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画画用什么软件啦?” “啊啊,顺便帮我装个游戏吧!” “你好烦啊!”封越郁闷道。 等一切都搞定之后,封越教育:“下次病毒杀不掉就自己直接重装系统,声卡显卡软件自己保存好。” “我不会。” “就几步而已啊,这个月我都给你重装三次了。”封越一拍额头:“对了,你是不是从不装杀毒软件啊?” “……” “出来给祖宗磕个头。”外面有声音喊。 封越对鬼神之事无谓得没那么纯粹,按规矩这个时候桌椅是不能碰到的,因为死去的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还是谁谁谁都在那桌上吃饭,封越规规矩矩的。 到了晚上,堂哥家也来了,又是凑了一大桌一起吃饭。 说起为什么今天会祭祖,叔婶指了指妹,“其实是想再过几天的,一直没空。” 妹边吃边答:“我昨晚梦见爷爷奶奶了,坐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看着我……” 封越汗毛倒竖。 爸妈说:“大概是想念小辈了,我们家这两天也祭一祭吧。” 堂兄封真一边舀汤一边问封晴:“你怕不怕啊。” “没什么感觉。” 封真转过脸去看封越,随后噗地笑了,对他说:“你还不如小妹,一脸菜色的,爷爷奶奶怕什么。” 封越简直要冒冷汗,心说我怕的才不是这个。 要是真如妹妹所说,那么自己和叶谦滚床单的事,死去的爷爷奶奶岂不是晚上都看见了…… 爷爷奶奶生前很是疼爱他,要是知道他被个男人睡了,一定无法接受。 封越一想到这个就心虚得要死要活。 因为这个封越几天都没有想做的意思,但还是一如既往会天天跑去找叶谦。 叶谦当然是死也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只当他是有些腻,就没去招惹他。 封越做菜很烂,锅子里有水就倒油,油溅出来又吓得要死,后来自己琢磨了一下,于是所有菜在他手里都变了步骤,先放水,煮开,放菜,煮开,放油,完成。 自己尝觉得很难吃,但叶谦吃得很有滋味,于是他乐颠颠的天天给他做饭。 这天叶谦回家,就看见厨房里封越在忙活。 他在用平底锅煎一个荷包蛋,已经到要完成的阶段,很是得瑟,竟然不用铲子直接掂锅给蛋翻身。 翻了一次,成功了,封越伸出手指比了个“V”,暗暗地耶了一声,高兴地哼起了小曲。他一边哼,一边摸出手机,一手拿锅,一手用手机瞄准—— 叶谦还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就看见鸡蛋从锅中甩出,随着“咔嚓”一声,鸡蛋直接越过封越头顶,掉进了身后垃圾桶。 “……” 封越看见他,惊了一下,随即嬉笑着上前,“亲爱的,我给你做饭,我会把鸡蛋煎的很好看了。” 他边说边把锅里的焦黑冲洗掉,重新倒上油。 “笨蛋,饭不是这么做的。” “……” “锅子里不能有水。” “喂喂,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看着叶谦麻利地擦干净琉璃台,点上火,同时将封越推到了身后,没过多久,锅子里的油就噼噼啪啪地飞溅,“水不擦干就会这样,这不是常识么。” 渐渐的,油不再飞溅,锅子冒出热气,叶谦把火关小一些,拿出一枚鸡蛋递给他。 封越白痴一样望着他。 叶谦,“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饭?让我看看,还没见过你做饭的样子。” 封越就磕了个蛋,笨手笨脚地拿着锅铲拨弄。 叶谦站在他身后侧看着,封越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鸡蛋也根本没有“很好看”,他几乎要因为煎不好这鸡蛋而气急败坏了。 叶谦这时忽的伸过手来,关掉了瓦斯。 封越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来了性致,明明之前几天两人一起睡觉他都没这么冲动。 舌尖湿漉漉地舔吻了他的耳垂,继而又是嘴唇。 那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从柔软的腹部抚摸到他胸膛,揉拧了他胸前的凸起。 封越好些天没跟他亲热,身体分外敏感,也隐隐觉得渴望。 爱抚了片刻,两人呼吸都有些粗重。 到了餐桌,封越仿佛成了他的晚餐,衣服散散乱乱,衬衣扣子解开了,任由他从胸口吻到腹部慢慢品尝。 那衣襟大敞,细细喘息的姿态跟任人宰割的绵羊一样,又是乖又是浪,腿屈屈直直地勾着他的腰,手一会儿摸了他柔软的头发,一会儿又去拉他的手。 封越被他含着乳尖吸吮,胯部贴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就爽的背脊酥麻,迷迷糊糊张了唇去吻他指尖,那双手指甲修的整整齐齐,常年有干燥的香涩的肥皂气味,湿漉漉的舌头一根一根地将那手指反复舔舐,接着便张口含住了他几根手指,舌尖顺着指缝滑腻地舔过去,含了没多久,那手指在他口腔动了动,片刻后似要抽离。 封越下意识地咬紧了他的指尖,模糊地“嗯……”了一声。 舒展着身体,毫无戒备的姿态让人实在没有隐忍下去的必要。 封越在他的爱抚下一阵阵地发热,下身黏腻潮湿,前端泌出羞耻的粘液,微凹的腹部绷紧了,两块浅显的腹肌在肚脐下汇成一道湿亮的凹线。 随后裤链被拉开褪下来,双腿分开,后方抵上了他勃发的部位。 那火热坚硬的东西并没有很快进入,而是与他贴合着摩擦,将那一点湿腻的液体蹭满了下体。 封越就这么仰着身体,一面细细喘息,一面目光涣散地与他对视。 待到他要挤进来,封越忽的想起了什么,双目陡然凝聚了光芒:“不行!” 叶谦动作一滞。 随后还是插了进去。 封越“啊”了一声,随即推了他。 那力道没起到一点作用,倒像是欲拒还迎,叶谦身体沉了沉,更深地插入了,又有些不解地问了他:“你这是要搞什么?” 封越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身下对方就开始冲撞律动,身体也随着这节奏摇晃,那个让他不知如何开口的复杂问题,也随着这晃动散开了。 “……这,我不……不知道……怎么说。” 封越皱了皱眉,似乎真的是很认真地想说什么,嘴唇张了张,却还是没说出口。 被叶谦插得狠了,他就忍不住露出餮足沉迷的表情,自己有感知似的,到了这种地步就怎么也不愿意再发出声音。 片刻后,他受不了地低声催促:“快……嗯……快一点……” 叶谦干完了他这一次就把他丢进了卫生间洗澡,出门还把卫生间门给关上了。 封越被水淋得乱七八糟,没反应过来:“不一起洗吗?” 叶谦声线又冷又静:“除非你还想再来几次。” 封越洗着澡,猜想叶谦会不会追问他什么,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好。 但是直到叶谦进去洗澡也没见他问,封越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他要问的迹象,这好像是意料之中的情形,叶谦有时真是知趣到让人觉得无聊。 只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男人,冲动什么的应该很相似啊,许久没有做,再次拥抱到的感觉就像突然开了闸,只做一次很不够,封越内心骚动,不知道为什么叶谦能这么淡定,如果他再强势一些,那么他最后应该也会顺从的…… 封越扒在浴室门边,问道:“你生气啦?” 水声哗啦啦,把他的声音掩盖掉,叶谦没听见,自然没回他。 封越移开一点门,又咕咕哝哝。 叶谦才扭过头“嗯?”了一声,“你说什么?” 封越看着他的裸体,羞涩地笑了笑,不自然地把脸转向镜子,“你怎么不问我,那个什么……” “……”叶谦一身泡沫,还在洗头,心不在焉地,“这种事情看兴致。不想做就是不想做,有什么好问的?” “那你会不会不高兴?” “你在乱想些什么……” “你真的没有生气吗?” 静了静,叶谦才笑的很无奈似的:“你啊,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你好。”而后看着他:“如果我不停下来,你是不是就安心了?” 封越听了这话,耳根瞬间发红,完全地注视了镜子。 叶谦走过去,一把拂过雾气蒙蒙的镜子,“都是水汽,你照什么?” “……” 封越直觉自己一开口就要结巴,一看他就将结巴的更厉害,赶紧将目光移开,眼神飘忽不定。 “你在不好意思什么啊?” 封越的脑袋被掰正了,不得已直视了他。 水汽有些氤氲,叶谦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没过多久,两人勃发的部位就相抵着,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封越闭着眼睛喘息不已,叶谦舔吻着他的耳垂,低声道:“那么,我们继续……” 刚穿上的汗衫和短裤很快被脱得一干二净,两人赤裸地纠缠在一起,呼吸凌乱,吻得难舍难分。 笔直的性器随着腹部不断起伏硬涨地吐出淫靡液体,封越背对着他,脊背被不断地亲吻,胸前也被抚弄地一阵阵酥麻,臀间黏腻湿滑,任由对方的手指开拓进出。 叶谦手指抽出,他的击节骨很长并且灵巧,如果足够有耐心,即使对方是异性恋,也足以靠这样的方式催出对方性欲。 但封越显然不需要他这样的耐心,只是看着他,与他这样亲吻,就足以让他意乱情迷,燥热不已。 代替手指的物件缓缓插入,封越撑着大理石台的指尖几乎打滑,沉闷的呼吸在耳边起伏,心跳如雷一声声击打着胸腔。 他的臀部因为不断的揉捏爱抚泛出充血的绯红,叶谦扶着他的腰慢慢抽出,又一个挺身挤进去,胯部撞上他的臀肉,发出情色的声响。 晦涩的呻吟冲破喉咙逸出,封越身体随着后方的冲击顶撞一下一下地往前冲,睫毛不知是因为水汽缘故还是这太过用力的侵犯而条件反射地渗出了眼泪,挑着水光漆黑湿润地纠结着。 “啊……哈啊……”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湿润的交合声逐渐明显,伴随着低沉的呼吸和煽情喘息,整个空间都被暧昧而煽情的气息充斥。 那抽插的节奏拿捏得精准,在封越喘得难耐不已,大腿内侧绷紧着,濒临发泄时,又忽的慢下来,火热性器从他体内退出,只在他股间磨蹭顶弄,唇吻着他肩头颈侧,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扭过头来与他接吻。 两人舌尖纠缠了片刻,双唇就胶着着探入彼此口腔,兽性大发时只觉得怎么也不够,恨不得能把对方拆吃入腹。 狂热亲吻的同时,勃发的欲望再次挺入,封越微张着唇低吟了一声,而后呻吟着又去吻他的唇。 这样的姿势不够方便,不过片刻,两人就面对了面,封越赤裸着身体坐在洗手池台面上,双腿大张着承受他的进入,穴口已被侵犯地红肿湿亮,却尤显不足地翕合抽动,微微喘息着,看着他扶着坚硬性器,插入他那里。 “啊……嗯……”空虚的感觉瞬间被充实所替代,那红润优美的唇在他挺身插入与他身体相贴时,亦离他近在咫尺。 封越揽着他的肩膀,微微挺直了背,去亲吻他的唇。 下体抽送不断,亲吻也不停歇,因为这柔软的亲吻,连快感都变得格外异样,刺激舒服又让人瘫软无力。 抽插愈发激烈,封越脚趾蜷紧几乎要到抽筋的地步,连毛孔都微微战栗,最后甚至挺身迎合,叶谦托起他的臀部,交合狂热到了一定程度,淫靡的抽插声刺激着耳膜,前端坚硬地几乎要崩溃。 封越在极度的快感中丧失了自我,到最后那细碎隐忍的喘息呻吟几乎变成狂浪淫荡的喊叫,要不是浴室关着门,空间隐秘隔声效果好,他都怕这声音会穿过层层墙体被邻居听到。 白浊的液体喷薄而出,溅到对方小腹。 叶谦伸出指尖,将那浊液涂抹开,一路向下抚摩,及至那交合处。 封越迷乱的神经渐渐清晰,只任他摆动,那性器再次抽出,而后他被翻过身,重新用后背位被填满。 这次的抽插没有停顿,叶谦似也快到顶点,只一味索取,封越被顶的几乎要撞到镜子,他高潮过后前端疲软,思维复苏,抬眼便看见镜中这一场激烈交欢,叶谦扣着他的腰猛烈律动,而他自己面色绯红,赤裸身体布满吻痕,近处眼睫潮湿,眼梢泛红,整双眼睛色欲泛滥,暧昧情欲久久不散。 忽的,他在镜中与叶谦视线相撞。 那目光堪比一剂春药,被这样看着,酥麻的感觉直从背脊窜起,前端似乎又微微抬了头。 一双手从他腰前穿过,将他整个扶了起来,不待他回过神,肩头便是一痛,微微涣散的目光聚拢回来,便看见镜里子叶谦低头埋在他肩窝,耳边低低传来“嗯……”的一声。 男人舔咬着他的耳垂,将他抱起来,托着他的臀部顶送。 封越整个后背与他相贴,轻易便能看见镜中自己那极为羞耻的姿势。 被这么抱着,双腿大张,大腿内侧一片粉色,后穴被侵犯的过程也清晰可见,那情景让他头皮发麻,几乎战栗,而分身却因这样的情形不由自主地愈发硬挺肿胀。 那抽送越来越快,他被颠动地呼吸不稳,渐渐连身体都染上了红晕,前端在这样的激烈抽插中充血昂扬。 而后一股热液灌入他身体深处,激地他浑身一震,呻吟出声。 对着镜子的羞耻感微妙地反而让他更情热,两人默不作声地喘息了片刻,亲吻爱抚的动作又缠绵激烈了起来。 再次进入状态,封越无意识地望着下身交合处,对方火热的性器在他臀间进出,异样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细细颤抖。 他一腿着地,一腿抬起,叶谦的手指温柔爱抚着他的分身,后穴却被一下又一下地深深楔入。 最后在那几乎癫狂的冲击下,他染着哭音呻吟着射了出来,液体溅在镜面上,和他眼角的一滴水渍速度一致地缓缓滑落。 封越胸膛起伏不定,发泄过后身体如同陷在棉花里,手脚顿时没了力气,喘息转过身体,挨近了他索吻,两人唇齿相依,拥抱着缠绵不休。 叶谦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一路走出浴室,放到了卧室床上。 Chapter 7 这一场性事持续了很久,像是要把之前忍着的都干回来似的。 完事之后封越还睡不着,要和他聊天。 聊得尽是些家常琐事,譬如“明天你几点下班”“我们明天吃什么好”“开出租车好郁闷”“你动手术有摸过别人的心脏吗?”“叶谦,你觉得除了开出租车我还能做什么呢。” 月亮渐渐升高,叶谦起初还陪着聊,到后面就不再回答。 封越等了片刻没等来他的声音,撑起身体打量他的脸,就着月光看见他已然睡熟。 封越睡眠质量极佳,次日醒来,叶谦已经去上班,窗帘拉了两层,房间里依旧像黑夜,拉开窗帘的一刹那,他被蜂拥而入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半空的月亮早变成了太阳。 封越在客厅打了个转,随后进厨房打了杯果汁,煎了两个鸡蛋。 他端着果汁,拿着夹了鸡蛋的土司面包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又进屋在日历前站了一会儿,最后发现这天已是周末了。 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喝光杯中果汁,他决定回家。 难得封星在家,家姐带着黑粗框一副居家打扮给他开了门,“玩的挺开心的哈你,连家都不想回。” “爸妈呢?”桌上放着家里午餐留下的饭菜,半条鱼,半盘炸排骨,还有炒菜若干,封越二话不说,拿了碗筷盛饭。 “外婆家一片田地要被推了造房子,种的菜来不及收,爸妈帮忙去了。” 封星换了一会儿台,忽的爆了一句粗口:“大中午的,姓叶的不给你饭吃啊?怎么把你饿成这样?!” “咳。”封越米饭喷出半张桌子,结结巴巴:“我没、我没和他一起……” 封星扔了遥控器,坐到餐桌旁,“你这老实孩子一说谎就结巴。” “……” “今天爸妈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油炸大排等你回家吃饭,你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就知道你又和叶谦在一起,都这样了他怎么能饿着你。” “他上班啊。” 封星用怜悯忧伤的表情看着他,“我可怜的弟弟。” 封越:“…………” 封星沉思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姐姐觉得叶谦很靠谱,但这种事情,现在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爸妈是一回事,你现在毕竟年纪还小,往后的变数不好说,不管做什么,陷得太深总不好。” 封越一下就听出姐姐话里“这种事情”是指什么,一方面觉得封星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又感慨,姐姐大概就是活的太明白,所以才总也找不到对象。喜欢就喜欢了,想这么多不累么。 封越和叶谦的交往很和谐,姐姐话里却总偏袒他,好像他是吃了亏似的。别扭的同时,因为疑神疑鬼,封越也神经质的不习惯家人关注他和叶谦。 在家吃过饭,陪着封星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两三集电视剧过去,时间竟也不早。 封越拍拍屁股起身。 封星喂喂了几声,“你又要出去啊?” “姐,你盯我这么紧干嘛?”封越郁闷。 封星暴躁,脱口道:“你和姓叶的还没结……卧槽,还没定下来,你矜持点!” “……” 封星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这跟没结婚就同居的小姑娘有什么区别,有点节操啊弟弟,别总巴巴的送上门去。” “我——” “今天给我乖乖呆在家里。” 封越本来想狡辩“我没有想去找叶谦”,被这么一连串话语噼里啪啦震的没了底气。 封越纠结地搔了搔脑袋,最后说:“我要去开一会儿出租车,再这样不务正业会被开除掉的。” 封星一双丹凤眼斜挑着透过黑框眼镜射出犀利光芒,封越有点HOLD不住,摸了一把后颈竖起的汗毛,拎着钥匙就出门了。 青椒炒猪心,成品味道居然相当不错,这是昨晚两人决定的今天要吃的菜色。 “没想到随便炒炒就能这么好吃,心脏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封越自言自语了一番,将做好的菜放到桌上。 他很诚实守信地把说好今天要做的菜都做好了,也觉得叶谦工作很辛苦,回到家还要觅食很累,心里舍不得他。 做完菜后留了纸条,他重新回了家。 封越和家人相聚一堂也是其乐融融,话题里并没有提到叶谦。 晚上洗好澡准备睡觉,停机许久的手机忽的来了电话。 叶谦四周安安静静的,声音很清晰:“今天不回来吗?” “嗯,我觉得三天两头住你那里不太好。” “是你爸妈说了什么?” 封越斟酌了半天:“……虽然没有,但是他们没有正式表过态就总觉得……像没结过婚的非法同居。而且我觉得,我爸爸妈妈之所以不会多说什么,大概是因为太单纯了……” “……” “他们一定是觉得我还很小很单纯,你很君子,我们不会做、做那种事……” “但我姐姐比较犀利。”封越又说。 “嗯。” “……” 叶谦没再问下去,而是忽的说:“晚饭很好吃。” “啊,哈哈。”封越有点受宠若惊,“你知道我厨艺一直很烂……” “真的很好吃。” “你刚下班吃过晚饭吗?” “嗯。” “早点休息吧。” 叶谦笑了:“吃了很多,出来散散步,你听到蝉声了吗?” 一时很安静,封越屏息了听,果然听见了。 “你想不想见我?” “……” 叶谦自己说:“我很想。”随后又笑了,“……习惯真可怕啊。” 封越迟疑了一下,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雷雨过后一地的广玉兰花瓣,叶谦站在树下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我已经散步到你家楼下了。” 封越说:“你好狗血。” 叶谦的身影纤长又坚韧,此时被月色和花瓣衬托地柔和极了。 “封越,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嗯?” “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封越嗯了一声,又喜悦而踟蹰地问道:“那我们可以领结婚证吗?” ……………… ………… 如果早知道领证会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封越就不会提了。 叶谦大致地和他分析了去哪个国家结婚会比较好,又和他叙述了相关行程,想和他一起研究一下,封越竟然很不给面子地听得睡了过去。 这件事实施起来太纠结,封越之后就没再提,但心里还总是会想。 一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封越感觉到叶谦加班归来,梦游似的出去迎接他。 叶谦打开客厅小灯,就看见他笨熊似的朝他挪过来,睡眼朦胧地抱住了他:“叶谦……你回来了。” 睡眠中途不仅精神困顿,身体也又软又热,说话声音让人想到那种毛茸茸有着肉爪子的小动物。 封越从没有这样半夜睡一半走出来找过他,叶谦抱了一怀的柔软,摸着他的头发,听他在耳边模糊地念叨,一瞬间几乎想把他揉进自己骨血里。 “……你工作好辛苦,如果我也能养你就好了……” “叶……小叶子,你总是加班,我好想你。” 封越缩在他怀抱中,一边被他抱了起来往卧室里带,一边喃喃地说着质朴情话。 陷进柔软的被褥,封越和他面对面的,彼此注视了片刻,叶谦亲吻了他的唇。 湿漉漉地接着吻,间隙封越又说话:“你那么忙,请假一定不方便。” “……” “其实……嗯唔……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在民政局工作,说不定可以混一张。” “……” “比如说你弄个假证扮女人,或者我弄个……啊……” 嘴唇上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叶谦因为他的话闷笑出声,连肩膀都微微抖动。 笑了好一阵,才放开他起身去洗澡。 Chapter 8 两三个月后,封越被叶谦从被窝里挖出来,直接带到了机场。 目的地加拿大,旅行的机票酒店行程已经被统统安排好,飞机上,叶谦淡定地翻看报纸,封越拿着平板电脑看计划好的行程和周边,磕磕巴巴地用Chinese English问道:“Can you speak very good English or French?” “日常英语六级足够了。” “真的吗?你出过国吗?”封越怀疑地问。 “没有。”叶谦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报纸。 封越紧张地说:“我英语三级都没过,你也不行那可怎么办?” “……”叶谦看着报纸,嘴角微微翘起,心不在焉地,“我在你眼里这点本事都没有?” 忐忑了两天后,封越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叶谦怕他走丢迷路,甚至连手机业务都帮他重新设置。 他就像是只被塞进口袋的袋鼠,跟着他,只需要探出脑袋就能欣赏沿路风景。 封越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明白叶谦的适应能力怎么会那么强。 一样是初来乍到,他几乎对路线中所有相关城镇的街道都了如指掌,封越猜测这是逆天地把地图都背了下来。 领证这件复杂的事就成了一场欢乐的长途旅行。 从温哥华到丘吉尔,封越乐不思蜀。 他精神抖擞,也没有水土不服的迹象,结婚的事情安排在旅行前期,两人入住了事先定好的酒店,叶谦告诉他,会去教堂,会有证婚人,还会拍结婚照。 “那我们要在证婚人面前交换戒指吗?”封越惊奇于这一系列安排,又不安起来,“我没来得及买戒指……” 他本坐在床沿拿着杯子喝水,此刻水都不喝了。叶谦站着叠衣服,听到这话不由就安抚地搭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又顺势捏了他的脸笑道:“你只需要不长痘,在照相的时候保持最佳状态就可以了。” 封越处在幸福快乐的状态之中,与叶谦出门总想拉着他的手,但又不好意思。 一天玩乐结束回酒店,看见前面走着两个男人,因为身高很相配,即使不去注意他们拉着的手,那种散发出的气场也让人下意识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也没有其他人注意他们,完全是很和谐的样子啊。 封越于是释然地也去摸叶谦的手…… 这时前方矮个的忽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封越的手刚和叶谦的拉一起,就又别扭地僵硬了一下,随后略微尴尬地露出羞涩微笑。 那矮个的竟也很是善解人意地微笑了一下。 封越回过神来,才忽的觉出那人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叶谦问:“你们认识?” 封越哎了一声:“他好像是《致命游戏》里那个变态啊。” 为了保持拍照的最佳状态,封越真的相当认真地在预防痘痘爆出。 每天都用肥皂洗一遍脸,就算很想在外面玩也早早睡觉。 “哟哟哟!每天早上都被自己帅醒了!”叶谦还睡眼朦胧,封越就已经哼着小曲儿开始洗脸刷牙了,并且愉快地发现自己稍微注意一下皮肤就好的惊人,自恋不已。 叶谦像个睡神,难得有这样的假期,加之旅途有些疲累,睡得比较没有节制。 封越洗漱完毕,笑嘻嘻地跑到他床边,“亲爱的,我去吃早饭,帮你的份也带回来吧。” 早餐是自助的,非常丰盛,但时间也是有限制的,而叶谦似乎更想睡觉。 “嗯……不用。”叶谦看了一眼时间,“我再睡一会儿,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封越点点头:“我给你带点水果吧。” “好。” 封越嘴角翘着,觉得他刚睡醒的样子真好看,原本皮肤白,眉毛清晰修长,鼻子挺秀,嘴唇一直红润地发艳,是很扎眼的好看,早晨颜色倒是淡了一些,这模样就温润地有些出尘,好看的有种奇怪韵味,越看越喜欢了。 他笑模笑样地把嘴巴凑过去,想要和他亲。 叶谦倒是微微笑着避开了,封越觉得他这仿佛是害羞,真是好诱人啊。 “嘿嘿。” “……”叶谦看他笑得傻里傻气的,解释说:“我还没刷牙。” “没关系~~” 封越亲了他,满足地出去觅食了。 婚礼的过程很顺利,叶谦穿上剪裁合体的黑色西服,美貌值几乎爆表,路上甚至引来骚动,有花痴的老外偷偷用手机拍他们。 封越早就知道叶谦穿西服能秒杀一片,表面很淡定,但内心还是对他这样子没有抵抗力。 此时由衷地欣慰,自己对象长得真是太为国争光了,让老外见识一下什么叫面如冠玉美若远山,真正的东方美男。 婚礼结束,封越就彻底兴奋了,因为不用再保持好状态,所以晚睡也没关系。 旅行到中后期,两人飞机抵达丘吉尔城,入住预定的酒店。 这座城靠近北极圈,几乎全年都很寒冷。 “10月是这里的‘北极熊季’,北极熊迁徙会路过这里。”叶谦说,“我们可以去看北极熊。” “这里会有极光吧?” “可能早了点,过了12月就是观赏极光的最佳时期了。” 当地的酒店旅馆几乎都是客满,封越和叶谦早晨穿戴整齐了准备出去看北极熊,关门时就看隔壁房间来了新旅客,正站在门口嘀嘀咕咕找门卡。 封越一看,却正是之前在温哥华看见的那两个男人,还真是巧。 “叶谦,你等等我。”封越从包里摸出纸和笔,就走上前去。 “你好,你是《致命游戏》里的男主吧?……我很喜欢这部电影,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对方啊了一声,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一点也没有明星架子地说:“好啊。”很流畅地签完名,还寒暄了一番:“好巧啊,之前好像打过照面。” 一旁的男人穿着休闲的黑色大衣,帽子上一圈风毛,因为肩膀宽阔端正,这样略显青葱的休闲风格里也带着些严谨,加之长得很高,这模样就完全符合了封越脑海里北欧男人的形象。 男人看上去是很专制的类型,却出乎意料地会很耐心地等在一旁,封越顺利地与电影明星寒暄了一下,重新跑回叶谦身旁,和他科普了一下这两个人,又说:“他们的旅程和我们很相似,说不定之后还会在外遇到呢。” “……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 “走路姿势。” 封越起初还不明白叶谦的话。 第二天,第三天,果真是没再见到隔壁二人踪影。 第四天,四人在酒店餐厅吃早餐碰到了。 封越哈哈地寒暄:“北极熊真的好可爱啊,你们那天去看到了吗?” “……” 封越继续:“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看北极光,说不定会有呢。” “……” “你们要一起去吗?” “……有点水土不服,这几天都出不了门。” 封越很遗憾地安慰了他,随后被叶谦拎走。 晚上封越和叶谦去看北极光,其实也没抱着希望,但是这里的天仿佛离地面很近,星星很明亮。 “我好像在外星球啊。” “什么外星球?” “在别的星球看天空就是这样的,比如萨塔星、卡洛瑟星、卓恩星……”封越报了一堆。 “这些是什么?” “动漫游戏里的星球。” “……” 晚上两人成功看到了北极光,满足地回了酒店,封越道:“好可惜啊,如果他们今天和我们一起出来,就也能看到了。” 叶谦微微咳了一声,“你还不明白。” “什么啊?” “他们这是在度蜜月吧。” “我们不是吗?” 叶谦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让你‘水土不服’地下不来床。” 封越迟钝地什么也没听出来,只觉得这旅行一点也不累,很认可叶谦的“周到”, 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是啊,亲爱的你太贤惠了!” 晚上两人躺床上,酒店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隐隐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封越因为激动还没有睡着,这声音就听得清清楚楚,显然也明白了这是什么。 辗转反侧了很久,这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没有停下的迹象,原本就激动的睡不着,这下就更睡不着了。 翻了一个身,察觉到叶谦也没睡着。 封越轻声唤道:“叶谦?” 被窝里动了一下,叶谦嗯了一声,手横过他的身体,忽的半撑了起来。 燥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叶谦沉沉地喘息了一声,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很温柔,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大多数时候都很温柔,封越有时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克制,这种克制有时候会让他觉得焦躁,有时又让他觉得莫名悸动。 他和他以这种节奏耳鬓厮磨,让封越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糖,被他弄的要化了,接着行为和思维都会不受控制,他会像个被宠坏的女人一样,又甜又腻地去粘他。 被窝里他们抱在一起,双腿交叠着让隐秘部位彼此相贴,一边接吻一边厮磨,被褥小幅度地起伏,阵阵快感缱绻而来,封越睁着一双略微潮湿的眼睛,下身硬硬地顶着他,胯部受不了地大幅度动了一下,而后翻身压在了叶谦身上,低头咬住他的唇。 就着雪夜的月光,叶谦看到他脑门上又有一层薄薄的汗,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么会出汗。” “嗯。” 隐约的呻吟声让空气变得更加燥热。 封越伏在他身上,微微撑起了身体,将胸口乳粒送到他唇边,以一种发情动物般的姿态,又骚又纯情地说道:“舔我。” 随后那喘息声越来越重,他圈着他的颈项,胯部难耐地扭动。 叶谦一边舔他,一边套弄他的分身,套弄了一会儿又停了。 封越满头大汗,后穴被汗水和前端的淫液濡湿,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快插我。” 然后他听到了叶谦很不给面子的笑声。 在隔壁那种放浪的淫叫声中,封越觉得自己还不算丢脸。 叶谦搔刮了他的乳首,忽而说道:“再骚一点。” 封越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两三秒,随即在他腰上骚浪地扭动起来,一边喘息一边呻吟:“……嗯,操我……亲爱的……” 叶谦舔咬着他的胸膛,手指顺着脊椎滑到他股缝。 封越微微战栗着,在他耳边甜腻地催促:“……快,好想要……啊,给我……” 一根手指插入他的身体,缓缓抽插着,封越迎合着他的手指,骚的没了顾忌,咬着他的肩喘息:“不够……嗯啊,我要你那里……用你那里……狠狠干我。” “那么配合啊。”叶谦捏了他一把。 封越眼里越发湿润,已是情热地难以自制,他顺着他的手指摸到自己股间,将他的手指往里送,低声求欢:“……我想被你操,等不及了……啊……” 叶谦被他这样的直白惹得有些不受控制,下身硬涨,他上了他的勾。 灼热硬顶的性器顶进紧致的后穴,封越发出满足的呻吟,而后饥渴难耐地款摆胯部,一次又一次地吞吐他的硬热。 “啪”的一声,叶谦略带着些道不明的恶质情绪开了灯。 封越在他身上起落,面色酡红,下身景象一览无遗,这一瞬间他停止了动作,后穴紧紧箍着他,喉间露出一丝呻吟。 他们视线相交,封越闭上眼睛,摆出了越发淫浪的姿态,揉拧着自己的乳尖,被吻得发肿的唇里逸出舒爽难抑的哼叫。 叶谦把他拉下,翻过身,他甚至主动分开了臀肉,轻声道:“快、快插进来……哈啊……好舒服……啊……深,深一点……” 淫靡的交合,快感像是永无止尽,封越沦陷在这狂狼的性爱中,身体随着抽插起伏,肉体拍打的声音引地他越发放浪形骸。 “啊哈……好深,好舒服……嗯啊……不要停,啊啊……” 穴口泌出的汁液几乎把大腿内侧全部浸湿,叶谦从他体内退出,分身上沾着滑腻的液体,红润的小穴收缩着等待他再次进入。 面对面的,封越身体对折着再次与他结合,一边接吻一边抽插,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胶着的双唇蔓延,叶谦的动作缓了下来,封越舔着他的下巴喉结,又去咬他的耳垂:“真的,好舒服……叶谦,我好舒服,怎么办……不行了,嗯……我想被你操死……” 叶谦极少有想爆粗口的冲动,他的分身在他甬道里硬地发胀,单纯的抽插似乎都无法满足。 封越不动声色地收缩后穴甬道,一次次地绞紧他,“再给我……用力……啊,好棒!全部射到我里面……哈啊……我喜欢你……” “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我操?” 封越不要脸地张开腿,放浪地说道:“现在喜欢被你操,不操的时候喜欢你。” “……” 不知深浅地一味索求,换来的是他最后求着要停也停不下来的兽化了的叶谦。 第二天,封越扶着腰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一回。 他觉得这种美好的时光留在床上哼哼是件很浪费的事情,同时也不好直说自己因为这种事情起不来床。 他依旧如同往日那般,大清早就刷牙洗漱,晾着一口大白牙索要早安吻,然后研究当天行程。 叶谦看他活蹦乱跳,有点质疑昨晚只是做了场梦。 封越想,幸好今天行程不算满,也快回去了,腰好酸啊。 当天晚上,两人吃过晚饭早早休息。 封越裹着被子精神十足地与他谈笑风生,叶谦神色如常地一边看电视一边与他聊天。 封越夺过他的遥控器,怂恿他做无聊的事,比如让他用阿拉伯语说“今天天气很好”,再换法语和德语。 叶谦心不在焉地想了一会儿,卷着舌头说:"Ana behibak;je t'aime;ich liebe dich..." 封越只听到叽里咕噜,觉得这种奇怪的发音很搞笑,鹦鹉学舌跟着学了两遍,就看见叶谦露出微笑的表情,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I love you too." 然后,他就像是压倒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一样,把封越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今天他一直在思索一个很诡异的问题,到底是昨晚只是做了个梦呢,还是自己X能力有问题……叶谦拿出了作为一名优等生深入骨髓的好习惯,对于不理解的问题,他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是“再读一遍题”,通过反复试验找出答案…… 封越毫无戒备地与他抱作一团,以为叶谦接受了他的无聊,要和他玩更无聊的游戏,比如猫捉老鼠。 这种无趣的事叶谦也陪他玩过很多次。 封越笑模笑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一个枕头,准备拍到叶谦脑袋上,谁知叶谦跟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都没抬头看就伸手挡住了。 封越反应也不慢,立刻去挠他,在叶谦不注意时脱身爬到床沿,露出“你来追我呀”的贱笑。 叶谦对封越的2货行为一向很宽容,并经常予以满足,这次也不例外。 封越于是被追着从床上滚到床底,又滚回床上,从床头爬到床尾,再从床尾爬到床头,随后被叶谦提住了一只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