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弥迷-4

背后一阵微微震动,我回头看他,果然是这厮在笑,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他也知道我调戏方小妞的事吧!还不都是让他逼的。  接着一阵骚动,来了一群衣衫翩翩的公子哥。  婉儿同志继续很好地担当讲解:“这就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音乐才子了。从左边数过去,第一个是……第二个是……第六个是……(我省略名字)。这些都是久负盛名的才子,各有所长。”  我疑惑顿生:“婉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第一次来么?”  小丫头被抓,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去年我,我就偷偷,来看过了。”  原来如此,小样早上还一脸正义地指责我,我鄙视她!  我做了个鄙视的表情给她。  才子未必就长的帅,那几个才子都不是我的菜。  我从人群里一瞄,发现了那个被我大红花砸中的帅哥,酷似张智尧版花满楼的那个男人。这版的花满楼,可是我的最爱啊,我就喜欢这样的。  我指着他问婉儿:“那个,亭子边上一个人的,看见没有,蓝衣服的美男子,是谁?”  婉儿看了又看,摇头:“不认识呢?去年肯定没来,不过看着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我砸花的时候你也在场。  “这个长的不错,我很中意!”我的确很满意。  婉儿一脸不满:“小琢姐姐怎么这样,见一个喜欢一个,我真要去告诉朱介哥哥了。”  到底是小孩子,不会转心思。我要是看上了别人,就没人跟她抢朱介了,真是,单纯哪!  然后又是一阵轰动,来了个美女。我仔细一看,果然是绝色啊!是我来这个世界后看到的最美的女人了,所有形容美女的词都能用上。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润水润的,眼珠子又黑又大,像用了美瞳,当然这是天生的。我再看看自己,顿时,一股自卑感涌上来。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大美女了,弛州第一大富商杜家杜小姐,杜小姐的姑妈还是宫里的贵妃呢。杜小姐其实已经十九岁了,但是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婉儿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杜小姐喜欢水昕阁的少主人思慕公子。”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杜小姐就是丝木老相好的那位,正想调侃他几句,一回头没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  心里好像有点失落,怎么走也不和我说一声,真是没礼貌。  婉儿又敲我:“这也是一个有名的大美女,州府的小姐,叶婷仪,很美吧。和方家大公子情投意合呢。卢王府的小王爷也对他动过心思,不过被叶小姐果断拒绝了。”  哦?这女子很不错,值得佩服!我打起精神一看,真的又是一个大美人啊。杜小姐是端庄美的极致,这个叶小姐是灵动美的极致,整个人散发着生动活泼的朝气。好!  后来又来了两个花魁,还有什么少爷公子,婉儿说的我也没怎么听,有点兴趣缺缺。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我跟婉儿说:“我走了,你走不走?”  “啊?”她瞪大眼睛,“要开始了,我要听音乐,真的很好的。”  “我本来就是来看人的,我不通音律。这样吧,你在这听着,我先去逛逛,一个时辰后在我们中午吃饭的饭馆门口汇合。”  就这么说定了,我悄悄从树上窜出去。我的轻功啊,真是一流!  我也彻底打翻了穿越黄金定律:我一个穿越女,竟然没有在这样的盛会上来上一首诗,唱上一首歌,结交一两个帅哥,真是亏大了!  我无聊得很,到处逛。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我差不多把中心街区都走了一遍。看着时间差不多(没有手表,只能估计),就往那饭馆走。  原来很多人对音乐也没兴趣,这大街上的人不还是照样很多吗?大家照样砸花砸鸡蛋,我又看到了满身黄黄的人飞窜着,那颜色真恶心。  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竟然是丝木。他换了身衣服,米色(我还没看见他的衣服重复过),不再是刚才的普通衣裳,发型也换了,但是还是戴着面具。  我开口就骂:“你也太没礼貌了吧,说走就走也不说一声。”  他阴阴地:“你怎么不听音乐?在找我吗?”  “想得真美!”我啐他。  “婉儿马上过来,就在前面那饭馆那汇合。你去不去?”我又说。  他点头:“走吧!”  忽然想到婉儿怎么下树?要不要去接她?怕错过还是先等着好了。  我们到那等了一会,婉儿才慢慢吞吞过来,一脸兴奋:“真是太美妙了,姐姐你为什么不留下,你肯定会后悔的。”  我也不理她,对着丝木:“我们走吧。”  他不动,我看着他。他慢慢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露出他那魅惑苍生的本来面目。  婉儿惊叫一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我感觉一阵冷风吹过,直觉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拉着婉儿就走,未果,婉儿正一动不动盯着丝木。  这个花痴!我非常恨铁不成钢。  丝木忽然抓住我的手,我抖了。  他靠近我,然后在我脸上快速亲了一下,我石化了!  回过神来,看到旁边一个大妈凶狠地拿着一篮鸡蛋,顿时警觉。  我看着他,他保持着他神仙应该有的温和灿烂的笑容,还有着得逞后的得意。  我用力骂了一声:“你这个混蛋!”  然后拉着婉儿扯开腿狂奔起来。婉儿不知道什么事,只跟着我跑。  背上一个东西砸了上来,我知道是鸡蛋,那黄黄的东西!这东西砸不坏人,可是颜色挺恶心,还有点腥气。  一个接一个过来了。  我带着婉儿,轻功不好施展,只能靠跑。婉儿也终于被砸中,意识到了什么情况,比我跑的还快。  身后跟了很多人,还不断有人加入那个队伍。有人骂我妖女,有人骂我居然敢辱骂印公子,还有人骂我狐狸精,还有人骂我丑死了……  好你个混蛋,竟然算计我,亏我还急着找你,无耻!  我们俩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很多人,我们也负了重伤。等到天色渐暗我们跑到快出城的时候,人才渐渐散开。我们不敢大意,又绕了很长时间到天黑透了才回书院。  朱介被我们吓坏了。我们俩一句话都不说,筋疲力尽。  好好洗了个澡,躺床上。  我只想叫一声:“这个世界的人好变态!”  意乱情迷  愤愤不平地骂了丝木很久,骂着骂着就睡着了。今天一天实在太累,尤其是后来的千人追踪。  真的好变态啊!!!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模模糊糊地,全身警觉起来。好像,床前有人?  我马上清醒过来:“谁?”  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动手。可…… 绝对是有人的感觉。  “什么妖孽?再不出声别怪我不客气!”  门开了,有脚步声出去。  我长大了嘴巴,心怦怦跳,难道真的有鬼?不会不会,鬼无声无息的,绝对不是。  我思考了一秒,追了出去。这人来我房间,什么都没做,说不准下次还会来,我可要搞清楚了。  夜已深,今晚又没有月光,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听着前面的脚步声追着。他走的不是很快,不过我要追上的时候他马上就会加快步伐;循环往复。  不一会就来到了郊外树林,我忽然有点害怕。这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停了下来,准备回去。  他也停了下来,然后向我袭击。我凭着身体本能反应,和他过着招。  他没有兵器,徒手,招式也不狠。不过我实战经验少,应付的很吃力,加上几乎一点都看不清,所以很狼狈。  差不多二十个回合一过,我明显吃不消。一个不小心,败了,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的手没怎么用力,可我还是很害怕,万一他一激动我就灭了。我很后悔我为什么追出来,真是不自量力,他都准备走了也就是不想把我怎么样,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颤抖着,扯开嘴:“大,大英雄,能,能不能放开我?我很穷的,长的也很丑。”  他没说话。  我又提高胆子:“大大英雄,你,你先放了我好不好?咱们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他放开了手,我叹了口大气,正要继续开口询问,忽然被一股力一拉,到了他怀里。  我一慌,真的是劫色?迅速挣扎要挣开他。  他的一只手环上我的背把我抱紧,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头。然后,我的嘴,被准确封住!  我被强吻了!  我不安地挣扎。他的手越收越紧,我根本挣不开,更何况他的武功不是比我高了一点半点。我欲哭无泪,放弃了挣扎。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贴着我。舌头想要伸进我嘴里,我闭紧牙关。他一咬我的唇,我吃痛,被他闯了进来。他的舌紧紧追着我不断逃避的舌头,最后我只好认命,任由他摆弄我的舌头,任由他在我嘴里胡作非为。  喘息声渐粗,我惊讶地发现我竟然不讨厌这个吻。这个认知让我非常颓废。  他的舌头离开了我的舌头,却没有放过我的嘴。他不停地吮吸着我的嘴唇,没错,就是吮吸。上嘴唇,下嘴唇,嘴角,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吃了又吃。  终于他放开了我,我浑身无力,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竟然动情了,刚刚小腹那一阵灼热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的怀抱让我心安,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我贪婪地享受着,朦胧的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理智终于回来一点,我刚想推开他,嘴又被狠狠攫住。这次不再是温柔的吻,而是狂野的几乎要把我吞下肚的样子。我下意识反抗,却很明显的感觉到有样东西硬硬地抵在我小腹上,我呆了,瞬间不敢再动,男人这个时候是很危险的。  他疯狂地近似粗暴地汲取着我口里的一切,我发现我发出了让我很羞耻的声音,舌头也在慢慢迎合他……  他的手来我胸前,紧紧握住我的一边,隔着一件衣服开始揉捏。我匆忙追出来,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衣服,没有亵衣,更没有胸罩。他无法一手掌握。  这时候我更加可耻地发现,我乳防的顶端早就已经硬硬地抵在他手心了。他转而用两根手指隔着衣服搓弄,旋转,又不停用拇指按压。  “嗯!!……”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我嘴里漏出来,下面液体状的东西不断流出。  情况变得失控。  忽然我猛地被他推倒在地。紧接着,那人不见了,一阵静悄悄,静的我以为我刚才是做了一场梦。  我捂着脸飞奔回书院,我都干了什么?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披散,红唇微张,微肿,唇色红艳,眼神迷离,还在微微喘着气,一副情欲骚动的模样。这时候的我,竟然比平时美上几分。  我被一个来偷袭我的陌生人撩拨得差点失控?还是说我骨子里就放荡?  冷静下来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那个人的怀抱我是熟悉的,味道也是熟悉的。这里我抱过的男人只有两个,玄月当然不可能,气味不一样。  我一咬舌头,是他!  那光滑如玉的脸庞,俊朗的身形,我比他矮了一个头窝在他怀里的位置,怀抱的触感,还有那个味道……  不是他不是他肯定不是他!人有相似人有相似!怎么可能是他?白天他还狠狠地修理我,绝对不是这个男人!  我钻进被窝蒙着头,一直念一直念:见鬼了见鬼了,我做梦我做梦;见鬼了见鬼了,我做梦我做梦……  到天亮才睡着。  一直睡到中午婉儿来叫我,我才迷迷糊糊起床。一起来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一阵脸红。婉儿问我怎么了,我只好说可能受了凉。  我以后怎么见他?还是应该赶紧离开弛州去其他地方?  不过在这书院呆了几天,我还挺喜欢这的,有朱介和婉儿陪着我,也不闷。罢了,再住段时间。  好在接下来大半个月都没见到丝木,我渐渐把这事忘了。  婉儿追问我怎么会认识丝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含混过去;我问她怎么下树的,她也含含糊糊。  禁不起婉儿的唠叨,我也开始打扮了。整天灰不溜秋的出现在书院里也不是个事,再说还要吸引猪哥哥呢!  每天听朱介弹弹琴,和他说说话,跟着他养养花;要不就和婉儿玩,一起逛街吃东西找帅哥调戏良家妇男,日子过的不亦乐乎。虽然上街偶尔还能被认出来,不过也没人扔鸡蛋了。至于他们痛恨愤怒的眼神,我只当没看见。阿弥托福,我承受力很强的。  我现在和婉儿小妹妹真是姐妹情深,小姑娘非常的崇拜我,姐姐长姐姐短叫的可甜了。朱介也总是微笑着看我们在那耍。我觉得,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我也再没有表演儿歌给他看过,这种丑事一次就够了,多了我的心脏承受不了。  朱介喜欢种花。因为书院地方大,所以他自己独自占了一个园子。可是我不住这,我住在婉儿那个院子里,都是女眷。可惜啊!  我天天往他那跑,明里看花,实际上看他。不过我也确实挺喜欢花的,大多数女人都爱花。不管对哪个年龄层次的女人来说,花都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这些花的叫法和现代不太一样,样子也不一样。为了避免出丑,我很少叫它们名字。  他确实对花很有研究,每当他给我讲解这些花的时候,我总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我想我那时候的样子一定很弱智。  他好像很喜欢其中一种叫“漾清风”的花。这花只在日出前开放,时间也很短,瞬间即谢,他经常为了看这花很早很早起床。  我实在太懒,所以到现在也没看见过那花长什么样。我们俩的意境,真是差远了。  可惜好日子总是不长久啊。到现在我出来差不多两个月了,风平浪静的让我心寒。除了被丝木恶整以外,其他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风雨前的宁静,我的命运,不,惊天西座的命运,不可能这样下去。  就在某一天我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我终于碰到了惊天教的人。确切的说,老妖妇派人来找我了。  看来我这两个月相安无事老妖妇很满意,所以派任务给我了。  我看着对面眼前和我坐在茶馆雅座里的人,揣摩着。这女孩长的还不错。  “西座果真是变了很多,我差点认不出来。”那女孩说道。  “是吗?变漂亮了吧,呵呵,女人嘛,总是爱美的。”我笑。  她吃惊地看着我,不说话。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那个,我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你。”  她马上回答:“我叫赵莹,以前曾经和西座一起执行过任务。”  “哦?”我喝了口茶,“那我们以前执行任务都是怎么样的?说给我听听。”  她于是很顺从地巴拉巴拉开始说,有些是我听玄月说过的,有些没有听过。玄月没说的,大多是我所犯的最凶狠最残忍的罪行。不过从赵莹嘴里说出来,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平常的很。  只要有西座出现的时候,所有任务绝对都顺利完成。西座不仅武功高,而且心思歹毒,也善于用毒。用毒?我怎么一点不会了?还有我现在发掘到的武功,应该只是西座的一小部分。  当我听到去年西座灭了晋北胡家满门,小孩也不放过,还手刃那位胡家主人,把他头颅带给教主的时候,我差点吐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又问:“不知道这次教主有何指示?”  她给了我一个锦囊,让我回去后再看。这次给的时间很长,四个月,四个月完成任务回去领取解药。言下之意完不成就不用回去了!未了避免隔墙有耳,说出来不安全,所以给锦囊,看后还要马上烧掉。  不过她总算带了个好消息给我,玄月过几天就会来找我协助我完成任务。  这一天我心情很阴郁,回去后闷闷不乐,婉儿看见了也不敢来找我说话。我默默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晚上的时候才打开锦囊。  第一张纸:盗取富商方家的宝物:玉吟翠。  第二张纸:杀----印之堂。  印之堂,水昕阁现任阁主,印思慕他爷爷。就凭我现在的能力,远不是印思慕的对手,还要去杀他爷爷?  除非他爷爷有老年痴呆!  我一笑,点燃这两张纸。  混乱聚会  朱介也注意到了我这几天的失常,过来问我。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说最近身体不好。  为了开导我,婉儿和朱介邀请我参加两天后书院的聚会。他们书院每个月都会举行一场聚会,放假半天,师生同乐,这书院真是院风好啊。上个月的聚会因为花前月下节暂停。  看着他们俩关心的样子,我怎么好拒绝,当然应了。我忽然觉得,朱介和婉儿也挺配的,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而且婉儿喜欢音乐。当然,她喜欢音乐可能是出于朱介的关系。不过年纪差了十岁,朱介已经二十四。这么算来还是我比较般配,哈哈!  有了事情我马上心情好了点。那天刚吃过中饭,大家都开始忙起来,准备聚会的用品,因为要自带食品和玩乐工具。我现在俨然以书院一份子自居,看来朱介在这个书院里还小有影响,呵呵。  我在那整理吃的,忽然门口的大叔来叫我,说门口有人找我,让我去看看认不认识。我纳闷:还有人找我找到书院来了?  现在我和大叔已经是老朋友了。他刚开始对我很凶,不过自从某一天我把一只蟑螂扔进他饭碗里,又某一天逼着他把一只有苍蝇的汤喝下去之后,他就对我毕恭毕敬笑眯眯了。我,又收服了一个朋友。  到门口一看:一个陌生的高个子,身形有点眼熟。  我跟大叔说:“齐叔我不认识他,找错人了。”转身就走  那人开口:“是我。”  这声音我熟到不要再熟。  我顿了顿,没回头:“进来吧!”齐叔很八卦地看着我们俩离开。  两人一路无话,我走在前面,从边上的小路往后院走。  那天的情景浮上我的脑子,我觉得很窘,脸上发烫,不知道他什么感觉。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  他追上我,和我肩并肩:“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很会说嘛!”  我看向他,他今天又换了副面具,还是很普通的脸,脸上还有道伤疤,鼻子上也一道疤。唯一不变的是眼睛,还有,嘴唇……  我连忙转移视线,不让他发现我的窘迫,说:“真是见不得人啊,每次出来都要戴面具,就不嫌闷得慌。”  他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长这么好,要是像某人一样普通我也不用装了。”  我朝着他翻眼睛,我现在很怀疑那天的人不是他。  “找我有什么事?”我没好气的。  他很无赖的:“没事不能来找你么?我就是想你了,想来看你。”  这话谁会信?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着什么法子来对付我。  我忽然想到那天的臭鸡蛋,因为晚上的事情,我把这事给忘了。  我怒发冲冠地看向他,他明显被我的怒气辐射到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臭男人,那天居然害的我被鸡蛋差点砸死。你好意思来?”  他笑了,笑意到达眼睛,普通的脸有了点光彩。  “混蛋,我回来都快洗掉一层皮才把身上洗干净,你真是无耻!”我火大得很。  他没说话,看着我的脸,往下,看向脖子,然后到胸口。  我一抖,赶紧往前走一步。现在,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心照不宣?  我又跟他说:“我马上要去参加书院的聚会,你是一起去还是回家?”  他恬不知耻:“当然一起去了,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一来就走吧?”  “去也行,不过得以我仆人的身份去,你看着办!”  他爽快答应。  我只好带着他回房间,拿了吃的东西出来刚好碰上婉儿。她八卦地瞄着丝木,我介绍:“这是我仆人,来给我送点东西。”  “咳,厨房烧水的。”我马上补充。  婉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上次倒夜香的仆人是思慕公子,那这个?  我连忙拉着她直奔书院空地,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聚了很多人,我们只能坐在后面。  大家都是坐在草地上,丝木也很随大流地在我旁边坐下。我对他印象好了一点:不错,没有扭扭捏捏。  里面好像有几个帅哥呢,我习惯性地开始瞄起来。不过这些都比我小,小弟弟啊!  到书院院长出来,聚会就正式开始,我慢慢吃起来。  第一个环节:自由表演。可能类似于大学里的表演社团。上去了几拨人,一组表演小品,一组武术,还有唱戏的。唱戏的笑死我了,全都男扮女,那叫一个别扭,其他书院学生都哄着让他们下来,我也跟着起哄。看来这书院学生互相间关系不错。  我敲了敲旁边的丝木,指了指吃的:“吃!还有,给点面子,笑一下!”他还真拿起东西吃起来,不过是我吃剩下的半块糕点……  等到老师们表演的时候,明显就没有学生们放得开了。哎!  我还发现了,书院里女生很少,婉儿很受欢迎。好几个人拿着吃的东西过来给她,当然,大半都让我给抢了。竟然还有两个人给我拿吃的,我真是受宠若惊,我还不认识他们呢!  我朝丝木一昂头,看吧,我有那么差么?他面无表情,我顿感无趣。  第二个环节:对对子作诗。我没什么兴趣。这些学子以后要考试博取功名,这可是个重要环节,所以大家都很踊跃,各位夫子如果能点评一下当然最好。  我有点茫然,好像很多我听不懂呢。  丝木靠近我小声说:“听不懂吧,真是无才呢!”  我恨恨的看向他,说:“了不起什么,老娘会的东西你们还不会呢?这叫术业有专攻。”  他笑,还是小声地说:“对,对,坑蒙拐骗的确没有人比得上你,还有对美男子的热情执着,也真是一绝啊!”  面对着他的嘲讽,我很有分度地无视了,其实他说的是事实。  被他一鄙视,我也很想上去吟两首出出气,不过还是硬生生止住。  第三个环节:游戏。类似于击鼓传花,omg,原来不管哪个世界,大家的娱乐节目都差不多。朱介背对大家弹琴,曲子有长有短,绣球传到谁手里谁就得表演节目。  我很抖,千万不要传到我手里,我可什么都不会!  前几次我很幸运,没传到,被选中的几个人不得不上去表演。其中一个说自己什么都不会,然后被下面的人用吃的一通狂砸,我也狠狠砸了几个过去。那人真可怜,哭丧着脸下来。我完全没意识到我也是什么都不会的,只有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  朱介曲子又响起来,我端正坐好。这次我没那么幸运了,绣球直接从婉儿手里传到我手里后琴声停止,我一慌,连忙扔给丝木。当大家回头找绣球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丝木拿着绣球。  丝木无奈的看着我,我眨眨眼睛,无比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这反应快的绝对超乎常人。  人才呀!  鼓掌!  然后我用眼神示意他:上吧上吧,大伙等着呢。你表演什么?武功?美貌?明星走秀?哦哈哈哈。再凑近他,耳语:“你也可以直接说不会,我会多赏你几块点心跟瓜子壳。”  他看我笑的一脸银荡,嘴角抽了抽。  他走上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管淡色玉萧,放到嘴边,箫声起。  是我太小瞧他了么?想来也是,他可是古代明星,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懂?  我不会品琴,对萧除了名字加黄药师是吹箫的外其他一无所知,所以想不到形容词。只是脑中浮现出以前曾经背过的前赤壁赋里面的一段话:客有吹洞萧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他站在那,高高挺立,眼睛看向远方,显得虚无缥缈。从我这看过去,隐隐觉得他飘逸起来,确有仙人之姿。好吧,我第一次承认!  箫声停止,没有人说话。  猪哥哥开口:“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朱某以前未曾看见过兄台。”  丝木回答:“鄙人逐玉,是傅小姐的家丁,此次正好前来给小姐送点东西,打扰了。”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没跟他说过。逐玉逐玉,名字还不错!  朱介点头:“不知逐玉兄何时离去,朱某想和兄台探讨一下,不知可否?”  好你个乐痴猪哥哥,看见个懂音乐的就要拉拢。我灵光一现:这两人,琴箫合奏?鸾凤和鸣?天哪!当世两大帅哥,的确是一对璧人!还是强攻强受!!  No no no no no,我又摆手,绝对不可以,我在想什么?他们俩要是断袖了我怎么办?绝对绝对不可以。要阻止他们!!  我冷冷的看向丝木,用眼神告诉他不要答应,马上滚蛋。  他假装没看到,对着朱介:“小人明天上午走,今日晚上可向朱兄讨教一番,秉烛夜谈。”  朱介难得的笑容出现,我警铃大作,形势不妙,这两人晚上要共度,靠!  丝木回来坐在我身边,我理都不理他,无耻啊!看见帅哥竟然就要共度良夜!刚才对他的一点崇拜马上被我的鄙视压了下去。  最后一轮击鼓传花,倒霉的是婉儿,她我不担心,还是有点小才华的。  只见小丫头笑盈盈的跑上去,端出一架古筝,坐好。  不错不错,能听到小丫头的琴也不过错。  “我边弹边唱两首歌,这两首歌是送给朱介大哥的。”婉儿开场白。  好样的!这么直接!直接唱情歌啊!  这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什么事。  姑娘开始弹了,我听着听着好像不太对劲,忽然神色大变。丝木看着我,小声:“怎么了?要出恭就去!”  我痛苦的摇头。  婉儿呀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实诚?为什么要这么实在?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教你这两首歌,我真的错了!那时候我把你当敌人才教你的,后来把这事给忘了。  我不是让你要单独唱给猪哥哥听得么?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  我琼瑶附身,我琼瑶附身……  我慢慢靠向丝木,抓着他的袖子,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前奏完,婉儿开唱:  我在唱什么 什么都美妙  原来原来你是我的猪大哥  你在说什么 我听一次就会记得 听两次就火热  我在干什么 什么都美好 这个世界有我爱的猪大哥  住(我的意思是煮……婉儿理解住)的可是你  大(我的意思煮的猪很大,她认为打)得我好神不守舍  然后 不断想起你的  一言一语 是指定旋律 陪我到哪条路游来游去  不用弹起爱琴 也有好情绪 散不去  假如有心 句句都是单曲 假如不想 一切听不进去  爱是这样不可理喻 百看你不厌才是好证据  我在唱什么 什么都很好  原来原来你是我的猪大哥  你在说什么 我听一次就会记得 听两次就火热  我在干什么 什么都美好 这个世界有我爱的猪大哥  住(我的意思是煮……婉儿理解住)的可是你  打得我好神不守舍 然后 不断想起你的  全场一片静悄悄,我不敢吭声,慢慢慢慢缩到丝木身后,实在是不忍心看这残忍的场面。婉儿幼稚单纯不懂,其他人可都听得出来。  丝木帅哥的肩膀也一抖一抖,他回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实在掩饰不住笑意。我凄苦的看着他,摇着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让她单独唱的。我哪知道这姑娘年纪轻轻这么豪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爱。她明明很害羞的呀!难道爱情真的让人勇敢?  我真是服了!  看了看朱介,他一脸被吓到的样子,脸色发白。猪大哥,我对不起你。  婉儿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朱介,说:“第一首名字叫爱的猪大哥。第二首歌名很长,叫做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我倒在丝木肩上,我忏悔。  其实这首歌名叫疯人愿,我教她的时候改了名字。前面很正常,关键听高潮。  婉儿拨动琴弦,这丫头音乐造诣还是不错的,不但记住了我教的,还自己普了前奏。  她开唱:  很想念 我想你的笑脸 是对你的爱恋 声音回荡耳边  轻轻 想起你对我那些誓言 真的好遥远 在瞬间沦陷  很胆怯 你对我的敷衍 不想对谁亏欠 泪水划过指尖  画面 昨天的故事还在上演 如果能永远 我依然情愿  我是个傻子傻子傻子只爱你的傻子  你是个疯子疯子疯子疯的却好懂事  要爱你一辈子 写爱你的故事  在我心里承诺了几千次  我是个傻子傻子傻子只爱你的傻子  你是个疯子疯子疯子疯的却好懂事  说出我的心事 是爱你的故事  说不出爱你是我太固执  高潮那一段重复三遍  你是疯儿我是傻,婉儿没有听出来。自从她开始崇拜我以后,她就对我无比信任,连带我以前教给她的歌她都信任了。  我好想一头撞死。婉儿呀,姐姐对不住你!  全场已经不是用一个静可以来形容了,应该用呆。没有人敢发表一个字。  我躲在丝木后面,趴在他背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前面,想趁这呆滞的时机偷偷溜走。  脚还没动,婉儿就开口了:“其实这两首歌是小琢姐姐教我的,她说这是她们家乡爱侣之间用来表达爱意的两首歌,所以我想送给朱介哥哥。”  丫头呀!你真是,太勇敢了!  所有人都刷的回过头看着我,不,是看着丝木,因为我在他后面。他们的脸已经憋的有点扭曲。婉儿的父亲,瞪着铜陵眼好像要把我杀了。  我只好扭扭捏捏从丝木后面挪出来,在我的位置坐好,厚起脸皮说:“这的确是我们家乡最受欢迎的两首情歌,曾经撮合无数情侣。第一首本来是爱的诸大哥,就是那个诸,言字旁的(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正好和朱介大哥的姓氏同音;至于第二首,更是一代绝唱。你是风儿我是沙,风沙缠绵到永久。”  说的我自己都寒,反正我也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众人的目光,表情,我已经顾不上。  聚会,就在我们婉儿精彩的表白后轰动落下帷幕。这一次聚会,也因为丝木这批黑马的出现和婉儿勇敢的行为而被封姚书院誉为十年难遇的一次经典聚会。我吐血!  后来怎么回去的我已经不知道,只是跟着丝木。到了房间我就趴在桌子上,我这都干得些什么啊啊啊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同床共枕  耳朵边听到了丝木帅哥的笑声,我抬头,能忍到现在他也算不错了。  “你可真是……一鸣惊人啊,我还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才华,以前小看你了。”丝木一脸笑容。  我苦着脸,眼泪都快出来:“你还说?我肠子都悔青了。我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他趴在我面前,看着我调笑:“乌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吃点苦头应该的。谁让你整天跟野猫似的到处乱窜。”  靠,野猫都出来了,我马上反驳:“就算是猫,也是家猫,有我这么清纯可爱漂亮的野猫吗?”  “给你根草你还顺着往上爬!”  我白他一眼,想到晚上的事情:“你真要去和朱介秉烛夜谈?”  “有什么问题吗?”他反问。  我连连摇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其实我关心你们俩会不会擦出火花,那可是秉烛,夜谈啊!  他想了会,冒出三个字:“还不错。”  这下可糟了!那等下两人会不会干柴烈火?  我既兴奋,又愤怒,又期待,又不甘,种种情绪夹杂,强烈的驱使我晚上必须偷窥。  晚上各归各位休息,我到隔壁去找婉儿。小丫头还没意识到我作弄她的事情,要不就是不介意,一叫就起。然后我们偷偷溜到朱介的院子里。  各自在窗户上戳了个洞,明目张胆偷窥。朱介坐着,丝木站着,两个人好像在讨论音乐。  看了一会,两人就一直在那谈论音乐,真是无趣!其间朱介还弹奏了一曲叫什么“奔月离歌”,后来丝木也弹了一曲,原来他还会弹琴?老娘真是小看他了。  丝木偶尔瞟向我们的方向,我知道他已经发现我们在偷窥。一般武林高手都是很警觉的。  听着无趣,拉着婉儿走人,竟然又没拉动。这个……小乐痴!  只好一个人溜。没有看到限制级,真是又失望又高兴,诶!  回屋睡大觉。  第二天听婉儿说,他们聊了通宵,音乐聊了大半夜,后来又随便聊聊琐事!omg,音乐能聊大半天?估计是对上眼了吧。我开始幻想丝木强硬地压着朱介,朱介半推半就的样子,两个美男真是让人想想都喷血啊。  还有婉儿,居然听了一整夜,天哪!这丫头疯了!她不停问我那个仆人是不是还是丝木,还说肯定是。我看她眼睛亮的不同寻常,知道这孩子还处于追星的青春期阶段,也就不管她了。  接下来几天没什么事,我不停地思考我的两个任务,真是头痛啊。完不成我就死定了!可是看情况,我又肯定完不成。偷东西倒还好,杀那个老头子也太残忍了。虽然我跟丝木关系不怎么样,可是他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最熟悉的其中一个人。再说他又不是什么坏人,也没实质性害过我,就是些小玩笑,我杀他爷爷于心何忍?不过这些都是假的,最大的原因是我根本动不了他老爷子。  我的毒怎么办?只有四个月,这四个月我能干什么?  不行,我不能这么浪费时间坐以待毙,必须打起精神去寻找这个世界的毒王药王。不尝试一下难道等死吗?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好!我决定了,明天就离开弛州,今晚和朱介婉儿告别。  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立马抱住他,狂喜:“小月月小月月你终于来啦,姐姐我想死你了!”边说边抹眼泪,当然抹的假眼泪。  小月月很明显被我的热情吓到了,掰着我的手,吞吞吐吐地:“西,西座,快……放手,有人!”  我放开他,看向他后面,果然有人,思琪,大概是变态教主派来监视我的。玄月什么性子她肯定清楚,哪能压得住我。  我对这女孩印象不是特别好,她也对我不尽心。我们彼此彼此!  我亲热地拉着玄月的袖子往前走(为什么袖子?他不让我拉手呗),好好打量:这小子瘦了嘛!才两个月就瘦了,是不是担心我啊?我很自作多情地笑起来。玄月是我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雄性,也是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按照黄金定律,这可能还是我的男猪脚呢?虽然我只是把他当小弟弟看。  不好!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妙,有思琪跟着,我明天怎么跑路?怎么去找高人?她回去一向老妖妇报告肯定就大批人马开始追杀我了!死妖妇!我顿时萎靡。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住进书院,我可没那影响力。再说,他们俩也算是危险人物,我可不能害了人家书院。  他们俩住进了“丁字客栈”,该客栈经历过臭鸡蛋事件和我砸屋顶之后很快恢复过来,不愧是一代大站。  思琪问我任务的事情。  真是敬业,一见面就谈任务,果然是惊天教标准教徒。  我背着手装作很严肃的样子,吐出十二个大字:“静观其变,见机行事!不可冲动!”  玄月夸我出来一趟真是人稳重成熟了好多。  我点头,神情十分之桀骜。  思琪建议我们先夜探。  我摇着头神色凝重的说:“方家我没去过,不过前两天我已经探过水昕阁,差点没出的来,看来难度比较大。”  思琪点头:“水昕阁不像我们以前杀的对象,硬闯不行,只能智取。把印老头子从水昕阁里骗出来下手会容易一些。”  看来这思琪已经考虑过不少相关事情。我不再插话。  从思琪口里知道方家的玉吟翠其实就是一尊玉佛像,由方家老爷收藏着。这什么玩意?竟然有人出大价钱买这个?  从他们那出来,已经是晚上,我看着月亮哀叹我的命运啊!如果我是一个穿在普通人身上的人该多好!就算穿男人身上我也认了!  思琪真是敬业,每天早出晚归地打探情况!  有了思琪,就束手束脚了,不过她白天也不在,只有玄月在身边。这小子虽然不是很帅,可就是可爱哪!我实在忍不住欺负他来满足我恶毒的心思。  他不让我拉手我偏要拉;  他穿黑衣我偏给他买漂亮衣服,愤怒地拿着刀不顾他强烈硬逼他换上,果然人靠衣装帅气了不少;  他不吃荤我硬是在每个素菜碗里都放上一只蟑螂,他刚开始只吃白米饭,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哼哼;  我带着他逛青楼,看着他被莺莺燕燕环绕着仓促逃跑的落魄样仰天长笑(我穿了男装就是个矮子,那些女人不来围绕我);  我亲热地拉着他干这干那,东窜西窜,  ……  我就说嘛,有他在,绝对不会无聊。我的快乐就建筑在月月的被欺负上。  可怜的小月月,我的开心果呀!这几天我过的风生水起。对着月月,我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一扫我被丝木混蛋欺负的恶气!  月月也实在太可怜了。当然我不会时时刻刻这么对他,要恩威并施,软硬皆施。嘘寒问暖,热切关怀是必须滴!  月月有口说不出。  思琪知道了后劝我几次,也就没辙了,谁让我比她地位高。不是正事她也不会拦我。  看,这就是权力的好处!  这天半夜,我口渴起来喝水。刚点亮油灯,就吓得差点跌倒。  丝木本尊帅哥木头一样立在那冷冷看着我,俊美的脸上全是寒冰,我连打几个寒战。  “你怎么回事!偷窥上瘾了啊?你娘没教你要尊重姑娘家么?”我大着胆子怒斥。  他冷冷地说:“我娘生下我就离世了,你让她怎么教?”  我语塞,真是挑到别人痛处了。原来丝木这么可怜,没娘!我顿时母性大发。哎,我怎么这么心软善良。  心里愧疚,也不计较他闯我房间,还讨好他:“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什么也不说,走过去脱了外衣往我床上一躺,拉过被子就睡。  我傻眼,连忙去拉他:“你干什么?脑子有病啊?睡我床干嘛?”  他一把把我扯到床里侧,塞进被子抱着我。  我火了,坐起来:“你干什么?”  “睡觉。”  “睡觉你不会回家?你脑子坏掉了啊?”  “怕什么?你不是惊天教的吗,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他闭着眼睛说。  我想想也是,他当然不敢侵犯我,除非他不想活了。可这也不太像话吧,我们俩关系有那么好么?  看着他反客为主的样子,估计真的不走了。  我叹口气,摇摇头,又往里侧挪了挪,贴着墙壁。对付无耻的人,你只有更无耻。至于怎么个无耻法,我暂时还没想到,先睡觉再说。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人。我摸着头想:是不是我做梦呢?  之后十多天,他每天晚上都来。我从刚开始的愤怒惊诧到后来的习以为常,真是适应能力强大。反正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我怕个什么?  我觉着是不是应该从他身上偷点什么随身物,以后作为破坏他名声的证据?擅闯姑娘家香闺,同睡一床,有的破坏名声的。至于我吗?名声不名声我也无所谓。我摸着下巴阴嘶嘶笑了。  可是他武功高强,我怕我得不了手,所以还要慎重再慎重。我现在可不是刚出江湖那会的冲动姑娘了。  于是某天早上我比他先醒过来。  好看的嘴唇抿着,长长地睫毛垂着,毫无瑕疵的皮肤近在眼前,呼吸平稳,一缕发丝斜斜地掠过他嘴唇。他的样子,安静地像个,神仙。  我静静的看着他,想伸手抚摸,又强行忍住。  对付无耻的人,就要比他更无耻。脑子里忽然闪过这句话。我邪恶的想:我是不是应该趁机占他点便宜,这才叫无耻嘛。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我在那盘算着。  丝木忽然睁开眼睛,盯着我。  我赶紧抹了把眼睛,没有眼屎吧,一大早让帅哥看见眼屎就不好了。  “看着我那么长时间,想什么呢?”  原来他早就醒了。哎,我还是太大意,可谁知道他连睡着都是装的。  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动都不能动。  我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想到那天林子里的事情,脸热起来。  他的脸慢慢往下,嘴就要覆上我的。我猛然想起我还没漱口,快速偏过头。  切,我在想什么?要是漱口了我肯定就接受了是不是?我鄙视我自己,在美男面前如此没有节操。  丝木的脸停了下来,深呼吸了几下,好像,生气了。  他忽然扯开我的衣服,一件内衣很容易就被解开扔掉,我上身赤裸。  心狂跳不已,我连忙拉被子。他紧紧按住我两边手臂不让我动,因为这个动作,我两边乳防集中到中央,中间一道深深的乳沟,乳投更是直接伸到他脸前。就好像,把我的乳防当礼物送到他面前一样。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乳投很快就凸起。  他张嘴含住一边大口大口地吃。  “啊!”我叫出声,小腹一阵难受,这个混蛋又一次轻薄我。  被他控制住的手臂不能动弹,被他压住的身体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他舔弄,吞噬,还发出大口大口吃东西的声音。  我下面很快就有东西流出。  就在这关头,一阵敲门声,他停了下来。  婉儿的声音响起:“小琢姐姐,醒了没。”  我脑子有点混乱,叫了声:“醒了。啊!”  丝木用舌尖不停拨动逗弄着我的乳投,我狠狠瞪他。  小琢又叫:“姐姐快起床,你答应今天陪我出去玩的。”  我这才想起来,她昨天抱怨我已经好多天不见人影,要我今天一定要陪她玩。  我刚要答应,丝木咬了下我的乳投,又用嘴唇吸住我的乳投往外一拉。我全身发麻,下体一阵乱涌,憋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外面有人,这混蛋在干什么。  门外脚步声走远。  他在我另一边乳防重重吸吮几口,然后放开我,拉过我的衣服把我上身和脸都蒙上。  我在衣服下面喘着大气问他:“上次树林里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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