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没臊-11

这军装脱去外套仅一件衬衣一条军裤,穿在各人身上真就是不一样的景致。权禹的权威,小秦的静稳,乔气的洒脱,到了江蕊这里竟是说不出的风流婉转。江爷稍拎起裤腿儿在池边坐了下来,一手只拿着一支小宝盒放到一边儿,“子羞,我给你搓搓背吧。”  子羞早已羞得拉过浴巾浸入水里遮在身前,他大大方方,她却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用,我泡泡就好……”声音像蚊子哼,心里却也烦厌他,好好的我泡泡就好,你跑进来祸害个什么。嘿嘿,她还嫌弃别人祸害她!  江蕊本就不在乎她的想法,他只相信自己的手段,不怕你一会儿不爽死在我手上。  浅笑着,如若是个会赏男色的主儿,早被这淡懒的神气酥软了骨,哦,当然,这小娘们儿哪里有骨头?这软水里一浸儿,更是骨渣子都没了。  江蕊一手伸入水里先爽了爽手,身子一动,扭了个腰身就转到子羞后头,蹲将着两手捏住了她的肩头!  啊呀!子羞差点儿没叫出来!  他寻着穴位捏的,尽找那解乏舒筋骨的要命口按,子羞本僵着的身子渐渐软塌下来……  “子羞,听说你爱打麻将,”  狠吧,绝对的知己知彼!  这话口一撩拨起来,秋子羞首先从心上亲近了他,  他也不往技法上聊,只说他听得的一些牌场趣闻,逗得子羞咯咯直笑。江爷要的就是她舒心顺意,说过,要她身上幽怨气太重可不把我好好的淫玉也给养晦气了?  为了讨她开心,江爷越讲越谄,越讲也越媚,有时候开个带色儿的玩笑都要含着她耳朵根子吐纳了,子羞也觉察出暧昧气绕身,可这本就是个淫气笼身的地儿,小母螳螂身子爽,心意爽,怎还计较到廉耻伦理?待到江蕊脱了一丝不挂也浸入水中从后面抱住她跟她说“练双修”,子羞耳朵根子浸血,却也半推半就从了,主要是离不得他那只手……  拨弄地太快活!  一先在肩头,已是一身舒爽,  慢慢慢慢,nai子周围,你rt涨的绯红,他偏偏不去碰!一直晾着,就不碰,  滑到腰身,他掐你的腰可与别人绝不同,掐着揉,子羞像鱼儿在水里扭,发丝半垮,娇态媚态流泻一池,  最是受不了肯定是到了双腿间,子羞的腿当然不是那样轻易为你打开,摸只能摸到上面的黑丝丛林,子羞靠在他肩头有点喘,目微闭,当然羞,一手捉着他这只手腕,一手捉着他那只手腕,均是抵御着想扒开的样子,但是,轻咬唇,就是一副难耐。江蕊细心观察她的情态,一点不放过她,凑近她耳朵根儿又讲笑话儿,子羞扑哧一笑,唇开了,腿也开了。  小指甲在里面抠弄,这又是不曾经历过的,殊不知对于男人而言小指甲的劲头是最柔情的,你看他们会用小指甲来挠自己最需要精心对待的地方。题外话,佛最宠爱的都是小指头,嘻嘻。  “啊,”子羞一声叫,他却在她耳旁低低笑,子羞稍清醒过来,扭头小恨地看他,他适时地抬起一手环住她的腰,“抹点东西进去,可舒服了,”  自上次跟小秦鬼搞弄卡住了那粒色子,子羞再怕往里放东西,她跟权禹在床上还不是没有顾忌,但是那次之后,说什么也不要往里塞异物了。这会儿当然怕,腿一拢把他一手夹在里面,  “不要,”娇纵坚决得厉害,  江蕊却不是权禹,环在腰眼的手又是那样一掐,子羞怎么受得了,腿又分开,江蕊也不忙,安抚地又摸了阵儿,直将她抚弄的嘤嘤哼,才倾身从早放好在抬头处的小青瓷罐儿里抠出一些螳螂卵药泥,又是小指头,来回几趟,抹在了Yin水壁周身,  哪知子羞一碰那玩意儿竟是一哆嗦!  就好像那昴日星君的老娘见到自己儿子眼睛珠子煅炼出的那根钢针,我儿即我命,我儿养我命!天造地设美到神仙界去鸟!!  这不得了哇,接下来哪里还是江蕊的手段,这螳螂卵用在小母螳螂的s处简直就成了最销魂的f情药,你要知道爽到什么程度?告诉你,小母螳螂全身美到了轻微抽chu,她竟然似乎见到一只柳葱样儿的白玉之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小肚子,舒服,舒服,小母螳螂想死在那手里了!……事实,这是只佛手,佛手只这样抚摸过小母螳螂的娘一次!这会儿,小母螳螂竟然如梦如幻般仿若经历了……  想想,这样的蚀骨销魂里,她该何等养玉,养人,  那惊人的美态硬是将毫不待见女色的江蕊大妖人都镇住了!!  子羞的肌肤呈现一种从未有过的粉嫩透亮,一瞬,江蕊以为见到了那薄薄柔脂下的艳丽经脉!  那样壮美妖娆,又那样气势磅礴!  仿若万里江山尽收眼底……看尽前世今生,看尽江山如画,看尽佛法无边……  江蕊忙稳住心神,莫不是幻觉冲身?再定神瞧这身下人儿,  妺喜玉在她身体里,他也在她身体里,  却似浩瀚宇宙最美艳的一部分捏在手里,子羞星眼浑如点漆,吸附着你沉沦沉沦……这就是大艳大美,佛的胯下,你撩拨着它最宠爱的娇儿,命里三生都该为她俯首臣称! ☆、108  第十四章  每个人都有强占拧巴的时候,江蕊更是这类抗命的主儿,虽然这性事美得直提醒肉身爽痴了,却也坚决不承认这美色迷了心,只美着这玉该养到何等润美妖人。  江爷是私着心养玉,把这秋子羞当玩意儿,殊不知,他这一来二去花心思倒把式却阴错阳差给这小母螳螂更带去了不可思议的效益!  自那卵鞘抹进身,子羞的水色儿更可人怜,且奇异地生出一桩怪事,她那右手食指头不前儿因纵火缝了针么,秋子羞还耿耿于怀,她肉嫩,好的也慢,总似上面留着一条粉红的疤痕。怪了,自跟江蕊那汤池子里海天胡地鬼混后,不仅她留着心的这道小坎儿,就连长久以来遗下来的小疤小痣全隐着不见了?!  这可不美坏了秋子羞!却,她哪里又知这其实是螳螂卵鞘对她这本尊起了神奇功效,还只当江蕊的温汤实在好,亦或他埋进自己逼缝中的劳什子有奇效?总之,只要这货尝到甜头,这泡汤鬼混的事儿就常有了。  当然,现如今你也别啧羡着这大姑娘只会寻欢作乐,她有份正经工作不是?转眼入冬,元首开始了年末基层调研,首站即是南京军区。  首长专机抵临南京六合马鞍镇机场时,南京正下起入冬里第一场雪。  飞机落地前,权禹就嘱咐何干一会儿下去不要叫子羞跟着,就让她在机上呆着,落地后底下肯定有军区的领导们相迎,自是要一番握手寒暄,子羞跟在后面不得干吹冷风?仔细冻坏了她,干脆要上车走了她再下来。或者,一先就领着她下去先上车,总之不叫她跟着。  何干忙点头,说,早就想到了,正好南京方面是小秦在安排接待,他已经联系好小秦,一会儿落地小秦亲自上来接她先上车等着。首长这才放心。  果然,落了地,因这马鞍镇机场是南京前大名鼎鼎军用机场大校场机场北迁而建,现如今已是中南腹地信息化程度、综合保障能力最好的一座现代化空军基地,除了一众南京军区的要人,首长还简单接见了工程人员,所以,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小秦上机来时,子羞右腿压着左腿正捧着一杯热茶透过舷窗看着下边,机上除了最那头还有几个机组成员,其余人都跟着下去了。小秦一手撑在靠背上,倾身也往那舷窗外看去,“这大的雪会不会把个小淫妇埋不见咯?”说着,似笑非笑睨向她,  子羞当然晓得是他上来接她,抬起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就zhe,“你看我手指头,疤没了。”  多大个事儿,小秦根本不在意,“放开,非叫人看见。”说是这么说,也没动,  子羞不放,脸蛋儿都靠上去了,挨着他蹭,“你前天怎么不回来,余阿姨有事儿三缺一……”说着,咳了两声儿,  小秦却是注意她咳嗽了,拉下她的胳膊,“怎么咳起来了?”  子羞还拉着他肩头的衣服,微蹙眉头,“没什么,呛着了,”却又咳两声儿,倒还不忘,“你跟余阿姨再联系联系,下次找个她没事的时候……”就只记着牌搭子呢。  小秦捏捏她的下巴,直起身,“你不把咳嗽治好,甭想我回去。”居高临下睨着她,  子羞站起身捞过搭在前边靠背上的大衣,自己秀秀气气穿上,还撅着嘴,“说呛着了咳几声儿……咳咳,”又咳,小秦一旁抿着嘴沉着脸瞄着她。 ☆、109  细心的人会看到从机上又下来两人,均裹着军呢大衣,打着黑布大伞。走在前面的男子,认得,是小秦。后边儿这位……就很少人认得了,头低着,军大衣的衣领也竖着,更是看不到样貌。直到这一前一后至首长座驾前,小秦开了门,后面这位进去,才稍看出不同,不过转念又一想,或许是元首的私人助理吧,所以由小秦引着,毕竟小秦也是才从首长办公室出来,且负责这次接待。  走着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后面又咳了几声儿,小秦眉头始终轻蹙着。  开门,接过她的伞,她上了车,“咳咳”,又咳。  小秦一手微举着她的伞,一来遮着外面的风雪,也挡住了视线。微弯腰看车里坐着的她,“咳狠了,”  子羞也不防怎么这会儿倒真咳厉害了,嗓子眼儿痒痒,不做声,头侧一边忍着,其实还想咳,可又怕他说,刚才还说是呛着呢。  “你啊,”小秦戴着皮手套的手伸过去捏了下她的脸蛋儿,操心地看她一眼,起身退一步,合上了车门。  小秦举着伞如常往欢迎队伍走去,心里却想要去给她买点药,得空儿还是得带她去医生那里瞧瞧。  当然,这个时候谁也没把她这咳嗽想严重,包括她自己。咳一阵儿她还忍得,做别的事儿去有时候还会忘了,她只道自己可能是遇风寒受凉了,吃点感冒消炎药就好了。  她这么时不时咳几声儿,何干也发现了,忙问她要不要看看,秋子羞怕多事,连说不打紧,这下更得忍着了,生怕权禹听见了当成个大事儿。  忙下来一日,首长马不停歇在会议厅召开师级以上干部会议,子羞在外面拖着视察也跑了一天,虽然极少下车,肯定也乏得厉害,去楼上休息了。  小秦上来时,在走廊还跟以前的老同事们寒暄了会儿,进来时偌大个套房黑黢黢,  “子羞?”他上来带她下去吃饭,正好把药给她。  没人应声儿,  小秦通过走廊向卧室走去,  卧室门开着,一眼就望见坐在床边却躺下去了的秋子羞,两条腿还踩着小高跟皮靴在地上,身子却仰躺在床上,一手手背搁在额头上,走近一看,竟是睡着了。  小秦温柔一笑,也没打搅她,将黑色塑料袋包着的药轻轻放到她头前准备先出去,却才一转身就听见她的咳嗽声,到底是心疼,还是扭过头来俯身两手支在她头两侧,好好儿看她,人还没醒却不由自主咳着,眉头都蹙着……  不行,这得看医生。  小秦倾身把她抱起来转个身放腿上抱着,轻轻拍她的脸蛋儿,“子羞,子羞,”  子羞幽幽转醒,又咳了两声,小秦心疼地挨着她,“真的咳狠了,得叫王奇上来看看。”  子羞一见是他,更zhe,直摇头,“不打紧,大家都忙着倒显得我事儿格外多。”  小秦低笑,咬她的嘴巴,“你这时候倒懂事儿,怎么不体谅体谅我事儿也多,就前天没回去耽误你打麻将了是吧,还跟我闹……嗯,”子羞已经堵住他的唇,小秦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唇沿儿,模模糊糊笑语,“小心传给我……”子羞搂紧他的脖子吻得更带劲儿。  突然又听见开门声儿,  小秦抱着她站起来走到门这边墙壁,虽说他是正当上来领她下去吃饭,但毕竟这里面怎么不开灯,两人又在卧室里,确实不好说。不过倒也不慌,先看看是谁。  “子羞?”是何干,小秦更放心了,拍了拍她的屁股,“去躺着,”  子羞明白,又亲了口他,走回床边还像刚才那样躺着,  外面的灯都开了,小秦还站在门边墙壁没动,晓得何干肯定不得进来,  果然,这是小秦跟她有一腿,任何人都不会走进首长卧室的,特别是子羞还在里面,  何干只极有分寸地站在卧室外的走廊边儿,见躺在床边上的子羞慢慢坐起了身,“哦,何主任,”  “咳嗽好了些么,”  “我买了药,谢谢您关心了,”她倒机灵,正好拿起一旁的黑塑料袋儿,还看一眼门边的小秦,小秦浅笑地看着她,  距离远,何干也见不着她的眼神细节,直说“好好,那就好,如果需要还是叫王医生上来看看。”子羞再次谢过,何干又接着说,“一会儿吃饭是端上来还是想下去吃,南京这边有巧心思,见下雪了,特意给咱们在外面小操场弄了个篝火聚餐,听说还有小野猪,一会儿下去乐乐也成。”  子羞又望着小秦,见小秦点点头,她说,“好,我下去吃。”  何干笑,“那还是多穿点儿别冻着了,一会儿小秦上来叫你。”转身走了。  外面的灯又被何干轻轻关上,  听见关门声后,子羞又跑向小秦抱着他的腰,“当场烤小野猪么?”  小秦笑着点头,“活蹦乱跳的,宰了就烤,”  “你想出来的?”  小秦把她抱起来低头又亲,“呸,谁废这脑子讨你开心,上头那些人谄媚个没边儿了。”  是的,元首现在提倡节约,又不能大鱼大肉的闹,小野猪这后山里头到处跑,值几个钱儿?如此一搞,也算图个野趣儿了。因为听说首长私人也喜欢狩猎。 ☆、110  其实南京这边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此次元首莅临,他们给安排在富贵山后头一个小军事基地,那背山上是有些小野猪,后来基层部队还刻意养了些,天冷了,战士们拉练回来也搞过这样的篝火聚餐。相当于现在邀请元首与战士们同乐,同吃同住的,也显亲民。  因为有了这层同乐,实际上“吃”倒在其次了,“乐”在主。首长与普通战士们亲切交谈,参观完他们的营房,又参与了他们的业余生活,首长还与战士们打了下乒乓球,等进入到篝火环节,现场的氛围已经很和谐融洽了。  首长的随行人员都被安排在左侧,虽然搭着棚子生着旺火,可夜晚雪花飘飘当然还是寒冷。战士们就地表演一些节目,首长微笑着鼓掌,有时跟身旁的南京军区领导们说说话。  见首长侧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何干赶忙走了过去,弯下腰,  “叫子羞别在风口里紧坐着,坐一下就上去算了。她要是吃不惯,再给她弄点。”  “知道。”何干点头。  其实看子羞下来了,权禹并不赞同,天太冷了。可是看她也挺好奇这种形式,就由她了,但是这越晚寒气越重,权禹肯定担心。  哪知何干起身才要走到子羞那边,意外发生了!  突然一只还不小的野猪从那边小山坡儿上疯狂直下,一先那边有人惊呼,这边坐着的人都还没意识到,等这只野畜生闯荡下来已是防不胜防!  当然,这么多人拿不住一个畜生?此时战士们一拥而上,却后面追着那野猪一路而下也有几个战士,其中一位,动作甚是敏捷利落,在战友们的协助下,上来跨捉住野猪揪抓住它的黑耳朵手上的匕首照着它脖子上就一划拉!!  野猪嗷嗷大叫,这位却处变不惊,猛一发力,再接再厉刀口利落往下深插,竟然生生将野猪头切下半截来!  好心理,  好胆识,  好,血腥,  却,看清这人是谁,首长身旁一众随从统统倒吸一口气,这不是首长的小儿子权小准是谁!  原来权小准随连队正好来南京军区某部交流学习,权禹、南京军区领导都知道这回事儿,但是首长爷俩儿好像都没有想借此见面的意愿,可能考虑到低调的问题,首长那边、南京这边也就都没提及这件事。没想,爷俩儿竟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野猪已经毙命,权小准手里还握着杀猪的匕首,从野猪脖子上喷出来的大量血都浸红了他半身军装,脸上也溅了些,加之黑夜里飘落下来的皑皑白雪积在他的半寸短发上,却愈发显得那张绝色面容不容逼视,夺人心魄!权小准同战友们一同清理现场,低头忙活着,一眼也没看那边的父亲,这倒没有引起多少人疑惑,只当他父子低调,特别是权小准,他在部队呆了这么些年没多少人知道他是权禹的小儿子。  殊不知,这父子间此时确有间隙……那次的权小准提议的“合家为母亲过生日”并未成行,看上去好像是母亲婉拒了,两个儿子却显然不这样认为……  权禹却是一直看着儿子,他知道儿子们现在因为他们母亲的事儿对他有芥蒂,可是,……咳,真的也痛心,金铃的病情愈发重了,她哭着求自己一定不要把她的事告诉儿子们,权禹为她掩饰的也艰难啊……  儿子随他的战友们拖着野猪就要走了,这段小插曲眼见着就要过去,首长心里叹了口气刚要坐下,  “子羞!!”  突然听见左边棚子下一秘女工作人员的惊叫!  权禹忙看过去,……生生看到了叫他胆战心惊的一幕!  因为受到野猪惊吓已经站起来的子羞,突然向外呕出一口血!权禹已经跑了过去…… ☆、111  这个乱成一团,权禹差点就去抱她了,得亏小秦更快,已经将她搀住,何干这才放下一颗心,显然这要权禹一失态抱住了她,……不好收拾。  子羞唇上挂着血渍,身上大衣也是,脸色倒没显苍白,就是眉头紧锁,痴望着那拖走的野猪眼里都是惧怕,慢慢无力合上,“子羞!”倒在了小秦怀里。  这时候人都着急,也看不出谁更急,只能从细节处看到人心里去,你看首长没抱住她垂下来反握住的手,你看小秦搂着她的腰掐白的指尖……当然,一片混乱,谁又会去专注这些细节?  “快抱她进去快抱她进去!”要说非要看得出面儿上谁最急,恐怕是何干了,这位近臣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小秦稳稳抱着她快步向楼里走去,眼底是沉的,后面跟着几个都是首长的身边人,包括保健医生王奇。  经过野猪事件以及秋子羞吐血,这篝火聚餐要告一段落了,不过也不能草草收场,毕竟还有这么多基层官兵们看着。权禹面上沉稳地继续在现场坐了下来,可那心,绝对急疼地颤了,子羞刚才那呕出一口血的样子实在叫他半天回不得神……  进了楼里找了个暖和屋子,王奇就来看她,  子羞除了嘴上胸前的血渍看得吓人,人脸色啊手脚温度啊却并无异常,王奇探了半天一时倒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晕了过去却像人睡着了,呼吸也平稳,算不得严重啊……  “怎么了,”就连不懂医理的众人也看出奇怪,小秦紧蹙着眉头抬眼看王奇,  王奇又摸了摸子羞的脉相,真的无异常,可是她生生呕出那样一大口血这是全都看见了的!加之王奇心里有数,子羞有胃癌……绝不敢掉以轻心!  “还是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吧,这里说不准。”  又赶紧儿地招呼车,这边已经跟南京军区总医院取得联系,人一送到,军总医的汤学名院长亲自牵头,一路都是小秦抱着,这时候交到医生手上,正把她轻放到推车上,小秦听到侧后方王奇对汤学名小声说了一句话,这一听,小秦只觉一阵眩晕,脑袋却是轰隆一下,懵了!  “她胃里有肿瘤……”  肿瘤?!  肿瘤……  子羞身子已离了他的手,小秦却还弯着腰望着她,那眼里……  是医生将他礼貌地轻扒一下,“我们要进去了,”  “哦,”小秦这才直起身,人却像傻了一般,大家都跟着推车匆匆进去了,小秦落在了最后,没人留意到他的神情,隐着的那般震惊深痛……  回想起权禹对她的溺宠,回想起她的娇纵无理取闹……恍然间,小秦竟觉真该一闷棍狠狠打死自己!子羞的一切显得那样理所当然起来,而自己从前对她的不好又显得那样可恶可憎不可接受……  是的,秋子羞这“假相癌”除了最先初见子羞的几个近臣、保健医生,没人清楚,包括小秦这后上任的办公室副主任。  小秦进都没有进去,独自一人在外面体会着煎熬,里面却经过一系列无微不至的检查,确定了秋子羞确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怪事了吧,最怪的还是她那胃里的癌细胞,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几位专家也再次确诊了,却听王奇一说,也纳了闷儿,就像呆在那上边儿定了型儿,它也不扩散!  还有,人呕出那大一口血,查查肝肺呀,心血啊,都无异常,硬像那女人的经血,鸡肋般呕出来的……  怪,实在是怪,  可这娇人身份特殊,谁也不敢大意,请来了各些专家又细致排查了一道,还是没事儿,不过这一来二二来三的折腾,硬把个秋子羞也盘醒了。醒了,这孩子就开始闹了。  哭啊,就是那么嘤嘤地哭,直小声喊着“舅舅舅舅,”像是吓坏了,  何干是个知实情的啊,忙打电话请示首长,  权禹结束了那边正往这边赶呢,一听,二话不说,“去赶紧接来。”  当即直升机出动,去了北京,接来了小指甲盖儿大人。  途中,去接他的常治已经在路上告知了情况,秋子臊听了除了微蹙眉头,倒不像挺着急,  到了医院,权禹已经在那儿了,坐在床边身子倾着正挨着她哄,小娘们儿就在那里嘤嘤哭,  “首长,”何干小声唤了声儿,权禹扭过头来,见秋子臊站在他身后,  你看这子羞一望见舅舅,那哭的,更zhe!手都抬了起来,像要叫舅舅抱一样,  秋子臊却小瞪了她一眼,再看向权禹,“首长,”礼貌温良,  权禹也知道她黏她舅舅,回头看她叹了口气,摸着她的额头,“别哭了,好好跟舅舅讲,”又心疼地轻轻摇了摇头,起了身,“她那一口血吐的蹊跷,怕是杀野猪吓着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秋子臊点点头,首长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这爷俩儿了,子羞半撑着身子还哭着艾艾望着舅舅,  秋子臊站原地沉了口气,望着她,终还是拢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拿起她一只手摸到她的脉相,仔细探了探,确实无异样,遂要放下她的手,子羞却抓着舅舅的手不松,真像受了大惊吓的,秋子臊无奈,只得又握住,扭头看她,“杀野猪?”  “嗯嗯,半个脑袋都掉下来了,”子羞见舅舅握着了她的手,更依赖了,起了身抱着舅舅腻在他肩头,好像只有这样才会不怕。秋子臊也任她。  想也是,这小母螳螂从佛地到下界就一直是个干净眼,从未见过杀戮,这圣物自是比一般俗物对血腥更敏感些,她又本胆小,被吓成这样倒不稀奇。只是,怎么就生生呕出一口血?小指甲大人也不解,不过肯定有原因,必定得问出来,  秋子臊转过头来,睨着肩头靠着的瑟瑟小母螳螂,“你老实跟我说,最近是不是又胡闹什么事儿了?”  这生生呕出一口血小母螳螂也害怕,遂将从她跟小秦厮混到跟江蕊鬼混说了出来,只其中跟秦绪父子那段儿以及她烧了淫窝那遭儿略了去,这她要脸面,也怕舅舅说她胆大包天。  呸,真是个小淫货,  不过秋子臊也知道她祸祸人免不了,却其中一段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江蕊找你帮什么忙?”  子羞又羞羞臊臊将温池子里的鬼打架支吾了出来,  “你说他给你抹的什么?”秋子臊这一听,人都坐直了!扭头直望着秋子羞不可置信!  子羞一看舅舅这样,也吓的不轻,又哭起来,“他,他说是,螳螂卵鞘……”  你看小指甲大人这表情!  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又彻底信了她的邪,  你说,你说他到底偷来的个什么东西!!  她本尊是只小母螳螂,这螳螂卵鞘对她而言不仅没有坏处,且,天大的好处呐!  可是,秋子臊在佛界就听闻,那老母螳螂也自知这卵鞘对她养身子骨是最好之物,却,也有原则,虎毒不食子咧,遂有了规矩,就算再能通佛性法力养水灵身子也不用自家的卵,这是那贪物留的最后一点德行咧!  却,  你看这小淫虫是不是败德到鸟家!终是这阴错阳差,连她老娘都秉着的一点德行,都被她破了……  秋子臊想来真是无法,我说这小母螳螂比她老娘贪吧,  “是不是沾了那东西特别舒服,”多么无奈地问呐,  这小淫货一见舅舅神情缓和了下来,立即更zhe了起来,“是特别舒服,舅舅你看,我身上的疤啊痣啊都没有了,”  秋子臊一看,果然,连六岁那年她捧着个大西瓜得瑟上楼摔在楼梯上弄得膝盖上的伤都不见了痕迹,  秋子臊只得连连摇头叹气,算了,她用也用了,合该她破了戒享这样的又巧又缺德的福气,不过还是叮嘱道,  “那玩意儿对你是有好处,不过别贪,可不知什么东西用过了头还不得溢出来?你这呕血就是补大发了,悠着点儿,好日子也不是一下就这样抢着过完的……”  子羞听了连连点头,挨着舅舅瘪嘴巴想,还是舅舅什么都知道,听他的准没错儿…… ☆、112  原来就是个“吃饱了撑的”事故,小指甲盖儿大人也无暇在这里紧呆,安慰了她会儿当夜就回北京了,子羞再不舍也不敢拦舅舅,不过舅舅此一来确实大好些,起码不哭了,睡着了。  她这头是安稳了,殊不知这一口血呕的,硬把些人心呕的五味杂陈,有痛心的,有担心的,有恨心的……  这痛心,自不必说,权禹首当其冲,第二日的行程都取消了,在医院守了她一天,亲力亲为,叫何干看了都臊得慌,她上厕所都叫人抱着去,明明走得……  再就是小秦,咳,原还是个“半情半愿”现在生生被她一口血呕成了“全心全意”,原来总觉“欠她的”像被逼成这样,现在“欠她的”倒成了实打实!当然后来也总有被这娘们儿弄烦了的时候,可,只一想她这病,她这一口血,……咳,再大的火气也生生没了烟鸟。  再说这担心的,  第三天见她情绪稳了,首长才开始继续视察,说把何干留这里看着她,她不愿意,说,闹大了她不自在。首长没办法,只有把常治留下。小秦却一直没来看她,到底小秦才是她心上的自己人,差遣常治总没有小秦自在,她就怏妥妥窝那里盼着小秦来跟他zhe,想吃这想吃那也只等着小秦来跟她弄。  却,正等着烦躁时,……我都呕血了,他也不来看我!哦,合该小秦这时候就该在她跟前伺候一样,她还越想越气。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接起一听,是江蕊。  对,江爷就是这担心的,不过不是担心她,担心自己那块宝贝妺喜玉呢。  养玉养玉,最好就是玉不离身,所以妺喜玉子羞一直戴着呢,江蕊嘱咐她,身心舒坦的时候就放自己那胯下暖暖,叫它也舒坦舒坦。你看这来南京几日,她舒坦过么?自是管不得那玉。  可江爷激挂着呢,这不就打电话问来了,  “子羞,那宝贝这几日暖了没,”  子羞懒懒地看一眼自己的小手提袋,江蕊给她串了条多贵重的细金链子她都懒得戴,就放在包包里,这几天哪还想得起它?  “暖了,”张嘴就扯谎,  “真的暖了?我看简报了你们在南京马不停蹄的,……”江蕊多精的人,这么说也是想诈她,哪晓得,这小母螳螂一诈就开,忒是个没用的,“我,我生病了,江爷爷你不知道,我前儿晚上吐血了……”照业死,  “啊?”江蕊一听,小惊叹,却也不是想她吐了血,只恐这血光之灾岂不污了我的玉?心下一嫌弃,早晓得她这要出去就不该放她身边,  “你没大碍吧,咳,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急匆匆就赶来了。  待江蕊过来时已是午后,秋子羞才用过中饭,自然吃的不可口,小秦还没来咩。不过晓得江蕊要来,忙把玉戴脖子上,病怏怏个美人坯子倒靠着,长发绾到一边,倒像比那秦可卿的心病还重。  常治肯定认得江蕊,见他都赶来了还一愣,后听子羞喊他“江爷爷”,他喊子羞“大姑娘”,想原来他们还是这层关系,权贵间的亲缘你是想不到的,本就对江蕊敬重,这会儿更恭谨。  “您喝口茶,”常治把茶放在他手边儿,江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笑谢过后又问了问她的病情,常治说一切都好,就是汤院长不放心说多留几天观察观察。正说着,常治的手机响了,对江蕊说抱歉,捂着手机合门出去了,屋里就剩他俩儿,  江蕊看向她,“怎么呕出血了,受凉了?”  子羞柔弱忧郁地摇摇头,“吓着的,看见杀野猪了,”  江蕊抬手逗了逗她的唇儿,“胆儿忒小,不过这才是娇闺女,”接着进入正式话题,“玉呢,”  子羞掏出玉来,“在这儿呢,”  却没见江爷眉宇间是一沉,语气却一直还是轻柔,“吐血那天也戴着在?”  子羞忙点头,“我天天戴着呢,”  这么说江爷心里更烦糟,咳,硬还是被污了些,  “子羞,现在取下来放进去暖暖,叫江爷爷也安安心,你俩儿都受惊吓了……”  子羞咬嘴巴,现在?一会儿常治就进来了……  江蕊这时候却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副麻将纸牌,“哦,对了,给你解闷儿的,”放她枕头边儿,啧啧,这就是最会掐她软筋的!掐的又准又舒坦!  子羞羞羞艾艾取下妺喜玉放他手中,江蕊供着这玉一手摸进被子里…… ☆、113  这些男人,子羞最喜欢江蕊的手,每次都把她拨弄得恨不能把魂儿勾出来!  瞧她那样儿,  斜靠在枕头上,长发绾在一侧,眼眸莹莹,脸庞滟滟,真真儿朦胧艳情个小娇妇。江蕊的手只管在里头拨弄,湿涟涟了才把玉慢慢塞进去。子羞轻咬着唇,娇羞羞望着他,江蕊的丹凤眼自是一抹风流,挑眼看她,倾身挨了下她的嘴儿,低喃,“把我个小乖乖吓坏咯……”再坐回来,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白葱样儿的指尖莹莹,一滴还顺着指甲缝儿流到手背,江爷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又说,  “什么时候回北京,”  子羞被撩拨的更是娇软,声音绵的像小羊,“不知道,”  江爷把纸巾丢进纸篓,又浅笑地看向她,“回来了我带你去趟普寿寺,那里正宗供奉大势至菩萨,他是最能解脱血光刀兵之灾得无上之力的,……对了,”又挨近她的脸蛋儿,笑望着她,那眉眼,勾魂咧,“到时候咱们也烧个东西给他,保管更有用。”  “什么东西?”子羞问,  他抬手拇指摩她的下唇峰,眼微垂,邪魅十足,“我们家大姐儿的yin毛啊,最脏也是最干净的东西。”  子羞一听,脸烧血,眼睛都不晓得往哪里看,他稍用力捉着她的下巴唇正要贴上去,却,这时候听见外头推门的声音,松了手,不慌不忙地慢慢起了身靠向椅背,眼睛却是一直望着她,大姐儿被逗得脸埋进枕头里,散下来的发丝搭在红艳艳的脸庞上,外人看来倒像海棠春睡才醒……  咳,阿弥陀佛,得亏这江蕊不好女色,就这等厉害,但凡他有一丝色yu,这手段谁逃得出?江爷能耐着烦小施展了他这并不爱的本事,无非也就为养玉,把这小娘们儿越调的淫软她双股中那玉养的越好!  从她身上移开眼看向进门而来的常治,依旧清俊贵雅的模样,刚才身上那股子邪气抽丝的一纤不剩,又跟常治浅笑地聊了几句,江蕊起身,“好了,我也先去了,你好好儿养着,有什么需要跟江爷爷打电话。”  “嗯,”子羞还是那样绵绵没力的样儿。  江蕊出来,他清俊风流之姿引来多少人侧目。直升机还停在顶层,江爷刚合上门一转身,却望见走廊那头立着一人,  一看,江爷竟是一惊艳!  权小准。  多年不见,小太子越发显天人之姿,冷艳的撼天动地,却丝毫不显贵弱,偏高原红的健康肤色,只会叫他像太阳一样炙美如画!  这是南军总最高级的病房区了,一般人走进不得,显然在不亮身份的情况下,权小准一身朴素战士装肯定也踏不得一步进来,  不过,似乎他也没打算进来。明显人是从楼梯间走上来的,因为人就站在楼梯间口子那儿。  前儿说有痛心的,有担心的,这第三种,恨心的,就是他权小准了。  权小准真是打心眼儿里恨毒了秋子羞这不要脸的骚货,听说,他那一杀野猪把这小姘头吓得竟然呕出一口血!……小准冷笑,只差一抹脖子亲手放她的血了。  权小准今儿个有战友住院正好来探病,心一动,顺道儿上来瞧瞧那骚货,  不急,总有治她的时候。  权小准不认识江蕊,看他一眼,从楼梯口又下去了。  江蕊却觉玩味儿,他站那儿干嘛?不过,此时江爷也没打算思忖小太子的心思,一来权家上了位,作为旧朝国舅他家的事儿最好不沾,明哲保身。再,权禹是个狠角色,他两个儿子也都不是好招惹的,大的阴,小的冷,俱似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我只管把我的玉养好,其它,管他作甚?  江爷笑笑,上了电梯,向顶层而去。 ☆、114  江蕊那边上楼,左边儿这层电梯正好上来一人,小秦。  得亏这是错过了,要是被小秦碰着,肯定看出他二人的猫腻来。  推门进去,听见常治正在跟她说话,  “子羞,你怎么这么迷麻将,”  “就迷呗,”她总那样个口气,又说不出个道道儿来,小秦笑笑才想鄙视一下她,没想,接下来听到的,倒叫他跟里面的常治一样,竟叫人刮目了一番,原来她就是不爱说话,真说起来也不是没主意。  “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处,我也想在最穷最偏远的两百个县城里,给一所最好的中学盖个新图书馆,建个免费网吧,在图书馆和网吧的立面儿上贴我的名字,再过几年,就和肯德基大叔一样出名儿。或者召集顶尖的一百个学者花二十年重修《资治通鉴》,向前延伸到夏商,向后拓展到公元2000年,再过几百年,就和吕不韦、刘义庆、司马光一样不朽。可惜没那本事儿。”  咳,她这一番牢骚此时发出也不稀得,看看常治在陪她玩什么?江蕊前脚走,她后头起身就招呼常治跟她玩麻将纸牌了,小逼里还有妺喜玉温良的质感,这身心一舒坦,嘴边儿上总能憋住的话儿就秃噜出来了。  常治小愣了下,这还是他听见的秋子羞说过的最长一段话呢,一时忘了出牌,子羞睨他一眼,“快出呀,”又低下头,其实她这会儿又醒过来,晓得自己刚才话多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外面的小秦也愣了下,不觉又莞尔,秋子羞这娘们儿有时候也是朵奇葩,除了麻将,她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她写得一手好字儿,平时工作交给她的事儿,除了能力有限她也能踏踏实实完成,总的来说,又挺实诚,没那些女的花里胡哨的一股脑歪心思……  “好些了,”小秦慢慢走进来一出声儿,本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常治忙站了起来,“小秦主任,”  原来他是办公室副主任喊“主任”不错,现在他是军区政治部主任喊“主任”还是不错。  小秦微笑着,亲切和蔼,“辛苦了,我这儿带了点莲子羹,你跟子羞分着喝,”  “哎,那哪儿成,子羞喝子羞喝,”常治忙摆手,哪儿敢呐,说着就往外走,“我去拿干净碗筷。”这都是贼出油了的,最会见事办事,不过在常治眼里,绝不会把小秦跟她想歪,只会想,这小秦也是个会做人的,晓得子羞的身份,这又是到了他的地界儿上出了这等事儿,肯定得这样殷勤的顾照。  常治一出去,小秦看向床上的子羞,这娘们儿跟他翘气呢,现在才来……子羞半撅着嘴,手上的牌也懒散地松了,扭过身去,手支着脑袋,  小秦睨她一眼,把装着莲子羹的保温桶放在矮柜上,微弯身,两指捻起一张麻将纸牌,笑笑,“你真是一会儿都离不开它,”  子羞不理他,  小秦一拎裤腿儿一腿儿半跪向床上歪在了她身旁,拨了拨她肩头,“又跟我闹是吧,那好事儿不带你去了啊,”  她忍不住了,小秦说的“好事儿”通常都是“大好事儿”,小秦最懂她的心思,要不她这么离不开他,  突地转过身抱住他的脖子就闹,“我都吐血了你还不快点来!”  这抠到小秦心眼儿里去了,抱住她的腰小秦密密地吻着她的脸庞,“你晓得我没来?那天我一路抱你来医院的你不记得了?小冤家,吓死我了……”  这话儿才算说舒坦了她的心,把他抱得更紧,好像还心有余悸,“半个脑袋都掉下来了……”  嗤,这娘们儿,到底要把她这胆小说给多少人听?来一个zhe一回,  也索性她情况多,有这么多人听她zhe,还都把她这zhe听进去了。这时候听见门口开门声儿,小秦也不着急,索性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向一旁洗手间走去,边在她耳朵边儿上咬着说,“你叫他下去买点冰糖,就说莲子羹淡了……”又亲着她的眼眉。子羞手脚缠着他,自是照办,果然,常治都没进来,“好咧”,直接又开门出去了。  这边抵着洗手间的门俩人吻得生死缠绵,  小秦的手伸进她的病服裤里,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直接摸到柔嫩嫩的屁股,当一指伸入那逼缝儿里,竟然碰到个凉沁沁的东西,小秦一愣,“什么东西?”  子羞被他揉搓的病服扣子也开了,N子抵着他的军装,嘴巴、脸蛋儿、胸口都是红扑儿的,涩涩一笑,更是柔艳风情,“我养的玉,”  小秦一听,“呸,小淫货,忘了上次色子拿不出来了?权禹弄的?……”又亲上去,手指就在那里面拨弄,抠一下那玉面儿又搅合一下肉壁,子羞被刺激地直小叫,手指都抠进他脖子肉里,“不是不是,我自己养的……”那她是万不敢将江蕊水出来的,她也晓得自上次那件儿,小秦是恨死江蕊。  两人在卫生间前的地毯上就这么销魂苟合了会儿,待常治回来,见子羞披着她的军装外套坐在轮椅上,头发也整齐梳起来了,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因为扎得又有些偏高,更显得稚嫩,倒真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小秦正拿个毯子给她腿盖上,  “是想出去走走么,”  “嗯,屋里怪闷的。”  于是,常治放下手里才买上来的冰糖,上来推着她,小秦跟在一旁。  嗯嗯,这会儿大姑娘当然心里美滋儿的,小秦来了,不仅来了,还刚悄悄跟她说,在楼上给她组了个牌局,都是这儿疗养的干部老娘们儿。咳,小秦这也是心疼得没法儿了,纵着她没边儿了。 ☆、115  才出门,却见高干科的护士长手里拿着一张单子跑过来,“刚接到的,说到保健楼一楼去做个检查。”  正好可以把她推去,护士长殷勤地就要上来亲自推她,常治微笑着接过单子,“我们推她去吧,正好她想下去透透气。”  “好的好的。”这一层楼的护士包括值班医生都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谁,只晓得昨儿一天她那间全院最高级别的病房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只有院长、书记进去探望过,这一层楼像戒严了一般,直至现在,门口也有两三个警卫员守着,照样也只有少量人能进出。  常治推着她走到电梯口,小秦走在后头,后面还跟着两位警卫员。  下来一楼,要穿过大厅到那边附楼,警卫员自然走成一前一后,  却,巧死了是不是,权小准和他的几位战友从普通病房区也下来往外走呢,正好跟他们打了个正对头照面!  警卫员都是元首身边抽调出来的精英,自是认得权小准,于是她身边这四个男人都认识小准,一时倒停下了脚步,  没想,坐着的这货也认出他来!  秋子羞当然不认识权小准,可是那杀野猪一幕叫她“刻骨铭心”地将“野猪掉下来那半个脑袋”和“凶手那沾满血腥的半张脸”牢牢记下了!  这下吓的不轻!  小母螳螂身体都僵了,差点惊叫出“小秦!”本能着慌地去看小秦,可是小秦此刻站在她侧后方呢,她没看见,再惊慌地扭过头来一看,那头的“凶手”看一眼他们就像不认得的,转过眼去如常地继续往这边走来……他走过来了!秋子羞再也受不住,竟然一下从轮椅上站起来,腿上搭着的毛毯掉在地上都不顾,慌乱地跑到小秦身后躲着!  “子羞,”  因为见她站起身时小秦已往前走了几步,几乎与常治平行的位置,所以她往他身后这一躲虽然紧紧抓着的是小秦的军装腰部,却也像就躲在了常治和小秦的身后,不过小秦在外面她抓住了他罢了。  咳,包括两个警卫员都知道她为什么怕成这样,“连带效应”呐,那杀野猪她吓得都呕血了,甭说见到“凶手”……于是,小秦反握住她放在他腰间的手侧头不停小声哄她,也就不足为奇了,连常治都弯下腰来扶着她的胳膊哄,“子羞,不怕……”  权小准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时,常治抬头看了眼他,眼里都是尊重,却没有任何表示,摆明儿,小准不想跟他们打照面。  你说得不得了,他都走过他们了,这货见他走到后头又吓得往小秦身前躲,头埋着,手抓着他腰间指尖儿掐白,硬像人家也要把她拖出去宰了!  甭提常治这么想,就连两个警卫员都唏嘘,子羞可能还不认得小准,这要以后知道了他是首长的小儿子……照这样儿,可怎么处?  “好了好了,人走远了……”小秦轻轻拍着她的背,他能真体会到子羞吓坏了,你看身子都在轻轻地抖。小秦却不担心子羞跟权小准怎么处,等她这次缓过来些,他会把小准是谁跟她细说说,只一条,离他远点就行,况且子羞这样怕他,估计躲他都躲不赢,小准又是个那样冷淡的性子,你看,有时候冷的都有些六亲不认了……估计两人很难有交集。  却,小秦,想错了啊,正因为这么想,跟她说也说缓了,致使到出了大事儿,秋子羞都不知道权小准是谁!  交集,有像你跟她这样的孽缘,  也有一种缘分,名为恨之入骨,  你们肯定都见不到,当权小准与你们错身而去后,那唇角淡得都看不出来的冷笑,他着实想把她拖出去宰了,就差一个爆发的点了,却,谁又想得到,当那个爆发的点突如其来时,是那样惊天骇地,差点儿真要了秋子羞一条卿卿小命!因为,小准的心,伤透了,对秋子羞的恨,也真正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了…… ☆、116  第十五章  秋子羞的胆小是不是完全无理可依?倒不尽然。小指甲盖大人发觉这是颗孬蛋时曾掐指算了算,估摸着她的胆儿都被她姊妹兄弟几个挤兑坏了!事实,小指甲盖大人揣测不错,另一个空间里,小母螳螂有个姐姐叫巧哥儿的,就是个忒没谱儿胡闹的,那胆儿,比装扣肉的碗还大,比猪肚子还肥!因着笔者最近也在偷窥那娘们儿的事故,所以就此插一句。  言归正传,还是回到秋子羞身上。  且说惊魂未定的秋子羞被推到了诊室,小秦和常治自觉出来了,一位美女医师接待了她。  美,美在那小嘴儿上,玫瑰花儿似的,说起话来也甜软,“您先坐坐,我进去调设备。”  进去了,独留子羞一人坐在那里恐恐恍恍,又想起那杀野猪的曾与自己擦身而过,没胆的又幽怨起来,他竟那样手脚利落何不叫赏识他的人遭遇他,为何非叫我个避之不及的人与他照面再二?可见,天欺我……  哼,老天不欺负死你!你的好遭遇还在后头哩。且说眼前就有一桩,又叫她见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她正幽怨惊惶着,突然刚美女医师进去的小门儿,掀帘走出一人!子羞见了……你叫她何当?  乔气,  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帘前儿看着她,  不知怎的,她又是刚受过大惊而来,突的一股羞愤气就冲了天!同时,那隐隐的淫欲扑心……  确实怪事,  她身边任何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如何,包括小秦在那淫窝那等鬼混,她只觉嫉妒,却不曾有这样变态的淫欲之心,独独他,乔气,她八年的男人,但凡只他身上有一丝别的女人的影子,她就控制不住,双腿间都能立即湿!  看,他又在这里鬼混呢?怎么他走到哪里都有美女心甘情愿为他脱裤子分开大腿么……  子羞一方面恨他,一方面也恨自己,加之刚才刺激狠咯,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确切讲,是放过我的逼。(阴笑)  乔气却只望着她,  “怎么吐血了,”  秋子羞像个呆怔怔的娃娃,却是傻乎乎般向左右看了看,乔气还是那么看着她,  “甭找了,能丢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八年啊,他能捏着你过了八年!  “是看杀野猪吓着了?”  唯一一个不是她zhe出来告诉的。八年,她抬起屁股屙出什么样的粑粑,他都知道。  秋子羞只气呼呼地瞪着他,恨死了他,  他却依旧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脸庞平静无波,  “以前该多叫你看看杀鱼的,家里有点血腥味都怕你闻着。以后多去菜市场转转吧,看多了杀鸡宰鱼,胆儿也练大点吧,要不尽叫人笑话了。”  秋子羞望着他哭起来,  “要你管,你管好你老婆孩子,你管我看不看杀鸡宰鱼……呜呜……”  心里却想,活该!叫你戴绿帽子戴一辈子!你儿子不是你的种!叫你一辈子绝种!  却这么想,又觉得自己太缺德,哭的更厉害,  乔气就看着她哭,  好一会儿,他转身掀开门帘,却,又站了会儿,回头看她一眼,终是走了。  秋子羞就在那又恨他又觉自己太恶毒里伤心哭了好半天。 ☆、117  这呕血一闹,该见着的不该见着的,都见着了,首长结束四日视察回京了,同时,秋子羞转院北军总。  这怎么还要在医院住着?秋子羞不愿意喏,可权禹坚决不依,一口血呕怕了。  按行程,首长回京调整三日应该连续前往广州、成都、济南军区继续视察,可顾及子羞想往后再顺延三天启程,秋子羞又不依,她还骂他“昏君”,搞得权禹哭笑不得,我为谁呀!还是她搞赢了,不仅叫权禹如期去了广州,她也顺利磨出了院,当然,这次较长的行程她不得同去,遵医嘱,她需要在家静养。咳,你看这一两年来,权禹上哪儿不把她带着?头一遭把她一人留在北京,就出了这么惊心动魄一件事!  之前,她蛮听话,真跟她江爷爷去了趟普寿寺,也就是这一去埋了祸根,当然,这又是谁料得到的?  五台山普寿寺,始建北宋,光绪三十四年重建后献于十三世达lai喇嘛,成为五台山十大黄庙之一。  着实,这里供奉的大势至菩萨香火最旺。大势至菩萨,根据“观无量寿经”记载,大势至菩萨以独特的智能之光遍照世间众生,使众生能解脱血光刀兵之灾,得无上之力。因此,大势至菩萨被认为光明智能第一,所到之处天地震动,保护众生,免受邪魔所害。  对江蕊来说,拜它这是最能洗妺喜玉血光之辱了。不过他还有邪招,按劳三爷的说法,这叫以毒攻毒,就用个最淫邪之物供菩萨,更能大干大净。  烧yin毛,江爷没说着玩儿。  而且,不能事先在家剪好,必须在佛的当面儿剪,  邪魔玩意儿,可羞死了子羞,  江爷竟然跟这庙里的僧尼也有渊源,那位妙瑞大师给他行了方便,竟合了一间殿门,赫赫大佛下,江蕊跪在她胯下,细心剪下了一串yin毛。子羞直捶他的肩头,他仰头笑笑,又埋在她胯间舔弄了半天,最后叫子羞亲自把那毛儿放进明黄的布袋子里交与了妙瑞大师。大师说三日后才能烧。  回了京,第二日北京就乌云笼盖,第三天落下了入冬以来最酷冷的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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