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杰出事,本就基础不老的香港洪门定然大乱,自己必须得亲自赶过来处理……想到这,谢文东脑中灵光一闪,推算出一个结论:青帮是有意引自己离开上海!当然,这仅仅是他的推断而已,他还不能十分确定,毕竟青帮势力已经撤离上海,即便想反击,在南北洪门的合力下,也难有所成。谢文东表情平静的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不能因为找不到线索就不搜查杀手的下落,我再给你们半天的时间,晚上八点之前,把杀手揪出来见我,如果还做不到,呵呵,各位也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不讲情面。”半天的时间要找出杀手,这怎么可能?许永发急忙说道:“东哥,这……”谢文东打断他的话,悠然说到:“你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许永发被逼无奈,没有再多说什么,向谢文东大声招呼,与众人急冲冲地走出别墅。看着许永发狼备而去的样子,赵虎心里爽得不得了,许永发平时杖自己是长老,以强凌弱,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东哥回来了,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是的,丑态百出。等他们走后,谢文东对赵虎和吴西蓝说道:“许永发十之八九找不出杀手,去准备一下,拿他第一个开刀!”“是,东哥!”赵虎和吴西蓝两人干脆地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谢文东正要拿手机给东心雷去电话,没有想到后者却先给他打来了。“东哥,不好了,青帮开始反攻了,我们和南洪门抵挡不住!”“什么?”谢文东眯起眼睛,南北洪门的人加在一起,数千之众,怎么可能会挡不住青帮的反击?何况,青帮不是已经撤离上海了吗?从哪冒出的人反击?谢文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青帮是撤退了,但那只是假象,韩非退到苏州,也是对假象的掩饰。青帮撤退是在晚间进行的,可也算是大张旗鼓,丝毫没有提防南北洪门的眼线,当他们撤离上海市区之后,所有人员全部悄悄下了车,潜伏在郊区,不过车厢里空无一人的车队依然在向苏杭一带大举进发,加上韩非在苏州出现,给人一种青帮兵分两路,退到苏杭的假象。事情也是按照傲天的推算进行的,杨少杰出事,香港洪门动荡,谢文东果然去了香港,他一离开上海,青帮由上到下,心里都落下一块大石头,觉得谢文东的李开,己方已胜利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南北洪门双方对静安地区的疯抢,双方人员皆运足力气,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刚开始时,双方还能控制住情绪,两边的主帅也能控制住大局,可是渐渐的,随着争抢的越来越猛烈,双方的摩擦也随之越来越多。青帮走后,静安的场子都变成了无主之地,对于南北洪门来说,谁先到就算是谁的,可是在很多的时候,双方都是同时抵达的,这就很难分清楚此地该属于谁,不改属于谁,而双方人员也较着劲,谁都不肯退让,以此引发出来的小规模摩擦和冲突数不胜数。其中犹为激烈的是对青帮分部的争夺。此处是要地,这点双方人员都很明白,北洪门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是由沙木统领的200多号帮众,他们刚站在青帮分部的门前,还没等往里进,南洪门的人也到了,为首的是陆寇,后面还跟有三四百的南洪门成员。见北洪门要进入,陆寇大急,一声令下,让所有人冲过去,将北洪门的人挡在门外杀木见状,怒火中烧,指着陆寇的鼻子,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先到这里的!”“去你吗的先到!”陆寇丝毫没有客气,张嘴就骂。本来他就对北洪门侵占闸奔一事耿耿于怀,现在打顶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青帮分部再让给奔洪门。他冷笑道:“我还说我先到的呢!天门冬,滚开!“说着话,他走到沙木近前,一把将他推开。陆寇动粗,沙木还能忍住,可下面那些兄弟忍不住了,一个个亮出家伙,纷纷上前,南洪门的人有不甘示弱,倚占己方人多,又有陆寇撑腰,也吩咐亮出家伙,迎上北洪门的人双方人员各抄家伙,列阵对峙,双方前面的人员几乎是胸脯顶着胸脯,吹胡子瞪眼睛,目光对视,立刻射出火光,场面上火药味十足,稍有不当,立刻就能引来一场大火拼。沙木深吸口气,将怒火压了压,举起手来,让下面的兄弟们不要冲动,然后他对陆寇说道:”你也是堂堂南洪门的天王之一,怎么着不讲道理?“”我是先来的,这里我肯定不会让!“沙木语气坚定的说道。“吗的!“陆寇笑了,说道:”你是猪脑袋吗?》就凭你也敢向我来叫嚣!实话告诉你,我忍你们北洪门已经很久了,你可不要逼我动手!““动手?”沙木冷笑,说道:“你若是敢动手,你就是破坏南北洪门联盟关系的罪魁祸道!”陆寇对于北洪门没好感,沙木对南洪门也同样憎恨,远的不说,单是这次魏子丹被杀,就是南洪门一手造成的,兄弟的惨死,他哪能不恨。不过沙木毕竟是北洪门内优秀的青年干部,懂得以大局为得,也懂得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这番话对旁人说,或许还能有用,但在性格火暴冲动的陆寇听来,简直就是挑衅。“小子,我破坏了联盟关系还能怎样?”说着话,陆寇上前,一把将沙木的脖子领子抓住。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的,何况是年轻气盛大的沙木。他再能容忍,此时也忍不下去了,他伸手扣住陆寇的手碗,厉声喝道:“妈的,混蛋,你别太过份了!”陆寇冷笑,无视沙木的怒火,抓着他衣领的手腕用力一拧,冷声道:“过分又能怎样?”“去你吗的!”沙木猛地一踢腿,膝盖抬起,狠狠垫向陆寇的小腹。陆寇不慌不忙,小退半步,将沙木的膝盖让开,可是这只是沙木的前招,他还有后首,见陆寇退后,腿随之伸直,脚尖有下而上的撩了过去。这一招是姚明的,真被他撩到,陆寇的下体也就废了。陆寇脸色一变,再次抽身而退,但他慢了半步,小腹的衣襟被沙木的鞋底蹭了一下,留下一块灰尘。他稳住身形,低头看了看,边甩手拍掉灰尘,边对沙木阴声冷到:“小子,你这是在自己找死!”说着,他猛然一回手,要拔腰间的钢刀。沙木手疾眼快,箭步上前,将陆寇的手腕压住,说道:“谁找死,还不一定呢!”说着,他另只手运足力气,一圈打向陆寇脸颊。身为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的陆寇当然有一身过人的本事,无论枪法还是身手,都是百里挑一,出类拔萃的。刚才吃点小亏是他准备不足,现在沙木翻脸,和他面对面的动手,他不再客气,猛地抬起手,用手掌硬接住沙木这记重拳,接着脚下一个扫堂腿,对这杀母的脚踝恶狠狠的扫了过去。沙木暗吃一惊,急忙抽身跳出,陆寇手法连贯,回手抽出钢刀,等沙木落地后,向他胸前冷然刺去。沙木急忙后退,同时拔出开山刀,与陆寇战在一起。两方的主将打起来,下面的人哪还能干看着,只听哗的一声,双方数百号人,刀棍齐举,在青帮分布的门前展开一场大混战这场仗的规模并不算大,但打的十分激烈,双方也都下了死手,含沙连天,血光飞溅,不时有人中刀,惨叫着摔倒惨叫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下手更加无情,拼了命的要置对方于死地打架无好手,骂人无好口,占到一旦展开,那么场面根本就无法控制,只是眨眼功夫,双方各有数十人受伤倒地,鲜血由水泥台阶六道街道上,又与街道的鲜血混合,流进下水道,叫喊声、哀嚎声、呻吟声响成一片,本事并肩作战的同伴,现在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青帮埋伏在暗中的眼线看得清清楚楚,立刻将消息回传给身在郊区的傲天、铁疑等人,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彭真挑起大拇指,赞叹道:“小天果然是神机妙算,计无遗漏啊!”第八十九章傲天看着欣喜的众人,悠然而笑,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南洪门在上海是老牌的霸主,它怎么可能允许其他人和他争抢底盘呢?青帮在时,为了对付这个大敌,它还能容忍北洪门的野蛮,而一旦青帮撤离了,谢文东又去了香港,南洪门再无顾虑,肯定不会任由北洪门分割本属于他们的利益,摩擦,分歧,甚至争斗也就在所难免,当然,南北洪门的争斗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也要激烈。他含笑说道:“让他们打吧,我们坐山观虎斗,等这两只老虎打累了,也就该是我们出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了,哈哈——”铁NING看着得以的傲天,心有感触。傲天智勇双全,谋略过人,骁勇善战,论综合实力,要胜于韩非,不过老帮主选他做接班人,也是有道理的。傲天为人寡情,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肯牺牲身边的一切,这一点他远远不如重情重义的韩非,这也是老帮主挺韩非的原因所在。老帮主曾对他说过,韩非做帮主,会使青帮腾飞,但代价是四面楚歌,内不分裂。事实证明,老帮主的选择是正确的,韩非成功拉拢了台湾本地的龙头企业,得到充足的资金援助,以次作为资本,将势力渗透到内地,而傲天与台湾本地大企业的关系并不好,在他看来,那些大企业只是青帮的‘银行’,其他的一无事处,在广州时期青帮资金短缺,傲天却迟迟解决不了问题,需要韩非派唐堂回台湾应急,就是最好的证明。暗暗叹了口气,铁NING问道:“小天,我们什么时候出手?”“急什么?”傲天笑道:“让南北洪门再打打,多消磨些他们的实力。”“我怕,谢文东知道此事会从香港赶回来。”铁NING顾虑地说道。“不会,不会!”傲天信心十足地说道:“一直以来,东心雷都想在北洪门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到局面彻底无法控制的时候,他是不会向谢文东告急的。”铁NING深深地看了一眼傲天,没有再多言。为了青帮的分部,北洪门的沙木和南洪门的陆寇大大出手,最后失败的是北洪门。单凭伸手来说,沙木与陆口相差太远,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北洪门人少力单,也架不住南洪门的围攻,很快就败下阵来,被陆口打得鼻青脸肿的沙木带着北洪门的残兵败将退了下去,青帮分部也随之落入南洪门之手。消息传到东心雷这里时,后者勃然大怒,大骂南洪门不是东西,欺人太甚,他令北洪门的青年干部之一的吴思丰带上千余名兄弟去增援沙木,务必将青帮分部夺回来。在静安地区,吴恩丰和沙木会合,见到他时,吴恩丰差点笑出来,只见沙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破烂不堪,活象是逃荒的。沙木虽然被打得很惨,不过陆寇还是留了情面,没要他的性命。看清楚下面的兄弟之后,吴恩丰笑不出来了,只见兄弟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有些甚至浑身是血,象个血人。吴恩丰看罢,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两眼冒火,对沙木说道:“阿木,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替你讨回公道!”说完,也不等沙木答话,也一挥手,带着千余人浩浩荡荡杀向青帮分部。陆寇打跑了沙木,顺利得下青帮分部,没等他向向文天报喜,吴恩丰就杀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碰面之后,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这一次,北洪门人多势众,以陆寇为首的南洪门抵挡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撤退。陆寇领人跑后,北洪门顺理成章的进入青帮分部,他第一时间给东心来日打去电话,称自己已把分部抢回来了。东心雷听后大喜,立刻说道:“你在那里小心戒备,我马上派兄弟过去增援!”通完电话。他叫来灵敏和张国男,让他二人再带五百名兄弟赶到青帮分部,加强那里的防御。灵敏和张国男还没到,南洪门的人却先来了。为首的除了刚刚败逃的陆寇之外,还有周挺和张居风,下面的人手黑压压的一片,至少在千人往上。事情都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了。双方皆没有什么好谈的,各自使也看家本事,大打出手。又开始了恶战。激战中,萧方带着大批地南洪门帮众由分部的后身冲杀出来,这一下,全部精力都放于前方的吴恩丰抵挡不住了,在南洪门的前后夹击之下,吴恩丰撤退了。当灵敏和张国男赶到时,青帮分部又被南洪门所占。就这样,为了一个青帮的分部,南北洪门互不相让。你争我夺,打得不可开交。战场上,正拼杀的周挺一眼看到了灵敏,他精神大震,震开周围的敌人,硬是挤了过去。刚到近前。灵敏二话没说,先是给了他一刀。素有探花之称的灵敏身手也不简单,周挺吓了一跳。急忙横刀招架,嘴上大叫道:“小敏,是我!”“没错,我打的就是你!”灵敏毫不客气,又是连砍数刀。周挺也不介意,边将她的刀弹开,边嬉皮笑脸地问道:“小敏,你怎么来了?”“这里太乱了,你不适合这里,快走吧!”“咦?你怎么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你在担心我吗?”他边躲闪灵敏的刀,边唠唠叨叨地说起没完,灵敏被他吵得头大,无奈地停住手,翻翻白眼,看着周挺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聊天啊!你我难的有见面的机会嘛!”说着,周挺凑到灵敏近前,英俊的脸上堆满献媚的笑容。“我没时间和你聊天!”灵敏将刀抬了起来。“算了,别打了。”周挺拉住灵敏的手腕,向四周望了望,说道:“这里太乱,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想坐,你去找别人坐吧!”灵敏不领他的情,晃动手臂,将周挺的手甩开,顺势一刀又划了过去。她这刀来势汹汹,周挺只好抽身而退,站定之后,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再说话,目光深幽地看着灵敏。灵敏被他看着有些异样,压住心里浮动的情绪,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打不打?”周挺面露寂寞,低下头,幽幽说道:“如果你真想杀我,我不还手。”灵敏深吸口气,喝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说这话,他提刀而上,到了周挺近前时,钢刀撩起,刺向周挺的胸口,周挺不闪不挡,真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灵敏的刀急速刺来。当刀尖刺到周挺身前三寸的时候,灵敏身形顿住,刀锋也随之停了下来。平时,灵敏确实觉得周挺非常讨人厌,但是此时她不知为什么,自己却突然下不了手,看着周挺,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灵敏的刀抵在周挺的胸口,两人面对面的站立,目光对视,谁都没有动。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灵敏暗叹口气,将刀缓缓放下。周挺突然一近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将她的腰身拦住,向回一用力,搂到自己怀中,脑袋低下,在灵敏耳边轻声说道:“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也许,我真的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嗅着灵敏头发上传来的阵阵芳香,周挺突然感觉心魂荡漾,意乱情迷。这时。站在周转看傻了眼的北洪门人才如梦方醒,以为灵敏落到对方的手下,叫喊着纷纷围上前来。周挺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周转的北洪门帮众不给他机会,他急道:“我明天会去找你!”说完,他将灵敏推开,手中刀一横,接住身后砍开的三刀,随后用力向外一堆,道:“都***给我滚开!”周挺逼开众人,在敌人双方中冲出一条道路,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景,灵敏心情复杂,有些惊讶,有些甜蜜,但更多的是无奈。她心里很清楚,以南北洪门的局势,她和周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这只是南北洪门交战中的一段小插曲,周挺和灵敏之间的关系也改变不了南北洪门之间交恶的本质。下面的人争斗,很快引起了向问天的关注。他给东心雷打去电话,希望双方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不要让争斗继续下去。东心雷回答得很干脆,停止争斗可以,不过青帮分部必须归北洪门所有。向问天对他的要求难以接受,在他看来,北洪门已在上海抢下了两个半区。占得的便宜够多了。青帮分啊理所应当的归南洪门,如果他再退让,难以向下面那么多兄弟交代。双方高层争瓜不下,下面的激战还是在继续。当双方都打的筋疲力尽,再也打不动的时候,两边才开始真正考虑坐下来对此事进行谈判商议,可是这时候再来谈判,为时已晚。南北洪门刚刚休战不久。青帮反击开始了。无数的青帮人员从各个角落里涌出来,积聚在静安地区。对南北洪门的势力展开大规模的打击。第九十章青帮人员出现的突然,大出南北洪门的预料,毫无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加上南北洪门刚刚发生过争斗,人力方面减员严重,根本抵挡不住青帮的冲击。在青帮的打击下,南北洪门节节败退,很快就被打出安静地区。可笑的是,南北洪门你争我夺的青帮分部,最后谁都没有得到手,反而被青帮自己占了回去。北洪门在普陀地区与青帮展开的了殊死搏斗,双兵对兵,将对将,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在东心雷亲自率领下,北洪门的站点总算是守下来了,不过普陀地区过半的场子又被青帮夺了回去,连续激战一整天,双方皆疲惫不堪,无力再战,战斗随之停止。另一边,南洪门也同样顶不住青帮的冲击,青帮人员明目张胆地打进长宁和卢湾二区,矛头直指南洪门上海分部的所在地黄埔区。知道这个时候,南北洪门才终于意识到,青帮撤退是假象,其人数非但没有少,反而增加了许多。第二天,仓促不及的南北洪门还没有不上援军,青帮的援军却先到了,再次向两个帮派发起冲击,这一次,北洪门最先顶不住,大半的人力退回据点内死守,恩南洪门也好不了多少,位于黄埔地区的数家商场和旗下场子被青帮焚烧,损失巨大。在镇据点的东心雷已从北洪门总部以及个点调派援军过来,可是北洪门的势力范围距离上海较远,大批人员赶过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东心雷算了算,第一批援军过来,还得等两天,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顶得住青帮两天,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给谢文东打去电话。将上海大致的情况向谢文东报告过后,东心雷老脸羞红,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他排着脑袋道:东哥,我错了,我真不应该和南洪门去打、去争,以至于损兵折将,现在无力对抗青帮的反扑!”谢文东听完,仰面叹了口气,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他心理明白了大概。暗杀杨少杰的杀手肯定是青帮找来的,目的就是引自己离开上海,青帮的撤退以及韩非去苏州是假象,其真正目的是为了麻痹己放和南洪门,让二者在毫无危机感的情况下为了争夺地盘发生争斗,而青帮在旁坐收渔翁之利,可是说自己去香港那一刻起,就中了青帮的圈套。好高明的计策啊!正盘计划算计得天衣无缝,令人惊叹。谢文东不急反笑,忍不住连连摇头,看起来自己太低估了青帮,也小看了韩非。谢文东并知道傲天这个人,以为此计是韩非想出来的。他对东心雷说道:老雷,不要自责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明知道谢文东这话是有意在安慰自己,不过东心雷的心理还是舒服了很多,他急声问道:“东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青帮人数很多,进攻非常凶猛,我担心守不住啊!”“守不住,就不要守了,撤退!”谢文东沉吟道:“先退到闸北一带,如果青帮还是穷追不舍,就躲藏起来,毕竟闸北面积巨大,青帮一时扳回也找不到你们,只要能等上两天,我和过来支援的也差不多该到上海了,到那时我们再从长计议!”听完谢文东的话,东心雷肩膀垮下来,要他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据点,实在心有不甘,他为难地问道:“东哥,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呵呵!”谢文东笑道:“除非南洪门肯帮忙,派援兵过来与你共同抵御青帮,不然,再没有其他的机会了。”东心雷苦笑,南洪门现在和自己一样,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会来支援自己呢?除非他们的分部不想要了。唉!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东心雷感叹一声,说道:“好吧,东哥,我……组织兄弟撤退!”谢文东平和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敌强我弱的时候,能守则守,不能守还是早点撤退的好,何况,我们有办法打下青帮据点一次,就还有办法打下它第二次,没事的,不要放在心上!”东心雷的心情舒缓了一些,点头道:“东哥,我知道了。”“按照我的意思,快去做吧!”“嗯”挂断电话之后,谢文东皱起眉头,韩非这个人要比向问天难对付,虽然二人的头脑都不简单,但至少向问天光明磊落,而韩非这人却不择手段。间歇文东接完电话后面色凝重,袁天仲上前问道:“东哥,出了什么事?”谢文东淡笑说道:“青帮在上海展开了反扑,老雷和向问天都挡不住了。”“啊?”袁天仲以及姜森、五行等人皆大吃一惊。姜森疑问道:“青帮不是撤退了么?韩非不是去苏州了么?”谢文东耸肩,说道:“青帮这次的假象做的很逼真,至少把我们的眼线给骗过了。”袁天仲文道:“东哥,我们现在就回上海么?”“不急!我们在香港还得再多留一天。”谢文东眯缝着眼睛说道:“既然被请骗来了,就不要空手而归,先解决掉许永发这个人!”在谢文东看来,自己不在香港洪门时,许永发是个心腹大患,也是个不定时炸弹,首先它自己的实力不小,手下兄弟众多,其次它在社团中的地位、辈分、声望都很高,能做到一呼百应。他若是预谋不轨,整个社团都会随之动荡,这次杨少杰出事,许永发牵头,要把自己赶下台,重立掌门大哥就是个例子“东哥,交给我吧,我去干掉他!”袁天仲双手插进口袋里,面色阴沉的说道。以袁天仲的身手,暗杀掉许永发肯定不是难事,不过谢文东不想这么做,就这样把他暗杀掉,起不到任何效果不说,反而容易引起恐慌,直至演变成众怒。他摇摇头,说道:“不需要,等傍晚他来的时候再说。”晚间6点。这回许永发很准时,没有超出太多些谢文东约定的时间,六点刚过,他和另外四名长老以及数名堂主走进别墅。看到谢文东,许永发搓着手,连连干笑,低声说道:“东哥,我回来了!”谢文东故意向他身后望了望,眉头一皱,问道:“你抓的杀手呢?”“这个……嘿嘿……”许永发强笑道:“东哥,杀手几乎已经离开香港了,我没有抓到他们……”“似乎?我等了你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你就告诉这个结果吗?”谢文东站起身形,慢慢走到许永发近前。虽然他的身材不高,体形也消瘦,但许永发却却感觉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本来他并未将此事当成大事,只不过是没有搜查到傻手,根本不算什么,但此时见到笑眯眯的谢文东,心里却没了低,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解释。在他面前站了片刻,看着手足无措的许永发,谢文东含笑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许长老是不是认为我的话一分钱都不值?可以当成耳边风。”许永发身子一震,急忙说道:“不不不,东哥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既然听,但你又没有找到人,说明你的做事能力有问题。”谢文东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给过你两次机会,可是你都没有把握住,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这......这......”许永发额头渗出汗水,"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下文。正在这时,许永发的电话响起。许永发慌忙地伸手入怀,拿出电话,正想把它按死,不过谢文东却摆摆手,说道:“接吧!”“啊?”许永发没反应过来,疑问地看着谢文东。谢文东笑道:“你可以接电话!”“是,是!”许永发掩口唾沫,将电话接通。不听还好点,这一听,脑袋嗡了一声,站在原地,惊若木鸡,半响没回过神来。另外四名长老见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互相看看,都是满面茫然,但又不敢前去询问。过了半响,许永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目露惊骇地看着谢文东,结巴道:“东......东哥,我的手下兄弟遭受到伏击,可....可对方为首是......是赵虎......”“没错!是我派赵虎去的。”谢文东收回放于许永发肩膀上的手,说道:“洪门不留无用的人,我给过你两次机会,可是你却不懂得珍惜,无视我的存在,而且你欺上瞒下,勾朋结党,最不可怒,所以,我必须得对你执行家法,以正风气!”说完。他挺直腰身,转头问道:"天仲,告诉我,按我洪门家法,许长老该如何处置?'袁天仲一垂头,说道:“当乱棍打死!”“恩!”谢文东点点头,淡然道:“那就执行吧!”第九十一章谢文东话音刚落,站在左右的北洪门帮众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许永发按到在地。许永发意识到不好,谢文东对自己起了杀心,可是这时候反映过来已经太晚了。几名膀大腰圆的大汉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同时卸下他随身携带的武器,另有一人拿出一只大麻袋,对准发出杀猪般惨叫的许永发当头罩下,这大汉动作干净利落,在其他人的帮忙下,几下九江气装进麻袋中,随后众人拎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铁棍和钢管。四名长老大惊失色,纷纷围上前来,边拦住几名大汉变转头对谢文东说道:“东哥,不能这样做啊,许长老就算有错,也罪不致死啊!”“呵呵!”谢文东幽幽而笑,冰冷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说道:“怎么?你们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或者说,你们根本就是许永发的同党?”谢文东这么一说,四名长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个个低下头,偷偷向四周观瞧,只见大厅的周围还站着二十多名汉子,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藏有家伙,然后再看看谢文东身边的那几名杀气腾腾的随行人员,四人暗暗吸气,相互瞧瞧,皆摇了摇头,很明显,谢文东这次要整许永发是有预谋的,自己还是少插手为妙,不然,恐怕连自己很难活着走出去。在性命攸关之时,四名长老把昔日的情谊统统抛在脑后,眼睁睁看着裹在麻袋里剧烈挣扎的许永发,竟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四名长老不说话,那些堂主更不敢出头,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谢文东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吨了片刻,他向那几名大汉微微颔首。几名大汉领会谢文东的意思,棍棒齐举。对着麻袋恶狠狠砸了下去。这一顿棍棒!劈头盖脸的猛砸下来!许永发哪能受得了!嗷嗷怪叫!嘶喊声撕心裂肺!让人打心眼里发毛!很快!麻袋的表面出现块块的红晕!许永发的叫声也随之越来越弱!时间不长!连呻吟声也消失!麻袋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几名大汉又足足打了两分钟!才纷纷收住手!抹抹脑门和脸上的汗水!转头看向谢文东!谢文东点了点头!一名大汉底下身形!将麻袋口解开!把许永发从里面倒了出来!只发现许永发身上!头上都是鲜血!整个人已变成了血呼呼的一团!身上不知有多少处骨头折断!四肢扭曲!不成人形!看过去!其状惨不忍睹!长老和堂主们皱着眉头!别过头去!不愿也不敢再看下去!大汉将手按在许永发的静脉上!顿了片刻!回头对谢文东说道!东哥!许长老死了!恩!拖出去!埋掉!谢文东背着手!又看向另外的四名长老!说道!你们和许永发一样!同是办事不力!所以!你们也要!受到惩罚!”“东哥……”本以为谢文东处死了许永发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谁知道许永发刚死,谢文东就把矛头向自己。四名长老太急,脸色也白得苍白,齐声说道:“东哥,你……你饶了我们吧……”谢文东含笑说道:“我可以不杀你们,不过不是因为你们没有错,而是你们没有象许永发那样罪大恶极,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曾经说过,洪门不留无用之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四名长老听完,汗如雨下,谢文东这是在要把自己赶出洪门啊!不过,四人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因为谢文东有这个本事,有这个权利,自己却没有去与他分庭抗礼实力。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好吧!”身为长老之一的杜明剑满面苍然地长叹口气,说道:“我,愿意按照东哥的意思,退出洪门!”听他这么说,另外三名长老也被迫表态,无奈的同意退出洪们。四名长老说完之后,皆是面红如血,纷纷转向外走去。“等一下!”谢文东叫住四人,笑眯眯地又说道:“各位都是我洪门的长老,对我洪门的情况所知甚详,而且身在洪门多年,结仇无数,为了各位的安全也是为了洪门的安稳,你们以后就不要再留在香港了,去美国也好,加拿大、澳洲也好,总之,就不是不要再留在国内。”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当然洪门也不是无情无义的社团,各位为洪门出过不少力,这点我很清楚,等各位离开香港时,我会安排人给你们的每人一笔安家旨,至于你们手下的兄弟和地盘,就平分给各位堂主来管理吧,各位意下如何?”谢文东做事,除了阴险毒辣,还很圆滑,八面玲珑。让四名长老离开香港,是为了断绝后患,给他们安家费,为自己得一个有仁有义的口碑,将长老的地盘和手下分给各个堂主,既是收买人心,又可以让他们支持自己的这个决定。一端话下来,可谓顾全周到。本来众堂主以为谢文东干掉了许永发,又踢跑了四名长老,接下来就是收拾自己,终人心理暗暗做了决定,谢文东真要对自己动手,就组织兄弟,与他血拼到底,谁知道谢文东话锋一转,丝毫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反而还把四名长老的地盘以及下面的兄弟分给他们,这是堂主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听完谢文东的话,他们脸上皆露出喜色,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欢喜不已,兴奋异常,恨不得立刻组织兄弟就将四名长老踢出香港,自己好去接受他们的地盘以及人手。他们是高兴了,可是四名长老却傻眼了。杜明剑咬牙切齿的说道:“东哥,你这是在逼我们走上绝路啊!”谢文东悠然笑道:‘路上你们自己挑选的,究竟会不会选上绝路,当然也要看你们自己。各位堂主,你们的意思呢?““我认为东哥说的没错!“一名三十出头的大汉在堂主阵营中走出,说道:’东哥是掌门大哥,东哥的决定就代表着我们整个洪门的决定,而且东哥已经答应给各位长老安家费了,也算仁至义尽,杜长老;又何苦要留下来争呢?”“吴智义,你们这样白眼狼,忘恩负一齐的东西!”杜剑明怒极,平日里对自己必恭必敬的人此时竟然倒戈向谢文东,他手指着大汉的鼻子,破口大骂。名叫吴智意的大汉耸耸肩膀,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许长老....不,现在应该叫你前辈,你又何必大动肝火呢?““你....”督剑明气的直哆嗦,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另外三位长老走上前来,拉住杜3剑明,摇摇头,说道:“看起来我们的时代真的要过去了,算了,还是走吧!”说完话,三人满面窘态,硬拉着杜剑明走出别墅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谢文东淡然一笑,收回目光,注视着众堂主,震声说道:‘以后,香港洪门不会再有长老这个职位,今天几位长老的下场,各位也要引以为荐,可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啊!众人听完后,身子都是一震,忙躬身说道:“我们愿誓死效忠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