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挖出来给我。” “伍区洋,你怎么搞的,在其他人面前一副很男人的样子,怎么每次在辰格面前就娘们儿。你是攻吧,按道理你应该喜欢我才对啊,怎么会喜欢上辰呢。”莫卡百思不得其解,这话说的还真奇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辰就有一股想要爱他的冲动,又这么男人,我的小心肝儿怦怦直跳。不是说每个男人的身体内都住着个女人吗,其他时候我是个男人,见到辰的时候我体内那个女人就跑出来,辰~~来给个爱的吻吻。”伍区洋嘟起嘴巴,想送个飞吻过来,辰格用力的把门摔上,里面传来伍区洋的怪叫:“好痛,我的嘴巴。” 两人往宾馆二楼的餐厅走去,边走莫卡边说:“辰格,你体内的女人什么时候也跑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你火化的时候。” “好过份,那呆会儿,吃了饭我们到这附近逛逛怎么样?” “有什么好逛的。” “难得来一趟,不然能干嘛,我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莫卡兴冲冲的。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穿梭在其中的感觉很微妙,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人认识自己,重新开始一般。 因为外面的阳光很强烈,他们都是逛商场,莫卡在前面东瞅瞅西看看,辰格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这家商场的Nike店很大,莫卡走进去,昨天卡进厕所洞那只脚都鞋都有些变形,给自己再买双鞋好了。莫卡在里面挑着,辰格站在店门口等着,莫卡偶尔还能听到店员议论门口那个男生多帅啊。 这时,有个穿着时髦的女生和朋友聊着天路过辰格,不小心高跟鞋歪了一下,有些站不稳,眼看着就要倒向辰格的怀里,被辰格伸手推了一下,侧歪的身体推回去了。女生抬头看到辰格,先是打量了辰格半天,然后咬着下唇,脸红了一下:“谢谢啊。” “没什么。” 那群女生你推我搡的向前走去,还不时的回头看辰格,那个时髦的女生停下来,突然又倒回来:“那,那个,你一个人吗?恩,我想了一下刚才的事还是要谢谢你,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不忙的话,恩,那个,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辰格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淡淡的说:“我在等人。” “是女朋友吗?”时髦女生试探的问,还以为自己运气好,有个浪漫的邂逅,这年头,能碰上个这样的那得多不容易。 “恩。”辰格明显不想再多说下去。 女生尴尬的点点头,勉强的笑了一下就回到了那群叽叽喳喳的女生里。不远处的莫卡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现在的女生很直接啊。莫卡就是那种一高兴,就忍不住想要恶作剧的人。这里谁都不会想到他跟辰格是一起来的。他假兮兮的也走过辰格面前,那只变形的板鞋不小心歪了一下,还伴随着做作的叫声:“哎呦喂~~~~”倒进辰格的怀里,然后慌忙红着脸站起来,打量了辰格一会儿,咬着下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地太滑了。真是谢谢你啊。”莫卡摆出一副第一次见到辰格的样子,辰格冷眼看着莫卡,没说话。 莫卡的脸老红老红了,瞥一眼辰格又害羞的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那个,恩,你一个人吗?” “跟个蠢货在一起。” 莫卡无视辰格的话:“是女朋友吗?刚才看到你的一瞬间,突然我,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那个。”莫卡纠结的样子吸引了没走多远的那群女生还有店员。 “你,恩,你,要不把你女朋友甩了跟我在一起吧!”说完就把辰格拖进店里,指着一双鞋:“如果我今晚陪你睡的话,你可以帮我买那双鞋吗?” 语出惊人,莫卡明显能听到店员和那群女生倒抽冷气的声音,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面无表情的辰格身上,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莫卡放纵了,这种捉弄人的感觉出乎意料的爽啊。 辰格什么话都没说,撇了下嘴角,把钱包摸出来对着一边傻掉的店员:“付钱。” 时髦女生简直不可思议,眼睛都瞪圆了,有没有搞错?!这样也行?!还是个男的?! 莫卡提着新买的鞋子晃荡着,挽住辰格的手臂离开:“对了,我叫莫卡,你叫什么名字。” “今天你兴致倒挺好。” “反正都没有人认识我,我无所谓啦,接下来,去三楼吧!还要买土特产回去,再给郝帅、音南他们买礼物,你带了多少钱?” “谁说我要付钱的。” “别这么说嘛,都说今晚会陪你睡了。” “买那双鞋的钱够包你一年了。” “我哪有这么便宜!!!” “没让你给我钱就不错了,你就这个价。” 莫卡对着辰格咬咬牙,心里暗暗诅咒,不要激怒我,男人花钱也可以很疯狂的!! 逛了一整天,莫卡腿都要软了,买大包小包的东西太多了,只要是标有当地土特产的莫卡就扫了,回到酒店,莫卡脱掉鞋子,把裤子挽起来打开空调和电视,瘫坐在椅子上,辰格进浴室洗澡。没一会儿莫卡像想起了什么,从一大堆袋子里翻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莫卡用开瓶器扯掉软木塞子,把杯子里倒入红酒。继续坐在椅子上,双腿懒散的搭在桌子上,白皙的小腿轻轻晃动着,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窗外,心情舒畅,出来旅游就是要像这样及时享乐才行啊。 等辰格出来时,莫卡脸上淡淡的红已经晕染开,桌上的红酒喝掉一半了。辰格坐在床沿擦头发,莫卡说:“我高中的时候看过一部恐怖小说,好像叫爱你爱到杀死你什么的。你要小心哦,说不定到时候怎么死了都不知道。”看来有些胡言乱语了。 见辰格没理自己,莫卡喝了口红酒,走过去,跨坐在辰格的腿上,接过辰格头上的毛巾继续帮他擦头发。 辰格淡笑。 轻轻的,辰格的手指滑过莫卡的脸,莫卡深深的呼吸,这感觉怎么形容,仿佛只有我们存在。 辰格托起莫卡的下巴,浅吻上莫卡的唇,白色的毛巾把两人的脸遮住。莫卡嘴里一直包着的红酒,送入了辰格的嘴里,溢出嘴角。 莫卡吃吃地笑起来:“我会,爱你爱到亲死你!”[NO.4 婚纱大作战] 清晨的城市还有些雾蒙蒙,莫卡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窗,把清新的空气的放进来。随后他扯开牛奶盒子的一角,将乳白色的牛奶倒入两个透明的玻璃杯,然后用食指将其中一个杯子轻推到辰格面前。 莫卡正在享受惬意的度假时,手机铃声响彻整间屋子,渣闹和俗气到不行。 “所有女人都爱你,爱你的好,爱你的帅,你的魅力征服了所有女人,我妈、我妹、我嫂嫂、所以亲爱的你,快接我电话吧。” 辰格抬了下眼皮,连看都懒得看莫卡,吃早餐。 莫卡有些窘,前阵子换的铃声,本来以为很有个性,被辰格这样一表示,让他明白了辰格对他的鄙视、讥讽、嘲笑、嫌弃。这莫卡是不是了解辰格过头了?只抬一下眼皮,就总结出了那么多情绪,而且还很准确。他慌忙接起吵闹的电话。 “音南啊,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啊。” “本来昨晚想给你打的,你关机了。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你说吧,除了辰格我什么都给你。”莫卡很豪爽。 “得了吧,你除了辰格其他东西全是些破烂、不值钱的东西。” “这么说就太伤我心了啊,别逼我让你去卖屁股。” “没功夫跟你贫,浪费我话费,说正事,我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 “什么?你不是早就结婚了!!!什么时候离的?” “少乱说,那时候不是只扯了个结婚证吗?我婆婆说要办场简陋的婚礼然后捞一笔客人的礼钱才行。” “你婆婆还真现实。那你要我做什么。” “结婚得干嘛?”音南问。 “洞房啊。”莫卡回答的很直接。 被音南骂了回来:“你脑子怎么这么肮脏,是要穿婚纱。我这几年不是胖了那么一点点吗,女人都想以自己最美的状态穿婚纱,所以我必须得减肥,可是我一个人老是坚持不下来,得找一个人狠狠的骂我、提醒我才行,朋友里就数你毒舌了。” 这话莫卡还真不能定义成夸奖:“干嘛不找老五。” “他舍不得骂我,他觉得我这样很好,不需要减肥。” “真爱啊!可是,让我对你说这种话,我也说不出口啦,其实我也觉得你胖胖的没什么大不了,很好看啊。” “好看你妹啊,老娘必须得瘦下来穿婚纱,必须,不然我宁愿不办婚礼!”音南竟然骂脏话了,把莫卡吓了一跳,这女人就为个穿婚纱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真想帮你来着,但对着你说些难听的话,我~~~” “那你就帮我找个说话难听的,我真的迫切要瘦下来,莫卡,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们男人不会理解,但是这对我们女人、对我很重要,我想要那一天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音南话音还没落,莫卡就把视线直勾勾的看向对面的辰格,那黄鼠狼似的眼神,看得辰格不舒服:“别看我,没商量。” “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这拒绝未免也太快了!!”莫卡嚷嚷,然后又对电话那头的音南说:“你等等,我先做一下某人的思想工作。”既然音南都那样求自己了,一向受到音南照顾的莫卡是不会放着不管的,他笑眯眯、笑嘻嘻、笑吟吟、笑哈哈的把自己的板凳从对面拖到辰格的旁边,指尖轻划辰格的手臂,声音腻歪:“辰~~~~”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莫卡绝对不会用肉麻这招的,说实话,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时,他都忍不住有点想吐。 “走开,我还在吃早餐。”看来想吐的不只莫卡一个人。 “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音南她想减肥穿婚纱,这对女人很重要很重要,比生命还重要。可是她一个人坚持不下来,想找个人在她想吃东西时,骂骂她,给她动力。我这个人呢就是太善良,心肠太软,而且又跟音南认识那么多年了,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没办法只有找你了~”莫卡这话里有话啊。 “找我也没用。” “为什么呢~~~”今天莫卡眼睛睁的圆圆地,尾音也七拐八拐。辰格漠然的看着莫卡:“你要死啊。” “你这人怎么不解风情。” “我从不拿女人的身体开玩笑。”辰格道出了自己的原则,莫卡一愣,好像真是这样,这么想来,一向说话难听的辰格,也从来没有耻笑过安娜的小胸部,自己也没听过辰格嘲笑哪个女人太胖或者太壮,在他眼里似乎都一样,不管是怎样的女人跟他告白,他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也没有特别对谁表示厌恶。 莫卡挽住辰格的手,把头放在辰格的肩膀上:“这不是开玩笑,也不会伤害到谁,这是在帮我的忙,在帮音南的忙,音南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把我照顾好好的,然后让这样好好的我遇见了你。就这一次,当替我回报一下音南吧。拜托~~老公~亲爱的~~宝贝~~honey~~~” “再给我颤音,我把你喉结割下来。” 莫卡收了声,吞了下口水。 音南的电话又打来了,莫卡心虚的看着辰格接起电话,那头是急切的声音:“怎么样了?” “我~算了,还是我来吧。音南,你是个那个恩,你太~~”越是要骂音南的时候,越是想到音南以前对自己的好,虽然知道这是在帮她,但,他好像从来没有骂过音南啊。莫卡咬着下唇。 辰格抓过莫卡的电话,一只手将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恩。” 莫卡翻白眼,连这种时候接电话都要恩,恩什么恩啊,哪有理由要用恩这个字!! “咦?是,是辰格吗?”音南听到手机那头从毫无吸力的声音变成了动听磁性的声音后,就猜到是辰格了,音南脑子里辰格的样子很清晰,那时候当莫卡引见辰格时,她看着辰格好看的模样,恰当好处的一切愣了十秒,以前最高纪录也就五秒。 “这么早吵到你了吗?那个我是音南。” “音南?哦~那个肥婆。” 一块巨石落在音南的头上,她还没做好准备,辰格继续说了:“你还想穿婚纱?怎么穿?从下面套,腿太粗提不起来;从上面拉,肩膀太宽,压不下去。” “我,我也不是太胖。”被个帅哥这样说,一个女人怎样都想为自己挽回点面子。 “你有多久没照镜子了?第一次见面我还以为你是天蓬元帅。就这样你还整天想着吃?听莫卡说你五官很漂亮,那张大脸上的肥肉把五官全都挤没了,所以我还真没看出来。” 音南连中几刀,天天生活在陈老五的谎言中,这样刚好,只是丰满,不胖,我很喜欢,在这种幻觉当中音南从90多斤变成130多斤,现实让音南有点清醒过来,音南用力的点点头,声音恳切:“我一定会更努力的。” “这个星期没减五斤就别打电话来浪费我的时间了。”辰格声线没有一丝改变,听不出是在开玩笑。 “是,我一定要瘦五斤,瘦更多。” “不用这么急,还有两个月是吧。音南,这是你的梦想,你自己决定。到时候,是让我看到漂亮的你,还是被婚纱勒出一堆肉的你。”辰格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莫卡,莫卡竖起大拇指,扑到辰格的怀里,勾住脖子:“辰,你说的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心狠手辣的妖魔!” “你夸人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辰格冷冷的讽刺:“给我快点吃早餐。” “遵命,现在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从小我就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就尽情的享受我的涌泉吧,恩公。” “大头症。” “你骂我的好爽啊~~” 辰格像看白痴似的扫了莫卡一眼。 还没吃几口,伍区洋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手机铃声又变了一种。 “我是猪,我是头公猪,也是头种猪,如果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用猪叫把你吵得不耐烦。” 莫卡还真是用心,要不要每个人都设铃声啊。他挂断伍区洋的电话,打扰老子好事。 伍区洋的电话挂断没多久,邝理的电话又来了,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是孤独的,我是寂寞的,我是有病的,你是灿烂的,你是阳光的,你是神圣的,请照亮这个世界,驱除黑暗吧,我的神,接吧,接卑微我的电话吧。” 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莫卡奇迹般的用手机铃声全实现了,他在手机铃声里就是大神啊。 这下莫卡更尴尬了,当着辰格面听到这些铃声,心情太矛盾了。莫卡怒气冲冲的按掉了邝理的来电。 安娜的电话又来了,铃声很锐利:“知道老娘是谁吗?10个男人脱光站在老娘面前,老娘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要是敢再不接老娘电话,老娘让你成为第11个脱光的男人。”莫卡快速接起安娜的电话:“喂,娜姐,大清早什么事啊,我还在房间吃早餐呢。” “我们马上到你们门口了,去外面湖里划船去。”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辰格眯着眼睛靠着座椅,一只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莫卡的电话,正在浑沦吞枣的莫卡没注意到,手机就开始喧哗。 “爷,我求你了,接我电话吧。要是你不接我电话,就亲我一下吧;要是你不亲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要是你不让我陪你身边,就让我远远的守候你吧。你一定要答应啊,我求你了,爷,我求求你了。” 莫卡嘴里的牛奶全都呛的喷了出来,哆嗦着不敢看辰格的脸。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辰格站起来打开门:“在外面等着,我要先处理一点小事。”辰格说完,关上了门,动了动指关节,太了解辰格的莫卡明白这个特殊动作,标志着他要动手了。 辰格咬咬牙,声音寒冷:“莫卡,你这家伙是找死。” 伍区洋、邝理、安娜在门外把莫卡的惨叫听得一清二楚:“痛,爷,好痛,爷求你别打了,啊~~~爷,我求求你了。”[NO.4 感谢即将结束的夏天(上)] 莫卡打开门时,脸有些轻微的红肿和变形,伍区洋嘲笑:“唉哟,被家暴了?你口中辰格舍不得打你跟我们理解的意思不太一样啊。” “你们干嘛不打辰格的手机!”莫卡无视伍区洋的嘲笑抱怨,全是这三个人害的,才让辰格起了疑心。 伍区洋耸耸肩:“如果他在睡觉,吵醒他不太好吧。所以只有打你的了。说实话,莫卡,自从你和辰格在一起后,我们就安全了很多,可以先用你来试探辰格,要死是你死,要活大家一起活,多么快乐的结局。” “快乐你妹啊快乐,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把我当成什么了,辰格试温剂啊。” 安娜想了一下,点头赞同:“原来你已经把自己的名字都想好了。” “你们这些人,简直不敢相信,还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现在的我真为祖国以后的教育的事业感到担忧,没一点体恤、互帮互助、关心对方、共同进步,友谊本就是不掺杂任何杂质,朋友之间不是应该真诚的对待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吗?”莫卡说的有些诚恳,还有丝丝落寞。 没想到莫卡认真了,把三个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竟然开始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愧疚。这愧疚感还没有形成完全,辰格把莫卡的手机扔到安娜的手里,声音打破了接近温馨的场面:“他的手机铃声也很真诚。” 安娜快速的翻出莫卡的手机设置,然后三个人一脸平静、安静的听完各自的铃声,刚才那个趾高气扬阐述友情真谛的莫卡不见了,变的嘻皮笑脸,朝辰格方向退去。 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老是和辰格作对,而是投靠辰格先把这三个人消灭了,然后自己再来对付辰格。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很高明,但实施起来很困难。 莫卡的手机在安娜手里翻转着:“莫卡,过来。” “我来不了。” “朋友之间不是应该真诚对待吗?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给我过来!”安娜上前。 莫卡闪到辰格的身后:“老公,救我。” 这个故事最后在莫卡主动换掉铃声之后结束,现在他的手机铃声很简单,很统一。只要打他手机就会听到:“孙子!该接电话了。” 解决完这个小事非,伍区洋从门口探进去一个头:“辰,我们去划船啊。” “不去。”辰格几乎没留空隙,很快的拒绝了,继续看他上次在医院没看完的《越狱兔》。 “别啊,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伍区洋不愿意了。 “喂,这话应该我说吧。”莫卡更不愿意了。 邝理靠在门框上:“是啊,去吧,你不想看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想看你是怎么死的,我只想看你死之后是怎么埋的。” 安娜推开莫卡走过去,站在辰格面前:“我以一个女生的名义要求你去,你应该知道拒绝女生这种微不足道的要求是多么残忍的事。” 辰格抬起头,环顾房间一圈,面无表情的盯着安娜,问:“女生在哪?” 如果说这话的是莫卡、伍区洋、邝理,估计正以每秒5米的速度沉入湖底,辰格应该庆幸他是辰格,更应该庆幸他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把安娜打败了。 莫卡觉得这伙人真是还不是普通的奇怪,他们似乎比自己还要粘辰格,也没有见对他们有多好,明明辰格就是个冷冰冰破坏气氛的家伙,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辰格落在手上,要不就是想在陌生的城市想把辰格干掉。 体贴的莫卡挥挥手招呼三个人:“算了啦,辰格不想去就别勉强他了,强扭的瓜不甜,别坏了出来旅游的兴致,这不是还有我吗?”莫卡最近也越来越自我感觉良好了。 其他三个当做没听到他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 “你们这种集体无视是什么意思!!!” 邝理看看旁边的莫卡,再看看辰格,从辰格下手是不可能了,只能对辰格的累赘下手。其实邝理也挺感谢莫卡的,自从他和辰格在一起,多了莫卡这个拖后腿的,辰格的弱点就凸显了。邝理将手搭在莫卡的肩膀上,五指紧紧的按住以免被他挣脱开,两人身体贴的很近:“那我们走吧,可以在船上聊天,吃东西,然后在湖里游泳,任何环境对我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残酷的战场,在水里我们只能自生自灭,换句话说,你就抽筋溺水,我也会视而不见,你也知道我们这群人比较粗心,所以你有要死的心理准备没吗?” “老子从来就不想有这种心理准备!!”莫卡并没有躲开邝理的勾肩搭背,只是斜眼盯着邝理,聪明的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小伎俩,心里鄙视:这么老土的激将法,都是我玩剩下的,现在早就不用了。 “安娜。”辰格轻唤。 安娜俯冲、弹跳、抬踢、落地、回旋踢,邝理以非常被动和残暴的方式脱离开莫卡。莫卡看着肚子上有个鞋印的邝理,叹着气摇头再次心里鄙视:太嫩了,怎么就老是意识不到辰格有个这么强悍、听话的女儿,都说这招太过时了,怎么可能会起作用。谁料辰格不耐烦的站起来:“只能一会儿。” 莫卡有些吃惊,再次把头摇的厉害,像个过来人:还是太嫩了,这不是明摆着向敌人自曝其短吗,以后他们肯定会变本加厉。莫卡分析的确实头头是道,但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任何人,辰格的短到底是谁害的! 撇除其他客观因素不讲,对于辰格的同意一起去,莫卡当然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坏了,帮辰格把IPAD放进自己包里:“我帮你带着,到船上也可以看啦。” 伍区洋手里提着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吃的、杂志、扑克牌连桌布都带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接下来要在船上度过余生。莫卡紧跟后面看着他们,把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你们三个真的非常奇怪,我就弄不明白,你们要是想交朋友,明明就可以交到很多,像辰格这种只会骂你们、打击你们的人,怎么还会老想着要跟他在一起,欠n.u.e啊。” 安娜转过头反问:“那你又是为什么想跟他在一起的?” 这话把莫卡问的,喉头都被哽住了,脸都憋红了。 “谁、谁想跟他在一起了,我只是,那个,我只是因为我们是恋人,所以迫于这个称呼才在一起的。”这个理由连莫卡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 “你在害羞什么?我们啊,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不理我们,可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只要感觉到有辰在旁边,就会很安心。”难得坦率的安娜让莫卡有些诧异,多感人的话啊,再偏头去看辰格,完全没反应,好像他们讨论的是别人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异的性格存在,莫卡让人开心,辰格让人安心。[NO.4 感谢即将结束的夏天(下)] 这是酒店建造一个椭圆形的人工湖,几乎挨着他们所住的大楼,从莫卡他们房间的阳台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有时候莫卡也会听到下面传来的嬉闹声。湖的四周簇拥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柳树像个弯腰洗头的美人,枝条一直垂到水中。为了吸引顾客,洒店还特别开放了划船游水项目,水上已经有些人坐着各种颜色的木头小船,三三两两点缀着湖面,大小不同的船栓在岸边,随着水一荡一荡,伍区洋挑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船。莫卡第一个迫不及待的跳上去,小船晃荡起来,他有些站不稳,歪掉的身体被随后上船的辰格托住:“你白痴啊,注意点。” “你如果不说前面四个字,只说后面三个字,我说不定会感谢你。” “我也不需要你感谢。” 莫卡冲辰格皱皱鼻子,坐在船上的长凳上,船很简单,上面有个蓝白条纹的遮阳蓬,邝理负责划船,安娜弯身用纤细的手指将湖面划破。莫卡和伍区洋在玩扑克,偶尔莫卡会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懒散靠在那里的辰格,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垂在船舷上,目光柔和,莫卡知道这是辰格放松的姿态,当然如果撇去他在看动画片不说,辰格在那里不动、不说话,他几乎就是个完美的人,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他完美的外皮,但也给了变态的性格,这让莫卡平衡了很多。 船停在湖面中央,吃完东西后,夏日的正午催人困倦,特别又是身处在恬静的环境中。莫卡打了个呵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上面:“我先睡一会儿。” “恩。” 辰格伸手把他那侧卷起来遮阳布放下来,就继续看他的东西。渐渐的船上的五个人,除了邝理和辰格,其他的全都因为船不够大姿势诡异的睡着了。邝理拿着铅笔在速描本上飞快的画着,发出沙沙声。 一会儿后,辰格出声:“邝理,划到岸边去一下。” 邝理放下速描本,轻轻的把船划到岸边,辰格站起来离开船:“呆会儿醒了跟他们说我回房了。” “怎么了?” 辰格转过头,举起手里的IPAD,盯着邝理安然的说:“看完了。” “恩,好的。”邝理的回应很平淡,如果换成莫卡早就抓狂了。 辰格走后,邝理把船重新划回到湖中央。又过了一会儿,莫卡因为趴的脖子酸软醒来,揉揉眼睛,发现旁边空荡荡,辰格呢?怎么没有在船上,其他四个人都闭着眼睛在睡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脑海,他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环顾四周,都没有辰格的身影。难道、难道辰格他,?! 莫卡惊慌的大叫:“你们快醒醒,辰格,辰格不见了。” 其他四个人被吵醒,只见莫卡焦虑的往水里看:“该不会我们睡着的时候,他掉进水里了吧,怎么办啊~~”莫卡表情扭曲。 邝理没说话,伍区洋和安娜瞬间从迷糊中清醒,挺直了身子,看着水面寻找。 “都怪我,我不应该睡的太死的。”莫卡心都揪到了一起,脱掉了上衣:“辰格,你等着我,我马上来救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有事。”莫卡猛的扎进了被太阳晒的有些温热的湖水里。安娜拧紧了眉头,也站起来,边脱边说:“你们两个在船上看着有没有辰格的身影,我也下去找找。” 伍区洋的眼角又要开始泛泪了,完全没心思看脱的只剩内衣、内裤的安娜,邝理看着他们,一张面瘫的脸还是没说话。 安娜也跳进了水里,因为是大中午,湖面上几乎没有船,都回去午睡了。来回两三次后,依然毫无所获,伍区洋大叫着辰格的名字,悲痛欲绝。安娜没说话,只是偶尔上来呼口气又钻入水中,莫卡从水里钻出个头,声撕力竭:“辰格~辰格~~你在哪里?辰格?你说话啊,辰格~~你倒是答应我一声。” 邝理至始至终安静的坐在船上,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洪亮的声音惊破午后的宁静,房间里的辰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走到外面,就看到莫卡和安娜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这家伙玩的还真开心。 “辰格~~”又是一声掀翻房顶的呼喊。连酒店的另一些客人都到了阳台。辰格皱皱眉,回应莫卡:“干嘛!” 音量虽然不及莫卡,但也刚好能轻微的听到,莫卡、安娜、伍区洋吃惊的把目光放在了三楼,看到完好无缺的辰格站在三楼,悠闲的看着他们,莫卡指着辰格,忍不住骂脏话:“毛啊,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愤怒,无与伦比的愤怒,太过份了。 连伍区洋也嚷嚷:“辰,这次我也不帮你,你太浪费我们感情了。” 辰格被说的莫名其妙,耸耸肩:“怎么,邝理没告诉你们吗?”说完就回房了。 愤怒的源头改变了轨道,三个人红着眼睛盯着邝理,莫卡和安娜像水鬼一样爬上船。 “邝理、邝理、邝理、邝理。”莫卡气愤的只知道叫邝理名字了。 邝理拿桌布裹住自己的下身,脱下裤子然后把宽松的四角内裤扔给安娜:“来,把湿掉的内衣裤脱掉吧,我的内裤借你。” 安娜抓起邝理的内裤,勒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拉紧:“老娘看你还是借给阎王吧。” 伍区洋和莫卡边骂着脏话,边不停的用脚踹着邝理。 船摇晃着缓缓驶向岸边,辰格已经下来了,手里抓着浴巾,一条扔在了安娜的头,另一条扔给莫卡。伍区洋刚想跟辰格诉说委屈,突然看到旁边有个美女经过,连忙上岸,尾随其后。被安娜留下活口的邝理,慢慢将内裤穿上:“安娜。” “恩。” “你的胸部果然是真的小。” 接下来莫卡看到的就是安娜拖着邝理的尸体朝酒店走去。莫卡裹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等我坐会了,好累。” 辰格踏进船里,一只脚蹬了一下岸边,船慢慢的又离开。莫卡还在喘气:“真是可恶,累死我了。”说完用力的甩头,故意把头发上的水滴甩到辰格的脸上。 岸边的狗因为沾湿了身体,晃荡着身体把狗毛上的水甩干。 辰格和莫卡看着这一幕,辰格把目光放在莫卡身上,莫卡明白那个眼神说明了什么。 “别看我,这时候请别看我。不过,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这样也挺好” 辰格在船尾轻划着船,语气有些讽刺:“怎么,我不是冷冰冰煞风景的人吗,还想跟我一起干嘛,那不是苦了你了。” 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蓝天、白云、建筑、船桨。阳光在水面跳跃着,投到辰格的洁净清爽的脸上。莫卡不喜欢用潇洒、英俊这些奇怪的词形容辰格,辰格给他的感觉只有干净到纯粹。 莫卡坐到辰格身后,将匀称的小腿伸入水里,拍打出水花,回答辰格的问题:“这怎么可能是苦,我可是被你给甜坏了。辰格。” “恩。” “只要和你在一起,总觉得就算吃苦也是件幸福的事呢。” “你要记清楚现在说的这句话。”辰格声音忽近忽远,温和而低沉。 莫卡背轻靠在辰格的背上,头仰起:“我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你了,喜欢到不能再喜欢了,是极限了,可是后来才发现每一天又会比前一天更喜欢你多一点。”莫卡停了一下,声音变得很小很小,小到只有靠在身后的辰格能听见:“辰格,我是莫卡,我爱你。” 这个夏天即将在炎热中燃烧尽了,暑假成为过去时,随着时间很多东西在流失,但却剩下回忆绽放的如此五彩缤纷-[NO.4 莫卡的担心] 开学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莫卡一直很犯愁。到了大四气氛开始变化,有些想留在学校继续多学点东西,或者能多玩阵子就尽量多玩;而有些却很着急的在找实习单位,趁出学校之前赚点社会工作经验,其实莫卡也是这样的想的,毕竟吧,这中国的人口越来越多,随手抓一把不是本科生就是博士生,形势对他这种中庸的学生来讲已经很严重了。 他也并不是没有去找过,招聘信息看了不少,在网上也投了很多个人简历,可每每走到公司门口看到那些应聘者拥堵在长廊里,莫卡就却步了。大学校里和同学之间没有利害关系可以不跟他们打交道,可是出来社会了,莫卡的性格缺点就显得特别格格不入。很多事变成了必须,奉承上司的同时还要跟同事打好关系,不能被看穿虚伪假笑的同时还得提防让小人算计。 社会不同于学校,规则多了,人性少了。莫卡不喜欢这种紧迫感,可是谁又会喜欢呢?这是随波逐流的过程。 辰格却在这方面却很杰出,莫卡想也许多年来,他已经麻木了。过早的被推入了生存模式的他,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吧,让莫卡佩服、羡慕同时也有些心疼。 “还没找到?”虽然是疑问句,但辰格似乎一点也惊讶。 莫卡点头趴在椅背上:“别说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陌生人沟通有障碍,看到那人山人海,恨不得把对手吃了的气氛我就全身不舒服,要当着那些面试官说话,多尴尬啊、多恐怖啊。” “你这性格竟然还能活到现在,真难得。” “行,你尽管攻击我没关系,反正我早就习惯你的没心没肺。算了,估计这性格是改不,我看我这辈子是完了!”莫卡抓了抓头,自暴自弃的说:“如果这世界有不需要违背自己快乐为原则的工作该有多好。”这白日梦做的可真够白的。 “你投了哪几家公司,给我看看。” 莫卡把手里的纸递给辰格,辰格扫了一眼,用手里的笔在一家公司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去试试这家。” 莫卡从后面凑过去看看,随即把脑袋都快晃掉:“怎么可能,这家我是完全没报希望的,当初只是顺便投下而已,这家公司很大也,谁会招一个啥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实习生。”他把下巴枕在辰格的肩膀上:“干脆,你养我算了。” “那也行。” 本来想吓吓辰格的莫卡,没想到辰格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轻推辰格:“我才不要,就现在都被你欺负了,再让你养,那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就更卑微了。”莫卡的自尊和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 莫卡会拒绝也在辰格的意料之中,他懒懒的伸手按着遥控器换台:“那就给我去面试。” “面试太可怕了,我连面试是啥样子,要被问哪些问题什么都不知道,出去只会丢人现眼的。”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 “你也算个男人?” “别刺激我。” “八婆。” “都让你别刺激我了,我要是做傻事了,你到哪去找个莫卡。”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莫卡低头咬了辰格的肩膀一下,辰格不以为然。莫卡从后面伸出手,抱住辰格的腰:“告诉你,我找不到工作,你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恩?” “因为如果出去实习,跟你见面的时间就会更少了,我怕我会想你。” “你最近怎么老发情。” “老子跟你说真话,什么叫发情,我可是鼓起勇气说的。” “我听你说这些才需要勇气。” “………” 次日,学校中午。莫卡接到伍区洋的电话,让他快点去会议室,他们正在模拟招聘的角色扮演。莫卡激动了,太贴心了,这样正好自己可以看看,顺便学习和锻炼一下。他兴冲冲的来到会议室。门口已经站着两个人了,是伍区洋和郝帅,一个神情紧张,一个自信满满。连郝帅也参加了?莫卡走过去,正想打招呼。 郝帅警惕的看着他,伍区洋看不起的轻瞄莫卡:“有没有搞错,连这种货色的人也来应聘,真是降低档次。” “我这种货色的怎么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还这么凶,粗人。” 莫卡怒目而视,转头跟郝帅说:“你也被他们拉来了?” “不好意思,先生,你贵姓,我们见过吗?今天是我第一次面试,好紧张,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才行啊。” 莫卡看着郝帅纠结脸,非常无语,这群装B的人,竟然连这也要模拟。他撇撇嘴,随便体验一下回去算了,别理这些疯子。[NO.4 辰格的袒护] 郝帅问伍区洋:“你这么轻松,都准备好了?” “哼,还需要准备?”伍区洋把胸前的扭扣解开了好几个:“这种事只要陪主考官睡一晚就行了,我会让人爽的上天。不过这一招也不是谁都适合,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行。”伍区洋的眼睛来回的扫着郝帅和莫卡。莫卡真想上去一脚踢死那个杂种。 “莫卡。”会议传来不耐烦的叫声。 莫卡推开门就傻在那里好久,只见邝理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带整齐,如果不是脚上那双凉拖莫卡还以为是别人,而安娜就更夸张了,把头发全都束起来,脚上穿着黑色的细高跟,丝袜,紧贴着身体黑色套装,把身体的线条凸显出来,脸上带着眼镜,干练且性感。会议室也大变样,一张桌子横在中间,桌子后面三张黑色沙发椅,前面两、三米的地方有个孤独的小木头凳子。身后还挂着红色的条幅:抓住就业机遇。 邝理认真的翻着手里的纸,安娜不耐烦的转着手里的笔。 莫卡捏紧手,抓狂的嚷嚷:“你们也不需要搞得这么逼真!!!”这些人,到底哪来的美国时间!! 安娜抬起头,皱眉:“这种没有素质的应招生,我们是绝对不会考虑的,保安。” 莫卡回头,郝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保安服,把莫卡拖了出去。 “放开我,需要搞成这样吗?” 被拖出去的莫卡很愤慨:“有没有搞错,竟然把我赶出来了。” 伍区洋用手里的简历扇着:“你能不能别浪费大家时间,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应聘,不想找工作就走啊。” 莫卡愣了一下,好吧,认真一点好了,就把它当作是真的。 “莫卡。”又是安娜的轻唤。 莫卡走进去,恭恭敬敬的呆在那里。安娜看了看手表:“主考官怎么还没来?” 还有人?莫卡以为就只有邝理和安娜呢。邝理回答安娜:“他很忙,现在应该睡醒了正过来吧。” 睡到大中午也叫很忙!!莫卡把想骂人的冲动忍了又忍,不用脑子都知道主考官是谁了。想不到连辰格也参与进来了。会议室的后门被打开,辰格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样子和穿着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青春阳光。虽然猜到是辰格,但是莫卡还是指着辰格:“为什么我要让个这样打扮的人面试!!不就是一个学生样吗,辰格,我说你多少也融入大家一点。”现在莫卡倒反过来纠正别人了。 辰格面无表情,安娜看向门外:“保安~” “等、等一下,对不起,是我的错。”莫卡道歉。 “那开始吧。” 1、三个人坐在桌子前,莫卡把自己的简历恭敬的递给辰格。辰格看也没看一眼,抬眼,打量了莫卡一下:“谁告诉你穿这样来面试的,出去。” “什么!!你还不是一样,穿的啥格子衬杉,选美啊你。”莫卡不服气。 这次不用叫,莫卡就被保安架了出去:“放开我,凭什么啊。”莫卡被激怒了,老子还真就不信了。他冲回去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套西装,穿上后又跑了回去,来回没用15分钟。 2、“你那张死人脸是怎么回事?公司难不成还要看你脸色吗?出去。” “放开我~~~” 3、莫卡笑眯眯的再次站在三人面前:“辰格,我可以坐下吗?” 安娜的笔扔了过来:“谁准你直呼主考官名字的。” 邝理也补充:“请不要试图套关系走后门。” “放开我~~~~” 4、这次,终于排除万难正式开始了,莫卡自己都有点紧张了。 辰格开始提问:“叫莫卡是吧。” “是的,请多指教。” “之前有工作经验吗?” “还没有,但我会认真跟同事学习。”目前还算可以。 “你的简历并没有特色,我们为什么要雇请你?” 这题把莫卡问住了,他咬着下唇,思考中,还没来得及,辰格的问题接二连三:“你认为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如果在工作中,公司的利益和你的弱点相互抵触,你会怎么处理?你能为我们公司带来什么呢?为什么要应聘这份工作?你觉得该给多少工资合适?法律需要的是灵活运用,如果我们公司碰到纠纷,你会采取什么措施?” “你也稍微给我点时间回答!”被一连串问题问傻了的莫卡提醒辰格。 辰格耸耸肩,把手里的纸扔给莫卡:“我哪来的时间挨着问,真是麻烦,先走了。” 莫卡摊开纸张,辰格提出那些问题这上面都有非常巧妙的回答,连莫卡也自叹不如,可这有什么用,总不可能他问什么,公司的考官就问什么吧,天真过头了。 辰格走后,安娜说:“把这些问题全背下来,再来一次。” “为什么我要浪费这个时间。” “你问我为什么?”安娜眯眼。 “……………………” 据辰格告诉自己,那家公司9点半才开始面试,所以莫卡在床上紧张到8点半点才爬起来,心都紧在一起的,还没下床就开始头皮发麻。 而这边,8点40的时候辰格就出现在那家公司门口,清晰好看的脸被晨光照出柔和的光圈,吸引着正赶来上班的大姐姐们,辰格随着人流缓步走进公司,乘坐电梯到17楼,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立在那里的指示牌子箭头指着左面的长廊:招聘处。 辰格伸手把那个牌子换了方向,指向了右面。9点时,17楼的人越来越多,全都涌向右面,谁都不敢迟到,他们在一个酷似招聘办公室的门前坐着、等着,谁都不清楚,因为没人叫,也没人敢闯进办公室门,见差不多了,辰格从楼梯间走下来,重新纠正了指示牌。 莫卡做了无数个深呼吸后,才推开办公室,里面坐着四五个人,个个都板着脸,莫卡真想跑,他把手心捏的老紧,坐最中央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虽然称不上英俊,但却男人味十足,戴着金边眼镜。 “今天怎么搞的,不是通知9点吗,现在都9点半了,怎么每个人都迟到!没有点时间观念的人不需要面试了”其中一个考官不耐烦的说。 “不好意思,那个,我,我以为是9点半,我上面是这样写的。”莫卡把打印出来信息递过去,他们扫了一眼,中间男人说:“算了,可能是人事部搞错了,那就开始吧。” 这一天,莫卡觉得他得到了老天的眷顾,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所有的问题竟然跟昨天模拟的一模一样,这种机遇那得多小啊,简直就像把天下的狗屎都踩遍了。面试完后,莫卡神清气爽,脚步如飞,迫不及待想蹦回去把今天的奇遇告诉辰格,他手舞足蹈的往学校冲。 秘书匆忙的走进面试办公室,对着中间男人说:“经理。”女生叫了经理的名字后就凑到他耳边说着什么,男人手用力的拍在桌上站起来,推门而出,问秘书:“他出现在哪边的监控摄像头里?” “17楼梯间那里”。 “知道了。”经理生气的快步走向楼梯间,严肃的脸显得更冷峻了。辰格坐在楼梯间,一只脚伸着,另一只脚曲着,手搭在膝盖上,头仰靠着墙,食指轻轻的点着,见有人过来,淡淡的问:“面试完了?” “你还敢问我~~简直是太乱来了,就不怕我叫保安把你轰出去。” 辰格手撑着地,站起来,拍了下手,不以为然:“那我走了。”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不然你要怎样。” “到我办公室来。” “我还要回去上课,再见。” “你!”男人伸过手去想抓住辰格,被闪开了:“老了就别乱动了。”辰格慢慢的走下楼梯,又回过头:“对了,找个好点的人带他。如果他被欺负了,我可是会翻脸的。” “想找揍是不是,你这小子!!怎么跟小舅舅说话的,我可是你长辈!!再说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了,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我可不会袒护你。” 辰格不以为然的挥了下手:“回你的办公室去吧,吵死了。”[NO.4 0米的距离] 莫卡觉得自己进公司未免也太过于轻松容易了,总是被人拒绝的他到现在都还认为这事发生的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诡异。但他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个环节不对劲。 他甩了甩头,没功夫想这么多。他正跟在一位漂亮的秘书后面去人事处报道,怯生生的东张西望。在人事部填好资料和交待完事情后,莫卡被领到9楼的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前坐着上次面试的主考官。秘书恭敬的说:“经理,都办好了。” “恩,你先下去吧,顺便把龙律师叫过来。” “知道了。”秘书退出办公室。 莫卡身体子僵硬,手心湿润,他在裤子上擦了擦,低着头,这种和陌生人相处的不适感让莫卡有些焦燥。 “莫卡是吧。”男人开口了,声音成熟低沉。 莫卡点头。 “我叫钟卓,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钟,钟经理。”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莫卡拧了拧眉头,有些奇怪,抬起了头。钟经理双手搁在办公桌上撑着下巴:“转一圈。”表情依旧严肃,听不出是在开玩笑。这让莫卡更匪夷所思了,对这种事他特别警惕,他脑子里浮现出办公室上司对下属骚扰的老土情节,该不会,自己上班的第一天就碰到这种倒霉事,让这个变态看上了吧!他谨慎的照着吩咐转了一圈,边转边用目光搜寻办公室内有无利器,如果他敢对自己毛手毛脚,那立马就捅死他。 钟卓仔细的端祥了莫卡一会儿,不解的喃喃自语:“不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吗,那臭小子到底看上他哪儿?眼光未免也太冷门了。” “你,你说什么?”莫卡没听清。 “没什么,”钟桌摇头,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来到莫卡面前继续发问:“你都会做什么?” “我是法律系的,对法律这方面还过得去。”莫卡老实的回答。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会做饭吗?” 莫卡摇头。 “你会洗衣服吗?” “会洗,但是洗不干净。” “那你有什么兴趣爱好没?” 莫卡接着摇头。 “那擅长的呢?钢琴?绘画?” 莫卡还是摇头,更加防范的看着钟卓,感觉心里的猜测越来越得到证实。 钟卓瞪眼睛,有些恼怒:“你什么都不会,怎么伺候他!”钟卓简直不敢相信,在心里惊呼:辰格,你小子,你到底近视多少度啊?让小舅舅带你去激光治疗近视手术吧。他最疼爱的侄子怎么就看上眼前这个笨蛋了。一直以为老天爷未免太宠爱侄子一点了,把最好的东西全都赐给了他,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让最好的他被这个最普通的他给拖住了脚步。 这话让莫卡更摸不着头脑了,他来应聘的职位应该不是月嫂吧?! “别告诉我,你真的一无是处,那至少你的床上功夫总很行吧。”钟卓在找寻最后的可能性。 莫卡倒退了一步:“钟经理,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应该没必要告诉你吧,如果让我来工作的代价就是做一些奇怪的事,不好意思,经理,我看我还是走好了。”除了对辰格,莫卡一向都是果断和理智的。 见莫卡转身要走,钟卓伸手想拉住他,莫卡以为他要来硬的,捏紧拳头,使出全身力气冲钟卓的腹部狠狠的打去:“我已经有很喜欢的人了,经理,请自重。” 钟卓吃痛闷哼一声,生气的吼道:“该自重的是你,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别开玩笑了,老子犯不着做乱伦这种恶心事!”本来以为是个胆怯的连别人眼睛都不敢看的小子,竟然这么大胆敢打他,算了,自己是个大人别跟这种小孩子计较。既然是辰格愿意承认的,那也就勉强算侄媳妇了。钟卓是在外国读的书,所以这方面还是比较开放。 莫卡觉得钟卓老说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他歪着头仔细看钟卓的脸,似乎没有开玩笑,心里一惊,手忙脚乱的道歉:“对,对不起,钟经理,你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我就以为,你没事吧。” 这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钟卓拉了拉领带,恢复了常态,重新坐回去:“进来。” “钟经理,你找我吗。” “龙律师,有件事还要麻烦你。” 莫卡转过头去,看到了龙律师,是个50来岁的男人,头发有些许斑白,抬头纹深深的烙在额上,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 “这是刚刚来的实习生莫卡,我想让他跟着你,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带带他。” “莫卡,这是龙律师,我们公司资深的法律顾问,你要跟着他好好学习。” 莫卡礼貌的点点头:“你好。” 龙律师打量着莫卡,猜测他到底是什么人,需要钟经理亲自来安排。莫卡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打了钟卓一拳,还以为肯定会被开除了,幸好,最近自己很lucky啊。 “好了,你们出去吧。” 莫卡跟在龙律师后面准备离开,两人走到门口,又被钟卓叫住了:“龙律师。” “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顺便也教教他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端茶倒水、按摩、理财、温顺体贴、任劳任怨、做牛做马、洁身自好。”钟卓在想有什么漏掉没有,突然又说:“最重要的是发现外遇,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吧,你们先下去吧。” “钟经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龙律师的老脸笑的有些尴尬。 这个经理的头被门夹了吧,莫卡想。 钟桌挥手,示意他们出去:“我暂时只想到这些了。” “……………” “……………” 第一天上班只是熟悉下公司和同事,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所以早早的下了班,莫卡坐在公寓大厅外面等辰格放学。吵闹拥挤的学生嬉笑着在莫卡眼前走过,莫卡的眼光追随着他们。直到上班莫卡才深切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开始和这些学生脱离,也开始明白为什么调查报告说毕业和升学分手的情侣占80%的比例。目标不同了、角度不同了、环境不同了,共同的话题也会变少了。莫卡还没有想到和辰格的未来这么长远的事,可从现在开始他在学校有他的生活,自己在公司有自己的工作,交集越来越少的两人,接下来会发生呢? “你在这里干嘛。”声音唤回了莫卡的思绪。 莫卡抬起头,弯起眼睛笑了,站起来拍拍屁股:“什么干嘛,当然是等你。” 辰格径直向电梯走去,莫卡跟了上去:“辰格,你觉得我是不是长好看了。” “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你这什么意思!!我可跟你说哦,我怀疑我们那个钟经理很有可能看上我了,虽然他不承认,但他老说些奇怪的话。” 辰格哼笑了一声:“你真不用想这么多。” “什么啊,难不成你都不吃醋。” “我没那么有兴致。” “哟喂,现在我一走,你就对我漠不关心了,我早就知道靠你没用,幸好我有自我保护意识,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莫卡在辰格面前表演着他当时如何揍钟卓帅气的动作。 “你打他了?” “是啊,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 “你会后悔的。” “我干嘛要为这种事后悔,他又不是啥特殊的人。”莫卡无所谓的按了电梯。 “什么才算特殊的人。” “比如我妈,”莫卡想了想又说:“当然还有你的家人,因为他们是对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也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辰格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哦,那如果你哪一天打了我家人呢?” 莫卡慌忙摆手,仿佛辰格说的是个大笑话:“绝对没有如果,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要是真做了那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那我还不被天上的雷给劈死啊,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假如哪一天我真做了这种王八蛋,立马就地切腹,我莫卡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电梯门打开,辰格走进去:“那种人?” “就是跟自家长辈动手的无耻之徒。” “是吗?” “当然是啊,那种人是太监、小JJ、烂脸、丑八怪。” “恩,多骂几句。”辰格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勾着,让莫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今天特别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是啊。” “什么事?” “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会告诉你。” “说不定哪天是哪天?” “反正不是今天。” 莫卡不买帐的扯着辰格:“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出电梯。” 18楼电梯门开了,莫卡紧紧的抱住辰格,用脚抵着电梯,不让辰格出去。 “你这家伙,还小啊。” “绝对不会让你出去。”莫卡脚用力一蹬,抱着辰格一起撞到电梯墙上。 “莫卡,你是不是皮痒了。” 电梯里的两人,没有空隙的贴在一起,0米的距离。[NO.4 这段过程要有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莫卡很忙,忙的连跟辰格在一起的时间也挤不出更多来。他是不喜欢工作的,当初也是因为龚容叫他学法律于是他学了,自从爸爸走后,莫卡竭尽所能让自己懂事一点,不想再多让龚容操心。当龚容知道他在这家公司实习时,眼角的鱼尾纹都笑的绽开了,龚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莫卡身上,当初莫卡爸爸离开时,那段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艰苦日子要不是因为莫卡,她可能都不会撑到现在,而莫卡也很乐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的意愿做能让龚容高兴的事,他只剩下妈妈这一个亲人,不想再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于是一个沉重的给予,一个负荷的接受。 伍区洋正在百无聊赖的上课,打了哈欠跟旁边的辰格聊天:“你还没有告诉莫卡关于他们经理是你小舅舅的事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