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简介】 要不是为摆脱“金丝雀”的生活, 她怎会半夜“包袱啊款款”的跷家落跑。 可惜,没有成功。 不过,天助她也,老天派一个帅哥来帮她逃亡, 那她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索性眼一闭,身一跳,就这样给她从楼上跳下去。 这一跳也跳出了她和他的开始。 这男人够疯狂!为了要撕掉身上乖乖牌的mark, 不惜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赌它一把, 在街上“青菜”捉个女人就说来结婚吧。 妈呀,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但他也老大不小了,还搞这玩意? 唉,不过怪也只能怪她自己,竟然因好玩的收了他的戒指, 又当它是99块的俗货给丢了, 这下,拿什么赔人家! 算了,不过是做他四十天的假老婆罢了, 包吃包住又享国外旅游,没啥不好的。第一章入秋以来的忽冷忽热到了十一月中旬,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一连几天的秋阳,照到人心坟底舒服的透彻。今天,仍是舒服的暖秋气温,这样的天气。教人做什么事都觉得舒服,无论是上班、上课、逛街、玩耍、发呆都皆宜,但是,这样的好天气对某些人而言,却也是找老婆的好天气。在台北的中山北路,三个男人窝在黑色的BMW里,对着街上来往的女人,品头论足的指指点点。男人们已经在这待一整天了,他们的三餐都是克难式的一堆干粮零嘴,对三个大男人而言,这些非正餐的食物算是善待他们了。“喂,我们能不能先去吃饱了再来挑老婆?”陆家遥首先发难抗议。“哪!”李渊辰递包吉士卷给他。“哦!不要啦,我想吃饭。”陆家遥推开那包他看了都想吐的饼干。“忍着点,饿不死的啦。”李渊辰不太有诚意的安慰他,眼神还是盯着窗外。“照你这种标准,我们在这待上一礼拜也不会有结果。”陆家遥认为他太挑剔了。今天少说也有二十个以上算不错的女人晃过他们眼前,可是他居然都看不上眼。“喂,别吵,那个穿灰色套装的女人怎么样?”温世琦喊着。“不好,看起来太干练。太市侩。”李渊辰又摇头。“那后面那个呢?穿白衬衫、黑长裤的,她看来挺清纯的。”陆家遥 比着另一个。李渊辰又摇头,“不好,太嫩。”“这也不好,那前面那个呢?一头卷发、佼好的身材,有模特儿的仪态。”陆家遥不放弃的指着一位正朝他们过来的女人。“不好,这种一定会吸引很多蜜蜂。”“什么呀,不然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很抱歉、很爱国,让人会不屑一顾的?”陆家遥不耐烦了,虽然李渊辰是他启蒙师父,现今也是他老板,辈分怎么算都高他一等,不过,他认为这家伙根本是在找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要那种我一眼就对的上的。”李渊辰说。“总得有个轮廓吧?”“嗯……我也不会讲,反正看到之后,觉得对眼的话,就是那个了。”李渊辰自己也不会解释。什么嘛!就说他是在找碴。陆家遥暗骂道:“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找方薰羽那样的女人吧。”温世琦点出李渊辰的问题。李渊辰挑了挑眉,没反应,也没附和。“方薰羽!不会吧.你还敢喜欢那种恰查某呀?”陆家遥搞不懂天下女人那么多,他竟偏爱那种有针有刺的。方薰羽的教训,没教懂他吗?他们现在会沦落到街上找女人,还不都是她害的,都是那女人害小渊神经岔了线,才会莫名其妙的做出一堆疯狂行为。“我没说我还喜欢她。”“不然呢?你干啥不挑别的女人,偏爱那种现代女侠,专爱鸡婆管人闲事、找碴上身的女人?”“有这种女人在身边,不觉得天天都很精神吗?”李渊辰就是想要一个活泼、有朝气的女人。“你自虐不成,摆一只有攻击性的老鹰在身边,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益的。”陆家遥劝戒着。“我又不找老鹰,找只麻雀就可以了。”李渊辰悠哉游哉的说。“你也不嫌麻雀吵呀?”陆家遥还是觉得他头壳坏去。“哎呀,你们俩别吵了,这只是场游戏,你们忘了吗?不过是找假老婆了,等戏演完之后,就一拍两散了,你们俩这么认真做什么?”温世琦提醒他们别太过头了。“就是游戏,所以我才他有问题呀!不就是找个人演戏嘛,你瞧他这么认真又这么挑,非得找到第二个方薰羽。你想想,要买的有第二个方薰羽的话,以她那种个性,她也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的,搞不好,才听完我们的要求,就赏给我们一人一耳刮子。”陆家遥真想戳戳李渊辰的脑袋瓜,把他戳醒一点。“唉,事情还没到,谁都不会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李渊辰的注意力锁住对面路口一个身着轻便衬衫、牛仔裤的女孩。他简直是疯了!陆家遥拍着额头,后悔自己的“遇师不淑”。一旁的温世琦发现今天的目标终于出现了,因为他惊觉到李渊辰的眼神变了,变得专注炯亮。顺着李渊辰的视线望过去,他发现一位绑马尾着轻便服的女孩,接着,一辆白色劳斯莱斯在她旁边停下,而后她便开门乘车而去。“就是她!追!”李渊辰不假思索的喊着开车。闻言,温世琦也戳契十足的立刻跟上。“追什么呀?”搞不清楚状况的陆家遥把瘫在椅子上的身子撑起。“快了,要是顺利,就放你去吃大餐。”###“好!阿叔,这边停就行了。”章诗爰交代年纪五旬的司机。这司机王成在章家已工作三十五年,从黑发到白发,他的工作也从单纯的司机,到什么都负责的总管。“好的,那什么时候来接你?”王成问。诗爰挥挥手示意,“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这……小姐……”王成露出困难的脸色。“放心啦,我都这么大了,紧张什么?”“可是董事长他……小姐,你不想让我不好交代吧?”“哦,拜托,你骗骗他不就成了?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王成露出为难的表情,“小姐……”“哦,别又来了。”诗爰知道自己快败给他了,因她每每只要看到他那张岁月刮过的老脸皮,稍一蹙个眉、拢个嘴的,她就会不忍心。“好啦、好啦,要回去时,我再打电话给你,行了吧?”她受不了的赶紧开门下车。才关上车门,诗爰一转身就看到王成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嗟!又输给阿叔了,老家伙。看着车子离开,她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自己快给上面的两个大人搞疯了,也许,她真的应该认真考虑考虑离家出走这回事了。“小姐。”一个叫唤的声音,打断了诗爰的思维。待她拎回心神后,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前面,而且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小姐,对不起,请恕我冒昧,我想请你帮个忙。”孪渊辰客气的点个头。“什么忙?”李渊辰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只小绒盒,打开后,他才诚恳的说:“我想请你嫁给我。”啊!疯了、疯了,这年头的疯子满街都是。诗爰暗想。###“所以你答应他了?”在一间二十坪的小公寓里,颜小攸在听完好友诗爰的转述后,高分贝的叫了出来。她突来的动作不小心的打翻桌上的咖啡,咖啡也因此开始浸湿了她一叠叠的乐谱。“啊!卫生纸!卫生纸!”她叫着。“别急、别急。”诗爰不急不慌的抽出卫生纸及分开乐谱。待抢救完乐谱后,小攸开始训诫起好友,“你疯了是不是?你又不认识他,你怎么可以在街上随便接受一个男人的求婚?”“拜托,想也知道那只是个玩笑,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做这种事?他随便掰掰,我就随便答答了。”诗爰不以为意的看看李渊辰给她的戒指。这戒指的戒身是简单的白金,上头的钻石是星形的璀璨,不管这戒指是真是假,反正她这人最讨厌钻石这类的玩意儿。她晃了晃绒盒而后盖上它,随后便将绒盒抛向墙边的垃圾筒,“啊,没中,小攸帮我扔进去。”小攸好奇的走到垃圾筒旁,拎起绒盘,“哇!好漂亮!”她从绒盘里拿出戒指,“哇拷!真的、假的呀?”她不懂钻石这玩意,不过,漂不漂亮倒是一看便明白的事。“假的啦,不过是无聊的游戏罢了,怎么可能是真的?这种在路边多得是,九十九元就可以挑一堆了。”“是吗?”小攸狐疑的拿着戒指端上端下的左右瞧着,“喂,要不要去鉴定一下?”“神经,我才不要去丢脸咧!”“那不然拿给你妈瞧一下不就知道了?”小攸知道诗爰的母亲有收集珠宝的习惯。“说我疯了,我看你才疯了咧!拿着这种假货去给我妈看,她要知道这事情的缘由,我还有命离开家门一步吗?”平时,她已经像只笼中鸟了,现在要让妈知道她在外面发生这种荒唐事,自己肯定又得关上一年半载的了。诗爰暗忖。“喂,用点脑子好不好?谁教你把事实说出来,我们就随便说是捡到的,或是某一位朋友的,这不就得了?”“哎呀,不要啦,这丢掉就算了,这么麻烦做什么?”“喂,戒指可不是能随便收的礼物,你既然收了对方的信物,就当提防事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要是他事后向你要回这戒指怎么办?”诗爰撇撇嘴,“既然送我就是我的了,岂有再讨回的道理?”“难讲呀!那他要是当真的话,你不就真得因为这枚戒指而嫁给他了?”“怎么可能?”诗爰想起傍晚时分,一位突兀却有礼的俊逸男子…李渊辰,他说他叫李渊辰,身高是一七六的修长线条,举止有礼拥有绅士般的气质,虽然斯文但却不显得过分的阴柔,感觉上是位体贴细心的男人,不难猜测他今天的一切,应是受到家教良好的陶冶才是。不过,一位家教良好的男人怎么会在街上随便抓个女人说要结婚呢?嗯……啊,这先不管啦,如果,如果这男人来当地老公的话,那倒也……“喂,诗爰,你发什么呆呀?”小攸见她神游得不知去向便拍着她。“哦,做啥?”诗爰晃着脑袋,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想什么呀?”“没什么啦,我们讲到哪里了?”小攸把戒指送到地面前,“讲到鉴定戒指。”“随便啦,不过别扯上我妈就好了,我想现在她也没空。”诗爰挥开戒指道。“怎么了,又跟你妈吵架了?”小攸终于发现到她的不对劲。“她也没时间跟我吵了,她现在在忙结婚的事,我刚刚就是从婚纱店过来的。”想到母亲那市侩又挑剔的俗性,诗爰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你妈真的要嫁给那个年轻人?”“什么年轻人,别乱说,他跟我妈同年。”“不是嘛!他跟你爸一比较就……”小攸的话在看到她不高兴后就给吞下去,“那你爸怎么说?”“说什么?他旁边也一个幼齿的黏着,我真不知道他们两位大人在做什么?婚姻一事对他们而言似乎只是办家家酒。”小攸挑眉道:“喔,那难怪你今天也玩起办家家洒的婚姻了。”“我哪有?我说过了,今天的事不算,那只是一个无聊男子的玩笑罢了。”“你当玩笑,可要是对方是认真的呢?你的身分跟一般人不同,难保这回他不是冲着你们的家产来的,糟了!要是他真的存心不良,那你怎么办?”“不会啦,他看来不像是那种登徒子,他长得就像是陈鸿那样,高高,斯斯文文的,说话都带点书卷气,态度很规矩得体,眼神明亮有神。”诗爰又坠入对李渊辰的回忆里。“喂,你醒醒呀!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笼中鸟没见过男人是吧,唉,我看都是你爸妈整天把你关在家里,才把脑袋给关坏了。“你别太相信人,你见过的世面不多,不知道这人心难测,搞不好他早已经调查你好久了,像你这种一有艳色、二有恒产的女人是最受男人的喜爱了。”小攸从打工开始算,出社会也有数年了,所以她对诗爰的单纯非常不以为然。“不会吧?如果他真的调查过我的环境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爸固执的脾气跟我妈的挑剔习性,单是这两位就教人吃不消了,我不信他还敢惹我。”诗爰相信没有人会搬石头往自己脚上砸的。“别太自信了,他不是说后天要接你去试礼服吗?要是他真的来!你怎么说?”“他不可能来的,我留了一个假地址给他。”诗爰抱起好友的吉他,开始乱弹着。“你留假的给他有什么用?要是他真的对你了若指掌了,还怕找不到你?”小攸开始替她担心了。“他要真的来了,有我爸挡着,怕什么?”诗爰一点都不紧张的说。不过,说实在的,自己倒是希望他真的能来,毕竟他挺吸引人的,如果###离开尘嚣鼎沸的都会台北,在郊区,各样高级的独栋别墅坐落点缀在绿坡叠翠间。原本此处的环境是强调好山好水,好空气好优静,但是愈来愈多的开发,不但让人欣赏不到大自然的美景,反而看到的只是像癞痢头一般的山丘,不仅毫无美感可言,反而还成为一种包袱。思及此,诗爰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住这种地方,出入都麻烦,少有计程车的来回,连逃难也困难。“小姐!”司机王成一看到镂花黑铁门外的计程车后,便大喊不妙,于是他赶紧穿过草坪冲出大门,真是看到诗爰从计程车上下来,“小姐,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嗯,除了皮包的钞票少了五张之外,其余的四肢健全,不少一根毛发。”说完,诗爰就推开和人一般高的精致铁门走进去。“小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很危险的。”王成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则了,思忖着,夜深了,这一路上都只有树呀草的,要是她遇上一个存心不良的司机的话,纵使他有两颗脑袋也没得赔呀。“阿叔,别紧张,我这不就安全的回来了吗?”诗爰对于他的紧张一点也不以为意。“小姐,你……”“诗爰,你又自己回来了?”章易淳的宏亮严厉的声音,在她还没来的及进门便吓得她抖落一身的疙瘩。“爸回来了?”诗爰回头问王成。“嗯。”王成点头暗忖,不止她完了,他也跟着免不了一阵骂了。“糟了!”诗爰将推开的雕钻木门又关上。“还不进来?”章易淳在屋里又喊着。闻言,诗爰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屋里。“我是给小攸送回来的。”一进门,她就赶紧解释。“她去餐厅上班了,怎么送你回来?”章易淳的五官都纠结在一块了。“这……重点是我平安回来了呀。”谎言给拆穿了,诗爰只好用撤娇这套老方法。“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他的口气还是十分不悦。诗爰实话实说,“妈叫我去婚纱店试礼服,她要我做她的伴娘。”“三八!你妈三八,你也跟着三八吗?太不像话了!”章易淳拍着桌子,火气十足。打从下午他知道前妻真的要嫁给一个比他年轻九岁的男人时,他心里就不舒坦,觉得对方不过是个摄影师,每个月赚的钱都还没他给前妻赡养费的一半,而她竟然会看上那样一个小白脸。诗爰看着父亲没来由得火爆怒焰,她纳闷着。干么呀!跟小女朋友吵架了?看向一边的王成,见他一副无可奈何,她便测试道:“爸,你女朋友呢?”“什么女朋友?你要叫她阿姨,这么不懂礼貌!”章易淳又吼着。狗屁!那个女人不过大她四岁罢了,要她叫阿姨?省省吧,连妹姊她都不屑呢!诗爰嘟嚷着嘴,眉梢也锁在一块了。“怎么、你不高兴什么?瞧你那是什么脸色。给谁看呀?”他指着女儿骂。“我回房了。”诗爰觉得自己快受不了,因近几天来她父亲的坏脾气天天上演,而她却只能无辜活该的承受。“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妈教你的吗?”“爸,你别这样好不好?别什么事都扯上妈,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跟主张,你跟妈能不能别再把我摆在拔河的分界线,我受够了你们这样的拉扯!”憋了二十四年,诗爰今天总算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反了、反了,你瞧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辛辛苦苦照顾栽培长大的女儿就这副德行,你们学校跟老师是这么教你跟爸爸说话的吗?”“我没要你栽培我,是你们逼我上大学、逼我选修一堆自己不喜欢的科目的,那不是我要的。”“什么叫不是你要的?我给你舒舒服服的环境,让你享受到现在,不让你吹风不给雨打着你,把你照顾得像小公主,你竟还有话说。我看你是太安逸了,所以才不知道外面生活的困难,你以为你今天有的一切是怎么来的?”“没错,我是太安逸、太受保护了,可这是谁造成的?是你不让我出去的啊,我要出去上班,你不准;我要学开车,你不准;我要朋友出去吃个饭,你不准;我要参加任何一项活动,你也都不准,什么你都不准,连我在这屋子里,都还不能靠近大门。 公主,这就是公主的生活吗?如果公主真是这么过活,那我宁可当个平凡人!”诗爰一古脑的说出自己憋了好久的想法。“你!”章易淳气得一巴掌就要印上她。“董事长别这样,小姐没恶意的。”王成赶紧护着诗爰,隔开他们父女俩。“哼!气死我了,你给我好好的回房思过,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允准,你不准离开家门一步。”听到父亲变本加厉的规定,诗爰不屈服的怒瞪着他。“好了,小姐别这样,你先回房吧。”王成知道她的脾气不会这么善罢甘体的。事实上,他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她到今天才发疯,算是难为她了,只不过,她的沟通挑错天了,今天董事长的心情看来很恶劣。“王成,给我盯着她,别再让她偷跑出去,否则我唯你是问!”章易淳吩咐完,便怒气冲冲的步回房间摔上门。“太过份了!蛮横无理专制的老头子!阿叔,我要离家出走!”诗爰负气的说着。“小姐,别闹了,董事长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就没事了,你明天再找他好好谈谈就好了。”王成安慰着她。“不,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他说一个字、一句话。”知道她是认真的,王成打趣的说:“不好吧,离家出走这玩意儿是没成年的小伙子们玩的把戏,你今年都二十四岁了,这么大了还离家出走,给人知道了很难听的。”“难听就别听呀!”诗爰打定主意了,她再也不要这种生活,她要改变。第二章倒出四个高约三十公分的存钱筒,又打破三个可爱造型的陶瓷娃娃,诗爰花了三小时又二十分才算清楚她的总财产,结果也不过才七万六千八百二十五元,没想到她一个让人称羡的富家千金,从小到大的存款总数竟只有如此。天呐!才七万六千多元能做什么?在外面几个月的房子都不够。诗爰现在才后悔自己没多存钱。不过,怎么存呢?平时,爸不准她这、不准她那的,要什么都是他吩咐人带回来的,她没什么花钱的机会,当然也就不拿钱给她了。而今天能有这些钱,都是过年长辈给她的红包才积到今天的,她因为也没用钱的机会,所以也把大半的钱给阿叔吃红了。完蛋了!早知道有今天,就不要给阿叔那些红包了。算着床上一堆叠不整齐的钞票及大把零钱,诗爰不知道自己的离家出走要怎么开始。怎么办?小攸那是不能躲的,不然躲不到两天就给爸拎回去了,可妈要结婚了,她也不可能去投靠妈,再说要让爸知道她偷跑去妈那,一定又会让他们俩争吵不休的。她已经听他们为了她吵了好些年了,好不容易两个人离了婚,彼此间安静下来了,自己可不能再当个罪人,让他们俩为她吵不停。唉,小攸不能找,妈也不能靠,手上的钱又不多,要怎么办呢?就算找间便宜点的房子,也都要押全呀!听小攸说,像她住的那种二十坪小房子,房租都要一万四了,如果再加上三个月押金的话,这些钱如何能够撑到自己找到工作又领钱呢?她没在外面过生活过。实在不知道要从何开始,租房子是一件难事,找工作更是,都二十四岁了,一点工作经验也没有,听电视新闻说,现在的大学生连工作都很难找,之前连收垃圾的清洁工,也有大学生抢着要,那她空有大学文凭又能怎样呢?怎么办?在房间里,百思无解的诗爰,还是决定找小攸商量。小攸是她唯一的朋友了,要是小攸都没法子帮她的话,那自己离家逃亡计划将十分艰巨困难。诗爰下定决心,拿起电话,却发现电话坏了:“喂喂喂!”奇怪怎么都没声音?哦!不会吧,早上还好好的,莫非……糟了!她冲出门外发现电话线竟给人剪断了。“太过分了!阿叔。”“嘘!”王成在楼下比着手势,示意是章易淳交代的。“太过分了!”诗爰除了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冲回房间再摔上门,“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好,你愈是这么对我,我就愈是走给你瞧!”语毕,她气急败坏的找了两条大丝巾包起她的财产,决定就算饿死在路边,她也甘愿如此。###抱着把吉他,从餐厅回家的小攸,在经过珠宝店时停了一下。她摸着牛仔外套的口袋里的绒盒,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小姐,需要什么服务吗?”已经准备打烊的珠室店小姐出来招呼着。“呃,对不起,我是想请你们帮我鉴定一枚戒指,方便吗?”“当然可以,请进来。”小姐和里面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擦得晶亮的玻璃门随即应声而开。“对不起,麻烦你们,我想知道这钻石是真的假的?价值约多少?”小攸拿出绒盒里的钻戒。服务小姐有两人,她们眼睛发亮的琢磨了钻戒一会儿,然后又找了工作台后的师傅来看,只见他拿了工具东瞧瞧、西瞧瞧,赞许的点点头后就又到工作台去。“怎样?”小攸紧张了。“小姐,这钻石确实是真的无误,它的质地透明天瑕、切割精准整齐,星形造型更是费工夫,总体说来,这是件上选的好作品。如果要用现在。一般的市价行情来看的话,它约有二十万左右的行情。”“真的!没看错?”“没错,是不是真钻我们珠室店小姐大概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了,为求谨慎,我们刚刚也请师傅再鉴定过了,确定是真钻。”“是真的,那就糟了!谢啦。”小攸抄过服务小姐手上的戒指,再拎回绒盘,便急忙冲向珠宝店门。见她那模样,珠宝店小姐也打开门的开关对她放行。“真奇怪,知道是真钻还叫不好?现在的女人真不懂得欣赏。”服务小姐摇摇头的按下铁门的开关,准备结束这一天。###“喂,阿叔,我是小攸啦,请帮我接诗爰,谢谢。”才回到家的小攸喘着大气说着。“小攸,对不起,董事长有令不准她接电话。”王成小声的应着,怕给章易淳听见了。“什么,又禁足了吗?”“唉,是的,董事长今天心情不太好,小姐跟他顶撞了几句。”“什么呀!诗爰已经二十四岁了那,开玩笑。”小攸不知道有钱人家的脑袋都装些什么,觉得如果要当个千金小姐非得像诗爰那样,那她还是宁愿现在自己这样,虽然穷,但穷得快乐。“阿叔,对不起,可是我有急事,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一下下就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这……实在对不起,能不能我替你转达?”王成虽知道章易淳的教育方向明显有误,但是,他向来将主仆关系分得一清二楚,不论何事样样都以章易淳的话为基准,耿耿忠心是他这人的一大优点。“阿叔,不行啦,这是女人家的事,你不方便的,拜托、拜托,就这一下下嘛!你就稍稍放点水,章伯怕不会知道的啦。”小攸嘴上说得好听客气,其实心里则在大骂,阿叔这死老头的固执,她猜阿叔这种人在学生时代一定没作过弊。“对不起了,小攸小姐,我真的是无能为力。”“阿叔,你怎么就这么老番……呃,算了,那我去找她总行了吧,你不会说她也不准见客吧。”“小攸小姐,你说对了,董事长也不准她跟任何人见面说话,至少在这三天之内。”王成猜测章易淳的怒气好歹也得三天才能消化。“三天!不行呀,三天就来不及了!”陌生男人跟诗爰约定的日子是后天,而她明天也要南下帮朋友代打一礼拜的工作,所以她无法等三天。“阿叔,我不能等三天,我后天就要南下工作了,我没时间等三天,你快帮我叫她听电话啦。”小攸看着桌上的戒指,心里愈是不安。“小攸小姐,你跟我说,我保证我会一字不漏的帮你转达给小姐的。”“阿叔,你不是人呀?”小攸火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