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蛇男-2

一口气没提上来,Voldemort只感到眼前一黑,差点就背过气去—— 不,确切来说是被自己气死。愤怒中的魔王将这一切完全归咎到了这次意外事故中,是的,如果不是他那个该死的手下,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那该死的手下抓回来,亲自处置了。哼,他以为他跑的了吗?他,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瘫到刚刚被恢复的大床上的暗黑君王开始了脑内小剧场大演练,无数次的将某人切片切丁剁成丝。    “嘶…… Voldy,你怎么还不起床呀,你都睡了一天了哎。嘶嘶…… 你都不陪我玩。”银闪闪的小姑娘顶开了卧室的门,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溜进了人家的卧室。    “纳吉妮,乖,你自己去玩。我很累,需要休息。”软绵绵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魔王殿下连眼睛都没睁一下,他必须快点养足精神,好去报仇。    “嘶嘶……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人家是谁,嘶…… 我去帮你吃掉他!”小姑娘发现他家Voldy好像不太对劲,没精神的让人看着都觉得诡异。她开始很义气的自我推荐。    “没事,乖,出去。”无力的魔王殿下继续装死,他不担心那个该死的手下会逃到哪里去,食死徒们绝对有能力找到他想要的家伙,况且,他还有黑墨标记可以追踪,虽然他不知道之前为什么无法催动,但感知还是可以的。    “嘶嘶嘶…… 我知道了,你一定又是跟美人们玩的太厉害了,所以才会累趴下的!嘶…… 人家都说过你多少次了,嘶嘶…… 不要纵欲过度,不要一天到晚脑袋里都装些嘿咻嘿咻的事儿,嘶…… 你瞧瞧你瞧瞧,这样下去一定要精.尽人亡了啦嘶……”    于是小姑娘,你踩到地雷了。    Voldemoert庄园二楼的窗口突然飘出一条碗口粗细的银色缎带,就这样飘悠悠的晃到了花园正中的水池上方,在离地面两米的地方,缎带突然像断了线般的直直往下坠落。    “嘶呜呜呜…… Voldy你竟然把人家扔出来,嘶呜呜…… 你肯定被人家说中了。嘶嘶…… 你肯定纵欲过度到不行了。嘶嘶…… ”湿淋淋的小姑娘开始在水池里打滚,不时还将脑袋冒出来吐个泡泡。真该庆幸,庄园自我控温的能力使得小姑娘免去了被冻成冰棍的可能。    埋在枕头中的魔王殿下彻底的无视了周围的一切,锁门咒、静音咒…… 无数咒语连续扔出后,他终于开始了‘养伤’。    [img]lzzdxsqa_1.jpg[/img]穴居人  天昏沉沉的,西里斯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那个人出去了,正中的火堆还在不断地跳动着火星,将暖意染遍整个山洞。几颗青涩的果实摆放在他的身边,绿莹莹的,却让西里斯有种反胃的冲动。    十天了,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待了十天了。十天来,他的伤在那个人的照料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但全身无力还是让他觉得很没安全感。他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个邪恶的家伙在治疗他的时候还下了什么药报复他。    侧耳听了听,很好,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那个家伙还没有回来的趋势,西里斯开始移动自己软绵绵如同果冻般的身体,缓缓的朝洞中靠近。在他回来之前,他一定要!一定要得到!    近了,近了——    手心有汗水渗出,每移动几步,他就会停下来查探一番,以确保不会被那个邪恶的家伙发现。跳动的红色火焰离他越来越近,周围弥漫着一股让他热血沸腾的气息,浓烈的让人想狠狠的扑上去。    还有一步,西里斯顾不得这点距离,颤抖着将手伸向了那片火焰,他要,他真的要!    “咻,啪…… ”清脆的响声,一个青色的物体不客气的打在那只伸出的爪子上,然后慢慢的滚到被袭击者的怀里。    西里斯惊恐的抬头,反射性的将手收回。虽然没有被打到红肿,但却格外的酸痛。他知道,那个该死的邪恶的家伙又用上了他邪恶的‘法术’(其实人家西弗勒斯只是对穴位很有爱而已啦~~~)“你,你…… ”如同狗狗般受惊的表情娱乐了洞口的黑发少年。    “Well,Well,骄傲的布莱克先生,什么时候,巫师界伟大的傲罗也干起了小偷的行当?恩?”甩着手里的另一个果子,西弗勒斯嘲讽的睨着那个效仿病西施般半卧在地上的男人。    某狗狗无语,忿忿的瞪视那个突然出现的邪恶家伙。他的…… 眼神转暗,西里斯刚刚收回的爪子再次迅速的伸向火堆。    “啪…… ”清脆的果子抽击在那只罪恶的爪子上,西里斯悲摧了,他的,他的 ——烤鸡啊啊啊啊!“该死的鼻涕精你什么意思!”怒吼,控诉的指控让西弗勒斯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犯了啥天大的过错。    顿了顿后,黑发伪斯莱特林冷哼一声,踱着优雅的步子朝病西施走去,一把拎起某人的衣领,往山洞深处的干草堆拖去。(不CJ滴亲亲们~~ 表遐想,西弗很正直的!!!)在到达目的地后,很斯文的将那两个青绿色的果子塞进他的怀里。看看,服务多周到,能大度到他这种程度的人这世上大概少有了。    “该死的你这是报复!”早餐吃果子,午餐吃果子,晚餐还吃果子,甚至连宵夜都是果子,他又不是兔子!(兔子不吃果子,大汪汪啊,乃不蛋定了)西里斯觉得自己好委屈,他大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啊?对于无肉不欢的他来说,这简直就是□裸的身心折磨。抽抽鼻子,他悲愤的瞪着那个完全无视自己,并且已经坐在火堆旁大吃大喝的邪恶家伙。    唔,多汁多油,好香!脑垂体受香味刺激的狗狗开始大量分泌口水。    “哧溜…… ”浪费!太浪费了!骨头都没啃干净!吸吸口水,他满含深情的望着西弗勒斯 ——手里的那只烤鸡。好想,吃啊……    西弗勒斯好笑的‘看着’那个垂涎的快要咬下自己舌头的家伙,心里万分舒坦。呐,受伤的人就该吃点清淡的嘛,他真的不是为了报复,真的!用力的咬了口美味的鸡腿,他惬意的眯起双眼,慢慢的咀嚼着,享受那浓郁的香味缭绕在口中鼻尖的美妙滋味。“果然还是山鸡比较美味,肉质够细,味道够纯正。”    西里斯想死的心都有了,肚子的尖叫告诉他必须进食,可是…… 望了眼手中那两颗刺眼的果子,他努力的转变着脑海里关于果子的记忆。就当是鸡腿!是鸡腿!    狠狠的咬了口手里那酸酸甜甜的果子,他飞速的吞咽着,双眼瞪着远方的那只烤鸡,泪流满面。    西弗勒斯惬意的啃完整只肥美的烤鸡后并没有清理身前的骨头,而是让余香继续徘徊在山洞中,刺激着某个神经脆弱的家伙的脑袋。挑起一根野草,他靠坐在洞口,半合着眼开始享受午后的阳光。    金色的光透过层层树叶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朦胧了几分,淡漠的仿佛随时会从眼前消失。    轻轻的吐了口气,西弗勒斯细细的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点点滴滴。    似乎,在这谷里已经生活了快两个月了呢。该整理的记忆都整理了,该掌握的东西也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掌握了,无论是魔药还是魔法理论,他甚至还融合了部□体所遗留下来的…… 某些奇怪的感觉。那算不算是情感?依稀的,脑海里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闪过。无论是从前世的小说还是这世的身体印记,西弗勒斯都清楚的明白,那是这个身体原主人曾经的梦中情人,曾经的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对了,好像跟里面那个家伙也认识吧,当然还有个传说中的让人提到都会反胃的波特。    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淡淡的扫了眼洞中那个还在对着鸡骨头幽怨的家伙。那么,或许可以去亲身感受一番。到底,那温暖是什么样的?相比之下,原来的西弗勒斯的确比他幸运一点,至少他曾那么深刻的喜欢过。而他,连个目标都没有,短短的十八年中除了训练、完成任务和杀戮外,什么都没呢,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喜怒有些无常的工具而已……    理了理已经泛旧的长袍,这件还是那天从那个该死的妖孽男那顺来的,西弗勒斯淡定的从腰上已经理所当然收归己用的空间袋里摸出一瓶翠绿色的液体,慢慢的朝洞里的家伙走去。    “喝了。”低沉的嗓音清冷无波动。    西里斯瞪视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只白皙的手,脑子还没从烤鸡的诱惑中清醒过来,只是觉得面前的这只手骨节分明,皮肤细腻,还带着淡淡的香味,看起来似乎—— 很好摸的样子。眼神缓缓移动,终于接触到了那诱人手掌中的水晶瓶,他反射性的抖了抖。    为什么,又是绿色?啊?    “这该死的是什么东西?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想做什么!”内服药,以为他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就可以对他下毒吗?西里斯抬手打算PIA飞那碍眼的瓶子。根本没想到自己之前中的毒还是人家给解的。果然,我们还是不能对这种冲动笨狮子的大脑寄予希望。    “我假设,你更喜欢一个人待在这洞里当山顶洞人或者原始人类?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可以拒绝,我走了。”无所谓的收回手,西弗勒斯转身就走,挥挥衣袖不打算带走半只大狗。    “喂!你什么意思!”难得的某狗狗的大脑竟然没有当机,他迅速的扑上前,打算拽住那人的手,无奈如棉花糖般的身体这一硬件设备没跟上软件的运行速度。这一扑,正好抱住了西弗勒斯包裹在黑色袍子下的小腿。他整个人也从之前的坐着改成了趴倒在地。完全像是一凄凉的可怜弃妇因舍不得丈夫的抛弃而哭倒在地死死哀求。就差没大喊三声‘你不要离开我啊啊啊……’    “放手!”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西弗勒斯深吸口气,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某些骚动。他刚才,差点动手,杀了他。果然,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条件反射,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发现脚下的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西弗勒斯巧妙的旋身,轻易的将自己的双腿解放了出来。    “别让我再说次,喝了,等会儿我们离开这里。”将水晶瓶放在地上,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洞。还是,需要冷静下啊。平复下内心突然涌出的,战斗欲望。    呆呆的看了眼那远去的黑色人影,还趴伏在地上的布莱克先生突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满脸懊恼的捡起那瓶子。    该死的,瞧瞧他刚才干了什么!趴在鼻涕精的袍子底下搂着他!还‘苦苦哀求’!    还有,那一瞬间,他竟然还有丝害怕,怕那该死的家伙抛下他就这样走了。梅林啊,来个雷劈了他吧。他肯定是中毒太深,大脑已经被腐蚀了!    连肠子都纠结起来了的西里斯悲摧了,昂头灌下了那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魔药。然后忿忿的将空了的水晶瓶收进怀里藏好。表情凝重,有点像赴死的战士。    片刻之后,山洞内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    “该死的鼻涕精!我就知道你在报复我!你这条阴险的毒蛇!”    远处,正在做最后的采集工作的斯内普先生眼角微挑。    至于吗?只不过这十几天给他下了那么点点的软筋药物而已,又死不了人。  出人命了  一切,都结束了……    凝视着那双绿色的眼睛,他的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暖色。毒素已经扩散到全身,神经已经麻痹,没有痛、没有挣扎,他只想深深的叹息。死了,就不用再对上这该死的一切了,没有隐忍,没有众人的鄙视,也不再需要赎罪,剩下的只是平静。他向往已久的平静啊。    慢慢的合上眼睛,西弗勒斯等待着死神的到来。愚蠢的救世主正在用他那蹩脚的技术治疗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呵…… 是因为看到了他由于无法控制暴动的魔力而透出的记忆吧?不过,没关系了,这一切都将与他无关了。该赎的罪,他都已经赎清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有莉莉,有卢修斯,有他可爱的教子,有让他反胃的四人组,还有…… 妈妈。    魔力并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而消散,反而如同一层薄膜,慢慢将他的灵魂包裹起来。斯内普感觉有些冷,周围一片黑暗,喧嚣的环境让他想要皱眉。正当他快要无法忍受这周遭的一切时,心口传来一股吸力,然后,他便在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在黑暗深渊中徘徊着的斯内普终于在一声疑似坠地般的声响后停住了身形,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了。然后,一阵温暖的触感传来,那么舒服,那么—— 令人沉醉。斯内普觉得,自打他四岁后,就再也没尝试过这种被保护的温暖感了。不同于仿若天使般的莉莉给他带来的那丝光明,这,更像是小时候,妈妈把他抱在怀中时的情景。    周围很安静,除了有力的心跳声,他听不到别的,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数着‘自己的’心跳声,斯内普慢慢陷入了沉睡。该死的梅林终于开眼了,舍得让他休息了。    斯内普满足的想伸伸‘胳膊’,结果却怎么也无法找到伸胳膊的感觉。怔了怔,他缓缓的挪动了一下,一直包裹着他的魔力圈也跟着动了动。    那个,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已经死了,那么,灵魂状态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心跳这种东西。    魔药教授纠结了,他开始转动他曾经的大脑,心跳声比较慢,也许心脏的主人正在沉睡。没等他想完,外面就传来一阵转动的感觉,之后,依然是持续平缓的心跳声。一股股与他完全不同的魔力透过魔力圈,慢慢的渗入他的身体,滋养着他。难道,刚才是沉睡者在翻身?可是,为什么会影响到他?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斯内普坚持不懈的研究着,终于,在经过了无数天的实践后,他肯定了一件事。    他似乎—— 到了某个人的肚子里。那么,是要开始新的人生了?要遇到,‘新妈妈’了?    魔药教授再次纠结了,无法想透,为什么他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重生后还得带有前世那不堪的记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让他重生!他其实更想安安静静的待在地狱,他根本就不想再活一次。    于是这一天,想通的斯内普愤怒了,愤怒中暂时忘了周身环境的他开始无意识的抽取大量的魔力。当他从自身的愤怒中清醒过来时,骇然发现,茧外的魔力竟已经薄弱了不止一半。感觉到周身有些摇晃,他飞快的将刚才无意中抽取的部分魔力放归母体。    妈妈?    脑海里闪过艾琳妈妈的身影。那个,这世界上,唯一会真心保护他的人。曾经,就算是面对酗酒父亲的毒打都会将他护在怀中的人啊。他,永远也忘不掉妈妈那瘦弱的身影,和身上怎么都无法掩去的伤痕。    这个,差点被他吸干的人(要CJ~~~),是他的新妈妈。一个,会和艾琳妈妈一样保护他的人吧?斯内普感觉到自己早已干涸的心田,竟然又有了那么一丝的生机。他有点期待,这份可能会出现的—— 母爱。    再次沉沉睡去前,他的唇角已经勾起一丝浅笑?(啊,一个不完全发育的受精卵的浅笑啊,多么神奇的东东。- -!)    ——————————————————抽搐了滴分割线—————————————————    Voldemort觉得自己最近可能被人扎了小人在诅咒。否则,他怎么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些该死的麻烦事儿?    大脑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两个月前的那个傍晚。一瞬间,低气压再次弥漫于Voldemort庄园上空。    正在汇报工作的食死徒A吓得抖了抖,瞬间停了下来,并且惊恐的跪伏在地,“My Lord,请原谅属下的过失。”颤抖着,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不明白刚才到底哪里惹怒了上司。黑魔王的脸色,可不是用恐怖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特别是那压抑的气息和瞬间释放出的魔压。    “起来,继续。”冰凉的,不带丝毫温度的男音,丝绸般滑过在座众人的心脏,带来一阵难言的战栗。Voldemort半垂的眸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他交叠着双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儿,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扶手。    食死徒A迅速的起身,顾不上擦拭额头的冷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报告。黑袍下的双腿,竟有些打颤。    卢修斯‘乖巧的’站在魔王殿下的右手边,眼观鼻,鼻观心,态度优雅从容到让周围的一干食死徒们叹为观止,众人心中暗暗腹诽着:果然是黑魔王最亲信的人,瞧瞧那气度,马尔福就是马尔福啊。    看着众人投向自己的佩服眼神,卢修斯骄傲的头颅又上扬了几度,然后继续优雅的站在那里,双手自然地抚摸着手杖的蛇头。    哼…… 这群人啊,怎么可能知道他曾经受过多大的‘惊吓’,相对于那天,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思绪流转,铂金贵族有些走神。    “卢修斯,有什么看法。”魔王殿下冷艳的眸华丽丽的转到了骄傲的就快开屏的铂金贵族身上,眼波流转,带着几丝探究。    “My Lord,不管怎么看,您之前的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请将这个能够让您进一步掌控魔法部的任务交给我吧。相信,您一定会得到满意的答案。”铂金贵族优雅的欠身,没有露出半丝马脚,相信除了他肚子里的蛔虫,没人知道他曾经走神。(LM:‘阁下,你觉得,高贵的马尔福会有虫子这种不华丽的东西么?’L美人灰蓝色的美眸危险的半眯着,手杖有意无意的指向…… 某:‘没,没有……’ 吞吞口水,遁走。)    “那么,我等着你的结果。”魔王殿下淡淡的扫了几眼身边的卢修斯,“都下去吧,卢修斯留下。”    众食死徒们都不由在心里轻轻舒了口气,然后迈着优雅矜持的步调,飞速的离开了这笼罩在低气压中的大厅。梅林显灵了,他们竟然都安全的活着。    “My Lord,您还有什么吩咐?”铂金贵族拖着慢吞吞的贵族腔,华丽丽的咏叹调慢慢溢出,竟然透着几分难言的诱惑。    “好了卢修斯,别老是用你父亲的腔调说话,这会让我头疼。”揉了揉眉心,魔王殿下明显放松了几分。对于马尔福那华丽丽的说话方式,他真的怎么都习惯不起来。“找到他了没?”    卢修斯顿了顿,“没有,蜘蛛尾巷的家自那天后再也没人出现过,而其他各个有可能的地方都已经找过,消息也秘密的发出去了。不过,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西弗啊西弗,千万不要出来啊。他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被黑魔王分成一块一块的。梅林保佑,就让他这样一直没消息下去吧。    周围的魔力因子似乎又开始活跃了,卢修斯强自压抑下心中的不安,低眉顺眼,乖巧的如同刚进门的小媳妇。“My Lord,我会继续调查的,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西弗勒斯。”(所谓的心口不一指的就是现在的铂金美人了。)    “恩。”Voldemort暗自压下那快要爆发的怒火,黑色的长袍无风自动,眸色已经转成了殷红。“回去吧。”刻意压低的嗓音显示着主人的情绪。卢修斯干脆利落的回礼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速度快、形象佳、步伐优雅稳健。    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剩下端坐在红木椅上的暗黑君王。    轻轻的吐了口气,Voldemort慢慢起身,他还有许多事要做,至于那该死的躲得比老鼠还好的斯内普,他会想办法收拾的。    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刚起身的魔王殿下再次跌回了椅中,揉了揉泛昏的额头,以手抚胸,他努力压下胃里突然涌上的恶心感。    难不成,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    纠结的魔王殿下很忿恨,那天之后,他,从没生过任何病的他,可以竞选健康好男人的他,竟然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无论使用何种魔药都无法降下去的该死的烧!而现在,似乎又有什么新的病症开始困扰他了。也许今天早上醒来时他就该意识到了,那种全身无力仿佛被抽干的感觉并不是低血糖造成的。    运转全身的魔力,Voldemort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内部零件。他不相信别人,即使是圣芒戈的治疗师也不行。    浑厚的魔力慢慢运转,当那汹涌的能量冲击到腹部时,魔王殿下明显怔了怔。一股不同于自身的力量仿佛生了根般,在那自成一个小天地,慢慢的流动着。而那个位置,那个身体自身配合形成的东西……    震惊、愤怒、难以置信!    任何词汇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不信邪的再次试验,反反复复无数遍后,不得不艰难的认清了这个事实—— 他竟然有了!  真的出人命了  焦躁、不安、愤怒,还夹杂着一丝的—— 恐惧。    企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无奈在遭受了这过度的刺激后,他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胃部再次传来一阵让人晕眩的恶心感,突然的让他措不及防。    起身,迅速的回到他豪华的卧室内,当然,这已经不是开始时他居住的那间了。仔细的整理了一番后,Voldemort果断的进了那间他用来完成无数次重大事件的小黑屋。这个该死的问题,他必须马上解决!是的,马上!    可是,一个小时过后,黑暗君王再一次无力的爬出了小黑屋,软软的靠坐在黑色的大床上。    “该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该死的梅林!”喃喃的低语,握紧的双拳,几乎被掐出血丝的手心。Voldemort无措了。    为什么,为什么即使他运转全身的魔力去消化那该死的‘包袱‘却没有一点效果?为什么即使用最强效的魔药也无法剥除那造成他这一切困扰的‘包袱’?难不成,真要他去圣芒戈做流产手术?不!绝不!黑魔王的威严,绝不容许别人如此践踏!他愤恨的一拳砸向自己的小腹,却无奈的发现,那只能让他自己感觉到疼痛,而那该死的‘包袱’,竟然一点受伤的反应都没有。    生平头一次的,他痛恨起了自己的强大,这间接的造就了他身体中这个同样强大的‘包袱’!    狠狠的咬牙,如同红酒般纯色的眸慢慢布上一层艳丽的红雾,Voldemort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那个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还没等他发泄完心中的忿恨,恶心感便再一次的光临了,可怜的魔王殿下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下意识的朝洗手间冲去,并亲密的趴上了华丽的洗手台。然后,一阵纠结。    “该…… 呕,该死的!呕…… ”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呕呕啊啊和身心上的摧残,魔王殿下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他现在全身发虚,头晕晕脑顿顿,只能悲摧的半撑着身体,慢慢的等待着这恶心感的消去。    怒火被慢慢压下,因为那已经无济于事,再动气,只会让他更难受而已。Voldemort觉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有疯掉真是个奇迹。向来以胜利者姿态出现在人前的黑魔王、斯莱特林的唯一继承人、巫师界的耀眼恒星。竟然,被他自己的手下强.爆了,还该死的,怀孕了。    心脏再次收缩,后悔、恼怒、忿恨,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冲出房门,Voldemort迅速的招来了他最信任的下属,卢修斯·马尔福。    “不管用任何方法,半个月内必须找到‘你的好友’,西弗勒斯·斯内普!”魔王殿下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某个名字。    卢修斯一惊,黑魔王太过反常,这让他非常不安,难道,西弗真的逃不了?垂下眸,铂金贵族漂亮的灰蓝色眼眸闪过担忧。    “是。”只是一个单纯的字,却让他倍感艰辛。其实早就知道,当那天闯入那个房间后,他就可以肯定自己保不了西弗勒斯。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时隔两个月后的今天,Lord又突然态度强硬起来。难不成,西弗又做了什么震撼人心的大事?(猜对了,那可绝对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啊大事。)    沉思着的卢修斯偷偷的瞟了几眼自家上司,发现Voldy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向来性感诱人的红润双唇也紧抿着,看不出血色,脚步也有些微的虚浮,眸色却黯沉的可怕。    该不会西弗勒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对Voldy做了什么吧!?铂金贵族不负责任的遐想着,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自家上司。无奈,除了看起来憔悴点,气场强大点,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着自以为没被发现而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卢修斯·马尔福先生,Voldemort的神经不知为何突然紧绷起来,原本流畅的步伐也僵硬了几分。“你打算在这里耗到什么时候?等到你该找的目标人物老死?”觉得全身都不对劲的魔王殿下竟然如同炸了毛的狮子般朝铂金贵族投去危险的瞪视。充分的表现着他强烈的不满,手却下意识的挡在身前,仿佛想遮掩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生怕被发现的反常表情。    铂金贵族囧囧有神了,脑海中小剧场无限放映中。该不会,西弗搞大了Voldy的肚子吧?    于是卢修斯,你真相了……    向来高贵、矜持、优雅,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马尔福家新任家主卢修斯·马尔福邪恶化了,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噢,骄傲到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脚下的Voldy竟然被他的好友那个了,还弄出了人命。嗯?Voldy会怎么看待这个小生命呢?或许,没有真正意义上亲人的Voldy会接受他呢。毕竟,男巫怀孕本来几率就很低,一旦怀上了那可是和母体的灵肉紧密相连了,胎儿有了啥问题,孕夫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更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    卢修斯觉得自己一定要尽一份力,但绝对不是现在。那么,先去找‘罪魁祸首’吧。    大脑高速运转中的铂金贵族马上行礼接受任务,再次风风火火的离开了Voldemort庄园,只不过,这次怎么看怎么诡异。那步伐,说不出的轻快啊,如宝石般耀人的眼眸深处还夹杂着那么丝兴奋。    ————————————————镜头转换滴分割线—————————————————    斯内普觉得,自从他成为凤凰社的卧底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曾经他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曾经他随时将自己影藏在冰冷空洞的面具之后;曾经,陪伴他的只有紧张、恐惧、猜疑和鄙视。    而现在,这些似乎都离他远去了。再次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周围充足的魔力让他的灵魂从最深处感受着被滋润的甜蜜。    这个新妈妈,看来很照顾他呢。不断的帮他补充魔力,滋养着他的身体。    斯内普的内心是愉悦的,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好的竟让他觉得,有那么些的不真实。    感觉到自己的个头似乎大了不少,斯内普试着再次动了动自己的茧,无奈即使是长大了那么点,他也只是从受 精卵进阶成了胚胎,还是没有任何的行动能力。不过,他似乎已经能够调动最靠近他身体的那部分魔力了。    原本正在静静的感觉着自己新身体的斯内普突然被一阵小小的压迫感调回了神智,他听不清外界传来的那微弱的响声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有人攻击他的新妈妈?    对于‘妈妈’这个称呼一直有着自己特有的坚持和印象的斯内普紧张了,在他已经认定新妈妈是他半个亲人以后。他开始神情更加专注的感应外部的动静。不过,不久以后他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新妈妈慢慢平复下来变得有规律的心跳在在的告诉他,什么危险的事都没发生。    等待了一会儿之后,他再次沉沉睡去。唔,还是快点长吧,现在休息最重要。外部的魔力波动也渐渐弱了下去,大概,新妈妈也累了吧?那么,就让他们一起休息吧。    传说中的梦中情人作者有话要说:望天~ 如果乃喜欢原版莉莉,如果乃不喜欢波特被欺负,如果乃喜欢温柔淑女……那么,还是8要看,偶要开始欺负波特了,偶要开始欺负波特了!!!!!!PS:呃,貌似,百合花小姐会被偶写成霸王花…… ╮(╯-╰)╭  这是一个别致的小院,屋前的花圃中栽满了各色花朵。绿意盎然的草坪被修剪的整整齐齐,上面还透着清晨特有的露水。    一个偏瘦的身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前,及肩的黑发被晨风吹起,露出了他莹白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更显深邃,而他周围仿佛存在着透明的磁场,让人无法靠近。墨色的长袍翻出几朵浪花,他慢慢的靠近房屋。    “尖头叉子,快出来给我开门!”突如其来的狼嚎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连花草上的露水都抖了几抖。原本唯美的画面中突然又冒出个头发微卷的青年,相较于黑袍少年,他略显高大,就这么只手叉腰,肆无忌惮的拍打着院门。    西弗勒斯轻轻的皱了下眉,然后‘很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生怕周围那不断打开的窗户中探出的脑袋会以为他和眼前这个没素质、没品位、没格调、没礼貌的家伙是一茬的。不屑的瘪瘪嘴,他双手环胸站到了门边的树下,斜斜的靠着树干。    “谁他妈的一大早扰人清梦啊!”此起彼伏的叫骂声让西里斯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现在的时间似乎有点—— 太早了。摸了摸脑袋,他只能对着周围一阵傻笑。然后看到一个个愤怒的脑袋慢慢的缩了回去。    屋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杂声,似乎是从楼上一直往下。    “大脚板!你还活着!”门被用力的打开,顶着比杂草堆还凌乱了几十倍的鸟窝头的男人红着眼眶从屋内冲了出来。巨大的吼声绝对比刚才某条狗狗的激情呼唤更招摇。    “砰…… ”周围的窗户再次大开,这回明显比第一次更用力了。西弗勒斯不着痕迹的掠过两人,飞速的躲入屋内。他可不想和那两个白痴一起丢人。    屋内的摆设其实很简单,窗帘和沙发都是天空般的蓝色,带着紫色印花。乳白色的墙面上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照片,有毕业时的,有单人的,也有—— 结婚场面。当西弗勒斯扫便整个客厅时,头上的黑线已经不能用条来数了。这,肯定是蠢狮子波特的杰作吧。    伪毒蛇暗自腹诽,某人心目中的阳光少女聪明可爱,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在家里到处挂满照片的蠢事吧?瞧瞧,跟周围的布置完全不搭调嘛。    “西弗勒斯!”一声惊呼,明艳的红发姑娘惊讶的站在楼梯上,一双碧绿色的大眼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旧友’。    他不是,选择了跟随那个人吗?怎么会,愿意来他家做客?他们不是,已经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吗?他怎么,还会来找她?他,是来找她的吧?“你…… ”不敢开口,莉莉轻咬着唇,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变了许多的‘旧友’。    “来看看你,毕竟曾是那么多年的—— 朋友吧?”黑发少年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黑曜石般的双眸熠熠生辉。    非常朴实的一句话,直接道出了西弗勒斯这次来这儿的目的,简洁明了,真诚到让所有人动容。    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莉莉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明媚的仿如二月春花,让刚进门的詹姆·波特看傻了眼。    “那么,欢迎来我家做客。”她轻快的点了点头,曾经,她以为,他们再也做不成朋友了。但是现在…… “还有你西里斯,很高兴你没事。”    “该死的鼻涕精!你怎么敢闯进我家里!”痴痴呆呆沉醉在妻子美色中的波特先生终于回过神来了,然后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个让他着迷的笑容,竟然是妻子对着他最讨厌最痛恨的斯内普露出的!“你这个黑魔王的走狗!赶快滚离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咆哮中的波特先生已经拔出了魔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身形单薄的黑发斯莱特林,仿佛身前的人随时会对在场的每一个人发动攻击一般。    挑眉,西弗勒斯淡淡的扫了眼曾经最为痛恨的仇敌,然后毫不顾忌的坐到了天蓝色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抱胸,完全无视某只剑拔弩张的狮子。食死徒,哪里邪恶了?他们也只是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而已。    “詹姆!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女高音乍起,可怜的备战的狮子遭到了自家亲亲妻子的‘攻击’,一颗刚出炉的爆栗,正中后脑勺。    “噢…… 莉莉,你竟然为了鼻涕精殴打你的丈夫。你怎么舍得…… ”    “我说了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嫁了你这么个脑子里长草的笨蛋!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啊?你忘了这个家谁做主了吗啊?你忘了娶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吗啊?你竟然学会吼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啊?!”女高音持续中……    西弗勒斯淡定了,优雅的对刚刚现身的家养小精灵提了要杯茶的要求,优雅的翻看起手中猫头鹰刚刚送来的预言家日报,优雅的倾听着美妙的惨叫声,优雅的扫几眼因为当和事老而被当成池鱼殃及了的布莱克先生。享受的抿了口茶,他轻轻吐出口气。啊…… 这才是生活啊。    “够了!你们两个!我还受着伤呢!”布莱克先生在第N次被不小心殃及到后终于也暴走了,他愤怒的对拿自己当了挡箭牌的詹姆·波特先生施了个石化咒。然后狠狠的夺走他手中拽着的魔杖。    “好了尖头叉子,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如果不是该死的鼻…… 咳,斯内普,我已经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山谷里了。”感受到某处射来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西里斯果断的将快出口的某个词汇收回肚子里,缩了缩脖子,似乎对某人那些恐怖的手段还记忆犹新。他不怕死,但如果让他再尝试一次连续哭上四个小时(被鹰眼兄点了哭穴),他宁愿乖乖投降。“在追捕那几个邪恶的食死徒的时候我中毒了,拼了命的逃出去后却迷失了方向,如果不是他,我想我已经成为荒野中的一袋肥料了。”    处于轻度石化中的波特先生难以置信的转动着全身唯一能动的眼珠。开,开玩笑吧?鼻涕精会那么好心的救自己的死敌?    “詹姆,我早就告诉过你,西弗勒斯是好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波特夫人底气更足了,满含希冀的凝视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话语。“你怎么可以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而歧视他,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一样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啊!”动之以情的莉莉用力的摇晃着自己无动弹能力的丈夫。    西弗勒斯头上那成困的黑线又多了几条,那个,如果真是原来的西弗的话,更可能做的事是在那条蠢狗的伤口上洒包化尸粉吧?看来‘西弗勒斯’的朋友还是不太了解他啊,不过看在她为了维护他而爆揍自己老公的份上,他决定给这个‘女神’打上60分,让她及格吧。抿了口茶,他淡定的继续看戏。    “可他是个邪恶的食死徒!被那个人标记了的爪牙!”石化咒终于被自家妻子解除了的波特先生再次爆料。    “那个,尖头叉子,斯内普,呃—— 他把黑墨标记割掉了。”纠结了数分钟的西里斯终于重重的吐了口气将整句话说完。然后眼神复杂的扫了眼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儿品茶看报纸的黑发斯莱特林。梅林啊,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所以,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指望波特会相信。    “不可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詹姆一下子就否决了西里斯,“那东西可是刻在灵魂上的诅咒,怎么可能割掉。”    “西弗勒斯,是真的吗?”莉莉惊喜的跑向沙发,在某人还没有作出反应前就已经撩起了他的袖子。白玉般的手臂就这样暴露在了三人面前,“真的,真的没了!西弗,你终于自由了!感谢梅林!”激动的红发女巫已经兴奋的扑上了黑发少年的身,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再次放开时,碧绿色的眸中已迎上一层水雾。    西弗勒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红发女人,她这是在—— 关心他?他没想到刻意的控制了一下自己攻击的本能后,会迎来这样一个诡异的情景。不过,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粗心,连这种话都信?哪个人割掉块肉后会不留下伤啊疤啊什么的。    “该死的鼻涕精!快放开莉莉!”詹姆·暴走·波特愤怒了,抡起拳头就朝着那轻薄了他妻子的男人冲去,小宇宙熊熊的燃烧了。    “詹姆!”    “詹姆…… ”    两声呼唤几乎是同时的,当西弗勒斯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没有了波特先生的身影。而蠢狗先生似乎已经尾随而去。似乎,刚才还熊熊燃烧着的小宇宙,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灭了。    “呃,你什么时候学的跆拳道?”眨了眨眼睛,他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刚才无意中瞄到的画面。那姿势—— 真的很标准。    “六年级下半学期结束后,我妈妈说巫师的武力值太低,让我多学点防身术。”一条修长的美腿还高高的抬在半空中的莉莉微仰着头,露出了自信且满意的微笑。    西弗勒斯傻眼了,或许,他该留下来多多了解一下这位曾经的‘西弗勒斯’心目中美丽纯洁善良完美到如同天使一般的女神。毕竟,这个年代里有如此高的攻击力的女性真的是—— 不多啊不多!    嗯,留下来……  失败的分裂  距离那件人命攸关的大事被主人发现已经过去了三周,而这起‘凶案’的另一个制造者却迟迟没有出现,即使食死徒们没日没夜低调探查了无数时日都没有任何的进展。而Voldemort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的无措和混乱。    此刻的他,正端坐在自己的书房内,静静谋划着某些事情。    他是黑魔王,所以,他绝不会做任何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比如说,不择手段的除掉那个该死的‘包袱’。那会让他虚弱,丧失强大的力量,所以他拒绝,他宁愿等那个该死的‘包袱’出来以后再宰了他。而现在,他只想要提高自己的实力,只想要得到永生,只想要—— 回到霍格沃茨,那个全世界唯一让他留恋的地方。    拿起刚刚从暗格中取出的黑色笔记,Voldemort向他的小黑屋走去。    那个孤儿院里最该死的妇人已经被他杀了,现在,他只需要将灵魂再次分裂,嵌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他就可以完成他的第四个魂器。手中的金色盒子反射着妖异的光芒,上面的蛇形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的扭动着,摆出各种姿势。Voldemort沉思了片刻后便驾轻就熟的开始了准备工作。    分裂时需要用到的复杂魔药已经在持续熬制了3个多月后的现在完成了,而其他用于转换黑魔法印记的道具,他也已经准备妥当。    喝下魔药,他缓缓的走进位于小黑屋正中的魔法阵内,Voldemort开始了他的第四个魂器的制作。    猩红的魔法阵在他注入魔力后慢慢转红,跳动的符文如同一条条血色的小蛇,慢慢的游走在阵中各个角落。连周围的魔力因子也在瞬间被吸入了阵内,Voldemort觉的灵魂有一种强烈的刺痛感,紧绷的仿佛随时会炸开。    与以往的任何一次分裂都不同,那是一种,瞬间堕入空间裂缝的感觉,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生生撕开。身上的魔力被魔法阵迅速的侵吞着,从分裂开始到现在只进行了短短三分钟,可他却觉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渐渐的,连力气都开始离开他的身体。血红色的魔法阵如同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漏洞,侃侃的压榨着他身体上的每一分每一厘。    怎么会这样!    震惊的黑发男人慢慢的倒下,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尝试了那么多次的事情竟然会出现如此诡异的突发状况。感觉到最后一丝魔力被抽离,Voldemort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行动能力,而意识,却变的异常清醒,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感也越加强烈。    难不成,他就要这样死在这儿了?    紧抿的唇已经被咬破,渗出殷红的血,灿若星辰的双眸也转成了暗红色,他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力的忍受着这一切自己已无法阻挡的事情发生,疼痛缓缓的蔓延至全身,连血液,都好像要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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