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好，也就快把人家给你充的话费用完了而已。”能不能别提钱！袁净一直忽视了的问题又一次冒出来，心疼得要命。本来都说好的上网聊，后来却一次次都是打电话……下次打电话时间不能太长，如果他要视频就视频好了，袁净暗暗下定决心。“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为他省钱了哦？”“徐！依！静！”15圈养第五计 同床共枕（一）接下来的日子，袁净并没有像徐依静说的那样成为一尊望夫石，也只是在原本极为规律的生活里加了照顾滚滚和听南离的睡前故事而已，或许还有一项，每次起床之后看一眼台历，默默计算南离的归期几何，从二十天到十天，再到五天。而离否，袁净慢慢地把他放到普通朋友一栏，比手下作者好一点点的低位。不能太贪心，她知道，虽然偶尔会有点不自然。“小袁，《谜雾》要出版了？”郑欣把咖啡递给袁净，帮南离投稿的事办公室里也只有她知道。“已经在终审了，出版社说今天给我答复，也不知道会怎样。”“放心啦，我觉得必过无疑。”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头对袁净意有所指地笑着，“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结局了？”郑欣一句话不偏不倚戳中了袁净的伤心处。儿童节第二天，她兴致勃勃地打开南离发给她的文档，边啃棉花糖边看着，小说内容却在最后一个案子的□戛然而止。反复关闭打开好几次，袁净都没看到之后的内容。直到离否上线——净欢：你别告诉我你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离否：有结局，只是你看的不完整而已净欢：！！！！！！！离否：恩，你随便复制点歌词来糊弄我，我以为我让你提前看这么多内容已经算是极为厚道的了净欢：混蛋你好，混蛋再见袁净发完信息就关了窗口，而离否也没有再发任何消息过来。原本还可以每天有点盼望去看看更新，现在一气看完了前面的内容却要一直等他不慌不忙更新到结尾，就好比突破了重重关卡快到终点的时候却发现一大堆薄荷棉花糖在钢化玻璃的另一侧，能做的只有等。“小袁？”“啊？”被郑欣唤回神，袁净默默腹诽了离否一番，“哦，我没有……”“你不是说他是全文存稿吗？他没给你看？”“恩……”沮丧地点了点头，离否那样的人软硬不吃，袁净倒也懒得浪费力气，只帮他联系出版社。惊讶于袁净的回答，郑欣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不会吧……他不给你看？”“不给我看倒也好……”袁净捧着咖啡又叹了口气，“问题是他把他的文发给我了，独独少了一个结局。”“……”真是够吊人胃口的，郑欣想到自己手下那些还算听话的作者们不禁开始无限满足，“那终审的全稿……”“他自己直接发给出版社的……”“……”“袁净电话~”叶紫荆的声音从茶水间外传来，郑欣拍了拍袁净的肩，“任重道远啊……”出版社的电话，袁净突然有了紧张的感觉，就像小学里第一次在国旗下讲话一样。所幸出版社主编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第一句话就让她的心着地，“稿子过了终审，等会儿把合同发给你，如果没问题的话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恩，好的！”袁净帮离否投稿完全是按照出版社的排名开始，这家流沙出版社是第一家。要投就从最好的开始，反正他也不着急。手下的作者也不是没出版过，但以她最爱的悬疑类为题材的能被出版社看上，离否还是第一个。更何况，她也算是离否的忠实读者之一。离否不在线，看他头像隐没在一堆不在线作者的队列里，袁净还是点开了对话框。净欢：见此消息马上联系我。出版社的合同很快到了袁净的邮箱，点了转发又把合同传至离否邮箱，她想了会儿又把附件下到桌面开始琢磨起来。对这些合同，她是最熟悉的，如今却突然很想再仔细头从到尾看一遍。和离否的对话框一闪一闪。离否：？净欢：出版社终审过了！你去邮箱看看我发过来的合同！没问题的话你按照上面的指示填好寄过去！你可以出版了！一句话一个叹号还不足以表达袁净内心无法平息的澎湃，于是她又接着发了几个傻笑狂笑捧腹大笑的表情，活生生地彩票中奖的模样。对了，要买彩票。她第……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提醒自己这件事。离否：恩一个字，瞬间浇灭了袁净的欣喜，他不该表现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离否：辛苦编辑大人净欢：恩恩，不辛苦不辛苦看着离否对她的称呼，袁净甚是满意地又笑了。编辑后面跟着的两个字是袁净几次三番强求他加上的，虽然他每每会忘记，但她总会不厌其烦地提醒。编辑大人，只要看到离否这么叫她，袁净就能有一种占到小便宜的快感。关于出版的事，袁净又以经验丰富的身份叮嘱了很多，而离否也几乎只用一个字回答，恩。净欢：好了，差不多就这些了，可以跪安了~离否：……离否：谢谢编辑离否：大人袁净对于自己的傻笑浑然不觉，关了聊天窗口伸了个懒腰，头后仰的时候瞥见窗外蔚蓝的天心情更好了些，“真是美好的一天~”郑欣闻言转身凑到袁净桌前，“过了？”“恩！”“太好了！”郑欣是袁净之外离否的又一个读者，准确地说，大半个办公室的人都是他的读者。喜欢的作者喜欢的书能出版，她自然也是高兴不过。“你告诉他了吗？”“当然啊。”看着所剩无几的棉花糖，袁净收了手撑着脑袋，“人家说‘皇帝不急，急太监’，我和离否这里就变成了‘作者不乐，乐编辑’。明明出版的人是他，现在高兴得要跳起来的反而是我。”“他……很淡定？”“不能再淡定了！”袁净想到刚才的对话，隐约能感觉到离否的扑克脸，“你知道吗？他的反应和我通知他上榜消息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太帅了！”“……”“我一点都不奇怪他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的小说了！”郑欣说着又突然有了新想法，“其实我有点好奇，他如果写言情小说会是怎样，他本色出演男主就绰绰有余了啊。”离否……言情小说？袁净从来不觉得这两个名词应该有任何形式或意义上的联系。但被郑欣这么一提，她也开始脑补出自他笔下的小言会是怎么样，越想越好奇。正想找离否聊聊这个建议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她皱了眉。徐依静一般不会在她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她，没正经事或者小事都是短信沟通。“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袁净最讨厌这种选择，所以每次的回答都是，“随便。”“那我先说坏消息。”“恩。”“坏消息就是，我老板说今晚要加班……额……”显然，袁净没理解徐依静的意思，“所以？”“所以没法陪你过生日了。”“啊？”拿起日历看了日期，原来她的生日到了，“哦……”“为什么听你的语气，我好像是可有可无的……”徐依静哀怨了，她所以为的坏消息对袁净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我不想和你说好消息了。”虽然袁净也不怎么想听徐依静口中的好消息，但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估计对方会直接杀到她公司灭了她，“你就说嘛，我想听。”“咳咳，”听到回答，徐依静故意咳了几声算是原谅了她，“好消息就是……我找了人替我陪你过生日哦~”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袁净瞬间觉得有点头疼，“男的女的？”直觉告诉她，是……“当然是男的啊！”“姐姐……”“干嘛干嘛，不许推脱，我还买好了电影票，你不去的话我就和你绝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南离……”“我知道！”不等袁净说完，徐依静就打断了她，“那个男的是我哥啦，你就替我招呼他一下，人家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不能第一天就冷落了人家对不？”“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哥。”“表哥！”“……”袁净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明明是她的生日，为什么要陪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啊，虽然那个人是徐依静传说中的表哥。“求求你嘛……”“……”“一个月的家务，一个月的晚饭！”徐依静提出的条件对袁净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只要陪她表哥吃个饭看个电影就可以一个月不用做饭不用打扫卫生，虽然所谓的做饭只是泡面……“那洗碗呢？”“……我洗！”“成交！”如此丰厚的条件，袁净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了，“不过我要先去南离家喂滚滚。”“您爱怎样就怎样，不要忘了还有我表哥这个人就好了。”“恩，你表哥号码给我。”袁净说着拿了便利签准备记号码，却被证明是多余。“我已经把你的号码给他了，他会找你的！”“……好。”表哥……袁净把回忆彻底翻出来想了个遍，好像没怎么听说徐依静还有个关系不错的表哥。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单独相处，她稍稍想了一下到时候的相处情景就有点犯怵，也只好默默开始祈祷她能和那个传说中的表哥相处愉快。或许是生日的时候都爱做些不寻常的事，袁净站在电梯前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楼梯间。十楼，她决定走一次试试看。不知道南离有没有这样走过，到第二层的时候她抬头看着无数次延伸后的屋顶有了这样的想法。晚上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她要给南离讲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故事，走到第九楼扶着扶手喘气的时候袁净这么决定了。以后再也不爬楼梯虐自己了，站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袁净擦了汗恨不得拍自己的脑袋。有……小偷？正准备开门，袁净听到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并且离门越来越近。额上冒出的汗已经沾湿了刘海，她四处看着除了手上的包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回来了？”听到门开的声音，袁净抓着包正想往里砸，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怔住。一滴大汗从太阳穴滑下，落在锁骨外沿慢慢散开。怔怔地看着门内对她笑着的人，袁净张着嘴又不知该说什么。“生日快乐。”16圈养第五计 同床共枕（二）愣在门外，袁净能清晰地感觉到小腿肚上滚滚尾巴扫过的绒绒触感。欣喜和惊讶的感觉像打翻了的葡萄酒从心里溢出来，紧捏着包的手放下，她咧开嘴角回应他的笑，“谢谢。”没说什么，南离帮袁净拿过包，牵着她空出的手进了门，“客户临时有事，我就抽空回来了。”“我以为你处理好事情提前回来的。”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袁净想起那些小说里的男主，各种连夜赶工就为了提前回去见女主。“就回来陪你过一个生日，明天就回日本。”“哦……”这么快。她晚上还要陪徐依静突然蹦出来的表哥，而南离第二天又要回日本，他们完全没有时间好好相处。手里多出一杯花茶，袁净抬头看着他瘪了嘴，“我都不能陪你多少时间，晚上要带静的表哥到处逛……”“要我陪你吗？”袁净正要答应，转念一想又摇了头，“还是算了，你坐飞机也怪累的。”其实，她是觉得如果南离也一起去的话她一定会不自觉地忽略掉那个表哥，如果让人家来的第一天就成了十万伏特的电灯泡，她不被徐依静骂死才怪。“那也陪我吃顿饭再走吧。”“哦……”袁净说着放了杯子就要起身，手却被南离拉住。“在家里吃。”“可是我只会煮泡面……”袁净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一手好厨艺，只会煮泡面，一点都拿不出手啊。了然地笑着，南离把滚滚从身上抱离，“突然很想吃海鲜，就自己做了一点。帮我去厨房把菜捧出来。”海鲜！袁净听到这两个字的兴奋完全不亚于沙发上的滚滚，连忙起身跟着南离进了厨房当起搬运工。来南离家照顾滚滚一个月，袁净还是第一次坐到餐桌旁，看着满桌的海鲜馋得不得了，只是旁边椅子上的滚滚一改常态，很不悦地一直对她叫着。完全不理解小祖宗想表达的意思，她只好向南离求助。“你的位子是它的专座。”“额……”袁净恍然大悟，俯身对滚滚道起歉来，“我不知道是你的位子，对不起哦。”“没关系，你抱着它就好了。”南离夹了一只虾边剥着给袁净提了建议。“可是……”抱着它要怎么吃饭，袁净虽然没有洁癖，但摸过猫的手直接去剥海鲜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我帮你剥。”成交！不用她自己动手，袁净自然乐享其成。但这样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南离夹着虾让她张嘴的时候，她还是红了脸，“我……我自己夹好了。”“滚滚睡着了，你如果把它吵醒了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还能说什么呢？袁净依言张了嘴，却觉得时间无比的漫长。不敢去看南离的脸，她一紧张就会冒出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她的嘴会不会张得太大；又比如，她最里面的那颗蛀牙会不会被南离看见。而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她的脸红得发烫。“生日想怎么过，等我下次回来帮你补办一次。”南离注意到袁净的反应，收回筷子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都听我的？”“都听你的。”袁净本想说随便过过就好或者不过也可以，但又觉得以他俩现在的关系，不提点要求什么的有点见外的。努力让脸上的红晕褪去，她把从小到大的生日愿望想了个遍，最后挑了个实践性较高的说了出来，“我想去泰山看日出。”“看日出？”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回答，南离笑着答应下来，“等我回来带你去。”“恩！”吃到最后，袁净才发现，南离剥好的海鲜几乎都进了她的嘴，他自己却只是笑着听她东拉西扯地说，偶尔插一两句话。淡黄色的灯光洒在他脸上，袁净任由他拿纸巾帮她擦干嘴角。就……这么在一起了吧。虽然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总觉得那样的交往有点像网恋的感觉。只有真真切切在眼前了，只有确确实实地碰到了，才能肯定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袁净这么想着就闭了眼勾起嘴角，不得不说，南离伺候得很舒服。唇上纸巾的触感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换成了湿热的另一种触感，明明只是轻轻的碰触却让她一震。显然不是浅尝辄止，她的唇齿被慢慢攻陷，南离的呼吸清晰地打在脸上。任由他的舌温柔地肆虐，并非初吻，袁净却紧张地湿了掌心。再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怀里的滚滚，“喵”地叫了一声看着两人。明明只是接吻而已，在滚滚纯洁的注视下袁净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温度的脸又瞬间烧了起来。南离温柔的触感还停留在她的舌尖和唇上，一时不听使唤。“最近看了一部电影，里面有人说‘女生的眼睛闭起来就是要你亲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笑着放开袁净的手。“……”她只是觉得很舒服才闭的眼，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好吗？已经羞赧到极点的袁净把滚滚往南离怀里一塞，“我收拾桌子。”虽然，闭了眼以后的过程其实也很舒服……收拾完餐桌又勤劳地洗完碗筷，南离倒是很配合地没来骚扰她，袁净擦干手不自觉地抿起唇，徐依静的电话适时打来。“我表哥已经到了，我把电影票给他啦，你直接去电影院和他碰面吧。”“哦。”“啊对了，我把你的那张直接放你包里了，如果去的晚了就直接进去找他吧。”抬头看了时间，袁净觉得她说的如果已经快变成肯定了，应了几句挂了电话。早知道南离会回来，她怎么也不会答应徐依静。一想到生日就这么和陌生人过了，袁净的心情瞬间又不美丽了。“洗好了，我要走了。”“我送你。”“不了，我坐公交很方便，你早点休息。”袁净说完垂头丧气地提着包出了门，丝毫没注意到南离嘴角诡谲的笑。匆忙赶到影院，正如她预期的那样，电影已经开始十分钟。按着电影票上的号码找到座位坐下，没仔细看表哥的样子袁净倒觉得他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熟悉的原因。摸出手机给南离发了短信报平安，没多久表哥也开始拿出手机发短信。和南离的手机有点像啊，袁净瞥了一眼这么觉得。自从当了编辑，袁净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她总能很轻易地找到槽点。而徐依静挑的这部电影正入了袁净的各种的槽点，介于表哥在场，她只能默默在心里记下各种槽点，打算回去和徐依静吐槽。终于熬到电影的结束，袁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马上给徐依静发了短信。我要叫你表哥叫什么？而她的回复是：爱叫什么叫什么。……袁净收了手机，决定还是随徐依静叫他表哥，或者静静的表哥。“表哥，那个……”我带你到附近转转。说了一半的话因为看见表哥的真面目被卡在喉咙里，袁净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轻度夜盲症，表哥怎么会长得和南离一样。“恩？”示意袁净继续说下去，南离扬着嘴角笑得温暖。“静的表哥呢？”袁净能确定，他绝对不是徐依静所谓的表哥，毕竟当初她提到南离的时候徐依静也没说是她表哥。那么，传说中的表哥呢？“表哥？”“对啊，静和我说让我陪她表哥看个电影然后逛一逛……”袁净越说越疑惑，看到南离奸计得逞的笑才恍然大悟，“你们骗我！”“我怎么会放心女朋友大半夜的和陌生男人又是看电影又是逛街呢？”被耍了的一点点生气在南离说“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消灭殆尽，明明就很普通的三个字，被他说出来好像就特别好听的感觉。“好的嘛，电影看完了，我回家了。”故意这么说着起身，袁净双手背在身后随着人群往外走。女孩子把手背在身后就是要你过来牵住她。南离笑着追上她，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你闺蜜挑电影的水平不太高……”“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我忍了一个多小时没吐槽！那个女主明显就是玛丽苏啊，超级超级玛丽苏有没有！”终于有了吐槽处，袁净反握住南离的手被他领着出电影院。“玛丽苏？”和徐依静互相吐槽惯了，袁净一时没想到南离不懂这些名词，耐心地和他解释了一遍，看他似懂非懂的样子又开始继续吐槽。“在电影院看这种脑残狗血电影太浪费钱了！”“所以你喜欢看什么？”“其实都可以，最喜欢的还是悬疑刑侦那种。”一说到悬疑，袁净就想到了就要出版的离否，“我手下有个作者写的悬疑我就特别喜欢，而且就要出版了哦！说不定以后还能拍成电影电视剧什么的。”看袁净几乎放光的双眼，南离跟着笑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作者就是牵着她的手的人，会是什么反应。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出版的事顺着她的意思搞定以后也该找个借口说退出网文圈了。毕竟那篇小说也只是他大学里无聊的时候写的东西，如今意图达到也不再需要那个身份了。坐上副驾驶座，袁净由着南离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里？”“看电影。”“啊？”“我存了很多刑侦影碟。”所以南离的意思是……去他家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电影？虽然袁净自动忽略了也算是生命的滚滚，但它在这个时候还真没什么存在感。“额，我觉得……”“担心什么？”“看完电影送我回家？”“我家有客房。”“可是……”袁净觉得她应该再反抗一下，这次不回去她一定会被徐依静笑死。“也不是没住过。”“……”“说要让我好好休息的人应该不忍心让我大半夜开车来回吧。”“……”17圈养第五计 同床共枕（三）抱着滚滚窝在南离怀里的时候，袁净越想越不对。除去大学发生的那段乌龙，他们相识也不过两个多月，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少了很多。不算一见钟情，也算不上日久生情，他们就夹在中间，不深不浅。“我不喜欢这个结局。”袁净努力掩去心底的酸涩，声音却是盖不了的沙哑。她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却偏执地看了无数遍。环着怀里的人，南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为了掩盖她的紧张，一路上她说了不少刑侦电影，碟中谍、007还有各种特工电影。却在翻影碟的时候挑了这部片子——《这个杀手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