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婚姻,右手爱情-2

是看得到的。而蒋杰,不过是一个风月场的老手再次玩了一次逢场做戏的把戏而已,我楚颜如果那么容易当真,也白修炼了这二十几年!不管怎样,平静的生活算是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但是并不会对我产生多大影响,我的生活一直都严格按照我的计划进行,这是我一直引以为自豪的,我目前还不想它偏离我的计划。我离了爱情有些时候了,但我并没有那么着急地渴望它的到来,我是寂寞不假,但也不需要非得有什么来填补它。陈明真还是谁唱的?……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4 玫瑰生活不永远都是一帆风顺照着你的意愿发展的,当我陶醉在蒋杰为我营造的浪漫气氛中的时候,房东给我下了逐客令,他打算卖房子了,限我在一个星期之内搬出,虽然我能得到一个月房租的补偿,但是对这个已经租住了两年的公寓我还是很有感情的。苏苏说干脆搬到她那去住算了,反正她和女儿住一套二百多平的房子太空旷了,我婉拒了她的好意,虽然我与她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但是好朋友也需要距离友谊才能旷日持久。我查了一下银行账户,发现用公积金贷款买一个小户型还是可以承受的。很可笑,大多数女孩子都是先嫁人再住老公买的房子,但是我嫁不出去,所以只好自己买房子给自己住。为了省却麻烦,我挑选了一个一室一厅精装修的房子。虽然房子的价格不菲,去掉首付了一笔之后,还需贷款十年,每月支付一千元,但是我的公积金一直都没有动用,应付这个应该绰绰有余。苏苏说你干脆一次付清算了,如果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不过我谢绝了。我不想自己背负太多,只想过比较轻松的生活,不必太好,也不许太差,差不多就行了,再说总得留点余钱,以防有个病痛灾祸什么的,何况还有老父母在堂。这样我便有了一个家。我在客厅设了一个榻榻米,躺着就能玩电脑,看电视。我不讲究好不好看,潮不潮流,只讲究最舒适最适意。为了省却洗碗的麻烦我还买了一个洗碗机,请了钟点工每天为我收拾两个小时。我不擅长做家务,工作忙的时候更加不想动弹,但是还有点洁癖,贼贱吧!晚上我要么叫外卖要么在苏苏的店里蹭饭(给小乐补习功课的时候)。小乐是一个很酷的孩子,梳着很短很碎的头发,还调染了颜色,苏苏鼓励她的女儿自由发展。学校里的老师批评小乐不该穿稀奇古怪的衣服,染五颜六色的头发,苏苏便会去跟老师解释说她担保她的女儿会好好的,只是需要给她一点个性,老师见家长都这样便也不再管她。小乐还有小男朋友,个子高高的,经常跑咖啡厅来找小乐,要求我给他一起补习英语。小乐有一个梦想就是做同声传译,她的小男朋友也有一个梦想就是去美国打篮球,像姚明一样。两个孩子在一起纯纯地打闹,我私底下跟苏苏说小心他俩玩过火了,苏苏胸有成竹地说:“趁年轻相爱不是很好吗?我早给小乐上过性教育课了,她的书包里还有避孕套呢。”我大骇,只道苏苏前卫,没想到她竟然用那样前卫的思想教育自己的女儿。这个世界飞速发展,而我真的落伍了。蒋杰听说我买了房子,生气地给我打电话说:“你买房子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那么多空房子,随便哪套不够你折腾的?何苦当房奴把自己累死?”我轻笑道:“你也知道我这是当房奴,没有你们这些黑心的房地产商我怎么会沦为房奴?再说你有房子那是你的财产,我算是你的谁呢?”蒋杰打着哈哈说道:“唉,是啊,你说你算是我的谁呢?你这样对我若即若离,存心要把我的心肝肺整碎才尽兴是不是?”蒋杰说话有一股子狠劲,这正是我所欣赏的,不过我也很讨厌他那副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态度。男人稍微有一点能力就会试图控制整个世界。蒋杰送来的花我照单全收,其他礼物我全部退回去。他有一次酸溜溜地说:“德国佬送给你的手链你天天戴着,我送给你的你就那么狠心全部退给我?”我说:“他是我老板,老板送的东西敢退还吗?你想我丢饭碗?再说你送的礼物都太贵重了,我不想咱俩之间涉及太多物质的东西,那样会让我们之间的感觉变得很怪异,越简单越好,你说呢?”他听了很是受用,于是每个星期一束红玫瑰,先是送到我的住所,后来竟然直接叫鲜花公司送进我们公司的办公楼了。一天早上,Michael提着电脑包经过我的办公室走进他的办公室时,赫然发现我的桌上摆着一束大大的火红的玫瑰花,惊讶地问道:“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吗?”我摇摇头说是一个朋友送的。Michael看看我,点点头,挑着浓浓的眉毛用研究性的口吻对我说:“普通朋友送红玫瑰太奇怪了。”我赶紧用工作上的话题打断他,防止他继续坚持问下去。下班时,我还在忙碌,蒋杰又打来电话约我去苏苏那里喝咖啡。我答应了,我对蒋杰感觉挺好的,和他在一起感觉自己很受宠。他总是无微不至地为我想到很多细节,我不接受他的礼物他便变着法子给我买各种吃食,多到冰箱都塞不下了,还故作轻描淡写地给我办美容卡,说是一个朋友送给他而他一个大男人又用不着。我为了不欠他太多人情,偶尔也坚持在吃饭的时候付账。我知道他在讨我欢心,但我更知道他只是在享受征服的乐趣。没想到我刚把蒋杰的电话挂断,Michael就从他的办公室探出头来说今天晚上要和总部开视频会议,需要我帮忙。我皱皱眉,他独立性很强,平时与总部开会都不用我,今天是什么会议?我查看了一下他的calendar,发现晚上是一个关于车间引进新生产线的会议。跟我关系不大,为什么需要我支持呢?Michael说:“我要演示幻灯片,你帮我做Minutes。”没有办法,我只得从命。给蒋杰打电话说我要加班,他说他都已经在苏苏店里等我了,而且还生气地说:“你那个老板怎么这么烦?剥削人也不用这样吧?还是周末!不说了,你几点加完班?我去接你!”我说会议要晚上七点半才能结束,也许还要延长,如果他们啰唆的话,不用来接我了,自己吃饭吧。蒋杰直截了当地说:“不用说了,我来接你,在门口等你下班!”开会之前我给Michael准备了咖啡和点心,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免得边开会边肚子叫唤。Michael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大苹果,扔给我说:“你看我也有吃的。”他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甚至吹起了口哨。我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他侧头神秘地笑笑说:“嘘,秘密!”视频会议一直开到八点,Michael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很抱歉让你陪我加班。”我耸耸肩说:“没什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嘛。”“那你跟我的车一起走吧。我们顺便去吃点东西。”他说。我随口答道好。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下楼来,外面竟然下雪了,Michael高兴地说:“你们中国人要过春节了,太好了。”他什么都是太好了,我喜欢这样的乐观。于是我问道:“你春节会回德国度假吗?”他简单地说:“要看情况。”司机把车开到工厂大门口,我突然看到蒋杰的车停在门口,这才想起他说过要来接我,连忙叫司机停了车。Michael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我说有朋友来接我,这时候蒋杰从他的车里钻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束花。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傻乎乎的,笑了。Michael看见他,便说:“我认得这个家伙,上次在酒吧是他和你一起跳舞,Miss,他在追你?”我抱歉地看着Michael:“对不起,我不能……”Michael耸耸肩:“没问题,玩得开心。”我下车来,对蒋杰说:“说了不用等啦,大冷天的。”蒋杰说:“我不表示点诚意你是不会相信我的。”这时候Michael摇下车窗跟蒋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着我说再见,我明明看见Michael眼中的失望,但是转瞬即逝,灿烂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我甩了甩头,上了蒋杰的车。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很暖和。蒋杰一边驾驶一边哼起小曲,我横了他一眼:“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春风得意?”他偏过头瞅着我笑了一下:“你那老板肯定要上肝火了。”“为什么?”“因为他眼睁睁看着我把你从他的车里拉到我的车上。”他不无得意地说。我瞪他一眼,怒道:“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那么复杂好不好?我和他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他看着我摇摇头道:“你看我才说一句你就这么抢白我,不过我很高兴,证明你在意我的想法,是不是?”他冲我扮一个鬼脸。“小心开你的车吧,今天下雪路滑。”我没好气地说。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没关系,和你死在一起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呸,我啐道:“谁要跟你死在一起,我活得好好的呢。”“嘿,我最喜欢你和我斗嘴,知道不,你生气的小样是我最喜欢看的。”他乐了。我知道他没正形,便索性不说话,不再答理他。“你春节会回家过年吗?”他没话找话。“要看。”我说。他说:“不如跟我一起回老家过年吧?”我又横了他一眼:“怎么,想雇个女朋友给你爸妈看啊?”“嘿嘿。”他笑道,“不是雇,是领。领一个女朋友来家,特别是这样漂亮的女朋友,多好。倍有面子。”我冷笑道:“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干吗找我。”他说:“因为你最适合我。”我大笑:“你判断严重失误。我最不适合你。”他装出很伤心的样子:“你伤害我了。”“哼,”我冷笑,“别贫了,放点音乐我听。”他摇摇头:“看我这脑子,这么浪漫的气氛,该来点浪漫的音乐才对啊。”他把CD推进仓,按下播放,是很怀旧的齐秦的《花瓣雨》。我想这会儿Michael应该在车上把手提电脑放在膝盖上看邮件吧,他从来都有在车上检查邮件的习惯。窗外雪花还在下,突然,在上坡的时候,车一打滑,怎么都上不去了,真该死,他骂了一声,看看窗外,一个行人都没有。突然他眉开眼笑:“这么说今晚可以和你一起共度良宵了嘛。”“嘿,”我叫道,“你想咱俩冻死在这里呀。”他冲我挤挤眼:“两个人一起取暖不就不会冻死了吗?我的怀抱很温暖呢。”说罢,将脸凑过来在我耳边说,“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那么暖和,有那么一刹那我很晕,但是突然Michael失望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于是我用力推开他:“如果你不把车子发动,我就走回去。”说罢我作势去开车门。他一把拉住我:“行啦,被你打败了,你会不会开车?”我没有驾照,但是会开车,这是我经常开苏苏的车练出来的。“那好,你过来,你驾驶,我下车去推。”他打开车门。“要不你驾驶我下车推也行。”我看他一脸气咻咻的有些不忍。“行啦。”他说,“外面很冷的。好好把住方向盘,别自己开跑了,把我一个人剩在这荒郊野外喂狗。”我拍手道:“真是好主意呀。”不一会,车子过了打滑的地方,他爬上车,冻得直哈手。我说:“快把大衣脱了,车里温度高,小心感冒了。”一丝笑容浮上他的嘴角:“这么关心我?”我白了他一眼,没答理他。有一天苏苏对我说:“这个蒋杰,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我不干涉你,但是你若是要跟他来真的,我得告诉你,他在C城玩过的女人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我听了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并不是说我有多在乎他,而是觉得自己仿佛也只是他众多猎物之间的一个,很不爽。苏苏说:“如果你要找一个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话,那个德国帅哥还真是不错。”我不喜欢苏苏这样谈论爱情,爱情仿佛在她嘴里变成了肯德基的一顿快餐,吃过一抹嘴就可以大方地走掉。我也许还是相信爱情的,至少我还没有完全对爱绝望。女人都这样,一辈子都生活在对爱的憧憬与向往之中,从十八岁到八十八岁。但是苏苏对蒋杰的一番评论确实影响了我对他的态度,我愈加恼火自己成为了猎物,他送来的花,我直接就叫门岗拦在了门口。我是寂寞不假,但我无须给人充当排遣寂寞的玩物。难道Michael就能给我纯洁的爱情吗?我不禁又陷入了另一种揣想,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一个外国男人(Ps:而且还是自己的老板)陷入感情纷扰。何况,我并不知Michael是否真的喜欢我。他从来都没有明确表示过,也许不过是我单方面多情也不一定呢。5 做戏春节了,我打算也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我决定回老家去和父母团聚一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春节放假之前,我跟Michael说我会回家过年,Michael说:“那太好了。我也会去南方旅行一次,不打算回德国了。”我说那太好了,也许我们俩的飞机会在万米高空相遇,到时候我会跟你说hi的。他看着我笑了,突然拿手指着我说:“我听说中国人都喜欢在春节举行婚礼。你不会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吧?”我笑道:“不会啊,我要嫁给谁啊?”Michael挠了一下额头,犹豫而缓缓地说:“那个家伙对你好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要怎样去回答呢?我们并没有熟到可以畅所欲言私人感情的事情。Michael直视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带你去FoxBar见一个人。”我笑道:“你现在还经常去那里吗?”他耸耸肩:“朋友经常会在那碰头,哪个酒吧都会有坏女人,”他委婉地没有用“妓女”一词,“你自己洁身自好就行了。那里外国人比较多。再说我的公寓离那也很近。”我笑笑,很想说你真的没有必要给我解释这么多,但我没说。我很奇怪Michael究竟要带我去见谁,他不肯说,只说见了就知道了,会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呢?太有可能了,他这么帅气的男人,名片掏出来是那样招风的职位,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会投怀送抱呢?我们下了班就直奔FoxBar。Michael一路上也不多说话,只顾捣鼓他的手提电脑,我百无聊赖,不停地像念佛似的数着手上的水晶手链上的珠子。我们在FoxBar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我歪着头笑道:“快让她现身吧。”Michael表情很奇怪:“不是她,是他。”说着手往对面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没有错,那确实是蒋杰,他身边左搂右抱地拥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我没出声,我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但是我没有,我有的只是失望。我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本性,不然我不会浪费时间去与他周旋,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我自命不凡久矣,在一个男人眼里,却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猎物而已。这时候蒋杰可能也发现有人在看他,于是转过头来朝我们这边看,我想他看到的一定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朝我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我想他一定很尴尬,他扔下那两个女郎,走到我们这桌来,满嘴的酒气对我说:“楚颜小姐,我说我的玫瑰花为什么全退回来了,原来你究竟还是上了他的车。”我不假思索地把手中的饮料朝他脸上一泼,他惊呆了,我自己也惊呆了,没想到我竟然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Michael见状,知道他肯定对我说了什么出格的话,上前一把揪住他:“嘿,不许你伤害她。”蒋杰也不甘示弱地握住拳头冲着Michael:“喂,鬼佬,你想打架吗?”两人推推搡搡把桌上的杯子都碰掉在地上,所有人都看过来。我奋力推开他二人,保安也插手进来,避免了一场打斗。我趁机拉起Michael迅速往外走,蒋杰在身后大声叫我的名字,我头都没回一下。电梯里,我和Michael同时问对方:“你还好吗?”Michael说:“我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切。”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他之间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交往。不过也还是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只要你没受到伤害就好了。”他说,“让我送你回去吧。”“不需要的,Michael,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可以。”他坚持说道:“我必须确定你安全到家才行。”我没有再反对,我发现我确实很需要他陪在我身边,尤其是现在,难道蒋杰真的伤害我了?他把车开到小区里面,在我的楼前停下,我想也许我应该请他上去,他眼中也似乎有所期待,但我刚刚被另外一个男人耍了,怎么会那么快就能以平常心去对待另一个男人呢?于是我们站在雪地里,谁都没出声,站了将近一分钟。雪光和路灯映着他的脸,英俊得几乎不真实。为什么我总是遇不到真实的,把握不住真实的呢?我轻轻叹了一口,伸出手来和他握手:“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他的手很温暖,他说:“没什么。”我拿出钥匙开门,缓缓地上楼,电梯到我的楼层之后,Michael来了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有电梯惊魂,我说我安全到达了,他说:“那我就走了。”我心里一阵暖意。也许我真的还拥有一些什么,但是,Michael之于我是多么不真实,多么遥远。6 相亲我是一个遇事总是特别喜欢多想的人,简单的事情能给我整得特别复杂,对爱情也一样。我对爱情憧憬很多,想法也很多,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理想的Mr.Right。我的朋友萃灿跟我恰好相反,她心无城府,对于爱情的要求也简单。她是个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C城的女孩子,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她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但是这么多年的积累,也足够给她丰裕的生活,所以萃灿没有物质忧郁感。她非常容易满足,即使薪水涨了一百元她也会大嚷着要请我和苏苏去吃冰激凌。当我被这一段暧昧不明的感情搞得头昏脑涨的时候,一个电话响起,萃灿可爱的笑脸便出现在我眼前。“萃灿,我们今天去吃什么?”我问她。她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我们今天不去饭店。”我很奇怪:“那我们去哪?”“你要陪我去相亲。”她小声说,还没说完脸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哇,萃灿,你终于要谈恋爱了?”我夸张地叫道。她摇着我的胳膊说:“不许嘲笑我哦。”“不会的,宝贝儿。”我忍住笑,“只是今天不知道要见的是哪路神仙?”“唉,是我老妈安排的啦。”萃灿嘟囔道,“到处张罗给我找对象,说今天我不去见就别回家。我没有相过亲,你可一定要帮我去看啊,我相信你的眼光。”“萃灿呀,”我叹道,“我要是有眼光何至于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我不管,总之你陪我去我不会紧张,还有。”萃灿突然瞪住我,“你不能打扮漂亮,不然人家说不定相中你了,我听说过这样失败的案例。”我笑死了,还案例呢。萃灿帮我在我的衣橱里翻出一件黑色的大羽绒服,然后找了一副大黑边框的平光镜往我眼睛上一扣,找了一个发圈胡乱把我的头发抓了一个髻,拍手笑道:“好了,这样我就觉得好多了。”我哭笑不得,我再看了她一眼,清汤挂面的居然连妆都没化,于是我一把抓过她坐在化妆台前。我说,萃灿,女人化妆不仅让他人愉悦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愉悦,你怎么这么不会善待自己呢。我精心地给萃灿用我最好的化妆品化好妆,这一幕突然让我想起结婚前新娘都要盛装打扮,我愿萃灿找到真爱赶紧嫁掉,而我自己呢?我的真爱又在哪里?我一直很好奇也很期盼,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要改变我这一生?“我们萃灿看上去漂亮极了。”我对萃灿说,“但愿今天那个家伙能慧眼识真金。”萃灿兴奋得两颊发红,她对爱情充满了憧憬。这样简单快乐的女孩子谁要是娶了她真的是福气。萃灿要见的那个男孩子早在茶馆等着了,手里拿着约好的接头暗号——一本《读者》——好老土的暗号哦,我暗笑。萃灿和我走上前去,他站起来分别看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谁是萃灿。”我拿手指指萃灿,萃灿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说:“我身边这位小美女就是萃灿,我是她的好朋友。”那男士说:“我叫郑向荣。关耳郑,欣欣向荣的向,欣欣向荣的荣。”说罢自己大笑起来。我俩坐在他对面了,服务生立刻跑来热情地问我们点什么,我俩还没开口,对面那位男士就说了:“你们这里可乐多少钱?”服务生说:“我们这里有各种名茶,西湖龙井八十元一壶,加杯十元,茉莉花茶五十元……”郑向荣打断他:“我问你有没有可乐,你跟我说这一大堆。”服务生赶紧说:“有的,有的,一听八元。”“你们可真能喊价,不过没关系啦,难得和美女在一起聊天,来两听吧。”他大度地说。服务生写下了“可乐两听,请问三位需要吃点简餐或是点心吗?本店的套餐很不错的,便宜又实惠。”他特意加重了“便宜又实惠”。郑向荣说:“拿菜单看一下。”我也拿起一张菜单看了看,其中有二人套餐是160元的,我想我和萃灿吃应该够了,至于郑生吃什么让他自己点好了。”于是我跟服务生说:“我要这个套餐。”郑向荣看看我,立刻放下菜单,说:“女士优先,既然你们点了我就不点了。”我有点磕巴了:“但是……但是我刚才只点了我和萃灿的。”萃灿赶紧说:“那你再点一点吧。”郑向荣只好又点了一盘扬州炒饭和一道杭椒牛柳。“给我们倒点白水。”他熟练地说。其实凭良心说他算是一个白净的男人,外貌还不差,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中等个,不胖,戴了一副细框眼镜,比我那副大黑框眼镜斯文多了。他似乎很想事事居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个工程师,在设计院工作,主要负责机械制图。不过女孩子一般都不太对机械感兴趣啦。我家就在C城,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我心想,这点倒是和萃灿挺像。他盯着桌上的台布接着说:“既然大家都不是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了,那我们就坦诚一些吧。”他推了推眼镜说,“我今年三十岁,本来也用不着通过相亲这样的途径……但是你知道我们搞设计的交际圈子相对小些,整天都是技术图纸,所以耽误了,不过我听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是吧?”他抬头看了一眼萃灿。萃灿赶紧点头。“那我们就更加可以坦诚了。”他说,“我父母也催得紧,我想要是能碰上合适的,春节就搞定。”“你说的搞定是什么意思?”萃灿满脸问号。他说:“就是结婚啦。我也不想费太多周折,反正我房子也有,东西都是现成的,我有两套房子,父母住一套,不过反正将来都是咱俩的。”他竟然用了“咱俩”,我想一定是口误。不过也许因为他对萃灿的感觉很好。我们正在聊着,服务生把饭菜端上来了,他盯着那盘杭椒牛柳看了一气,把服务生又叫过来,指着盘子说:“你们这是杭椒牛柳吗?一盘子的辣椒,牛柳呢?”他用筷子拨弄着,一边数落道,“你看看,这里面的牛柳总共还不到十二块。太过分了吧?”服务生站着不动,拿求救的眼光看着我。我打圆场说:“茶馆炒菜都这样不实惠,我们的套餐菜很多,反正也吃不完,你不够的话吃我们的吧。”说罢我把一块牛排放到他的碟子里。萃灿看着我,眼睛里写满失望。于是我俩加快速度吃,一会儿就吃完了。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萃灿赶紧站起来说:“我也正好去。”在洗手间,我问萃灿怎么样。萃灿做出要倒的样子:“十二块牛柳都数那么清楚,我的天啊。”我乐了:“这么说,我们可以走啦?”萃灿甩甩头:“走吧。我们还要过去和他打招呼吗?”“当然要去。咱不能那么没风范啊。”我笑道。结果我们走到桌前一看,郑向荣已不见了人影,我问服务生他上哪去了,服务生说:“这位先生已经走了。”我和萃灿都张大嘴:“他走了?”“是的。”服务生说,“他说账由你们二位结。”“什么?”萃灿失声叫道。我摇摇头,拿出钱来结账:“萃灿,算得是我请你吃啦,别生气了。”“不,他,他怎么能这样?”萃灿涨得满面通红,“他,竟然还没看上我?气死我了。要走也应该是我们先走呀。”“你犯得着跟这样的人生气吗?他走了才好呢,我看见他都要把刚吃进去的吐出来了。”我挽起她的手,“走吧,逛街去。”萃灿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没有好心情。我也被她搞得很郁闷,我们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所以被剩下了,却没有想到连那么平凡甚至猥琐的男人也在对我们进行挑拣。爱情啊,它究竟躲在哪一个角落?不是说中国男女比例男人比女人要多出好多百分点吗?难道好男人真的都成了别人的丈夫?若是勾引别人的丈夫又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那么,那些已婚的小女人们,你们告诉我,你们都是从哪里寻得的好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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