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8

白泽厥倒。    吕楠缓缓踱步到白泽面前,眼中精光一闪,冷冷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这个石妖,法力很难被封住,不如我现在就将你的法力收了,免得你再生事端”。    言罢他双手成爪状,抓向白泽头顶……    白泽只觉得一股神秘的力量以不可抗拒之势而来,失去意识之前,他隐隐听到吕楠说;“劝你们不要再报任何希望,蹙楚如果真的能和青鸾出得乾坤图,我保证她一定死得更惨”。    乾坤图。    清晨的微风拂/开浓雾,蹙楚依旧睡得很沉。    她头靠在青鸾肩上,小眉头紧蹙着,口中喃/喃的,也不知在说着什么梦话。    青鸾的腿有些发麻,他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几个时辰,方极慢的动了动腿,半梦半醒的蹙楚双臂已紧紧勾住他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昨夜折腾了好久,缠/着他让他立刻就找出去的路,可青鸾心中有数,眼下自己被困在此处,法力居然消失大半,恐怕就算真的找到了出去的路,也没办法安全带蹙楚出去。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只是眼下这丫头居然发/热得厉害,昨夜本以为她只是闹/累了,歇歇而已,没想到这一睡居然就是几个时辰,她整个人热得像个火炉,恐怕再这样下去,她不用等到渴死饿死,就先发/热至死了。    青鸾微微皱眉,极小心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蹙楚已低低道:“我不是坏/女孩,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要翅膀!”。    青鸾心中一惊,忙看她,她眼角挂着泪痕,双眉紧蹙着,似乎正做着什么可怕的梦,可是,她的梦中有谁?她又在和谁说话?    猛的想起那/夜的疯/狂,那个有着一对五彩斑斓翅膀的女孩,无论天上人间,从没有一个人敢和他青鸾那样说话,从没有一个人敢那样粗/暴的推/倒他,她们似乎都很怕他,只敢远远地跟着,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青鸾失去的记忆,突然如被摔碎了的玻璃碎片般,在脑海中闪现,只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一瞬即逝,令青鸾越发迷茫。    为何会到了人间?到底那是什么任/务?    再想,头却开始痛起来,青鸾只能放弃。看一眼蹙楚,她双颊绯红,虽然她体/内有魔/血,可看起来还不能很好的应用,而且,再继续发/热下去,她恐怕会死。    青鸾板着一张面瘫脸,他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他已经来到这个没有仙侠的时代很久,可他依然喜欢穿长袍,长袍用一根丝绦系着,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此刻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到了丝绦旁,轻轻一拉结扣,系着袍子的带子开了。    褪/下/袍子,清晨的微风/拂/过他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胸/膛。    女人,果然麻烦。    ☆、第二十一章 情动    白泽醒来的时候,很想立刻再晕过去。    事实上,他有这种想法是在看到火狐后。    可是,现在还能叫眼前这家伙火狐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毛茸茸的耳朵,这没有问题,火狐一向对自己那对尖耳朵万分自恋,然后呢?白泽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皮肤吹/弹/可/破,身上只搭着一件袍子,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肩头,以及深深的锁骨来。    她无疑是个美人,而且是一顶一的大美人,只要能把毛耳朵与毛尾巴忽略的话。    她伏在地上,看起来很虚弱,可白泽很快知道,自己又错了。    她不开口的时候,是个惹人怜爱的姑娘,可是一开口,就又打回原形,令白泽刚刚涌起的一丁点好感化为无形:“哎呦喂,你还舍得醒过来啊,我以为你就此沉睡不醒,死/翘/翘/了呢”。    呸呸呸,你丫才死/翘/翘/呢。    白泽一口老血喷出来,强压下揍扁这丫的冲动,突然想起失去意识前,吕楠那变/态的家伙说要收了自己辛苦修来的法力,白泽觉得冷汗唰的一声流变全身。    试着动动手脚,惨了,手脚不能动。白泽不由仰天长啸,这该死的吕楠,还真是狠心,咋说收走法力就收走呢?!简直是不要/脸的强盗!不不,是不要/脸的强盗头子。    刚想就此感慨一下命运多舛,谁知地上趴着那位火狐姑娘已再次开口,道:“你干嘛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    呸呸呸,你才拉不出屎呢!你/丫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开口如此粗鲁!    白泽决定不和没档次的人说话。    他闭紧了嘴,那一瞬间有无数念头闪过,大到为何仙侠时代会消失,小到对自己的发型不够满意,甚至还揣测了一下为何面瘫会寡言少语。    试问这世界上有像火狐这种没档次的女人,作为他们这些优秀的男人,一定欲哭无泪,继而变得日益沉默,沉默是金,最后成了面瘫外加失语者。    “喂喂,你不是又死了吧?”,顶着一对尖耳朵的美女火狐问装深沉的白泽。    “你才死了呢!我活得不知有多好。死都没死过,何来的又死之说”,白泽很想将禁/言进行到底的,可是这/丫说话太气人。    火狐依旧伏在地上,白泽突然想起个要命的问题来:“喂喂。据说火狐一族生下来并没有性别之分,化男化女,全凭动情之时对方的性别,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啊!我可对你没兴趣,而且你这样趴地上装死狗干什么?我法力都没了,你既然被松了绑,还不过来帮我解开绳子?”。    “你!”,火狐梗脖子:“你说让我帮你解绳子就解啊?!我偏不。我就喜欢躺在地上,这样够舒服,你羡慕?羡慕去吧!至于我为啥变成这样,我凭什么告诉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太自作多情,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你一个,我也不会爱上你!”。    火狐像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口气将大段话说完,心已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如果将时间逆转,回到吕楠举起手,抓向白泽头顶的瞬间,就会发现,有时候口是心非,并不只是人界女子的专利。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脖子上挂着女娲灵石的吕楠双目赤红,双手成爪状,抓向毫无反抗能力的白泽。    强大的力量如海浪般,将白泽所有的意识卷走,吕楠冷笑道:“劝你们千万不要报太大希望,如果蹙楚能和青鸾从乾坤图走出,我保证她死得更惨”。    他这句话绝对不假,可惜白泽在听到这句话后,被吕楠强大的魔功吸得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过火狐还没有晕,所以火狐大声问他:“你说什么?我们的小蹙楚怎么了?什么乾坤图?那是什么东西?你要敢把蹙楚怎么样了,等我们法力恢复,一定把你也怎么样!”。    “哦?”,吕楠冷笑,一手继续抓住白泽头顶,另一只手腾出来,一把卡住火狐的毛脖子。    “你说说看,要把我怎么样?我倒是很期待你会怎么报/复我呢”,吕楠知道毛狐狸只是在分他的心,他并不怕被分心,不过既然毛狐狸想玩/玩,不如就陪它玩好了。    挥手将绑着毛狐狸与白泽的绳子拂断,再为白泽单独捆一根,吕楠很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    吕楠的手一离了毛狐狸脖子,毛狐狸立刻抓紧时间,连珠炮般说个不停:“就是杀了你,然后喂狗,哎呀,糟了糟了,我忘了像你这种人/渣,就连狗都不屑吃”。    “是么?也许那是因为连狗都怕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称霸北城,不止北城,整个人界都是我囊中之物。等到青鸾死了,这世上再无神仙,到时候,就是我的天下”。    “喂喂,你别忘了,青鸾死了,还有我呢!我可是天上地下第一地仙。而且青鸾上仙多好的法力,多棒的修为。就凭你?你和上仙比起来,连人家一个脚指甲都不如”。    “还有还有,你这家伙难倒是童年心理阴影太重?你说,是不是不止韩柔,过去那些没有破的分尸案,都是你做的?你有恋/母/情/结吧?渴望得到母爱,于是不停的交友,不停的杀人,你简直是杀/人/恶/魔”。    毛狐狸依然聒噪个不停,却没看到吕楠早已变了脸色。    “你是不是恨世上所有的女人啊?可当年是你爸爸杀了你妈妈,就算恨,你也应该迁怒于男人吧?”。    毛狐狸的话并没有说完,吕楠的手已再度卡在它脖子上,那只手加大力度,再加大力度,毛狐狸只觉得眼前突然有了好多星星,勉强开口,它说:“我是不是很烦?如果你觉得烦,干脆杀死我,只要我死了,就没有人再烦你了”。    吕楠目眦欲裂,毛狐狸甚至已听到了他的咬牙声,他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一股莫名的吸力自他手上传来,毛狐狸觉得自己身上的法力都在争先恐后的奔出去,听说被吸了法力后,整个人会变得干瘪,毛狐狸甚至抽空想了一下,像自己这种天上地下难寻的地仙,万一只剩具干瘪的尸体,会不会影响美感。    气息被生生隔断,这种死法还真是不好受,毛狐狸觉得自己那双美丽的狐眼一定充了血,可能还夸张的瞪大,也不知白泽那小子醒来后,会不会感谢自己。    当意识渐渐消失的时候,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接着就是久违的空气扑面而来,重又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真美好。    可吕楠,明明已经气急,为何又放手了呢?毛狐狸想不通,不过吕楠很快就给了它答案。    “看起来是我小瞧你了,你这天上地下第一地仙,法力不怎么样,但是知道得却不少”。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毛狐狸拼命眨眼睛,努力深呼吸,俺的娘啊,不能呼吸外加被人吸法力的滋味,有了第一次绝不想再有第二次。    以后一定要勤学苦练,努力提高法力修为,毛狐狸暗暗下了决心,拳头紧握着,可看一眼昏迷不醒的白泽,它心里燃起的希望小火苗,还没等熊熊燃烧,就已噗嗤一声熄灭了。    “你竟然知道我这魔功,一次只能吸一个人的法力,所以你想用你的法力做交换?你以为只要你死了白泽就会活?果然无论是人是狐,只要是母的,都是傻瓜”。    “你说什么?我才不是母的呢!”,火狐心中咯噔一声,完了,母的?忙看向自己,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没吓背气去。    这还是那只可爱的火狐大人么?分明是个母的!火狐不由迎风流泪,天啊!谁来告诉我,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吕楠的眼中已腾起火来,毛狐狸突然觉得手太小,不够用。狐族的各位长老前辈们,怎么没告诉你们可爱的晚辈,变成人形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衣服!    吕楠一步步逼近她,那种笑容令毛狐狸,不,应该是毛狐狸姑娘,很想一拳打扁他的鼻子,她很白痴地问:“你要做什么?”。    话出口立刻后悔,这里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唯一一个称得上男人的家伙却没用的昏死过去了,而眼前这个变/态,面对一美女,还能做什么!    吕楠在她面前停住脚步,俯下/身来,毛狐狸迅速捂住自己胸/口,磕巴道:“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啊!我可是很/贞/烈的!还有还有,我的法力特别厉害,别说以后我会报/复你哦”。    吕楠唇角上扬,开始解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袍,毛狐狸觉得自己的嗓音都变了:“你别有啥想法啊,别解/衣服,再解我可要叫了”。    她带着哭腔,暗恨自己怎么说的像是三/流剧里的台词,吕楠却已解开了长袍,毛狐狸忙捂眼睛,却又想起自己眼下穿的更少,于是又拿开手,这才看到,吕楠的黑色长袍里还有身类似夜行衣的紧身衣裤。    身材还不错,但也不用穿成这样吓唬人吧。毛狐狸撇嘴,吕楠将长袍扔给她,冷冷道:“我突然想通了,你们两个不值得我浪费法力,我要用我的魔攻对付青鸾。如果,他和蹙楚能出来的话”。    他转身就走,毛狐狸这才松了口气,看一眼不争气的白泽,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何时对这家伙动了情。    青鸾也在看蹙楚,她在他怀中安静地闭着眼睛,额上有细密的一层汗珠,双颊酡红,像是将天边的晚霞涂在脸上。    她的皮肤/细腻/光洁,整个人像只柔/软的小鸽子,偎在他怀里,肌/肤/相/亲,青鸾不由觉得心中一悸,本是平静无波的心湖,竟泛起层层涟漪来。    而她的眼,却在此刻缓缓睁开。    ☆、第二十二章 画里桃园    眼前是虚幻的光影,外加个虚幻的人,那个人有一张找遍天上人间,绝对第一帅气的脸,记得书里写过,什么英气逼人,英姿俊伟……脸的轮廓柔和优美,令他更像一件艺术品。    只是记忆中,这个人经常是一脸面瘫外加一双波澜不惊的眼,怎么此刻那眼中竟有一闪即逝的温柔?    蹙楚觉得头晕,她似乎睡了很久,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面瘫居然脱了/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她其实应该流鼻血的,只不过那是一场梦。    面瘫将自己揽入怀中,肌肤相贴下,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性/感,蹙楚觉得很温暖,那是种久违了的温暖。只有在儿时,躺在阿妈的臂弯里,才会有这种温暖安逸,甚至不愿离开的感觉。    睁开眼,还不能很好的聚焦,那种温暖的感觉还在,怎么这场梦如此逼真?逼真到就算醒了,面瘫还揽着自己?    难道是那对翅膀又出现了?听古大师说过,没有女人的男人是坚实的堤坝,可是当有了女人后,这坚实的堤坝就有了蚁穴,所谓千里大堤毁于蚁穴,那种慢慢的蛀出个口子来,然后口子再慢慢的扩大,直到在某一日被突如其来的洪水瞬间冲垮的感觉,一定很不妙。    古大师妙语连珠,可他只是写到男人,却忘了分析一下女人是不是也会如此。    蹙楚觉得自己是个/色/女,她过去并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在睡着了以后做一个有关面瘫的春/梦,而且更夸张的是,就算醒来了,那种真实的触感还在。    伸出手去,蹙楚觉得既然是梦,干脆好好享/受一下,指尖触触那坚/实的胸膛,她不由咧嘴,这家伙是练金钟罩的么?怎么明明是好端端的肉,居然石头一般硬。    不过这家伙锁骨还真好看,记得某本杂志曾经说过,美人一定要有好看的锁骨,而且那杂志上还极其认真的罗列了历代美人锁骨的深/陷程度,什么能倒一杯酒的锁骨啊,什么一字型展开,v字形展开的锁骨啊……    过去蹙楚还不相信呢,眼下看这梦中的面瘫,她不得不承认,这锁骨为他加分了。    小手继续不安的沿着他锁骨一路向下,重新抚/上/胸膛,再划过,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就贴着她耳边,明明很平静,却似乎暗涌的海面,仿佛下一秒就会掀起惊天大浪。    “别动”。    只有两个字,却令蹙楚浑身的汗毛尽数直立。    怎么,在梦中这家伙居然还这么惜字如金?而且自我保护意识良好?!蹙楚怔了怔,他的手握得更紧,一双眼望住她的眼,问道:“你还在发热?”。    “发热?”,蹙楚愣眉愣眼地看他,用另一只手触触他的胸膛,完了,不是梦太真实,而是实实在在,如假包换的裸/体面瘫!    这只不安分的手也被抓住,蹙楚涨红了脸。    “你你你……我我我……”,她突然就变成了结巴,口吃的说了半响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眼睛不经意的扫到最不应该扫到的地方,蹙楚倒吸一口凉气,拼命吞咽口水。    “我们不是……我不是……你”,说了二十八年的母语,居然在这一刻失灵,蹙楚突然就不会说话了。这面瘫,不是又被自己无意识的ooxx了吧!    苍天啊!我不是女/流/氓!    青鸾却已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阳光很好,很好的阳光下,勾勒出他极其完美的轮廓,他转过身去,迎着阳光立着,从蹙楚的角度看,逆光下他就像某个艺术家最棒的剪纸画。    他淡淡开口,抛过话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不是被我欺/负了吧”,蹙楚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天啊!这话说出来咋那么那啥呢。    “我们有过一次”。    “不会吧!等等,有过一次,那这次到底有没有?”。    “有区别?”。    “有!而且是很大的区别!一次是失误,两次就是故意了,而且我要知道是谁主/动”。    “为什么?”。    “如果这次是你主/动,那就是你趁着我病了占/便宜,你人品有问题。如果又是我……咳咳,加上上一次,我想我需要看医生”。    青鸾突然闭紧了嘴,看起来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他忍住心底一圈圈泛开的涟漪,真是该死!怎么那感觉就如墨汁入水,迅速晕染开来了呢?这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青鸾背对着蹙楚,令自己的声音足够镇定:“你觉得呢?”。    他好久没有和一个女孩子说过这么多话,而且好像自己有些不一样了,过去的自己绝不会如此说话。    “我,我”,蹙楚拼命搔头,她怎么记得?!只是觉得那场梦好长,好美好,好春/梦。至于细节,记不清了。不过面瘫既然说发热,那么一定是人被烧得头脑不清,糊涂了,做了什么错事,总是值得原谅的吧?    “如果是你,如何?”,青鸾转过身来,无视掉蹙楚的惊呼,他俯下/身子逼近蹙楚,一双眼虽然依旧波澜不惊,可他却是深知的,这种平静无波,恐怕就要被打破。    “如果是我……好吧,那我就对你负责。反正我怎么也逃不掉了”,蹙楚就快哭了,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怎么ooxx了以后,女人还要对男人负/责!有没有天理啊!男人又不会生/孩子。    嘟起嘴,蹙楚忙着找衣服,示意了几次,表示自己穿衣服男人请回避,那面瘫却成了木头人,就是不动。无奈下和他又生不起气,蹙楚只能急急的穿戴妥当,心道这面瘫脱了/衣服还记得叠得整整齐齐,真是有时间啊。    将面瘫的衣服扔给他,这男人怎么搞的?这么久也不想着穿衣服?难道您不止面瘫,还是暴/露/狂?    面瘫镇定地接过衣服,穿好。也不管蹙楚,抬步就走。    蹙楚大惊,这里是画中,您不是要出去还不想带着我吧!她忙着爬起来追上去,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黏住他。    双手拖住他胳膊,没想到他居然不甩开,蹙楚腆着脸问他:“你要到哪里去?”。    “去前面”,面瘫说了等于没说。    “前面?前面是哪里?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难道是……咳咳,以后你想到的?”,蹙楚问他,怎么这种事能提升智力么?    面瘫顿住脚步,一双眼定定地望住她,蹙楚觉得那双眼简直勾魂夺魄,却不是因为太吸引人,而是杀气太重。    “前面有果子”,他只是简短的回答。    “果子?”,蹙楚立刻觉得肚子饿得要命,这家伙说前面有果子?这是画啊,难道画里还会有果树?那会不会有果农?会不会有人家?    可所有问题都碰了软钉子,面瘫突然就懒得说话。无奈下只能随着面瘫一路疾行,待到停下脚步时,蹙楚仰起头看,不由惊叹这幅画的神奇。    也许更应该佩服的,是面瘫。    眼前是成片的果林,果实坠得树枝垂下来,那些红彤彤的果实,蹙楚叫不上名字,只是觉得好看。    阳光下,每一颗果实都在闪着光,这里难道是世外桃源?画里的世外桃源?    蹙楚雀跃着奔过去,拼命跳脚,努力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果子使劲,面瘫却已双足点地,万分臭拽的来一个一飞冲天,直接跃上果树,将一颗颗饱满的果实抛下来。    蹙楚挑了两颗最大最红的果子举起来,给面瘫看:“喂,面瘫,你快下来,这果子看起来特好吃,不要再扔了,已经够多了”。    青鸾轻巧的从树上下来,看一眼蹙楚手里的两个果子,不由问她:“为什么只拿两个?”。    “一个给你,一个给我,我们吃两个就够了,既然拿不过来,为什么太贪心!”,蹙楚笑着看他。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傻姑娘呢。    记得初来人间的时候,他虽然没了记忆,可法力还在,居然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法力,结果被帮助的人,每次都缠着他,贪心的要他变金子变银子,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吃了,也好可以拥有那种奇妙的超能力。    自此以后青鸾终于明白,原来人都是有贪念的,于是也就开始远离人群,他只是在等待,想起一切的那一天,他只是希望,每一次梦中,那个一直背对着自己的人会令他看到那张空白的脸不再空白,然后告诉他任务到底是什么……    与面瘫并肩坐在果树下,蹙楚用衣服擦擦果子,递给他一个,见面瘫微微皱了皱眉头,蹙楚忙问他:“怎么了?你嫌脏?我可是用衣服擦了呢”。    青鸾不由看向她的衣服,蹙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更脏,也难怪,先是被假冒白泽的怪物引向这幅画,接着就是被冒充蜘蛛侠外加超人外加佐罗的面瘫踹了一脚,然后又跌倒,自己的衣服怎么也干净不了的。    蹙楚尴尬的笑,举着果子,也不知该不该收回来,面瘫却终于伸出手来接过果子,并小小的咬了一口。    蹙楚这才放了心,笑容也自然起来:“面瘫,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果子?这里不是画中么?你昨天还问我没吃没喝能活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果子了?”。    青鸾看一眼蹙楚,沉吟着说道:“这里,我好像很熟悉”。    他的记忆里,似乎有过这样一处景象,他似乎到过这样一个地方,他甚至知道,离这里百步左右,有一处断崖。    只是,这张乾坤图,他何时来过?这画中的地方,他分明去过,但那又是哪里?    脑海中突然有景象闪过,那是一处大漠,天连着黄沙,黄沙连着天,黄沙下,一个女子的影子被拉长。    素素?!    ☆、第二十三章 远古狩猎者    “面瘫?喂,面瘫?”。    青鸾皱紧眉头,眼前一闪即逝的景象不见了!蹙楚这一喊不打紧,那碧空黄沙,那黄沙下被拉长的身影,统统不见了。    “我不叫面瘫!我叫青鸾”,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竟有些温怒。    素素!素素!    那个女人是素素,曾在牛背上坐着,持一管笛,随随便便吹奏一曲,也会令躲在树上的臭小子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的素素。    曾偷了酒,上好的陈年竹叶青,两个人喝得大醉,醉眼朦胧中,臭小子的心跳竟比擂鼓还大声,鼓起了多少次勇气?却不敢说一声我欢喜你?!    脑海中有一些画面,如倒退的旧影碟带子,速度快得青鸾来不及想起更多。可哪怕如此之快,青鸾依然忘不了这个名字。    素素。    回头却看到蹙楚红了眼眶,一双眼明明满是雾气,偏在四目相接的瞬间,强弯眼角,她笑得太勉强:“是我打扰你了?”。    怯生生的问一句后她就垂下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等着被惩罚。    青鸾只能叹气,方叹气又万分惊讶,都以为自己忘了这些呢,没想到居然会叹气。    “你想听故事么?”,青鸾问她。    蹙楚歪头看面瘫,他刚刚明明气得脸发青,本以为这家伙更/年/期提前,压不住火气呢,没想到现在要讲故事?    哈哈,等赶明个看到白泽与火狐,一定要把这惊天大消息告诉他们,相信这俩家伙会笑好几天。    蹙楚嘴角向上勾起,强忍着心中莫名的激动,向他表态:“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故事”。    青鸾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人,突然觉得心中有了莫名之感,这姑娘片刻前还是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怎么现在这么兴高采烈了?果然是自己老了么?    太阳偷溜下山,天边已满是彩霞。    “有个小伙子很喜欢一个姑娘,喜欢了很久,可却一直不敢向她说出自己的心意,他只是每天躲在姑娘必经的路旁那颗大树上,听姑娘吹一只曲子。他那时还不知情为何物,可每次见到这个姑娘,都会脸红心跳。他不知道自己的怯弱到底会失去什么,甚至不懂有时候不去争取,就会失去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青鸾眺望着远方,声音悠远,充满磁性。    “后来呢?”,蹙楚听得入迷,没想到面瘫却突然不再讲了,只顾着臭拽的装思想者,也不考虑听众的感受。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伙子表白没有?姑娘接受没有?”。    “后来?”。    “是啊,后来怎么样了?你不要卖关子啊!”。    “没有后来”。    “为什么?”。    “因为,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青鸾收回目光,长久地凝睇着蹙楚。    “原来这故事说得是你。可是,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蹙楚问他。    他摇头,淡淡道:“我只记得她叫素素”。    “素素?”,蹙楚心中咯噔一声,这名字好熟悉!突然想起那夜酒醉,面瘫也是一直喊着这个名字,难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苦笑:“可惜你不记得,要是记得,一定就会知道结局,至少也会知道属于你们的那些记忆”。    青鸾沉吟了好久,方说道:“也不见得”。    他像是梦呓般喃喃:“有时候忘了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记得也不见得就快乐。我忘了太多事,可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都会觉得心痛,强烈的心痛”。    蹙楚不知该说什么,原来面瘫的沉默寡言是有原因的,原来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过去,只是不知面瘫的过去到底什么结局,那个叫素素的姑娘,后来又去了哪里。    一轮圆月悠悠然爬上树梢,天已黑了。    这里差点令蹙楚忘了自己身在画中,蹙楚想,有些事只是假象,就像现在,面瘫的目光不再冰冷,可惜却不是为自己。  圆月并没有和如墨的苍穹相伴太久,乌云就来了,接着是狂风,狂风还没住,天上就已淅淅沥沥的掉下珍珠帘子来。    “下雨了,面瘫,我们不是要在这里淋雨吧?”,蹙楚笑着问青鸾。    “无妨”,青鸾这么说的时候却起身,别说只是淋这种小雨,就是淋刀子雨也是无妨的,只是蹙楚昨夜还在发热,女人这么麻烦,真要是淋雨后又病了,太啰嗦。    不知怎么,青鸾竟觉得左面不远会有一处石洞,他凭着感觉前行,居然真的找到了石洞。    回头看一眼蹙楚,她并没有落下多远,耐心的等等她,她很快赶上来,站在石洞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面瘫,你简直是神仙!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石洞可以避雨?太好了,我们也许可以生火取暖呢!”。    青鸾板着脸,说:“我本就是仙,虽然被谪,但还有仙脉仙体”。    “好好好,是我口误,你是仙,而且是个一顶一的仙”,言罢蹙楚不由想起那个自称天上地下第一地仙的火狐来,也不知它与白泽和吕楠进行的怎么样了?当初说好他们夜探冉星演艺公司,如今自己和面瘫被困在画里,他们不知道又找不着,一定急死了。    见面瘫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蹙楚不由苦笑,这家伙早已名草有主,还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得好,明知道这家伙想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蹙楚偏忍住不说。    你既然装深沉就深沉个够吧,反正姑奶奶是新世纪女性,xx了就xx了吧,你要是让我负/责,我就负/责,不用我负/责,岂不更好。    想到这蹙楚不由大步流星向洞内走,心想着也不知洞内又是什么光景。    只是这样在画中,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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