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Ⅲ-32

我看了两眼激动不已的瘦子田老鼠,忍不住问道:“田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顿了顿,我又拿手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项少卿道:“你和他认识?”田老鼠眨了两下眼,一副诚恳的摸样道:“胡兄弟,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也不瞒你们说,我这个人八字硬,一出生就克死了爹妈,打小和一个奶奶过日子,也没上过什么学,没文化自然就混下九流。我本名也不叫田老鼠,因为摸金盗墓的事儿干多了,行里的人就给起了这么个外号。这次是这个小子雇我来的,好像是要在凤凰山里找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动,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一直没发现你?”田老鼠挠挠头道:“我按照这小子的吩咐,一直跟在你们的后面,他暗中给我留下暗号,我就一路摸了过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来龙去脉我也能够分析个**不离十了,心中暗骂项少卿可真够孙子的,让我们当炮灰,还有后手。铁蛋在一旁越听越气,狠狠地踹了死狗一样的项少卿一脚骂道:“妈了个八字的,得回我们洞察秋毫,要不就让你给阴了。”这一脚铁蛋用力不小,踹完了也骂完了,铁蛋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看了铁蛋肩膀上从瘦子田老鼠哪里抢来的鼓鼓囊囊的背包,问田老鼠:“田大哥,你这背包里头有什么吃的没有?我们都快饿成木乃伊了。”瘦子田老鼠咧嘴笑了两声,赶忙点头道:“有不少吃的呢,都是那小子给钱买的,我也挺饿,干脆咱们一起吃吧。”铁蛋听说自己肩膀上的背包里头有吃的,赶忙翻腾起来。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亮一瞧,背包里头果然有不少吃食,主要是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还有不少清水。四人也不客气,一人挑了两眼,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几个人确实都饿的不轻,直到把背包里头的事物吃了一大半,这才感觉胃里舒服不少。铁蛋闲来无事,又把从瘦子田老鼠哪里抢来的背包拉开,翻翻捡捡,看看都带了什么东西。我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毕竟背包是人家田老鼠的,我们和人家又不熟悉,吃了东西再翻翻捡捡的总归不是太好。刚要阻止铁蛋,只见铁蛋从里头摸出两个黑乎乎的事物对我晃动道:“老胡,这儿还有他妈黑驴蹄子呢!”第二百六十二章 牢笼(3)我刚要出言阻止铁蛋再去翻检人家瘦子田老鼠的背包,铁蛋却忽然从背包里摸出两个黑乎乎的事物,在我眼前晃了一晃道:“老胡,这他妈还有黑驴蹄子呢!”我从铁蛋手里接过来一瞧,果真是两个黑驴蹄子。上面的血肉还没有完全风干,用力一摸,还软乎乎的,看样子应该是新收集来的。黑驴蹄子应当算是摸金一派的密器,对于摸金校尉来说,这东西仅次于摸金符和蜡烛,足可见它的作用之大,实在是不容小觑。我们这次出来,我特意在通县、怀柔一带转悠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了几只,之前都用没了,这会看到两只黑驴蹄子,难免生出一股亲切感来。瘦子田老鼠见我拿着黑驴蹄子爱不释手,当即说道:“这两只黑驴蹄子就给胡兄弟和这位胖兄弟防身用吧,我这儿还有一只。”我本来正有此意,听田老鼠这么一说,也就不和他客气,当即和铁蛋一人一只,揣进怀里。铁蛋收了田老鼠的黑驴蹄子之后,十分高兴,顺带着把从田老鼠哪里抢来的背包也还给了他。一直昏迷不醒的项少卿此时也把呛进肚子里头的臭水吐的差不多了,幽幽的醒了过来,身体还是十分虚弱。铁蛋不由分说,一把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怒道:“你他妈的行啊,还学会跟我们耍心眼了?我不管你要找什么鸟东西,从现在开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等回北京之后,把我们的工钱都开了。”顿了一下,铁蛋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摔碎的那颗珠子也是我和老胡找到的宝贝,也就不多算了,你到时候陪我们个三万两万的得了。”项少卿被铁蛋唬的一愣一愣的,只顾着点头答应,铁蛋见他态度不错,这才松开他的领口。方才我听铁蛋说起被项少卿失手打碎的那颗珠子,猛地一个激灵。坐在我对面的瘦子田老鼠看到我脸色的变化,当即小声询问我怎么了。我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对众人说道:“刚才只顾着逃命了,都没注意到那只蓝色的幽灵,那颗打碎了的珠子就是束缚它的法器,现在珠子都碎了,指不定那鬼东西什么时候对咱们下手!”听我这么一说,几个人本来都已经放下的心又都悬了起来。瘦子田老鼠希拉松垮的眉头拧成一团,沉思片刻道:“如果真的是鬼魅幽灵之类的也就不用担心,我这还剩下不少的糯米,况且咱们身上又都有黑驴蹄子防身,量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话虽如此,可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几个人吃饱喝足了,体力也恢复了大半,又加上潜在的危险始终没有排除,都坐不住了。我率先起身,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刚才只顾着吃东西,还没检查一下地形。狼眼手电筒的照明范围非常大,照明的半径大概有三十多米。就这么照了一圈,四周的地形便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这个空间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大小,三面都是绝壁,只有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能够联通外界,形成了一个锅底坑。众人头顶上四倒悬着的钟乳石,狼眼手电筒的强光照过,上头的水滴晶莹剔透。铁蛋拿手指了指眼前的臭水道:“老胡,你说这水怎么他妈这么臭?是不是泉眼里的水变质了?”我摇摇头道:“如果是泉眼的话,肯定是联通这地下的水脉,能够流动自然就不存在变质一说。我看这水黑咕隆咚的,应该是一潭死水。”我说话间,又拿着狼眼手电筒照了一下,猛然间发现眼前这一潭死水的中心位置好像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地不断翻腾。此时黑色的水花,在强光的晃动下,更显得诡异妖艳。五个人都是吃了一惊,离水边最近的项少卿胆子最小,加上接连的惊吓和奔逃,刚才又被臭水呛了个半死不活,此时见到黑水中心又起异样,双腿一软朝着黑水中倾倒过去。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水中生出的异样,谁都没想道项少卿会这么不禁吓。直到他‘咕咚’一声跌落水中,四人这才发现他失足落水。慌乱之中,项少卿又被臭水狠狠地呛了一下,只见他在黑水里头越是挣扎,就往下沉的越快。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一颗脑袋浮在水面上。他两眼中满是惊恐地盯着我,嘴里含糊不清的喊了两声,不过马上又被臭水呛的出不了声。虽说项少卿三番五次的欺骗我们,可眼前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队友,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淹死,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我想都没想,当即一个纵身跳进黑水中。铁蛋在一旁惊呼道:“老胡,别跳啊,那里头好像要出来什么东西!”我听到铁蛋话的时候,身体已经腾在半空之中,抬眼一瞧,那黑水中心不断向外翻腾的水花愈发的大了。此时我还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身体瞬间落入黑水之中。先前和封幕晴落入水中之时,根本就没注意,此时再度跳进来。只觉得脚下无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心说这怎么还他妈是个无底洞?仗着我的水性还算不错,黑暗中我瞄了一眼项少卿落水的位置,张开双臂,猛地游了过去。黑乎乎的臭水在我身体的搅动下发出一阵阵恶臭,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所幸项少卿离我的位置不算太远,游动了两下,眼看就能够着他的手臂。就在此时,我身前不远猛然间像是有什么重物落下,溅起一连串的水花。与此同时,铁蛋和封幕晴几乎同时在岸边指着我前头不断大喊大叫。原来关键时刻,是铁蛋拿了块石头扔在我的前头提醒我危险。我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抬眼一瞧,只听‘哗啦’一声破水声传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巨大事物浮出水面。粗略这么一看,那事物竟有一辆解放卡车的车脑袋那么大,我吃了一惊,难道这样的水里还生活着什么生物?忽然我觉得身边的水中开始暗流涌动,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拉扯着我向黑水重心方向。我不断向后挣扎,却仍旧慢慢被这股吸力向前拉扯。慌乱之间,我发现项少卿已经不再挣扎,向黑水重心的速度也比我快上不少。我瞅了个空当,一伸手,死死地把他的胳膊。这么一来,我也不由自主的又向前了一大块。此时一阵呜咽声传来,听的人头皮发麻,再一看,黑水中间那个破水而出的东西竟然飞快地朝落在水中的项少卿和我游来。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绝对体型非常大,而露出水面的这么一块,也许就是冰山一角。从外形来判断,应该是条巨大的黑色的鱼,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不好往下结论。不过这东西绝对是来者不善,一时间,我和项少卿陷入巨大的危险。无奈水中那股子吸力非常大,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是维持在原地打转,根本向后退不了一丁点。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封幕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胡,快点抓住绳子!”我扭头一看,原来封幕晴见我被困在水中,不得脱身,就让铁蛋把登山绳索给扔了过来。由于距离本就不算太远,登山绳索正好扔在我的身边。此时我还哪里顾得了别的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绳子,扯着嗓子喊道:“小黑,我这可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小子千万别他妈弄砸了......”我话说了一半儿就说不出来了,那个黑色的巨大事物已经飞快地来到我和项少卿近前,撑死了不出两米,两只惨白色的獠牙露出水面,脸色狰狞凶狠。幸好铁蛋跟瘦子田老鼠俩及时发力,我和项少卿俩个人才得以脱离那个鬼东西的攻击。我们俩几乎是屁股贴着它的獠牙被拉到了岸上,我气喘吁吁的一屁股跌坐在岸边,几乎同时,那个追着我和项少卿的鬼东西带起一片恶臭难当的水花,在岸边迂回了一圈,再度沉入水底。一潭死水中只有狼眼手电筒强光下的波光粼粼,好像刚才只是我们的幻觉一样,可这种感觉倒是十分真切。铁蛋摸了把刚被崩了一脸的臭水,开口问道:“老胡,那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是条大鱼?”我惊慌未定,点了点头道:“我他妈也没看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从它露出水面的一部分来看,倒是有几分像是鱼类。”封幕晴皱着眉头,在一旁接过话头道:“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水质中是很难有什么鱼类生存的。我刚才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个大概,这东西好像是淡水鲸,不然一般的鱼类远远不会有这么大的体型。”几个人胡乱分析了两句,都不得要领,只能作罢。我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才力气用的太猛,简单歇息一下就恢复了过来。可项少卿不知道是被臭水给呛坏了脑子,还是惊吓过度,愣愣地躺在地上,嘴唇微张,双眼空洞无神。铁蛋拿着狼眼手电筒又照了两下,忽然指着黑水中嚷嚷道:“你们快看,那水里头还他妈有骨头呢!”三人顺着铁蛋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黑水中上下沉浮飘忽了几个白花花的骷髅头,要不是有狼眼手电筒这么强的照明设备,根本就发现不了。我猛然间想起过以前我干爹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据说云贵处有种恶毒的痋术,就是把活生生的人丢进水里喂鱼,这样喂养的鱼体型通常非常大。而且因为死者的亡灵全部依附到了这样的鱼身上,所以这样喂养大的鱼都是十分凶猛。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要说那种恶毒的痋术出现的时间应该远没有鬼人早,所以鬼人也万万不可能掌握这种害人的邪术。胡斯乱想之际,猛然间又一阵呜咽声音传来,我和铁蛋同时脱口惊道:“不好了,那东西又回来了!”言语之间,铁蛋早和瘦子田老鼠架起仿若掉了魂儿的项少卿向后退了两步,我和封幕晴也是闪身避开了水边。瘦子田老鼠抽空对我说道:“胡兄弟,我看这地方不是善地,咱们也不可久留,不如撤吧!”我也正由此意,想必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外头的机括和坍塌也都完事儿了,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还是早早离开方位上策。想到这里,我点头答应道:“事不宜迟,那咱们就赶紧动身吧!”四个人连同一个昏昏沉沉的项少卿,刚朝斜坡上走了两步,项少卿忽然嘴唇一咧,挤出一个冷笑,而架着他的铁蛋和田老鼠却丝毫不知。这个冷笑仿若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子,看得我毛骨悚然,刚要提醒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小心。只见半死不活的项少卿双眼瞬间放出两股幽蓝色的精光,双臂一个较力,把丝毫没有防备的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向后推了一个踉跄。与此同时,黑水中忽然传来一阵水花翻腾的动静,我扭头一看,那个黑乎乎长了长长獠牙的怪物大脑袋早奔着铁蛋和田老鼠咬了过去。血盆大口之下,只恐怕铁蛋和田老鼠都喂不饱它......第二百六十三章 牢笼(4)各位兄弟,对不住了。今天流氓更新的又晚了点。可是流氓也没办法啊,今儿个电路维修,等到一来电,流氓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跑来码字了!本来还以为今天能保持在每天二十块钱的收入,可惜一打开电脑,流氓哭的心都有了,成绩惨淡,订阅更是悲惨到只有四块钱......再次呼吁大家,有票的砸票!没票的就多订阅订阅吧!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哪里发现项少卿的变化?我刚要出言提醒,只见半死不活的项少卿双臂猛地一个较力,铁蛋和田老鼠毫无防备之下,竟然被他向后推了一个踉跄。而与此同时,水中那个黑乎乎长着长长獠牙的怪物也在一瞬间从黑水中跃起,奔着铁蛋和田老鼠的脑袋就咬了过去。情况万分紧急,饶是铁蛋跟田老鼠两个人的反应还算快,慌乱之间身体各自向两则扭动了一下,这才躲过那怪物的致命一击。可是由于身体扭动的幅度过大,铁蛋和田老鼠两个人几乎同时双双入水。我和封幕晴看在眼里,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赶紧向前两步,分别抓住了铁蛋和田老鼠的胳膊,幸好那怪物脱离的水体的承载,动作变得迟缓不少,我和封幕晴连拉带拽之下,他们俩总算是脱离的危险。四人不敢多做停留,相互搀扶着,纷纷向斜坡上后退。慌乱之间,我看了一眼,竟然没有发现项少卿的身影。四人一直向着斜坡退了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这才停住脚步。再一看铁蛋和田老鼠身上都被泛着恶臭的黑水给沁透了,湿漉漉的十分狼狈。铁蛋摸了一把脸上不断滴滴答答向下淌着的臭水,破口大骂:“妈了个八字的,可气死我了。哎,推我那孙子呢?跑哪去了?”铁蛋发着狠四下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项少卿的踪迹,也只能够作罢。倒是封幕晴一脸的迷惑,抽空小声问我道:“老胡,项少卿怎么突然之间会推了铁蛋和田老鼠一把?我总觉得他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儿!”我此时也在气头上,对项少卿的做法十分的气愤。听封幕晴这么一说,我当即没好气地说道:“他能不跑么?别说铁蛋了,就是他妈让我逮住,也得揍死他!”我越想越觉得后悔,当初还不如让他就淹死在黑水里喂了怪物得了,如今把他救活了,他反过来差点害死我的同伴。四个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狼眼手电筒也没电了,我从田老鼠那要了块备用电池换上,又照了照黑水那块儿,只见那个体型巨大的怪物已经重新回到水中,再也瞧不见踪影。此时就算有人告诉我,那黑水里头有十颗八颗夜明珠,我他妈也不想再去冒险了。当即起身对三人摆摆手道:“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铁蛋接连受挫,心情老大不爽,嚷嚷道:“要我看,咱们干脆就再下去,把这个怪物给抓住了,咱们对待敌人就得秋风扫落叶,打倒批凑,最后再塌上一万只脚叫它永不得翻身!”虽然我们心里都有气,可除了铁蛋之外,封幕晴和田老鼠都和我一样,赞同离开。争执了一会儿之后,铁蛋最后也只能够少数服从多数。当下四人清点好装备,沿着斜坡继续向前走去。这斜坡的坡度很大,而且上面湿漉漉的又长满了一层油腻腻的青苔,走起来十分吃力。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走了不下一个小时,方才退到先前的空间之中。我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查看了一番,只见面前的碎土石块已经把来时的路给彻底封死了,想要找一条小路都没有。铁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道:“老胡,这下可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出去吧?要真是那样,我宁可活活饿死在这儿了。”我也是头大如斗,一点主意都没有。眼前这堆碎土石块,如果真要靠我们四双手挖出一条通道来,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一直不声不响的田老鼠,忽然把背包从肩膀上取下来,一阵翻腾之后,从里头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我和铁蛋、封幕晴三人看得面面相觑,都不知这田老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田老鼠也不急,只见他缓缓地把在盒子一头轻轻一推,一声轻巧的‘咔吧’声过后,那盒子就被从上头推开了一条缝隙。田老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脸的严肃认真,小心翼翼的就跟里头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铁蛋忍不住好奇,蹲在田老鼠的身旁,问道:“我说老田,你这是弄的什么幺蛾子?这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田老鼠抬头看了一眼铁蛋,神秘兮兮地说道:“铁蛋兄弟,这东西我可轻易不用,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我和铁蛋的好奇心都被彻底的勾出来了,心痒痒的,可还是不好追问,只能看田老鼠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木头盒子打开。田老鼠打开盒子之后,特意叮嘱我道:“胡兄弟,你可千万别拿狼眼手电筒照这盒子里头的东西,要是惊跑了,咱们可就真得一铲子一铲子挖了。”我随便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妈的这田老鼠神秘兮兮的还不让我拿狼眼手电筒照,更让人费解的是,他说这盒子里的东西还有可能给惊跑了,难道是个活物不成?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只见田老鼠口中念念有词,像个神棍一样嘟囔了两分钟之后,变魔术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塑料袋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那里头装着不少白色的粉末。田老鼠飞快地把密封着的塑料袋撕开个小口子,从里头捏出一捏白色的粉末均与地洒紧木头盒子里。我伸长了脖子,这才看到,他的木头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大珠子。没等我看清楚,被淋上了白色粉末的大珠子,抖了几抖,瞬间伸长。铁蛋虽然离的近,可还是弄了个一知半解。正当此时,我身旁的封幕晴却惊呼出声道:“天呐,是只穿山甲!”封幕晴话音未落,只见田老鼠飞快地从腰里摸出一条皮带,敏捷地绑在了穿山甲的脖子上,嘴里又开始神神叨叨地念起了我们三个一概听不明白的咒语。可令人吃惊的是,那只穿山甲听了田老鼠的咒语之后,便一跃从木头盒子中蹦了出来,飞快地被田老鼠扯到碎石堆前。我心念一动,暗道:“这他妈不是搬山道人的手段么?我外祖父便是最后一代搬山道人中的翘楚,我自然从小从我干爹嘴里知道了不少搬山道人的手段。可这田老鼠怎么也会这般手段?”思来想去,正没个结果之际,只见那穿山甲已经飞快地用爪子拔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洞。田老鼠一边指挥铁蛋用工兵铲子把穿山甲挖下来的土石运走,一边让我把他那个木头盒子收好了。见不用亲自动手,铁蛋也自然十分配合田老鼠。前头穿山甲挖土,后头铁蛋就把浮土运出来,进度很快,一顿饭的功夫不到,一条圆润的盗洞就已经挖好。田老鼠收了穿山甲,把它重新装进木头盒子里,这才招呼我们三个赶紧钻进盗洞里逃生。我也心知肚明,这盗洞是在刚塌陷的碎土石块中挖出来的,如果不趁着现在爬出去,指不定一会儿就会再次塌陷。想到这里,我也不犹豫,一个钻了进去。四人顺着穿山甲挖出来的直径半米的盗洞,纷纷逃了出来。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亮,我定睛一瞧,这不正好是刚才项少卿打碎了珠子的地方么?铁蛋三人陆陆续续地从盗洞中爬出来,都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田老鼠最后一个从里头爬出来,对着我们三个咧嘴笑了两下。四人简单商量了两句,此时正好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应该能够最后走出凤凰山的山腹。主意打定,四人立即动身。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询问田老鼠道:“田大哥,据我所知,你刚才用的那一套功夫,如果不差的话,应该是搬山道人的手段对不对?”田老鼠被我问的楞了一下,旋即对我一挑大拇指道:“胡兄弟果然是世家出身,看了一遍就能够瞧出我用的手段出自哪个门派,果然了不得,后生可畏啊。”我心里暗骂田老鼠这厮真他妈不厚道,我问了他个问题,他竟然和我玩太极,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忍住心中无明业火,耐着性子继续说道:“田大哥过江,实不相瞒,我外祖父正是搬山道人鹧鸪哨,所以我也耳闻了一些搬山道人的手段事迹。不知道田大哥这套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田老鼠干笑了两声,甩了甩半湿不干泛着臭气的头发,一脸得意道:“说来也算一段缘分,我一次倒斗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被人挖过的古墓,当时心里这个别扭,以为一样像样的冥器也摸不到了,进去之后,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那座古墓已经被人盗空,我心有不甘,在墓室里翻找了好几遍,最后发现了一个面容如生遍体生了毛羽的粽子,这些东西都是在他身上找到的。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心中释然,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他说的句句属实的话,那么他发现的那个面容如生,遍体生了毛羽的粽子十有**就是和我外祖父一样的搬山道人。当年那些搬山道人只是为了寻找一颗尘珠,解除塔克拉玛干黑沙漠中鬼洞的诅咒。可为什么会死在古墓中,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心里盘算着,如果让我父亲母亲看看这田老鼠的手段,也许能够让他们十分高兴。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经走出了挺远一段距离。之前那个高台已经塌陷了大半,只剩下星星点点还完好无损的地方。我们的背包还完好无损地放在原地,铁蛋过去取了回来。我环视一圈,忽然发现,原本高台之下那些陶罐子,此时都已经碎裂,地上满满的都是积水。三人也发现了眼前的诡异所在,田老鼠说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积水呢!”我心念一动,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刺骨,脱口而出道:“不好了,他妈的凤凰山剩下的这点儿龙脉现在都消失殆尽了,这里恐怕真成了人间地狱......”铁蛋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赶忙询问道:“老胡,你可被危言耸听,怎么就成了人间地狱呢?”我指着地上的积水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要是记性好,应该记得这东西在风水堪舆里头叫做‘龙液’吧?之前我就说过,凤凰山之所以从外头来看,还是个藏风纳气的所在,就是因为它的山体虽然被挖空了,可残存的这些‘龙液’多多少少也会影响风水格局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个没了半点龙气的地方,就是处大凶之地!”第二百六十四章 牢笼(5)流氓以为上了推荐,成绩就能够好一点,可惜这周上了推荐,成绩已然十分惨淡。每天不到五块钱的收入,流氓实在是太悲剧了。各位兄弟,为啥不狠狠的顶一下流氓呢?苦恼中......残缺的高台之下,陶罐子都已经碎裂,原本蕴含在山体中的‘龙液’尽数落在地上。我不禁骇然,这没了半点儿龙脉龙气的地方,岂不就是处大凶之地?我把其中利害的关系同铁蛋三人讲了一遍吗,听得三人也都是遍体生寒。好在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我这才长吁一口气,对三人说道:“眼下之计,唯有原路退回方位上策,虽然来时候的路上也是布满了危险,可多少咱们也都经历过了,心里也有个底儿不是?”我话说完,三人都是点头赞许。倒是铁蛋开口说道:“老胡,你看这一地的积水怎么走过去呀?我他妈可是让那黑水里头的怪物给弄出心理阴影来了。”我拿狼眼手电筒往高台下照了一下,地上的积水十分清洌,狼眼手电筒的强光透过积水还能瞧见原来的青石地砖的地面。我扭头对铁蛋说道:“你小子别那么没出息行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那怪物长的再凶狠,不是也没把咱们怎么地么?赶紧着动身得了。”我说罢,挽起裤腿,一个从高台上跳了下去。裸露的肌肤刚一接触到地上的积水,瞬间就有一股清凉透彻的感觉直透肌肤,深入骨髓。这种感觉不会太强,深入感觉一下,竟然有一种舒爽的感觉,而且这积水只是没过了脚脖子一段,撑死了也就不到三十公分深浅。三人见我站在积水中并没有什么不适,当即都学了我的样子,纷纷挽起裤腿,跳了下来。四人再淌着几十公分的积水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脚下开始出现了陶罐子的碎片,和一块块散碎的骨头。我们只有一把狼眼手电筒,用来照明,这样一来,就只能够凭借感觉在水里淌着走,四人不可避免的都踩了好几下,幸好有鞋子隔着,要不然这会就算长了多少脚丫子都得划破了。我手持狼眼手电筒,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暗自思量道:“这可应了那句老话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和铁蛋就阴沟里翻了船。”铁蛋脚掌肉厚,虽然被水中散碎的骨头给隔的不轻,还是凑到我跟前道:“老胡,咱们就这么走了,那项少卿那孙子答应给咱们的工钱找谁要去啊?咱可不能就他妈让他这么白当了回枪使唤!”我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奈何那项少卿好像忽然中了魔杖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就算现在想要拿回我们的工钱,这会儿也是找他不见。想到这里,我安慰铁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咱们是通过小马哥认识的他,小马哥就肯定能够知道他的一点信息。你放心,这笔钱,咱们兄弟可不能让它泡汤喽。”铁蛋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放心不少。四人继续向前行进,走了挺长一段时间,四人的脚掌都被碎骨和陶罐子的碎片扎到麻木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进入这个空间的入口处。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芒,四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还哪里能见得到翻板一样的石门了?眼前只有一大堆碎石,看样子这地方肯定也发生了大范围的坍塌。我扭头看了一下同样一脸惊奇的田老鼠道:“田大哥,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用的雷管炸的这门?”田老鼠吧脑袋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地,赶忙说道:“雷管这东西可是十分金贵,这几年政府对这样的东西监管的力度非常大,我这也是花了不少钱,才在山西一个开煤矿的哥们那买了点,哪敢乱用?”我想想也是,要是这门是田老鼠用雷管炸开的,那碎土就会在一时间把门给掩埋上,他还怎么进的来了?铁蛋看了两眼,忽然对田老鼠说道:“你不是有那个穿山甲么?赶紧拿出来用用,光用眼睛看,也不能把这堆碎石给看没了不是?”田老鼠面露难色,道:“铁蛋兄弟你是有所不知,穿山掘金者东西一天之中也就只能用这么一次,也许是我天资愚笨,始终没整明白,反正现在是不用指望我这只穿山甲了。”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心里也是十分失落,没想到想顺着原来的路返回去都不行,一时间四人都傻愣愣地站在水里,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铁蛋脾气暴躁,说道:“咱们这进也不是,退还不是,他妈的那不成那些死鬼还真想让咱们几个就在这儿活活的困死?要是那样,就算小黑我死了变成厉鬼,也挨个饱揍他们一顿。”我对铁蛋摆摆手道:“现在还不至于下这样的决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田大哥不是说了么,那只穿山甲是一天用一次,大不了咱们等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再拿出来用得了。”封幕晴却和我的意见一样。她拧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老胡难道你忘记了么?从咱们进入凤凰山以来,时间就变得模模糊糊,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区别,我害怕的是,咱们在这儿傻等了咱们认为的二十四个小时,可在这个空间之中,也许时间还是没有动呢?”封幕晴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就连铁蛋听了也是深表赞同。田老鼠一脸惊讶地问我们三个道:“怎么?这里的时间不动?”我看了满是诧异的田老鼠,把我们从一进入凤凰山山腹就丧失了时间感的事情同他学说了一遍。田老鼠听的膛目结舌,饶是多年的盗墓掘坟的勾当没少干,只是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便不再开口多言。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闷,四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我脑袋里头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也找不见个头绪,猛然间灵光一动,一拍大腿脱口而出道:“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楚霸王项羽的尸体岂不是还不会凉透?就好像刚死的一样?”铁蛋和田老鼠被我吓了一跳,也根本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倒是封幕晴心思活络,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时间混混沌沌,换句话说就是时间被某种力量抹了去,会停滞不前,所以埋藏在这里头的项羽的尸身也会如同刚死一样?”我点点头,对封幕晴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想想,一代西楚霸王,为什么会最终选择埋葬在这个地方?我猜测,楚霸王项羽或者是项羽的手下,肯定知道了凤凰山中生着一群鬼人,而鬼人的手里又恰好掌握了一种可以模糊时间的力量,也许这种力量的所在就是传说中的‘阳珠’。”我刚说完,铁蛋也如梦初醒,说道:“大师妹不是从那副画里头看出来了么?那个楚霸王想要借着一种诡异的仪式重新复活,如果是过了几千年,楚霸王的尸体都变成了干尸,那复活还有个屁用,老胡说得对,一定是楚霸王的手下抢了鬼人可以模糊时间的‘阳珠’妄想给封建势力搞复辟!咱们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不能让这帮狗腿子、王八蛋打响了他们的如意算盘,老胡,要不这样,咱们给他们来个回马枪,找到西楚霸王的尸身,一把火点了,也省去了许多顾虑。”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按照原路返回的计划先搁置,几个人先找到真正的西楚霸王项羽的尸身毁掉之后再寻出路。田老鼠和铁蛋是一路货色,一听说要去摸金,两眼登时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看了他两眼,心里盘算着,这老小子样子虽然不堪入目,可胜在胆识过人,还有过丰富的摸金经验,又能使用搬山道人的秘传手段,也算是个人才。此番去寻西楚霸王项羽的尸身,说不定就会遭遇莫大的危险,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气,带着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可封幕晴是正经考古科班出身,对摸金盗墓的下九流勾当本就看不上眼儿,如果她不愿意和田老鼠结伴,我也真一点办法都没有。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先征求一下封幕晴的意见才好。当即把封幕晴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大师妹,你看让田老鼠和咱们一起行动,你有什么看法?”封幕晴面色平静,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只是拿眼睛余光瞥了田老鼠一眼道:“这个我没意见,你同意了就行。可老胡你别忘了,他可是项少卿先雇佣的,这种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在咱们背后下黑手,不可不防”我点点头,道:“这点我也知道,只不过咱和项少卿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虽然没有帮他找到传国玉玺,可怎么说也救过他好几次命了,这小子也犯不上跟咱们犯冲。至于田老鼠,我会在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有不对劲儿以我和铁蛋的手段,想要制服他不就跟玩儿似地?”和封幕晴商议完毕,我这才把铁蛋和田老鼠也招呼到身旁,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他老人家说过,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现在咱们就要为了彻底斩断封建主意残留势力妄图复辟的阴谋诡计而奋斗,我希望大家能够互相扶持,一起完成这个光荣的使命。”铁蛋也义正言辞地说道:“老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小黑从小就是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做别的我小黑不敢说,可是光学雷锋做好事儿我小黑可一点不含糊,还重来不带留名地。等找到了那个西楚霸王项羽的尸体,你和田大哥就负责一把火烧了,我呢,就玩命地把他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摸出来。虽然不能都带走,可我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铁蛋说罢,觉得气势上还差了点,就又补充道:“他妈的,他要是敢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跟广大的劳动人民作对,不接受咱们几个的批判,我小黑就先一顿铲子侍候侍候它!”田老鼠也表示能和我跟铁蛋还有封幕晴并肩战斗十分高兴。商议完,四人即刻起身,再度朝着破损坍塌的高台走过去。这地方的结构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古墓制式,即便是干惯了摸金掘坟的田老鼠也是一头雾水。没办法,也就只好往深处走去。我心里暗自祈祷,希望祖师爷能够保佑玩命几个,这一次直捣黄龙,。我算是在这样的鬼地方他妈的待够了。走了几步,田老鼠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胡兄弟,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虽说我这还有两块狼眼手电筒的备用电池,可咱们也得发扬一下艰苦朴素闹革命的精神,依我看,这狼眼手电筒就先别用了,好钢得用到刀刃上不是?”我也正在担心照明设备,如果没了光亮,就算我们几个人浑身都是本事也只能憋屈地只有狼狈逃命的份儿。此时听了田老鼠这么一说,我脱口问道:“难道田大哥还有什么妙招?”田老鼠飞快地把肩膀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变戏法似地从背包里翻腾出一只老式儿的气死风灯。这种风灯以前我在潘家园见到过,四根铁条组成的长方形灯身,四面围了浸满了桐油的灯纸,即便是风大的天气,也不容易刮灭,气死风灯由此而来。田老鼠动作娴熟地摸出一根蜡烛,几下摆弄,早就把蜡烛点燃塞到了气死风灯之中。我拍灭了狼眼手电筒,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这背包好像百宝囊似地,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呢?”第二百六十五章 牢笼(6)订阅十分惨淡,流氓恳请大家伸出援助之手吧!汗,每天只有几块钱的订阅,流氓实在是有吐血的冲动......还有,流氓这周可是玄幻一推,大家给点力,不然上了推荐成绩还这么惨淡的话,恐怕流氓以后的推荐都要不来了......田老鼠动作迅速地把点燃的蜡烛塞进了气死风灯里头,我就势把手里的狼眼手电筒拍灭收好,不禁感叹道:“田大哥,你这背包真牛,什么东西都有,都快赶上百宝囊了!”田老鼠把气死风灯提在手中,霎时间便有一股子柔和略显昏暗的灯光蔓延开来。田老鼠嘿嘿一笑,说道:“胡兄弟你们也不是外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也都是给逼出来的。在古墓里待的时间长了,总得有点手段不是?要不然早晚都得让阎王爷给收去。”这田老鼠倒也实诚,对我和铁蛋真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害怕他的话惹得封幕晴反感。当即换了个话题,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边淌水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我们的眼睛逐渐适应了气死风灯幽暗的光亮。没过脚脖子的积水被我们四个人淌动的‘哗啦、哗啦’一个劲儿的响。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然再次回到坍塌了的高台之上。铁蛋忽然‘咕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到了水里,我赶忙伸手去拉,朦胧的烛光中,却看到他呲牙裂嘴,好像十分痛苦。我心头一紧,赶忙询问道:“小黑,怎么了?”铁蛋在我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腿肚子,道:“好像他妈抽筋了,哎......老胡你别动,疼!”听铁蛋这么一说,我不禁也觉得双腿一阵冷飕飕,麻木木的感觉传来。我估摸着发生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我们长时间的处在冰冷潮湿的水中造成的。当下我赶紧服了铁蛋,四人一股脑的爬上高台上歇息一下。铁蛋揉着抽筋了的小腿,疼的‘吭哧、吭哧’直喘粗气。封幕晴在一旁帮着他揉了一会,铁蛋这才慢慢转好。我和田老鼠坐在一块,看了一眼铁蛋,田老鼠说道:“胡兄弟,咱们可不是青蛙癞蛤蟆,总泡在这样阴冷的水里也不是个办法,你父亲胡爷不是会分金定穴的法子么?咱们干吗不用用?”我叹了口气,对田老鼠说道:“不是我不想用,可分金定穴总得有条件用出来才成啊,你看咱们现在,好像被人关在牢笼里头一样,别说分金定穴了,能找到出路就不错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最紧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出路,这高台已经就是整个空间的尽头了,本来下面还有空间,可现在也已经完全坍塌,就算出路在下面,我也不可能再找的到。铁蛋的小腿慢慢的恢复了过来,铁蛋也不像刚才那样痛苦,站起来已经不成问题。四人简单的商量了几句,都觉得这仗打得一点准备都没有,两眼一抹黑。铁蛋开口说道:“老胡,咱们现在就像瞎子去南极——根本找不到北。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咱们干脆可着这个空间里头撒大网,仔细排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我对铁蛋拜拜手到:“这样做不太可行,咱们四个人要是分开了,万一发生点什么危险,连个照应都没有。这样不行,太危险了。”封幕晴和田老鼠也赞成我的说法,都认为,现在这样的时刻,必须得团结一切力量,才最有希望。思来想去,几个人都想不出来办法,我心烦意燥,抬头一看,却猛地看到高台后头,似乎有个黑影贴着墙壁飞快的滑了过去。我揉了揉眼睛,可奈何这气死风灯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把眼睛瞪圆了,也是什么都看不到。铁蛋看了我一眼,道:“老胡,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心思东张西望的?你这种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我刚要说话,猛然间觉得高台后面的墙壁上又动了一下。我赶忙对铁蛋在内的三个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伸手从裤腰带上把狼眼手电筒抓在手里,猛地拍亮,对准刚才我看到的墙壁上。随着狼眼手电筒的强光照射到墙壁上,只见一个黑影一晃,飞快地消失不见。我移动的速度已经很快,可也只是刚刚能够发现,却没来得及看的清楚。三人也都瞧了个真真切切,封幕晴小声问道:“老胡,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么?”我摇摇头道:“我也没看清楚,可我感觉那应该是个人!”铁蛋听我这么一说,一拍大腿说道:“如果是人的话,就肯定是项少卿那孙子,咱们都别在这坐着了,赶紧着撵上他,我他妈不好好修理修理他,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也觉得那面墙壁上头大有蹊跷,当即收了狼眼手电筒,四人同时起身,朝高台边上的墙壁靠拢过去。高台已经大面积坍塌,走起来十分费力,四人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来到墙壁近前。田老鼠拿了气死风灯,靠近了往墙壁上一照,我们这才发现,原来墙壁上离地约摸有不到两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宽大的洞口,洞口左右两边,分别有向中间凹进去的凹槽,看样子像是给人用来攀登的。封幕晴拿手在墙壁上的凹槽摸了一把,用手指捻了两下,道:“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攀登过,你们看,这凹槽中的不是灰尘,而是刚刚高台坍塌的碎土!”管他是不是有人攀登过,好歹我们人多,即便真遇见了刚才性情突变的项少卿,也不惧他。想到这里,我对三人说道:“我先上去看看,这个洞口是不是通道。”封幕晴要和我一起上去,让我拒绝了,随手把腰里的蓝魔抽了出来,放在嘴里叼好。又让田老鼠尽量把气死风灯举得高一点,这才攀着墙壁上的凹槽爬了上去。墙壁上的凹槽距离很近,相对来说,攀登起来也省力不少。一米多高的距离,我转眼就攀到了洞口。我身体在半空中一扭,横着爬到了洞口处,趴在洞口往里一看,似乎不是很深,还有阵阵的寒气吹来。我一看有戏,把蓝魔攥在手里,就招呼了三人爬上来。由于这洞是凌空地挖在墙壁上头,他们三个要想上来,我就得必须往里头爬一段距离。我取下狼眼手电筒拍亮,只瞧了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只见这洞狭窄幽深。只能容纳一个人的样子,估计铁蛋如果钻进来,两面的洞壁都得贴脸上。洞壁上的铲子印见棱见线,有弧度的地方也是十分圆润,一个铲子印挨着一个铲子印,看上去十分的圆滑。我看了一会,不禁觉得,这个洞,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盗洞!那道说这地方在我们之前,就有盗墓贼来过?这么个功夫,三人都已经爬了上来,铁蛋人胖,费劲巴力的才挤了进来,封幕晴三,田老鼠拿着气死风灯殿后。我一瞧四人都上来了,招呼了一声,便一马当先向前爬去。爬了一会,铁蛋忽然在我身后拍了我两下。我拿着狼眼手电筒扭头照了一下,以为他胖,累的受不了了,想叫我歇息一会。铁蛋赶紧拿手捂住眼睛,道:“老胡,丫你是不是怕我这眼睛瞎不了啊?赶紧把狼眼手电筒挪开!”我这才记起来,狼眼手电筒如果直接照到人眼睛上,会让人在一定时间内爆盲。我熄灭了狼眼手电筒,询问铁蛋叫住我干嘛。铁蛋犹豫了一下,道:“咱们冒冒失失的爬这么远,万一没有足够的氧气,等会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这洞窄的都快赶上鸡肠子了,要是卡住了,这样的死法太他妈憋屈了。”我说:“这件事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你瞧田大哥手里的气死风灯还着的好好的,氧气应该十分足够。”铁蛋费力地扭头看了一眼田老鼠手里的气死风灯,这才放下心来。四人又往前爬了一段距离,这洞越来越狭窄,越往前爬越是觉得压抑。好在过了约莫一根烟的功夫,前路终于逐渐变宽,地面上也开始有厚重的墓砖铺就。我心中暗想,难不成这地方不是盗墓贼挖的?看这墓砖的样式,十分像战国时期的产物,心念一动,莫非我们这就开始进入了项羽古墓的范围之中了?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西楚霸王的古墓应该就是依附在鬼人的鬼城建立而成,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向前行进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忽然感觉前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去路,伸手一摸,硬邦邦,冰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我不敢怠慢,赶紧摸了蓝魔,拍亮了一照。原来前头活生生的被一堵石墙给砌死了,石头的接口处,都浇灌上了铁水封条,十分坚固。铁蛋见我停滞不前,赶紧出口询问道:“老胡,你怎么不往前爬了?这不上不下的太难受了!”我心里一阵发慌,刚才分明还能感觉的道这条狭窄的洞里头有清冷的空气吹出来,这说明我们现在爬的这条洞起码是联通着某个地方的,可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堵石墙?我扭头对铁蛋说道:“情况不妙,是条死路,铁蛋你赶紧往后退!”洞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铁蛋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也没能转过头去,最后只能用俩胳膊肘子支撑在地上,向后退去。往后退不同于往前爬,铁蛋只是爬了一段距离,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说道:“我说老胡,我实在是爬不动了,要不你在我身上过去得了。”我也顾不上和铁蛋解释什么,脱口而出道:“你小子别默默唧唧的不成么?赶紧着快点,服从领导听指挥!”铁蛋听我话音不对,也不再抱怨,咬牙切齿地又向后退了一段。我紧跟着铁蛋向后撤退,没曾想铁蛋却再次停了下来。我不禁气恼,对铁蛋说道:“我说小黑,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快点退啊。”我话音刚落,田老鼠忽然在后头说道:“胡兄弟,我身后被个大棺材给挡住了!退不了了......”田老鼠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刚才四个人爬过来,都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怎么偏偏赶在这会就出了个大棺材把我们的退路给切断了?一时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在我们四人心头蔓延开来。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恐慌会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来。我强打精神,对田老鼠说道:“田大哥,你好好看看,真有棺材?”第二百六十六章 玉兵(1)流氓已经不想再提那个提不起来的数据了......实在是太惨了。今天编辑找到俺,她对俺的成绩相当的不满意,悲剧了,大概下周的推荐泡汤了!兄弟们,多多订阅吧,顶流氓一把,好让咱也挺起腰杆写书!我强忍住不断扩张的恐慌,沉声问道:“田大哥,你好好看看,真有棺材?”田老鼠顿了一下声音颤抖地说道:“胡兄弟,我怎么能看错呢,真他妈是个大棺材板子!”田老鼠说罢,拿手在上头狠狠地敲击了两下,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来。我听得真切,还真是敲击木头的声音。饶是田老鼠干惯了摸金掘坟的勾当,此时也是吓得不轻,说道:“我看这地方太他妈邪门了,胡兄弟,赶紧想想办法吧!”我思绪混乱,头大如斗。虽说以前也钻过几次狭窄的洞穴,可那一次也没碰上这么诡异的事情,我又何尝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深呼吸了两口,猛然间想到田老鼠的背包里头不是有雷管么,这下刚好派上用场。我不敢怠慢,赶紧询问田老鼠,身上还有没有雷管了。田老鼠摸索了半天,在背包里掏出一只雷管来,由封幕晴和铁蛋传给了我。接过田老鼠递过来的雷管,我粗略地看了一眼。这是一种火雷管,也就是要用明火点燃才能爆炸的那种。当即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叮嘱了三人留在原地,便重新往前爬了一段距离。直到摸到那堵被封死了的石墙边上,这才停了下来。就这么几下,我脑门上都见汗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疲劳。我飞快地把雷管安放好,掏出打火机来点燃,迅速地用两只胳膊肘子阻地,向后退去。刚爬出十几米远的样子,只听‘轰隆’一声沉闷地巨响传来,一股强烈的爆炸冲击波在狭窄阴郁的洞里头蔓延开来,整个地面好像都晃了几下。我拿手捂着脑袋,趴了半天。这会儿,铁蛋三人已经爬了上来,四人汇合一处,相互鼓励了两句,这才往前爬去。因为雷管爆炸,溅起了不少的碎石,落在洞里的地面上,扎的胳膊生疼。田老鼠的雷管果然威力不小,我拍亮了狼眼手电筒,往前照了照,发现那堵浇灌了铁条的石墙已经大半都被炸碎。顺着石墙上炸出来的窟窿看过去,对面的空前黑漆漆的,狼眼手电筒的强光,好像转瞬之间,便被无尽的黑暗给淹没了。田老鼠害怕雷管爆炸产生的连锁反应会把整个洞穴炸塌,催促着我赶快往前爬。费了好大力气,四人才从破碎了的石墙上爬了过来。狭窄的石洞已经到了尽头,凭感觉,眼前便是一个偌大的空间,这会即便是照射半径有几十米的狼眼手电筒也照不道头。光线划过的地方,入眼一片狼藉,不少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被惊的四下乱串。铁蛋站在我身后道:“我看咱们又得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地方也太他妈破了?要是有啥值钱的东西,也肯定都让老鼠给啃光了。”四人简单休整了一下,等到把在狭窄的洞里头淤积的恐慌消散的差不多了,这才相互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向前走去。我逐渐发现,这个空间远没有我刚才感觉的那般大。狼眼手电筒之所以照不到尽头,原因是地势从我们脚下不断向上升高,狼眼手电筒的光线,照到的地方都是地面,而地面灰蒙蒙的,看着就好像空气中混杂着不少的杂质一样。地面上有不少老鼠的屎尿和毛发,臭烘烘的熏的人想要呕吐。虽然我们老胡家自打我曾祖父那辈定下了和老鼠友好相处的家规,可我也觉得甚是恶心,幸好这地方空气还算干燥,不然这气味肯定还得大上不少。地面的斜坡慢慢变得陡峭起来,也开始出现了一层一层逐级向上的台阶。这下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起码不用担心正向上攀登的时候,让已破老鼠屎给滑到了。一路上有不少提醒硕大的老鼠被我们四个惊跑,一时间响动婆娑声不断,看样子这个空间里的空气起码是新鲜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大老鼠。几个人拾级而上,走了一会,地势逐渐变得平坦起来,我原本忐忑的心情,不知不觉间就放下了大半。可我往前一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见我们四个前头不远处,一溜并排摆着七个红漆大棺材,七个并排摆列的大棺材正好把去路给堵上了,细看之下,如果想要继续朝前走,就只有在大棺材上头爬过去,否则别无出路。东北民间倒是有一种迷信的做法,只要不是孤寡之人死后,都要放进棺材里在家摆放三天,等亲朋好友祭奠完之后,方才可以下葬。这期间,如果谁家的小孩子让算命先生算出来有什么‘关口’的话,就会在盛敛死人的棺材上爬两圈。爬过之后,所谓的‘关口’自然也就过了。我也是听大金牙无聊的时候讲过,没想到今天,我就得亲自来上这么一遭。几个人里头,反倒是只有田老鼠看到棺材之后,显得很是高兴。他甩了两下乱蓬蓬的头发道:“胡兄弟,咱们这次肯定能顺顺溜溜地完成既定的总的目标!”不等我询问,田老鼠说道:“我们那都说出门见棺材,不是升官就是发财。咱们这不就正好应验了这句话么?”铁蛋在一旁说道:“你可得了吧,刚才在洞里头见到有棺材,你怎么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田老鼠被铁蛋端了老底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不出话来。我瞪了铁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田大哥说的对,他妈的那楚霸王故弄玄虚,摆了两个大棺材在这儿,就想把咱们给吓退了?咱们可是铁了心的就要跟它死磕到底,田大哥说得对,咱们就当成是个好彩头,我倒要看看,几口破棺材能生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话音一落,就攥着蓝魔,一个朝着棺材走去。刚才离的远,看不出来,这会离的近了,发现这七个大棺材要比一般的普通棺材大上不止两号。猩红的棺漆在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晃动下,更显得鬼气森森,让人生出一股子寒意来。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准备攀爬上去。大棺材约摸有不下一米六七的高度,爬起来也不是太难。转眼之间,我便已经爬到棺材盖子上。开始我还担心,这棺材放在这好几千年的时间了,就算是铁板暴露在空气里这么长的时间,也腐烂个差不多了。没想到,这棺材板子好像并没有腐朽,我整个人踩在上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见没什么危险,赶紧对下边的三个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爬上来。三人当即手脚并用,也都爬到棺材盖子上。粗略地看了一下,上着红漆的大棺材约摸有两米来长,我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棺材,忍不住多看了俩眼。铁蛋忽然对我小声说道:老胡,你瞧这棺材多大?里头八成装了不少的好东西,要不咱们先打开一口看看?”我对铁蛋摆摆手道:“不行,你看这棺材的样式和摆放的位置,根本就很不正常,指不定里头暗藏着什么危险,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赶紧走过去才是上策。”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这几口大棺材不对劲。可除了外表,哪里不对劲儿我也说不上来。既然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来什么,我们哥们就扛什么。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攥着蓝魔,在棺材板子上踏出两步。棺材板子并不厚,踩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回响,我心中暗自思量:“莫非这七个并排摆列的棺材是空的?”还没等我迈出三步,猛然间觉得脚下一空。瞬间我的身体就向下坠去,掉进去的那一霎那,我脱口骂道:“ 他妈的棺材板子不用棺材钉钉住,这不是坑人么!”骂声未落。一股腐烂的气息直冲我的口鼻,顿时把我噎得喘不过气来。臭气熏天的棺材里,到处都是滑不溜丢的冰凉棺液,阴冷的寒意,遁着毛孔,迅速侵入骨髓。整个棺材里头一层落一层,整整齐齐地正好摆放了两骡子尸体。我手正好摸在了一个尸体的脸上。尸体长时间的被棺液浸泡,脸上的皮都皱成了一团,摸在手里,说不出来的恶心人。就这一下,我便僵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再摸到什么更吓人的东西来。同我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和我踩着同一个棺材的田老鼠,也正是我一脚把没钉上棺材钉的棺材盖子给踩空了,我们俩这才一起掉了下来。这辈子我听说过掉井里的,掉地窖里的,还真没他妈听说有像我一样这么倒霉,掉进棺材里头的。猛然间,我心念一动,想到了这几口大棺材哪里诡异了。这地方的老鼠那么多,按道理来说,这几口棺材都是木制结构,肯定会被老鼠啃光。可刚才一路走来,我压根儿就没见到棺材跟前有老鼠的痕迹!而且棺材上也是完好无损,连一个老鼠的牙印儿都没有。难不成这些老鼠害怕棺材里头的尸体?还是他们觉出了邪门儿?山有形,龙无踪,墓深尸寒主大凶!我没由来的想起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有关这方面的一句话来。说的是,本来墓葬深处,温暖的地方,尸体却冰冷恶寒,那么多半就是大事不妙,逃生无望了,这样的地方也最容易出现恶鬼冤魂,看来这也是当初设计墓葬的人设下的一处机关、我这边站在冰冷阴寒的棺液中一动不敢动,铁蛋和封幕晴赶紧伸手把我从里头拉了上来。那边田老鼠也挣扎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我脑袋里始终萦绕着这两句话,神经都绷成了一条线,生怕这次我们几个真的就这么玩完了。铁蛋在一边询问道:“老胡,咱们现在怎么办?”我强打精神,说道:“能怎么办?赶紧着撤,往前走!”话刚说完,我和铁蛋几乎同时就闭上了嘴,被我一脚踩翻了的棺材里头散发出来的恶臭实在是太味了。四人这次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块棺材板子往前蹭,铁蛋和封幕晴也知道了棺材板子上根本没有钉棺材钉子,所以走起来也格外的小心。单是这短短几米的距离,四个人愣神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走到头。终于走到了头,棺材下面黑咕隆咚的,有什么东西不看清楚,我是万万不敢往下跳了。拿着狼眼手电筒往下照了一下,发现棺材这头是一条相对来说,宽阔不少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墙壁有些坍塌,不少的碎土散落在墙边,一副破败的样子。见没什么异常,四人这才纷纷从大棺材上跳了下来。第二百六十七章 玉兵(2)从今天开始,流氓一有时间就会坐在电脑前边安安分分地码字了!忽忽,这本书风风雨雨的已经陪大家走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流氓在这段时间里,最多每天更新过一万字,不过更多的时间,流氓更新的还是很慢,所以,流氓决定好好回报一下大家!兄弟们,都加油狠狠地把票票和订阅砸上来吧!棺材这头的甬道十分残破,两侧的墙壁坍塌下来不少的碎土,堆积在墙角边上,只有甬道中间一小段能够走人。我和田老鼠此时浑身都被恶臭的棺液沁湿,这甬道中又是阴冷异常,走了一会,直到走出了好大一块距离,身上的血液循环加快了,这才感觉好点。我见并没有什么危险,就把狼眼手电筒熄灭了,挂在腰间。田老鼠手持气死风灯,走在最前头。一行四人排列成一个纵队,慢慢地朝甬道深处走去。整条甬道阴暗破败,走在当中,一股子难以抑制的压抑涌上心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面对这种情况,四人心中都有些慌了,不知道这黑咕隆咚的甬道前面是个什么所在,有没有尽头。铁蛋喘了几口粗气对我说道:“老胡,你看这条甬道都快塌了,咱们能不能被活埋在这里头?”气死风灯幽暗的灯光晃动之下,我看了铁蛋一眼,他一张黝黑的脸膛因为惊慌,显得十分不自然。我知道铁蛋这是真害怕了,自从进山以来,事情就没有消停过,一波接着一波的危险都让人透不过起来,就算是铁打的人,这么下去,也得他妈活生生的累死。铁蛋能够坚持到现在,才有一点惧怕,已经实属不易。我对铁蛋说道:“宇宙有大关合,山川有真性情。无论是山脉还是河流,都是有生命的存在。山之体,石为骨,林木为衣,草为毛发,水为血脉,云烟为神采,岚霭为气色。只要咱们别慌神儿,摸到了凤凰山的脉搏,就肯定能够找到生门。”听我这么一说,铁蛋这才逐渐放下心来。转而又想起了刚才那几口大棺材,忍不住说道:“我就奇了怪了,好好的路为什么要拿几口大棺材封上?我看这棺材这么大,还以为里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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