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18

“然后?”  “然后我说你还在睡觉,他就问这是哪,我是谁。我不觉得一个正常的同性朋友会问这么多。”  小猴子果然酒醒了,又恢复成不可爱的样子,好像如果我的回答稍有不慎他就能抓住把柄大肆毁谤之。  我笑笑:“他的确不是普通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便去厨房烧开水,又拿出中度烘焙的咖啡,洗好三个马克杯。  小猴子又屁颠屁颠的跟进厨房:“然后呢,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问这么多?”  我一边把咖啡舀进杯里,一边答他:“他是医生哦,穿白大褂的那种……很帅。”  小猴的眼睛有点放光:“声音也好听。”  “你知道的,医生都有些怪癖。”  小猴眼睛亮亮的点头:“我知道,很多医生性冷感!”  “恩……他冷不冷感我不知道,但他最近碰上问题了。”我开始瞎掰:“他怀疑自己喜欢男人,要我为他保密,他现在对这个很敏感,所以一听你的声音就亢奋了。”  “亢奋?”小猴的脸红了。  “对,就是亢奋。”我看着他,戳了戳他的脸蛋:“就像你现在这样。”  第 41 章  王贺文比我早上班,过年的余下几天就变成我一个人度过。  一开始还好,觉得世界一下安静了很多,但不到两天就有点不适应了,快到他下班的时间就不自觉兴奋,干什么都专心不起来,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哪辆车开进来了,哪辆车按喇叭了,哪辆车刹车了,运用我对汽车贫乏的了解去判断,到底哪辆是王贺文的白色别克。  这样的我很奇怪,一直是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独处早就变成习惯,而和他在一起才不过半年,怎么就养成了新的习惯呢?  这不好,得改。  这天一早手机响,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竟然又是李赫南。  他约我见面聊天,我同意了,反正我也的确很无聊,再说我也想了解他的近况,确定了这是他的手机号码后才认真的将它存入电话簿。  我有种隐隐的预感,总觉得李赫南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春风得意,这种感觉从同学会那天开始就存在,到现在,一天比一天强烈。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一个男人,黄金年龄,硕士学位刚到手,又分到不错的医院,总该再有精神些才对,可是我却在他的眉眼中看到些微的疲惫,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在隐瞒什么,而且是压力很大的事。  我忽然想到那天聚会结束后的凌晨三点,他拉住我问的那些话。  也许……他真有这方面的困扰需要找个人倾诉一番?  我马上想到了黎佳庚,如果是普及这种知识的话,他应该能胜任吧?不过很快我又把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从脑海中打消掉了。  黎佳庚从我家走后有在网上和我联系,可爱的小猴头像一晃一晃的,愁眉苦脸的和我说,他决定自己找桃子谈一谈。  我说:也好。  出气或报复什么的,我们自然可以帮他,但是有些事情尤其涉及到感情,还是自己买单比较好。  果然没过两天,小猴又跟我说,谈好了,彻底分手了。  桃子是好奇心旺盛又怯于变革的男人,小猴触手可及又甜美可爱,尝尝鲜也未尝不可,最后再回归到异性恋的大家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这种两头兼顾又啃窝边草的行为甚是可恶。  我问他要不要找人揍他一顿。  小猴发来饶有趣味的六个点点,然后说:算了吧,都过去了。  话里沧桑藏不住,千帆过尽不留痕。很有点看淡世情的劲头,我夸他:不错,长大了嘛。  他苦笑。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养过一只白兔子,我细心的照料它,给它最新鲜的菜叶,还帮它梳毛,但是它还是死了。  我哭。  那个时候我的母亲还很年轻也很有耐心,她会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哽咽着问她:为什么大白兔会死,我对它那么好!  她答我:动物都会死的啊。  我:那人也会死吗?  妈妈说:人也会,只是会很久以后才会死。  我不敢想象那个很久以后是多远,但只要一想到,妈妈爸爸都会像这只白兔一样有一天终会离我而去,再也不醒来,就哽得更难受,心痛得连气都喘不上。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就用另一种方式离我远去,我却觉得根本没有什么。  大概是因为,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历经失望和伤痛,一次次小小的疼痛像钝刀子磨在心上,不觉得有多疼,但时间久了,那些伤痕都结成了厚厚的疤,即使最终的打击袭来时,也不会难受得承受不了。  我们都是这样在长大。  王贺文失去的第一只大白兔是黎佳庚,他曾为他不眠不休不工作不生活,偶尔我会恶毒的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也离开他,他会有多难过呢?  黎佳庚对我说,桃子没想到会伤到他,桃子以为同性恋都不谈感情的。  我说他放屁!  人都讲感情,难道同性恋就不是人?  黎佳庚说都怪自己太寂寞了,才瞎了眼。  都说治疗失恋的良方是再谈一场恋爱,但绝对要对症下药,否则又是满嘴的苦渣子。所以我没有提李赫南,因为我连他是直是弯还是半直半弯都没弄清楚,怎么好贸然介绍,而且,说白了,我觉得目前我和他之间很生分,隔着的不仅仅是近十年的空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最重要的,如果小黎再失恋,又来砸我家大门怎么办?  ……  下午两点,约在中区的一家港式茶餐厅,不是很出名,这个时间店里没什么人,音乐懒洋洋的流动着,连墙角的二月兰都在打瞌睡。  我们坐在靠窗的座位。  李赫南穿着浅灰发蓝的休闲西装,配合深色的衬衣更显得面色苍白,我的感觉没错,他就是很疲惫,连眉心都生出两道浅浅的纹路,像惯常皱眉似的。  “怎么想起约我出来?”我问他。  “找你聊聊呗,一直也联系不上你。”  我正好坐在阳光里,有点睁不开眼,他将纱帘放下,光线一下暗了,却添了许多暧昧,他只盯着我看。  “你没怎么变嘛。”须臾,他这样说。  我招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打破这种异乎寻常的氛围,我是来和他叙旧,但不是来谈情的。  他像是看出我的用意,嘴角微翘,嘲讽的笑了笑。  “李赫南,你……看起来不太好。”搅动着咖啡勺,我开门见山。  他抬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  “呵……是不太好,”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一手支在太阳穴上,看着窗外:“我被开除了。”  “什么?!”  “我被医院开除了,重大医疗事故。”  “什么时候的事?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垂下眼皮,浓重的阴影扑闪在睫毛下。  “年前的事了……”  这么说,上次同学聚会大家调侃他起哄要他请客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  那是一次值班,送来一批意外事故的伤者,当时值班的医生少,患者多,李赫南作为实习主治医生也进了手术室,负责一个小手术,但是不知道是疲倦还是困意,他没有注意护士的提醒,在心脏检测仪发出警报时还没能止血……  “那……患者……”  “没死,”李赫南说,“幸好没死,否则要坐牢,手术不是很成功,而且也算重大失职,可能就这一两天吧,上面的审批会下来,吊销行医执照是肯定的了。”  我的呼吸有些沉重,心脏像压着重物那样烦闷。  他不可能会因为分神而没注意护士的提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左耳。  “和你说这些,就是吐吐槽,”李赫南笑着说:“我已经想开了,这么多年为了这份职业累死累活的,现在回头看看,才发现错过了很多东西。”  我低头看着杯子边沿挂着的奶沫,只觉得这世事太无常!前几个月还因为得知他的近况而感动高兴,现在就坐在获得噩耗的第一手位置,我真是无话可说。  “嘉北,你呢?还好吗?”  “我?”我想了想,说:“就那样把,工作和大多数人一样,挣得少,干得多……”  他打断我:“我是问工作以外的。”  工作以外的?  “也挺好。”我说。  ……  再上班的时候,我就老想着李赫南的事,他的事情最后定下来了,吊销行医执照。安慰的话显得太矫情,我就琢磨着怎么给他介绍个合适的工作。  正好最近下来一个单子,由我们公司代理一种新型药用喷剂,对运动造成的损伤有奇效,尤其在比赛中途,喷一喷可以暂减疼痛,还能坚持个十分二十分的比赛,但是有没有副作用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老美的药物就是这样,效力通通猛得像毒品。  广告做得差不多了,在推广这里却出了难题。  因为是专业药剂,需要一位有药理知识的人来跟进,我马上想到了李赫南。  这绝对是个肥差,如果由李赫南来做,我可以保证我们公司与他之间是合作关系而非雇佣关系,那么薪金就是抽成,百分之几都很可观。又何况他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我简直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桩工作。  我拨电话过去,他听完我的叙述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当即愣住。  他又说:“如果是因为同情的话……”  “不不,怎么会呢,只是这次机会难得……”我还没说完,又被他抢话道:“那是因为愧疚?”  这回我真的哑口无言了。  他果然都知道!我的心狂跳起来,像等待最终裁决的犯人,有一刹那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可笑,拼命去掩藏、弥补的东西,其实人家一早就知道,看得真真的。  “嘉北,”他低沉的声音慢慢说着:“你不必这样,我早就原谅你了,你做得也够多了,其实我们都懂的,对不对?”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多想。”  “对不起。”我说。  李赫南微微叹了口气,“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结婚了,我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们很亲密。”  我脑中白光一闪,他看到了?哪次?哪次?  还没等我还魂,他又说:“其实我们的原因是一样的。”  我清了清嗓子,说:“……他就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电话那头的他似乎有点疑惑,“认真的?真的是男朋友?”  “是,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他哦了一声。  “我不行吗?”他说,“我更早认识你呢,我不行吗?”最后这句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有点恍惚,好像我们正坐在教室里,我在指出他的一道几何题的错误,他不服,我们争论时,他委屈的问我:“不对吗?真的不对吗?”  “其实我一直不确定,大学那几年也没有谈感情,因为一直在忙……大四毕业时我和一个女生交往过,但感觉不对,完全不是那种感觉……我们做 爱,但感觉很糟,还不如当年和你的一个吻……”  “别说了。”我打断他。  他很委屈的:“我一直在找你,每年同学聚会我都参加,但一次也没碰上你。”  话挑开到这份上,我也直说:“找我干什么?”  “确认。”他吐出两个字。  靠!  “如果是确认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酒吧给你,那里优质的男孩子不少……”  “哈,嘉北,你和那个男人是认真的?那上次接你电话的男孩又是谁?他说他在你家,我问你在干吗,他说你在和男人睡觉!这也太混乱了吧?”  我无语……小黎那个小王八蛋竟是这么答的。  我不打算解释,如果解释的话,这关系可比他想象的更混乱了。  “总之,这个工作机会难得,你最好考虑一下。”我生硬的扭转话题。  他闷笑了一声:“没话说的时候你就转移话题,还是这样。”  “你好好考虑!”  “明白,你也考虑一下。”末了,他补了一句:“机会也很难得。”  第 42 章  新年伊始,我和王贺文都开始忙起来,放假那几天猪一样的悠哉日子好像老鼠夹上的火腿般,一去不复返。  王贺文尤甚,忙得夜夜关在小黑屋,烟雾缭绕中劈里啪啦S他的电脑。  李赫南考虑了几天,最终同意我的建议,于是隔三差五找我“咨询”,虽然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暗示是免不了的,每天工作堆得山一样高,精神上还要被他强大暧昧电波刺激,铁人也抗不住啊!于是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直接拨内线叫来Lily,指指李赫南说:“去,普及一下业务知识。”Lily早就觊觎他的美色,答应得脆生生水汪汪的:“帅哥,来!”从此李赫南看我的神色又添了一层幽怨。  马上就到正月十五了,年前原本约好小路和魏珉一同庆祝,方莳的天堂鸟也早早做好准备,据说届时要搞出一堆创新馅料。  聊到这件事时王贺文深为不屑:“元宵啊,吃的就是传统,他搞出来的一定不好吃。哎,你不是说他是从澳洲回来的吗,弄不好还在红豆沙里加乳酪呢~没准还得弄点咸蛋黄馅的……没准……”  “别说了,我快吐了。”  “就是说嘛……创新是好事,但是不可能每样都中西合璧……”  被他这么一说,我想起在天堂鸟吃过的芦笋红烩牛筋,乳酪蒸乳鸽,黑胡椒炙烤咕噜肉……原本坚信方莳厨艺的十二万分信心只剩了一丝,我实在想象不能除五仁红豆黑芝麻山楂馅以外的元宵味道。  “再说……小路他们也没回来呢。”王贺文又说。  “啊?不会吧?还没回来?魏珉的工作不要了?”  王贺文点点头:“如果他们回来的话,小路肯定第一时间给咱们打电话,顺带汇报见婆婆感想,”他摇了摇手机:“但是没有。”  “那是好事,肯定玩得很开心,所以不想回来了。”  以小路那个吃不得委屈的性格,如果遭到冷遇,一定第一时间杀回来,这么久不回来,自然是顺风顺水。  “所以!”王贺文眼睛晶晶亮,凑到近前:“咱们更有理由不去天堂鸟过正月十五了!”  “这……都答应了,不太好吧。”  他拉起我的手,摇晃:“不会不会,六个人少了两个已经不热闹了,还不如各自过节。亲爱的,我们自己包汤圆吧?!”  我斜眼看他:“你会包汤圆?你确定?”  他一脸神圣:“只要是吃,就没有我不会的!”  我看着他,也笑了。  平静美好的生活真是难得的福气。  曾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而忙碌,一天过去是下一天,每一天都和前一天,前前天一样,现在却因为某人的一句话,一个承诺,而由衷喜悦,连元宵节这种在从前看来毫无意义的日子都成了期盼,元宵节过去还有情人节,情人节过去还有愚人节……只是生活里多了一个他而已,整个世界却因此可爱起来。  ……  “经理,李先生找。” 内线里响起Lily怯怯的声音。  我捏了捏额头,“不是说由你负责了吗。”  “是,可是……他不和我谈,只找你。”  “让他进来吧。”我按掉电话。  我一语不发的看着自然而然在我面前的高背椅上坐下的男人。  明明是他非要找我,但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咳了一声,问他:“喝茶还是咖啡?”  他反而呛我:“你明知道我要什么。”  “李赫南!”  “干吗?”他懒懒抬起下巴。  百叶窗合了一半,阳光自下照上他的脸,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和凸出的喉结都在此范围内,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照顾的文弱少年,也许我该换一种谈话方式,直来直往的,对待男人的那种。  “李赫南,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没错。”他表示同意。  “你上次说,你不确认自己的性向是吗?”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继续说:“这种事情很简单,找个男人试一下,有感觉就是同性恋,然后再和女人试一下,也有感觉,就是双性恋。”  他皱着眉:“我想我对女人很难提起兴趣。”  “那更简单了,”我拉开抽屉,“找个男人试一下,挑自己喜欢的类型,如果也没兴趣,那就是性冷感。需要看医生。”我从抽屉深处摸出一张深蓝烫金卡片,扔给他。  他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BusyBee?什么玩意?”  “一家不错的Gay吧,有男孩子,也有男人,找个赏心悦目的很容易……”  我还没说完他就把卡片摔到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不想乱搞!”  “那你想怎样?!”我也急了,站起来与他对视。  “我说过,我对你有感觉。”他绕过桌子,“你也说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试一试又怎样?!”  “操!我和你上床才真的是乱搞!”  “你说什么?!”他瞪着我。  “我说……”  他很生气,我从没见他这么气过,像炸毛的猫,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抓我脸似的,我呼出口气,慢慢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可以。”他的眼睛猫一样眯起,似在消化怒火,我又说:“你真的可以去BusyBee试一下,很不错的……唔……”  果然太久没和同类打交道,社交手腕不够用了,我认为可以缓和气氛的话成了导火索,他已经扑上来了。  “我操!”嘴唇被磕破,我把脸甩开,他先发制人把我钉在落地窗上,“李赫南!我操你大爷!你放开!”  他用全身的力气压制我,一只手把我的胳膊反扭到身后,另一只手则拉出我的衬衫,吻不到嘴就索性在我脖子耳朵上一阵乱亲,我用另一手推他,他纹丝不动。  “为什么?!”他吼我,“昨天我去天堂鸟,遇见一个男人,也是圈里人,提到你……你猜他说什么?”  我的脑子完全跟不上运转,呆滞的看着他。  “他说他上过你。只喝了几杯酒,你们就去开房间了!”他身体紧紧贴上来,我能感到他某个部位的聚变,“可是你却拒绝我?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喜欢过我的吧?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吻我?那是你的初吻吧?啊?!” 他咬住我的脖子,骨节分明的手向上,找到我的乳 头用力玩弄了好几下。  被昔日友人轻薄,愤怒大于羞恼,我用膝盖顶他腹部,被他用腿夹紧。  “我操!李赫南!你听我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怪你?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我整个人都冷了:“你什么意思?”  “嘉北……我也会对你好的……”  “你先放开。”  他的手向下探进我的裤腰,准确找到重点部位,用力捏住。  我真急了,男人的身体没什么节操,这种触碰真会激起我的反应。  我想起曾答应王贺文的:只要不背叛,怎样都行。  我深吸一口气:“小南。”  高中时我一直这么称呼他,也只有我这么称呼他。  他一震。  “小南,对你来说这是交易吗?因为我伤害过你,所以要讨回来?”  他停下动作:“不是,我真的喜欢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我,不解大过情 欲:“不做朋友做恋人难道不行么?!”  我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说:“你想清楚,否则过了今天,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他咬紧嘴唇,“可是你……”  “我原来的确常玩419,但那都过去了,我答应过王贺文,好好和他过日子,我不可以背叛他。”  “只是因为我晚了吗?”  我没有回答,假设类的问题在感情世界里毫无意义。  “经理?”敲门声响起,Lily在门外不确定的唤:“有事吗?”  他迅速放开我,我也赶忙低头整理衣服,清了清嗓子:“没事!”  “那个……外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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