上一层干土,这样火堆便没有了明火,却也不会灭,便那么慢慢地散着热,烧得两人暖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无影鹘鹘”似乎也不甘寂寞,向欧阳之乎这边慢慢地靠拢。欧阳之乎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无影鹘鹘”欢叫一声,轻振双翅,便一头扎进欧阳之乎的怀中,俯下身来,也那么静静地躺着。  欧阳之乎用手指拔了拔“无影鹘鹘”的头,又替它理起了羽毛。  理着理着,欧阳之乎便沉沉睡去了。  “无影鹘鹘”低声地呼唤了几声,然后双翅于振,箭一般的飞进了无边的黑夜之中,欧阳之乎自然未曾察觉。  柳儿却未睡着,她先是以为“无影鹘鹘”很快就会回来,谁知过了好长时间,仍是不见“无影鹘鹘”的踪迹,她不由暗暗奇怪,虽然她对“无影鹘鹘”了解的并不很多,但也知道此鸟关系重大,何况,它还救了她与欧阳之乎一命呢。  可她又不会唿哨声将它唤回,想了想,她便轻轻叫了一声欧阳之乎。  欧阳之乎睡得太死了,未曾听见,却翻了一个身,嘴里咕噜了些什么话,他在梦呓呢。  不知为何,柳儿的心突然狂跳不已,粉脸也已滚烫了,飞红如霞。  一种奇异的力量牵引着她,使她慢慢地向欧阳之乎那边爬去。  欧阳之乎正侧着身,宽广厚实的背对着柳儿。  柳儿轻轻地摇了摇欧阳之平,欧阳之乎”唔”了一声,翻了过来,一手恰好搭在柳儿的身上。  柳儿登时连耳根也红了,喘息得胸脯一起一落,她觉得自己的心儿在全无着落地飘着,被欧阳之乎的手搁着的地方已是酥麻一片了。  柳儿借着淡淡的火光看清了欧阳之乎的脸,她看到欧阳之乎的双唇有一种淡淡的野性,这种淡淡的野性让她芳心狂颤不已,一双美丽的眸子在黑夜中水汪汪的,显得格外地亮。  终于,她忍不住弯下身去,将自己滚烫的双唇轻轻地印在欧阳之乎那充满着野性且棱角分明的双唇上。  立即,她如被火烫着一般”呀”地一声惊叫,浑身”腾”地热了,鼻翼上竟有了香汗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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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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