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几个酒保一见这架势,吓得双腿一软,都差点没尿裤子,几人挤到一起,互相看看,拿出电话打算报警。可没还等按号码,和谢文东,任长风坐在一起的女郎走过来,手中一把唐刀明光正亮,她没说话,只是用刀尖敲敲酒保手中的手机,然后往地上指了指。酒保也算见过世面,心中一叹,把手机一扔,不用女郎发话,自觉的找个角落坐下。现在场中已经乱做一团,数十人拼死撕杀,桌子酒瓶,倒了一地。钱喜喜虽然性格暴躁,可也不是傻瓜,在得知北洪门防备松懈,大部分帮众在放假,谢文东经常出入酒吧的消息后,他心中也在嘀咕,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可谢文东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最终钱喜喜还是没能按耐住,背着萧方,战龙二人,悄悄带上心腹手下二百有余,分批进入市区,等到了酒吧一条街后,他先派人四下探察一翻,确认没有埋伏之后放下心来,让大部分人留守门外,他自己只带上十几个精干进‘半杯情’酒吧找谢文东算帐。不过,这帐并不好算。钱喜喜被任长风死死缠住,他那十几个手下被酒吧中乔装的北洪门弟子困住,谢文东一脸轻松,拉把椅子坐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旁边保护他的小弟急忙躬身点燃。谢文东吐出一口青烟,目光扫视一周,自己一方还是稳占上风的,只有任长风打得比较惊险,以钱喜喜的容貌和脾气,能挤进八大天王中,其自身的实力甚是了得,在他肋下有伤的情况下,任长风也是勉强与他战个平手。谢文东暗自点头,不错,在钱喜喜非平常之辈。他眯眼一笑,道:“钱喜喜,你知道你为什么在向问天面前不讨好吗?”钱喜喜余光一瞄,心中这个气,谢文东倒逍遥自在,坐在那里笑眯眯抽烟呢,不过他激战正酣,心中窝火也无空答话。谢文东又道:“你长得难看是一方面,最主要是你太笨。人可以没容貌,但不能没大脑。”钱喜喜差点喷血,大喝一声:“谢文东!”同时猛挥出一刀,这一刀是含恨而发,力重千斤,任长风听恶风不善,大叫一声:“好!”吸气硬接,‘当’的一声金鸣,任长风手中刀一沉,险些脱手,他咬牙道:“你也接我一刀!”谢文东对眼前的死杀视若无睹,继续道:“钱喜喜,你在南洪门不出来,丢人也就算了,外人看不见,可你实在不知道天高地厚,南北开战你竟然也敢冲锋陷阵,不过也是向问天聪明,别的不说,就你这一副尊容的杀伤力,足以比红叶厉害百倍。”“哎呀!”钱喜喜听后血灌瞳人,嚎叫道:“气死我了!”他被谢文东几句话激得方寸大乱,刀招也有些凌乱,不象刚开始时有条理。他乱,任长风可一点没乱,见他没了方寸,乘机加紧攻势,不一会,钱喜喜的手臂,小腹,大腿都中了刀。谢文东笑眯眯的看着,心中已给钱喜喜判了死刑。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北洪门弟子突然一撩衣襟,手中多出一把手枪,他双眼一眯,抬枪对准场外谢文东的脑袋。这一变化太突然,谢文东甚至都没看见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自己,但那人周围的其他北洪门弟子看见了,但想阻挡依然来不急,纷纷张开嘴巴,惊呼不已。那人眯起的眼睛一瞪,手指扣动扳机。不过枪声并没有响,那人手指刚动,一道白光飞来,他连手带枪飞了出去。那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过咬牙没叫出声来,握住断腕的伤口,扭头一瞧,一位身穿黑衣的女郎站在他旁边,手中刀微微低垂,血珠顺着刀身滴在地上。这女郎正是灵敏,她冷然道:“你不是我们洪门弟子。”那人哧笑一声,说道:“你们才不是我洪门弟子。”他低身抓起一把片刀,傲然道:“六月酷暑寒风吹,一片红叶向南飞。”灵敏冷笑道:“好一片红叶,只可惜已枯萎!”她拦刀而上,挥手三连击,分刺那人的咽喉和胸口要害。那人是红叶的没错,不过,凭身手而论和灵敏天差地别,没出五个照面,被灵敏一刀劈倒于地,两条腿筋被划断。这时谢文东也早就反应过来,看了看地上的枪,再看看倒地抽搐的那人,一切都明白了。他上前,蹲下身,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问道:“你是怎么混进来来的?”那人忍住巨痛,狠声道:“可惜没能杀死你!”谢文东挠挠头发,道:“我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那人虽然躺在地上,但力气没有消失,仅剩下的一支手握紧刀把,回手一刀。谢文东轻轻向后一仰,那人一刀刺进自己的心脏,两眼一翻,死了。谢文东面色低沉,半天没说出话来。灵敏在旁小声道:“东哥,他是红叶的。”谢文东摇头叹息,他没心情再和钱喜喜‘玩乐’,从怀中掏出手枪,准备一枪结果他。这突发的变故,也把钱喜喜惊醒,气得发晕的头脑渐渐冷静,目光一扫场中,自己那十几个手下所剩不多,情况危机,不能再战,拖延下去,别说带来的手下一个逃不掉,恐怕已经也得交代在这。钱喜喜猛挥两刀,逼退任长风,抽个空子向大门窜去。谢文东抬枪时,钱喜喜正往外跑,他怎能放过,对着那齐长无比的脑袋就一枪。“砰!”枪响,子弹划着钱喜喜的头皮飞过,连带着刮下几丝头发,把他吓得一缩脖,跑得更快了。谢文东一枪不中,甩手又开了三枪,可钱喜喜狡猾的很,见对方掏枪,他上窜下跳,左躲右避,加上谢文东本来枪法就一般,连开四枪,都没打中钱喜喜。任长风在旁边喘粗气,边说道:“东哥,你的枪法实在……不敢恭维。”后面四个字声音很低,不过谢文东还是听见了,他老脸一红,尴尬道:“曾经很不过,不过很长时间没练了。”他见钱喜喜已经跑出酒吧,收起手枪,一指地上刺客的尸体道:“他不是红叶的!”灵敏一楞,疑问道:“何以见得?”谢文东一笑,道:“不信你可以搜搜他身上,一定找不到叶子。”任长风看了看灵敏,然后又狐疑的瞧瞧谢文东,一提裤子,当真蹲下身仔细搜查一翻。半晌,他起身摇头苦笑,道:“他身上确实没有红叶!”灵敏秀眉一皱,问道:“那他是何人?”谢文东眯眼冷然道:“把他的袖子拉起来!”任长风精神一枕,急忙把那人袖子撕下来,只见胳膊上明晃晃刺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魂’字。虽然心中有准备,任长风和灵敏还是倒细冷气,异口同声道:“魂组?”谢文东道:“被抓而自杀,那不是红叶的作风,而且同出一门,也没达到一抓就死的地步。”他用脚踢了踢那人的脑袋,道:“他的作法让我想起了魂组,世上也只有魂组才会养出这样不要命的人。”灵敏叹道:“魂组确实厉害,竟然混入我们弟子中,我们却一点都没发现。”谢文东苦笑道:“也许,以后还有更厉害的呢!”钱喜喜急如丧家之犬,拉开大门,飞身而出,等到了外面,长长出了口气,可气刚出到一半,他又收回去了。只见街道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片刀,棍棒,扔了一地。街道中站有一行人,人数三十左右,为首一人身材不高,不过异常结实,衣下肌肉高高鼓起,将衣服撑得紧绷。这些人清一色黑装打扮,嘴上遮有黑布,在袖子上系有红色标志,上绣‘杀’字。钱喜喜心中一颤,自己那留在外面的那二百人现在不是躺在地上呻吟,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心能不颤嘛!他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更多精彩,尽在517z中文网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四十六章带头矮个汉子冷笑一声,淡淡道:“血杀!”这两个字如同一记重拳打在钱喜喜身上,他身子一震,喃喃道:“血杀?”人的名,树的影,现在南洪门没有几个不知道血杀的,钱喜喜自然也听过,心说今晚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他将心一横,发狠道:“血杀又能怎样?有种的出来和我单条!”矮个汉子一笑,点头道:“好,我和你单条!”他一拉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平凡,忠厚,老实的面孔。肩膀微晃,三寸多宽的开山刀出先在他掌中,刀尖一直钱喜喜的鼻子,淡然道:“你可以动手了。”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矮个汉子掏刀的动作,钱喜喜更加心寒,谢文东手下怎么有如此之多的能人?!他不在答话,喝叫一声,挥刀劈向矮个汉子的印堂。这一刀,钱喜喜用上了全力,打算一击将眼前这深不可测的汉子砍倒,刀锋来势汹汹,刀没到,刀风先已刺骨,矮个汉子不慌不忙,横刀硬接,没见他怎么用力,双刀相撞,钱喜喜只觉得臂膀一麻,连退出三步,勉强站稳身子,喘息看着矮个汉子不语。其实他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身上有伤,加上和任长风一阵苦战,身上力气所剩不多,才会被人一刀震了回来。钱喜喜心中打鼓,起了怯意,长喝一声,给自己打气,拎刀又上。矮个汉子摇头道:“现在的你,已不是我的对手。”钱喜喜一生最恨别人说自己丑,最怕的就是别人小瞧自己。他怒声道:“少说废话,尽管来吧!”矮个汉子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找死,我也没办法。”他一晃手中开山刀,与钱喜喜战在一处。打了几个照面,矮个汉子暗中点头,如果钱喜喜身上没伤,体力充沛,自己定难是他敌手,只可惜啊!他心中感叹,手下可没停,‘唰!唰!唰!’连斩三刀,逼得钱喜喜连连后退,抓住这一空挡,矮个汉子迅速一转身,手入衣襟下,等他回过头来和钱喜喜对面时,一把乌黑的手枪已经在掌中,没有任何预示,他抬手就是一枪。就算钱喜喜再身手了得,这样近的距离想躲开子弹,那根本就不可能。他惊叫一声,身子猛得向左窜,可哪还来得及,也是那矮个汉子手下留情,这一枪,把钱喜喜的右腿骨打穿,他哀号一声,摔倒在地,矮个汉子一甩衣襟,收起刀枪,道:“给我捆了!”下面上来数人,不由分说,把钱喜喜捆个结结实实。钱喜喜的脑袋被人按在地面,他边喘气边怒声骂道:“你他妈的算哪门英雄,放冷枪伤人算什么好汉?”矮个汉子一笑,道:“我不是英雄,也非好汉,只是一坏蛋!”他来到钱喜喜近前,弯腰道:“我叫姜森,血杀归我管!”钱喜喜气得咬牙切齿,嚎道:“姜森!我不把你碎尸万断我……”没等他说完,一旁的血杀成员轮圆了腿猛踢一脚,这一脚踢得挺准,正中钱喜喜嘴上,把他下面的话硬生生踢了回去,他剧烈咳了两声,一张嘴,吐出两颗白牙。姜森呵呵一笑,道:“聪明点就闭嘴吧!”说完,他直径走进酒吧内。里面已经在打扫战场,把死的,没死的人分开处理。谢文东一见姜森来了,笑眯眯问道:“解决了?”姜森道:“丧家之犬,不堪一击!”谢文东一拍手,起身整理一下衣服,笑道:“看来我们也该回去了。”他转目一看酒吧中几个酒保,垂目片刻,漫步走过去,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笑眯眯说道:“今天你这里打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吗?”服务生不是傻子,眼前这人虽然年轻,可其他人对他的态度都是必恭必敬的,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目。几个服务生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也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今晚打佯了!”谢文东打个指响,立起指头笑道:“恩,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他笑呵呵从酒吧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没有新鲜空气,伸个懒腰,仰面笑道:“明天,恐怕要下雨……”他话没说完,突然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这红光与其他红光不一样,虽然只是一闪,他还是从红光中看出无数个小颗粒状的东西。是红外线!谢文东在高中时玩过这东西,对它不陌生,仰面看见红外线,这代表什么他十分清楚,几乎出于本能的,他身子全力向后坐,和在他身后出来的任长风撞在一起,二人翻着跟头滚进酒吧内。于此同时,一声枪响再次划破长空,地面上出现一个拇指大的窟窿。谢文东扶墙起身,怒道:“外面楼顶天台有杀手!”姜森掏出枪,一个箭步从窗户中撞了出去。他顺势在地上滚了两滚,稳住身子,抬枪指向楼顶。可上面早就没了人,天台上空挡,连个枪影都找不到。姜森不放心,小心打量一周,再没发现可疑之处后,他才缓缓收起枪,从新回到酒吧。谢文东面色阴暗,如果他刚才不抬头,如果他没见过红外线,如果他反应再慢一点,现在恐怕已经躺下了,这里面多少有运气存在。他问道:“杀手跑了是吗?”姜森低声道:“东哥,对不起!”谢文东摆摆手,说道:“如果没猜错,这一枪也应该是魂组开的,我想到他们会卷土重来,只是没想他们会这么快,挑上这种时机。哼,老对手又来了!”谢文东和魂组真算得上是老对手,双方从H市开始,就一直没有和平相对的时候,虽然魂组在谢文东手下死了不少人,可谢文东下面的小弟也没少伤在他们手中,双方结怨越来越深,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水火之势。魂组的再次出现,让谢文东更加谨慎,也给任长风等人心中抹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谢文东在酒吧一战,活捉了钱喜喜,他带来的那二百来号人,大多都被姜森带领的血杀打散了,一些人什么都不顾,慌张而逃,一些人没马上跑,而是找个角落躲起来,毕竟钱喜喜还没出来,这样回去没法交代。后面发生的事他们在暗中都看见了,等谢文东领人一撤走,他们纷纷从旮旯胡同里钻出来,互相看一眼,甩开双腿往南洪门的旅馆跑,将大致情况向萧方一说,这位萧天王顿时傻了。不止他傻了,战龙,还有其他的干部也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方明白过来,‘噔噔噔’直跺脚,捶头大呼道:“糊涂啊,糊涂啊!真是糊涂啊!”众人本来一听钱喜喜被擒的消息,心中翻腾,压抑异常,可一见萧方的样子,大家又忍不住想笑,不知这萧天王是说钱喜喜糊涂还是在说他自己。萧方在房间中急走一圈,停下身,大声道:“无论如何,也得把钱兄救回来!不然,不然……”已经没有不然了,萧方被谢文东逼上绝路,加上钱喜喜,他已眼睁睁看着三个天王或死或被擒,就算向问天不说什么,其他人不说什么,他自己也没脸再在洪门内呆下去。战龙上前一拍他肩膀,道:“萧老弟先不用急,我想谢文东既然抓了钱兄,一时半会并不会伤害他。如果没错,他更多的是想用钱兄做诱饵,引我们去救,然后再围而歼之,萧老弟不会看不出来谢文东的诡计吧!?”萧方摇头苦叹道:“我哪会看不出来,可看出来又有什么办法?都这时候了,就算谢文东在前面挖个火坑,放口油锅,我也得跳啊!如果钱兄再有失,我真的不用活了!”战龙摇头,安慰道:“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萧方心慌意乱,道:“我方寸已乱,战兄帮我出个主意!”战龙低头沉思,他的智谋还不如萧方,连萧方都想不出个好办法,他又如何能出好主意。跑回来报信的小弟又道:“后来……后来谢文东差点挂了。”萧方和战龙同是一塄,齐抬头看着说话的小弟,问道:“怎么回事?”那小弟将谢文东走出酒吧,险险中枪的事一说,战龙眼珠一转,问道:“可是红叶兄弟所为?”侯晓云走后,红叶并没有全部带回台湾,还留下十数人,战龙问得就是这几人。十几人互相看看,用手指一点,十三人,一个不少。他们齐齐摇头,其中一人说道:“不是我们,事先我们连这方面的消息都不知道,如何能去行刺谢文东呢?”战龙点点头,摸着下巴沉思道:“不是红叶兄弟,那会是谁呢?红外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萧方突然道:“那会不会是魂组呢?谢文东和魂组之间的梁子极深,想要他命的,情报又能如此准确,武器这般精良,只有魂组了。”战龙点头称是,道:“没错,是魂组。好快啊,刚被谢文东重挫一次,这么快又跑回中国来了,看来,我们也可以利用一下嘛!”萧方连连摇头,道:“那不行,我们不消与魂组为谋,而且掌门大哥也不会同意的。”他搭拉个脑袋,和众人打声招呼,回自己房间了。临出门前,他的手指微微勾了一下,这个小动作,房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看见,除了战龙外。战龙心中一动,又坐了一会也起身告退,说回房间休息一下。撇开众人,他直接来到萧方房间,敲门而入,直接问道:“老弟,是不是有事?”萧方慧心一笑,道:“魂组可以利用。刚才外面人太多,而向大哥又是极力反对魂组的,我不好说出来。”战龙点了点他,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事,说说吧,魂组怎么个利用法?”萧方胸有成竹,道:“先合作,打垮谢文东之后再全力灭之,就算以后向大哥知道了,也不会太深怪我们。”战龙仰面沉思,问道:“如何合作?”萧方笑道:“一前一后,一明一暗!”谢文东回到堂口,一道命令发下,所有帮众的假期取消,全部回各自岗位待命。抓了钱喜喜不是就这样完事了,他要安排人手,全面戒备,萧方很可能气急败坏,领全部人手来强攻,如果真是这样,谢文东不怕,安排一番就可让萧方来的了,回不了。不过,现在魂组再次出现,他不得不加倍小心来提防。如果按单兵作战,魂组虽不弱,可未必能强过红叶,但魂组那不达目的不罢休,为完成任务可牺牲一切的精神令所有人都为之胆寒。这也是谢文东顾忌的原因。钱喜喜应该关在哪,谢文东考虑良久,本来想把他关在堂口,在自己眼皮底下,可转念一想不妥,关押在堂口,萧方未必有这个胆量来救,他令人把钱喜喜送到北郊的‘洪武’山庄,这里地势偏远,远离市区,做起事来也方便。同时他又安排数千人,在山庄附近埋伏,东心雷和灵敏,一里一外,分别镇守。谢文东又把四大瓢把子,及其他们部下悄悄安排到南郊附近,分四个方位把手,控制住南面进市区的几条要路,并提醒他们,南洪门如果来犯,无需阻挡,让他们进来,可有进没有出,不能把进来的人放跑一个。这四大瓢把子满口答应,上次不战而逃,让他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任务简单,想好好表现一下。谢文东把命令一道道传出,万事具备,就等萧方这股东风前来。更多精彩,尽在517z中文网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四十七章次日,南洪门内有异动,不过没有发动进攻,事隔两日,南洪门只见骚动,仍不见出兵。北洪门内的干部们有些坐不住了,任长风和灵敏一商议,还是找东哥去问问,这样挺下去不是办法。见到谢文东,两人把各自的想法一说,谢文东笑道:“萧方会来的,不管他敢还是不敢,他一定会来的。”任长风奇怪道:“东哥,你怎么这样有自信知道萧方会来?”谢文东道:“他虽然谨慎,不过这次钱喜喜被擒和他有直接关系。在他的眼皮底下,带出二百人来偷袭我,萧方事前竟然一点不知情,向问天会怎么想?下面的帮众会怎么想?如果钱喜喜有个意外,这个责任,萧方得全负。如果想把这个责任降到最底,那只有把钱喜喜平安无事的救出来,所以,萧方他一定会来。”任长风挠挠头发,说道:“可……可现在他怎么还没动静,钱喜喜都被我们抓三天了!”谢文东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和你一样,也不知道萧方在玩什么花样。”正说着,他电话响起,接起一听,谢文东沉吟道:“怎么搞的?”好一会,他轻轻哦了一声,道:“封锁消息,这事决不能泄露出去!”他挂断电话,见任长风和灵敏都面带疑容,缓缓道:“是老雷打来的,钱喜喜死了。”“什么?”任长风张大嘴巴,忙问道:“怎么死了?”谢文东淡然道:“他身上的伤不轻,我们又没送他去医院急救,失血过多,而且情绪还暴躁,被擒之后骂声不断,惹火了看守他兄弟,一脚把他踢死了。”任长风听后真是苦笑不得,这么大个天王钱喜喜,让一个无名小卒给一脚踢死了,他无奈而笑,说道:“死了就死了吧,象钱喜喜这种人,留着也是祸根,只是怕萧方……”谢文东摆手道:“我叮嘱老雷了,这事不会泄露出去,更不会传进南洪门那里。呵呵,我们就用一具尸体等萧方来营救吧!”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灵敏突然道:“这次魂组突然出现,我怕萧方也知道这个消息。”谢文东和任长风一楞,后者问道:“他知道又怎样?”灵敏瞥了他一眼,道:“萧方不比向问天,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我怕他这几天已经联系上魂组,并且和他们联合一处。”任长风疑惑的看向谢文东,叹道:“不会吧?”谢文东心中一动,点头道:“小敏说得不是没可能,如果这两方真联系上了,那事情就变得麻烦。”“唉!”任长风愁道:“魂组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赶到现在,东哥,咋办?”“你问我,我问谁?”谢文东笑道:“看情况而变吧,也许,萧方还没找上魂组。”晚间,南洪门终于出动了,稀稀拉拉,千于人分批进入时区内,一路上毫无阻挡,长驱直入,要路由四大瓢把子镇守,他们这回倒十分听话,一手没伸,眼睁睁看着萧方带人进入南京。暗组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谢文东,他听后仰面而笑,看来萧方还是忍不住了,只是比他预期的时间晚两天。不过,这两天的时间萧方并没有浪费,他做了很多事,包括联系魂组。“南洪门穿过市区。”“南洪门进入北郊!”“南洪门前头人手接近洪武山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谢文东手机,萧方所到的位置都在他掌握之中。谢文东坐在堂口内,笑呵呵的听着,姜森和任长风分立他左右。他笑道:“萧方只派来千人,如何能挡住老雷和小敏的双重夹击,这回,他是插翅难飞了。”很快,又有消息传来,两方已经开始短兵相接。谢文东一楞,暗道好快,凭萧方的性格不应该轻易动手的,他挠挠头发,起身度步,突然停住,拿起电话连按,他打给刘波。“老刘,南洪门带头的可是萧方?”“应该是!”“什么叫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东哥,我们不敢靠过近,怕南洪门发现,距离太远,加上天又黑,萧方坐在车内,具体是不是他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车是他的车!”“哧?”谢文东吸口冷气,暗道糟糕,如果车中的人不是萧方,可就不妙了,他把大部分人手都派到洪武山庄,这时萧方不救钱喜喜,而来偷袭,岂不危险。他挂断电话,又打给四大瓢把子,问他们可有异状发生,四人回答一致,没有任何异状。谢文东又打电话给暗组,问南洪门本部可又异常,回答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谢文东眉头紧锁,自语道:“难道是我多心了?”任长风心中纳闷,疑问道:“东哥,多什么心?怎么了,是情况有变吗?”谢文东拿起外衣,道:“我们得去一趟洪武山庄,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萧方!”任长风和姜森对视一眼,无奈摇头,眨眨眼睛,意思道:东哥太小心了。姜森一笑,拍拍他肩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谢文东三人来到一楼大厅,里面坐着十几个小弟,见他出来,急忙起身,一人上前道:“东哥,用车吗?”谢文东点点头,道:“送我去洪武山庄!”“是!”那人一楞,还是点头答应,快步向外走,取车去了。谢文东心急,也跟着走出大门。他刚出来,只觉得面颊一热,他身手摸了摸,粘忽忽的,不用看,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血。眼前的小弟已经直挺挺的倒下去,脑袋上多出一个大血窟窿,正是他的血溅在谢文东脸上。有杀手!谢文东反应急快,那人刚倒,他身子一低,向楼内猛跳,把刚打算出来的任长风吓得一机灵,急忙闪身,让谢文东进来。这时门上又多出数个窟窿,子弹打在墙壁上,碎屑四射。谢文东大声喊道:“有杀手,卧倒!”大厅内的人都是有经验的老手,谢文东话音未落,他们已经纷找掩体躲避。姜森拉着谢文东和任长风躲到一处外面打不到的拐角,问道:“有多少人?”谢文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苦笑道:“他们在哪我都没看见,更别说有多少人了。”姜森探头,正看见脚下有一处弹孔,伸手摸了摸,叹道:“能打进地面如此之深,只有狙击枪了。”任长风嘟囔道:“还是消音狙击枪呢!”谢文东道:“看来是魂组!”姜森点头,说道:“也可能是红叶。”任长风苦道:“不管他是魂组还是红叶,我们都要想办法冲出去。”姜森一笑,道:“冲出去干什么?现在我们在楼内,安全的很,他们轻易杀不进来。”谢文东摇头道:“长风说得对,我们得冲出去,如果我没猜错,去洪武山庄的也不是萧方,他这回并不想救钱喜喜,目的而是南京。我们现在人手都在洪武山庄,而四大瓢把子又不可靠,他真带人来攻,谁能抵挡得住?”姜森和任长风听后都楞住,没想到本来还占有主动权的自己,瞬间就让人翻盘了。谢文东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东心雷,道:“老雷,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去洪武山庄的那一千人里很可能没有萧方,你赶快带人回市区,山庄的事交给小敏就行了。”东心雷跟随谢文东时间不断,他什么都问,和灵敏招呼一声,带着大队人马往市区赶。谢文东没闲着,又给四大瓢把子打电话,告诉四人,计划有变,如果再有南洪门来犯,拼死抵住,不可放人进来。等把一切重新安排一翻,谢文东长出口气,这时他才想到自己,转头问道:“我们堂口现在有多少人?”姜森掐指一算,道:“不到百人。”“啊?”谢文东吃了一惊,急道:“把所有人都纠集起来,快,现在就去。”不过,他说得有些晚了,这时,大门一开,人没进来,枪筒先进来了,十把枪,十把带有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一起喷射火蛇,顿时,房间内硝烟四起,沙发,茶几,柜台,灯具,一切东西上被打得都是枪眼,墙壁上的窟窿连成一片,大厅内的灯也被打碎,漆黑一片。北洪门弟子抱头缩成一团,生怕身体的某一处暴露在外,即使如此,还是有数人哀号倒地,痛苦呻吟,翻滚,接着一窜枪响,叫声停止。楼内还不少人,并不知道有人来偷袭,发现大厅内有叫声,不明白怎么回事,刚从楼梯走下来,连叫声都没发出,就被打成筛子。谢文东心中一痛,怕再有人出来送死,大声喊道:“敌袭,有枪,躲避!”他说得够简洁的,楼上确实还有人正打算下来,一听谢文东的喊声,二话不说,纷纷回各自房间,拿出武器。谢文东的叫声也同样吸引了偷袭的人,枪声一顿,外面走进五人,这五人及有经验,其中四个小心防备四周,一人提枪直奔谢文东三人所在的拐角处。任长风听见脚步声,牙关一咬,伸手把刀拔了出来。姜森无奈,细声道:“都这时候了,刀还有什么用?”他一甩衣氅,从腰间拔出手枪,悄悄打开保险,平伸手臂,等那人一露头就把他结果。脚步声越来越进,谢文东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等那人马上接近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下身,眼珠一转,嘴角上挑,从怀中掏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他没有马上扔出去,而是想等一会,怕扔出去后再让拐角的人给扔回来,他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姜森对军火熟悉异常,一听‘咯’的一声脆响,他马上反应到对方拉手雷了,这时已不容他多说,一把抢过任长风手中刀,身子如电一般窜了出去。也许是大厅内过于晕暗,也许是他窜出得太突然,也许是那人靠拐角太近,他连反应都没来得急,气管被姜森的顺势一刀给划断。那人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嘴巴大张,他想呼喊,可一句话也发不出来,他想呼吸,可气管以折,他吸进的空气没等到肺,又流了出去。那人身子直挺挺的向前栽倒,被姜森急忙接住,他紧帖那人而站。这一变化太快,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以至于后面那四个防备的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死,敌人就在眼前。这一切说来慢,实则快极,只是一瞬间发生。姜森看了看他手中正冒青烟的手雷,将心一横,双臂弯曲回收,猛得向前一推,那人的尸体倒着向四个同伴飞去,当然,还有他那临死都没松手的手雷。后面四人见他突然倒退回来,不明白怎么回事,伸手拦住他,没等发问,只觉得手中一沉,低头一看,同伴的脖子上都是血,滚热的没有冷却的血,还有那颗正冒烟堵塞手雷,四人忍不住同时惊呼,可惊叫解决不了事情,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都在微微颤动,大厅内血肉横飞,瞬间,五个完整的人变成‘到处都是’,残肢碎肉,挂得满墙壁都是。姜森早有准备,爬在地面,虽然有四个肉盾遮挡,身上还有数处划伤,他忍痛起身,正看见门外有人匆忙进入,他连犹豫都明日犹豫,抬手一枪,正中进来之人的脑门。那人刚倒,外面几乎同时又伸进十数把枪筒,一齐开火。姜森无奈,只好退回拐角躲避。刚才发生的事,暗中的任长风看得一清二楚,心折不已,挑起大拇指,赞道:“厉害!我不如你。”这反倒把姜森说楞了,要知任长风一向高傲,能被他夸赞的人,少之又少。姜森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看了看手臂上的划伤,无奈道:“还是不算厉害啊!”他转头又对谢文东道:“对方一定不是红叶,我看他们来了不少人,至少不下二十,而红叶在南京一共也不超过二十人。”谢文东叹道:“又是魂组!”第六卷 这就是法(1) 第四十八章任长风急道:“红叶也好,魂组也好,我们得想个对策。”谢文东道:“对策有两条,刚才那一声爆炸,足可以引来警察,不过警察来了,我们也不好解释。再有就是警察没来之前,把他们解决掉或打跑。”任长风道:“还是后一条好,不过,我们用什么和他们打?”谢文东看了看掌中双抢,道:“就用这个。”任长风狐疑道:“就两把手枪?”谢文东摇头:“等血杀。”谢文东刚说完,姜森已拿出电话开始拨打。这时门外又进来数人,一看里面的情况,数人同是一惊,其中一人身材中等偏瘦,不过一双眼睛却异常伶俐,他衣服虽然和其他人都一样,但傻子也能看这人是其中的领袖。他进来后,嗅到烧焦的臭味,眉头一皱,对双旁人挥挥手,其他人明白他的意思,分左右,小心戒备,缓缓前行。谢文东三人听见声音,姜森扶耳细声道:“这回来了老手,不好对付。”谢文东点头,脱下外衣,用手一指,然后又指了指姜森。姜森点头表示明白,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用力握住枪把。谢文东先示意一下,随手一甩,外衣从墙角飞了出去。姜森依然准备妥当,见谢文东把衣服扔了,他刚想往外窜,可又生生停住了,看着谢文东摇头苦笑不已。本来,谢文东想扔出自己的衣服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姜森再乘机跳出,结果几人,可哪知人家根本没为所动,衣服扔出,一枪也没开。在大厅内这样黑暗的环境,又如此紧张气氛,眼前有黑影晃动而不开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如果不是经验老道的个中高手,就很可能带有类似夜视镜的东西,而听脚步声,对方人不少,这些人不会人人都是高手。姜森指指眼睛,谢文东明白,点点头,他现在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能硬拼,他贴墙而站,双手持枪。他扔出的衣服也同样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那带头人一指墙角处,贴墙慢慢移动过去。等快到拐角处,他停下身,静静站着。谢文东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两人同是贴墙而站,之间只是隔个墙壁拐角,二人甚至能听见对方呼吸声,只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都知道,只要一露头,迎接自己的一定是一梭子弹。他俩不动,下面的人也不好动,双方虽然谁也没看见谁,但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上气。时间一点点流失,双方仍在无声对峙。谢文东一方只有三人,主动出击如同自杀。而杀手一方不知道墙那边到底有多少人,刚才派进五人,瞬间被炸上了天,他们同样也有顾忌。谢文东眼睛一眯,轻轻道:“魂组?”声音不大,但大厅内静得可怕,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杀手带头那人一震,用生硬的汉语道:“谢文东!”谢文东不再说话,他已经没有任何再想说的话。那人也没再出声,两人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确认对方果然是谢文东,那人纂紧拳头,手心都是汗水,谢文东这个名字对于魂组来说如同山洪猛兽,又恨又怕,魂组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想把谢文东杀死的,包括这人在内,可真一听对方就是谢文东,他心中忍不住又紧张起来,呼吸渐渐有些不稳,变得急促。谢文东听得很清楚,心中一动,嘴角上挑,自信道:“以前,你们也有人企图想把我杀死,可后来,这些人却都死了。”那人没说话,只是头顶的汗水顺着面颊流下。谢文东又道:“你信命吗?这就是命,上天注定你们魂组是打不赢我的,你,不应该来中国,更不应该来杀我。”那人道:“你不是神,我也不信命。”谢文东摇头道:“那真可惜,”他说着话,手腕一振,金刀落入掌中,又道:“你应该相信的!”说完,肩膀一晃,金刀脱手而出。他和那人分站在墙角拐弯处,并不能直接看到对方,谢文东这个小动作那人自然也没发觉。金刀飞出,谢文东猛然一拉手腕,银线一紧,金刀在空中打个旋,又飞了回来。不过它不是飞向谢文东,而是直刺向贴在墙壁另一端的那人面门。现在,谢文东的金刀已练得收放自如,如火纯青,他自知自己枪法不如人,在关键时刻,金刀是他的最后一颗棋子,闲暇时没少苦练。刚才,他和那人说话时,已经判断出他的位置,至于这一刀能不能奏效,谢文东也不知道,只是碰碰运气。那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谢文东身上,哪知斜刺里飞来一刀,当他发现时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这一刀不偏不正,正中那人左目,由于是回收,力量并不大,就算如此,那人还是痛叫一声,双手握住眼睛,血水从他手指缝中流出。谢文东听见叫声,心中一喜,手臂用力想回一缩,金刀在那人眼中带着一道血水飞出。魂组成员不明白怎么回事,见队长连连痛呼,纷纷上前一看,只见他满脸是血,一支眼睛肿起好高,鲜血直流。那人狂叫道:“不用管我!杀,杀死谢文东!”魂组成员还没等答话,外面突然一阵大乱,叫声连连,惨呼不断。魂组众人心中一惊,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一个魂组成员慌慌张张跑近来,喘息道:“有……有敌来袭!(日)”带队的队长听后暗叫一声,用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拐角处,狠狠咬了一咬牙,捂着眼睛,挥手道:“撤!(日)”一声令下,进来那数明魂组成员纷纷退出大厅外,随着几声叫喊,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打外面又进来一批人,皆是黑衣,袖上带又红色袖标,有人毛腰轻轻喊道:“东哥?森哥?”墙后的谢文东和姜森互相看了一眼,齐声道:“自己人!”没错,来得正是接到姜森电话,赶来支援的血杀。谢文东三人从墙角出来,由于大厅内漆黑,血杀成员见有人影晃动,不明是敌是友,齐齐举枪,姜森沉声道:“是我!”血杀众人一见是姜森,转目一瞧,谢文东也在,暗中松了口气,纷纷收起枪,问道:“东哥,森哥,你们没事吧?”谢文东摇头一笑,反问道:“他们跑了?”血杀知道他指谁,点头道:“留下八个人,其他的都逃掉了。看打扮和身手,应该是魂组。”谢文东点头道:“没错,是魂组,阴魂不散的魂组!”魂组来得突然,去得更快,和血杀没怎么交手,纷纷坐车而逃,只是仓皇之间被打死五人,另有三人受伤,被血杀擒住。谢文东叫人把堂口门里门外打扫一翻,姜森一指抓到的三人,问道:“东哥,这三人如何处置?”谢文东毫不犹豫道:“留着太麻烦。”姜森明白的一点头,向手下使个眼色。没过多久,警察到了,在堂口前街道巡视一周,其中一人进了北洪门堂口。大厅内虽然打扫干净,可墙壁上都是弹空,那警察心中一惊,更要拿对讲机喊人,任长风一闪身,从角落里走出来,拍拍警察肩膀,笑道:“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打钞票塞进警察口袋,道:“回家买点酒喝,做人迷糊一些。”警察多聪明,一摸口袋中的钞票,心中一惊,数量不少啊!他把对讲机又揣了回去,一指墙壁,笑呵呵道:“看来房子得新装修,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开。出来后,挥手大声道:“这栋楼没事,毛病不是出于这里。”谢文东正在自己房间内来回度步,他给灵敏打电话,问道:“钱喜喜的尸体可处理了吗?”“还没呢!”“那正好,把他的头割下,送给萧方,他能给我惊喜,我同样也要给他惊喜。”正说着话,东心雷领人也到了。没过多久,那四大瓢把子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回到堂口。任长风一问,才知道,原来四人是被萧方打回来的,四大交通要路也相继失守。四人没敢去见谢文东,托任长风去见掌门大哥,同时帮自己求求情。谢文东听后没说什么,这他早就料想到了,萧方既然志不在钱喜喜,那一定是南京,既然要大规模攻打南京,那四条要路是必经之地,也是兵家必争,聪明如萧方,他怎会放过,那四大瓢把子自然不是其对手,被打回来也属正常。“好个萧方!”谢文东喃喃道:“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了。”姜森在旁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付?”谢文东皱起眉头,脑中在快速旋转着,他自语道:“南京?南京!”谢文东走到窗前,手扶窗框,了望远方。好一会,他才问道:“老刘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姜森沉吟道:“应该还在外面打探情报吧。”谢文东点点头,凝视远方,苦笑道:“现在市区通往南郊的路口完全被打通,如果没错,萧方调整一天,马上会大举来攻,南洪门刚打了一个大胜仗,士气正胜,他不会放过这机会的,更何况还有魂组在暗中呼应。”任长风眉头一皱,道:“那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姜森摇头道:“不妥,萧方是聪明人,怎么会没有准备。”任长风急道:“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那我们怎么办?”姜森摇头道:“我不知道。”说完,他看向谢文东。谢文东眯起眼睛,道:“今晚,他会来打我们,我们也同样有机会给他致命一击。”姜森和任长风同声道:“怎么给他致命一击?”谢文东笑道:“萧方很谨慎不是吗?!他不会亲自领人出来的,很有可能坐镇大本营。”任长风问道:“坐镇大本营又怎样?”谢文东向后缕了缕头发,道:“长风,你该多用用脑袋了。”刘波直到凌晨才赶回分堂,这时大部分人早已休息,不过谢文东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琢磨明天怎么对付萧方,还有那和自己纠缠不清的魂组,这时他敲门进来,没等谢文东说话,他先开口道:“东哥,魂组落脚的地方我查出来了?”“哦?”谢文东精神一震,问道:“在哪?”刘波道:“就在南洪门大本营附近,大概有二十多人,不过,看样子都是经验老道的行家,不好对付,而且还有南洪门相呼应。”谢文东和魂组交手多次,多数都是以偷袭取胜,这次刘波特意给谢文东提个醒。谢文东仰面而笑,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是不好打,不过,毕竟只有二十多人,我们还用偷袭吗?”刘波一楞,问道:“那东哥的意思是……?”谢文东翻身从床上站起,来回徘徊两步,道:“灵活一些,该强攻的时候,就要强攻。”他停住身,问道:“魂组落脚的地方和南洪门之间到底有多远?”刘波答道:“很近,不足一里,从市区到南洪门大本营必经魂组落脚之地。”谢文东听后,眼珠转了转,微微笑道:“不错,这样很好!”刘波一吐舌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东哥,这还很好?”谢文东长笑一声,道:“没有比这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