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战斗回路 第五十四章 沙漠之鹰(下) 热,真的是太热了。 热得就算是躺在岩石的背阳处,也不会感到清凉,因为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汗水可以渗出了,这在沙漠中是绝对危险的信号。 热得看不到一株植物,热得看不到一点动物的粪便,热得周围唯命只是光秃秃的石头和沙粒。就连山坡下的盆地里,也找不到一滴水,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盐粒。在这种环境下,就连接受过最严格沙漠生存训练,足可以称为沙漠作战生存大师的战侠歌在连续五天时间里,也没有办法找到哪怕一丁点淡水。 赵海平不停的趴在一个又一个石缝旁,努力看那里面是不是藏着下雨留下的积水。他趴在地上,不停的寻找哪怕是稍稍有点湿润的泥土或沙粒,但是他用格斗军刀从地下挖出好不容易看到的一棵野草,却丧气的发现,这棵野草的根须已经变得又干又脆,用手指轻轻一拽,就碎了几截。 “哗啦……” 躲在地上,脸色苍白全身都在微微发颤的战侠歌,猛的擎起手中自动步枪,拉响了枪栓,可是他突然觉得全身一软,自动步枪又摔到了地上。 战侠歌疑惑的望着那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突然间至少重了一百倍的ak自动步枪,嘴里发出一声低喊:“咦?!” 正在全神灌注寻打水源的直销海平望着那枝摔在地上,枪口却正好指向自己的ak自动步枪,真被战侠歌吓了一跳。“师父你干什么?好好躺着不要动!” “呵呵,乖徒弟,你渴了吧?” 赵海平下意识的点头,刚想惊喜交集的喊上一声“师父你清醒了?”但是赵海平马上发现不对头,虽然战侠歌已经默认了他这个死缠烂打的徒弟存在,但是战侠歌什么时候用过如此轻佻的口气,称他为“乖徒弟”?! “嘿嘿……我要把那只小鸟一枪射下来,虽然它长得实在是够瘦小的,但是它的血应该也够让我的乖徒弟润润喉咙了!乖徒弟你说说看,我是应该打中它的脑袋呢。还是打中它的翅膀呢?唉,其实不管打在哪里,它身上地血都要浪费掉一半吧?” 唉,果然还是在说胡话呢! 赵海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空中传来一声轻脆的鸟鸣。赵海平迅速抬头,果然有一只小小的,不知名的鸟儿,从他们地头顶飞过。赵海平突然跳起来,放声狂叫道:“千万别开枪!师父你看好我们的包,我去追它!假如两个小时后还看不到我回来,你就想办法在山上点火。给我发送坐标信号!师父听明白了没有,如果两个小时。我还没有回来的话,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发送信号啊!” 战侠歌傻傻的点头,道:“嗯!” 天知道战侠歌有没有真的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赵海平时间再去确定,他甩掉自己的背包抓起两只空水壶撒腿就跑。 虽然赵海平没有接受过沙漠生存训练但是在部队里呆了那么多年,也曾经有不少野战军侦察连的老兵被请到武警部队当他们地临时教官。赵海平总算是知道,在到处都是岩石的山地沙漠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甚至是里面空心地岩石,而这些岩石有些就是天然的蓄水池! 降雨后在一些太阳晒不到,或者地势低缓的地方,就可能积下了大量雨水。生存在这里的飞鸟或动物,应该清楚的知道这些水源的所在。 飞鸟什么了,个头小怎么了,它再会飞再小,也得喝水吃饭吧?! 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那只不知名的飞鸟,赵海平在崎岖不平地山地上越跑越快,突然间他只觉得脚下一空,心中只来得及狂叫了一声不好,他就一脚踏空从一个十几米高的山谷上狠狠滚下去。 尖锐的石块撞在赵海平身上没有来得及解开的手雷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吓得赵海平全身三百六十五个汗孔瞬间全部收缩,如果他没有死在和敌人激烈交火的战场上,却因为要追一只飞鸟而失足摔下山谷,砸响了手雷,那死得也太冤枉了吧?! 他还不能死,虞侠歌还在等他找到清水回去救命! 赵海平拔出身上的格斗军刀,一刀狠狠插进身下的岩石缝隙里。 “啪!” 高碳钢格斗军刀竟然被赵海平身体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惯性生生拉断,赵海平抓着半截格斗军刀,只来得及在心中狂叫一声“不好,”就不由自主的继续向上滚动。 “当!” 这一次赵海平并没有滚动多久,他听到一声巨响,眼前突然金星乱舞,就好像被人一棍子敲到了脑袋上,在沉闷的声响和耳边几十只苍蝇一起嗡嗡乱叫般的声响中,两股温热的东西缓缓从赵海平的鼻子里流出来。 但是不管什么说,他的身体终于不再滚动了。 赵海平呆呆的望着自己面前这块足有一人多高,呈三角形竖立,把最锋利边角对准山坡的石块,这种玩艺简直就是杀人不偿命的凶器啊! 赵海平再摸摸自己那只一头顶在岩石上,被撞得生生陷下去足有半寸的钢盔,这只至少被十二发子弹打中过的钢盔,就是原来他战侠歌及其他第五特殊部队兄弟,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用的钢盔! 突然刚刚幸运得用钢盔躲过被岩石石刺穿命运的赵海平,跳起来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迅速抬头。在头晕眼花中,他竟然还勉强能看到那只不知名的鸟儿在空中绿豆大小的身影,赵海平干脆在山谷中扬着自己地头,继续撒腿狂奔。 “你他妈的给我飞慢一点!” 赵海平一边拼尽全力狂跑,一边放声狂叫:“如果我不能立刻找到水,师父就活不了了,如果师父活不了,我赵海平也不活了!” 眼泪和鼻涕模糊了赵海平的脸,在泪眼模糊中,那只飞鸟突然消失了! 赵海平还没有来得及四处眺望。他脚下再一次又踏到了空外,再一次连滚带爬的摔到了第二个山谷里。这一次赵海平摔得更重,尖锐的石笋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十二三道伤痕,刚才就摔伤的位置现在伤上加伤。那种尖锐得可以直接刺入灵魂深入的剧痛让赵海平猛的张大了嘴巴。可是他却突然放声大笑。 赵海平不能不笑,因为……他竟然看到了水了! 大在块的岩石下面,那上终年不会有阳光射入地山缝中,不就是大大的一潭水吗?! 赵海平飞扑过去,他扭开军用水壶一边往里面狂灌,一边伸出右手从水潭里挥出一捧潭水,也不顾战侠歌早就警告过他。潭水一定要想办法沸煮,或者消毒才能饮用的话。直接把潭水送进了嘴里。 “我……呸!” 赵海平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苦这么涩又这么咸的水,他瞪圆了眼睛,过了好半响,才回过味来,狠狠将嘴里地潭水吐掉。这样地水比海水还要苦涩,天知道一碗水里是不是可以晒出一两咸盐,就算是把水喝了,非但解不了渴,只怕还会越喝越渴,最终造成更严重的身体脱水。 不过,只拿这些潭水,帮助师父战侠歌淋在身上降温,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海平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时候仔细打量他不小心坠入的这个山谷,他猛然瞪大了双眼,狂吼了一声:“不要抢我师父的水啊!” 在距离他不到五十米外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潭。那个水潭真地是太小了,小得里面只剩下大概最多五六碗水,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水潭旁边,却围着七八只小鸟和两三只小动物在那里大模大样地饮水。这说明这个水潭里的水,才是真正可以饮用的淡水,说不定这就是这一片山地沙漠中,最后的水源了! 除非是再发生什么奇迹,否则以他赵海平在沙漠里生存的本事和对沙漠的了解,只怕是再也没有办法找到新的水源了! 赵海平用自己平生最快地动作,恶狠狠的向那个水潭扑过去,人还在撒腿狂奔,他就猛的拔出自卫手枪,对着那一群小鸟小动物就是一枪,“滚开,不要抢我师父的水!听到没有,这是救我师父命的水啊!” 在这一刻小水潭周围当真是鸟飞兔子跳,赵海平以猛虎扑食的姿态狠狠扑到这个小水潭上,身体直接将整个小水潭死死罩住,宣告了这一个最后的水源所有权。就在这个时候,赵海平突然觉得左手臂微微一麻。 赵海平二话不说直接拔出那只余下半截的格斗军刀,对着自己的左手臂狠狠砍下去,在一声无法压抑的惨叫声中,大块的血肉连带着一只毒蛇刚刚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两个深析可辨的牙印,一起在空中飞溅。 赵海平痛得全身发颤,他挥舞着自己手中血淋淋的军刀,放声狂吼道:“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救活师父,我怎么能死?!” 把军刀插在地上,赵海平大手一抄将那只足足三尺多长,刚刚咬了他一口正想逃遁的毒蛇抓在手里,他拎着这只足足两三斤重的毒蛇,对着地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甩。这只三尽多长的毒蛇在赵海平狂挥乱舞,全身骨节发出一阵阵脱落的可怕声响,赵海平一边抓着毒蛇胡乱挥舞,一边嘶声叫道:“你想要我死就是想我师父死,你想我师父死,我就要你先死!你给我死!死!死!死!死!!!” 躲在这个山谷中的无数生物,也许是一只小小的蝎子,也许是天空正在展翅飞翔的小鸟,它们都用惊恐的目光。望着那个霸占了它们共用的水源,正在那里发着狂,发着疯,发着颠,将一股股森然杀气向外以辐射状不断激射的人类。 最后赵海平带着一壶咸的苦的涩的不能喝的潭水,带了一壶能喝的潭水,带了一只全身骨头被甩断砸碎死得可言,足足两三斤重的毒蛇,外加他从山谷里采集到的干枯树枝,回到了战侠歌地身边。 当天晚上。战侠歌竟然在这片沙漠中,喝到了美味的蛇羹,考虑到战侠歌身体里不但缺水,更缺乏盐分的问题。赵海平从岩石上刮下一片白花花的盐粒。虽然味道是苦了一点点,但是总算是对身体有益,良药苦口嘛! 赵海平用一颗从直升飞机上掉下来的重机枪子弹壳做成的勺子,举起他再次客串成火锅的钢盔,将蛇羹一点点送进战侠歌的嘴里。战侠歌呆滞的目光中突然恢复了神采,他大口的吃着赵海平送进他嘴里的食物,他的牙齿狠狠咬在子弹壳上,发出令人心中发怵地可怕的“丝丝”地声响。 但是在战侠歌的脸上,却缓缓露出一丝满意而幸福的表情。 满意而幸福得让人心酸! 赵海平用异样的声音问道:“师父,好吃吗?” “好吃,好吃,真的好吃!”战侠歌快乐的连连点头,他旋即疑惑的望着赵海平,问道:“乖徒弟,你为什么不吃?” “刚才蛇羹一煮好,我就先吃了。我现在饱得要命呢!” 闻着自己又当作锅来用地钢盔里传出来的阵阵香味,赵海平不停的倒咽着口水。喂了战侠歌将近一半蛇羹后,战侠歌的脸上已经好了很多,在帮他盖上帆布后,战侠歌躺在两个军用背包组合成的床上,把自己的脑袋枕在赵海平的怀里,不一会他就发出了沉重而舒适的小呼噜声。 赵海平伸手摸了摸战侠歌的额头,已经不再那么冰冷了,看来这半锅蛇羹和那泼在战侠歌身上的三行军水壶潭水,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赵海平轻轻吁出一口长气,他犹豫的,小心的将子弹壳做出的勺子倒转过来,一滴混合着蛇肉乳白颜色的水珠,在子弹壳的边缘上缓缓聚焦,渐渐丰满,在地心引力和它的自身质量达到近乎饱和的时候,这滴蛇羹汤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直线,直直落入赵海平张得大在的嘴吧里。 赵海平心满意足的咋着嘴,用一块帆布把剩下的半锅蛇羹小心翼翼的包住、裹严实,确定不会有什么蝎子、蜈蚣之类的虫子能爬进去手,赵海平从战侠歌的背包里,翻出了那个不知道是谁啃过一口,又顺手丢在沙漠里的青稞面馍馍。 赵海平慢慢用自己缺乏口水的舌头舔那只比石头还硬,根本咬不动的青稞面馍馍,直到他用不多的水将青稞面馍馍的表面泡软了,他再用牙齿小心翼翼的刮下表面的那一层,因为他有很多时间,所以赵海平吃得很从容也很平静。 除了赵海平,没有人知道,那只青稞面馍馍的味道。 黑暗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在广阔无垠的苍穹下,在这片浩瀚得无边无垠,纵然穷整个人类所有智慧与种族生命力,也无法探到边界与根源的宇宙中,在这个小小的蓝色鉴于的某一个角落上,两个忠诚的共和国军人,两个彼此用生命照亮了对方路的兄弟,静静的偎依在一起。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静得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静得连沙粒在风的鼓动下慢慢滚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静得连他们头顶,那一轮银色的圆月,和满天如宝石一般闪耀着点点流光的群星们,也显得孤独起来。 “爸爸……” 在沉睡中,战侠歌发出一声低哑而屈委的低唤,他扭了扭身体,在赵海平的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的双眼眼角,在银色的月光下闪出两条细细的银钱。 周围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起风了。 在经历了中午绝对高温与酷热之后,呆在这个只有十几度气温的世界里,战侠歌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赵海平脱下自己身上地衣服,把它们包在战侠歌的身上。感受到赵海平的手,战侠歌在沉睡中,用轻声的,自语的,甚至是带着一点哀求的声音,喃喃道:“好冷啊,我今天能不能不出去跑步?爸爸,妈妈,孙静大哥。龙建辉大哥,朱建军大哥,两位不知名的的大哥,张向商大哥。我……今天有不能偷一次懒。真的,一次就好!我、我、我真的好累啊!” 战侠歌睡得很不安稳,他在沉睡中不断的胡说八道,他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横眉竖目,一会脸上带出了一丝温柔地微笑,“雅洁儿,你竟然不听我的解释,你就挂了我的电话。你要我死在战场再也不要回去,雅洁儿你真的好狠啊!雅洁儿……我恨你!但是,我却每天都在想你……” 这是赵海平第一次从战侠歌的嘴里听到“雅洁儿”这个名字,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但是看着战侠歌脸上那从未有过地温柔笑容,看着战侠歌脸上绝不应该出现的忧郁与悲伤,赵海平也知道。在战侠歌与这个名字叫做“雅洁儿”的女人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 “谢谢你们,我的兄弟!谢谢你们没有忘了我这个六年前的‘连长’,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是你们把我重新扶了起来,谢谢你们让我重新找到了……回家之路!” 赵海平知道战侠歌说的兄弟们是谁,他已经从白易嘴里知道了在战侠歌身后,有这样一群真兄弟。赵海平真地不敢想象,才一百多个人,他们是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样的心态,能在短短的四十八个小时时间里,为战侠歌这个只相处了不到一年时间的“连长”大哥,硬凑出一亿零两百万美元的巨额资金! 这样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兄弟,在这个时代再能遇到一个,已经是弥足珍贵。可是战侠歌却有一百二十多个这样的朋友,这样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弟更亲的真兄弟。 在战侠歌身上集中在太多让人羡慕的优点和背景,他拥有让赵海平最羡慕的近乎伟大的力量,他拥有赵海平终其一生,也只能望其项背的可怕战争智慧,他拥有一旦真正大战暴发,就会让他仕途扶摇直上的军事领域创造性思维,他更拥有现在高干子弟身上最缺少的那种近乎变态的执着与坚强。 虽然战侠歌没有向赵海平讲过自己的家庭,但是赵海平也能从一些细节上看出来,战侠歌一定出身于高干子弟家庭。无论战侠歌经过什么样的非人训练,无论他多么坚强,多么大丈夫,但是在他的身上,那种高干子弟特有的骄傲与目空一切,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否则战侠歌就不会在战场上一而在,再而三的违抗上级命令,在这方面战侠歌虽然已经努力收敛自己的修改,但是他还远远达不到一个合格士兵的要求。 和那些出身僻远农村,老实巴交的士兵相比,战侠哥倒更像一个受了太多武侠小说理论影响,喜欢用自己的态度和理解去面对这个世界,喜欢用一种张扬的,甚至是带着一种血腥浪漫方式去处理事情的……侠! 一个穿上了军装,却每每做出惊人之举,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慷慨就义,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了急一口气,为了赌一份光荣,去死得轰轰烈烈的……兵之侠者! 战侠歌就这样断断续续,向赵海平讲述着自己的苦与乐,讲述着自己的委屈与不甘,不知道在这一刻,赵海平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是爸爸的影子,妈妈的笑容,雅洁儿的温柔,还是那些“特务连”兄弟有力的拥抱和欢呼? “我讨厌军人这个职业,我从小就最讨厌的就是当兵,我现在仍然讨厌当兵,我更上战场,看着那些好兄弟一个个倒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好痛!” 赵海平也痴了,他过了好久,才轻声问道:“战侠歌你告诉我,既然你这么讨厌军人这个职业,你为什么还要穿上军装,你为什么还要拿起枪,你为什么还要在战场上这么拼命?” 战侠歌迷迷糊糊的答道:“我们总得有人去当兵,总得有人拿起枪保家卫国,总得有人到战场上,去和敌人拼命吧?!”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书由“Tjlian”免费制作~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 第四卷 战斗回路 第五十五章 兄弟·家园·特务连 第二天战侠歌一整天都没有睁开自己的双眼,他真的太累了,他的身体在屡屡超越生命极限后,已经本能的进入一种自我调节状态。在赵海平喂战侠歌吃剩下的半钢盔蛇羹的时候,他只是下意识的张开嘴,一点点把生命的精华与力量,吞到咽到自己的胃里。 这一天,绝对是赵海平生命中最困难,最艰苦的一天。 赵海平必须不断挪动战侠歌和他身下行军包,让战侠歌一直睡在阴凉的地方,他必须睁在眼睛,小心照看战侠歌,防止有什么毒蛇蝎子蜘蛛之类的玩艺儿咬到战侠歌。他更要防备追杀他们的敌人或者是直升飞机发现了他们,赵海平抓着他的ak自动步枪,警惕的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处巡视。 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哪怕是远方某位小石子从山峰上滚下的声音,都会让赵海平下意识的跳起来,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压在战侠歌的身上,然后再迅速支起他手中的ak自动步枪。 但是幸运的是,这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毕竟在茫茫大漠中寻找两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唯一的意外的是,就在同样累极、乏极的赵海平,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瞌睡的时候,有一只两寸多长的蝎子,悄悄爬到了战侠歌的身边,而且它仿佛对战侠歌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只蝎子扬起了自己的尾巴,就在它准备把自己的蝎尾狠狠刺入战侠歌的身体时,在战场上已经培养出一种近乎动物直觉本能的赵海平突然惊醒了,他猛的张大了嘴巴,虽然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陷入沉睡的战侠歌。突然右手闪电般地探出,直接抓住了那只蝎子,在它的尾巴反刺中自己的右手之前,他又随意一抛。 在赵海平嘴巴张成“O”型。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只偷袭战侠歌不成地蝎子,狼狈的跑了。 “给老子滚远点,真他妈的烦死!再来打探我睡觉。我就在你的老窝旁边埋上一百二十颗樟脑丸,让你也尝尝有家不能回地滋味!” 嘴里说着让赵海平莫明其妙的恐吓之词,战侠歌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嘴里不知道又嘀咕了一声什么,扭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动作,继续呼呼大睡,只留下一个把身体里珍贵的水分不断从额头上渗出来,打死也不敢再打瞌睡偷懒的赵海平。 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赵海平又抱着步枪睡着了。 赵海平就算是睡着,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当天晚上新一轮的月亮缓缓升起,银色的月光照在他地脸上时。赵海平的双瞳中,闪烁着如梦如歌地两抹银色流光,在这片空旷的世界中,看起来他就好像是一尊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就存在于这片天与地之间,忠诚守护自己天职与使命的神像! 无论是战侠歌还是赵海平,他们都太累、太累了。 第三天初升的朝阳把温暖的波浪倾洒到赵海平的眼帘上,赵海平猛然惊醒,就在他跳起来准备为战侠歌更换角度时。赵海平迎上了一双睁开的,清澈而透明的双眼。 这是一双微微发红的,坚强地,睿智的,骄傲的,又隐含着一种异样感情的。绝不平凡的双眼! 赵海平凝视着这双只是相隔了两天,就仿佛有人世相隔感触的双眼,他惊喜交集地喊道:“师父你醒了?!” “是的,我醒了!”战侠歌望着一脸倦意的赵海平,轻声道:“辛苦你了,我的兄弟!” 赵海平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几乎不能自抑的冲动,让他恨不得狂笑三声,恨不得拎起怀里的ak自动步枪,对着天空一阵扫射来倾泻他这一刻的开心! 但是赵海平仍然强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更正道:“不,战侠歌是我的师父,我是你的徒弟!” 战侠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笑道:“嗯,那么,谢谢你了,我的徒弟兄弟!” 在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郑勋老将军望着直接连通中国战略军事卫星的镭射屏幕,在屏幕上两个衣衫破破烂烂的大男孩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他们虽然要面对茫茫的大沙漠,他们身后虽然有两百多名恨不得扒了他们皮拆了他们骨的恐怖份子,他们虽然都带着不能掩饰的疲惫,但是他们都在笑! 他们的眼在笑,他们的脸在笑,他们的嘴在笑,他们的手在笑,就连他们的身后,那面依旧鲜艳,依旧在迎风飘扬的铁血战旗,似乎也在笑! 郑勋老将军必须承认,他被战侠歌和赵海平这两个大男孩给感动了,他被这两个大男孩身上的伤痕和脸上那真诚的笑容,那只属于并肩作战一起经历过生死死考验的兄弟情谊给感动了! 郑勋老将军斜眼望着身后笔直挺立,已经升职为上榜的张向商教官,道:“你怎么看?” “他们不能死!” 张向商教官坦率的道:“战侠歌这个混小子最大的特色就是无论干什么,都能比别人干得轰轰烈烈一百倍!他带着那个赵海平在俄罗斯南部群山中打了整整五十天游击战,累计消灭了超过两个连的恐怖份子,当真是在世界舞台上风光了一把,得意了一回!而他在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里结识的那帮狐朋狗友,更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他们能在四十八小时之内为战侠歌这位连长大哥硬凑出一亿多美元也就算了,天知道他们是怎么突发奇想,竟然玩出了一手面向全世界雇佣兵团重金悬赏的通告!一亿美金巨额现款摆在那里,现在就算是说战侠歌和赵海平在俄罗斯的行动纯属个人行为,只怕也没有人相信!假如他们真的被恐怖分子成功追杀,再当着媒体的面来个什么鞭尸之类的把戏,我们中国军人的脸就要丢光了!” 听张向商上校提到一三六军“特务连”。就连郑勋老将军都忍不住连连摇头苦笑。也许原来他们还是一群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惹事生非地主,但是经过六年时间的沉淀,还有谁敢小瞧这一批本来就无法无天。现在联手为盟,在各自领域内全力发展,已经成了气候,陷陷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怕气势的太子党?! 光一个紧急集合会议。他们这一百多号“特务连”成员就动用了十八架直升飞机,四架战斗机,两架教练机!有人从战斗机上跳下来,直接用滑翔伞飞进城市管区:有人不顾当地政府驻军反对,狂叫‘老子就要进去,就是要降落,有种你们开火把我敲下来’,硬是把武装直升飞机开进城市;有人本来正在一场陆军演习,接到特务连指导员黄志鹏的通知。扛起满满一捅汽油往吉普车里一甩,再拎起两包单兵口粮。连越野吉普车上安装地车载七点六二毫米口径重机枪都没有拆掉,就驾驶着野战吉普车大摇大摆横冲直撞的闯出了演习区。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一亿美元的巨额悬赏,外加那个叫‘战地金毛犬’地约翰米切尔推波助澜,战侠歌和赵海平已经被世界媒体给盯住了!” 张向商上校说到这里,脸上也不由涌起一丝无奈,道:“现在除也我们,在全世界各地,还至少有二十个国家级电视台。直接利用各种渠道打通政府关节,租用战略军事卫星频道,对他们进行二十四小时全程实况转播。他们两个现在跑到没有任何掩拦的大沙漠里,不要说是他们和恐怖份子的作战,就连他们吃饭、穿衣、睡觉、梦游,都会有将近五亿观众通过电视、互联网。兴致勃勃不分昼夜的观看欣赏。” 五亿观众! 听到这个数据,就连一几临泰山倒而不变色的郑勋老将军,也忍不住捂着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中国第五特殊部队一向行事低调,为了达到保密要求,第五特殊部队甚至只拥有实休编制,而没有部队番号。就是通过一系列绝对苛刻的保密制度和守则,趾甲第五特殊部队这样一支世界超级王牌特种部队才一直潜浮在世界舞台的水下。就算是有国外情报组织通过一些特别途径知道在中国有第五特殊部队这样一支神秘的部队,没有任何第五特殊部队参战地资料佐证,也不会引起他们足够重视。 但是经过战侠歌这样一位有几亿名超级“粉丝”地实力派明星璠占山为王划地为界的折腾,中国第五特殊部队这支超级劲旅,浮出世界舞台水面的日子,只怕已经不远了! 一直全权负责处理战侠歌在俄罗斯与车臣叛军战斗事件的张向商上校,脸色怪异的递给郑勋老将军一张放大的相处,郑勋老将军只是略略扫了一眼那张相片,这位头发一片银白,过了古稀之年,早已经看破生死,马上就要从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校长的宝座上退下,准备回家赋闲养老的共和国老将军,被吓得猛然瞪圆了双眼。 从艺术的角度来说,这是一张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唯美地相片。 一轮圆月亮丽如银,将银白色的光芒毫不吝啬的倾洒在号称生命绝壁的荒漠上。在空旷的,一望无垠的大漠上,沙粒也被月光染上了一银白,它们都在发着光,天与地之间似乎都腾起了一种近乎玄幻地光芒与气氛。那满天如恒河沙数的星斗,隐约闪耀,更是在广阔无垠的苍穹中,点起了无数天灯。 这一张用俯视角度拍摄的相片,完整而真实的向每一个阅览者展现了万里飞沙大漠夜晚的美丽与凄冷。而在美丽与凄冷的世界中,最让人无法挪开眼睛,最让人突然从心里产生了一种不能自拔的震撼与感动的,还是他! 他当时可能正在用还带着太阳余温的沙子,对自己全身进行一次舒适地沙浴,他把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把他将近一百九十公分高。伟岸如山,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沙漠的冷风之中。 在他身上那一块块不必刻意用力,却自己而然贲张而起地肌肉,看起来就好像是太阳之神阿波罗的神像。坚硬而美丽,更带着一种绝不容被人轻侮的气势。月光温柔的倾洒在他地身上,他整个人的皮肤,都微微泛起了一层银色的光芒。在这一层银色的光芒中,那一道道的,一条条的,一块块的,是一个男人,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留下的光荣勋章。 这些伤痕,有刺刀留下的重创,有子弹留下的射伤,有弹片留下地滑伤,还有一些细细密密。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酒,是怎么留下的伤痕。这些伤痕这些弹痕。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在他地身上,形成一种绝对另类,却可以让任何女人都瞪圆了眼睛,为之心动神摇的强大雄性魅力。 虽然这张相处只是一张半侧的背景,虽然他的脸上还涂满了伪装油彩,但是郑勋老将军仍然可以一眼就辩论出来,这个已经走光了两点,勉强没有把最重要部队暴露,却已经若隐若现,更惹得人心痒难熬的相片主角,就是在第五特殊部队中,最会惹事,最能惹事,也最有本事惹大事的战侠歌! 郑勋老将军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张相处是从哪里找到的?” “从互联网上!” 张向商上校苦笑着回答道:“我们毫无所觉的战侠歌代理班长。这张在晚上用热沙子给自己全身做‘沙浴’清浴时,被人通过军事卫星抓拍地走光相片,仅仅上传了二十四小时,在互联网上的点击、下载次数已经超过了七亿人次!” “战侠歌这小子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用牺牲他自己的身体,强行扭转了西方公众对中国军人几十年来累积下来的‘野蛮’,‘粗鲁’、‘又黑又丑’的看法。一时间什么‘性感地中国军人’,什么‘中国的阿波罗之神’,什么‘本世纪最完美的性伴侣’之类让人哭笑不得的称呼在互联网和西方媒体的报纸上此起伏彼。据说还有人成立了‘我爱中国大兵’联盟,现在通过互联网和电话报名参加这个联盟的疯狂少女,已经超过了五十万,而且还在以每小时几万人报名参加的速度在向上递增!在赌城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老板已经开设了赌局,赌中国军方和俄罗斯军方都保持袖手旁观的情况下,战侠歌和赵海平,空间能够在沙漠里生存几天,赌他们能不能活着从沙漠里逃出来!这样战侠歌和赵海平又吸引了一大票赌徒,天天围在酒吧的电视机前狂吼乱叫。” 郑勋老将军轻瞟了一眼张向商,问道:“战侠歌是你在六年前亲自挑选出来的学员,你应该非常了解他的个性和能力。现在的局势很明显,战侠歌越是搞得轰轰烈烈,我们越是不能向俄罗斯直接派遣援军。你觉得,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战侠歌有多少机会从那片沙漠里活着走出来?” “我在拉斯维加斯实在没有什么朋友,而且我是一个穷当兵的,先不说军队条例绝对不允许赌博,就算我把自己的家底全部倒出来,也实在拿不出几个钱。” 张向商微笑道:“但是想想还真的让人动心,按照那位赌场老板开出来的赌博比例,如果把钱押在战侠歌和赵海平能够活着从沙漠里走出来,我那几万块钱的老婆本,就能一下子翻上那么二十几个滚,一举变成一百多万的巨款了!” 说到这里,张向商上校和郑勋老将军相视而笑,郑勋老将军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喃喃自语的道:“能活着回来就好!” 在同一时间…… 黄志鹏调动了翔鹏集团公司所有可心动用的资金,连他的别墅、汽车和公司属于他名下的所有股份,都抵押给了银行,直接拍出来两千三百万美金,甩到了那位财大气粗,敢拿他连长大哥生命当游戏,开赌局的拉斯维加斯赌场老板大卫理查金面前。 “尊敬的高高在上的大卫理查金阁下。您不是喜欢赌吗?我奉陪!” 黄志鹏直接和那位拉斯维加斯赌场老板联通了国际电话,他操着一口流利地英语,沉声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也敬仰你在拉斯维加斯用二十年时间打拼出来的非凡事业与成就。我更喜欢你做人的口号。要玩就玩得心惊肉跳,要赌,就赌得山穷水尽!尊敬地高高在上的大卫理查金阁下,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玩一场大的?!” 黄志鹏在国际舞台上原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根本没有和大卫理查金这样一个人物直接对话地资格。但是黄志鹏主持的那个一亿美元重金悬赏计划,没有花一分钱,就让上万名国际雇佣兵冲进务期境内,和车臣反政府军大打出手。据业内人士透露,在这些雇佣兵中,那支由五名亚洲人组成,杀人最多,冲击最猛,手段最狠的小型佣兵团,很可能就是黄志鹏直接派遣的嫡系部队。 面对黄志鹏这样一匹刚刚在国际舞台上强势崛起就展现出非凡手段。做事不按牌出牌,混身带着一股野性的黑马。就连大卫理查金这样一位在拉斯维加斯手眼通天的人物,也不得不保持一分必要的尊重。 大卫理查金问道:“你想怎么赌?” “我梭哈了!”黄志鹏森然道:“我就赌那两个中国军人,不但能活着从沙漠里走出来,能活着回到中国,还能在沙漠里,让追击他的敌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大卫理查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黄志鹏自信而充满强大自信心,却又偏偏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疯狂的声音,就从太平洋彼岸地中国,轰轰撞进他的耳朵:“我赌那两百名追击部队,没有一个可以着回去!” 心跳,强烈得几倍要从胸膛里直接蹦出来地心跳! 紧张,手心都渗出细细冷汗的紧张! 自从打下这片江山,稳坐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城老板的宝座后。已经没有人能再轻易撼动他的江山,大卫理查金已经很久没有再品尝过这种心中紧张的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了! 正在和他通话的这个中国人,甫一交手,就打出了破釜沉舟的最剧烈攻击!这个叫做贡志鹏的年轻人,比他更像一个不折不扣地赌徒! 大卫理查金迅速在心中计算这两千三百万美元的赌金,可能对他事业王国造成的影响,做为一个在拉斯维加斯立足二十年的超凡人物,他给了黄志鹏一个公平的赔率:“好,假如那两个中国军人真的能象黄先生预期的那样,不但能从沙漠里活着走出来,还能全歼身后那两百多名追击部队,我会付给你一百倍的赌金!” 黄块鹏拳头狠狠砸在自己面前的办公桌上,他沉声道:“好,我跟你赌了!” 五个小时之后,又是从太平洋彼岸的中国,打来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一个自称名字叫陶泰的中国人,直接通过ptwop电子交易平台,在大卫理查金开设的赌场上,押下了一百万美元,“我押那个能让我赚一百倍赌金的赔率!” 负责接受赌注的赌场工作人员发出一阵轻笑,在两个小时之前,在赌场老板大卫理查金的授意之下,他们是新增了一个赔率高达一百倍,却摆明根本不会有人去选择的赌档。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种做梦都想着一夜暴富的傻瓜! 一名赌场工作人员,一边为陶泰办理赌注入资,一边摇晃着右手中指,道:“中国人,太喜欢做梦了,在我们赌场里,输得最惨的,总是中国人!” 旁边的工作人员连连点头,这种眼巴巴的把钱送进他们赌场老板口袋里,去妄想自己撞到奇迹的傻瓜,还真是傻得可爱。 可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又接到了第十个投注电话。 对方还是一个中国人,但是他说的英语,比美国人更象是美国人,他自我介绍道:“我叫朱雨,中国人。我听说你们老板喜欢赌得心惊肉跳,喜欢玩得连裤子都要当掉。所以我来了!” 这位口气大得离谱的中国小子,在赌场工作人员请他先支付投注赌资的时候,他理直气壮的道:“我没钱!” 赌声工作人员的眼睛瞪得比乒乓球还要大,开始听他那目空一切的口气。还真以为来了一个世界排名前百强地富豪呢,弄了半天竟然是一个纯粹来捣乱的可恶家伙。 就在赌场工作人员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朱雨吹着美式口哨,道:“可是我有抵押。你们可以找相关专业人员,来评估一下我这份抵押的价值。” 朱雨抵押地是一份已经在美国申请专利保护的技术。 曾经在游戏机上过度沉迷的朱雨,设计了一套利用头盔、橡皮紧身衣,拥有二百四十五种味道的气味发生器,及二十几种配件组成地三维游戏平台。这套专利设计,朱雨拿到中国专利申请部门,结果只讲了几句这种游戏机的“特点”及“优势”就被一位女工作人员抓着扫帚的头“请”了出来。 用朱雨的话来说,这套三维游戏系统,最大的特色就是在玩黄色游戏的时候,可以直接利用穿在身上的橡皮衣的收缩状态。再加上视觉、听觉和嗅觉的双重效果,模拟出做爱的真实感觉。 这套绝对称得上“毁人不倦”的玩艺儿。最大地特色是可以通过头盔内的视频头联网,一旦双方决定在网上发生某种超友谊行为,电脑芯片会自动记录对方地样貌、身材等信息,并在头盔里形成三维视觉效果。 这样的装备还分为男用装和女用装,这其中的区别,就是二个配件的组成上,进行网络做爱的男女,可以通过自己这边控制台,在人体可能接受,而对方又对你开放权限的情况下。直接更改那边配件诸如力度、深度、速度等方面的数据。 说白了,朱雨这个鬼才设计出来的,就是综合了普通三维仿真游戏,和色情三维仿真游戏地玩艺儿。 在向美国专利局推销这种产品的时候,朱雨道:“知道为什么现在日本的游戏软件一直往你们国内狂砸,而你们生产出来的游戏软件。在那边总是卖得稀松平常吗?因为你们没有他们色!没有他们淫!没有他们荡!看看他们设计出来的‘尾行’,看看他们设计出来的‘血之欲望’再看看他们设计出来地‘监禁’色情游戏吧,人家把这种色情勾当玩得炉火纯青,只要让几个拍av的专业演员往那里一躺现场表演,一群三维设计师在那里当场临摹,花不了几个小钱,新鲜热辣的三维色情秀就会出炉,相比较之下,你们投入大资本大制作大手笔弄的什么战争游戏,什么对抗游戏,在竞争上先天就处于了劣势!” 朱雨一席话说得专利局几个了解游戏出版行业窘境的工作人员连连点头,朱雨指着自己亲手组装出来的三维仿真网络色情游戏机,道:“可是有了我这种游戏机,情况就不一样了。想想看吧,只能干看,又怎么能比得上能看能摸的爽?而关键的是,这玩艺可以上网啊,含有直人真实成份的三维仿真色情游戏,怎么也要比那些数字模拟出来的玩艺儿要更让人心动吧?!” 朱雨往专利局办公人员的桌子上一趴,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容,低声道:“想杨看吧,把这种游戏机卖到日本去,玩过这种最新最爽的色情游戏后,他们那些老掉牙的色情游戏就全得完蛋!” 这样一套可以为“国”争光的游戏机设计专利,里面包含了大量朱雨亲自编写改良的程度,而他对游戏和色情领域的了解,更让他在制造这款游戏机时,灵感不断,根据专家亲自使用体验后的市场预估,这份专利至少可以抵押一千五百万美元! “一千五百万美元就一千五百万美元吧!” 朱雨道:“我就以这份专利抵押当作赌注,一千五百万,全押在一百倍赔率的那个赌项上!” 在办理这个一千五百万的巨额投注时,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里的办公人员双手都在发抖,她瞪大了双眼,唯恐自己在输入一千五百万这个数字时,少输了一个数字或者多输入了一个数字。 虽然还是没有人会相信两个中国军人不但能活着回到中国。还能反手全歼百倍于他们的敌人,但是在这一刻,实在是没有人能再笑得出来了。 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巨额投注,假如真的能赙中那万分之一地可能。赌场就要赔付出十五亿五千万美元的赌金! 刚刚放下电话,接下这笔巨额赌注,一个身体微微发胖的亚洲人,就带着满脸热汗。带着长途旅行的疲惫,跑进这间拉斯维加斯最大地赌场。这位西装革履,身后还跟着一个行政助理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赌徒,但是他直接跑到投注台,在他的示意下,他身后那个行政助理直接把一只精致的手提箱放在了接待台上。 “我叫张规,是我身后这位李时叶先生地代言人,我们要来投注!” 曾经代表李时叶去参加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成员会议,却碰了一鼻子灰的行政经理张规。打开了那只手提箱,用英语道:“这里有八百万美元的证券、期票及银行本票。还有四颗带着国际珠宝协会鉴定的钻石,我们要把这些抵押,折换成现金,全部投……” 张规的眼睛落在新的投注板上,他浏览着新注板上的注释,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惊奇,他扭头对身后学时不怎么投入,不怎么认真,顶多能认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把它们拼起来就不认识的李时叶低声道:“这里又增加了一个新的投注比例,是一赔一百倍!胜利的代价,是那两个中国军人不但要能活着回到中国,还要能全歼身后地追兵!” 李时叶仰起了头,他仔细回想着和战侠歌相处时的点点滴,回想着战侠歌表现出来地个性和处理。李时叶突然狠狠一咬牙,挥手叫道:“放弃一赔二十的投注,全部押在一赔一百上!” 示意张规继续办理投注手续,李时叶取出手机拨通了黄块鹏的电话。 黄块皱起眉头,盯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直到电话铃响了十向遍,他才按下了接听键。 “报告指导员二哥!我已经将自己的所有的身家都赌在了连长大哥的身上,如果连长大哥真的死在那帮龟儿子的手里,在您组织敢死队地时候,算我一个!”李时叶就直挺的站在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城接待大厅里,他放声叫道:“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二排一班战士李时叶,请求归队!” “嗯,不错!” 黄志鹏笑了,他真的笑了,他轻声道:“欢迎归队……兄弟!” 李时叶呆了,他呆呆的站在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城,人来人往的接待大厅正中间,他呆呆地抓着一只电话,看着他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个可怜的亚洲人,已经把自己身上的钱,可能连带回去的机票都输光了! “指导员二哥,刚才叫我,兄弟?!” 李时叶站在那里喃喃自语,他对着已经办理好投注手续,准备请他签字的张规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他哽咽的叫道:“他又叫我兄弟了,指导员二哥又叫我兄弟了!我又是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的士兵了!张规你知道吗,现在我最在乎的真的不是钱,直到被他们排除在外,我才知道,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最吸引我们的,不是我们可以互相为对方带来方便,带来赚钱的机会。在连长大哥的带领下,我们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挑战,是连长大哥让我们看到了潜伏在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我们早已经在一次次磨练中,把每一个人都当成了最可信任的亲兄弟。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那是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啊!”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这样好兄弟没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书由“Tjlian”免费制作~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