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了一会儿,然后我给她洗了个澡。”他的嗓子有些沙哑,看我没说话,他又快速说起来,“我找了点你的衣服给她穿。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之前的衣服太脏了。”天。给她洗澡?这样合适吗。我有些头晕,低头望着眼前的盘子,突然想吐。别想那么多。心里的小人对我说道。我的理智告诉我,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太脏了。但我不想听。那点脆弱的嫉妒心让我无法忍受这个。突然我很想哭,不是那种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哭法,我想仰天大哭。深吸一口气,把泪水憋了回去。嗓子好难受。“Bella,我再没做别的事。”他轻声说。“你还喜欢她吗?”“当然不!”他惊讶地说,闭上眼,表情十分痛苦。我甚至不想看他。“看到她变成那样——不复之前的样子,那么伤心。我关心她,只是出于人的本性。”他耸耸肩,仿佛想要忘掉什么痛苦的回忆。该死的。他是想要我同情她吗?“Bella,看着我。”我不想看。我知道如果我看了,我会哭。我已经忍不下去了。仿佛一辆严重超载的坦克——我疲惫不堪,寸步难行。再也听不得什么话了。我不想再说下去。我马上就要爆发了,那样大家都很难看。该死的。Edward跟前Sub在一起,温文尔雅地关怀她。给她洗澡,苍天……她裸着。我痛苦地战栗了一下。“Bella。”“怎么了?”“别这样。我跟她之间没什么。那就像是照顾一个孩子,一个可怜而伤心的孩子。”他小声说。他还TM知道照顾孩子?那不是孩子,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共赴巫山云雨的女人。噢。我真的受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他是说自己,他才是那个伤心的孩子吧。噢。一切都太乱了。我要睡觉。“Bella?”我起身,把盘子放到水池中,剩菜倒进垃圾桶。“Bella,别这样。”我猛地转身看着他。“Edward别再说了!别再Bella个没完!”我大吼道,泪水夺眶而出。“我今天已经受够了。我要睡了。我很累,很难过。让我一个人静静。”我转身跑进卧室,眼前还留着他双眼圆睁,震惊不已的表情。很好,我知道自己也能让他震惊了。快速脱掉衣服,我从他的抽屉里取了一件大T恤,走到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哭红了眼的憔悴女人在里面看着我。我已无法负荷,瘫坐在地上,先是小声啜泣,然后放声大哭。******“嘿……”Edward的声音温柔地响起,他将我拉入怀中。“不要哭,Bella,求你了……不要哭。”他坐在地上恳求道。我倚在他的大腿上,伸出胳膊搂住他,在他肩膀上啜泣。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我的头发。“宝贝儿,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哭得更厉害了,用力抱住他。我们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Edward才站起身,抱着我回到卧室,把我放到床上。没过多久,他也躺过来,关了灯。他将我揽进怀中,紧紧地抱住。我沉沉睡去,满身疲惫。******我晕沉沉地醒来,头有些痛,而且太热了。Edward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我轻轻从他怀里溜出来,他嘟囔了几句,但没有醒。坐起身,我看看闹钟……凌晨三点。我需要吃片止痛药,还想喝点东西。从床上爬下来,我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大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橙汁,我倒上一大杯。嗯……真好喝,头都没那么晕了。我在橱柜里翻找,想要找点止痛药,最后看到了一个大药篮,里面装满了药。我吞下两片,又倒了杯橙汁来喝。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西雅图在我脚下沉睡。灯光在天际间忽明忽暗,一切都在Edward的城堡俯视下。我把冰凉的杯子放到额前——真舒服。经过昨天,我有太多需要思考的了。我倚着窗户,慢慢滑坐到地上。黑暗中的客厅晦暗不清,唯一的灯光从厨房幽幽地投过来。我会住在这儿吗,嫁给Edward?不去管他过去在这里做过什么?不去在乎这间房子承载了他多少的故事?结婚……真是不可思议,我始料未及。不过,Edward的哪件事不是始料未及的。我扬起嘴角。Edward Cullen,总是出乎你的意料。烂透了的Fifty shades。我的笑容僵住了。我长得像他母亲。这个事实深深地伤到了我,让我几乎窒息。我们都像他母亲。我该怎么忽略掉这个被揭开的秘密?怪不得他不想告诉我。我第一次有了见一见Banner医生的想法。Edward会允许吗?或许他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摇摇头,好累啊。不过我喜欢此刻客厅的静谧,还有这些美丽的画像——冷冰冰的,却在黑暗中别样华丽——当然,也价值不菲。我要住在这儿吗?无论顺境逆境,无论疾病健康?我闭上双眼,杯子抵住额头,深吸一口气。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打破宁静,我立刻警醒了起来。Edward!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马上起身往回跑,叫声还没停止已经跑进了卧室,心紧紧地揪了起来。我打开床头灯,他身体扭成一团,在痛苦地颤抖。不!他哭喊出声,悲怆而恐惧的声音令我灵魂一颤。该死的——他做了噩梦!“Edward!”我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摇醒。他睁开眼,眼神疯狂而凌乱,先是将空荡荡的屋子扫了一遍,才落在我身上。“你走了,你走了,你一定离开过,”他低声喃喃道——睁大了眼睛仿佛在责问我——他是如此茫然,我心如刀绞。可怜的fifty。“我在,”我坐到他身边,“我在这儿,”我温柔地小声说着安慰他,伸手捧住他的脸,想要让他安静下来。“你刚才一定走了,”他低声说,眼神依然盛满了恐惧和惊慌,身体却在慢慢放松。“我口渴去喝了杯水。”他闭上眼睛,伸手挠挠头发。再睁开时,眼中尽是凄凉。“你还在。噢谢天谢地……”他抱住我,将我拉到床上躺倒在他身旁。“只是去倒了杯水。”我低声说。噢,他的恐惧……我能感受到。汗把他T恤都给浸湿了,躺在他怀里,猛烈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他低头看我,仿佛要确认我真的还在。我轻轻摸摸他的头发,还有脸颊。“Edward,乖,我在这儿。哪里都不去。”我认真地说。“噢,Bella,”他低声说着,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欲望席卷了他,我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我们就是这么合拍。他的嘴唇由耳边移到喉咙,然后又吻上我的唇边,牙齿轻柔地咬住我的下唇,手在胸部和臀部间游移,将我的T恤拉高,温柔地抚摸着我,感受着我身体的曲线,在各种点起火花。我呻吟出声,他握住我的乳房,指尖捏紧我的乳头。“我想要你。”他低声说。“我在这儿,我是你的。Edward,永远只是你的。”他热切地喘息着吻我,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我抓住他T恤的下摆,他帮我一起从头顶脱掉。跪在我双腿间,他将我拉起来,褪掉了我的T恤。他的眼神真挚而炽热,一切阴暗的秘密都那么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噢,不。他捧住我的脸,吻我,与我再次陷落进床单中,分开我的双腿,半压在我身上。隔着内裤,我能感受到他的欲望,他灼热的坚硬抵住我的下身。他想要我,但他早前说过的话却在我耳边萦绕,关于他妈妈的那些。像是一盆冷水,将我所有的热情浇熄。该死的。我做不到。现在不行。“Edward……停。我不行。”我在他唇边急切地说,双手推拒着他。“怎么了?哪里不对?”他喃喃道,继续吻我的脖颈,舌尖沿着肌肤滑动。噢……“不要,求你了。现在不行,我做不到。我需要一点时间,拜托了。”“噢……Bella,不要想太多,”他吻着我的耳垂说道。啊!我低吟一声,身体颤抖起来,背叛了我的心。真是看不懂自己。“Bella,我还是那个我。我爱你,我要你。求你了,碰我。”他的鼻尖对上我的,诚挚的恳求令我心头一热。碰他,在做爱时碰他。噢。他俯身在我上方,低头凝视我。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我知道他在等待……等待我的决定。他的神态令我无法抗拒。我起身,非常温柔地将手放在他前胸。他呻吟着闭上眼,仿佛很痛苦。但这次,我没有移开手掌。他喘息着被我拉低,我将双手放到他的后背,我从没碰过这里。我紧紧地抱住他。他压抑的喘息声令我无比兴奋。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舔舐吸吮着。鼻尖滑过我的下巴,舌尖在我口中游曳。双手也再次开始游走。他的嘴唇愈来愈向下,一直到我胸部。我的手依然覆在他的后背和肩膀,感受着他精壮的肌肉,噩梦初醒后湿润的皮肤。他衔住我的乳头,拉扯着,咬噬着,看着它在他灵巧的唇下被拉长。我大声呻吟,指尖在他后背滑动。他喘息起来,几乎哭喊出声。“噢,操,Bella,”他低声说道,半是呜咽半是呻吟,令我心头一紧,却也让小腹骤然绷住。噢,我能让他情动!心里的小人一脸期待,我颤抖起来,在他的身下开始迎合。他的手指一路下滑,直抵下身,然后骤然进入。指尖一圈圈移动,我呻吟起来,抬高臀部配合他。“噢,Bella,”他轻声说,突然放开我,起身褪掉内裤,爬到床头取出一个铝箔包。绿眼睛灼灼又神,把避孕套递给我。“你确定要吗?你还可以拒绝。你永远有权利拒绝。”他低声说。“Edward,别给我机会思考。我也要你。”我用牙撕开包装,他跪在我身前,轻轻地,我为他套上。“慢慢来,”他轻声说,“Bella,我早晚在你手中男子气全无。”我惊异于他对我触碰的回应。他俯身压上来,我的一切思绪都烟消云散。只为这个男人沉醉,我的男人,我的Fifty Shades。他突然略一挪动,将我吓了一跳,放到他身上。哇哦。“你在上,”他低声说着,绿眼睛闪闪发光。噢。慢慢地,噢,非常缓慢地,我向下坐去。他头向后仰,闭着眼睛发出喘息。我拉住他的手,开始动作,望着他在我身下融化。仿佛女神一般。我俯身亲吻他的下巴,牙齿滑过他的胡渣。如此美味。他握紧我的臀部,掌握着节奏,缓慢而温柔。“Bella,碰我,拜托了……”噢。我低下头,双手扶住他的前胸。他高喊出声,仿佛一阵呜咽,狠狠地插入我的身体。啊啊,我颤抖着把指尖滑过他的胸毛,他大声呻吟着弯曲身体,再一次将我压倒身下。“够了,”他低声说,“别再碰了,拜托。”我的心再次融化。伸手握住他的脸庞,感受着他的脸颊,将他拉低吻上去,手搂住他的脖子。他低低喘息,快速在我体内抽动,将我送上颠簸的高峰,但我却无法释放自己。我的心好乱,堆满了问题。全是他的问题。“别想了,Bella,”他说道。“不。”“听话,”他喊道,轻轻挪了挪身体,猛烈地加快速度,一次又一次冲击……该死的……啊!“对,宝贝儿,给我。乖。”我在他身下爆发开来,紧紧搂住他,听他高喊出我的名字,释放出自己的热情,然后覆在我身上,将我重重地压进床中。******我把Edward搂在怀里,他的头枕在胸前。我们静静地躺在高潮后的晕眩中。我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变得平缓。“永远不要离开我,”他低声说。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他看不到。“我知道你在对我翻白眼,”他小声嘟囔。我能听出他嘴角已含了笑。“很了解我嘛。”我轻轻道。“我还想了解更多。”“Cullen,我也一样。你的噩梦都是关于什么的?”“噢……没什么。”“告诉我。”他犹豫了一下,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然后他长长叹了口气。“那时我大概三岁,那个妓女的姘头又大发雷霆。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却找不到烟灰缸。”他停下来,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抽了一下。“很疼。”他说,“我记得很疼。我的噩梦里都是这些。他来烫我,她从没阻止过他。”噢。操。他听上去那么伤心。我搂紧他,双腿也覆在他身上,不想让自己的痛心表现在他面前。怎么能有人对一个孩子那样?他抬起头,绿眼睛认真地看着我。“你不像她。请永远不要那么想。”我眨眨眼睛。这话听着很安心。他又把头贴在我胸前。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被碰?”他闭上眼睛,更紧地抱住我。“这个很复杂。”他低声说。“我是大孩子了,可以听你慢慢说。”他在我胸前蹭来蹭去,深深地吸着气,想要换个话题。“快说。”我不依他。他叹了口气。“她不爱我。我不爱我。关于碰触,我的感觉都是……痛苦的。让我芒刺在背。这点上,Banner比我解释得好。”“我能见见Banner吗?”他抬起头看着我。“Fifty shades的坏情绪影响到了你?”(此处原文用rub off,一词多义,可作影响,亦可作摩擦)“某种程度上,是。我喜欢它现在摩擦着的感觉。”我挑衅地在他身下挪动,他笑了。“嗯……Swan小姐,我也喜欢这感觉。”他起身吻我,然后凝视着我一会儿。“Bella,你对我非常珍贵。我的求婚,是很认真的。我们可以慢慢彼此了解。我可以照顾你。你可以照顾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要孩子。Isabella,我会把我的世界匍匐在你脚下。我要你,身体和灵魂,永远都要。请你认真考虑。”“Edward,我会考虑,我保证。”我安慰他道,又一次有些恍然。孩子?该死的。“不过,我真的很想跟Banner医生谈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宝贝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你什么时候想见他?”“嗯……越快越好。”“好。明早我就安排。”他看了一眼表。“太晚了,该睡了。”他关掉床头灯,将我拉进怀里。我看看闹钟,该死的,3点45了。他搂紧我,前胸贴近我的后背,温柔地蹭蹭我的脖颈。“Bella Swan,我爱你。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他轻声说着,轻吻我的脖间。“现在,睡觉。”我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