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刺空回招必定缓慢,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空档出招。可是他小看了用枪的青年,也小看了素有的兵中之贼”称呼的长枪,正当他准备抢攻的时候,青年冷哼的声,腰身拧动,枪身横扫而出。嗡!枪身挂风,横着打向谢文东的腰肋。想不到对方还有这一手,谢文东无法躲闪,只能立刀硬挡。当!枪身的百蜡杆与谢文东的开山刀撞在一处。谢文东只觉得手掌疼痛,臂膀发麻,暗道一声浩大的力气。不青年见他用蛮力架住了自己这一记横扫,嗤笑出声,腰眼用力,抓住枪尾的手顺势猛的一震,借着枪身的弹性枪头猛震,青年同时大河大喝一声,“出去!”他用的是寸劲,以腰部力量为主,双臂的力量为辅,枪尖瞬间产生的爆发力何止千斤。随着他的叫喊,谢文东倒是听话,受其弹力,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扑通!谢文东足足摔出四米多远,落在地,又轱辘出两米多远,方算停下来。这个跟头,虽然没让谢文东受到多重的伤,但也摔得他七昏八晕,眼前直冒金星。那些本是要冲向谢文东的望月阁门徒们见他自己主动飞到自己面前,皆咧嘴乐了,各种武器齐举,作势要一起劈下来。若是真劈下来,就算谢文东是神仙也会被砍成数段,这时,潜伏在暗中的血杀以及北洪门的精锐人员出动了,上百把枪,从不同的角度几乎同时开火,瞬间,场上子弹横飞,望月阁的门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有十数人被流弹扫中,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望月阁的门徒们被这突然杀出的敌人打得不知所措,乱成一团,原本合击的阵势瞬间被撕扯的粉碎。趴在地上的谢文东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甩了甩晕浆浆的脑袋,抬头向四周观望。只见不远处袁天仲正以一人之力与三名青年恶战在一处,打得不可开交,金眼趴在自己的左侧,正忙着换子弹,再向远处,木子等人被望月阁的门徒缠上,做近身格斗,冲杀出来的血杀,北洪门的人员也与对方交上火,虽然他们在武器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可仍有人不时地被对方发出的暗器打中,惨叫倒地,同时也不停的有望月阁的人顶着枪林弹雨冲进人群之中,与之做近身搏斗,结果多半被打成了筛子。整个战场,到处都在交战,到处都蕴藏着死亡,鲜血早已染红了人们的双眼,兽性占据了主宰,人们在尽自己一切所能的至对方与死地。这是一场谢文东所经历过规模最大的一次冷兵器与现代兵器的交战。街边的一家饭店内,二楼。望月阁的四位长老坐在窗边的位置,面带严峻,皆沉默无语地看着外面的激战,枪声,喊杀声,惨叫声也不停地拉紧他们本就紧绷的神经。看着不少门徒在敌人冲锋时被打成马蜂窝,沈红松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也揪到嗓子眼,他低声说道:“三位,我看这次暗杀的行DONG已经失败,不如早些撤退吧!侯广俭和颜俊伟脸色阴沉地吓人,目光注释窗外,一句话都未说。曲青庭皱起眉头说道:撤?这次若不成功,以后再难找到除掉谢文东的机会,要撤退,你自己撤好了!我。。看着义正严词的曲青庭,沈红松艰难地咽口吐沫,再不敢多言。颜俊伟慢慢收回目光,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撤退,说着话,她手指窗外,说道:谢文东竟然在此处埋伏了如此多的枪手,为什么?侯广俭眼睛眯了眯,眉头皱得更深。曲青庭心中一震,脸上露出惊讶的样子,惊问道:颜长老认为有人出卖了我们?哼!颜俊伟哼道:不然,谢文东怎么可能会在此处做下埋伏呢?是谁?曲青庭两眼冒出寒光,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冷声问道:颜长老认为是谁出卖了我们?颜俊伟看看侯广俭,瞧瞧曲青庭,再瞅瞅沈红松,说石化,她也不知道自己改怀疑谁。她幽幽输到:知道我们会在此处埋伏谢文东的,只有我们四人,下面的门徒都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所以,我们四人里肯定有一个叛徒把我们出卖了。啪!曲青庭看起来放佛已怒不可言,他猛的一锤桌面,腾的站起身,转头怒视沈红松,冷道:是你做的,对不对?沈红松和曲青庭相识多年,对他异常了解,闻言,他也站了起来,反瞪着曲青庭,怒道:"曲长老,你可不要无的放失,你说是我出卖了大家,我说还是你呢!"曲青庭喝道:"放屁!别忘了,谢文东来北京的消息可是由我查出来的!""那也代表不了什么。。。。。"他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亦乐乎。始终没有说话的侯广俭沉声喝道:"不要吵了!"说着话,平淡无奇的眼睛突然闪出亮人骇人的精光,分别看了曲青庭、颜俊伟、沈红松三人,幽幽说道:“我不管是谁出卖了我们,总之,谢文东的脑袋我今天是要定了!”说着话,他抓起坐下的椅子,猛的向身后的窗户砸去。第二百一十九章(219)“哗啦——”玻璃破碎,候广俭抽身跳了出去。饭店的楼下,正是血杀和北洪门人员积聚最多的地方,谁都没有想到,敌人会从天而降。候广俭落在人群中,回手在腰间一抽,掌中多出一条链子鞭,看似随意的一抖,链子鞭打出,正中一名北洪门人员的胸口,只听啪的一声,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人还在空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啊!”候广俭的突然杀出,令血杀和北洪门众人皆大吃一惊,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血杀兄弟枪口一转,对准他的脑袋要开枪。哪知候广俭身形提溜一转,瞬间绕到他的身后,对其后心,石火电闪的就是一拳。血杀兄弟的枪法是一流的,但身手差了一些,尤其在是望月阁长老面前,相差甚远。那血杀兄弟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只觉得身后如同被火车头顶了一下,身子弹了出去,将前方的同伴撞倒一大片。“该死的!”周围的众人纷纷怒吼,一名北洪门人员对着侯广俭的胸膛,连开两枪。侯广俭冷笑一声,在对方扣动扳机的同时,他的什么已经蹲了下去。嘭,嘭!怒射而出的子弹没有打中侯广俭,却将他身后的一名北洪门青年胸膛贯穿,当场毙命。一名经验丰富的血杀兄弟见状,高声喊道:“不要乱开枪,小心伤到自己人!”他们心存顾忌,不敢开枪,使候广俭更加肆无忌惮,一条链子鞭舞得呼呼作响,直把血杀和北洪门组成的阵营搅得大乱。见有机可乘,那些躲藏起来的望月阁门徒纷纷从犄角里蹦出,向这边冲出来。侯广俭脸色冷如冰霜,高声喝道:“不要过来,先杀掉谢文东!”“是!”侯广俭的勇猛将望月阁门徒的士气提升起来,吼叫着向谢文东蜂拥而去。金眼早已装好弹夹,对着疯了似的望月阁门徒边开枪边问道:“东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子弹毕竟有限,只十几发,大没了,恐怕对方不会在给他换子弹的机会。谢文东这时候也把他那支银枪掏了出来,面对着数十号满面狰狞,杀气冲天的望月阁门徒,好有流露出半点紧张,反而谈然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办?凉拌?”说着,他胎手开了两枪。两颗子弹飞近对方的人群中,如同沉石大海,没有半点动静。金眼在旁看的直咧嘴,忙拉住谢文东手中的银枪接过,手此双枪左右开工,对冲来的望月阁帮众展开连射。双枪在手的金眼比刚才单枪时所发挥出的威力大了不止一倍,最主要的是给对方的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威慑,在连续被打倒五人之后,望月阁的门徒心生怯意,纷纷放缓脚步,同时分散开来,小心翼翼、戒备十足地一点点向前蹭。会用暗器的门徒也纷纷将暗器扣在掌心,准备给予谢文东和金眼致命一击。“退!”金眼手持双枪,挡在谢文东身前,望月阁的门徒向前压一步,他便护着谢文东向后撤一步。另一边,只是眨眼的工夫,侯广俭在血杀和北洪门的阵营中已连伤十数人,身如鬼魅,时东时西,飘忽不定,一条链子鞭挥舞得风雨不透,无人可挡,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连带着还有骨断筋折的声音。糟糕!侯广俭不敢恋战,身子向下一低,以周围的人群为掩护,几个箭步冲进饭店内。开枪的人,正是身在高楼平台上的东心雷。狙击步枪威力强大,别说侯广俭没看到他在哪,即便是面对面的站着,他也难以躲开狙击枪的打击,而且东心雷的枪上还装有消音器,侯广俭的耳朵再灵敏,如此远的距离也听不到什么。连续两枪都没有打中侯广俭的要害,东心雷也十分懊恼,气愤地拍了拍台沿。这倒不是他的枪法有问题,而是侯广俭的身形太快了,他在人群中穿行,前后左右变换不定,给东心雷的瞄准造成极大的难度,加上侯广俭周围的人又实在太多,东心雷基本是通过人群的缝隙向侯广俭射击的,如此一来难度更大,能伤到侯广俭已属不易。见侯广俭负伤逃进饭店里,两名北洪门人员高喊一声,举枪追了进去。两人追得快,出来得更快,只听饭店内啪啪两声闷响,在尖叫声中,两名北洪门人员倒飞出来,胸口各多出一条血淋子。在侯广俭逃回饭店的同时,二楼的窗户内又飞身跳出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穿白衣的是颜俊伟,而穿黑衣的是沈红松。颜俊伟落地之后,并不停歇,直向谢文东窜去,而沈红松则堵在饭店的门口,手脚并用,将那些打算追杀侯广俭的人逼退回去。且说颜俊伟,身形极快,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直射向谢文东,同时袖口内寒光乍现,弹出两把一尺多长,又窄有薄的短剑。金眼看得真切,心头一震,暗道厉害!只看对方的身法就不难猜出此人的功夫有多高,恐怕只在唐寅之上,不在他之下。心中虽惊,可他的手里却没闲着,双枪同时举起,对着窜射而来的颜俊伟展开连续射击。颜俊伟凭借骇人听闻的身法,在街道上呈S型前进,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时不时的找掩体隐藏,躲闪金眼的射击。他的速度虽然缓慢下来,可金眼枪中的子弹也消耗了过半。金眼心中有数,知道枪中弹药吃紧,不敢再连续射击,只好护着谢文东连连后退。他俩把精力都放在前方的敌人身上,却忽视了身后。在谢文东和金眼身后的不远处,潜伏着四名青年,看衣着,和街道上的普通行人差不多,但手中皆拿有明晃晃的刀剑。看着谢文东金眼背对着自己,一点点的退过来,四人的脸上皆露出喜色,其中一位低声说道:“咱们不用出去了,谢文东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嘿嘿,活该我们今天立功啊!等会咱们一起出手偷袭,杀掉谢文东!”“好!”另外三名青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个劲地向前挤,被刚才说话的青年又推回到后面,低声喝道:“挤什么?”“我……我也想杀谢文东”二十出头的青年低声紧张道。“你?”那青年咧嘴笑了,拍拍他肩膀,说道:“小兄弟,凭你的身手,上去只会给我们添乱,在后面看热闹吧!”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文东的后心,手中的钢刀也下意识地抓得紧紧的。谢文东和金眼越退距离他们越近,十米,八米,七米,六米……四名青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几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掌心和背后都是汗水。当谢文东距离胡同口只有五米的时候,四名青年的眼中皆闪现出浓浓的杀机,手中的刀剑也慢慢抬了起来,只等谢文东再退几步,就给他致命的一击。正在这时,那名蹲在最后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突然伸出手,拍拍身前一名青年的肩膀,低声说道:“师兄!”“怎么了?”那青年不明白怎么回事,同时,也看到一只白茫茫闪烁寒光的匕首,此时已贴近自己喉咙的匕首。扑!没给他任何的机会,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自己的同伴竟然会对自己突下杀手,他双手捂住喉咙,嘴巴一张一合,想叫喊,想质问,可惜,他的声带已被割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低的咕噜声二十出头的青年将他要栽倒的身子扶住,低声说道:“师兄,别紧张,站稳点!”两面的两名青年还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伏在胡同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越退越近的谢文东。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声,其中一名靠后的青年不耐烦的转过头,低声喝道:“别说话……”话到一半,当他看清楚身后的一切,嘴边的话像是变成一团鹅毛,卡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你……”而是出头的青年早有准备,对方只说出个“你”字,他的匕首已抢先一步刺进青年的心口窝,同时笑道:“我?我很抱歉!”第二百二十章“哎呀——”那青年痛叫一声,眼中还带着茫然,慢慢地底下头,看了看深深刺近自己心口的匕首,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二十出头的青年,同时将他持刀的手腕抓住,又惊又怒地骇然说到:“诸博,你竟然…”“对不起了,‘师兄’!”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挂着阴阴的冷笑,手腕一翻,笔受在他的心口狠恨转动一下。“阿!”那青年掺嚎,两眼翻白,人靠着墙壁,慢慢滑倒。直到咽气,他的两眼还死死的瞪着对方,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胆小如鼠、对自己尊敬有加的小师弟为什么会对自己动刀子。他的叫声吸引了最前面的那名青年注意力。那青年此时拿着钢刀,准备在谢文东的背后突然下杀手,正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哪知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掺叫声,同样,叫声也引起谢文动和金眼的警觉,见他二人同时回头,青年吓得一缩勃,退回头胡同里,气汹汹的转过头来,低声怒斥道:“妈的,鬼叫什么,谢文东发现我们了……”可是,当他看清楚身后的情况,他的呵斥再也发不出来了。只见自己的三名同伴,一名倒在底墒,脖子、身上都是血,尸体旁边的一名同伴手中握着匕首,而匕首的锋芒正插近另一名同伴的心口。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青年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响回不过神来。二十出头的青年手中的匕首还插在对方的胸膛里,来不及拔出来,对着回头的青年仰面就是一脚。“嘭!”青年正在愣神,闪躲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踢个正着,人也从胡同里飞了出去,仰面朝天地摔在街道上。胡同外,金眼正护着谢文东向后退,先是听到后方胡同里传出掺叫声,接着,里面又突然飞出一名拿刀的青年,金眼惊叫一声:"东哥小心!"随后想也没想,双臂下垂,甩手就是两枪。可怜那青年连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脑袋中弹,当场毙命。当谢文东退到胡同口,象里面观望时,只见胡同里还躺有两具尸体,而在尸体旁边站有一名青年,看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发很短,薄薄的一层,相貌清秀,衣着随意,看清楚青年的模样之后,谢文东失声道:"小褚!""东哥!"二十出头的青年将匕首向身后一背,身体绷得溜直,恭恭敬敬深施一礼,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嘴唇颤抖着,眼中闪动着泪光。这名青年,正是当初被谢文东送到望月阁的褚博。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再次与心中敬仰的大哥谢文东见面,他哪能不激动。在望月阁的日子并没有别人相像中那样好过,他得时时刻刻的伪装自己,即使面对自己十分讨厌的人也要硬装出笑脸,在那里他没有兄弟,没有朋友,虽然生活在人群中,实际上却是孤零零的一个,哪里比得上在文东会时的快意恩仇,更找不到与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海阔天空去吹牛的感觉。现在褚博见到谢文东,就如同在外流浪已久的浪子终于见到了亲人似的,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出来。谢文东怔了一下,急忙走进胡同里,来到褚博的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双臂一展,一把将他抱住,动容地说道:"兄弟,辛苦了!"金眼见这名望月阁门徒是褚博,放下心来,守在胡同口,对着追杀过来的望月阁门徒以及幽灵一般的颜俊伟连连开枪射击。谢文东的话不多,但他这一声饱含感情的‘兄弟’却让褚博觉得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双手颤了颤,最终还是反手将谢文东搂住,虽然这样的动作不合身份,也不合礼仪,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褚博哽咽一声,低声说道:“东哥,能见到你,真好……”这次,谢文东并不知道褚博也有来北京,此时此地见到他,格外的欣喜,也格外的亲切。他重重地拍了拍褚博的胳膊,将他向后推了推,再次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点点头,笑道:“不错!比以前壮了许多!”拍他胳膊时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硬帮帮的,如同石头一般。褚博有些难为情,老脸一红,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说道:“在望月阁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干,基本都在练功。”褚博的成长令谢文东感到欣慰,他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道:“这是你做的?”“呵呵!”褚博憨厚地苦笑,道:“是背后动的刀子!如果正面冲突,我恐怕一个都打不过!”褚博虽然够勤奋,资质也不错,但毕竟学武时间太短,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与那些修炼十多年的望月阁门徒比起来,差距还是蛮大的。他二人正说着话,胡同口的金眼已经顶不住了,他转头说道:“东哥快走!敌人太多了,要压上来了!”听闻这话,褚博身子一震,忙说道:“东哥,跟我来!”说着话,拉着谢文东向胡同深处跑去。跑出没多元,胡同的一侧出现个小门,褚博说道:“东哥,这是一家饭店的后门,刚才我们就是从这进的胡同!”说这话,他将小门拉开,先让谢文东进去,然后对胡同口的金眼喊道:“金眼哥,这边!”金眼回头一瞧,笑了,将双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后,然后迅速地跑过来,当他也进入之后,主播敏捷地将房门关死,并上了锁。往里面走,是饭店的后厨房,里面正有几名厨师在忙活,看到谢文东三人突然闯进来皆是一愣,大眼瞪小眼惊奇地瞅着他们。谢文东三人没有说话,直接穿过厨房,向饭店的大厅走。这时,一名四十多岁、身材臃肿飞鹏的厨师问道:“你们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不用谢文东说话,金眼抬手将枪亮了出啦,指着厨师的脑袋,冷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厨师是平凡人,哪见过这个,被枪指住脑袋,下得嗷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连连哭叫道:“别杀我!别杀我!”“该死的,闭嘴!”褚博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厨师的脖根,那厨师倒听话,两眼一翻,昏死过去。金眼借着向大厅走的机会,快速地退出弹夹,填充子弹,同时问道:“东哥,我们从前门冲出去吗?”谢文东摇摇头,皱眉说道:“出去了反而更危险!”褚博向后看了看,说道:可是望月阁的人马上要追进来了!说话间,几人到了饭店的大厅,四下一望,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有些是吃饭的,更多的是路边的行人被街道上的混战吓进来的,谢文东眼珠转了转,说道:“让他们冲出去,掩人耳目!”褚博没反应过来,疑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冲出去?”金眼笑了,扬头道:“这个简单!”说着话,他抬起手枪,对着饭店的顶棚,嘭、嘭、嘭连开三枪。枪声在饭店里显得格外刺耳,回音久久不断,人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尖叫声四起,饭店内乱成了一锅粥,惊慌失措的人群疯了似的向外跑去。“咯!”中年人看了,脑袋嗡了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翻白,吓昏过去。“胆小鬼!”金眼气乐了,笑骂一声,一脚将中年人从桌子底下踢了出去。一旁的褚博看了看金眼的手枪,两眼放光,难掩喜爱之色,低声问道:“金眼哥,能不能把手枪借给我一支?”金眼楞了楞,什么都没说,直接把自己的手枪交给褚博,同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弹夹给他。对于褚博的枪法,金眼是有信心的,当初龙虎队在吉乐岛训练的时候,金眼还曾指点过他们射击的技巧,所以比较了解。褚博接过手枪,紧紧地握了握。在望月阁这么久,他一直没有碰过枪,现在终于有机会体会到起用枪的感觉了。凭心而论,褚博对枪的喜爱程度要远远超于对刀的喜爱。这许多人突然从饭店里一起跑出来,别说外面的望月阁众人发蒙,即便是谢文东手下的兄弟也都傻眼了。望月阁认为谢文东可能混在人群里,而北洪门和血杀众人则认为望月阁的人可能混在其中。第二百二十一章(221)谢文东、金眼、褚博躲藏到桌子底下时间不长,望月阁人也从后门冲了进来。见饭店里的人都向外疯跑,下意识的认为谢文东已经混出去了,数十名门徒马不停蹄,纷纷提着刀剑也跟了出去。颜俊伟站在饭店大厅内没有动。他头脑冷静,心思周密,阅历丰富,经验老道,并未盲目地随众人向外跑,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犀利地环视左右。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张餐桌微微的颤动着,颜俊伟心头一震,双目眯了眯,缓步走上前去,冷然踢出一脚,正点桌沿上。啪的一声,餐桌受力飞起多高,只见下面趴有两人,看年纪,都已不小,哆哆嗦嗦地快缩成一团。掩护自己的桌子被掀开,那两人更是惊恐,面无血色,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连连摇手,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颜俊伟目光扫过二人,未在他俩身上做任何的停顿,目视其他的地方,冷声说道:“滚!”那两人闻言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颜俊伟两眼闪烁着寒光,突然又是一脚,将身侧的另一张桌子踢翻,见下面空空如也,他继续慢慢向前走,鼻子不时的禁起,这时候,他隐隐约约的嗅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颜俊伟每走两步,便把周围的桌子掀开,有些下面没人。有些下面有人,但都不是他要寻找的目标。不过,他距离谢文东三人藏身的地方也越来越近。不用把桌帘挑起观望,只听脚步声和桌子倒地的声音就能判断的出来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多远,金眼脸色凝重,慢慢将手中的银枪抬起,瞄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手指扣上扳机,然后转头看向谢文东,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开枪。谢文东正想点头,一旁的褚博指了指自己,示意由他来。谢文东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褚博一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点了点越来越近的敌人。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褚博还是望月阁的门徒,出去之后,或许能够蒙混过关,然后突然杀手,至对方于死地。谢文东沉思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褚博颔首,从后腰拔出匕首,在自己的肋下比了比,然后牙关一咬,猛的刺了进去。他刺得不深,只是穿透皮肉,可口子倒是不小,流出的鲜血瞬间将衣服染红好大一片。褚博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发出叫声,只能咬牙硬挺着,脸色先是憋成酱紫色,时间不长,变得苍白如纸。他将手枪塞进袖口之内,随后向谢文东和金眼点下头,身子向旁一歪,仿佛是站立不住,从桌子底下摔了出来。听到闷响声,颜俊伟唰的转过头,没见他如何用力,身如幽灵,转瞬便飘到了褚博近前,手中的短剑顺势向下一落,点在褚博的脖颈处。站于颜俊伟身后的数名望月阁门徒也跟了上来,低头定睛一看,皆有些发愣,异口同声道:“褚博?”褚博倒在地上,手捂着自己刚刺的伤口,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淌,看起来伤势异常严重。偷眼观瞧来人,见是颜俊伟,他心中也是暗暗一震,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颤声说道:“我……我受了枪伤,是……是被谢文东打的……颜长老救……我……快救我……”褚博被曲青庭带回望月阁,后者并没有向外大肆张扬他的身份,有人问起时,只说是自己半路上发现这个青年的资质不错,就把他带回来,收他做关门弟子,毕竟,曲青庭也是要避嫌的,除了曲青庭的门徒以及与他关系交好的长老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褚博是谢文东的人。颜俊伟深吸口气,唰的一声,将短剑收回来,看看褚博的脸色,再瞧瞧他肋下鲜血淋漓的伤口,眉头拧成个疙瘩,先是回头对下面的门徒说道:“帮小博处理好伤口!”说着,他又问道:“谢文东哪里跑了?”褚博目视饭店的门外,有气无力的说道:“已……已经随着人去混出去了……”“该死!”对褚博的话,颜俊伟深信不疑,他直起身,二话没说,快步向外走去,十几名门徒也急匆匆跟了去,只留下两位帮褚博处理伤口。这两人挑开褚博的衣服,仔细查看他肋部的口子,发出一声轻疑:“恩?怎么像是刀伤呢?”望月阁的门徒还没有见过枪伤,可知道刀伤是什么样子的,看清楚了褚博的伤口,这么看都觉得是像刀伤,两人感觉挺奇怪,难道枪和刀伤是一样的?正当两人倍感迷茫之时,躲藏在桌下的谢文东钻了出去,手臂一晃,金刀弹出,毫不停顿,信手一挥,金刀化成一道金光。支取一名门徒的后脖根。距离太近了,加上门徒的注意力都放在褚博的伤口上,做梦也想不到背后会突然钻出人来偷袭自己。扑哧!那门徒的身子猛地一震,接着,手脚抽搐几下,一头栽倒,另一名门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原本奄奄一息的褚博突然两眼闪出寒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锋刃已深深刺进门徒的心脏。两名门徒几乎同时咽气,没有发出任何的喊叫,也没有任何声响,死地无声无息。严俊伟不知道这些,出来之后,还在四处寻找谢文东,可是,街道上哪里有谢文东的影子啊?!另一边,饭店。沈红松挡住了北洪门的追杀,身受枪伤的侯广俭钻进饭店,没走出几步曲青庭以及数名门徒迎上前来,将他搀扶住,曲青庭看了他肩膀上的枪伤,暗暗咋舌,子弹是从后面面射入,又从前面飞出,直接将他的肩膀打穿。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子弹在他肉体内炸开伤害的程度更大。曲青庭对左右的门徒说道:“我先去处理候长老的伤口,你们留下来顶住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冲进来,明白吗?”“是!”众人大多是侯光俭和颜俊伟的门徒,其中不少人见师傅受了伤,早慌了手脚,听曲青庭这么说,连连点头应是。曲青庭扶着侯广俭到饭店的二楼,让他坐下,然后挑开他的衣服,拿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边处理伤口边摇头说道:“侯兄,你的伤很重!”“哼!”侯广俭重重哼了一声,咬牙说道:“谢文东在暗中埋伏了许多枪手,如果不是背后偷袭,他们怎么可能伤得了我!”“是啊!”曲青庭站于侯广俭的背后,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只小药瓶,倒出其中的白色粉末,脸上露出阴阴的冷笑,边往侯广俭的伤口上涂抹边随口附和道:“以侯兄的身手,在望月阁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当然不会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阁主这次对谢文东宣战,实在有些草率!”不知道是不是曲青庭的药物起了作用,侯广俭觉得伤口不再象刚才那么疼痛,他半转身瞥了曲青庭一眼,反问道:“你认为阁主的决定错了?”“呵呵!”曲青庭幽幽而笑,说道:“洪门的事,就让洪门自己去折腾嘛,我们插手做什么?一直以来,望月阁和洪门互不干涉,大家相安无事,这不是很好吗?可现在,打得天昏地暗,本以为能短时间内除掉谢文东,结果到现在谢文东没有死,我们这边倒损兵折将,伤亡了不少门徒不说,连史文俊长老也死了,这完全是因为阁主做出错误的决定而造成的,说句实话,阁主的年岁实在太大了,他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位置!”“啪!”侯广俭闻言大怒,挥手一拍桌案,身子向上挺了挺,想站起身,可是他的半边身子此时却麻成了一团,象木头似的,毫无感觉,他没有多想,以为是肩上的枪伤造成的,他深吸口气,怒视着曲青庭,说道:“曲长老,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吗?是诋毁阁主,是大逆不道,是要被逐出望月阁的!”“诋毁?”曲青庭仰面轻笑,说道:“我说的是事实!现在望月阁在洪门哪还有威望可言,这完全是阁主一手造成的!他老糊涂了,怎么你们也跟着糊涂,和他一起去胡闹,这样下去,望月阁早晚要毁在你们的手上!”“放P!”侯广俭急气,脸色涨红,身子直哆嗦,怒道:“曲青庭,你也是望月阁的长老,亏你说出这样的话……”顿了一下,他眼睛猛的睁大,凝声问道:“难道,是你暗中向谢文东通风报信?”话已说到这种程度,曲青庭不再隐瞒,点头道:“没错!是我做的!既然那个捞东西霸占着阁主的位置不放手,我智能采用非常的手段将他赶下去了!”“哎呀!”侯广俭又惊又气,回手将链子鞭抽了出来,扶着桌案,使出浑身的力气,才颤巍巍地站起身,提鞭指着曲青庭的鼻子,低吼道:“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GOU东西……我杀了你!”第二百二十二章(222)候广俭脾气暴躁,性情也梗直,一听曲青庭是勾结谢文东的叛徒,气得暴跳如雷,抡鞭就要与之拼命。论真功夫,曲青庭不如候广俭,但是现在并不怕他。他笑呵呵地向后退了退,晃晃手中的小药瓶,笑道:“杀我?恐怕你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还记得这是什么吗?”看清楚曲青庭手中的药瓶,再加上上半个身子麻木不堪,而且麻木的感觉还在迅速地向全身蔓延,假文俭脸色顿变,惊道:“麻药!”“没错!是麻药!”曲青庭含笑点点头,说道:“如果你不受伤,当然能杀得了我,不过,我刚才在你的伤口上涂抹了麻药,很快,药性就会随血液遍布你的全身,到时手脚动弹不得,你如何杀我?”“啊?好个卑鄙无耻的东西!”候广俭向前迈步,不动还好,这一动,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身子连连摇晃,最后又无力地退后一步,坐回椅子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眼凝视曲青庭,狠声问道:“既然你已经勾结了谢文东,为什么还要把他来北京的消息告诉我们?”“很简单!我就是要你们上当,然后把你们统统消灭。”曲青庭收起笑容,对上候广俭的目光,长叹一声,感慨道:“候兄,你我相识多年,共事多年,也算老朋友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望月阁的将来着想,候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更希望你能弃暗投明,和我同谋大事……”不等他说完,候广俭呸的一声向他吐口吐沫,冷笑道:“曲青庭,你说得真好听啊,什么为望月阁着想,你就是为自己着想,你想做阁主已久,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只要我候广俭有一口气在,就和你抗争到底!”说着话,再次站起身,手臂一抖,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链子鞭甩向曲青庭。若是在平时,侯广俭的钢鞭犀利,可碎石断金,但现在,却显得,软弱无力。曲青庭见他一鞭打来,不慌不忙,无奈地摇摇头,手掌向外一挥,轻易地将鞭头打偏,苦笑说道:“侯兄,既然你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他话音未落,身子猛的向前一窜,快丝闪电,瞬间到了侯广俭的近前,同时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子,猛的一提,摔臂向窗户甩去。侯广俭无法闪躲,也无力闪躲,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哗啦啦!侯广俭的身躯撞碎数块玻璃,横着飞了出去。接着的扑通一声,摔在接到上。街道上,都是北洪门和血杀人员,正在全力向饭店里面压,娜知头顶上摔下来一位,众人纷纷向四周闪躲地然后低头一看,摔下来的这位正是刚刚负伤而逃的老头子。嘿嘿,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敌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北洪门和血杀众人皆笑了,正准备上前将其制服,哪知侯广俭突然一翻身,仰面躺在地上,手中的链子鞭也没闲着,横扫出去。啪!一名北洪门人员闪躲不及急,脚踝被鞭头打个正着,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惨叫着仰面摔到。在连续不断的枪声中,侯广俭连最基本的闪躲动作都没做出来,被活生生地打成了马蜂窝,浑身上下至少中了数十枪,找不出一块好地方,人几乎也被打得变了形。可怜的侯广俭这位望月阁排名前列的长老,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侯广俭从楼上掉下来,被乱枪射杀,饭店内的门徒都看得清楚,也听得真切,侯广俭的徒弟们眼睛顿时红了,嚎叫着向饭店外面冲去。他们躲藏在饭店内,以桌椅板凳做为掩护,以暗器作为进攻武器,还能与北洪门和血杀人员抗衡一下,可是现在全部杀出来,等于找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