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笑道:“我这边需要两分钟。”金眼仰面,伸个懒腰,悠然道:“放心吧,我这边不会比你慢的。”两人哈哈一笑,各自提枪反冲到里屋。时间不长,青帮零散的杀手都被五行五人解决干净,按照谢文东的意思,没留下任何活口。房内,青帮一干杀手中唯一还在坚持的,只剩下冯辉。作为青帮的十把尖刀之一,深得韩非重用,冯辉也不是好摆平的角色。任长风和他近战超过二十个回合,稳稳占据上风,但就是伤不到对方。五行五人站在门外观战,暗暗点头,他们对任长风的功夫再熟悉不过,能和他打这么久还没有受伤的人不多,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青年不简单,可能在青帮内的身份也不一般。五行兄弟看得兴致勃勃,却没有一人上去帮忙的。因为他们太了解任长风的为人,以他孤傲、眼高过顶的性格,这时候上去助阵,非但得不到任长风的感激,弄不好他还会反过来给你一刀。金眼看了一会,觉得对方败下阵来是早晚的事,不放心留谢文东一个人在外面的走廊,转身走出房间。走廊内,丁美淇在谢文东的安慰下,心绪总算平稳了一些。见到金眼出来,谢文东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金眼道:“已经基本搞定,只剩下一个人在和长风苦战。”谢文东奇怪地问道:“打了这么久?”金眼道:“那人的身手不简单,估计在青帮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哦!”谢文东双眼一眯,揉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他擒住对我们更有利。金眼,你去告诉长风一声,要活的。”金眼点头答应一声,刚想返回到房间,任长风已推门走出来了。他惊讶地问道:“打完了?”任长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误会他的意思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和一个无名小卒打了这么久,是有些丢人,呵呵,看来我要抓紧苦练了……”金眼问道:“那个人呢?”任长风轻描淡写道:“杀了!”“杀了?”金眼苦笑道:“东哥刚刚告诉我,要把他活捉!”“啊?”任长风一愣,道:“怎么不早说,杀了他,我还觉得挺可惜的呢!这人功夫不错,我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好的对手了!”谢文东摆摆手,道:“算了,杀了就杀了吧!长风,看看老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让他快一点,警察应该就要到了。”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就没往心里去。相比房内的情况,东心雷这边要艰难一些,和青帮占据天台的杀手们打个你死我活,先后要有六名洪门弟子受了枪伤,其中两人伤势较重。青帮的人情况更不乐观,多半人受了伤,如果不是东心雷执意要抓活口,这些人恐怕早已上了天。任长风赶到天台之后,战斗已到尾声,东心雷正一边指挥下面的兄弟把受伤的杀手带下楼,一边让人搜捕暗中还没有躲藏的敌人。他共活捉十二个青帮的人,绝大多数已受伤。洪门的人不管他们伤的重不重,象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拉出大厦。大厦的保安这时候都已吓傻了,别说上去阻拦,一各个生怕惹火烧身,有多远躲多远,大气没敢喘一下。把青帮的杀手分别推上三辆面包车,按谢文东的指示,快速地开向郊外。东心雷和任长风坐上一辆轿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他们走后好一会,谢文东才和丁美淇在五行兄弟的保护下走出大厦,坐车直奔北洪门总部。谢文东前脚刚走,警察随后赶到,不要以为这是巧合,事实上,这是早已设定好的,当然,出自谢文东的设定。十数辆警车在停在大厦门口,又是封锁现场,又是展开调查,时间不长,救护车也到了,从大厦里抬出一具具用白单子盖着的尸体……第六章北洪门几名受伤的兄弟被送到社团旗下的医院,至于青帮那几人,则统统带到郊外。郊外,四周荒野,不见人烟,茂密的荒草到人腰间,冰冷的夜风吹来,轻易打穿身上的单衣,让人忍不住从骨子生出一股寒意。青帮被活捉的十二人正在打冷战。他们被数名真枪实弹的洪门弟子逼住,另有十几名北洪门的帮众在他们前面,抡起铁锹和镐头,在地上挖坑,东心雷和任长风站在车旁,默默抽烟,冷眼观看。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解释为什么要挖坑,场面一片安静,只是不时传出铁锹铲土的声音,这声音低沉,可在青帮的十几个俘虏耳中,如同一只无形的大锤子一下下砸在心头上。他们从脚底生出一股冰寒,但一各个却汗如雨下。“他……他们要杀了我们……?”一名胳膊受伤的青帮弟子结结巴巴地问身旁同伴。可他话还未说完,后面的北洪门大汉一枪把砸在他后脑上,厉声道:“不要说话!”青帮弟子痛叫一声,趴在地上,鲜血顺着脖根流到地上。半个小时后,地面多出一个五米长,一米深的大坑。北洪门帮众纷纷从坑内爬出来,将锹镐扔到车上,然后回过头,拔出配枪,围站在青帮俘虏旁边。东心雷点点头,随意指着一名青帮弟子,道:“把他拉出来!”他话音刚落,两名大汉把他所指的那个人连拖带拽,拉到坑旁。那人似乎已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手脚拼命的挣扎着,眼中充满绝望之色。他无谓的挣扎没有为自己争取到生机,反而引来毒打,两枪把砸下去,他整个人随之安静下来。被两名大汉压制着,他面朝大坑,跪在地上。东心雷走到他身后,静静站来一会,方缓缓说道:“我要杀你,而且也必须这样做,因为,你的错误不可原谅。”世界上,真能能作到微笑着面对死亡的人没有几个,至少他不是。那人身子无力的扭动着,可在两名大汉的紧紧挟持下,难以移动分毫,心中的紧张、恐惧和绝望使他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东心雷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用死,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什么……?”可能因为紧张,也可能因为自己好有一线生机的兴奋,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语调。“丁美淇的家人被你们胁持到哪里?”东心雷斯条慢理地问道。那人很想回答东心雷的问题,如果他此时知道答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身子一颤,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不清楚……”东心雷仰面,挠挠头发,随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拉动枪栓,毫不停顿,对着那人的后脑就是一枪。“嘭!”枪声在空旷的荒野格外响亮,回音盘旋在耳边,久久不绝。那人还没来得及作出解释,便直接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撞进大坑里,后脑出现一个手指大的窟窿,而额前却是个半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枪声过后,场面更加宁静,只剩下人呼哧呼哧大口喘粗气的声音。死亡的阴影笼罩在青帮俘虏的心头,那种无形压力快要把人逼疯,快把他们紧绷的神经拉断。一名青帮俘虏尖叫道:“我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东心雷冰冷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柔声说道:“你说!”从青帮俘虏口中,得到丁美淇家人的下落,东心雷和任长风立刻带人赶过去。青帮负责看守的人并不多,哪招架得住他两人以及数十号北洪门弟子的冲击,没有用上五分钟,争斗便宣告结束。青帮这一次暗杀谢文东,非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双方的争斗全面升级,对他们打击最大的是,冯辉在与任长风的激战过程中被杀,使十把尖刀剩下了九把,而且,他死得毫无意义,无声无息,就连任长风都不知道,自己杀的这个身手不错的汉子竟然是青帮的高级干部。正面冲突没等爆发,却先死了一把尖刀,这对青帮的士气是个沉重打击。冯辉的死,与魏东东的失算有直接关系,他低估了北洪门,同样也低估了谢文东,但却高估了己方实力。他的失算可能是受到他和南洪门交战时过于顺利的影响。其实,北洪门的谢文东和南洪门的向问天虽然是齐名,但为人与风格完全不同,向问天刚直不阿,不肖使用的计量,在谢文东这里,却都变成他出奇制胜的法宝。向问天的作风,和青帮老大韩非有许多相似之处,所以在交战时,他们这些跟随韩非多年的高级干部们往往能摸透向问天的心理,使之在战场上处处占于先机,处于上风,而南洪门因南北洪门之争损失太多的精英,元气大伤,导致有兵无将,在争斗中连连失利。但和北洪门对垒时,情况完全改变,北洪门人才鼎盛,英杰倍出,而且谢文东为人机警,精于算计,所使计谋更接近于鬼道,寻常的阴谋诡计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魏东东的不适应也在情理之中。青帮河北分堂的许多人都认为,魏东东这次失误,对青帮整体上都是个打击,韩非很可能因此把他调回总堂,做内部处理,哪知,第二天,韩非又派来两名高级干部,并委托魏东东全面负责河北分堂,与北洪门分庭抗礼。这让内心中充满自责的魏东东无比感动,韩非如此做法,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信任与肯定。很快,消息传到北洪门,谢文东听完,仰面而笑,连连点头,暗赞青帮老大这人不简单。韩非的做法是很明智的,己方刚损失一员大将,士气已然十分低落,如果再将魏东东调走,临阵换将,那对己方士气更是一个沉重打击,反增对方气焰。继续留下魏东东,并委以重任,让他感激带德不说,同时也能让帮会中其他人感受到自己的大气,而且,魏东东吃了一次亏,以后定会小心翼翼,处处机警,变得难以对付。直到此时,谢文东才感觉到韩非这人有点意思。正当他雄心刚起,准备和青帮一较长短时,内蒙那边突发变故。文东会支持的草原狼,企图以草原狼控制内蒙黑道,可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想象中那样顺利发展。在文东会和草原狼一次军火交易时,警察突然赶到。由于交易在内蒙地界进行,文东会对他们并不熟悉,当时负责的人偏偏是李爽,他性情火暴、冲动,当警方赶到时,几乎谈也没谈,便与其发生交火。他以为警方是软柿子,拿重武器吓唬几下就能吓跑,可是,他估计错了。显然警方是有备而来,刚开始,双方相持不下,可很快防暴大队和武警前后赶到,人数多达二百人,且其中有相当数量的狙击手,情况随之发生改变。当被打死打伤十数人后,文东会和草原狼开始抵挡不住,最后,在警方团团包围之下,一个没跑了,全部内警察抓获,李爽当然也没能幸免,和他一起被抓的还有草原狼老大阿日斯兰的弟弟,巴特。三眼最先收到消息,他从H市连夜赶到内蒙,想从内蒙警方手中把人要出来,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内蒙警方咬的很死,非但没把人放了,就连见一面的要求都不允许,封锁一切信息。三眼对李爽被抓后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也不清楚他是否受了伤,急得焦头烂额。后来又听说在交火中警察也有死伤,他心里更急,这可不是开玩笑,死了警察,李爽落到当地警方手里,恐怕也凶多吉少。他和李爽都是创建文东会的元老,也是在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虽然平时多有口角之争,但之间的感情却非比寻常。他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又不敢耽误时间,最终只能向谢文东告急。(PS:因为时间的关系,坏蛋达不到天天更新的地步,但一般都是两天更新一章,有时也会连续更新,我这边会加油写,大家也慢慢看,如果带来不便,我只能……只能更加加油写了!呵呵,其实写永远没有看的快,我这边写上一两个小时,大家只用一两分钟就看完,速度的问题,还是请大家多谅解!多体谅!!)第七章文东会和草原狼在内蒙的交易被警察扫荡,以李爽为首的多名文东会兄弟被抓捕,生死不明,这件事让谢文东头大,也让他心急如焚。他和李爽的关系较之与其他人比起来都亲近一些,不仅因为李爽为人爽快,不藏私心,心机也不重,而且,他能创建出文东会,走上黑道这条路,很大原因是因为李爽的关系。接完三眼打来的电话,他半晌没有出说话,足足沉默一分钟,才对三眼说让他留在内蒙,他随后赶到。本来,他已准备和青帮大打一场,把他们的势力彻底从河北清除干净,可这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变攻为守。当天傍晚,谢文东聚集北洪门高级干部开会。到场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亲信,他们大多都是由金老爷子培养起来的年轻人,因为资历不够,对社团缺少贡献,游离在社团底层,当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头目,谢文东坐上掌门人的位置后,看好他们的能力和年轻人的冲劲,大加重用,把他们安插在洪门重要的位置上,同样,这种做法也引起一大批思想保守的老干部不满。他们对他的知遇之恩充满感激,对他精明的头脑异常佩服,对谢文东也有着近乎于崇拜的忠诚。谢文东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虽然内心世界没有丝毫显露在脸上,但在场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浓重的压抑感。距离谢文东较近的人都感觉自己周围流淌着‘寒流’,一各个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东心雷环视一周,欠身对他小声说道:“东哥,人都到差不多了。”谢文东挑起眼睛,环视一周。众人不自觉地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目光。谢文东心里叹口气,柔声说道:“晚上,我要去趟内蒙古去办一些事情,也许很快回来,也许要几天的时间。”一位坐在会议桌左边的青年疑问道:“东哥要去办什么事?”问话这位青年名叫战歌,主要负责北洪门总部的防守工作,也是谢文东回T市后新提拔上来的青年干部。他是在座众人中资历最浅的一个。东心雷听完他的问话,眉头深深皱起,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东心雷是他的顶头上司,战歌吓得一缩脖,脑袋垂着更深,不敢再随便发问。见状,东心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向身旁的谢文东问道:“东哥要去办什么事?”众人闻言皆晕。谢文东不想过多透漏文东会的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是件紧急的事情,我必须要去!”任长风问道:“东哥,我陪你一同去吧!”谢文东摇头,说道:“不用!这边更需要你帮忙。如果让青帮知道我离开,一定会大举进攻,你要留下来协助老雷。”“哦!”任长风情绪低落地答应一声。谢文东又道:“我离开的消息,大家不要泄露出去,明白吗?”众人齐声答道:“明白,东哥!”谢文东和众人又商议一会,把事情安排妥当,坐车先到北京,转机去内蒙的通辽。到通辽时,已是晚间十一点,谢文东见到三眼,在他左右,还有陈百成等几名龙堂干部。在机场,闲杂人等太多,谢文东没有多问什么,个三眼拥抱一下,坐车去了事先订好房间的酒店。进了酒店房间,三眼刚要说话,谢文东先开口说道:“张哥,我要见阿日斯兰。”三眼闻言,面带难色,沉默片刻,低头说道:“东哥,我们暂时还没有联系上他。”“什么意思?”谢文东挑起眉毛,注视着三眼。这时,陈百成上前一步,说道:“东哥,阿日斯兰的手机一直在关机,我们已派出兄弟去草原狼的总部找他,可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文东。谢文东摆摆手,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阿日斯兰究竟怎么了?”陈百成小声道:“草原狼的总部已经空了,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阿日斯兰以及整个草原狼似乎一下子失踪不见了!”“妈的!”谢文东面色阴沉,仰面低骂一声。陈百成一哆嗦。在文东会里,他虽然不是元老级人物,但因为是三眼面前的红人,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可他惟独惧怕谢文东一人。他懦声说道:“东哥,可能是阿日斯兰害怕警察的搜捕,已经躲藏起来了。”谢文东深吸口气,问道:“警察怎么会知道我们和草原狼的军火交易?”三眼摇头,道:“还不清楚,这个我正在查,估计,是有人向警察告密。”谢文东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文东会实力雄厚,但对内蒙的情况不熟悉,所以行事一直很低调,小心周密,按理,和草原狼的买卖不会发生问题,但却被警察打个措手不及,在场人员全部被抓,如果不是有人告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解内情的,当然是文东会和草原狼,如果不是草原狼有人密报警察,那问题就出现在文东会内部。他心思急转,好一会,问道:“谁会向警察告密?”三眼苦笑道:“我希望问题不是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说着,他长叹一声,又道:“其实,这次和草原狼是笔大交易,全部军火的价值超过三百万,而且其中还有五百万的毒品,本来,我是应该去的,但因为有其它的事情缠身,我才临时改变计划,让小爽代替我去,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哦!”谢文东淡然地应了一声,沉默不语。文东会和草原狼的买卖是由三眼负责,但他亲自到场的次数却不多,一般都是让下面的兄弟去和草原狼交易。而这次,他刚想亲自出马,却偏偏发生了变故,世界哪有那么巧的事,如此说来,告密的人很有可能是为了针对三眼,只是恰巧三眼没有到,临时变成了小爽。文东会里,谁会对三眼不满呢?三眼被抓,谁能得到更大的好处呢?谢文东目光凌厉地看向陈百成。后者激灵灵打个冷战,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过了片刻,谢文东终于收回目光,他才在心里长出一口气,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悄悄用手一摸,原来背后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谢文东暗暗摇头,感觉不应该是他。陈百成在文东会的势力还不够大,现在如果没有三眼罩着他,他很难成得了气候,而且三眼即使出了意外,龙堂自会有高强、李爽等这样的元老接收,也轮不到他头上。那会是谁在告密呢?谢文东一时间想不明白,他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把阿日斯兰和他的草原狼找出来,我们要问个明白。”三眼惊疑道:“东哥怀疑阿日斯兰吗?他应该没有理由这么做,没有我们文东会支持,他在内蒙很难成的了大事,而且,他的弟弟也被警察抓了。”谢文东道:“他或许不会,可谁敢保证他的手下不会呢?”三眼脸色一变,没有答话。谢文东继续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把小爽救出来。”三眼忙点头道:“没错!小爽落到警察手里,太危险了。”谢文东问道:“小爽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三眼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东哥,这个……我还没打探出来……”谢文东无奈仰头,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笑他。第八章谢文东问道:“小爽是哪里被抓的?”三眼道:“开鲁!”开鲁位于通辽附近,是个面积不小的县城,下辖二十五个乡镇,总人口却只有三十多万。说是位于通辽附近,其实相距也有一百多公里,在地广人稀的内蒙,这个距离不算远。开鲁的交通比较发达,建有高速公路,谢文东等人坐车,小半天的时间就从通辽赶到开鲁。到达之后,没有过多休息,谢文东直接找到县公安分局,让三眼去和分局长谈。三眼面露难色,低头不语。谢文东见状,疑问道:“张哥,怎么了?”三眼抬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东哥,那个局长我已经见过了,可是,他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透漏小爽的消息,而且为人死板,又臭又硬,似乎成心和我们作对,软硬不吃,给钱不要,吓唬他也不好用。”“原来是这样。”谢文东沉思不语。三眼咬咬牙关,怒道:“不行的话,我们就把他干掉算了。”谢文东摇摇头,道:“不要冲动,在这个时候杀了他,对我们更加不利。”说着,他顿了一会,抬头看看天色,又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晚上再过来找他。”三眼心中满是疑问,不明白东哥为什么要等到晚上,他没敢多问,让司机调转车头,开到当地一家不错的旅店。谢文东进到自己房中,先给东方易打个电话,向他要政治部内蒙分部的负责人电话。东方易很奇怪,问他要做什么,谢文东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要用政治部的权利救出自己被抓的兄弟。他知道,即使自己要隐瞒,也瞒不住东方易。听完他的话,东方易即没有应允,也没有直言反对,而是担忧地说道:“不要把事情闹大,若出事端,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把政治部内蒙分部的电话告诉他。谢文东挂去电话,时间不长,电话接通,听声音,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女郎,谢文东没有过多的闲话,开门见山道:“我找你们的负责人?”“请问,你是谁啊?”显然,对方被他的话弄愣了,不清楚他的身份,语气客气地回问道。“我是谢文东。”“哦!”女郎答应一声,接着道:“没听说过。”谢文东翻翻白眼,道:“让你们的负责人听电话,现在!”对他的名字陌生,可听他的口气倒不小,女郎没敢小看,将电话转近局长办公室。这位政治部内蒙分局的局长名叫王乐天,年近四十,由于内蒙是自治区,政治、历史以及地理位置都比较特殊,他的级别和东方易一样,都是中校。女郎没听过谢文东的名字,可他却听过不仅一次,‘大老板’袁华亲自去国外把他请回来,可见对他的重视程度,在政治部里,也只有谢文东得到过这样的殊荣。听秘书说来电的人是谢文东,他大感意外,心中奇怪,他怎么突然给自己来电话了呢?虽然谢文东在政治部的级别只是中尉,和他相差甚远,但王乐天对他却很客气。“呵呵……”没等说话,他先发出一声长笑,道:“是谢老弟吗?”政治部里的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一个比一个圆滑、世故,两人以前没见过面,但王乐天却和谢文东称兄道弟起来。谢文东一笑,道:“我是!你是王中校吧?”“没错!谢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有事吧?!”谢文东笑道:“是有件事需要请王中校帮忙。”“哈哈,谢兄弟太客气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大家都是自己人。”谢文东道:“我有个朋友在开鲁这边被警察抓了,是很要好的那种朋友。”他并没有直接说要救人,只是在强调被抓的人和他非同一般的关系。王乐天多聪明,一听也就明白了,谢文东是想让自己帮忙把他被抓的朋友放了。他问道:“谢兄弟想让我怎么帮你?”政治部和地方政府并不挂钩,而是直接向中央负责,他们自然也干预不到地方的管理,在理论上,王乐天无权要求当地警方放人。谢文东当然明白这一点,他也没指望通过王乐天强逼警察放了李爽。他说道:“我需要开鲁这边军方的协助。”“啊?”王乐天倒吸了口气。政治部之所以权利大,无人敢招惹,能随时调集地方军队是原因之一。他惊讶地问道:“你要调集军队?”“恩!”谢文东微微一笑,道:“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这样做的。”王乐天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出了事情,咱们谁都担待不起啊!”谢文东道:“王中校尽管放心,有事情,我来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帮我联系一下就行!而且,王中校若能帮我这一回,我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谢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中校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等此事一完,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的。”“呵呵,谢兄弟客气了……”王乐天眼珠连转,笑呵呵地问道:“谢兄弟想让我怎么做?”“与开鲁的军方沟通一下,让他们听从我的调派。”“这个简单,我一会给他们打个电话。”说着,他紧接又道:“谢兄弟是政治部的人,对地方军队当然也有调派的权利,如果以后出现什么事端……”不等他说完,谢文东已领会他的意思,说道:“我明白,即使真出了问题,与王中校也没有关系,因为你根本就不知情!”“哈哈!”王乐天大笑,赞叹谢文东聪明,一点就透。谢文东确实有调派地方军队的权利,根本不需要事先知会王乐天,之所以这样做,一是表现出对他的尊重,谢文东感觉,内蒙并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以后文东会想在内蒙发展,要用到他的地方还很多,处好关系是必须的,通过此事,正好和王乐天搭上桥;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担心当地的军方对自己不熟悉,未必会全力配合他,如果发生遗漏,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有王乐天这个当地政治部的高官发话,那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当地的军方也会心甘情愿服从他的调遣。挂断电话,他走出房间。门外,三眼等人都站在走廊里,低头小声说话,商议如何把李爽救出来。见到谢文东出来,众人闭上嘴巴,一起将目光看向他。谢文东向三眼说道:“张哥,我要出去一趟。”三眼忙问道:“去哪?是县分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