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转首,凤目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我们要看。”异口同声,默契十足。一说完后,大大小小的人形兽兽你望我,我望你,相视而笑。相思心一颤,望着一张张无限期待的面孔,彻底无语。她能怎么办?打?下不去手;骂?舍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拒绝无效,相思瞪着眼,真的没办法了。“没事,你尽管试,我们都信你。”紫极轻轻的走近,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紫色瞳孔里一片鼓励与信任。生死之事,竟只为信字而置身于外。她,何其有幸。只是,唉——心一悸,眼眶陡的一热,几乎想要流泪的相思,心中默然长叹一声,声音还没出唇,却已经嗌死在了腹腔。低头,沉吟了一下,抬首,视线一一的巡过每一张面孔,终是无声的妥协,召出银色房子,解去了隐形,丢到了空中。城堡体形一放,自微尘的一点增到了近百倍。相思再次凝视了众伙伴一眼,将肩上的小宝贝塞到紫极怀中,身形一晃,踏入了银色之中,在银阶上站定后,缓缓的掏出了一只水晶小瓶。那只小瓶里装的,便是魔兽的噩梦——天使的眼泪,而那瓶子,则是当初慕平活擒李不行后,自他手中所获得,辗转几圈回到了花岛,最后到了相思手中。当年,就是这个,让银瞳、翡翠几近丧命。纵然时隔几年,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一刻,而且,一生都不会忘记。拿着小瓶子的手暗中一紧,相思的心跳滞了一下,眸子中又划过了痛意。在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情绪稳定后,相思轻轻的拔掉了水晶瓶盖,将瓶身倾着斜拿。随着那一倾,一抹光华飞速闪现,残阳般的血色云霞瞬间腾起,香甜的味道,漫满了银色房子中的每一寸空气。那凄美的云霞,在香味满城堡时,亦在瞬间弥布了整个空间。相思收起瓶子,待香甜的血色渗透了每一寸地方时,摊开了小手掌,慢慢的竖起小瓶子,又取了盖子。小瓶一倾,一瞬时,一滴金光洒出。而在金光一触空气的刹那间,突的一黑,化为了片漆黑色的雾,袅袅腾起,又在瞬间漫开,如太阳光的光芒一样,只在黑色一闪后,便渗到了整个空间。亦在同一刻,一股辛辣的、苦苦的、涩涩的味道,更是似狂风过境一样袭卷着渗向了空气。一刹时,香甜的味道立即变淡,又在转瞬间后,全部被吞噬一空,空气中有只有丝丝缕缕的的辛辣、苦涩之味。在香甜之味被吞噬的同时,空气中的血色云霞亦飞速减淡,浓度一分分的由血红变为淡红,又往再淡的颜色化去。不过片刻间后,残阳血霞消失,只余下薄薄的黑雾。轻轻的,相思嘴角一挑,现出一抹弯弧,眼角却猛的一热,温温的液体化为两线清溪,滚滚下落。“卟”滑过脸颊的小珍珠,自如玉光洁的小下巴尖滴下,洒到了紫色的袍子上,留下一点暗色的痕迹。“啪”没有洒到衣袍上的水珠儿坠,滴在银色石阶面上,似珍珠碎开,溅起地数的小雨滴。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成功了。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空瓶,相思无声泪泣。成了!在外守望着人,蓦然心喜。紫极一头扎入城堡中。银瞳、翡翠等人,皆齐齐涌向了银色屋子。“千雪——”“小主人——”却在踏入内,落到站着的人对面的瞬间,彩光回炫的一群人全部怔住,就那么定定的浮在了空中。紫极将随风往空中一放,一伸手,将泪流满面的人揽在怀中,紧紧的拥靠在了自己胸膛上,一低首,将自己的脸埋入了比丝绸更滑的乌发中。银瞳翡翠等人,心中一热,眼眸里渗上了浓浓的酸意。这一刻,天地无声。这一刻,万种心情皆在不言中。“终于成了。”良久后,相思慢慢的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轻声呢喃。“嗯。五千万的噩梦,终于有了解况脱。”紫极微笑着,抬手,轻轻的拭去那比珍珠更珍贵的泪珠,眼底浓情似海深阔无垠。“嗯。”滚滚热泪,再次如雨而下。“不哭。”再次轻柔的拭去涌出的热泪,紫极的一腔柔情,皆绕在了指尖。“小主人,不能哭,你哭,我也想哭。”兔兔顶着一双涩涩的粉瞳,声音里杂着哽咽。“嗯。”相思和泪而笑。“小千雪,逐浪草,你改成了何药?”为了打破泪雨纷飞的场合,随风转移话题。“水中月的一点根须,蚀魂花的根。”相思笑着,眼角挂着泪珠。“蚀魂花的根,毒药。”随风吸吸鼻子,还真想不通了。“嗯,”相思轻声细语的应着:“虽是毒药,但是,还是成了,想必就是以毒攻毒的恰到好处吧。”成了,多年的执着,多年的牵持,终于有了着落。心一热,相思眼中的泪禁不住的再闪长流。“一切都会没事的,不哭,”给抹去两行清泪,紫极轻轻的将人抱起,柔柔的望向了其他人:“都回去吧,我有事需问小千雪,你们回避。”“是!”银瞳等人对望一眼,齐齐应下。紫极一旋身,化为流星划过了虚空,在转瞬间后返回到了岛上,又一路狂奔的冲回了房间,直到进入了内间,才停身。将人放下,紫极一手揽着相思的腰,凝视着她的眼,不语。“紫极,你想问什么?”心头莫明的一紧,相思身子有僵硬。“千雪,你的心魔,是哪一事?”紫极紧盯着人不放:“进圣阶时,你魄灵已成,唯有魂灵遇心魔而崩溃,十七年的旧事,哪一个坎,你迈不过?她化解了兽族的梦魔,他只希望能解开她心中的魔。曾经,他不问,不是因为不关心,而只因不到时机。同样的,随风只字不提,也因时机不适合。研制解药失败,进阶失败,双重失手,他们不会在那种时刻再挑起她的痛苦,同时,更担心会适得其反。如今,坚持了数年心头重事已有了成果,正是喜悦时,也正是最好的时机,他,不会错过。紫极的视线,炙热而执着。相思猛的一悸,脑海中一晃,又出现了那难堪的一幕,一时浑身冰凉。曾经旧事,她件件难忘,而其中,尤数初临玄武的那一晚一事;在落河时,银瞳、翡翠双双因‘天使的眼泪’而晕迷之事;沉沦瀚海一事;梦幻西海之事;这四件的记忆最为深刻,那种恨那种痛,是深深的铭刻到了骨子里,一生都抹不掉。第一件,虽痛彻心菲,却还可抑去;第二件与第三件亦因人还平安,还能压抑;第三件,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镇定。“沉沦,瀚海。”相思轻颤着,闭上了眼,声音有些发抖。竟是为它!“嘶,”紫极眼一滞,胸口陡痛。“千雪,看我。”沉默半秒后,紫极一挥手,一霎时,解去了铠甲,露出比美玉还俊美的身体。如果,只因那欲之魔,那么,便让他来解。他还不信,他的身子,压不住一只猴儿。紫极不遮不掩,大大方方的站着,等着人来观赏。他的身躯,修长而挺直,如修竹刚劲,胸肌健美,骨线分明,锁骨更是精致似玉雕;肌肤如雪,在空气中闪着晶莹的光泽,男性的特征,似虎猛深藏。“紫极——”一睁眼,相思在瞧到他的脖子时,在瞬间便又尖叫着捂住了眼,心跳如鼓响。“不能,千雪,即是心魔,必须要看,”紫极抓住她的手,移开:“不愿看我,可以召银瞳、黑曜,风羽、银银几人来,你只有看惯男子的一切,才不会再怕,待时机再至时,你再能平静的跨过去。”“不要,不要召他们来,”相思慢慢的启开一条缝,身子还在轻颤,巍巍的似柳枝轻摆:“他们,只有其伴侣才有资格欣赏,我,不能玷污他们的高贵。”“那么,看我,”紫极坚抓着她的手,不让其无意识的自捂双眼,紫色瞳孔中一片深邃:“从头到脚,前前后后,一丝都不许落下。”“紫极,我……”眼停在对面人的锁骨上,相思却是没有勇气再往下。有些事,做与看,完全是两回事。纵是有肌肤亲,早是夫妻之体,可她,就是从来没有看过他的全身。虽然,她知道,那是为她,可是,她真的不敢看。相思抖着心,胸口有些窒息感。“孩子的娘,看看儿子父亲,有什么可怕的?”紫极紧咬着不放,没有半丝动摇。“好!”闭眼,脑海中又一次次的闪过一具丑丑的身躯来,相思的脸变得一片刹白,在咬唇沉默了一下,毅然点头。紫极悄然大喜。他知道,她一旦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绝不会半途而废。紫极轻轻的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像模特一样摆了个酷酷的姿势,等着被人他细欣赏。当然,也只待一人,若是别人,甭说看,就是yy要一下,只要被他知道,也只有死路一条。相思睁眼,双手交叠着,指节有些发白。竟然是夫妻,那么,她就勇敢的欣赏,不管有效没效,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却总是被突然现出的事折腾的好。努力的说服自己,轻颤着的相思,视线一点一点的下移。而在视线下移时,再翻出那如梦魔一样折腾自己的画面,让记忆与现实对照,一点点的克服恐惧。眼中恐惧与愤怒、痛恨,各种各样的神色在来回的转换,脸上也跟着在明明灭灭的变幻。紫极镇定的站着,脸上一片平静。随着视线的移动,她的气息越来越凝重,当落到男性的特征上时,相思的脸再次惨白,眼皮一点点的向中线合去。不能,不能!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一遍一遍的强迫着自己,相思拼尽全力,死死的坚持着,眼皮在上上下下的来回过一阵后,终于再次睁到边缘,只是,还是一阵阵的轻悸。脑中一幕幕的出现不愿看的人,视线停在自愿献身的人身上,在坚持了足足半刻钟后,相思紧绷的神色终于一点一点松驰。闭目再回忆,那曾令自己向近崩溃的画面,突的平淡,就像好似看艺术展一样,竟再生不出恐惧。原来,那,也不只过是心底的一丝自责。睁眼,相思思唇角轻溢出一丝淡淡的轻笑。好强大!虽然早知道紫极很强大,但是,抛却了重负的相思,在见到实物时,心脏一抽,瞳孔陡缩。一霎时,一抹羞色爬上了俏脸,随即,红晕越来越浓,转瞬间便满了整个面部,而亦那害羞,更艳似桃李,粉唇好似能滴出水来。“如何,还能入眼吧?”紫极邪邪的一笑,露出一口玉牙。“紫极,我不理你了。”一跺小脚,相思羞羞的转过了面,脸上如火燃烧着,耳根阵阵发热。“那可不行,哪有利用完就扔的道理。”紫极一动,贴身而上。“那是你自愿的。”耍赖的相思矢口不认,一个回头,准备去瞪人,却在回头的瞬间,撞上了一堵肉墙。“唔。”如撞上了铁板,摸着差点撞塌的鼻子直哼哼的相思,疼得连掉泪儿的反应都有了。“自愿归自愿,我总得收点补偿吧?”紫极嬉皮笑脸的盯着一张含春粉面,眼中光芒乱跳。自愿当模特,哪有要补偿的?小气的男人。“自愿献身,不能要补偿,要补偿,那是卖身。”揉揉小鼻子,相思义正严辞的指正不良思想。“那我当是卖身好了。”坏坏的一笑,紫极一把抱过香香的小身子,“嘭”的一下压到了床上。披着人皮的狼。“不要,我还有事要忙。”心一抖,相思背皮凛了凛,艰难的躲避攻击。“人家出了这么大的力,要点安慰。”坏笑着的人,紫色瞳孔中泛起了炙炙的火焰,瞬间将人的束缚解除。坦诚相对。“紫极,你……”相思狠瞪着眼,指控某人。“唔……”惊变 第三十七章一场抵死缠绵的激情后,两人沉沉睡去,值至近日落黄昏时,那双黑漆漆的凤目才再次睁开。初夏季节的黄昏,即将西落的太阳光芒与西天的云霞互相映衬,天空中的彩色既清亮又爽净。建筑的红色与彩色的霞光融合,将重重的院落渲染成童话般的世界,其混合的色彩透过窗帘照至房间中,隐隐约约的光线更显出一份朦胧的美感。睁着眼的相思,仰盯着窗子最上方的一部分,眸子一动不动的定格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连身边的人醒了也没察觉。侧着脸待了好一会儿的紫极,在见其连直勾勾的注视也没感应时,终于主动出击,藏在薄被内的手臂用力的搂紧幽香阵阵的香躯。“在想什么?”满足后的男人,声音中尽是慵散的味道。“在想,需要多少瓶药剂,又得需多少人力,才够分散到每个角落。”凤目微微轻闪后,相思侧眸了一下。“雷、青、虎氏三族的爪牙虽多,应该还不至于遍布大陆每个角落。”被子下的手,不安分的轻动,紫色瞳孔中的色彩又加浓。唔,情况不妙。再不转移阵地,肯定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会留下。感应抚在身上手掌心的热度,相思心中暗暗一惊,立即不动声色的往一侧移了一下,慢慢坐起,召手抓过浮在空中的羽铠。“就算如此,想来至少也得近万瓶。”穿衣,隐形,掩身,跳坐到床缘寻找靴子,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万瓶,那已经是最低的估数。她还不知道解药的扩散范围具体的数据,以试验时散开的速度推测与估计,一滴所及宽度应该是在五千到八千里之间,比毒药的范围度要低些。以此数据数去,如果以地域来论,仅银瞳家的高地、黑曜家族的湿地此两处,如果按涉及的宽度要覆盖全领地,至少就需要二千瓶。对于她至今还没见过其族灵者的师氏、归氏两族,外加像银银家族在北海海域中现被青、雷占据的圣地等地方,如果加起来,至少需要五千瓶,另外的魔兽山脉与各大城还不包括在内。何况,那数字还是仅是一次性的一次。而在一定范围备一瓶,那是赌博似的行为,想确保损失度与意外性降到最低,每一处至少要备到三到四瓶才能让人放心。按那统计数字,结果肯定会吓到一堆人。想一想,相思自己心中都一片惊愕。“你手头的药材可够?”怀中的软香顿失,心中有点失落的紫极,跟着坐起,穿上铠甲,飞快的跑去抢着捡回长靴。哪够?试验去了一部分,顶多二千的量。或许,天照城那里应该有一部分可用,天圆地方的事后,也是时机去一趟天照城满香楼找人述述旧。“不够,我准备等七月过后,就去天照城取药材。”轻轻一喟叹,眉心轻蹙:“只希望能抢在那三家动手之前制出足够的份,能提前将药剂分送至魔兽密集的各处山脉、活动地去。”“别担心,时间还很充足。”微微一滞后,紫极蹲下身,轻柔的捧起纤巧的莲足,细心的给套上靴子。“但愿。”轻揉了下眉心,相思带着几分慵慵的懒散气息,飞到梳台前坐了,解下宝冠,梳理零乱的长发。自己的工作被主人自个抢了,暂时失业的紫极,只得准备洗涮的水,贴心的服侍人净面。束上发,洗涮好,精神清爽的相思,迈着沉稳的步子,又走向了工作室,准备再次大干一场。紫极温柔的牵着她的手,寸步不离。两人晃悠着走到廊道上,还没到达目的地,视线一触及炼药室时,突的顿住了:那里,门没关!炼药房的门,从来都是关着的,不管主人有没在里面工作,从来不会像眼前所见似的大敞大开。一股和谐、静宓的气息,伴着点点火焰的特殊气味与清清淡淡的茶水香味,自房间中渗出,扑出两人的鼻内。怎么回事?相思望了一眼紫极,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紫极摇头轻笑。带着好奇,相思拉着紫极,一个速闪,轻飘飘的晃入了房间。呃?!一进门,极速顿足,相思的眼瞬间瞪得溜溜的圆。炼器炼药室,还是那是以前的那个工作室,只是,现在却多了一份家具,多了一群客人而已。那里,原本只有在工作区才摆了一大排的供放置器皿的桌子,与相对的多了几把椅子,以供工作者可以任意选位入座;其休息区原只有一套桌椅,更依着这大陆以七为尊的规矩,也仅有七张椅子。只是,现在的休息区,已经跟工作区一样,桌椅摆了成长条形的一排,桌子头对头,尾接尾的,椅子相对而放。至于座上,更是差点座无虚席。靠墙的一方,蓝天、来如意、虞红泪、虞忘愁、星无夜、明月缺、花流年、雪里青、雪银铃、寻天问、雪里红一共十三人自入门处向炼器室那头依次而坐。背对工作区的一方,银瞳、黑曜、风羽、银银、龙蓝衣、雪昊、兰西、晴紫、翡翠,墨墨、兔兔、小白排成了一排大蒜。其中兔兔手中还抱着个小早归,而白冰则坐在主座的右侧,七凤凰坐在右侧,随风坐在主座的椅背上。桌上每隔几人处便竖着煮火的炉,置着泡茶的壶,每人面前一盏热茶,其场面,恰似是在开人大会议,却又异常的温馨。而在相思一头飘入内时,几十双眼“唰”的一下转过,赤果果的视线就停在了她身上。呃,她这何时竟成会议室了?“你们在商量何大事?”瞅着满桌子的人,被视线洗礼着的相思,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满面的好奇之色。一堆人你望我我望你一眼后,又盯着门口。“族主,我们都在等你。”白冰一跳弹起来,飞快的蹿到门口,一个拥抱,将自家族主自九色铠甲人的手中抢过来,飞奔着往座上去。紫极拧了一下眉,一个轻晃,抢先一步坐上了主座。“等我?”被抱着的相思,对紫极的动作视而不见,好笑的望着第一次如此热情的白冰:“谁有喜事了,想请我吃饭庆祝?”那眸子,一点水灵灵,带着点媚意,嘴角有点邪笑,看着白冰,神色是意味深长的令人难以捉摸。“我们没有喜事,族主有。”被看得心中一阵阵发毛的白冰,直觉的感觉不太妙,连忙解释:“早上听闻你的药剂研制成功,得到消息的我们赶来聚一聚。”兴师动众的,就为这个?“你们的消息好灵通。”相思抚抚额角,有些无奈了。“是银瞳通知我们的,想着,如果一个一个的来,可能会吵到你,所以结伴同来。”白冰飞到主座边,准备将人塞给主上。唉——为个解药,也用得着如此么?“爷爷,抱抱。”心底无奈的相思,也不好说什么,自个一动,扑到了蓝天怀里,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脖子,像小狗似的蹭了蹭。“我的小乖孙越来越招人疼,爷爷有些吃味。”蓝天享受的眯了眯眼后,用余光扫过了一堆人一遍,将人抱到腿上坐着。“有点点酸味,不过不重。”皱皱小鼻子,羞羞的笑:“爷爷,要不要我去找醋来添点儿?”“顽皮。”刮上小孙子的鼻子,蓝天纵容的轻笑着,将人往一边递去。“来爷爷——”换了个怀抱的相思,冲着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爷爷这些日子是不是天天背后说我坏话?”说坏话,他疼人还来不及呢。蓝天不满的甩个眼刀。“没有,”不明白要表达何意,来如意摇头:“你爷爷又在给你捣那些药,忙得连你朋友们去拜访都没空招待,哪有闲心说你小家伙的坏话。”“原来是帮我炼制药材去了,我以为是跑去跟人说我坏话,才这么久没来看我。”摸摸小鼻子,相思不好意思了。“就你这小脑瓜会乱想,快回去,你是大忙人。”来如意故意揉揉那小脑瓜,将一头长发弄乱后,才将人往空中一抛,将丢沙袋一样丢了出去。“爷爷,来爷爷嫌弃我,不要我了!”被抛开的相思,任其像抛物线一样下落。“活该。”蓝天视而不见。来如意弯了嘴角,瞅着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