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我和安离站起来,继续朝前走,Z大的学生实在是多,似乎到了晚上大家都出动了。学校的保安们似乎也不甘寂寞,几个人聚在一起拎了几瓶啤酒,在草地上猜着拳,偶尔有漂亮女生经过就吹口哨,胆大一点的就上去要人家电话,靠,整个一流氓团,真不知道学校是哪里请的保安,要是这样,将来非得出事不可。 安离冲我眨眨眼,那意思是说,看,现在知道学校有多乱了吧?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嘘声四起,原来是一个高大的保安把一个女生拦住了。 又是胡雯!她那束头发走到哪里都眨眼得很。 我们离得并不远,甚至能听到他们说什么。 "小姐,你就把电话给我吧!我不会骚扰你的。" "不给。" "不就是个电话吗,给了我你也不会缺点什么。" "好,我先问你,你月薪多少?"胡雯冷冷地打量着他。 "这个,这个,你问这么干什么?"保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敢告诉我?你也得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值不值得告诉你啊,对吧?"胡雯冲他抛了个媚眼。 保安马上被电得找不到北,兴奋地说:"包吃包住900块。" "我一个唇膏就900块,就你,想泡我?还嫩点!"说完,胡雯扭着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保安愤愤地骂了几句,又回到队伍喝酒。 "小妞挺厉害的嘛!" "是啊,看来你我兄弟想在这里找个女大学生做女朋友的梦想要泡汤了。" "别灰心嘛,这个不行,就下一个,我就不信所有女生都用900块的唇膏!肯定有人用9块钱的唇膏!" "有道理!革命尚未成功,我辈还需努力!" "为了9块钱的唇膏,干杯!" "干杯!"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瓦全>正文回目录第26节:令人瞠目结舌的高价"小姐"2作者:苏小懒 哈!真长见识! 现在保安的素质越来越高了,被人拒绝了并不灰心,并且能冷静地进行分析,不像报纸上报道某些的大学生,求爱被拒绝时就跳楼或者割脉自杀,没有一点新意。人家保安可比这些大学生强多了,这个不行,咱就退而求其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总有一天咱能找到对吧? 事实就是这样,Z大确实不是不是每个人都用900块的唇膏的,至少我们寝室,除了林傲雪和水欣,其他人是买不起的。 "Z大简直就是一狼窝啊!"安离轻轻地叹口气。 "走吧!" 我和安离像躲避瘟疫一样绕开了喧闹的校园,安离说在操场后面有个湖,其实是条河沟,Z大为了搞宣传,把河沟挖深,开了几道渠,放水,并起名"Z大湖",她说我们去那里逛逛吧,风景应该不错的。 月光照在"Z大湖"的湖面上,泛着蓝盈盈的光,时有清凉的风吹过,泛起层层的波浪,蛐蛐小声地叫着,在这样喧闹的校园里,这里无疑是世外桃源。 我和安离呆住了,甚至忘了呼吸。 这时,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嗯,啊……"喘息的声音。 "小乖乖,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快,快,快点!" "哦,宝贝,你真……你真美……" 我和安离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俩像个木桩子一样迈不开步,傻傻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胡雯,你等我休息五分钟……" 胡雯?我和安离瞪大了眼睛。 "谁和你再战?赶紧掏钱!" "掏钱?掏什么钱?" "废话,你丫白白上了我就想一走了之?" "什么?你,居然做,做……" "少废话,给不给?" …… 我拽了下安离,示意她我们赶紧走。她会意地点点头,我们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才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我俩停下来,紧张得要死,仿佛方才是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岂料胡雯看都没有看我俩一眼,不屑地哼着歌曲走开了。 我俩长吁了一口气。 "素颜,咱们赶紧回寝室吧,我觉得好害怕。" "好。我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我没有想到Z大会开放到这种程度,如果这也算是一种开放的话。但安离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少见不必多怪,不要以偏概全,他们怎样,是他们的事情,不是学校的错。 "可是学校至少有些责任吧?在公立大学会发生这种事情吗?"我有些不甘心。 安离很认真地盯着我,叹口气,半晌,她突然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梁素颜,你给我听着,你现在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民办大学生了,不要TDM动不动就提什么公立大学!有本事你就去公立大学,你去啊,你怎么不去?" "安离,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安离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不知道是理亏还是惊讶,怯懦着不知说什么。 "既然已经来了,就多想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充分地安排时间,不枉你当初从高二退学离开来到这里,不枉父母花费在你身上的每一分钱,你整天说父母如何的不容易,这些,谁都会说,说了又有什么用?要不,就滚回家去,让你爸爸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四处求人、送礼,好让你重新回到高中去,如果不想,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就少在我面前提什么公立大学!" "我……" 或许是看我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可怜,安离叹口气,"素颜,我不是对你本人有什么意见或不满,我没有恶意,你明白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或许是我不甘心,或许是我对未来太过迷茫,老是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在公立大学会怎么样。" "我和你一样,也没有在公立大学待过,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你。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你已经来了,就要去勇敢地面对,想公立大学,公立大学能为你做什么?有用吗?你现实一点行不行?胡雯的事情,我打个比方,你喜欢吃苹果吗?" "苹果?是,很喜欢吃。" "那也有人喜欢吃梨子,对吗?" "是的,梨子也有很多人爱吃。" "那你不喜欢这些爱吃梨子的人,是他们的错吗?" "你的比喻不对,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就是一回事。如果你进到一个果园,是为了去吃苹果,满园的苹果树中,你偶尔见到几棵梨子树,见到就罢了,你尽管去摘你的苹果好了,何必介意那些梨树呢?除了这些梨子树,可能还有杏树、石榴树、樱桃树……难道为了这些其他的、你不喜欢的水果树,你就不肯要你的苹果,也怨恨起整个果园吗?这是果园的错?是水果树的错?" 我无以应对,我哑口无言。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瓦全>正文回目录第27节:抓住女人眼睛的男人作者:苏小懒 22.抓住女人眼睛的男人 我和安离回到寝室,看到白丽正在试穿一套粉色的套裙,见我们回来,转了个身,"好看么?" "好看好看。"我说。 "水欣送给我的,二百多呢。" 水欣漫不经心地剥开一个开心果,解释道:"我看白丽挺喜欢的,就买下来送给她了。" "哦,不错。"我这么说并没有撒谎,其实白丽生得还算比较白净,很瘦小,那套裙穿在她身上,倒也合身,曲线也凸现得恰到好处,同以前比判若两人。 站在镜子面前的白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以为她会兴奋地叫出声来,但是她没有,只是这么默默地看着。 "原来我同样可以成为天鹅的,"她喃喃自语,"只可惜……"她小心地把衣服脱下来,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等我有男朋友了再穿吧。" 水欣打趣道:"还是现在穿比较好,这样才能引起男孩子的注意。" 林傲雪正在床上啃苹果,这时也补了一句:"说得对!白丽,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套跟要饭似的衣服哪个男生看着不躲着走啊!人靠衣裳马靠鞍嘛!" 白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反唇相讥道:"是,我是像要饭的,可我至少没向你要吧?你是穿得好,要不然所有的苍蝇怎么会都往你身上粘。" 林傲雪一听急了,"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对我好,我承担不起,管好您自己,赶紧傍个亿万富翁比什么都强。" "你……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懒得理你,山沟里的孩子就是智商低。" 白丽气得差点哭出来,眼看要扑到林傲雪身边,大有不打个天昏地暗不罢休的气势,冷不防被水欣一把抓住,"白丽,生什么气,算我说错了话,今儿咱们出去不就是图高兴嘛,犯不着为一些小事计较。" 我也急忙过去拉住白丽,"是啊,白丽,别生气了,多大的事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了啊。" 林傲雪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偷偷看了水欣一眼,嘴巴闭得紧紧的。 "好,我听你俩的。"白丽安静地坐下来。 寝室的气氛有些尴尬。 "当当--当--当--"李雀一脚把门揣开,"我回来了!" 她怀里抱着一只有半人高的流氓兔,左手拎着两个手提袋,右手挂着一个物美购物的袋子,里面鼓鼓的,看来装了不少东西。 "今天可是大丰收!"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全是罗植付的账,哎,你们说这男的是不是都这么傻B啊?"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见林傲雪从床上挑下来,"让我看看都买了啥?"她一边说,一边翻李雀扔在床上的大包小包。 林傲雪先是掏出了一个碧绿的玉佛,晶莹剔透,马上惊呼道:"多少钱啊?" "才三百多。"李雀得意地回道。 "这身套装呢?在哪买的?啊?还有卫生巾?不会这个也是他付的钱吧?"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卫生巾嘛!" 安离突然开口问她:"罗植给你买,你就都要吗?" "为什么不要?又不是我逼他买的,这年头,有便宜不占,纯粹王八蛋!" "可是他想追你,他是有目的的呀!" "我也有目的啊,我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寂寞得很,十分欢迎他来追求我。" "好极了。"我笑笑,"李雀,你的理想终于实现了,祝贺你。" 李雀得意地笑笑说:"谢谢你,我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听人说,女人若想抓住男人的心,最好先抓住男人的胃。此刻,我却想说:男人若想抓住女人的心,最好先抓住女人的眼睛。罗植不傻,他第一次和李雀出去就下了大血本,几乎花了他两个月的生活费,但这很值得,因为这些对稍微有些虚荣心的女孩子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更何况,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人模狗样--衣服整洁得体,说话彬彬有礼…… 李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们猜我刚才回来见到谁了?" 白丽问道:"谁呀?" "胡雯啊,我们班的胡雯。刚才,就在操场上,我和罗植打啵的时候……" "你和罗植打啵?"正在喝水的白丽一下子把水喷出来,溅了李雀整整一身。 李雀哭笑不得,一面找来毛巾擦,一面说:"不就是打个啵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水欣说:"发展得有点忒快了吧?" "切,这哪算快啊,人家还有好多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呢!" 安离讥讽地说:"那你怎么没和罗植上床呢?" 我以为李雀至少会说些什么我才不那么傻之类的话,不料她白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傻啊,没看到我买卫生巾吗?我'大姨妈'来了,今天可是第三天,哪敢和他上床啊?" 我们集体晕倒。 最后还是白丽回到了正题上,"你刚才说胡雯怎么着了?" 除了我和安离,所有的人都满怀期待地望着李雀。 李雀见我仍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觉得有些扫兴,"素颜,拜托你感下兴趣嘛,你绝对猜不到胡雯是干什么的。"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李雀说:"有什么好猜的啊,无聊。" 林傲雪急急地问:"哎呀,你倒是快说啊!" 见有人买她的账,李雀这才神经兮兮地说:"刚才在操场上,我看到胡雯和一个男的说,想上本小姐也容易,如果你兜里有两千块钱的话。"两千块? 白丽和林傲雪惊呼道。 水欣也睁大了眼睛。 李雀又说:"你们更猜不到那男的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好,有性格,我喜欢。不就是两千块钱吗?本少爷钱包里有五千块现金,先买你两次的,剩下一千块算小费了。" "然后呢?" "然后胡雯就和他走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和罗植继续打啵呗!" 再次集体晕倒。 先是林傲雪愤愤地骂:"什么烂学校,居然有这种人。老太太靠墙根喝稀粥--卑鄙无耻下流(背壁无齿下流)!" "这倒是个发家致富的好职业,"水欣不冷不热地说:"一个晚上5000块,两天就成为万元户了!" 李雀半开玩笑地说:"确实是好职业!等我哪天混不下去了,也去干这行当,累不着、晒不着、冻不着、成本低,来的钱还快!" 我实在忍无可忍:"李雀,怎么理想又改了?别告诉我你现在的理想是做一个拿高薪的妓女。" 李雀自知失言,这才吐吐舌头:"这个,暂时还不会,以后难说得很。"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瓦全>正文回目录第28节:我是被卫生球围住的蚂蚁作者:苏小懒 第四章公共关系是第一生产力 23.我是被卫生球围住的蚂蚁 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虽然看到了很多让人不寒而栗、触目惊心且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但我始终坚信--水至清而无鱼。 我相信不论在哪里,都会有肮脏的角落。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听到,什么也不曾知道。 或许公立大学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我们见识少罢了。 呵,多么自欺欺人。 卡尔·罗杰斯在他的人文主义心理学中指出:生活应是一个不断进行的过程而非某种静态的东西,反应是对此情此景的,内在体验要被清晰地感知、表达,通情是最重要的,个体应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没必要靠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观生活。 他认为个人独特自我的发现和发展是很重要的。 诚然,个体应该并且必须要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谁愿意靠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生活呢? 没有。 人也是一样,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生活是大同小异的,谁要脱离便意味着一辈子的痛苦、孤独,还有背叛的骂名。人就这样被这个标准罩了起来,只要你在圈内自会平安无事,一旦不自量力突破了这个圈,你便永远地脱离原来的世界,亲情、友情、爱情……更多的东西都随之远去。 我想起了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我是在农村长大的,乡野最多的要数蚂蚁,那些爬行的小东西,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它们四出觅食,一刻也不闲着,似乎终生在为生存忙碌,从来没有见它们在树阴下歇闲。 乡下没有什么玩具,我经常做的游戏就是用臭球(卫生球)玩蚂蚁。 臭球的味道十分刺鼻,用它围着蚂蚁画一个圆圈,就给蚂蚁画地为牢了。 蚂蚁发现被圈起来之后,通常都会显得十分慌张,如同置身于热锅之上,始终不敢出那圈去,只能在圈子里打转转,看得我忍俊不禁。 等到玩够了,我再用手把臭球画的白线抹去,让蚂蚁出来,还它们以自由--不如说让它们走进死亡,因为被释放的蚂蚁回到蚁群时,因为它们身上带有臭球味儿,就会遭同类的攻击,蚁群纷纷对其围攻、撕咬,直到被咬死,直到臭球的味儿消失为止。 所以,蚂蚁身上一旦有臭球味儿,它的命运别无选择,只有惟一的出路,那就是--死亡。 可悲可叹的蚂蚁。 其实人又何尝不可悲呢? 人同样经常被圈在某种有形无形的圈里,轻易不敢突破。只是,人与蚂蚁不同之处在于:蚂蚁的圈通常是外部力量,一般是诸如我这样无聊的人圈起来的,而人类的圈,往往是人自己画的。 很多时候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事实已经形成。 不知不觉,我被世俗的人类划了一道深深的圈,抑或是我自己给自己画了一道世俗的圈。上一页 目录页 下一页瓦全>正文回目录第29节:传说中的"资深教授"1作者:苏小懒 24.传说中的"资深教授" 终于上课了。 这是我惟一的赌注。当Z大的招生海报上写得十分漂亮:"聘请了人大、北大、政法大学等名牌院校的资深教授执教……" 我告诉自己说,Z大的学生、保安……他妈的任何情况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来这里是上学来了,就这么简单。 北京的自考每年只有两次,四月和十月。民办高校通常会根据考试的时间计划来安排该校该专业的课程。由于我们是新生,离十月自考仅一个月的时间,学校这次并没有给我们报名,但很多学生还是自己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区自考办办理了注册手续。我们寝室的人见好多人报名,又听说自考很好过,于是蠢蠢欲动、坐立难安,都尝试性地报了一门公共课,除了我以外。我不知道是哪根弦出了错,一下子报了四门,而且全部是专业课:《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报纸编辑》、《新闻采访与写作》、《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 室友对我如此疯狂的举动嘲笑不止,她们说素颜想毕业想疯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哪里能考过?你当自考是烤白薯那么容易啊? 我问你们知道什么是自考吗? 她们一个个茫然地摇头。 那你们又听谁说的自考不好考呢?又听谁说的自考好考呢? 大家都这么说。 那么,我请问:你们知道白薯怎么烤吗? 放进烤炉里喽。 那么你们知道应该如何掌握火候吗?你们知道怎样才能做到让红薯软而不糊,香而不焦吗? 再次茫然地摇摇头。 林傲雪说:"莫非你家小时候家里穷,经常卖烤白薯度日?" "恭喜你,答对了。"我说。 大家哄笑。 可是烤白薯和自考究竟有什么关系啊,她们终于耐不住,问了我这个问题。素颜,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烤白薯也不是很好烤,尤其是火候,很难把握。 她们愣住,她们还是无法理解我的意思。 安离突然大笑,然后冲我举起大拇指,意思在说,你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整天和这帮白痴般的室友在一起,比较郁闷而已。 因为学校这次没有给大一新生报名参加今年的十月份自考,所以我们的课程是来配合来年四月自考的课程设置的。 没有关系,我可以和大二的师姐师兄们一起上课。 不上则已,一上让我永世难忘。 先说《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授课老师苍小惠,女,28岁,东北某师范大学硕士,据说专业是西哲。 她头发卷长而毛躁,穿了一件肥大的褐色裤子,七分袖的白底红花上衣,有些复古的味道。 来听她课的人不多,空旷的教室里稀稀拉拉了坐了二十几个人,好奇怪啊,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居然都没有人听课。我十分纳闷,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Z大学风是很差劲的,大一的学生如此,大二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个学院如此,其他学院也彼此彼此,全校更是……真是越来越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都忘记了呢,实在该打。几天没看书,看来还是不行啊,回去我就把桌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看完。 "同学们,安静下,我们开始上课。"苍小惠拍拍手,示意我们安静。 "一周没有看到同学们了,你们还好吧?今天先和大家谈谈昨天我的一些感想。昨天你们看足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