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一时间利欲熏心,不该这么自私,以为那块地,如果晚晴去话的话,会有些帮助!”乔老夫人的脸上略微黯淡,那块地终究给了莫凌天,她此刻自然也不会说是晚晴帮助了莫凌天,因为乔津帆的脸并没有动摇的模样。“津帆,这件事不完全怪奶奶的~是我,我~想那块地,如果可以帮助到乔氏,就~”晚晴看着乔津帆那淡冷的眸子,觉得心头一酸,有些委屈,可是又怪不得乔津帆。是她自己,帮了倒忙。“好了,吃东西吧!”乔津帆淡淡的开口,并没有继续听她们的道歉致辞,而是优雅淡然的吃着食物,那姿态既不生气也不温和,晚晴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也不再多说,而是认真吃了饭。饭后,早有佣人在那边等着。“少爷,少奶奶,去泡个温泉吧,天冷,除除寒气,那边新加了休息室,还有灯光,可亮着呢!”佣人显然是早就得了乔老夫人的吩咐,晚晴听了有些动心,乔津帆的身体好了,也想让他泡一泡,但是看着他脸色平稳,不好说话的样子,倒是没有开口,只是眸光里闪着淡淡的向往。夏晚晴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既幸福又无奈的情况,正以为乔津帆不乐意那就算了时,却见他点了头道:“去拿两件换的衣服!”乔津帆起身上了楼上卧室,晚晴听了眼底里露出来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再怎么生气,仍旧是对她好,看到了她脸上的期望,早已不忍心了吧。晚晴真想给乔津帆一个拥抱,但还是忍住了。这是第一次来乔府后山的温泉,虽然是夜晚,但是沿着山路过来,有小车开过去,而如同洞天福地的温泉小别墅,更有一种奢华低调的感觉,里面的布局更是让晚晴不由欣赏起来,乔府上下值得欣赏的地方特别多,但是这一处,却是晚晴所不曾见识的。“津帆,你家还真是奢侈!”晚晴由衷的赞叹着,能够将溶洞在天然的基础上雕琢的如此完好的温泉,搭配上现代设的灯光设计,温泉池内的水犹如迷人的梦幻般色泽,旁边独立的休息室和更衣室,让这里成为了私密而又奢侈的养身之地。“我家?”终于,一直不说话的乔津帆眉毛扬了一扬,似乎在挑剔晚晴话语里的语病。“呵,我们家!”晚晴晚上了乔津帆的手臂,跟着他去更衣,乔津帆进来时这里的温度早已调好,那边有通风透气的设备,不会让人感觉到闷,微微的凉风让晚晴裹着毛巾的身子有些忍不住想缩了起来,长臂一揽,落入了温暖的怀中。晚晴看着乔津帆英俊的却是不动声色的面庞,笑着,靠近了他。“慢慢泡进去,别着急!”晚晴被乔津帆拉在了怀中的时候,由他抱着,一点点的落入了水池之中,这里似乎成了二人共享的天堂一般,晚晴想着乔津帆的脾气,却是思索着让他开心的办法。英俊的脸近在咫尺,可是乔津帆没有半份的温和,只是认真的清洗着,似是真的来泡温泉一般认真。“津帆,我帮你洗~”晚晴主动移了过去,但是乔津帆却淡淡道:“不必,我自己可以!”伸出去的手,没有了办法,晚晴的脸上有些烧红,再加上水温的效果,也多了一份勇气。“津帆,我知道自己错了,别那么在意好吗,你要我做好妻子,我就做好妻子,你要我乖乖的,我就乖乖的,那些事情,从此以后,我夏晚晴绝对不逞强,也不会不告诉你~”晚晴第一次觉得为一个人付出什么都值得的时候,才发现真正值得你付出的那个人,从来不需要你的付出。“老公,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晚晴悄悄的解开了身上的浴巾,脸红着,却多了一份勇气,小心的凑近了乔津帆,靠近了他的怀里,眼眸里的期待那么明显,哪怕他的脸色还冷峻着,鼓起勇气,伸出了手臂,勾上他的肩头。英俊的脸上显然有些动容,还想隐忍的情绪终于破了那番镇定的功力。“夏晚晴~”乔津帆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眸光一闪,因为晚晴的身子靠近了他,隔着波光滟滟的温泉水,只需一个低眉,他就可以看到她的饱满正抵触在他的胸膛之上。乔津帆倒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绷紧,晚晴却是更加柔软的靠近。荆棘鸟(二十二)不明白乔老夫人何以如此脸色不好,只是目光环视了一周之后,不见乔津帆的影子,晚晴有些奇怪。“少奶奶,少爷被夏市长请去了!”杨姐看到了晚晴时第一时间走过来说明,见得晚晴迷茫,杨姐想说些话的又看到了那边乔老夫人的脸色难堪,只得声音更低道:“好像是庆功宴呢!”杨姐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骄傲,晚晴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料到夏正朗会这么高调,一向他都很少把私人的关系摆的太明显的,这一次显然是有原因的。特别把乔津帆这个乘龙快婿叫过去,只怕是夏晚阳告诉了夏正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吧!但如果这是好事,为何乔老夫人还一脸的不开心呢?“起了?”杨姐刚想说话,乔老夫人已经转身过来,发现了晚晴,只见得她脸色在看到了晚晴时好转了一些,但是整个人目光里都透露出来一抹烦恼似的。“嗯!”对于乔老夫人,晚晴明白她想要拿城南那块地的心情,但是那个电话,因为一番诘责,让晚晴和她的关系,再度扯开了许多,更何况之前北京的事情已经在彼此的心底里留下了一些痕迹。有些事情包容并不代表不存在,乔老夫人可以原谅晚晴在北京抱着莫凌天时的不堪,晚晴也没有必要去和乔老夫人去计较她唯利是图的心情。只是,一旦产生了隔阂,再想维系,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萌。所以乔老夫人看到了晚晴淡淡的点头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了杨姐道:“去给少奶奶把吃的端上来!”晚晴听了却是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事情,送朋友的飞机,再晚了来不及了!”晚晴说明了原因,没有追问乔老夫人不开心的理由,便匆匆的离开了乔府,再去晚了,只怕雪瑶人都飞了。晚晴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给乔津帆打了一个电话,是乔津帆的助理接听的。“太太,您稍等,我去叫乔先生,他正在和领导说话呢!”以前和莫凌天在一起时,夏正朗虽然没有明面上去阻止晚晴去帮助莫凌天,但至少没有如此积极的态度,晚晴略微欣慰,既然那是男人的天地,就由乔津帆去忙碌好了。相信以乔津帆的为人和风范,必将超过乔季云,给乔家带来更多的荣耀和收获,晚晴这么想着时,电话那端温润的声音响起,他的周围安安静静,没有助理接听时的嘈杂,显然是避开了那些应酬,特地接听她的电话的。“醒了,吃东西了吗?”乔津帆的声音里没有昨日的冷淡,而是恢复了向来的温柔与体贴。无论他多么忙,无论他对别人怎么样,似乎一转身,对于她都是那么的不同,夏晚晴是乔津帆生命里最为珍惜的一角,这一点无容置疑。“怎么不叫醒我呢,我要送雪瑶的飞机!”晚晴声音里虽然嗔怪,却是明白乔津帆为什么没有叫醒自己,肯定是看她睡的香甜,所以没有叫她吧,睡梦中,她记得自己紧紧的抱着乔津帆,似是怕一转眼这幸福会跑掉似的。“呵呵,看你睡的香,雪瑶的飞机是六点五十五吧,我和你一起过去吧?”乔津帆似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一般,居然要和她一起过去,晚晴不由笑了。“你的庆功宴几点钟,难道不参加了?”晚晴笑着,乔津帆真厉害连雪瑶几点的飞机都知道,似乎这庆功宴也不过是小事一样。“庆功宴?这是夏市长的庆功宴,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乔津帆的口吻里不以为意的样子,晚晴听了有些明了,却阻止了他过来的意图。“这个时候离开太不礼貌了,我送了雪瑶过去就回来,别担心!”晚晴说的干脆,其实二人之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怎么样的缠绵,怎么样的相守,都不够,这种感觉才是蜜月的滋味吧。“嗯,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开太快的车,对了~莱雪的事情你知道了吗?”乔津帆最后补充的一句话让晚晴不由一愣,怎么突然间提起来莱雪,晚晴刚想问,手机快没电了,发出的滴的报警声。“津帆,手机没电了要,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好不好?”甜美的声音,征求中已经做出来的决定,却是让那边的人轻笑着允诺下来,挂了电话,晚晴还看了一眼手机,带着微笑,认真的开着车子。“晚晴,莱雪的丑闻被曝光了?那两个强暴她的男人又去作奸犯科,被抓到了,什么事情都抖了出来,你看到了吗?”晚晴刚捡到雪瑶时,便听得她噼里啪啦的汇报了这个消息,不由想到了乔老夫人难堪的脸色,还有刚才乔津帆提到了莱雪,自是相信这不可能是假的。“你快看看新闻,这下她完蛋了,好多记者围着呢,这不是上次咱们过去的地方吗?记者跑到乔氏去采访了?你快看!”雪瑶八卦的看着电视机,甚至忘记了自己快要登机的大事,晚晴也看到了画面中,乔氏大厦刚出来的乔季云严肃的脸,面对记者所说的一些话,他脸色异常难堪,一边的助理在旁边帮他拦住了记者,而有的记者则是在场外绘声绘色的添油加醋着。“据传闻,这位豪门千金,不仅是本市企业大亨乔季云和情人的私生女,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三,本市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莫凌天的婚姻,因为他的介入而破裂,这一点当事人莫先生缄口默认~”荆棘鸟(二十三)晚晴一时间有些没有消化掉这么大一个消息,也难怪乔老夫人的脸色难堪,这种事情,当初乔津帆没有披露,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吧,报复莱雪的同时,也赔上了乔家的脸面。“据透露,受害人此时身心疲惫,精神压力极大,已经一天一夜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住处,其母心力交瘁,正在联系精神病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为其治疗,而位居于本市石林山祈园的乔氏,对于此事的回应态度甚为冷漠!”晚晴了一下酒店房间里的时间,拍了拍还在关注新闻的雪瑶道:“走吧,我们去吃了饭,然后到机场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雪瑶这才意犹未尽的把视线调整过来。“她还是受害人呢?活该她倒霉,那两个男人也真不是东西,还留了照片!”雪瑶虽然恨着莱雪,但是最后口吻里还是有些唏嘘的,女人遇到了这种事情无疑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莱雪能不能禁得起这样的打击,就看她自己的心理了。对于这样的变故,晚晴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曾经的花季少女,随着岁月的洗礼,感情的纠葛,早已面目全非,也许她的内心深处,一直住着一个恶魔,注定要走向这条颠覆的路。“就这些东西?”晚晴看着雪瑶一个小巧的拉杆箱,多少有些讶然的,她记得她们之前一起买了不少好东西呢。“喜欢的都放这里了,还有一些我快递回去了,自己懒得拿。”雪瑶爽利的提起了拉杆箱子便走,晚晴伸手要帮忙时,早被雪瑶给拦住了。“可不能让你干重活,如果被乔津帆知道了,估计要心疼了!”雪瑶口吻间调侃着,晚晴被她弄的一窘,不过事实上也是如此,晚晴一笑,不多说,便跟着雪瑶一起出去。傍晚的太阳已经不能够温暖钢铁水泥的城市,两个人捡了一个比较温暖舒适的饭店坐了进去,晚晴做东,点了许多饭菜,雪瑶吃的很是开心。“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上一次走的时候,还以为永远都不再回这个城市,现在发现有时候,人哪,不是不坚强,而是没有那些事情逼着你坚强罢了,怎么都会挺得过来的。”雪瑶一边吃一边淡淡的感慨,晚晴看着雪瑶的模样,也知道她的内心定是经历了许多的煎熬吧。“去看你爸妈了吗?”晚晴关心的询问,这个城市,这个世界上,好朋友如莱雪,是背叛的,而雪瑶却是一成不变的。“不想去看我爸了,我妈~也不想看!”雪瑶的脸上还是有些悲戚,自从廉家倒了之后,那些亲戚朋友都散了,原本还靠着雪瑶家的小姨,索性搬了家,这一次雪瑶回来,居然没有找到地方。树倒猢狲散,亲眼所见,不免为雪瑶而叹息。“还是去看看吧,我们去机场经过,现在是五点一刻,刚好看一眼!”晚晴看到了雪瑶眼底里的动摇,低头咬唇间有些迟疑的苦笑:“当时我妈妈突然间变了个性子似的,逼着我要嫁人,还净挑本市有些能耐的青年才俊,我那个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在变了,并不是没听过贪污受贿的事情,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家里时,那种滋味,真是难受!”那个时候,雪瑶第一选择便放弃了夏晚阳,这样的雪瑶爱与恨,比她要现实的多,夏晚晴多多少少还是太理想主义了。晚晴和雪瑶这顿晚饭吃的及早,也挺快,到了车库取车时,隔壁停了一辆越野车,晚晴不由多看了一眼,因为印象里,莫凌天也有这么一辆。“这车不错,等有钱了,也买一辆,到时候载你一起去旅游!”雪瑶说这话的时候还用高跟鞋踩了踩那车里的轮胎,晚晴点头应了声好,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天色越来越黯淡,五点多钟的时候,城市已经华灯初上,多了一份炫彩。车上两个人因为半道要去墓地,特地买了菊花,一路上略微有些沉默,直到雪瑶的目光再次落上了后视镜时,不由咦了一声。“怎么了?”晚晴自然也注意到了后面那辆车子,虽然隔得挺远,但是也能够认出来,不正是刚才停在了饭店停车场的那辆路虎么?脑海里冒出来疑惑,难道是莫凌天,他跟着她干什么?已经还要多天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听说他和路阳阳要结婚的消息,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晚晴有些摸不透,雪瑶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不会是坏人跟着我们吧?”晚晴心底里一沉,却是想不通还有什么坏人会跟着她们,难道是王局长或者何磊他们报复自己?晚晴不能苟同,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找她麻烦,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而这辆车子,和莫凌天的那么想,过往莫凌天也时常莫名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第一时间,就是因为他一直跟随着吗?晚晴放缓了车速,想看清楚车子里的人,但是那车子也跟着放缓。随后,晚晴不由加大了油门,那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加快,晚晴看了雪瑶一眼后,后者已经拿出来手机,也在这是嘭的一声巨响,晚晴只感觉到后车身一歪,整个车子失去了平衡,后尾摇摆起来。“雪瑶,打电话,报警!”晚晴一边说着一边死死的抓紧了方向盘,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降低车速,手心里已经渗出来汗意,雪瑶已经拨打了电话,但是也在这个时候后面的车子却是在晚晴的车子快要停稳时,撞了过来。荆棘鸟(二十四)失去了平衡的车子更加难以控制,晚晴死死的抓紧了方向盘,雪瑶手中的手机已经撞掉,好在车子并没有被撞到了路中央,而是蹭到了护栏上时,方才停了下来。一辆出租车呼啸而过,只有在靠近时稍微减了速,随后毫不迟疑的开走了。晚晴来不及理会被方向盘硌到的身子是否疼痛,连忙掏出来自己的手机,赫然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和雪瑶一起连忙找掉到车厢里的手机,等到雪瑶抓住了自己的手机正准备继续拨打的时候,轿车的窗户嘭的一声被人敲碎。“雪瑶小心~”晚晴连忙护住了雪瑶的头时,也跟着低头保护着自己,等到抬头时,车门已经被人撬开。门外一个年轻的男子,戴着鸭舌帽子,穿着一身潮爆了的衣装,嘴边还叼着香烟,手里拿着铁棍,正露出来一抹凶狠的光芒,弯腰伸手,一把拉住了雪瑶,只听得一声疼痛的低吟从雪瑶的口中溢出。“晚晴,快跑!”晚晴自然知道情况危机,关心雪瑶的安危,却不能蛮干,转身打开车门,还没有走开,人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臂钳制住了喉咙。“配合点,不然你朋友会死的很难看!”扣紧了雪瑶手臂的男人,森森的白牙,年龄却是不大,晚晴记忆里不曾认识过这样的人,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阴狠的,变态的张狂萌。雪瑶手中的手机,被那男子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告诉公路的护栏外,晚晴只觉得喉咙处快要窒息,雪瑶的脖子上更是多了一把亮光闪闪的瑞士军刀。“要做什么,我配合你们就是,别动她!”晚晴努力让自己平静而镇定下来,想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却见得他半边脸被雪瑶的头挡住,香烟烧到了雪瑶的头发也在所不惜。“我们莫总请夏小姐走一趟!”挟持着晚晴人并没有说话,晚晴看到了雪瑶因为喉咙被遏制而不得不上昂的脑袋,她显然也想看清楚晚晴身后的人什么样子。香烟烧到了头发的焦味,让人心惊,晚晴听了那人的话之后不由一震,莫凌天找她会用这种方式?但是来人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机会,在晚晴想掰开那快要将自己遏制到窒息的手臂推开时,一阵香气袭来,鼻翼间无法控制那股香气。渐渐黑沉的天色,雪瑶的挣扎和呼唤变得遥远,那个男子的笑声桀桀的有些阴森,浑身的毛孔高度紧张之后,晚晴只感觉到浑身疲惫,周围的一切模糊起来。脑海里一片混沌,犹如在黑色中无尽的漫步,直到耳边那似是喧嚣的声音越来越安静,只觉得身体似是落在了柔软的温床,绷紧的神经换不醒麻醉的身体,燥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口干舌燥中,身体里有着某种熟悉而危险的信号在叫嚣。晚晴低吟一声,口中咸涩,很想喝水,想睁开沉重的眼睛,却发现那么的艰难。“先生,您的休息室在这里~”女人的声音黏腻不堪,钻入脑海里的意识带中恐惧,晚晴努力回想,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思维在这一刻僵硬不堪,伸手想去捶打自己的脑袋,却发现手动弹不得。她这是怎么了?回想不起来更多的事,只知道黄昏,天色黯淡,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房门裂开了一道缝隙的时候,隐隐可以听到某个地方的靡靡之音,晚晴胸口一紧,人还没有动弹半份,眯起的眸,再度被黑暗给吞噬。危险!这个念头即使充斥着大脑,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样,燥热的感觉让她再一次低吟。突然间,身旁的床榻一矮,某个熟悉却陌生的镜头刺激着意识。一股酒气冲入了鼻翼,随后,晚晴紧张的喊了一声:“走~开!”干哑的喉咙吐不出来多余的字眼。破碎的声音,除了恐慌和愤怒,还有一种媚人的娇弱,而那个身形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即便晚晴意识不清,都能够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沉默中如同挤压了无数的潮涌一般的侵略的气息在靠近。身上一沉,整个人犹如嵌入了床垫中一般,异性柔软的唇瓣毫无预兆的袭来。“不~”拒绝的声音被淹没,唇齿间传来的疼痛和火热就像是从山顶飞流直下的洪水一般,吞没她所有的呼吸和挣扎。男性冷冽的气息,夹着浓郁的酒味,一起钻入了晚晴的口腔之中,似是要将她燃烧一般,不留给她半点儿逃避的可能。火热的吻,险些夺取了她的呼吸,缠绕着她的唇瓣和舌尖,用力的厮磨,哪怕弄痛了她也在所不惜。他似乎在确定什么一般,突然间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上,她的眉毛,她的发丝,甚至一只手突兀的握住了她的柔软。“呵~”男人迷醉的沉吟了一声,似是笃定了她会叫喊一般,毫不客气的堵住了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燥热,紧张,恐慌,不听话的身体,在男性高昂有力的压制下,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他似是在荒漠中突然间遇到了水源一般,毫不客气的吮吸,拥抱,放肆着自己的行为,男性侵略的信号越来越明显。不,脑海里极力拒绝着这个念头,可是意识模糊,身体不安,似是期待着有什么东西来破坏,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近乎让人精神崩溃。“别怕~”男人嘶哑的声音,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津帆?乔津帆吗?这一声的呼唤饱含了太多的柔情,似是有着安神的作用,大脑的意识在被说服着!荆棘鸟(二十五)有人问,爱情,爱情,是先有的爱后有的情呢,还是先有了情后有了爱呢.因为关于爱情的歌唱的多了,关于爱情的话说的多了,关于爱情的事发生的多了,以至于我们麻木了爱和情的区别。那么,晚晴对于莫凌天是因爱生情的,可惜,情字伤人,终究磨去了所有的爱。而晚晴对于乔津帆,是因为情而爱的,终究用情太深,而不得不爱。她曾像荆棘鸟一样追求着心目中的爱,可是最后的命运,在莫凌天这颗荆棘树上伤痕累累,悲情收场。但幸运的是,夏晚晴的生命里,有一抹阳光,叫乔津帆,因为乔津帆,悲伤将不再悲伤,痛苦早已被掩埋。夏晚晴汲取了乔津帆所有的温暖与呵护,成全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乔津帆找到了一份安然的角落,没有算计,没有背叛,没有不负责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虚荣和浮华,只有一份伤痕累累,却让他无怨无悔付出的真心。他们爱的辛苦,却甘之如饴,觉得人生不再苦恼。而现在的晚晴意识迷糊,身体越发的亢奋,听着那嘶哑的声音,有些渴望,有些模糊,似是一个梦一般,炽热无比,又不真实。乔津帆在呼唤着她,乔津帆在拥抱着她,乔津帆,乔津帆,模糊的意识里,甚至不知道乔津帆是谁,只知道在胸口的最深处,牢牢的牵绊。晚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亚热带雨林需要着甘露的身子,对于靠近她的人多么像是涨满荆棘的枝丫,只知道当大手深入了衣领内的燥热,让她渴望的同时,忍不住想呼唤着的那三个字,被拥挤在唇齿间,无力吐出。危险的信号,一闪而过,脑袋里一阵闷晕,热流充斥着后脑勺,让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任人宰割。而宰割她的人,由最初的痴狂,变得越来越轻柔。如果这一刻晚晴还有灵魂,那么她的灵魂深处,系着的人,是乔津帆,可惜,她此刻脸上已经红透,身体也在炼狱里煎熬,由最初的蠢蠢欲动,到后来的渴望拥有。事实上她并没有多少动作,但是已经令身上的人为之疯狂。“是你?”凭借着记忆,一抹酣醉如痴的沙哑,似乎要把她的耳朵都融化了一般,这样的温柔一定是他,乔津帆~手上没力气行动,眼眸微微的眯起,唇瓣想要呼唤,可是却越来越模糊。晚晴一度是昏迷的!夜明明如寂静的海面,可是却汹涌处一股暴风雨来临的恐慌,灾难往往在你清醒的那一刻,才会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毁灭。就像是一阵寒冷的风突然间钻入了厚重的衣服之内,晚晴的意识在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时,已经从原本麻木的四肢百骸里感受到了一场罹难。“晚晴!”犹如负伤的猛兽,又似孤寂而可怜的孩子,这一声,没有冷酷,没有嘲讽的呼唤,那摸索在她脸颊上微微颤抖的大手,似是迷醉,又似清醒的呼唤!加上那道似是撕碎了心脏的入侵,晚晴的脑海里早已炸开了花,刹那间支离破碎。不~似乎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抗争,都在否决,都在战栗,都在收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