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说法,只要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人,就是他们一伙的,那你最后出现在大会上,是不是表示,你也跟我们一样?”汐尘反驳着。 “你……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汐尘摆出了“我就是强词夺理了,你能怎样”的神态。 “这么说,这事你是管定喽?”那邪肆的声音又飘了出来,打断了她们的争执。汐尘打了个冷战,觉得那人的声音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潋羽睨了眼旁边的汐尘。“如今我还能置身事外吗?” 汐尘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她只是想来看热闹,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啊! 帐中没说话,只轻笑了声。突然,轿子周围的人上前,攻向他们。 冷潋羽护着汐尘,跟眼前的红鹫和黑衣男人对决,而相信他的汐尘,就安心的呆在他的背后。另外四个白衣人分别对付着北辰皇和东方彻。东方楚看着在下面争斗的几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夜魔教光这些护法就这么厉害,不知那个宫主武功能高强到什么程度。 坐在轿内的夜枫冷眼看着一切,眼睛突然飘到躲在冷潋羽身后的女子,看着她波澜不经地随着冷潋羽移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起旁边盘子中的一个坚果,轻指一弹—— “咻——”汐尘只觉一阵风吹过脸庞,面纱掉落…… 众人突然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轻抚了下刚才被擦过的脸颊,摸到了湿热的液体,拿下一看,居然是血…… “尘儿,你没事吧?”冷潋羽赶快转头看了眼她,瞥见她受伤的脸,冷静的脸瞬时铁青,转身就往轿子的方向冲去,反应过来的红鹫和黑衣男子立刻上前阻止。上前不了的潋羽浑身发出狠捩的气息。 这时,东方彻也移身到她身边,“你没事吧?你的脸……”边应付着两个白衣人边关心的问。 “没、事。”才怪!汐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那个混蛋居然敢伤她的脸,她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终于不再躲在潋羽身后,汐尘拔剑冲向轿中男子!! “尘儿,不要——”潋羽想拦住她冲出去的身体,奈何眼前两个人纠缠不休,不管他如何摆脱都摆脱不了! 凌空一划,将眼前碍眼的纱幔清除,剑尖直指夜枫—— 夜枫还是慵懒的靠在那里,看着迎面扑来的汐尘,注视着她因狂怒而圆睁的黑眸,眼底居然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剑尖离他眉心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他轻抬手指,轻易的夹住了剑尖。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配上汐尘绝色的容颜,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妖娆的气质!! 夜枫阴冷邪美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汐尘,唇畔裂开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好象在享受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汐尘也注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居然留着一头银色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绑了个松松的结,好象随时会解开的束缚似的。一双黑白分明,没有搀杂一丝杂质的清澈的双眸,射出犹如毒蛇吐信般的邪恶光芒。一身圣洁的白色搭配他本身的气质,却显得那么纯粹的罪恶。周身上下散发出邪恶狷狂之气,雕刻般的五官呈现出一种男女皆宜的惊艳之色。要是以前,汐尘绝对会对眼前如此绝色之人欣赏之极,但此刻,她只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这个伤了她脸的恶魔! 夜枫抬起另一只手,手上多出三根银针,汐尘脸色微变,想抽出被钳制的软剑,可是他却纹丝不动。 汐尘暗自心急,此时被他钳制,要是他想要她的命,她根本躲闪不开,但要是放弃软剑,手中没有武器,更是必死无疑。她开始暗暗后悔,不应该那么冲动! 突然,夜枫手腕一转,银针朝着冷潋羽的方向射去—— “不要——”汐尘大惊,赶忙回头,“小心——” 正在与他们纠缠的潋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连忙挥剑抵挡,虽然反映够快,躲过两只银针,但还是有一根没入左肩。 “唔——”潋羽吃痛一退,黑衣男子趁空挥剑,一剑刺中他的左胸。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踉跄的后退数步! “潋羽!!”汐尘甩开手中软剑,直直向着冷潋羽的方向冲去! 汐尘扶住摇晃的冷潋羽,捂住他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口气焦急的询问,“大哥,你没事吧?伤势怎么样?” 北辰皇和东方彻见状,赶忙甩开纠缠,护身到他们身旁。 “我没事……”话没说完,又一口鲜血喷泻出来。 “你……你别说话了……”汐尘眼泪也忍不住涌出,双手颤抖的扶着他。倏地,目光愤恨的盯着那个黑衣人,阴狠的开口:“你——居然敢伤他?” “都回来吧!”此时,夜枫弹掉软剑,示意手下回去。 “我不是说过,跟我作对,对你们没好处吗?”犹如地狱般的声音如毒蛇般钻进她耳朵里。 汐尘看着脸色越发苍白,嘴唇发紫的潋羽,手颤抖的抚上他的手腕。在感受到他脉搏虚弱的跳动后,面色大变,阴沉的脸,对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缓缓开口:“解药!把解药给我!” “你以为,我在让他中了毒之后,会再给你药,让你给他解毒?”他优雅绝美的唇形中吐出的却是最冰冷无情的话语。 “给、我、解、药。” “呵……既然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给他解毒呢?” 汐尘冰冷的瞪着他,许久,眼光倏地变得柔和,仿佛在对情人低语般缓缓开口:“哦……是这样吗?那真可要可惜了,像宫主这样一位武功高强之人,就要丧命黄泉了……唉!” 他口气无比惋惜的说着,但那狠捩的语气却直让人心底发毛。 夜枫不以为意的轻挑眉毛,“你以为,这种把戏,会对我有效?” “不信?夜大宫主不会是忘记了,您刚才碰过我剑吧?” 她漫不经心的用手轻拭了下脸颊的伤口,将沾了鲜血的手指放在嘴角,伸出粉舌清舔上面的血渍,邪魅而又妖惑。 夜枫轻拢俊眉。 汐尘接着开口:“小女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些花草树木,然后研究他们的毒性,用来以后防身之用。谁知,今天居然用在您身上……” 夜枫低头看着变成暗灰色的掌心,却也不封住穴道,只是淡淡地说:“你以为我会怕?” 她掩嘴轻笑,咯咯地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您那么大的势力,当然是找个人就能帮你把毒解了。但别说我没提醒你哦,虽然我学艺不精,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解的了的毒哦!”这可是实话,毕竟她也没在外面,对人下过毒! “宫主,这……”红鹫不放心的看着夜枫,而黑衣人始终在旁边,一言不发。 夜枫只是一动不动地,象一尊美丽的雕像远远的注视着汐尘,强大的气势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犹如死神一般冷洌恶寒的气息。 就在她忍不住快要投降的时候,他缓缓的开口了—— “殷岩,把解药给她……” 汐尘忍不住在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黑衣人依言从怀中掏出解药,扔了过去。汐尘伸手接住,迫不及待的打开瓶子,轻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然后才将药丸送入潋羽口中,将瓶子扔了回去。玉手放在他背后,轻轻运功,帮助药效溶解。 “大哥,好些了吗?”她轻附在潋羽的耳边,小声的问。 “恩,好多了……咳咳……”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她轻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转头狠狠的看着夜枫和殷言,心底暗暗发誓,胆敢伤害她重视的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慢慢转身面对夜枫,嘴角绽放出一个勾魂的笑魇。“宫主身上的毒嘛,很好解,只要宫主回去多喝点水,然后大解一次,那掌心的黑印自然就消失了……” 她根本就没用什么毒,只是一种清理肠胃的药,只是她没完全研究透彻,在身体上有些反映而已。 “你……你耍我们?!”旁边的红鹫气的眼珠都凸出了。 “哎呀,这说的什么话,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学艺不精,而且用的药也从没伤过人,当然没人会解了,是你们自己会错意,怎么又怪罪起我来了。”她无辜的说着。 夜枫看着她狡辩的自若神态,嘴角突然裂开一个邪佞的笑容。 汐尘顿时感觉从脚底涌上一股冷意,让她感到来自地狱一样的恐惧,这个男人太危险,什么都不做,就让人感受到他浑身发出的狠捩气息。她顿时,有了一种逃跑的冲动,她突然不确定,得罪他到底是对是错。 “看来,今天我们真是没白来一趟。”夜枫这话是盯着汐尘说的。 “宫主……我们……” “回去吧,给他们个教训就好了。” 然后白袖一挥,四个白衣人训练有素的抬起轿子,七人一起消失在空中…… “如果,你们想来找夜某,夜某随时奉陪!”冷冽的声音回荡在上空。 ************************************************************************ “大哥,你坚持下,我扶你回去包扎。”汐尘半抱着他说。 “尘儿,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我……” “别说了……走,我们回去疗伤。”该死,这伤口怎么一直流血…… 东方彻突然上前,扶住冷潋羽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扶着他好了,你快处理你的伤口,你脸上的伤……” “我说了,没事,这只是擦伤。好,你扶着他也好,我们快回房间,我帮他包扎治疗,他……他的血怎么一直留啊……”汐尘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沉稳,她现在一心关心着潋羽的伤势,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刚才殷言那一剑伤在左胸,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万一……不行,汐尘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拉着东方彻的胳膊就急着回去。 “姑娘留步——”背后一道声音响起。 汐尘不耐烦的回头,看是北辰皇出声,微楞了下,开口:“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急。” “谢谢姑娘刚才相救,姑娘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在下必定竭尽全力帮助。” “好了好了,以后再说吧。”她不想浪费时间,现在她大哥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软香散还没全解,我现在没时间,一会你想要解药,到我房间来拿吧。”她边走边头也不回的说。 北辰皇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没说,直到她消失无影,才缓缓开口,“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眼睛突地发出野兽般光芒,仿佛看见猎物的黑豹…… 受伤 “谨儿,先处理你的伤口,不然会留下疤痕!”东方彻拉着正要去给冷潋羽抓药的汐尘。 “不用,一会就好了,我先去抓药,潋羽差点伤到心脏……” “我知道,可是你也找注意自己的伤。”东方彻温柔的抚着已经干涸的血渍,完全退去先前的玩世不恭,无比怜惜。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真的没事。”汐尘挡开他手,避开了他的抚摸。 离开了她温热的体温,东方彻有些怅然所失,他不禁低头苦笑,还是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呢! “算了,我帮你去抓药,你先处理下伤口,不然,他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会不高兴的。”他抓着汐尘的肩膀,坚持的说。 “也好,那我把药方写给你,你等我下……”她赶忙闪身进屋,拿起笔来写下药方。 把药方交到他手中,又不放心的嘱咐,“你按照我写的抓药,药量我也都写进去了,你抓完了,就直接拿到厨房,让他们熬上一个时辰,送过来就可以了!啊——对了!” 汐尘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跑回屋里,又写了点什么,出来时手中又拿着一张纸,递给东方彻,“这是那个软香散的解药方子,你去给大夫,让他照着这个开药就行。” “恩,知道了,照顾好自己。”他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汐尘走回房间,找了条湿热的毛巾,擦干脸上的血渍,然后将敷伤的药膏,随便的在脸上抹了抹,便又返回了床边。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潋羽,汐尘一阵阵的心痛。趴跪在床边,轻抚着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落下…… “大哥……都是尘儿不好,要不是为了陪尘儿,你也不会受伤,呜……” “大哥,是不是很疼?尘儿知道大哥一定很疼,不然怎么会流那么血……” 昏迷的潋羽也睡的极不安稳,不停的喃喃自语。 “大哥,你说什么?”汐尘凑近耳朵,想听听他说什么。 “尘儿……别……离开我……对……对不起,尘儿……我没保护好你……” “呜……呜……尘儿不离开大哥,你醒醒啊,醒来就看见尘儿一直在你身边了……呜……”听到他的话,汐尘内心更加内疚,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那么好…… *********************************************************************** “唔……”冷潋羽感觉左胸口处犹如火烧般疼,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疼?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他受伤了,被那个黑衣人刺到了左胸处。尘儿?尘儿怎么样了?他担心的想起身察看,却感到身边被什么重物压着,让他起身困难,转头一看—— “尘儿?” 潋羽看着趴在他身旁,一脸倦容的汐尘,心疼的抚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这是为他流的累吗?他在心底问着自己。嘴角却不自觉的牵动出一丝欣慰笑容。突然,手指碰到那个伤口,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悔恨,该死,他居然让他的宝贝受伤了!! “嘶……”伤口的碰触,让汐尘吃痛的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弄疼你了吗?”潋羽赶紧收手,心疼的看着她。 “大哥——你……你终于醒了,呜……担心死我了!!”一看到他醒来,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别……你别哭啊,尘儿,是我弄疼你了吗?该死,都是我不小心……”冷潋羽手忙脚乱的说着,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摆了。 “不,不是,我是高兴,不疼,我一点都不疼。我是担心大哥.”汐尘赶忙抓住他不知该放哪的大掌,紧握在手里,安抚着他说。 闻言,他稍微松了口气,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手不敢贸然碰触,只是绕着伤口不断画圈,“这个,还疼吗?大哥真是没用,居然害你受伤了。” 汐尘此时已经哭的说不话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疼,她一点都不疼。 “唉,尘儿不哭了好么?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乖……”他伸手揽过汐尘的肩膀,想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唔……”不小心碰触了伤口,他闷哼出声。 汐尘连忙从他怀里爬出来,检查着他的胸口,“怎么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是吗?真是的,都怪我不小心,我看看,我看看……” 潋羽抓住她慌乱的小手,握在手里,“没事,你不要那么紧张,大哥没你想像的那么柔弱。” “可是,可是……” “好了,别担心,我好多了。” 汐尘望着他恢复气血的脸庞,好一会,终于放下心来,转身端起桌上的药汤,“大哥,把这个药先喝了,有助于你恢复身体。” “恩。”接过她端来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着喝药的潋羽,汐尘眼眶又变红了,这个从小到大的哥哥,不管什么时候,都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而如今,他却这么虚弱的靠在床上,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都是她的过错!! 潋羽喝完药,就看见她红着眼眶站在一边,眼眶周围明明都蓄满了泪水,但她就是强忍住不让它们落下…… “尘儿,怎么了?” 汐尘把碗放到一旁,走到床边蹲下,把脸放入他的大掌里,乌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大哥,对不起,尘儿让你受伤了。” “你在说什么,是大哥没本事,让尘儿受伤了!” “不,没有的事!”汐尘突然抬头,十分认真的说,“大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可以再受伤,知道吗?” “尘儿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的。” “不,大哥答应我!”她逼他承诺。 “唉……好,知道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得到了他的保证,汐尘安心地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 “尘儿,大哥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再喝了!”潋羽无奈的看着汐尘手里的药。 汐尘不容置疑的回绝,“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好,把这药喝完。” 他无奈的叹口气,认命地接过她手里的碗,仰头喝了下去。 汐尘满意的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将它放回桌上。 “你要去哪?”汐尘看着他要起床的动作,连忙上前阻止。 “尘儿,让我出去散散步,我只是肩膀受伤,腿还没问题。” “不行,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尘儿,现在是夏天啊……” “夏天怎么了,夏天也会感冒的。”汐尘还是坚持。 “唉,我要是再呆在这里,人就要发霉了……”潋羽故作可怜的说着。 “人家不是在陪你吗?你想做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啊……” 汐尘慢慢走到走到他身边坐下,轻抚着他受伤的左肩,“还疼吗?” “都几天了,早不疼了。” “大哥,你知道吗?当时你受伤的时候,这里,心都碎了,我好怕,怕再也看不到大哥醒来了……”她带着他的手,抚上她心口的位置。她想把她的感受也传给他,想到那一次的惊险,又忍不住地湿润了眼角。 “对不起,让尘儿担心了!”他心疼的揽过她,轻吻着她眼角,吻干她的泪珠,吻着她挺秀的鼻、白皙的脸颊,最后来到她嫣红的唇…… 冷潋羽疯狂地吻着她的樱唇,汐尘也回吻他,虽然已经从那个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但她仍是心有余悸,她要想感受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那个差点从她生命里消失的男人。 两人忘我的吻着,急促的喘息已分不出到底是谁的,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急切的心跳! “尘儿,快……快推开我……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潋羽痛苦的低语着。 汐尘猛地僵住,她这是在干什么?除了绝她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上次跟翼已经让她背叛绝了,现在又要再背叛一次吗?不,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她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脑子已经清醒不少。羽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她感动,但感动不是爱情,她不能因为这个就把自己给他,不能…… 潋羽见她已经恢复清明的小脸,心中一片疼痛。他想要她,好想,好想…… 潋羽倏地把她拉到怀里,使劲地拥进,带她一起倒入床塌。汐尘暗惊,伸手便想推开他,却碰上他的伤口,潋羽闷哼一声,汐尘立马僵着身体不动,生怕再扯动他身上的伤口。潋羽趁机快速的解下彼此的束缚,让两人就如新生婴儿般赤裸相对。他便像虔诚的教徒一般,拜摩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汐尘僵硬着身体,握紧拳头,该怎么办?推开他还是…… 他的舌顺着乳房一路往下移动,从胸部到肚脐眼,留下一道水痕,继续往茂盛的丛林进犯,舌头进驻三角地带之前,他的手指已经充当先锋,在微湿的花穴口由慢到快地开始抽插…… “不要!”汐尘惊呼一声,猛地推开身上的潋羽。 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鲜红的血不断涌出。看见那抹触目惊心的红,汐尘急忙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竟带着呜咽。 潋羽心疼地把她搂入怀中,不停地安抚。那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很卑鄙,利用了尘儿的心软想得到她,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抱着汐尘,平息她的紧张。 “对不起,吓到你了。睡吧,什么都不要想了,睡着就好了……” 汐尘还想说话,却被潋羽抵住。看着他眼中的认真,汐尘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潋羽就听见了她平稳的呼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光变得柔和。 尘儿,我不要求你能爱上,只求能够这样在你身边保护你,永远,永远…… 离开 清晨的阳光射入屋子,汐尘才缓缓起身.突然,她觉得身子一阵清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是赤裸身体,急忙把自己隐入被中,这时,她看见旁边的冷潋羽,昨夜的记忆迅速涌入脑中,昨晚她差点就跟潋羽…… 突然,她看到了他胸口那抹鲜红,那是昨晚…… 清秀的眉皱了皱,轻轻抚上伤口。她一直知道潋羽对她的情谊,那种包容和宠爱无人能及。但,她有了绝,一个爱她极深的男子,怎能辜负? 一只大手无声无息地抚上她紧皱的眉,仿佛要替她抚去愁丝。汐尘抬头,便看见潋羽温柔的目光。 “在想什么?”他开口询问,语气夹着浓浓的关心。 汐尘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抱紧他。羽,你的深情,我该怎么回报? 赤裸的身体接触,让潋羽沉睡的欲望慢慢觉醒,火热的坚硬抵住了她…… 汐尘也发觉了他的变化,急忙拉开距离,惊讶地看想他,却见潋羽仍是一副笑脸。 “尘儿……”他粗哑的声音唤她,包含着浓浓的欲望。 汐尘随便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快速地下了床,背过身子整理自己。 “快、快起来吧,大哥不是想出去走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潋羽看着她的动作,眼光慢慢暗淡了下去。他缓缓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突然,他把仍在穿衣的汐尘拉到身边,紧紧地锁在怀里。“尘儿,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穿衣的手顿了下,汐尘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她不能给他这样的保证,至少,目前不能…… ************************************************************************ 在房间呆久的两人终于走出房门,汐尘扶着受伤的潋羽。 潋羽好笑地看着紧张汐尘,开口,“尘儿,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那么严重。” 汐尘没说话,仍是小心翼翼。在某些方面,她有自己的坚持。 潋羽无奈,只能任由她扶着,慢慢的前进。 “呵,冷公子,好久不见啊,看你气色好很多嘛。苏姑娘也是……”东方彻慵懒的声音传来,虽是关心的话,但从他嘴中说话,就变了种味道。 潋羽客套地笑笑,汐尘则根本没有理会他。 东方彻不理会汐尘的冷漠,只是温柔地注视,让汐尘忍不禁一颤。 他……他干吗拿这种神情的眼神看她,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一样。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东方彻伸手抚上她脸上的伤痕,温柔如水。 汐尘不自在的别开脸,“没事,伤口已经差不多好了……” 对于他的转变,汐尘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阴谋似的。 东方彻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中升起一种失落的情绪。 “既然没什么事,那在下就不打扰了,你……好好养伤!”他最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怎么?你们还有联系?”潋羽如鬼魅的声音在汐尘耳边响起。 “哪……哪有,我跟他又不熟!” “那他还专程来看你的伤?”口气中酸味浓重。 “你……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来看你的。再说,我一直都在照顾你,那有时间跟你说话啊。” 她是真跟他没关系! 突然,一个小厮跑来。说是主人请两人过去一躺。汐尘与他对望一眼,心底有些了然。 冷潋羽转头看小来人,问道,“知道是关于什么事情的吗?”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两位请跟我来。” “那好,麻烦你带路了。” 小厮带着他们,走向山庄深处。 “家主,人已经带到了!” “晚辈拜见东方前辈。” “小女子见过东方前辈。” 两人齐齐对他行礼。 东方楚赶紧上前扶起二人。“两位快快免礼。冷贤侄的伤势可有大碍?” “恩,已经不碍事了。” “那日,多亏你们二人相助,不然,咱们这些人早就被那魔教之人害死了!” “晚辈也没帮上什么忙,东方公子和北辰公子也出了不少力。” “恩,这我知道。不过……”东方楚把眼光放到汐尘身上,“苏姑娘却是功不可没!” “前辈见笑了,小女子从头到尾都只是耍了耍小聪明,唬住了那群人,可真是什么都没做!!” “已经做了不少了,要不是当时姑娘带了解药,恐怕我们都难逃一死。” “呵呵,我运气好罢了。”这可是实话,当时也正巧她随身带的几种药里就有软香散的解药,不然,她也无能为力。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其实,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有别的事商量!”东方楚突然换上严肃认真的语气。 “这次你们也看到了,魔教中人为人歹毒,且武功又非常高强,仅凭我们几家之力根本奈何不了他。” “怎么会是几家,不是号令整个武林吗?”汐尘奇怪道。 “武林?你们也看到,那天,仅仅来了七个人,就让我们这些人都无能为力,而且那魔教宫主还没出过手,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整个武林又有什么用?” “那前辈的意思是?”潋羽开口。 “我想请冷少侠助我们一臂之力,一起铲除这武林之害!” 哼,汐尘不禁在心里冷笑,这武林之事与他们何干,分明是他们想借冷家之力,助他除去眼中钉。唉,可惜啊,他们找错人了,大哥才不会答应他呢,要不是她想来看这场武林大会,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现在都害大哥受伤了,她才不会去管这些闲事。 果然,冷潋羽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回绝了他。 “抱歉,前辈,冷某乃一介商人,这江湖中事,我等不便插手。” “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东方楚没想到他会立刻回绝。 “当然不会,所以我们即日便起程离开,就不会‘见死不救’了” 东方楚脸色变了又变,颤抖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下去收拾了,谢谢贵府这段时间的照顾。”说完,便拉着汐尘离开了。 “呵呵,大哥变聪明了哦,会钻别人说话的空子了。”一出来,汐尘就拽着他的袖子称赞。 “当然了,跟了你这么久,多少也学了不少。”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你说呢?我随你!” “恩——没想到,算了,先离开,在路上再想好了!” 第二天,两人便离开了东方家! 分开 “尘儿,我们去哪,想好了么?”潋羽问着躺在他腿上的汐尘。 “恩,先到了城里再说吧。” 其实,她本来是想去找二哥的,记得以前答应过他,要是出来了,就去北方找他,但现在有大哥陪着,又不好贸然说出来,还是等先到了城里再做打算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他们而来。 “爷,庄主有信函。”马车外的车夫禀报。 天绝的信?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跟大哥一起?她以询问的眼神看想潋羽。 潋羽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放心,才吩咐外面:“拿过来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信函的内容。 “怎么了?信里说什么事?” “没事,就是让我回山庄一趟,好象南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他把信递给汐尘,让她自己看。 汐尘大体扫了眼信中内容,“那……这么说你要回去了?” “恩,要回去一趟了。”又转头内疚地看向汐尘,“恐怕,不能陪你了,你……” “大哥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我还是担心,要不这样,你先到城里等我,我尽快回来。” “生意出了问题,大哥不要回去处理吗?还能有时间陪我?”她很怀疑。天绝既然把他找了回去,应该不是什么小问题。 “我会尽快解决的!!” “那好,那我先在城里呆几天,要是大哥十天之后还没回来的话,就往北方走,顺着那个方向就能找到我。” “好吧。不过你自己我不放心,我找个人保护你。”没等汐尘答应,便转向车外赶到,“白亓,你跟着小姐,好好保护,懂吗?” “羽,不用了吧!”这根本就是变相监督她嘛。 “听话,别让我担心!”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他如此坚持,她还能拒绝吗?只得点头应允。 得到她的保证,潋羽跳出马车,跃上一匹黑马,扭头不忘叮嘱她小心。 汐尘微笑点头,让他放心。 潋羽眷恋的看她一眼,转身勒紧缰绳,对着后面的护卫大喊:“出发。” 一群人踏着飞扬的尘土消失于她眼前。 “小姐,我们接着往城里走吗?”白亓出口询问。 “恩。走吧。”汐尘退回马车内。大哥被招回,一定不是小事,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地解决。还有……天绝,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 刚到客栈,汐尘立刻让小二准备好热水,让她洗去一身疲惫。 回到屋内,汐尘摘下斗笠……坐到铜镜面前静静地梳着一头青丝。 头发都这么长了啊,她梳理着柔顺的长发,要在以前,都能拿来做广告了,而且完全都不用加特效呢。突然,纤指抚上了受伤的左颊,还好,伤口已经看不出来了,估计再敷几次,就完全看不来了。看着镜中那绝美的脸庞,汐尘不禁有一时的失神,这不是她的脸,又是她的脸,虽然以前的自己也很美,但没有美的像这般惊心动魄。这张脸要是在现代,应该会很红吧?应该不用牺牲那么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吧?但是,她想要什么呢?不管她曾如何努力摆脱自身命运,最后还不是一场空,她被送来了另一个时空。她不禁又想起了冷天绝,那个在来到这世上,看见的第一个男人,那么小心地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 唉,一直以为不想念,其实是不愿意想起,怕一想起那个人,就忍不住回去。一直以为,有着前世记忆的自己不会再爱,但还是爱了,那个与自己有着至亲血缘的人呵!时间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以前的性情冷漠,经过时间的磨和,也会变得温情。绝,你现在在做什么?可有想起我 “绝——”汐尘喃喃出声。 她在想什么啊?汐尘猛地回过神,拍拍脸颊,打消自己那没来由的消沉。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难道是大哥刚离开的缘故?唉,看来真是被人宠坏了,越来越怕寂寞了。 “叩叩”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小二已经准备好洗澡的热水了! 让小二把热水都放好,便让他退了出去,只留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你怎么还留在这?”汐尘奇怪。 “小姐,奴婢是白公子找来伺候小姐的丫鬟。小姐要沐浴,奴婢在这伺候您。” 白亓找来了丫鬟啊,想的还真周到。 “在外面候着就行了,这里不需要伺候了。”她转身来到屏障后面,径自褪着衣衫。 “可是,奴婢要伺候小姐沐浴……”小丫头为难的开口。 “不用,我不喜欢在沐浴的时候有人打扰,你帮我去门口看着。出去吧!” 犹豫了下,她终是听话的退了出去。 泡在热水里,汐尘感到身心都得到松弛。她趴在木桶边缘,心情愉悦地轻哼起小曲。 “小姐,需要再填点热水吗?”是门口丫鬟的声音。 “也好,水有点凉了。” 感觉门被打开,一股温热的水加进来。她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趴在那闭目养神。 “帮我擦擦背吧。手巾在桶边……” 拿起手巾,轻轻擦洗着汐尘光滑的玉背,力道正好,舒服的汐尘轻吟出声。 “啊——” 倏地,汐尘被一股力量拉扯,跌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宝贝,你真是太诱人了……”背后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 汐尘猛然回头,撞进一双充满魅惑的桃花眼中。 “是你?!” 猛地想起自己还赤身裸体,汐尘开始挣扎,“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门那走进来的,是我帮你加的热水,然后你让我帮你擦背……”他暧昧地朝她耳边吹气。 “那是……我以为,你是那个丫鬟!!”对了,丫鬟?“你把那个丫鬟怎么样了?” “你说在外面那个?放心,她正乖乖在外面站着呢!” “你点了她的穴?!你,先放开我说话,我这样很冷!”这花蝴蝶抱这么紧做什么。 “冷?”东方彻慢慢收紧,让她的后背整个贴上他的胸膛,“那这样还冷吗?” 她一阵无力感,她发觉跟这个男人沟通真的很难,索性放弃挣扎。 “你爱抱就抱吧,抱够了说声,我穿衣服。”她的语气无一丝波澜。 感觉她像木偶般地任由自己抱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渐渐变得没有温度,他急忙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汐尘捞过屏风上的衣服,继续背对东方彻,旁若无人的穿戴。 “你想漠视我?”妩媚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来。 “东方公子不觉得,夜闯女子闺房,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汐尘拿起一条毛巾,走到铜镜前,轻轻擦拭着未干的湿发。 东方彻来到她背后,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毛巾,轻柔的替她擦拭着,仿佛对待一个珍贵的宝物般。 室内突然变得沉默。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声就离开了?”还是他开口打破了平静,但询问的口气中,竟夹杂了一丝埋怨。 “忘了!嘶——”汐尘吃痛的回头。“你想扯掉我的头皮吗?” 她也知道疼吗?“你怎么能如此无情?” 汐尘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他,“东方公子,我跟你根本不熟,好象谈不上什么情不情吧?” “不熟?”他猛地向后拉扯她的头发。 汐尘再次吃痛,却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往后仰。 他嘴唇凑到她的脸旁摩挲着,另一只大掌扳过她的脸,口气低沉沙哑,“那你想有多熟?恩?” “呼……我很累了今天,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可好?” 她一点也不想与他有什么深层关系。 东方彻停止了唇的移动,抬起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很久之后,慢慢垂下眼睑,“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汐尘有点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我没这么说!”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她只是累了而已。 “那,你可有一点喜欢我?”妖媚的桃花眼除去了以往的慵懒,多了份急切、期待和……心痛?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她反问。她跟他,除了那晚的吻,可以说根本没有交集,他为什么就这样对她纠缠不休?喜欢她?对一个只相处几天之人?要真是这样,那这种喜欢还真是肤浅啊。 东方彻也不禁苦笑,对啊,他为什么会喜欢她?那一晚的宴会,她的出现,让所有人惊艳;那晚的吻,本是捉弄,没想到,她并没有如一般女子那样惊慌,反而坦然接受;当众撒谎,她可以说的理直气壮;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的威胁,能表现的那样临危不乱;而看到受伤的冷潋羽,却又哭的跟孩子似的…… 到底,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越想了解,心就越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等发觉的时候,目光已经再也离不开她了…… “你怎么不说话?”汐尘奇怪地看着在那独自发呆的东方彻。 “算了,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也不等她回应,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这人搞什么?刚才赖着不走,现在又主动离开了…… 待他离去,汐尘便解了门外丫鬟的穴,径自睡觉去了,赶了一天路的她,很快便睡去,没察觉到窗外那双盯着她的复杂眼睛。 暗涌 冷傲山庄 书房内 “父亲,这事,恕孩儿不能答应。”冷潋羽无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书房内。 “我只是通知你,并没问你答应与否。”冷天绝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帐目。 “我不会娶思滟公主的!”声音中多了分肯定。 “不会?”冷天绝抬起低垂的头看,“他难道你想让皇帝认为我冷家有谋反之意?!”。 “表明忠心有很多方法,不一定要靠结亲。再说,我们每年都缴纳那么多税款,他们怎么还要怀疑。” 冷天绝嗤笑一声,“富可敌国听过吗?缴纳再多又如何?他们会嫌多吗?冷家商业已经膨胀到令朝廷不得不堤防的程度了,他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绊住我们,也可以理解。要是我们不同意结亲,你认为朝廷会放过我们吗?” “不放过又怎样?龙耀国要是少了冷家,他们还能支持多久。”不是他自负,现在来说,就算他们拒绝了这门亲事,朝廷也不敢贸然行事,毕竟,这个国家的经济还是要靠他们支持。 “以前也许没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难道你忘了北辰家吗?朝廷一直都在堤防冷家,暗中扶持北辰家,现在,龙耀国的经济已经不是完全由冷家一手掌握了,有了北辰家,朝廷做事也放开许多。我们要是不答应,他们就会理所当然的怀疑,冷家有谋反之心。并不是怕他们对付,只是,我是商人,要在短时间里,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决定,我觉得,你娶公主,将会避免很多麻烦。” “难道,您想夺权?”他这么怕别人怀疑,难道他真想要天下? “呵呵,夺权?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只是,有个这么简单的方法避免麻烦,何乐而不为?” 哼,简单?他单方面就决定,对他来说当然简单。潋羽温和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父亲就没考虑到我的感受?” “我把此事告诉你,让你提前做准备,这还不算考虑?”冷天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孩子要让父亲失望了。” “哦?” “孩儿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他坚定的开口。 冷天绝也不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开口,“你知道拒绝这亲事的后果吗?” “我想,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哦?是这样吗?那好,我也不会勉强你。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潋羽突然觉得不安,冷天绝的那抹笑容,绝非善意。 “是,孩儿一定处理妥当。没事的话,孩儿就先告退了。” “恩,下去吧——”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笑容从冷天绝脸上隐去,蒙上一层寒霜,黑眸射出嗜血地光芒。 *********************************************************************** 凤朝城内 戴好面纱的汐尘,刚出客栈门口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东方彻。本想和月儿好好逛逛街,但看他没有离去的意思,也只好让他同行了。 “东方彻,你那么闲吗?你不是武林盟主了么,应该有很多事情处理吧?” “谁说我是武林盟主了?做那个多无聊,我宁愿像现在这样,陪着谨儿逛街。” 看着东方彻拿着折扇,走路时,还故作风度翩翩摇两下,汐尘心底直翻白眼。可偏偏大街上的女人们都吃这一套,看她们一路上羡慕加嫉妒的眼神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帅?”她终于受不他这副自命不凡的样子,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东方彻送给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眼神,“你说呢?” 汐尘能听到周围一群女子的低呼和那些火辣辣的视线。懒得再和这自恋的家伙废话,她加快脚步。 “小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那个丫头在后面喊道。 月儿快步追上汐尘,然后继续警惕地盯着东方彻。自从知道了他就是昨夜点自己穴的人,她就一直保持着警惕。 “好了,你放松点,不要理他,咱们继续逛街。”汐尘好笑的看着月儿刺猬似的戒备样子。 街上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不绝与耳,汐尘耐心地挨个都仔细地看了看,特别是服饰店和珠宝店。虽然她已经有很多衣服和首饰,但有句话说的好,“女人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珠宝也一样。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这两样东西的,她当然也不例外。在东方彻要帮她付钱买下的时候,汐尘把他拉了出来。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买下他们。”东方彻不解的问,他看的出,刚才那些东西,她都很喜欢。 “我只是看着喜欢,美的东西谁都喜欢,但不一定适合我啊。再说,我逛街,以逛为主,多看看东西而已。” 说完,她接着往下一间店铺走去。 东方彻在原地回味着她的话,随即,笑着跟了上去。 ******************************************************************* 逛了整整一个下午,等汐尘一行人从玉器店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月儿提醒着她。 “恩,好。我们回吧。”好久没逛街的汐尘心情愉悦,转头看东方彻仍一派悠闲的样子,不免好奇,男人不是都很讨厌陪女人逛街吗?他怎么没抱怨半句? “你好象都不累哦,男人也喜欢逛街?” “陪自己喜欢的女子怎么会累?”东方彻回答的非常爽快。以前,有女人拉他出来,他都会觉得不耐,但陪她走了那么久,他却没有感觉一丝厌烦,反而很是享受和她这平静的相处方式。看来,他真是越来越在意她了! “你……你说话怎这般不知羞!”在旁边的月儿气的小脸红扑扑的。 “喜欢就要说出来,对自己喜爱之人,怎可浪费机会?”他也回的理直气壮。在他还没有理清对她的感情前,他不会轻易放手。 “你……你……”丫鬟没见过这么直白大胆的人,脸忽红忽白的。 汐尘也一楞,没想到他能说出这话,倒让她刮目相看了。如果换个人说出这话,说不定她讷讷感挺感动,但东方彻毕竟游戏花丛多年,从他嘴里说出的“喜欢”会持续多久? “好了,咱们快走吧,天快黑了!”汐尘开始催促,月儿哪是他的对手。 热闹的大街人影慢慢变少,大多数摊位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回家,突然,两个人的对话暂缓了汐尘的脚步。 “张员外,我们这可是说好的,您怎么能临时减了我们工钱呢,您让我回去怎么跟姑娘们交代啊?”一个中年妇女说道。看她虽四十上下,却依然风韵尤存,不难想象她年轻的时候的貌美,只是这风韵中夹杂了一丝狼狈。 “金大妈,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让你带年轻漂亮的姑娘来跳舞,可你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人,一个个人老珠黄不说,还都跳不动了,我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人家还以为我张大忠请不起舞姬呢。”男人的话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张……张员外,这些舞姬一直都跟着我金大娘到现在,我怎么能抛弃她们?难道你忘了你以前还夸嫣红跳的好,还有那个……” “好了!!”男人打断她,“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们现在都多大年纪了,谁还要看她们跳,你要是再一直留着她们,你就等着解散你的梦舞解坊散吧。给你这些钱,已经是我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了,不要再不识抬举!”说完,率帅袖而去。 此时,汐尘已经停下,看着楞在原地的女人脸上的疲倦,心开始紧紧揪住。脚步不自觉地朝她迈去。 “小姐?”月儿奇怪的看着汐尘停下,然后走向那女人,赶忙跟了上去。 “大娘,你是做戏班的?”汐尘开口问她,从刚才的对话中,猜她应该是戏班班主了。 “是是,姑娘府上需要舞姬么?”看到主动有人上前,金大娘以为有生意上门,一扫脸上疲倦。但在看到汐尘摇头时,失望再次爬上她的面庞。 “我只是看你跟那人争执,所以……”所以她才忍不住上来询问,其实她并不是什么热心之人,但——舞姬?!在现代她是个演员、歌手,虽然名气不大,但也是吃这行饭的,怎么也算同行了吧?如今同行有难,她岂能袖手旁观? “大娘,能跟我说说吗?我对这歌舞也很有兴趣!” 金大娘闻言精光大方,仔细大量起面前的女人,面容虽然被面纱掩主,但身段玲珑有致,柳腰不盈一握,下身即使有衣裙遮挡,仍能看出双腿修长匀称。她满意的点点头,弄的汐尘满脸疑惑。 “姑娘想来我们梦舞坊?恩,姑娘真是好眼色,想当年,我们梦舞坊的名声可是响彻龙耀国,去过很多地方,还曾经被当朝王爷招见,尤其是我们的头牌舞姬嫣红,更是被许多达官贵人争向邀请。我们……”一提起她带领的歌舞团,她不禁一脸骄傲。 “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去当舞姬?”月儿打断了金大娘的长篇大论。 “啊?”金大娘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明显的楞住了。“可,可你不是说你对歌舞感兴趣?”她奇怪的看着汐尘。 汐尘格格地笑起来,“是啊,大娘,我是对歌舞感兴趣,所以想听你讲讲你们舞团的事,您刚才说的事很有趣,能再说点给我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