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公司的防火墙怎么了?”他把键盘和鼠标移到面前来。 “啊!那只是我说给公司小妹听的,不用理它。”她连忙道。 唐健没有回答,只是点开一些记录文件,开始一条一条检查。 他这人向来不务正业,在学校正经课没上过几堂,出社会正经工作也没做过几天,这些东西应该统统还给老师了吧?可别把她辛辛苦苦弄好的系统全搞砸了。 “咳!同学,没关系,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你不要乱动。”惟惟站在他背后干著急。 “这套防火墙写得不错,不过……”唐健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神专注在计算机屏幕上。 “不过什么?”惟惟忍不住问。 “这套系统有一个bug,虽然不容易被试出来,不过遇到有毅力一点的黑客,要入侵其实也不是那么困难。”唐健抬头对她笑笑。 然后,惟惟就眼睁睁看着他开始把他们家的防火墙脱壳,开始重写其中的几个区块。 不行,这套防火墙是他们公司砸大钱买的,还经过她亲手加以完善,他他他——他到底在做什么啊!这是她的吃饭家伙,不是他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惟惟的心脏不够强,有点晕地跌坐进旁边那张椅子上。 唐健瞄一眼她又青又白的脸色,笑了起来,抬手敲她一个爆栗,回头继续敲键盘。 这位小姐对他很没信心哦!该罚! “看!”终于,他敲到了一个段落,把手中的键盘往旁边一推,然后计算机椅滑到旁边的那台计算机。 “看什么?” “看bug。” 于是,当着她的面,惟惟看他用第二台计算机仿真外部网络入侵,一路过关斩将,长驱直入,杀进他们公司的系统,取得了完整的管理者权限。 “你——”她的脸色继续青白,不过这回是被吓的。 唐健瞄她一眼,忍不住低笑起来,一只大手探过去一勾,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可怜的MIS已经完全忘了要抗议。 “想不想看更精彩的?”唐健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于是,惟惟继续看着他更进一步,直接杀进他们公司所谓“独立运作的内部服务器”。 “不可能……”她虚弱地说。“我们公司的内部数据库和官网是完全独立的两个网络。” “这种‘独立’只是一种假像,任何人懂一点交换机原理就能切进来了。真正的独立网络是像国安局、调查局那一类的做法,不过以贵公司的规模,要用到那样的设备是太不符合经济效益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本科的惟惟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任何人懂一点什么”就可以做到的事。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凭他这手本事,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怎么会连份工作都保不住? 她软在椅子里,看他滑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编写防火墙程序的最后几段。 计算机房里,只剩下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屏幕的光反射在他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有点陌生。 半个小时后,敲击声缓了下来,唐健开始重新封装修改好的系统,再重新启动整个防火墙。 “好了 时间有限,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是要骇进来,大概得有点功力才行 ”他把键盘往旁边一推,随意地道。 惟惟滑到他旁边,把鼠标移过来,点入系统设定页面,检查他对整个系统究竟做了哪些修改。 一股幽淡的女性香息钻入他的鼻间。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跟他挨得很近,近到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脸。 唐健的目光柔和如水的盯着她,惟惟检查完毕之后,吁了口气,转头对他微笑:“原来你这么厉害……” 再也忍不住的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唇上按来。 惟惟的轻喘全呼进了他的嘴里。在她能反应过来之前,唐健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双臂牢牢锁住。 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他的舌窜入她的唇内,满满地堵上,完全不给她退却的空间。 这人的强势霸道,在这种时候一显无遗。 探入她唇齿间的舌霸道地探索着每一寸空间,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气息急促,攀在他坚硬臂膀上的手指掐进了他的臂肌里。他的手臂瘦削却结实,有如一段包裹着丝绸的钢铁。 “嗯……”她微颤地哼嘤。 在她的臀下有一个明显而热硬的突起,她双颊樱红,唇依然被他凌虐着。他灵活的手指开始沿她的牛仔裤上缘往里钻。 惟惟浑身一颤,意识模糊。硬挤进紧身牛仔裤的手指继续往下擦,终于来到暖热的女性地带。 “啊……”惟惟全身一颤,感觉一根长长的手指开始往那湿暖的部分试探。“不……不行……这里是公司……” 她躲避他紧密迫人的吻,在断断续续的挣脱间低语。 紧拥着她的男人贴在她耳后低咆,那是欲求不满很不爽的咆哮声。 “唐、唐健……拿出来!”她抓住背后那只做恶的手,脸红到甚至不敢张开眼看他。 唐健望着她赧成粉红色的美丽俏颜,和手下一阵又一阵娇弱微颤,男性的征服欲再也受不了了。 他突然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嘴堵上她,让她细细的惊呼全喊进他的口中。 他两个大步,将她抱坐到门后面一张放杂物的办公桌,一只大手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劲瘦的身体随即卡进她腿间的空位。 他的体肤,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臂膀,他的胸怀,完全主宰了她的世界。 在她腿间的男性越发坚硬,他的嘴封住她的,手解开她的长裤拉链,从正面钻了进去。 这个角度,让他的手指能做的事更多,惟惟受不了,全身一僵,含含糊糊地呻吟一声,然后倒在他的肩头。 她如此敏感的身体,几乎让身前的男人发狂,有一瞬间,唐健就想不顾一切将自己的长裤也解开,直接顺遂了心意。 惟惟靠在他肩头重重喘息,被他揉弄到经历一波高峰的身体敏感到不行,沾在他长指间的温暖,让她尴尬得只想昏过去,从此不要醒来。 老天,这里是办公室啊…… “你……你太过分了……”她窘得眼睛红了。 自己还胀到发痛的男人,没想到刚才帮她轻放过,还要被她骂,真是委屈到不行。 “谁教你这么甜。”他的手伸出来,嘴含着她的唇,舔了又舔。 唉!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陌生人啊!自己竟然让他…… 惟惟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犹如一辆失控的火车,完全拦不住,她不如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生,没有哪个男人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进展到这样…… 唐健努力击退火热的欲望,抽出一张面纸想替她擦拭。 “我自己来!”惟惟连忙把那张面纸抢过来。 可是,在他面前清理……怎么可能?她简直想死。 感受到她纷乱的思绪,唐健轻叹一声,退后一小步,依然拿过她手中的面纸替她清理好,然后将长裤拉链拉上。 他的双臂撑在桌面,将她锁在自己怀里,惟惟羞赧又有点委屈的盯着他,他倾身啄吻她的粉唇,喃喃说着安慰的情话。 惟惟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手轻触了下他短短的寸发。 “你剪头发了。”隔了一个月,竟然只想到这一点。 “嗯。”他又吻她嘴唇一下。“喜欢吗?” 她答喜欢也不是,不喜欢也不是,只好胡乱点个头。 “我习惯这个样子,这是我以前的发型。”他轻抚她玉白的脸颊。 “……噢。”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所谓的“以前”是指多久以前。 唐健直勾勾瞧着她,似乎对她只有一个“噢”的反应不太满意。 惟惟无奈地摊摊手。 “我又不如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只记得你大学时的样子,而那个样子就和你没剪头发的时候差不多,不过你现在这样很好看就是了。” 这位大爷终于满意了。 真虚荣。 “惟惟……”唐健紧紧搂住她,轻声地唤。 “嗯?” “不要离开我。”他的眼神极度认真,认真到让惟惟感到心惊肉跳。 她不晓得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只好就事论事的提醒,“唐同学,你好像还有一个女朋友。” “那个人不是我的女朋友!”他的臂肌一绷,口气转硬。 “那请你处理得干净漂亮一点。丢一句‘我们分手吧’就的去另一个女人的家,接着还消失一整个月,这绝对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会做的事。” 惟惟从来不和有女朋友的男人纠缠不清。不管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从唐妈妈那里侧面得知,文慧铃非常的受伤,要求得到一个“说法”,而他大爷只是一走了之。 无论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都得等他先把前一段处理干净再说。 “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唐健更冷峻的重复。 “我不管,那不干我的事,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一个男人对待前女友的态度,就能让人看出他会是一个怎样的情人。而你,唐先生,你的分数并不高。”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肌。 唐健转身在窄小的房里踱了几步,最后仰头叹了口气,无奈之至。 为什么明明不是他招惹的女人,却要他来收尾?算了,反正只要是“唐健”的事,就是挂在他头上,他认了。 “惟惟,你只需要知道,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是因为我们真正熟起来不过四天而已。” 唐健不理她的嘲讽。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空间,为了你,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你明白吗?”他那双比常人深陷的眼眸放出幽暗难解的光芒。 为了她而来? 惟惟的心头流转过无数的问号。 从医院初见的第一眼,他就对她充满了莫名的依恋,强到甚至会让人感到害怕。 然后,他无声无息就又消失了,一走一个多月。 就在她以为那四天只是一场幻梦之后,他又毫无预警的冒出来,然后说他是“为她而来”。 来哪里? 这一切都没有道理可循。他莫名其妙的情意,他“奇迹般”的复原,他突如其来的改变容貌,还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 慢着! 惟惟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不会是这样吧? 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太不科学了!好歹她也是个MIS,念计算机信息的,人家computer science也是一种science(科学),所以她绝对不能去想什么借尸还魂的事…… 惟惟的脸上闪过各种颜色,看得唐健又疑惑又好笑。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惟惟姊,总经理说他计算机有点问题,请你出来看一下!”工读生小妹突然敲了敲门。 惟惟霎时回过神,飞快把脑子里的想法甩掉。 “我马上就来。” “惟惟……” 她跳下桌子,唐健抓住她的臂还要说些什么,惟惟微微一扭,避开他的碰触。 “总之,你欠文慧铃一个解释,至于我们……我只知道,在你没有理干净前一段关系前,我希望我们能暂时保持一点距离,所以刚刚发生的那种事——”惟惟好不容易白回去的俏脸又红了起来。“那种事,短期之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四章 叮铃铃——门铃声响。 “来了。”正在厨房搅拌汤锅的惟惟匆匆出去应门。 门一开,愣住。 她先回头看看墙上的电子钟——五个小时。 感情谈判的这种事,从“约”到“见”到“谈”到“谈出结果”,再不济也要三、五天,所以她自己的预计是,唐健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好歹也是在几天之后。 她看看眼前的这位大哥。从她叫他“去处理好前一段感情”,到他现在再度出现,中间只隔了五个小时。 他动作会不会也太快了点? “我和文小姐谈过了。”唐健悠哉游哉地从她身畔踅进来。 “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是怎么跟她谈的?”可怜的屋主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后,一路胆战心惊。 唐健回过头,神情甚至是有些奇怪。 “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惟惟中箭落马。 长腿继续往前迈,循香而去,后头开始冒出一串又一串不满的嘀咕。 “什么叫婆婆妈妈?这是体贴,这是关心,这是女人同情女人——”叽哩咕噜叽哩咕噜。“这就是你们男人的问题,你们从来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唐健走进厨房,为那浓郁的香气精神一振。 “什么东西这么香?” “或许对你这只是一段普通的感情,但是在对方眼中,它可能是——啊?我在炖麻油鸡。” 唐健又停下来盯着她,这次眼神意味深长。 “……看什么?”惟惟被他看得不禁摸摸自己的脸。 “没事。”唐健摇头微笑。 他的惟惟会做饭,好新鲜。 虽然有点婆妈,虽然很不干脆,虽然少了点个性,但这是贤妻良母版的惟惟,他喜欢。 于是他花了点时间打量了一下居家版的惟惟—— 黑柔的发丝用一个鲨鱼夹夹在脑后,白色短袖棉衫露出肤光胜雪的双臂和锁骨,一件黑白格子的围裙系在身前,遮去了娇美秀挺的双峰。唐健在脑中回忆一下那两只雪嫩在自己手中与口中的触感。 太久了…… 她洁美柔白的身躯,那样婉转的在他身下,承受着他,他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在那片雪肌留下痕迹。尤其当她狂野起来,反客为主,跨坐到他腰上驱策着他的…… 一阵强烈的欲望刺穿他。 惟惟见他突然呆呆地站在厨房中央看着自己,越看脸色越奇怪,接着…… “你想干嘛?” 她的俏脸狂烧,连忙躲到隔开厨房和客厅的那个小吧台后,抢起一把木汤匙对他挥舞。 举步正向她走来的唐健缓了一缓,深沉的脸庞上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错认的欲望。 这男人……她又没招惹他,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就欲火中烧?她有自如之明,她分明不是那种性感肉弹型的女人。 量后,他抹抹脸,脸色还有点僵硬,但大致上算恢复了平静。 脸色是平静了,但是,他低头看一下自己,惟惟的视线眼着他一起往下移—— “色、色狼!”她继续挥舞木汤匙。 “我是男人。”唐健摊了摊手,天经地义地解释。 惟惟羞恼的俏颜已经势如野火。 他叹了口气,索性走到冰箱前打开冷一冷。冰箱里找不到他爱喝的啤涸,他不满的嘀咕两声,退而求其次拿出一罐可乐,仰头畅饮。 “大热天的,怎么会想炖麻油鸡?”他走到热气腾腾的汤锅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想吃啊。” 她的体质偏寒,每个月接近生理期时,她都会替自己熬锅麻油鸡调理一下,否则来的第一天铁定痛到风云变色。 这种事,其实就算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不过,经过方才的那一番“冲动”,她觉得还是先不要用任何跟她的女性部位有关的话是刺激他好了。 “好香,我饿了。”他伸手就想直接去拎锅里的鸡肉块。 “哎!很烫!”惟惟急忙拍掉他的禄山之爪,盒过一只碗,先盛一块鸡肉给他解馋。“再炖几分钟鸡肉会更入味,这一碗先挡着。饭快煮好了,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狭小的厨房区,给高头大马的他一堵,她都没地方做事了。 “呼……”唐健心满实足地咬着鸡肉,边吃边吹气,走回客厅去看电视。 惟惟看他那脸馋相就忍不住好笑。刚才还一副“雄姿英发”的样子呢!一有得吃,马上就像只被摸顺了毛的大猫。 惟惟边洗菜切菜,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客厅传来的新闻播报声。听了片刻,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好像全是英文,他在看CNN? 她手中的菜刀不禁一顿。 大学他们两个明明都重修过英文,她和他还选过同一堂课。这样的英文程度,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之间,突然练到可以看CNN了? 她回头看了客厅一眼,秃眉微蹙,又转了回来。 诡异,真的很诡异。 默默炒好高丽菜,她走到冰箱前想拿出肉丝微波解冻,突然想到——不好! 她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就放在客厅茶几上,而画面正停在…… “喂!” 惟惟连忙放下手边的事,匆匆奔进客厅。 太迟了,唐健已经把她的笔电移到面前,饶有兴味地盯着屏幕上的页面。 “你干嘛随便偷看别人的计算机!”惟惟懊恼地把笔电抢过来。 唐健锋利的眉飞了一下,慢吞吞地开口。 “借,尸,还,魂?” “我……那是……”她强辩道:“我闲着无聊,正在搜寻鬼故事的网站!” “噢。” 他不再多说,但表情耐人寻味之至。 惟惟嘀咕两声,把笔电放回工作桌上,给了他警告的一眼,然后钻回厨房去做饭。 他一定会觉得她很可笑,满脑子都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讨厌! ……慢着。 就算被他看到了又怎样,唐健也不一定猜得出来她在怀疑什么。就算他猜到好了,她何必管他如何想她? 在一个月以前,唐健之于她还是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现在她却已经在意起他如何看待她了? 惟惟无奈地摇摇头。 一定是身旁太久没人了,不然她不会突然就在意起外头那个男人的想法。不过,上一任男友也没那么久啊…… 算了。她再度鸵鸟的缩回去,把绞肉拿出来。 一回身,惟惟按着胸口差点被他吓昏过去。唐健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你一定要这样吓人吗?”这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唐健靠着流理台,眼底有一抹神秘的流光转动。他的双眼本就是五官中最抢眼的部分,此时那深沉绵长的意味,教人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 “你觉得我是借尸还魂的人?”他扬起唇角一笑。 “拜托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只是在看鬼故事。”真是好糗。惟惟把绞肉往微波炉里一丢,完全不敢转头。 一阵轻笑低沉地荡了开来,他灼灼的体热马上贴上来,两手往她旁边的流理台一撑,将她完全困在自己和台柜之间。 “你觉得我是还了谁的魂?”他还是慢吞吞的语调。 惟惟谨慎地偷瞄他一眼。 “也……没有特定谁呀。”为什么这个问题感觉好像有陷阱? 唐健的双眼微眯了起来,原先的迷离流光变成了压迫感。 她觉得他不是原来的“唐健”了,好,这一点可以接受。 但她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人的魂魄。这是不是表示,她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会缠她吻她,亲她抱她,甚至做更多他想对她做但还没做的,所以她以为他是那一个人? 这一点,不能接受!非常不能接受! “惟惟。”唐公子温柔轻唤,热硬的唇凑到她的耳畔,气息搔得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