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听起来像是吃白饭的?“圣殿的人,都是干什么的?好像,看来都没事可干?”暗自抹把汗,相思弱弱的盯着紫极,生怕一个巴掌拍下来。他的契主,当圣殿是什么了?“圣殿人员司管各殿的信仰之力,守护各大殿不受污染,不被居心叵测之人破坏,维护整个圣地的运转,关注整个圣城的动静、大陆的变化,留意分殿有无异样,他们的事很多,哪里闲了?”若不是舍不得,紫极还真想敲人的脑瓜子几下,那口气可是郁郁不平。可是,她觉得,好似还是很闲。“一座圣殿有多少人?”虽说那有一长串的事,相思还是觉得好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吃闲饭的嫌疑仍存在。“圣地共七十七万,分殿一殿最多七万。”就那么点人,哪还容得人去侍候人。呃,有点少了。只是,七十七万,拉出去也是支宠大的队伍。想一想,根据自己对于各城人员的数目的了解,相思也觉得那数确实略略有点少,毕竟,像各城中的守护什么的,哪个城都有几十万来着,圣殿那么大,只几万人,有些寒碜。“紫极,圣地上方的黑紫色看起来也没多严重,估计过亿年都没法遍及整个玄武的天空。”在添加药草部分药草后,相思又不丁的冒不出一句。事实上,小泪到达时她已知道,毕竟,就凭她现在的修为,甭说一心二用,一心三用四用什么的都可以的,因而,偶尔观察一下泪镜,那也是小事一桩,不用张扬的事儿。当然,初见圣城与远方的圣地时,震惊也是有的,好在经历够多,心态也够强,在很快的时间又镇定如常了而已。幸好她还不知道那些秘密。“你知道小泪何时到达?”听到那一句,紫极暗中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看起是不严重,可天地无力自行修复,黑紫色会一年比一年加快,当存在天地间残余的力量全部耗尽时,黑紫色会在倾刻间遍及玄武。”好在,七月后一切可结束。“我没见到你说的七重命台。”微一顿后,相思又看了看泪镜里的天空,那里映着的圣地方只有淡黑紫色,没有其他。“七重命台在每年七月初七子时自现圣殿之顶,会停留一天。”紫极望向泪镜。原来如此,难怪雷老东西要约在初七决战,那是想等着在命台上取她的小命,打的倒时好主意。恍然大悟后,相思收回视线。紫极却是在在发怔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从泪镜上移开。暂时没有什么要纠结的,相思也不罗嗦,一样一样的炼制毒剂,好在现在炼制一样比以前要快上好几倍,因而,到傍晚时,成绩已经相当可观。有道是人心不足,相思也是那种可吞像的人,纵是已炼制出各种杂七杂八的药剂数万瓶,还是不肯歇手,直到十四凌晨的丑时后才心满意足的收手,带着一大堆辛苦努力完成的成果,由被各种毒烟熏了一天多的紫极抱回小窝休息。寅时尾刻时,只休憩一个时辰的相思便起床,梳洗好,被呵护着带到了主楼前的亭子内。不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那里已经有人,星无夜、明月缺、小泪和随风四人赫然大座,其桌上更是煮着水,好似近乎要开,发出滚开前的一种提示性的声响。小泪与随风一左一右的坐在相思常坐的座椅背上;小泪身上的袍子,略显宽大,他的人也因衣袍的空荡而倍显细小。小泪在见到凭空而现的两人时,想到自己曾被人看了个精光,不好意思的小脸泛起一层红晕。紫极搂着人,很淡然的入座,没半点来得晚而生的羞赧色。“无夜,明月,早。”自己请人帮忙却来迟,相思有点不好意思,小脸腆腆的。“早。”一白一黑袍的两人笑笑。“知道要去圣地,兴奋过头了,睡不着。”将那神色收于眼底,明朋缺似自嘲般的自语一句:“可见,这心态还是不够镇定。”星无夜无声的颔首,以示附合。“有朋友就是好,随时有人可帮自己赴汤蹈火。”耸耸肩,相思巧笑蔫然的瞧着一柔一酷的两位朋友。“有这么严重么?”星无夜冷绷的脸上松动了一下:“有多少想朝圣圣地而终生不得,在你口中,怎就变成了狼窝虎穴似的存在。”说话的同时,眼疾手快的先明月缺一步抢过水壳,很嫌熟的泡茶。无夜,肯定是攻。“原本不是,有雷青虎三氏在,现是真正的龙潭虎穴。”心中悄悄的腐,相思表面上一本正经,唯有看两人时,眼亮晶晶的,一片晃亮。星无夜、明月缺浅浅一笑,也不赞同也不反对。小泪、随风两人乖巧的不说话,有茶时就喝茶,视线却是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的观察着。“明月,这个是令牌,进圣殿后,你们便出示这个给圣殿的人看,让人引路去见智圣。”喝过早茶,相思将从雪念巫子手中得来的小巴掌大的紫色令牌找出来,递给明月缺。一冷一柔的两人,明月缺更适合跟人打交道,所以,自然而然的便选他。明月缺也知道令牌的重要性,小心的收起来。“一会后,我就藏在无夜的袍子里,你们自管大大方方的进去,没人认识你们,有意外,我会出来的。”相思拿出小银子,与紫极闪了进去。明月缺、星无夜轻轻的应一声,示意放心。随风见各人准备好,立即将星无夜与明月缺两人送出空间。两人所落脚的地方,是正对着远方圣地的大道,距地不足一尺,因很早,行人少,突兀的出现,也不召人注目。相思亦驾着房子冲出泪滴。雄壮。眼前恍然开阔,明月缺、星无夜在扫过圣城的建筑时,思维有片刻的迟滞。银房子中的相思,因早看了N多次,视觉疲劳了,没了什么感觉。而在相思离开泪滴后,小泪带着本体一晃,钻入隐形城堡中。相思立即驾着房子,钻进星无夜的衣领内,寻了个外面看不到隐形宝器的存在,她可将外面的一切瞧到的地方藏着。见到她藏好,星无夜、明月缺两人身形轻晃,并肩掠向前方。紫极对外面的什么都不感兴趣,抱着相思坐到银阶上,一双手偷偷的在揩油。懒得在意小事的相思,背靠着人肉靠背,对那小动作无视之。两人才坐定,小随风、小泪两人钻出空间,一左一右的坐到了紫极的肩膀上,小泪更是将自己的本体拿过,藏在了自己的指甲内,以防被基石感应。“小泪,你确定你藏起来,你的宝座就感应不到你的气息?”相思还真有点点不放心。“当然,”小泪很自信的扬起小剑眉:“分身后,只要我本人与本体不出现在圣地的空气中,基座就寻不到我的气息。”如此,如果不需要小随风给丢毒剂,不封印也无所谓。不过,还是封印的好,她不在时,至少小泪可带着人自由来往。拧眉一下,相思又释然。虽说能看到圣地的城廊,走起来时,却是极为费时,明月缺、星无夜两人飞行了足足一个时辰后,才到达圣地城门前。城门前并无守护,大门大开。星无夜、明月缺两人去势不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直奔内城,又花了二个时辰,才到达内城的大门前。内城的大门前站有守护,个个着橙甲。再往内,便是圣殿的各殿范围。明月缺、星无夜减缓了速,平缓前行。圣殿,是允许人朝圣的,所以,任何人可自由出入大门,当然,那也是有时间定限制的,早晨寅时后,晚上是子时前。近午时,道上行人很多,左入圣地,右方为出,人与车驾来来往往,井然有序。依着大道,越过无数的房舍,明月缺、星无夜两人随着人流一直往前,在又走了二个时辰多,近乎三个时辰时,终于到达了一座分殿前,其外墙颜色以金为主。入乡随俗,两人亦缓缓走向殿内。金色的分殿前后四周,都有护卫,着橙、绿两色衣服或铠甲,进入大殿内后,里面前方是护卫,到达主殿的主座不远处与主座前时,立着的俱是着橙绿两色的衣裙的女子,个个面相清秀,以外表看,年龄都在二十五岁以下。我的乖乖!当视线在殿的主座上巡过一圈时,相思凤目一瞪,惊得直咂舌不已。那殿的尽道主座台分三层,最上一层的正中,一块巨基石上竖着一方碑,高约近八百丈,宽经六百丈,其石光滑如镜,最上端成半呈圆,正面刻着“仁天德地”四个紫色大字。第二层低下第一层近千丈,正中无像,在左方亦是一方巨基石,上方供着一只巨形魔兽,它,昂首而立,足踏四朵银色祥云,绿色的发须,背腹鱼鳞似的甲俱是红色,四肢鳞甲一片橙光澄澄,脖颈金光耀耀,蓝眼蓝角。那正是一只五彩麒麟。这便是第八任麒麟王-七殇,是他的魔兽形模样。右则的基石上,亦供着一尊像,是一个人,他身着紫袍,一头酒红色的头发高束于顶,黑发墨眉,方脸,下颚削尖,颧骨略高,左脸上有一道伤疤,其疤自眼下约一公分处斜划着到耳下。供着的这位,便是第八‘言’灵的中人灵,即为雷蒂斯。雷佳斯阅。第三层上摆着一只巨型香炉,右方则是长桌,上置线香,桌旁侍立着橙绿两色衣裙的侍女。此分殿,即为金系殿,专收集金系之力,待‘言’灵修复天地时取用。小泪、随风扫过大殿内的情形,对着雷佳斯阅的像冷哼了一声便再没表示,权力,果然,有吸引力。万众瞩目,千世朝拜,难怪某老家伙想独占天地,若是像摆于正中,那才是真的牛叉。此刻,相思也有点理解雷老东西为何要想去灭去一切,成为玄武的主宰了。当然,那只是理解那份原因,并不表示支持,而且,她对于那份尊荣,并无多大的热情,若让她受万人朝拜,还不让她一个人躲角落里寻自己的快乐去。“雷老家伙要戴着个面具,原本他没脸见人啊。”再巡过那张面孔时,相思吸吸小鼻子,大言不惭的鄙视:“确实是丑,不遮起来还真是丢人现眼。”“他的脸,是幼时被魔兽所伤。归位时,‘言’灵的像自动转入各殿中,他想遮也遮不住。”紫极连眼皮都没动,至于看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一点视线都没舍得给那老东西。自动转像?原来是被魔兽所伤,所以才容不得魔兽?去他家祖宗的,他的女人不是魔兽么?又了解一点内幕,相思也再次寻到一点雷佳斯阅对付魔兽的理由,只不过,心中鄙视有增无减。外面,星无夜、明月缺瞻仰一番,前行移至第三重台上,接过侍女递上的线香,点燃好,走到正中处,顶礼朝拜后,置香入炉。后退七步,转向右方退出,在踏下三重台,走至快到侍女群的最后一位时,明月缺微笑着停步,将手中执着的牌子举至面含微笑的侍女眼前。“阁下,您请移步。”绿衣的侍女眼一跳,还没来访都开口,立即作出请的姿势。“有劳。”明白缺点头,与星无夜一起顺着引路,与侍女一起横切着走向右方的一道。越过大殿,走出侧门,到达一处幽静的院落中。“劳烦指引,我需面见智圣。”见没旁人,明月缺也不转弯磨角,直入正题。“您稍等。”侍女一震身,收步,晃手取出一支紫色小铃,轻轻的晃了晃七晃。其铃,正是圣殿的召铃,为传召信息时用,共分七种,每种上记有特殊印记,紫铃与紫令相配,每殿专人负责。七声清脆悦耳的,悠悠远扬,似沙漠中的驼铃,带给希望与毅力。铃声未落,一抹人影自空中电射而至,轻飘飘的落下,那人,银衣如雪,黑发黑眼,面相俊秀,那实力,则是神阶巅峰。“银十九长老,这两位阁下执紫令,请面见智圣大人。”侍女微一低礼,上报使用召铃的原因。“好!”银十九微微点头,翩然转首:“两位,请随我来!”星无夜、明月缺客气一声,随着晃身。银十九领着人,穿院过门的开始了巡游式的旅行,只所以说是巡游,实在是那路线太繁杂了,转转拐拐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其路程更是仿佛是没有尽头般的延续着。唯一比较令人欣慰的是,那一路所经之处并无多少人,有的也是圣殿的人员,好似是一条专线。藏在房子中的相思,在突的一蹩眉心后,绽放出一抹能令炫目的微笑。小泪、随风看得呆了。“千雪,有何好事?”紫极亦感染了那份喜悦,俊面上春光明媚。“重生,他在圣地中。”眼睨着房子外的景物,相思的眼眸里闪动着两簇小小的火焰。“重生在此地?”眉峰一斜,紫极惊讶了。小泪、随风亦惊奇的瞪圆了眼。“嗯。”相思点头:“他知道我来了,契约力量有他的提示,只是,我还是找不到具体位置,只知道在圣地内。”虽然没有正式契约,确因为炼制时以血为祭,重生认主,心中自然而然的有了联系。“如此更好,七月可助战。”颔首,紫极倍觉欣慰。确实呢。说不定等到七月时,重生可完成历炼。相思眯起眼,默默的感应着心底的一点契约之力。明月缺、星无夜跟着人不声不响的飞掠着,走了又足足的二个半时辰,直到太阳已经下山时,两人随着银十九的引路,进入了一处只有院外有守护,进门后再无人影的院子中。相思巡视一番后,不置可否。进院后,银十九引着人穿梭在重重建筑物中,在过了近千幢时,进入一幢特大建筑楼的厅中,自楼梯往上直飘,在飘上七十七层后,又转了数转,终于停在一道门前。“智圣大人,客人到。”在门上轻叩七响后,银十九后退恭声启禀。“十九,请两位小友进来。”一道温和的男音轻轻的飘在门外。银十九小心的推开,引着人入内。那是一间大厅,足可容七八万人,桌椅俱全,只是,空无一人,其另三方皆有数扇门。银十九左转,推开门,进入楼梯间,又顺阶而上,再转过数弯,进入一间小厅中,又转,揭开一道珠帘,站在了门口。那里面,是一间雅厅,很少,仅设一桌,装饰却是极为精巧简易,又恰到好处的显示出大气精致的风格。桌前坐着一位男子,面斜对厅门,淡红衣袍,上遍及暗纹,朵朵成梅花形,他银发飘飘,唇红齿白,高鼻俊面,碧眼墨眉,恰似十八少年郎。智圣,这么年轻?相思微张着嘴,懵了。好……好年青!明月缺、星无夜两人俱是一惊,硬生生的钉在了门口。“都进来,愣着干什么?”智圣微一抬下颚,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又不是恶魔,还怕吃了你们不成?”明月缺、星无夜又是一个激灵,眼睛不自觉的望向了星无夜的衣领处。那一瞄,不用想,相思也能猜到会爆路,一弹身,飞至空中,跳出的房子。与其让别人请,还不如占主动。“你不是恶魔,我们是恶魔。”抢占主动权,相思笑吟吟的冲着人眨眨大眼:“智圣,傍晚好,用过晚膳没?不知道我来得及时否?”“黑凤凰?!”刹时,银十九惊得一个冷呛,差点被口水咽着,两眼更是瞪成了两只铜铃。星无夜、明月缺嘴角一抽,风中凌乱了。“你们两人,可叫人好等。”碧瞳一晃,智圣那玉面上漾开一阵暖如春风的笑容。“你还是老样子,青春不老,跟花城的那位都如此美貌,我有些担心我的千雪儿,宁愿不来。”紫极更是一脸的平静,抱着人一跃,不客气的坐到对面的位置。唔……银十九一个哆嗦,咬住了自己的唇。星无夜、明月缺缓缓入内,唯有脸上的表情证明正在纠结中。切,她有那么花心么?相思吸吸鼻子,嘟着唇,不吭声。“小相思,你的房子呢?”星无夜走到桌前没坐,直勾勾的瞧着了相思。此地,还是留给他们的好。他回去喝竹叶露茶更合适。虽然有想留下,星无夜还是决定将自己的事压后一些,以后再论。“在这里呀。”转过面,相思将隐形的小房子托在小手掌中。“我回去了。”星无夜生怕跑不及就回不去,急急的一个晃身,化为流光钻进小房子内。明月缺更是一声不吭,一溜烟儿的跳入城堡中。啊?!举手,相思迷茫了。“可不可以送我们回去那个家里去?”星无夜一回到小房子内,又眼巴巴的盯着的随风。小泪没说话,手指一动,将泪滴放到空气中。“可以。”随风点头,又洒出意念,将返回的两人瞬间送回泪滴中。小泪又将本体塞入指甲中。“银十九,我这把老骨头真有那么丑么,竟吓得两位可爱的小朋友落荒而逃?”无形之中吓跑了人,智圣摸摸自己的脸,露出满眼的委屈。是的,就是委屈,那眼神,就像是自己受了欺负一样,将那眼神拿去跟小鹿斑比作对比,绝对是在伯仲之间。那少年的面孔配上那哀怨的语气,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娘咧,别吓她,她的小心脏很脆弱。相思惊愕了,心底冷汗直流。银十九面上肌肉一抖,表情颇显无奈,好在是曾饱受磨历,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心态,走到让另一侧,生火煮水的当茶侍。“梅不老,你省省吧,别装纯骗人,你不合适骗人,再说,用在我这里也不合适。”冷睨一眼,紫极不客气的提醒一句。唉,太不给面子了。当着可爱小家伙的面,怎么可折他的台呢?“小紫,你怎么也传承了前任麒麟王的冷漠呢,你都不及我的一个零头,好歹给点面子给我老人家,别当着你怀里的小可爱折台嘛。”被人一口唤出小名儿,智圣有些郁闷了。“面子是挣来的,不是靠人家给的。”瞅一眼倚老卖老的少年郎,相思冷绷绷的嘣出一句。“对,就是此理。”恍然涌起“果然知我心也”的感觉,紫极应声附议,绽开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呃呃……活了N亿年的智圣一个激动,差点失去镇定的露出心跳声来,瞪着眼,一个劲儿的猛瞅那看似如绵羊,实质猛如狮子的小人。“智圣,如果你再用如此深情的目光,继续盯着我看,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的。”凉凉的回视一眼,相思也有样学样的盯着看:“虽谁您老长相美得没法说,只是,我的年龄不及一个零头的零头,就算你对我有意思,我也宁死不同意的。”“哧-”一个没撑住,紫极爆出声来。银十九一僵,差点丢掉手里的茶盏。“小黑凤凰,当心我剪你的羽毛。”平静的面容一裂,智圣再也维持不住死水般的表情,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那也得看看你能够不够快,”眨巴眨巴大眼睛,卖个萌,相思又不客气的盯着人猛瞅:“再说,来真个的,不知是你会先一步剪下我的羽毛,还是我先烧掉人的一头漂亮头发,有待印证。”“刚说你可爱,现在又不可爱啦,”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绕于指尖,智圣横出一眼,语带郁闷:“雪念小子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说那小家伙有多好多好,说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说多可爱有多可爱,怎么的,到我面前时,我竟一点儿没看出来。”红衣哥哥……一刹时,相思的笑容隐去,身子陡然僵直,胸口更感觉似压着一块千斤巨石,有些窒息。“红衣哥哥,他,好么?”想问他人在何处,想问他当时自西海返回时伤重不重,想问他有没受委屈,有无数个问在心中回转,最终却只艰难的挤出最简单的一句。紫极一低眸,眼中划过一抹幽暗,双臂一紧,将人拥得更紧一些。这,倒也不枉落小子一番心血。只是,只怕……唉-“他很好,自西海回来后,一直闭关于圣殿秘地内,至今未出。”默然一叹,智圣幽幽的瞧了瞧人:“想见他,也只能待七月时。”闭关,又是闭关!昔年说闭关,却是瞒着她来了玄武;如今,又是真是假?“秘地,可进去吗?”酸涩如潮涌起,几近奔出胸腔,相思强自抑着心中的酸楚,不死心的追问。“不能,”智圣望一眼,坚定的给出回答:“开启秘境后,谁也无法自由进出。”又见不到他!不远迢迢万水千山而来,竟然又是如此。心中的酸楚再也压抑不住,阵阵稍翻腾,如打翻五味瓶各色俱杂,相思眼窝一热,温温的液体夺眶而出。她跟他,真的只能聚少离多么?只能如此般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只能彼此牵挂,却两两相隔难重逢,或是重逢一刻即别离么?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是有一生的时光去经历分分合合,而她,却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啊,她只想争争朝夕,想争几天相聚相伴的时间,哪怕三五天也好,至少,那样不会遗憾。难道,连这么一次机会也不给她么?这么一分希望也成奢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