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特种兵-15

4848、第 48 章 ...    48:    唐凌跑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与秦墨然的计划有变?还是意味着唐凌的阴影会再度笼罩在他的头顶?想到唐凌这三年来对自己做的事,轩木的手纂的死紧,手指都快刺进了肉里。    陶出手机迅速的拨了一连串号码,接通之后,轩木冷着声道:    “是陇司君吗?”    “是。哦,原来是轩木大人?有何事要吩咐,您请说”。    听到对方电话那头满是恭敬的语气,轩木才感觉刚才紧崩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他启唇道:    “陇司君,麻烦你找几个人去保护住在“潋滟宾馆”407室的陈黎。记住,千万不要让她出房门,我等事情办完了就回去自己看着”。    “好的。轩木大人放心好了,潋滟宾馆本来就是我的地盘,要是让您的人在我的地盘上出事的话,那我也就不用混了”。    闻言,轩木的唇畔始挂上浅浅的笑意,只听他道:    “如此,那就麻烦陇司君了”。 挂了电话之后,轩木长舒出一口气,抬脚往大理最繁华的地下城走去。    陈黎睡了一个很好很足的觉,又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她梦见了年少时候的自己和轩木。那时候的自己还扎着高高的马尾,爱穿球鞋,白色的运动服,却遮挡不住她那比同龄的少女更加曼妙的身型。    而轩木当时是个学校的名人,成绩好,样貌好,笑容干净,待人温和。 就像是所有青春期偷偷怀|春的少女一样。陈黎也曾偷偷的看过他,那时候的他与现在不同的是,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也比现在看起来要文弱许多。他总是爱坐在校园的那一片绿色回廊里捧着书本看书。    有夏日明亮的光穿过树叶打在他的背上。光影斑驳。整个画面忽然就像是被光圈点染了一般,那时候她脑海中想到的只是曾经在诗经上看过的一句诗,有彼君子,如切如搓,如琢如磨。那样美好的玉质翩然的谪仙模样,让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走进他,要去打破那样悠闲静谧的时光。    本以为只是这样,也只能会是这样。然而,某一次的意外,那个她骑着单车穿过那些青石板小巷的雨天,地滑,她被摔了一跤,很痛。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脚髁处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正痛的抽泣的时候,一把雨伞就这么突兀的挡在了她的头顶,遮住了这连天的雨幕。    睁大眼睛,她就看到了那个她经常偷偷看着的那个玉质少年。他的唇畔带着笑容,微微弯着腰,把手递给她道:    “我扶你起来吧”。记忆多想在那一刻定格,少年人干净的如栀子花一般的笑容,还有他那很美的,比自己的手都更要纤细几分的玉腕。她微抬着胳膊,把小手递到他的掌心,勉强的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是那双颊却克制不住的泛起一抹嫣红,落在他的眼里。和着这江南缠绵氤氲的雨丝,说不清的绮丽动人。。    陈黎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白色运动服上竟然全是污泥,最尴尬的是,尤以屁股之上的地方最多。    “让我来吧,我载你”。 听到少年人温润的男声,还有那金丝眼镜之下携着的那一抹柔光。她感觉心脏的位置传来一股很强烈的悸动感觉,如此,便是心动了吧?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年少的自己坐在暗恋男孩的后车座上。一颗少女之心一直都在七上八下的,那双手想伸过去揽住少年的腰,可是伸了几次都自己吓的缩了回来。最后,还是轩木回过头来微笑着说:    “把手环在我的腰上吧,这样才不会掉下来”。一个是坦荡的想帮助别人,而另一个,心脏却跳动的比任何人都要剧烈。 心里还揣着那么绮丽的少女梦。脚踏板声微响,长发飞扬,她的手伸出去环在了他的腰上,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自己偷偷咧开嘴笑了。    梦的第二段,是她与轩木的第二次面对面,她被一群小混混围着,其中似乎是一个小混混头目的人把她按在了墙上,在众人起哄的吆喝声里竟然就要剥开她的衣服,她羞愤至极。她想喊“救命”,可是扬州本就是许多弯弯曲曲的巷子,这一条更是人烟极少的。幸而他从其中经过。看到这样的画面竟然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的心里已经绝望了,却又见他在一分种之内突然回来,手边还拉着一个个子,很高佻的少年,却是要比轩木看起来要壮实许多的样子。    那个男生很会打架,把那些小混混都打跑了,而后轩木才走到她面前,把泪眼汪汪的她拉起来,笑容清浅的道:    “快去谢谢陆原吧,是他救了你的”。    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叫做陆原的男生在冲她微笑,她却是一把转过了头去。拉着轩木的手,抽抽咽咽的说:    “谢谢你救我”。虽然,出力气的明明是那个陆原,可是她想感谢,想看着说话的人却只有他。    轩木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声音有些清冷的道:    “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帮到你的,女孩子家自我保护意识要强,只有你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会欺负你”。    所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轩木的说服之下,她开始和他们一起放学之后就去市里的邰拳道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成功的混进了他们的铁二角,开始了三人帮的生活。。。。。。。    这之后,因为陆原。。。。。。。。 许是这一段的记忆太多晦涩了,她的大脑自动跳过,梦境一转,是应该很多年后的自己,在家里,正窝在轩木的腿上看电视。穿着短裙,露出其中的红色小内内,轩木的眼神微黯,大手控制不住的就往她的腿间滑去。。。。。。    “妈妈。。。”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拉长了的甜糯的女声,她一抬头,就看到上小学的女儿背着个小书包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们。    “爸爸,你的手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她都感觉到轩木的整个身子明显的一顿,大手恋恋不舍的从她腿间滑腻的皮肤上退了回来,面不改色的道:    “爸爸在帮你妈妈捉虫子,有虫子钻进妈妈的腿缝里面去了。”    闻言,陈黎的脸立即变的暴红。。。。。。是有虫子来着,还是个大肉虫呢,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钻进去就被女儿给撞破了而已。。。。。    陈黎的唇畔挂着满足得笑意,她慢慢得睁来了眼睛。真是个很美的梦呢,虽然,梦带着点小色。。。。。可是谁叫她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就被轩木逮着做活|塞运动呢?所以,原谅她的邪恶吧…    她起身去洗手间冲个澡,裹着条浴巾出来,才发现沙发上正放着一件淡蓝色的绿色莲衣裙。应该是轩木派人送进来的吧?她连忙去换上。大小正合适,走到床边把窗帘拉开时,一看太阳都已经落山了,现在应该都是快傍晚了吧?    可是那个说好给她带早饭的男人还没有回来。 肚子饿了,她想出去找点东西吃。然而,刚打开门,就看到两个看起来身材很健硕的男人正守在她的门边。见她开门,他们齐齐冲她点了下头,而后方道::    “陈小姐,我们是轩木大人派来保护您的安全的,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您就先呆在房间里面不要出去,有什么需要就和我们说好了。一定为你办到。”    “谢谢,麻烦给我准备一份晚餐递到房间里,我饿了。” 她没有胡搅蛮缠着什么。只是微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就乖乖的回了房间里坐着等。虽然门口有人看着会令她很不自在。但是。总是要慢慢习惯的不是吗?    既然已经选择了要站在她的身后,选择了默默的陪着他,做个能与他比肩而立的女人。那么她就不会退缩!    等晚餐送进房间里的时候,她刚吃没几口,轩木就回来了。 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陈黎停下了筷子,就这样看着他堪称优雅的吃相看了好久。    “怎么了?阿黎?” 他抬头看着她道。    “没怎么,我就是想看看你”。    真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我怕只在我一眨眼间你便消失不见了,我怕,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境罢了。    似乎是看穿了她此刻的心中所想,轩木伸手在她指间捏了一下,面上俱是暖意道:    “傻丫头”。    陈黎闻言脸微红,即而下一秒就脸色大变!她一把扯过他的胳膊道:“怎么伤的?” 那胳臂之上的白色布料上,竟然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闻言,轩木缩回手,淡淡的道:    “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    “哦,” 陈黎也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在刚才那一刻,她心里真的是担心的要死,可是她却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担心给表露出来,未来的日子还有很长,她要是这样的都熬不过去,而被吓着,那她以后还怎么配谈要站在他身边呢?    “吃完饭我们就要离开了,我带你回昆明去,昆明是我们的大本营,在那里会安全上很多”。    轩木看着陈黎的眼睛,隐约带着安抚意味的道。 陈黎点头,无所谓哪个城市,其实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了昆明。 轩木首先把她带到一个位于市中心地段,看起来装饰分外华丽,凭VIP卡才能进出的私人洗浴中心。 穿过那些弯弯曲曲的能够把人眼睛都快绕花了的回廊,她随轩木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的男人只是坐着,只是一个很普遍简单的背影,就给她一种压迫力十足的感觉。真是个侵略感很强的男人。    只是,为何她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及至看到那如刀刻一般硬朗的面容时,她才想起,这个男人自己之前真的见过,而那个时候,他的手正放在苏歌的腰上,一副十足的霸道不容其他人觊觎的摸样。    似乎是叫做秦墨然。  作者有话要说:我下班了!!!吼吼,好不容易码出这一章,大家不要嫌弃。晚上我继续码字。谢谢大家留评4949、第 49 章 ...    49: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面上浮现出一抹追思的神情,那双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璀亮了一下,继而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墨” 轩木走到秦墨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的道: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是。暂时还没有” 秦墨然抬头,眼中的黯淡忽而就一扫而光。他的唇畔浮现出一抹饥讽的笑意,看着轩木道:    “不过唐凌那边有消息了,阿威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看到他往香港那边去了”。    香港,正是他再过两天即将动身前往的地方,唐凌这算不算是自己往他的枪口上撞?既然如此,就让他再活几天好了,等自己到了那边,再想想该怎么去解决掉他吧。    想到此,秦墨然的眼睛微微眯着,一贯疏冷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 轩木见状,知道秦墨然必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微敛下眉,他就把陈黎拉到了秦墨然的面前,语气颇为郑重的道:    “墨,这是陈黎,我老婆。”    秦墨然上前一步踹了下轩木的腿。语气微酸的道:    “还是你小子动作快啊!”    看着那两人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甜蜜与默契,他的心底不是不嫉妒的,倘若当时他没有心软放小格格回去的话,她现在应该也是在他身边,用同样粘稠如蜜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才是。    想到此,秦墨然又拍了下轩木的肩膀,道:    “坐车一定辛苦了,等会打个电话给阁老汇报一下大理那边的进展就可以了。现在,你还是快点带着弟妹回去歇息一下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拍在轩木肩上的力道可真是不轻,哼,臭小子,谁叫他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 轩木了然的笑笑,牵了陈黎的手就往自己的屋里去。    房间内,秦墨然手中拿着记录着香港黑帮势力的卷宗,正在细细的研读。如今看来,还是洪门一家独大啊,不过三合会现在似乎也隐隐成了些气候。如此九龙那边倒是不急着出手,还是等他们斗的差不多了,等地头蛇被斗出来之后,“弑”再去下嘴吧。毕竟香港那边不同于大陆,一向是公认的最难啃的一块肉。    正在这样想着时,突然手机声响。他顺手接过:    “秦先生”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是王博士。    秦墨然道:    “王博士有事请说”。    “秦先生之前拿到我们这边来修理的血玉感应器已经修理的差不多了。绿霓的显示是,血玉的持有人现在就在香港。但是因为之前被摔的太过粉碎,所以如今我们也无法确定她到底身在香港哪里,这个还得修复重组其中的GPRS系统,进行重新的详细定位。不过这项技术比较细,大致得二十天左右”。    “如此就麻烦王博士多费心了”。 秦墨然客气的回道。    挂上了电话,秦墨然的脸色忽然沉下,眼中的眸色已经快要凝聚成彪悍的飓风了。难怪他的人翻遍了扬州也没有找到她,原来是已经被带出境外了吗?小格格。。。。。秦墨然的大手紧握成拳,胳膊之上都隐约有青筋浮现,这一次,就算是翻遍了天上地下,把整个香港黑道给搅个底朝天,他势必也是要不顾一切代价的找回她的!    而且,为何会是在香港?难道说她的失踪会和香港那边伸过手来打压唐家的未知势力有关?看来,香港之行,得尽早提上日程了。秦墨然的唇畔忽然浮现出一抹浓重的血腥意味,倘若是谁敢阻碍他带回小格格,那么他遇神杀神,遇魔弑魔,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碍他半分!    拿起手机又拨了个了个号码,接通之后,秦墨然的声音渐渐变的冷厉森然:    “枫影,叫香港那边的暗人准备好,全力帮我找一个叫做“苏歌”的女人,还有给我选出十个身手好的冥影,今晚随我一起动身前往香港。”    听到那边传来枫影干脆利落的回答之后,秦墨然果断的挂了电话。 手拿出别在腰间的装了消音器的K_15,像是对待情人一般的慢慢擦拭,K_15之上反射着黑亮的光彩,和着秦墨然似黑黑曜石一般的墨色眸子,相映成辉。隐隐的都透出一股峥嵘之气。    香港九龙。殷家大宅。 苏歌一大早就被一阵堪比雷鸣般的砸门声敲醒,披着块浴巾睡眼朦胧的去开门。 许是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各处都不习惯,她竟然很晚才睡着,之前一直就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其实,也有可能是之前几天一直都充当臻生的人形抱枕,昨晚他被四叔给带走了,所以自己一时的不习惯而已。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她睁大眼睛,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一身佣人打扮的四十多岁的妇人。只是那妇人看着她的眉眼间,此刻就似结了一层冰似的。森冷的吓人。 只听到她板正如木头般的声音道:    “苏小姐,请快些梳洗好,少爷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这个菲佣自己进门那天见过的,听四叔似乎称呼她为“张妈”。 苏歌浅笑道:    “麻烦张妈了,我洗个脸就下来”。    妇人闻言冷哼一声,抬着头像是高傲的孔雀一般离开,苏歌敛下眉,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在大家族里面,连个菲佣都自认为要比她这个大陆妹高贵许多。    摇头,简单的梳洗一下,她下楼,看到臻生已经坐在餐桌上了。四叔正坐在他的对面,而幸泽坐在四叔的身旁,动作优雅的拿着叉子。苏歌走到臻生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看到臻生那双正直直的看着她的水眸,她习惯性的就抬手,想揉上他的发顶。    “放肆!” 只听到四叔一声低吼,苏歌抬眼看向他,发现他的面色很有几分横眉冷对的感觉。只听他寒着声道:    “放肆!殷家少主的头岂是你想摸就摸的!”    如此,苏歌很自然的就放下了手,她怎么就忘记了,臻生虽然还是她记忆中的臻生,但是身份如今却已经是天上地下了啊。 就这样很安静的吃了一顿早饭,苏歌小心的拿着刀叉,克制着不发出刺耳的声响,其间她感觉到臻生的手在餐桌布的掩饰下滑到了她的大腿之上,轻轻的拍了拍。很有几分安抚的意味。苏歌浅浅的笑开。    饭毕,四叔什么话都没说就让臻生和苏歌跟在他的身后走。 幸泽也是。出了主屋的门,在典型的中国古典园林般格局的大宅子里弯弯曲曲的绕着,最后才来到一个满是纸窗糊住,看起来格外有古韵的房间。苏歌原以为里面会是书房之类的地方,毕竟装饰的比较像,然而进入其中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一排排的青木柜子上放着的,都是造型非常古朴,看起来却分外锋利的刀具,还有一排则摆满了黑色冰冷的枪支。这在常人的眼中,自然也就是凶器。    “你们俩拣合手的一人挑一件吧”。    话音刚落,就见臻生满是兴奋的一把挣脱了苏歌牵着他的手,在那一排排冰冷的散发着森然气息的枪支前流连忘返,东顾西看的。苏歌犹豫了几秒,这才也走上前去。视线大致扫了一遍,最后在一把精巧的刀炳之上纹有蔷薇图案的匕首前停下。枪,她是不会用的,对于外科医生的她来说,刀具无疑是最顺手的兵器。    她上前拿起那把匕首,别看它小,然而份量却是不轻。放在手掌中掂了几下,苏歌拿下那墨色的刀鞘,一把拔出那把匕首时,绯红色的刀光差点就恍花了她的眼睛。兵者,凶器也。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森冷寒气,还有刀光之上那绯红的,似乎已经寂寞了许久的微茫。苏歌的心弦都忍不住微颤,如果可以,除了在手术台上之外,她根本就不想触碰到这样的东西。然而,在那黑暗的似乎是要把人都给吞没了一般的地宫里,当臻莫那样坚决的推开她走出笼子时,她此生就已经没有了说“不”的权力,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臻莫的血,如今为了他的弟弟,就算是让自己手上的血腥之气更浓烈些又有何妨?    臻生的手在一把造型精短,样氏简单的手枪前停下,是射程最远,用力最轻且最宜随身携带的K_15,见状,四叔的唇畔浮起满意的笑容,原来少主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怯弱啊。至少眼光还是极好的。    然而下一刻,他却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结论是否正确了。只因为臻生拿过了那把枪之后,就献宝一般的走到苏歌的面前道:    “白练,这一把如何?”    苏歌微笑着点头,虽然,看着臻生这张俱是天真烂漫笑容的脸,她实在是很不喜欢他手中拿着代表了血腥杀伐的枪。闻言,臻生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一把拿过苏歌手中的匕首把其放回原来的架子之上,仰着脸,年少的明明俱是稚气的面容上,竟然生出一种可以称之为凝重的面色,只见他抬着头,不容置琢的道:    “白练不用拿着这些的,臻生会像哥哥一样保护好白练的”。    那一刻,说着这样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幼稚的话的臻生,突然就让苏歌想起了一贯清冷的,爱挺直了背脊的臻莫。两个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无端的就让她想流泪。    抬手,摸了摸臻生的头。苏歌微倾着身子再次拿起了那把匕首,面上扬起了微暖的笑意,而后看着臻生,一字一顿的道:    “可是白练也想保护臻生呐,白练也不想臻生受到丝毫的伤害。”    那样的,仿若是天上的星辰都落在了她眼底的温暖笑容,就这样一直凝固在臻生的眼中,心头,成为一道最美的风景。 永生之年,一直都无法磨灭的一道阳光。    殷氏主屋的后面有一片花圃,而花圃旁边则有一块空地。此刻,空地之上一直传来“啪啪”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第十九次,当一身劲装的苏歌再度被轩木以一个后关节逆转的角度摔到在地上时。她干脆就直接像是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直喘气。    早上选完武器之后,四叔就有意避开臻生,和她经行了一场密谈。内容她都无心再想,只有两点罢了,    一:因为臻莫的死,殷老太爷很不想见到她,所以她在殷家安顿下之后,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总之是不能和老人家当面撞上。    二:臻莫给她镯子的时候,特意打了死结,如此的情况之下,她莫明其妙的就被选为这一代少主,也就是臻生的“护”。臻生活,她活,而臻生死,她便死。    四叔说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除她目前这种替死鬼的尴尬局面。答案就是,剁掉她的左手,取下凝碧镯。因为殷式自身培养的,可以替代她“护”身份的人很多。而以断一臂来换取此生的安定生活,让她可以再回到扬州,远离这些错综复杂的恩怨瓜葛,从此之后也就与殷家人无关。    这样的交易看似很值,然而,苏歌在听到四叔的下一句话时,就彻底的愤怒了。只因为他说,目前的苏歌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臻生的面前。呵,真是天大的笑话,臻生是臻莫全部委托给她的,她若是都没有资格,谁还会有资格?    所以苏格寒着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四叔的提意,四叔见状竟然满意的拍了下手,而后方道,她既然选择了留下,那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殷式从来就不养闲人,他们会给她安排一个月,难度堪比特种兵选拔的突击训练。倘若她一个月之后坚持下来,成绩也能令殷老太爷满意的话,她自然就可以留下,而倘若不过,那么无疑就如之前那样,自断一臂而后离开。    如果最后她没通过考验,那么就算是被废了一条手臂,而后就这样把臻生一个人丢在错综复杂的殷家的话,只怕是有生之年只要一想起,她的良心都会不安的。    苏歌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脸上全都是汗,然而就这样挣扎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幸泽站在一旁,素日长至披肩的银发,已经用一根白色丝带绑了起来。此刻,他就站在一旁这样的看着她,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    看着爬起来之后身型还显的有些摇摇晃晃的苏歌,他轻蔑的一笑。 在苏歌刚摆好一个跆拳道中近身肉博的标准姿势后。穿着米色裤子的长腿就这么随意的往她下盘一扫,于是本就有些摇摇晃晃的苏歌就这样“乓”的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上,然而这一次却是正面朝下,一口白净的米色牙齿之上吃了好几口泥土。    耳中又响起辛泽讽刺般冷淡的声音道:    “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了,姿势摆的再漂亮又有何用?你现在要学要练的是可以保命的本领,而不是如跳舞一般的耍花枪。 杀人偷袭,最干脆利落,动作最致命的,不是什么日本的跆拳道,韩国的空手道,也不是什么欧洲的摔跤搏斗,而是中国最古老的格斗技。    所谓格斗,生死往往都在一个错手之间,枪很快,很准,但是只适用于长距离战,而你倘若是真的想去取一人的性命,那么,剔,曲,环,绕。 任何一个角度你出手,都会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白练,你练的是保命之术,杀人不是表演,只求身手好看。杀人,只是最直接了当最原始的一个动作,只要你找准对方最弱的一点。那么取其性命也不过就是在抬手之间,你,懂了吗?”    说到此,辛泽那素日高贵优雅如天人一般的面容忽然就变的颇为凛冽。 眼前的女子几乎可以说是愚钝至极的,自己教导茗河的时候,根本49、第 49 章 ...  就没有此刻这般还需长篇大论。直接几个演示的动作就足以。    听出了辛泽语气之中的不耐烦,苏歌敛眉低头答道:    “懂了,我会努力的”。    努力,只要努力克服就行了吗?辛泽本还想再冷语几声,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到苏歌倒在地上却一直挺的笔直的背脊之后,他悠忽的就住了口。这个半道勉强,不得不收下的女徒弟,看来以后也许还能给他带来些许惊喜呢!    辛泽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光影浮动,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而在其后的几个月中,事实也完全证明了,他看人的眼光是如何的精准。那个后来就如暗夜蔷薇一般的女子,只是一个出场,就已先令对手心折。    微微抬高了下鄂,他冲苏歌道:    “待会我会派人送一副详尽的人体脉络穴位图到你的房中,你是医生,想必如今看起来也不会那么吃力吧?”    “是,” 苏歌敛眉应声道,她隐约间已经领会了幸泽的意图,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首先就得挑能制的住人的。也不过就是三字精遂“快,狠,准”罢了。    “自己去梳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记住千万不要让少主看出有何异常!”    “是”苏歌清脆的应了一声。 闻言,辛泽负手,就这么从容的走了开去。    换好衣服之后,苏歌在宅子里菲佣的指点之下找到了臻生,彼时是在殷氏自己的射靶场内。臻身手中拿着那把枪,摆好一个开枪的动作之后,他的视线一直凝固在了前方。苏歌也就站在了原地,本不愿打扰到他。    然而,却被臻生身边那个穿着一身墨色劲装的纤细人影所惊到,站在臻生身旁,指导他拿枪射击的人,竟然是茗河吗?竟然真的是茗河! 那个千艳的第一书生。 那个个如玫瑰一般的娇艳少年。    她站的偏远,没有惊动那两个人,然而茗河的声音却是一字一顿的全部传入了她的耳中。只听他道:    “枪,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主人与枪之间是其实是存在感应的,臻生,你知晓有一种人被称为:“天狙手”吗?”当他们握着枪时,枪,就是他们身体的延伸!  5050、第 50 章 ...    50:    “天阻手,其实神奇的还不在于延伸,只在于,倘若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你的话,那么,只要他的手中拿着枪,不管你们之间隔着几十米,隔着怎么样的障碍,他手中枪里的子弹,都可以精准的射进你的头颅。 所以。。。。。这世界上的天阻手,就和熊猫一样稀有。 ”    说到这里,茗河一贯清冽的声音突然变的有几分暗哑,那蕴藏其中,满满的俱是向往。    “那茗河现在是天阻手吗?” 臻生稚嫩的透着些许崇拜的声音响起,茗河闻言一顿,继而接着道:    “目前我的枪术离天阻还差的远,所以技艺之中,我也就是枪法比辛泽要好一些罢了”。    提到辛泽,茗河娇嫩的面容之上浮起的,除了点点淡然之外,还有的就只是崇拜,果然,这样的一条道,生活在这样道里的人,喜欢和在意的,也就是对强者的崇拜罢了。    茗河已然是看到了苏歌,他把臻生撇在一旁,而后徒手走过来,手腕吊而郎当的搭上了她的肩膀,调凯般的道:    “小白脸,你看我们还真是有缘哈,到哪都能凑到一块去”。    阳光之下,少年的发丝泛着微微的细碎软光,和着那张凑在苏歌脸颊旁边的粉嫩唇瓣,真是有够勾人的。苏歌一把打掉他的手,上前一步微侧着身子,唇畔浮起一抹颇为玩味的笑容道:    “茗河啊,辛泽大人可一直都站在你身后啊”。    茗河闻言,身子明显的一顿,而后他方转过身来,哭丧着脸颇有几分委屈的道:    “辛泽…我刚才,我。。。。。”    视线在对上辛泽那样明显冷凝的眸色之后,他突然就闭口不语了。    “白练!” 辛泽没有看向茗河,素淡的视线竟然就这么集中在了苏歌的身上。    “在!” 苏歌条件反射般的上前一步,就差立正稍息来行个标志的军礼了。其实也不能怪她,主要是一上午被辛泽操|的太过惨烈,让她的神经都产生反射了。    见状,臻生只是含笑看着,视线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把K_15,而脑海中想的仅是茗河方才说的那些窍门。而茗河却早已经是笑出了声,在白练狠狠的眼神瞪视下,他抬头看了一眼辛泽,而后,颇有几分狗仗人势意味的道:    “小白脸,既然来了,就别干看着。还是一起过来学枪法吧”。    说完还特意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摆出了一副老师的姿态来。 苏歌挑了挑眉,也拿起了一把枪,一下午的时光就在茗河一声声“笨蛋!白痴”的叫骂声中渡过。    晚间,苏歌洗完澡之后趴在床上,看着平摊在床上的这副人体脉络穴位图,看的非常仔细,不错过任何一丝一豪的枝节末稍。 辛泽也算是真的有心了,白天才说送,晚上真的就派人送过了这张图,而且重要的是这张图平摊开来之后,和一般真人的骨架一样的大小,且其中很多地方都标志的特别清晰深刻,甚至连少商穴边上有个小洞都标注的一清二楚的。    苏歌托着腮趴在那里细细的看,毕竟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对人体骨骼的构造十分的清楚,就一如了解自己掌心的纹路。可是如今看这张图,和以往所不同的是。以前做手术之前要思考的就是把刀动在哪里,才不会让病人痛。而现在,她看着这副图,脑海中想的却是,在和对手贴身肉博的时侯,她要怎样,要把刀扎进对方的哪个部位才会让其最痛,才能将痛苦发扬到极至,以此来阻止对方会有的下一步动作。    联想起辛泽白日里出手时专挑的那些诡异莫辨的角度。苏歌先就自行脑补了一番,然而,刚刚的抬手。手便不小心触碰到了挂在胸口的那块玉,手感温润。玉质翩然。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秦墨然,那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她压在记忆最深处的人影,想起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想起他薄唇微启,吐出的那一句“你信不信我”,还有。。。。    想起他那宽阔温暖的,仿佛只要窝在其中,就能为她遮尽一切风雨的厚实胸堂,想到最后,那想起,就演变成了想念。秦墨然。秦墨然。有生之年,我们可还会有再能在一起的可能?    想到此,苏歌忍不住就闭上了眼睛。就把那个人放在心底里珍藏着,随遇而安好了。 一夜好梦。    转眼间在殷家已经生活了五天。这五天,却比苏歌以往过的五年还要漫长。一到白天她就努力的把自己变身成一块海绵一般,去用力的吸收辛泽和茗河轮流教导的技能。 虽然之前就听四叔说过,这为期一个月的,是堪比特种兵集训一般的魔鬼考验,然而苏歌却是真的从不曾想过,这测验竟然会魔鬼成这样。    你以为身为一个各格的“护”,就只要会开抢会耍酷就行了吗?错! 苏歌晚上躺在床上时,细数着白日|里自己经历的那般跟拉筋错骨一般的特训,眼睛就有些微酸,被辛泽从各方位摔着摔着她都已然习惯。渐渐的也能参悟出一些一招制住对手的窍门,像是辛泽上午那一个携着雷庭万峻之势的扫堂腿,她竟然就以一个侧空翻躲过了。    然而,面对茗河那显的有些像是故意刁难的训练方式,苏歌就觉得一阵头痛,那个臭小子竟然说什么只有在生命受到危胁的情况下,人体之内所蕴藏的潜能才能瞬间的爆发出来,所以他只给了她一分钟的时间退开,而后就不由分说的上满子弹冲她“刷刷”的开着枪。    苏歌的身手已经算是够敏捷的了。就这样倒地一滚,随后就猫着身子避开了那些刷刷乱飞的枪子,躲到那一个大柱子后面。尽管这样,身上还是被擦出了好几道血痕,晚上倒在床上都竟然有种火辣辣的痛感。    而且那厮最为无耻的是,他竟然还道:    “在没有能力躲过枪袭之前就没有资格碰枪,”    所以她到现在,六天过来了,竟然愣是连枪柄都没有摸到。想到此。苏歌忍不住撇嘴,幸而辛泽虽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然而对于当老师教导学生这一点上,他可谓是很尽心的。他对苏歌道:    “白练,女子的体力本就不及男子,所以当碰上对手是男人时,千万不要选择去硬碰硬,而是选择用女性的优点,用身体的柔韧性去避开他们。再想法找出他们的弱点。”。    白练点头,这些话同时却也被她记在了心里。 此刻,她躺倒在床上,虽然全身都是筋皮力尽,全身松软的感觉,然而她心里,却是感觉越来越充实。满足。这样多好,她能感觉到自己一天天的正在变的强大,而只有这样,倘若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时,她才不会如在地宫那般绝望,就像是一块案板上的肉一般,让人随意宰割不是吗?总是要拥有自己的利爪,用来割破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混蛋的喉咙!    第二日晨,苏歌早起时就觉得肚子很疼,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看到内裤上沾染了几丝血迹,她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间,大约应该是大姨妈来了。 怎么办,没有卫生巾啊,苏歌憋红了脸对殷宅之中唯一的女性|佣人张妈借用,可是张妈竟然就是这么冷冷的抬高了脖颈道:    “没有!”    没有怎么办?只能自己去买了,难道她还能使唤殷家的男佣特意去开车给她买卫生巾吗?想到此,苏歌面色微窘。    早餐之后她给辛泽那边请了个假,又与四叔说了一声,借着俩车出去,殷府虽是在郊区,香港的市区她亦是没有去过的,然而,随便开着车找个小超市还是可以的吧?    苏歌就是这样想的,但是却在接住四叔递给她的那串钥匙,听到他冷冷的那一句:“苏小姐不会是坚持不下去就想逃走了吧”。让她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果然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无比的尴尬,应该说,殷家人其实根本就没有从心底接纳她吧。可是,这其实本就是在她意料之中的情况,不是吗?    苏歌拿着车钥匙取了车,很久之前她就考到了驾照,只是懒的开而已,如今看来,似乎是有些生疏了。不过大家族就是大家族,随意是一辆车都是宝马,性能什么的还是不错的。所以,也就用着还行。    出了殷家大宅不远,苏歌沿着面前的高速公路开了十几分钟之后,就看到了路旁的一家小超市,她拔了车钥匙拿了钱包出去,进去之后大致扫了几眼,很快就拿齐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付完帐,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袋子之后。    她转身就往车上走去,拉开车门,走到驾驶座位上坐下,而后苏歌刚插好钥匙,就感觉脖颈之上有一种森冷的感觉传来,这几日天天拿在手心里试炼的东西,她很快就感觉出来,那个东西是刀片,薄的狠,然而,却会在一个手位移动间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身后的位置之上,传来一个干涩低哑的男声道:    “不许动! 要想活命的话,现在就开车带我去旺角!”    听到男声的那一刻,苏歌就感觉到全身的血管几乎都要爆开了!大脑却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因为她愕然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唐凌! 也不愧是变态的唐凌,才能在这区区的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潜伏在她的车上。不过,听他的声音,虽然是气势十足,然而怎样都遮不住其中那明显已经力竭的衰弱之气。    唐凌此刻应该没有认出自己,不然他不会这么傻还想要撞到她的枪口上来。苏歌大脑在冷静的分析着唐凌此时会出现在此地的原因时,她的左手不易察觉的摸了下自己长长的灯笼裤裤脚,那里的有一个柔软却坚韧的黑毛皮夹,此时,那把蔷薇匕首就藏在里面!    苏歌的手小心翼翼的拔出那把匕首。同时压低着嗓音微微改变自己的声线,使之明显的变的暗哑,再也没有之前他所知晓的清丽。而后她转移话题,声线里面带着一丝平常的女子被刀架在脖子之上都会出现的惶恐声音道:    “你。。。。你不要动手…我…我这就带你去”。    闻言,缩在车后座的唐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捂在仍就出着血的胸膛上,而另一只手,仍就捏着薄薄的刀片放在苏歌的勃颈之上,与此同时,苏歌听到他那森冷的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咆哮的声音道:    “现在!你他妈的快点开车送我到旺角!!!”。    终于已经完全能够确定男人声音里面的虚弱,一切也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苏歌的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愉悦的弧度。然而口中隐约却带着几许慌张的道:    “先生,先生你别乱来啊!,我马上就开车,我保证马上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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