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外是个老美,一口流利的骂人美语,啥子asshole,bitch,cock sucker一大堆,老冯英语不是很流利,根本骂不赢。后来他娃竟然用汉语开始骂,抽你丫挺的,你妈逼的这些统统冒出来了。后来我看再不上去拖他的话基本上“操你丫美国佬”他娃都要骂出来了,赶忙忍住笑把他拖出去了,搞成写字楼里的国际矛盾可8好玩。回了办公间后老冯就跑到我座位上来玄摆,搞得老子剩下的一个小时根本没法做事。然后下班了又拖着我去三里屯喝酒。喝酒的时候我们惊奇的发现两个人生日竟然是同一天(他比我大2年),然后都喜欢喝酒抽烟,都喜欢足球,而且两个人性格也相近,他娃在SAP一直被整来污起,我在PwCC也是个穿“教练服”的异类(培训的时候穿教练服的事情早已传开,Ann给我说的是她第一次找我去天津的时候,同事给她说的如果找不到我,就到国贸来找那个“北航足球队”的,我日!),所以马上觉得我们两个银简直太有共同语言了。妈的差点就歃血为盟了,哈哈。后来我们两个都喝得大醉,一直到半夜2点过才分手回家。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老冯醉舞双手,结果还把老子在秀水买的一个30元的Y表打碎了。老子也一时兴起,直接一甩手就把坏表扔进了亮马河,老冯哈哈大笑,说回国休假的时候给我带个德国的表,呵呵。过了没多久,老杨也从东北回来了,后来我和老冯去三里屯喝酒把他也叫上了。上班的时候也经常是三个人躲在楼梯间吞云吐雾。后来我们又发展了几个烟友,甚至还有楼上另外一家公司的,总之那段时间真的很好玩。4月初的时候,那个沈阳项目的Sales(是个男的)带着我去了一次沈阳。沈阳本系统(移X)的那些银,老子只能说,F----B!8是一般化的FB!因为这个单子比较小,所以接触的客户级别也不是很高。天津的项目因为和我们接触的基本上都是仅仅次于天津公司总老大的银物,所以素质还算是比较高的(至少表面上是)。但是沈阳本系统的这些娃大部分都仅仅是中层,而且沈阳公司本来就比天津公司在级别上要低一级,移X的规模比电X还要小一点(没有分家以前是电X下面的分局),所以大家可以想想那些银的素质。总之多的老子就不说了,反正那次几乎是把沈阳的很多“好”地方都玩遍了。东北的这种“娱乐”行业客观上说的确是中国最发达的,很多名词比如“推X”“毒X”“扇X”都是从港台传到内地后,在东北被发扬光大地。考虑到我们Buy友网女TX比较多,这个问题就不多费口舌了,嘿嘿。从沈阳回来,到办公室都晚上8点过了。我整理了一下文档,已经10点过了,想起明天很早还要到嘉里去找Ann,陪他去首都机场那边的一个某外企生产基地见客户(Ann私下给我说的,相当于帮个忙,没有在公司的Notes上report),于是就决定干脆早点回家算了。这里说一下北京的交通,基本上,在这种超大城市,地铁轻轨无敌!地铁轻轨沿线的房子更无敌!地铁轻轨沿线的房东更更无敌!如果你以为买个车就可以8坐地铁或轻轨了,那除非你本身是老板(或者是时间比较自由的Sales)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才在公司出现差不多。在北京外企上班的白领里面,买车的比例非常小,一个是因为交通实在太恼火,上下班时间段自己开车需要很大的勇气,堵的人简直要发疯;二是因为外企一般都是全额报出租车票的,而且经常在出差,甚至飞机最后都成了最熟悉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像五大这种在中国的销售都是靠Sales打单拉项目而不是靠渠道(代理商)方式进行的公司,很多职员都是周五晚上飞回来周日下午又飞到客户那里去,车买来纯粹就只能用于“赏玩”了:-) 所以在整个北京,公共交通是比成都这种城市要发达的多的。我在北京的时候轻轨还正在修,地铁也只有一线和环线,所以我一般上班就坐三环上的公交车801,是按距离算钱的空调车,比较贵,老子从中关村坐到国贸要6大元,日啊!还有一条路线就是坐公交车到西直门,然后再换地铁到国贸,不过这条线路要公交地铁倒一次,在建国门还要地铁地铁再倒一次,有点8爽。另外801有个好处就是因为价钱比普通的302贵不少,所以人非常少,一般上车都有座,这个就比较爽感了。北京这这些城市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就仅仅只贵一块钱的空调车就没人坐了,都跑去挤普通车。。。还是成都银舍得花钱啊(一块钱,哈哈)。老子走到国贸楼下,突然才想起801已经收车了,我又背着一个旅行包再外加一个本本(旅行包里面还有一个小本本),不想在三环上挤302了,就干脆跑到楼下的国贸地铁站打算坐地铁到西直门,然后打个车回双榆树去。我疲惫8堪地走进国贸地铁站,左右双肩一边背一个包,站在站台上两眼无神,发瓜。已经快11点了,估计应该都是末班地铁了,站台上没什么人。背面往四慧方向的地铁轰隆隆地开来,又轰隆隆地开走了。我四处扫了一圈,没得啥子好看的,于是继续看着对面铁轨边上墙壁上的广告发瓜。突然觉得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下我肩膀,老子一下猛回头(在看守所养成的习惯)。拍我肩膀的那个女孩子吓得“啊”地叫了一声。我一看,是一个穿套装的白领mm,我盯着她有点凶狠地问“干嘛?”(在里面呆过的人都有点讨厌背后被人拍肩膀或者是摸脑袋)她一下轻轻地笑了“真是你呀!。。。呵呵”我看着她愣了好一下,突然认出来她是。。。方雅!我操,哈哈。我大声说“怎么是你啊?”她笑着说“我刚才都叫了你一声,对面地铁声音太大,你可能没听见。。。对了,你到北京来出差啊?”我说“嘿嘿我现在在北京上班。。。”“你不是毕业分回你们成都去了吗?”“早从本系统出来了,我去年来北京的,你。。。你也在北京上班?”“是啊!我毕业就来北京了”方雅毕业后一个人来了北京,层层面试进了三星,在国贸对门的招商局大厦,做日文翻译,混了一年,觉得不是很爽,于是就跳槽到三星的一个米国关系企业的北京代表处,做Marketing(市场),也在招商局大厦里面。我们一起上了地铁,车上空空的没什么人,两个人开始玄摆。她在北京呆了两年多,口音已经听8出来东北味了。我对她印象一直不错,大学最后一学期她和老乡跑到我们学校来玩过几次。我当时和程璐已经没有在一起了,所以那时候就和她比较熟。两个人现在都是外地人在北京孤单混着,所以一下子觉得共同语言特别多。到建国门站的时候,我该下车换环线地铁了。而她住在南礼士路,不用换乘可以直接一趟子坐拢。当时两个人谈兴正浓,我犹豫了一下,她看着我轻轻笑“你是不是不想走啊?呵呵。。。那就一起坐到复兴门再换环线嘛!”我马上同意,哈哈。客观上说,方雅是长的非常漂亮的,身材也8错,大学是西外日语系的文艺部长,舞也跳得很好。而且她虽然是东北女孩子,但是性格比较温顺,和于颍蕾完全不一样。我在国贸地铁站碰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在顶级外企呆了两年多,穿着打扮这些完全已经是典型的OL了,套装、高跟鞋、丝巾、手袋等等装备都是一些名牌货,而且很有品位的那种感觉,总之整个给人印象就和她的名字一样,非常雅致。我坐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嘴巴里面在乱开火车,旁边她一直在浅浅笑,身上的淡淡香水味道慢慢传过来,老子不觉有点心猿意马。她长得确实漂亮,而且现在又经过了打扮,更加有味道,而老子穿的像个民工,还背两个大黑包包,刚出差回来身上也汗臭烘烘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直视她的脸。。。复兴门很快就到了,我和她互留了手机号,然后下车,上了环线地铁。回到双榆树,洗完澡,坐下,刚打开本本,就听到隔壁子那对广告公司的小两口在嘿咻嘿咻。老子心头骂“我日哦!”这种80年代的旧房子就这样的,没办法。这时一个叫大脸猫的网友从MSN上跳出来说“等你丫很久了!”他是我在CSDN上认识的一个技术大牛,是摩托罗拉一个搞开发的经理,30多岁。我问“我操,嘛事儿?”他说“哥们儿明天要去沈阳,你丫不是刚回来么,快说说都有些啥好玩的!”我嘿嘿坏笑了一下,给他说打字说不清楚,让他打电话过来。大脸猫的电话刚完,Ann又打过来了,喋喋不休的和我讨论了一通明天要去见的那个客户的事情。完了之后都1点过了,老子困得要死,正准备上床,突然收到个短信,我一看“你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是方雅的!我愣了一下,赶忙给她打过去“刚才有事一直在打电话,你。。。有什么事啊?”她嘻嘻笑“没事不能打么?”老子赶忙说“能打能打!嘿嘿”然后两个人又开始玄摆,一直摆了一个多小时,手机最后都烫得能煎鸡蛋。聊的内容主要就在北京的生活工作这些乱七八糟的,其实两个人一开始就有点想问对方的个人问题,但是都刚起,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后来老子终于忍不住,问“你。。。你现在一个人啊?”她马上说“是啊,你呢?”我说“我也是。。。”她顿了一下,问“和你那个冰山没联系了?”我一下子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面深深叹口气,然后说“她。。。她已经结婚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干脆转移话题“对了,你在北京两年多,就没谈过朋友啊?”她轻轻地笑了一下“谈过两个,都分手了”我傻乎乎的答应了一声“哦,那。。。那挺可惜的”“都不合适啊,也没什么可惜的”第二天我大摇大摆去嘉里楼下等到Ann,然后一起杀到首都机场那边去。这里说一下为啥子老子可以大摇大摆从国贸溜掉:那时候我还不是Senior,其实在我和我们那一坨的总老大Ricky之间,应该还有两层(正常情况下的话),但是那时候我们这个大Team的技术顾问里面没有熟悉本系统的Senior,所以我们这个3个人的小Team(加那两个以前一起在大北的程序员)其实就是我在负责。还有一层应该是Manager(经理),但是Ricky这个Partner(合伙人)的头衔本来就有点有名无实,那时候我们那一坨好像就只有1个经理(记不清楚了,应该是),这个经理也不是管我的,所以实际情况基本上就成了我的上面直接就是Ricky。Ann虽然是Manager,但是她是Sales,不会直接来管我们顾问这边。Ricky是总老大,也不可能天天直接来管我,于是老子那段时间基本上就处于“畅放”的状态(当然后来来了一个直接在我们上面的Manager,这个在后面摆)。和Ann在首都机场那边等到中午才见到客户的“目标人士”,简单吃了个小饭,下午就在客户的会议室里坐了一下午。基本上是Ann在和客户谈,只有当客户提到技术问题的时候我才帮Ann补充两句。回到北京市区的时候都已经6点过了,Ann高矮要请我吃晚饭,我说“咱俩就不用算那么清楚了吧?”她哈哈笑“什么算清楚啊,当我请帅哥吃饭了啦,你大姐我倒贴还不行啊?”老子晕倒!苦笑一下说“我操,我都算帅哥那北京城就没丑男了!”后来没办法还是和Ann在三元桥的一家馆子草草吃了一顿。这些做得好的Sales一般都是这样的,他们非常会为人处世,也很会说话,真的是值得我们这些搞技术的好好学一下。和Ann分手后,我正在三环上准备上801,突然收到方雅的电话。她问我“你下班了吗?”我说“下了!我在外面。。。”她说“我也快下班了,要不一起吃晚饭吧?”我犹豫了一下,正想说我已经吃过了,她突然说“国贸楼下不是有家俏江南么?是你们四川菜,要不咱们去尝尝?”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在国贸楼下等你”我在国贸楼下等了半天,正在磨皮擦痒的时候,方雅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套装,长发,丝袜高跟,8可否认地是非常吸引人地,嘿嘿。我看着她傻笑,她也浅浅笑。北京的天晚上黑的早,当时7点钟,都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周围都是高高的写字楼,旁边是下班后行色匆匆的白领男女。我发了一下怔,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突然上去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她也怔了一下,呆了两秒钟,然后对我浅浅地笑了一下,说“我们走吧!”客观的说俏江南的川菜非常一般,老子感觉还没有三倒拐的烧菜好吃,但是还卖的非贵八贵的,而且很多在那一带上班的老外竟然还趋之若鹜(简直搞球不懂!)。老子吃的很有点不爽(主要是觉得太贵了),方雅却感觉非常好吃。吃完了结账,400多,我日!老子当时身上都没带那么多现钱,幸好还能刷卡,不然当时就要把老子弄来瓜起。吃完后我们牵着手慢慢的沿着建外大街散步往前走,准备走到建国门才坐地铁。方雅问我“觉得味道怎么样?”我说“一般,妈的还没有成都的苍蝇馆子好吃,我操!”她有点吃惊“你怎么骂脏话啊?”我赶忙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她又问“苍蝇馆子是什么?”“就是那种。。。那种有点像以前学校里的那种小馆子,路边的那种”“你喜欢到那种地方去吃啊?。。。不卫生,还是俏江南这种地方不错。环境好,气氛也好”我心头嘀咕了一句“我日价钱也好。。。”经过秀水门口的时候,我看那几家卖Y手表的小铺子还开起在,就说“对了上次我的表被一个老外同事不小心打坏了,今天正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嘿嘿,价格便宜量又足,最多30一个!”方雅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把手心里她软软的手掌握了握,问“怎么,这里的表不好?”她却说“我。。。我从来不在秀水街买东西”我嘿嘿笑“你是高级OL,当然,嘿嘿。。。”她也笑“去你的!”我心里面却有点不舒服,我想起了那个398的黑色小耳坠,程璐冲我吼“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把猪脸伸过来!”。。。。“你是不是有病?!本来都没工作了还跑去买这么贵的手机!自己扇自己一下!”。。。。“你们成都的东西便宜,内裤又不占地方,你多带两条要死啊?!”。。。。方雅看我发呆,对我妩媚的笑一下,问“怎么了?”我一下子回神,赶忙说“没什么,嘿嘿。。。你手怎么这么软?”后来我们在建国门坐了地铁。地铁上方雅一直挽着我坐着。她的打扮实在白领,又全是名牌,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就穿了条牛仔裤和一件老冯给我的SAP发的蓝色T恤,老子觉得对面坐的几个估计也是在国贸建国门一带上班的白领mm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怪异。我没理,我操老子民工就泡了个白领mm,咋地?日你奶奶的,看个屁看!地铁快到复兴门的时候,我准备和方雅告别起身下车,她却轻轻地拉了我一下。我坐在座位上没动,老子晓得。。。我晓得是啥子意思。后来我们一起在南礼士路出了地铁。方雅租住的是一个小户型公寓,她一个人住。我们一直在楼下花园散步到深夜2点过,我在花园里吻了她。后来上楼,她先去卫生间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点上根烟,打开电视看CCTV-5的球赛。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在我背后说“在房间里别抽烟了啊。。。味儿不好闻”。我转头,看见他只用一根大浴巾裹了就出来了,肌肤雪白。老子脸发红,赶忙几步跳进卫生间“我洗澡了啊”,进去才发现她的胸罩和内裤都搭在浴巾架上的,她什么都没有穿。。。。洗完后,我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的看了10多分钟。。。我把内裤穿上,想了想,又脱掉(准备冲出去就扑向床上的方雅);想了想,又再穿上(我真的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想了想,再脱下(那个杭州女孩子说不定现在正和老公在床上翻云覆雨,百脑你他妈的难道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想了想,再穿上(我真的喜欢床上的这个一身名牌从来不在秀水买东西只吃俏江南喝星巴克的OL吗?)。。。。老子就这样在卫生间里,一个人站着,把内裤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对着镜子里面迷惘的自己发呆。过了很久,我才突然想起方雅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动静了,于是穿上内裤出去。到床边一看,她已经睡熟了,我把她盖的毛巾被轻轻揭起一角偷偷看了看,她已经换了条新的内裤穿上了。我站在床边发了半天怔,然后出去到客厅里沙发上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在卫生间刷牙。方雅早起来了,在厨房弄早饭。我刷完牙后,满嘴的牙膏泡,又站在镜子前发呆。过了一会儿,突然背后她的声音“又和昨天晚上一样了?”老子吓了一跳,转过身,她倚在卫生间门口,头发夹在脑后,坏笑着看着我。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她又笑了一下“你昨天晚上没锁卫生间门。。。”,然后趿着拖鞋转身嗒嗒嗒走了。我。。。操!昨天晚上她看见了!老子晕。。。。后来方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后来我再到她那里去,我都自己睡客厅,她也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老子后来想:“她是不是在等我忍不住了自己爬上床?”第3部分Jun 13, 2005 Section 1===后来的每天下班,只要两个人都是不是太迟下班的话,都会一起吃晚饭。老冯看我很久都没有找他去三里屯喝酒了,有点奇怪,问老杨,老杨说“他丫谈朋友了,正在爽呢!”然后有一天方雅到国贸这边的某公司来有点事情,我们就一起在楼下餐厅吃的中午饭,结果被老冯看见了,也跑过来挤着吃。方雅和老冯交谈甚欢,后来可能觉得老冯基本上算是老外里面的帅哥,就突然给老冯说要给他介绍个朋友,是她们公司里的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女孩子。结果那天晚上老冯就和那个女孩子去三里屯了。第二天我问他“怎么样?”,老冯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老子晓得这些问题我们中国人之间可以随便问,但是和老外之间就有点不太好问了(因为毕竟太私人了)。晚上我去招商局大厦楼下等到方雅,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方雅说“你那个同事怎么那样啊?”我问“什么怎么样?”她说“反正不靠谱,和你一样,两个二杆子!”我更加好奇,问“到底怎么样啊?”她说“我那个同事是个华裔,在美国出生长大的,结果你同事知道我朋友是拿美国护照的后,竟然说他不喜欢美国人,然后没说两句就走了”老子一口饭都差点喷了出来,大笑“这傻逼。。。哈哈哈哈!”其实我和老杨都有点怀疑老冯这娃有纳粹倾向,老杨不止一次的看见他没事就在浏览一些二战军事网站,而且我也在他的本本上见过他从网上扒下来的上千张二战时的德军照片,他娃还兴致勃勃的给我解释各个部队的徽章名称这些。但是我一直不敢直接问老冯这个问题,因为大家虽然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但是老子也晓得,对一个稍微有点素质(比如说上过大学)的普通德国人来说,这个东西是非常忌讳的。5月份的时候,某天Ricky突然召集我们几个小Team在会议室开会,然后介绍了一个女人给我们“这是Daisy Chang,我们这边新来的Senior Manager(高级经理)。以后你们几个Team就由她来负责。。。”这个女的30多岁,长得很科幻,一脸微笑把我们看了一圈,然后说了通“多给我支持”之类的屁话。散会后,Daisy把我们三个Team Leader(小组长)留了下来,单独又开了个小会,布置了一大通需要先给她report的东西。出去的时候,我给其他两个娃说“我操,现在日子不好过了,8能天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一个娃说“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兄弟们,以后每天可得多小心了!”Daisy是马来西亚华人,美国常青藤毕业,然后从香港PwCC派到内地来的。这个瓜婆娘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们这个小Team。我们这组三个人,都不是很有名的学校毕业的。而在PwCC,一大半银都是名校毕业的,北大清华中科大之类的简直起饼饼。我给她说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时候,老子都是费了半天工夫才解释清楚我们学校的名字。天大的那个程序员更郁闷,因为天大其实都还算是国内比较有名的工科院校,但是Daisy竟然说是二流大学,日他奶奶的!老子给他们两个说“保持距离,保持警惕,操!”而且老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大家工作完了偶尔闲聊的时候,Daisy老爱说“我们大马如何如何。。。”妈的马来西亚就他妈屁大点,还“大马”?日哦!某天Dasiy又突然莫名其妙地给我说“百脑,你还是要有一个英语名字才方便一点,我习惯叫英文名。。。”我心里面骂骂咧咧,很8舒服。但是想想还是干脆随大流取个英文名字算球了,于是就取了个当时很火爆的Band of Brother(兄弟连)里面的温特斯中尉的名字:Dick。到了五月底,我该转正了(外企一般都是半年才转正)。但是HR迟迟没有找我谈,我有点疑惑。后来一直到6月初HR才来找我谈了然后转正了。过了两天Ann给我打电话,告诉老子一个很8爽的消息:本来我该按时转正的,结果Daisy的意见竟然是还要再等等,后来Ann给Ricky说了这个事情,Ricky才让HR来找我谈的。老子气腾了,狗日的马来西亚瓜婆娘!那段时间我们几个Team都在赶一个技术调研报告。这个作业是PwCC米国总部布置下来的,各国分公司都要做,主要就是调查各国(或地区。这里不得不声明一下以下说的都表示是各国或地区,不然我们Buy友网估计又要被小愤愤抓口实了,我日这些小P孩这么有劲怎么不他妈的背个炸药包去横渡台湾海峡?)的当地各家技术合作伙伴的情况,主要是技术分析,针对当地的SAP/IBM/Oracle/Sun/Microsoft等公司。这个报告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米国总部的ERP技术中心提供国际化方面的支持和参考。PwCC China这边基本上就是Daisy在负责搞这个东西。每天上午一来就分我们几个Team Leader去哪个哪个公司。妈的每次都叫我去微软,老子很不爽。因为PwCC搞的都是企业软件,和微软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多的瓜葛,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技术合作伙伴而已。老子心头说“我日看不起老子就明说,这他妈不是挤兑我吗?!”不过微软那边倒是比较好玩,那时候他们管合作伙伴关系的一个部门经理当时已经怀孕了,所以我每次去她都不太愿意和我谈得太多(因为本身也是在走过场),就把很多很详细的甚至是一些一般不拿给其他公司的内部资料都给了我。老子直接一抄,脱手,哈哈。然后就跑到旁边北航去找朋友玩了,一直玩到晚上才走回双榆树去。方雅看我连着一两周都没有去找她,打我电话又老说在中关村微软这边,就有点不高兴。后来有一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打电话过来,说下班的时候无论如何要回国贸这边来,一起吃晚饭。我说“我早上从中关村到国贸,上午从国贸到中关村,然后下午又从中关村跑回国贸来吃个晚饭然后我又回中关村,这太麻烦了吧。。。再等一周嘛!”她说“不行!。。。吃个饭你要死啊?”“这个。。。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那你这段时间不会就到我那里去住?”我说“住。。。也不是不可以啊。。。”她很生气“你是不是不愿意去?”老子也有点毛了“去就去!”我气呼呼地放下电话,心头想妈的怎么大清早的就和女朋友吵一架?心头闷起,想出去抽烟,发现烟盒又空了。。。人霉了喝水都要塞牙齿!正想去找老杨要点烟,Daisy突然又打电话过来“Dick,你今天还是去Microsoft。。。”老子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把电话一扔,噔噔噔冲进她的办公间,大声吼“怎么每次都是我去微软?妈的我就那么差劲?凭什么不让我去SAP去IBM?”Daisy很吃惊,怔怔地看着我,顿了两秒钟后说“这是根据你们的能力分配的Task。。。”我大声说“妈的谁证明我能力差了?不就是我毕业的学校不好吗,我操你凭什么瞧不起我?!”Dasiy也大声说“我是Senior Manager,请你注意和我说话的态度!”周围的同事一看不好,赶忙上来把我拖出去了。老子气呼呼的叫上老杨,跑到楼梯间去抽烟了。滚他妈的Senior Manager,滚他妈的微软!过了半个小时后,我冷静了下来,回去。Ricky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大和了一通稀泥,然后让我自己去给Daisy和解“我不希望看到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走到Daisy那里,发现老冯也在里面。Daisy冷冷地看着我说“你不去微软了,剩下来的这一个月去SAP吧。。。老冯建议你去SAP。希望你自己能做好!”原来老冯刚才跑到国贸来,一来就听说我和Daisy吵架的事情,于是就给Daisy说可以让我去SAP,他保证我能去把SAP那边的弄好。虽然面子上有点下不来,我还是对Daisy说了声“谢谢你”。然后就出来收拾东西和老冯去SAP了。SAP的东西非常多,时间也很紧。老子心头想可不能搞砸了,不然Daisy就完全能找到口实修理老子了,于是就开始黑起屁儿昏天黑地的搞。老冯也提供了很多帮助,偷偷地转了很多标明是Secret Document的东西给我,甚至还有一些其他四大和SAP搞的一些玩意儿的内部文档。当然后来我还是偷偷的弄了点我们内部Notes上Oracle/JDE和PwCC搞的一些玩意儿的文档给老冯。有来有往,狼狈为奸,嘿嘿。反正这些东西其实在各厂商和五大咨询之间本来也不是啥子好秘密的东西,大多数互相猜都猜得出来。那段时间老子非常累,白天要弄SAP的玩意儿,晚上要陪方雅吃饭,然后回了家还要加班到半夜2、3点。某次周末,方雅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她以前三星的同事组织的某白领俱乐部的拉丁舞Party,老子根本不感兴趣,就说不想去。她一再坚持,最后我没办法只好答应。说老实话我一听这种啥子“白领俱乐部”,脑袋里就马上浮现出一群假惺惺的带着面具的色情男女,极度反感。所以那天一直在SAP加班到晚上7点过,然后才磨磨唧唧的下楼走到招商局大厦的后面。方雅在那里等我,一看见我就说“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我嘿嘿笑“事情多!事情多!”这个Party就在招商局大厦背后的那个啥子大厦的上面,一个4、500平方的房间。一干男女跳得正带劲。我和方雅进去,坐定,方雅立即就被一个男同事拉上去跳了,老子一个人坐,发瓜。总体来说参加这种聚会的以mm居多,男的较少。我实在无趣,后来看看好像连抽烟的人都没有,只好一个人旋到门外去抽烟。在门后碰到几个也出来抽烟的,乱摆了两句,换了下名片。然后又无趣,继续站在门外开始发瓜。Party结束后,我送方雅回家。她问“你怎么不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会”“不会可以学啊!我教你啊”我无奈只好说“我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她小声说“一点情趣都没有”我说“嘿嘿,我怎么没情趣了?。。。哪次我没陪你?”“每次都是吃饭,难道除了吃饭就没其他的了吗?你怎么这么喜欢吃?”“吃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吃!”她没说话,顿了一下,幽幽地说“没情趣,没格调,没爱好,枯燥工作(编程序)当乐趣,喜欢野蛮运动(足球),穿的像民工,脾气又不好,满口脏话,喜欢到处吃饭,喜欢抽烟喝酒,一吃就吃得脑满肠肥,一喝就不加节制每次都醉。。。还有什么缺点没有暴露出来?”我一下子怔住,看了她半天,说“这些难道。。。难道都是缺点啊?”她暧昧的笑了笑“还有一个缺点。。。”我问“什么?”“胆子小!”老子一下瓜了,不知道说什么好。送了方雅后,我回家,一个人走在中关村大街上,静静地抽着烟,心里面一个声音在小声说“你真的爱她吗?。。。还是只是当成一个可以一起挥洒青春的朋友?”一个月后,我的那份SAP China的报告终于写出来了。经过老冯的鼎力相助和这一个月老子的疯狂死整,这份报告足足有100多页。我在Notes上传给Daisy不久,她就把我叫到她办公间去了,很善意地对我笑“我估计你的这份是写的最好的。。。请接受我的道歉!我以前确实轻看你了。。。”然后后面滔滔8绝的一大通,老子也赶忙顺着台阶下来了,皆大欢喜,呵呵。下班后,我主动跑去找方雅。吃饭的时候,她说了一个让我吃惊的消息:她要跳槽去上海欧莱雅!我怔了好一会儿,说“怎么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一直没有告诉你。。。今天上午最终敲定的。”我想了想问“什么时候走?”“明天就走,北京这边剩下的一些事情我朋友会帮我处理。”我送她到她家楼下,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她笑了“其实没什么的。。。我们都知道咱俩其实只是朋友。或者,或者比朋友更深一点,但是我们两个不合适的。。。我是说不适合结婚,没法做夫妻”我点点头“这个。。。确实是”她又很暧昧的笑了笑“其实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那天晚上我还很担心。。。”我脸一下红了“我承认我胆小行了吧?”“不是说你胆小,我担心的是。。。家里没套子了!”老子晕倒!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坏笑“现在还有最后机会。。。上不上去?”我说“别拿我开涮了!。。。去了上海,要自己保重!”“好。。。你一个人在北京,也要保重!”方雅去了上海后,一直和我都有断断续续的联系。后来2003年夏天,我一个人从广州去上海见一个猎头公司,对方安排住在陆家嘴的宝安酒店。没什么事情了后,我约了方雅,两个人到外滩吃了饭,然后一起回了酒店。可能是都想把在北京的遗憾补上,所以最后终于没有控制住,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折腾了一天一夜。后来我送她走,在黄浦江边,她说她已经快要结婚了,我呆住。她浅浅笑“算是补偿一下我们各自的青春吧!”我默默点头,然后她上了出租车,我向她挥手,她没有回头。后来我和方雅再也没有联系了。想起第一次见她,在西安外国语学院后门的小馆子里,那个说话带点东北口音的漂亮姑娘。。。北京地铁站里,那个一身名牌的表情矜持的白领mm。。。方雅,祝你一路走好!过了一段时间,北京暴热的夏季已经来临,老冯天天晚上都会叫上我跑去三里屯喝啤酒(我怀疑我对啤酒的所有热情都在这个夏天被老冯消耗尽了,现在已经很不喜欢喝啤酒了)。有一次两个人又喝的二昏二昏的,老冯说半夜有德甲转播,是多特蒙德的比赛,说不定还能在电视上看见他老汉儿,于是高矮拖到老子去他家看。老冯一个人租住在朝阳园(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外销楼盘),对门是2个美国女留学住的。我们到他家门外的时候发现那两个美国女孩竟然没有关门,而且招了一大堆老外(可能都是老美)在家里面开Party,音乐放的震天响,乱哄哄的一大堆人在里面群魔乱舞。我刚探头进去瞄了一眼,N个人全部向老子扑过来“hei man, come on…”老子吓腾了,赶忙抽身出来。老冯极其8满,看那个架势又想挽袖子冲上去干涉他们声音太大,我刚忙把他拖进了他家。坐下开始边喝酒边等球赛的时候,老冯又有几次想冲出去(对门实在有点过分,太吵了),都被我拉住了。后来我看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于是我心里面那个忍了很久的话题终于有点按捺不住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他“老冯,你是不是特别讨厌老美!”“当然!”“哦,这个。。。你是不是。。。我是说,我只是想问一下,没有别的意思,这个。。。”老冯很奇怪的看着我“Dick,你想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嗯,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老冯大概意识到了我想问什么,突然转过身来,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说“Dick,我亲爱的朋友,我的铁哥们儿,你听好了,我虽然是一个德国人,一个有着德国贵族血统的正宗日尔曼人,但是,我不---是---纳---粹!”我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老冯又接着严肃地说“没有一个正常的德国人会喜欢纳粹!我们虽然不忌讳谈论阿道夫,不忌讳谈论那段历史,甚至是那本书(应该指的是《我的奋斗》),但是没有谁会认为阿道夫是德国的骄傲,除了那些精神错乱的光头党。。。他虽然给德国带来了一度的强盛,但是更多的是苦难,他是独裁者,他是刽子手!”我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老冯大概为了缓解气氛,就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说“我讨厌美国人是因为我出生在一个传统的欧洲家庭,所以我不喜欢美国的文化,不喜欢他们的生活方式,仅此而已,understand?”我赶忙说“明白明白,记住了!呵呵。。。毕竟这里是社+会+主+义国家啊,中国人都还是很喜欢德国人的”老冯表情突然又变得有点怪异,想了想对我说“你是说我们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老乡,所以中国人都不讨厌我们?”我说“大概很多中国人都会这样想的”(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天真)他很怪异的笑了一下“Dick,你知不知道。。。他们虽然很有名,但是照样大部分德国人都不认为他们是德国的骄傲。。。”我很奇怪“为什么?”“在西方国家,没有人喜欢他们!他们的思想和书,都是建立在空想的基础之上,最后成为了独裁者的帮凶,比如说阿道夫,比如说Stalin(斯+大+林),比如说XXX。甚至很多德国人都认为他们是邪+恶的,老美就更不用说了!”我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问老冯“那你们认为谁是德国的骄傲?”“德国人民就是德国的骄傲!”Jun 14, 2005 Section 1===那个技术调研报告做完以后,马上就是北京的一个商贸项目。这个客户是当时北京最大的连锁超市,非常有名。据说这个单子是PwCC独立拿下来的第一个中国本地开发项目(就是除了管理软件厂商之外PwCC还要单独提供另外的开发内容),所以公司对这个单子非常重视。那时候这个项目都已经进行了大半年,但是中途出了一些问题,还比较麻烦,于是就调了当时几乎所有手上暂时没活的技术顾问来赶工。Daisy接到了最大的赶工任务,我们这几个她手下的Team几乎要在3个月之内完成整个赶工任务的一半,而且全是最关键的地方。(这个项目在完工后,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造成了客户和PwCC扯皮,并且直到最后PwCC被IBM收购都没有最终处理好,所以在这里就不说客户的名字了)。Ricky很不情愿把Daisy的这一坨拿来做这个事情,因为这个相当于是在帮其他Partner检脚子,而且我们这个“Ricky Team”又不是说没有事情做,当时都已经压了好几张单子了。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因为他说不起话。于是只好给Daisy说尽快做完抽身了事。Daisy也比较紧张,因为这个任务确实压力很大。她下面的这几个Team,几乎就只有我们这个Team是真正做过独立开发的(用通用开发工具开发过独立软件的),其他的几乎都是专做SAP或者是Oracle的。时间又只有三个月,不可能学了新东西再来用。当时简直把老子整惨了,我记得我们每天几乎都要半夜才下班,都快赶得上嘉里那边PwC做审计的兄弟姐妹了。后来老子也是毛了,很多时候就干脆不回家,傍晚和老冯跑去三里屯喝完小酒,然后又杀回国贸来继续整,每天晚上就拿个睡袋在办公室地上睡几个小时。大概在8月底的时候,我们进行的如火如荼,突然某天Daisy找我谈话,然后Ricky又找我谈话,老子升Senior了!哈哈,这个完全是像《兄弟连》里面战场上的火线任命一样,好玩。Daisy还半开玩笑地给我说“你应该创造了一个纪录,PwCC大中华区最年轻的Senior技术顾问。。。”我笑笑,心头想:我日老子去年刚进公司的时候才给老子7k大元一个月,这个可能也创造了PwCC大中华区技术顾问的一个纪录,他妈的工资最低的纪录!我一直对这点深信8疑,港台的同事绝对比我们高,这个想都不用想了,甚至连我小Team里面的两个程序员刚进来的时候都是一个8k一个10k。日日日,革命靠奋斗!Buy友网的各位兄弟姐妹,共勉吧!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能这么快升Senior,是因为Ricky有点看不下去了。因为我是他第一批亲自招的银,还请我吃过饭,而且还勉强能算是跟着他从亚X过来的唯一一个喽罗,毕竟我是到亚X应聘才被他网罗的(Ricky从亚X走的时候,和那边有书面约定不能带走一个人),所以老子再怎么都算是他的嫡系了;而且Ann也给他抱怨过很多次“我都是Manager了,带着百脑去打单,他竟然连Senior都还不是,这个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吧?”那痛苦的三个月终于在9月初结束了。然后大家轻松了好几天,Daisy还请我们周末到她家去玩了一次。只不过她弄的菜实在太难吃了,也不知道是马来西亚菜本来就这么难吃还是她手艺太Y,反正吃的老子直想吐。911来得很突然,也很悲愤,因为国贸那一带的外企里面的很多外籍职员,他们有很多以前的同事就是遇难者之一。那天早上我在双安楼下三环等801上班的时候,就听见卖报的小贩在大声武气的喊“世纪最大新闻!美国被侵略!快看快看!”老子还在心头冷笑“妈的有病,我日美国都能被侵略那世界大战都爆发了N次了。。。”到了公司后我还给隔壁办公位的娃说“刚才我在双安听见卖报的说美国被侵略,哈哈,现在这些炒新闻的也炒得太厉害了吧!”同事冲我大喊“你丫快上网看新闻!”我开机,打开CNN的网站一看就完全蒙住了,懒得对着金山词霸慢慢看,直接开新浪。。。我日,疯了!那天上午公司的美国同事几乎都没有来上班,估计都在家里焦急地打国际长途。过了不久,公司内部的邮件就开始疯狂转发美国那边的同事转过来的最新消息,几乎是现场直播。一会儿PwC那边的邮件也互相转过来了,然后北京外企里面的那个平时转笑话的“邮件链”也开始大量转发。我们那整整一天都在看邮件,看CNN最新消息,给认识的人互相打电话。后来PwCC/PwC的官方致全球员工的信又来了,然后就是开会。。。一直折腾了好几天。事情刚过去没多久,我们这个“Ricky Team”的911又来了。那天所有人都在Notes上收到了Ricky的一封信,开头就是“非常感谢大家这快一年来。。。”所有人看完后都怔在了椅子上,我日Ricky要走了!其实Ricky自从进PwCC以来,和其他Partner的矛盾就一直没有断过。而且高层之间一直都对是否搞这种垄断行业的单子有很大争论。Ricky人虽然脾气很好,但是很多时候性格非常固执,而且他一来中国大陆就在亚X,搞了好几年,接触的客户几乎都是本系统这种比较XX的单位,一些比较“那个”的风气他也完全适应了,所以很多时候在整体运作的理念,销售的策略等这些问题上和PwCC有点格格不入。尤其是后者,虽然搞这种垄断行业的单子销售风格必须要“本土化”,不然根本搞不动,但是其他Partner很多时候就往往难以容忍,觉得Ricky是在乱整(销售费用太大了)。还有一些个人小问题,比如Ricky自己请了个私人助理天天带到公司来上班,比如Ricky的一些私生活问题。。。最后总之就是所有矛盾一起大爆发,Ricky也心灰意冷,就干脆决定回美国去了。Ricky走了以后,我们这边都有点人心惶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后来我们这个“Ricky Team”就全部被打散了,一部分去了嘉里那边,一部分去了上海做当时PwCC很大的那个联合利华的单子。剩下来的大概主要是我们这些Daisy下面的人,还另外有小部分,就暂时都一起归Daisy管,留在国贸这边。Daisy也有点沮丧,因为她是Ricky以前在德勤香港的老部下,后来跳槽去了PwCC香港,然后被Ricky申请调到PwCC大陆这边来的,所以她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那段时间我们下面这些干活的倒是暂时轻松了点,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就天天在办公室筛边打网混日子。国庆节前两天,某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无聊,突然收到一个以前中关村科技大厦那家创业公司的一个同事的电话(这个同事就是陪我去办良民证的那个,湖北人,华中理工毕业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他问“你现在能不能走?”我说“哈哈,随时可以走!没什么事。。。”他很焦急的样子“我有个刚来北京的同学,还是你们成都老乡,上午去应聘的时候在语言学院附近被二狗子(治保队)抓了!”老子吓了一跳,赶忙问“那现在到哪里了?还在派出所?还是已经送去昌平了?”“就是不知道啊,我收到他的短信,打过去就发现已经关机了!。。。你不是说你有个同学认识海淀分局的人么?”看来我的这个成都老乡还不算傻,估计是在派出所里偷偷发了个短信出来求救。老子想了想,现在估计还来得急,要是真送到昌平要想再弄出来就比较麻烦了。妈的不然就只有筛沙,每天5块钱,然后等着被送回成都多宝寺,到了多宝寺后给他妈打电话“妈,我被政府遣送回来了,拿200块钱来多宝寺领人。。。”老子不敢怠慢,马上就给胖子打电话。然后跑到Daisy那里去说我请个假,老子要去救人!Daisy很吃惊“什么救人?”我懒得和他多讲耽误时间,就拉了个行政小mm来让她给国际友人解释一下什么是中国的良民证制度。胖子让我先赶到三元桥北京移X楼下去等他,我打了个车飞叉叉地按过去。到了三元桥,胖子冲上车来就给司机说“哥们儿别忙打表!继续去海淀分局!”我在车上一直和中关村的那个湖北同事电话联系,让他随时准备好和我们汇合。到了北四环的海淀分局,去找了治安科胖子的那个姐夫哥,竟然不在!我日啊!胖子很焦急,打了一通电话,然后他姐夫哥在电话里让和他同办公室的一个同事帮我们看看。那个中年警+察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碍于同事的面子,还是马着脸开始查了。他问“在哪里被逮的?”我赶忙说“在语言学院附近,可能应该是五道口派出所”然后给他娃上烟“警+官,抽烟!”(在里面养成的习惯称呼,社会上没谁会称呼警+察为“警+官”,呵呵)。他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勉强把烟接过去了。胖子也忙说“兄弟,我是移X的,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那娃想了一下,问“你是不是XXX(胖子姐夫)的那个家在XX产业部的亲戚?”胖子忙说“对对!”这个马着脸的警+察马上态度就180度转变,还反过来给我们散烟了。我操!还是高干子弟牛逼啊,日日日!他打了一通电话,查了半天,然后给我们说“有点麻烦,已经送去昌平了!”老子心里面叫了声“不好!”昌平收容所是民政局管的,一般派出所扔过去了后警+察就不会再管了。但是这娃又说“问题也不大,我给那边认识的一个熟人打个电话,你们自己去接人就行了”我忙说“谢谢!谢谢!”然后我和胖子下楼去等到我那个中关村的湖北同事,然后再打个车杀到昌平。到了收容所门外时,天都已经黑了。门口竟然又碰上有二狗子在查良民证,我们三个穿的都有点破,立即就被盯上了。几个娃凶神恶煞的问我们是哪里的,我同事说“我们是来接人的。。。”,他普通话带南方口音,马上就被听出来不是本地人。二狗子凶狠的问“良民证呢?”,同事赶忙想掏,我拉了他一下,胖子用北京话骂“操你妈!瞎了狗眼啦!他妈的我们都是北京本地的!”我也用普通话说“我们都是本地的”(我普通话说得很正,带北京口音,一般听不出来是外地人)。旁边带队的昌平本地的警+察看了我们一眼,把二狗子喊回去了。最后又给了200多块钱,我那个成都老乡才被收容所放出来了。我看他眼神有点不对,问他“我也是成都人,你没得事嘛?”他声音有点颤抖,小心翼翼地说“没得。。。没得事”我说“没得事就好,明天赶快切派出所办个良民证,记到要随时带在身上。。。还有平时最好穿的稍微好一点。。。”他却突然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明天就回成都!我再也不出来了。。。”回去的车上,我们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妈的还能说什么?写到这里,插一句,让我们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小孙致敬,要不是两年后他在广州离开人世,可能现在很多在外地飘泊的哥们儿姐们儿都还在为那个可耻的良民证天天心惊胆战。。。。一晃眼,就11月份了,北京的天气已经慢慢开始很冷了。我甚至都收到了一次方雅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说她在那边还好,然后两个人互相勉励了一下对方。Ricky离职了以后,我们这边几乎什么都在做了,已经不再局限于专门做垄断行业的单子。我倒是没有事情做,就玩了一个月,直到有一天Ann的电话打过来,让我和她还有老杨一起去山东,打一个山东电力下属XX公司的比较海的单子。后来因为这个单子需要用SAP,我又给Ann说把老冯也叫上了。反正他娃在这边基本上也没什么事,跟着我们去玩一圈还是比较安逸。这个单子可能是我们这个前“Ricky Team”做的最后一个垄断行业的单子了,而且实际上是最大的一个(估计在整个PwCC在中国本地签的单子里面也是排前几位的)。Ann是总的Team Leader,已经带着3、4个Sales跟了快半年了,老杨是这个单子的行业顾问,也连着整了两三个月了。其实我本来都不是这个项目的Team里面的,但是最开始和Ann合作的一个技术顾问和Ann搞不好,Ann最后毛了,直接给主管Partner打报告把他换掉了,然后给Daisy说调我过去。Daisy本来就怕她手下的这些技术顾问成天没事干,给Partner抓口实,所以立即就答应了。我们是11月初去的山东,据Ann和老杨说这是最关键的一次(就是要一锤定音了)。Ann手下的几个Sales甚至都在济南呆着准备了一两周了,一直在和客户保持着“近距离”的接触。老杨为了在山东跑起来方便(要在济南和青岛两头跑),就开着他的2000带着我们几个直接杀过去的。具体过程不用说太多了,因为这里面有些东西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那一次去都是最后一次了。我和老冯的任务就是把以前的技术顾问做的SAP 的Demo按Ann的要求重新改过,然后给客户作演示,另外按老杨的要求把方案里面的技术部分重新写过。主要过程仍然是千篇一律的白天和客户讨论,然后晚上大醉。唯一有点好玩的是客户对我们直接带了个“SAP德国总部专门派来的技术顾问”(Ann瞎编的)灰常满意,认为我们给他们的“规格”灰常高,而且Ann还给客户瞎编说是SAP做长虹和联想这两个国内签的巨单的时候,SAP 总部都没有在合同没签之前派过顾问来,哈哈。后来客户的人还发现这傻老外竟然会说一口流利汉语,并且喝酒也非常“靠谱”,于是更加满意:-)这个单子最后终于签下了,是在青岛签的,主管Partner都还专门飞到青岛来出席了签字仪式,媒体还报道了。另外当时山东电力刚刚和安达信(另外一个五大)、PeopleSoft签了全省电力系统的ERP 单子(这个也是PeopleSoft正式进入中国大陆的第一单,也是巨单,日),所以据说当时在电力系统内部是整个都打昂了的,呵呵。终于全部搞定以后,我们整个 Team在青岛酒店里睡了整整一天,然后就决定出去庆祝一下。全部喝得大醉。那天晚上都快12点了,几个人醉醺醺的回酒店,Ann突然接到客户的一个关键银物的电话,说是国家电力总局的老大些明天要来济南,“视察”山东电力的信息化建设(因为打昂了)。山东电力总部已经先给安达信打了招呼,明天要重点介绍他们那个PeopleSoft的项目。然后我们这个客户是山东电力的一个重要下属公司,所以也想让我们PwCC代表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信息化建设(这个不用问都知道里面有一些山东电力内部的“政治斗争”)Ann马上打电话回北京请示主管Partner,答复是“整个Team马上回济南!明天无论如何也要露脸!至少不能比安达信差!”于是一干人等立即收拾东西走人,其他人打了个车,我和老冯、Ann还有另外一个Sales坐老杨的车。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老杨也醉得很厉害,但是没办法,他的车是开的最熟练的了,而且他自己也高矮不同意找个出租车司机来开,说是绝对没问题。结果很不幸,我们这个车就在快到济南的章丘出了车祸,2000的前引擎盖部分全部钻到了前面一辆大巴的尾巴下面。我当时坐的后座,都迷迷糊糊的,然后猛地一震,脑袋就直接撞到了前面座位靠背上。幸好老杨当时可能还狠踩了一下刹车,不然可能所有人都要洗白。我除了头顶有点血之外,其他没什么,Ann和其他那个Sales也都是只有一点擦伤,老冯坐的副驾,但是可能是因为安全带发挥了作用,所以他娃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完好无损。最惨的是老杨,当时车前面部分钻到大巴尾巴下后,一直抵到了挡风玻璃,然后玻璃全碎掉,大巴的尾巴边角有很大一部分直接穿了进来,老杨的右手很深一道大口子,筋全部断了,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也被削去一半(当时他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方,估计就这样遭的)。在济南的医院紧急救护后,老杨被送回了北京。而我们几个都还在济南呆了好几天,把客户那边的事情全部弄好之后才回去了。老杨一直在医院里呆了大半个月,其间我们都去探望了很多次。后来出院,医院下的结论是已经不能再从事手工劳动(意思就是说不能再敲键盘了)。这对一个白领来说,意味着什么大家也知道。PwCC只好和老杨解除了工作合同,只补偿了1个月的工资,理由是交警认定的全责(因为酒后驾车),所以公司不能负责。我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气疯了,老冯在办公区大叫“UNFAIR! ITS UNFAIR!!!”(不公平),Daisy赶忙制止了他,把他娃叫到办公间里去做“思想工作”。我和Ann也在内部Notes上详细写了这次事件的经过,并且说明老杨是为了客户的事情才不顾喝了酒,连夜开车带着我们赶回济南的,然后就在公司内部到处转发。后来这个事情闹的有点大,连PwCC香港那边也知道了,老杨也找了律师和朝阳区劳动仲裁,准备打官司。后来大概公司想息事宁人,就找了个律师来和老杨谈,补偿了三个月工资了事。五大这些公司,玩这些简直太熟悉了,因为“本体”里面本来就有一部分是专门做法律咨询的。我们的劳动合同上都好有几页的免责条款,基本上可以说是算的滴水不漏,日他奶奶的!后来老杨和他老婆投资开了馆子,就在农展馆附近,搞得还不错,我们都经常跑去吃。事情结束后,Ann突然有天给我打电话“总部(PwC China)这边的HR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应该也会马上找你谈,就是安抚一下的意思。你去的时候记住不要发火,敷衍一下就行了。。。”第二天嘉里那边的电话果然就打过来了。老子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跑过去,上18楼。在一个会议室里坐了一会儿,进来一个穿一身黑的女孩子。他坐下后,轻轻地对我笑了一下“你好,你是Dick吗?”我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是”她给我张她的名片,我一看,名字是Yolanda Lan,是HR的Senior。操,看来比我估计也高不了什么,老子8虚!她又礼节性地笑了一下“我是这边HR这次专门负责处理Richard Yang(老杨)的这个事件的。。。”我马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接着又说“这次的这个事件,虽然。。。虽然有一些头绪在里面,但是已经过去了,所以公司希望你们几个有份的人,能够不要影响你们以后的工作,能够不要带着情绪做事。。。”老子看着她,冒了一句“你是香港人吧?”她说“系啊!你听出来了?呵呵。我这次主要就是负责处理这个事件,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我会在这边呆半年,你有什么HR方面的问题需要帮助,都可以直接来找我,还有Ann,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帮忙。。。”我没好气地说“哪里敢找你们帮忙。。。”“Dick,你不要这样说啦,这次的事件,最后这样应对,我们都是按照惯例办的。。。”老子一下毛了“惯例!什么惯例?老杨想酒后驾车么?还不是主管Partner让我们连夜赶到济南的!”她还是很平静“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规定,而且职员的工作合同里面都有公司的免责条款。我们完全是照规矩办事的。。。其实,这也是高层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HR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盯着她的名片“Y。。。Yo。。。”她笑了一下“伊兰达!”“哦,伊。。。伊兰达,你要搞清楚,这是在大陆,不是香港!这里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的。我操不是说法律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边有这边的规矩,妈的做事情是要讲人情的!”我一发急,连脏话都跟着出来了。她却没有生气,还是轻轻笑着“那你以后可以多提醒我啊!我刚过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像这边的同事学习!”我日,老子这下彻底没脾气了!看来这个HR mm还老辣球的很。谈完话后,我闷闷不乐的下楼,看着她的名片,“Yolanda”,妈的怎么越看越像“Toyota”?老子在心头骂了一句“我日丰田!”Jun 15, 2005===回了国贸后,我给Ann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她说“应该没什么事了,就这样了吧,唉。。。”我想想又说“那个伊什么什么的,妈的丰田!”Ann一下笑了“我看她名字第一眼也觉得像丰田,呵呵”我骂“简直是滴水不漏,日她奶奶的!看来是个厉害角色。HR的这些人简直。。。牛逼,老子服气!”“你才知道啊?PwC的HR是出了名的官僚和厉害,尤其是他们香港那边过来的,都挺能折腾的。。。反正你以后小心!Ricky现在不在了,我又不能直接管到你,你以后要特别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我赶忙说“知道了知道了,改天情你吃饭,嘿嘿”“等你有钱了再说吧。你丫现在的工资在北京买个房子娶媳妇儿都不够。。。”我说“我操!我按揭还不行吗?”“按揭?按揭不用还啊?。。。来跟我吧”我笑“又发情了?这段时间没人滋润?”“我抽你丫的!我是说来跟我做事,我可能。。。”她声音一下变得很小“我可能不会在这边呆太久了,我和朋友可能要搞一个公司,做进出口的,有非常硬的关系。朋友只负责打通关系,公司就是我管理,你要愿意就来跟我,我让你当总助”我呆了一下,然后说“进出口我根本不懂啊。。。我还是愿意做技术。。。。”Ann叹口气“你丫就是个劳碌命!算了,不跟你瞎白话了,好好挣你的按揭款吧!”直到现在,我都还一直有点后悔当时没有答应Ann,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是,我错失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哪能不犯傻呢?过了两天,周末下午,我突然接到夏蓉的电话,让我下班去找她,听声音还带点哭声。老子心头叹口气,我日这对冤家又吵架了。晚上在三元桥渝乡人家的一个包间里,夏蓉哭得稀里哗啦的,几乎就没有怎么吃东西,都是我一个人在吃。她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原来老颜的父母看儿子一个人在北京,年龄也合适了,就托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一个机关幼儿园的老师。老颜跑切见了几次面以后就慢慢和这个女孩子好像有点好上了。而夏蓉一直不知道,后来都是他们西安交大也在北京的一个同学告诉她的。于是夏蓉就气冲冲的跑到外经贸大学去找老颜,中午在研究生宿舍里,竟然和这个女孩子碰到了。我赶忙问“然后怎么样了?”“还能爪子嘛?我未必脸皮真的那么厚嗦。。。我只有走了三!那个批死瓜娃子,竟然还打电话来说喊我想开点!呜呜呜呜。。。”要是在以前西安上大学的时候,老子可能会跳起来就跑切找老颜问个清楚。但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只是想深深地叹气,说不出任何东西来。。。。送夏蓉回家后,都快晚上9点了。我一个人走在灯火璀璨的北三环上,心里面很堵,突然又接到老颜的电话,喊我切他学校头。我没办法只好又跑到外经贸大学,和老颜又在学校小馆子里喝到12点过。老颜断断续续的给我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我问他“说老实话,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你们真的,真的就没有互相动过真情啊?”老颜苦笑了一下“郎个会没有动过嘛?但是。。。唉,我都不晓得说啥子。。。”我也无语。他又接着说“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晓得,从我们两个认到开始,到现在,你说。。。你说我们哪天整撑展过?”我想了想,说“你还是该明白给她表白出来的!我日我刚认到你的时候你娃就想说,咋个憋了这么七打七年硬是就没有说出来哦?”老颜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说出来又爪子嘛?还不是一样的,还不如不说。。。我们屋头妈老汉儿都是工人,现在摩托又球不好卖(他家是建设集团的),厂头效益也不好,屋头条件就那个样子。。。她们屋头你晓得撒,咋个会同意嘛。她又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也不好,我甚至都怀疑如果两个人真的结了婚,可能喊她给我妈老汉儿端盆洗脚水她都不得干。。。”我一下子也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你晓得她不干?”老颜看着我“你认为她会干?你晓不晓得她在北京从来都没有做过家务,全是请的钟点工?我要是不过切的话,她连一碗热饭都弄不出来吃!”。。。。和老颜分手后,我打了个车回了双榆树。快到微软那里的时候,觉得胸闷异常,于是就下了车,慢慢顺着知春路走回去。北京的深秋,寒风刺骨,刮得人脸上生痛。我一个人走着,静静的抽着烟,慢慢又想起了程璐。不知道我们俩大学毕业分手,是不是真的算是一种解脱。比起老颜和夏蓉,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还算是幸运的吧。毕竟我们把最美好的日子留在了西安,留在了那个记录我们纯真年代的城市。人是要慢慢成长的,日子也会像流水一样慢慢逝去。最美好的,往往难以永恒;最希望的,往往难以实现。只是,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想起那个会跳芭蕾舞的女孩子,那个扇过我无数次耳光,无数次吼的我噤若寒蝉的女孩子,就会心里面觉得那么痛?那么像被刀穿过一样?快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把烟蒂狠狠的向半空弹出去,心里面说“百脑,在温暖的广州,人家现在正在床上,也有可能正在阳台上,和老公忘情的交配。而你娃在寒冷的北京,一个人的北京,还要,让--青---春--继--续!”周一刚上班,我们国贸剩下来的这些人又得到个不好的消息:Daisy也要走了,调到上海那边去。先开始我们几个Team还以为是跟着她一起到上海去做项目,后来邮件发过来才知道是她一个人调走,这他妈不用问都知道是高层在清理Ricky的“残留势力”。我偷偷打电话给Ann,问她在嘉里那边知不知道什么内幕消息。Ann说不清楚,让我小心点为好。Daisy走了以后,没过两天,来了一个新的Senior Manager,也是个女的(妈的怎么又是女的?),大陆本地人。这个女的短头发,长相倒是不科幻,但是对我们下面的人说话有点趾高气扬。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瓜婆娘是以前联想出来的。中国的ERP 就是这样的,因为搞的人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很多大客户的项目一实施完,客户的信息部门就整体跳槽跑球了,都跑出来当顾问了。我给这个女的取了个外号叫“星巴克”,因为她几乎每天下午都要跑下楼喝星巴克,而且早上也经常拿着一大杯星巴克外卖的咖啡来办公室。星巴克很不爽,因为这个瓜婆娘是以前联想那种国营公司出来的,等级观念很重,所以对于我这个小Senior敢公开给她取外号极其不满。有一天把老子叫到办公间里去训话,我根本就不理她,说“谁说是我取的?”她冷冷地看我一眼“你们这些以前Ricky招的人怎么都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假巴意思的笑了一下“哦。。。那你是不是想整我?”她没说话,老子转身走球了!过了两天,我Team里面的两个程序员突然被星巴克通知调到上海,但是他们两个都不干,就干脆辞职了。然后晚上三个人跑到三里屯去大喝了一顿。后来他们两个人一个去了Oracle,一个去了汉普。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我坐在801上百无聊耐,望着窗外北三环上的车流发呆。北方冬天早上的太阳照在老子脸上,暖暖的。车到马甸,上来了几个人,有个女孩子坐到了我旁边,我没在意,只是往里面挪了挪,然后继续望着窗外发呆。想起公司里面熟人朋友辞职的辞职,走的走,Ann估计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只剩下一个老冯,还他妈不是PwCC的。日啊日!我轻轻叹口气,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突然一下子瞥见旁边那个女孩子放在双腿上的黑色笔记本包,上面几个白色的字“普华永道”(普华都要在本本包上喷字,喷得又难看,字又大又招摇,极度恶心,老子从来都有用过,自己买了个Y的IBM红点包)。我有点惊讶,抬头一看。我。。。我操!是那个HR的Yolanda!我很尴尬,妈的这么近,想装没看见都不行。她也很吃惊“咦?怎么是你啊?”我顿了一下,说了句很瓜的话“是啊,就是我。。。”她一下子笑了“想不到会上班碰到你。。。你也住在城市的北面?”我说“对。。。你为什么会在车上?”“为什么不能在车上啊?”我很奇怪“我还以为你们都住在东边的。。。”“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啊,她有套空的房子,就在IKEA(马甸那里的宜家)后面,我在北京就暂时住在哪里”我想了想,说“哦!”然后两个人都无话,气氛有点尴尬。我是觉得有点找不到话说,文化差异那么大,有啥子好说的?而且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老子还差点给她毛起。过了一会儿,她可能也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就问“你每天上班都坐公车啊?”我说“是啊。。。北京的交通不方便,不赶时间的话坐801最好”她点点头“嗯,我朋友也是这样给我说的。。。”我问“你为什么不打车?。。。我还以为你们香港过来的都打车呢”“你是说坐的士啊?呵呵,香港的士也比较贵的。。。我们在那边一般都自己开车啦,那边交通也不好,也是很堵车”然后又无话,沉闷中。。。快到三元桥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对了,Dick,你知不知道北京的王府井在哪里?从办公室过去怎么走啊?”我有点吃惊“你还没有去过王府井?。。。你来北京多久了?”“还没有一个月呢”“你想去王府井买什么?”她笑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啦。。。我就想去转转”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哦!”过了一会儿,她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去呢?”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说“哦,这样,你下班来国贸楼下地铁站,直接往苹果园那边坐,在王府井站下了就行了。。。或者打个车去也可以”她顿了一下,问“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去?”我有点吃惊,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那。。。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今天晚上好不好?”我说“那。。。那好吧!”到了国贸楼下,我上国贸,Yolanda往嘉里那边走,然后我给她留了手机号码,让她下班后打电话找我。我旋进办公室,突然发现多了好多新面孔,然后过了会儿星巴克就喊开会,一一介绍了新同事。我回到座位上,开始无聊闲逛网页,突然另外一个Senior(也是和我一样最老的那一拨)在MSN上叫我。我问“啥事?”他说“你丫知不知道,新来的这些,有好几个都是以前星巴克在联想的人。。。”我想了想问“还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他说“其他的没有什么了,反正大家要小心点,尤其是我们这几个最早Ricky招进来的Senior。。。”我想了想,管他妈的!未必然老子工作完成好了这个批瓜婆娘还敢把老子爪子?下班后,我在国贸楼下等到Yolanda,两个人一起去了王府井。冬天很冷,风也很大,晚上逛起来实在8舒服,我又和她不是很熟,所以觉得极其无趣。她倒是很兴奋的样子,一家接一家的逛,主要是看的那些老店,瑞蚨祥之类的(“高档”商场她根本看都不看)。我后来实在有点不舒服了,就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她赶忙说“好啊好啊。。。我想吃烤鸭!”然后进了王府井那里的全聚德分店,两个人吃的满嘴流油。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就问她“怎么样?好吃不?”她说“还。。。还可以啦”“是不是觉得不太好吃?”“其实。。。一般,我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口味的,有点腻”我很奇怪“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想试试火锅!”我一下子笑了“我知道三元桥那里有一家,味道很正宗,重庆人开的。。。对了你能吃辣吗?”“我。。。我没有怎么吃过”老子晕!从来没有吃过辣的竟然还敢吃火锅?她看我没说话,就问“你能不能带我去吃那个。。。那个什么鱼啊?”“什么鱼啊?”“就是颜色像火锅一样的鱼!”我点上根烟,想了想,说“是水煮鱼吧?”(北京那段时间正在流行,成都吃这玩意儿都是N年前的事情了)她一下子很高兴“对对!昨天我看这边的报纸上推介的,据说很好吃。。。你是四川人,肯定知道哪里的好啦!”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四川人?”她很狡猾的笑了一下“Ann给我说的啦,我找她谈话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还说。。。还说你对这边,社会上的经验比较丰富,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你啦,所以我才求你带我来看看王府井”老子心里说“妈的人家Ann是说的客套话,这傻逼妞竟然当真了,我靠!”但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呵呵,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吃”“好啊!那我请你!”我心里面又说“妈你的工资可能是老子的2、3倍,难道让我请?”后来我们坐地铁到了德胜门,出了地铁站,两个人都觉得吃的太饱,就决定一起沿着德外大街慢慢散步走回马甸去。路上我们不可避免的又谈到了老杨的事情,她慢慢地说“Dick,其实这件事你不要介意啦。。。我从一出来做事就一直做HR,这种事情见过很多。以前我在Citi(花旗)做,还见过比这个更惨的。。。我们都是给老板做事挣钱的,都是小人物,这种事情很无奈的。。。”我想想,其实也是,她只是一个HR的Senior,又能起什么作用?怎么处理老杨的事情还不是高层说了算。后来这个疙瘩解开了,话一说开,大家就慢慢聊的比较高兴了。Yolanda给我讲了很多她在香港的事。她比我大三岁,是港大毕业的,毕业就一直在Citi,去年才跳槽到PwC,这次是第一次到内地来。我给她讲了一些比较有“大陆特色”的名词,比如啥子“核心”、“小姐”、“下岗”、公+安和武警的区别、毕业分配、户口以及良民证制度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本银语言幽默,所以逗得她一直笑个不停,哈哈。走到宜家背后她住的楼下时,我对她说“那我打车回去了,明天见!”她犹豫了一下,对我说“Dick,我有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我问“什么?”“我知道。。。知道你以前在社会上有一些不良好记录。你不要多心,是Ann告诉我的,说你对这边的社会了解比较多一点,所以。。。所以才告诉我,让我对这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你。我想给你说的是,你自己在公司里面,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现在你们PwCC这边的北京部分,内部关系比较复杂,你自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去参与太多。。。”我怔怔看了她半天,Ann知道我曾经坐过牢,可能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香港派过来的HR mm人还不错,应该还信的过,所以就比较隐晦的告诉她了,让她给我提个醒。Ann是好意,我想想也无所谓了。于是就对她说“好!谢谢你。。。那我,那我先回去了!” 她笑了一下“希望明天能在801上碰到你”“呵呵好啊!”但是Ann预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半个月以后,我有一次和同事去三里屯喝酒,被老冯灌醉了。一个星巴克带来的联想那边的娃,也住在中关村,就和我一起打车走的。结果我在车上酒后失言,说了自己曾经坐过牢的事情。估计第二天这娃就给星巴克悄悄咪咪说了,星巴克正想把我们还剩在国贸的这几个最早Ricky招的人全部弄走,大喜,于是立即就给主管Partner打了报告。我被叫到了嘉里,在Partner的办公室里,他直接和我谈的。一大通“普化永道的独立公正性”之类的屁话,我们普华咨询这边又不是做审计做税务这些东西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但是要抓一个借口让你娃走人,还不是so so?于是Partner最后说出了“希望你能找到更适合自己发展的公司。。。”我大脑一片空白的下楼,本来想给Ann和老冯打个电话,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等明天来办手续的的时候再给他们说吧,然后再去喝一顿,今天就告别了那明天再来办手续的时候会更恼火。其实自从Ricky回美国去了以后,我们这个以前“Ricky Team”里面的所有人都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心理准备。这种写字楼里的树倒猢狲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了。很多人很早就在发简历或者是在和猎头公司接触,大家都在做最坏的打算。所以这一天真正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时,我心里面却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平静。第二天,周五,我到嘉里那边PwCC的HR那里去办好了手续。下楼,再上国贸,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和几个以前的老果果在楼梯间抽了好几个小时的烟,下楼一起吃了个午饭,互道珍重,告别。我走到国贸地铁站,正准备给Ann和老冯打电话约晚上喝酒,突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嘉里那边打过来的。PwCC的HR mm在电话里给我说“Dick,现在有一点变化,你早上办的手续全部作废,你马上过来一下!”我有点奇怪,心里面骂“我日老子现在都不是你们的人了!”想了想,还是又慢慢去了嘉里。PwCC的HR让我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等着,说有人要来和我谈。我坐在里面,百无聊耐,又开始发瓜。过了将近一个小时,Yolanda突然来了。她一进来就对我坏坏地笑了一下“你晚上要请我吃饭才行!”我苦笑了一下“好吧,就当是和你告别了!”她又笑“你真沉不住气!。。。这样吧,我明白告诉你,我帮你找了你们PwCC香港那边的一个Partner,她是我以前在Citi的上司,也跟这边很熟。。。你的离职处理,现在已经作废了!”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不。。。不会吧?那就是说,我。。。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谁是胡汉三?”“就是。。。就是说我又成了PwCC的职员了?”“是啊,而且你们国贸那边很快还要去一个新的Senior Manager,叫Kevin,他是台湾人,我跟你们的主管Partner说了一下,以后你就到Kevin的新Team里面去。”我一下子大笑“哈哈哈哈,哥们儿我死里逃生啦!”Yolanda也笑“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怎么感谢我?”“我请你吃饭!”“那你晚上请我去吃那个火锅颜色一样的鱼!”“没问题!我操,爽啊!哈哈哈哈。。。”晚上在三元桥的重庆馆子乡老坎(北京当时吃水煮鱼最有名的地方),我和Yolanda点了一桌子正宗川菜。我吃的极度爽感,Yolanda吃的满头大汗。她以前几乎就没有怎么吃过辣,但是还是不管不顾,一口雪碧下一口菜,吃的脸通红。后来我说他英文名字太难念了,她就给我一张她在PwC香港的名片,我一看她的中文名字“林素芸”。她辣的边大口喝雪碧边对我说“你以后可以叫我阿芸啦!”第4部分Jun 16, 2005===吃完以后,我看阿芸那个样子像是从火焰山回来的一样,就问她“你没事吧?”她笑笑说“有事没事我怎么知道?。。。只有明天早上才知道啦!”想了想,又问我“你明天有没有空啊?”我嘿嘿笑“有家公司通知我,我本来打算明天去面试的。。。”她笑“你动作这么快啊?那现在不用了啦。。。明天能不能带我去颐和园?”“好啊,没问题!”第二天早上,我到宜家后面楼下等她。过了预定的时间很久,她才下来。我一看,吓了一跳“我操!你。。。你没事吧?”她脸上好几个大红豆豆,上火了!看来昨天的菜对她这个香港女孩子来说,确实太辣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今天是不是很难看啊?”我赶忙说“昨天不该叫那么多辣的菜。。。不过你还是好看,好看好看,哈哈”客观上来说阿芸在香港本地的女孩子里面,可能算是长得很漂亮的了,但是广东那边的水平,这个。。。嘿嘿,不说大家也知道了哈。所以放在内地,阿芸只能算是长得中等勉强偏上。不过她身材还不错,只比我矮一点点(穿上高跟鞋几乎都一样高了),而且比较瘦。据她说很多香港本地的女孩子,长得都有点瘦,而且很多都喜欢穿黑色衣服。我们去了颐和园,然后又逛了圆明园。从圆明园出来后,都下午3点过了,两个人匆匆吃了两块煎饼果子,又跑到清华里面去逛了一圈。后来在清华的操场那里,我一时兴起,就在学校里的超市买了个足球,跑到操场上去踢。她在场边看了一会儿,我把球踢给她,笑着大声喊“想不想踢?”没想到她一个大脚就给老子踢了回来,摆腿的动作和踢球的姿势让我非常吃惊。我把球捡起来跑过去,看着他愣了半天“你。。。你竟然会踢球?!”她看着我嘿嘿笑“我中学参加过教会的女球队哦!”我大笑,然后就和她一直在操场上踢到6点过天快黑了,两个人才汗流叭滴地坐在操场边大口喘气。我们都穿的都是旅游鞋,这种鞋最多只能穿来跑步,根本不能用来踢球,所以两个人4只鞋的前面全破了。我们看着自己的破鞋,对视一下,又哈哈大笑。我问“晚上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我。。。我还想吃火锅鱼(水煮鱼)”老子吓了一跳!看着她说“你没事吧?”“没事!以毒攻毒啦!”然后两个人杀到东直门的沸腾渔乡,又大吃了一顿水煮鱼。第二天周日,阿芸又让我带着她去逛了北海、天安门那一圈。早上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豆豆竟然全部消失了,我有点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昨天下午踢了球所以把火放了。她看着我笑“哈哈我说可以以毒攻毒啦!”不过这天发生了一件比较惊险的事情。我们下午逛到西华门那里的时候,有同事给我打电话,我接,然后告诉他我又要回去上班了,接着又闲聊了几句。打完电话后,我转头一看,我操,当时把老子冷汗都吓出来了!阿芸不知道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公园(我们刚去了旁边的中山公园,她可能觉得是和中山公园差不多的地方),于是就闷着脑袋往里走,偏偏正好有车要进去,所以门口守卫的那7、9个留平头的便衣护卫(都是武警里面选出来的)都关心车去了,一下子可能也没有注意到她。老子紧走几步冲上去,一把拉住阿芸的手就扯了回来。那些便衣马上很凶狠的转过头盯着我们两个。我不敢多呆,赶忙扯着她的肩膀走开了。阿芸很吃惊,但是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转头问我“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普通民众误闯,也不用这么紧张吧?难道我们很像恐怖分子吗?”我点上根烟,慢慢的抽着,想了想说“这边很多事情,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去吃饭吧。。。今天吃什么?”“我请你吃粤菜吧!”“好啊!”周一我又回了国贸上班,下午Kevin就来了。然后召集我们要到他的新Team里面的人开会。Kevin是一个30多岁的台湾人,说话比较慢条斯里,而且和我们一样是搞技术出身的,所以穿着也比较随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我们这几个留在国贸的以前“Ricky Team”的老果果,都划到了他这边来。我们几个暗笑了一下“妈的看来又能继续混下去了,嘿嘿!”Kevin这娃人还非常8错,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搞过很多年的开发,所以和我们几个都比较有共同语言。而且我们国贸这边目前的情况(水比较深),估计他来之前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比较隐晦地告诫我们几个老果果Senior“任何同事都是你们的同事,任何人都有他出众的地方,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我们均做虚心状“谢谢老大教诲!”哈哈星巴克很有点8爽,那时候国贸这边就她和Kevin两个Manager,明显Kevin比她要强,而且还有技术背景(Kevin最早好像在台湾本地一家很有名的ERP公司,做过台积电等大项目的开发)。但是星巴克也没办法,毕竟她和Kevin是平级的,而且我们老果果都站在Kevin这边,这个瓜婆娘要想一下子翻天也不那么容易。后来我就一直在Kevin手下,一直做到了最后离开PwCC,这段时间工作上确实非常棒,对技术能力提高也非常多。其实我以前对于传统ERP的东西(就是制造企业的)还不是特别了解,而Kevin在这方面给了我非常多的专业指导,我在几个月之内就通过一个联合利华的项目对这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虽然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碰过ERP的东西了,但是都还清楚的记得一些化工行业的专有特征,比如说流程上和传统的“装配”计算方法完全不一样,最后的用料量一般都是倒挤出来的,而不是先算好的(生产香皂可不像生产手机),呵呵。快圣诞节了,公司里的国外同事都要准备回国过年了。某个周五,阿芸又打电话来约我晚上吃饭,我说好。放下电话后,突然觉得,老子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喜欢人家了?正在胡思乱想发呆,老冯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回国的时候帮我带一件多特蒙德队训练时的风雪衣(就是那种有点像教练服的),说的是爆好看。我问“多少钱?”他说“300欧,adidas的,这是我爸爸能拿到的最低内部价”我吞了口口水,我日300欧,3000多RMB啊!后来想想自己从来就没有穿过什么名牌衣服,这个又是adidas的绝对原装,而是多特蒙德队的内部训练服,就一咬牙答应了。然后给老冯说下班就把钱给他拿到嘉里去。下班后,我下楼,突然看到老冯在国贸门口那里旋一旋的。我把钱给他,然后问“你丫在这干嘛?”他娃坏笑一下“我在等一个女孩子。。。。”我一下来了兴趣,赶忙问“谁快遭毒手了?”“嘿嘿,我现在还不认识!”“不认识的你都这副德性了?”他娃笑笑说“是汉高(德国汉高,著名的化工企业)的一个女孩子,德国人,我在我们德国老乡的一个Party上碰见的,打听到她在国贸上班,所以来。。。来守株待兔!”我大笑“你丫继续等吧,哈哈!”然后就跑去接阿芸吃饭了Jun 17, 2005===晚上我和阿芸在三元桥的渝乡人家吃的饭。有一道“川北凉粉”,我至今都记得,是我在北京吃过的为数不多的口味非常正的川菜。而且这个东西并不辣,所以我和阿芸连着吃了3大盘,呵呵。我给阿芸说了老冯帮我带件衣服的事。她有点惊讶“300欧?太贵了吧。。。这种衣服在香港的adidas店里最多就1000港币。怎么会这么贵?”我说“老冯的老爸是多特蒙德的队医,他能在内部买。。。我想这种衣服都是adidas专门给球队做的,外面买不到,所以这么贵吧。。。”阿芸想了想,突然说“老冯会不会骗你?”我一下子很不高兴“怎么会?老冯不是那种人!再说300欧对他来说基本上就相当于我们的300RMB,他有那个必要吗?”阿芸没说话,吃了口东西,然后有点奇怪地看了看我。我问“你干嘛?”她说“。。。你不能这样想啊。。。你们毕竟仅仅只是同事,又不是生活中的朋友”“就算仅仅只是同事,人家犯的着为了那点钱骗同事吗?”“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啦。在香港那边,让同事带一杯M记(麦当劳)的水,找几个硬币人家都要回来找给你。。。这件衣服怎么会恰恰刚好300欧,反正我是有点想不通啦!”老子心头说,妈你一个月工资5万多港币,几个硬币都要和同事算,我操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阿芸看我没说话,笑了笑说“算了,也没什么啦,当我没说过。。。”我点上根烟,没好气地说“吃东西吃东西!别说这个了!”后来吃完,两个人出来顺着三环路散步往回走。她又慢慢地说“你不要生气啊,可能你们这边,和香港是有很多差异。。。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吃饭都是讲请的,不兴讲AA,所以我没有跟你抢着埋单啊。。。你看我系不系很善解人意?”我苦笑了一下“你要给钱我也不反对!”她也笑“那明天我请你吃!明天吃什么?”“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