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德智慧全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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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如山王(雪山)的念。当他忆念专注作意审观之处,即能进入  彼处,现起他的念,如于天眼者之现起其他的世间相似。  (9)“舍”——即观舍与转向舍。因为他于此时生起对于一切  诸行而成中立的强有力的“观舍”,并于意门(生起)“转向舍”。即  他注意任何之处,而此(转向舍)都有勇健锐利的作用,如因陀罗的  金刚及如热铁丸之投于叶袋一样。  (10)“欲”——是观的欲。即是生起微细而具凝静之相的欲,  对于这样以光明等为严饰的观而作执着。这是不可能执此欲以为  染的。如于光明一样,而于此等(其余的九种)中任何一种生起之  时,瑜伽者想道:“我今生起这种以前未曾生起过的智……喜……  轻安……乐,胜解,策励,现起,舍,乃至我今生起未曾生起过的欲,  我实在得圣道、圣果了”!如果非道而执为道,非果而执为果,执非  道为道非果为果者,是则名为他的观道落于邪途。他便放弃了自  己的根本业处而只坐享欲乐了。  于此(观染之)中,因为光明等是染的基础,故说为染,并非不  善之意。然而欲则是染亦为染的基础。据此等基础则唯有十,但  依于执则成三十。怎样的呢?因以执我的光明生起者为见执。执  可爱的光明生起者为慢执。享受光明之乐者为爱执。如是于光明  中依见、慢、爱而有三执。余者亦然,所以依于执则恰恰成为三十  染。因为对于此等无善巧无经验,故瑜伽者为光明等所动摇与扰  乱,而观光明等的一一“是我的,是我自己,是我”。所以古人说:  心被光明智与喜,  轻安乐胜解策励,  现起观舍转向舍,  以及为欲而震动。  如果(对此等染)是有善巧、聪慧、经验、觉慧的瑜伽者,则光明  等生起之时,能够以慧来这样的分析与审观:“于我生起光明,这不  过是无常、有为、缘生、灭尽法、衰灭法、离贪法及灭法而已”,或作  如是思念:“如果光明是我,那我是可以了解的,然而是执无我以为  我。所以依不自在之义为无我,以既有而无之义为无常,以生灭逼  恼之义为苦”,一切详细的方法已在非色的七法中说。如于光  明,余者亦然。他既如是审观,则正观光明为“非是我的,非我自  己,非是我”。正观智……乃至欲为“非是我的,非我自己,非是我”。  如是正观者,则不为光明等所动摇与扰乱。所以古人说:  于此等十处,以慧抉择者,  善巧法掉举,不至于散乱。  他这样不至于散乱,解除恰恰三十种染的缚,而确定道与非道是这  样的:“光明等法不是道,解脱于染而行于正道的观智为道”。象“这  是道,这是非道”这样而知道与非道所建立的智,当知为道非道智  见清净。  (确定三谛)至此则他业已确定了三谛。怎样的呢?先于见清  净,他曾以确定名色而确定了“苦谛”;次于度疑清净曾以把握于缘  而确定了“集谛”;更于此道非道智见清净以决断正道而确定了“道  谛”。如是先以世间之智而确定三谛。  为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说慧的修习中完  成了第二十品,定名为道非道智见清净的解释。  第二十一说行道智见清净品  慧体之四——行道智见清净、  其次以八智而到达顶点的观及第九谛随顺智,是名“行道智见  清净”。此中:八智——即解脱于染而行正道及称为观的(一)生灭  随观智,(二)坏随观智,(三)怖畏现起智,(四)过患随观智,(五)厌  离随观智,(六)欲解脱智,(七)审察随观智,(八)行舍智。第九谛  随顺智与随观是一同义语。是故为欲成就于此(行道智见清净)  者,当从解脱于染的生灭(随观)智开始,于此(九)智而行瑜伽。  (一)生灭随观智  问:为什么还要于生灭(随观)智而行瑜伽(因于前面的道非道  智见清净已修生灭随观智)?(答)为观察于相之故。因于前面(的  道非道智见清净),生灭智为十染所染,不能依如实的自性而观察  于三相,但这里则得解脱于染,所以为了观察于相再(于生灭随观  而)行瑜伽。  然而因为不忆念什么及为什么所覆蔽而不现起三相的呢?因  不忆念生灭,为相续所覆蔽,故不现起无常相。因不忆念数数之逼  恼,为四威仪所覆蔽,故不现起苦相。因不忆念种种界的分别,为  坚实所覆蔽,故不现起无我相。然而把握生灭破除相续之时,则  依如实的自性而现起无常相。忆念数数之逼恼除去四威仪之时,  则依如实的自性而现起苦相。分别种种界除去坚实之时,则依如  实的自性而现起无我相。  这里当知三相的分别:即无常、无常相,苦、苦相,无我、无我  相。此中:无常意为五蕴。何以故?生灭变易或有已而无之故。生  灭变易为无常相,或有已而无是相的变化。其次依据“无常即  苦”之语,故即彼五蕴是苦。何以故?数数逼恼之故。数数逼恼相  为苦相。再依“苦即无我”之语,故即彼五蕴是无我。何以故?不  自在之故。不自在相为无我相。  瑜伽者对此一切,以解脱于染行于正道而称为观的“生灭随观  智”依如实的自相而审观。  (二)坏随观智  既已如是审观,再再思虑推度色与非色之法“是无常,是苦,是  无我”,则它的智成为锐利,而诸行便轻快地现起了。当智成锐利  而诸行轻快地现起之时,他不到达于生,或住,或转起,或(诸行之)  相,但于灭尽、衰灭、破坏及灭而建立其念(智)。他观诸行“如是生  已如是灭”,即于此处生起名为“坏随观智”的观智。关于此说如  下:  “如何是审察所缘的所谓坏随观之慧为观智?即是以色为  所缘的心的生起而破坏。他随观彼审察所缘的心的破坏。随观又  是怎样的随观?即随观这是无常而非常。随观这是苦而非乐。随  观这是无我而非我。是厌离而非欢喜,离贪而非染贪,灭而非集,  舍而非取。随观无常而断常想。随观是苦而断乐想,随观无我断  我想……厌离断欢喜…离贪断贪…灭断集…舍断取。以受为所  缘……以想为所缘……以行为所缘……以识为所缘……以眼为所  缘……乃至以老死为所缘的心的生起而破坏……舍断取。  事的转移,慧的还灭,以及转向之力,  这些是审察的(坏随)观。  依(现在)所缘,确定两者(过去未来)是一,以及  于灭胜解,这是衰灭相观。  审察所缘,随观破坏,  空的现起,是增上慧观。  善巧于三随观及四观的人,  因为善巧于三现起,所以不为种种的见所动摇。  这是以知之义为智,以了解之义为慧,所以审察所缘的所谓坏随观  的慧为观智”。  此(引文)中:“审察所缘”——是曾审察任何的所缘,即曾知、  见(所缘)灭尽衰灭之义。“坏随观慧”——即彼随观于曾经审察所  缘的灭尽衰灭而生起的智的破坏的慧,是名观智。“如何”——是为  解说而设的疑问。为了指示那是怎样的,便说“以色为所缘的”等  等。  此中:以色为缘的心的生起而破坏”——即此心以色为所缘  而生起及破坏,或者是于色所缘的状态中的心的生起及破坏。“审  察所缘”——即曾审察所缘曾知曾见灭尽衰灭之义。“随观彼心的  破坏”——即以什么心而视彼所缘为灭尽衰灭的,他再以另一心随  观彼心的破坏的意思。所以古人说:“知与智二者都观”。“随  观”——是随顺观,即以种种相再再而观之义。所以说“随观又是  怎样的随观?随观无常”等。  此中:因为坏是无常性的极点,所以作坏随观的瑜伽者“随观”  一切行“是无常而非常”。于是无常的故是苦,苦的故是无我,同样  的他“随观这是苦而非乐,随观这是无我而非我”。其次那无常、  苦、无我的,当不欢喜它,那不当欢喜的当不染着它,所以顺应于坏  随观,他“厌离”那见为无常、苦、无我的诸行“而不欢喜,使离贪而  不染贪”。  他既如是无有染着,先以世间智而使“灭”贪“而非集”,即不使  集之义。或者他既如是离贪,已见诸行,对于那未见的亦以类智而  使灭不使集。他仅于灭作意,即仅观灭而不观集之义。  如是行道,他便“舍而非取”。这是怎样说的呢,此无常等的  随观,因以部分遍舍与蕴及行相共的诸烦恼,并且因见有为的过患  而倾向跃入于相反的涅槃,所以名为遍舍舍及跃入舍。是故具此  (观慧)的比丘,遍舍了所说的诸烦恼及跃入于涅槃。不取依此而  生的烦恼及不取于不见过患的有为的所缘,所以说“舍而非取”。  现在为示他以此等智而断的什么法,所以说“随观无常而断常  相”等。  此中:“欢喜”——是有喜的渴爱。余者即如所说可知。  其次在偈颂中:“事的转移”——是已见色的破坏,再见那曾见  坏的心的坏,如是从前面的事(色)而转移到其他的事(心)。“慧的  还灭”——即曾舍断于生而住于灭。“及转向之力”——是已见色的  坏之后,再为去见那以坏为所缘的心的坏的转向的能力。“是审察  的观”——是曾审察所缘的坏随观。  “依所缘确定两者是一”——意即依眼前所见的所缘,比类于  此(现在的所缘)同样的,于过去的行已坏,于未来的当坏,如是确  定两者是同一自性的。所以古人这样说:  对于现生有清净观的人,  依此而知过去与未来。  (三世的)一切行都是坏的,  犹如日出之时的露滴。  “于灭胜解”——意即曾经确定(过去未来)两者是一,于此称为坏  的灭而胜解,尊重它,倾向它。“这是衰灭相观”——是说这(样的确  定)便是衰灭相观。  “审察所缘”——是曾知前面的色等所缘。“随观破坏”——是  曾见那所缘的坏,而后随观以彼为所缘的心的坏。“空的现起——  他这样的随观破坏,只是诸行的破坏,彼等(诸行)的破坏为死,(诸  行之外)实无他物,故得成就现起(诸行的)空。所以古人说:  诸蕴是灭,更无别的,  诸蕴的破坏而说为死。  不放逸者见它们的灭尽,  好象金刚如理的钻宝石。  “是增上慧观”——即彼审察所缘的,随观破坏的及现起空的,  名为增上慧观。  “善巧于三随观者”——即精练于无常随观等三种的比丘。“于  四观”——即于厌离等的四观。“因为善巧于三现起”——是因为善  巧于灭尽,衰灭,空的三种的现起。“不为种种的见所动摇”——  是不为常见等的种种见所动摇。  他既如是不动摇,起这样的忆念:“未灭的在灭,未破坏的在破  坏”,舍弃诸行的生,住,转起之相,唯观破坏,如脆弱的器皿的破  坏,如微尘的散布,如炒胡麻子一样。譬如明眼之人,站在池畔或  河岸,看见大雨落于水面,生起了大水泡,很快的破坏了,他观一切  诸行的破坏也是这样。世尊曾说有关于这样的瑜伽行者:  “视如水上浮沤,视如海市蜃楼,  若人观世如是,死王不得见他”。  这样屡观一切诸行继续地破坏,则得增强他的伴着八种功德  的坏随观智。这是八种功德:(1)断除有见,(2)遍舍命的欲,(3)  常常如理加行,(4)活命的清净,(5)除去过劳,(6)离去怖畏,  (7)获得忍辱与柔和,(8)超脱乐与不乐。所以古人说:  牟尼为得不死法,  已见此最上八德,  于坏随观屡思惟,  如救衣服与头燃。  ——坏随观智已毕——  (三)怖畏现起智  如是修习多作以一切诸行的灭尽,衰灭,破坏及灭为所缘的坏  随观的瑜伽者,于一切的有、生、趣、(识)住、有情居的在破坏的诸  行,起大怖畏。正如胆怯而欲求快乐生活的人,对于狮子,虎,豹,  熊,鬣狗,夜叉,罗刹,恶牛,恶犬,流液时期的恶象,可怕的毒蛇,雷  电,战场,坟墓,燃烧的火坑等(起大怖畏)。如是他观“过去的诸行  已灭,现在的(诸行)正灭。于未来生起的诸行亦将如是而灭”,即  于此处生起“怖畏现起智”。  有个这样的譬喻:有一位妇人的三个儿子犯了王法。国王下  令把他们斩头。她也跟着儿子来到刑场。当时她的长子的头已被  斩掉。并已开始斩其次子。她看见了长子的头已斩,便放弃对幼  子的爱着,知道“此子亦必同他们一样”。这里瑜伽者之见过去的  诸行已灭,如妇人之见长子的头已斩;见现在的(诸行)正灭;如见  正斩次子的头;见未来的(诸行之)灭,而知“于未来生起的诸行亦  将破坏”,如对幼子放弃爱着。而知“此子亦必同他们一样”。作如  是观者,即于彼处生起怖畏现起智。  另一个譬喻:如一位专产生而即死的儿子的妇人,她已生了十  子。其中有九位已死,一位正抱在手中而死。还有一位在胎中。她  见九子已死,第十位正在死、便放弃对胎儿的爱着,知道“这胎儿亦  必同他们一样”。这里瑜伽者之观过去的诸行已灭,如妇人之念九  子已死;观现在的(诸行)正灭,如见抱着的(第十子)正死;观未来  的(诸行之)灭,如放弃对胎儿的爱着。作如是观者,即于此刹那生  起怖畏现起智。  然而这怖畏现起智自己是怖畏或非怖畏?这是非怖畏的,因  为这只是审观“过去的诸行已灭,现在的(诸行)正灭,未来的(诸  行)当灭”,所以如明眼者的看见于城门的三个火坑,他自己则不怖  畏;因为他只是审知“那些落于这里面的人,备受许多的苦痛”。亦  如明眼者看见佉地罗(硬木所制)的尖桩,铁的尖桩,金的尖桩的三  种尖桩次第的排列的时候,他自己并不怖畏,因为他唯审知“那些  落于这些尖桩之上的人,备受许多的痛苦”。如是而此怖畏现起智  自己是不怖畏的。因为这只是审观于如三火坑及如三个尖桩的三  有中;“过去的诸行已灭,现在的(诸行)正灭,未来的(诸行)当灭”。  因于此智,现起于一切有、生、趣、(识)住;(有情)居中陷于不幸而  具怖畏的诸行的怖畏,所以说“怖畏现起智”。  这是圣典中关于他的(诸行的)怖畏现起的文句:“对于忆念  无常者现起什么怖畏?对于忆念苦……无我者现起什么怖畏?对  于忆念无常者现起相的怖畏,对于忆念苦者现起转起的怖畏。对  于忆念无我者现起相与转起的怖畏”。  此中:“相”——即行的相。与过去、未来、现在的诸行是同义  语。即忆念无常者唯见诸行的死。所以说于彼现起相的怖畏。  “转起”——即色与非色有的转起。忆念苦者,唯见虽思为乐  的数数的逼恼的转起。所以说于彼现起转起的怖畏。忆念无我  者,则见两者(相及转起),如空无人烟的村落,如阳焰乾闼婆城(蜃  楼)等,“无,虚,空,无主,无导者”,所以说于彼现起相及转起两者  的怖畏。  ——怖畏现起智毕——  (四)过患随观智  多作修习此怖畏现起智的瑜伽者,了知于一切有、生、趣、(识)  住、有情居中,无避难所,无救护处,无归趣,无皈依所:于一切有、  生、趣、(识)住、有情居的诸行之中,甚至对于一行亦无希求无执着。  三有如充满没有火焰的炭火的火坑,四大种如极毒的毒蛇,五蕴  如举剑的杀戮者,六内处如空村,六外处如劫村落的盗贼,七识住  及九有情居如以十一种火燃烧炽然,一切诸行如痈、疾、箭、痛、  病,无喜无乐,是一堆大过患的现起。怎样的呢?譬如对于一位希望  生活安乐而胆小的人,如虽有美丽的外表而内有猛兽的森林,如有  豹子的洞窟,如有捕人的(鳄)及罗刹的河水,如举剑的敌人,如有  毒的食物,如有盗贼的道路,如燃烧的炭火,如对阵的战场。譬如这  (胆小的)人来到此等有猛兽的森林等,则毛骨悚立,仅见全面的过  患,如是这瑜伽者由于坏随观,于现起怖畏的一切诸行中,完全无  喜无乐,但见过患。如是见者,是名过患智的生起。下面是有关于  此的说法:  “如何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生起是怖畏,这样的怖  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转起是怖畏……相是怖畏……造作是  怖畏……结生是怖畏……趣是怖畏……发生是怖畏……起是怖  畏……生是怖畏……老是怖畏……病是怖畏……死是怖畏……愁  是怖畏……悲是怖畏……恼是怖畏,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  患之智。  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安稳,  为寂静之道智。  生起是怖畏,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转起……乃至恼  是怖畏,无恼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  生起是苦,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转起……乃至  恼是苦,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  不生起是乐,为寂静之道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乐,为寂  静之道智。  生起是苦,不生起是乐,为寂静之道智;转起……乃至恼是苦,  无恼是乐,为寂静之道智。  生起是欲乐,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转起……乃  至恼是欲乐,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  不生起是无欲乐,为寂静之道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无欲  乐,为寂静之道智。  生起是欲乐,不生起是无欲乐,为寂静之道智;转起……乃至  恼是欲乐,无恼无欲乐,为寂静之道智。  生起是行,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转起……乃至  恼是行,这样的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  不生起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不转起……乃至无恼是涅槃,  为寂静之道智。生起是行,不生起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转起……  乃至恼是行,无恼是涅槃,为寂静之道智。  生起、转起、相、造作与结生,  观此为苦,是过患的智。  不生起,不转起,无相,不造作与不结生,  观此为乐,是寂静的道智。  于五处生起过患的智,  于五处生起寂静的道智。  他知解了这十智。  因为善巧于二智,故于诸见不动摇。  以知之义为智,以领解之义为慧;所以说于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  之智”。  此中:“生起”——是以过去的业为缘而于此世生起。“转  起”——即已如是生起的转起。“相”——即一切行的相。“造  作”——是为未来结生之因的业。“结生”——是未来的生起。  “趣”——是彼结生所趣之处。“发生”——是诸蕴的发生。“起”——  是“入定者或生起者”这样所说的异熟的转起。“生”——”是为老  死之缘及以有为缘的生。“老死”等之义则易明了。  这里生起等的五种(生起、转起、相、造作、结生)是指为过患智  的基础而说的。余者则与彼等是同义语。即发生及生的二种与生  起及结生是同义语。趣及起的二种与转起是同义语。老等与相是  同义语。所以说:  生起、转起、相、造作与结生,  观此为苦,是过患的智。  于五处生起过患的智。  “不生起是安稳,为寂静之道智”等;是为示与过患智所相反的  智而说。或者是为由怖畏现起智曾见过患而心有恐怖的人生起这  样的安心:“亦有无怖畏,安稳,无过患的”。或者因为已善确立生  起等的怖畏者的心倾向于那相反的(不生起等)。所以为示由怖畏  现起智而成就过患智者的功德,作如是说。  此中,那怖畏的决定是苦的,那苦的是欲乐的——因为不能脱  离轮转的欲乐,世间的欲乐及烦恼的欲乐之故,那欲乐的则唯是  行;所以说:“生起是苦,这样的于怖畏现起之慧成为过患之智”等。  虽然这样,但应由于怖畏的相,苦的相,欲乐的相等种种的相的转  起,而知此(智的)种种性。  “知解了十智”——即知解过患智者的知解通达证悟于生起等  的五事及不生起等的五事的十种智。  “善巧于二智”——是善巧于过患智及寂静道智的二种。  “于诸见不动摇”——是对于(外道等所说的)由最极的现法涅  槃等所转起的诸见而不动摇。余者之义易明。  ——过患随观智毕——  (五)厌离随观智  他这样的观一切诸行的过患,则厌离背弃不喜于一切有、生、  趣、识住、有情居中可破坏的诸行。  譬如喜住于结多古多山麓的金鹅王,是不喜于旃陀罗村口的  不净的水坑,但喜于七大湖;如是这瑜伽鹅王,是不喜于善见其  过患而可破坏的诸行,但喜其具备修习之乐修习之喜的七随观。譬  如兽中之王的狮子是不喜投入黄金的兽槛,但喜于宽广三千由旬  的雪山;如是这瑜伽狮子是不喜于三善趣有,但乐于三随观。譬如  纯白而七处平满以神变飞行的六牙象王是不喜于城市的,但喜  于雪山的六牙池(六牙)森林的;如是这瑜伽象王是不喜于一切  诸行,但喜意向倾心以“不生起是安稳”等的方法而见寂静之道。  ——厌离随观智毕——  (六)欲解脱智  这(厌离随观智)与前二(怖畏现起智,过患随观智)的意义是  一,所以古师说:“于一怖畏现起而得三名。曾见一切诸行为怖畏,  故名怖畏现起智;于此等诸行生起过患,故名过患随观;对于此等  诸行生起厌离,故名厌离随观”。于圣典中亦说:“那怖畏现起之  慧,过患之智,及厌离的此等(三)法义一而文异”。  其次以此厌离智而厌离背弃不喜(于诸行)的善男子的心,对  于一切有、生、趣、识住、有情居中可破坏的诸行,甚至一行亦不执  着缠缚,唯欲解脱欲出离于一切行。  譬如什么?譬如落网的鱼,入蛇口的青蛙,投入笼中的野鸡,  落入坚固陷阱的鹿,在使蛇者手中的蛇,陷于大泥沼中的象,在金  翅鸟口中的龙王,入罗睺口中的月,为敌所围的人等,都欲从  彼而解脱而出离。  如是对于一切诸行离执着者,欲从一切行而解脱者,生起“欲  解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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