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 手指在被碰到之前,就慌乱的挪开。身体在靠近之前,就借故走开。炙阳做得太过明显,以至於然昔都不怎麽觉得有趣了。 摸了摸下巴,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线,然昔嘿嘿嘿的坏笑了两声,眼睛直直的盯著正在灶台前忙碌的炙阳。 饶是迟钝如炙阳,後背也立时一麻,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冲上发梢。 温热的体温贴到後腰上之前,炙阳一点儿预感也没有。所以才会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你做什麽?” 炙阳只觉得耳朵尖一阵一阵热。 “哦,我拿点儿东西吃。” 随手拿过一根黄瓜,然昔非常无辜的声音飘进了炙阳的耳朵。 於是热度只增不减。 然昔抿起嘴巴无声偷笑。 “……咳!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炙阳的声音有点儿弱,高大的身体不自在的移动了一下。 “是哦。” “哢嚓”一声咬断黄瓜,然昔闲闲的站在炙阳的身後,压根没有挪地方的打算。 炙阳很不自在。非常不自在。 他又移动了一下身体。 然昔立刻有意无意跟了过去。 “你跟过来干嘛?” 炙阳的口气有点儿冲,只是他的耳朵尖依旧是红通通的,还有向耳根蔓延的趋势。 然昔继续偷笑,一双锐利的眼几乎弯成了月牙儿。 “看你……做饭……” 再咬一口黄瓜,然昔的声音有些含糊。 “哦。” 炙阳点头,信以为真。 然昔贴在炙阳的背後,哢嚓哢嚓咬黄瓜。 炙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忽啦一下全冲到了脸上,温度狂升不降。 “快做好了喔……”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炙阳就撑不住了。 然昔笑得像是偷吃了鸡的狐狸,一脸猥亵。 “我等你。” “你先去摆碗筷吧,在那边……” 炙阳的灵光终於在他把自己烫熟之前突现,他指了指不远处放著的碗筷,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而然昔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蛇妖,他远比炙阳所能想像得到的更为狡猾。 “等一会儿再摆,不急,不急。”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炙阳的心再度提了起来,脸变得更加的红。 他咬了咬嘴唇,心慌意乱之下手一抖,半罐子盐巴都撒进了汤里。 瞥到这一幕的然昔脸色猛然发青。 他想起了几天前那碗堪称“极品”的汤。 嗓子眼儿里的黄瓜突然很难下咽。 用力直了直脖子把那块倒霉的黄瓜咽下去,然昔不著痕迹的挪了挪脚,与炙阳炽健壮的身体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然昔决定明智的……适可而止。 乖乖的去拿碗筷摆上桌子,又把盛好的菜盘端过去,然昔努力把目光从炙阳端过来的汤盆上移得尽量的远。 这个汤喝下去……不会又…… 事实证明,只是稍微咸了那麽一、点、点、而已,还不到上次那碗汤那麽恐怖破坏力的十分之一。 然昔非常认分知命的大口大口喝下炙阳的“爱心汤”。 原因是炙阳时不时都会拿眼睛偷瞄著然昔手边的汤碗,若是然昔露出一点点不满意的表情,炙阳的眉头就会微微靠拢。於是为了让自己的亲亲然阳的眉头一直保持舒展的模样,然昔只能狠下心猛灌汤,至於舌头还能不能吃出什麽味道来,已经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了。 眼神在汤碗跟然昔之间飘来飘去,炙阳很纠结。 那碗汤……他记得自己好像有洒一堆盐进去…… 但是为什麽然昔好像完全没感觉一样大口大口喝下去?难道他的味觉已经出现问题了吗?话说回来,他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了?已经好多天没有犯病了吧…… 一边思索著,一边时不时皱皱眉,却被对面的然昔误会了,以至於竟然把那半锅有余的奇盐无比的汤全数倒进了肚子。 ======= 啊,终於又出现感情发展了OTZ 亲们送的礼物都有好好的收下喔~小黄鸟好可爱好可爱(用力捏),蛋糕很好吃,狼牙棒……请让我华丽的无视掉吧……竟然有三个>””< ★★→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吃掉熊的方法56-60(大叔受,腹黑年下攻) 慌乱的收拾著碗筷,身後的目光如芒在背。 炙阳的头上流下一滴热汗,手上的动作越来慌乱而无章。 “要不要我帮忙?” 雄性的气味从身後贴了上来,炙阳手一抖,碗差点儿就落地而碎。 一只手接住了它,将之还回炙阳的手里。 “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委屈的声音敲打著炙阳的耳膜,莫名的开始心虚。 “不、不是……” 身体一直温温的发著热,每次感觉到对方的靠近,便会越加灼热。好像在身体里燃烧著的火堆,被浇上了油,呼的一下窜起。几可燎原。 “那为什麽躲著我呢?” 越加委屈的声音轻轻的抽打在炙阳的心上。 原来,无论然昔做过什麽,他还是在意他的…… 炙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躲著你。”这是实话。 “可是你吃饭的时候都没有给我夹菜……”依旧是可怜巴巴的声音。 真是……小孩子…… 奇异的,这声音与然昔还粘在炙阳身边时候的声音重合了。炙阳仿佛看到那任性强横的少年然昔嘟著嘴巴站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说想要吃肉的样子。 “因为你一直在喝汤啊。” 炙阳很无辜的说,而然昔却莫名觉得,他是故意这样来搪塞自己的。 炙阳……也变得腹黑了吗?应该……不会吧…… 狐疑的偷瞄著还在收拾著碗筷的炙阳,片刻之後,然昔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他不再说话,径自盯著炙阳出神,那俊美又邪气的脸微侧,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光,从纸窗的缝隙偷偷潜入,星星点点的,顽皮的在然昔未束起的长发上跳跃著。半垂的眼睫如有蝶在栖息。一层淡淡的光影落在脸颊上,透出一丝丝寂寞的味道。 无意的一眼,就让炙阳看得痴了。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的看著然昔,才惊觉那个印象中的少年,其实早就已经长成了如此风华绝代的青年。他明明一直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无视。 也许,他只是想要再贪恋亲情多一些时候。 这个出色的青年,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不属於炙阳。总会有别的人,来占据这个青年,成为他特别的人。而自己终将从然昔的身边走开,站到远远的地方去。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闪现在炙阳的脑海中,回过神儿来时竟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这都什麽跟什麽?!他怎麽会有这样、这样可能的想法?!难道因为进入发情期,所以他的脑子也跟著不正常了吗?! 没错,炙阳是不可能突然脑袋开窍情窦初开的。事实上,是他开始进入了发情期。至於为什麽偷偷摸摸的处理早上的发情痕迹,则是源於炙阳头天晚上梦见的诡异事件。 灼热的嘴唇,雄性的气息,被束缚的身体,被打开的下身,那明明只有痛苦的身体交融竟然会在梦中变得甜美无比…… 如此的荒谬…… 如此的令人……羞愧脸红…… 身体中的血液因想起梦中的场景而沸腾,每一寸皮肤都发出饥渴的呐喊,每一次呼吸都散发出情欲的淫靡气味。 炙阳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而将一切收入眼中的然昔,只是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就如他每次有坏主意的时候常做的那样。 火,还不够。 还要再去撩拨,再去引逗,再将那欲火引得狂猛燃烧起来! ======== 清水太久了,都能养河蟹了,该上肉汤了~ ★★→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 数次“不经意”的身体接触,数次“无意间”缠绕的视线。柴一块一块的加,油一勺一勺的加,然昔不急,同时又无比心急。 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炙阳发情期的意外到来,则是上天对他的最好恩赐。 这样对炙阳来说无比折磨的一天终於结束了,太阳沈落西山,夜幕降临。天上的星子一颗一颗闪现光芒,像一个个顽皮孩子的眼。 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互相磨蹭著,绵密缠人的热度从四肢一点一点向小腹汇聚,炙阳在枕头上撕磨著,身体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忍受不了生物的本能,下身像著了火,他踟蹰著伸出手去,握住了热力的源泉。 笨拙的撸动著,即使丝丝刺痛也无法掩盖的快感悄然升起。炙阳急促的喘息著,呼出的热气在清凉的夜风中绽开暧昧的白花。 夜色中一切事物都很安静,炙阳所弄出的动静如此突兀,似乎将一切的注意都引到了此处。 忽而一阵促织的声音传来,炙阳一惊,身体一僵,竟然就泄了一手的白浊。 淡淡的雄性腥味飘散开起,即使无人看见,炙阳也止不住一阵脸红。 一阵短暂的轻松过後,是一波更为可怕的情欲侵袭。 炙阳连身体都紧缩起来,一种莫名的冲动从血液中筋脉里破开涌出。 想要……拥抱某人…… 想要……被拥抱…… 想要皮肤相接的触感…… 想要……想要……想要…… 细密的颤抖著,汗湿里衣,散乱的头发从根部开始湿润,分割了炙阳平凡的面容。嫣红的颜色从他的指尖一直侵染到他的额头。 赤裸的深色皮肤透出暧昧的红,线条优美的肩和宽厚的背部从衣物的束缚中挣脱开来,湿湿的衣料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处细致的曲线。结实健壮的身体本有著山一般可依靠的坚定,然而在此时此刻,却透出一种情色的脆弱与诱惑。 并无突兀之感。和谐得令人心惊。 当然昔悄然潜入的时候,展现在他夜可视物的眼中,就是如此惊心动魄的景象。 一瞬间,指尖轻颤,情欲高涨。 然昔的步子很轻,当他来到炙阳的面前的时候,处於情欲煎熬中的炙阳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甚至没有发觉到他的气息。 直到,一只手放到了他的小腿上。 如电击般的战栗感从被碰到的地方一直窜上尾椎末端,炙阳的身体一跳,猛然坐起。 “谁?”他惊慌而失措。 没有回答,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嘴唇,被捕获了。 然後是蛇一般滑腻的舌头闯入口中。 炙阳一愣一呆,给了对方侵入的充足时间。 雄性的气息充斥所有的感官,皮肤上游移著的手指贪婪而炽热,而唇上的薄膜紧紧的吸附著,仿佛要将他的气息全数吞入。 这种感觉诡异的熟悉,而且炙阳非常清晰的记得这些熟悉的碰触应该属於谁。 那一次痛苦的记忆,还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体里,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都记忆犹新。 然而,梦中的甜美快感也同时升起,侵蚀著炙阳的全部理智。 这是他养育著的孩子…… 这是曾经侵犯过他的少年…… 这是正在肆虐他身体的青年…… 已经……分不清了…… ============ 虽然心还是无法痊愈,但是为了我的承诺,更新继续…… 谢谢亲们的支持。 某风上。 ★★→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 不回答炙阳的问话,是怕在这一瞬间的空隙里可能产生的任何变故。 事关炙阳,然昔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他吻住了那双发出疑问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加快,带著决然的仓皇在炙阳的并不光滑的皮肤上快速的爱抚著。 想要挑起炙阳的欲望,想要他为自己燃烧起来,想要……弥补那一次残酷的伤害…… 其实,然昔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冷血,也不如他所认为的坚定,对那一次可以算成意外发展的交欢对炙阳的伤害,然昔潜意识里依旧耿耿於怀。 因此,更挑情温柔的动作,更缠绵深情的吻,只是希望能够将那一次的极度恐惧从炙阳的记忆中抹去。 身下的欲望之源被修长的手指握住,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被密密的照顾到,快感如洪水喷涌奔流,全身都止不住痉挛起来。 炙阳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前一阵阵白光闪烁。他仅剩下一丝的理智警告著快逃,身体却遵循著本能更向那给予快感的手指靠了过去。 温柔的,温暖的,非常舒服的,跟梦中一样。 炙阳努力张大眼,想要看清黑夜中然昔情动的面容,是不是也跟梦中一样。 然而迷蒙的双眼什麽也无法看清,只有皮肤上的触感,扑面而来的气息,证明著一切并非在梦中。 皮肤渐渐全部暴露在冷凉的夜色中,炙阳微微瑟缩,却将强硬的手打开了身体。 狂涌的恐怖夹杂在情欲之中突袭而来,炙阳突然四肢冰冷,牙齿打颤,眼中毫无焦距,散乱骇人。 沈迷於炙阳皮肤的然昔烙下一个又一个怜惜的吻,却发现唇下的身体,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冰冷的好像尸体。 然昔抬眼,不看便罢,一看心口立时剧痛,如揪心裂肝。 他竟然伤他这麽深这麽重! 紧紧将已经咬得嘴唇出血脸如白纸的炙阳抱进怀里,高大的身体在此时显出别样的脆弱,异常的令人心怜。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仿佛每个字都滴著忏悔的血泪,充满真诚和歉意。然昔活了这麽多年,连他老爹腾蛇都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认错。 细碎的吻像吹面而来的花瓣,小心翼翼的落在额头以及眼睛下方,在然昔温暖的怀里,炙阳只觉得如坠入地狱般冰冷。 这个气息……非常非常的熟悉,同时也非常非常的可怕。这个气息的主人曾经对他做过异常残酷的事情…… 炙阳的身体发出刺耳的尖叫警告,然昔的每一个细吻,都会令他恐惧得全身发颤。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发誓。你不要怕成这个样子……” 眼见炙阳的情况完全没有缓解,甚至越变越严重,然昔慌了神,不知如何安抚他的恐惧。 “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是我的错……” 然昔只能不停的忏悔道歉,一声一声想要将这些话敲进炙阳的耳朵里。 其实这个时候放开手,远远离开才是最快解除炙阳如今严重情况的最好方法。只是,若如此做,那麽炙阳以後被然昔碰触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发作,甚至更加严重也说不定。这会成为一种病,永远刺在然昔的心头。而想要完全得到炙阳,从此将成为天方夜谭。 ============ 打算要去参加魔都CP6,所以最近几天会快点写,争取多更新几节~ 谢谢亲们的安慰鼓励与支持,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我会继续努力的! ★★→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 跟炙阳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然昔已经非常了解单纯的他。既然伤害已经造成,那麽最好的办法不是用麻痹来漠视伤口,而是将伤口撕开抹上药,方能彻底根治。对炙阳这样的人来说,这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炙阳虽然脆弱,却并不是一碰就碎。太过在意太过珍惜而选择帮助炙阳逃避,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怀中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软顺了下来,时间漫长而令人窒息,然昔非常有耐性的等待著,安抚著。缓慢而有效的将自己的体温全数缠绕上炙阳的身体,让他的呼吸了充满了自己的气息。 窗外,不知名的昆虫细细清脆的鸣叫著,天边渐渐划出一抹淡白。 炙阳的体温回升,呼吸再度变得急促起来。而然昔则陷入了意料之外的思想挣扎之中。 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 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最好的状态已经不再,所以……要放到下一次再来吃掉他吗? 可是怀中的身体是如此的温暖顺从,淡淡的体味仿佛夹杂著清草的气息,非常的舒服。不想放开,不愿放开,想要就这麽紧紧的拥抱著,永远。 更何况,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按炙阳的情况来看,似乎心境平静下来之後,发情期的正常反应就再度开始出现了。 因此……还是趁现在这个机会吃掉比较好吧…… 挣扎来挣扎去,用貌似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然昔终於心里宽慰了,向著怀中呼吸越加急促火热的炙阳伸出了魔爪。 然而,就在此时,炙阳的眼睫一阵轻颤,一道轻浅的水痕滑了下来。 他,流泪了。 然昔一愣,手也放了下来。 一切的欲火如烟灰被大风吹散,他只是更加抱紧炙阳,温柔的抚慰,再也没有做出其他的行为。 青年俊逸的脸上有阳光在跳跃,长的发蜿蜒著,像一条河流,从他的手臂上静静的流淌而过。 炙阳愣愣的看了许久,连眼都忘记了眨。 虽然模糊,但是身体上脑海中,还残留著被安慰的舒适和难忘的温柔。 昨夜,他在情欲的痛苦与恐怖的回忆中挣扎,是一个温暖柔和的所在缓慢而坚定的包裹住了脆弱的他,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然昔,真的已经长大了。他学会了安慰人,也学会了温柔的对待人。 那麽,他是不是就可以远离? 对野兽来说,孩子长大之後就必定要离家远走。就算他们修成了妖,这种根性还是深扎在他们的骨血里,永世难移。 更何况,然昔本来就不是他的……孩子…… 炙阳突然睁大了眼睛,放在胸口的手掌慢慢抓紧。 他的心……在痛…… 很痛、很痛…… “醒了?” 沙哑的声音,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炙阳促不及防,猛然涨红了脸。 他这是……怎麽了? 怀中的人连句话也没回,只是红著一张脸不晓得在想起什麽。累了一夜的然昔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麻痹的手臂。 其实他大半个身体保持著同一个姿势太久,已经全数阵亡。 只是,难得可以正大光明的抱著炙阳,然昔实在舍不得现在就放手。哪怕全身都麻痹也无所谓。 炙阳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然昔正带著无限怜意抚摸著他乱糟糟的头发。 心头一窘,炙阳别过了头,尴尬得不好意思去看然昔的脸,心跳咚咚如擂鼓。 炙阳活了一千四百多年,对於情爱之事却还是懵懵懂懂。 这一切,都要拜他的好友枷栖所赐。 炙阳在还没有被教导这些生存繁衍知识的时候,就已经被枷栖拐去修炼。那之後,千百年慢慢流逝,炙阳的身边再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只熊,自然也没有可以给他当做参考同类。 而枷栖是生性清冷的树妖,本身并没有野兽必有的发情期这种麻烦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特意去教炙阳这些东西。 因此,炙阳虽然活了好久,却仍是未识情滋味。至於发情期则是能忍则忍,他单纯的觉得挺一挺就会过去,故而这麽多年,他都是这样一年一年硬挺过来的,从不曾想过去找人来舒解发泄。 然昔,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让炙阳接触到情欲的人。然而,他也一并给炙阳带来了毁灭般的痛苦与伤害。 ========= 从上海回来了,全身都散架了QAQ 特别是积了一堆的工作,全部要开始赶啊啊啊!!!(爬去树上自挂ING 所以更新会慢一些,请见谅TAT ★★→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 ↑好孩子不要无视上面这句话。虽然我常常会放,但是貌似大家都在无视它……(好寂寞 枷栖寻到炙阳的妖气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六十多天,很多事情都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改变。 枷栖一直都有这样的认知。 只是,当亲眼看到炙阳带著腼腆羞涩的笑容给另一个男人盛饭的时候,他全身的妖气就无法抑制的暴涨。 浅绿色的长衫被妖气冲击得疯狂翻滚,长发挣脱发带的束缚,如蛇怪般张牙舞爪的向四方狰狞的游动。 薄唇透出寒意,眼中迸出锐利的刀锋,直向状似亲密的两人砍去。 然昔似笑非笑的瞥了那远远的绿色身影一眼,身体一转,把其挡在了炙阳的视线之外。 “咦?” 炙阳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竟然推开然昔奔出屋去。 “不……” 然昔挽留的指间只有风在栖息,他的眸光一冷,半眯著眼望著阳光下炙阳高壮的背影渐行渐远。 “哢!”的一声脆响,另一只手中的饭碗片片碎裂,晶莹的米饭粘了一手。然昔却仿若无所觉,只是越握越紧。 浓重的血腥味成缕飘散开来,血为透白色的饭粒刷上了新彩,一滴一滴又一滴,最後竟然成为了细的水流,从然昔的手腕顺著小臂直滑落到地上。 嘀答的水响轻而细,却声声敲击著然昔的神经。 还是……比不上吗? 果然在炙阳心里,那个树妖比较重要吗? 炙阳兴奋的跑到自己身边,让枷栖的脸色稍霁。 他伸手拉住炙阳结实的手臂,把人拉到眼前,从头发到脚尖,一点一点细细的看。 还好,没有不舒服的样子,也没有消瘦。 枷栖松了一口气,在身後舞动的长发如有意识般轻飘飘的落到了他的肩背。鼓起的衣摆也随之落下。 “为什麽不回来?” 枷栖的话语里饱含著哀怨,炙阳耳根一热,颇有些不好意思。 “然昔病了,我得照顾他。” 炙阳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致命的缺点。 一瞬间,炙阳有一种枷栖好像生气了的错觉。但是仔细看过去,枷栖的脸还是那样微笑著,美美的,并没有怒气散发出来。 奇怪……为什麽刹那间,他会突然觉得枷栖很危险呢? 炙阳不解的歪歪那颗被梳得顺溜溜的大头,像很多年以来那样对著枷栖眨巴著浅棕色的眼睛。於是枷栖的怒气无论如何便再也发不出来。 不是炙阳的错。 枷栖在心里一次次重复,他温柔的伸手摸了摸炙阳第一次如此清洁整齐的头发。 “你终於学会梳头发了,梳得不错。” 只有对待炙阳,枷栖才会露出真正温暖的笑容,温柔的对待是谁也不曾享有过的特别。 “不是我,是然昔梳的喔。” 炙阳连忙否认。 枷栖脸上的笑容迅速冰封了。 “梳得很好吧。嘿嘿。” 炙阳完全没有发觉枷栖的异常,自顾嘿嘿傻笑带著一点点的自豪。 这是然昔第一次给他梳的头发呢。他都不太敢去碰,生怕给碰散开。 “为什麽要让他碰呢?” 本来顺手的发丝也变得无比碍事,枷栖的手指僵了又僵,终於还是轻轻的放回了炙阳的头发上。 “诶?” 为什麽不可以让然昔碰? 炙阳明显还在状况外。 “下一次,我来帮你梳。” 枷栖的声音淡淡的,炙阳愣愣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会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 ======== 唔呃,我决定还是先更新完熊叔再来更新囚枭= =|||| 非常对不起T T ★★→请各位读者亲们记得支持某风一票喔~谢谢啦o(∩_∩)o←★★吃掉熊的方法61-65(大叔受,腹黑年下攻) 枷栖的声音淡淡的,炙阳愣愣的“嗯”了一声,不知为何会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 “跟我回家吧。” 拉住炙阳的手腕,枷栖的声音强势而不容拒绝。 “好……”乖乖的呆呆点头,炙阳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了孤伶伶站在门口的然昔,“诶?可是……” 枷栖的细眉一挑:“可是什麽?” “呃……” 炙阳突然有一种预感,如果实话实说,枷栖就会生气了。或者说,枷栖已然生气了。 虽然他的反应是比一般人迟钝一点儿,但是跟枷栖一起生活了这麽久,对他的情绪还是能够准确的感觉到一些的。 “然昔病了。我先不回去行不行?” 咬咬嘴唇,犹豫半天,炙阳吞吞吐吐的把卡在喉咙的话说了出来。 “不行。” 立刻被拒绝,炙阳无意识的撅了撅嘴:“为什麽不可以?” “我说不行就不行。”枷栖的态度很强硬,“你忘记了他曾经怎麽对待你的吗?” 喉结不安的滑动了一下,炙阳的浅棕色的眼珠中裂开一道血色的痕迹。 枷栖立刻伸手拥住了他轻颤的身体。 “我不应该这麽说。你不要伤心难过。” “我没有……” 带些哽咽的否认从炙阳的嘴里流出来,让枷栖很心疼。 一直以来强迫自己忽视的东西突然被枷栖挑出来,炙阳的眼中一阵酸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更深的埋入了枷栖的怀里。 安全的放松感从彼此身体相接处慢慢渗透至全身,一滴又一滴的泪从炙阳的眼中滑出。 枷栖敏锐的感觉到炙阳在哭,於是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站在门口的然昔眼已经完全的红了。 但是,他没有冲上前去拉开亲密相拥的两个人。 他闻到了泪水的咸味。 於是脚踝便像是被万年玄铁链锁住一般,再也迈不动一步。 然昔莫名知道,现在这一刻,炙阳是不想要看到他的。 ──他是他悲伤的原因。 黯然转身,他一步一步的退回屋子里。 那里,不是他的世界,不是他应该介入的场所。 犯了错,伤了人,不是说一声抱歉,就可以一切抹消的。 那伤痕仍在。 他……伤了炙阳…… 无可挽回了吗? 皮肤以及骨头深处都深感得到痛楚,那天的噩梦像阴云始终笼罩在炙阳的头上挥之不去。 他想要忘记的。 只是不能够。 那些恐惧,那些惊吓,那些屈辱以及伤痛,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身体深处、灵魂之中。 当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带给他这些伤痛的人就在他的眼前,近得几乎令他昏厥过去。 没有时间缓冲,没有时间思考,他就那麽近的在他身边。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重见枷栖,让炙阳一直以来强压下的这些恐惧与无助全部爆发。他埋进唯一可以带给他安心感觉的枷栖怀里,再也不想要出来。 炙阳一直被枷栖保护得很好,他的世界一直是非常单纯的。遇到然昔,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外。 “不要哭了,脸都花了。” 怜爱的擦掉炙阳脸上的泪,枷栖微笑的脸在炙阳眼中看来无比的亲切可依靠。 尴尬但是乖乖的让枷栖擦著脸上的泪,炙阳难为情的红了脸。 这麽大个子还哭得这麽惨兮兮的,实在是有些丢人。 “跟我回去。”远离然昔。 枷栖的手温温的,很舒服。 炙阳高大的身体半靠在枷栖的怀里,蹭蹭他。就好像他还是一只小熊时常对枷栖以及枷栖的本体所做的一样。 这是他可以信赖以及依靠的人。他们一起走过了千年的岁月。 “我不能走。” “为什麽?” 扳正炙阳的肩膀,枷栖看著他温顺的棕色眼睛,语气几近严厉。 “然昔病得很重,我不能丢下他。” 即使是怕,炙阳也无法丢弃然昔。毕竟,那是他曾付出真心来养育的孩子。 “他的病看起来不重。” 枷栖握著炙阳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可是他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但是也已经不要紧了吧。” 枷栖其实早就发现然昔的身上好像少了些什麽,但是他是不会告诉炙阳的。他要把炙阳远远的带离然昔。最好永远都不让他们再相遇。 “我、我不能丢下他……” 嗫嚅的反驳,炙阳的头垂得很低。就算枷栖责骂他,他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沈默在两妖之间弥漫开来,空气像是被张到极限的纸,只要轻轻施加一点力道,就会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