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到此完结,感觉好像还有一点梗没交代完,但是想写的番外又有些纠结。番外不应该都是甜蜜的吗?于是犹豫中……得再好好想想了,写的话会在稍后一点的时间更,有好的灵感,也会更小剧场……多谢大家一路追文,不论是潜水的霸王还是冒头的姑娘们,都很谢谢,尤其是每章都留言的童鞋,写长评的童鞋,送霸王票的童鞋,给你们鞠躬啦~。(≧▽≦)/~还素要说,从头到尾没冒过泡的小霸王哟~~~~还不快快现形!46、番外(一) ... 许佑恬同谭音出发去旅游的那天,陆一宸正好开车路过她家楼下,不由得放慢车速,背也不自觉地挺直,目怔怔地看着她把行李都扔进后备箱,然后面色愉悦地上车,似乎离开这个城市是多么迫不及待的事情。 要说他是路过其实有些牵强,他只是出来找个地方吃午饭,不知不觉便驶来这边,这离他出发的地点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途中经过了不下十个红绿灯,这还在“顺路”的定义范围内吗? 他只是不由自主而已,而这种不经大脑控制的举动,他似乎已经有多年没遇到过了。 陆一宸一瞬间有些害怕,担心前方车里的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他,又没有意识地跟着那辆出租车走了一段路,在一个风口突然有大风从旁边开着的窗户灌进来,似乎还把沙子刮进了他眼里,眼睛立刻又痛又本能地分泌出泪液,他才在一刹那间觉察到自己在发傻,只好在一个路口又转了方向绕回来。 陆一宸这样的状态连他自己都觉得茫然,进而害怕。他实在不懂得许佑恬的心理,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不是吗,可她又要不顾一切地离开,赫然让那晚的酒后真言变成了笑话。 说起来,这也是一件让他既茫然又害怕的事情。 陆一宸以为自己在掩饰情绪方面做得还不错,起码在外人看来,他一直是万年不变的冰冰冷冷。可那天先是秘书劝告他要适当休息和放松心情,下班后方朔远又拉着他说:“虽然我女人跑了,你姑娘也搬出你老巢不要你了,可咱哥俩何必闷闷不乐?走!去喝两杯!” 他静默了一秒钟便点头答应,一是因为他的确闷闷不乐,二是因为除此之外他只能回家,而那处地方现在变得让他觉得寒意森森,心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一丝不情愿。 几杯酒下肚以后胃里开始烧灼地发热起来,陆一宸随意瞥眼到一侧,旁边吧台处的一个身影和侧颜在昏暗的灯光下和酒精的催眠里竟显得和脑海里的一个身影有些相似,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臂,“丫头?” 那女子一回头陆一宸就知道他认错了,他还是清醒的,眼前的人妆容媚惑得很,五官也蛮精致,可那有些迷离的眼神怎么也比不上他心里的那双眼睛那么灵动狡黠,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调皮地眨几下,他的心头就开始发痒。 那女子对这搭讪并不抗拒,勾着红唇向他示好,另一手也扶上他的肩。来这里的要么是苦闷的人,要么是寻欢的人。很明显,她是来寻欢的,而且对他有好感。陆一宸犹豫了片刻,还是俯身环住这女子的腰,把头埋进她光裸的脖颈。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他眉心闷闷地疼,越来越清醒。可他实在太想心里的一个人,还是想要找一些慰藉,哪怕她们只有一点点相似也好。 可下一秒,女子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娇软地叫了一声“哥哥”。 陆一宸像是内心里猛然一个战栗,手上的力量马上松开。 他怎么会糊涂至此?陆一宸在心里苦笑了两声,冷淡地说了个“抱歉”,看着对方古怪而尴尬的面色,毫不留恋地举步离开。 方朔远也瞥了那人几眼,皱起眉说:“哟,那女的跟你家姑娘挺像啊,怎么,睹人思人了?”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陆一宸眯起眼睛严肃警告:“你别这样侮辱她。” 这晚真是祸不单行,这么说也许严重了些,因为只是马路上的一起交通事故堵了他们回去的路。可陆一宸等了一阵便没来由地心慌,仿佛是什么不好的预兆。让方朔远打许佑恬的电话,他无语又嫌弃的表情,说:“她们在千里之外呢,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来来,换我来开,不然佑恬妹妹没事,我们俩先出事了。” 陆一宸仍是坚持,方朔远电话又打不通,他开门下车疾步走到事故地点问了半天,弄清了状况才安心地倒回来。 方朔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半晌才悠悠然地劝诫:“不要放太多感情,当心抽不出身,你马上是有家室的人,难道就不怕你老婆介意?” 陆一宸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半声不响地发动车子。 这劝诫来得迟了些,不过他想,就算知道得早,也仍然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那丫头片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使他知道她危险,她会拖着他往她的方向陷,他也没有足够的理智和毅力全身而退。 陆一宸回到家以后林夕禾还没睡,她帮他把外套挂起来,体贴地给他倒水。陆一宸看了她两眼便很快把目光垂下,低声说了句“谢谢”,水还一口都没喝就拿了衣服去洗澡。 林夕禾很懂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女性香水味,一句话也不过问,只当他是有什么不能推掉的应酬。不像以前许佑恬在家的时候,就算会帮他洗衣服,也要捏着鼻子一脸鄙夷,顺便再冒出两句酸不溜秋的话。 那晚陆一宸还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记得,一件件事串起来,填满他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第一个梦是许佑恬十四五岁那年,她在一次彩排的时候不小心从高高的舞台上失足摔下,膝盖上蹭破了皮,胳膊也被摔得脱臼了。她同学要送她去医院,可她死抿着嘴巴说没关系,坚持要等他到了学校才去。陆一宸接到电话赶过去以后发现许佑恬憋得整张脸都红了,却坚强得半滴眼泪也没掉。他很是心疼,双手把她抱起来,轻轻地说“没事,别怕”,没想到话音刚落,她伏进他怀里,“哇”地一声就哭得暗无天日,把周围的老师同学都给吓坏了。 她哭得连他开车都不能安心,只好在座位上哄了她一阵,可他那时也不太会安慰她那种年龄的女孩,只是一遍遍地拍她的背摸她的脑袋。许佑恬可怜巴巴又十分认真地对他说:“一宸哥哥,你要是再晚来一分钟,不,半分钟,我就要疼得晕过去了!” “那你怎么不先跟他们去医院呢?我可以去医院找你啊。”他说。 “唔……”她支支吾吾了好一阵,还是说不出个什么道理:“反正,反正我就是想等你来呗,你不来的话,我就算去了医院也是会害怕的啊!” 第二个梦是许佑恬高考那年,她不知是怎么就心血来潮,一定要报考外地的学校。其实按理说,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一同生活的这大半年,他才真是知道这姑娘给他惹的事较之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如学校隔三岔五又有人因为她打架了,有男生跟踪他的车追到家里来了之类的。陆一宸喜静,对这些小混混都烦心得很,又不得不帮她处理掉,然后听她一脸清白地辩解说“一宸哥哥谢谢你,其实我在学校很低调的”。 她去外头上大学也好,这样他就能省了不少麻烦。可陆一宸拿着她那张志愿表坐在书房一整个晚上,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终于下决定,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他的确是藏了一些私心,她在他眼皮底下尚且那么不安分,谁知跑远了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他跋山涉水大老远地去帮她处理事宜,岂不是更加麻烦?还有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需要一个人陪着自己,让这个密封的空间里有一些活泼的生气。 许佑恬因为这件事第一次同他有大的争执,这么想来,她后来愈加放肆的态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坐在阳台上吹凉风,一边呜呜咽咽,他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去哄她,在她终于点头答应的时候弯着眼角笑起来。这小姑娘毕竟还是听他话的,他仗着她倚赖他,真是单方面定下了不少不平等的条约。 最后一个梦最为熟悉,反反复复地出现过很多次,一直是他最为担心害怕的事情。许佑恬挣开他的手,嘴角边扯了一个冷笑,狠绝地从口中挤出“再见”两个字。然后还等不及他反应,她便转身向马路另一边跑去,他在她身后叫住她,许佑恬便停在马路中央回过头来,脸上露出失望无力的表情,可他还来不及看清,她就被她身后一辆呼啸着疾驰而来的卡车给湮没。 陆一宸从噩梦里惊醒着坐起来,冷汗流了一背。他在黑暗里喘息良久才平复下来,这些天他怎么也休息不好,时常半夜会无故醒来,这次更是让他胆战心惊,还有一个念头猛地在脑海里显现出来。 他原来就有怀疑,现在更是无疑地确定。他是决计不能离开她的,许佑恬喜欢他,可他对她又怎么不是爱情? 他兀自苦叹了一下,这几个梦难不成也是有寓意的吗?就仿佛是暗示了他们的关系一样。最初的时候,许佑恬无止境地依赖他,到后来他们互相依赖,似乎缺了一个人另外一个的生活就不完整,再到现在,等他发觉只有她才能给他家的感觉,可她已经要决绝地逃开,他怎么抓也抓不回来。 过了很久陆一宸才重新躺下,瞥了旁边一眼,林夕禾背对着他动也不动,应该睡得很沉。听说她今天去逛了几家婚纱摄影店,应该是累了。毕竟在这种深夜,心里沉闷睡不踏实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陆一宸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又是许久才重新闭上干涩的双眼。 他同林夕禾的关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他可惜的,也许只是这七年的坚持罢了。 这样迟来的认知,真是叫他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_+嗯,应该还有番外的~~~~4747、番外(二) ... 陆一宸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当初林夕禾同他摊牌时的场景。 是他太想当然了,以为他和许佑恬的事除了彼此,再没有第三个人能够识破,可当茶几对面的人平静地说出“其实你想要一块儿过后半生的人不是我吧”的时候,陆一宸才恍然发觉身边很多人都比他自己明白得还要透彻。 “如果你还愿意跟我结婚,我们就结婚。”他那时压根不知该怎么答,只能淡淡地这么回应。 陆一宸记得林夕禾当时无奈地笑说:“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可怜我,到现在你还是可怜我。你到底七年前是爱我多一些,还是同情我多一些?” 他当时暗暗握了握椅子边角,半天仍说不出什么来。多年前的感觉他已经不是很记得,只依稀记住那种风风火火的冲动。人的感情不是只有单一的一种模式,也许当时他正是爱情和同情都掺和在一起,才形成了一种更加剧烈的感情。 然而不论是怎样,如今都已不复过往。 许佑恬搬离他的时候还是炎夏,等他把心里的感觉全部捋顺的时候,早秋的风已经有些凉。后来他们那一段焦灼的状态更是让陆一宸心里全然被寒意渗透,前所未有地不知如何是好,想进进不得,想退又舍不得。许佑恬是存心要气他,从一开始狠绝地像是要釜底抽薪,再到后来欲擒故纵反客为主,这阴谋诡计是一招接着一招,让他一败涂地,她还在那边一副委屈的样子,让他生生地把气都咽了回去。 好吧,他认了,是他输了。至少他们不至于演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悲剧,也逃离了彼此相爱却要天各一方的噩运,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叫他丧气的是,即使是在结婚以后,许佑恬也似乎并不能完全信他。一有争执她便把旧账翻出来,声泪俱下地指控他以前是多么多么过分,质疑他的真心实意,让他不论原先多么有道理都在一瞬间变得没了立场,只好低声下气地接受批判。 惟独有一次,这样的指控让他实在伤心。 那天傍晚陆一宸回到家,客厅和厨房都没见着人,又去了阳台看了看,许佑恬也没在逗那俩兔子。他以为她有事出门,一边进主卧想换件衣服一边给她拨电话,可居然听见手机铃声在屋子里响起来,他一回头,赫然发现一个小身影缩在角落里。 陆一宸怔愣了几秒,心头有不好的预感,他放缓了步子走过去,在她面前蹲坐下来,指尖轻拂过她的脸颊,说:“怎么哭了?” 许佑恬往后躲闪,甩出一本小册子砸在他身上就哭着嚷开:“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我那时候车祸是有后遗症的,什么叫宫颈异常,怎么会影响受孕?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一宸一下就慌了,低头把本子拾起来,手上都有微微的颤抖。他早知道这是很久前就埋下的炸弹,迟迟不愿同她说,如今还是终于爆发。 他连安抚都显得无力,极力做出轻松的表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去医院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我还奇怪,陆伯伯就你一个儿子,总在明里暗里地催我,我爸妈也是,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在乎……陆一宸,你果然早就知道,你跟我结婚是在可怜我吗?”她看到他稍稍停滞的表情,更是语气笃定地指责:“我知道了,你觉得那是你的责任,是吗?你怕我爸妈会怪你,怕别人会嫌弃我,所以你就勉强接手算了,你根本不是因为想和我在一块才跟我结婚的。你不告诉我,想等我自己发现,让我愧疚,然后主动离开你,再也不粘着你,对不对?!” “你怎么这样说话!”陆一宸气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眼睛也开始酸胀:“许佑恬,难道你会伤心,我就不会难过?你是不是没有心?!”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湿了眼眶,她显然也被吓到,睁着红红的大眼睛愣了几秒,又摇着头扑到他胸口上呜咽着认错。陆一宸抚她的头发,吻她的耳廓说:“如果你在乎,我就想办法。但其实……没有也真的不要紧,这辈子就我们两个。” “不要不要。”她抽泣着说:“一宸哥哥,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好吗?” 那晚后来许佑恬倒是安分下来,在沙发一角靠着他缩起来,安静地陪他看一部老的战争片。可她心不在焉,不时地抬头瞧一瞧他。他哪里还能专心,遥控器一按关闭,揽过来就是深吻。 他之前说的这辈子就他们两个并不只是安慰,更不是随口的敷衍。她于他本就有多个身份,女儿,妹妹,妻子。在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生活已经圆满。 再后来许佑恬的满腔志气在看到黑乎乎的中药时变得犹豫,陆一宸捏着她的鼻子给她灌进去,她喝完以后一脸痛苦的表情骂他硬心肠不会心疼人。他眉心聚拢了一下又舒展开,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然后勾着她的腰过来,舌尖在她嘴里扫了一圈,故作严肃道:“这样总可以了?也算是同甘共苦吧?” 她憋红了脸还是没能止住唇边一点点上扬的笑,此后再也不说叫他难过的话。 可惜后来的日子也不尽是温馨,吵闹也时常会有,他这小妻子后台硬得很,一发脾气就收拾东西要回娘家,她又十分黏父母,他如果不亲自去请,十天半个月她也能呆着不回来。 这种情况自打小小宸出生以后便越演越烈,许佑恬有恃无恐,小小宸同她异性相吸,永远都站在母亲那边。许佑恬一声令下他就跟着回去看姥爷和姥姥,把爸爸一个人丢在空邝的大房子里。 那天陆一宸下班之前在窗台前站了一会,掐指算着到今天为止许佑恬已经回娘家三天了,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其实当时他们也就是一言不合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他给许胜尧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去他家吃饭。 许胜尧有些抱歉地说:“哎,又吵架了?那姑娘就是难伺候!” 陆一宸只是笑。 他到了许胜尧家里以后,许佑恬见着他,不冷不热地瞥过眼去,继续对着电视屏幕和小小宸拼赛车游戏。 陆一宸走过去在他们身边蹲下,揽住她的肩压低声音对她说:“夫人,要玩游戏我们家里不能玩么,在这儿这么吵,影响了你爸妈休息。” 她咬牙切齿地拍掉他的手:“你也知道我爸妈在这,你动作注意点!” 就会找茬,陆一宸无语地松开手,之前比这亲密的动作他们都见过,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佑恬放下游戏手柄去厨房帮忙,陆一宸瞥了旁边的小小宸一眼,见他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底气十足地叱骂:“陆一宸,你把我妈妈气走了,谁跟我玩游戏?!” “我陪你玩。” “哼!谁要跟你玩?”小小宸也丢掉手柄,站起来同他蹲着一般高:“妈妈说你最多阴谋诡计!” 陆一宸恨恨地撇撇嘴,忍住要打他屁股的冲动,越来越希望这小子没出生就好了。 因着许胜尧和王晴也在桌面上,这一顿晚饭吃得还算和谐。可吃完了饭许佑恬也没有要跟他回去的意思。陆一宸只好同许胜尧下了两盘象棋,每人各赢一盘以后,陆一宸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他是没心思再那一局决胜盘了,故意迅速地连错几步,结束战局。 许佑恬去了厨房给父母泡茶,陆一宸跟着过去,在厨房门口又碰到了小小宸,他正在玩一把水枪,嘴里一边发出射子弹的声音,一边把他的衬衫左边的胸口处浇湿了一大片。 真是透心凉啊,陆一宸闭了闭眼,拎起他来就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厉声吩咐:“到外面玩去!” 小小宸瞪着他用力哼了一声,但最后还是识时务地大摇大摆晃出去。 陆一宸在几秒之内迅速换了表情,走到许佑恬身后环住她的腰,力度让她挣不开,低柔地说:“很晚了,该回去了吧?你儿子不是要十点前睡觉的么?” “在这睡啊。”许佑恬头也不转回来,“我马上就出去哄他睡觉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他仍是好脾气地赔笑:“你这可就过分了啊,我们两个人吵架,你扯上两家人对付我,这两天陆家老小都在轮番地批判我,可不都是你的功劳?” 许佑恬嗤声道:“你活该,为啥他们都帮着我呢,还不是你不得人心?” “嗯,我错了,我不得人心。”陆一宸把她转过来:“我道歉了,现在总可以回家了?” 许佑恬瞟了几眼他被水枪打湿的衣服,陆一宸趁机说:“你看,你儿子也惩罚我了,左边全湿了,你再不跟我回去,不怕我着凉么?” 许佑恬举起手上的茶壶:“凉?那我再给你浇点烫的可好?” “……给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是不是?你舍得你就尽管浇,我今儿扛也要把你扛回去。” 许佑恬气冲冲地同他大眼瞪小眼一阵,最终还是妥协。没好气地说:“那你也得先放开我,让我把这茶给我爸爸送出去吧?” 陆一宸满意地用指尖勾勾她下巴:“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然后又压低了声音:“今晚上我好好伺候你当做补偿行了么?” “你神经啊!”许佑恬用胳膊肘撞他肚子,成功逃脱出来说:“流氓!” 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瞅了他一眼,一双眸子满带着笑,像两颗很亮的星星。 陆一宸不经意地扫了窗外一眼,城市的夜空只是一张黑幕,他不知怎么又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和许佑恬在广阔的大草原上,俩人被漫天的星辰包裹。她那时候的眼神与刚才有些相似,依稀记得当时他心里有一瞬间的颤动。 陆一宸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定要再同许佑恬去一次。他想在那里谢谢上天,给了他一段那么好的姻缘。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到此结束,该交代的应该都差不多了吧~~~嘘嘘娘子小盆友,番外提前送上撩,祝你生日快乐~~~~有童鞋问新文,新文应该就是草稿里面契约情人的故事,但俺有新文卡文综合症,怕更新不能保证所以决定先存点稿再来开,有兴趣等一下的盆友,可以先收一下专栏,再次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