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1、V章 ... “回禀陛下,微臣无能,什么也没查出来。”薛林甫心道,老夫是御医啊,不是兽医啊,而且那马被扎了几个血窟窿,已经死翘翘了,还查个毛线啊。 薛佳毫不意外,因为药粉一部分早已被马吸进了鼻腔,另一部分被风吹散,能查得出来才怪。 阿九也松了口气,心道,薛佳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倒真是个手眼通天能办事的,日后可堪大用。 宣文帝很是失望。 慕沉泓道:“父皇,儿臣想派人去查御马厩里的匠人,看那马镫是何人做了手脚。” 宣文帝点头:“好,此事便交给你去做。” 这时,独孤后道:“乔小姐受伤,太子妃难辞其咎,此事查清之前先禁足一月。” 阿九得意地笑了,宫卿默默吸了口气,答道:“儿臣遵旨。” 没想到慕沉泓居然一声不吭。是怀疑她嫉恨乔万方,动了手脚,还是相信自己,但不敢当着独孤后的面维护自己? 反正不管哪种理由,慕沉泓的沉默让宫卿心里有些不悦。 秋猎出了这样的事情,宣文帝和独孤后心里都有些扫兴。湖边的欢宴也草草结束,禁卫军护卫着帝后和一众文武官员回到了京城。 宫卿回到东宫便径直去了凤仪殿。和慕沉泓成婚后两人一直同住在慕沉泓原先的寝宫含章殿。如今一禁足,她便负气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这里一切都是崭新的,也没有他的味道。 云叶和云卉帮她换装。淡蓝色宫装,外披宝蓝色披帛,看上去如同一汪静幽幽的湖水。 慕沉泓进来,眸色微微一沉,便被溺了进去。 宫卿仿佛没看见他,伸出纤纤玉指挑了一抹香扔进了香炉,又用银簪拨了拨红烛。 灯下美人如玉,却是一块冰玉。 “卿卿。”慕沉泓笑着凑过去,想要暖一暖那冰玉,一记清凌凌的眼波便扫了过来。“殿下自重,妾身正在禁足。” “卿卿生了气?” 这还用说,这半年来因为他,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这次更加过分,居然险些送命,一时间越想越气,忍不住便捶了他几拳。 他笑着认打,又死皮赖脸地抱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卿卿,母后的脾气我最了解,越是为你辩护,她便越是恼怒。当务之急,是及时将此事查清还你清白。禁足了多好,也不必去听阿九的难听话,也不去去看母后的脸色,更没人有胆子敢到东宫来下手害你,就舒舒服服地看看书做做画,等为夫去将一切都解决好,不劳卿卿费心。” 听他如此一说,宫卿转恼为喜,戳着他的胸笑道:“都是你惹的。若不是你盯着乔万方看,我也不会追过去。” 慕沉泓当即道:“冤枉啊,我没看她。” 她秋波一横:“当真?” “当真,她那有你美。” “哼哼,果然看了吧,不然怎么比较?” “真没看啊。” 美人撇了撇樱桃小口:“看了我也不会吃醋。” 慕沉泓:“......”都已经酸成这样了,还不叫吃醋? “夫君,今日牧场之上,薛佳曾摸了一下沉雪,沉雪打了个喷嚏,当时我并未在意,此时回想起来,极有可能是她的掌心里有药,让沉雪发狂。今日若不是乔万方身上带了一枚匕首将沉雪刺死,她定会送命。她一死,沉雪发狂的事,可就无人知晓,乔万方坠马而亡也就成了一桩意外。” 慕沉泓微微眯起眼眸,点了点头,“我知道,只可惜沉雪已死,没有找到证据,乔万方说马镫有问题,那就从马镫入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回到宫里,阿九十分高兴,将功臣薛佳留在了宫里,打算一起看宫卿的下场。薛佳自然是求之不得,宫卿被禁足,正是一个接近慕沉泓的好机会。不过她觉得奇怪的是,她根本没有对宫卿的马镫下手,为何乔万方会伤了脚踝呢? 洗浴之后,阿九喝退了宫女,留着薛佳,品着香茗,洋洋得意地笑了:“阿佳,那药粉果然是厉害,你从哪里弄来的?” 薛佳笑了笑:“公主忘了么,薛林甫是我的亲戚。他有个侄儿,平素喜欢赌钱,虽不务正业,但出身杏林世家,也是很有几分天赋,对这些这些旁门左道最是精通。” 阿九笑道:“原来如此。” 薛佳给阿九斟了一杯茶水,笑道:“公主,她被禁足,太子身边岂不是没人侍候?” 阿九嗯了一声。 薛佳嫣然一笑:“上回那两个高丽女子,被她退了回来,可见是个善妒的悍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表哥选个良娣,让她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阿九笑了:“这一次,她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就算母后碍于颜面保全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但也绝不会让她好过,必定会给皇兄另选合适的女人。” 薛佳又笑道:“良娣不仅可以分了她的宠,若是能早于她生下皇子,将来谁是皇后,还另是一说呢。” 阿九笑吟吟地看着她,“阿佳你这主意不错,良娣选谁好呢” 薛佳假装思索了一会儿,轻声道:“最好是公主喜欢的熟悉的,能和公主一条心对付她的女子。” 阿九心里冷笑,如此说来,你倒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果然如母后所说,薛家的女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个个都削尖利了脑袋往上专营,你打着为我出谋划策的旗号,谋的还不是东宫的位置?哼,我偏不让你如意。 她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道:“乔万方比较聪明识时务,心思也够狠辣,这一次被宫卿害得险些送命,必定心里恨毒了宫卿,正好让她去对付宫卿。” 薛佳一听,心里万分失望,却也只能干笑着道:“公主好主意。乔万方认定是宫卿害了她,一定会报仇的。” 阿九起身伸了个懒腰,道:“等过几日,我便去给母后提一提。” 薛佳咬了咬唇,看来自己要先下手为强了,刚好趁着这几日,自己留在宫中,机会很多。 慕沉泓将御马厩的匠人仔细查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而那马镫经过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这倒是奇了。他本想从马镫上找出线索,却是一无所获。看来只能引蛇出洞了。 薛佳暗暗留意,发现宫卿禁足之后,基本上慕沉泓大多时间都在书房,晚膳后也会在书房逗留小半个时辰,才回去就寝,极其规律。 于是午后,她便去了慕沉泓的书房。深秋的阳光照着李万福昏昏欲睡的脸,薛佳笑盈盈问:“李公公,太子殿下在么?” 李万福一个激灵,立刻笑眯眯道:“殿下正在里面。” “烦请公公通报一声,说我来借两本书看。” 过了片刻,李万福便从里面出来,请她进去。 薛佳深吸一口气,挂上在镜中早已演练数遍的天真烂漫笑容,轻盈地走进了书房。 慕沉泓端坐在书案后,一身浅紫色的便服,愈发显得他风姿清雅,温柔俊美。 薛佳弯腰福了一福,嫣然笑道:“表哥万福金安,这几日公主让我留在宫里,有些闷,所以想到表哥这里来借两本书打发时间。表哥最大方了是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般俏生生甜丝丝的家常话,从这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真是让人无从拒绝。 慕沉泓双手合十支在桌上,对她微微一笑:“阿佳想看什么书,只管去找。” “多谢表哥。”薛佳轻移莲步,走到书架前,挑了两本,回眸一笑:“表哥我挑好了。” “这么快,拿来我看看。”慕沉泓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薛佳轻快地走到他身前,将那两本书呈在慕沉泓的面前。一股清幽的淡香从绣着紫兰花的袖中溢出来。 慕沉泓露出一丝惊诧而赞赏的笑意:“没想到阿佳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却喜欢看兵书。” “不可以吗?”薛佳俏皮地一挑眉梢,笑得十分清甜可爱,“我先走了,不打扰表哥。”说着,便抱着两本书离开了。 走到门口,慕沉泓忽然叫住了她。 薛佳回眸,只见他笑吟吟道:“没事就过来,多看看书是最好不过,可别像阿九,不学无术。” 薛佳心里一喜,偏头笑道:“表哥不嫌我烦,那我就常来。” 慕沉泓暖意融融地一笑:“怎么会呢,这段时间东宫都是烦心事,阿佳的笑靥无忧无虑,我看着心情也好。” 借书还书,薛佳只待上片刻功夫就走,并不打扰慕沉泓。隔几天她还会请教他几个问题,好似一位好学又好问的天真明净的少女。 慕沉泓对她每日的出现已经习惯,毫无防备疏远之意,反而越发的温和可亲,机会终于成熟。 晚饭之后,她对着镜子,细细地描画黛眉,唇上点上桃红色的胭脂。 镜子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明媚娇俏,上了妆容之后,少女的灵秀中又多了一抹妩媚色。她很满意自己的容貌,但是想了想,又将脂粉胭脂抹去。 不能让他觉出异样,越是纯净天然他才越是不会防备,事后也不会怀疑她动了手脚。 她素颜出门,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盘,上面摆放着四块淡绿色的糕点,特意做成梅花的样子,清爽好看,如同雪中盛开了几朵绿梅。 御书房外,站着李万福和两个贴身的内侍。 薛佳盈盈一笑:“我来还书,顺便给太子哥哥送几块糕点。” 李万福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道:“姑娘请。” 薛佳走进去,只见慕沉泓坐在灯下,双手交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跳跃的烛光,眉目疏朗清雅,犹如画中仙人。 她柔柔喊了一声,“表哥。” “阿佳。”慕沉泓笑着点了点头,“今日才借的书都看完了么?” “不是,我是来谢谢表哥的。”薛佳笑着走上前,“我亲手做了糕点给公主品尝,她说很难吃。我不信,请表哥尝尝,评评我的手艺,说句公道话。” 慕沉泓拿起糕点,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赞道:“模样精致好看,没想到阿佳如此心灵手巧,还会做糕点,让我尝尝。”说着,他便把糕点送到了嘴边。 薛佳心悬一线,万分紧张地盯着他,梅花糕眼看就要碰着他的唇,慕沉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薛佳柔柔一笑:“我想起来了,寝殿里还存有一些南华山顶的碧梧春,我去取了来,咱们一边吃糕点,一边喝茶聊聊,你稍等等,我有些话要和你谈。” 说着,他亲切温柔地笑了笑,起身出了书房。 薛佳只好等在房中,心里度日如年。成败在此一举。今日阿九已经对独孤后提出了给东宫添一位良娣的事情,独孤后不置可否,显然已经动心。而那乔万方很会做人,这几日在太医院里养伤,每日带伤前来给独孤后请安,惹得独孤后对她很有好感。 若是再拖下去,太子妃之位无望,连良娣之位也要眼睁睁地拱手让人了。只有行这一步险棋,事成之后,独孤后看在赵国夫人的面上,为了独孤家和薛家的名声,只能答应。 她焦急地等着慕沉泓,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宣文帝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怎么都没想到宣文帝会突然来到慕沉泓的书房,一时间乱了方寸,忙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放在手里。 宣文帝走了进来,看见她便怔了一下,“阿佳也在。” 薛佳忙笑着施礼:“阿佳来表哥这里找本书看。” 宣文帝点头:“嗯,阿九若如你这般好学,朕也省心了。” “阿佳告退。”薛佳走到桌前端起那盘糕点,僵笑着道:“本想给表哥送两块糕点的,表哥不在,那阿佳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宣文帝一眼看去,只见那糕点精致秀美,又放在玉盘中,绿白相映的清新好看,顿时便勾起了几分兴致,笑道:“是你做的么?让朕尝尝。” 薛佳心里一惊,忙道:“皇上别尝了,公主说很难吃。” “那朕更要尝尝了。”宣文帝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薛佳心惊胆战,脸色剧变,恨不得将那糕点从宣文帝的口中夺下来。 偏偏宣文帝最喜欢饭后吃些甜点,这绿梅糕是薛佳精心准备,口味奇好,他嚼了一块,觉得十分可口美51、V章 ... 味,又忍不住拿起一块也放入口中。 薛佳吓的声音都变了调子:“皇上,吃多了会腻。” 宣文帝道:“不腻啊,口感很好,细腻滑润,甜度适当。阿九就是口刁,你莫听她的。”说着,宣文帝将她手中的玉盘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留给朕吃吧。” “多谢皇上夸奖。”薛佳心里砰砰直跳,快步走出书房,已是一身虚汗。 她知道慕沉泓不大喜欢甜食,便是品尝也不会吃掉整块糕点,所以就在绿梅糕里放了很大的剂量,这样就算他吃了一口也会有反应。 但宣文帝已是人到中年,那糕点又吃了两块,一会儿若是发作,必定会伤身。而且药效上来,他必定会去和独孤后欢好,独孤后察觉他的异常,定会追查到底。依独孤后的性格,一旦查到自己......想到这个后果,薛佳更加惊慌,急忙回到住处,将解药化入茶水之中。 宣文帝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有些毛躁,身上一股一股的发热,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欲念想要发泄。他已经人到中年,这种年轻血旺的感觉倒是许久不曾有过了。 前几日正逢独孤后癸水,他旷了几天,药效一上来,欲念格外的强烈,身下已经胀热难耐,他也不等慕沉泓了,疾步离开书房,带着内侍去了独孤后的卧室。 独孤后此刻却不在,明羽回禀,皇后去了汤池沐浴。 宣文帝坐在房中,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便打发明羽,“去将皇后叫回来。” 他喝退了殿内的宫女,独自一人苦苦压抑着越来越强烈的欲念。 慕沉泓在含章殿内慢慢地踱着步,手里拿着一只竹筒,里面放着碧梧春。 夜色中,匆匆跑过来两个身影:李万福和薛林甫。两人都已是一把年纪,跑的气喘吁吁,几乎断气。 李万福也不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突然从书房出来便派他即刻去太医院将薛林甫即刻叫过来,要最快的速度。 慕沉泓也等不及两人歇口气,立刻道:“跟我去书房。”终于找到机会人赃并获,这一次他绝不会轻饶了她。 三人疾步回到书房,门口的值守太监,禀道:“殿下,方才皇上来过。” 慕沉泓怔了一下,急忙走进书房,宣文帝已经离去,薛佳也已经不在,他疾步上前,将那桌上的玉盘拿了起来。盘子里还仅存着一块绿梅糕点。 他急忙招进来门口的内侍,问道:“这糕点呢?” “奴婢不知。”书房是重地,没有慕沉泓的吩咐不得随意进出,内侍们守在书房外,根本不知糕点的去向。 慕沉泓将盘子交给薛林甫,“速将这块糕点拿去检验。李万福你看着,一有结果即刻来回报。” 说完,慕沉泓急忙出了书房,问那值守太监:“皇上可说了去哪儿?” “皇上走的匆忙,什么也没说。” 慕沉泓站在门口,心里思忖,糕点少了三块,是薛佳拿走了?还是薛佳吃了?或者父皇吃了? 若是薛佳拿走了,必定会连盘子一块拿走,不至于留下一块糕点。若是她自己吃了,也应该会拿走盘子。如此一想,倒是糕点被宣文帝吃掉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沉,当即便朝着独孤后的椒房殿而去。 薛佳配好了解药,正欲送到慕沉泓的书房,转念一想,此刻宣文帝发作必定是要寻求女人解决,他只有一个女人,必然会去独孤后的寝宫,于是她急匆匆端着茶水来到了椒房殿。 迎面正碰上明羽出来,她急问:“娘娘可在?” “娘娘去沐浴了。” 薛佳暗暗呼了一声好险,忙端着茶水进去。幸好这会儿独孤后不在,一切还来得及。 宣文帝目色赤红,僵坐在桌前,恍恍惚惚的。 薛佳强压着心里的紧张和惊慌,轻声道:“皇上,方才你吃了绿梅糕,恐怕有些腻,阿佳特意冲了一壶解腻的清茶。” 宣文帝此刻已经□焚身,脑子朦朦一片,全是不纯洁的念头和画面。突然见到薛佳,玉肌雪肤的少女,如同一只含苞待放的花蕾,更是哄的一下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薛佳一见他赤红迷乱的眼神,便知道药效已经发作,忙将茶水奉到宣文的眼前,“皇上你快喝一杯。” 宣文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眼前晃动的一张如花似玉的少女容颜,辨不清是谁,倒好似是心里的那个人。 他越发饥渴,情不自禁将眼前的妙人抱在怀里,亲了上去,口中的甜美味道真是他痴想多年的,他再也克制不住全身火一般狂烧的欲念,将她打横一抱,放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故意停在这里吊胃口,是下一章比较重口味,担心有的读者可能接受不了,所以简单介绍一下下章内容,独孤后发现了薛佳和宣文帝那啥啥,一怒之下将她赐死。不想看的同学就跳过下一章吧,看了的请不要扔砖,大银我也是头一次写这种戏码啊......5252、V章 ... 薛佳大惊失色,没想到宣文帝的药效发作的如此之快,她只当他吃了两块糕点,自己及时送解药来,便可及时挽回不受控制的局面,谁知道宣文帝在她走后又吃了一块,此刻药效已经发作到了极致。 薛佳此时后悔莫及,但不送解药,这事被独孤后发现,她也是一个死。 她拼命挣扎,奈何力气和神思迷乱的宣文帝相比,根本是螳臂挡车。宣文帝亲着她的唇和脸颊,一手揉捏着她娇嫩的胸脯,另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放在了她的隐私之处。 她因为存心要引诱慕沉泓和她欢好,今夜还特意穿了一件薄丝棉裙,内里什么都没有穿,只有一条亵裤,更是精心挑了一件料子最软最薄的,宣文帝用手一扯,那亵裤便破了。 这时,她已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一处硬邦邦的物件正顶着自己哪里。 薛佳又急又怕,几乎要哭出声来,宣文帝脑子一盘昏沉,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急切地要解决身下的灼热饥渴。 宣文帝浑浑噩噩,只知道蛮横地用力,薛佳初经人事,紧窄干涩,还未进去便痛出一声惨叫。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独孤后带着明羽和随身的宫女踏进寝宫。 一幕让独孤后震惊如雷击的画面扑面而来。 香艳而淫‘靡。 薛佳躺在桌上,裙子撩到了胸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盘在宣文帝的腰间。 明羽和几位宫女面如雪色,立刻仓惶退出了寝宫,关上了殿门。几人战战兢兢瑟瑟发抖,深知看了那一幕,已经一脚踏进了棺材里,是死是活,只等着看独孤后的心情了。 “贱人。”独孤后怒喝一声冲上前去,拼却全力推开了趴在薛佳身上的宣文帝。 宣文帝神思恍惚,一心只在身下人身上,全无其他,根本没有防备,被独孤后大力推了一个踉跄,跌坐在一旁的湘妃椅上。 独孤后怒火熊熊,几乎要烧起整座宫殿。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薛佳的脸上。其实她更想打的是宣文帝,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薛佳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从桌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姨母饶命,姨母听我解释。”她知道独孤后生平最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宣文帝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而今日这一幕还被她亲眼看见,后果已经可想而知。 独孤后看着她薄丝棉裙下裸出的两条大腿,恶从心生,一脚踢开了她,骂道:“贱人。” 薛佳怕的浑身颤抖。情急之下,她只能将一切都推在宣文帝的头上,磕头泣道:“姨母饶命。不是阿佳勾引皇上,是皇上他强迫阿佳。” 独孤后冷笑:“是他强迫你对么?” 薛佳泣不成声:“是,阿佳根本无力反抗。” “好,好。”独孤后冷笑着连说了几个好,气的浑身发抖。扭头便恶狠狠地瞪着宣文帝。宣文帝此刻仍旧是浑浑噩噩,坐在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独孤后的存在,依旧是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 好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独孤后目光如刀,砍向宣文帝,但却发现宣文帝和平素大不一样,目光呆滞赤红,神情恍惚。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她。和他夫妻数十载,独孤后对他异常了解,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异常,不论如何,他见到自己,不该是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莫非是吃了药?独孤后正欲询问,突然,殿门一声响,她怒然回头正欲呵斥是谁如此大胆竟然闯入寝宫,却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母后。”慕沉泓疾步而来,见到宣文帝的模样,顿时急怒攻心,厉喝道:“薛佳你好大的胆子!” 以前他还真是错看了这个表面上冰雪聪明天真烂漫的表妹。前几次出事,他只当是阿九一人所为,虽然对薛佳也有几分怀疑,却顾忌着独孤后的颜面,加之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人赃并获,所以姑息了她。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轻饶她,包括阿九。 “太子殿下,不是,是皇上他,”薛佳泣不成声,膝行到独孤后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求姨母饶命,阿佳实在没有勾引皇上。” 慕沉泓怒道:“你给父皇吃了什么,还不快拿解药来!” 薛佳忙不迭地将哪壶茶水递了过去。 慕沉泓扶着宣文帝将茶水送入他口中,又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独孤后一见宣文帝果然是被薛佳下了药,顿时一脚踢向薛佳:“贱人,你还说自己是被强迫,明明是你想勾引皇上,我倒是小瞧了你,如此的不安分。” 薛佳此刻知道若是不说出事实的真相,只怕独孤后会要她的命,便泣道:“姨母听我解释。阿佳从未想过要勾引皇上,阿佳一直喜欢表哥,可是姨母却从未有过将阿佳许给表哥的意思,阿佳不求名分,只想能守在表哥身边,那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阿佳做了糕点送给表哥,谁知道皇上突然去了,误食了糕点。”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龌龊手段。” 慕沉泓道:“母后,薛佳心思歹毒,罪不可赦。秋猎时,她对宫卿座下白马施药,想要谋害宫卿性命。” 薛佳一听脸色苍白,急道:“姨母,是公主让我做的。” 慕沉泓剑眉一凛:“阿九?” 薛佳此刻急于洗清自己,冲口而出道:“是,还有上回玥湖边的事,都是公主做的,与我无关。” 独孤后气得手指发颤,“贱人,你倒是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将一切都推到阿九的头上。” 慕沉泓正等着她咬出阿九,如此一来,才好将阿九叫过来一并教训。有薛佳这个人证在,容不得阿九狡辩,独孤后也很难再保庇阿九。 “母后,是不是冤枉阿九,将她叫来,一问便知。”说着,他便走到殿外,对李万福道:“去将阿九叫来。” 独孤后厉声问薛佳道:“你都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姨母,阿佳都是为公主做事,是公主不喜欢太子妃,所以一直让阿佳出主意对付她,秋猎之事都是公主让阿佳做的,阿佳对姨母,对皇上,对公主太子从无二心。” 薛佳匍匐在地紧紧抱住了独孤后的小腿,哀声求道:“姨母饶命,阿佳再也不敢了。” 独孤后踢开了她,怒道:“你还有以后么?” 薛佳一听独孤后已经起了杀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时,阿九到了殿中,见到薛佳畏缩在地,慕沉泓一脸肃色,不由心里一跳,莫非事情败露? 慕沉泓见到她便厉声道:“阿九,宫卿的白马是你让薛佳做了手脚?” 阿九一听急忙否认:“不是我,是她。” 慕沉泓冷笑:“如此说来,你是知情的。” 阿九顿时被问进了套中,慌不择言,“皇兄,我,我,” 慕沉泓走到她的跟前,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阿九素来都认为兄长温润如玉,但此刻却被他满面的萧杀之气惊的倒退了几步。 “你可知道,宫卿是你的长嫂,是天命所归的太子妃。你竟然敢对她动手,” “我,我没有动手,一切都是薛佳所为,她觊觎太子妃之位,想要除掉宫卿。” 独孤后对薛佳冷笑:“贱人,你也配当太子妃?你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我给你薛家的够多了,你看看你们家,可有一个拿得到台面上的人。” 薛佳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目光却带着怨恨。 “姨母从来都看不起我薛家,可是姨母别忘了,若不是当年我爹娘大力支持,你又怎能成为这一国之母?姨母和我母亲一母同胞,未必高贵半分,又有何资格说我们低贱。” 独孤后不屑地睥睨着薛佳,讥讽道:“你们低贱的不仅是出身,而是人品。都是一窝子龌龊下流的人。” 薛佳知道今日自己已经毫无生机,绝望之下便豁了出去,“姨母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女儿,反倒说起别人。” 独孤后气急,一脚踢开了薛佳。 薛佳咬牙切齿道:“阿九比我毒辣一百倍,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入骨,将来不得好死。” “狗胆包天,居然敢辱骂诅咒阿九。” 独孤后怒火冲天,走到殿门口,对战战兢兢守在门口的明羽等人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半个字,灭了尔等族。” 明羽和另外四名宫女当即跪拜在地,叩头如捣蒜。 “奴婢不敢。” “去给那贱人拖走,给她一杯鸩酒。” 薛佳一听便吓得昏了过去,明羽带人进来将她拖了出去。 阿九瑟瑟地问:“母后,当真要毒死她么?” 慕沉泓冷冷看着她:“她意欲谋害太子妃,加害皇上,罪不容赦,死有余辜。” 阿九心虚地倒退了两步。她没想到独孤后竟然处罚的如此严厉,不过幸好有薛佳做了替死鬼。 慕沉泓站在她的面前,眸色沉沉,一字一顿道:“谋害人命,便是皇亲国戚也罪不容赦。阿九,你应该知道。” 阿九心虚地笑笑:“皇兄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慕沉泓冷冷一笑:“阿九你所作所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往我念着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对你宽容,谁知你越发过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对宫卿有半分不敬,一丝算计,我绝不会轻饶。”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兰同学的地雷。心软耳根也软的湿巾,还是没有在最后关头让宣文帝失身,~~~~(>_<)~~~~嫉恶如仇的湿巾大银代表正义的来福灵,终于消灭了害虫佳。(咳咳,这句广告词完全暴露了年龄啊,泪奔~~~)5353、V章 ... 阿九道:“皇兄,秋猎根本与我无关,是薛佳动的手。”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慕沉泓见她死不承认便怒道:“那玥湖之事也是你交代安夫人所为,非要让我将她叫到你跟前与你对质么?” 独孤后一见慕沉泓不欲放过阿九,便上前道:“阿九即日起在毓秀宫闭门思过,禁足半月。” 慕沉泓断然道:“不行,必须要去东宫给太子妃请罪,求她宽恕,并立誓永不再犯。” 阿九见慕沉泓满面怒气,不由也有些怕,便怯怯地喊了一声母后以求袒护。 “阿九,你去认个错便是。”独孤后对阿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慕沉泓正在气头上,叫她不要再硬碰硬。 阿九只好讪讪离去。 这时,帐中的宣文帝□了一声。独孤后和慕沉泓走到床前。 宣文帝虽然服了解药,却依旧没有终于清醒过来,只是脸上赤红之色褪了不少。 慕沉泓对薛佳的解药还是不放心,便道:“母后,儿臣去叫薛林甫过来看看。” 独孤后正要拦住慕沉泓,突然宣文帝身子一颤,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大力地喘了几口,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独孤后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道:“快去请薛太医。”她没有一开始便开始叫薛林甫来,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心想宣文帝用了解药便没事了。但那股邪劲并没有发泄出来反而又强压下去,对于人到中年一向养尊处优的宣文帝来说,损伤极大。 薛林甫早就被李万福带到了殿外,等候着随时进去为薛佳的糕点提供证词。此刻一听宣,便疾步迈入殿中,谁知却不是来提供证词,而是来给宣文帝看病。 薛林甫一看便知道宣文帝的病因。世人皆知,宣文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服药之后服务的对象自然会让人想到是皇后。独孤后一脸赤红,只觉得自己这半生的颜面都被薛佳这贱人给毁了。赐死是便宜她了,应该一刀一刀凌迟。 薛林甫先给宣文帝吃了两粒救急的丸药,又开了一副药方交给明羽即刻去煎药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