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不到炮声?给他们跑掉了?”手里扶着一根小树干走路的张华峰疑问道。“你的耳朵有问题!”金立忠说。张华峰把挂下来的帽耳拉起,注意地听了听,说:“唔!隐隐的,怎么越走炮声越远了?”“不要焦心这个吧!焦心的,是你脚上的虎头崮!”秦守本在他们后面递上话来。一提到虎头崮,战士们便兴奋起来,好象提到他们的故乡和家一样。“虎头崮早就看不到了!”“还想看到吗?光秃秃的一个大和尚帽子!”“不要愁!有你爬的!”“你们看!那不就是一个吗?”许多人的眼睛在四下寻觅着山崮。“哪里有?说鬼话!”“你眼光不好,怪我?”虽然风在呼呼咆哮,有的人戴着口罩,有的人拉下帽耳,讲不清话音,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却一路地说着笑着。战士们都有这个经验:走在路上谈谈笑笑,既是“缩地法”,又可以征服疲劳和饥饿。经过连日带夜地轻装战备行军,在夜晚十点钟光景,队伍到达一个丘陵地带,停止下来。村庄上漆黑漆黑,没有一个人家有一星灯火,每一个人家的门却是敞开着的。门前的地上,睡着四腿捆绑着的猪、羊,笼子里挤满着鸡、鸭。车子上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