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可以了,搬家公司会过来的。” 再文拥抱小雨,“谢谢你,这几年和你住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很舒服。” 小雨拍拍她的背,“又不是不见面了,以后还是会常来往的。” 再文点点头,“嗯” 晚上上了床,再文跟四方说,“小雨明天要搬出去了,我们不用出去找房子了。” 四方点点头,拍拍她的背,她和那个女孩子住了五年,应该蛮有感情了吧,其实自己现在并没有如再文想象的无法忍受合租,这几年监狱生活的折磨,已经让他对很多事情不在乎。 躺了一会儿,再文爬到四方的身上,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他的嘴唇,四方看着她,咧嘴笑了笑。 再文看他只是笑,就将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找到他的舌头,紧紧的吸住,不停的嬉戏,然后抬起头来洋洋得意的看着他。 但是四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再文皱皱眉头,我没有女人味吗?四方怎么对我没兴趣了啊?不甘心,又往下啃咬他的喉结,锁骨,拉开他的睡衣,轻轻咬着他胸膛上的两点,就像他以前咬她那样。 小手往下探去,伸进睡裤里面,握住他的欲望,再文将四方的欲望握在手中觉得不对劲,它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再文以为自己做的不好,准备好好撩撩他,她干脆骑在了四方身上,伸手扯开半开的上衣,上衣全部打开,呈现在再文面前的,让她瞪大了眼睛,四方的肋骨下方,腹部,腰侧,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这些是以前没有的。 再文怔忪了一会儿,然后手迅速的往下要去扒开四方的睡裤,想要看看下面是不是也有伤。这时四方抬起身来一把抱住她,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下。再文紧紧盯着他,“是怎么回事?是他们弄的吗?” 四方没有回答,他低下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脖颈,叹了一口气。 眼泪从再文的眼角静静的滑落。四方是跆拳道黑带,身手不能说不错,而是非常好,能让四方伤成这个样子,决对不是一两个人办得到的,肯定是有一群人在折磨四方。再文觉得自己的心痛的不能呼吸了,她握紧拳头,突然尖叫起来,像一个悲伤绝望的动物,被砍去了四肢,掏出了心肺,她拼命的尖叫,声音尖利刺耳,声嘶力竭。 四方捂住她的耳朵,捧住她的脸,在她耳边喊道,“没事了,宝贝,没事了……”希望她从愤怒,悲痛和疯狂中醒过来 。 再文尖叫的脸色通红,气息短促,四方附上去吻住她的嘴唇,轻轻含住她颤抖的舌尖,再文的尖叫变成低低的呜呜声。 四方抬起头来,捧住她的脸,摇了摇她的头,“宝贝,别伤心了,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嗯?” 再文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的是他,又好像穿过了他在看别处,呆呆的。 四方又摇摇她的头,“宝贝,看着我,看着我,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现在不是好了吗?” 看她还是呆呆的,四方又吻住她,急切又用力,吸住她整个舌头,他的舌尖仿佛要伸进她的喉咙了。 四方抬起身来褪掉自己的睡裤,将再文的吊带裙掀起来,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胸,用力的揉捏,又牵着她的手往下,握住自己的欲望,慢慢摩擦。 到这时,再文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了,她主动握紧他的欲望,上下摩擦蠕动。 tao弄了一会儿,欲望仍然没有反应,还是软软的塌着。 这激起了再文的斗志,她翻身起来,将四方按到床上,自己坐在他的腰侧,盯着他的欲望,专心致志的上下tao弄,抚摸,摩擦。 但是,还是还有反应。 四方平躺在床上,没有去看,“算了吧”他说,声音低沉又干涩。 他准备坐起来,却被再文一手按回床上。再文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了他的欲望。 再文一心一意,心无旁骛,她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上下吞吐,吸舔,牙齿常常刮到他软软的皮,口水含不住,顺着绵软的欲望往下流。 这是再文第一次真正看到四方的欲望,它是四方身上最强硬也最脆弱的东西,她亲它,舔它,含着它,tao弄它,希望能给它力量。 然而它依然兀自沉睡,没有反应。 四方坐起来,将再文从下身拉起来,紧紧的抱着她,“算了吧”他说。 再文搂着他的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 “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要抛弃我,离开我,不要我。如果你那样做了,我会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的。” 四方拍拍她的背,“我不是说过吗,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我死了。” 再文点点头。“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就让它顺其自然好吗?我不在乎,一辈子没有也没关系” 四方说“睡吧”,抱着她躺下来。 躺了一个多小时,再文感觉四方放下她的手臂,给她盖好空调被,从床上起来出了卧室。 四方以为我睡着了呢,再文想。他没有睡着,我怎么可能睡着。 她从床上轻轻下来,走到门口,将卧室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往外看去。四方正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静默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这种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是最无法释怀的吧。再文默默的关上门,不去打扰他。至于四方在监狱里受到了怎么样的折磨才会这个样子,她已经不敢去想了,想多了,她会疯掉的,太心疼他了。现在能做的,只是爱他爱他更爱他。2727、第二十七章 ... 第二天再文和四方起床出来,看到小雨正在收拾打包。再文让四方去做早餐,她帮小雨收拾东西。 “你怎么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啊?”再文说。 “我也是今天搬家才发现我买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小雨也觉得东西太多了。 “看来只有搬家你才会检讨,那以后要多搬家啊。”再文笑她。 “住了这么多年,积攒的吧,如果时间短可能就没有这么多了。”小雨给自己找借口,完了嘿嘿直乐,“哎,你们昨天是不是好激烈的,你的尖叫声好大啊,我都能听到,估计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到了。” 再文脸红红,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她误会好了。 还在收拾呢,搬家公司就已经过来了,工人们也帮着收拾,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装上了货车。 “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啊,随叫随到。”再文跟小雨说。 “得了吧,现在可不能指望你了,你们天天如漆似胶的,还能想起我来?” “能,肯定能” “行了,以后常联系吧。”小雨坐上货车的副驾驶座,从她的新家进发了。 早餐四方做了粥,吃完了早餐,他们决定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和蔬菜。 挽着四方的胳膊走下楼,看到不远处那个叫何小勇的,正拿着一束红玫瑰往这边走。再文郁闷死了,这个人怎么像一个不死的小强一样,怎么说都不听呢? 现在离的这么近,也不可能改道了,看来是要正面对上了。 此时何小勇也看到了再文,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不是没有男朋友吗?这个男人是谁啊? 他直直的站在路中间,等到再文和那个男人走过来,他张开手臂拦着他们,“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这个男人是谁?”何小勇气愤的质问再文。 再文无语,你是我的谁啊?还来质问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男朋友了?我有的,这位就是了,你可认清楚了。” 何小勇瞪着面前的男人,再文无语望天,四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当他是路人甲。 何小勇怒了,他将玫瑰塞进再文的手中,“即使你有男朋友了,我也要追你。” 一直没有说话的四方,这时一把从再文手中夺过那束花,拿在自己手上看了看,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托着再文往前走。 何小勇指着他们,“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什么话来。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再文的身边,其实何小勇超自卑的,他们看起来好配啊。 出了小区,散步慢慢到超市,再文没有去解释这件事,四方也没有去问。这件事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影响不了他们的心情,也没有必要去解释。 将买来的新鲜蔬菜放进冰箱,再文突然问四方,“我们要不要买辆车?” “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车了” 再文支支吾吾,“想买了呗”其实是因为四方,他以前一直都是开名车的,现在要让他坐公交车,出租车,再文怕他不适应。 再文走到他身边坐下,“好不好?” 四方握着她的手,“我们谈谈好吗?” 再文连忙说,“你是不是怕钱不够,你以前开的那种名贵的买不起,我们可以买中低档的啊,并且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再文低下头。 “什么事没告诉我?”四方抬抬眉毛。 “我把你给我的项链和戒指退掉了,那时候我想花钱请律师,可是你也知道的,我没什么钱,就把项链戒指拿去退了,换了一百六十万。后来你父亲为你请到了律师,那笔钱就没有花出去。” 四方抓起她的手,亲亲她的手指头,“以后我们再定一个一样的。” 再文抬起头来看着他,“没关系,我不要了,只要你和我结婚就行了” 四方摸摸她的后脑勺,“傻丫头,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再文红着脸撇他一眼,“不行吗?” 四方咧嘴,捏捏她的手心,“行,非常行” 再文呵呵笑,“那我们买不买车?可以买便宜一点的,不是很多人开现代,丰田什么的,也都挺好的。” 四方抓着她的手,“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我们出国好吗?” 再文睁大眼,“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再文想到四方在新加坡和加拿大都留了银行保险箱给她,“要不,先去新加坡把钱拿回来,再去加拿大?” 四方笑,“那里也没多少钱,十万美金,十万新币,还有五千克黄金。” “还不多吗?这么多钱当然要先去拿回来。” “那好的,随你吧。”四方无所谓,只要她肯跟他出去,去哪里他都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虽然是从牢里出来了,但是待在永州总还是不安全的,还是出去比较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再文问他。 “先等等吧,我准备一下。” “这句话我听着心慌慌。”再文心有余悸的说。以前四方也是跟她这么说的,后来他却进了监狱。 四方知道她在说什么,“我现在对他们没什么威胁性,政府那边又在换届选举,会比较安静的。” 再文点点头,她站起来跑进卧室,一会儿又跑出来,递给四方一个存折,“你拿着吧,咱家你管账” 四方把存折放回她手上,“这边我还留着一笔钱,我要先去找找,找不到的话,再用这笔钱吧。” 再文好奇的问他,“你放哪里了啊?” 四方挑挑眉毛,“不告诉你” 其实是怕吓着她,他放在墓地里。 再文撇撇嘴,“哼,下次有事我也不告诉你。” 四方将她按到沙发上,手在她胳肢窝下挠她痒痒,“不告诉我?看你告不告诉我。” 再文拼命躲来闪去,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告诉,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四方按住她,“那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再文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说,“爱,我爱你。” 四方将她抱到床上,脱掉自己的上衣裤子,压到她身上,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们试试吧。” 再文在他身下点点头。 四方脱掉再文的小内裤,褪下她的裙子,把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也坐着,嘴巴去亲她红色的嘴唇,手抓住她雪白.丰.盈的两团,用力揉.捏,另一只手抬着她的小屁股,让她的花.园贴着自己的欲.望,慢慢的摩.擦。 花.园慢慢的被磨出了水,流出了汁.液,欲.望却依然一动不动。 四方有点失落。再文想伸手去抓他的欲.望,却被他拦住。 他将她放到床上,她白皙.丰.盈的身体发着潋滟的光,黑色如海藻般的头发披散着,脸庞精致,是一个极致的女人,可以给男人一切。 如果说十八岁的再文是一个花骨朵,那么现在的再文已经是一朵芬芳四溢的娇俏花朵。 四方将头埋进她丰.满的胸.脯里,继而轻咬她樱.红的乳.尖,一路往下,来到她的花.园,他将她的腿推起来,花园更清楚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再文害羞的要夹紧腿,四方却拉着她的两条腿,将之分的更开,四方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花心..... 再文尖叫起来,极致的快.感冲击着她,在最高点时,她只能不住的喘气,喘气…… 再文醒来时,外面都是黑的,只有床头灯微微的亮着。她撑起身体坐起来,又晚上了吗?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四方?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朝外面喊,“四方?” 四方换了拖鞋走进来,“醒啦?” “你去哪里了?”再文看他衣着整齐,应该是出去过了。 “我没事出去转转。”四方坐到床边 她扯扯他的袖子,“怎么会有土?” 四方低头看看自己的袖子,“嗯,在花坛边坐了坐,可能那时候沾到土了” 再文瞅着他,“本来下午想和你一起去医院的让医生看看你的腿”她拍打他的胸膛,“都怨你,现在都已经晚上了。” 四方抓住她的手,“明天再去呗。” 再文瞪他,“也只能明天了,明天一定要去。” “好的,明天去。乖,你去洗个澡,我去做晚饭。” 吃饭的时候,四方跟再文说,“这几天,你好准备把工作辞掉了。” 再文问他,“我们要走了吗?” “嗯,快了,反正做不久,就早点辞掉吧,” 再文点点头。 吃完了晚饭,再文收拾收拾厨房,把碗洗了。四方已经洗好澡换好了衣服。 “又要出去吗?怎么穿的这么整齐” “我们出去逛逛街吧。”四方跟她说。 再文开心的挽着他,“真的吗?到哪里?” 四方抓着她出门,“随便逛吧。” 2828、第二十八章 ... 说是随便逛,但一上出租车,四方就说去永泰百货。 再文问他,“去那里干嘛?” “买衣服” “你要买衣服吗?” “是你要买。” 再文说,“我很少去那里买衣服的。” 但毕竟是女孩子,爱美是天性。现在自己的男人要给她买衣服,真的很开心。她扑到他怀里,开心的朝他笑。 “我只拿了零钱包,没拿钱包啊。”再文摸着手中的零钱包懊恼着说,她还以为要买点什么零碎的东西呢。 四方拍拍她的头,“没关系,我带钱了。” 再文突然抬头看着他,很轻的声音问他,“你拿到了是吗?” 四方搂住她,点了点头。 进了永州百货,四方拉着她直奔三楼女装部,再文很少来这种地方买衣服,都看花眼了。 不过也根本不需要再文自己挑,四方会挑好的。再文跟在他后面就行了,他看中的款式,她就拿进去试穿,和他心意了就买下来。他选择的款式都大致有一个套路,简单大方的款式,浅色系的颜色,带一些性感,纯净的性/感。 买好了衣服,出去的时候,再文突然拉拉四方的胳膊,“我刚刚在大厅看到我哥了,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那个女人很高,长的也很漂亮。” 四方说,“是吗?那不是挺好的。” 再文点点头,“嗯,这样挺好的。”爱上另外一个女人,再武应该会快乐很多的。他们两个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了,现在也很少打电话,再武应该是想开了吧,她想。 再武其实也看到了再文,她一脸幸福的挽着贺四方,那么开心。 贺四方前几天出来了,他知道。再文又和他在一起了。很多时候再武都非常羡慕贺四方,再文那么爱他,温暖又绵长。他常常想,如果再文能这么爱他就好了。 一个女声打断他,“先生,您太太让您去一下试衣间。” 太太?真是笑话。再武嘲讽的冷笑一声,走过去进了试衣间。 里面的女人看他进来,转过身去跟他说,“再武,快,帮我拉一下拉链。” 再武上前将她后背的拉链拉上去,到了脖颈处,女人一把抓住他拉拉链的手,转过身来,将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揉,“再武,我在北京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再武面无表情,没有讲话。 女人笑,“我就喜欢你这张无动于衷的脸。”她命令他,“吻我。” 再武站了一会儿,然后吻了上去。女人抓住他的手往下...... “抱着我”她命令。 再武抱着她。 她将再武推坐到试衣间里面的长条凳子上,蹲□子,将他的皮带抽开,裤子和内裤拉下来,找到她想要的。 女人抬起头来笑看着再武,“我好想这个宝贝,想死了。那个死老头子一年半载都硬不了一次,我下面都快长住了。”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你摸摸,你摸摸看有没有长住。” 再武没有动。 女人不在意的笑着,她对准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啊”她发出深深的叹息。 这个女人叫做叶玉娇,以前是省委的邓书记的情妇,六年前,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场合看到了再武,后来一直偷偷摸摸的来找他。开始的时候,再武根本不甩她,可能美女有逆反心理,你越不甩她,她就越来劲儿了,她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再武乖乖就范。 后来一逮到机会,她就抓再武出来,在各种奇奇怪怪的隐秘场合幽/会,乐此不疲。 三年前,邓书记调到了北京的部里,也带着她走了。当时再武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她了。 但是依然没有,三不五时的,她又回来永州找再武。山高皇帝远,她反而更大胆了。 再武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让她看上了,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再武心中不停咒骂,贱女人,婊/子。 而身下的女人被他的凶狠/撞的快gan连连,哎哎直叫。 第二天,再文早早的拉四方起床,今天一定要去医院。 吃完了早饭,他们打车去医院。因为去的早,人还不是很多。他们挂了骨科的专家门诊,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医生为四方的左腿做了详细的检查。 “夹板和石膏没弄仔细,愈合的时候出了问题,骨头有些长偏了,时间太久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医生?”再文焦急的问。 “没办法了,时间太久了。”老医生说。 从诊室出来,四方拉着伤心愤怒的再文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来。 “监狱里的庸医,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你好好的腿,被他们治成了这样” 四方搂着她,“别说了,已经这样了,算了。”他不希望再文因为自己而变得狰狞,她本来就是温柔和善的,平和的她面容高贵。 “等我们到了加拿大,让国外的医生再看看吧。”再文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说。 “嗯”四方点点头。 他们在休息椅上又坐了一会儿,这时一个人影站在他们前面。 四方和再文疑惑的抬起头,再文微微一愣,原来是陈菊英。她低声跟四方说,“是再武的妈妈”,四方点了点头。 “吆,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你啊。”陈菊英看他们抬起头,刺刺儿的说道。 “有什么事吗?”再文平静的问。 “吆,翅膀硬啦,不认识你妈啦,也是,我也不可能有你这种女儿。” 再文拉着四方站起来,准备走开,不想和陈菊英有什么冲突。再文这几年都没有回去了,和陈菊英更是再也没有见过面,讲过一句话。现在也不想和她多说。 再文和四方走了一会儿,听到陈菊英在后面啧啧有声,“啧啧,这就是你找的男人,原来是个瘸子啊,你口味倒是不小啊。” 再文顿住,她转过身来,看到陈菊英正一脸嘲讽的笑看着她。不顾四方的阻拦,她走了回去,站在陈菊英的面前,“你刚刚说什么?”她冷冷的问。 “怎么?还不让我说啦?”陈菊英笑的更欢实,“那我再说一遍,我说你口味好,找了一个瘸子,瞧那一瘸一拐的死样,真让人恶心。” 再文死死的瞪着她,突然挣开四方的手,一把揪住陈菊英的头发,她其实根本不会打架,也没有打过架,一时脑热揪住陈菊英的头发,也只是左右用力摇晃她的头,口中激动的喊,“你不许侮辱他,你不许侮辱他……” 陈菊英也发飙了,她挣不开再文的手,尖叫出声,“快来看啊,孩子打妈了,快来看啊,孩子打妈了……” 再文却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尖叫,还是揪住她的头发,口中一直喊,“我不许你侮辱他……” 四方一手抱住再文的腰,一手去掰开她抓着头发的手,“松开,快松开”他轻喝。 陈菊英从再文的手中挣开,赶忙后退,她披散着头发,手指头指着再文,口中大喊,“都来看啊,孩子打妈呀,丧尽天良啊,孩子打妈啊……” 周围的医生病患纷纷停下来围观,口中议论纷纷。 再文冷冷的瞪着她,“你不是我妈。” 陈菊英破口大骂,“谁想当你妈了,你妈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偷人家的男人才生了你这个孽/种,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女儿,你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你……” “住口”搂着再文的四方发出一声暴喝,他眼神冰冷的看着陈菊英,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陈菊英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想到自己只身一人,这个男人如果真的上来找事,她会吃大亏。她一想,随即也闭上了骂骂咧咧的嘴巴。只是嘲讽的朝再文直笑。 四方没有再看她,他搂紧再文,拥着她大步走出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四方冰着脸,一直没有和再文讲话,上了出租车,他放开她的手,静静的坐到一边,看着车窗外,还是不和她讲话。 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到了家里,再文讨好的蹲下来给他脱鞋子,他一把拉起她,自己换了拖鞋,径直走进客厅。 再文跟在后面,心里酸酸的。刚刚陈菊英讲的话实在太难听了,他难过了吧。 看着他静静的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面,再文好难过。她走进厨房,找来电水壶烧了开水,又洗干净杯子,泡了一杯牛奶,她用勺子轻轻的搅动着,直到温度适口了,她端着杯子走到四方的身后。 她看着他的后背,轻轻的说,“不要难过,也不要多想好吗?陈菊英一直恨我,她是故意讲那么难听的,其实你很好,你很完美……” 她正低声说着,四方突然转过身来,吓了再文一跳。他瞪着她,“那些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的话对我一点都不重要,我气的是你,你怎么能突然就上去和人打架?” 再文不甘示弱的也瞪着他,“我就打了,怎么啦?谁让她那么说你。” 四方大声说,“那以后呢?是不是每一个说我的人你都要和他们打一架?” 再文气鼓鼓的瞪着他,啪一声甩了手中的杯子,她大声喊道,“我就要打,我就要打,你管不着……” 四方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过去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捧着她的脸,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我管不着?嗯?” 再文咬着牙,不理他。 四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好吗?别人讲什么,我根本已经懒得理,腿本来就这样,周围自然有人会讲的,他们的话影响不了我,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为我担心难过好吗?嗯?” 再文低着头,没有讲话。 “以后不要再因为这样的话和别人急了知道吗?你从来没有和谁打过架,你知道你这样我多难过吗?” 再文抬起手来,紧紧的抱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她嗫嗫的说,“你管的着,以后我都听你的。” 四方笑了,还真没指望她都听他的,必要的时候能听他的就行了。他亲亲她的小嘴,“嗯,宝贝真乖。” 再文甜甜的笑了。 2929、第二十九章 ... 四方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再文从后面一把抱住他,“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好吗?” 四方转过头来挑了挑眉毛,“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再文趴在他背上幽幽的说,“今天听到陈菊英那样讲我母亲,真的好难过,她死的太早了,我没有什么印象,我父亲又只字不提,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墓地在哪里。”静了一会儿,她又说,“我们下午去看看你妈妈吧,现在她也是我妈了,呵呵。” 四方放下手中的碎渣,转身将她搂进怀里。 中午吃完了饭,他们就出发到墓园。其实昨天下午四方已经来过一次了。 夏天的下午,大片的墓地,静悄悄的。再文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面,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的容颜,很漂亮,四方的大部分容貌来自于母亲。 “她生我的时候就死了,这个墓其实是父亲后来自己设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母亲死后就被火化了,骨灰已经不知去向。” “你外公外婆没有管吗?” “那时候他们说我母亲伤风败俗,跟小混混鬼混,又在上学的时候生了私生子,跟她断绝了关系,搬到别处去住了,再也没有管过。” 再文难过,“为什么有的父母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孩子?难道只有风光混得好才配做子女吗?面子真的比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吗?” 四方叹口气,没有讲话。 “你看左边,这个空位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他当时买了相邻的两块墓地,他说等他死了,就睡在我母亲的旁边。” 再文忍不住眼睛酸涩,她抱住四方的后背,“以后等我们死了,我们也要葬在一起。” 从山上下来,下面是一条不怎么宽的乡镇公路。附近有一个小镇子,十字路口有一些农民在那里卖蔬菜和水果。 再文拉着四方走过去,一家一家的看着,和农民讨价还价,买了几斤新鲜的草莓,桃子,空心菜还有四季豆。 晚上回到家,再文跟四方说,“我给你做蒸面吧.” 四方问她,“这是什么面?” “其实就是一般的面条蒸一蒸,不过下面要垫一些菜,蒸好了再翻炒一下,挺好吃的。” “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以前小的时候,在一个邻居老太太家吃过,后来我自己也试了一下,做的还行。” “这么厉害?” “呵呵,是啊,我很早就会做饭了,自学成才。” 晚上吃过了好吃的蒸面,他们搂着坐沙发上看电视。四方将茶几上的遥控器递给再文,然后搂着她的肩膀坐在一旁。再文不停的换台,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 “看什么?”再文问身旁的四方。 “随便”他说。 四方从来没有和她抢过遥控器,每次都是她在一旁不停的瞎按,四方也没什么意见。其实四方以前倒是很少看电视的,后来他们在一起他才慢慢看的多了。 最后定在一个电视剧上面,再文对这个比较熟悉,因为小雨常常看,是那个两百多集的婆媳剧。 再文看着看着突然来了一句,“我好像没有婆媳问题。” 也许是剧集很婆妈无聊,再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四方亲亲她微微嘟着的嘴唇,关掉电视,抱着她上床睡觉。 这几天都在休息,睡的比较足,凌晨六点,再文醒了,看已经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睛。 左边四方还在睡着,面朝着再文侧睡,面容沉静,睫毛长长翘翘的。再文很想摸摸他的睫毛,可又怕把他吵醒了。 空调被全部被她卷在身上了,她将被子抽出来,往四方身上盖,却突然看到四方的睡裤正搭着小帐篷。 再文激动的将被子丢在一边,爬到他的腰侧,仔细看着,又轻轻摸了摸,长长.硬硬的,确实没错。 再文想,这怎么办呢?要不要叫醒四方,可是叫醒他是不是就没了。 想了一会儿,她轻轻慢慢的拉下四方的睡裤,将他长长硬硬的欲.望掏出来,扶着它,一口含住了。 (此处省略N多字) (火死了,火死了,删了好多遍才发出来) 再文从床上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四方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从床边拿起吊带裙套上,披散着头发,出来找四方。四方正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刮胡子,他看着再文慵懒的走过来,脸和身体白皙中透着粉红,白色吊带裙下一对圆圆尖尖的乳/房随着走动起伏着,整个人艳光四射。 如果不是脸上都是泡沫,他真想吻他,他笑看着再文,捏捏她的小脸,一手对镜刮着胡子,一手抓住她的小手,放到为她硬起的yu望上握着。 再文不好意思的缩回手,站在他身后,盯着镜子里的他,“你在刮胡子?” 四方在镜子中抬了抬眉头,意思是:明知故问?! 再文走到他前面,“我帮你刮吧” 四方说,“我没有准备创可贴怎么办?” 再文轻轻捶一下他的胸膛,“我有这么差劲儿吗?” 四方笑着将手工的刮胡刀递给她。 再文拿着手中锋利的刮胡刀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四方指导她,先这样再那样。 再文按着四方的指导,认真仔细的刮起来,还算顺利,快刮完了,呵呵,终于舒了口气。“我们今天出去玩吧。”再文说。 “你想去哪里?” “今天有一个花展,你不是喜欢那些花花草草吗,今天过去看看。晚上小雨说要请我们吃巴西烤肉,她不是搬家了嘛,吃个饭意思一下,乔迁之喜嘛” “嗯”四方没什么意见。 “那我去换衣服。”再文开心的去找四方给她买的新衣服穿。 星期一早上,再文在惯常的手机闹铃中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今天要上班了,真是不适应啊。 四方也起来了,再文将他按回床上,“现在还早呢,你接着睡吧。” 四方还是起来了,“你去洗洗吧,我去做早饭。” 现在煮粥已经来不及了,四方煎了鸡蛋,用平底锅烙了一个葱花饼,又泡了牛奶,放在餐桌上。 再文平时上班也不吃早餐,所以一般闹铃也没有留早餐的时间。她急急忙忙的整理头发,赶紧坐到餐桌前,夹起鸡蛋和饼狼吞虎咽。 四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真怕她噎着,“吃慢一点,反正要辞职了,迟到也没什么关系。” 再文一边咀嚼一边后知后觉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是啊,我忘记了,早上匆匆忙忙的已经习惯了。” 不过还是尽快吃完,尽量不迟到吧,做一天和尚还是得撞一天钟。 等再文出门上班了,四方慢慢梳洗,又整理一下床铺,收拾一下屋子。忙完了这些,他坐下来,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还在办的事情,他又打电话联系了一下。 离再文下班时间还长,他又不想看电视,于是到卧室再文的电脑桌上翻找书看。再文买的书不是很多,只有二三十本的样子,刚好在桌子上摆了一排。 有几本会计类的专业书,其他的多数是一些养身保健的书。四方笑,早餐都不好好吃的家伙,还养生保健呢。 不过等他翻开书,就笑不出来了,风湿骨病这一章节被她用笔做了重点记号,有重要的句子,她会在下面划线。翻翻其他几本,也都差不多做了记号和笔记。 四方摸着自己的左腿,一时有点愣住。 此时有本书掉在了地上,四方弯腰捡起来,封面是硬硬的,没有任何图画,单一的紫色,看起来像笔记本,四方随意的翻开,原来是再文的日记,一篇一篇的,篇幅都不是很长,内容简短,四方觉得再文的字迹和自己的有点相像,越到后面越像了。 四方忍不住看了下去: 七月五号,今天晴。 昨晚又失眠了,完全没有睡意,希望今天能睡着。 七月八号,有雨。 今天见到四方了,能摸着他的手了,好开心。 七月十五,晴。 四方瘦了,他在里面很辛苦吧。 九月二号,今天阴天。 一直心急如焚,今天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四方,他的腿打了石膏,他怕我担心,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应该不止那样。现在在努力想,到底怎样做能够帮到他。我想在每个论坛发一个帖子,把事情炒起来,呼吁社会媒体的关心,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会帮到他吗?会不会又害了他? 九月五号。今天晴。 打了电话给四方的朋友,他说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案,希望以后好起来。 九月十八号。今天有雨。 昨天半夜醒过来,又想起了四方,有人说过,你在半夜醒来时想起的那个人是你最爱的人。 十月一日,晴。 放假了,很多人放假了,大家都去旅行了。我想起马尔代夫,我和四方的马尔代夫。 十一月五号。今天有雨。 昨晚又喝酒了。觉得自己的酒量越来越好,好像都不会醉了。 十二月八号。今天有雨。 小雨跟我说,我有白头发了,蛮惊奇,我也老了吗?还是因为想你太多了? 一月十五号。今天晴。 我有一个你的记事本,我经常会拿出来看看。最近我在练你的字,会越来越像吗? 三月二十六号。今天晴。 昨天是我的生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今天已经是三月二十六号了,我依然对昨天有点反应不良。 我对三月二十五号过敏,心惊胆战,慌慌张张,心不在焉。 这是一种上下不着落的感觉,精神紧绷,感觉随时会有毁灭我的事情发生。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分秒的折磨,我请了假,静静的躺在床上,吃了两颗安眠药,我希望安静没有感觉的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