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厄……我写不好H,写着写着就文艺了,又怕被举报,所以……基友说我的H太隐晦……大家要是觉得不好,我下回改进……我不喜欢QJ的戏码,这文的H过程应该是小白慢慢被调教,慢慢臣服,最后心甘情愿地被压……肉肉不会少,有真肉也有像这章一样的单方的……~。(≧▽≦)/~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满足众位肉友的需求……O(∩_∩)O?另外本篇结束,下一篇就是猫鼠开始捉迷藏~请亲们看在俺圣诞节抓耳挠腮认真写H得份上,给个收藏吧~大谢!收藏此文章~求收藏,更新早知道~~1818、第一章 ... 当我们在孩提时,我们常想,当我们长大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但成长就是要去接受自己的弱点,而活着就是要承受伤痛。 ——马德林?英格 *** 第一章 男孩从未见过如此大量的鲜血。 红色的血浆布满了他的手心,比水略微粘稠,比手心略微温暖,散发着特殊地腥气。 男孩以前很怕看到血,甚至不喜欢红色,这一回却不知为何,满手鲜艳的血红令他无端地有些开心。他举起手,凑近鼻子,感受那慢慢散布进他的鼻息中的,浓重的血腥气息。 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额上滚落,那也是血,他自己的血。 血液滑落到唇边,男孩突然想,不知鲜血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们每个人大概都感受过那种,鼻血倒流回嗓眼的感觉,或者是长跑之后,嗓子口一股冲上来的,血腥的滋味。不过男孩想感受的不止这些。 他想知道,当舌头上的味蕾触及血液时,是否能品味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味道? 血液独有的味道? 于是男孩真的就这么做了,他伸长舌头,将已经滑至唇角的鲜血卷入嘴中。 略微有些涩嘴的腥气,夹杂着淡淡的甜味,果然是独特的口感。 男孩安静地品味着,他眼角的余光瞥向不远处的地面上。 那里有一只被插下的眼球,已经破损干瘪,尾端拖拉着几丝类似肉筋一样的血红东西…… *** 李墨白在冷柜里挺尸了一天一夜。 那天后来,那个神秘人没有再碰他,只是又一次将他迷晕了过去。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自家那个冷柜里。仿佛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黄粱梦一场。 当然,这不过是他的希冀,怎么可能是完好无损,什么也没有发生? 比如他身上的衣服就被神秘人全部换下。之前他跌倒在女人血泊之中弄得满身血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一身清爽干净的……白色睡袍! 睡袍倒是合体舒适,丝绸的质感,柔软轻薄。却是李墨白绝对不会选择的白色。李墨白的名字里虽然有白字,但从来不会买白色的衣服,因为他觉得男人穿白色太女气,会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而他,最讨厌别人认为他女气柔弱。 睡袍也就罢了,神秘人太过细心,李墨白很快悲催地发现,睡袍之下,他的内裤也被神秘人换下了! 那内裤也是纯白的,紧身弹力,腰围处标有CK的商标。 李墨白呆愣半晌,脑海中闪过那日的极端羞辱,登时满脸通红,明白了神秘人为何为他换了内裤…… 他愤怒地扯下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白色全套,抽抽嘴角,那个神秘人,明显地过界了! 调查跟踪,抢走猎物,戏耍玩弄……这些都好说,他尚可以用知己难求,那家伙是太兴奋了,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胡来之类的安慰自欺欺人。可是神秘人居然对他用了强取豪夺这样的戏码,这让他绝对无法忍受。 他于是直挺挺地僵卧着,恨到咬牙,悔到青肠。深刻地检讨自己作为一个神秘人口中的,出色完美的杀人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败在那人的手下,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满心挫败感的李墨白,不再执着于自己的容貌,甚至寻找学长替代品这个兴趣也淡了许多。他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三个月之内,找到那个家伙,杀了他! 他一定要杀了神秘人!才不会把那人交给警察,他要将自己受过的耻辱,成百上千的加注在那人的身上,等折磨够了,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对的,捏死他! 这样一想,李墨白又有了动力,哧溜就爬了起来,他有很多事要做,他要尽快拿出一个寻找神秘人的方案。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给墨墨和白白喂食,他躺了一天,两个可怜的小家伙也饿了一天,而他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善待这两只。 虽然只是两只完全没用的看门狗…… 李墨白那天做得另一件事,便是换上黑色的正装,带着肃穆的神情,去参加了那位母亲的追悼会。 母亲的尸体果然和之前那些一样,被人抛弃在城东的护城河里。 李墨白看着灵堂正前方那张遗照,那上面的女人微笑着,温柔慈爱。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曾挂着同样的笑容,与她的儿子一起在公园中嬉戏,后来在那个白色的房间里,当李墨白将她从束缚中解救下来时,女人也是放松地微笑着,如今,女人已经成灰,而她的笑颜留在了胶片之上,成为永恒。 李墨白摇头叹了口气,感叹生命的脆弱。 那个小男孩扑在遗照之前,哭得非常伤心,嘴中一直呼唤着‘妈妈’。应该是男孩亲戚的男人走上前,替男孩擦眼泪,宽慰男孩,将男孩带走。李墨白听见周围的人议论,说是男孩将会被那人收养。 他皱皱眉,没有说什么。 男孩不久就会忘记这段伤心的过往的,这一点李墨白是笃定的。但是害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失去妈妈这样不道德的事情,到是给了李墨白新的杀神秘人的借口。 想到这,李墨白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肠,其实也还不错…… 李墨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刑侦大队的赵队长带着便衣警察,正在灵堂中谨慎地观察着每一个悼念者。 很多连环杀人者有同样的习惯——杀了人之后会出现在悼念被害者的现场,有的甚至会积极参加搜查凶手的民众调查,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借此重温自己杀人时候的快感,享受那种控制的感觉。 连环杀人者的这种做法,和杀人后收集被害人身上的物件/器官留作纪念品一样,是为了满足他们形形色色的扭曲的,变态的幻想。 赵队长他们根据以往的经验,考虑到这个连环抛尸杀人魔也许会出现在被害人的追悼会上,于是带领下属乔装在人群之中,观察是否有人有异常的神色或举动。 赵队长走过李墨白的身侧,看了他一下,就调头走开了。李墨白正垂头想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赵队长向属下下达命令:“把这里的每一个人照下来,回去和去过之前追悼会的人对比,看看有没有重复的。” 灵堂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正弯着唇看着李墨白,笑得很开心。他的手背在身后,把玩着一支只有花冠的玫瑰花。 李墨白不久就离开了灵堂,男人也跟着离去。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散落了几片被揉得稀烂的玫瑰花瓣…… *** 李墨白等了数日,神秘人所谓的线索并没有来,他并不着急,依旧每日准点去那个酒吧报到。永远是点上一杯橙汁,用自己随身带的墨白专用杯盛着,在狐狸老板无奈而冰冷的神色下,坦然地观察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他发现这酒吧的生意真是不好,里面固定的常客,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李墨白吸着橙汁,观察着酒吧中的这些常客们,暗暗揣测他们当中是否就有那个神秘人。 那时他被蒙住眼睛,又因为紧张,完全不记得那个人的身形。而他也只听过那人说过两句话,也记不住那个声音。他寻思着若是那个人就是酒吧常客中的某个人的话,他还真是不能确定。 对了,不止是客人,还有酒吧老板,同样可疑…… 李墨白想到这,转过头,看见老板面色如常,低着头擦酒杯。 那酒杯被他擦得光亮,亮到可以倒映人的影像。 似是察觉到李墨白的目光,Mr. M抬起头,眼睛又是眯成了一条缝,挂上招牌式的微笑,指着李墨白的杯子问: “先生你的橙汁快喝完了,是不是要续杯?” 李墨白摇摇头,垂头咬住吸管,面上也没有一丝异样。 ……续杯吗? 任何的猜测都需要事实和证据的支援,李墨白一直在观察等待,却依旧毫无头绪,他的心情开始急躁起来。 这个时候,仿佛雪中送炭一般,或者说是心有灵犀,当然李墨白心里不会这么认为。那个神秘人给他留下了第一条线索。 李墨白用完酒吧的洗手间,洗完手正要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洗手间门旁那面大玻璃镜上,贴着一张熟悉的黑色卡片,卡片的正面,红色的笑脸一如既往得诡异非常。 他忙将卡片揭了下来,来不及细看留言内容,匆匆向酒吧外间跑去。 李墨白喜欢照镜子,他分明记得刚才自己如厕的时候,门旁的镜子上是没有卡片的! 而当他坐在坑位上畅快淋漓地时候,似乎听到厕所的门打开了一次,又关上了。 显然,神秘人是利用那个机会,为他留下信息。 那么那个人一定进过这间酒吧,而且应该是整晚都在这的某个人,那人一定是在暗中窥伺着他,不然如何可以如此凑巧的,趁他方便的时候贴上卡片。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不是还在酒吧里? 李墨白迅速冲到外间,老板在,几个常客也在…… 但是方才黑暗的灯光之下,舞池和圆背椅后面还有几个人影,他也没有太在意,现在更加无从知晓那些个或晃动,或低垂的人头中,是否少了那么一个…… 李墨白很懊恼自己没有留个心眼,他走回吧台,看着狐狸老板的假笑脸,试探着问:“老板,刚才有人进出过这里吗?” 老板笑眯眯地不说话。 李墨白知道这回无法再戏弄他了,咬咬牙掏出钱包:“一杯酒,随便哪一种。” 不出所料,老板的狐狸眼眯成了缝,手脚麻利地递上一杯樱桃马提尼,微笑开口: “客人,上火的时候喝杯冰的可以降降温。” 李墨白接过三角杯,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说上火?” 老板脸上头次出现假笑以外的表情,黑眼缝中划过报复得逞了的快意光芒: “我一直埋着头擦酒杯,什么都没有看见。” 李墨白差点当场抓狂。 *** 待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李墨白翻开手心中已经捏得起皱的卡片。 卡片之上,工整的小字熟悉清晰: ‘跟踪胖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名言是:When we were childern, we used to think that when we grew up we would no longer be vulnerable. But to grew up is to accept vulnerability; to be alive is to be vulnerable.【Madeleine L'Engle,1918-2007,美国作家, 以撰写青年小说闻名。Newbery文学奖, 得奖作品:《A wrinkle in Time(时光中的纹理)》。】上个人设,Mr.M,想来想去还是克劳德最合适,燕尾服,蝴蝶领结,金丝眼镜,狐狸眼,头发向后梳……厄……好吧我是按他的样子写的……要是女票了那位亲的本命我就把图撤了……1919、第二章 ... 神秘人的第一个线索是让李墨白去跟踪那个胖子。 胖子是酒吧那几个固定常客中的一个,和李墨白一样,虽然常去却吝啬地每次只点一瓶啤酒,坐在吧台上一喝就是一个晚上,狐狸老板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李墨白看见卡片上的指令,下意识地偏头看了看坐在吧台上沉闷饮着啤酒的胖子。 胖子是典型的人到中年模样。啤酒肚,略微有些谢顶,眼角和脸上落下了不少岁月的沟壑。似乎很邋遢,衣服的边角有很多折痕,袖口也常落下油渍污痕。身上也总是有一股子怪味儿。 和李墨白一样,胖子每晚都会来这小酒馆,只点上一瓶最便宜的啤酒,闷着头一待便是一个晚上。 李墨白想,这个胖子的生活里,一定没有女人。 神秘人为什么让他跟踪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中年老大叔?李墨白想不通,也懒得去想,现在看来,这个胖子似乎是连系他与神秘人的唯一纽带,是他目前的唯一线索,李墨白决定听从神秘人的指令。 虽然这样被人指使着做事让李墨白很不爽,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有的时候,适当的妥协也是必须的。 胖子终于喝完了手中的啤酒,打了个酒嗝,站起身冲老板点点头,出门离去。 李墨白跟随着他,也出了门。 有一双眼睛一直追随着他离去的身影,笑意盈盈。 *** 李墨白对于自己跟踪人的能力向来很自信。 若是单独细看李墨白,他年轻,身材适中,面貌清秀,笑容亲和,属于初见便可给人留下好印象的那类人。但他若是刻意掩藏在一群人中,却并不十分显眼,不会被人注意到。 禅学宣扬‘虚无’,空即是世间最高的境界,李墨白时常幻想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能够杀人于无形,即不显山露水,又不落一丝痕迹。 刻意掩藏的李墨白跟踪起人来很有一手。 翻阅信箱,查询网路,窃听电话他都拿手,甚至有的时候他会装扮成送奶工/水电气抄录员,和他的目标面对面交流,没有露过一丝马脚。 这自然与他曾经从事过很多职业积攒下来的经验有关,而另一方面,也与他擅伪装,喜欢自欺的天性密不可分。 李墨白是个天生的演员。 研习表演艺术的学生们都要修模仿课,教授们让他们站在火车站附近,自由选择一个人物,这个人可能是上班族,学生,倒票的黄牛,甚至乞丐。学生们观察他们选择的人物的神态举止,回到课堂上模仿出来,越是惟妙惟肖,考核的分数也就越高。 李墨白觉得如果他去参加电影学院的模仿课考核,一定可以得满分。 他一直是一个缺乏归属感的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他虽然将自己排除出所有的圈子,封闭于无意识之间自己的小世界里,却也会羡慕那些活泼开朗,自由自在的人。于是他时常躲藏在人群之外,观察他们的人生,模仿他们的行为,甚至将自己幻想成他们。 熟能生巧,久而久之,李墨白成长为一个擅长模仿的人。 他将这种特长运用在了生活中,比如明明是个冷酷冷血的性格,却可以表现热情良善,招人喜爱。他就是这样扮演成社会中普通的一员,却做着凶残恐怖的暴行。 外表无害如白兔,内里狡猾似豺狼的李墨白,轻而易举地弄清楚了胖子的人生。 胖子有一个悲剧的人生。 他也曾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年轻时也曾怀揣着满腹的梦想,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工作了一辈子,却因为为人沉闷,不会做人,混得并不好,到现在都只是一个小公司的普通职员,每天忍受着比自己小一轮的上司的冷嘲热讽。 胖子曾经也有过家,有过一个贤惠的妻子,可惜他们没有孩子,而两年前,胖子的老婆红杏出墙,跟人跑了…… 胖子一个人,凄凄惨惨地住在城市外围的一个陈旧的三层筒子楼一楼。此处临近国道,往来车辆吵闹嘈杂。很多居民不堪噪音,纷纷买了新房搬了出去。胖子离婚的时候被老婆卷走了最后一笔积蓄,没钱买房,只能继续窝着。 而最近听说政府有意将这一片老房子拆了,胖子更加地发愁。 李墨白看着一事无成的废柴老大叔的悲剧人生,心里有点同情,甚至有一丝唇寒齿亡的感觉,却是着实想不通,跟踪这胖子和寻找神秘人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不会,又被耍了吧? 李墨白做事情讲究连惯性,不喜欢半途而废,所以虽然他一头雾水却还是坚持每日去胖子家报个道。 这一天下了班,他啃着手中的鸡蛋饼,百无聊赖地在胖子公司附近的公交车站等待。 胖子下班,提着一个旧旧的公文包,准时出现。 李墨白现在是个装修工打扮,穿着沾满油漆的工作服,带着工作帽,低头吃着东西,一点也不起眼。 所以虽然他们时常在酒吧遇见,胖子没有认出站在身边的李墨白。 而李墨白也很享受这种明着跟踪的刺激快感。 一辆公交车缓缓停靠在车站,胖子掏出公交卡,随着人群向车上挤。 李墨白停止了咀嚼,皱眉。 这不是胖子平时回家乘坐的车次,也不是去酒馆的车次。 胖子这是要去哪里? 李墨白敏锐地直觉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似乎距离真相有些近了,他丢了手里的鸡蛋饼,也跟着挤上车。 两人在公交车上隔着几个人头,各怀心事。 胖子一直到终点站的前一站才下了车,李墨白尾随其后,谨慎地跟踪。 大约十分钟以后,胖子走进一处地点。 李墨白站在那地点门口,仰头看清门牌上的名字,愣住了。 *** 王小川去找张凯的时候,这位犯罪心理学大博士正在办公室里烧烤。 他将一堆书堆叠在一起,上面平摆着王小川顺来的那块书写板作为桌面。 秘汁腌制的上好五花肉,剔骨牛小排,大虾鱼块,林林总总地摆满了一整张书写板。正中间则放着一个平底烧烤锅,噼里啪啦地溅着油花。 王小川进来的时候,张凯正夹着一块烤好的肉片往嘴里送,看见他,张凯眼中闪过警惕,将那肉一口塞进嘴里,连吹都没有吹一下。 他伸手护住桌上那些吃食,讨好地冲王小川笑笑:“小川你怎么来啦?这些……没有你的份。” 王小川气得发抖,寒着脸走上前。捡起被他随意丢在一旁的那些案卷资料和受害人照片,紧攥在手里,强忍着将‘桌面’掀翻的冲动,他第一万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张凯:“张博士啊,你怎么又在吃啊?怎么能将这些资料乱丢啊?那个情侣失踪案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头绪,难道你心里不急啊?我们可能有一个狡猾的犯人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啊……” 王小川在气头上的时候,就会刹不住舌头,珠帘炮般地说教不停。他没有乡音,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有个古怪的习惯,就是断句的时候都会加个‘啊’的感叹音,那声‘啊’绵绵的,带点儿颤音,就像和尚念经,听得多了会让人无端地烦躁。 张凯被他的絮叨弄得没了胃口,赌气丢了筷子。从沙发后翻出一听啤酒,仰头大口大口地灌起来。 王小川见他上班时间竟然喝酒,又惊又怒,正准备继续说教,张凯将他的话题扯开:“小川你知不知道,最近赵队他们那个连坏抛尸杀人魔案件,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王小川哽住,不自主地坐下,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有一手,这么一说到是真的勾起了他的兴致。他摇摇头:“不知道啊。” 赵凯推推眼镜,笑得神经兮兮:“你一定看过案卷,知道那个杀人魔的MO吧?” 王小川点点头,想起来就有些头皮发麻:“受害人都是女性,年龄20到30不等,死因为失血过多,实际上是被人利用动脉抽取的方式放干全身血液。抛尸地点为东面护城河,所有的女尸被发现时都光着脚,身着红色连衣裙,头发经过处理变成黑色长直发。女尸身上没有性侵痕迹,除动脉伤口外,只有手上指甲被拔出,法医鉴定拔指甲是在受害人死之前……” 这起案件是局里几年不遇的大案子,连环杀人魔残忍猖獗,这个城市里人人谈之色变。局里大部分的人手都被抽调进案件组,却依旧毫无进展,重案组的那些人每日顶着民众和上级的压力,疲惫不堪。赵队长最近尤其焦躁,碰上向来看不惯的王小川就会训斥几句。 王小川心里憋屈,却也羡慕能投身那个案子的人,为了解馋,他将案卷翻得滚瓜烂熟。 张凯点点头:“你到是清楚的很。跟你说个小道消息,我听说,前段时间发现的那具尸体……被砍下了头部……” 王小川挑挑眉,有点惊讶:“这到是第一次听说,一般连环杀手不会改变自己的MO的啊……” 张凯如捣蒜般锤着脑袋:“是吧是吧,很可疑对不对?” 王小川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模仿者做的啊?”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邪恶的人,他们是连环杀手。还有一类更为邪恶的人,他们不仅不厌恶谴责连环杀手的行为,甚至崇拜羡慕他们,当这种扭曲的崇拜感达到顶峰时,这些人甚至会模仿‘偶像’的手段,也去杀人。这样的一群人被称为‘模仿者’。 另外还有一类‘模仿者’,为了除去自己想杀的人又不引起警方怀疑,会利用近期发生的大事件,模仿杀人,让人以为这是一个连坏的案件,而不是特殊的个案。 张凯摇摇头:“不会是‘模仿者’,那具尸体除了头部没有以外,别的MO都和之前一样。而关于尸体的细节问题我们从来都没有公布给大众。” 王小川凝神想了想,似乎有了些眉目:“我知道了,很有可能是那具女尸的头部留下了会泄露罪犯身份的关键证据,比如也许她反抗咬了他,牙齿里留下DNA之类,所以那个人不得已将女尸头部切去……” 张凯赞许地点点头:“很好,的确有这个可能。” 王小川有点感慨:“唉,要是我能找到那个头部就好了啊……” 张凯用筷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想得美。” 王小川捂着脑袋,气得满脸通红:“先不管这个了,张博士你不要想转移话题,继续谈我们的案子……” 他又开始了念叨,张凯无奈地按按鼻梁,闭上眼向后仰躺。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头部……吗……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内容的口水过度章,咳……然后那两只好久没有出来了,放出来溜溜~说个囧的事情,我正在啃肉夹馍啃得欢,所以随手就写小白一边跟踪胖子一边啃肉夹馍,然后才想起来小白是素食主义者,所以赶紧改成了鸡蛋饼……乃们看我这个吃货,咳……~~(╯﹏╰)~~2020、第三章 ... 矗立在李墨白面前的是一座三层楼的狭长建筑,乳白色的外表,上面有一些笔触幼稚的动物彩绘。门口的那个牌子上写着: XX市儿童福利院 胖子来孤儿院做什么?李墨白很疑惑,却没有在上前进入那栋建筑。 凭他现在的打扮,去福利院实在有些奇怪,所以那个门卫老大叔正在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而李墨白自己,也还没有做好再进入这里的准备。 他脸色苍白,按住腹部,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扶着福利院的墙壁一点点地向前挪动。 过去的记忆排山倒海一般向他的压来,侵蚀了他,吞并了他。 很多很多年前,也是在这里,那个男人微笑着向他走近。他局促地攥紧袖子,不敢抬起眼。男人在他的身边站定,开口,声音温和好听: “小白,我是你的叔叔,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起住。” 一只手向他伸来,男孩怯生生地去触碰那手,男人轻笑,反手将男孩的小手紧紧地握住。 男人的手很大,手掌厚实温暖,男孩的小手蜷缩在男人的手心里,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安全的感觉。 他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男人,羞涩地小声叫了声:“叔叔。” 男人弯起眉,笑了。 男孩那时心想,他的笑容,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